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短]Ganga BY upmoon (点击：318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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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Ganga BY upmoon

数不清是第几回了，仍是那些。
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物、相同的对话、相同的声音、相同的开始。
同样的恋慕、同样的喜悦、同样的忧郁，同样的矛盾、同样的结束。
作梦无分男女、无分老幼、无分尊卑、无分贫富、无分国籍，唯一有别的是内容的不同。
但自小到大，我却有个专属的梦，时而数日、时而星期，最多不过一月，我便会造访这个始终不变的梦境。不需要任何仪式，轻易就能打开它的大门，窥见其中的样貌。
只有在这个梦境里，我才能品嚐爱人的滋味，与里面的人物共同体味情爱的甜蜜。
透过梦中女孩因羞涩而低垂的眼角馀光，我看见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睛，无须言语，就能意会到对方深厚的情感。
这麽多年过去了，每每从睡梦中清醒，在现实生活中，我依旧只是那个，三十二年内从未爱上任何人的任褚夷。
明明已经够老，老得该有自己的情人或伴侣，该有一个互相依赖的对象…却只是更加渴望在梦里与那双眼睛的主人短暂相聚。
专属的梦，它来过太多太多回，关於它的记忆已经无法消失。奇怪的是，在梦中，我能轻易理解那些谈话，但从梦中醒来，却又转而不明白。里边的发音、用词并不是我所熟悉的任何一种。但我造访它太多太多次，甚至能模仿出其中每字每句的音节。
俗语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思虑不忘的事情，到晚上就有可能梦见相关的事物。但这个梦是特别的，它彷佛是想间接暗示些什麽，跟我的日常生活反倒扯不上关系。
这个月，小组团队里进来一位印度工程师，他的中文还算流利，再不济，也能以英文和大夥沟通。而组长在居酒屋里办了个名为欢迎、实为喝酒藉口的欢迎会。在会上，他接了通电话，那时我正好换到他旁边的位子上，这样近的距离能听见他的对话内容。我猜那应该是他的母语，但其中的腔调及几个字眼却触动了我的记忆。
我在梦里听过类似的声音和语调。
我得问他，心上掠过这样的念头。当他收起手机，我说：「能请教你几件事吗？」
他说当然可以。於是我们走到较为安静的角落，我凭著深刻的记忆重复了那几句对白，「请问，这是什麽意思？」
他终於解开我长久以来的困惑。
第一句，那人是问：「你明天会来吗?」。
第二句，对方回答：「为什麽这麽问?」。
最後那人说：「如果你来，我会为你种植一池莲花。」
我终於在清醒时，也能理解梦境中的对话了。
「你为什麽会说这几句话？」那位工程师问。
我微笑，「从梦中学会的，那来自我的梦。」
「哇，那你和印度应该很有缘分。因为这是古代印度才用的梵语，而用字又是比较古老的Vedic Sanskrit，现代的梵语发音和古时不同，要不是几位家族长辈仍然有在使用，我也无法完全保证刚才的翻译。」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在梦中吗…这可能是个神谕喔！」
缘分？我心里浮起了一种奇特的感觉，这似乎是一个线索。
後来，接连两星期，我夜夜被这个梦境造访。
看著镜子内，那副心事重重、若有所思的神情。我叹口气，终於决定向公司提出长假的申请。
命运。这梦是我不可能左右的命，而一趟旅行却可能是能改变我终生的运。
果然不出所料，我的申请先被驳回了。组长吩咐我进办公室时的脸色还相当难看。
「两个月、两个月耶！你有什麽理由？」
「精神状态不佳，心神涣散。」这是实话。如果有人每天都做梦，梦里的内容还全部相同，久而久之，肯定会崩溃，「还有，终日恍恍惚惚。」
组长瞪眼，手指不断在桌面上轻敲，思虑的表情认真严肃。
於公，他底下的团队，其中资历最久的组员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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