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似是故人来 BY bep329 (点击：347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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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似是故人来 BY bep329

那一天，正是盛夏的六月。
那个时辰，正是烈日当空的正午。
汗水湿了重衣，黏腻的贴着背心，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腿沉得似绑上了石头，要费极大的力才能挪动一步。
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珠，开封城还遥远得看不见，他却已经筋疲力尽。
官道的两旁没有树荫遮阳，他恨恨的想，官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怎么就不给栽点树？大热天赶路实在是累得慌，亏了是他，换成平常百姓，可不就要昏死在半路上了？
四下里望了望，远近皆无人，白花花的阳光照着积了黄沙的官道，有一种压抑闷重的灰黄。
我的马呢？
他茫然的继续四顾，却发现自己张开的双手空空……
我的剑呢？
心头猛然一凛，他竟然想不起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头脑里只剩一片空白。
唯一的念头便是要尽快赶到开封府，见展昭一面。
必须快一点，再快一点，不然，就迟了。
然而开封府，仍似远不可及。
遥远，似永不可及。
再也来不及……

展昭很少有机会午睡，今天算是一个例外，包大人特意吩咐他一定要好好休息。
长剑斜挂在床头，他靠着床柱假寐，这么多年来，早已习惯于无休止的奔波，睡不落枕已是常事。
窗户半掩，阳光刺目的白，透过窗棂晃在他的脸上，他微皱了眉，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形成这样的习惯，只要回到开封府，便将窗户半开，为了某个人的出入方便。
有些习惯，也是时候该改改了。
睫毛颤抖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用力的吞了回去。
王朝在门外轻轻喊了一声：“展大人！”
他没有动，也没有回应，不会是什么大事，王朝的性子他最清楚，若有大事需要他出面，便不会担心吵醒了他，或者，只是想来向他贺喜吧？
这个时候的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贺喜。
依稀听得王朝叹了一口气，放轻了脚步离开，他唇边露出微微的苦笑，王朝，对不起。
房间里极安静，静得他几乎以为自己终于还是睡着了，朦胧间，却突然觉得身边似有人看着自己，那视线强烈得无法忽略。
慢慢张开眼，看着站在床边眼前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久得几乎不记得最后一次见面说过些什么。
一身汗湿的白衣带着污渍，像是刚从泥塘里爬起来似的，展昭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明明就是最讲究最挑剔的那么一个有洁癖的家伙。
“猫儿，你醒了。”白玉堂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我终于赶到了。”
看着他苍白的脸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展昭问道：“怎么回事？”
“我刚刚赶到开封府。”白玉堂看着自己脏得不成样子的白衣，扬眉一笑，“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坐很久的，别嫌脏。”盛夏天气，房间里却是一片清凉，白玉堂看着展昭，仿佛从未见过他般，认真得似要把他刻进木头里裱装起来。
展昭横了他一眼，谁嫌他脏了？每次都大呼小叫说这里太简陋的人不就是他白大爷么？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这只老鼠向来不安定，来不了几时便会走，虽然不知道他去哪里，却也不想问。
有些习惯，从今天开始就要戒掉了。
白玉堂突然一伸手拉住了他，“猫儿，你坐下，我有事和你说。”他的手指冷得像冰，入骨生寒。
窗外，烈日仍炎炎。
展昭秀挺的眉尖轻轻跳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在他对面坐下，微笑道：“真难得你居然会有事要和我说。”
“恭喜你了，猫儿。”白玉堂似笑非笑的扯动一下嘴角，“不过，我等下还有事，不能留下来敬你一杯。”
展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谢谢你，那一杯酒，改天再补上好了。”这老鼠有点不对劲儿。
白玉堂便不再说话，或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一直看着他，看得展昭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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