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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下 附番外 BY 鼓手K99 (点击:668次)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下 附番外 BY 鼓手K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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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58
和尤钦正秘密谈了点事,出来後给周思作拨了个电话,竟然是关机。
卫龙汉压抑住心头的怒气,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著休息。
可惜那些人的嗅觉太好,无论他躲在哪里,都会被挖出来围剿。裸身的男女,当他是诺亚方舟,一个二个都往他身上跳。
卫龙汉仍是来之不拒,但也始终不大感冒。依附在他西装上的各色男子,全都得到过世外高人的真传,挑逗的手段百里挑一的好。其中一个,有点周思作的味道,只是少了点浑然天成的闷骚。
卫龙汉的定力简直胜过出家的和尚,把那些摩擦他欲望的家夥当作缠在身上的枝条。他的眼神很克制,泛著一点点诙谐的光,此刻他想的是,另一个赌气出走的男人,在水一方。
当然他并不担心周思作会出去乱搞,毕竟自己把他调教得只对他的温度习以为常,何况他那里的伤还没长好。但他也不会承认此刻对他的记挂,他已经无数次确定他的心里爱情的火种早就灭了。
这一次他对敬酒的人放得很宽容,虽然这些下流的挑逗只会让他的欲火往下游走,但总是聊胜於无。有时候流连於花丛中的人,只是想体会一种单纯的簇拥。
可以放纵任何人对他上下其手,即使男根被掏出来放肆地舔的时候,也只是一笑置之任凭玩弄。如果周思作在,一定杀过来,化身为李小龙。
然後他开始自顾自地想蓝帮的事,他为了这个曾挖了尤钦正的墙角。不过也没什麽大不了,他们之间反正都是互相利用。道义虽然是祖宗,也只是表面上的膜拜罢了。原来蓝帮的确因为他的不择手段腾空而起,生意也经营得红红火火,但至从那个人背叛他之後,他一蹶不振,走了许多极端,犯了很多消极的错误,导致原来的合作夥伴对他敬而远之。那些人相当固执,利欲熏心但也十分洁癖,总之那次篮帮元气大伤,现在已不那麽强了。即使他尽力抢救,也只是保住根基。
从某种程度来说,在道上他已臭名昭彰,没有人会和一个意气用事的家夥一起出谋划策。但他勇谋出路,黄天不负有心人,再度抓到一条横财之路。这让他的才智再次远近闻名,蓝帮将从实质上东山再起。俄罗斯黑帮向他提供的武器,从哥伦比亚购买的毒品,与意大利黑帮合作洗钱,跟日本雅库扎携手开拓色情市场正绘声绘色悄然无声地进行,他甚至考虑贩卖核材料,这远远胜过在拉斯维加斯的一次豪赌,不过要实现无疑有更多的代价需要付出。(偶一向很夸张~)
然後他不再去那这些如火如荼大伤脑筋的事物。抬起头,望了望周边的景色,人生丑态竟然也那麽令人炫目。狼子野心在这些人心中是相当忠恳的元素,正如欲望本来就是一种风靡的存在。

那边蒋礼谦被一群人围著,他的猪四肢穿著特制的高跟鞋正表演著踢踏舞。估计用不著多久,就会给这只聪明伶俐的家夥配上杀敌的火箭筒。
至於魏祺明不知何时和徐广龙走得那麽近的,此时他正往那位新来的同事身上丢瓜子皮。徐广龙并没躲的意思,只是用一只眼嘲笑著他的幼稚。然後魏祺明站起来,抽出一根烟点燃,递给他,不过是有火星的那头,徐光龙竟然没拒绝,张嘴就把灼烧的烟头叼住了,大概他经常玩把火柴头放入嘴里的游戏,所以说对付那人的整治得心应手。魏祺明气得七窍冒烟,差点启动周围的防火装置和水龙头。
人总是会被另一个人影响,不知不觉,或许等量变达到质变,再後悔也不迟。

这时,周思作竟然从大门走进来了。很气势的样子,似乎刚把中国的银行打劫光。
卫龙汉看到他,心里终於感到一些熟悉的东西,双脚自然而然向他走去。
“你还知道回来?”
周思作懒懒地抬起眼,手指伸进鼻孔里挖啊挖的:“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凭什麽判我终身监禁?”
卫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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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 番外

深夜漆黑的房间里,发出‘吱嘎’一短促的声音。
就像积雪压折了枯枝。
从床上突然坐起来的那个影子又何尝不是?
他的心脏好几次都被梦醒时分忽如而来的痛苦压得停止。

记忆有惊人的繁殖力。它挣脱极力的忘却生命力顽强得令人发指。
安於现状的企图在只与过去交错的时间中渐渐憔悴,於空白的世界里慢慢颠覆。
伤透的心已不如从前那般好动。一举一动麻木得仿若行尸走肉。
究竟是为何受尽这份已是老去的折磨?
请不要告诉我。

男人一手掀开被子,一手擦去额上的冷汗。虽然因为头颅的高温,它已干得差不多。
水,他在旁边的桌子上摸索。把杯子凑在嘴边,发现里面一滴都没。但仍是搁在唇边,因为知道自己并不太渴,想要的不过是一点能够安慰他的东西罢了。

然後他来到窗前。看到天边悬著一轮佝偻的月。在大雪纷飞中显得有些苦涩。但无论多麽冷,依然是明如珍,亮如珠,毕竟这是它的夜。
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著窗外淡得像要逝去的景色。那是一片半倦半倦的白。它掩去了世人睡得沈了的鼾声,暖炉中无声的火舌,以及流离失所的灵魂最後的火热。
他突然不想再看明天的样子。放下无休抚摸过去的轮廓的失落手指。一阵风来,把他吹得更加单薄,一朵雪花贴住他的眼球,在上面化去了它的风姿卓越。他伸手轻轻擦去,那一滴意乱情迷的液体,它多麽像自己曾经以爱为名的泪滴。
然後,他一直维持著这个空虚的动作,直到天边泄出一缕晨晖。

第二天早上,周思作早早出门了。走了一段路,才想起某条街有热腾腾的小笼包子可以果脯。隔壁一大早起来扫雪的老人,看到他,抬手招呼。他微微一笑,低下头,望著没出几步就沾满冰渣的鞋面,让新鲜得有些扎肺的空气安稳地在鼻孔里出入。
昨天的不眠之夜把他冷透了,现在感到有点晕晕的,他握紧了滚烫的手心。
前几日蒋礼谦来找过他,还把遥遥带来了,说要还给他这个生父。他没要,以自己如今的生活条件连盆草都养不起,虽然肯定少不了那人出钱帮他赡养,但没这个必要。
他告诉蒋礼谦,不必再劝,我现在就是个死人样,你让他跟我这个小孩将来怎麽健全得了?
听他这麽说,蒋礼谦不再坚持了。只要他能明白,自己之所以拒绝并非完全出於冷血就够了。
只是没人知道,半年前,他有个与那人的亲身骨肉。但没有救回来,还是流了。也不奇怪,血都流了五个小时了,绝不会还有半点希望。只是当然,他突然後悔了。

等他到,包子已经卖完。不知为何,那老两口今早的生意出奇的好。
往回走的时候,街边的面铺正好开门张罗客人了。摸了摸口袋里寒酸的钞票,心想还是算了。
乘兴而来,兴尽而返。姑且把不堪想作情调。
在门外,他掏出钥匙开锁,钥匙刚插进孔里,门自己就开了。还没住上多久,这锁就朽了。他摇头苦笑。
进去後,反手关门,发现门却合不拢。他微微疑惑地旋身,竟然看见一只手提著一笼新鲜的包子,卡在缝里。手腕有一圈破皮,也许是在他刚才无意用力时造成的。
他忙将门打开。不过突然出现在自家门的这人实在是有些奇怪。当看清随著门的敞开那张缓缓露出的脸来,他惊诧,继而不知所措地呆滞在那。

“思作,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喜欢吃包子。”穿著灰色大衣,头发湿漉漉地搭在前额上的男人,冲他微笑著说。口气淡淡宠溺,温柔似朦胧的火。
周思作一个转身,就往里走。心里越压抑越是狂跳著。
他竟然,竟然──
还活著……
突然就这麽笑了起来,他怎麽忘了,那一次,他的子弹打死的,其实是他周思作。
难道……不是麽?

他停下时,後面跟进的脚步声也停止了。然後背被男人用双手抱住,贴在上面的胸膛热得好似火炉。
“思作,有没有想我?”那人仗著他心乱如麻开始肆无忌惮地甜言蜜语著,“我很想你。真的很想。要不是我这伤好得太慢,我早就来找你了。”
不知为什麽,周思作听到旧事重弹,就好像被人出卖了似的不舒服。他狠狠挥开男人软软的禁锢,一个转身,就往床上坐。抬头便看见那家夥阴晴不定的脸色,手紧紧抓住衣服像是在忍耐什麽。

好半天,那人才叹了口气,放开了般对他说,但那缓平的语气里仍有些紧张感:“思作,你还在恨我?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只希望你能让我对你尽可能的补偿。”说著神色突然不安起来,眼里渐渐浮上凄凉的无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思作你告诉我到底该怎麽办,我放不下你,我要怎麽做才能让你重新正眼看我?我真的很难过,你知道麽,我也想过,我来找你也许对你没有什麽好处,但你叫我怎麽去过不再有你的生活?”他的脸色染上无法自控的焦灼,眼神里有深深的痛苦,声音也因为找不到出路而变得零落,“其实这一次来只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幸福,但是我知道自己带给你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要让你回到从前,我必须得做点什麽。我真的……”
发现自己说了这麽多,男人偏过去的脸也没转回来过,背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他顿时难过得要死。不管是他活著,还是不在了,恐怕对那个人来说,没啥不同。世上最难堪的事不过自己在爱人心中已是灰无需去感觉,已是空无需去触摸。
可是,人非草木,其实听这些话的人比说这些话的人要痛得多。周思作也明白,这一次卫龙汉的出现,是上天单单对他的好生之德。在世上,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却往往难以抉择。因为两个人要永远在一起,得把握许多微妙的东西。他没有信心,两人将来的生活中不会出现过去的阴影。毕竟,伤害比任何都更能刻骨铭心。一旦发生就注定不可抹去。
真正的绝境大概就在此时此刻。这一次是连死也出不来的陷阱,就看他踏不踏进去。就算有前车之鉴而明哲保身,也仍是一路泥泞,走不好的。谁不想被爱,万丈红尘中独善其身根本讨不好去。
他想得入神,毫未意识到後背靠上来一个暖暖的温度。直到那人把脑袋放在他肩上,颈子滚烫的皮肤在他耳边轻轻摩挲,腰上也多了两只手将他紧紧环住,一系列无比怀柔的动作。
也许是心麻木了太久,对肢体接触的感觉忘却了太多,他一时有种恍然的厌恶。但随著卫龙汉对他拥抱得深了起来,在耳膜上敲击著的轻喘,以及渐渐浓重起来的旖旎味道,让他淡淡地迷惑开,心脏跳得快要舞动起来,他想也没想,就把这个令他恐惧的状态血淋漓地撬开。
他也顾不得下手太重,只想完全打破男人对他的纠缠。只听一声痛哼,如愿以偿让男人从他身体上离开,他生气地站起来,像要挥赶那个如梦似幻的片段留在他血管里的迷乱,狠狠走了几步,生起一阵风来。
等情绪平息下来,才转过头,把早就准备好了的厌烦竭力在脸上流露得自然。
但当他看见被自己推得半卧在床弦上的男人,望著他的伤心的眼,心里微微一颤。
他努力把眼放得冷,冷得救不回。卫龙汉在他的逼视下慢慢垂下了他的颓然。然後他看见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收起拽紧了衣襟,他似乎看见他的心从一点一点痛成了一大片。
卫龙汉似乎感到了他脸上逐渐加重的决然,闭上了眼。继而额头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身体虚得像那时中了子弹。手臂再也撑不起,开始变软,变弯,然後他伏在床上,困难地喘。
本来周思作不想理。痛已是家常便饭,他来找自己,应该有所觉悟才对。但喝了口水回来,看见男人浑身发颤,有些不对,也不好不管,便上去将人扶起,打算安慰个几句了事,却发现怀里的人脸竟是苍白得很,嘴唇咬破,流出的血把牙齿都染红了几瓣。
“你怎麽了?”他禁不住有些懊恼自己泄出的担忧和急切。
男人张了张嘴,唇边流出一缕血,说不出半个字地痉挛。周思作没啥耐心,一把扯开他的衣襟,裹著纱布的古铜色胸膛映入眼帘,他一眼就看到上面有外力留下的痕迹,心想恐怕是自己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但依男人的条件经过精心调养应该早就痊愈了,虽然有些疑惑,还是先把他整个人弄到了床上躺好再说。
“很痛?”
卫龙汉没有回答,手伸过来拉他,周思作看了一眼他紧皱的眉头,若有所思後,终是把手掌覆上了他颤抖。似乎得到了一剂良药,卫龙汉急速加深的苍白消停了,闭著的眼睑动了动,痛苦的神色被微微笑起来的脸庞掩得差不多。头移过来,探进他的怀中,找到了舒适的位置後,被血斑弄得花儿呼哨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令人心悸的弧度。那弧度微微往下掉著,扯出了半个褶皱似的酒窝。

周思作一边用湿巾给男人擦去嘴上的血,眼睛一边盯著他问:“去医院麽?”
卫龙汉摇头,抓住他的手,看著他本井井有序的动作被自己轻轻一握而乱了,笑著张嘴:“牙齿上的要怎麽办?”
停下动作的男人白了他一眼,拿起手里的东西就要粗鲁地探进他嘴里。卫龙汉手上赶忙用力,同时身子探上去,大胆地含住那人的嘴,在对方愣住时趁机把舌头顶了进去。
发现周思作只是狠狠瞪著他,嘴巴想合又合不拢不知该作何表情的样子,卫龙汉满脸都是笑意,而伸进去的舌头已是把那干涩的口腔弄湿,甚至隐约有些唾沫横飞的声音,他不觉伸出手,握住他的後脑,吻得更加亲密。
收回去时还不忘舔舔嘴唇,露出一副满足得不行的讨打表情,这样的马後炮足以让那人脸上飘过一朵红晕。周思作抬起手擦了下嘴巴,目光恨恨地,说是瞪又没用多大力。
“看,这不干净了?”卫龙汉露出一口白牙,笑盈盈地赞他。
转过脸,周思作吐了口气,手上的帕子被他扔进脸盆里,溅起一朵水花。
“晚上想吃啥?”他闷闷地问他。
“有样东西我很久都没吃了。”卫龙汉微笑著答。
周思作拨了拨头发,漫不经心:“啥?”
“当然是你啊。”卫龙汉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就这麽扑了上去抱著他,摇啊摇的,莫名其妙地幸福死了。

晚上睡觉卫龙汉凭著自己死泡硬磨的功夫蹭到了和亲亲同床共枕的权力,甭提多欢心。
周思作要不是看到他有伤在身而且老在自己面前可怜兮兮地吸鼻涕,也不会理。毕竟这几天冷得紧。
看著人家只给他个背连挨著他都嫌晦气的样子,卫龙汉心里那个郁闷。总是装著翻身往男人身上越凑越近,得寸进尺,得尺进米,周思作终於忍无可忍坐起身要教训他时,他就打个哈欠一脸无辜地转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睡到半夜,周思作发现那家夥又粘了过来,吃他豆腐怎麽吃不腻,终於有些恼了。他一把掀开那人的被子,毫不客气抓著他的头发揪起来,卫龙汉眼睛半眯不敢挣脱地一脸委屈,搞得他又好笑又好气。
渐渐,他也觉得冷了。把被子拉上来,给他捂回去。在黯淡的光线下,看著男人委曲求全极力顺著自己的样子,心里是何滋味理不清。这样的卫龙汉,他不认识,尽管他对自己无底洞似的温柔,让他心软了又软,但他仍旧病态地怀念此人曾经的强势。现在的卫龙汉,简直不伦不类的感性,谈不上喜欢,也不讨厌。只是有点失落,说不出的。
“思作……”他一动不动的样子似乎让男人感到不安,发出一声小心翼翼地呼唤。周思作自嘲地偏过头,准备睡下去,就听见对方突然沈重起来的呼吸。
然後手被抓住,牵引进裤子里,跟著钻进内裤,周思作心里一惊,想要抽出手,但晚了一步,他的手被迫结结实实地罩在火热的勃起上头。
“思作……”男人发出软软的一声呻吟,充满恳求,带著怂恿,让他无从拒绝。周思作没法,克制住心里的疙瘩,在他的兴奋上勉强弄了几下,哪知那家夥仍不放过他,把他劳作一番的手沿著股沟,往下拉,他正要火起,不料指头碰到那个紧致的圆孔,便忘了挣扎。
“思作……”随著那人撑起身的动作,周思作的手指猝不及防地陷了一截进去,而对方摇晃著臀部向他接近,更让他的指头慢慢往里旋去,他顿时感觉指上的神经变得火辣辣的,那团火顺著手臂一路燃到他心里。
妈的!周思作暗骂一句,今天他算栽了个跟头了。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是他那根隐忍许久的东西。他猛地一个翻身,就把卫龙汉罩在淫威下,狠狠扯掉他的内裤,往里自动挤进去的身体迎来了久违的亢奋,手指变本加厉在细密的甬道内来回加深地往里刺。
卫龙汉主动张大腿,方便他威风逞尽。对他一向的包容,可以说到了一个极致。考虑到周思作从来没有在上面的经历,他缓缓地动著腰变换著角度,好让他的手指能够玩得尽兴。唇在他脖子上细细地亲吻著,煽风点火,挑高他尚且懵懂的情欲。结果导致对方烧起来了,自己身上也被溅了不少火星,空气中浓密的喘息声听不出谁是谁的,只有在下面的人因为被猛然进入而屏息房间里才凸显出一抹分明的热情。

周思作没有经验,为人又鲁莽,怎麽使劲也只弄了个头进去,让他十分光火,也不懂得退出来用手指再加开拓,奉行的却是越挫越勇的原则。卫龙汉本是初次,那里紧是肯定的,一来就碰到开山般的气势,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住,他疼得脸色发青,竟也一声不吭,两眼朝周思作那张对他又怒又恨的脸眨也不眨地看著。
周思作见自己进退两难,卡在那里动弹不得,气得要死。不到黄河不死心地抓住男人的臀部,就狠狠地往里顶,欲火中烧的他完全听不到耳边不断响起的撕裂声。待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於冲了进去,卫龙汉的那里已是流了不少的血。
在男人挺了一下,确定在里面嵌结实了,准备大刀阔斧的时候,卫龙汉伸手把他抱住,把头探出他的视线让自己满头的冷汗不被发现。其实他知道,周思作压根没空理这些,攻占自己都来不及,怎会让嘴边的鸭子放冷了去多此一举地怜香惜玉。
周思作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臀瓣没命地往两边扯开,男根一点都不温柔地在裹著自己的热度里
窜悠。他舒服得半眯著眼,感受著男人跟著自己晃动的汹涌节奏。在没碰男人之前,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再具有这个功能,插进去後,直骂自己真他妈是个傻子,送上门来的客气个屁,反正都是自愿的。
从私处不断传来的撕裂感有增无减,卫龙汉已经是痛得手将身上的人都抱不稳了,眼睁睁地看著害怕抓伤爱人的背而不愿扣紧的手一点一点从爱人身上脱开,失去重心的身体摔回床单,和那人脸对脸地交欢。周思作沈浸在激情里的动作因为看见他坦然的脸而停下来,上身往下倾了一点,直到淌著汗的鼻尖触到他的眼,由於距离靠得太近,卫龙汉感到一阵晕眩,大气都不敢出地偷偷留意到那人渐渐不怀好意起来的表情。
“我想你……”嘴角勾起,“叫给我听。”
老大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是最受得住痛的。明明他这麽用力,他竟然越发的平静。连眉头都不皱下,更不会咬嘴巴,只是用那双总是饱含舍不得的眼睛盯著自己看而已。殊不知这让他更加在意。
他原以为,在自己面前,卫龙汉没有一点骨气,这彻底的软似乎要维持一辈子。现在他才发现,并非这麽回事,他只是不敢用一点强势对著自己,生怕他产生半点反弹心理。
思及此,周思作心里终於肯定了他的真心。他用挑高的下巴指著他:“老大,叫床,你会吧?”
卫龙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本来生得就漂亮,肌肤被汗湿之後更显姣好透明。就连窘这个表情也让他平添不少风情。周思作心里一动,分身突然往他的甬道深处一挺,在看见对方脸微微扬起要叫不叫的样子不禁急速地捅插了几下,第三下的时候狠狠顶住他的花心。
“思……思作……”被人逮著敏感点大做文章,卫龙汉简直羞得不知把红透的脸往哪里放。“我……我不行了……不要……要……了……”之前他的确是想过让男人彻底地爽自己绝不落荒而逃,但那人的精力旺盛得超乎他的想像,而且抓著他的弱点就不放。
“啊……”卫龙汉发现自己出声不对,赶快闭了嘴,但接二连三撞在他前列腺上的肉棒使他无法再维持之前若无其事的模样,“轻……轻点……思……呃……”後来他又想,只要周思作高兴,自己也就尽量合乎他心意地淫荡好了,便也放开了叫:“啊……思……作啊……”
周思作微微一笑,两指夹住他红肿的勃起,“老大,你他妈真是个尤物。”欲罢,继续狠狠地操弄他。
“思作……你好棒……”最後卫龙汉竟然爆出这麽一句,把周思作给吓了一跳。妈的,他骂骂咧咧地给了他一巴掌,“你他妈的再说一句!”他半怒半笑地扯出阴茎,再一捅到底,顷身压下男人弹跳在半空中的身体。
“思……思作……”被对方的手指恶作剧地堵住要爆发的马眼,绷紧因为得不到解放而一阵一阵发颤的身体。卫龙汉抬起有些泪盈盈的眼,小穴讨好地将体内的硬物夹紧:“让我出来……好不好……求求你……”在看到男人脸上露出坏笑和快意之时,更加努力地表现出从未有过的乞怜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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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作做完之後就倒头大睡,似乎在老大身上宰取到了最特别的快乐在睡梦中竟也得意地打著呼噜。与之相反,卫龙汉毫无睡意,体内含著男人冷却不久的液体有种羞怯的满足。
他的心底仍是不安,虽然他们在肉体上重归於好,怕是灵魂的交集上有太多的疏忽。现在两人的关系十分脆弱,但事实上只有他一个难以自处。
尽管之前铤而走险的苦肉计获得的效益不浅,但他明白,这里面有不少东西是对周思作了解他诚意的离间。当时他的确万念俱灰,孟蓝光因他而死,蓝帮也被他害了,再加上周思作对他的离弃,让他有了轻生的念头,但赌气的成分比较多。後来他越想越惭愧,这事根本不敢再提。
听著隔壁的人平稳的呼吸,自己的下面却痛得紧,卫龙汉心理不平衡,气呼呼地转过身去把那人贴紧。被吃干抹净不留渣,也没得到男人对他照顾一下,虽然是他自作自受,但安慰至少得有。看周思作睡得沈,那样子纯得很,他不禁心生邪念,右手悄悄地钻进他的裤子,从前面摸到了後面,在发现下头花穴竟是湿的,不知是之前没干的还是做春梦流的,一想到无论男人有多攻的潜质始终都是受的命,卫龙汉就偷笑个不停。
他极力不惊动男人,手指插进去,轻轻地搅啊搅,弄得里面湿湿的滑滑的,摸起来舒服极。其实周思作这时已经醒了,正背对著他咬牙切齿著呢,这家夥手不规矩不说,竟然还时不时发出低笑的声音,把他气得,气得……终於他的怒火盖住了下体酥麻的诱惑,猛地撑起来,无视老大的惊慌失措,一把扯开他的双腿,把发硬的分身冲那粘著血块的穴口插了进去。
卫龙汉自知理亏,虽然周思作把他弄得很痛,也不敢说,不敢动,乖乖地张开腿配合,以此让他能够快点消气。但男人得理不饶人,拉起他一条腿架在肩上,就一阵猛干。而卫龙汉在下面的经验本就不足,再加上心慌意乱,也忘了凭著一知半解去摸索如何减轻痛苦,结果痛得眼泪花花,最後几乎是被插得去了半条命。
被周思作放过时,他已是半昏迷,一直隐忍著的表情终於透露出一点不甘心,以及不止痛在身上还痛在心里的样子,结果被周思作一概鄙视。
把被子扔在男人身上,周思作冷著脸接著睡去。本来有些暖意的屋子一下就成了北极。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发现旁边的人睁著一对熊猫眼。望著天花板的目光无神而呆滞。周思作顿时一肚子的气,好像是他不对似的。买了早饭回来,那人倒是闭了眼,睡得很浅的样子,把吃的在他鼻子上晃了晃,见他没反应,周思作赌气地捏开他的嘴把塑料袋连同包子塞进他嘴里。

任性。恩,是的。这是否证明自己已经不再介怀男人曾经的对他不起?周思作自嘲地撇了撇嘴,大口大口地开始解决早饭。
半响,身後的人才慢慢爬起来。周思作刚偏头,耳朵就被老大亲住。头转回去,他自顾自地吃著东西,任那人绵绵的吻挨个在他脸上,发上,肩上印。
“思作……”卫龙汉刻意把声音放得十分性感:“什麽时候你和我一起回去?”见男人不理,又说:“我搬过来住也可以。”
吃完油条,喝完豆浆,扯过老大的衣服在嘴上擦去油腻,周思作才懒懒地说:“我们只是一夜情,谈其他的就不必了。”

然後他转过来,望老大的脸,看他是什麽表情。一定非常有趣。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岂是三言两语重新有了肉体关系就能够左右的?
但他没有料到卫龙汉反应如此过激。他看见男人首先刷白了一张脸,眼里的痛让人胆战心惊,然後这一切退去,面容冷得像有一层冰。
周思作突然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但又不愿放低了自己。本来他多说个几句就能粉饰过去,但这和反打自己的耳光简直无异。
卫龙汉也没多说,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说什麽?昨晚他已经够无耻的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挣下床的,推开男人时哪里来的力气。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他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贱得太狠了,两下穿上衣服,就跌跌撞撞地向门外冲去。
周思作抓了抓头发,想了一下还是追了过去,刚扯开门,就看见卫龙汉挣扎著从摔下楼梯的地方爬起,然後疯了般往马路对面横穿过去。

看著卫龙汉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不要命地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的情景,他真的不知道这一幕能牵动他的什麽。
过了很久之後,周思作有时候会把这件事拿出来想。他在想,我当时到底心疼没有?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不知为何,他总是想不起来。慢慢过了些时日,这个疑虑便无风自散。

几辆车从身边飞驰而过间,周思作终於决定还是向前。总不可能叫那个人横尸在自己面前吧。
看见卫龙汉还有几步就要踏上人行道,他松了口气心想虚惊一场。却没想到男人突然用手捧住头,往後退去,差一丁点就撞上背後开来的卡车,还好那个司机反应快,及时踩了刹车。可把司机吓呆了,头上直冒冷汗,目睹这惊险一幕的周思作也捏了把汗赶过来,正好拦住拽著拳头下车一脸怒容的大汉。
“没看见他昏倒了吗?”周思作上前抓住他的手,一边俯身查看地上的人伤势如何。那司机想必是刚才吓得狠了,不依不饶非要找茬,最後还是周思作和他说了几句你个狗日再怎麽怎麽小心老子什麽什麽的,他才悻悻地回到车上,骂骂咧咧地离去。
终於送走了那个瘟神,周思作吐出一口气,把老大从地上扶起来。男人的脸色很难看,散开的衣襟下纱布红了一团,伤口肯定是裂了。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罩住,然後手在他身上摸了摸,终於找到了手机。磨损度有点严重,但还是可以用。他断然是不会送这人去医院的,而且根据自己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伤并无大碍,那麽就叫蓝帮的人来解决。免得惹上麻烦。
卫龙汉一会就醒了,在看见自己靠在周思作怀里时,脸变得比之前更白。人醒了,周思作自然是高兴的,叫蓝帮的人把老大领回去这事就算了了。从此以後,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也懒得和他再有牵扯。
“你最信任谁?让他带你回去。”看了他一眼,周思作继续翻找著电话薄。
卫龙汉偏过头,面无表情地说:“魏祺明好了。”似乎无意中牵动了伤口,周思作感到怀里的身体抽了抽。
“你没事吧?”把怀里的人往上挪了挪,让他靠得更舒服,“能坚持得住吧?”说著,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抬头看了看天色。
“没。”只说了一个字,卫龙汉也闭上眼,都不看彼此。休息了一会,他的眼睛重新睁开,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
周思作看著来来往往的车,在灰尘扬起时将身下的人举手之劳地遮住。而拥抱这个动作已经僵了,在怀里的人动第一下时,没怎麽留心的周思作几乎是反射性地将手臂紧了紧,接著突然松开有点尴尬地对盯著自己的卫龙汉笑了起来。
男人看见他笑,仿佛习惯使然跟著嘴要弯,但只弯了一点就冷下脸头往旁边一偏。
周思作的头略路转动,淡淡对他说:“以後,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卫龙汉没有吭声,一动不动,只是躺在他怀里的身体温度在直线下降,越发地冷了。
稍安勿躁,周思作告诉自己,果然不一会,魏祺明就带著几个手下来了,他含著烟,慢吞吞地,看见他,吐了口烟雾,一扬手,算是打了招呼。
“哟,大哥你咋搞成这副德性了?”很奇怪,对著自己的老大,不仅魏祺明态度不怎麽样,那几个兄弟也一点恭敬都没有。
侃完一句,男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颇有深意,但又无需表明。然後用两根手指捏住烟柄,对身後的保镖下达命令:“人带走。”
周思作看著那两人把卫龙汉扶上车,而魏祺明似乎有话对他说,没有走。
魏祺明跟著他视线的望去,转回头手拍在他肩上咧嘴一笑:“思作,这次多亏了你,你不知道,卫哥跟别人接了梁子,把蓝帮丢给我一走了之。而他得罪的那个人实在是不好惹,每天找我要人把我弄得焦头烂额。还好,终於找到他了,这事总算清了,位置也坐得稳了。”说罢转身要走,又想起什麽加了一句,“思作,如果你想回来回来就是了,不想回来也就算了,记著有什麽难事来找魏哥。”

一干人走光了,周思作还站在那里发愣。
卫龙汉什麽时候退帮了?说是闯了什麽祸,他向来为人谨慎,精於算计,从不曾踏错一步,会把自己搞得无路可退?
而且听魏祺明的口气是要拿他去抵罪了,为什麽还要说那个通缉他出卖他的人是他最信任的?
妈的,竟然敢骗我!
刚才他说出老死不相往来的话,难怪卫龙汉没啥反应,原来他早就打好了自虐的算盘,这个白痴!蠢货!
周思作气冲冲地往回走,也不看路,撞到的肉墙不止一堵。妈的,你想送死,就去死好了,管老子屁事,被烦透了,便也想通了,他哼著小曲,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走著走著,猛然回过伸,面前哪里是他的家门,根本就走错了。
他叹了口气,在原地站了会,心中本对那事已是无所谓,却不知怎的就是有些闷。
大概是要下雨了吧。他想,却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自欺欺人。

魏祺明正在私人办公间里上网玩,准备和他亲爱的那个来回视频做爱。才在嘴上肉麻几句,门外就冲进一个人影,房间里顿时狂风大作。
“思作?”看清来人的脸他赶忙笑著寒暄,手上不折痕迹地把窗口关了。“这麽急冲冲的,莫不是有啥重要的事?”
周思作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声,抓著桌子上的茶杯吞了几口,再拉开桌子下面的转椅,一屁股坐下去,以半躺的姿势冲他勾了勾手指:“先来根烟。”
“……”魏祺明不知这家夥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一来就跟他套这样的近乎,他想了想,还是等他自己说,也好过打草惊蛇,他们交情虽没多少年,也算不浅,扫他的面子或者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都是不好的。
但那人抽完一根烟,又要了一根,就是不一针见血来著。魏祺明不想跟他耗了:“啥事,快点说。”
“恩,是这样的。”周思作露出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半天才把话整完整了:“这个月,我交不起房租费了。”
魏祺明一笑:“我还以为是什麽天大的事,没问题,以後你的开支都包给我!”冲他拍著胸脯。
“嘿嘿。”周思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只手表丢在桌子上,看著对方。
“这,”魏祺明心思一转,“不是老大的吗?”
“是啊,”那人接过话,“他放在我家里,忘拿走了,反正都来了不如顺便还他。”
魏祺明总算知道这家夥在自己面前搞这麽多烟雾弹是为什麽了,也不点破,但还是要小小报复一下:“放这,我帮你还他就是了。”
周思作恐怕没想到这人这麽难搞,有点急了:“魏哥,让我见下他吧。”似乎怕魏祺明有所误解而从中阻拦,赶忙说:“我和他之间,也该做个了断。免得夜长梦多。”
魏祺明盯著他,把表拨到一旁,冷冷一笑:“怕是死灰复燃还不多。”
“不,”男人皱了皱眉,语气坚定地:“你要相信我。”
对面的人一个起身:“跟我来吧。”看著周思作跟上来一点都不慢的脚步,有些嘲笑地说:“我看,那句话,你该自己留著。”

“他今天咋样?”魏祺明走在前头,对看见他迎上来的保镖随口问道。
其中一人恭敬地答:“还是老样子,不吃不喝。”
冲另一个做了个开门的手势,魏祺明勾起嘴头微微朝後偏地冷笑著:“哈,好一个茶不思饭不想。”
周思作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到底两年不见,周思作只是对卫龙汉的那部分苛刻得很对其他人还是没变,是不是因为这个而让魏祺明对他妄下论断?
其实他很不喜欢有人对不了解的事指指点点,虽然他是个在哪里跌倒必须换个地儿才爬的起来的人,但那也是因为这样可以避免在原地跌倒第二次,冒这样的风险根本不值。
虽然被人这麽草草看扁,让他很不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必又做那只会惩口舌之快的东西?

魏祺明放他进去後,吩咐其他人把门守好便走开了。经过千锤百炼他的作风跟道上的人如出一辙,公私分明,确定万无一失,才放心大胆地让他去‘敖包相会’。


他的老大背对著他,正睡著。
被子掀开了一角,露出了纱布,以及比纱布还要苍白的皮肤。
那种健康的小麦色比以前淡了许多。养伤,躲避仇人的追杀,也许是这些让他足不出户。
到了冬天,他找到了他,也只会让他更寒冷罢了。
比那些沈浸在岁月的坎坷,困在思念里的绕不出,大概还要让他揪心吧。

周思作走过去,脚步在床边顿住,站了一会,又来到窗边,手将那插满空隙的铁棍抓住。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整个世界银装素裹。一阵风过,吹散了雪花无数朵。这是一番如此单调而又凛冽的景色。
但春天就要到了,虽然听不见它的脚步。但是在千里之外,它正涌来,携著漫天花开,江绿水暖。
人生也是一样,谁都无法知道它可以出其不意到什麽地步,它能够九沟十八弯到什麽程度。

周思作轻叹一声,转过身来,回到那人的床边。
卫龙汉仍是闭著眼,安安静静,清清浅浅。像是遗忘,又像是厌倦。
他蹲下,仔细看他,看他原是深刻俊朗,如今只剩疲惫的眉眼。嘴紧紧抿著,上面的裂口,清晰可见,但即使病态也不乏苍劲。
脸有些白,白中带点不正常的潮红,跟著他的呼吸忽重忽浅,微微地变。
看著这样的他,周思作的心不得不柔软一片。唯一坚硬的地方也模糊了一点又一点。他不禁把手放上去,轻轻盖住他的脸。让他皮肤里透出的热度炙烤著自己的手心,温暖著上面的生命线。然後一握,抓住他的鼻尖。
卫龙汉似乎感到脸上有东西,呼吸一急,不舒服地把头侧过去,鼻翼又慢慢煽动得匀净。只是皱著的眉半天也没完全放下去。

周思作轻笑一声,上了床,半边身子俯在他身上,半边掉在外面。
打开碍事的被子,手在他平坦的腹部摸了把,继而探入他的裤裆,手指钩住里面柔软的果实,边捏边扯,亵弄的力度放一些又收一些。
见身下的男人只是动了动,躯体蜷了蜷,头在枕头上磨了圈,又迷迷糊糊睡去,周思作禁不住又要笑地,手窜进他下体的毛发沿著干燥的股沟一路摸下去,分开他的腿的同时指尖钻进那红肿的蜜穴里。
看来上次的伤势并没经过处理,都有些化脓的趋势,他的老大一向是骄傲的,如果不是他跑来浑水摸鱼,这个男人最後会病成什麽样子?连基本的点滴都没病情如何得到控制?
周思作只觉心里发堵,不自觉地就要叹息,迷惑让他无力,对卫龙汉的感情始终被恨卡在那里。那就再报复一次,他想,至於原谅,要原谅卫龙汉,也许先得原谅自己。一如要背叛他,周思作必须先要死。
等他回过神,却直直撞上身下的人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
“思作?”卫龙汉不确信地喊了他声,这一声很轻很轻,有颤抖但不分明,“你怎麽在这里?”
周思作尴尬极。他正嵌在病人的双腿间,一只手抓著他的大腿正往外掰,另一只手在下面玩得起劲。幸好对方刚醒来,并没注意到自己正躺在菜板上,有人拿著菜刀对他淫荡地笑。
“哼,”周思作飞快地想了想,继而冷冷一笑,“我怎麽在这?把你的腿打开就知道了。”
听男人这麽一说,卫龙汉先是摸不著头脑,眼睛眨了半天,里面仍是个大大的问号。还是周思作动了动钩著一缕媚肉的手指,那人才一惊一乍,眼神顺著他的手滑下,定住,瞪著,脸忽地一下就红了。
卫龙汉的脸劈里啪啦一阵狂烧,愣在那,不一会,耳根也燃起来了。周思作看他那样子,一肚子的笑,狠狠将他往身上一拉,男人这才如梦初醒手指抓住床单不让身体向下滑地和他较起劲来。
“你不是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吗,”老大抬起膝盖,抵住他,脸上凶巴巴,上面的羞劲转眼就没了,“你来干什麽,还不给我滚,滚回去!”
周思作也把脸虎著,手抓著他的腿又拽又拉,声音理直气壮的大但又稍稍结巴:“老子不滚,你把我怎麽样,告诉你,魏祺明把你送给老子了!叫我今天随便玩你!你不吃不喝难道不就是空著你的小穴等人操吗!”
病得浑浑噩噩的卫龙汉思维根本就是一团糟,浑身又无力,说不过他,也打不过他。只会生气,气得要爆炸,人都气虚了,气晕了,胃也痛了,总之,恨不得死了算了。

我快要伤到他的心了,差一点,还差一点,陶醉著,陶醉中又总是悲著。
快意在恍惚中飘过。等他回过神,发现那人的心已被他伤透了,竟是不知不觉中。
这一刻魔鬼般的周思作,终是歪歪扭扭怪怪诞诞的笑了。

他看著身下的人,瞳孔收收缩缩,似乎瞧见了,鬼魅一般的什麽。而心里头那种感觉,比想像中还要残忍得深,又怜得不那麽又那麽可悲。
他的老大,正大张著腿,肿得高高的还带著血丝的穴口内,含著自己圆鼓鼓的龟头,他就要往里面推,却又没有推,就这麽冷冷地搁在那。
他的老大,偏著头,眼睛是不能的恨,却被辱得这麽伤悲。连呼吸都发梗。就是羞,也羞得如此死灰。

哎,都算了吧,都这样了,还不放过吗?
想想蒋礼谦,那可真是看得开呀,他好像总是比别人明白,幸福不可磨蹭,有时理智需要是比感性更感性的物什。
魏祺明那家夥现在比谁都过得好,气焰重来没有的嚣张。那是因为他的身後有个人,是那麽心甘情愿默默无闻,总是把他往上蹭。
而他周思作啊,却别扭得很,不再像以前那样干脆,说一绝不变成二。他都觉得烦,人再怎麽一个复杂的玩意,也不过两划而已。矫什麽情,玩什麽累,搞什麽乌龟。
哎,他又叹了口气,表情复复杂杂的,眼神倒是变得单纯。手放在卫龙汉的脸上,摸来摸去,手心有点湿,这个男人好像流的是他周思作的泪。谁比谁狠,比的不过是谁要比谁多痛上几分。他看不透,这红尘简直一杂碎。怎麽看,都是在枉此生。
“老大,你在害怕吗?”周思作终於轻轻地问。
卫龙汉,转过头,望著他,那是要吞吃他的悔恨眼神,他说:“我是怕啊,思作,我怕得很。怕你离开,怕你不在,怕你薄爱。我已经丢了自己的魂。连死都没有了安慰,活著更没了……”说不出了,就这般没了下文。
“好了。”周思作抬起手,往下挥了挥,“别说了。”仰起脸,眼里有抹淡淡的辉。
然後他抓住那人翘得挺高的老二,俯下身:“老大,你知不知道,你曾经做的事,让我只想流泪。当时我太绝望了,我对你,爱得是那样的深。再坚强的人,也会哭得像他妈个蠢。你懂麽?”他望著男人,突然厉声厉色地一震:“我问你,你懂不懂?”
卫龙汉咬著嘴唇,眼圈红了一红,点点头,下巴尖尖直往下坠,他说:“我懂,思作,我真的懂,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活该受罪。”
一直坚持督促他认错的人,才直起身,仰起脸,高傲著眼神,低处是颤抖越发颤抖的疲惫,以及有点癫狂的安慰。
“我们不说这些了。”他把表情放自然了,眼神也放得周正。“说这些没用。”手上缓缓地搓著指间的分身,把它一点点地搓硬了,又渐渐捏得稍微疲软了,才笑著笑著,说:“老说这些,没意思了。都过去了吧,还扯什麽。”
说完抬起身子,在往那抹灼热靠上去的时候,两人都有些酥了。那肉棒被他扭得像个放进汤里的麻花,半硬半脆,“恩……”坐下去一边转动著身子,刚才还硬梆梆的周思作顿时变得妩媚。仿佛纳入体内的东西媚毒得很。
“思……思作……”卫龙汉鼓著腮子,木木又敏锐。他伸出手,在半空中一顿,扶上他的腰,一口气喘起来,脸变得更加苍白同时绝顶的红润。
“老大,你他妈也太粗了吧。是不是早知道有这麽一天,补药都不知吃了多少吨。”
“屁……”卫龙汉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表情畸形得很。但是,在他感觉到自己竟然可以活生生地体会著自己如此眷恋这个人,心里真是无法诉说地翻腾。
“你他妈还是动一下,啊,我日……”周思作半闭著眼,念念叨叨罗罗唆唆不知在说个什,“你动啊,顶你会不会,我日你个……仙人……”呻吟轻轻的,零碎,甜蜜有它的份。又是很小声地磨人。
“恩,对,就这样……就这样……”男人像骑在马上慢慢地随著老大小心翼翼的动作摇晃,越晃那肉棒进得越深,花穴都被抵得忽热忽冷。“用力,你他妈的……啊……啊……”那嗓子嚷啊嚷的就成了哭腔,却不那麽真,碎,倒是无止境地碎,碎中带些春,暖暖的春。
“呃……老大……我操你……”周思作终於受不了地手指掐在他的背上,狠狠地。
“明明是我在操你……”卫龙汉憋著憋著就笑了一句,表情坏坏地没心没肺地往上顶。力气又回来了,随著高涨的兴奋,肉棒猛地朝肉穴里一冲,男人哀叫一声表情僵僵的像被完全锁在了欲潮里难以超生。
“老大……老大……”在他身上起伏的周思作一直喊著他,一直在喊他,低低的声音有点凄,像是从发冻的牙齿里敲出来的,而且很细,很细小的血流不止。而他挨他这麽近,还是努力地听,听他那缠绵得快要死去的声音,听里面有些青黄不接的喘息。
抱著这具衣襟半敞绷得笔直的身体,卫龙汉抬起眼睛,那样子就像走出地狱的人,仰起脸,让阔别已久的光明洒满他一无所有的纯净。
他看著男人的表情,上面写满贪恋和狂野,飞扬著喜极而泣的影子,不知如何是好的感激。一阵颤动掠过心里每个角落,不停。
周思作似乎感到他的目光,垂下头,和他深深相望。这一刻,倾尽所有,忘乎所以。
“老大。”那人抓住他的手,紧紧地和他十指相扣。爱再无法用行动宣示为我所有,也无法用言语推进骨髓里。而是永远不知所措的。
“老大,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但他知道,这句话无论是谁说都是不能算数的,就算是神邸,就算是命。
只要这份感情能够无限接近永远,已是足够。或者它仍是徘徊在曾经,也请不要质疑。到底要怎样,要如何才可以放心,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谁叫,爱情的灵魂本是迷茫,爱情的本质就是徘徊,爱情的天性乃是痛心。
男人身上流满了汗水,好像他正融化成灰,振动著的胸膛里,心跳得如此有力。似乎注射了一针强心剂。背上的肌理缓慢地伸展收缩,仿佛一面拉著乐曲的手风琴。脸上的表情迷茫而微妙,皱得深深的眉,却是浅浅的笑,张开的嘴鲜红的舌,这一切都让他发狂。
卫龙汉一口咬在他的乳头上,在对方突然扬高的吟叫里,狠狠往嘴里吞著吮吸。另一只手粗暴地掐著他的腰揪著他的臀,把他搂得死紧,一辈子都不放。
“呜……”周思作虚脱地瘫软在他怀里,卫龙汉就著两人紧紧相贴的姿势把他放倒在床单上,将那双腿缠在自己的腰上,疯狂地顶弄他的下体,不顾一切地根起根落,插进抽出,要捅穿他似地,往深处拍击。
“啊……啊……”怀里的人受不了,完全受不了他的热情,在下面翻腾挣扎大叫,满嘴的唾沫星子。卫龙汉狠狠地抓著他,把他的一只腿拉高,露出不断溅著湿液被插得深红的花蕾,湿淋淋的分身上爆出的青筋仿若捆在上面诱发兽性的荆棘,贴著深色的肉壁插出一丝又一丝淫糜的涟漪。
最後低吼一声,浊液要射出之时,卫龙汉急忙要退出来,男人却抱著他的背不肯放开。惊愕之余一个闪神,大量的欲液全数洒在不断收缩的狭小空间里。卫龙汉慌了手脚,想把他推开,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出来。
周思作却拉著他不放,虚弱地仰著脸,笑得迷离。
“老大,没事,就这样,我喜欢,让我含著吧。”他轻轻说,伸出手,拍了拍他懊恼的脸。
卫龙汉依然是无法释怀,看著自己的杰作眉毛拧成了麻花,那人用手遮著脸,笑了声又拿开:“瞧你那样子。”撑起来环住他的肩,亲昵地:“难道你不想要个孩子?恩?”
卫龙汉望著他,半天说不出一句。然後将他猛地一下抱住,突然就哭了。有什麽炸了吧,灵魂都在响啊。
周思作的手轻轻摸著他的头发,安慰他,不忘嘲笑他:“你真傻。”
两个人就这麽抱著,互相感受著,对方的心跳,对方的皮肤,对方的热度。没有什麽比这一刻让人更加沈醉的了。
他们走到了这一步,要经历多少比风雨比坎坷更痛苦的颠簸。他们终於在一起了,除了珍惜彼此彼此珍惜平平淡淡的守护好好的幸福没有其他可谈的了。
周思作挪开身体,与他拉开距离,盯著他目光灼灼,指责般地:“老大,你又硬了!”
卫龙汉脸一红,声音低沈沙哑:“那,我顶了。”
“你……”周思作眼神一凶,随著身体一动,又一软,“啊……”接著连著几下剧烈的升降,彻底绵了下去,“啊……呃……你……个……”收住颤抖的呻吟,清了清嗓子:“狗日的!”
“啊──”尔後除了床吱嘎吱嘎的声音,以及浓重的喘息,肉体拍击的湿糜,就没其他的可以煞风景。


原谅偶 = =!就这麽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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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番外1
至从遥遥上了幼儿园後,爱人变得越来越懒,每次自己回来,都蜷在床上睡觉,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的,总是光著身体。一个翻身,就露出被压得红通通的乳头来。明明摆出一副引人玩弄的姿势,却又用一些尖锐的肢体语言不让人接近。
看得到吃不著,尤钦正越发焦头烂额起来。蒋礼谦老怪他不解风情,却无视自己不近人情这个真正的原因。最近,无论他是以拘谨的心态上去亲密,还是大大咧咧摆出一副‘老子要蹂躏你的’架势,高涨的兴奋总会被男人的苍蝇拍给拍下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与他好生谈一谈,人却不在,出去鬼混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尤钦正越来越不满,他自认为他已够模范。要操劳家里的事,又要打理帮派,之前被男人埋怨对遥遥偏见,他也改了,无论多忙,都要亲自送遥遥上学,和老师交流的事也归他这个黑社会管。他用不著做给谁看,他早就把这个被生父抛弃的种看做自己的小孩。
这一天蒋礼谦一回来就盯著他看,他本对这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充满期待,两人的确需要心平气和地互相切磋下不满。哪知那家夥对著他打了呵欠,像企鹅一样摇摇摆摆地滚上床眯眼就睡了。
这可把尤钦正气得不轻,要不是他心里对男人的性子有那麽点底怕是会怀疑他们之间出了什麽问题。独自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替蒋礼谦脱了鞋子,解开衣裳,上了床又忍不住左思右想。
以前他的确有所不对,逼迫人家好好大男儿去做什麽变性手术,亏他想得出,为此他反省了两年多,赎罪都赎傻了。他想两人最应该过的是种平等而平静的生活,往事就等它放著,不碰就不会有瓜葛。也许对那个人来说,这事去是去了,偶尔心里还是会不舒服,毕竟自己因为他尤钦正那个愚蠢的念头差点下了地府。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那时他太想要个孩子,所以让医生改变手术计划,在病人直肠上附个人造子宫就可以了。只是他想得太简单了,没料到这事竟然有那麽高的风险系数。
第二天早上,他特意叫人弄好了可口的饭菜,准备弄个神不知鬼不觉之一针见血来著。不爱起早的人今个对他特别顺从,尽管睡眼惺忪,走三步点下头,也要坐下来和他面对面地吃喝。
“咳。”上饭时,趁著蒋礼谦被香味诱得神智清醒的那一刻,他抓准时机发话了:“幼儿园的苟老师不止一次找我谈话,说我们遥遥太捣蛋,总爱欺负同学,不但课堂被搞得鸡飞狗跳……其他学生的家长意见也很大。”大大方方把男人最爱吃的油条推到他面前,尤钦正眯起眼:“我想既然如此,不如让咱们宝贝退学算了,请个老师在家教学,而且家里有保姆随时照著,怎麽都比在外面安全周到,你觉得呢?”
蒋礼谦嘴里含著一根油条,油条的末端浸入碗里的牛奶,目光呆滞地把东西往喉咙里吞进去了一截,对男人的话反应缺缺。尤钦正捏了捏拳头,深吸一口气,听取答案小心翼翼的脸有不少火气窜上来,又不知如何发作才像个样。心头梗得很的他,终是叹了口气,不大高兴地嚼著饼子。
“好。”
等尤钦正吃完了,准备转身出门,那人才突然说了一句。搞得他摸头不知脑,半天才想起,原来那人是同意了他之前的建议。
尤钦正心情立马多云转晴。他把遥遥领回来的目的,就是想给蒋礼谦找点事做,重新建立起他的责任心,继而让他在自己身上放回些注意力。
哎,谁又会想到他堂堂东正的龙头在外雷厉风行,在内却迂回得要命?
只希望男人会懂得,自己对他爱得有多麽尽心尽力,爱得有多麽无法割舍。尽管那人先把心交了出去,受了不少委屈,而他迟来的情意,也不见得占了多少便宜。势均力敌里他更看重那份总是躲在深处的相知相惜。
今天的公事有点多,处理完已接近半夜两点,尤钦正开车回家,发现屋里灯火通明,不由心里一紧,结果进去发现男人果然在,挺有些受宠若惊。
“你回来拉?咋这麽晚?等死我了。”蒋礼谦坐在床上,只著了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似乎刚洗完澡,身上萦绕著一股清新的气息,闻著很舒服,疲劳也缓解不少。
走近一看,尤钦正的脸就有些红了。刚才他为男人给自己等门的事高兴得晕忽了,没有第一眼就发觉放在面前的那人故意下的猛料。
蒋之番外2
白痴。
叉开著腿坐在床上姿势风骚的男人本笑得风情万种的脸,上面微微的羞涩,淡淡的矜持,诺诺的诱说,全被一个超大白眼滚没了。
等尤钦正终於舍得露出为他意乱情迷神魂颠倒的表情半副,他却只想……
他们有很久没肌肤相亲了。最开始两人为遥遥的事闹矛盾闹了一些日子,眼看自己就要彻底翻脸,尤钦正才退了一步,由於这步退得太慢,被他踩了脚──从此他便学乖了。什麽事都先顺著他,暗中再计较个一二,让你只觉得蹊跷不会发现他的奸诈。但他蒋礼谦绝不是容易让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你有你的骄傲这很好,我不会去抵制。既然我是你弱点,那麽让你屁滚尿流不战而降的方法多的是,谁怕谁。
後来尤钦正终於不敢再造次,但他的规规矩矩也没得到赏赐。而风平浪尽的那时,蒋礼谦主要的精力用在了孩子身上,偶尔施舍他点剩下的‘糖’,等他喜滋滋地打开包裹,却发现全是空心,没个甜头。才突然想到蒋礼谦本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祸害一个。
其实这阵子尤钦正的焦灼他都看在眼里,明白在心底。那家夥揣揣不安却偏要做出一副对他的冷漠不动於衷,对他的去向不加深究的大度,不从中作梗,而是循循善诱,自以为令人刮目相看的高明,让蒋礼谦暗地捧腹,差点憋成内伤而死。
“你过来。”蒋礼谦伸了个懒腰,两只腿紧挨著蹭了两下,把腿间引人遐想的缝隙关上一点,换了个身架要坍塌不坍塌的姿势,抬起手冲他勾了勾手指。
尤钦正吞了吞口水,心下犹豫得很,虽然这是他渴望已久的正面接触,但他知道这人最爱披著羊皮而内里嗷嗷,可越是充满危险的诱惑他越是拒绝不了。
看到男人的脚步畏畏缩缩,却又无法克制地朝自己前进著,蒋礼谦一下就笑颜如花了起来。果然他看见尤钦正面露惧色,眼中的忧虑一闪而逝,终是豁出去地奔过来要纳他入怀。
蒋礼谦自然不会让他如愿,笑著轻轻一躲,同时窝藏已久的拳头揍上他的下巴,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反击如狼似虎,但很可惜低估了蒋礼谦的城府,被一把捏住命根子时他那个看准时机的反压,一下子就焉了。
“身手不错嘛,”蒋礼谦笑眯眯地望著他,一身骚味十足的骨头半倚在他的怀中,软软地压制著他。“老子在床上摆造型摆了这麽久,你都不懂……”埋怨著,手在他的男根上缓缓抓揉,那东西像吃了菠菜似的大力水手,马上就鼓起来了,他不由笑得很凶。
蒋礼谦摸了摸他涨红的脸,目光淫秽地在他满脸流,玩弄著他下体的手忽地一收:“对著我,你的疑心怎麽可以这麽重?”
身下的人脸色忽地就白了,一抹伤寒出现在眼中。蒋礼谦叹了口气,手指梳理著他额头上乱乱的浏海,心平气和地说:“有什麽话就要说,不要老憋著,难道你嫌自己老得不够快麽?”
尤钦正的头微抬了抬,嘴正要动开就被男人一把捂住:“我一夜不回你就不担心麽?有什麽不好问的,我哪有那麽脆弱?并不是你做什麽事都会伤了我,你是一家之主,管事不如管我,你是我的丈夫,凭什麽不能从我这里宰取快乐?”
尤钦正深吸一口气,把他怔怔地望著,等男人的手拿开,他才略微感动地低语著:“礼谦,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那得看你能不能把我抓住。”嘴边笑著,手下滚瓜烂熟地刮著根上的沟壑。“恩……”尤钦正喘了喘,又喘了喘,身体迷乱地跟著他的套弄开始出色地反应起来。
“这几天,你都去哪了?”终於问出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那种舒坦的感觉像在嘲笑他过於敏感的患得患失。
“放心,我有你,是自然不会红杏出墙的。虽然要厌倦你这个笨蛋,不是难事,但我还是想继续喜欢你就这样喜欢下去。”
尤钦正一下就放下心来。原来男人还是倾心於他的。
蒋礼谦看见他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莞尔一笑:“要我对你不断重复这个爱你的事实,是要付出的代价的哦。”狡诈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尤钦正想也没想:“明天我在家陪你就是。”
这篇番外总不雷吧……
蒋之番外3
“好啊。”跨坐在他身上的男人笑了起来,可他总觉得那张兴奋的脸有些他琢磨不透的东西在里面。但尤钦正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夹在自己腰上那双随著愉悦的笑声慢慢颤开的腿给勾了去。
抬起脸,发现蒋礼谦正用眼睛细细地看他,似乎看穿了他那点邪念屁股故意蹭著他腿根动来动去,弄得他不禁促狭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明天要我陪你去哪里玩?”尤钦正反应极快地引开了话题。
男人低下身,看著他的眼睛,让两人的气息粘在一块:“(你)恐怕哪里都去不了,亲爱的。”
尤钦正觉得疑惑:“为什麽?难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蒋礼谦俏皮地拉长了调子,突然翻下床去,险险地稳住微醺的身体:“最近我去朋友开的酒吧里学了一手,这酒调得怎麽样你先尝一尝再给我说。“
走过去端起桌子上的杯子,转回来递给他,尤钦正看了一眼对方尤似撒娇的脸和邀功的笑,便一干为尽:“恩,还不错。”
“是吗?”
不知他是不是看错,男人眼里的骄傲瞬间换作了邪恶。
“对了,”蒋礼谦爬上床,压下他起身的动作,一双眼亮亮的扑闪著星辰般温润的光:“忘了告诉你,我调的酒,後劲十足哦。”
恩,恩。尤钦正讷讷地点头,手脚并用就是推不开那人纠缠过来的温度。
在床上,两人静静地相拥。
过了一会,蒋礼谦发现圈著自己的手,把他往外推揉:“礼谦,让我去开空调,有点热。”
“开那个没用。”直接被否决了,尤钦正觉得有点古怪但他已放弃了戒备和防守,也就没想这麽多。
压根不知道让自己越来越热恨不得钻进冰箱里的罪魁祸首就是男人调给他的那杯酒。
“礼谦,窗户是不是忘开了,我怎麽……有点晕。”
蒋礼谦埋在男人怀里的脸正不为人知地贼笑著:“都开著,废话多。”
维持著和男人紧紧相贴的姿势,不知怎麽的越发不自在。身体热得很,撑得高了起来的下身让两人之间本就没多少的空隙更加所剩无几。而局促起来的呼吸,来自体内某个不熟悉的地方的搔痒感,让他感到吃惊。
怎麽会这样,而身上的家夥似乎刻意杜绝他思考般,开始慢悠悠摩挲起他的三角带。
“……”他努力拉住将要随著快感驰骋起来的身体,屏著呼吸想要从蒋礼谦的禁锢中蹭出来。哪知对方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不但把他压得更紧,膝盖更是放在他胯间顶动几番。
“这麽会你就受不了了?”耳边传来暧昧的嬉笑,“时间还没到呢,你慌什麽慌?”
尤钦正本是风月老手,没费多大力,便听出男人的语气毫不掩饰的猥亵里,似乎有让他在劫难逃的意思。心头狠狠一惊,他突地挣扎起来,发现全身竟然发软,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拿过去。
“宝贝,春宵苦短。”蒋礼谦亲了他一口,身子一偏,从床下捞了个箱子上来,在他面前推翻。里面一串让他大惊失色的玩意一股脑散落出来。
什麽润滑油啊,乳夹啊,按摩棒啊,没一个正经,在灯光下争先恐後地展示著自己的淫糜。
“礼,礼谦,”尤钦正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些是哪里来的?你不会,不会想……”
“亲爱的,”蒋礼谦慢条斯理,“今晚我会好好疼爱你的,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你的荣幸?”
“……”尤钦正无言以对,光是想到身处下方被插入,他就无法想像,更别提被这些情趣道具给折辱了。
“别怕。”那人还是微微地笑著,很是安慰他:“为了这一天,我特意去请教了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技巧掌握得差不多,大大的及格,所以我不会把你弄伤的,尽管放心。”
原来他早出晚归,就是搞这个去了,看来是早有预谋。尤钦正也不忙著怒,只是轻言细语地说:“礼谦,我今天不舒服,改明儿,我们再做,好麽?”
用的是那种让人听了舒服极的语气而且借口一点都不显得唐突。
“没事,”可惜蒋礼谦不吃这套,今天是下定决心要把他的後庭花好好滋润下。“不舒服?今天我就让你舒服好了,让你舒服个够,让你,”冷笑著顿住,“从此以後再不敢不舒服。”
蒋之番外4
看情人一脸势在必得,当中带点阴狠的样子,尤钦正暗暗心惊,只觉头皮发麻。
可是他把想出来的搁在脑海里的话拈来拈去也没找到一句,既可以解围,又不会惨遭报复的。
眼看身体里的那把火越烧越大,再不虎口脱险便来不及了。在道上他尤钦正能以一挡十,两面生风,但面对这般火候的春药,并没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虽然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在美色常作为设计的无数应酬里,他向来坐怀不乱,片叶不沾,也鲜少有货色让他看得上眼。他也深知,只有攻破这一关,才能真正做到百毒不侵。
再说,於他心中,越是完美的东西越是瑕疵,连那瑕疵也让人觉得虚伪,不那麽有人情味。而蒋礼谦就不一样了,他虽说不上到底喜欢他哪一点,但就是觉得指他的心,对他的味。
不过再怎麽喜欢,要让他在下面还是万万不可。既没这方面的精神建设,也没任何心理准备,总之这事就跟颠倒是非,黑白不分一般,诞生之时就遭人忌讳如深坚决反对。
但仔细想来,似乎并没这麽严重,谁上谁下本就是随心所欲的情爱之分。所以说,他进退两难,反对也不是,同意也不成。
“哼,”蒋礼谦似乎看透了他的沈默是金,知道他不愿意,只是不知如何提及其中的不可行。“我不如给你说明白了,今晚你最好给我识相点,老实点,乖乖让我插,最好别让我扫兴。”怨毒地向他瞟了一眼,“否则让你吃不了兜著走,一个月下不了床!”
而尤钦正虽微微虎著脸,却也只得苦笑:“礼谦,别这样,你知道我不会和你计较,又何必非要对我用强?”
蒋礼谦有些生气,不喜欢男人说话时总不忘放套子:“反正我不管,今天我就要搞你。”继而嘻嘻一笑,“我知道,你是对别人不公平的事做多了,都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接著敛笑,些微严肃的口吻里透著点蠢蠢欲动的情意:“瞧,你要爱我,我也就让你爱了。今天我想搞你,未必你不让我搞?”
这话简直说得尤钦正无言以对,心里却无法平静。谁叫对方一脚踏在了他心坎上?既痛又痒。
正纳闷,身上便有了动静,裤子被拉下去,在腿上一路摩挲,冰凉的空气从大腿浸到膝盖再漫上脚踝。最後露出他挺立的老二来。
脸红心跳地任凭自己的脚被人一点一点分开,在男人色情地注视下身体里的血液变得骚乱。
蒋礼谦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抬起膝盖,将对方的小弟弟压下去,摁在床单上,轻柔蹍弄,同时把他的双手用一双螃蟹状的情趣手铐,拉至床头靠好。
尤钦正的脖根渐渐红了,脸色发窘,他觉得自己像一卷黄带,被坼开了令人哂笑的高雅包装,里面不堪入目的淫秽色彩等著被评头论足。
“哟,你的竟然也是粉色。”蒋礼谦把一番惊喜装得煞有介事,两指伸进去将那紧致的孔挑出一条缝,再浅尝辄止地只於入口处拨弄。
尤钦正那里从没被碰过,如今又被下了猛药,极度的不适应中竟然也渐渐觉得滋味暖和。
但他依然很窘。对於男人施加给他的玩弄心有块垒,始终做不到随波逐流海阔天空。
蒋礼谦故意媚眼如丝地瞧著他,拿出去的手指放了根烟在上头。然後用打火机点燃,嘴唇触碰著指头一点一点地抽。把尤钦正看得脸红。
抽了几口,他才慢吞吞地选了瓶色泽丑陋的润滑油。在他的蜜穴里轻轻涂抹,沾著油膏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深入,进进退退地忙乎。他是掐准了时间的,知道这个时候尤钦正身上的春药发挥得差不多。果不其然,那家夥的身体开始左右摆动,面露难耐,胸膛一片酒红。
“礼谦,今天不要……做了……”尤钦正似乎知道再这麽下去自己必定丑态毕露,毕竟他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这麽过,心里接受不了,始终。
“不怎麽做?”蒋礼谦不高兴的神色里添上一抹坏笑,两根指头‘扑哧’一声重重插入。“不这麽……还是……”指头在包裹著自己的软润媚肉中轻轻钩动,“别这样做?”
“……”仅仅是指头上那点微不足道的功夫,就让尤钦正手脚一阵乱抽,呻吟差点脱口而出。他缩紧喉咙,憋得通红的脸上尽是差强人意的狼狈和促狭之色。
蒋之番外5H~
压在下面的肉棒一边簌簌发抖,一边急速膨胀,蒋礼谦刚把膝盖移开,那东西一下子就弹了起来,左摇右晃头部湿漉漉水灵灵的样子煞是可爱。
蒋礼谦找来一根半粗的锁链,把它从根部捆好一圈一圈绕上来,再用一把精致的小锁锁上。
另外把箱子里放著的两只长得像老鼠夹的玩意,分别夹住男人那两颗红红的乳首。那夹子非常紧,把乳头卡住的时候可以看见从乳心上爆出的嫩肉。
再看尤钦正,已是双颊绯红,流著大汗似乎经不起他才是序幕的亵弄。蒋礼谦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的脸,喜洋洋地和他调笑著:“正哥,感觉怎样?从来没有人对你这麽做过吧?人生没有一次SM的经历还叫人生吗?”他故作老成地教导著他,“肛门没被弄过,你哪里还有脸做个GAY呐?”继续著他的歪理邪说,“人不淫荡枉为人,正哥,今天你就认了吧。”
尤钦正躺在他身下,对他的口不择言而目光愤怒。但被羞辱刺激得惶惶无措倒是占多数。
“哎,我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蒋礼谦自嘲著,拿在手里的按摩棒直在他额头上敲,像是把他当木鱼了。男人的额头很快就被敲得一片红,眼神追著那东西恨著却又郁郁地躲。看著他好玩的样子,蒋礼谦轻笑一声收回手,尤钦正这才看清那伪根有著硕大的草莓形圆头,真他妈的情趣极了。
那人先是让假阳具在他紧张不已又缩又鼓的小嘴上打了几个转,再支进去浅浅地插著。尤钦正全身都绷紧了,他怕极了男人的花样,以及对他心理的掌控。
“……”那质地粗糙的玩意往边上的肠壁蹭了蹭,突然打直,突破层层阻扰猛地插入。让他不禁叫了声,身体往後直缩想要让那根壮硕从深处脱出。
但不幸被抓住脚踝,狠狠往里一拽,尤钦正意识都颤抖起来因为那一下撞上刀口的迎合。
“这样都不叫?”蒋礼谦不满地嘀咕著,又邪邪地笑起来,三分诡异,七分恐怖。“既然这样,我也不好难为你,是不?”
当尤钦正看见男人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个奇形怪状的口塞,愣住,继而受不了刺激地狂咳起来。
原来那口塞上面生著一根充气棒,而它的用处自然可想而知了。没想到这些三教九流的东西竟也如此处心积虑,非同一般的惊世骇俗。简直让人无法消受。
尤钦正虚喘了几下,压住狂烈的心跳,转过头厉声厉色地说:“蒋礼谦,玩归玩,别太过分了!你敢对我使那个东西的话,小心我跟你没完!”
再怎麽说,他也是个大人物。在床第间,自己喜欢的人搞点匪夷所思的小把戏,只要分寸失得不多,他都能容忍。即使他宠溺这个男人,把他当心肝宝贝,可以把他纵容得无法无天,但不能把他宠得不伦不类。总有个限度在那。
蒋礼谦装腔作势地捂著耳朵,委委屈屈淡淡逸逸地说:“难道妈妈没给你讲过,这样大声说话是对人的不礼貌吗?”手轻飘飘地抚过那人气得不轻的神色,“不听话的孩子是要打屁股的哦!”
说著,竟然真的打了起来,在他的臀瓣上一下比一下重地拍著。任他气得脏话就要破口而出,也没停继续扇著。这种方式,对於尤钦正这种大男子主义的家夥,可以说是极辱。果然那人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眼中怒意涛涛,不断有子弹射出。
直到那结实的臀肉被打得红肿,还意犹未尽地在上面重重掐了几下,蒋礼谦才住手。然後顷身掐住他用力甩来甩去的下巴,掰开他的嘴,在男人怒不可揭有点心凉的目光中硬是把东塞进去扣好。
不再去看他脸上的屈辱,蒋礼谦转开眼,有些索然无味地抓住还插在他身下的按摩棒的把柄,情绪不知怎麽有些低落地将它抽了出去,下一秒又重拾信心嘿嘿一笑地将整根棒子一捅到底。
尤钦正身子动了动,全身散发著一种叫人心悸的无力,和惹人怜爱的灰心。
他的嘴因为塞了东西而无法闭拢,由於被下了药而力气全无,还有放在两旁完全打开的腿间,所展示出的供人戏虐玩弄的淫秽之感,统统叫蒋礼谦爱不释手。
按下按钮让按摩棒持续振动,同时手在男人涨得发紫的阴茎上套弄搓揉,并且维持著下面抽插的动作,双重打击让那人露出几近狰狞的神色。像要吃人似的眼神,凶猛鼓动的鼻翼,此起彼伏的胸膛,一颗接著一颗在小麦色的皮肤上如同流星划过的汗珠,看得蒋礼谦眼花缭乱,魂不守舍,不禁低下头,伸出舌头在他被夹得充血的乳尖上舔弄。手掌不约而同地在那汗湿潮糜的股间抚摸,指甲在其间划出一道道血痕,像是在对他做著嗜血的解剖。
蒋之番外6H~完
尤钦正被连绵不断的刺激弄得气喘吁吁,被充气阳具充满的喉咙发出呵嗤呵嗤的喘息,点缀著口塞流满唾液的嘴唇简直性感得让人拍案叫绝。浮著朵朵红晕的脸颊让这个雷厉风行的男人看上去如此妩媚,尤物一般地让人忍不住去暧昧。
尽管心中是满满的冲动,蒋礼谦依然没有放弃对於秀色可餐一定要温文尔雅的准则。他低下头,伸出舌头,在涨成!紫嫣红的男根表皮凸起的肿块上轻轻舔弄。舔了几下,露出牙齿,咬住它的颤动,再慢慢用力,弄出深深浅浅的牙印。
“唔……唔……”男人羽毛般飘然的舌尖,简直是邪恶的化身,挑逗中的精髓。尤钦正觉得自己向来擅长的忍耐被渐渐瓦解,消失在欲望的横流里。以往只有他让别人发抖的份,没想到今日竟然栽在那双一点都不强势的手里。
“正哥,这样舒服吗?是不是爽毙了?”蒋礼谦微笑著,将插在他小穴里的按摩棒狠狠推进,把他花心抵得满满的棒子一边往更深处重重地旋转,一边不断调整著开拓的角度。身下的男人眼睛血红血红的,魁梧的身躯向上拱起,凸出的肚脐,腹部上的肌肉鼓得像要炸裂。身下被汗水湿了几重的床单露出来,又被摔下去的背整个覆盖。
这样的诱惑可以说前无古人後无来者,蒋礼谦也是忍得辛苦,但他没有表露出自己恨不得将那人操疯的饥渴。
“呃……唔……”尤钦正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像中了淫荡的毒,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在男人灵活的手指下,跳著放浪的舞。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需要被插入,狠狠地被穿透,否则他将永远无法解脱。
就在这时,蒋礼谦解开了他的口塞,将那根充气棒取了出来,上面粘满了唾液,抽出来时滴在他脸上身上简直让人脸红心跳的猥琐。然後男人掏出了他那根沈甸甸的东西,用龟头温柔地擦去他唇边残留的口水,冲他吊著眼睛,嘲笑里带点宠溺。
“正哥,是不是很想要?”
尤钦正的脸几乎烧掉了空气里所有的氧气,两人皆是呼吸沈重,蒋礼谦的把持也快到了头,而尤钦正已是在绝境里苟延残喘。但谁都不肯让步,而双方的倔强都不动声色地感染著彼此。
“你……你休想……”尤钦正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睛一闭,夹紧腿摩擦起来,这样的难堪至少没让他彻底败下阵来,要自己主动求他插进来,绝对是不可能的。
蒋礼谦一点都不急,他知道这样的情形下不管对方怎麽自慰都是无济於事,杯水车薪,跟自掘坟墓没有两样,果然,尤钦正越弄下身越涨,完全是欲火中烧,他愤怒地咬紧嘴唇却又无可奈何地扭著身体变相求饶。
“好了好了。”蒋礼谦虽然知道男人快受不住了,再过一会,自己的目的就会达到。但是却不忍对方的自尊心特别受伤,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怎麽舍得拿他来满足自己的恶好。
抽出尤钦正甬道里的按摩棒,抓住他的腿扯过来圈在自己的腰上,按住他的反抗:“你最好别惹我,不然你觉得我对你让步是为了什麽?”
尤钦正听闻一下就安静了,但还是恨得牙痒痒,冲他横眉冷对著。蒋礼谦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将龟头抵著那不断开合的穴口,以极慢的速度推开紧致的洞穴,手指还不忘在边缘色情地按摩。
尤钦正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把腿张开,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下,穴口努力收缩配合著对方的插入,主动向前移动摇晃著臀部,嘴里轻轻地喘息著,十分享受,通红的脸透著一抹薄怒。
“呃……啊……礼谦……”尤钦正半闭著的眼,羞羞地将他瞅著,半撒娇半催促,蒋礼谦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继而眼眶也连带热了。这个骄傲的男人最後还是在取悦自己的方式上下了功夫,他有些明白了,刚才他只是故意不服,好在这个时候让他得到最大的满足。
他不是不知道,尤钦正爱自己爱得深沈,而他总以为,男人的骄傲会挡住他们感情前行的路。他总觉得这个人没了自己顶多半死不活而丧失了尊严就彻底完了。尽管自己爱上他是因为他像个真正的男人顶天立地,但是在爱上之後他开始排斥任何於男人心中占有一偶的东西。他自私得如此彻底。
蒋礼谦突然觉得对自己很失望。他抽出分身,给男人松了绑。在尤钦正一股脑射出来时,把脸凑过去,被浊液喷得满脸都是的一刹那他感到一份安然的惊醒。
“礼谦……”尤钦正坐起来,赶忙用床单把他脸上的污浊擦去,唯恐擦不干净,伸出舌头舔著他的眼角和发鬓,蒋礼谦笑起来推开他,哪知对方抓住他下面仍旧硬著的东西,放进自己後穴里不准他抗拒地坐了下去。在嘴边的话终於变作一声轻轻的喘息,两人紧紧抱著,越抱越紧。
“礼谦,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尤钦正在他耳边说,不像誓言那般有著排山倒海的底气,却是深深深深的叹息。蒋礼谦点了点头,抬起头,嘴唇贴上对方的,搭著眼皮,淡然的表情下是令自己在幸福感里晕头转向的情意浓浓的心。
有点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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