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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危邦不入(搞笑) BY 道道岭 (点击:352次)

危邦不入(搞笑) BY 道道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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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邦不入 By 道道岭

1、
入秋了有一阵子,北方的天气特征就明显起来。用林晓晓的比喻来说,这整个城市的街道都变成了一条条干渴的喉咙,西北风一吹,就开始喘粗气,嘶啦嘶啦地。
林晓晓小学那会儿,她哥还试着纠正过她无处不在的量词错误,逼着她把“一条刀子”改成“一把刀子”。等过了几年,大家伙都挤在市中心广场准备新年大倒数的时候,林子路追着四处乱跑的林晓晓已经喊得极其自然:
“晓晓,别忙着跑,先把你那条脖子给围上!”
广大人民群众的脖子都咻咻凉了一凉。

林子路站在窗户边上发了会呆,听到厨房里微波炉“叮”的一声响,回了神,慢腾腾走过去敲他妹的门:
“晓晓……该起床去学校了,早饭都热第二趟啦。”
里头没半点回音,林子路开始摸钥匙。

开了锁进房,林晓晓把窗帘拉得没个缝,整间房暗暗的,靠墙的大床上拱起小小的一团,连脑袋都见不着。
被子一掀开,林子路乐了:“……林乐乐,怎么换你在这儿啊?”
林乐乐是他们家白色长毛的一条小胖狗,此刻正舒服的躺在两个大枕头上,眨巴眨巴它黑溜溜的大眼睛。
“你妈呢?”
林乐乐乖乖张开嘴,递给他一张沾满了它口水的草稿纸:
哥,这边真他惨绝人寰的冷,为了你妹的健康,我只怕得到南边去避避寒。
火车时间还挺变态,清早四点,我就不叫你了嘿!
鄱阳湖据说有白鹭,拍片儿回来给你看。对了,帮我请假记得还找李老头,别请太长,一个月够了。
别打我手机,我没带!

林子路猛拍胖子林乐乐的头:“又来!叫你记得大声嚷嚷,别帮着你妈叫人操心,你怎么老不听话?”
林乐乐挺委屈的,嗷呜呜的叫唤,林子路没理它,坐在床边上皱眉头。
被林晓晓这么一闹,他又想抽烟了。

豆浆油条凑合着吃了点,剩下的就准备待会儿顺路丢了。林子路今天就三四节有课,也不急,慢悠悠换了连帽衫和牛仔裤,踩了双球鞋就准备出门去,林乐乐在后边屁颠屁颠的跟着。
门还没拧开,就听见扑通一声,一人顺着门四叉八仰地倒在了他脚边上。
林子路赶紧把他扶起来。
“……请问,您找谁啊?”
小伙子满脸迷糊地揉着眼睛,浓眉大眼的,就是还没醒全,咧开嘴笑的样子有点傻:“找林小小。”
“她没在……你等了有会儿吧?”
“还行,嘿嘿。”小男生又笑了笑,“那……这花麻烦您转交一下吧?我还得上课,不能等啦。谢谢您了,我明儿再来。”
林子路接过他手里一大束晃眼得厉害的红玫瑰来看,里头夹着一张小纸条:
给林小小。石喧。
嘿,还有错别字,林子路失笑,却也没点破。小男生这会儿已经晃晃悠悠往回走了,他赶紧叫住:
“……哎,石喧对吧。你先别忙活了,林晓晓这月都不在。”
那男生先是呆了呆,接着转过头来,挺为难的模样:“那……那我也得来,这个月的工资已经结了……对了,我不叫石喧啊。”
“啊?”
“石喧是我同学,我这正给他打工来着。每天一送,保时保量。”
……这也成?林乐乐和他爸都愣了。过了半晌,林爸问:“……那你怎么称呼?”
小男生怪不好意思:“我叫张大侠。那什么,我爸挺喜欢武打片的。”

等张大侠啃着林子路施舍的豆浆油条,跟他一块儿走进校门口,一块儿走进201阶梯教室的时候,铃声正好响了。
张大侠鼓着腮帮子笑:“原来你也上这门课,巧啊,我跟你坐一块。”
林子路拍着林乐乐的屁股让它出去溜达,也笑:“嗯,这学期正好我代你们周老,上这门广告学导论。别急,坐下慢慢吃。”
张大侠的手里的油条撒了,林乐乐在门外开始撒尿,林子路笑得温和的走上了讲台。

下了课,林子路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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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始于未知

小林子和小段子  
段家老爷老太算是老来得子。段秦出生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四十有五,抱着那个不哭不闹表情有点过于沉稳的小孩儿,笑得合不拢嘴。段老爷子身体不好,退休之后享了几年清福,就潇洒地撒手去了。老太太气得直跳脚,每年到祭日那天,都得抓着老爷子的照片骂个狗血淋头。  
等段秦上大学之后,老太太也退休了,每天清闲得很,就坐在街道里和一帮老爷老太嗑瓜子聊天。老人家凑在一起也没啥新鲜事儿好交流地,不过就是你家兔崽子怎么样啊、菜价肉价长了几毛跌几分之类。老太太一提到这个就忒神气,每回都忙着拐弯抹角地把话题扯到段秦身上。  
碰到有捧场的老头,就赶紧好奇地问了:“你们家小孩干嘛的呀?”  
老太太跷二郎腿,一脸笑眯眯地摆手。  
“唉,别说了。这不在国务院呢。”  
老头子“哎哟”一声蹦起来,“国务院?不得了啊,您老有福啊!”  
老太太抓起一把瓜子,笑得神秘,紧闭牙关,再也不肯蹦出一个字眼来,好像自个掌握了什么国家机密似的。  
打那以后,段秦一碰到街上那帮对他热情似火的老头老太们就头疼不已。没错,他是国务院的,不过拉长了以后就得叫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窝在他们那小学校里,人口还不足百。  
正值青葱年华的林子路同学也是国务院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四月里,阳光明媚,春风和煦,林小路坐在街心公园的长凳上发呆,原本还集中精神在思索段秦家到底是几街几号,过了一阵,眼神就渐渐迷蒙起来,白衬衫随风一荡一荡,勾得往来小女生们的视线也跟着风往这边一飘一飘。  
突然,一只风筝“啪”地砸在林小路脑门上,准头跟飞镖似的,直中红心。  
林小路懵懂地睁开眼,就瞅见一老太乐呵呵地跑过来,挺不好意思地揉了下他脑袋,一边数落那风筝:“瞧这德行,见谁长得俊就往哪钻。”  
林子路脸红红地摸头,把风筝递给老太太。  
“是我没注意,阿姨,您甭管我,继续玩儿。”  
老太太啧啧惊叹:“多讲礼貌的小青年啊,可比我们家那兔崽子讨人喜欢多了。”  
“您过奖了,我应该的。”林子路更不好意思了,挠头笑道:“这跑起来挺累的,要不我帮您先放上去?”  
“别!最近我就靠这锻炼呢。”  
老太太摆摆手,奔着火红的云彩就过去了,步伐那叫一个矫健。  
林子路又缩回长椅上开始打盹,眼还没闭上,裤兜里的手机就嗡嗡震起来,一条新信息。  
段秦说:“你在哪鬼混啊?快点,我等得心都碎了。”  
林子路差点没把口水喷到屏幕上,内心琢磨了会儿,仍然觉得段秦八成是被盗号了。不然,这怎么可能是那个少年老成、冷面如霜的资本家预备队队长?  
就像是特地为了打消他的疑惑,队长紧接着又来了一条短信,很符合他平日的风格:“速度。”  
林子路一笑,不紧不慢地回了短信,报备了自己迷路的事实。段秦一顿臭骂,接着果断地下了指示,林子路这才伸了个懒腰,依依不舍地从长椅上爬起来。  
往段秦家去的路上,又碰见了刚才那个老太太。林子路笑嘻嘻地打了招呼,又陪她聊了会儿,两人一起进了居民楼、一起爬了四层楼梯、一块儿站到段秦家家门口,这才停了闲扯,大眼瞪小眼地对视。  
老太太突然一拍脑门:“你肯定就是段秦老说的那个林小路,今晚要进咱家门的那个!”  
林子路反应过来,笑咪咪地说:“阿姨,段秦可没跟我说过您这么年轻,还这么靓,要不,我肯定得认出你。”  
老太太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拉着林子路乐呵呵地进了门。段秦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跑出来,看到这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不由愣了一秒:“你俩怎么一块儿回了?”  
“缘分呗!”老太太拍了把他的头,把他往厨房赶。段秦朝林子路使了个眼色,林子路就乖乖地跟进去了。  
段秦正在拣白菜根儿,灶上用文火细细地蒸着肉,发出一股美味又勾人的浓香。林子路嘴馋地揉了揉鼻子,蹲到段秦身边,问:“要帮忙吗?”  
“不用,你今儿是客。”  
林子路歪头看着段秦,嘿嘿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居家好男人。”  
段秦也笑,学着他的声调:“我也没看出来,您还是个师奶杀手,瞧把我妈迷得。”  
“咳,别瞎说。”  
林子路悄悄地红了脸,刚想别过头去遮掩,老太太的声音在客厅里洪钟似的响了起来。“小路啊,我这特地带上眼镜了,快过来给我仔细瞧瞧你的脸蛋儿。”  
段秦“扑哧”一笑,促狭地看着他,还故意把他那脸蛋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子路瞪了他一眼,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段秦这人平日里都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刻却总得使出一招来让你吃吃惊。林子路坐在一大桌美味佳肴前,幸福地咬着筷子,觉得自己对段秦的认识实在过于浅薄。  
“段秦牌男人,新世纪的福音。”这句话在电光火石之间跳入了林小路同学的脑海。  
跟了老太太十几年的保姆久姨一直往林子路碗里夹菜,林子路乖巧的接了,直说谢谢。老太太佯怒道:“不许客气。”  
“行,不敢了。”林子路点头,边笑着帮老太太盛汤:“阿姨您也吃。”  
段秦跟老太太使眼色,老太太把碗筷放下,拍了拍林子路的手,笑道:“别怪我老人家霸权主义,我这又得说了:不许叫我阿姨。你来之前啊,段秦可是明明白白通知我,我今儿有喜事,得多一个儿子!我乐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听见有人乐意叫我一声‘妈’呀?”  
林子路愣住,讷讷道:“阿姨……”  
老太太转头跟久姨说话:“得了,光我一人乐了。你看他这叫的谁?”  
久姨笑道:“叫我、这是叫我。”  
段秦偷偷把椅子移近去,手搭上林子路的肩膀,把他拉到一块儿咬耳朵。  
“让你叫就叫呗。”  
“你还说,你这是拐骗老太太。”  
“哟,看来你嫌弃我妈。”  
“……瞎扯!”  
老太太适时地重重“咳”了一声,拿眼角偷偷瞥林子路。  
林子路面对三人热切期待的目光,脸越来越红了,最后只能像蚊子一样憋出声:“妈。”  
老太太笑得忒灿烂:“乖儿子,快吃饭。”  
林子路闷声不响地埋头扒饭,耳根悄悄红了。他其实很想告诉老太太他这会儿心里乐坏了,可是,他这该死的闷罐子个性,让他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只能一人偷乐。  
不过,自以为掩饰得好可不等于事实,旁边还有个洞察力敏锐的资本家呢。段秦跟着他偷偷笑。  
老太太一开心,拍着桌子就朝久姨喊了:“难得这么乐和,阿九,去拿点东西来给年轻人喝喝。”  
“好。”  
久姨笑着站起来,去厨房倒了四杯白开水,一人面前一杯顿着,大耳杯,量足得很。林子路一看乐了,心想:多健康的生活习惯啊,值得学习。  
结果一口下去,差点没扑出来。  
“阿……妈,这、这是白酒……”  
老太太习以为常地点头,咕咚灌下一口:“完全正确。小路啊,我们家没水,就拿这个当白开水喝。”  
林子路转头看段秦,段秦悄悄在桌子底下跟他摆手势:我都自己买水带回来的,你看着办吧。  
林子路暗地苦下脸,一回头还是笑得忒真诚:“妈,那什么,我不会喝酒。”  
老太太又喝下几口,愈发豪爽:“没事儿。咱几个就随便喝喝,你要真倒下了,妈照顾你!来来来,咱娘俩干一杯算认亲。”  
段秦轻咳一声,也劝道:“喝吧、喝吧,我妈难得这么高兴,不行了我替你撑着。”  
林子路只好无奈地拿起杯子,和老太太豪气干云地碰了一口。这一仰头,杯沿盖住了眼梢,他自然也没能看到段秦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  
吃过饭之后,段秦和林子路钻进房间继续喝酒,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几巡过后,林子路越喝越安静,眼神却愈发清亮,倒是段秦,迷迷糊糊地就倒在了床上。  
“臭小子,就会骗人。”段秦嘟哝,拿手去揉林子路的后脑勺儿。  
林子路躲开,直笑:“哪儿骗你了?”  
“谁和我妈说不会喝酒来着。”  
林子路老实回答:“我。”  
“……那这会儿还不醉?”段秦上下瞅他,十分不甘心,边笑边翻了个身。  
“醉了。”林子路仰起头来,望着天花板发呆,接着轻声笑道:“早就醉了。为什么不醉?”  
那头安安静静的,没有回话。林子路眯起眼睛凑近去看,段秦呼吸平稳,嘴角还微微翘着,带了点痞子式的笑意。这么一会儿,已经睡着了。  
林子路歪头趴在床边,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段秦清浅的呼吸,一起一伏,密密连在一起,像是水乳交融。林子路沉入这样的迷蒙幻影里,静静伸出手去,用杯沿描摹段秦的轮廓。  
过了下颌,手却像着了魔似的停不下来,沿着衬衫的折线缓缓向下,悄悄挑开一角。杯沿倾斜,冷酒滴落在段秦腹间,冰凉的触感似乎令段秦微微一颤。  
“醉了就不能做想做的事啦。”他喃喃自语,接着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像个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耻恶霸。但隔着玻璃贴近段秦的手指,却始终不愿离开。  
老太太和久姨正对着电视听戏,林子路神清气爽地走出来,回头看了眼被轻薄得衣冠不整春光乍泄的段秦,不由得又笑了笑,恋恋不舍地欣赏了会儿,才上前去和老太太道别。  
老太太拦住他:“都这么晚了,干脆住下呗。路上也不安全。”  
林子路摇头笑道:“不了,妈。家里还有个小孩等着,不回去哄她,她要睡不着。”  
老太太琢磨了一下,这才想起:“哎呀,瞧我,给忘了。段秦和我说过,咱们家还有个小妹妹,对吧?”  
“嗯,前阵子刚满十三。调皮着呢,得时刻看着。”林子路笑起来。  
“段秦那会儿也这样,跟皮猴似的!”老太太深有感触:“改天也带过来玩儿,跟我亲近亲近。”  
“好。”  
老太太把林子路送到楼下,还要往前,林子路硬是不让,站在楼道口等她们上去了,才朝楼上挥了挥手,大步走了出去。  
暮春的夜晚有些凉,林子路裹了裹衣服,有些留念段秦房间里暖到手尖的温度。但是,一想到林晓晓肯定还坐在门槛上眼巴巴地等他回家,不由得又加快了些脚步。  
林晓晓还是个小孩儿,需要他、也离不开他。——这个认知对他而言是个魔咒,把他锁紧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不能任性,也不能鲁莽地横冲直闯。  
等林晓晓长大些吧,林子路轻吁一口气,满怀斗志地想:到时候我再来收拾你,资本家!  
想着想着心情就轻快起来,林子路吹着口哨往回走,只觉夜风怡人、心情舒畅,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拐错了多少个红绿灯,又走过了几条街。  
爱情往往比酒精更醉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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