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汴梁轶事 BY 一月 (点击：428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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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汴梁烟云楔子良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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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雄鸡一鸣，天边泛出灰白，小村里有了动静。王大伯披衣起床，打开房门望望天色，又是一个大晴天，这样的天气如不赶早上路可就热了。他打着哈欠叫起四儿妈，走到院里，井边打了盆沁凉的水洗洗脸，精神马上足了，洒了水，扫净院子，便抽了门闩，到门前柴堆上抱柴草。
未几，村中大大小小的公鸡你唱它和“喔喔”啼个不停，有荷锄的农夫络绎朝村子四围的田地走去。陈老叔一出门就看到王家已经飘起了炊烟，乳白的烟雾在无风的早晨直直升腾，映着昏暗的晨光中尤其醒目。他叫儿子们先下地，推开王家虚掩的门，叫了声“王老弟”。
灶间王大娘正在削青瓜，王大伯系了围裙在木案上揉雪白的面团。陈老叔问：“这么早做饭，是不是王朝他们要回京城了？”王大伯说：“可不是，早点做饭，趁天凉快好让他们赶路。”陈老叔惋惜的说：“俺家老三还指望着他们多住几天，寻个机会跟白少侠说几句话。”
王大伯把面团揉成儿臂粗的长条，取了刀切成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剂子，缸里抓一把面撒在案上继续团揉：“白少侠昨晚跟展老弟在池塘边乘凉到半夜，你家老三不就在一旁转悠。怎么，没敢上前说话？”
陈老叔说：“孩子回家说了，想跟白少侠搭话，却看他歪在竹躺椅上只跟展大人闲谈，偶尔有人过去问什么，他就是懒懒回一句，脸上冷冷的。八公平日里说书总是讲锦毛鼠如何心狠手辣，如何杀人无数，大伙本就有些怕，见他那样，谁还敢多话？都赶紧跟展大人说几句，得展大人一笑借个台阶就跑了。”
王大伯随口说：“哪能真像八公书里讲的？白少侠是没有展老弟性情好，也是明理的侠客，不然怎当得起展老弟的朋友。”陈大伯见他忙着把揉好的馍上笼蒸，王大娘也忙着添柴扇风，就请两人替他带句“一路顺风”的话给王朝三人，下地干活去了。
村东头十里荷塘前，因王七娘新婚，小酒肆门上落着锁，那只黄犬倒依然蹲在老柳下看门。荷塘边生满青青蒲草，荷叶莲瓣上朝露未晞，三匹大马已经出了村，扬蹄踏上官道。人马消失在官道尽头，王大伯这才拉着依依不舍的四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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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回京城包拯见展昭精神好了许多，甚是高兴，吩咐他再歇息半日。于是白玉堂便把展昭拽回自己家，关了门闹着非要他给自己补月前离别那日没吃够的鼠粮……
杨南直到日头偏了才抱着一堆书信账簿来敲自家爷的门，这回门倒是一敲就开，展昭坐在桌边，正对着棋盘沉思，自家爷开了门连忙一屁股坐回，也开始凝思。杨南叹一声：这两个主儿真真的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每每下起棋来，快则半个时辰，慢了能下到半夜。看来这些一个多月来积下的事务爷这会儿是没心思理的，他把手中的东西置于窗下书案上，晃晃瓷壶空了，便出去沏茶。
白玉堂敲下一子儿，切断黑棋，得意地笑了声，展昭不动声色，左下角应了一子。又走几手，展昭一抬眼皮儿，眼梢里瞟着白玉堂瞪圆的眼，修长的手指缓缓的，一粒一粒的把白子捻起十余粒，放在乌木棋盒里。
白玉堂站起来，一把按住他的手，大声说：“不算不算，重来重来！”展昭笑出声来：“这会儿看明白了？你的白子无需犯险切断黑棋，只要在这里一挡，我打吃，你接上就可以了，而后我在这里拦围空，你这样这样走，把这一块活净就不会输了。”
白玉堂左手撑着桌案，拇指托着下颌，用心看了一会儿说：“信不信不照你说的走，我也不会输？”展昭说：“信。”
白玉堂腆着脸“嘿嘿”一笑，刚要说话，展昭又说：“信……你也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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