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荒烟漫草，篱笆古道 BY 胡萝卜桃[100K] (点击：387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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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一、
他们说，人到了中年，就会越来越想念自己的初恋。
可能是因为白玉堂还没到中年呢，他的初恋，像是被磨砂玻璃隔在了眼前，看不清楚，也不记得了，大概是很早很早的事情了，久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久到……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或者说，没有发生。
“喂，老五？发什么呆啊？大家眼巴巴地都等着呢！”
“啊？噢，没什么，说到哪了？”
“初恋阿，初恋呢，哥几个难得聊这么纯情的东西……”
……
说来还真是奇怪呢，遇到他之前的记忆，居然都像是泡沫一样暧昧不清。将近二十年的人生就像是看了一场很长时间的电影，电影散了，也就散了。
“我的初恋阿……恋太多了，哪记得清阿。”
和他一起的那段日子，却像是空气一样吸入肺中，融入血液，举足轻重到离了它便会干涸，会窒息，会牵扯着五脏六腑拧成紧紧一团，难受到撕心裂肺。
难受，却不会痛。早就不会痛了。即便它刻骨铭心到化骨成灰也不见消散，却痛不起来了。
“唔，还真问错了人！”
“就是，听老太太说了，人老五自打光屁股就拽着小姑娘亲脸蛋呢，这境界哥儿几个哪比得了？”
他们乐，白玉堂也就跟着乐。他笑得特大声，特有感染力。仿佛乐着乐着，就觉得自己没心没肺了。
真好。
白玉堂发现自己原来是个死心眼，他记得他总是骂那个人死心眼，榆木疙瘩脑袋，说过多少回了呢，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不过啊，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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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大一上，有门课……叫什么来着？一节课也没去上过，那时候白玉堂多忙啊，学生会那边忙得焦头烂额，哪节课不是能翘就翘，学期末考试依然拔尖儿，再加上脸蛋长得好，整个学校的小丫头都围着他转。全宿舍的都看着他恨得牙痒痒，但这小子又实在让人恨不起来，大家都老五，老五的叫，都拿他当兄弟。
兄弟有难，八方支援，白玉堂就栽这上头了——人缘好到期末考俩人都帮他交了卷。
“都把老师当傻子阿你们。”最终，白玉堂看着丁家两个帮倒忙的叹口气，这俩人也够惨，据说那老师连他俩一起，加上白玉堂，都给挂了。
“好歹地求了半天，兄弟就差磕头了，就没见过那么难说话的。”
“这老梆子，敢明儿小爷提两瓶二锅头会会他，看他还不松了口。”
说归说，白玉堂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找了那个展老师，妄想能求个及格，刚一进门白玉堂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桌子后面坐着挺俊一小伙，安安静静地看着像文科的男生。
白玉堂一张嘴就把那男生逗乐了，他说：“哎同学，展老师挨这儿吗？”
白玉堂挺伶俐一人，愣让这小伙给笑傻了，正疑惑着呢，小伙特和蔼地开口了。
“你就是白玉堂吧，我是展昭。”
“啊……？”
“呵呵，你果然一节课都没上过啊。”展昭笑得更加和蔼可亲，“我没有让你过，一点都不怨吧 。”
想白玉堂多贫一人啊，居然连把舌头咬下来的心都有了。
“至于那两个孩子，”展昭坐下来，伸手拿来身旁的几张卷子，递给白玉堂，“你自己看，交到我手里就是这样的。”
白玉堂心里就一句话：这真是——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透骨寒。彤云底锁山河暗，疏林冷落尽凋残……（瞎吹呢，其实也就是“完了完了完了……”）两份卷子，除了名字不一样其余的啥都一样，我说这俩人心眼也忒实在了吧……
白玉堂再次以哀求的眼神看着展昭，展昭依然笑得和蔼可亲。
于是乎，白玉堂在下个学期乖乖地办了重修——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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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丁家那两位长了个心眼，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如果当时我没有选这门课，如果当时我没有选这个专业，如果当时我没有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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