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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怪] 狐诱 BY 东方寻 (点击:348次)

狐诱 BY 东方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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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诱 BY 东方寻

楔子  
踏雪其实并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他一点都不喜欢雪。
冬天的晚上很冷,雪被体温融化之後总会千方百计去侵蚀他被保护在青色长毛下的皮肤。而师父偏偏不愿在夜晚搂著他取暖,只把他一个人丢在洞府外面忍受天地之间的寒冷,说是利用冬夜的阴寒之气助他修行。
向来疲懒的他又怎会在师父不盯著的时候认真修炼?
整夜的时间都是用来睡觉而已。等到早上太阳升起,师父要从洞府中出来,才摆足姿势吐出狐丹对著还未完全落下的月亮装模做样一番。
身为天下万狐之首的师父又怎会不知自己的小把戏,只是随著他的性子,懒得拆穿罢了。
师父叫红九,是一只不知活了多久的九尾红狐,踏雪经常想,按师父的习惯,他应该被叫做青六才对。不过师父刚刚收养他时,他还只有一条尾巴。
踏雪再次叹了口气,收了收六条膨膨的尾巴,把自己裹得更紧,来抵御冬夜的寒冷。  

眨著一双藏著狡猾和懒散的溜圆狐眼,抬头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青衫男子,踏雪吧嗒吧嗒嘴,口吐人言:"您说什麽?您要走了?"
"不错。为师要离开一段日子。不知多久,可能是百余年,也可能再不回来。"男子淡然的语气就像在说他只是出去转一圈而已。
事实也正是如此。只是这一圈转下来,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
"可是,师父,"踏雪不安地挪动著雪白的脚爪,在雪地上踏出漂亮的梅花印,"踏雪的修行还未圆满,甚至不能像师父那样幻化人身,您要是就这麽走了,将踏雪孤零零地留在这罕无人迹的深山老林,万一哪天踏雪被双莲峰的老猿抢去做压寨相公,或者被落云涧的黑毛老虎捉去强行占有,该怎麽办呢?您不在了,徒儿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红九冷冷一哼:"那也是你自找的。六百年前为师收了你,传你千年功力,四百年前你就该化形了,结果现在仍四爪著地,怪不得别人。就算被其他妖怪拆食下腹也是应该。为师在你身边,你总觉得有个靠山不肯上进,现在为师要走了,若还像过去那般疲懒,自有你吃亏受苦的时候。"
"师父......"踏雪拉长声音,撒娇地靠过去,用身体不停地在男子的腿上蹭著。
红九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一招,凭空捏出一张玉符,穿了红线後挂在踏雪的脖子上。
"遇到危险的时候弄碎玉符,为师顷刻就到。"
"踏雪不要这个,就要师父!要不师父就带踏雪一起走吧!"踏雪抬起爪子扑上红九的肩膀,耍起无赖。
红九把踏雪抱了起来,轻轻顺著他背上的青毛:"为师是肯定要走的,也肯定不能带你。"
有一点红九没有告诉踏雪。从见到这小狐狸的那天起,他就知道,他跟踏雪的缘分,只有六百年。
"师父......该不会是踏雪太没出息,让您讨厌了吧?踏雪以後肯定勤奋修行,再不偷懒,别丢下踏雪嘛......"踏雪使劲在红九怀里折腾,"踏雪都想好了,化形的时候要变一个最美的女人,给师父当老婆的......"
狐族天生带有阴阳两性,是天下万妖中少数几个修炼後可任意选择性别的种族。
明知踏雪说的不是真话,红九还是忍不住笑了。
那个当年被他抱在怀里还没睁眼的小狐狸崽子,现在已经学会调戏师父了。
当年那在清冷月光下踏著青雪飘然而来的身影依旧那麽清晰。
白色丧服,随著夜风飞舞的漆黑长发。
女子怀中抱著刚刚出生的小狐狸,跪在自己面前。
"晚辈肯请仙祖收留小儿。晚辈夫君为保护晚辈产子,被修真道人捉去炼丹,命丧黄泉。晚辈不愿一人独活,明知不敌也要去为夫君报仇。只是这孩子刚出世,没了爹娘必然活不下去,还请仙祖念在我白狐一族远古之时的随侍之情,收留了他吧。"
向来 ...
................

TOP

怎么没完结?

TOP

“好了,既已救你脱险,为师也该走了。别说什麽你想跟著我的话,你我师徒缘分早就尽了。以後该如何选择,都在你的心中。踏雪,你要记得,这世上会牵挂你的人,不止为师一个。”
东方天际泛起青白之光,妲己的身影渐渐模糊,一点点化做红九的模样。
“师父……”重又见到陪伴自己六百年的人,踏雪眼泪又涌了出来,怎麽也止不住。
“傻徒儿……”
红九带著宠爱的笑骂声与他高大的身影一同在踏雪眼前消失,连回应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唯一的徒弟。
踏雪用力地擦干眼泪,双膝著地,对著红九站过的地方重重拜了几拜才起身。
清晨稍带凛冽的山风吹过踏雪身边,提醒著他时间的紧迫。
下方不远处依旧有灵岳山的弟子在崖洞外巡视,尚不知自己守著的只是一座空阵。
自己真的够聪明的话,就应该趁现在悄悄逃下灵岳山,回到过去与师父居住的山林从此避世不出。管他修真界会因为碎羽的脱逃而乱成什麽样子。那两个人最後能不能在一起,也与自己无关了。
然後呢?行尸走肉一般永远地活下去吗?忘了爱,也忘了恨,就像那只过去什麽都不懂的狐狸一样……
“太无聊了……”踏雪一字一字道,“实在……太无聊了。”
心中有了决定,踏雪不再迟疑,隐去身形向穿云峰飞去。
又望了一眼床塌上神识被封的碎羽,陆远秋继续不安地在房内走动著。
解了碎羽身上的封印并不是什麽难事,不过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才行。
离降下九天雷刑的时辰已经不远了。等过了今日正午,碎羽就会完全属於自己了。废了他的魔功,助他改修仙道也好,干脆为他兵解转世重修也好,总之不能任他继续修炼化魔大法。
一切都按照自己预想的进行著,那在心底折磨著自己的骚动和不安究竟是什麽?现在碎羽就在身边,自己应该别无所求了才对,为什麽每一次呼吸都会引起胸口的疼痛?就像目睹自己的亲族死亡时的感受一般……
为了赶走那恼人的情绪,陆远秋走到床边,凝视著碎羽的面容,不停地说服自己,自己想要的就在这里了。
倾身去吻碎羽紧抿的双唇,无比渴望他能够回应自己。就像过去那样,开心地笑著扑上来,扭动身子索求自己的爱怜。
不对!那不是碎羽!
陆远秋猛地离开碎羽的唇,脸色染上难看的灰白。
突然,房内多出来的强烈的存在感令陆远秋反射性地抖出飞剑,抱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决绝,攻向站在门口的人。
来人没有躲,之前陆远秋与碎羽亲热的画面已让他无从反应,呆滞地站在那里,连泄露了自己的行藏都不知道。
电光火石间看清来人是谁,陆远秋拼著自损筋脉强行改变了飞剑的攻击路线,从那人颈边险险划过,削落一绺发丝。
脖子上的刺痛和血腥的味道唤醒了怔忪的踏雪。
“见我逃出来你不高兴,打算亲自动手杀我了吗?”
手指沾了些从脖子上流下的鲜血,踏雪的表情充满悲伤。
脚步不自觉地退却了,对於回来见这个人的事,踏雪开始後悔了。
就这样逃了吧……与其被杀死,不如留著条命麻木地活下去吧……
踏雪转身便跑,忘了驾起飞剑逃才比较快,结果没跑几步,身子就被从後面追过来的人抱得死紧。
“放开我!不要杀我!我不想死了,我不想替碎羽死了,我要活下去,不再爱你不再想你,你就当从没遇到过我好了,反正碎羽就在你身边,把他藏起来吧,别让任何人找到他,他是你的了,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所以放过我吧,求求你,我不要就这样死去……求求你……”
踏雪失去理智,大喊大叫,拼命挣扎,直到陆远秋用手捂上他的嘴。
“我没有要杀你。我……刚刚不知道来的是你,所以……”陆远秋的嗓子带著疲惫的沙哑,在踏雪耳边解释道。
我不信,我不信!你骗我,一直都在骗我……你说会回来救我,可你实际却是把我往死路上推,你太狠毒了,太无情了,我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看上你……
踏雪默默在心中控诉著,挣扎的力度弱了下来。
这个人的怀抱一如既往地可以让自己沈醉,即使是在明白自己被欺骗了之後……还是贪恋著那份特别的温度……
阻止自己说话的手掌已经滑落,踏雪深深吸了一口气,挣开陆远秋的环抱,转身与他四目相对。
“为什麽骗我?你不是说会回来救我?”
面对踏雪的质问,陆远秋无言可对。
“其实我本来就没想过你会去救我的……只是……只是在知道你一开始就打算让我去送死後,还是难过得无法忍受……所以我逃出来了……我晓得欠你的不仅仅是一条命,为你去死本也应该,但我做不到……”
踏雪的表情有些扭曲:“我只是一只狐狸而已,让我明白做人的道理太难了。我能理解的事情都很简单。我对人类的情事著迷,我认为那是人类能得到的最大的快乐,是你和碎羽让我这样以为的。於是我陷进去了,不仅仅是身体的结合,我连心都陷进去了,你懂我在说什麽吗?”
陆远秋沈默不语,避开踏雪火热的目光。
陆远秋的逃避如同在踏雪火热的心上浇下一盆冷水,产生丝丝裂痕。
“你就那麽想要碎羽吗?想要到让我去替他死吗?如果是的话,那麽我告诉你,我也一样。我想要你,想要到让碎羽死去也无所谓。你说自己爱碎羽是吗?那麽我……我……也爱上你了。”
陆远秋瞳孔收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化。
踏雪凄惨一笑:“你不相信?说得也是,就连我也是不愿相信的……人间的所谓爱恨,我怎麽会明白?可身体在说爱你,连心也这麽说……我没办法……”
两人的对话最终变成了踏雪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我只想问你一句……在决定送我去死後,你的心里就没有过一丝的犹豫和不舍吗?”
陆远秋不点头也不摇头,在踏雪看来,如同默认。
“是这样吗……是啊,这样才像你。”踏雪无力地垂下头,放弃了对陆远秋的期望。
话已说尽,该放开了吧……放开他也放开自己。
谁又知道,这一次的放开,是不是能够得到下一次的获取?
“我答应过你要救碎羽的,可惜不能兑现了。”踏雪拉过陆远秋的手,塞了什麽东西进他的掌心,“这就当是我食言的补偿吧。”
手中的珠子温暖柔润,散发著浓厚的灵气。即使不看也知道,那是踏雪的狐丹。
“我欠你三条命,你骗了我,就当抵了一条。我不能把命陪给你,剩下的只能用狐丹还债了。”
不等陆远秋说什麽,踏雪就自行切断了与狐丹之间的联系,失去主人的狐丹在陆远秋手中慢慢失去光华和温暖,形同一颗寻常的圆石。
没了狐丹,踏雪已不可能再继续修炼。甚至这六百年的修为也要就此散尽。
他是以这种方式,向自己诀别吗?
陆远秋紧紧握住狐丹,心脏也像被捏住了一样。
为什麽还不开口?开口对狐狸说……
说什麽?
踏雪双臂揽上陆远秋的颈项,凑上去亲吻了思念已久的嘴唇。
“要是在碎羽之前遇到你,你会爱上我吗?”
没打算听陆远秋回答,踏雪收回手臂,向後退了两步,脸上浮现出陆远秋最渴望见到的微笑。
“我不做人也不做仙了,还是做回一只狐狸吧。我会回北顾山去,看看我六百年前的家还在不在……因为我本来就是北顾山脚下一只没爹没娘的小狐狸……”
“踏雪……”
再一次听到面前的人叫自己的名字,踏雪的笑意更深。
“我在北顾山等你。”
踏雪眼中蕴著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会忘了作为踏雪的一切,重新从一只狐狸做起。忘了爱著你和恨著你的事,只做一只无忧无虑的狐狸。”
陆远秋的喉咙被一团苦涩堵住,说不出半个字来。
“要是有哪天想我了,就去北顾山找我吧。只是那时能不能让我想起你,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踏雪潇洒地放开一切,转身就走。
那与碎羽毫无区别的身体开始在陆远秋眼中变得模糊,再仔细看去,却只看得到一只青背白肚,四脚踏雪的狐狸。跟之前见过的不同,这只狐狸只剩下了一条尾巴。
狐狸踏著轻快的脚步跑了几下,又停了下来,回头望向身後的人。
那双藏著狡黠的狐眼似乎在说:“我等你。”
之後狐狸又跑了起来,身影渐渐消失在浓密的山林里,再也没有回头。
从骨肉中蔓延而出的痛楚侵袭著碎羽的神经,让他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醒了?”
听到那个让自己陷入必死境地的人的声音,碎羽双目骤睁,强迫自己坐起身来。
“果然是你!”
看清了身边的人,碎羽咬牙切齿地说道。
陆远秋坦然承受了碎羽的恨意,淡淡道:“让你受苦了。”
“你倒清楚!”碎羽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两人之间一时陷入尴尬的沈默。
过了很久,还是陆远秋先行对碎羽说道:“对不起……碎羽,我做了那麽多自以为是的事,本想保护你,结果却害了你。抱歉。”
“你……又想怎麽整我了?你的性子我清楚得很,一向认为自己做的就是绝对正确的你,竟然会跟我认错?”碎羽满身防备,不肯再付出一点信任。
陆远秋少见地苦笑道:“人是会变的,不是吗?”
“在把我逼到绝路後,才知道自己错了吗?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我又怎麽会在你这里?能找人陷害我,逼你师父发出‘屠魔令’,又带著别人满天下的追捕我,这些你都忘了吗?”对陆远秋的话全然不信,碎羽只记得自己最後就是被这个人给制服的。至於之後发生了什麽,自己根本无从知道。
“不,我自己做的事绝不会忘记。正因为如此,我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陆远秋立刻反驳,随後又考虑了许久,才继续说了下去,“碎羽……知道我为什麽会爱上你吗?你身上有太多我曾失去的东西……你的骄傲,你的尊严,你的自信,你的年少轻狂……我多希望那就是过去的我……”
见碎羽的表情稍见柔和,陆远秋接著道:“我想抓住曾经失去的东西。那是我过去人生中最大的遗憾。见到你,总觉得失去的部分又回来了……原来自始至终,我就没从昔日的阴影中走出来过……我还是习惯地去夺取我想要的,用尽各种手段,卑鄙的,肮脏的……只要最後能得到想要的结果,过程怎样完全不值得考虑。
“这种想法才是一切错误的根源。为什麽我没意识到,其实我真正需要的,是一份抛弃前尘继续活著的勇气,和对单纯心灵的渴望……为什麽在经过这麽多波折,也失去了本来唾手可得的东西後,才领悟这些?”
狐狸的身影又在脑海中出现。那个带著自然气息的精灵是那麽的简单透明,在他面前根本不必顾虑太多,只要享受他的一切就好。没有保留的付出,渴望被自己占有全部……
为什麽没有早一点明白呢?从最初,自己就是可以分开狐狸和碎羽的。
为什麽总是只看得到过去的重要,而忽视了眼前的珍贵?
“是谁?”望著失神的陆远秋,碎羽的声音沈了下去,“那个改变了你的人……是谁?”
“他……甚至不能说是一个人。”想到狐狸生动的表情,陆远秋的目光不由温柔起来。
碎羽胸口一闷,烦躁地摆摆手:“为什麽要对我说这些?我原本以为你我会纠缠到死的那一天,却没想到先抽身的那个,居然是你。”
无法抑制地对那个改变了陆远秋的人生出嫉妒之心,碎羽讨厌起这样的自己来。“我今生注定要欠两个人了。”陆远秋难得露出羞愧的表情,倒教碎羽颇为意外。虽然是这个人先勾引自己的,但自己也曾真正动心过。既然两个人的快乐已经无法继续,又何必执著於增加痛苦?想到这里,碎羽心中释然道:“算了,别说这些迂腐之辞。你我合则来,不合则散,我从不认为你我欠彼此什麽。情爱之事不过你情我愿,如今情都没了,又哪来的亏欠?”“碎羽……”曾经的情人远比自己所想的潇洒。陆远秋倒成了最无法开怀的那个。“是男人就别做这等小儿女姿态,有时间在我面前磨蹭,不如快去追回你真正需要的人。”碎羽恢复了自己的骄傲,对陆远秋说话也不假辞色起来。看到这样的碎羽,陆远秋反而放心起来。“我会去。但还不是时候。”“哦?”碎羽挑著眉毛表示疑问。“也许要等到我与他都忘却前尘过往,才是再次相见之时。”狐狸那走得决绝的身影成为心头永远的牵挂,自己今生大概就要与这份牵挂为伴了。狐狸被自己伤得太重,重到无法承受,只能选择遗忘。碎羽轻叹一声:“你果真变了。”陆远秋淡然一笑,语带关切道:“趁著还没有人发现你不见,赶紧逃吧。别再逗留於海内十洲,去所有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吧。”“不用你说我也会。若不是被你带人追上,现在我早就逍遥於海外了。”碎羽拿出几颗丹药吞下,适当地调息了一会儿,翻身下了床榻,快步向门口走去。“碎羽……”叫住就要走出门口的人,陆远秋郑重地点点头,“保重。”碎羽不应,而是回首留下一个绚目的笑容。那是与踏雪没有丝毫相似的笑容。被封印在封魔阵中的傲魔碎羽竟然在受刑前无声无息凭空消失!此事不仅为修真界带来了数年的乱局,更令神州仙道之首的灵岳山颜面扫地,威严受损。在诸多修真同道的质疑下,最後见到碎羽的灵岳山弟子尉迟云天被罚面壁百年,负责巡视的弟子也各自受了不轻的责罚。临时组成的联盟也因碎羽的失踪而分崩离析,再也没能形成共同的阵线。同时修真界也立下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傲魔碎羽人人得而诛之。三年时光转瞬即逝,引魔入体失败的碎羽被魔头夺了意识,从海外回到神州,上岸不久便被沧海仙阁的弟子发现。在追踪了十余日後,上百名得到消息的修真界耆老赶至碎羽所在的千幻门附近,合围将之诛杀,毁去入魔的元神,至此傲魔碎羽彻底从修真界消失,形神皆散。得知此消息,陆远秋只说了四个字:求仁得仁,便回穿云峰闭了死关。修真界关於陆远秋其人的传言越来越少,他的存在最终也被人们遗忘。千年之後,陆远秋以化仙期修为渡劫失败,被万道天雷击碎肉身,未能升仙。仙魔两道皆以为陆远秋连一丝神识都没能逃脱,只有灵岳山的弟子看到在云开雷停後,陆远秋虚弱的元神被一个发出柔和光芒的圆润珠子裹住,遥遥向北方飞去。几名长老御剑去追,却无功而返,只盼陆远秋的元神能安全地转世重生,待若干年後再重结因缘,引其回归灵岳山。而众人所期盼的那一日,再也没有到来。最终章九北顾山脚下,有一座无名的小村庄。村中人口不过二十余户,多靠打猎维生。现在村子里最老道的猎手不是那些几乎一辈子都在山中度过的老猎人,而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少年名叫北顾,因为他的爹娘不识字,想不出什麽好名字,干脆借了山名,以求儿子能像巍峨高山般健康雄壮。入秋之後,天气明显凉了下来。北顾总是看到亲娘搓著双脚取暖的样子,不由起了套几只小兽,给亲娘做双毛皮护腿的心思。村子附近的山中已很难寻觅到野兽,北顾顺著兽径来到更深的山中,寻找昨日自己下的捕兽陷阱。陷阱周围的杂草与昨日自己离开时已有不同,北顾凭著多年狩猎的经验判断是有野兽经过,甚至已被套住了。但愿能套到一只獐子,若是野狸更好……北顾小心地握著猎矛,拨弄开杂草。“啊!”看到陷阱中被兽夹夹住的猎物,北顾喜出望外地叫了起来。那是一只狐狸!北顾山中最难捕捉的野兽!狐狸安静地伏在地上,蓬松的尾巴遮住大半个身子,一双狐眼定定看著北顾,好似一点都不惊慌。北顾提起猎矛就要刺下,可看著那双眼睛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那是多漂亮的一只狐狸啊……青色的背毛,白色的肚皮,四脚仿佛被白雪裹住,还有尾巴尖上那一撮白毛,随著狐尾的摆动一跳一跳,恁般惹眼。自己不是第一次套到狐狸了,为什麽这次竟不想伤那狐狸的性命?狐狸动了动,侧过头去舔自己被夹伤的那条腿,又冲著北顾细细叫了几声,好似讨饶一般。看到狐狸渗出血丝的伤处,北顾胸口狠狠疼了一下,失神地扔开猎矛走到狐狸身边,二话不说除了兽夹放狐狸自由。也许是被夹了太久,狐狸踉跄著爬起来,身子一歪跌进北顾的怀里。“先别乱动,我先帮你处理腿上的伤……”北顾自然地抱住狐狸,对它说道。没有理由,他就是觉得狐狸可以听懂自己在说什麽。狐狸果真一动不动地任北顾抱著,露出伤处给北顾。“很疼吧……”北顾边说著边掏出随身带著的止血伤药敷到狐狸的腿上,用布条包好,“这样应该就没事了。唉……我到底在干什麽……”身为猎人竟在给猎物疗伤,北顾自己也觉奇怪。狐狸动了动受伤的後腿,看上去已没什麽大碍。眨了眨圆圆的狐眼,狐狸把嘴凑到北顾脸旁,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轻叫两声,像在道谢。北顾被狐狸舔得发痒,呵呵笑了起来,有些不舍地放开狐狸:“快走吧,下次别再被我套住了。”狐狸贴在北顾腿上蹭了几蹭,好好撒娇一番才一瘸一拐地跑开,没跑几步就要回头看北顾两眼,直到葱郁的草丛掩盖了它的身形。目送狐狸远离自己,北顾竟对眼前的画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北顾摇摇头,拾起地上的兽夹和绳套,打算换个地方重新布置。可惜又要让娘亲受冻了。北顾多少有些自责,弄好新的陷阱後闷闷不乐地下了山。最终章十(完)自打在山中放了那只狐狸,北顾就变得越来越奇怪。不管在做什麽,自己总是会想起那只狐狸,莫名的想再见到它。为此,北顾回到套到狐狸的地方好多次,却再也没能发现狐狸的踪迹。娘亲早就穿上自己为她做的毛皮护腿,已不觉得冷了,还有什麽好牵挂的呢……“北顾,北顾,快出来,来客人了。”娘亲在屋外叫著自己,声音里带著笑意。“知道了,就来。”北顾答应著,将屋内鞣好的皮毛统统提著向屋外走去。经常会有外面的人到村子里来收购毛皮,这也是村民们主要的收入来源。北顾不只打猎是把好手,他鞣制出来的毛皮也是一等一的好。到了屋外,顺著自己娘亲的指示,北顾发现了那个站在自家门前的那道身影。那人背对著自己,一席青衫,从後面看来,应该年纪不大。“这位公子,可是要来看我家毛货的?”北顾提著毛皮上前,热情地招呼道。那人转过身来,面对北顾,微微一笑:“是想弄件好皮。”北顾怔在当场,无法言语。面前之人年纪与自己相仿,最多不过二十,相貌清秀可人,眼中含著暖流。这个人,自己不曾见过的!可那无法忽视的熟悉感又来自何处?好似很久很久之前,就与他相识了一样……尤其是那双眼睛,自己一定见过!在哪里呢……难道是在梦中?不,不对……啊,是狐狸!这人的眼睛,好像自己那日放走的狐狸!北顾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手上的毛皮都快掉到地上。青衣少年咳了一声,提醒道:“不让我看看你家的毛货吗?”“啊,都在这儿了,请随便挑吧。”听到少年的话,北顾如梦初醒,赶紧把手中的皮毛递了上去。少年低下头,仔细地挑选起来,柔和的颈线落在北顾眼中,挑起一片涟漪。“每块都不错的样子,不如你帮我选一块吧。”少年挑来挑去,也没能拣出自己想要的,便对北顾说道。北顾收回放肆的视线,红著脸问道:“不知公子想拿这皮毛做什麽?”“天冷了,做件大氅穿。”少年笑著答道。看了那张笑脸,北顾脸上越发滚烫,手上倒不慢,抽了一条红色的狐皮出来。“这个最好了,毛色鲜豔,又没有什麽杂毛,做成大氅肯定漂亮。”“红色的?那可不行……”少年摇摇头,不肯接受。“那……这个如何?还有这个……”北顾又挑了几件出来,少年全都拒绝。“不知公子想要什麽样的毛皮?不如告诉我一声,若日後打到,保证送到公子手里。”许久不曾遇到这般难缠的买主,北顾只能尽力让他满意。“我想要纯白色的狐皮。那样做出来的大氅才真的好看。”少年说出自己的要求。“这……北顾山里还从没见过白色的狐狸,而且白狐皮珍贵无比,公子真想要的话,恐怕……”“没关系。说不定哪天就被你套到一只呢,你不是这村中最好的猎手吗?”少年的眼中闪过一摸促狭。北顾有些不敢看少年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哪里……公子过奖了……要是哪天真的弄到白狐皮,该怎麽给公子送去?”少年将北顾拉到身边,指著北顾山最高的山峰道:“我就住在那里。”对於少年的话,北顾难以相信。那座山峰连他都没爬上去过,这看起来比自己更柔弱的少年又怎麽会住在那里?可随意对客人表示怀疑的话,怕是要惹人讨厌吧。“不知公子可否告诉我姓名?”压下心中的疑惑,北顾期待著少年的回答。少年定定看著北顾,以他无比熟悉的眼神。“我叫踏雪。”少年眼中出现勾起北顾久远回忆的狡黠光芒,“别忘了来找我。”北顾鼻子突然一酸,失神地呢喃出自己也不明白的话语:“怎麽会忘……我就是为了找你而来的,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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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还没完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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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去找了找,现在发的就是完整版,结局偏向开放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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