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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VIP]世间清景是微凉 附番外(13.4.11更) BY 颜凉雨 (点击:1554次)

[VIP]世间清景是微凉 附番外(13.4.11更) BY 颜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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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这是一个恶棍带领几个恶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故事。
PS1.一直很萌监狱文,弱肉强食相爱相杀神马的
PS.2此文属性年下,小攻是哑巴,让一切站错队和逆CP都见鬼去吧!
内容标签:年下强强三教九流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冯一路,花雕┃配角:周铖,容恺,金大福
编辑评价:
人称路哥的冯一路是个专门偷高级车的贼,
他在监狱里初次见到花雕时就被花雕的黑眼睛所吸引。
面对不能说话的花雕,冯一路不自觉的心疼,甚至有些怜爱。
酷酷的花花和有些聒噪的冯一路在监狱里究竟能擦出怎样搞笑温馨的爱情火花,
让我们拭目以待。
监狱文或多或少给读者留下虐心虐身,动辄血流成河的印象。
而本文却一改以往风格,以冯一路的视角用第一人称的形式将故事娓娓道来,
让读者见识到在漫长枯燥的监狱生活中也能拥有欢声笑语。
同监舍的狱友们也是性格迥异,有的欢脱、有的沉稳,
给读者展现了监狱的另类风貌,成为文章的一大亮点。
第1章...
“转一圈。”
“再转一圈。”
“用不用我给你跳段芭蕾?”
“少他妈跟我臭贫,换上这身皮,麻利儿的。”
操,你当老子乐意光着屁股跳草裙舞!
我叫冯一路,是个贼,在道上也算小有名气,后辈见了都要尊称一声路哥,结果时间一长,老子他妈都快忘了自己姓冯而不是路。我不偷别的,只偷车,越是好车越是难偷的车越乐意下手,技术娴熟,逃窜狡猾,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二十五岁入行,三十岁折进来,爷们儿也算风光过五年。
其实这回折进来挺傻逼的,哥见过的名贵跑车多了,但尼玛是真没有镶钻的,不是一颗一颗,是他妈一片一片,当时就闪瞎了哥的狗眼。其实这种车就是偷了也根本没办法脱手,摆明自己改造的兴许全世界就这一辆,所以老子当时的想法真的很傻很天真——开上个把小时玩玩儿也算过把瘾,然后随便丢到哪个荒山野岭让他们找去吧。结果这车真他娘的没让老子失望,那引擎,那动力,那飞一般的感觉,跟他妈做爱似的,于是老子骑上去就下不来了,一直到被十几辆警车团团围住。车上有最尖端的全球定位系统,车主还是个能动用市局全部警力飞车追贼的主儿,老子只能认栽,束手就擒。
一进局子可好,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全翻出来了,法官面无表情地宣读了二十分钟的判决书,最后我就听清俩字儿——六年。彼时我还沉浸在终于可以脱离劳工营一样的看守所的喜悦中,对即将到来的六年铁窗生涯毫无真实感,直到被领进这里,拜见这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俞轻舟,俞管教,对方长得不错,可惜眼眶浮肿大有纵欲过度的风采。吴彦祖的长相吴镇宇的气质,我正想夸两句你混搭得不错,对方倒抢先了——脱光,检查。
于是就有了上面那一幕。
我很愤怒,我认为我的尊严受到的侮辱,我想问候他全家,想大声叫骂脱你妹,老子又不是吸白面儿的还能用屁眼儿藏毒!?
可我还没疯。
这里是监狱,对方是管教,而我,冯一路,只是个即将在对方手底下度过六年刑期的犯人。
监狱的楼道很长,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楼道,因为它是半露天式的,左面墙壁上镶着一扇又一扇长得完全相同的监舍大门,除了号码,右边则是及腰高的半截墙。通廊很窄,最多容纳两个人并排走,不过我和俞管教走得很从容,因为我拎着蛇皮袋跟在他后面。半截墙很矮,扭头便能看到外面,看到天,只可惜水泥墙往上用铁栏杆封住了,连带着天空也变成一条一条的。
我深吸口气,努力开导自己,你看,其实这里也不差,虽然不大自由,但管吃管喝还管住,不愁刮风下雨,不愁酷暑严寒,以现在这飙升的房价和物价来看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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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番外《周大仙和纸老虎的爱恨情仇》
(1)
周铖第一次见到容恺是在四监九号。
当时容恺被管教领进来,一副茫然无措典型新号儿的样子。管教走后,一群舍友围着他打量,开玩笑地怪叫这是谁家孩子走错地方了。容恺看起来有点害怕,但仍然壮着胆子问,你们都犯了什么事儿啊?按理说初来乍到尤其是监狱这地儿,你管前辈们叫声大哥,叫声爹都不过分。可这家伙愣是什么称呼都没有,就那么直愣愣地问。
像个没头苍蝇,这是周铖对容恺的第一印象。
可这个没头苍蝇在得知室友们除了小偷小摸就是组织妇女卖丨淫之后,大大的眼睛恢复了活气儿,整个人也从紧绷里解脱出来,周铖才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判断。
虽然方法简单粗暴,但这家伙入狱后做的第一件事无比正确——确认自己的安全。
“你呢,犯了什么事儿?”彻底放松的新人凑过来,问这唯一没搭腔的。
不知怎么的,周铖就开心了。
他听见自己愉快地说:“过失杀人。”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容恺连眼神都不敢跟他撞上。
容恺很聪明,这是周铖给对方的第二条评价,但这聪明与情商无关,与智商相连。
慢慢的,十七号的舍友开始讨厌这个新人。刻薄,没大脑,欠揍,有毛病,评价越来越多,容恺的形象也越来越具体。但当事人并不在乎,他有一个自己的精神世界,他在那个空间如鱼得水。
或许那家伙是他们这里最自由的也说不定,有时周铖会这样想,带着微妙的不易察觉的嫉妒。
后来四监出了事,狱方调出一部分犯人去了二监,舍友都七零八落,唯独他和容恺依然没分开。
二监十七号。
他在这里认识了金大福,花雕,冯一路,经历了神六上天,采石场遇险,汶川地震,甚至到后来出狱,还顶着友人名号参加了前管教的婚礼。
人生有很多事情无法预料。
蓦然回首,他与容恺认识的年头居然最长。
(2)
周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弱,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可碰见看得上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有两个算一双,都想压他。这是件很让人郁闷的事,周铖想,不是随便谁都能自我调节到他这种泰然处之的完美状态的。
周铖是个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同志,但这点没人发现,包括他姐。
“跟男人搞舒服吗?”
“被丨干爽吗?”
“你跟他是真爱?”
“你俩得补偿我失眠费。”
“……”
聒噪在别人那是一种毛病,在容恺这是一种天赋。周铖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圣人,自认胸襟也十分不宽广,他只是懒得对不值当的事生气,故而生气的线比较高,通常人很难触碰到,所以在大家看来这就是个特别豁达的谦谦君子。
但是容恺在逼近峰值。
其实周铖这辈子遇见的令人发指的阴毒恶意有很多,容恺这种好奇为主嫌恶为辅的小儿科真心排不上号。但架不住对方执着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平均时长都在两百分钟以上,且不以上工、放风、吃饭等等为转移。
“迟早我得揍他一顿。”另一受害人金大福曾不止一次的表示。
每到这时周铖都会摇头:“跟小孩儿计较就没意思了。”
被劝阻的次数一多,金大福便会挑眉:“你对他倒是关照。”
周铖不以为然。
容恺是需要教训,只是暴揍一顿这么没创意的做法实在对不起该异次元生物的独特性。他需要更超凡脱俗的待遇,但具体是什么,周铖还没想到。
93、番外《周大仙和纸老虎的爱恨情仇》
(3)
监狱里是个人都喜欢放风时间,但周铖是个例外。
风会吹乱书页,并且外面的阳光总是过于强烈,不如坐在窗前来得舒服。还有就是既然得不到自由,就没必要每天装模作样的模拟那么一下,不看不体验,还有可能会忘,看了体验了只会越来越想。
求而不得是这个世上最要命的事情。
“别一天到晚捧着书装文化人,装给谁看哪。”书页翻到一半,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手上是个苹果,不大,不圆,也不红,“还是说你们这样的越有文化越吃香?不对啊,基佬不是应该就看长相的么……”
周铖很自然过滤掉杂音,直接拿起送到眼前的苹果,转头冲馈赠者微笑:“谢谢。”
所谓过招,有来有往才痛快,结果容恺一肚子后续招式都让人家的无敌盾反弹了回来,怎一个郁闷了得。
“你咋不问我苹果怎么来的?”只能换个话题了,容恺闷闷不乐。
“哦,”周铖很受教的样子,然后问,“你又打赌赢谁了?”
不只反弹,这回是反伤。
容恺怒了,激愤控诉:“死玻璃,你就不能猜错一次让我高兴高兴吗!假装也可以啊!设问的乐趣就在于提问者知道答案被提问者不知道,但是被提问者又很想知道,于是提问者就处在一种极美妙的心理优势状态你懂不懂啊!”
“你到底打赌赢谁了?”
“……”
周铖叹口气,很诚恳地说:“这个我真不知道。麻烦你愉快地告诉我吧。”
容恺哼了一声,这才换上得意表情:“三号的王瘸子说冯一路挨不过一个半月就得关禁闭,我赌最少也要两个月。啧,上赶着送东西我干嘛不要。”
容恺喜欢跟人打赌是二监里出了名的,确切的说一切能捞着好处的机会这家伙都会冲锋在前,小到打赌,大到减刑。而且这家伙赢的几率出奇高,刑期呼呼啦啦往下降,赌资源源不断收进来。
不过对于他的常胜,一贯没什么闲心的周铖也有些好奇:“你就那么相信冯一路?”
“我给他打气来着,”容恺乐得没心没肺,“你看,这不熬住了。”
周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一派平静淡然:“那你应该和冯一路利益均沾。”
“这是自然,”容恺豪气干云地咧开嘴,露出雪白牙齿,“我给他留了个最大最圆的。”
周铖没有自作多情到认为容恺单单把苹果给了他和冯一路,既然自己有份,花雕和金大福必然也有份。
“你赢了几个?”
“五个,正好你我冯一路金大福还有哑巴,一人一个。”
果然。
“那花雕的也给我吧。”周铖想了想,说。
容恺直接露出嫌恶表情:“你怎么还欺负一个哑巴啊!贪多必失知不知道?我这正主儿才占一个,你一人就要俩?你也好意思说出……”
周铖很想拿什么东西把容恺的嘴堵住,每次对方一哇啦不停他就有这种冲动。
是的,非常冲动。
“你给他不会要的,我来。”打断容恺的聒噪,面静如水的周铖还在分心思考究竟用什么堵比较好。毛巾?袜子?抹布?内裤……
“你给他就会要?”容恺皱眉,摆明怀疑。
“大概。”除非板上钉钉,任何可能发生偏差的事情周铖都会在最初有所保留。
可这已经让容恺意外了,那个生人勿进的哑巴看谁都像仇人的,没道理对死玻璃另眼相待啊。除非……
“他也跟你有一腿?他也把你给睡了?!”
周铖一口老血喷得胸腔共鸣,浑身内外的零件儿都好像颤抖着要唱就这样被你征服。
“容恺,赶紧的,就差你了――”不远处篮球场传来召唤。
容恺二话不说就奔了过去,别说告别,连临转身赏周铖一眼都没有。
但周铖远远眺望了那三步上篮的身姿很久。
望完之后又低下头看手里的苹果,同样看了很久。慢慢的,那苹果就变成了一张脸,圆圆的,红红的,捏一下似乎能捏出香甜的汁水。
他刚刚想用什么堵容恺嘴来着?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了选项里……
(4)
周铖不太喜欢他姐来看他。对于唯一的亲人,自己现在的境况能带给对方多大的伤害,他比谁都清楚。这伤害不单单是亲人间的思念和记挂,更有外界无意识释放的负能量。人不是活在真空里,邻居的闲言,同事的碎语,他在里面与世隔绝,于是这些便都压在了他姐身上。
将来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每次会面,他总看着玻璃外面的女人静静地想。
可是这话他从没说过,因为她那个已经伤透心的姐多半会回一句,你能过个安稳日子,我就烧高香了。
周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招灾惹祸的命,可世事难料。他控制得了情绪,却控制不了际遇,控制得了理智,却未必控制得了感情,起码,从前那个周铖做不到。爱情里两败俱伤的很多,但玉石俱焚的凤毛麟角,他总愿意相信自己这辈子全部的霉运都在那个人身上用完了,将来出去后一定阳光明媚。但对于那个人呢?他只赔了青春,那人赔了命,尽管那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自己有姐姐来看,金大福有妻子来看,容恺有同学来看,冯一路有老爹来看,唯独花雕,无人问津。冯一路那个热心得堪比居委会大妈的家伙特别照顾花雕,多半也是看不过去了。但周铖对此不以为然,同情心的续航力能有多持久?既然迟早会罢工,不如最初就别开始。
“又给同学写信呢?”招猫逗狗不是周铖的爱好,但看着容恺一从会见室回来就奋笔疾书,他总想念叨两句,“刚见完面,哪那么多话可写。”
容恺总算抬眼皮看他:“小学算术不会?从这信交给管教再检查再寄出去,等到对方收信都十天开外了,十天的话不够写一封信的?”
周铖看着桌上那一叠纸,淡淡挑眉:“我看你这可不像一封信,倒像半本书。”
容恺白他一眼:“我乐意,你管的着?”
周铖轻轻扬起嘴角,恶意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却又心痒难耐:“记忆里……你好像没收到过回信呢。”
容恺愣住,很快表情冷下来,看向周铖的眼神里多了几丝忿恨:“你这样有意思么。”
是没意思。但周铖总忍不住。
容恺是诈骗进来的,可没人知道那信用卡伪造的勾搭原本属于两个人。周铖起先也不知道,一个偶然情况下在管教办公室看见了容恺写给同学的信。信是要给管教检查的,所以写得极其隐晦,字里行间无非就是容恺的牢骚话,但周铖还是捕捉到其中微妙的讯息。后来探亲日撞上容恺也会客,他便会分神观察一下。想看透容恺的心思太容易了,容易到周铖有时候会疑惑,当初审讯那帮人是怎么让这家伙糊弄过去的。还真一个人罪两个人背了。
值得么?
这事儿周铖不是当事人,无从揣测。只是每每看到容恺那么积极地写着从没收到回应的信,他就不得不佩服对方那个同学――让人替自己卖命最靠谱的筹码从来都不是钱,而是情。尤其是面对一个情商为零的蠢蛋,随随便便一个月两个月来探望一次,足够了。
什么人,什么命,这是性格境遇运气等等共同作用的结果。他不准备出手干扰,况且,也未必干扰得了。所以他向来只看,不说。
冯一路和花雕。
金大福和他媳妇。
容恺和他同学。
每个人都在走向既定的那个点,而周铖,则像个大仙一样飘在天上,俯瞰一切。
大仙很理智,大仙很坦然,大仙甚至对自己的事情都淡定的顺其自然。可唯独看容恺傻兮兮写信的时候,大仙会觉得有点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都有迹可循,擦亮你柯南般的眼睛吧╮(╯_╰)╭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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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番外《周大仙和纸老虎的爱恨情仇》
(5)
周铖第一次和金大福做丨爱是误打误撞,事后金大福几乎悔青了肠子,可周铖却不动声色,然后有一便有了二,有二便有了三。他若有若无地勾着对方,直到对方陷里面再拔不出来。有点不厚道,可都是折进来的主儿,谁靠那东西过活。
金大福五官轮廓有些像周铖梦里常出现的那个人,虽然只是一点点,虽然那梦十次里有九次是带着血的。
疼痛转移,起初周铖是这样定位金大福的,但人毕竟不是冷血动物,养个猫猫狗狗时间长了尚且有感情,何况朝夕相处亲密接触的同类。只是终归差了些什么,况且对方还有妻儿老小,取暖可以,长相守什么的就招笑了。
监狱内外,两个世界。
周铖害怕自己与社会脱节,所以总让他姐捎进来各式各样的书籍,但他依然觉得自己正渐渐被时代的列车甩远。
不只是他。
金大福每每与妻子见完面,便会发呆上很久。
花雕最爱坐在窗台看天。
冯一路恨不得整个人钻进电视与社会新闻为伍。
每个人都在期待,同时又都在害怕,期待未来的自由,害怕未来的陌生。
哦慢着,他好像漏掉了一个人。
“金大福你他妈那虎背熊腰是摆设啊!这也能让人上篮成功?!”
“花雕你到底会不会啊,这时候就该把球传给篮下的人!”
“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这他妈是篮球不是橄榄球你们敢不敢有点儿专业性!”
这人怕是以为他自己还在大学校园的篮球场呢。
努力遗忘和压根儿无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某种程度来讲,火星人比地球人快乐多。
一场暂歇,火星人被换下休息,他恋恋不舍,奈何队友态度都很坚决——输赢事小,但听觉需要舒缓。
满身汗水的火星人朝气蓬勃,接过后勤支撑递过来的茶缸,一口气喝掉半杯,往头上浇半杯,甩甩脑袋,水珠儿四溅,活像个小牛犊子。
周铖的书页不幸躺枪,飞溅的水滴星星点点晕染开,像田野里不知名的小花。
“看比赛就是看比赛,看书就是看书,捧这么个玩意儿坐场边充什么大尾巴狼。”火星人挨着周铖坐下来,很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夺过对方手中的精神食粮,没翻两页,又一脸嫌恶地塞回主人手里,“破小说有什么好看的,真怕出去以后跟不上社会节奏,经济金融类才是首选。水浒传现在还火呢,你敢看谁不顺眼就三拳打死?连老虎都是保护动物了……”
话唠是种病,得治。
“想什么呢?”察觉到周铖的心不在焉,容恺用胳膊肘捅他一下。
抹掉脑袋里容恺被五花大绑嘴里塞布条的画面,周铖轻呼一口气,半晌才淡淡地问:“你知道我是怕出去以后跟不上社会变化?”
容恺一脸奇怪:“这不是谁出去都会碰见的问题么,还用想?”
周铖轻轻挑眉,来了兴趣:“你想过这些?”“废话,”容恺翻个白眼,仿佛周铖问了个特别可笑的问题,“你们会碰见我就不会了?我又不是神农架野人。”
荒山野岭,茂密丛林,飞驰的小疯子,蓬头垢面,虎皮短裙……周铖从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个想象力如此丰富的男人,但这会儿他确实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乐得闷不吭声,肩膀直抖。
容恺静静观察了一会儿,抬手拍拍周铖肩膀,语重心长:“你这是病,得治。”
周铖这下再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容恺有些害怕地往旁边缩了缩,仿佛离近了会被误伤。
事后周铖回忆起这出,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常,或许,他可以和火星人一道找个大夫号号脉。
(6)
周铖不是受虐狂,只是生气的警戒线比较高,同样金大福也不是,只是生气的线同周铖相比便直线下降成了四川盆地。但不论高低,是个人就有情绪,而某些人的字典里完全没有察言观色这四个字,于是乎当这天金大福探视归来情绪低落又遭遇容恺日行一嘲的时候,忽然爆发也就不稀奇了。
其实容恺说的还真是日常语句——“哟,见完媳妇啦。这昨儿刚搞完男媳妇今儿个就见女媳妇合适么。”
周铖敢百分之百确定这会儿的金大福真心没那个兴致,显然对方家里带来了什么坏消息,或是孩子逃课或是老人生病,反正跑不出糟心的家长里短,所以这人才会一回来就沉着个脸,活像一座压抑多时的火山。
然后容恺往火山口里倒了一吨的TNT。
金大福不喜欢动手前知会,比如喊个招式名称或者放上个“你再说一句试试”的预告,他的做法是抬脚直接把容恺从凳子上踹了下来。只听咣当一声,容恺的哎哟还没叫完,他又上前一脚补过去,直接把已经摔到地上的人又踹到了桌子底下。
冯一路还没从探监室回来,花雕因为昨儿流水线上干活时手划了个大口子,这会儿正在医务室换药,金大福骂了句“欠收拾”当总结,末了爬上自己的床闭目养神。
十七号再没了声响。
周铖坐在床上,静静看着桌下那一团一动不动的阴影,不由自主产生了“那家伙还活着吗”的疑问。好在火星人很给力,不久后便挣扎着爬出来,颤颤巍巍站起,缓了缓,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回了自己的床铺。全程安静。
可他的咬牙切齿的表情不像他的做派这么低调,如果不是忌惮再被踹,周铖觉得他或许还会竖起两根中指。
坐上床的一瞬间,火星人倒吸口气,脸扭成了麻花。
该是摔得不轻的,单从金大福那完全没克制的一脚便能感觉出。可即便如此,伤者的表情里依然只有忿忿不平,至于理所当然该出现的难受,委屈,哀怨,统统不见影儿。
傍晚去食堂吃饭的路上,热心冯发现了异常:“小疯子你咋了,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
容恺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儿,摔了一下。”
冯一路皱眉:“好端端在屋里还能摔着?”
容恺嘿嘿一乐:“谁说不是呢。”
周铖走在后面,看着容恺傻笑的侧脸有些恍惚。这家伙是真的没心没肺——
不会顾及别人,也忘了心疼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疯子和花花都是我这亲妈心疼的娃啊。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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