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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 附番外 BY 花卷儿 (点击:499次)

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 附番外 BY 花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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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张坑,洗心革面的中医学生
顾白刃,标准的西医学生
……
这是一个中西医结合的故事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坑,顾白刃 ┃ 配角:华洛林,威尔,林寒,王路 ┃ 其它:白大褂,医学生
威尔与华洛林
在张坑与顾白刃正式同居之前,他们只见过一次,是在医大本区的献血车上。其他的时间,张坑在人海茫茫的学生公寓,顾白刃在鸟不拉屎的医大新区,两不相干。
第一个知道张坑GAY身份的大学同学是个美国人,叫做威尔,针灸研究生,当时张坑正好路过中医院门口,身着军训迷彩服,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前面横杠上和后面后座上各带着一个人,他还试着双手放把,前面的王胖子骂道:“张坑!你死了也不忘记坑人!小心把胖爷我撞着!”
这个时候威尔正从医院门口走出来,看到他们仨,以为是什么街头卖艺,就“哇哦!”了一声,鼓起掌来。张坑就这样一闪神,车倒了。
王胖子肉厚,倒没咋地,后面的女生可就摔惨了,威尔主动冲上去帮张坑扶起女生,顺道送她进医院拍片。在影像科门外等片的当口,威尔伸出胳膊来说:“我是威尔。”
“张坑,”张坑伸手和他握了握,“在中国,就别叫外国名儿了,你有中文名不?”
“有啊,当然有!”威尔操着在外国人中算很流利但在中国人耳中依然别扭劲的中文说,“我的中文名叫刘威……”
“哦,刘威啊,不错。”
“加海内兮归故乡!”威尔说,“我的中文名是刘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有你这么起名儿的吗!”张坑差点跳起来,“太扯啦!不要以为你是外宾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总之张坑和威尔就这么认识了,女生没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损伤,至于王胖子,人家女生客套了句“我没事,你先回去吧”,他就真的先回去了!果然是禽兽!事后张坑把女生放车后座上推着,威尔陪他走着,一路走回了寝室。路上张坑不得不和威尔聊上几句,比如“你是我们学校研究生啊?食堂饭菜还吃得惯吗?”
“中国菜,好吃!”威尔竖起大拇指,“我喜欢!”
“擦!别搞错啊!”张坑为中国菜鸣冤叫屈,“食堂菜不算中国菜!是火星来的全新品种!”
又比如:“iPod出新款了哎,你看了吗?”
威尔回答:“我暂时不买,等等。”
“等什么?”
“等山寨!”
张坑晕倒。
后来,张坑在和威尔喝小酒的过程中,提起了他们认识的过程,说:“你丫当时那么热心,是看上华洛林了吧?”
华洛林,就是那个软组织损伤的女生,by the way,她是第二个知道张坑GAY身份的大学同学。
“洛林?no,no!”威尔摇手道,“我没有看上华洛林,我是GAY。”
张坑当时一粒花生米在嗓子眼一噎,威尔看着他一愣,随后张坑眼含噎出来的泪水和威尔握手道:“我也是!”
紧接着张坑收回手护住胸前:“那你不是看上我了吧!”
至于华洛林,是张坑的老乡,俩人一进大学就混熟了,张坑因为软组织损伤的事儿心怀歉疚,所以时常买点好吃的给华洛林送去,后来俩人的关系也一直好了下去,一来二去,敏感的年轻人们自然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张坑,想追华洛林。张坑当然不是像大家说的那样,可是怎么开口去解释,又是一件麻烦事,如果女生不问,男生就主动开口说“我没有想要追你!”该有多尴尬啊。实际上,张坑真正开口的那天的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尴尬。
那是一个看似普通的大学生公寓的夜晚,张坑骑车接从学校活动的华洛林回寝室,正在车库停车,突然周围一黑,伴随着所有学生几乎同时的“啊!”的一声,光线全无,停电了。四周一片漆黑,这里又是车棚内,连月光都照不进来。张坑伸出手看了看,果然不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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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慕容飞凑过去,鼻尖在金田一的鬓角边蹭蹭,又吸了吸鼻子,然后就见金田一面带淡笑转过脸来:“狗崽子。”
慕容飞就近吻上去,金田一也不推拒,与他唇齿缠绵。慕容飞顺势把金田一压倒在沙发上,手下的衣服掀开。金田一自己脱了,裸出的皮肤微微的有些颤抖。慕容飞全身覆上去,手向下探,忽而抬头一笑:“你现在可不是刚起床吧?”
金田一猛地推开慕容飞,右手腕上还挂着尚未完全褪去的衬衫,坐起来看向电视,终于得到了墓主人身份的答案,心中大石才落下,捡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原来我还不如一个死人……”慕容飞郁闷。金田一不让他啰嗦,扯过来就吻,顺便把挂在手腕上的衬衫给扯了。
两人好容易气喘吁吁地分开,金田一说:“到床上去。”
金田一的床很大很舒适,正是懒人最爱。这次之后,慕容飞和金田一,在这张床上滚过无数回。当然最初的几次,都只是反反复复地做着那天早上在值班室里做过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鸳梦重温。
就这样在九月底,慕容飞终于在床上问出了那句:“我们现在可算是情侣了吧?”
一个巴掌打上慕容飞的额头:“不然呢?我到大街上随便找个人来上床?!”
慕容飞高兴地抱住金田一:“我怕啊,我怕你有一天又突然和我说,你要去找女人,你要结婚……我怕啊!”
金田一这才知道了,他心中一直是多么忐忑,多么惊慌,不由地就叹了口气:“你怕什么,我才怕呢。”
“你怕什么?”
“我怕你看我到手了,就嫌我年纪大,嫌我脾气坏,嫌我无趣。”
“哪有哪有!”慕容飞叫起来,“不会的!你又不是今天才年纪大、脾气差、无趣的。”
接了眼刀之后慕容飞忙修正:“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以前年纪不大,现在才大的,脾气差和无趣倒是一直都有啊。”
金田一沉声道:“慕容飞,你去死。”
慕容飞忙笑着去扳他的肩膀:“我说笑呢!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我们还没做到最后呢,怎么能算到手了呀!”
“慕、容、飞!”
……
十一长假中的某天晚上,金田一不值班,在家窝着,慕容飞跑来敲门,金田一给他开了门:“手里提的什么啊?”
慕容飞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金田一,我们做到最后吧!”
“哦,行啊,”金田一用遥控器把电视机关了,“进屋去。”
慕容飞乐呵:“行,够配合。”拎着装着各种“必备品”的袋子进卧室去了。
金田一随后来到卧室里,把上衣脱了扔一边,回头来:“衣服脱了趴那边去吧。”
“呃,啊?!”慕容飞大诧,“不是,那什么,金田一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错的,”金田一道,“咱是干什么的,你跟谁装啊?你装人也得信啊。疼你就叫就是了。”
“不是啊!”慕容飞跳脚,“是我□啊,不是你□啊!”
“什么?”金田一眯起眼,“凭什么?”
“凭……”慕容飞也说不出凭什么,“凭我感觉就是这样的!”
“凭什么凭你的感觉啊?”
慕容飞可架不住这种打破砂锅的问法了,只好反问:“那,那凭什么你上我啊?”
“我比你大!”金田一答得倒很快。慕容飞真给说得愣住了,半晌才反击:“谁……谁说你年纪比我大就可以上我的?”
金田一偏了偏头想了一下:“那怎么办?”
“怎么办?”慕容飞突然扑过来,“我也只好硬来了!”
“慕容飞!”金田一被他推倒在床上,吓了一跳,“你小心我揍你啊!”
“别揍别揍,弄疼了再揍……”慕容飞在金田一身上到处落下吻,“想不疼就别乱动啊。”
“慕容飞你滚一边去!”金田一把慕容飞一脚踹飞,站起来还嫌不解气,拉过来就掐,按倒在床上,“你小子,还想长本事是吧?”
慕容飞心想拼体能你能拼得过我么?双手一扣一个翻身就反压了:“你要是想靠打架决高下,我可不怕。”
金田一看他想强来,真的急眼了,费劲全力把他推开,在床上就打起来。
慕容飞发现金田一要是真发起狠来,还是很难降伏的,慕容飞又不敢和金田一动粗,金田一倒是仿佛一点没顾虑,未免挂彩,慕容飞不敢再打下去,后退一段距离:“好,好,住手,住手……我要是以暴力上了你,也没意思,不是么,咱们坐下好好说,行不?”
金田一平时懒得动手脚的人,和慕容飞劳动那两下子,也确实累了,就坐在床上说:“不用说了,没好说的,你先走吧!”
慕容飞当然不会就这么走了,腆着脸贴过去:“三年啊!金田一,三年啊……我等了三年,你好意思么你!”
金田一说:“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气势已经弱了下去。
慕容飞双手把金田一环着,头伸过去舔了舔那人的耳垂,然后在耳边吹着气说:“老师……”
杀手锏。金田一彻底沦陷。
金田一不无后悔地趴在床上,听见慕容飞翻袋子的声音,就扭头看了一下,结果看到慕容飞正往手上戴一次性手套。
“你戴那玩意干嘛?”金田一问。
“等下你就知道了。”慕容飞又往手套上倒了润滑剂——这个时候金田一就已经知道了。
慕容飞插入两根手指在里面按啊按,金田一忍了半晌忍不住道:“你他妈在找什么呐!”
“你说我找什么呐?”慕容飞仍在专心寻找。
“那你给我快点!”
“我是普外的,又不是泌外的,哪能那么熟练!”
金田一怒:“你这……啊!”
慕容飞知道:找到了。
金田一在床上是难受还是舒服,完全瞒不住,听他声音就知道。从最开始的不适暴躁,到后来的渐入佳境,慕容飞全都听在耳里。所以事后才会还算有信心地趴到金田一耳边问:“怎么样?”
“就那么回事。”金田一这么回答。
“那,那么回事?”慕容飞自尊心受挫,“那么回事是哪么回事?不行,我要再来一次,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慕容飞你给我放手……”金田一想要挡开那人借口拙劣的进攻,但是有了第一次,又怎能躲得过第二次?
慕容飞再次喘着气问:“怎么样?”
金田一答:“凑合。”
“凑合?!”慕容飞明白了,“金田一,今天你想玩通宵是吧?那我可不客气啦!”
“谁他妈有空跟你玩……慕容飞,明天要上班的是你不是我吧?!”金田一想躲,但无奈已经没什么力气躲了,只得又被慕容飞捉住,随他去。
“阿一……阿一……”意乱情迷时,慕容飞用金田一在家的小名叫他。
金田一抚着慕容飞的脸颊,双眼迷蒙:“小飞,老师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样,你放过我,好不好?”
慕容飞听了这话,不但没有“放过”金田一,反而战斗力更上一层,直折腾到自己也累了才罢。金田一在心里骂:个混蛋,软的硬的都不吃,这下有的受了!
闹得晚了,慕容飞得到金田一的默许,留下来过夜。入睡前,慕容飞偏要把下巴搭在金田一的肩上,双手搂着他的腰。金田一道:“别压着我。”
慕容飞拿掉下巴,手依然抱着。
“别箍着我!”金田一还是不满。
慕容飞撤掉双手,但还留着一只拉着金田一的手掌。
“别、碰、我!”
慕容飞不愿意了,埋头在他怀里蹭:“老师~”
“别撒娇!”
说是这么说,金田一还是拖了他一根手指,才能哄他安稳睡去。倒是金田一,因为腰和下身的酸疼,而一夜没法睡好,只能心里暗骂慕容飞:“哪有第一次就来这么多次的?个疯子就是个畜生!”
第二天自然醒得也早,索性起床。慕容飞醒时,金田一正在厨房煎蛋,就笑着走过去。“中医院第八大奇迹啊,金老师下厨啦?”把人一搂,“怎么不叫醒我啊?”
金田一黑着眼圈:“去刷牙洗脸,洗手台下面有备用牙刷。”
“哦。”慕容飞答应着去了。金田一咬牙:他还真是神采奕奕,亏我想让他多睡会才没叫他。
慕容飞洗漱了后过来,正逢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停下了。慕容飞拉开微波炉:“金田一,你怎么能用微波炉热馒头呢?里面会硬的。”
“爱吃不吃!”金田一扔锅铲,关火。
慕容飞“嘿嘿”笑了两声,把馒头取出,抓起一个掰开,烫得直吹手指,再铲起一个煎蛋夹进去:“给我倒杯水喝呗?”
金田一不语着走到门口,打开门,从大门侧旁的地上捡起一瓶牛奶,再关门回来往桌上一放:“喝这个吧。我家里没吃的,你要是不够,出去再买点早点。”
“唔。”慕容飞把馒头塞进嘴里叼着,照样给金田一也夹了一个,抓了个杯子,把牛奶倒进去大半瓶,给金田一送到手上,自己就着瓶子里的牛奶啃馒头:“金田一,下个月,订两瓶牛奶吧。”
“为什么?”金田一坐下吃早饭,眼皮也没抬地问。
“我住进来啊。”慕容飞道。
“住进来干什么?”
“照顾你啊,”慕容飞理所当然地说,“你看你瘦得那样儿,摸起来都硌手。”
金田一才不易察觉地脸红了:“哦。”
过了一会儿补上一句:“交房租啊。”
“那当然!”慕容飞冲过来亲了他一下,“上班去了啊。”
“嗯。”金田一仿佛不为所动般地低着头,心里想着:订奶的电话我给记哪了来着?
长假过后,慕容飞就搬进来了。金田一虽然让他住另外一个卧室,但这条命令,从来就没被执行过。俩人这日子过得是有打有跳,有吵有闹,竟然也就这么过了下去……
2009年春节,慕容飞回家过春节前,对金田一说:“咱们这次回去,和家里人都坦白了,争取明年你和我一起回去,好不?”
金田一看着他的眼神,心里也多了点勇气:“好。”
慕容飞回去了,什么都说了,头上贴着创可贴回来:“我妈那儿通过了,我爸还差点火候,拿笤帚揍了我一顿,说不认我,被我妈给骂了……你那怎么样?”
“我……”金田一言辞闪烁,终归躲不过,“我没说。”
“什么?!”慕容飞双眼圆瞪,“你,你没说?!”
“你叫我怎么说?”金田一突然爆发,“我一回去,我妈流着眼泪怪我和女朋友吹了,所有的亲戚都说什么盼着喝我喜酒,我爸一身的病,别说拿东西打我,万一气到了,也许他自己就倒下了……你叫我怎么说?你叫我怎么开口?!”
金田一瘫坐到沙发上,慕容飞看着他,心隐隐作痛,也过去坐下,把他抱着,依然委屈:“那,咱们岂不还是见不得光吗?”
“这种事情,就是见不得光的!”
金田一头疼,不安和内疚充满了心房,甚至产生了对选择这条路的悔恨:张坑那家伙,我当初怎么就信了他了呢!他还是个学生,将来的一切都未定!我怎么就听了他的话了呢!
但是现在抱着自己的这个人,确实已经无法推开了。
“我不信我们一辈子都得偷偷摸摸的,我不信,两个男的在一起,就这么见不得人!”那人还在说。
“你不信?”金田一苦笑,“你不信可以试试,不说别人,我们科主任,和你们科主任,你敢告诉他们吗?你怎么跟他们说?”
“我敢!”慕容飞红着眼圈抬起头来,“我敢!”
金田一终于顶不住所有的压力,痛哭失声,拉过慕容飞的衣襟,把眼泪鼻涕全都抹在他身上。
其实,只听见你说这么一个“敢”字,也就够了。
金田一以为慕容飞那个“敢”字是豪言而已,谁料转天下班就看见慕容飞等在急诊科门口了。“你干嘛呢!”金田一吓得迎上去,“不会在后门等我?”
“我来和你们主任坦白我们关系啊!”慕容飞挺胸答道。
“闭嘴!”金田一吓得直把他往外搡,“你想害死我?你还不走!”
“不是你说叫我说的吗……”慕容飞还不明白,“我这就来说了呀……我不管!反正以后每天我都在这儿等你,别人要是问我就实话实说,谁怕谁啊!”
金田一当然死也不能同意。但是拦不住慕容飞真的就每天来了,终有一天遇到急诊科主任带着笑走向他:“哎呀,等小金啊?”
“哈哈哈是啊是啊。“
“他有点事,一会儿就来,啊。”
慕容飞笑:“哈哈哈哈好的好的。”
“我说慕容啊,”急诊科主任是个慈祥的中年妇女,终年笑容挂脸,“你怎么跟小金凑这么近啊,你们是不是一对儿啊?”
“啊哈哈哈是啊是啊。”
“别给我打哈哈,我问认真的。”急诊科主任说是这么说,脸上还是笑着。
“啊哈哈,我也是答认真的啊。”慕容飞道。
“哦……哈哈哈,我说呢,那你可要对他好点儿啊。”
“哈哈哈哈当然当然。”
……
金田一出来看到慕容飞的时候,那人正满脸傻笑一个人站那儿呢。
“你怎么又来了!”金田一皱眉道,“还一副接客表情?”
“啊哈哈哈……”慕容飞道,“你帮我揉揉,我脸笑僵了。”
“揉?我抽你差不多!”金田一抬手给他捏了两下,“天太冷了?”
“不是,”慕容飞道,“我刚跟你们主任说实话了。”
“什么?什么实话?”金田一一时竟然没想到点上。
“你们主任太聪明了!早就看出来咱俩关系了,根本不用我说啊。”慕容飞道。
金田一傻了。过了半天,才盯着慕容飞缓缓说道:“也许还因为……我们科过节发的领带,现在系在你脖子上!”
至于普外科主任,慕容飞是这么搞定的。
“主任,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普外主任正在吃饭:“说!”
“今天上午那台手术,我把血管钳落病人肚子里了。”
“什么!”普外主任一口饭喷出来,“那怎么现在才发现?护士呢?点器械没点出来?!你完了慕容飞,你想办法让病人不告你吧,但是你的前途也已经毁一半了!你完了你完了……”
“主任……”慕容飞道,“我骗你的,我真正想告诉你的是,我是同性恋,我和急诊科金田一好上了。”
“哦!”普外主任大吐一口气,坐下吃饭,“同性恋就同性恋吧,扯上医疗事故干什么,吓人嘛!我管你和谁好上了,我又不是你爹!”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妈,5000字,好整
番外2
急诊科主任和普外科主任都不是大嘴巴的人,但是慕容飞和金田一的关系,还是很快流传全院了。说长道短的人肯定有,不过都是关上门、躲起来说,慕容飞和金田一都没那么敏感,竟然没觉出什么改变。不过,十二病区护士长可是明着的不乐意:“你们是一对儿怎么不早说啊,害我手头还有好几个好姑娘,帮你们留着呢……”
二人只得尴尬地道歉应付过去。
他们关系公开后不久,院里的一对男护士也出柜了,慕容飞对金田一说:“看看,这就是咱的影响力!”
“你就会影响这方面!”金田一对这种“影响力”无感,丝毫也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在别人眼中,早就变成和慕容飞一体的捆绑销售了。
2009年5月,金田一回家,对慕容飞说:“我要出差,去北京,学习甲型H1N1及类似传染病的预防和治疗。”
慕容飞问:“多久?”
“一个月。”
“这么长?!”慕容飞不乐意了,“哪用得着这么长啊,这不是整我呢吗!”
“还要上临床处理病例,所以一个月不算长,”金田一道,“而且很实用,主任看重我,才派我去的。”
慕容飞心疼地看金田一:“好不容易把你养出点膘来,你可千万别再累瘦了。”
金田一瞪慕容飞:“少在那磨磨唧唧的!你给我听好了,这一个月,你给我乖乖地守身如玉,不许出轨,知道不?”
“哪儿的话呀!”慕容飞道,“我像是那样人吗!”
“像,”金田一简单回答,“就你那不知足厌的根性,三天都憋不住,别说三十天……每次还特折腾人,只顾自己舒服,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那,那也只有对你!我对别人没兴趣!”慕容飞忙辩解,“你怨我要的太多了?那行啊,今晚上咱少来几次,行不?”
“算了吧你,”金田一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道,“明天一早我就走,今晚要不喂饱你,连我都觉得不安心。”
“那等什么啊,那来吧!”
“滚边儿去!”金田一把扑上来的慕容飞一脚踢开,“等我收拾完东西!”
慕容飞因为听了金田一那句抱怨,就留了个心眼,在床上不便过多索取,差不多了就乖乖缩到一边。金田一瞄了他一眼:“这就行了?”
“嘿嘿,”慕容飞道,“你明天一早就动身,我怕累着你。”
金田一笑笑,覆到慕容飞身上,拍拍他的脸:“傻孩子,真当我老成那样啦?”
既然已经得到默许,慕容飞就不再藏着掖着,一把按倒那人,重新来过。当然也换得金田一第二天在火车上一路沉睡。
一个月间,慕容飞每天电话,金田一都只是匆匆说两句就挂,态度也颇冷淡,一日两日便罢了,一个月下来,每天如此,恨得慕容飞牙痒痒:我看不是我出轨,是你在那给我戴绿帽子了吧?不然怎么这副态度?不行,还是我太上赶着他了,我得显得酷点儿,他回来时我一点儿不能理他,让他知道我也有脾气!
这么着决定了,当金田一回来那天,慕容飞正好下夜班,就什么准备也没做,在家里补眠。金田一自己开门进来,看到慕容飞在床上,就拍了他一下:“我回来了。”
慕容飞早就醒了,等这一刻等了许久了,爆出早就准备好的那句:“吵什么吵,我睡觉呢!”
金田一一愣,不过貌似心情不错,没和他理论,放下行礼走回客厅去,看了一眼厨房:“你中午的碗还没洗啊?”
“不想洗!”慕容飞掀开被子喊了句。
金田一朝卧室里看了看:“那我洗。”
“哎别别别……”慕容飞一骨碌下了床,“我洗我洗。”
金田一收拾行李箱的时候,慕容飞边洗碗边捶自己的头:我怎么就这么没定力呢?不是都想好了,不能给他好脸吗!
洗完碗,慕容飞溜进卧室里,从金田一肩膀后面偷看他收拾东西。
“没睡好?那再睡会儿?”金田一扭头看他一眼。
“都睡一下午了,不睡了。”慕容飞道。
金田一就回过头去,继续收拾东西,偶尔撂两句话过来:“昨晚夜班?”
“嗯。”
“很忙?”
“还行吧,就两个阑尾。”
慕容飞监视着金田一的动作,就怕行李箱里出现什么不应该有的东西。但是,果然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等等!”慕容飞叫道,一步走过去,抓起行李箱里一条皮带,“这个是你的吗?我怎么没见过啊?还还还有这骚包的风格,啊,还俩G呐……好哇金田一,你口口声声叫我守节,你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还把这东西都带家里来了你……有你这样的吗!”
慕容飞委屈得一下就蹲到了地上,鼻子发酸,差点眼泪就出来了。
“你白痴啊!”金田一皱眉,从慕容飞手里夺回皮带,“给我站起来!”
“哪有你这样的,偷了人还理直气壮凶巴巴的,你怎么不谋杀亲夫啊你!”慕容飞知道金田一很讨厌他以“夫”自居,但是这会儿生气,啥也不顾了,眼角还真沁出一点性急的水珠来,用袖子揉了揉。
金田一看着都好笑了:“有点儿出息没有?这就哭了?”
“谁哭了!”
“我要藏东西,还能给你发现了?”金田一伸手拉他,“我嫌包装占地方,把盒子给扔了,你要嫌这风格骚包,我就送别人了。”
慕容飞伤心过度,顿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这是送我的?”
一下子蹦起来,抱着金田一乱亲:“哎呀太好了,我还没用过这么高级的货呢,你从首都千里迢迢带回来,礼重情也重啊,要不怎么说是我老……”
“想说什么?又欠抽了吧!”金田一这会没饶他,敏锐地把话在半截掐住。
慕容飞硬是把那个“婆”字给吞了下去,跟吞生金子似的,继而想起:“呀!糟糕,我什么都没准备,连菜也没买!”
“什么?”金田一不爽了,“你明知我今天回来还这样?你故意的吧!”
虽然的确是故意的,说可千万不能这么说。
“不能不能!”慕容飞道,“我不是怕我招待不周嘛,早就准备,带金医生出去下馆子!”
说完又绕着金田一看了几圈,“啧啧”两声道:“可怜,可怜,又瘦了,这得多长时间才能补回来呀!”
好容易过了这关,慕容飞等金田一收拾好东西,也到了晚饭时间,两人出去吃了晚饭,期间相互问了很多彼此一个人时候的事情,慕容飞憋到最后,总算还是问了:“怎么这一个月,我打电话给你,你都爱理不理的?害我还以为,你在那找了个第三者呢!”
“我又要学习,又要上临床,忙得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来的时间外遇啊。”金田一道。
“那和我多说几句又怎么了?”慕容飞道,“你就不怕我受不了?”
金田一说不出什么了,半晌才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好吧好吧,”慕容飞道,“谁让我好对付,又收了你那么重的大礼,我就不问了。那……你明天要上班吗?”
“明天放我一天假,给我缓口气。”
“那就好,”慕容飞笑,“今晚我就没顾忌了!”
“吃你的饭!话那么多。”
回家之后,金田一洗完了澡,坐在电脑前看美剧,闻到一阵香波的味道,伸手一揽,就摸到了一颗靠上来的脑袋。
慕容飞想咬开金田一的睡衣扣子,咬了半天发现难度挺高,只好放弃,直接上手。金田一感觉到慕容飞的脑袋挡屏幕了,不停地躲避着调整视线,被慕容飞发现,一把扯掉了电源插座。“喂,你……”金田一话没说完,嘴已经被堵住,只好认命地随他挪到床上。
什么都干了,且干足了,慕容飞拉开抽屉一掏:糟糕!
没有套了!
慕容飞微妙的一愣没有瞒过金田一,只看了一眼慕容飞手放的位置,金田一就完全了解了。
慕容飞预感到好事可能报销,忙道:“那个……你走那天刚好用完,这不是忘了买了嘛,呵呵呵……”
“刚才吃完饭回来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来?”金田一道,“你明知道我今天回来!慕容飞,我看你是不想做。”
说完拉了被子往床头一靠,打开台灯抓过一本书来看。
“那什么,我现在出去买!”
“你出去我就把门反锁上。”
“那怎么办呀……”慕容飞腆着脸爬到金田一身边,“其实,不戴套,也行啊……”
“你休想!”金田一想也没想,甩出个答案。
慕容飞又贴上去:“那,先把你这儿处理一下……”
说完向下缩到被子里去,含住金田一刚刚抬头的□,一吞一吐,舌尖轻搔。
“嗯……啊……”意志力不坚定的金田一当然抵挡不住这样的引诱,把书丢到一边,手不自主地把慕容飞的头向下按。
慕容飞忍住喉间的异物感,一边专心服务,一边腹诽:只顾自己舒服,就不管我了,真够自私的。
金田一的手机偏又不适时地响起来。金田一推开慕容飞,歪到床边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喂?主任你好。”
慕容飞被猛地推开,更加不快了:当我是什么,□工具啊?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丢?
瞥着金田一讲电话的背影,慕容飞忿忿不平,便油然而生了一个坏主意。
偷偷拿过润滑剂,倒出些抹在下身,再偷偷靠近专心电话的金田一。
“报告?嗯,可以啊,要多长的?……哦……知道了,行,我会……唔!”
腰身突然被抱住,紧接着什么东西抵在了□入口,还未及反应,就猛地贯穿了进去。金田一吃痛,叫出声来,电话那头自然奇怪,编出话来掩饰:“没事,我走路,撞桌角上了……有点疼,嗯……嗯好,那我挂了,主任再见……慕容飞!”
扔了电话,金田一反手来抓慕容飞的手:“你放开!”
“不放!”慕容飞刚才还有所顾忌,进去了没敢动,现在看金田一想挣扎,手下用力掐紧,就开始动腰。
金田一一开始还极力挣扎,后来声势也就渐渐小下来,扶着慕容飞的手柔声道:“好,随你,但是你让我转个身,让我转个身……”
慕容飞知道金田一不喜欢他从背后进入,每次都会要求转过身来。但是今天慕容飞是不准备搭理了,闷声耕耘不解释。
“慕容飞!”金田一拍床板了。
慕容飞见他这么凶,一赌气,索性将他彻底压倒在床,自己趴在上面卖力耸动,插得身下的人叫声快感和痛苦参半。
终于释放时,两人叠在一起喘着粗气,慕容飞见金田一半天没动静,小心地扳着他的肩膀帮他翻过身来:“阿一……”
金田一蓄力已久的一拳挥过来,正好打在慕容飞眼眶上。
“哎哟!”慕容飞捂着眼睛倒到一旁,“你真往瞎里打啊!”
“我还想把你往死里打呢!”金田一是真想扑过去掐他,无奈现在浑身无力,只能说狠话。
慕容飞听着也火了:“你用得着吗?金田一,就活该我伺候你?我傻了吧唧一个月里每天给你打电话,你再瞧瞧你那态度……我看,我看……我看你就是喜欢我来强的!”
话音未落,慕容飞又扑了过去,咬牙切齿地把金田一一推,后者的脑袋撞到床垫上发出“嘭”的一声,也被他吓住了。
慕容飞冲动得胯间又硬了起来,抓着金田一的双腿架起来,凶狠地攻入、撞击。
金田一已经不反抗了,别开头闭紧了双眼,手指抓着被单。
“你看我啊,别不敢看我,看我啊,金田一!”慕容飞一边撞击,一边恨恨地说。
金田一竟然真的睁开眼,正过头来盯着慕容飞。慕容飞一看那眼神,吓得差点就软了,心想,我这次舒服一回,完事还不得被他宰了?不行不行,我得干到他没劲儿为止!
下定了决心,慕容飞使出浑身解数,安心要听金田一叫得嗓子也哑了,自己也濒临极限,才终于喊出了憋在心里的那句话:“你在北京,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我打过去,你总急着挂?为什么!”
“啊……因为……因为我怕听到你的声音,会受不了!啊……”
金田一被折磨得终于说了真话。慕容飞听了,也傻了,不由得散了大半蛮力,放下掌中已被举得发软的双腿,俯下身去添添那人湿润的眼角:“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
金田一扬手作势要打慕容飞,掌风刮到一半,改成了搂,手心蹭着身上那人的头皮使劲地揉。
完事后金田一推开慕容飞,下床。慕容飞见他走路都有些不稳,想过去扶,又被一掌挥开,便不敢再动了,眼看着金田一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等金田一从卫生间走出来,睡衣已经穿好。回到卧室,床也被重新铺好了,也不理铺床的人,直接掀开被子坐进去,靠在枕头上看书。
“金田一……”慕容飞腆着脸过来献殷勤,“你想喝咖啡?茶?果珍?我给你倒!”
不理。
“老师……”那人蹭了上来,使出杀手锏的语气,“我错了……”
依然不理。
慕容飞可难受了,不知如何是好,抱着爱人就溜出了这句:“我爱你。”
金田一心里一颤,面上仍不为所动:这个人就是欠教训,得给他点脸色看看才行。
慕容飞见怎么着都没办法,反正金田一不理也不反抗,索性把他从头到脚都摸了一遍,然后说:“嗯……好像也没瘦多少。”
最后见金田一今天是不打算理他了,竟然自己在旁边睡了:“你现在别扭没关系!反正咱们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金田一心中好笑:还床头吵床尾和……听到身边的呼吸深匀了,就转过头来,就着台灯的光看他的睡脸。看着看着,举着书的手也麻了,索性放下了书,转过来专心看。
在北京的那一个月,每次疲倦得想把主食省略时,因为想到他会在意,才会逼着自己好好吃东西;每次熬到深夜,恨不得一夜之间把工作忙完时,因为想到有人会在意,才会告诉自己不急,先好好睡觉……临行前心跳得无法入睡,再三从镜子里确定看上去没有憔悴,怕那人看到自己瘦了,露出他本人被割了肉的表情……
其实有些话,并不是一定要说出口的。
不过,既然你说了……
金田一俯下身,对着那个沉浸在梦中的人,轻声呵气般地说:“我爱你。”
说完,连自己都感到脸红,迅速关上灯睡了。
次日一早,慕容飞起床,洗漱,出门买早点,再回来。上班前到床边:“金田一,醒了没?”
金田一只有三分醒,朦朦胧胧“嗯”了一声。
“早点在台子上,我拿了碗盖着,你起来要是凉了就放微波炉热热,别用大火,我已经给你调到小火上了,也别热太长时间,牛奶在冰箱里,拿出来用奶锅热了再喝,热的时候人要守在边上,不然会滚出来……知道了不?”
“嗯……”金田一听是听了,进耳没进脑。接着感到有唇覆了上来,就下意识地吻了回去。直到不知多久以后,才突然醒悟过来:
我不是应该在跟他冷战吗?!难道真的是床头吵床尾和?!
就这样到了2010年,两人的关系已经稳定,互相对于对方,就像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已不能分离。金田一的家里依然不知道他们的事,但是金田一心中,已经不再不安了。因为想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告诉他们的。
9月,张坑进了中医学院读研,在校园里遇到前来给本科生上课的慕容飞,就打了招呼。慕容飞还记得他:“张坑是吧?你该研二了吧,怎么没在医院看到你?”
“我研一,”张坑不好意思地笑,“我今年才考回来的。”
“哦……”慕容飞道,“那个,麻烦你件事行不?学校图书馆可以查论文对吧?我每次去,人数都满了!可是我要上班,又不能一大早就去抢,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几个论文?”
“行啊,”张坑道,“那叫什么麻烦啊,捎带手的事儿!”
“好,那你查好了放U盘带到附院普外科去,如果我不在,给其他医生或者我的实习生也行。”
“哦,对了,我还想麻烦您一件事儿……”张坑突然想起来,“普外科以往切的肿瘤照片,您那有吗?我想看看,参考参考……”
“我有啊!”慕容飞道,“每次我都存一份照片,放电脑里存做资料的……这样吧,下周一,我把电脑带来,你到医院去拿。我可能手术,我会先和实习生讲好,等你去了让他把电脑交给你,然后你带回去,把你要的照片拷过去,把我要的论文拷回来,事后再送回来……怎么样?”
“好啊!太好啦!”张坑道,“这样方便啊!”
慕容飞把自己要的论文主题告诉张坑,就和他告别了。张坑依言在下周的周一,到了附院普外科,慕容飞果然去了手术室,张坑找慕容飞的实习同学要到了电脑,放学时带回家里,把慕容飞要的论文拷进去之后,发现:慕容飞没告诉他照片在哪盘!
张坑只好自己动手乱找。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叫“参考照片”的文件夹,点进去,里面果然是各种手术摘除肿瘤的照片,文件名就是肿瘤名。张坑二话不说复制过来。
复制完了照片,张坑退出文件夹,在“参考照片”的旁边,发现了另一个文件夹名叫“学习用视频”,心想:还有视频呐!难道是手术过程录像?就点了进去。
结果,发现那里面……是满文件夹的……GV……
“呃……”张坑楞了一下,笑了,“这老师,也不知道隐蔽。”
一堆视频旁边,又有一个文件夹,名叫“珍藏”,张坑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耐不住好奇点了进去:珍藏版的GV,那得多给力啊!
结果里面只有一个音频。张坑点开拖着听了点片段,听得面红耳赤:这哪个片子里截的?那0号太能叫了……
此时顾白刃回来,张坑忙把音频关了。
“这谁的电脑?”顾白刃看到陌生的电脑很奇怪。
“我们附院一医生的,我们互相帮了个忙。”
“哦。”顾白刃放东西,被张坑拉过来坐在床沿上。
“你听这个啊!”
张坑再次打开那个音频,顾白刃一听耳根都红了:“你哪弄来的这东西?”
“不是我的,这是慕容老师的‘珍藏’!嘿嘿……这人叫得,嗓子都哑了。”
顾白刃本想一走了之,或关了那音频,但听张坑说这句话,还以为他借故暗示自己在床上叫得太压抑。可是又改不了……于是反而不好意思走了,只好顶着尴尬坐着。
电脑里的床铺摇晃声、肉体撞击声和□声此起彼伏,张坑笑得捶床:“这谁啊,太浪了……”
音频里忽而一个声音说:“叫声老公听听。”
一直□的声音停下来:“你……你别欺人太甚!”
“说那么多没用,叫啊!”能听得出那人又顶了一下。
“唔……你给我记着!”
“我当然记着,”那个声音说,“你不说,我不动,快叫!别耗得你自己不舒服。”
所有声音停了,直到认输的嗓音略哑地叫:“老公……”
猛烈的撞击声再次响起。
张坑听得都傻了,没想到还能这样的!压根没听出来那俩声音有点耳熟!倒是顾白刃脸色发白,拉住了张坑的手。
“哟,怎么着?”张坑扭脸看他,“还听出感觉了?那好啊,那就福利我一遭。”
说完吻上去,直吻得顾白刃有话也说不出,许久,才推开张坑气喘吁吁地道:“不是,张坑,我听这个,不像是演的……像是录音啊。”
“录音?”张坑皱眉,“能是谁的录音?”
话音刚落,就听电脑里两人叫道:
“啊……阿一,你好厉害……”
“小飞,你要弄死我了,小飞……”
……
张坑瞬间脸都绿了!扑过去合上电脑,抱着干瞪眼不敢言语。
“是,是谁啊?”顾白刃红着脸问。虽然大概也能猜出来。
张坑猛摇着头不敢说。
第二天,张坑去送还笔记本电脑,形容尴尬。
“慕容老师,我给你在桌面上放了个表格,是网上人家弄的,结婚证,你可以拿回去自己填一下……”
“结婚证?”慕容飞笑,“我填那个干嘛?”
“呵呵……慕容老师,”张坑道,“人家老公都叫了,你填个结婚证算什么?”
慕容飞的脸紫了。
“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啊,老师,但我也承认错误,”张坑道,“不过你也太不注意了,这玩意,怎么也得设个隐藏啊……现在这也太好找了!我能找到,金老师就一定也能找到不是?要是他知道这个的存在也就算了……万一……这是你……瞒着他录的……他那脾气……到时候……你也知道,不好受对不?嘿嘿嘿嘿……”
告别了张坑,金田一满头冷汗地回到家里。金田一在桌子旁边,拿纸笔算着什么。
慕容飞打开电脑,果然桌面上有个文件,里面是一张自制结婚表格,粉红底。
“夫……妻……”慕容飞眯着眼看着,“我们谁夫谁妻啊?”
金田一听到了,抬头问:“慕容飞,你又看什么破烂玩意呢?”
“金田一,我们谁夫谁妻啊?”慕容飞道,“虽然我觉得我是夫啊,但是贸然这样写了,我怕你生气……所以……我们谁夫谁妻啊?”
金田一朝电脑瞄了一眼:“又从哪弄的这幼稚的东西?赶快过来,我和你谈正事儿!”
“哦,”慕容飞丢了电脑,过去看金田一的小纸条,“啥事啊?”
“这个,是你每月应该负担的咱房子的按揭,”金田一指着纸上的数字,“这个是你每月的生活费用,所以总计是……”
“嗐!”慕容飞不以为然道,“我的工资卡给你,你每月该扣多少扣多少,余下的发给我就是了。”
“真的?”金田一扬眉看他。
“当然真的!”
“你工资卡呢?”
“抽屉里。”
“密码?”
“你生日!”
金田一站起来去卧室开抽屉。
慕容飞坐回电脑前,边打字填表边喃喃道:“又要管我,又要管钱……他是妻,绝对他是妻!”
(完)
作者有话要说:就此完结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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