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南亭携影 附补篇"鱼尾刺" BY 之子于归（文言短篇） (点击：31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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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lt;南亭镌影&gt;

世皆谓白玉堂少年英雄, 人才锦绣,且性灵多狡, 人所以爱起才. 又量南俠者, 多以其清肃谨俭而留名, 人皆慕之久立官场而俗子少毁谤, 是以江湖敬南俠. 然则人既偏其正, 不见其谐, 只识俠胆, 不知猫黠. 此所以幺君以为得意, 视为私属之乐也. 尝借酒兴偶夸与二三知己, 遂得传于后世. 今乃择其三两篇顺畅酒话, 姑且名之&lt;南亭镌影&gt;, 以飼诸君.
(一)镜中乃我
幺君向私御猫, 常以为重言难出于口, 每为所苦. 偶一日拾一幼猫于巷口, 靡伤前足, 乃携归疗养. 伤既愈, 每于庭院中逗戏, 虚做謬语于幼猫, 实则对昭言. 奈何昭以其非直言, 不便妄拟, 皆视为童戏, 一笑置之, 过往自忙碌. 幺君实伤怀而无可如何.
是夜, 举灯于案, 倚床假寐, 窥幼猫伏于柜笼之上, 其影斜映于镜. 其时一鼠出而觅食, 至案上, 乃警觉有猫, 窥镜中映鼠窟, 以为实, 慌而奔之. 时猫亦见鼠, 欲扑之, 及至前, 见镜中亦有猫, 又一鼠, 乃怪, 止而观之. 鼠奔镜中窟, 急走不得入, 见镜中又一猫, 竟惊而呆立, 畏畏与镜中鼠相依而抖. 时猫与影相视, 鼠与影相偎, 并立于镜前, 相谐可笑.
明旦, 幺君以实告于昭, 以为乐, 乃戏言曰:“此笨猫呆鼠尔, 镜中相望, 岂非望梅止渴?!” 实乃语于昭.
昭遂指镜中问曰:“此乃为谁?” 答曰:“足下.” 昭摇首曰:“非我也.” 及改之曰:“乃君之影.” 昭以手移镜, 复问曰:“此亦何人?” 幺君自视其影, 笑而不答.
昭乃叹曰:“镜乃如水, 然普天之下, 虽知水中自影, 不识镜中何人者, 仍乃世之常情也. 鼠既以目中皆猫而奔镜, 岂知猫目中是谁乎? 此所以皆立于镜前而不自识, 终至不能实相投奔, 今君亦与之同. 方知万物具形于宇内, 满眼满心只识伊人, 罔罔然不辨真我者, 岂独此猫鼠乎?!”
幺君垂首自问, 豁然颖悟, 乃闭门赧颜以告, 遂相契携.
(二)酒酸
幺君好酒, 昭亦好酒, 前者多豪饮, 后者多小酌, 皆善品, 常以君子小人评酒之性.
偶一日, 昭常服巡于市, 及至城郊, 见一小酒家, 堂中梁上吊一人, 怪而问之, 乃告曰:“某过而饮, 其酒酸, 以实相告, 店家怒, 故吊.” 昭乃求其盏, 尝毕, 蹙眉谓店主曰:“可放此人, 吊了我罢.” 店小, 不识昭, 乃吊之.
良久, 幺君寻至, 急入堂, 踏翻酒坛一只, 不及分理, 乃叉手冷笑曰:“日过正午, 伺当候饭, 久巡而不归, 却在此醋店躲闲.”
猫君倒置梁上, 闭目自养神, 良久, 幽然叹曰:“此间雅静, 正好歇晌. 我自独处, 既无觅君子相交, 亦不得小人相扰, 何苦来踏翻那醋坛?”
店家乃知是官衙, 市人方知是劣酒也.
(三)官仓鼠患
昭既仕于朝, 经年不得游, 久后多冷落旧交. 一年春, 乃告官假, 南归而省.
及归, 往拜旧交. 其人世代书宦, 不懂习武. 昭祖与其祖至好, 约为莫逆, 每欲私以婚姻, 皆不成遂. 今其人见昭至, 年少英俊, 宏途初展, 翩翩然有儒雅之风, 皎皎兮秉后羿之赋, 心颇钦羡, 欲说亲与其妹, 目视良久而不知何以开言. 昭见其默, 亦觉.
坐间, 昭以手抚所佩画影宝剑, 实乃临行与幺君口角, 设赌输而换之, 自谓归省无公事, 遂勉强携之. 其人久处而不择言, 忽视剑, 虽不能识, 亦觉非原佩之物, 乃拱手问曰:“弟所佩之剑缘何见瘦?” 答曰:“入仕官府, 须谨言慎行, 人约束, 是以剑亦瘦.” 又问:“所佩何坠? 灿若星月, 思乃祖传之物邪?”
昭知其家藏美玉, 恐其开言换以为信, 遂搪塞曰:“此汝弟妇家传, 得为随嫁, 临行亲手以系.” 其人惊起问曰:“弟有室? 何不携同归省?” 昭笑而执杯, 岔曰:“好茶!” 乃罢.
时有茉莉花村丁氏兄弟, 亦尝为妹求, 遭婉拒, 闻此言, 笑而共语曰:“此乃猫君狡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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