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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走错路 附番外 BY 大刀滟 (点击:3376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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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感情生活 H
乔可南酒量很好,并且酒品极佳。
大抵是天生不愿给人制造麻烦的性格,他饮酒向来十分节制,懂得自己底线在哪,一旦快到,便停止,即便真遇到不得不喝的情况,他也会等酒意褪了,才会再喝第二轮。
所以,从没人见过乔可南喝醉的样子。
没人见过……想到这儿,陆洐之就很想看。
刚好有人送了他一瓶高酒精浓度的威士忌,乔可南一见,眼珠子都亮了,登即一脸馋样,陆洐之索性提议:「你喝醉看看吧。」
「蛤?」乔可南莫名其妙。「喝醉有什么好看的……我说啊,你肯定没照顾过烂醉如泥的人吧,很恐怖喔,百年之恋都会宣告破灭喔。」
确实没有。毕竟无人敢把醉鬼托付给他「照顾」,他保证能让对方见不着隔日太阳,跑过人间走马灯。「没关系,我想看,而且不过一百年而已,九牛一毛。」
他口气一副老子家财很多挥霍不尽,乔可南脸红叹息:「你啊……」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很了不得的情话啊?百年之恋不过九牛一毛,那代表……欸。「行是行,不过我没喝醉过,不晓得会怎样,之后有任何情况,
你负责。」
「OK。」
两人谈定了,以防万一,连契约都签了。
待周末晚上,陆洐之买了各式各样不同种类的酒回来,有红酒、啤酒、日本酒、伏特加……只因乔可南一句:「不是吧,就这瓶威士忌,你要我喝醉?那我只能装醉给你看了。」
陆洐之:「……」只能装醉……这瓶酒精浓度,至少五十趴啊。
反正酒混着喝,最易醉,乔可南本身挺爱喝酒,一口气看到这么多,心情很好。「那从啤酒套威士忌开始啰?」
「嗯。」陆洐之酒量亦不差,他陪乔可南喝,但量拿捏得极好。
转眼过去,一打啤酒及一瓶威士忌已清空,第一轮结束,两人还算清醒。乔可南忍不住问他:「看人家喝醉有何乐趣?」
陆洐之抿唇不答。
不论另一半何种样貌,他都想看到,况且……乔可南一直很独立,从不倚靠、仰仗,尽管多数事上,他给予照拂,恋人欣然接受,但陆洐之又不是傻的,怎不懂对方不过是不忍推拒他这份想对他好的私心?
表面上,看似他在照顾人,实际上,是乔可南顺着容纳了他所有的任性跟想望。
他不敢讲,亦不能讲,这样的景况,总令他隐隐惧怕。
害怕被拒绝,害怕青年不再容许他,害怕他离开时,当真一筹莫展。倘若自己能展现看见对方不论何种丑态,都能接纳的肚量,或许将来有天,也能当作筹码之一吧。
到头来,还是习惯了计量。
陆洐之扯唇,将酒液饮尽。
乔可南瞟他一眼,便晓得这人又钻到哪个不知名的牛角尖去了,完全懒得过问。
男人性格别扭又不是一天两天,他要每个症结都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日子压根儿不用过了,反正大前提,在陆洐之变心以前,他不会离开,时间能证明,无须在那儿山盟海誓,解释说多了,人家难免厌烦,当你心虚呢。
他想着,笑了笑,继续喝酒。
哎,仔细想想,喝醉很痛苦的啊~会想吐、会宿醉,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醉了会变成什么样子,有种未知的恐惧。乔可南也照顾过醉鬼,堪称人生最痛苦回忆之一……他愿一口答应,醉给这人看,多少也懂一下缘故嘛。
哼哼。
乔可南学他,将杯中酒水喝干,再倒了一杯。
第二轮,三瓶威士忌、一瓶红酒、两瓶日本酒见底,陆洐之已有醺醉迹象。他停了酒,改喝茶,问乔可南:「你没醉意?」
乔可南:「有啊。」他持着酒杯,食指在脑袋边绕了绕。「这儿,晕晕的,一般我喝到这样,就会停了。」
陆洐之看着所剩不多的酒,不知该否欣慰,不过喝到这程度才有醉意,或许大象都没他这般好酒量吧……
「嗯~好热。」喝完了那杯红酒,乔可南忽然脱开衣衫,白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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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过新年〉
农历新年快到了。
自从陆洐之和乔可南两人在一起,每一年都是在育幼院里,陪小孩子们吃喝、守岁、讲一千八百万次的年兽故事、初一发红包──这样的循环。
迄今已迈入第三个年头,说实话,陆洐之颇怀念两人关系还不明确时,有一年他们便是从除夕「干活」到初一,届十二点,窗外鞭炮声霹哩啪啦响,跟屋内霹霹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合而为一,分不清的节奏使身下人感官迷乱,
格外痴狂……
美好情景,一向叫人流连忘返,
陆洐之忖了忖,决定今年过年啥也不干,就在家里干老婆。
过年前三天,乔可南接到育幼院院长打来的电话。
先是基本问好,恭喜发财之类的吉祥话,
然后切入重点,表示今年有些计画收养的父母,
会来一起过年,
和孩子们相处一下,太多大人在旁边,可能会显束手束脚,
不自然。
乔可南想想也是,何况他跟陆洐之的身分、关系,皆很敏感,说是律师,叫人紧张;说是伴,
可能会给外人不好联想,影响到孩子。当然也不是不能掰别的,但何苦?
乔可南虽不主动出柜,但也不撒谎,有人若认出他俩关系,
他不避讳,
直接承认。
这一点,陆洐之亦然。
所以法界其实已有些人,藉由他们手里对戒,
看出了端倪。
乔可南挂了电话,
向陆洐之解释,
不料他听了前因后果,表情竟有一点儿……满意?
他俩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父母不是死光,就是不知所踪,亲戚没再往来。尽管年少时孤苦伶仃,年长却换来无事一身轻,
最少乔可南想象活着的父母跟陆洐之对峙的场面就……
不过,
倘若父母亲还活着,他是不会去念法当律师的。
老爸自小在他耳边念法条,他听得怕,
去卖面也好,总归不碰法。
那么他跟陆洐之,这辈子肯定无交集,了不起陆洐之来吃个面,就这样。
世事百态,轮回百转,
冥冥注定,
错失一个点,轨迹就不再相同。
所以对于失去的,
乔可南从来不怨。
上天总会用另一种形式,补完你。
今年没处去,乔可南只好问男人:「那我们要干么?」
陆洐之:「干活。」
乔可南一愣,早知这人是个工作狂,但连新年都不放过?
还不及赞叹,又听他道:「干你。」
乔可南:「……」
他怎忘了他男人满脑子秽泥,却生养不出半朵白莲?「你就不能提供平常一点的过年方式吗?」
「平常?」陆洐之挑挑眉又拧拧眉,
搁下手里报刊,沉思许久,
才平平道:「我没过过年。」
乔可南:「蛤?」
陆洐之:「小时在育幼院,过年会多一颗蛋、一块肉、一件外衣,没别的了。」
乔可南怔了怔。「鞭炮呢?拜年呢?红包呢?」
陆洐之:「院长跟老师会带我们到周近邻居家拜年,大家一块儿说恭喜新年好,至于红包……全是他们拿的,我一个也没摸过。」
陆洐之口调平静,
一般他提及小时那些灰暗记忆时,模样大抵如此。他把自己跟事件里的人分割得很清楚,
何况时间久远,什么样愤慨不甘的感情,
早被磨蚀得差不多了。
爱啊恨的,皆是需要花费精力的。
他只把自己的力气,花在值得的对象事物上。
陆洐之招手,令乔可南过来。
后者乖如小犬,
走到他跟前,
陆洐之嫌不够,很大爷地拍了拍自个儿大腿,抬下巴。乔可南真是……好气又好笑地坐了上去。
好歹是一七八的男人,体重不轻,他不敢实坐,但虚坐就制造了不少「空隙」出来。陆洐之大手一绕,霸住他后臀底部,
捏着肉瓣揉啊揉,长指甚至伸到前头,
往上一挑,逗弄情人下裤里柔软的性器。
这种不愠不火的摸法,虽不致起反应,但仍有舒悦感,乔可南哼了一声,
一手攀着男人肩膀,
双腿微开,另一只手则撑在身后,更方便对方抚弄他的下身。
陆洐之见状一笑:「宝贝……」
「嗯……」乳头被隔着睡衣布捻住,
乔可南当即低吟,声音诱人。
陆洐之却只揉了一下,便环住他腰,探进乔可南裤里,擦过他敏感臀缝,低低道:「除夕那天,穿个红色的丁字裤给老公看,嗯?」
乔可南:「……」
陆洐之:「人家放鞭炮吓年兽,我们就靠打炮,
吓走它。」
乔可南望天心想,大概这世上已经没人可以告诉他,
此刻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了。
◎     ◎     ◎
陆洐之脑袋生不出莲花也不是一天两天,
丁字裤就丁字裤,还红色的咧!乔可南原想上网买,结果邻近过年,
一大票新年内衣,个个颜色、花样,都很逆天,
他边搜索边想:我是攻君肯定痿啊!
吓得不轻,只得找这方面达人求助,安掬乐一听,当即道:「过年嘛,
当然得喜气洋洋,我这儿刚好有条裤子,前头绣了两只凤,大唧……不是,大吉大利。况且今年是鸡年,双凤底下藏唧唧,多有意境?相信我,
你,值得拥有。」
「谢了。」乔可南果断火速,掐了电话。
好吧,丁字裤问题先搁一边,
现在最大问题是年夜饭。自己做──坦白讲,陆洐之现今手艺比他好,他很清楚,
自己做的东西,只到垫胃程度,上不了台面。
叫年菜……两个男人面对一桌子吉祥菜,倒也别扭,何况陆洐之追求干活到初一,他这小受自然能不吃就不吃,若不捅出黄金来……好吧,其实也挺富贵(?)的。
总归要吃得简单,
又有年味,
思来想去,包饺子最实际。
饺子这东西,杆皮、捏形,最要技术,
但馅料基本搞得清糖盐比重,便不会难吃到哪去,前者乔可南直接去菜市场买生皮,后者召唤娘亲安掬乐,
问配方。
菊花一听,
乐了。「刚好,我爸妈今年出国过年,我就不去堂哥家了,在你家过!」
乔可南不介意,叫人家帮忙,还不给顿年夜饭吃,传出去要天打雷劈的。
除夕当日,
菊花喜孜孜地来了,新的一年从给陆洐之添堵开始,
多美丽?
家里多了个华丽丽闪亮亮不能捏碎打破的电灯泡,陆洐之当然不爽,他故意刺戳这朵碍眼花痛处:「你家那小鬼呢?」
安掬乐不以为意。「回他家啊!」
陆洐之哼。「不叫他陪你?」
安掬乐哈。「行啊,
你肯让你老婆当我辩护律师,我就去找他过。」
对这哼哈二将,乔可南滴汗,一旁缄默,专心致志捏饺子。
忽然,他提议:「不然我们各自包个东西进去,
看谁吃到谁的?」
另外两人想了想,无异议。
于是捏啊捏、捏啊捏、捏啊捏……
三排饺子,乔可南最认真,却捏得最不像样;陆洐之一排齐整,个个饱满,
精神奕奕;安掬乐最屌,捏出一排仙界来的饺子,通通荷叶边,还搞蕾丝花样,
乔可南只瞧一眼,便哼哼往锅子里扔,才不承认羡慕嫉妒恨!
安掬乐哇哇叫:「你不欣赏一下我的艺术杰作?!」
要你炫耀!「你有种拉出来的大便也给我拉蕾丝!」
安掬乐点点点,腹诽闺女好粗俗啊一定是嫁错人害的嘤嘤嘤嘤。
饺子煮好,咕嘟咕嘟,
一颗颗肥满地浮上水面。这回包了两种馅,一般的高丽菜猪肉及少部分的水煮蛋玉米猪肉,
后者搭配安掬乐表示奇异,但实际味道倒不赖,可惜只吃了两个,
剩下全被陆魔头占去。
安掬乐抡袖子要抢,乔可南:「别跟他抢蛋,
你会完蛋……」
说完,他咬一口饺子。「呸呸呸呸呸!」
乔可南忙把嘴里东西吐出,一个纸团被保鲜膜包住,藏在馅里,他原先以为是菊花搞的鬼,但一打开瞧完内容,
遂往陆洐之那儿盯过去,后者面无表情,吃饺子喝汤,很淡定。
菊花:「是什么是什么?」
乔可南脸红,将纸条捏紧,这混蛋就有自信这玩意儿会被他抽到?
必须有!陆洐之早在饺子上做了记号,原先不小心捞到菊花盘子里,当下表示「我拿过去」,在餐桌上使了一计狸猫换太子。不过菊花捞到也没差,
若能刺激得他早早闪人回家,
各找各老公,
也是再圆满不过了。
纸条上写:「穿裸体围裙,骑在你男人身上,叫老公。」
乔可南无语,裸体围裙、丁字裤……他人生的挑战,貌似越来越多了呐。
安掬乐吃到圆币,差点呛死。乔可南给他倒水:「怎喜事都能被你弄成这样?」
安掬乐哀嚎:「你他妈看过水饺里包五十元硬币的吗!!!!!」
乔可南干笑。「我这不是怕一元太小,不小心吞了?」
安掬乐捡回一命,
馀惊犹存。「就算真吞了,一元硬币拉出来就没事,五十元……你想逼死谁啊。」
继续吃、继续吃、继续吃……
这会换陆洐之咬到。「……」
乔可南瞪睛一瞧,怒然拍桌,
骂菊花:「你他妈看过水饺里包跳蛋的吗?谁才逼死谁!!!!!」
安掬乐:「放心,那没用过,
全新未拆,保证卫生!」
乔可南无言,到底什么人大过年的会带着一颗全新未拆的跳蛋出门?
甚至,
包到饺子里……
新年能做的大抵就是吃喝赌,左邻右舍打牌杠胡声响此起彼落,乔可南不会打,
他讨厌跟赌有关的一切行为,包含买股票基金,因为他输不起,会挂心,计较很久,他这辈子最大的赌,
就是赌当年能从陆洐之手里全身而退,选择跟他纠缠在一起。
他没赢,也没输。
陆洐之只有陪宇文律师之类的长辈才打,他平素靠脑吃饭,非不得已,不想耗脑,
安掬乐一个人很手痒,想教乔可南打,
乔可南索性拿了牌,
在地上铺成一片,温柔道:「我们来玩翻对子吧。」
安掬乐:「……」
玩了几下就觉得很智障,安掬乐问:「有没别的?」
乔可南:「我买了炮……」
陆洐之在旁一听,职业病出来。「放炮犯法。」
乔可南自己也念法,
怎会不知。「所以我买了仙女棒。」
安掬乐:「……」
陆洐之:「……」
想象一下三个大男人在年夜里,围着仙女棒哈哈哈哈来追我啊~的情景,怎么都娘。安掬乐鸡皮疙瘩落一地,抖抖起身:「好吧,我去我堂哥家了。」
陆洐之迅速开口:「走好。」
乔可南迅速起身:「我送你到楼下。」
安掬乐:「……」妈的要不要赶人赶得这么感人?到底是等了多久啊,老子快声泪俱下了。
横竖当了半天灯泡,
也闪得够了,他跟乔可南走到楼下,后者忽然自口袋掏出两个红包,
安掬乐一愣:「喂,不是真把我当娘了吧?」
「噗。」乔可南摸摸鼻子道:「给你家……那位的。」虽说没见过面,但于情于理,好像该意思意思包一下。
安掬乐接来一瞧,两份各自包了崭新的六张一百,
国父笑容十分亲切和蔼,堪比肯德基爷爷。
「这数字不错。」不太大,拿了叫人不负担。
乔可南叹口气。「陆洐之差点包六万。」
六万?!安掬乐眼瞪大。「他疯啦?」
乔可南哭笑不得。「他说那是他包给岳丈的呃……」
「安家费?」
乔可南:「精神损失费。」
擦!「叫他下次包个六十万来。」
乔可南哈哈笑,
抱住他。「菊花,新年快乐。」
安掬乐愣了愣,随即回抱过去,一笑。「你也是,新年快乐。」
愿我们年年快乐。
安掬乐走了,乔可南回屋里,看见自己的男人站在阳台,手里点了根仙女棒晃啊晃,大抵觉得很……新鲜。
乔可南笑看这幕,陆洐之没童年,偶尔他会盯着育幼院里小孩子的玩具,露出新奇目光,他的世界过去全由一条条的法条组成,霸道冷硬、非权即利,
自己爱他什么?爱他那副装模作样,酷帅狂霸拽?不,他爱他冷硬底下偶尔流露的那分软弱,彷佛很缺人疼,那会令乔可南错觉:他很需要自己。
当然,现在不是错觉了。
乔可南动静很轻,陆洐之没注意到他回来,
仙女棒燃尽同时,「啪」地一声,
全屋的灯都熄灭。陆洐之一愣,
以为停电,可身后万家灯火,依旧熠熠,就连电视机里头肤浅的笑声,亦未停歇。
「亲爱的?」他试探性喊了一声,听见一阵窸窸簌簌,待眼睛适应黑暗,一具明莹得彷佛在夜里都能发光的肉体,
站他面前,几乎晃了人眼。
对方双手缠绕,环住他脖子,亲了上来。「哥,不是想干活到过年?剩三十分钟了。」
此话一出,
陆洐之立即把人抱住,进屋里来,顺道把阳台门牢牢关紧。尽管他很追求阳台上的性爱,但绝不是这个天气。
身下人皮肤摸着有点儿凉,
细细疙瘩浮在上头,
陆洐之打开暖气,
上下一摸,才发现情人不知何时脱光了衣物,他沿着青年滑润的背脊一路触摸下去,两团翘肉并无布料隔挡,只多了一条细细的弹性绳。
陆洐之拉起那绳,手一放,「啪」地一声,
乔可南吃痛低叫。
陆洐之眸光深了,俯在乔可南耳边。「真给哥穿了丁字裤?」
乔可南:「你说要看的……」
陆洐之低笑,亲他额头,
自己的恋人在这方面配合度一向高得惊人,可做完又会在那儿自我辗转,羞耻到骨子里,这种反差,最令他爱不释手。
他揪住乔可南耳垂,揉了揉。「红色的?」
乔可南不答,
陆洐之想开灯,可后者不依。「别看比较好。」
陆洐之:「?」
乔可南:「你肯定痿。」
「……」到底是怎样花色?陆洐之好奇了。
他摁下灯,好奇的结果……
「噗。」红色丁字裤上,
绣有华丽的金色凤鸟,裹住鼓起,特别雄赳赳、气昂昂,陆洐之平日再不苟言笑,看见这幕,亦很难无动于衷。
乔可南自己也觉既好笑又丢脸,因为挑不出来别的,
过年前又怕送货赶不上,只得硬着头皮跟菊花要了这件。
陆洐之笑完了,亲他。「真喜庆。」
乔可南揉鼻尖。「过年嘛……」
是啊,过年,处处团圆、处处喜气,他近四十年的人生里,也就今天,过得最像个年。青年用心良苦,
想令他体会年节趣味,陆洐之感知到了。
他手指轻轻蹭过恋人面颊,
两个男人亲在一块,平素前戏都是慢慢来,
这会得靠打炮吓年兽,剩不到二十分钟。
有时间限制的急躁性爱做来有别样情趣,陆洐之将人平放茶几上,拿出平日少用的润滑液,
他没把那件喜气洋洋的丁字裤脱掉,
而是把那根束线拉到一边,露出恋人收缩颤动的红润穴口,那儿刚被布料不停摩擦,略微发肿。
陆洐之:「你穿着这件多久?」
乔可南脸热。「一下午……」
毕竟是情趣用的,料子基本好不到哪儿,外加刺绣,扎在细嫩肌肤上,确实挺难熬。
陆洐之心疼,将绳拉到一边,
弯身舔舐对方穴肉,乔可南被刺激得一颤,放松下肢力道,陆洐之舌瓣见隙侵进,在肛口周围打转,
直到足够湿润,
才将沾了润滑的手指探入。
乔可南早已习惯对方力度,乃至关节位置和指纹,陆洐之同样熟知他体内何处敏感,
一下子就把两人情欲最大度地撩动起来。
这头陆洐之忙着开道,乔可南也没闲着,他给男人脱衣,这些年的性爱,使双方契合得可以在完全不阻断爱抚亲吻的情况下,褪开衣衫。男人饱满肌理在昏黄灯光下,光泽诱人,就连下腹纠杂的耻毛,都能令人觉得性感。
陆洐之阳具勃起,
挺在那儿,像把凶物,都不知看过、摸过、吃过多少次,
乔可南仍感诧异,这样巨大的东西,怎能一而再再而三侵入自己体内?
有回他趁陆洐之睡着,
偷偷量了尺寸,妈啊不科学!未勃起状态就有近十五公分,勃起后约莫十七、十八,
有回他给安掬乐说,后者摇头,斩钉截铁道:「不不,最少十八点五,而且弧度应该是弯的。」
乔可南当下喷了,看向安掬乐的眼神复杂,对方靠一声:「我跟他真没搞过好不,老子火眼金睛啊!看鼻子就知道。」
乔可南惊诧。「鼻子?」
安掬乐:「嘿啊,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很正,下梁也不会歪到哪去。你嘛……勃起时大约十五多公分吧,
而且应该肉肉的哦。」
乔可南:「……」
说着,安掬乐比了一个猥琐的偷桃手势。「有机会给我摸摸,连重几克都能告诉你。」
乔可南:「……谢了,不需要。」
安掬乐特意把他的神奇观J术分享一番,可惜乔可南没慧根,至今看不出门道。他瞥了眼自己憋在内裤里的性器,全勃状态十五近十六,
确实属于有点肉的那种。
男人赞过几次,说有娃娃脸……JJ跟娃娃脸,原谅他无法连想。
陆洐之脱了裤子,倾压上来,发现恋人些微走神。「……想什么?」
想JJ。顺道想菊花那家伙是不是曾偷窥过他上厕所,可这话不能讲。
「想哥~」乔可南很谄媚,双腿缠上男人健壮腰肢,臀部微挺,完全的就范姿态。
不论有没被这答案说服,
陆洐之此时也无法追究,他抽出手指,托住青年的臀,在自身性具上涂满湿滑液体,
才行挺入。
「嗯……」不适感大约集中在龟肉凿开穴口的十秒之间,待至性器没入一半,就会产生麻痹感,带动甬道收缩,
排挤异物的同时,
亦能吞得更深。
如同菊花讲的,陆洐之那物形似弯刀,弧度恰到好处,每逢顶入,便次次都能擦过乔可南直肠里的前列腺。
所以乔可南最怕跟陆洐之正面位,因为他几乎能被干得理智全无。
就像现在,他被摁倒在茶几上,
窄小的丁字裤束得他肉器发疼,在几度激烈的晃动里终于受不住弹了出来,
铃口泌着滑润液体,肠内亦一阵湿热,「噗滋噗滋」的水声随同桌体摇动,重叠晃荡。
那声响十分淫靡,乔可南不禁缩紧小腹,身后的男人为此倒抽口气,骂了一声。陆洐之:「再折腾你哥,就操死你。」说完一记挺胯,硬物深深顶入,
紧窄的甬道被拓张到极致,乔可南难受地低叫,简直想骂:谁他妈折腾谁啊?
他伸手乱挠,想找一个支撑,却不知打到什么,
「咚咚隆咚锵、咚咚隆咚锵,恭喜恭喜恭喜你啊~恭喜恭喜恭喜你~~」喜气的过年音乐蓦然响起,两个男人同时一顿,乔可南尤其黑线,
他怎把电视开了?
「抱歉……」节奏被打乱,他想捞遥控器,不料下一秒,陆洐之把人抱起,抽出一截性具,
在只馀肉头的情况下,将乔可南翻转过来,剥开臀瓣,再行侵入。
乔可南「啊」一声,洞口收缩,
好似连毛发都被干进去,穴口痒痒的。
陆洐之自背后揽着他,
一边亲他耳朵,一边扯开他的腿,将那件脱落的丁字裤,再度给青年穿回去──乔可南已完全勃起,少少布料吃不住,只能掩住一半,
格外压迫。
「呜……」
陆洐之:「看。」他指电视。
电视里艺人在拜年,乔可南双眸水润,一片朦胧,压根儿看不出谁是谁。
陆洐之一手扶住他阴茎,一手揪扯他乳根,在他耳边邪邪道:「宝贝,人家在跟你贺年,你最懂礼貌,怎不贺回去?」
「呃?!」不及反应,
陆洐之便一阵猛力顶撞,
撞得乔可南呜呜咿咿地,
乱了呼吸。
「快啊,还是不知道要怎讲?」
「唔!嗯!」乔可南被顶得涣散,口角涎液溢出,压根儿语不成句。
陆洐之缓了动作,晃着手心里的小小乔道:「小宝贝,跟着老公说?新年快乐……」
乔可南迷迷蒙蒙,这时性具又被摩擦了几下,
想射却射不出。他转头看着陆洐之,开口:「新年……」
陆洐之:「不是看着我,是看着他们。」他把乔可南下巴扳正,面对电视,里头一个电影演员,正一脸喜气,
拱手贺喜:「新年快乐,祝大家新的一年,恭喜发财,
金鸡报喜,鸡运滚滚!」
「宝贝,就学他,
连手势一起。」
乔可南简直要晕了,您真的不打算在有生之年,将下限找回来团聚吗?!
「呜……我……」不要两字,连同精子被狠狠扼杀在男人收紧的指掌里,宣泄不了的快意在体内凝聚,炙烈闷烧,
乔可南喉咙发干,头晕目眩,节操逐渐碎了一地。他盯着电视里头的人,嘴掀了掀:「新年……快乐……」
「还有手势。」陆洐之拱拱他的手臂。
乔可南乏力地将之交握,贴在胸前,微微一晃。「贺大家……啊!啊!啊啊!」
陆洐之又撞了进来,
打散了乔可南零落言语。
在电视机前,穿着金红色的丁字裤,双腿大开,
露出半截性器,后穴被插,还贺年什么的,乱七八糟,
好像色情片的剧情,淫荡到不行,乔可南却无法否认自己有感觉。
越发强烈的酥麻感自下肢涌上,体内甜腻腻的,他脸红似火,张嘴吐出的气息灼热得彷佛能点燃四周空气。
陆洐之把人带下茶几,双手扶着他的腰,一下一下,沉沉挺入。「怎不说了?」
乔可南已经不知自己在讲什么了。「呜!啊嗯!新年……新年快乐……呜啊,
要射了……恭喜、恭喜……发财……那里、那里……啊~~」
子时到,窗外霹哩啪啦,大串鞭炮声响起,却掩盖不掉乔可南最后一声到达顶点的尖叫。
他缩着脚,精液自精口射出,
力道大得沾上电视萤幕,刚巧喷在某男艺人脸边,像颜射了对方。
乔可南哈啊哈啊喘着气,脸烫到不行,陆洐之缓下动作,抚弄青年刚高潮完格外敏感的阴茎,道:「它帮你说完了。」
乔可南:「?」
陆洐之邪邪一笑。「金鸡报喜。」
乔可南:「……」
外头鞭炮声此起彼落,屋内跟着霹霹啪啪,彷若较劲,
丝毫不输。陆洐之射精前习惯将阳具抽出半截,以免射得太深,
造成一方不适,乔可南知他快摄,便将手下伸,轻轻碾磨对方肉根及肉茎相连处,陆洐之闷喘,不一会儿便泄了出来。
乔可南呜咽,浑身麻颤,
热精浇灌同时一股电流自脚尖微微窜上,令腰身发软,难以动弹。
男人在射空精液后会有一段不反应期,时间可长可短,陆洐之抽出性器,自乔可南肉洞里带出大把湿滑液体,
滩了一地。
他把青年身上那件俗丽的丁字裤脱了,抱着人道:「你欠我一件裸体围裙。」
谁欠你了?乔可南翻白眼,很想说句要穿你先穿,
但依这厮无廉耻的程度,或许真的会穿,届时自己绝不是一件裸体围裙可了事的。
正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谁叫自己交往的人是个锱铢必较,半毫不认亏的大律师?
乔可南只得默默应了。
裸体围裙就裸体围裙,法袍都穿过,那也就披个布,算得了啥?这方面,
他一向豁达。
不料陆洐之又追加:「别忘了叫老公。」
乔可南耳根一热,
有完没完啊。
陆洐之捏捏恋人脸颊,将他汗湿身躯搂进怀里,道:「我想往后过年,就我们俩一起过。」强调:「没有那朵花。」
乔可南眨眨眼。「育幼院……」
陆洐之:「初一再去就行了,老师、院长都在那边,不差我们两个。」
「哦。」乔可南想想也是,而且两人一起过年什么的……也挺美好。人家讲,
新年所做的事、沾的气,可能会持续一整年,
所以当天跟谁在一起、做什么,很重要。
电视里的贺年节目到了尾声,无视上头白液,倒是颇为喜气的画面。两个男人相视一会,接了个吻,乔可南黑眸凝视他,讲了一句:「老公,新年快乐。」
「嗯。」陆洐之抱紧他,两人一块儿听残馀的炮声。
年兽已跑,新年来临,祈望往后每一年,我们都要在一起,年复一年,年年快乐。
《完》
番外之〈劫日〉
发文时间: 8/14 2013
陆洐之是个很重视节日的人。
他一般不表现出来,但心思其实比针还细,逢年过节从来不忘打点,若遇旁人生日时定然给礼附带一声问候,他这人平日看来冷冷的,不好亲近,难得做出温情举动,格外能让人惊喜。
多数和他往来的人都很满意他这点,除了……
「唉,烦死了。」
「……」
陆洐之从厨房倒咖啡回来,进房前隔着门板,便听见乔可南一声苦恼叹息。
他持着杯,看乔可南站月历前,手指戳了戳那被标注起来的……某个情人节庆,又说了一次:「烦。」
陆洐之当下有点儿不愉了。
他没进房,转身往客厅,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发闷,情人哪点都好,唯独对节庆之事配合度低,前两年还肯安抚一下,后几年光是睇着月历就叹气,说:「咱们难道不能活得轻松一点吗?」
陆洐之明白恋人性子偏懒,工作还肯打起劲来对付,生活就完全是应付了──能多简单就多简单。陆洐之偶尔埋怨,早些年还会为此闹脾气,翻来覆去折腾人家,如今倒是很能迅速地看开。
有多快?大约一杯咖啡的时间。
他喝完咖啡,搁下杯子,杯缘印了点咖啡液,他用手揩去,令杯子外头看来无痕。
分明等会就要洗的。
他习惯了,习惯撑着面子,维持光鲜,逢年过节送最好的礼,追求毫无意义的表面细节。
成长在被爱环境里的人心理才会足够强大,不过度被外界的意志指引、屈服,不在乎自己的脸貌模样,因为相信有人爱他。如此这般,陆洐之心甘情愿,愿意永远养护着青年,让他永远恣意、永远散懒。
永远感受被爱。
他走往厨房,将杯子洗净,状作若无其事,回了房间。
七夕当天,陆洐之早早放了助理下班。
助理走前难得出言道:「陆律师,您也早点回去吧,或许有人等您。」
陆洐之淡笑一声,没应,可终归没坐住,八点多就决意离开。他没跟青年约,也没闹气,两人过得平和,当作没节日存在。
不过月历上画了圈,电视网络都在讲,不至于真不晓得。
就好好吃顿饭吧。
「叮」一声,电梯下达楼面,陆洐之才刚走出,准备掏出手机联系,不料竟见另一半正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椅上,身旁搁了一大束鲜红色玫瑰花。
陆洐之瞬间有些怔,青年发现他,站起身来,笑得阳光一般灿烂:「你总算肯下班了。」
玫瑰色泽艳丽,朵束不少,青年一身墨蓝西装,姿态挺拔,与花却毫无违和。人俊花美,陆洐之看着,心里头却很刺,他面若寒霜,明显不甚愉快。「谁给你的?」
乔可南:「蛤?」
胆敢拿到他眼前晃……欠收拾了?「丢掉。」
陆洐之口吻冷酷,青年一听,黑亮的眸子瞪大,连嘴都张大,在呆若木鸡好几秒后终于反应过来,拾起花束一把朝男人怀里塞。「白痴,买给你的。」
「……」
乔可南哭笑不得地瞪他。「你不要我就扔了。」
陆洐之接了花束,他模样古怪地盯着那花,想从里头觉察出什么来。
过很久,他才不甚确定地问:「新品种?能吃的?」
乔可南简直想哭了,他从没如这刻感受自己如此地对不起世界,看他怎把冰雪聪明冷艳高贵的陆大律师活生生弄成二愣子,而且自己在他眼底究竟是什么形象,买束花都会被质疑。
还真不怪陆洐之,乔可南此生跟浪漫二字搭不上边,他或许会请陆洐之吃大餐,却绝对不可能买鲜花──不实际,何况两个男人不管谁拿花,都能酸掉一路人的牙,乔可南想自己在楼下两小时,根本如坐针毡。
何况陆洐之事务所就在两人从前工作处,他们现今关系算公开的,期间他遭受不少瞩目及打趣,丁丁一见花更是笑得厉害:「陆魔头不愧陆魔头,居然能把你调教得还懂送花,神了。」
乔可南一口气提不上来。「未必是我要送他的……」
丁丁才不信。「你吃了十头豹子的胆啊?陆律师谁?醋神啊,收了别人的花敢大剌剌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晃,明天别上班了吧?怕你被醋腌得全身发酸,上庭腿打颤。」
「……」太有道理了,乔可南认输。「妳赢了,求求妳走好。」
果然陆洐之一出来立刻就认定花是别人送的……乔可南欲哭无泪:我耐住羞耻等你两小时你就这么对我!!「你拿着花,今天我们搭捷运回去。」
陆洐之总算笑了。他一手拿住花,一手揽过乔可南的腰,恨不能无视旁人地亲昵。「别回家了,我们去路上晃两圈。」
乔可南无语。他错了,自家男人无尺度没下限,他怎出门没带脑,忘了呢?
「拜托,我已经羞耻Play两小时了……」
陆洐之疑惑:「怎不叫我一声?」
乔可南看天望地,支吾好一会儿才讷讷道:「我偶尔也想给你惊喜……」
未料到答案,陆洐之他看了看花,又瞧了瞧情人难得面皮泛红的窘样,想起助理走前难得提醒那一句……确实,有人等他。
乔可南嘴里嚷烦,心里没忘,他分明对这种旁外之事无兴致得不得了,却懂他喜欢,甚至掌握了自己好面子的脾性,选在大厅公开给他送花。
张扬高调从来不是青年作风,他却愿意为他至此。
陆洐之内心豁然一片熨贴舒适,彷若穿上一件刚洗好烫好的衬衫,浑身精神。
自己想宠他护他爱他,何尝不是被他宠着爱着护着?越发能看得开,只因清楚自己被爱,即便漏了一桩,也不在意。
青年总有方式将之补全回来。
陆洐之:「手给我。」
「……别吧。」
「就今日,哥求你了,嗯?」
「……」您确定这是求人语气?不是你不从看着办?节日啊劫日……乔可南叹息,主动握住陆洐之手,想想罢了,今日大劫,实在不差个手牵手了。
他潜意识或许没意识到,对陆洐之的「要求」,他总会特别容易屈服,也特别宽容。
再嫌麻烦、再贪懒,也想宠护对方,换他一生开心无虞。
乔可南:「你啊,别老想着过节了,我们在一起,哪天不是节?」不这样说,往后一逢节庆,就是他的劫了。
原谅他脑袋贫乏,手段不过三两招,只懂蜜语安抚,收买攻心。
交往多年,青年那点小手段,陆洐之早已透彻,却也像从前那样,装作配合,乐意道:「好。」
两个人在一起,一个聪明时,另一个傻;若是对方傻了,也把对方当聪明。
见乔可南笑得明显松了口气,陆洐之好气又好笑,低头亲吻了他。
好在两人正前往停车场,周边人烟稀少,街灯将双方影子拉长,印在夜晚的柏油地上,只见那影益发黏合,最终完完全全贴在了一起。
毫无罅隙。
一吻毕,陆洐之开口:「宝贝,你老实说。」
「嗯?」
「这花真不能吃?」
「……」
这天,乔可南对天发誓:下次他再送花,他就去死!并且拉着陆洐之一起死!!!!!
〈劫日〉完
作家的话:
太久没更文都忘记自己更文的格式……
我家主编审稿时说了一句:「乔可南想自己在下头这两小时→下头换成楼下比较清楚,虽然说,我们小乔一直都在下头XD」
我……笑到现在。orz(点好低)

[ 本帖最后由 20082001 于 2013-9-2 22: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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