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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把酒祝东风 下部 且共从容 BY 亦域 (点击:351次)

把酒祝东风 下部 且共从容 BY 亦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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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 下部 且共从容 BY 亦域

从小到大,走南闯北,郭轲自觉过过各种各样滋味的春节,热闹的,安静的,快乐的,痛苦的,纪律的,糜烂的,但就是没过过这麽寂寞冷清的。

从瑞士回来後,他一次都没跟李进联络过,而李进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李进可能是因为生他的气,他希望他能多留些日子,至少能陪他一起将林苏远送入手术室,但他没答应,以工作为理由。但那当然只是借口。

他坚持回来,坚持不跟他联络是在李进与林苏远重逢的那一刻决定的。

不,他并没有为此行後悔,但是,震撼却是实实在在的,真没想到表像臆测与事实真相之间会有那麽大的差距。

当初嘱托三哥周迹帮他调查李进,是因为不喜欢那种摸不到够不著的失控感,没想到周迹陆续发回的真相报告却渐渐惊人。

先是说这个David Jee除了在巴黎第八大学有过学籍纪录,以及之後在美国的生活有迹可寻,其它的一概是空白,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连见多识广的周迹也深觉意外,以至於兴趣倍增主动加强了调查力度。

随後李进在美国的生活轨迹便被描绘了出来,那个倒是没什麽特别的,对於他最初几年更换性伴侣的频率郭轲并不介意,比起他自己,那些实在是小儿科。说实话,如果李进真的是个纯洁的没有过去的守身如玉的处子,他反而会觉得他不正常,也那麽大个人了,这世上太清白单纯的人往往都是不健康的。这些年他也接触过那种有破处欲望的男人,而且数量还不少,对这类人他一向都不很理解甚至有著隐隐的厌恶,总感觉他们的内心深处有股子阴暗腐败的尸臭味道,大都是些人格渺小心胸狭隘的猥琐小人。他自己对於处子素来都是敬而远之的,因为有心理负担。面对年纪小天真无知的他往往没有耐心教他们长大,所以犯不上去当个不负责任的初恋情人;年纪大的他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去做别人一生一次的执著,有点冤大头的感觉。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身为男人的自信心从来都不是建立在处女膜上,他也从来都不认为初夜的鲜血就真的可以证明一个人的贞操与清纯。

然而,说来说去,这些年欲海沈浮诸多挑剔,其实不过是因为他从未真正爱过。现在他才知道,即便象他这种滑不留手百无禁忌的人精,一旦真正爱上,也会患得患失,也会瞻前顾後,也会计较也会执著,甚至会不再一味争强斗胜。

不过关於李进的情史也还是有些比较有趣的东西的,周迹找到了其中几个愿意评价李进的当事人,而他们竟然清一色地给出了“情绪化”的评语,都说他性子极端,好起来温和柔顺,翻起脸来绝不回头,而且不留一句话。还有就是,交往中他们都感觉他有著某种渴望某种他们都无法满足的渴望,而这恐怕也是他一次次选择离去的真正原因。虽然都是些合则聚不合则散不太会投入过多情感的老手,但是看得出李进给他们留下的印象还是很深的,深到事隔多年依然记忆犹新。

而与此同时,瑞士方面也有了进一步的突破,原来David是李进後来的名字,在那以前他叫做Jean Lee,完全是他中文姓名的音译,之後再传过来的消息就开始有了浓浓的隐秘内幕味道,整个少年期的离群索居,多次的心理求医,以及最後的割腕远离。

更重要的是整个调查过程非常艰难,所有能够接触到的当事人都明确表示不愿意过多透露这个孩子的事情,甚至以周迹的手段人脉除了几帧表情呆板面目模糊的证件照,居然搞不到更清晰的影像资料。周迹的感觉是这些人似乎并不是有意在遮掩什麽,而是完全出於对那个孩子的隐私维护。於是他便将重心转向了李进的收养监护人,一个中文名字叫做林苏远的华裔。

谁知道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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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 花落知多少(番外)

“哥哥你累不累?”
“是有一点,来,陪我坐坐。你看这个花房,很多花草还是在你小的时候就种下的。”
春日里,葡萄廊枝叶繁茂,玫瑰园色烈香浓,日朗风轻的午後,李进陪著Jonathan在老宅散步。他过来探亲也有一段时间了,郭轲的电话追缉已经如影随形,但是每每看到哥哥望向他的落寞眼神,要走的字眼就怎麽也说不出口。
“小进,你这两日就该动身回去了吧?”蓝天白云绿草如茵,明媚的春光下,Jonathan貌似悠闲地半躺在草地上,碧色的眼眸深若沧海。
“嗯,哥哥,我以後会常常回来看你的,你的那个小朋友呢?怎麽一直没看见她?”有些笨拙地转移著话题,李进也跟著坐在他的身边。
“她有工作,陪伴我只是她的兼职。”
“但是,兼职往往才是人们真心喜爱的职业。”
“你变得越来越会说话了,小进。”
“这是人间烟火气,哥哥。”
“呵呵,那你算什麽?天使落凡尘?真没羞。”
亲昵地刮了一下李进的鼻子,Jonathan难得开怀,李进则顺势也躺在了草地上。天气很好,阳光已经颇带了点热意,精神略略放松,午後的倦意便慢慢涌了上来。
“这次这个是干嘛的?”感觉Jonathan将随身带著的风氅盖在他的身上,李进努力撑开眼皮,“我是说你的小朋友。”
“化学家,专门研究抗衰老的化妆品。”口里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著闲话,Jonathan的手指有意无意轻抚著李进的眼睫毛, “困就睡一下吧,这里很暖和,不会著凉的。”
“嗯…,”眼睛上的感觉象是小时候哥哥哄他睡觉时的温存,也象平日里郭轲地动山摇过後的亲昵,睡意朦胧中李进舒服地哼了一声,喃喃道,“那多好,化妆品是皮肤的巧克力,同样令人身心愉悦。”
……
“哥哥,你在干嘛?”猛然惊醒过来,发觉自己的下身已经在Jonathan的掌握之中,李进一边因为惊人的快感战栗一边试图抗拒。
“我在品尝我的巧克力。”
Jonathan的吻有著熟悉的温柔与坚定,满满全是记忆的味道,李进的口舌仿佛有独立生命般不受他控制地妥协沦陷,隐伏的欲念在唇舌嬉戏间破喉而出,充溢情色媚意的呻吟声渐断渐续渐深长。心底深处的封印被彻底开启,少年时期被烙印进去的魔法卷土重来。裸露的肌肤在暖洋洋的春风里慢慢融化,身体跟随著记忆里的甜蜜载浮载沈。李进被自己的欲望之火烧得如梦如幻,时空的流转在刹那间摄走了他的精魂。
……
“怪不得你乐不思蜀。”
欢爱深处郭轲的突然出现如同晴空霹雳,李进因为震撼吃惊也因为高潮勃发差一点魂飞魄散,瞪大的双眸有激情过後的迷离也有羞愧无措的惶恐。
看著他袒露在阳光下刚刚绽放过的身体,郭轲的眼睛被那一抹未及褪去的豔色烧得精光毕露,咄咄的口气蓄势待发:“你就没什麽可说的?”
“人赃俱获,还有什麽可辩解的,自然任打任罚。”
懒洋洋的口吻出自仰靠一边的林苏远,他虽然衣襟半敞谈不上衣冠楚楚,但神情姿态却有种事不关己的悠然。
深吸一口气,郭轲突然笑了:“你凭了什麽?恐怕是李进担心挣扎起来你的腰会再断做两截才让你得了手吧。”
对他的嘲讽挑衅林苏远翘了翘嘴角:“你就那麽自信?有句俗话你听说过没有,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好啊,你的地盘,你说规则。”
“算数量怎麽样?”挑高一侧唇角,林苏远低垂了眼眸,英俊的容颜沈郁中带了丝不羁。
“成,吃不下为止,也算一举两得。”朗然一笑,郭轲眯起双眼。
虽然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麽,但是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李进不动声色地裹紧风氅,趁著两人你来我往较劲的当口一跃而起。可惜没跑两步,就被一窜而至的郭轲扑到在地。随即耳朵便被咬住,“怎麽?敢做不敢当?还是你以为你真能跑得掉?”热气吐纳之间李进有些戒惧地打了个冷战。
“这就打算开始了?你还真是心急啊。”
一边让李进在他的指掌唇舌之间又缩又抖,一边稳稳回击:“我长途跋涉,你刚刚完事,很公平,你不是这就打算认输吧?”
“郭轲,不要,不要在这,求你……啊!…”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进屋里去,那里方便从长计议。”眉心一跳,林苏远神情复杂地看著眼前纠缠的身体。
“不用,这里地方大,光线好,我早就想试试户外运动了,是不是阿进?”
拉高李进的一条腿,郭轲有意无意之间将他的正面转向了林苏远,自己则在後面大力挺动著。
脖子被拧转郭轲自身後吸吮著他的口唇,如此吃力的体位下李进除了被动地承受毫无还手抗议的余地,身体却因为一种奇异的刺激感渐渐活跃出生命最原始的舞蹈。林苏远的思绪随著所见所闻似是而非地回旋飘飞,他的稚嫩的依恋的柔顺的小进啊,真的真的已经被别人拥进了心怀。要他怎麽才能接受?要他如何才能甘心?
“啊……………………”
最敏感的脆弱被包裹进温暖的口腔,最脆弱的敏感被坚实地充满,溺水般抓动的双手被从身後桎梏,分开的双膝无助地承载著裂岸惊涛,随著Jonathan的加入,从未经历过的疯狂让李进惊声尖叫。
“进屋去,这里地面太硬,会弄伤他。”
“小心!一起。”
一会儿是逆水行舟呼吸艰难一会儿又是顺流直下畅快莫名,李进已经分不清过去现在时间空间,肢体被辗转伸展折叠,肌肤被反复吮吻蹂躏,被同时洞穿的触感却越来越清晰鲜明直达心脏深处。
时不时压抑在喉间宣泄不出的呻吟令他苦闷得蹙紧眉头,但是身体的主动权却完完全全丧失殆尽。仿佛被巨大的漩涡带入了激流深处,李进除了费力地保持著呼吸的延续,对於来自身体的冲击只能无力地接受和忍耐。
这旋转的世界晕眩的天地何时才是尽头,这一波波涌动不已的热流何时才能抵达巅峰的潮头,是猝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拯救了他,原来不过是南柯一梦。
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熟悉的天花板以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李进眨了眨眼,有些弄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梦境里,直到体内的骚动再次发作,他这才想起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尝试弄掉压著自己的家夥未果,李进有些无奈地闭上眼睛,等好不容易忍过一阵失败的极限穿越,郭轲也被锲而不舍的电话铃声吵醒。四目相对,李进被郭轲龙精虎猛的笑容吓得一抖,微微挣动中,郭轲抓过床头柜上大杯保温的西洋参汤猛喝了一气,然後开始一口口噙了缓缓注入李进口边绽出唇畔的百合花蕊中,直到身下人的胃部微微隆起方才作罢。嬉笑著亲了亲那双被灌得就快翻白的眼睛,郭轲小心翼翼地解开李进嘴巴的禁制,起出了那条做工精巧的口钳。
这还是第一次他将那套玉石珠衣所有的配件同时用在了李进身上,而且打开了全部的制动开关。心满意足地看著李进极力忍耐的模样,郭轲扶著他坐起来顺气。自从受伤以来,李进虽然对他的健康管束一直谨遵医嘱严厉非常,但是对他其它的要求却都很柔顺。颇有点小人得志的猖狂心态,郭轲趁机大加利用李进的性格“弱点”──这家夥爱上一个人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并不是很懂得主动以言辞表达,但却会在行动上表现得配合服从千依百顺。说穿了,就是变得很好欺负很容易欺负很容忍欺负。
“饶了我郭轲,”麻木的口唇总算能呜咽出声,李进委屈地靠在郭轲肩头抗议得有气无力,“不然你就另外找个人来玩吧。”
“又想甩掉我?你想都别想!”怀里的身体湿淋淋软绵绵还时不时抽动一阵,郭轲从心里往外冒著坏笑,“说你爱我离不开我。”
“郭轲……,我真的不行了,放开我好不好?”
肩头被啃咬得一阵刺痛,李进简直欲哭无泪。郭轲自从受伤以来,先是仗著虚弱把他使唤得如鱼得水,然後又借口体力不济要他在床上予取予求。自己不过是心疼他体贴他,到头来却发觉已经把他纵养得呼风唤雨如狼似虎。
“不好不好不好!”郭轲吼完便揽住了他深吻,直压得他颈项折断般向後仰去,偏偏身前身後的间歇性震动装置一直未停,始终得不到疏解的欲望再次在体内叫嚣著突围,李进被折腾得只剩下呻吟喘息。
“你天天忙著上班,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好不容易到周末了,还不准我这不准我那的,你想干什麽李进!造反?!
“你到底还想要我怎麽样啊,放开我吧,以後都随你喜欢,都随你喜欢,”崩溃在一阵剧烈的激流过山车里,李进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嗯,这才乖,以後都得这麽听话听到没!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
“听到什麽了?”
“听话,听你的话,…求你,郭轲,啊………,饶了我…”游走在地狱天堂之间的快感终於抽击得李进泪流满面,这世界到底是怎麽了,以前就他一个人长不大,如今又只剩他一个成年人,哥哥那边是走马灯似的换伴侣,这边郭轲又玩他玩得花样百出不亦乐乎,偏偏还都攥著他的心肝要害不放,看著那个哄著这个,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边他都硬不下心肠呵骂鞭笞,他真的是快要死了。
感觉李进已经在极限边缘,郭轲这才动手替他解缚,不过仍是恶质不减地从周边开始,先是手足踝腕的束扣,然後是颈圈胸饰,到最後的最後才轮到兀自耸动不已的胯饰。完全瘫软在被褥间的李进全身已经如同涂抹了一层油脂,珍珠般的光泽即养眼又魅惑。喉结滚动,郭轲深深吸气,大餐可以开始了。
铃……
电话铃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度响起,不仅孜孜不倦,而且此起彼伏,响得一向神经坚强的郭轲终於不堪其扰。
“纪羽你招魂啊!我不接就表示不方便接!要不是十万火急,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不用你收拾,我已经快要累死了。这都半年了,你还打算旷工多长时间啊?”
“我说老纪啊,你现在是天勤的总裁,累死了也只能表示你的能力不够。再说了,谁说我旷工了?我不是每周都有定期过去处理事务吗!我那可是带病工作,谁没有天灾人祸,你总不能这麽不近人情吧。”
“你伤没好?你伤没好,李进这天天无精打采的?我看你是纵欲过度!你等著瞧,我今儿还非要把你给挖出来不可了!这麽荒淫下去还了得,不为了天勤也为了搭救李进,我也替天行道一回我。”
“唉,别呀,老纪,老纪,喂?”
“有屁快放!”
“我知道你憋著火,怪我不跟你商量就擅自启动应急方案,以我突发疾病为由调你回来统领公司,可那的确是事急从权啊,我肺叶上的洞是有X光片为证的,就算是苦肉计,我也没必要对自己这麽狠吧?”
“这可不一定,也许不是预谋,但是你敢说你没有将计就计?得了,你也不用找补什麽理由了,事到如今我既然已经骑上老虎背了,总得专心骑下去。现在想想之前我也有错,不该那样子大撒把,这爿家当扔给你一个人抗的确是有点吃力。可是你也别太过份了,苦力全交给别人,自己躲在一边日日笙歌夜夜春宵。你今儿给我句话,什麽时候回来正常上班?”
“这样吧,纪羽,我们也有一阵没好好聚了,不如你明天过来坐坐,我弄几个菜,咱们好好沟通沟通。”
“沟通?还交流呢!轲子,你就算披了龙袍也不象太子,还是不要拽这些白领切口了。也好,不过我等不到明天,就今晚!你多做几个菜,我会拉苑瑾一起过来,她不知遇上什麽事了,听昊辰说,自从这次回来她的情绪就不大对劲。”
“噢?会有什麽事?我记得她并没有等我完全清醒就回来了,我还以为是公事呢。”
“今晚问问吧,你知道,这些年,她其实一直没缓过来。”
“所以说,这人哪,性子还是不要太刚强的好,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容易走极端,自己跟自己较劲,转不过弯来。”
“这话听上去怎麽那麽象心得啊?”
“纪羽,我说你越老越八卦你还不承认,成,我成全你,李进这会儿还光著呐,再聊下去他就要感冒了,我能挂电话了吧?”
“不能!”
“你不是还想听细节吧?”
“郭轲你真恶心!听著,你跟李进在一起也有不少时间了,你这是当真打算跟他过下去了?”
“谁又跟你说什麽了?是我家老太太还是郭汐?”
“你甭管是谁!也没人想拆散你们!但你偌大家业,就当真没考虑过继承人?”
“继承人不是你吗?”
“你少扯淡,我说真的。”
“真的就是现代医学昌明而且日新月异,如果我有一天想要,多少都能制造出来,可以是阿进的,也可以是我的,并不需要某个特定的女人。”
“听听这叫什麽话,你还老说我重男轻女。”
“这和重男轻女有关系吗?有很多女人不也在做这事儿?所谓处女生子早已经不是新闻。再说了,不是还有人弃我取一说吗,自己生真未见得能有那麽好的资质呢。好了,不跟你扯了,晚上见。”
挂断电话,郭轲看了看锺,发现才过2点,离晚饭还有不少时间,於是拢了拢刚刚随便挂在身上的浴泡返回卧室。
凌乱的被褥间,李进将自己裹得只剩半张脸露在外面,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眼皮底下不住转动的眸子都显示出他的睡眠多梦而不安稳。随著心脏狠狠的抽动,郭轲的全身内外都充满了酸涨感,也不知从什麽时候起,这个人就这麽根植在了他的心魂深处,牵一发则动全身,让他总想搂他抱他疼他爱他放不下他。
从袍襟缝隙看了看自己蓬勃的欲望,郭轲搔了搔脑袋,干还是不干这是个问题吗?不!当然不是!
虎扑上床,他大力掀掉了被子,李进赤裸温顺的身体立即润湿可口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想都没想他便揪起李进跪趴在了床上,直到挺身进入李进方才完全清醒过来。
“郭轲你这个混蛋,啊……”
“你的记性真的那麽差?”
“不!啊…不要,郭轲你轻点啊…嗯……我错了我错了,你慢点啊……”
……
“还想不想要了?”
“我说了算吗?呀!…,好了,好了,不要了,郭轲,我…你还有完没完啊…”
“说声好听的,说声好听的就暂时放过你。”
“你干脆弄死我算了,郭轲,”很想声色俱厉,可惜力不从心,几乎是郭轲一放松,李进就陷入了昏睡中。
“睡醒了?饿不饿?”从厨房出来看见李进裹著毯子缩在沙发里愣神,一脸惺忪的可怜可爱,郭轲热了杯牛奶递给他,顺便手还不忘在他的脸上拧了拧。
吃痛地皱眉,李进魂归故里,“郭轲,我们得谈谈。”
“喝了奶再谈,还是你想我喂你喝?”
“郭轲,”喝干了牛奶,李进无奈地嘟著嘴。
“我知道我知道,”坐在他身边将他搂进怀里,郭轲的态度温柔下来,“累坏了是不是?”
“我都任你折腾那麽久了,再大的气你也该消了,”将头埋进他的胸怀,李进的声音闷闷的,“你就那麽确定弄死我以後你能很轻易找到个更好的?”
“乱讲话!什麽死不死的!”拍了拍他的屁股,郭轲笑骂。
“我真的快死了,被你累死的。”
“还说?!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待会儿有客人过来吃饭。”
“谁啊?”郭轲的怀抱温暖坚实,李进钻在里面不肯出来。
“老纪和苑瑾。怎麽,真的那麽累?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还有点时间,待会儿我叫你。”
“不要,会被他们笑话。你这头蛮牛,我的腰痛死了。”
西芹马蹄,干丝蒌蒿,鲜贝豆腐,清蒸枝鱼,蛋饺汤煲,不多的几样家常菜,清淡而可口,吃得宾主尽欢。纪羽的胃被贿赂得很舒服,又得了郭轲保证,等正在进修的学习班结业就立马回去全力以赴地工作,所以自捧了杯普洱,坐在一角享受李进奉上的餐後果品。
“商戎前两天正式辞职了?”
“噢?听说她知道了李进被绑架和我受伤的消息後当晚就畏罪自杀了?”因为不大关心,也因为那时候还在伤重昏迷,所以郭轲对这件事知道得并不是很详尽。
“谈不上畏罪吧,她不过是吓坏了,因为吞服的药量过大引发呕吐,又发现得及时,所以洗了洗胃就没事了。”
“切,她也好算无辜?”纪羽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苑瑾我瞧你就快变老好人了。其实她也真是想不开,就她那样的到哪里容易混啊?在这里她好歹还算是号人物,收敛收敛再学学乖,未必没有发展的机会”
“不说这些无聊事了。苑瑾,我们还是说说你吧,你最近有什麽心事?说来大家参详参详,是碰上你的‘对’先生了,还是遇到个棘手的追求者?”
“老郭你那张嘴啊,亏得李进能忍你。”苑瑾边削苹果边笑道。
“苑姐,郭轲没有恶意的,其实我们大家都觉得你有点情绪不对。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什麽难事了?”
有些意外於李进的帮腔,苑瑾沈默地吃了两片苹果静静开口:“蓝剑死了。”
“什麽时候的事?”颇有些震惊,郭轲和纪羽几乎异口同声。
“上个月,死於一场爆炸,在他试图阻止的一笔军火交易现场。是叶之原的一个朋友带过来的消息,为了取他指定留给我的几样遗物,我才跟叶之原先走的。”
“真倒霉是不是?”又咬了块苹果有些费力地咽下,苑瑾耸了耸肩做了个苦相,“就差一点点,我就可以彻彻底底忘记他了。”
夜晚忽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听上去很有点清寒的意味。
新换的卧具干爽洁净,按抚在腰间的手宽厚有力,晕黄的床灯柔和温暖。半倚在郭轲的胸膛,李进慵懒而惬意。
“苑瑾和蓝剑,他们的事情你都知道?”推了推郭轲拿在另一只手里正在阅读的学习资料,李进打破寂静。
“是,说来话长了。”放下资料,郭轲略略用力让李进完全窝进自己的怀抱,“对了,你哥哥怎麽样了?过得好不好?”
“还是老样子,身边来来去去总换人。”
“只要他觉得开心就好,不然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建议?”
想起中午的梦,李进突然感觉很怪异。
“最多以後你多回去看看他,不过要跟我一起。”见他沈默,郭轲在他腰间紧了紧,“又胡思乱想什麽呢!”
“你轻点啊,我哪有。”李进委屈地瘪瘪嘴。
伸手抬高他的下巴,郭轲叹气:“好了,李进,在关心别人之前,先要把自己的生活过好过明白,懂吗?”
“嗯。郭轲,”蠕动著在郭轲胸前爬高了一点,李进轻唤。
“嗯?”
……
细细的亲吻密密的厮磨,春夜的雨,润物无声。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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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番外《来时路》 BY 亦域

“唔,对,就是这里,再用点力,稍往下一点,嗯,使劲。”
“郭轲,你该休假了,肩膀象石头一样硬。”
“是你想休了吧?”
“哎呀,你干嘛?不是让我帮你推拿肩膀?快放开我。”
“你那点儿劲还不够给我挠痒痒的,我还是去踩踩背吧。哎哟……快松口,痛啊!”
“还去不去?”
“你个小狗醋坛子…哎哟,好好好,我不去了,我说阿进你怎麽变得这麽凶啊。”揉著肩膀上的牙印,郭轲疼得龇牙咧嘴。
“你想去尽管去好了,只不过当心别被我闻出味来,否则我咬的就不是这里了,哼哼!”
“那是哪里?这里是不是?”
“你,啊别呀……”
“你刚说什麽?休假?”
“嗯,”激情过後,李进窝在郭轲怀里不想动。
“正好圣诞快到了,不如我们一起去你瑞士老家探亲?”抚了抚他汗湿的发,郭轲心满意足,他们之间真是越来越默契了。
“你真的想去?”抚摸自己牙齿的杰作,李进有些懒洋洋。
“难道你不想?”翻了个身,郭轲有些困倦,之前大忙了一阵,他确实想小休一下。
“想,可是,”
“好了好了,就这麽定了,与其想起来就唉声叹气还不如回去看看他。来,陪我睡一会儿,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他们抵达卢赛恩老宅的时候,Ingrid已经携丈夫钱及涛到了两天。虽然工人尽数放假,不过林苏远的新任女伴Charlotte是个活泼能干的女孩子,所以包括Ingrid和李进在内的几个人都颇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可惜好景不长,一位不速之客的突然造访搅乱了这场原本国泰民安的家庭聚会。
那是个白人青年,深色的头发和眼睛让他看上去十分清爽沈静,只是神色疲倦似乎赶了很远的路,进屋以後先熟门熟路做了杯黑咖啡,然後顾自坐在角落沈默不语。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因为外面天气很糟所以大夥儿都坐在偏厅享受炉火,顺便翻看谈论著Ingrid和李进分别带来的一些颇有意思的照片图册,这个陌生人突兀而安静的加入让一直和谐融洽的气氛有了些许波动。虽然没人点透,但在座的都是有些年纪阅历的人,所以很快就发现不安的根源出在Charlotte身上,而且尽管林苏远神色如常,但众人心知肚明,所谓的风暴眼就是林苏远。
接下来的两天表面上风平浪静,圣诞夜在即,大家相帮著做了不少装饰布置,圣诞大餐更是成为了讨论的焦点,然而热闹喜悦的节日氛围到底掩不住暗地里的涌动与潜流。当事人且不去说,旁观者里最为紧张的自然是李进,不住左顾右盼,生怕哥哥有啥闪失;而Ingrid则收敛了许久以来的玩世不恭,神情若有所思;至於郭轲呢,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一副冷眼旁观状,私下里却时刻关注著李进的情绪;最是局外人的钱及涛倒是个妙人,虽然不明就里,但始终幽默含蓄地保持著某种近乎八卦的兴味盎然,与他文质彬彬的外形颇有些戏剧性的反差。
事情爆发在西历除夕夜,中西合璧的圣诞大餐结束後不久,郭轲正拉著李进跟Ingrid夫妇讨论著烧烤酱的做法,Charlotte突然提著衣箱著火般冲出了大门,身後却并没有任何人或者声音尾随,安静得近乎残忍。互相对视了一眼,郭轲推了推李进:“去,出去劝劝她,天寒地冻又那麽晚了,如果她坚持要走,我们就一起开车送送她。”
“专心开车,”回来的路上,李进有些心不在焉,郭轲拍了拍他,“有你姐姐在,镇得住。”
“她哭得真是很可怜。”
“那也好过你老哥哭。”
“但这是不对的。”
“你以为他还分得清对和错?”
“郭轲,我该怎麽办,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帮到他?”
“还是我来开车吧。”
郭轲一向起得早,但大过节的他却并没当成第一。小餐厅里那个叫做Aaron的年轻人已经独自一杯咖啡坐在了桌前,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桌面,郭轲想了想还是进了相邻的厨间。
等郭轲端了6人份的早餐出来时,所有人都已经到齐,早安声打破了静寂,但却没能缓和略嫌压抑的气氛。
“我也该走了,”最後还是那个沈郁的青年先开了口,使用的是带了口音的英文,而且语速缓慢用词简单,就连外文不灵光的郭轲都听懂了大概。他说,“Jonathan,你总是喜欢让别人按照你的设想去生活,并确信那是为了别人好。也许你是对的。无论如何,我总是希望你能快乐起来,哪怕是自我们这些人的失意伤心与冲突里获得的快乐也好,那样至少不枉我们的这一场劫数。很抱歉扫了大家的兴,圣诞快乐。我是开车来的,所以不用送了。”
餐桌上杯盘轻响,林苏远继续著他的早餐,甚至没有抬头。
“郭轲你的手艺真不错,小进有福了,”咽下最後一口咖啡,林苏远若无其事地说道,“今天各位有什麽安排?”
轻轻搁下咖啡杯,Ingrid 缓缓开腔:“我带你们参观一下整栋房子吧,这里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有人讲解的话会更有意思。小进你也来,有些东西是在你走後才置办的,我保证你不会失望。Jonathan,没问题吧?”
“当然,你们随意,我在书房,有事随时找我。”
“这栋房子真的好大,是我的话就改成家庭式旅馆,又热闹又可以赚钱。英,你慢点,让我来帮你,这是什麽东西?”东张西望,就数钱及涛的话最多,郭轲有些不明白聪敏犀利的Ingrid怎麽会找这麽一个单纯活泼的科学家。
“来,我们去偏厅,那里舒服。”
看著那个厚重的剪报簿一样的东西,郭轲也有些好奇,一定又是林苏远关於李进的收藏,只不过是什麽呢,值得Ingrid这麽拐弯抹角在整栋屋子里兜了一个遍以後才图穷匕现?是照片,还是有关李进的报道?
“这是些什麽?”
随著钱及涛充满讶异的问话,郭轲注意到李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於是立刻凑上前去同钱及涛一起翻看起来。
这的确是一个剪报簿,只不过收集粘贴的是一些信件,准确点说包括了信笺、贺卡、明信片、传真复印件、电邮打印件等等,全是内容朝上,且附有日期地点等信息说明。
“英,这是什麽收藏?怎麽所有信函的内容全是一样的?”
“哦?老钱,那些外国字也都是哥哥的意思?”
“是,很怪是不是?”
“你如果知道这些文字後面的故事就不会觉得怪了。”
“是吗?怎麽我这个多少知道一些背後故事的人仍然觉得很怪呢?这里收集了多少封这样的信?”
“李进你还记得吗?这里面有多少遍哥哥?”
“不记得!”
“但是我记得,我统计过,仔仔细细地统计过。你离开之後在开始的5年时间里以各种方式总共喊了994次哥哥,如果再加上那个电话,就是995次。
“995次,Jonathan,这些年你至少错过了995次机会,不是一次,也不是两次,甚至不是十次八次,而是将近1000次。不可谓不是深思熟虑了吧?我不知道你在收到这些‘哥哥哥哥’时有没有猜测过,小进每一次都是在怎样的心情环境里写下寄出这些呼唤的,最後又是以怎样的心境决定停止然後回去中国的?但是我猜测过。所以我动摇过,当你将所有电话变更,将原先的号码只保留在你书房里的时候,当你接到小进的电话却一声不应反而唤著我的名字将话筒交给我的时候,我挣扎到甚至打算放弃。而我之所以最後仍然坚持著帮你隐瞒了下去,坚持著残忍果决地向他表明你不愿见他的态度立场是因为,那是你的坚持,也因为我跟你一样坚信,这样做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大家好。你是个成年人,Jonathan,应该知道自己做过些什麽又正在做著什麽,所以我想问一句,你现如今到底是在干嘛?你的所作所为想抱怨什麽?打算惩罚谁?又有谁是应该承受你的抱怨和惩罚的?
“之前,当你面临那次攸关生死的手术时,当我发现小进在离开你多年以後已经不再单纯地将你当作他的唯一的时候,我确实後悔过,深深怀疑当年自己怀了私心的坚持是否正确,以至於将一段本可以天长地久不离不弃的爱情活生生扼杀。但是现在不了,在遇到钱及涛以後,在他告诉我水晶其实就是高纯度的二氧化矽,绿宝石不过是含了铍的矽酸盐,而红宝石和蓝宝石其实是三氧化二铝含了铬和钛以後。因为那让我认识到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我原以为的那麽复杂,爱就是爱,或许纯度有别或许形式各异,但也正因此而显得更加丰富和深厚。Jonathan,醒醒好吗?至少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她的色彩不会因为你的一厢情愿而变得单一和纯粹。这麽多年了,你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你的喜怒哀乐甚至你的这个人也从未象你想象得那样离群索居遗世独立。尝试接受和面对这份由你一手主导和促成的现实,好吗?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所有爱你的人吧。”
随著Ingrid柔和而诚恳的声音消失,接下来的静寂令炉火的哔啵声分外清晰。Ingrid的神色疲倦而宁和,专注地看著炉火;李进的神情也已经安定下来,专注地看著林苏远;而中途出现的林苏远则如同雕塑一样垂手坐在一角的沙发里,专注地沈思著。
感觉衣服被身边的钱及涛扯了扯,郭轲一愣回神,看了看眼前默不作声的几个人他同钱及涛悄悄地退出了偏厅。
“打算做午饭?”
“晚饭。”
“噢,要我帮啥忙?我会削土豆。”
“那个且等等,你先做几个三明治吧,东西都是现成的。”
“晚饭吃意粉?”
“不是,我饿了,先下碗面吃。”
“我也要。”
“你们家平常谁做饭?”
“英,她很能干的。不过她的中餐还是没有你做得好吃。”
“你自己何德何能,要求那麽高。我靠!这个酱好辣!”
“你没看见上面画的辣椒吗?要不要拿水洗一洗?”
“没事,还辣不倒我。”
“那厮自作孽,倒是便宜了我。”
“便宜?”
“不是吗?碰到英以前,我只是一个沈闷的科技工作者,金刚石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堆炭原子,认识英以後我才晓得,水晶又叫做石英王子,而玫瑰,是一种情怀。”
“浪漫?”
“不,不仅仅是浪漫,应该说是她的出现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加充实和全面了。”
“嗯,这话有点道理。”而他,则领教了什麽叫做牵挂,什麽,叫做宽容。
晚饭的时候一切如常,天气假期滑雪工作,话题琐碎而平实,谁也没做啥总结性的发言,但是所有人的神情都似乎明朗平和了许多。
因为同钱及涛一起热闹地看了场球赛,郭轲回房睡觉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李进一改之前的坐卧不宁,已经睡得气息深沈。藉著柔和的夜灯,郭轲注视著他平静的睡靥良久良久。自己是幸运的不是吗?感情的路上并没有遇到太多的崎岖,不不不,不是因为他技高一筹,情之一物,其实有太多的不可抗力,能修成正果需要莫大的机缘。
明明特意放轻了动作,李进却还是醒了,叹息著揉了揉眼睛问:“几点了?”
“不到1点,怎麽还是睡得那麽轻?”抬手关灯,郭轲替他拉了拉被子。
“不是,本来只是有点感觉并没有醒,但是你没压我,不习惯,所以彻底醒了。”抱著郭轲的一条胳膊,李进换了个姿势。
郭轲笑,还真是的,以前无论多晚,也不管李进是不是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他都会在他身上趴一会儿,将他吵醒已经成为他睡前的一个小游戏,充满了乐趣。
“郭轲,你不想问我什麽吗?”
“问什麽?我早知道你笨,所以没啥可问的。”
“可是,我是真的从来没想过哥哥会出意外,他一直那麽强大,我压根儿连想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所以你一直想的都只是你自己,委屈伤痛怨恨愤怒,写了那麽多遍哥哥也不过是想让哥哥心疼回头然後再哄你回去?”
“嗯。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很不懂事甚至很冷酷?”
“还不如说你是弱智。好了好了,事已至此,你也别那麽难过了,而且,真要客观来说,这事你老哥要负大部分责任。”
“可是,”
“没啥可是的,那麽宠你惯你过滤你,却突然撒手,如今又倒过来抱怨你太单纯太一根筋甚至太绝情,也不想想费尽心机把你养笨的人是谁!”
“他没有,”
“那他现在摆出这副凄凉模样是给谁看?你自己也说你老哥强大得很,如果他不想让你知道他过得不好你会知道?你姐姐白天的话实在得很。不是我说,如果不是遇到我,你这辈子只怕都不一定能从这条死胡同里退出来,跟个面团似的,由得人搓圆揿扁,还以为自己很性格。”
“哥哥是真的爱我!”
“但是爱有很多种!有健康和不健康之分!我还以为你听懂Ingrid的话了。真是笨死了。”
“你是说,我不应该被动地担心,由得哥哥这麽任性下去?”
“还成,还有得救。哎哟!李进你谋杀亲夫啊!不服气我说你笨怎麽著?”
“早就服气了。”
“呜噜呜噜说什麽呢?还不快给我揉揉!”
“还痛不痛?”
“李进!你找死是不是?我的天……你小子的嘴真是越来越……”
“郭轲?睡著了?”
“嗯,阿进你今天怎麽那麽大精神啊?”
“郭轲,你说如果哥哥始终不曾找过我,我会不会有一天自己想到是他出了意外?”
“会,肯定会,但前提是跟我在一起。”
“自大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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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后记
回顾一下写耽美的这些年,《昔我往矣》的时候有读者批我H太多太频繁,我听了不以为然地笑;轮到《当爱已成往事》,有读者头上缚了白布为陈家豪请愿,希望我不要再虐了,我笑得心满意足外带痛快猖狂;到了《黄粱》,面对一波波前仆后继被雷飞的读者我笑得血热心硬;如今的《把酒祝东风》,我自觉心境善良温情了许多,却仍旧将一篇立意甜蜜的文写得怨声载道,呵呵,我还真不是讨人喜欢的料。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居然面对读者要为书中人物讨个说法的时候没有了说“请自行想象”的胆量。
呜呼哀哉,也不知是我老了不中用了,还是不幸碰到了比我强悍的读者。
好了,闲话至此,现在说一说我关于本书人物的设定:
李进:“历经”之谐声,顾名思义,说的是一个人的成长经历,从不普通到普通,从不正常到正常。
林苏远:林夙缘──一段曾经的因缘。
郭轲:过客,一个改变了别人人生也被别人改变了人生的过客。
林苏远对小进是很好很爱,但是他的爱太绝对太纯粹,因此会给当事人巨大的笼罩感和压力,如果是正面影响的时候,它会是很大的幸福安全感,一旦造成伤害也会具有与爱完全对等的能量。在我看来他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很多人认为小进一去不回头很薄情不通情理,但是请换个角度想一想,小进一直在林苏远那样强大的呵护下生存,情感是属于完全的被动享用型,哥哥对于他是一种近乎神祗的存在,在他的思维中,很可能生老病死是不会与哥哥有任何关联的。当他被伤害以割腕自杀的方式都没有挽回哥哥对他的关注,他脑中想到的恐怕只会是盖倒一切的被抛弃认知,那么多年他其实一直生活在一种委屈的伤痛的感觉里,所做所为也多半如同小孩子被大人错怪冷落时同样的反应,完全活在林苏远的影响之下,这就是太纯净环境下长大的小孩,完全没有杂质意识,自然也不会从别种角度考虑人事,对错感受都比较一根筋,包括灾难的概念,在遇到郭轲之前他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所以,我认为,林苏远一点都不无辜(表拍我啊…),因果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他是一个悲剧性的,没有什么幸福能力的人,这一点与人无尤。最后他选择在一个个年轻的男女伴侣之间安享余生,或者仍会有求不得的苦闷,但至少不再那么清苦寂寥,这是我能想到的他可以获得的最大的幸福,(我其实还是很仁慈的,并没有让他看破红尘皈依上帝不是吗?虽然我的确那样想过,但我实在不觉得宗教可以拯救他那样的人。)
倒是李进,他人生的最初是由林苏远设计的,而且刀劈斧凿浓墨重彩,若没有一个象郭轲那样强势的人出手,他的灵魂始终不可能完整独立,而他的生命也是会一直沿着林苏远设计的路线一路悲情下去的。不过在这里,我必须承认有读者说得对,在塑造这个人物的时候,我忽略了“特色”与“魅力”这一点,这个人物的确是单薄了些。
最后说说郭轲,他的世界,无论是感情还是生活都是十分人间烟火气的,充满各种各样的因素,因为很复杂所以也会很稳定,压力的宣泄感情的投入都不是一条渠道,李进可以说完全是被他打开了通向世界的门,从童话式的悲欢中走了出来,学会多元化的看待世物,他们之间这种关系也更加适合这个世界,这里其实已经与性别无关,所以在他们之间林苏远这个名字的长久存在是可以被容纳的,是可行也是可信的。因为李进对林苏远是不可能有破冰裂帛式的感情割舍的,他对林苏远会有一生的牵挂与担忧,死而后已,换言之,他是一个有过去的人,但也因为这个,他的感情世界会更加丰富,人格也会更加完整。人们的初恋不成功其实很多时候便是因为情感世界经验的匮乏,当人逐渐成长,接受了越来越多的不完美,有了越来越多的考量因素,这时候的感情智商与处理能力才会有相应的提高。我想说的是,感情的纯粹纯净程度与幸福的指数并不是成正比的。
好了,到此为止,这篇文算是彻底结束了,虽然有很多遗憾,但人生本就如此。我对自己的要求不算高,只要有读者看过评论过交流过,动过容动过心动过情就是成功了。
工作忙碌而寂寞,生活忙碌而纷扰,写文是我整个生命里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她能让我在滚滚红尘里远离尘嚣审视灵魂,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舍弃的。只是,时间表亦现在实在是给不出来。能说的只是,下篇文已在规划之中,不日就可动笔。
各位,多谢这么久以来的支持,我们新文见。
最后,还是忍不住要罗嗦一句:
让我们为了在地震中受灾的人祈福,愿死者安息,生者振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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