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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 [朱厚熜/徐阶]珠玉 BY 猫小碧 (点击:512次)

[朱厚熜/徐阶]珠玉 BY 猫小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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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这是一个穿越成嘉靖皇帝的人生故事。
猫:好了,轮到你穿越了。
苏沉照:为什么是我?
猫:废话那么多干嘛?反正你要穿越成嘉靖皇帝了。
苏沉照:嘉靖皇帝是谁?
猫:……你个历史白痴!不用管了,反正赶快去吧!
苏沉照:那我的这辈子会不会很精彩啊?
猫:……你在现代社会一个普通人还想什么啊?能做皇帝就不错了!好了我会给你安排很多帅哥的!
苏沉照:为什么是帅哥不是美女?
猫:……就你事多!踹!
于是苏沉照穿越了……
然后我们的故事开始~
说明:
本文不小白不NP主角非万能万人迷类型,基本遵照历史轨迹,但是肯定会改变国家命运,男主是皇帝,不喜的同学请淡定点叉~
本文帅哥很多,但是可以YY不能全部收入囊中,我的男主一个很专一的孩子……
本文在感情上可能会有一点慢热,因为他是皇帝,所以男主或许也会有老婆,但是耽美的基调是不会改变的!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灵魂转换
主角:朱厚熜 ┃ 配角:王守仁|夏言|徐阶|张居正 ┃ 其它:明穿历史小说

楔子 死亡重生
站在火车门旁不远处,苏沉照疲惫而且精神萎靡。他已经在硬座上一动不动的坐了整整八个多小时了,现在浑身的每一根骨头几乎都在咯吱咯吱的响,每一丝肌肉几乎都是僵硬的。
手里提着重达二十公近的行李,他艰难的被一群农民工推挤着向门外走去,万分后悔着为什么没有听室友的话,把这一堆事实上没有必要带回家的东西就留在学校算了。
苏沉照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是他长得也并不怎么健壮。起码和身边这些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农民工兄弟们比起来,他简直就只能用文弱来形容了。
更何况,他今天基本上就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那里,连活动一下都没有。现在他浑身都是酸痛无比,脑子里也是浑浑噩噩,也只能被他们推推搡搡的挤着往前去了。
八个多小时的火车旅行,并不是他不想运动一下,而是……春运高峰期间的火车,实在是太拥挤了。在中国,凡是有过在外求学经验的人都应该有过体会,那种盛况,一百个人山人海都不足以形容其十分之一。
苏沉照学校所在的城市和他自己的家乡都是京广线上火车行进途中的大站。在他上车时车上是满当当的,当他下车时车上同样是饱和的。所谓饱和就是,每当从车厢的前门挤上来一个人,必定会在同时从车厢的后门挤下去一个人。
所以只要坐下,就不能再站起来了,因为你的身边到处都是人,让你没办法动弹。只要你离开了你的座位,就几乎没有再次坐回来的可能,因为根本就没有能够让你走回来的路。
苏沉照就是这么坐了八个多小时的硬座,期间连厕所也没去上过一回。
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他个一天一夜!苏沉照混沌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想法,然后他忽然听到了自己的手机响了,那个最熟悉的铃声是老妈专属的。
苏沉照反射性的伸手去掏放在羽绒服内袋里的手机,停下了往车门外蠕动的脚步。后面的人不满的让了起来,用胳膊肘用力的顶他:“咋停这儿了!快走啊!”
苏沉照一踉跄,维持着掏手机的动作,被推出了车门,仰头看见了早已漆黑一片的天空。
呃?可是为什么眼前也是漆黑一片?月台上应该是有灯光的吧?手机呢?怎么不响了?老妈又该骂了,没接她电话……
苏沉照迷迷糊糊的想着,听到了耳边传来的惊呼声。
“强成你个吃货!你给人家推到车底下啦!”
“说啥咧!明明是你推的!”
“你俩还扯这些干啥!赶快把人家拉上来!”
……
听着耳边越来越远的那些嘈杂声音和男人女人的叫嚷,苏沉照在第一反应:呀,有人出事了?我要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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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我以前追过,居然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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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刹那芳华
初至京城,自然是很新鲜的,即便他日后会是名动京城的人物,此刻的徐阶也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举子,年少好奇,仲春的一整个月份,就全都耗费在游冶玩乐上面了。
直到那天路过翰林院,看着里面走出几个身穿莹蓝色补服的人,身边新结交的所谓朋友一脸艳羡地说着:“若是日后我等也能如此,今生也不枉了——翰林历来清贵,倒真是个极好的去处。”
徐阶也一时唏嘘,然而随后却是有些惘然怔忡:他的一辈子,难不成就仅止于一句翰林清贵?
自然是不!
他的志向,虽说在心中还有些模糊不可揣摩,但是隐隐的,他自己也知道,他必定是不甘于平静的。他的出身,他的阅历,他的幼年童年少年时代,都决定着一个事实:若是他不能出头,他自己也难以容下自己。
一瞬间,心中忽然有种豁然开朗。对这身边的那些高谈阔论,自作聪明,也似多了份亮敞,只是含笑听着,再不多说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边那座气派的府邸。
黑色桐木包铜的大门,门上整整八十一个销钉,杨廷和首辅大人的府邸。从大门上也能看出来,那种刻意的稳重沉静也难全然压制住的华贵气。
或许,大丈夫就该当如是了?徐阶看着那紧闭的大门,一派肃穆庄严,没有一个行人敢在那门前多做停留。就连仗着他父亲是刑部右侍郎而一向在京城横行无忌的岳琏,也收起了相识以来的跋扈模样,一副无害路人甲的模样,收敛生息从那门前走了过去。
徐阶心里有些感叹,但是更多的,是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期待。
今日里他的确是望着杨廷和府的大门兴叹不已,然谁知日后杨廷和不会有对他艳羡的时候?
许是不该说大丈夫该如是,应当是,后来者,居上。
徐阶一向对自己极有信心,此刻自然也不例外。
彼时他尚未经历风霜雨雪,还不知道这世间不如意常十之八九的道理。
随后,就在他走过了杨廷和家大门之后,一个不经意地抬头,眼睛里落入了一个人影。
那便是一生的劫数了。
××××
似乎是觉得,方才在杨廷和家门前的收敛生息让他掉了脸面,远远的还能看见杨府院内的屋檐楼角,岳琏就故意一般,大声地叫嚷起来,言语里自吹自擂,徐阶皱了皱眉,忽然觉得此人真是俗不可耐。
他有些后悔,这些天来怎么会和这群酒囊饭袋纨绔子弟混在一起。他此来京城,必须是一战成功,否则再回松江,日子兴许就会变得很难过。虽说他手里也散漫大方,但是他毕竟和这些人不同……
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啊……徐阶暗自叹气,这些日子以来,消遣得有些过头了。
这么想着,意兴阑珊,被身边的人拉扯着往酒楼走去,徐阶就连身子骨都有些懒洋洋的。
不知又是哪一位风流才子看中了路过的哪位姑娘小姐,又或是漂亮少年,一群人滞留在街边,流连不去。徐阶懒洋洋的站在最边缘,也不管那群“朋友”们在闹腾什么,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自己的事情,垂着眼睛掩住眼里的流光。
“子升!你说……”身边挤过来一张被兴奋涨得通红的脸,嘴巴一开一合,说着什么徐阶完全没有在意,只是附和着嗯嗯啊啊。等那人终于心满意足,仿佛斗胜了的公鸡似的,志得意满地挤回去继续争辩着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徐阶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抬头看向热闹的街市。
真是无趣……或者看这些市井小民们为生活奔忙,也要比听这些所谓读书人辩论一些美男破老之类的话题要有意义。徐阶的眼睛漫不经心地从街的这边溜到那边去,耳边仍旧是吵嚷的争论声。
忽然,就似是最闷热的夏日里,一股清风的出现,如同漫天遍野的荒芜,忽然长出了葱翠,开出了花朵。徐阶有些失神地看着那架马车从眼前驶过,看着那车子缓缓停下,然后又缓缓驶动,消失在街的那端。
所谓美男破老,兴许真的不错……徐阶忽的有了这样的想法。若是方才那般容色的少年在面前嫣然一笑,便是当朝首辅也不得不动容吧?
更何况是他?
所有的诗词歌赋文章华彩,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了那含泪的模样,还有随后那仅仅瞥见了一丝分毫的笑,徐阶怔怔地看着那马车远去的方向,呆愣的样子让他身边的人也不禁奇怪。
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徐阶才醒过神。笑着对身边的人道:“没事,许是被日头晒得发晕了。”
于是趁机道:“我身上不舒坦,想必去了也不尽兴,就不阻了诸位兴致了。我且先回去歇歇,还是不习惯京城水土啊。等来日我大好了,必定还席赔罪!”
徐阶的身份不过是松江来京城赶考的举子,家中有几个钱,人品风流文雅,文章写得也好,但是这群人里面也不是缺了他就不成。于是领头的几个都挥挥手不多说什么,旁的人自然也不多话,徐阶径自去了。
××××
头脑发昏倒是真的,只是这发昏的缘由却是……徐阶一边往自己的住处走,一边苦笑摇头,在路人严重,也就是书生意气,呆头呆脑的典范了。
只是短短的一瞥,心神的动荡却是那么……徐阶又一次回想起方才车中那少年的模样,那白玉面颊,那水波眼眸,那含泪的娇柔,还有那带笑的动人……
他从不以为自己会因美色而昏了头脑,只是今日……
这般容色,只不知是个什么人物呢。徐阶旋即又想起那车架边的侍从,那车架不显山不露水却端的是尊贵品格,还有那少年身边的男子。
倒是比之前看到过的,杨廷和首辅大人的气派还要大呢。
徐阶心里突兀的有些抽痛:那少年,兴许就是那男子的……
只是不想,自己居然会有一日,对那样身份的一个少年有了这般的思慕。
或许该是说,造化弄人?徐阶晃悠悠地走到自己租住的小院门前,打门,等着门房上的老忠叔来开门。
那少年看着真是干净,便是在那男子身边笑意逢迎的模样,也是一派纯净。徐阶想着,心里倒是越来越起了火一般的,念着那个美貌少年。
而那个车中的男子,他又是怎样的一种尊贵。那样大的架子,那么招摇的气派,身边还能有一个那么美丽的人。徐阶念及生平志向,心中更是有了打算。
回到书房里,徐阶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研了墨,开始写拜帖。
××××
之后在一起很多年,朱厚熜也不是没有问过当初徐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胆量,居然敢打他的注意,徐阶也只是笑而不答。
实在是,最初的缘故太过于肤浅而流于皮肉色相。
但是那也的确是真的喜欢,是真的,喜欢那明丽轻艳的少年姿容,否则也不会一直记挂着,甚至是将那惊鸿一瞥暗自在心里当作了努力的动力。
而后来,却是的确喜欢上了那清丽容颜之下,那个认真执着的少年——这些年的事情,谁还能说得清楚呢?
若说没有那副美丽相貌的缘故,只怕徐阶自己也难相信;而若是仅有那么美丽的容貌,只怕早先几十年就已经腻歪了——又或者,在那悬殊的身份面前,早就望而却步了。
这些,实在是都很难说清楚的东西。为了美色,和为了一生知己,又或是已经成为习惯一般,镌刻在骨子里的深情,早就混在了一起,哪里还能分得清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只是这却是不能让那个人知道的呢,他一向追求的,都是最纯粹的爱情,若是开口就说那次的“一见钟情”,许是要闹腾起来……
于是还是……
徐阶笑着,眼珠转了转,道:“你想知道?”
然后吻上去,在那人耳边道:“我偏不告诉你……”
如果珠玉的第一男配是陆炳 ...
  如果珠玉的第一男配是陆炳
——这世上有个名词叫做青梅竹马
朱厚熜也没想过,他能够喜欢一个男人——或许现在他和陆炳相处的情况并不是所谓的恋爱关系?不过管他呢,总之他们之间,一直都很愉快。
之前的那次所谓酒后乱性,他的确不想多说。不过陆炳倒是很怀念的模样,谁叫那是他们关系的开端呢?
于是这就是青梅竹马了,即便是他强×了你,他也还是你的兄弟。
不过当这个兄弟他心里有的是别的念头,并不仅仅满足于和你做兄弟的时候,唉,那就只能说,所谓的哥们义气真的害死人。
朱厚熜用他的亲身经历保证,以上言论绝对是事实。
怎么就被这个人套到手了呢?朱厚熜自己也颇为不解。
或许是一开始他见天的很有诚意地来道歉赔罪,自己又在养“伤”期间百无聊赖,竟然就习惯了两个人不怎么正常的相处情况了?
又或者,毕竟是青梅竹马——这个词的意义本身就有些暧昧在里面。
再不然……朱厚熜想了想那俊朗的容貌,逸雅的风姿。不得不说,陆炳该人,作为恋人的水准是很够的。
××××
他们之间,并不是所谓恋爱关系,虽然朱厚熜一直都在用恋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来比较和评判他和陆炳的相处模式。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就是恋人。
或说,这不代表着,他们是标准的恋人。
没有哪一对恋人会像他们这样,各自成家,有一堆的孩子,儿女双全,在其他人眼里各不相干。
也没有哪一对恋人,会像他们这样,小心翼翼地将彼此的爱情藏掩结实,生怕别人发现分毫。
更没有哪一对恋人会像他们这样,毫不介意在对方面前展现自己和别的人有多么亲近亲密——或许陆炳还更乐意让朱厚熜知道他的生活有多么丰富多彩。
每每这样想着,朱厚熜很是心酸。
但是谁叫他,已经选择了这个人……
爱情当中的不得已,忍让和包容,原本就是相处当中,几乎必不可少的。而最初做出了背叛彼此爱情的决定的人,却还是他。
选秀大婚,帝王的职责,他无从回避,也并不准备回避。他没有想过为了爱情而抛弃责任不顾一切,就只能看着恋人沉默的转身,然后慢慢走出自己的视线。
那时朱厚熜想过,或许,这也是他在走出我的人生吧……
然后就是各自成家,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或许每天还是一样的早起,上朝,读书,起坐;或许每天还是那样的一个人,坐在朝堂上面,对着下面的群臣;或许没有人能够察觉,在这个帝国顶端的那个人,有什么变化。
但是自己的心里是清楚的——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或许陆炳也是这样的感觉吧,他越来越谦和,越来越有君子之风,只是让人觉得,那样的他,真的很虚假。
也许就是这么一辈子了,当时朱厚熜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可谁能想到,还有后来的峰回路转呢?
朱厚熜一直都觉得,能够重新得回失落的恋情,真的是上天垂怜——即便那仅仅是一部分,一部分而已。
曾经的伤害,就像是钉进木板里的钉子。即便是之后将钉子拔了下来,那伤痕是仍旧还在的。
而现在,那钉子,仍旧钉在那里——不仅仅是陆炳那里,他的心上,也有。
可是这毕竟是在一起了,朱厚熜觉得,或许这样他就足够让自己满足了。
即便是听到关于他家里的事情,心里还是会抽痛;即便是不巧遇上后宫的事情,看着他沉默的样子,气氛还是会尴尬;即便是,两个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无话不谈。
然而毕竟还是握着手,相互扶持着走到了现在。毕竟还是青梅竹马了这么多年,一路从蹒跚学步成为了父亲甚至是祖父。
毕竟还是,放不下心里的那个人……
于是即便是心里的抽痛,也是要忍耐下去;即便是尴尬难安,也还是要笑着把话说开;即便是再不交心,也要有眼神的交汇。
因为还是放不下啊……
放不下那么多年的情意,放不下曾经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放不下为了彼此的种种挣扎牺牲,放不下……这些年来,艰难着忍受着沉默着躲藏着,却还是一直小心维持着,让它开着花的,爱情。
所以再如何艰难的境况,也总是一路走到了现在;再怎么岌岌可危的险途,也还是让彼此都平安度过。两个人都有着同样的想法,想要将这份情意维持下去,那么它,就在手心里,慢慢地却也是坚持着,开出了花。
身边有再多的风景,也都看不到了。朱厚熜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真不知道错过了多少比陆炳更好的人。
但是谁叫我经营的,是这一份情意,而不是在最初的时候就有先见之明地选择了更好的?
××××
朱厚熜对着陆炳撇嘴,神色间多有鄙夷。
陆炳只是装作没有看到,但是那人在想什么,观其容色,自然心知肚明。
年少的时候尚且没有担心过,如今都七老八十了,难不成还要学少年捻酸?未免好笑。
能够坚持着和他共同走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就不怕这人被少艾勾走。
人么,总是要有自信的。乱穿之洪武旧事 ...
  乱穿之洪武旧事
又穿了……
这是朱厚熜同学——不,在没有确定现在的身份时,或许还是应该称呼他为苏沉照同学?——看清楚了现在明显属于他自己但是明显比他记忆中大的手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那现在我是谁来着?
他想着,看了看自己躺着的床,身上盖着的被子,还有垂下的床帏。一应都是极好的。
这样看来,这个身体地位应该不低嘛。
于是苏沉照同学试着喊人,这个身体的原主身边应该有人伺候吧?
“嗯咳……”刚清了清嗓子,床帏就被掀开了。除了屋子里原本就有的人之外,又跑进来一大群,有男的有女的。
男的很明显是太监,而女的很明显是宫女。
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看着那挤挤挨挨的架势,苏沉照从心理上觉得呼吸不畅。
然后就好似将鞭炮扔进了养鸭场。
“太子殿下,您可醒了!”
“这一病可把奴婢们吓坏了!”
“快拿汤药过来!”
“手帕呢?没眼力的!伺候太子清清喉咙!”
“要不先喝口茶?”
“陈太医就在门外候着呢,让他老人家快点进来!”
“去吩咐厨房里熬粥!太子殿下有些时日没有水米沾牙了。”
……
……
苏沉照觉得真是头都大了,这群人怎么这么没规矩呢?当初他身边伺候的那些下人,他不问话,哪有敢擅自开口的?
现在可好,整个能把人吵死。
不过,太子殿下?
现在算是降了一级?从皇帝变成太子了?
不论是陈设还是人们的衣着,都还是明朝的样子。
可是明朝的太子也有很多啊,苏沉照只能判断出现在他应该不是载城。
正想着,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屋里的一群下人都连忙对那人行礼,口称“燕王千岁”。
燕王?朱棣?永乐?
苏沉照一惊。
难道我现在是建文帝?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对着苏沉照一躬身,行了个礼:“大哥,我才下朝,听说大哥的病有起色,就过来看看。”
这声音……苏沉照顿时眼中酸涩。
完全是夏言的声音啊!
他一激动,嗓子哽住了,咳嗽起来。
那男子没等下人们过来动手,亲自坐在了床边,给苏沉照拍背。
然后苏沉照才后知后觉地激动起来:这是永乐大帝在给我拍背啊!
不过念及自己现在的身份,朱棣给他拍拍背也不算什么。苏沉照心里暗自叹气,怎么又穿成朱标太子了呢?那娃命不好,到死了也还是个太子。而且他命短,才活了三十七岁。
咳了几声,苏沉照觉得气顺畅多了,就抬起手摆了摆。朱棣同学很听话地停了下来。
然后苏沉照侧过头,想跟这位某种意义上也是他的祖宗的一代传奇帝王说话,于是就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
于是他又呛着了。
一边咳嗽,苏沉照一边直盯着朱棣同学的脸,手指颤抖着指着他。
××××
底下的人都战战兢兢地看着两位主子,生怕下一刻太子会说:你这个乱臣贼子!
还好,最终太子嘴巴里吐出来的字眼,是一个人的名字。
“张居正!?”
××××
不错,真的一点都没看错!这张脸,那不就是张居正!
苏沉照愤怒了。
你说穿就穿呗,还一穿再穿。
穿成习惯了也就不计较了,可是你不能买一送一吧?
张居正他什么时候变成朱棣了?
祭祖的时候他苏沉照不是没有看过永乐大帝的画像,跟本不是这个样儿的!
于是苏沉照严重怀疑,这是不是作者又在恶搞了,因为这么无厘头的场景,它根本不可能是现实嘛!
一瞬间苏沉照很有一种对着天空大吼一声“我OO你个XX”的冲动,然而骂天容易遭雷劈,最终他只是无力地对着那个长得和张居正一模一样,疑似是朱棣的男子说:“啊,好多了,多谢你关心了。”
他有些怀念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以后估计是没有机会见到真正的张居正了……
不过既然你都买一送一了,为毛不送徐阶的脸呢?
好吧,声音是夏言的,算是买一送二?我真的不亏了。
苏沉照觉得自己颇有苦中作乐的天赋,思想在悲摧郁闷和沾沾自喜之间来回摇摆。
于是走神走得很干脆的他,等到屋里的人都走得一干二净,才发觉现在就剩下他和朱棣两个人了。
苏沉照后知后觉地戒备起来:难道他想图谋不轨?
永乐是靖难之役夺了自己侄子的皇位登上帝座,难保他现在不会早点动手,直接夺他哥哥屁股底下的太子宝座。
兴许原本朱标就是朱棣弄死的呢?
苏沉照的戒备过于明显,朱棣的表情带着些苦笑。
然后他用那张张居正的脸摆出了绝对诚恳的表情,用夏言的声音说:“别怕,我是徐阶。”
××××




……
这就是苏沉照,不,现在是朱标太子,内心最最真实的写照。
怎一个乱字了得!
这个长着张居正的脸,声音完全和夏言一样,然而身份却是成祖永乐大帝朱棣的人,他这副壳子里面,居然装着徐阶!?
朱标太子囧着一张脸,用力地把对面的那张俊脸拽成一张烧饼脸:“你真的是徐阶?你真的是徐阶!你真的是徐阶!?”
燕王同学的嘴巴被拉成裂嘴怪的样子,含糊不清地说:“瓦就撒啊……”
××××
太子殿下终于拉扯够了之后,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你说这什么世道啊?我现在居然成了朱标太子了!而你,你怎么能是成祖!”
他说着,又凶神恶煞起来:“你怎么敢直接就跟我说你是徐阶?万一我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呢?”
燕王同学苦笑了一下:“你先照照镜子。”
说着,他把属于朱标太子的水晶镜子拿了过来,递给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望向镜子的里的那个人。
“妈呀我不活了!”
太子寝宫内爆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大喊,很明显是太子殿下的声音。
“这怎么是杨慎的脸啊!”
××××
病好了之后就没有继续请假的理由了,太子殿下今年也三十出头了,早就到了替他爹分担政务的年纪了。于是朱标同学(汗)在病刚好之后就要去见他的老爹——大明王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同志。
于是朱标同学这才知道,为什么朱棣.徐阶同学对于他也穿越到了这个时间这么淡定,为什么他这么大胆地直接就猜,这个朱标已经换人了。
××××
“哎呀!人终于到齐啦!”
朱元璋这么说。
然后他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上辈子被皇上你栓得死死的,干了一辈子活儿。这辈子干脆不做大臣当皇帝了,这十来年可累死我了!”
…………
朱标同学绝望地发现,这位身处朱元璋壳子里的仁兄,他是王静略。
××××
刘伯温是杨廷和,胡惟庸居然是王守仁,蓝玉是杨一清,黄子澄是方绪……
等于是把整个朝廷都搬过来了好吧?
朱标太子郁闷地发现,或许他还需要为祖国多工作几十年。
然后他忽然想起一个人,于是有些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现在是他的弟弟的某个家伙,问现在是他老爹的那个人:“那个……夏言呢?”
朱元璋同志尚未回答,朱棣同学忽然从他背后冒出来。
朱标同学打了个寒战。
但是朱棣同学分毫没有不爽的迹象,相反,他居然在忍笑。
“怎么了?”朱标同学觉得自己貌似被嘲笑了,难得某只醋缸不为了夏言吃醋,居然改嘲笑了。
不过或许嘲笑的是夏言?
这么一想,朱标同学更加好奇起来:“快说嘛,快说嘛,夏言在哪儿呢?怎么没见他啊?”
朱棣同学假咳了两声,脸上似笑非笑:“他上学去了,所以不在。”
“啊?上学?”朱标同学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变成小孩儿了?”
“差不多吧。”朱棣同学笑得很无良。
“他变成谁了?”朱标同学做好了心理准备,再怎么诡异的结果他都能够接受!最差也不过是……
“你儿子,建文帝。”
“呵呵……不过如此嘛……”朱标太子扯动嘴角,“只要不是变成了陈友谅,都不算什么,不算什么。真的。”
身份啊,那就是天边的浮云啊浮云……
无题
嘉靖四十六年正月十五的时候,我正式成为了大明帝国的新一任最高领导人——不要以为我也穿来的,很多名词我都是从我老爸那里学来的,他才是真正穿来的那个。虽然我也不是很明白,什么叫做穿来的,但是看老爸那么严肃的说起那个词,估计不怎么好。
因为很多原因,在他活着的时候,我已经很久不再叫他爸爸或是老爸,而是只叫他父皇。他对此有些失落,我看得出来,但是真的很难改口。
不过他也用不着我来安慰,因为自然有人很乐意替我安慰他,那个人就是我的少傅,徐阶。
我一直都在私下里称呼徐阶的名字,而不是像我老爸称呼他的太傅王守仁先生一样,人前人后都尊称王先生。这样让我有种终于报复了徐阶的快感——谁叫他抢走了我的老爸。
是的,猜的不错,徐阶和我老爸是某种颇为不可告人的关系。虽然我也不觉得他们的感情危害到了谁,但是基于身份的缘故,他们的这种关系一直到最后都还是保持着半地下的状态。
说是半地下,那是因为,或许只有我老爸才觉得,他们的关系很秘密。事实上真的有很多人都知道他俩是一对儿,否则他以为,为什么嘉靖二十年之后,从来没有人跟他提过选秀的事情?
不过因为徐阶这个人实在是个混蛋的缘故,谁都不敢惹他,于是大家都在他的淫威之下不得不装作一无所知。
所以说有时候我会觉得,我老爸真是好命。大明朝最腹黑最恶劣最奸诈狡猾的一个人居然死心塌地的爱他,这给他省了多少麻烦,我真是没法替他算清楚。
难得我老爸居然一直以为徐阶只是一般的无赖——等我死了以后,要是能见到他,我一定得跟他说:他真的错了!
徐阶那就是一个天下最大的大无赖。
好吧,我现在不应该再说徐阶的坏话了,毕竟他也已经不在了。
人死为大,就算他生前再怎么不是,毕竟也已经,真的不在了。
××××
现在我就站在他的坟前——当然,这也是我老爸的坟,我很理所应当的把他俩葬在一块儿了。
虽然我早死的老妈就在旁边躺着,但是我估计她早就去投胎享受新生活了,也碍不着他俩什么事。不过她要是真的还在,要埋怨的话就去找那两个老头子好了,反正是不会有我什么事。
这也符合我老爸的理念,我们的国家虽然幅员辽阔,但是本质上因为人口的问题,还是一个穷国,所以一定要节俭。
他们仨用一块坟地,那就是为了节俭啊!节俭要从我做起,从高层普及到民众嘛。
我没有给我老爸带什么贡品,也是因为他以前说过,人死了其实也就烟消云散了,难道你还见过死人回来吃东西的吗?我是没见过,所以老爸,你也别吃了。
给我妈,我倒是按常规准备了三牲贡,因为老妈并没有说过不要贡品的话。
至于徐阶,在他的牌位面前,我给他放上了一盘鲜花饼。他活着的时候就最喜欢吃这个,原先还因为某一次吃饼的时候太用力,把一颗松动的牙给弄掉了。由此可见此人对鲜花饼的极端热爱。
这时节,要找到做鲜花饼的材料可真是不容易,我摧残了京郊三顷属于皇家的梅园,只为了给他做这几盘子鲜花饼。
看在今年是他走了之后的第一个新年,就奢侈一点好了。
至于为什么要做几盘子,那是因为,我老爸也喜欢吃鲜花饼啊。我倒是不太相信老爸说的,什么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了之类的话,要真是这样,他原先还跟徐阶约定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这人啊,就是太抠门了,连一点给他自己的贡品都想省下来。幸好我是个孝顺的儿子,我知道,反正给了徐阶,就一定得有他的一份儿,那就直接干脆都给徐阶好了。
××××
估计老爸是太放心我了,居然一次都没有给我托梦。徐阶还活着的时候,据说他是经常梦见我老爸的——问我怎么知道?这个容易看出来,只要早晨的时候看见徐阶一脸迷茫的样子,再问问他家的下人,必定喊了一晚上我老爸的小名。
呃,我也知道,在大臣家里安排眼线有点那个,但我这不是怕徐阶寻短见提前去见我老爸了,我没人可用么?不得已而为之,嗯,可以原谅,可以原谅。
言归正传,我老爸倒是经常跑徐阶那里溜达个一圈两圈的,但是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来看看我呢?真是重色轻儿子——虽说徐阶老头我还真没看出来他有哪点美色还剩下。
他就不怕我当个昏君?他就不怕我虐待兄弟?他就不怕我怕残杀大臣?他就不怕我跟他一样喜欢男人?
好吧,最后一个不成立,我还是喜欢女人多一点……
或者在他活着的时候,我应该多捣乱一点,好让他不那么放心我,好歹也给我托个梦,嘱咐我两句。
因为做皇帝,真的是太累了……
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会想,如果能有老爸来安慰两句,劝道两句,或许我的压力还会轻一点。
先前徐阶还活着的时候,他还能硬朗的到处走动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帮过我的忙,开解我。但是他毕竟是臣子的身份,一些过于亲密的话,也只能隐藏在心里了。这些我都知道,从他的眼睛里就能够看出来。
大概在他心里,其实我就像是他的孩子吧。他自己是没有孩子的,唯一的一个小宝,是以孙子的名义养在身边的,和儿子毕竟不一样。更何况,在我老爸过世之后,徐阶其实也很少有心思去管小宝的事情了,那孩子和我的三弟载均一样,长得像我老爸,他怕看了触景伤情——呃,好吧,是触人伤情。
说到小宝和载均,我原先倒是担心过他们俩会有什么——那个“什么”,就是我老爸和徐阶之间那种关系。但是到今年为之,虽然他俩一直都很暧昧的样子,可他俩竟然一直都没发展成那种关系!
我不是觉得遗憾,真的,我一点都不遗憾,我只是觉得纳闷。
你说高拱都压倒张居正了,为什么载均和小宝却只是纯洁的哥们儿关系?
他俩分明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狼狈为奸——原谅我又乱用成语了,但是只有这俩词儿才能完整的概括出这些年来此二人的生存状态。
一起住一起吃一起睡一起上课一起逃学一起被师傅责罚一起恶整其他人……甚至他俩连娶媳妇都是一起的!
好成这样,却仍旧是哥们儿,我觉得这真是太祖爷爷在天上保佑我们老朱家,就出了我老爸一个专门喜欢男人的。要不真没办法解释这个奇妙的事实,难不成他俩是因为长得太像了?在一块儿的话会觉得那是再跟自己……呃,原谅我,这种想法太邪恶了。
不过这也好,我们家又多了一个能够开枝散叶的主力。虽然载均至今只有一个儿子,连女儿都没,但是我相信,如果载均真的和小宝好上了,那他一定连这一个儿子都没有。
××××
没有儿子,对于男人来说是很凄惨的,比如高拱和张居正,这两位我一直让他们不痛快,但是一直都没能完成这个高难度任务的大臣,就因为儿子的问题,人生悲摧得就像是泡在杯具里的参茶。
高拱就不用说了,世代官宦家族,他作为家里的第三代朝官,还是阁臣,基本上就是被放在所有人目光聚焦下生活的。其实这些年要不是我给他俩帮了不知道多少忙,光因为他受到的关注这么多,他俩的关系早就暴 露了,他俩也早就走不到今天了。
而张居正,那更是被家里像捧凤凰一样捧大,那期望,该有多高!
可是他们都辜负了家里的期望,功成名就了不错,位高权重了不错,但是立业了没成家——虽然他俩有老婆,但是我一向认为,儿女双全那才是家啊。
高拱还好,在他认识张居正这个绝对的灾星之前就有一个女儿了,张居正那可是标准的孤身一人来京城,他才新婚的老婆被他丢在家里,直到三年后才接过来。那时候他早就跟高拱那厮勾搭上了,哪还有功夫制造下一代?
幸好这两人感情还算牢固,大吵过小闹过,终究却还是一路走了过来。虽然不平顺,但是好歹也坚持到现在了不是?
只是,累啊……
就连我这旁观的都觉得累得慌,他俩该有多累啊?我觉着每天我给他俩安排的工作也不少啊,怎么还这么有精神呢?
或许是该给他们增加工作量了?
嗯,回去我就吩咐下去,该我批的奏折,再分给高拱一成,给张居正一成。
当然,我也会给他们加工资的,咱们按劳分配嘛。
××××
要我说,做为一个男人,最好的当然就是像我这样,性向正常,该怎么怎么,也少了像张居正和高拱遇到的那些麻烦。就连我老爸和徐阶,当初也不是顺顺当当过来的,你说,这条路容易走吗?
要是真的改不了,就是喜欢男人,那也最好像是陆炳——就我老爸的发小儿——还有我太傅杨慎那种,喜欢男人的同时也不排斥女人。虽说我老爸说那是对感情不专一,但是我还真没觉得他俩的行为有什么不好的。不给自己找麻烦,不让家里人心里烦,也没见他们伤风败俗。
杨慎家里养着的那群小男孩和他家的夫人姬妾,不都过得很自在?还有陆炳家的书童和他的侍妾们,我看他们其实都乐意得很。
真是跟我老爸,还有张居正高拱他们那样,虽说的确对得起对方,也对得起自己的心,但是……
或许是因为我到底没有经历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吧。
××××
眼见着太阳也往西沉了,我也该回去了。今晚估计要宿在行宫里了,这会儿要是还赶路回京城,那就等着受一晚上的罪吧。
我起身的时候,竟然踉跄了一下。难不成我也老了?
咳……毕竟也是快五十的人了不是?年近半百,也不能再装年轻人了——我可不跟我老爸似的。
身边小太监忙过来搀扶,嘴里还说着:“皇上可别太伤心了,徐太傅终于奉安了,他老人家操劳一生,总算是安生啦,您该高兴才是。”
真会说话,只可惜,我是真的不伤心。
徐阶过世了不错,或者就说他死了吧!不过这比起来他能去见我老爸,也不算什么了。
我看他根本就不觉得死有什么可怕的,只怕他有时候还在盼着自己早点死呢。
他也算是等了十几年了,终于能够再见到我老爸,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过他也不算亏了,我老爸,不也在那奈何桥上等了他十几年吗?
这些也就是我心里想想,用不着这些个下人们说。
所以我只是点了点头,说:“那就吩咐起驾吧。今晚幸行宫。”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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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番外了,真好,谢谢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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