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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影动随风(小影) 鬼族 发表于 2008-1-15 16:33 只看该作者
[猫鼠]月银 BY 休迪翊[6723](精华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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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月银 by:休迪翊[6723](精华短篇)
月银
休迪翊
粉蝶舒翅，无声。
雪撒银地，无痕。
莲开梅绽，无息。
世上最美的景象，无过皓白的寂静。
所以，当那一抹白沿着窗滑入屋时，展昭屏息，选择了至深的沉默。
那白，纯、净、清、傲、艳，任何一个词都可以捕捉其中一个特质，任何一个词却又无法尽然概述其间无穷意蕴。
任何一种言语，对这白，都只是一种玷污。
展昭如是想。
随即，那入屋来的人，转过身来。
那动作，悠、雅、淡、轻。
要什么样的人，才可这般脱俗，又这般真实……？
眸眸相对。
展昭仍是不发一言，不出一语。
那人却笑开。
黑暗中，他的眼如月，他的声似风。
挥开厚重的沉寂。
“你好，我叫泽远。”
他笑着，如是道。
这是泽远对展昭所说的第一句话。
地点是襄阳，归兮客栈，展昭房里。
时间是，无星无月的朔夜。
不过，展昭一直坚持，认为那晚，是有月的。
皎白的一轮。
傲尽天下的月。
“人生几番相逢，相逢不相识，只愧枉然……兄台，何不坐下对饮一杯？”
展昭并不贪杯。
但，在这人身畔，若不饮酒，岂非人生憾事。
所以，他出声邀请。
泽远笑。
“好。”
旋身，落座。
“陋室寒酸，仅得一樽……若阁下不嫌弃……”话音乍落，泽远轻轻伸手，将银樽自展昭手中转入自己指间。
又是一笑。
“怎会嫌弃。”
毫不犹豫，薄唇就着杯沿湿润之处，一饮而尽。
“但，兄台得将名讳告知于泽远。”
银杯落桌。
泽远目光不曾移开，直直落入展昭眼里。
映入展昭心里。
展昭随之而笑。
“日明为昭……展昭。”
第一次。
第一次夜相见。
第一次举杯饮。
第一次相视笑。
第一次心扉动。
初，非末。
所以，泽远进入了展昭的生命。
地点是襄阳，归兮客栈，展昭房里。
时间是，无星无月的夜。
——泽远是，只在这样的夜出门的。
***
“若有一日，你我能够月下对饮，那该是了无遗憾。”
泽远这样说过。
“没关系……月不映人，人映人。”
展昭看着泽远，笑得悠扬。
“哦？”
泽远挑起眉，轻举手中，银樽一盏。
“……”
展昭和泽远在一起时，往往选择无言。
杯莫停。
人莫醒。
***
“日明为昭……日明为昭……”泽远轻轻叩着银杯的边沿，叩出一片晶莹的清音。
“……？”展昭在轻抚自己蓝衫的袖口，将皱摺压平。
一丝一丝地压。
蓝色的衣衫，干净得几近一无所有。
“泽远——斯人独远去……对不上啊……”
泽远认真地苦恼着。
黑暗里，他的眸子忽闪如星。
展昭笑了。
伸手，从泽远的指间取下银杯。
一个探手，一个收手，却神使鬼差地，于暗里擦过。
泽远的手很凉。
展昭想。
要多少年不化的冰雪，才能有这样的冰凉？
两人的相处，向来是安静的。
往往什么都不说，仅是看那银杯，满了，空了，到另一人手中，又满，又空。
翻覆。
***
“想不想知道那夜我为何会潜入你房来？”
泽远喜欢笑，却不爱笑出声。
他的笑，总是眉梢一挑，唇角一勾，眼睛，便成了弯弯的一轮月。
月里，沉淀了一切的复杂，却又单纯得如同一无所有。
当他这样笑着问展昭时，展昭摇头。
“不想。”
展昭不喜欢笑，虽然在泽远面前，他常常是笑着的。
沉默地笑。
抑或是，笑着沉默。
“那么，想不想告诉我，你为何一直居于这个城市，这家客栈，这间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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