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嘉佑年间凋零故事 BY clare(精品短篇) (点击：55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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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积雪尚未消融，横亘出墙外的一枝腊梅在雪光的掩映下吐露出星点的红来。墙下伫立的那人身上倒穿了一袭簇新的夺目红色官服，人物精神抖擞反倒发衬得头顶的梅红有些零落可怜见儿。
门上的铜环声响了，展昭对其后走出来的灰衣人一稽首，“有劳叶大哥。”
叶朝枫笑道，“既是展兄弟有求之事，我怎会推脱？”他看他的官靴前端湿了一块，不经意地随口又道，“你既早来了，怎么不进来，要站在门外受冻？这靴子上踩的残雪都化了。”
展昭也笑答，“并非受冻，只是走过墙下突然闻到叶大哥府邸内今冬早绽的梅花香味，便由不得停住，心想站在这里等罢了。”
叶朝枫欣慰笑道，“真属难得。”
展昭起先并不懂得话里的意思，直至他们一道往汴梁西市那方向走时，他才恍然。其实路边也种了不少梅树，开得茂盛，但他这几天忙着安排元宵节庆东京城内治安，每日城中来去几趟，花也好香味也罢竟丝毫都没留意。
他竟会误以为叶大哥府邸的梅竟是今年最早绽放的，让他见笑了。
身边叶朝枫果然在微笑。但展昭并不知道，他为何而笑。因他连他的真实身份都蒙在鼓里。
这实质是猎人设下陷阱后的笑意，但此次要网罗的并不是他展昭而已。
他们一路行至灯市，此时尚为黄昏，远未及鼎盛的景致。但展昭已看出，今年灯会更胜去年的喧闹。
朝廷又得来秘报，南蛮叛乱的残余党羽已潜入京师，有可能在这元宵灯会上纵火伤人。
灯市蔓延十余里，两路人马分别前，他望了望天色，对叶朝枫道，“叶大哥若几日不归，可会有不便之处？”
叶朝枫道，“展兄放心，我府内空空，就算三四日不归，也不必忧心有娇妻怨愤。因此正好可充当开封府暂时的人手，顶过元宵灯会这最繁忙几日。”
他心里却想，等三日后，正好回去看看陷阱中逮到的猎物。
那夜“车马纷纷白昼同，万家灯火暖春风”般的胜景，在叶朝枫眼里并不能成为他留恋的理由。他想，其实就连阑珊灯火路那端的人也不行。
但他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渐渐走近，他看着展昭用袖子拭了拭额头上的汗，又遥望着他点头笑了笑时，他竟有些不舍。
可这一瞬实在太短，那红色的身影转背继续巡街，他盯着他手中紧握的宝剑，想起它和自己腰间的蝶衣必将有一日相逢，没准到了那日，他也是个北方来的蛮子了。那不舍之心也就随之烟消云散。
第一天灯市散去时，是三更。叶朝枫便跟着展昭回了开封府，宿在后院的一间空房内，隔壁就是展昭平日所住处。
他一边听着展昭刻意蹑了脚步声响地在房内洗漱打理，一边却躺在床上冷冷地想――――国中还是有人要阻挠他完成约定，继承父亲的王位。无妨，他已传了虚假的风声回去，说自己已经杀死叛贼，取得凭据，只不过暂留恋宋土而不归。
心腹下属也传来消息，三日之内，必会有人上门窃取他的“凭据”。
夜更深，他浅眠直至听到院落中脚步踩在积雪上的轻微声，心里一动，迅速披衣出了门。
展昭见了他，忙道，“吵醒叶大哥了吗？”
他看他清亮的双眸毫无睡意，微笑到，“展兄，累了一夜快休息吧。”
展昭笑笑，“我惯了……过了困头现在一时半会也睡不着，想着在院里坐坐，不想打搅了叶大哥。”
他见他言谈间伸手揉了揉额角，便心知他未说实话――――并非过了困头，而是头疼搅得不能安眠。
是的，自腊月十五日起，景龙门一带的“预赏”巡查恐怕也是开封府的活。若不是真的有些疲惫了，他又怎会开口请自己来帮忙？
叶朝枫想于此时冷冷地说句，“你必会早死。”但最终他却温和微笑着对那人道，“其实我也睡不着……有些饿了，你们这厨房在哪儿？”
一口蛋花羹洋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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