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为谁而鸣[佐鸣结局]
--------------------------------------------------------------------------------
“我讨厌你!”少年般的清亮嗓音泻出,如刀片般地划过佐助的胸口,让他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左胸处的疼痛点点滴滴的聚集起来,痛进他的骨髓,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很痛吧?”声音瞬地变低,佐助惊讶的抬头,鸣人的脸上已经不见刚才的笑容,满满的全是淡漠。“不过是这样你就觉得痛苦了?你以为当年被你抛下的这个小鬼又有多痛?”伸出的指甲贴住胸口的皮肤慢慢的向上划去,在佐助的脖子处停住,陷入。“你以为他当年他是用什么心情去追你的,你以为他是在用什么心情在和你对打,你以为他是为了什么在这些年里这么努力的修炼,你以为他是为了什么设下这次演习,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手指又生生陷入几分,不断的鲜血流出,让佐助有一瞬间的恍惚。
“被自己的哥哥背叛很痛苦?那你背叛木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鸣人的心情?”顿了一下,鸣人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对了,我忘记了。在你心中,这小鬼不过是个笨蛋罢了……”
“不是的!”佐助大声地反驳道:“不是的……他在我心里早就不只是这样了……他是我尊敬的对手,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那你就是这样回报你最重要的人的?”讥讽的笑容爬上鸣人的嘴角,“你否定他。被自己最亲密的,视如兄弟般的人否定,你以为他是什么心情?”
“我……”
“你没有资格!你没有资格站在鸣人身边!”
“……”
“辞穷了?”失望的表情出现在鸣人的脸上,“无趣的家伙。”手指就要从佐助脖子上离开。
“我喜欢他。”佐助低沉但是不带犹豫的声音传出,鸣人的动作停住。“当年他来追我的时候我好高兴;他说无论如何也要带我回去的时候,我也很高兴,但是,我不够强……就像鼬说得一样,我弱得可以,而他一直在变强。于是,我害怕了。我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被他追上,有一天被他甩在身后,在某一天变得和其他人无异……所以我逃了,在他认为他还没追上我的时候逃离他,不回他身边,让他永远记住我……”苦涩的笑容露出,“原本,我以为这样就够了……”
“那你以为你现在就够强了?在我看来你还是没有鸣人强!”
“所以,我回来追他。他比我强,那就由我来追他,就如同他当年追着我一样。这次,由我来追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他,我会永远在他的身边。”
“包括让你放弃家族的复仇?”
“……包括让我放弃家族的复仇,我相信鸣人的决定。”
微微的挑起嘴角,鸣人的手指从佐助的脖子上离开,攻击众人的九尾也逐渐地平息下来。
“坦白说,我并不喜欢你。”鸣人挠了挠头,“你太在意你的过去,也很容易沉溺于你的过去,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全部是为了你的复仇,除此之外,我想你没有任何目标。”
佐助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说得一点也没错。
“鸣人就不同,他虽然也会被过去所困扰,但是他更注重现在。他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但是现在和未来是他可以掌握的。他有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应该怎么做。”顿了下,“不过,比起其他人,鸣人似乎更在意你。”听到这句话,疲累不堪的宁次和鼬的脸色一下变得更加难看,且同时散发出“绝不承认”的气息。
“所以,我给你这次机会,让你去追鸣人。”手指在众目睽睽下伸进胸口的创口,在几下“吱剥”声后挖出一个被查克拉包裹着的种子,将之抛给脸色已经发青的纲手。“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希望你也不要犯第二次。不然下次,就不是胸口那道疤了事了。”查克拉在说话间渐渐平息,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疲累的声音,鸣人随之倒在佐助的怀里。
“鸣人!”纲手和小樱急忙上前,鸣人的气在急速的减弱下去。原本包裹着伤口的查克拉也在迅速的削减,鲜血又开始涌出。两人急忙治疗,促进伤口的愈合。
“不行!”纲手惊恐的发现鸣人体内的查克拉极其混乱,根本不受她的引导,且鸣人的细胞在全面性的失去活力,仿佛原本一直支持其活动的力量一下消失,细胞正在大批的死去。
“回医院!”纲手向围在周围的人大吼,“这里无法治疗,立刻回医院去!”
木叶医院隔离间——
尽管纲手曾严正声明佐助应该离开,但佐助始终紧紧抱住倒在自己怀里的鸣人,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无奈纲手只能让他一起呆在了隔离间里。
医院始终不是一个好地方啊。佐助紧紧握住鸣人的手,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他俩在医院天台上的战斗,也正是那场战斗促使自己下了离开的决心。看着纲手将医疗器具接到鸣人身上,而鸣人却毫无反应时,佐助的心抽紧了:这么重吗,你伤的这么重吗?尽管知道鸣人这是根本不可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他还是紧紧地握住鸣人的手,喃喃低诉着鸣人听不见的祈祷。
隔离间外——
宁次透过玻璃静静注视着房内的治疗,每一项仪器接上鸣人的身体,宁次的拳头就收紧一分,指甲深深陷入,划破皮肤,点点猩红滚落地面,他也浑然不觉。
我爱罗抱臂站在宁次身边,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在他身边浮躁舞动的沙子说明了他的焦急。
鼬贴墙站着,下垂的刘海挡住了他眼内的焦灼。朱牙和鬼鲛在他身边窃窃私语。
朱牙:“鬼鲛,你说九尾小鬼会不会得救啊?”
鬼鲛咬着刚才战斗中又散落的绑带努力绑回中,同时还不忘回朱牙一个“我怎么知道”的眼神。
朱牙看着鬼鲛笨拙的动作,不禁开口嘲他:“你真是苯到家了,这么点事也做不好。”
放开咬住的绑带,鬼鲛愤愤道:“那你就不会帮下忙啊!”
眨眨眼,朱牙装可爱道:“我还以为你知道。”
“什么?”鬼鲛傻傻的接口。
“比起给别人制造麻烦,我更喜欢看别人陷入麻烦。”
还没等鬼鲛回击,鼬强势的声音首先传来:“吵死了,安静点,影响医生治疗!”
前“晓”的两名成员默,接着又开始窃窃私语。
“隔离间的那面玻璃少说也有十公分厚吧,里面的医生听得见?”
“这你就不懂了吧,鬼鲛,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啊。”
“嗯,鼬真是急昏头了。”
找将近三个小时的等待后,纲手和小樱终于从隔离间中走了出来。刚打开门,门口等候已久的人就蜂拥而上,尽管焦急,尽管有许多的问题想问,但所有的人还是保证了高品质的安静。只是那个眼神……让纲手有些吃不消,轻轻摇了摇手,“大家不要着急,说话声轻点就可以,鸣人他现在……”
怎样?所有人的眼神都透出这个问题。
纲手微微偏过头去,“他现在在睡觉。”
睡觉?众人的眼神在躺在床上的鸣人和纲手间摇摆不定。
“没错,就好像平常人消耗查克拉过度后,需要时间来恢复一样,鸣人现在就在通过睡眠来恢复。”
“就只有这样?”宁次盯着回避自己视线的小樱。“小樱,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被点到名的小樱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颤抖的声音:“对不起,纲手大人,我……”
纲手不语,最终叹了口气,拨开门口的人,走到贴墙站的自来也身边。“我制止你,你也会说的,随你。”
虽然有长长的刘海遮住,但分明有一颗泪珠滑过小樱的脸庞,落入轻诉的口中。“鸣人他……两年就开始逃避健康检查……当时,纲手大人就有点怀疑。刚才在检查时发现,鸣人身上的四象封印已经被解开一半,有另外一个没有见到过的印加在上面……而他全身的经脉因为长时间承受超出常理的查克拉,变得脆弱不堪……不管是肌肉还是身体器官都受到极大的伤害,查克拉流向混乱……如果再这么下去,即使鸣人醒过来,也可能……再也无法凝聚查克拉了……”讲到最后,小樱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无法凝聚查克拉…
回荡在隔离室中的那句话将众人头脑砸得一片空白。自来也不可置信地看向身边低头撑额的纲手,抿紧了双唇,没有说话。
砰咚——隔离室内掀起沉重的椅子翻倒声,佐助被宁次狠狠地揍倒在地。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宁次一拳拳狠狠地揍向佐助。“你知不知道鸣人最大是愿望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啊!”
我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忍者!带着灿烂夺目笑容的少年指着自己的护额大声说道,我要得到全村人的承认,我要成为最伟大的火影。
少年不可一世的话语尤萦绕在耳边,但是床上那个了无生气的人真的是他吗?佐助毫不抵抗地承受着宁次一记又一记的重拳,心中暗暗地奇怪:为什么没有感觉呢?为什么不会觉得痛呢?为什么自己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呢?所有术的发动都需要查克拉,没有一个忍者说是连产生查克拉都做不到。无法凝聚查克拉,也就是说是连下忍都不是的普通人。这都是我害的?佐助的头脑一片混乱,浑然不觉地被宁次狠狠压在地上。
双手紧紧抓着黑瞳男子的衣领,宁次忍不住声音中的哽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鸣人要为了你这种背叛他的人付出这么多?为什么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我不能代替你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晶莹的泪珠滑落,满屋的人都可以感受到宁次满满的不甘。
纲手走近两人,拉起宁次。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宁次的脸上,“医院里禁止打架。”再拉起倒在地上无反应的佐助,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不是说了只是可能吗,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还是说你们先放弃?”挨打的两个人同时摇头。“那就行。”纲手点点头,“差不多演习应该已经结束了,这里有我就行,你们全部去前方听取结果,不要忘了,我们和音忍这次演习的目的。”
之后,佐助被兜以回村整备强行带回音忍。宁次则被天天及小李以演习后报告为由,留在了木叶的办公楼。
走在阳光灿烂的小道上,回想之前在木叶发生的混乱,那个戴着斗笠的白发人不禁露出一抹微笑,伸个大大的懒腰。“那么,接下来去哪里呢?”不经意的看到路边的一截木棍,“听老天爷的吧。”微笑着将木棍立起,放手,看着木棍倒向左边的岔道,点点头,“这边吗?好,出发喽!”迈向左边道路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紧随的人。
音忍的音影——宇智波佐助一身轻便的出游服装,不紧不慢地跟在那名白发人身后。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了,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会意识到不对劲了,但是前方那个带斗笠的人愣是好像没有意识到,或者该说是故意忽略。难道我爱罗给我的情报有误?那个人不是鸣人?佐助不禁有些担心,虽然自己是可以强行掀开那只斗笠,若那人不是鸣人还无所谓,是鸣人的话,那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估计又会降一级……耐心点,总有摘下斗笠的时候。不过,要真是鸣人的话,他的头发……还有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吃一顿,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
缓缓走在小道上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的戴着斗笠哼着小调的白发人在傍晚时分终于来到他两天路程中的第一个城镇。(好喘,让我缓一下先)信步来到一间面店,撩开门口的布幔,坐下。“老板,一碗味噌拉面。”
佐助在他相隔两个位置处坐下,视线悄悄地瞄过去,白发人已经摘下了斗笠——不是鸣人。那人一头雪白及腰的长发,脸上也没有鸣人那标志性的六道疤痕,还有他的声音,走近听才发现,不是鸣人始终清亮的嗓音,而是成年男子的低音,除了——那双眼睛。那人全身上下唯一可以说是和鸣人相象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双蓝眸了,但是……那双眼睛不是鸣人那双灵动的眼睛。那个人的眼睛更多地带了份沉静,如深潭般的沉静,看久了仿佛连人都会被吸进去……
看久了?佐助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从刚开始的偷瞄,变成了明目张胆地盯着那人看了。白发人似乎并没有因为佐助那放肆的探询目光而生气,反而对佐助微笑了下,坐近他,轻笑道:“你跟了我整整两天了,有发现什么吗?”
抿紧唇,佐助将老板送上的拉面拉近自己,掰开筷子,吃起面来。
见佐助不理自己,白发人耸了耸肩,也吃起面来。
“老板,钱放在这里。”佐助站起身就要离开面店。
白发人咬着一口面抬起头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还要继续跟着我吗?”
佐助的身形没有停顿,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迈步离开了面店。
呲溜呲溜地吸进面条,台内老板好奇地声音传来:“认识的朋友?”白发人盯着映在面汤中的容颜半晌,微笑着抬起头来,“不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呀啊!讨厌,你们干什么啊!”尖锐的女声响起,白发人循声望去,叹口气,“为什么哪里都有这种败类啊?”
面店老板探出头来:“要见义勇为一下吗?”
回头看他,白发人笑道:“请我豚骨拉面作为回礼如何?”
“好,只要你能够好好把那几个家伙教训一顿。”老板满口答应。对老板比了下大拇指,白发人走了出去。
“放手啊!混蛋们,没看见人家不愿意吗!”上场,就说出所有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的事实。
“是啊,快放手啦!”被四人缠住的那名女子一见有人出头,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
“臭小子,你从哪里跑出来的,敢管本大爷的事!”使个眼色,旁边三名小弟样的就向白发人冲去。
白发人的双手迅速合握,又立刻分了开来,眸中闪过一丝无奈,狠狠咬了下唇,一拳击在扑上来的小丑之一的脸上,一脚踢飞另一个白痴,再将第三人狠狠一记过肩摔在地上。看向已经傻掉的最后一个笨蛋,“还要上来吗?”
“不用你动手!”声音传来的同时,墙壁上已经出现一个人形的大洞。下一个瞬间,自己就被紧紧地拥住。“鸣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沉静的湖蓝色眼眸晃动一下,伸手想要抵开佐助,却发现被拥的更紧,无奈地伸手搔了搔脑袋。“我有那么像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你就是他!”佐助稍稍退开些,紧锁住那想要闪躲的蓝眸。
“……那个,谢谢两位的帮忙。” 刚才被骚扰的少女虽然有些不解黑发男子脸上突然出现的强烈不悦,但该道谢的还是要道谢。行了个礼,看到两人旅人的打扮,又看了看天色,问道:“两位是旅人吗?要是还没有找到旅舍的话,要不要到我家来,也是有温泉的好地方哦。”
佐助刚想回绝,怀中的小人却先他一步出声,“有温泉的吗?我去,我去。”不悦地看着用后脑勺对着他的小人,佐助看向那名提议的少女,“我也去!”
我刚刚就是喊你们俩一起来的啊。转身带路的女孩轻轻的嘀咕着。
走进旅舍,在女孩的讲述下,佐助两人被带到了一间大大的和室。白发人刚想说分两间房,
佐助这次先他开口:“可以了,我们俩一间就行。”
怒目瞪向向自己微笑的佐助,拿起换洗的衣服。“我去洗澡了!”
泡进温暖的泉水中,的确可以舒缓旅途的疲劳,白发人放松着自己的身体,朦胧中丝毫没有发现滑进温泉的另一道身影。
“鸣人?”男人磁性的声音传来。
“嗯……”迅速清醒,对上一双带笑的黑眸。“我没有听清,随便应的啊!”急急的分辨。
“瘦了好多……”怜惜的手指抚上微微泛起红晕的皮肤。
翻了个白眼。“都说不是你要找的人了啊。”
手指退开,身体却更加欺近,佐助的黑眸微微闪现不悦:这么不想承认吗?“你在教训那三
个白痴时,双手合握了下,有什么意义吗?”
“啊,那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那是习惯动作,打架前的习惯动作啊。”发现自己被围困,轻轻地向旁边移去。
“是习惯动作没错。”不放松地跟上,始终将他锁在自己地怀抱里,“是你最擅用的忍术,多重影分身术的起手势。”有些不忍面前小人变得苍白的脸色,佐助紧追不舍道:“鸣人,你就是鸣人!”
小小的脑袋低下。“我洗好了,我要回房间去。”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佐助愣了下,不小心让怀中人溜了出去,接下来更被那白玉般的身体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视线随着白发而下:柔韧的身体线条,光润而无瑕疵的背部,结实而无赘肉的大腿,以及不断有水珠滚落的小腿,让佐助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半晌,佐助无力地趴在浴池边沿,暗骂自己干嘛看傻了啊,白白让机会溜走。思索了下,佐助也起身穿衣离开。打开门,正好碰上包袱款款穿戴整齐的鸣人。
两人都愣住了。鸣人最先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向大门冲去,佐助比他更快,一下就扯住了他,出乎意料的,手中的小人大叫起来:“讨厌,放开,我不要和你一个房间啊!你睡相好差劲的,梦游,说梦话,咬人,什么都……”
被他的声音砸得眼冒金星的佐助一下把人抗在肩上,不去理会肩上激烈的挣扎和大声的叫嚷,路上因好奇探出头来的人也全被他冷眼瞪了回去。大步向房间走去,开门,关门,一下把鸣人摔在铺好的棉被上,再迅速压制。“承认自己是鸣人了?”
“唔……”撇过头去不看他,“很重,起来啊!”
“不要。”佐助拒绝,但还是将身体稍稍退开些,不至于给鸣人太大的负担。掰过扭开的小脸,“谁和你说我睡相差的?”
眨眨眼,“是鼬啦,他说你从小时候起睡相就超级不好:说梦话,梦游是常有的事,身边有人的话还会咬人,踹人。他说他以前陪你睡的时候真是生不如死……”
混蛋鼬!居然在鸣人面前说我的坏话,破坏我的形象,佐助的脸扭曲一下,再恢复过来,不满地看向鸣人,“你居然相信他?”
撇撇嘴,鸣人理直气壮:“他是你哥哥,他说的我当然相信,再说我又没有和你一起睡过,我怎么知道……”
佐助的嘴角向上划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那你和我一块睡一晚,不就知道了?来来来,脱衣服,睡觉。”动作麻利地脱掉鸣人的外套,将只着内衬的鸣人搂进怀里,佐助小心翼翼却绝对坚决地护着那份来之不易的珍宝。
有些不适环绕着自己的坚实双臂,但在大战之后自己的身体更忠实地渴求那包裹着自己的温暖,更何况一天赶路的辛劳和被佐助认出的紧张也一下涌现了出来。算了,暂且,暂且先好好休息一下,享受一下这片温暖。不客气地更加拱进佐助的胸膛,发现环绕自己的双臂也随之收紧,微微的笑容扬起,闭上眼,好好睡一觉吧。
看着怀中终于放松开来的小狐,佐助翘起的嘴角缓缓滑下。自演习结束那天起,自己已经有三周没有看见鸣人了,虽然与8年相比不过是短短的一瞬,但自己在这段时间所受的煎熬绝对比那8年要多得多。
演习结束3天后,音忍就和木叶磋商结盟事宜,因为音忍连学校在内抢到了五个据点,虽然有提出要跟火影当面谈,但是出席的始终是五代火影纲手,就是不见鸣人。好不容易逮到我爱罗,我爱罗也只给了他注意白发人的信息。原本他以为是自来也,但是一看身形就明显不是,这件事他又不想假手他人,于是就将音忍的事务全部丢给兜和三人众,自己亲自追踪,总算是好不容易找到他了。小心的将颊靠上鸣人的白发,佐助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绝对!
早晨8、9点钟的阳光照进房间,映在熟睡的鸣人的身上,似有所觉地掀动眼帘,睁眼看见的就是佐助近在咫尺的睡颜。忍不住好奇地戳戳,偷笑:划花他的脸一定很好玩。瞥见微微敞开地睡袍,注意力就被里面结实的肌肉吸引过去,更贴近些,小脸差点都钻到睡袍中去,然后不满中:明明年纪差不多,为什么他的身体要比我好看很多啊……牙齿痒,真是很想要一口啊。
好笑地看着鸣人磨牙的举动,佐助低下头来。“看够了吗?”
猛抬头,好大一声牙齿撞击的声音,鸣人暗吐了下舌,就看见佐助捂住嘴巴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坐起身来,“对不起。”老老实实地道了歉再说。
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同起身的佐助暗暗埋怨自己忘了鸣人想到就会做的个性,活动了下舌头,佐助找回了声音。“昨晚睡的好吗?”
一愣,“嗯,睡得很舒服。”
微笑,“我没有像鼬说得那样吧?”
“嗯。”的确没有任何不良得举动,倒是自己今早又是抱着别人不放。
“所以说,鼬那家伙说的话一句也不能信,知道吗?”
“哦。”点点头,看向眼前的男子,“你不用待在音忍吗?”
挑挑眉,“你不用待在木叶吗?”
“我有得到顾问和前任火影的同意外出。”
“我是音影,我的行动我自己支配。”隐瞒自己丢下“我和鸣人创造关系去了”的纸条。把所有事情丢给兜和三人众的真相。
“哦。”点点头,然后又不满:为什么我的行动要向上面报备啊。
手指划过鸣人全白的发,忍不住发问:“你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将散乱的发丝向后拨去,鸣人的声音平淡无波:“不能发动查克拉了啊。”停了下,“因为过量消耗以及超负荷地承担,身体的负担过大,头发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九尾也因消耗过度而沉睡。”抚过自己的脸,“不过,似乎也因为这样,脸上的疤痕也不见了。”看着不语的佐助,“为了这次出游,我还特地请纲手老太帮我改变了声线,很完美吧。”
“不想让人找到你吗?”佐助低声道:“那木叶那些家伙就这么让你出来了,也不想想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喂喂喂,你在说什么啊!”不满的看着佐助,“我现在的身体好得很,不能发动查克拉,打架我还不会?自保绝对没有问题。”撇撇嘴,“再说,我不过是普通的出游,要什么护卫。”
“普通的出游?”佐助不解。
“是啊。”鸣人起身,踱步到小小的庭院中,“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不带任务的情况下离开木叶呢!”伸展下身体,“我啊,在医院醒来后,就一直很无聊,什么事也不能做,就只能在床上发呆,然后就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在不出任务的情况下出去玩过。于是我就向纲手老太婆提出来啦。她当时很好笑哦,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然后就掐着好色仙人的脖子大叫,说是他的流浪癖传染给我了。小樱和宁次他们当然是反对啦,不过伊鲁卡老师和鹿丸说服了他们,说我现在应该出去走走。最后大家说定,我要定期给他们写信,还有就是我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我一定回到木叶。”微微笑着,“所以,我这次一定要好好玩个够本。”
看着那个阳光下略显单薄的身影,佐助左胸的那道伤疤隐隐地痛了起来,但他知道,当鸣人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发动查克拉时,心里不知要比他痛上几千几万倍。不想待在自己至亲的人身边,不想看见他们为自己强颜欢笑,于是选择离开。忍不住上前拥住那抹纤细。“你的旅途不会孤单,我会陪着你。”
回头,鸣人的声音里带上惊讶,“你要跟着来?一年的时间耶,你不回音忍了啊?而且一个人比较自由,我才不要和你一起。”
稍稍低头和鸣人平视,“我跟定你了,你别想甩开我,而且……”神秘的笑容扬起,“你还欠我一样东西,我还没要回来哦。”语毕,就欺上鸣人微启的小口。久久,离开,点点石化的鸣人,笑道:“这只是一点点的利息,连本带利,我会慢慢的要回来。”拉鸣人走进屋内,“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昨天看你好像一点方向也没有,那不如先去波之国吧,我们去看看鸣人大桥,再去拜祭白和再不斩……”屋外,和煦的暖风吹过,带进一片粉色的花瓣。
“喂,佐助。”
“嗯,什么?”
“我爱罗说你说过你喜欢我?”
“是啊!”大方的承认。
“那小樱不是喜欢你吗?”
“我不喜欢她。”紧紧握住鸣人的手,“我喜欢的是你。”看着小狐似乎仍有不解的表情,忍不住偷了个吻。看着红脸捂住嘴的鸣人,佐助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早早习惯吧,这还只是少少的利息哦。”
看着眼前突然笑得狐狸样的男人,鸣人眨眨眼,老老实实地让他牵着走,心里嘀咕着:我是不是该告诉他,老太婆只是封住我的查克拉,好让我的身体得到休息,将来还是有可能恢复的。再看看那只几乎完全抱住自己手的手,咧咧嘴,鸣人挑出一个不输给佐助的狐狸笑容:谁欠谁的还不知道咧,要算帐的话,那就一起来,看谁先收到这迟来8年的帐款吧。
阳光下,小小的道路上,两个身影相依着慢慢前行。暖风带着樱花瓣打着旋飘过,这场收帐的持久战看样子是有得打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