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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 楚绣衣 附番外 BY 青石/懒近水 (点击:428次)

楚绣衣 附番外 BY 青石/懒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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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第1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是崔门案两位主角的系列作,不过不看崔门案也是可以的
在苏州城里,步行总有尽头,水却漫成了一眼望不尽的曲折,人们的生活总离不开它。住在水畔的人们在自家门前的河畔洗衣、淘米,又或者是开了侧门,船一放,便可行遍苏州。
行船间,河畔的杨柳,枝叶条条地低垂着,一笔笔的画出水乡的袅袅风情,一丝丝的牵引着江南才子的缕缕幽情。
在城东的一角,往来船只不多地河道旁,一艘小船停在岸旁的大杨柳下。船上卧着一名青年,柳条条条地垂在他身旁。
忽然一阵风起,枝叶拂过了他的肩膀,青年眼皮一掀,忙一个起身,举起桨,朝着岸上道:「秦公子,你到了怎么不叫我一声?怎好让您在这儿久等。」
原来那杨柳下不知何时站了一名青年,身着暗红色长袍,气度雍容,面容端丽稳重。他见船上的青年醒了,不等船驶过来,脚下便足间轻点,稳稳地落在了船上。
纵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手功夫,摇着桨的青年仍就是瞪大了眼,随及搔搔头道:「秦公子现下是去哪?」
红衣青年答道:「就去迎柳园吃茶罢。这几天辛苦你了,小林。」
被唤作小林的青年闻言眼睛一亮,喜道:「这么说秦公子已经找到了么?」
红衣青年脸上带着喜悦,笑道:「皇天不负苦心人。」
这名气度不凡的红衣青年正是扬州停雁阁的主人—秦以楼。停雁阁是江南武林的一大势力,这已经是秦以楼不知第几次来苏州了,但是独自前来,却是第一次。
已近正午,太阳虽然意外地收敛,闷热感却是透着水气和汗水和在一块儿。就连静坐着的秦以楼脸上也渗出薄汗。行船的青年将船停在道旁,指着前方道:「前面就是迎柳园了。看这天色,待会可能会下雨,公子您自己多注意些。」
秦以楼向青年道了声谢,便上岸朝着方才他指的方向走去。
迎柳阁的小二一见秦以楼,便知是贵客,马上迎了上去,领着他到了景色最好的包厢。
秦以楼坐定后,等上了菜后,打发了小二,便微微倾了身,靠着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
迎柳阁旁的水畔,树木茂密扶疏,两岸的柳条有默契地垂向了河中央,深深浅浅的倒映在水面,碧绿中有些斑斓。
水道一直过去连接着一座湖,秦以楼坐的位置,便可尽览湖景。湖上荷叶田田,若是早几个月,便都开满了荷花。现下是初秋时节,荷叶尚未凋谢,莲藕枝枝立在湖面上,招呼着采莲的少女们。每到这个时间,少女们摇着桂桨,穿梭在荷叶间,笑闹声隐约可闻,又是一番美景。
秦以楼微侧着头,望着窗外风景,浓密的树枝有时模糊了来往的船只,零落感更添意像。
也许等会会下一阵雨,所以船只慢慢开始少了,像是静止的一幅画,水气微微晕着画布。秦以楼觉得视线有些蒙眬,彷佛置身其中。
忽地眼前一亮,这幅画有了生命。一扫之前的迷离,他见到一艘小船缓缓的驶来,船上摇着桨的青年在他眼中格外的鲜明。
那名青年身着蓝色的外挂,式样较一般的船家干净整齐些,袖子和裤脚也都卷了起来。
青年脸朝另一个方向,秦以楼看不见他的面容,却不知为何这样一名看似寻常的船家格外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青年缓慢地摇着桨,似乎有些不熟练,却是从容不迫,可以想象他的表情该是气定神闲。
青年缓缓的驶着船,秦以楼也看着他出了神。忽地,青年一个转身,抬起头,正对上秦以楼的目光。目光所触,便笑开了。
秦以楼一对上青年的目光,倏地起身,转瞬间下了楼。
只见那名青年缓缓的将船驶向岸边,停在树旁,举起手缓缓拨开眼前的垂柳。秦以楼忙迎了上去,拉了他的手,喜道:「潮生,你甚么时候到苏州来了?」
那名唤作潮生的青年便是金陵临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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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谭(神怪) BY 青石/懒近水

文案
梁潮生与秦以楼相约夜半山中寺庙…

夜色幽蒙,山色破落,绝岭荒山中,只余空茫霜月残照当中。
山顶一间破败的寺庙,香火早衰,壁上斑驳,风一吹,落下片片残缺,瓦砾零零落落。
寺庙内尘埃四布,神像黯淡地铺上一层灰,模糊看不清祂的面容。瓦砾零零落落,壁上蛛丝下悬,蔓延四周。
残破不已的寺内,却有一角微微亮着,靠着窗边,火光与洒入的清辉交映,朗彻空明。
月下映着的一角,摆着一张小桌,虽是陈旧却纤尘未染,桌上还点着蜡烛,火光不时随风摆荡。
桌边盘坐着一位青年,衣着朴素,面目却是俊秀已极。
只见青年不时望向窗外,彷佛在期待着什么。他偶尔抬起头来看着缺月当空,嘴角眉梢隐隐含笑。
忽地门外嘈杂声起,他立时望向声音的来处。
只见有三个商旅打扮的人,谈笑着走进寺内。
「总算是有地方落脚了,钱兄,李兄,今晚咱们不用露宿野外了。」为首的一人笑着对其他两人道。
「是啊,」另一人也笑着说:「走了一天,我可累坏了,这下总算可以歇歇脚了。」
「咦?这儿还有其他人。」为首的一人注意到青年,便向他打个招呼:「小兄弟,你也是找不到落脚处么?」
青年闻言笑着道:「不是的,我是与人相约在此。」
那名青年就是临清园的公子-梁潮生,他与停雁阁阁主秦以楼相约此处。此刻秦以楼尚未道来,他便在此等候。
其中一名商旅听了便笑道:「原来是和人有约,那咱们就在一旁不打扰了。」
梁潮生仍旧是笑着道:「三位走了一天,现下想必是累了。在下正好备有一些酒水,若是不嫌弃,可以一道把酒共饮。」
那三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那怎么好意思,你的朋友或许心里会介意也说不定…」
梁潮生摇摇头道:「我那朋友不知是不是迷路了,到现在还没出现…」
另一人一听连忙道:「我们走了那么久,口也渴了。若是小兄弟不介意,那我们三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坐定后,简单介绍了自己。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徽州一带的商人,来到江南开拓生意。只是没想到在这附近迷了路,误了时辰,才没赶得及进城投宿。轮到梁潮生,他略一思索,便道自己是四川人氏,名叫江连海,这是他行走江湖时常用的化名。
一会儿,众人把酒畅谈,聊的都是些作生意时的所见所闻,倒也相谈甚欢。
只是三人酒量都不甚好,酒过三巡之后,面色都胀的通红,谈话间开始有些意识不清。
酒酣耳热之际,一名年纪最长的商旅挥挥手,朝其他人道:「我曾去过一个地方,那儿的男人跟女人一样,不用干活儿,只要呆在家里待孩子就好了。而且听说那儿没有成亲这档事,少年郎若是有了喜欢的姑娘,只要两情相悦,便可趁夜潜入姑娘的房间,姑娘的家人只会装做没看见。你说,天下竟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们有谁曾听说过这种事么?」
卢沽湖畔的一支民族便有这种名为「走婚」的风俗,梁潮生曾造访此处,对此也略知ㄧ二,他闻言只是笑笑不语。
另一名商旅听了却是胡乱的摇摇手,胀红了脸道:「你这算什么,我遇过的怪事才叫不少,保证你们连听都没听过。」
那名年长的商旅哼了一声,道:「说这什么大话,不过就是吃了几年米,还没我吃过的盐巴多,就在这儿吹起牛皮来了。」
那名商旅脸色更是通红,大声道:「不不,这件事你们绝对没遇过,没遇过。」
梁潮生本想开口,第三名商旅却抢先问道:「究竟是什么事?要不说来听听,也好让我们几个长长见识。」
「这事是我两年前遇到过的,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
「那是两年前,我在安徽一个叫安平城地方做生意时遇到的事。安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次我在城里的万芳楼和人谈生意,多喝了些,出来时已经是三更半夜。我当时喝得醉醺醺的,那里头的姑娘要留我下来,我不晓得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就叫他们别管我,让我自己回去。
我当时醉的厉害,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只记得那时我想要叫辆马车送我回客栈,路上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我浑浑沌沌坐在路边,忽然,一辆马车从眼前经过,我急忙拦下他。那是辆载客的马车,我一见十分高兴,便向车上那名马夫问道:『这位兄台,我方才酒喝多了,现下没办法走回客栈。可否请您载我一程,在下会多给您一倍的路费。』我当时话说得断断续续,也不知道那个车夫有没有听明白。他听完了我说话,只是转头看了我一眼。
就一眼,我登时醒了过来。他的眼睛…一点神采都没有,好像只是两个黑黑的窟窿,深不见底。我当时给吓傻了,酒也醒了,正想着该怎么脱身时,那马车的车门竟然『呀』的一声开了。那车夫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马上,也不离去。我登时明白了,他是要我上车。我当时怕极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就这样上了车,只见那车门又「呀」的一声关上了,车内却一个人都没有。」他说着,不自觉地看了看四周,话语里仍是带着酒意。
只听得他继续道:「我看着车内一个人都没有,心里便直发毛。那马车慢慢地驶着,慢地不得了,我心里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我想要向外张望,那马车却是没有窗户,只有方才我进去的那一道车门。我心里只能不段默念着神佛,暗暗祈祷能平安度过这一次。
马车驶了许久,我便觉得不太对劲,从万芳楼到我住的客栈并不需要那么久,况且安平城不大,照马车那样的走法只怕是半个安平城都给他走遍了。于是我心理更加害怕了。好不容易,那马车慢慢停住了,我坐在车里惴惴不安地等着接下来该如何。一会儿,我只听到那名车夫阴森森的声音说着:『到了,你是住哪儿就快过去罢。天也快亮了。』说着那门又自己开了,我心里直发毛,马上冲了出来。我一看,却不是自己住的客栈。」
那名商旅说到这里,双目圆睁直盯着前方:「那里竟是一片乱葬岗!从城里一出去三里外便是荒野,我竟然已经到了城外。我下了车便头也不回地望前跑,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下来。一回头,早已不见马车的踪影。」
他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口中喃喃道:「我从没跟人说过这件事,只怕说了他们不信,当我是在胡言乱语。」
虽然他这么说,可是现下他已经有几分醉意,也不知这事是真是假。只是梁潮生也不介意,仍是兴致勃勃地道:「真有此事?那也算是奇闻一件了。阁下或许是遇到了传闻中的鬼阴车。」
方才那名年长的商旅一听,粗声道:「这有甚么?我遇过的事才叫奇怪,包管你小子们没听说过。」
三人一听,同时转向了他。
他看着三人的表情,面上有些得意,他施施然开口说起了故事。
「五年前,我在湖北一带做生意,有次要去荆州的路上经过一个小镇。我已经忘了那镇叫甚么名字了,可我还记得自己是在一个叫做福禄寿全的客栈落脚,那客栈的老板娘是个美人,人家都叫她做凤娘。
当时那客栈一连几天都住满了人,我到时已经没有空房了。那时我心里着急,因为天色都暗了,我还要在这镇上待上好多天呢。所以我央求凤娘随便给我间房休息即可,我还出了三倍的房钱,希望她想法子,给我挪出个床位就好。她经不过我哀求,便告诉我,客栈里还有一间房,就在她住的房间旁边。说是平常都用来招待大人物的,这次特别为我通融。
我听了十分感激,连忙向她称谢。她后来还亲自领我进房,只是进房后,她便关上了门,说是有重要的事要交代。
她表情十分严肃地告诉我,那间房平时是用来招待一些大人物的,这次破例让我借住,怕是这些大人物们知道了会不高兴,所以要我在房里时千万低调行事。她还给了我四根香,说是要我睡前点上,还给了我一个小的香包,说是让我这几天随身带着。她说这些大人物们喜欢这些熏香的味道,房里若是沾了其他人的气味便要不高兴。她还特别告诫我,一定要在二更前上床睡觉,而且一定要带着香包不离身。
我听了点点头,心里虽然觉得奇怪,只是知道有些人便是偏执洁癖,这些倒也没甚么。所以我那几天都是早早就回去客栈,没多时就睡了。
只是到了第三日,我和人有应酬,回来地便晚了,我回到客栈时已经是二更,随便梳洗一下便上床睡了。只是那日不晓得怎么回事,翻来覆去地老睡不着。过了三更,我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忽然听到门外有「咯噔、咯噔」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那声音虽然不大,可是我那时睡不着,便听得清清楚楚。
我当时便起身,偷偷地从窗户缝望外瞧,却看到一辆只有两个巴掌大的马车在,那辆马车在走到房前,还看见上面还有一位车夫再赶马车。
他们一会儿便在凤娘房间停下了,马车上走出了三个手指般大小的小人。不久后便看到凤娘从房里走出来,她说:「三位贵客,好久不见。妾身在房里备有酒食,请三位入内享用。」
刚说完,我便一个尖细的声音答道:『在妳房里?我们平常住的那间房呢?妳不会是给其他人了罢?』
凤娘听了忙道:『不是不是,这房里这几天在重新整理打扫,过几天还要放些新的桌椅,现在里头是一团乱,请大人有大量,原谅妾身一回罢。』
那尖细的声音又道:『是么?妳不会是像上次一样又贪那几两银子,就把房间给了人吧?』
凤娘听了忙不迭地摇头:『妾身不敢。』
当时我惊得呆了,便没注意后面他们说些甚么,只是尽盯着那几个小人看。他们都穿着大红色衣衫,似乎都是用上好的丝绸做成的,只是他们人个子太小,看不清都是些甚么样的人。
凤娘对他们的态度十分恭敬,四人交谈了一阵。
我又听到另一个小人说了句:『我瞧这房外闻不到人的气味,三弟妳就别想太多了。』说着,三人就跟着凤娘进了她的房间。
我后来回到床上,一夜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刚才发生的事。第二天一早,我便急忙收拾包袱,跟凤娘退房了。」
那名商旅对其他三人继续道:「我后来常常在想,当时若是给他们发现了房里有人究竟会如何,可也不敢再回去一探究竟了。」
说完了故事,几名商旅都有了醉意,只有梁潮生更加清醒。
些些凉意透入背脊,梁潮生只觉得一点点的酒意全然消退。
剩下那名最年轻的商旅,在听了两人的故事后,表情有些茫然,他发了一会儿呆,缓缓道:「世上难道真有鬼物存在么?那么…她也是么?她也不是人么?」
说完,又是一阵寒风飘过,吹的桌上的两支蜡烛摇摇晃晃。梁潮生忙用衣袖护着烛火,不让它们熄灭。
那名年轻的商旅在一旁喃喃着说起他的故事。
「我在一年前曾经在川中的一间客栈住宿,那时客栈也是住满了人。
那客栈当时其实还剩一间房,听说是闹鬼,没人要住。。我当时便向掌柜提议,要他将那间房让给我。那客栈的掌柜本来不答应,后来禁不住我一再恳求,才让我住进去,而且不收我的钱。
听当地的人说,只是许多客人和伙计都曾见过一名女子散着发,在房内徘徊不去,可是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事发生。我当时并不相信神鬼之说,只道自己是赚到了。后来我进了房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当晚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只是我在半夜时,不知怎地突然醒过来。我当时见到房里的蜡烛是点着的。心里觉得奇怪:明明我睡前就熄了蜡烛,现下怎么会还亮着。
我接着掀开了床帘,往外一看,竟然见到一名陌生的女子坐在桌前,盯着我瞧。
我…我当时竟然不害怕,一点都不怕。因为…因为那女子实在是太美了,太美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这一辈子没见过那么美的女人。她…她就这样向我走来,我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后来我们…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晚上。
第二天,我醒过来,身旁却没有人。我后来发了疯似的问掌柜昨晚住在这客栈里的所有女人,我发誓自己一定要娶她为妻。我每一间房都找,却找不到她。掌柜和小二都告诉我没有这样的人。」
「找了几天,我放弃了。其他人都说我是发了春梦,把梦给当真了。可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梦,绝对不是。」那商旅喃喃着继续道:「那她究竟是谁?难道她真的不是人?」
梁潮生听到这里,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他悄悄地看向窗外,仍旧不见秦以楼的身影。
夜色里,一名身着绿衣的青年疾步在山里。
他足尖轻点,便向前飞跃数尺,步伐极快。不多时,人便快到山顶上了。
他正快步向前走着,面色有些焦急。
忽地身后有人唤道:「年轻人。」
青年听了登时停下脚步,转身一看,一位白髯老人正快步向他走来。
那老人步行十分快速,倏忽便到了眼前,行进之间无丝毫喘息停顿。青年心里想着:荒山之中,竟有此高人,却不知对方是何身分?
老人走到青年面前,他的面容安泰和适,语气却十分焦急,问道:「年轻人,何故深夜在此徘徊?」
青年向老人一抱拳道:「在下与朋友相约在山顶上,现下正要前去赴约。」
老人听了又问道:「山顶上?是那间庙么?」
青年点点头道:「正是。」
那名青年便是秦以楼,他与梁潮生相约山顶庙里碰面,自己却是被其他事情给耽误,来的迟了,不知梁潮生待会儿会如何挖苦他。
那老者听了皱了眉,道:「方才也有一个人说了一样的话,你们这些个年轻人怎地就这么爱冒险不顾性命。」
那名遇见鬼阴车的商旅听完了另一人的故事后,拍了拍他的背,摇摇头道:「就当她是鬼好了,看开些罢,别再这么念念不忘了。」
梁潮生仍不时地看向窗外,月亮不知何时被乌云掩去了,四周一片黑暗,只余两只烛火微弱地摇晃着。
年长的商旅此时阴森森地盯着梁潮生瞧,梁潮生心中一跳,忙开口大声道:「我也有一个故事要跟你们说。」
眼前的寺庙破落不堪,森冷诡谲,一股寒意直透心底。秦以楼提起衣襬,踏入寺中。他扫视着四周,尘埃四布,一片静悄悄的寂然无声。
「那间寺庙阴气太盛,千万不可一人独自前往。」
「我方才对那个年轻人说,如果要一人独自前去,一定要在庙里点上两根蜡烛,假作不只一人。」
「你若是进去后没见到他,可寻找是否有他随身携带之物,如此一来便可找到他。」
秦以楼冷静地在寺内走着,不发一语。忽地,他见到屋内一角,一点蓝光淡淡发着亮。
此时梁潮生鼻端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抬眼又见三人双眼微凸地盯着她瞧。他竭力让自己面色如常,继续说下去:「……那是一个小渔村,村里住着一对夫妇,感情十分好。有次丈夫出海去捕鱼,可是却遇上了大风浪,从那天以后,丈夫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梁潮生眼睛转着,见到身旁壁上的火光摇曳,可是却只映着一个人的身影。
他吞了口唾沫,紧紧地握着剑柄,继续说着「后来有一天晚上,妻子一人独自在屋里缝衣服,却听到屋外有人在喊:『娘子,娘子,快开门哪』妻子一听,急忙跑出去开了门,却一个人影都没有。后来第二天晚上,同样的时间,又是一样的声音在喊着:『娘子,娘子,快开门哪。』妻子听到后又跑了出去,仍旧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秦以楼看着眼前微微的蓝色光点,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第三天晚上,又是同样的声音在外面喊着:『娘子,娘子,快开门哪。』妻子听了,还没冲出去,就大叫着…」
「秦以楼!秦以楼!我在这里,秦以楼!!!」梁潮生忽然大叫着,眼前的三名商旅面孔瞬间扭曲,脸上的皮肉一块块剥落,面目全非。
「潮生?!」秦以楼碰到了光点,一柄长剑突然出现在眼前。
梁潮生握着剑柄,忽然感觉一股力量将他拉了过去。
秦以楼看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梁潮生脚下不稳地跌向他,忙扶住了对方,问道:「潮生,你没事罢?」他紧抓着剑的另一端,剑鞘上的蓝宝石微微发着光。
梁潮生紧紧抱着他,大口吸着熟悉令人安心的气味,渐渐冷静了下来。
一回头,方才三人坐着的地方空荡荡,剩下的蜡烛已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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