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祝东风 花落知多少(番外)
“哥哥你累不累?”
“是有一点,来,陪我坐坐。你看这个花房,很多花草还是在你小的时候就种下的。”
春日里,葡萄廊枝叶繁茂,玫瑰园色烈香浓,日朗风轻的午後,李进陪著Jonathan在老宅散步。他过来探亲也有一段时间了,郭轲的电话追缉已经如影随形,但是每每看到哥哥望向他的落寞眼神,要走的字眼就怎麽也说不出口。
“小进,你这两日就该动身回去了吧?”蓝天白云绿草如茵,明媚的春光下,Jonathan貌似悠闲地半躺在草地上,碧色的眼眸深若沧海。
“嗯,哥哥,我以後会常常回来看你的,你的那个小朋友呢?怎麽一直没看见她?”有些笨拙地转移著话题,李进也跟著坐在他的身边。
“她有工作,陪伴我只是她的兼职。”
“但是,兼职往往才是人们真心喜爱的职业。”
“你变得越来越会说话了,小进。”
“这是人间烟火气,哥哥。”
“呵呵,那你算什麽?天使落凡尘?真没羞。”
亲昵地刮了一下李进的鼻子,Jonathan难得开怀,李进则顺势也躺在了草地上。天气很好,阳光已经颇带了点热意,精神略略放松,午後的倦意便慢慢涌了上来。
“这次这个是干嘛的?”感觉Jonathan将随身带著的风氅盖在他的身上,李进努力撑开眼皮,“我是说你的小朋友。”
“化学家,专门研究抗衰老的化妆品。”口里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著闲话,Jonathan的手指有意无意轻抚著李进的眼睫毛, “困就睡一下吧,这里很暖和,不会著凉的。”
“嗯…,”眼睛上的感觉象是小时候哥哥哄他睡觉时的温存,也象平日里郭轲地动山摇过後的亲昵,睡意朦胧中李进舒服地哼了一声,喃喃道,“那多好,化妆品是皮肤的巧克力,同样令人身心愉悦。”
……
“哥哥,你在干嘛?”猛然惊醒过来,发觉自己的下身已经在Jonathan的掌握之中,李进一边因为惊人的快感战栗一边试图抗拒。
“我在品尝我的巧克力。”
Jonathan的吻有著熟悉的温柔与坚定,满满全是记忆的味道,李进的口舌仿佛有独立生命般不受他控制地妥协沦陷,隐伏的欲念在唇舌嬉戏间破喉而出,充溢情色媚意的呻吟声渐断渐续渐深长。心底深处的封印被彻底开启,少年时期被烙印进去的魔法卷土重来。裸露的肌肤在暖洋洋的春风里慢慢融化,身体跟随著记忆里的甜蜜载浮载沈。李进被自己的欲望之火烧得如梦如幻,时空的流转在刹那间摄走了他的精魂。
……
“怪不得你乐不思蜀。”
欢爱深处郭轲的突然出现如同晴空霹雳,李进因为震撼吃惊也因为高潮勃发差一点魂飞魄散,瞪大的双眸有激情过後的迷离也有羞愧无措的惶恐。
看著他袒露在阳光下刚刚绽放过的身体,郭轲的眼睛被那一抹未及褪去的豔色烧得精光毕露,咄咄的口气蓄势待发:“你就没什麽可说的?”
“人赃俱获,还有什麽可辩解的,自然任打任罚。”
懒洋洋的口吻出自仰靠一边的林苏远,他虽然衣襟半敞谈不上衣冠楚楚,但神情姿态却有种事不关己的悠然。
深吸一口气,郭轲突然笑了:“你凭了什麽?恐怕是李进担心挣扎起来你的腰会再断做两截才让你得了手吧。”
对他的嘲讽挑衅林苏远翘了翘嘴角:“你就那麽自信?有句俗话你听说过没有,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好啊,你的地盘,你说规则。”
“算数量怎麽样?”挑高一侧唇角,林苏远低垂了眼眸,英俊的容颜沈郁中带了丝不羁。
“成,吃不下为止,也算一举两得。”朗然一笑,郭轲眯起双眼。
虽然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麽,但是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李进不动声色地裹紧风氅,趁著两人你来我往较劲的当口一跃而起。可惜没跑两步,就被一窜而至的郭轲扑到在地。随即耳朵便被咬住,“怎麽?敢做不敢当?还是你以为你真能跑得掉?”热气吐纳之间李进有些戒惧地打了个冷战。
“这就打算开始了?你还真是心急啊。”
一边让李进在他的指掌唇舌之间又缩又抖,一边稳稳回击:“我长途跋涉,你刚刚完事,很公平,你不是这就打算认输吧?”
“郭轲,不要,不要在这,求你……啊!…”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进屋里去,那里方便从长计议。”眉心一跳,林苏远神情复杂地看著眼前纠缠的身体。
“不用,这里地方大,光线好,我早就想试试户外运动了,是不是阿进?”
拉高李进的一条腿,郭轲有意无意之间将他的正面转向了林苏远,自己则在後面大力挺动著。
脖子被拧转郭轲自身後吸吮著他的口唇,如此吃力的体位下李进除了被动地承受毫无还手抗议的余地,身体却因为一种奇异的刺激感渐渐活跃出生命最原始的舞蹈。林苏远的思绪随著所见所闻似是而非地回旋飘飞,他的稚嫩的依恋的柔顺的小进啊,真的真的已经被别人拥进了心怀。要他怎麽才能接受?要他如何才能甘心?
“啊……………………”
最敏感的脆弱被包裹进温暖的口腔,最脆弱的敏感被坚实地充满,溺水般抓动的双手被从身後桎梏,分开的双膝无助地承载著裂岸惊涛,随著Jonathan的加入,从未经历过的疯狂让李进惊声尖叫。
“进屋去,这里地面太硬,会弄伤他。”
“小心!一起。”
一会儿是逆水行舟呼吸艰难一会儿又是顺流直下畅快莫名,李进已经分不清过去现在时间空间,肢体被辗转伸展折叠,肌肤被反复吮吻蹂躏,被同时洞穿的触感却越来越清晰鲜明直达心脏深处。
时不时压抑在喉间宣泄不出的呻吟令他苦闷得蹙紧眉头,但是身体的主动权却完完全全丧失殆尽。仿佛被巨大的漩涡带入了激流深处,李进除了费力地保持著呼吸的延续,对於来自身体的冲击只能无力地接受和忍耐。
这旋转的世界晕眩的天地何时才是尽头,这一波波涌动不已的热流何时才能抵达巅峰的潮头,是猝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拯救了他,原来不过是南柯一梦。
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熟悉的天花板以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李进眨了眨眼,有些弄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梦境里,直到体内的骚动再次发作,他这才想起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尝试弄掉压著自己的家夥未果,李进有些无奈地闭上眼睛,等好不容易忍过一阵失败的极限穿越,郭轲也被锲而不舍的电话铃声吵醒。四目相对,李进被郭轲龙精虎猛的笑容吓得一抖,微微挣动中,郭轲抓过床头柜上大杯保温的西洋参汤猛喝了一气,然後开始一口口噙了缓缓注入李进口边绽出唇畔的百合花蕊中,直到身下人的胃部微微隆起方才作罢。嬉笑著亲了亲那双被灌得就快翻白的眼睛,郭轲小心翼翼地解开李进嘴巴的禁制,起出了那条做工精巧的口钳。
这还是第一次他将那套玉石珠衣所有的配件同时用在了李进身上,而且打开了全部的制动开关。心满意足地看著李进极力忍耐的模样,郭轲扶著他坐起来顺气。自从受伤以来,李进虽然对他的健康管束一直谨遵医嘱严厉非常,但是对他其它的要求却都很柔顺。颇有点小人得志的猖狂心态,郭轲趁机大加利用李进的性格“弱点”──这家夥爱上一个人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并不是很懂得主动以言辞表达,但却会在行动上表现得配合服从千依百顺。说穿了,就是变得很好欺负很容易欺负很容忍欺负。
“饶了我郭轲,”麻木的口唇总算能呜咽出声,李进委屈地靠在郭轲肩头抗议得有气无力,“不然你就另外找个人来玩吧。”
“又想甩掉我?你想都别想!”怀里的身体湿淋淋软绵绵还时不时抽动一阵,郭轲从心里往外冒著坏笑,“说你爱我离不开我。”
“郭轲……,我真的不行了,放开我好不好?”
肩头被啃咬得一阵刺痛,李进简直欲哭无泪。郭轲自从受伤以来,先是仗著虚弱把他使唤得如鱼得水,然後又借口体力不济要他在床上予取予求。自己不过是心疼他体贴他,到头来却发觉已经把他纵养得呼风唤雨如狼似虎。
“不好不好不好!”郭轲吼完便揽住了他深吻,直压得他颈项折断般向後仰去,偏偏身前身後的间歇性震动装置一直未停,始终得不到疏解的欲望再次在体内叫嚣著突围,李进被折腾得只剩下呻吟喘息。
“你天天忙著上班,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好不容易到周末了,还不准我这不准我那的,你想干什麽李进!造反?!
“你到底还想要我怎麽样啊,放开我吧,以後都随你喜欢,都随你喜欢,”崩溃在一阵剧烈的激流过山车里,李进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嗯,这才乖,以後都得这麽听话听到没!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
“听到什麽了?”
“听话,听你的话,…求你,郭轲,啊………,饶了我…”游走在地狱天堂之间的快感终於抽击得李进泪流满面,这世界到底是怎麽了,以前就他一个人长不大,如今又只剩他一个成年人,哥哥那边是走马灯似的换伴侣,这边郭轲又玩他玩得花样百出不亦乐乎,偏偏还都攥著他的心肝要害不放,看著那个哄著这个,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边他都硬不下心肠呵骂鞭笞,他真的是快要死了。
感觉李进已经在极限边缘,郭轲这才动手替他解缚,不过仍是恶质不减地从周边开始,先是手足踝腕的束扣,然後是颈圈胸饰,到最後的最後才轮到兀自耸动不已的胯饰。完全瘫软在被褥间的李进全身已经如同涂抹了一层油脂,珍珠般的光泽即养眼又魅惑。喉结滚动,郭轲深深吸气,大餐可以开始了。
铃……
电话铃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度响起,不仅孜孜不倦,而且此起彼伏,响得一向神经坚强的郭轲终於不堪其扰。
“纪羽你招魂啊!我不接就表示不方便接!要不是十万火急,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不用你收拾,我已经快要累死了。这都半年了,你还打算旷工多长时间啊?”
“我说老纪啊,你现在是天勤的总裁,累死了也只能表示你的能力不够。再说了,谁说我旷工了?我不是每周都有定期过去处理事务吗!我那可是带病工作,谁没有天灾人祸,你总不能这麽不近人情吧。”
“你伤没好?你伤没好,李进这天天无精打采的?我看你是纵欲过度!你等著瞧,我今儿还非要把你给挖出来不可了!这麽荒淫下去还了得,不为了天勤也为了搭救李进,我也替天行道一回我。”
“唉,别呀,老纪,老纪,喂?”
“有屁快放!”
“我知道你憋著火,怪我不跟你商量就擅自启动应急方案,以我突发疾病为由调你回来统领公司,可那的确是事急从权啊,我肺叶上的洞是有X光片为证的,就算是苦肉计,我也没必要对自己这麽狠吧?”
“这可不一定,也许不是预谋,但是你敢说你没有将计就计?得了,你也不用找补什麽理由了,事到如今我既然已经骑上老虎背了,总得专心骑下去。现在想想之前我也有错,不该那样子大撒把,这爿家当扔给你一个人抗的确是有点吃力。可是你也别太过份了,苦力全交给别人,自己躲在一边日日笙歌夜夜春宵。你今儿给我句话,什麽时候回来正常上班?”
“这样吧,纪羽,我们也有一阵没好好聚了,不如你明天过来坐坐,我弄几个菜,咱们好好沟通沟通。”
“沟通?还交流呢!轲子,你就算披了龙袍也不象太子,还是不要拽这些白领切口了。也好,不过我等不到明天,就今晚!你多做几个菜,我会拉苑瑾一起过来,她不知遇上什麽事了,听昊辰说,自从这次回来她的情绪就不大对劲。”
“噢?会有什麽事?我记得她并没有等我完全清醒就回来了,我还以为是公事呢。”
“今晚问问吧,你知道,这些年,她其实一直没缓过来。”
“所以说,这人哪,性子还是不要太刚强的好,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容易走极端,自己跟自己较劲,转不过弯来。”
“这话听上去怎麽那麽象心得啊?”
“纪羽,我说你越老越八卦你还不承认,成,我成全你,李进这会儿还光著呐,再聊下去他就要感冒了,我能挂电话了吧?”
“不能!”
“你不是还想听细节吧?”
“郭轲你真恶心!听著,你跟李进在一起也有不少时间了,你这是当真打算跟他过下去了?”
“谁又跟你说什麽了?是我家老太太还是郭汐?”
“你甭管是谁!也没人想拆散你们!但你偌大家业,就当真没考虑过继承人?”
“继承人不是你吗?”
“你少扯淡,我说真的。”
“真的就是现代医学昌明而且日新月异,如果我有一天想要,多少都能制造出来,可以是阿进的,也可以是我的,并不需要某个特定的女人。”
“听听这叫什麽话,你还老说我重男轻女。”
“这和重男轻女有关系吗?有很多女人不也在做这事儿?所谓处女生子早已经不是新闻。再说了,不是还有人弃我取一说吗,自己生真未见得能有那麽好的资质呢。好了,不跟你扯了,晚上见。”
挂断电话,郭轲看了看锺,发现才过2点,离晚饭还有不少时间,於是拢了拢刚刚随便挂在身上的浴泡返回卧室。
凌乱的被褥间,李进将自己裹得只剩半张脸露在外面,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眼皮底下不住转动的眸子都显示出他的睡眠多梦而不安稳。随著心脏狠狠的抽动,郭轲的全身内外都充满了酸涨感,也不知从什麽时候起,这个人就这麽根植在了他的心魂深处,牵一发则动全身,让他总想搂他抱他疼他爱他放不下他。
从袍襟缝隙看了看自己蓬勃的欲望,郭轲搔了搔脑袋,干还是不干这是个问题吗?不!当然不是!
虎扑上床,他大力掀掉了被子,李进赤裸温顺的身体立即润湿可口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想都没想他便揪起李进跪趴在了床上,直到挺身进入李进方才完全清醒过来。
“郭轲你这个混蛋,啊……”
“你的记性真的那麽差?”
“不!啊…不要,郭轲你轻点啊…嗯……我错了我错了,你慢点啊……”
……
“还想不想要了?”
“我说了算吗?呀!…,好了,好了,不要了,郭轲,我…你还有完没完啊…”
“说声好听的,说声好听的就暂时放过你。”
“你干脆弄死我算了,郭轲,”很想声色俱厉,可惜力不从心,几乎是郭轲一放松,李进就陷入了昏睡中。
“睡醒了?饿不饿?”从厨房出来看见李进裹著毯子缩在沙发里愣神,一脸惺忪的可怜可爱,郭轲热了杯牛奶递给他,顺便手还不忘在他的脸上拧了拧。
吃痛地皱眉,李进魂归故里,“郭轲,我们得谈谈。”
“喝了奶再谈,还是你想我喂你喝?”
“郭轲,”喝干了牛奶,李进无奈地嘟著嘴。
“我知道我知道,”坐在他身边将他搂进怀里,郭轲的态度温柔下来,“累坏了是不是?”
“我都任你折腾那麽久了,再大的气你也该消了,”将头埋进他的胸怀,李进的声音闷闷的,“你就那麽确定弄死我以後你能很轻易找到个更好的?”
“乱讲话!什麽死不死的!”拍了拍他的屁股,郭轲笑骂。
“我真的快死了,被你累死的。”
“还说?!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待会儿有客人过来吃饭。”
“谁啊?”郭轲的怀抱温暖坚实,李进钻在里面不肯出来。
“老纪和苑瑾。怎麽,真的那麽累?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还有点时间,待会儿我叫你。”
“不要,会被他们笑话。你这头蛮牛,我的腰痛死了。”
西芹马蹄,干丝蒌蒿,鲜贝豆腐,清蒸枝鱼,蛋饺汤煲,不多的几样家常菜,清淡而可口,吃得宾主尽欢。纪羽的胃被贿赂得很舒服,又得了郭轲保证,等正在进修的学习班结业就立马回去全力以赴地工作,所以自捧了杯普洱,坐在一角享受李进奉上的餐後果品。
“商戎前两天正式辞职了?”
“噢?听说她知道了李进被绑架和我受伤的消息後当晚就畏罪自杀了?”因为不大关心,也因为那时候还在伤重昏迷,所以郭轲对这件事知道得并不是很详尽。
“谈不上畏罪吧,她不过是吓坏了,因为吞服的药量过大引发呕吐,又发现得及时,所以洗了洗胃就没事了。”
“切,她也好算无辜?”纪羽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苑瑾我瞧你就快变老好人了。其实她也真是想不开,就她那样的到哪里容易混啊?在这里她好歹还算是号人物,收敛收敛再学学乖,未必没有发展的机会”
“不说这些无聊事了。苑瑾,我们还是说说你吧,你最近有什麽心事?说来大家参详参详,是碰上你的‘对’先生了,还是遇到个棘手的追求者?”
“老郭你那张嘴啊,亏得李进能忍你。”苑瑾边削苹果边笑道。
“苑姐,郭轲没有恶意的,其实我们大家都觉得你有点情绪不对。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什麽难事了?”
有些意外於李进的帮腔,苑瑾沈默地吃了两片苹果静静开口:“蓝剑死了。”
“什麽时候的事?”颇有些震惊,郭轲和纪羽几乎异口同声。
“上个月,死於一场爆炸,在他试图阻止的一笔军火交易现场。是叶之原的一个朋友带过来的消息,为了取他指定留给我的几样遗物,我才跟叶之原先走的。”
“真倒霉是不是?”又咬了块苹果有些费力地咽下,苑瑾耸了耸肩做了个苦相,“就差一点点,我就可以彻彻底底忘记他了。”
夜晚忽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听上去很有点清寒的意味。
新换的卧具干爽洁净,按抚在腰间的手宽厚有力,晕黄的床灯柔和温暖。半倚在郭轲的胸膛,李进慵懒而惬意。
“苑瑾和蓝剑,他们的事情你都知道?”推了推郭轲拿在另一只手里正在阅读的学习资料,李进打破寂静。
“是,说来话长了。”放下资料,郭轲略略用力让李进完全窝进自己的怀抱,“对了,你哥哥怎麽样了?过得好不好?”
“还是老样子,身边来来去去总换人。”
“只要他觉得开心就好,不然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建议?”
想起中午的梦,李进突然感觉很怪异。
“最多以後你多回去看看他,不过要跟我一起。”见他沈默,郭轲在他腰间紧了紧,“又胡思乱想什麽呢!”
“你轻点啊,我哪有。”李进委屈地瘪瘪嘴。
伸手抬高他的下巴,郭轲叹气:“好了,李进,在关心别人之前,先要把自己的生活过好过明白,懂吗?”
“嗯。郭轲,”蠕动著在郭轲胸前爬高了一点,李进轻唤。
“嗯?”
……
细细的亲吻密密的厮磨,春夜的雨,润物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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