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十六章
迄今为止,周远志做过三次那种梦,前两次都不过是模模糊糊的拥抱接吻,后续的便没了影踪,最近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是在那晚他在柳恒澈身边自·慰后一周。或许是当晚过度的亢奋和紧张一直得不到纾解的缘故,那天下午他因为感冒在家休息,午睡时分居然梦到了和青年做那种事。
在梦里的感觉是轻飘飘与不真实的,仿佛下意识就知道是梦那样。他记得自己和青年赤`裸着在一片光芒中交缠,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和人做过那种事的缘故,在梦里的姿势之类都是模模糊糊的,像是偷偷从碟里和书中看到的零星片段的拷贝,似乎还不太准确。但整个过程中就完全没有不妥帖或是多余的片段,仿佛极其自然地两个人就能在一起,紧紧拥抱,亲密交缠。
周远志醒来后忘了其他许多东西,却独独记得青年温柔深情的动作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事后想一想,那应该就是柳恒澈在他心目中的理想样子,也是他最真实的期盼。周远志希望柳恒澈深情而温柔,对着他,也希望有一天青年会用那双好看的眼睛那样专注含情地注视着他。
这在现实中却是实现不了的。
当天醒来了很久周远志都不愿动弹,明明身上弄得很狼狈,一身的汗和那种东西,又冷又腥,但他就是不想动,他厚着面皮试图让自己再度沉睡,重新回到那个梦中去,想当然地没有成功。
此后,对柳恒澈的春`梦就再没出现过,无论周远志再怎么期盼。随着时间淡去后,偶尔回想起来,他都会怀疑那是不是自己的性幻想,而在印象里也只留下了温柔这一个印象。
温柔的柳恒澈……
“看着我!”青年沉声命令,再一次狠狠撞击周远志最脆弱的地方,逼得他发出一声无可抑制的呻吟,伸手紧紧揪住床单。
周远志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在梦中温柔无比的青年此刻却是霸道到近乎恐怖的!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青年的动作也曾生硬,毕竟二十多年来他都是一个异性恋者,甚至,有时候周远志也会看到一些媒体对他的称呼——因为鲜少出现绯闻,记者们对柳恒澈好听点的称谓是“禁欲者”,难听点的话,则连阳痿这样的词都用过。所以,他也以为柳恒澈最初的气头过去后就会冷静下来,说穿了,他生气只是因为自己冒犯到了柳恒澈那种孩子气的占有欲而已。周远志以为自己道歉一下,安抚一下,事情就会过去,毕竟要一个异性恋者真正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正常的直男谁会想要和一个同性去做那种事,将自己的老二放进别人的那里?
所以当柳恒澈凶狠地吻他,咬破了他的嘴角,又在他的脖子上留下又麻又刺痛的感觉的时候,他依然没有那种警觉心,反而还在吻和吻的间隙中寻找机会,试图说服柳恒澈接受他的道歉。
不涉及肉`体关系是他和柳恒澈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或者说,单纯是周远志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在没有迈过这道线的时候,他已经要花费巨大的心力和自制力才能放手,一旦迈过了这道线,他便绝无可能再全身而退。他很怕自己会有那么一天,难看地给柳恒澈添麻烦,成为他的包袱,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恳求他不要离开自己,他不想这样!
但周远志的判断完全错了!他的那些道歉的话语不仅没能使青年冷静下来,反而进一步地激怒了对方。
“事到如今你还想逃吗?”青年冷声问着,再不犹豫地挺腰狠狠闯入他的体内。
一开始的锐痛激得周远志起了一头的冷汗,但很快便有令人羞耻的酥麻快感顺着下`身一路传递上来,使得他的腰肢发软,浑身发颤。
“你里面……好舒服……”青年却像是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在最开始的生硬期过后,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毫无障碍地飞越那道鸿沟,转而强势亢奋地投入到这场崭新的性`爱之中并成为绝对唯一的主导。
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人曾经被戴上禁欲者或是阳痿这样的帽子,周远志在柳恒澈的手中简直可说不堪一击。青年用健壮结实的身体牢牢禁锢住他的,按着他将他的身体折起,双腿大幅度地打开,他挑`逗的手法熟稔得近乎可怕,就像天生的本能一样,柳恒澈迅速发现周远志的敏感带并予以适时凶猛的攻击。
周远志在如潮的颠簸中早已无从判断自己现在到底是怎样的状态,酒醉引起的晕眩使得他格外敏感也更脆弱,胸口的乳`头早就被柳恒澈反复吮`吸咬磨得肿胀至麻木,背部因为剧烈的抽`插而不停地摩擦着床单,因而传来异样鲜明的刺痛感和火烫感,仿佛下一刻真的就要起火焚烧一般。
满耳都是肉`体撞击的声音,快速有力响亮!
周远志简直羞愧难当!被柳恒澈特意调亮的台灯光芒笼罩着他们两人,像舞台上的追光灯,照着唯一的主角,隔绝沉沉黑暗中的另一个世界。
“啊……”乳`头被用力捻了一下,周远志发出一声喑哑的叫声,被迫睁开眼睛。
“再说一次,看着我!”青年再次命令。
周远志不得不忍着羞愧,看着他曾经以为的那个温柔的青年如何死命大力地干他。在这样正面的姿势下,他能无比清楚地看到青年英俊的面容,他身上淌下的汗水,自己被按着大张的双腿,还有从未有人碰触过的最私密的部位被青年硕大的阳根不断入侵的情景。
早就被浇灌过的后`穴在每一下抽`插中都会挤出先前射入的乳白色的液体并且发出潮音的声响。那些液体伴随青年腰肢的挺动被挤出,溅湿了周远志私密处的毛发,又因为这个体位,沿着大腿根和周远志自己的阳根滴落,甚至落到他的脸上……
“咝——”像是向烧得滚烫的铁板上泼洒的水珠,还未来得及落下就已经蒸发殆尽。
这种香艳又恐怖的景象使得周远志更加羞耻,却也更加地敏感与反应强烈,排山倒海的快感压得他无处可藏,可要是闭上眼睛,必然又会遭到青年恶意的刁难,他不敢。
青年的阳根在他的体内开始轻捣慢碾,像是风拂过后背,痒得厉害却又抓挠不着。周远志知道青年又要作弄他,却只能咬着下唇忍受,被忽视了许久的乳`头这时开始痒痛难熬,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艰难地伸手去碰了一下,吃惊地发现那里硬得简直就像小石子一样,并且滚烫灼热。
“不许自己动手!”青年明明在下死命地干他,却游刃有余地掌控着他的所有动态,他的手只是碰了自己的乳`头一下而已,马上就被抓住后拿开。
“你又犯规了,看来还是要惩罚才行!”青年此刻的脸看起来英俊得近乎邪气,他大声宣告着判决,下一刻周远志便被就着相连的姿势翻过身去。因为这个动作引起的剧烈摩擦使得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声音,柳恒澈在他的体内一下子胀得更加巨大,周远志恐惧万分。
“出去……阿……澈……出去……”他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撑破了。
然而青年却置若罔闻地一笑,跟着扭过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干脆利落地抽出因为激烈性`事而被绞缠在被褥中的睡袍腰带将他的手腕捆缚起来,周远志就这样软绵绵地落到床上,失去手部的支撑,变得更加慌乱和脆弱。
不确定不踏实不安全……
“阿澈……不要这样……阿澈……放了我……”他慌张地喊着,拼命地想要逃出青年的掌握,下一刻却被青年从背后牢牢覆住,手也伸到了他的前端,肆意玩弄着他射了多次再度软绵绵勃`起的阳根。
“你赶了我四次,这些我全部都要讨回来,”青年说,“所以还早着呢。”跟着是好似漫不经心的吻从后颈一路沿着脊椎骨爬下来,湿热的舌尖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痕迹,后腰的敏感`部位则被重点照顾,用力地吸`吮发出响亮的声音,叫人忍不住猜测那里到底留下了多少痕迹。
青年玩了一通,随后掰开他的臀`部,似乎在检查那个被自己侵犯了多次的部位,间或用手指戳戳弄弄:“远志,你这里很紧呢,以前没有人动过吧。”
周远志流了一身的汗,连底下的床褥都弄湿了。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神智恍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无礼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他想哭……
柳恒澈却因为这样的沉默而误会了,他用力扳过周远志的脸,咬牙切齿地问他:“以前你没和其他男人上过床吧?你这里……”他狠狠地插进去,“没有人碰过吧?啊?”
周远志红了眼眶。
“你说啊!”柳恒澈烦躁起来,狠狠地抽出又将他整根贯穿,“没有人碰过你是不是!”随后却又改了主意,“好,周远志,你听好了,就算以前有人得到过你,那也过去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你懂不懂?我不许你以后对其他人好听见没有,除了我,谁都不许!”
他用力地撞击着周远志体内最脆弱的那一点,像是嗜血的猛兽一样狠狠咬他的咽喉:“小郁李子小张什么人都不行,到了那里以后也不许你跟任何人接近,你是我的人,如果被我知道你对其他人好,我会做到你爬不起来听见没有!”
周远志的泪腺终于失控了,他抽泣着恳求柳恒澈:“阿澈,饶了我,我……受不了……我不行……饶了我……求求你阿澈……”他像个三岁稚子一样哭泣着,眼泪不停地滚落下来,汗水、唾液、精`液、然后是眼泪,他觉得自己眼看就要被这柳恒澈惊人的情`欲烧干了……
泪水滴落到柳恒澈的脸颊上,他猛然停顿下来:“你哭了?”柳恒澈惊讶地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远志你哭了?”他的声音里竟然有开心的成分在。
周远志并没有余力察觉柳恒澈话语里的深意,他只是不停地哭泣着,反复地恳求:“饶了我阿澈,饶了我。”
三十六岁的男人和二十九岁的男人,不论体型身高,光在性能力的狂野度和持久度上就有很大的区分,周远志求饶是因为他确实受不了了,但他却没有考虑到自己被欺负到哭这一点会让那个欺负他的人有多么兴奋!
柳恒澈退出来,将他抱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仔仔细细地看着他面上滑落的泪水,跟着着迷似地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舐起来。
“远志,你哭了啊……”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原来这样欺负你你就会哭呢,你总是那么理智……”
“呜呜……”周远志不停地抽泣着,无论被怎么弄都已经无力也无心反抗,轻易地被柳恒澈摆弄着再度吞下他的长物。
在被整根吞入的时候,柳恒澈再次发出了一声惬意的感叹:“真舒服啊,远志你里面真的好舒服,你摸摸看!”一面说着,松开他的手抓着其中一只往两人相连的部位摸过去,“看,你这里紧紧含着我呢。你真紧!”
他说,按着周远志的手一寸一寸地沿着小腹一路摸上去。
“你能摸到我的东西在你里面吧?”他问,一面不停轻吻着周远志的脸颊、额头、眼睛、嘴唇,另一只手则将周远志的睾`丸兜在手里把玩。
“呜……”
“早知道我应该再早点动手的。”他感叹着,伸手按下周远志的脑袋,与他激烈地接吻,另一只手又在周远志最敏感的后腰与大腿内侧来回抚弄揉`捏。周远志只能无力地发出呜咽,感觉着那东西在他体内又再继续蓬勃胀大。
“再多哭些给我看吧远志。”柳恒澈说,放开周远志,举着他的腰开始从下往上地顶他。他的腰部有力而结实,每一下穿刺都沉重快速,周远志被顶得哭泣不止,眼泪成串地往下落,“啪嗒啪嗒”的肉`体撞击声充斥他的耳端。
“阿……澈……饶……”
“你现在舒不舒服?”
“阿澈……求求你……”
臀`部被用力地揉`捏,跟教训小孩似的。
“我在问你现在爽不爽?嗯?我做得你爽不爽?”
周远志哭泣着,被迫顺着专制的恋人的意思回答:“舒……舒服……”
“是谁让你舒服的?”
“呜呜……”
“回答!”柳恒澈重重往上一顶,周远志发出一声叫喊,射了柳恒澈一身。
“……是你……你让我舒服。”
“我是谁?”
“阿澈……”
“再说一遍,说完整!”
“是阿澈……让我舒服……”
“阿澈让谁舒服?”
“我……”
“把名字说完整。”
“柳……柳恒澈让我……啊……”
“重来!”
“是……是柳恒澈让周远志舒服……柳恒澈让周远志舒服!”他哭喊着,要将委屈全都从这句话里发泄出去一般。
“记住,你离不开我的,更不可能甩得了我,只有我能够让你舒服懂不懂?周远志你完完全全是属于我柳恒澈的!”
“懂……懂了……”
“乖。”柳恒澈这才眉开眼笑地亲吻他,以更甚于之前的力度与速度投入新一轮的性`爱之中。这一晚,周远志不知该说是得偿夙愿,或是受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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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这章有一个隐藏问题,请问通过这次H你发现了什么?
回答:柳恒澈数学不好,数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