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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伦] 过路人(兄弟+穿越+强强) BY 受之有愧 (点击:503次)

过路人(兄弟+穿越+强强) BY 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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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此文正文部分完结,番外补全中,谢谢
一开始,我只是个路人
冷眼旁观,无须深入
擦身而过的瞬间被谁扣住了衣角
进也不是,退亦不能
简单的守护到深深的纠缠
我的所愿,你永远不懂
从一开始,直至终结
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路人
重生,兄弟,强强,主角和其他人有感情纠葛,多国不会NP,勉强算微虐。
主角不会武功,没有特长,长相基本平常,不平胸,不小白,不万人迷,连腹黑也比不过他哥哥。
PS:特别申明,非常尴尬的一件事,此文主角叫云峥,下面的关键字错了,我改不了(哭飞)

正文:云归处
百日王爷
仁昭6年,我出生于诏云国坤仪殿,生母为镇国公独女,当今皇后甄氏。排位十一,上有七兄,三姊。最近的一个是上月出生的元贵妃之子,云阳。
一般来说后宫是前殿势力的延伸,而对于一个英明的皇帝来说平衡后宫与制约派系同样重要。所以不管我那所谓的父皇有多喜欢那个艳临天下,才智无双的元贵妃,我的出生都是必须的。它意味着帝王对三朝元老的尊重,帝后的和谐,当然事实如何是不重要的。
然,我是不必担心会被推到政治斗争的风口浪尖的,因为我并非嫡长子。在我之上还有一个出生到现在都是太子之尊的亲哥哥,云决。
母后,是个理性的女性。比起锋芒毕露的元贵妃,她要务实得多。十三岁嫁做太子妃,一路到现在,她早已不像那些新入宫的女子般对这个皇宫,对她的丈夫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她要得很实在,明白哪些无法强求而哪些必须抓在手上,所以她是太子妃,然后是皇后,或许能活到成为太后,而到死她都是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她不吃醋,不闹事,不明挣暗夺,不去做任何让人非议的事。一向吃斋念佛,宽厚待人,却律己甚严,真正做到了母仪天下。所以,父皇即使不爱也是尊重她的。这是那些崇极一时的妃子永远不会明白,无论她们做什么皇后的地位是不会变的,对于父皇来说伴他走过腥风血雨20年的那个人,是情人是亲人也是敌人。
自我出生取名到3月后的百日抓周,那个叫父皇的人都未来看过,反而一直在元贵妃那。而母后任宫中流言满天都未置一词。而到了我抓周那日,父皇来了,其他妃子,连同朝臣都来了。照例是一地的物件,连坐的地都没有。我趴在中间扫了眼,一个也不想拿。父皇似乎来了兴致亲自下来看,母后自然也下来立于其侧。旁人出于尊卑和不能诱导我的原因都在20步外,于是只有我听到那段话。
“子耘(母闺名),卿望峥儿何如?”父皇微侧身,含笑而问。
“无它,平安而已。”母后垂首,信手整了整父皇衣袖。
外人看来不过是夫妻间的相敬如宾,事实也如此,但,有些话从有些人嘴里说出来就带了很多模糊的政治色彩。所以我的命运便定了,都说抓周是决定将来的命途。无论如何它的目的是达到了。
此宴之后我被封为宁王,用度比照太子,授先帝御剑(拥有此剑者无论日后所犯何罪均可免死)然终身不可竞帝位。一时朝野哗然,但无敢异议着。
夺了皇子可能即位的权利,给点补偿是应该的,何况是地位如此尊贵的皇子。虽然我是不可能去争位的,先不说我年幼无功,而太子在位13年地位根固。单说他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我就是傻的也不会和他争的。这种封法明显是帮皇后一系造了个年幼而位尊的王爷。但是往深远一想,母后就两子,本来我是替补,而现在等于废了。无形中又给了其他人机会。所以没人敢异议,因为谁都得了机会。只看谁更狠,能把机会变成最大利益。这就是制衡,帝王之策。
所以说,皇宫真是吃人的地方啊。我躺在摇篮里看着墙上的那把剑笑,给把剑当免死金牌,亏皇帝同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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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红尘
子衿
“本宫叫云决记住了”?
少时无知,孩童笑闹。那人举着手中的婴孩的无心之言,却让不想那孩子一记便是一生,致死亦未曾忘记。

云峥,之于他,是怎样的存在呢?
少时疏冷,对人并无太多亲近,只是那孩子是个特例。静得出奇,终日无语。不似常人的懂事,仿佛看得太透太疏远,清澈的眼,深深的冷。

明明是被保护,却总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陪在身边,不置一词,奇怪的安心。
原本只是母后的教导,渐渐却变成了真心的疼爱。仿佛寂寞了很久终于找到能明了的人,尽管如此年幼,到底是血脉相连吗?抱着那个弱小的身体时时常如此的想。

那个孩子并为与他有过真正意味上的交流,多数时间是云决说,那孩子听。童言最是无忌,然,云决却从未担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那孩子传出去,因为心里明白,那孩子是不屑与人交谈的。不明白为什么,就是知道。世故早熟如云决,自然能感到那个孩子身上隐隐的伪装。
只是不明白,为何如此年幼的孩子会需要伪装,为此还特地随母后去了元贵妃的殿,想看看,是否其他同龄孩子亦如此。
答案不知是否该感到高兴,那孩子果然是特别的。特别到甚至超出了孩子这个词的范畴。

母后故去那年,除了伺候的宫女,只有自己亲眼见到了那个国家最顶层的女人最深的痛苦。并非来自于她自愿服下的毒药,而是针对着那个要牺牲掉她的人,她的良人,该守护他,照顾她一生的人,亦是自己的父皇。
母后无过,一生温婉,最后确是难得的坚强。
只是太聪明,猜得太透,如若只是怀疑其他宫妃又何至于如此的恨。似乎是确定被下毒的那刻,母后就毫无迟疑的告诉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干的。
云决不想,但终知道,自己当初不该手软,既是对方是自己的父皇。他的不忍,送去的是自己母亲的命。
所谓权利,你死我活,本事注定,既然要夺权,就不该仁慈。
云决跪在床边哽咽,床上的女人淡淡地笑着道,傻孩子,人一生总会错一两次,何况是父子天性。但你要记住,往后不能再输了,你还要护着弟弟,他尚年幼,我就不在……
此时,一生睿智的女人不过是个母亲。

仁昭9年,端孝皇后病故,太子云决守孝。
那一天依然是那个孩子,默默站在身边,将手放在他失神的哥哥手中,温暖一点一点传过去。最终那人恢复了神智,看看伏在他身边困过去的幼弟,云决调整了下跪姿将他紧紧搂住,仿佛是世间最后的支撑。
“我云决发誓,不惜一切亦要护好幼弟云峥,一定不会再让他为人所伤。”

所以母后,您安息吧。
那年诏云,风雪连天,寒冰千里。灵堂之类,只剩下两个守灵的皇子,跪在地上,相依取暖。
而日后,也是这两个人改书了五国的历史。

不能信任任何人,就要拥有最高的权利,否则谈何守护,之后的强势,少不得明里暗里的血腥。而护在心里的孩子却是怎么宠着也不过分的,甚至多了些为人父母的感情,得个清闲就想东想西。
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生怕自己有个疏漏,觉得那孩子受了委屈大概也不会上心,怕他不说,自己就给忘记了,每日见他一人安安静静地不说话,明明是懂事却心疼得厉害。
父皇终究故去,虽心中也知晓那人的心意,奈何一国之中只能一人说得算。既不能全然相信别人,就只能全然相信自己。

少年的皇帝,长袖善舞,周旋于朝堂之上,游刃在五国之间。然,各势力崛起,危机四伏,心有余而力不足。
心知是不破不立,一场豪赌再所难免,可是自己若去了战场,那孩子又能放心交给谁。
千万般的算计,始终是不放心,到底是输不起的东西,一点威胁都不能忽视。该如何,又当如何,想是再狠也无所谓,怕得是那个万一。

人非全能,初上战场云决并无多大建树,心中焦急,却也只能强做镇定。然而这种伪装却为一人打破。

那年攻城,战火弥天,死生一线。
弓箭之外,士卒杀戮,横尸遍野。
迷雾散尽,一人策马,扬戟逆局。
两国围攻,谈笑点破,绝代风流。
一场征伐,那时年少,虽胜尤败,云决心中第一次为一人折服,樊天名将,战狼风遥。

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便选了最不智的方式,对于云决,想要便是夺取,直也摆,弯也摆,路是走出来的,那人最后终归属于自己便行。
结果是无日夜的纠缠。连那孩子都忍不住出口,却仍是执迷不悔,直到那人消失。
心里知道是那孩子做的,却没心去想他怎么会有这么大地能力,那孩子似乎在拥有了父皇的遗赠后就变的强势,只是当时的云决是无心去管的。
那时只觉愤怒。自己如此的爱护,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背叛。
“峥儿,你到底是长大了呀。”
十余年来,唯一称得上重话的一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等静下来想清那孩子的用心良苦,才发现他已远在千里之外。慌乱失度,那孩子连宫门都没怎么出,如何在寒崤那冰天雪地里生活。
连夜发出信件,只有两字,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云谁之思
作者有话要说:该番外与上篇是时间顺延,但是角度不同,是在云峥第一次离开之后!!!五国争霸,名士尽出,然处于权利之上,而又堪称风流的有且只有两人。一位是被当年文纥大使戏称为美人的寒崤太子寒合,另一位便是自家主子,现在诏云的皇帝。
这并非和章自己的说法,而是早在云决还是太子时就流传开了的。恰好那时是两人都还是太子,闲碎的人评头论足间就有了此论。
虽都是誉为风流,却是全然的不同,一个是冷若冰鞘,另一个是温若春风。
当然是表面上的,实际的话怕是要调过来说。
主子真正的名动天下,是他夺权的那场战役,那是由当时的国舅征远将军甄遥指挥。主子远在千里,每日一封密信,调动了了诏云六成以上的军队,赢过了辟月的30万大军,也赢得了诏云的军政大权,甚至还埋下了日后争霸的伏笔。

然而这场持续了一年的战役,却也带来那人一生的变数,后来被和章似称为小主子的宁王云峥。

似乎微有响动,和章一怔,连忙推门而入。年轻的君王皱着眉已从床上坐起,似乎是梦了些不好的东西,散落的额发间隐隐有汗意。
“陛下,”和章轻唤了声伏身跪下。
“还没有消息吗,”塌上的人似乎侧了下身子习惯性的又问了句。
“没有,”和章头压得更低了,自己暗中掌管着天子的密枢,各国的情报信手捻来,此时却找不到一人的下落。
“明日,”似乎犹豫了下,“明日你去找下他身边的司徒,他应该知道”。
“陛下指的是宁王身边的那个侍卫”?
“他不是普通侍卫,是历来皇家暗部的总管”。
反映了一会才消化了这个消息,知道主子对先帝的东西忌讳颇多,此时的意思竟然是想合作寻人,
没有多问,和章立刻行了礼退出,和上门的刹那,依稀看见斜依在塌上的人抬起手按住了胸口。
胸口疼吗?和章疑惑地皱眉。

樊天境内,一名自称墨月的少年正被带往一位将军的别院。

“已经找到了吗?”坐在镜前的人又问了一遍。
“是,那边报来的消息是,小主子前段时间一直在樊天的暗部处,”和章小心的拢着那人如水的长发,细细地理着。
“分部吗?”思考了会,旋即笑了,“倒也是,他怕还不了解那边分部的情况,去是一定的,到底是朕多心了。”
这么说着的人,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淡淡地温柔,似乎还有些纵容。
“陛下,”和章伸手拿了根白玉的簪子插在束好地墨色中,“暗部那些人想来宫里取些资料。”
“宫里?”反问了句,“峥儿在宫里留了东西吗。”
“似乎是这样,暗部那些人说,小主子现在要看,他们临时又备不出第二份,所以……”。
“这么说,倒是瞒着峥儿的咯,”摄人的桃花眼一挑,带出了几分恶劣的意味,“那朕也要看。”
这,该怎么说好呢,和章脸抽搐了下,最终未发一言。
坦白来说,他也好奇的要死,那个一脸小大人样的孩子会私藏什么资料在宫中。

打开凌霄阁暗阁的时候,所有人具是一惊。上抵房梁,下接底线的书柜,满满的全是已经分门别类的资料。暗部的人走进目不斜视地搬走了标有寒崤字样的所有密信,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和章站在云决身边,那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几乎是突然的从架上抽了封像公文一样的东西,打开来,上面密密麻麻地批注。虽然有些是看不出意味的符号,但是很明显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和章一怔,转头看着四周叠得几乎没有缝隙的信件,心里慢慢浮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而这个结论随即被他的主子证实了,信手抽到的每一份资料都像刚才那份一样,有着同一个人的批复。
“和章,你说他是花了多少时间将这些看完的,”听不出情绪,男子负手站立在房内那张唯一的书桌边。
“怕是要几年功夫吧,”迟疑的回答,然,和章想到的是,普通人恐怕一生都看不完。
随手拿起摊开在桌上的装订好的一叠资料,男子的声音温柔到几乎让人心痛,“一年,那些东西的日期都是同一年,朕出征的那年。”
和章突然觉得说不出话了,一直以为那是个不知疾苦,被人捧在手心长大地孩子,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永远与人疏离的孩子,对人的关心可以如此默默无声到近乎伟大的地步。
“朕错怪他了,和章,”似乎是再也维持不了笑容,男子疲惫地坐下,“他其实比朕想得更远,他做的,不过为了我。”
和章无语,静静退出,和上门。或许该给那个人一个思考的空间,也给自己一个反省的余地,诏云的宁王,那个不过弱冠的孩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时,诏云使团已经进入寒崤,云峥寒澈相见。

收到宁王在寒崤遇袭的消息时,主子打翻了一个杯子。和章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慢慢收拾好站在一边。
一站一天,那个人也维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没有动过。
直到傍晚时分,才有确定无事的消息传来,念完信的时候。白衣的帝王缓缓起身走出门外,暮秋,霜叶绯红,那人独立园中,孤独地可怕。

数日后,宁王的亲笔信送到,上面详细叙述了与寒崤九皇子达成的盟约,以及需要得到的帮助,还提及了让云决注意各王一事。而对他自己落水的事只提到一句,可以利用。
和章看着那个人静静地把信叠好收起来,然后那种温柔到缠绵地笑静静浮起,“峥儿连自己都不顾惜了,朕怎么能让他失望。”
不知为何,和章竟觉眼涩。

数日后诏云在寒崤边境陈兵数十万,要求为前日宁望被刺一事给出交代,两国形式一触即发。而同时寒崤境内各种指向太子寒合的暗示纷涌而出。
立冬第二日,寒崤国太子被发现自杀于房中。

诏云境内,外戚的势力终于在一连串的打压下消除,而针对某位王爷的早年埋下的棋子渐渐显露。
千里之外,寒崤城楼送别,宁王下马回望。

小主子即将回国,和章兴奋了许久,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兴奋,只是觉得理应如此。纷劳于国事的主子似乎心情也明朗了许多,虽未言说,但笑容却多了暖意。

以前觉得那人养在宫中,只是拖了主子的后腿,现在却觉得,此人是天助诏云送来的礼物。和章数着日子备东西,却听闻宁王在路上伤寒复发,心里纠疼了一下,先帝最初也是因伤寒病重亡故的。怕主子忌讳,说话是更小心了。

使团比预定晚些到达,主子终于是忍不住违了规矩亲自去接。
晚些时候,宁王被安排进了凌霄阁,太医轮着请脉。主子在外静静地看着,一句话也没说,终于问完了病情。人都散去。
主子动了下,重新挂上笑容进去坐在那孩子床边。
“峥儿瘦了,”声音轻轻的。
和章看了看,门外匾额上的凌霄阁三个字,然后听到了那个谈笑破国的帝王宛若叹息般的声音。
“这是还在怪哥哥咯”
是想道歉吧,只是,主子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呢。

小主子不在的期间,其实发生了很多事,很多让和章觉得莫名的事,头一件就是对文纥的拒婚。一向善于周旋的主子,对此时急需与之建交的文纥来使的态度几乎可以说强硬的。只要是涉及到宁王,完全没有谈的余地。
“主子,您这样会让文纥起疑的,”那日和章终于忍不住提了句。
“朕知道,但……”侧开头,仿若陷入了某种思绪,“峥儿,朕给不出,真的不行。”
和章的手抖了下,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仿佛得到了证实般,压抑不住地想出来。

打算用互迁的事来解决问题,可惜小主子要留下的态度也前所未有的坚决。于是满城血腥,无可避免。时间拖了,怕是有隐藏的危险,毕竟对付的那人曾想杀过小主子。

底下人来报宁王伤寒又发时,和章明显感觉到了男子的紧张。一个病,三不五时的发作,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和章心里明白,主子必然也明白,一瞬间,和章竟然不敢去看那人的脸色。

细查才知道,昨日宁王不知何故途中返回皇宫却没进来,在外淋了进一个时辰的雨。
极少因怒祸及无辜的主子那天却把当值的守门侍卫全罢了。
然,小主子是不会知道,或者说,他不会关心皇宫如此细小的变化。
后来和章陪着主子去看宁王,那孩子的态度突然疏离起来。
而当时,怕只有和章自己看出了自己主子的失措。

第二日,寒崤国的使节来了,例行的接待,却多出了许多对小主子的探问,甚至还送来了寒崤国主的私信。
晚上,主子独坐了一夜,终于问了句,“现在寒崤的国主是否与峥儿同龄”。
和章默然点头。
“若他……也不是不可,只要不离开我就行……”男人的声音如此之低,和章抬头却只看到那人近乎苦涩的笑。
刚才,许是幻觉吧,


                  谁负相知
暖阁,熏香漫绕,温波流转,依旧穿着白色朝服的男子,一双水漾的眸子泛着绵倦的暖意,纤长的手指慢慢理着怀里少年的发。
睡着的人皱了下眉,似是欲醒。男子眼波一动,俯身落下淡淡一吻,随即轻轻将怀中人放下。
云峥迷迷糊糊醒来,看见边上的人无意识的‘恩’了声。
“真不公平,朕可是一听到通报,就急急结了与左相的商议赶来的啊,”声音听着是无限委屈,男子好整以暇地坐正端起边上的茶杯掩去扬起的嘴角。

时,风遥已至诏云国都,樊天境内一场血腥刺杀刚刚结束,诏云宁王拜官未及一日。

和章再次叹气,为了自上任后就一直称病的宁王。本以为凭那人能力该有翻作为,却是仍改不了着孩童天性吗?
指责的折子几乎没断,主子通常是一笑置之,和章小声嘀咕了句被逮着,那人合上奏折淡淡地说了句,“能玩总是好的”。
心知自家主子的意思,可小主子这几日委实过分了点,连到宫里坐坐的功夫都省了。上头的不说,但和章知道主子还是希望他来的。
正打算找人出宫传个话时,那人却总算是来了。通报的时候瞥见主子的笑意,和章识趣地把人带进去就退了出来。

在外杵了会,看了下天色,和章叫来一小太监,吩咐着给宁王备间房。人还没走呢,就听见书房内慌乱地传唤太医的声音。和章心里一急就闯了进去,却为看到的景象愣住了。
宁王身上的衣服被拉开了些,里面绕得厚厚几层的纱布全浸着血。主子跪在地上,死死地抱着那人。
“怎么会这样……”
几乎是无助的声音,听得和章一阵心慌,但是主子似乎失了神智怎么也不肯松手。
于是当夜御医跪了一地的诊断,一个敢抬头的都没有。

处理好伤口,已经是深夜,主子依然抱着那孩。和章叹了口气拿来毯子递上。
一直安静着的男子突然抬起头,
“和章,去把司徒还有宁王府一干人等给朕带来”。
为其语气中的冰冷一惊,和章抬头看了眼。帝王的脸上却连一贯伪装的笑容都消失了,只剩下深深的寒意。

端开替换的伤药,和章行了个礼退出。
房内的男子轻轻靠在少年的胸口,无比疲惫,右手却紧紧地握着那只略小的手。
“峥儿,你醒来好吗,哥哥真的被你吓怕了”。
没有回应,云决支起身子,伸手轻触少年消瘦下去的脸颊,
“峥儿……”。
男子的唇,轻轻地覆上了少年微启的唇上,化不开的忧伤。

那日黄昏,少年醒来带着莫名的眼神看着站在门口的人。
“峥儿,你醒了”。男子如是说,平静如常,手指却在轻轻颤抖。

那年错身,彼此曾如此之近,然,终两不相知……

最近几日,和章的眼总是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事发生。
宁王擅自离京已有数日,陛下那是整夜地无法入睡,前些时候不知为何,想起了那个关在暴室的人。
主子隐隐觉得小殿下的离开与此事有关,却不知到底什么关系,于是下了令,让太医会诊。

这会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上头就吩咐带人去。
恢复了的人,暴躁异常,态度坚决的不愿被召见。
和章一急便指着那人鼻子一顿骂,“……你现在算什么东西,难道不知樊天已经被陛下灭了吗……”
“樊天真的已……,”突然安静下来的人不知怎么竟让人觉得可怕。
“自然……,风大人还是走一趟吧,这可不是你撒野的地界,”和章吩咐了侍卫给那人栓上铁链,看了眼依然觉得不妥,说不出的不妥,仿佛就是不该带此人去见主子般。

跟在陛下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自家主子与此人的关系。怕有忌讳,和章命人将那人栓好后就默默退下,在外等着。
快到中午,里面还是没有传唤的声音。南方午时,湿热的空气闷闷的,这当口反而称得静得过分,和章觉得怪异,就靠近了点,这才闻见内室传出的血腥味。

殿内一室溅开的暗红,栓着铁链的人靠这柱子维持着坐姿,颈上的伤口依然汩汩地涌着血,脸上浮着诡异的笑,眼神仿佛凝结在空中的某点散开来。
主子跪坐在地上,白色的衣服已被溅红,边上是染血的佩剑,面上完全没有表情。
和章一愣,心里不好的感觉终于证实,无言以对,连忙匆匆上前扶起还坐在地上的人。
仿若失了力气般,苍白的男子靠在扶起他的人身上,终于有液体自那张浑然无觉的脸上滑落,
“峥儿……”
声音很小,却听得和章心里一阵颤。仿佛有什么开始了,又有什么终于无疾而终……

其后三日无论怎么熏香,那间房内始终有散不开的腥味。
死去的人,帝下令密葬。和章领了旨却觉得怪,始终不明白为何主子要把自己随身带了多年的玉佩与那人陪葬。那块玉虽谈不上奢贵,却是小主子当年亲手刻的,这么多年,陛下连碰都不肯让人碰到,一直挂在腰上。
问及时,主子只回答,到底是自己的过迁怒了人,那人死前一直看着这块玉,当了了他的心愿吧。
这话说得太难懂,和章不明白。但更不解的是,为何那个名为风遥的男人死前却是看着一块玉,抚过玉佩背面刻着的‘墨月’二字,和章想了一会,罢了,何必庸人自扰,陪葬就陪葬吧。
更让人担心的是没有任何表示的主子,亲手杀了那人后,一直安静得可怕,总是一个人坐着,仅是坐着……

日后诏云的一统,其实是仁孝帝首先打下的半壁江山奠定的基础。这位一生善谋的帝王曾先后三次亲征,夺得了大半个天下。然,其早故也是因为第三次出征时所受的箭伤。

那日中了箭的帝王,喝退了太医,却召集了所有随队的将军,将日后的部署一一吩咐。和章站在边上看得心惊,那可是毒箭啊,慢了一刻,恐怕就保不住命了。
“若有万一,立刻撤军,由太子继位。宁王若回,则由宁王接替朕继续西征,此位传于宁王。烦劳各位力保三军不乱……。”
疗伤时,毒已散开,只能剜肉刮骨。和章侧开脸不敢看,而诏云的皇帝陛下却是始终未吭一声,直至昏迷。

陛下最后的旨意太过奇怪,似乎是说诏云的命运完全由宁王是否回来决定。众将领都感到费解,但和章是明白的。眼下的这场战役,与其说是陛下发动的,不如说是宁王早就预先布置了的。陛下若有万一,能接下的唯有宁王。

未到半月,小主子就回来了,一路风尘,却完全没有休息地接手了所有事务。虽然并没有做什么明显的举措。但诏云的运气似乎一夜之间回来了,辟月内部大乱,连前线的军队都撤走了。小主子每天召集士兵,不厌其烦地保证,此战诏云必胜,原本低落了的士气慢慢恢复。
在那之后主子也终于醒了。

在小主子收到寒崤国主亡故的消息彻夜未归的同时,太医会诊陛下已毒入五脏。

陛下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从未如此清晰意识到此点,可是主子却是坦然的接受了。
于他更多的时间是在考虑自己的身后之事,那个孩子,还有背后的诏云。
而小主子是不知道的,似乎是沉寂在自己的悲伤中,对于亲近的人反而迟钝了。

回宫那夜,和章轻轻和上门,最后一眼,看见那人轻轻扶过酒醉的少年,眼中的眷恋,深得让人心痛,终是相守不相知。

那日清晨,和章端着上朝的衣服进入寝宫。
昨夜,小主子终于发现陛下还在用药的事,不知为什么,和章心里是希望小主子能早些知道。
那个人一直很苦,即使坐拥天下,自己想要的却注定得不到。所剩不多的生命一直在为着一个人,只是那人从来不知。
永远不知也好,但起码在最后的时间陪着那人吧。
进门的那一刻,房中点点的情欲气息使得和章一怔,微抬起头。床榻之上,主子抱着那孩子,若水温柔,发丝交缠,映着男子浅浅的笑意。
还在睡着的人是否有天会知道,曾有一人为他如此幸福。和章捂着嘴,眼泪慢慢流下。

元昭十年,诏云仁孝帝崩,其弟继位,原内侍总管和章留任。
很多人都说和章何其幸运,一生侍奉了诏云两位最杰出的帝王。
和章一直都是笑而不答,于和章而言,他的主子从来只有一位,余下的生命里要代替那个人看着他最重视的那个人,
如何君临天下。

仁德五十三年,德熙帝崩,内侍总管自愿入陵陪葬。七日后,太尉司徒自刎于皇陵西侧。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了……费劲……
这个赶得急,有什么问题请告诉我谢谢!
小受拜……特别是错字……
                  后记
此文正式完结!撒花!!!
其实本来这章预定是寒澈的番外……但是我真的不想写了,这文太折磨我了!!
说起来我是因为等喜欢的大大更新才写这个文的,并且打算做一个一天一更的HD人。但是真的很痛苦,尤其是我这种没库存的,现打的人,弃坑的诱惑太大了。
Anywhere,我抗住了,写完了,证明小受我还是有人格的!!

一开始,我只是想试试,全文都没有一句‘我爱你’或‘我喜欢你’的文能不能写出一段深刻的感情,当然也会把外貌描写和H描写压到最低,但很明显,本受文字功底没到那地步,结果适得其反……哭。
很多亲在看正文时甚至怀疑云决同学有没有爱,其实番外对照正文会发现,那个人爱得比云峥深。只是从云峥的角度什么也看不到。
风遥和寒合是隐含结局,不知道诸位猜到没,关于他们的情感归属问题……我不解释了,应该算明显的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小静喜欢司徒,貌似也有亲问过司徒到底干什么的……其实就是纯配角……
本来想学人来个华丽100问,但是那个,粉无聊……省了……
因为小受最近考试忙,所以这个文就这样吧。新坑会开,等我考完……呵呵……

貌似没什么可以说的了,等有什么了在补充好了。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祝大家幸福,小受拜上。
(ps 云决的番外请务必对照原文)

以下是不需要看的,貌似有亲不明白,我决定解释下:
在完结后,不知为什么我就被贴上了后妈的标签。其实不是这样,我一直说自己没有虐,是真的没有虐。我已经尽力去让每个人没有遗憾了,虽然最后依然是这样结局,但这是开始时就预定好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爱人的方式,而事实上并不是都能被理解。
云峥的爱太淡薄,不是说他爱地浅,只是天性如此,不喜欢强求,又太理性,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分得太清,但所谓爱,其实不需要分清,尤其是打破禁忌的爱,顾虑反而是种伤。

而云决则爱得太深,甚至用情至极反似无情。他不会表达自己,他一直是一个人,所面对的只是权利的斗争,他为风遥当年呼啸沙场所折服是真的,而后来察觉到云峥的付出渐渐转成爱也是真的。只是从他知晓风遥与云峥的事时,他就放弃了。
所以他最后将所有给了云峥,因为于他自认已经失去了保护云峥的资格。他太习惯与掩饰,所以他骗了所有人,包括云峥。

寒澈的感情很干净,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要个相守的结局。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体再无爱人的权利,所以他没有要求。显得无私的爱,其实太多是无奈。
他爱上云峥其实很突然,他在很早以前见过云峥,他们同年,所处却天差地别,或者在最初他是恨着云峥的,甚至想毁了他。但是云峥与他的设想太不一样,在一次又一次接触并被云峥帮助后,他对云峥的感情变得很复杂,那么久的记着一个人,若不再是恨……那么强烈的感情如何解释。
但最后他放开了,在云峥一次次地拉住他,慢慢温暖他后,他已认定,生命已经短暂,爱又如何。
无论如何,在云决以云峥为信念坚持过那么多年的同时,另一个人也是因为云峥才能撑过那么多不堪的岁月,只是他永远得不到回应,如此而已。
这段模糊的从未说出口的感情,至少葬在最美的时刻。

寒合,虽然文中提到只是寥寥数笔,我依然希望写出他的另一面。他很骄傲,很执着。他爱一个人,用了最直接的方式,这点和云决当年对待风遥的方法相似,但所谓囚,只是将对方越退越远的行为。
他在寒澈身上留下的自己的烙字和最后在寒澈陵钱的长伫,也唯有心细如云峥才看出微毫。

风遥,有亲说他最后可能爱着云峥的设定太突兀。其实不是这样,如果回头看看他所有与云峥的相处,大概还是能看出感情的。只是这种情感未必到得了爱的层次。
风遥不爱云峥,但却多少有些说不清的感情,而这些感情若一定要有归属,大概只属于那段日子里他留住的墨月,而不属于云峥。所以,他在死前看的是那块把他们原本无关的世界牵连起的玉佩。倘若当初不是好奇那块玉上的名字,他与他或许此生只有一面之缘。

司徒与和章,这两个大概是属于一生只忠于一主的人。所以以死殉主在那个时代并没什么古怪,大概还算得上美谈。
只是,如他们各自的主人搬,他们始终只能看到那段隐没在无声中感情的一半。

有亲说我太狠了,遍虐了所有人……这个,真的是意外……

这篇文中只有不被了解的爱,没有相爱……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补充的实在别扭啊……但是我还是华丽的解释下
毕竟自己文笔有限,实在不想耽误大家时间……
某受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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