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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求爱 BY 易葳 (点击:281次)

求爱 BY 易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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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爱 BY 易葳

1
「慕总经理、慕三少爷、慕浩宸先生,你从刚才、从头到尾到、从我进这个办公室开始,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我说的任何一句话?」
沈维道看著整个人像坨屎一样摊在桌上发臭的慕浩宸,真的很想将手上的那一整叠资料往他头上砸下去。
想当初毕业时,要不是因为不想接家里的事业,正烦恼著要找什麽藉口可以逃开自家老头的魔爪时,这个学生时代的死党兼青梅竹马的慕浩宸居然说可以出面替他摆平这件事,而自己也不要那麽傻,被他害了还替他数他钞票的话,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慕家家业大,从金融贸易起家,执台湾金融界牛耳不说,海外20几个国家都有分公司,属於跨国性的金融企业;而後慕家老二在大学时期就凭著对传播、时尚、艺能的敏锐度和朋友建立起颇有规模的艺能王国。
对於家中的孩子有如此才能和成就,慕老当然是相当欣慰,甚至在当时身体状况很差时也觉得即便自己随时离开人世,也可以走的安安心心、了无遗憾,只除了最令他头痛也是他妻子最疼爱的小儿子──慕浩宸。
因为家中两位兄长在学院里的优秀表现,让慕浩宸可以乘前人之荫在学院呼风唤雨,想跷课就跷课,反正他都算准了出席数,决不会被退学;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反正他每科考试总能低空过关,总之都算的准准的,而学校校长、老师虽然在心中感慨慕家老三没有前两位兄长优秀,但也没人敢和慕氏集团做对,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随他去。
所以学生时期慕浩宸就和青梅竹马兼狐群狗党的沈维道玩遍全台湾、全世界,只是每一回来就开始抱怨这次住的饭店又是服务态度不佳、又是不卫生、就连人家旅馆大厅不够气派也要嫌,念的慕老的耳朵都要长茧了,干脆直接在台湾花东地区盖一间饭店,说是要让慕浩宸接手管。
知道这个消息的慕浩宸除了傻眼更恨自己干啥要那麽长舌、大嘴巴,现在可好了,念出一间饭店来,他可是打死也不想接手啊!自认这辈子没什麽太大的理想抱负,只想舒舒服服当慕家三少爷到老死就可以了,压根不想创立什麽自己的事业王国之类的蠢事。
所以他就跑去跟老头说,他以後会乖乖的,再也不会道那些五星级饭店的是非,也会好心称赞人家厨子作的菜比满汉全席还好吃,也会满心感谢服务人员有替他提行李之类的天花乱坠一番,总之再也不会长舌头,然後又装可怜的向老妈撒娇,只要老头别让他接那间啥捞子的饭店。
慕老当然知道这个贼头贼脑的小儿子心里在盘算什麽,可他这次也是铁下心肠无论心爱的妻子如何游说,在饭店落成的那天,捉著那小子参加饭店开幕酒席,然後当场宣布饭店的总经理就是站在身边苦著一张脸的慕浩宸,让他躲都躲不了。
那时慕浩宸心里千百万个不甘心无此可发泄,整个人闷到不行,正好死党沈维道抱怨不想毕业後到自家家业工作,正想到别的公司投履历当个没有特权的小职员时,慕浩宸秉著自溺人溺的精神,自己都被老头推下海了,怎麽可以让沈维道独自逍遥快活呢?当然要拉他一把,让他陪他一起狱海浮沈才对啊!所以也就自告奋勇说要替他去跟沈伯说情去。
不知人心险恶的沈维道还满怀感激、痛哭流涕、义愤填膺的对慕浩宸说:兄弟你够义气,我就知道我没白交你这个朋友,以後有难尽管开口,我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隔天慕浩宸就跑去找沈伯,说了一堆:男孩子就出来多见见世面、多磨练磨练,不能老被保护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如果真不放心,不如让他来自己的饭店里做事,从基层磨练起……等等大义道理,还让沈老感慨慕老真是会教儿子,三个都又乖又懂事,也就放心让沈维道到慕浩宸的饭店里工作。
事成之後沈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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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求爱番外
韦呈看著自己手边正煮著的泡面,实在有点狐疑这泡面虽然很香,但有好吃到令人期待留口水的地步吗?
因为那个人就正坐在他身後,望著他还在煮著的泡面,一边留著口水。
自从那天一锅让他进门後,他来这里就像入无人之境一样,就算不替他开门,只要他在门口喊个两句:一锅,帮我开门!快!
然後自然就有”狗”会替他开门,整个完全就是被他收买了。有够没狗格的!
不过也实在不能怪它,看看现在整个房里有一半的地方都充斥著"高级银制狗餐碗、水盘、丝绒宠物睡垫、原块牛肉狗罐头、狗零食、狗玩具,外加一个星期还带它出去散步个三、四次,就不难理解为什麽它会抛弃他这个主人,反而成为他专属的开门狗。
而坐在身後的男人一只手支在小方桌上,双眼痴迷,嘴微张,完全没察觉口水已经从嘴角滴出来了,还只是猛盯著站在炉灶前忙著煮面的人儿的双腿,那个细致滑嫩,就是法国的顶级的ROUGIE鹅肝酱都比不上,抱住他往怀里一搂,蹭上他的双腿,那个滋味啊~~
忍不住又咽了口水…唉…夏天真是个好季节……
「面好了,快吃吧!」
韦呈提醒一下眼前的男人,他不是等面等到口水都流出来了吗?怎麽面好了端到他面前了,他反倒直著眼发起呆来。
「好!我吃,呈煮的面最好吃了!」
连忙把视线从走过来的人儿的腿和颈子、臂膀上移开,慕浩宸开始对面前的泡面进攻。其实这泡面虽说不是不好吃,但吃起来都差不多,他本来今天应该要在家里品嚐振宇煮的家常小菜才对,因为今天是慕家的家庭聚时间,依老大以往严苛的要求来看,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不过……
一个小时前……
「我们什麽时候吃饭啊?」
看著墙上的挂钟,慕浩宸问著将一道又煮好的菜端上桌的振宇。
「就快了。」振宇一边回答,一边也顺著浩宸的视线看向墙上的挂钟,现在才…六点半而己。
「想死啊你臭小子,没看到振宇在忙啊!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敢催!」
跟在爱妻身後的慕浩然听浩宸居然胆敢催促振宇,忍不住摆出二哥的架子教训慕浩宸。
「不、不是在催啦!只是问一下……」
怕又被浩然念,浩宸也不敢再问,只是烦燥的抓抓头又继续踱起步来,就像在产房前等候妻子生产的丈夫。
「有事就先去吧!」依旧在看著报纸的浩天,依旧头也不抬的说。
「真的!那我先走罗!」像是接到升官的圣旨,慕浩宸高兴的跳起来。
因为老大很严格要求家庭聚餐一定要到,不到的话要事先给理由,不然无故缺席的话,之後一整个月皮都要绷紧一点。
可是最近为了预防出现什麽乱七八糟的份子企图接近骚扰呈,所以天天紧黏著他,算算这个时间他已经下课回到家了,今天没去接他,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麽奇怪的人接近他,可是家庭聚餐又不能缺席,所以才想问说振宇是不是开饭了,他早点吃完可以早点去找呈,想不到老大今天居然给他放行,真是太lucky了。
听浩天破例放行,浩宸拿起钥匙就往门外走,不过这次被另一个拦住。
「等一下浩宸!」振宇及时叫住浩宸,将他拉到客厅的角落。
「嗯?!什麽事?」
「你现在还和…咳…就是之前的那些"伴"在一起吗?」振宇不知道要怎麽说明浩宸之前复杂的"交友"关系,只好保守的形容一下。
「没有啊…」
他光要守著他的宝贝不要被宵小偷去就费尽所有心力了,哪还有时间管之前的什麽朋友之类的人。
「那你有跟你那个…就是上次晕倒的那个男孩说吗?」
「你是说呈吗?没有啊,没跟他说啊!」为什麽要跟呈说这个?
「你、你一定要跟他说才行啊!」看著浩宸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振宇都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了。
「为什麽?」慕浩宸一边看手表一边问。
「振宇别理他,他真是太丢我们慕家男人的脸了,就让他笨到死好了!」不知何是已经出现在振宇身後的浩然恶狠狠的瞪了浩宸一眼说。
别说他爱黏人,只是振宇居然拉著一个男人到阴暗的角落说悄悄话,他当然得提防提防。
「你们慕家的面子是你们慕家的事,总之浩宸我跟你说,你一定、一定要跟呈说,记得!一定一定要记得说,知道吗?」
「喔,好!」虽然不知道为麽"一定、一定要记得说!",不过看振宇那个样子,如果不答应他的话看来他不会放人的,因为这麽一拖从刚才老大答应放行到现在又过了三分锺了…
「慕浩宸!」
「???」才刚走到门口的慕浩宸又被叫住。不过老大叫他他又不敢不应。
不会是耍他不让他走吧!
「下次吃饭带他回来。」
「好!」还是老大聪明,这样他就不用两头跑了!
之前没想到有这个种好主意,豁然开朗的慕浩宸高高兴兴的往韦呈家冲去。
「他到底知不知道董事长的意思啊?」望著慕浩宸离去的背影,振宇问。
「百分之一百二十,不懂!」不知道什麽时候也走到振宇身边的少风说。
「你这个恶魔,离振宇远一点!」浩然伸手推开少风的脸。
一个不注意居然就让这个小子靠上来了,他这个罪恶的根源,都是他带坏振宇的!绝对不能再让他靠近振宇方圆五百公尺之内!
「放手慕浩然,你手上的细菌会传给小风的!」
叭!的一声,沈维儒打掉贴在少风脸上的手。
「沈。维。儒!」浩然咬牙切齿的说。
「你耳背啊,叫这麽大声!」
「你!」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了,振宇拉过少风往厨房里走。
又来了、又来了!这两个男人一见面就斗嘴,害他都要以为他们两个是那种爱吵嘴的情侣,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以前好像也曾在一起过,不知道小风知不知道这件事?
东扯西聊,东拖西拉,好不容易一碗泡面给他狠狠的吃上一个钟头,连汤都喝到半滴不剩,终於现在是中原标准时间晚间八点半。
「呈~~很晚了……我今天睡著里好不好~~」慕浩宸像路边没人要小狗,祈求的望著韦呈。以经验来说,这招最有效。
「……我去把碗洗一洗…」
韦呈看著眼前状似哀求的男人的脸一会儿,轻轻的留下著句话後,将碗手起来往厨房走去。
那天晚上,这个男人进来後,他就留他下来过夜了。
因为夜真的已经深了,入夜後的天气很凉,他眼周的黑眼圈暗的像十天半个月没睡过觉似的,他说他好一阵都睡不好……所以才留他下来过夜……
那夜,从身後拥抱他的男人,很快就入睡了,呼吸平稳的吹抚著他的耳後…
他没对他说,他也好一阵没睡好……
见韦呈没有反对,径自洗碗去,那就表示他默许了,所以今天他又可以在这里过夜了,万岁~~~!!!
事不宜迟,浩宸立刻将小方桌收起来,拿出他之前买的维多莉亚风高级丝质双人被铺好,之前发现呈没将它丢了时,他感动的都快掉眼泪了。
再从柜子里拿出他最近留下来的换洗衣物,开心地洗了个澡出来时,发现呈已经窝进被窝里了,不知睡了没……
浩宸轻手轻脚的将灯关上,掀开被子的一角也跟著窝进去,从背後将他搂进自己怀里,最後脚也不客气的缓缓蹭上他的,最近…已经越来越习惯这样的睡眠状态,令人安心的…
「呈…你睡了吗…」忽然想起来有人交代的事,本来已经阖上的眼皮只好挣扎的掀开一角。
「……」
「呈…我没跟之前的那些人在一起了很久了,现在…只有你了…别不要我…呈…」又蹭蹭怀里人身的发丝,交代的事情处理完毕,总算可以好好睡了。
身後的呼吸逐渐深沈平稳了起来,怀里的人儿才轻轻的转了身,枕著他的心跳声,泪水默默的滑落在他胸襟上,手慢慢搂上他的腰际,也跟著他入眠。
今天天气超好,难得小韦也没排到班,晓天就约他出来玩,去哪儿呢?
去拜拜!!!
这是一间香火十分顶盛的庙宇,坐落在台北市的中心位子。平时人潮就十分多,到了节日更是惊人。但今天不是假日,又没有节庆,所以不是太过拥挤。
以前爸妈还没过世时,晓天也常跟著爸妈到家里附近的土地公庙拜拜。等到了台北念书後,则听住台北的同学说这间庙宇很灵显的,所以後来一有空就常过来拜拜。不求发大财,只求家人和身边的朋友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耶、等一下!」
已经拜拜完了,大家正通过地下道打算到对面去,结果却突然被晓天叫住,一行四人就这麽停了下来。
「我想算算看那个耶~~」晓天比了比几步路远的一个算命摊子。
他们现在经过的地下道是台北市出了名的算命街,短短的几米地下道就有将近快十摊的算命摊,算命师各自在自己的摊前摆了面相、手相等等的图相,还有的摊位上养了一、二只可爱的白文鸟。
有些摊位前有客人,算命师正在为他的客人解惑指迷津,有些摊位则没有客人,所以算命师都使出混身解数想要吸引过往的路人。
晓天所指的那个算命摊子前没有客人,甚至连面相、手相的挂图都没有,而算命师也不是太积极去找客人,只是口中喃喃似的说著:
算尽前世今生缘、算尽升官发财路
指引拨云见日时、指引否极泰来运
就怎麽几句短短像诗又不像诗的句重覆的念著,声音也不大,而且算命师还俓自低著头看书,手上那著笔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敲著,完全没有要拉客人的意思。
「你信这个吗?」身边的沈上希问。
因为他和晓天在一起一段时间了,从没听过晓天说过什麽家里的风水床位让怎麽摆还是出门还看时辰之类的话,怎麽会突然想要算起命了?难道是最近有什麽不顺心的吗?
「其实也没什麽信不信的,只是…你也知道我和小韦之间总是出现一些很玄的事,让我忍不住猜测我们会不会是上辈子或上上辈子是兄弟…嗯…说不定还是夫妻关系呢?对不对,小韦!」
「真的吗?呈你和晓天前世是夫妻吗?那我怎麽办?」
晓天问的是韦呈,谁知道韦呈身边的浩宸反而神经紧张了起来,还大庭广众之下将韦呈死死的抱住。
「放开啦!这种事我怎麽会知道……」韦呈红著脸将浩宸推开,然後接著说…
「不过我们之间倒是真的有些事很玄,无从解释起…」
韦呈想著从和晓天认识以来发生的一些事,还真是巧合又玄妙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不行!一定得算算,不可能是这样的!」这次变成浩宸急著要算了。
听到连韦呈都说和晓天之间有奇妙的缘份,这让慕浩宸又急又不甘心。
急的是会不会呈真的晓天前世是夫妻姻缘,那将来呈会不会被晓天给抢走?
不甘心的是那自己在呈心中到底算什麽?
「好吧!那麽算算吧!」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沈上希突然也变的支持要去算了。
「四位请坐…四位是要算……前世姻缘吗?」
四个人走到那个摊位前,都还没说明要算什麽,那个算命师居然就一语点破。
「是的!」
有点惊讶算命师的神准,四个人视线互相交流後异口同声的回答。
「请坐,请四位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下来,也就是阴历的生日。」
算命师从抽屉里拿出纸笔,等四个人都各将生日写在纸上後递回来,算命师才掐指算了一下,更加确信似的点了点头後,又将那四张写了生日的纸各自摆回他们四个人面前後道:
「你们四位前世都是互相有缘份牵绊的人,不知道四位想问些什麽?」
算命师才刚说完,慕浩宸就急的立刻发问:
「请问我们两个上辈子是什麽关系啊?」浩宸指了指自己和身边的韦呈。
「嗯…这麽说好了……」
「你们两人是夫妻缘…」算命师指了指浩宸和韦呈面前写了生辰的纸条。
「你们两位也是…」又指了指上希和晓天前的纸条。
「而你们两位是挚友…」指了指韦呈和晓天前的纸条。
「你们两位则是生意上的朋友…」则指了指浩宸和上希面前的纸条。
「和今世的关系佷像。」算命师也不避讳四位客人都是男性的说。
「听见没有!呈,我们前世是也是夫妻缘,我们果然是命中注定!」
一听算命师这麽一说,慕浩宸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兴奋的抱住韦呈。
「我们…是挚友?」
红著脸甩开浩宸,韦呈接著问和晓天的关系,本来嘛!他们本来就是来问他和晓天的缘份,和身边那个有麽夫妻缘的人没关系!
「是的,只是你们前世缘份薄,虽是挚友但缘份不深厚,今世的缘份是前世的承诺才加深了牵扯,所以你们俩常才会出现十份相近际遇,这些你们不用感到奇怪或害怕…」
「原来是这样啊!」韦呈和晓天听了後异口同声的说了出口,一时间两人又相视一笑。
「还有就是…」算命师又重新指了指韦呈面前的纸条说:
「你的父母缘一向很浅,不管前世或这辈子,所以算然和父母感情不深,这点你不用太在意,还有就是…」
算命师看了看韦呈,引起了他的注意後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坐在他身边已经乐颠颠不知东南西北的慕浩宸後,对著韦呈说:
「很多事情是前世你种下的果,系上的铃,实在怨不了他,这辈子若要解这个铃还要靠你自己,如果有什麽想说的想做的,得要由你主动,你解了困住他的铃,他自然会顺其本意的回应你。至於你们两位…」
算命师对韦呈说完後才转而向坐在另一边的晓天和沈上希解说起来。
一直到两个人回到了韦呈家,整个路上韦呈都在想著算命师跟他说话,他不知道这种算命的准确度有多少,不过至少浩宸觉得他准的不得了,甚至还开了一张十万块的支票给那个算命师,说是给他的"铁口直断缘份钱"等等的一堆名目说辞,整个人乐的醉醺醺的。
然後到了晚上,那个无赖当然又耍赖的留下来过夜,依旧是自己先进了被窝里,洗完澡的他关了灯,像近来的每个日子一样从身圈住了他,然後双然不客气的缠了上来,气息也在耳後吹抚了起来。
身後的心跳声很清晰,那个算命师说的话也彷佛还在耳边。
他不知道前世的他系上的是什麽铃、种了什麽果,也不知道该怎麽解开那个铃,可是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的自己有些想要做的事,有些想要对他说的话,不想再错过…不想再等下辈子…
转过身去,轻轻回搂住那个人,他还没入睡,反倒有点被自己的动作给吓著了。
「…我不知道我什麽时还能再说…」
微暗的灯光里,从他的胸前抬起眼来,对上他的,他的眼里有一份紧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是,可是心里的那股热切想对他说的急迫胜於一切。
「…我爱你,慕浩宸…我爱你…」
有那麽一瞬间他楞住了,然後下一个瞬间,满满的…
满满的他的息气,他的吻…盈满了唇齿间…
纠缠著、吸吮著、掠夺而激烈、令人无法呼吸…
「…再说一次,呈…再说一次…」粗喘的呼吸在耳边低唤著。
他火热的眼神像要熔化人般的闪耀,令人害怕的灼人温度,却完全无法抵制的往前…
「…我爱你…我、呜…」
下一秒,再下一秒,只剩下他…
他湿热的吻、他火热的抚触、他的粗喘、他的侵入、他的律动…
还有我…我忍耐不住的低吟、我躲不过快感追逐而陷入他背肌的手指、我不知羞耻圈住他腰部的双腿,还我耳边不停听到的那句:
我爱你…呈…让我爱你…
然後,我再也不会放开他,不想再背著他睡,他怀抱的温暖依旧没变,我闻到了满室甜腻的馨香,大红色的帐子,他还在我耳边说著:
「喂…答应我,下辈子别再爱上我了…」
「好,我答应你,下辈子一定当个花花公子,还是让我生做个不懂爱的傻子,不爱上你也不爱上别上人,这样好不好…」
「嗯…」
「那…这辈子是不是可以让我好好爱你了…只有这辈子而已…你可别不答应…」
「嗯…」

『一锅』-求爱番外
「以後…他就是你的主人了…好好守护他…」
这是它醒来後听到的第一句话…然後接下来就是数百年寂静的黑夜。
唯一有的只有身边的他,低低的悲伤…深深的思念、懊悔以及…怨恨…对那个男人 …
靠!这雨还真是见鬼的大!
从自助餐厅包了饭正走在回家路上的林韦呈,嘴里喃喃的抱怨,台北这种鬼天气真不是人住的,丝丝细细的雨飘个不停,时不时还来个倾盆大雨,整个人永远都是湿湿冷冷的从来没有舒爽过,连带心情也差了起来。
「…呜..呜…」
急步而行的林韦呈被脚下忽然传来的呜咽声给吸引而停下脚步。
往下一看…一只小黑狗…
不干我的事…
一看原来是有人将不要的小狗丢弃在路边的纸箱内,林韦呈扭头打算离开,可是…
「…呜、呜、呜…」
「…」
「呜…呜…」
「可恶!」
实在是那小狗的哭声太烦人,所以我才不得不停下来和它谈条件的!
「喂!我跟你说,我很穷的,要是跟我一起的话,你别想有什麽吃香喝辣的好事,而且要是那天连我都饿的没饭吃的话,小心!我照样不留情把你炖成一锅狗肉锅吃了!知道吗!
…如果这样你还愿意的话,就过来吧…」
韦呈蹲了下来将雨伞夹在颈肩边好腾出只手来,伸向小黑狗,豆大的雨点打在伞上,同样也将小狗淋的湿淋的,黑色的皮毛贴在身体上,发颤的身子更显的又瘦又小。
还在大雨中的小狗一见伸来的手,立刻扑了上去,韦呈将它托在手上後再塞进夹克里,抓回颈边的伞快速冲回家去。
回到家,韦呈打了盆热水将小狗往盆里放,小狗一开始接触到温水还不停的发颤,等适应过来後,就开心的在盆子里踱脚绕圈子弄的满脸水後还用力的甩头想将水甩掉,结果也甩的韦呈满身的水,气的韦呈大叫:
「别甩了,笨蛋狗!小心我将你煮成狗肉锅!你不知道你这种土狗最补了!」
「汪、汪!」小狗以为韦呈在和它玩,开心的叫。
「真笨,要被人煮了还这麽开心,我看我以後就叫你『一锅』好了,一锅狗肉汤!笨蛋狗!」
韦呈嘴边不停的抱怨,手边却轻柔的替小狗用热水清洗著身体,等洗的差不多了,再将它用旧衣服包起来,然後拿出吹风机来,打算将它吹乾,谁知道才一开吹风机,小狗还傻傻的看著那个发出巨响的怪物,可是等韦呈开始吹它後,马上就被那强烈的热风给吓的四处乱窜。
「别跑!」
韦呈一手拿著吹风机,还要追著逃窜的小狗实在不方便,干脆先将吹风机放下,专心抓小狗,谁知道小狗以为人家在跟它玩,一边逃还一边开心的汪汪叫,等韦呈终於抓到它,自己也精疲力尽了。
「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为了预防小狗又逃跑,韦呈干脆拿旧衣服将它包住,然後再隔著衣服用吹风机将它吹乾,等乾的差不多了再将衣服拿开,然後就誔生了一只生鲜活跳的小土狗。原本湿黏的毛变的蓬松蓬松的,像颗灰色的小球,只露出两颗又圆又大的眼睛,土狗原本就眼瞳特大,没什麽眼白,现在又直盯盯的望著它的新主人,活像颗钉了两个大黑图钉的绒毛球,韦呈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原来、原来你还长的挺可爱的嘛!」
不知道人家正在笑它的小狗,看主人笑的开心,也跟著汪汪的叫了起来,等韦呈笑够了,擦擦眼泪,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热了一下,倒进碟子里放到小狗面前,早就饿坏了的小狗立刻舔了起来,还不小心呛了一下咳了几下,韦呈拍拍它的背:
「急什麽,又没人抢,喝完了就乖乖睡吧!」
为狗儿忙了半天的韦呈,总算可以去吃饭了,不过包回来的饭应该也已经凉了。
"终於找到你了…"
寂静的夜里,小狗从暂时充当窝的旧衣堆里钻了出来,蹬著肥短的小腿,奋力的攀爬上对它而言还算太高的榻榻米上。
被窝里的男孩已经熟睡,静懿的脸庞上有月光打在长长眼睫上的影子。
小狗在微暗的空间里望著男孩好一会儿,才钻进他的被窝里,将自己的头枕在男孩的脸颊边,听著他平稳的呼吸声,和安静平和的心,就像过住的数百年一样…
"我来陪你了……你还想著那个男人吗?你现在开心吗?难过吗?…没关系…有我陪著你…"
"居然是你!他居然找到你了!"黑狗已经长大到可以轻易跳上榻榻米了。
昨天看他搀扶著一个男人回来时它摊在地上睡著了所以没注意看,现在一瞧居然是他!
"那个占据他数百年心思的男人,居然出现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好是坏,不过长的还算不错,而且必竟是让他牵肠挂肚的人,现在出现了想必他一定很开心才对!"
黑狗绕在依旧晕迷的男人的身边,开心的咧著嘴笑,连口水都忍不住滴到男人脸上,所以才惊醒了男人……
「哇~~你、你、你……原来是一只狗啊!嗟!是狗就别装怪物吓我嘛!真是的…过来、过来
对了!你叫什麽名字啊…
嗯…我猜…,你叫做小黑!」
本来被吓的跳了三丈远的男人,神智恢复过来发现原来只是只黑狗,就有恃无恐的猜起人家的名字起来了。
「汪、汪!」"不对!不过如果你来他会开心的话,你想叫我什麽都可以!!"
「不会吧!一猜就猜中?!我简直是个天才!
不过想想…其实本来嘛,黑不溜丢的,总不会叫小白吧…」
「汪、汪!」"也可以啦!"
「不是吧~~小黄?!」男人半挑著眉,歪著头。
「汪、汪!」"小黄也不错啦!"
「小花?!」
「汪、汪!」
「来福、旺来、波吉、笨狗?!」
「汪、汪、汪、汪!」
「嗟!没意思!」
觉得自己被狗儿耍了,男人讪讪的撇撇嘴,这才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不过这房间实在小到不能再小,一间只塞的下两个转身馀地的浴室,一个小冰箱,一个小炉灶,四叠大的榻榻米吃睡都在上头解决,根本一眼就能望尽,所以男人没花多少时间就观察完毕,然後当成自己家似的翻箱倒柜的找了衣服洗了澡,末了还嫌衣服太小件不好穿,然後在冰箱里翻出半瓶的牛奶正打算一饮而尽时,突然发现黑狗不知何时来到跟前…
「小~黑~乖狗狗不可以喝牛奶喔~~」伸出食指愰了两下。
男人立刻将张口对著瓶口,一口气将牛奶喝光。
「…呜…」盯著垃圾桶里著空荡荡的牛奶瓶子,黑狗悲呜了一声。
"更正!就算他喜欢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因为,这半瓶牛奶本来是他要留给我晚上喝的啦!呜……"
"一定是那个男人!"听到门铃声,黑狗戒备的站了起来,从喉头深出敌意的低吼。
门铃又急促的响了好几次,门才被打开。
「呈~,是我啦~快帮我开门啊!」只开了木门,依旧被关在铁门外的男人明显的紧张起来。
「呈,你不舒服怎麽不跟我说,我可以送你回来啊~」
男人拉过还半湿著头发低著头的他,坐在榻榻米後将他圈在双脚间後拉住他的手。
「怎麽…眼睛都红了,很不舒服吗?我们现在去看医生!」
他的一张脸早冻的发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一双又红又肿的眼就更显的突兀,加上湿淋淋的头发,男人拉著他想往门口走。
「不用…只是觉得…觉得累…」
黑狗无法看著背对的他的表情,但那一字一句发颤的语音,和其中所承载著重量却是如此熟悉,那些陪伴他的数百年的夜里,他总用著这样的语气责备男人…责备自己……
「累…?」男人轻轻的替他抹去泪水。
「…嗯…」
黑狗从背後看见他点了点头,它知道他说谎……
「…所以才叫你别排那麽多班了…我今天留下来陪你…好不好…」男人说。
「......嗯…」
时间像过了好久,黑狗在等,等他对男人说实话,说他被男人深深伤害了,所以才伤心难过,而不是只有累,但黑狗没等到……
它看见他对那个点了头,然後回搂住那个男人,黑狗又窝地上去…
"这麽做…你开心吗?"
夜晚,黑狗跳上了榻榻米,看著被男人搂在怀里的他,睡的有些不安稳,但却不像以前陪他的无数夜里,他总是低低的啜泣著,思念著男人…
"这是你的选择吗?可是,为什麽…为什麽你…看起来依然如此寂寞…
刚才你回来的时候,全身淋的湿湿的,脸是白的,唇是白的,只有眼眶是红的……
是不是男人伤害了你,我知道,一定是他,只有他才能让你如此,如此的伤心,如此的连自己都顾不了自己,但是…
我不会让他如此伤害你,我会守著你…不管对方是谁,就算是你深爱的男人也不能…
只是…当你点了头,搂了他…
我糊涂了…我这还算不算是守护著你……"
叮、咚!
门铃声响起,黑狗直觉的站起来。
"是他!"那个对它说头一句话的人,也是他的挚友。
「晓天?!」开门的人显然有点惊讶门外不是那个男人,但黑狗却像早料中似的看著门外的来人,开心的摇著尾巴。
「干吗?是我很失望吗?」晓天抓到他眼里的一丝诧异故意拐个弯调侃他。
「…也没有啦!只是想说你怎麽会突然跑来。」
他像是要掩饰尴尬般的低下头来替来访者开门,黑狗却能抬头看见他眼里的微微的失望。
「锵锵!一起吃吧!」晓天亮了亮手里提著的肯得鸡外带全家餐。
「你买的?」他接过那一大带的东西放在榻榻米的小方桌上。
"好香喔~~~"
闻香而来的黑狗则趴在榻榻米边,乖巧的不敢上来却不停的滴著口水,眼神却眨巴眨巴的祈望著韦呈,又望望鸡腿…
"好香喔~~可不可以也给我吃一点…不、骨头也可以,拜托~~"
「你不能吃那个,太油了!乖、吃著个喔!」韦呈替它在碗里倒了些饲料。
黑狗却直盯著碗里的饲料看…没有想吃的意思...
"…呜…妈咪,我好想你喔!"
「当然罗~不然还有谁会对你这麽好啊~」晓天坐到小方桌旁,挑了只鸡腿啃了起来。
「少来,你什麽时候那麽凯了!」韦呈拿了两只杯子给两人倒了可乐,也坐到晓天对面抓了只鸡块吃。
「喂~干嘛说的我好像很小气的样子,你说我平时有亏待过你吗?!」晓天心有不甘的拿著手里的鸡腿指著韦呈,大有逼供的样子,站在远方的黑狗的视线却像被鸡腿沾上了一样,跟著挥动的鸡腿黑黑的头颅也跟著愰动。
「没有~你对我可好著的呢~~」韦呈顺著指过来的鸡腿,大大的咬上一口,害得黑狗的口水又流了出来。
「卑鄙小子,居然偷吃我的!」
「你不是很大方吗?」看著晓天又气又委屈的脸,韦呈心里偷笑著。
「那、那当然,看那天我请你吃鲁肉饭,想吃几碗尽管叫!」
「我还能吃的了几碗吗?」知道晓天打肿脸也要充胖子,韦呈也就顺著台阶下,好歹手上的这顿真的是晓天请的。
「对了…你最近…还好吗?」晓天用纸巾擦擦手,有点试探的问。
「…还不错啊…」来了!韦呈在心中暗喊。这顿鸡肉大餐果然没吃的这麽容易。
「是喔…你们和好罗…」两人都心知肚明,"你们"中的另外一个人是谁。
「……」
「干吗不说话?」晓天问。
以他对韦呈的了解,只要不回答就表示事情一定有蹊跷,而且一定不是好事。这个小子一定又在逼著自己做什麽了。
「晓天…」
「嗯?」
「我只是觉得累了…」
「什麽意思?」
"对啊!什麽意思?"
有它守在身边,仍然还有什麽事让他觉得累吗?
黑狗又将视线转回韦呈身上,从他脸上…找到了疲倦,还有…寂寞…
最近常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说…为什麽没发现…
明明天天和他在一起的,为什麽没发现…
「…就是累了,想说这样也就算了…」韦呈低下视线,不敢正视著晓天说。
「算了?什麽算了?他对你的感情不是爱也算了?还同时跟别人在一起也算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算了?是不是改天再遇到个什麽更要好的人,觉得你不新鲜有趣了,就这麽不声不吭将你给忘了,这也算了吗?」
「……」
「小韦…你想想你自己在做什麽,你根本不想这样的,对吧?」
「晓天…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再过一阵子好吗?再过一阵子就好。」
「小、小韦!」晓天喊著逃避的跑开,装做去洗手的韦呈。
如果本人不愿面对的话,就算拿仙丹妙药来医小病也医不好。
晓天叹了口气,回头看一旁的黑狗,可能以为他们俩人吵架了,所以乖乖的爬在起上拿著一双无辜的大眼瞧著他。晓天心念一转,将黑狗叫来。
「一锅你过来!」听到有人叫他,黑狗开心的摇著尾巴走了过来。
"是他叫醒它的,所以也算是半个主人,所以要听话!"
「慕浩宸你记得吗?」
「汪!」黑狗回应的叫了一声,表示他记得。
「我跟你说,他是个坏蛋,他欺负小韦,改天他又来找小韦的时候,不要让他进门,知道吗?」
"原来!原来都是那个男人害的!害他思念你、挂记你数百年还不够,如今还欺负他!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汪!汪!」黑狗义愤填膺的叫了两声,表示将会尽忠一起对抗坏蛋。
「乖狗狗!喏、给你!」
看黑狗又乖又聪明,晓天夸赞似的揉揉黑狗的头,还将自己刚才吃完鸡腿的骨头递给黑狗,黑狗高兴的叼著骨头回自己的碗里,咔嗞、咔嗞的咬起来……,然後突然停了下歪著头看了晓天一下……
"哈....是鸡腿骨头!是鸡腿骨头!对了…骨头不油的…对不对!"
「呈!你等等、我听刑天创说你们没在一起了,那是不是我可以…」说话的男人的语气透著明显的著急。
原本趴在地上打盹的黑狗听到楼梯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打算迎接主人,谁知道却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那个今天早上也出现过,在门外鬼吼鬼叫让它都觉得丢脸以後出门会没"狗脸"见人,而且他也不在家里,所以才不得不替他开门的男人的声音。
「不要再说了!你最近还有婚礼的事要忙的,快走吧!」
"他怎麽了?"
黑狗在门内听见他的话,颤抖而痛苦,又沈又重,为什麽?
对於这个男人,他一直只有深深爱恋,尽管时而寂寞无奈时而矛盾懊悔,却不曾断过,但现在,这句话的里那想要断了一切的痛是什麽?像是要将心勒出血来的灼热,是因为…已经无法承受了吗?
门外传来钥匙插进门里声音,黑狗在门内等待著,等待著那个伤痕累累的人,等待那个它要守护的人进门。
「婚礼?没有什婚礼,是老大骗人的,只是饭店的结盟仪式而己,呈!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怎麽可能跟她结婚,所以呈我是不是可以…」男人急著想解释。
「等等!等等…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回去吧!」他转身将门关上,也将男人关在门外後,整个人无力的靠著门滑坐在地板上。
"轻易的啊!只要他一句话,你就轻易的动摇了啊!
这样的你能放弃什麽?能放下他吗?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吧~~
我知道,这个男人伤害了你,所以…我曾不再让进门…
但我更知道,你爱著这个男人,所以…什麽是你想的…
告诉我~~什麽是我能做的~~告诉我吧~~"
黑狗走近主人的身边,依在他身边趴下,但他的心思全在男人身上,根本没注意它。
整个都乱了!
他说什麽?那个女人不是他的未婚妻子,跟本没什麽婚礼,只是饭店的结盟仪式?
然後他说,他还想和我…是那个意思吗?
思绪全都乱了,可是心却激烈的跳动著!还没放下的感情;还没放下的奢望;他的话诱惑著他的心;但,理智像穿了线的针,将心来回刺穿後又狠狠的勒紧…
「呈,只要你还愿意,我什麽都答应…」
门板的另一头,男人的话坚定又温柔的传了过来。
然後…黑狗抬头看到他,将自己的脸用手紧紧的捂著,他…己经不是自己的理智可以控制的了。
「呈…我在门外…如果你随时想见我的话…」
说完,可以清楚的听到有人靠著门板坐下来的声音,就这样他和男人隔著门,背靠著背坐著。
但男人才说完,换成他紧张起来了。然後神情变的焦躁,黑狗知道,知道他在为了男人紧张,近来入夜依旧很冷,他不想男人冷著了,而且…他需要时间整理心情,思考一想他得到的新消息,他其实并没有要结婚的消息,不过此刻黑狗反而希望男人能继续待著…因为…
因为他总是思考的太多,关於门外的男人,他总是想要理性说服自己,但做的却又都是不理性的事,然後被自己的矛盾心情给困绑住,如果现在可以让他不再思考这麽多,顺著感情走的话,那又会如何?黑狗想知道。
「…你回去吧…」他靠著门板轻轻对男人说,就像刚才男人传过来的话一样…
但另一头却没有任何动静。
「…回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你,你快回去!」他著急了,他想男人回去,但黑狗却想等,等不一样的结果…
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他开始慌张起来,黑狗反倒趴回自己的窝,眼神跟著他心焦的走动而移动,然後他想到了办法,一个看似可以协助他逃避的方法…
「喂!小天,怎麽办!」对方才一接起电话,他立刻劈头问。
「什麽怎麽办?」看来对方也不知道他在问什麽。
「他坐在门外不肯走!」
「喔…」对方似乎很了解他,这次不用问也知道那个"他"是谁了。
「小韦,我教你一个方法,绝对可以让他回去的方法!」
「…真的?」他的声音有点踌躇了。
黑狗有点不屑的想翻白眼。
"看吧!刚才急著让人走,现在真的可以让他走了,反而舍不得了…
实在是…"
「没错!小韦你知道男人最讨厌别人因为什麽理由而接近他吗?」
「什麽理由?」
「钱!」
「钱?」
「对,就是钱!如果那个男人知道你是因为钱才喜欢他或接近他的话,他一定立刻认定你是败金主义者,认为你喜欢的是钱而不是他,然後绝对二话不说就离开,所以你去跟他说,如果他给你钱的话你就让他进来,那他一定马上离开!」
「…这样真的行吗?」「怎麽?你不是想要他离开吗?其实不走也没关系…只是在外面坐一整夜而己嘛!」
「没有!……我当然想他走,只是…我要跟他要多少钱啊?」他嘟著嘴问。
而黑狗看著他嘟著嘴不是很甘愿的样子,更加不屑的撇撇嘴角。
「一口价!一千万!」看来对方也下了狠药,想必也是看不惯他托泥带水的样子吧!黑狗有种想跟对方击掌的心情。
「一千万?!他哪来这些钱啊!」
「是啊!然後他就会走了,这不是你要的吗?」
「…嗯!」
「那就快去跟他说吧!我先睡了,拜拜~~」对方感觉语气十份愉快的挂断了电话。
「慕浩宸…你要进来的话也可以,不过…」他语气里很是挣扎,但门外的男人却像看见一道救赎的曙光,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说!你说什麽我都答应!」
「给我…给我…一千万的话…」结结巴巴的说完话,果然门外本来还状似兴奋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
不只有他,黑狗有点失落了,它本来以为,应该不是这样的,那个男人,它还对他抱了点期望,但…如果他就这麽走了的话…
「我答应!呈、快开门、快开门!我答应你!!」原本片刻的安静又出现比刚才更兴奋的声音。
「你…答应?!」
本来还以外面的人打算要走了,结果答案却是出人意料的…让人不知所措的!
这一瞬间,黑狗觉得舒了口气,然後又看著他急的手忙脚乱,显然跟刚才他所安排的剧本不同,不过可以感觉他刚才纠紧的心,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再来看你还想怎样~~"
他盯著门,听著门外男人兴奋的催促声,急忙再拿起手机想打电话求救,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居然看见…
『一锅』…它就这麽站了起来…
然後,举起前脚将手把式的木门(侏罗纪公园里,恐龙也会开的那种)一压拉开…
然後,又前脚一脚搭在门边,另一脚将门锁往右一推……
…门,就这麽开了!!!
他看的目瞪口呆,当然门外的男人顺利的冲了进来,一把将他狠狠紧紧的抱住,在怀里人儿耳边低吼著;
「呈!我就知道你愿意的!」
"唉~你们不累,我都累了~~,明明就想让他进来的嘛~~何必呢?"
黑狗开了门,看著两个搂在一起的人…明确说是一个被吓的说不出话来的人,被一个兴奋到丧失理智的人给狠狠的揉进胸口里,明明很简单的事也可以被搞的这麽麻烦,现在黑狗只想深深的吐口气~~
"天晚了,你两个也早点睡吧~"
"光天化日啊~~光天化日!"
黑狗窝在自己最近变的十分豪华高级的窝里,大口咧咧的打了个喝欠。然後掀了掀眼皮子,看了看站在洗碗槽前的两个人,实在…
唉~不是它爱说,一个随手就能签一张一仟万支票的男人,它实在搞不懂他为什麽要一天到晚窝在这个不到十五坪大的小屋子里。还有就是,看了他,才知人什麽叫做万年发情,根本没把"狗"放在眼里,也不管有"狗"在看,完全不分时间地点,就像它刚才要阖眼睡觉前的那一幕一样……
「慕浩宸,你在干吗?」韦呈对著身後的人低吼。
「我?!看你洗碗啊~~」颇无辜的音调,慕浩宸低下头看著正在瞪他的人。
「那你手在干吗?!」这个变态色魔,现在又多了一样说谎的缺点!
「喔~~借我摸一下嘛~呈~~你好滑喔~~」一只手还在人家的腰际上摸啊揉啊的男人发现自己装傻没用,只好乖乖的招供,不过却是用甜腻腻的撒娇语气,看来他早就抓准了情人的弱点。
「放手啦!滚远点!」手上还满是洗碗精的泡沫,韦呈双手根本没空閒推开这个男人,只能再用力的瞪著他,希望能发生一点效用。
「好啦呈,你别生气嘛~~」
虽说的一副要放弃的样子,男人也确实将手离开了腰,但却偷偷摸摸的趁著怀里人儿心情松懈之际,转移阵地滑到了人儿身前。
「慕浩宸你放手!呜…昨天才…嗯…」
本来以为男人要撤手的,谁知道居然又被骗,原本放松的心因为重点部份突然被掌握摩娑,瞬间整个身体变的极为敏感。
「昨天?你喜欢昨天那种的?羞羞脸,原来呈喜欢从後面的~~」
偷了便宜的男人得寸进尺,这下不但整个嘴凑上去在人家颊边耳垂猛的亲个够,连怀里人儿的短裤都被他扯到膝下。
「…不、嗯…放手…」
「放手?不好啦呈~~小心你手里的盘子,要是放手可会摔破的喔!」
男人说著,果然就发现怀里单纯的人,因为听了他的话而紧张起来,手里的盘子忍不住快感而发抖,又要小心手里的盘,又想要抵抗快感的来源,顾此失彼反而更加克制不住的感受在身体上抚触点燃的欲火。
再接下来,不用想也知道的了…
黑狗眼皮越来越沈,看来要好一段时间,这种"嗯嗯啊啊"的声音会成为它的催眠曲了。
话说今天晓天和沈上希又跑来小韦家串门子。
因为自从有一次晓天来拜访时,让他抓到他和慕浩宸"在忙",结果门铃响了很久才来开门,而且小韦全身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而慕浩宸则是满脸的烦燥和不爽,自此晓天就很喜欢突然来访,想说能不能再遇到什麽好玩还是精彩的事。所以…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几声,暂时安份的主人们这次很快的开了门,像怕人家不知道他们的安份似的。
而黑狗也开心的站起来迎接客人,因为它远远的就听到从楼梯间传来的脚步声是晓天的声音,对这个脚步声它早就熟到不能再熟了,不过这次似乎还有点别的…
「耶?!小灰!…你怎麽把它也带来了?」
看到晓天身後的那只灰白色哈士奇,韦呈开心的蹲下来摩娑它的脸和下巴,灰狗开心的猛摇著尾巴也用脸回蹭韦呈的掌心,十分爱撒娇的样子。
「有时候我们两个都出门,放它一个人在家觉得好寂寞喔~想说只是过来你家愰一下,就带它一起来,怕它无聊。」
「这样也好,我好久没看到它了…喏…给你的喔!」
韦呈从那堆慕浩宸给一锅的贡品里拿出一瓶原块牛肉狗罐头倒到高级的银制的狗碗里後推到了小灰面前又摸摸它的头说,狗儿嗅了嗅碗里的东西後开心的叫了两声就吃了起来。
然後四个男人就围到榻榻米上的小方桌边,边聊天边吃起晓天他们带来的鲁味,悠閒的让人羡慕。
一锅寸步寸移的靠近那个正在用他的碗吃东西的家伙身边,看看他又看看碗,看看碗又看看他,一边估计著这个家伙的斤量。
"看来他就是之前晓天说过的家伙,和他一样也是被捡来的…"
黑狗边思量边绕到他的另一侧去,又同样继续观他,然後灰狗像是发现了他打量的视线,给了黑狗一记斜眼,然後继续吃自己的东西。黑狗却被这记白眼给射的退了几步。
"呜…猖狂的家伙!也不想想在谁的地盘,居然还敢…!"
退了几步的黑狗心里咆啸著,但却压著怒气没有叫出声,这次索性提起勇气走到灰狗面前,盯著他吃东西。
本来还吃著东西的灰狗发现了面前的视线,这次若有所思的抬起眼来,和黑狗对视了一会儿,轻轻歪了头瞄了他一眼後又低头回去吃东西,这次黑狗又被震的往後了几步,感觉比刚才的那眼斜视更受震撼。
"他!这、这是什麽意思!"
原本心里满溢的怒心一下子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对刚才他那记眼神所带表的意思,还有突然跳的厉害的心脏!
这次黑狗再也不敢太过靠近,带著点距离的看著灰狗。
他实在长的好看,和全身只有一个颜色的自己比起来。从上额延伸至整个背及尾巴的浅灰色,配上素的脸、四肢及下腹,有股说不出的气势以及…优雅…
"…优雅!"
发现自己脑中所想,黑狗被自己吓了一跳,一只同性别的黑狗那来的什麽优雅,虽然说他蓬松的皮毛看起来真是柔软,矫健的身型,雪白的脚掌…还有那浅蓝的眼珠和深蓝的眼瞳,刚才那歪著头飘了他一眼神线真让人…
"真让人…真让什麽?"
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的黑狗再也装不住镇定,开始在自己狭小的地盘上徘徊,时而停下来望一下吃著东西的灰狗,有时候还刚和他也抬起的视线对上,黑狗立刻像不战而逃的败兵低下头去又焦燥的绕起圈子来。
过了一会儿,黑狗还在自顾自的心烦时,灰狗已经吃完食物,然後理所当然的走到高级丝绒狗床上,踡起身子窝了进,大有吃饱後也要睡上个好觉的样子,黑狗心里恼怒窝被占据却又被自己突来的心里悸动给烦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再次接到已经踡在窝里的灰狗一记视线,一时间还被震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灰狗就径自窝进床里睡了。
"他…是什麽意思?"
黑狗思考著刚才灰狗睡前那眼的意思,却怎麽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看著他踡在自己窝的睡脸,黑狗不自觉的往他的方向移去。
"看来已经睡著了…"
黑狗看著他理所当然的占用了自己的床,没有眼神的锐利,加上松软白毛的耳朵,还有刚才他吃东西不小心沾了嘴角…
黑狗俯身舔了灰狗的嘴角,有食物的味道,还有他身上的味道…,黑狗趴下身子,将颈子靠在灰狗的颈子上…他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柔软而温暖…
然後假寐的灰狗发现了从耳边传来的呼吸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的蹭了蹭靠在自己颈上和身上的光滑皮毛,那是黑狗所特有的…然後跟著他的气息,灰狗也安心的睡去。
「它们时候变的这麽要好的?」韦呈看著两只踡在一起睡的狗儿,疑惑的问。
晓天和沈上希要回家了,正要送他们走,却发现狗窝里窝了两只睡的香甜的狗儿。
「看来要换大一点的床才行…」身後的慕浩宸也看到了这幕,手搓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为什麽?」韦呈不解的问。
「呈~你搬来我家好不好!我也想换大一点的床~~」没回答为什麽要换大一点的狗窝,慕浩宸突然撒娇的问。
「你在说什麽啊!」也不想想晓天和上希都还在,居然提出要住在一起的事,还说什麽要换大的床,韦呈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也好、也好~~」晓天也跟在一边搭腔,还刻意看了一下那小不拉基的几片榻榻米,一副很了解的点点头。
「晓天你说什麽啦!」他都快羞的钻地了,晓天还帮腔。
「对啊呈~榻榻米佷粗,磨的不舒服…」一想到每次做的激烈点,铺在榻榻上的被子经不起折腾皱在一起,而呈的膝盖还是手就会去磨到榻榻米,浩宸就觉得的很心痛,那滑嫩嫩的皮肤跟本不适和榻榻米接触嘛~~
「不好、不好,都不好啦!」这两个还一搭一唱的,韦呈索性豁出去,又羞又恼的全都说不好。
「什麽不好?是床太小不好,还是果然榻榻米太粗了不好?」晓天已经逗韦呈逗出乐趣,也不怕他生气。
「余、晓、天!」不管说什麽都会被晓天扭屈,韦呈只能气都大吼晓天的名字。
「听到了啦,别生气,我们搬家换大床不就得了,你别生气了喔~~」晓天像要安慰小朋友的任性似的拍拍韦呈的头,不过说的话只有更令人生气而己。
韦呈当然也没放过晓天,追著想打他,晓天就聪明的躲到浩宸身後,让人想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两个人这麽一闹,晓天和上希也暂时回不了家了。
而主人们的嘻闹似乎影响不了他们,狗儿们依旧互相踡著对方而眠,又安心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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