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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直线下坠 BY 小马疯跑 (点击:60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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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12月1日
天冷了起来,我腿部淋巴还有腋下淋巴开始肿大。浑身开始痛。
突然之间,我怕熬不过这个冬天。
相对於身体的恶化,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不让天天陪我,让他去忙他的工作。我开始学习做饭。
这是一个让我无比後悔的事,我应该早点想到了,可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给天天做饭。
今天我做了铁板牛肉,因为没有铁板,我先在锅里做熟了,又把它们弄出来放到生菜上,最後放在了一块木托上。
我让他看我的创意,不知道味道怎麽样,但颜色真的很好看。
天天笑的傻傻的,他叫我爸爸。他说他爸爸就是这样做饭的,千奇百怪的创意,然後等著妈妈夸奖。
味道意外不错真的让我得意了起来。
我告诉他,天天,以後要找,至少也要找到像我这样手艺的人,就是不会做,也要锻炼他一年。谁都可以对不起,绝对不能对不起胃,知道吗?
还有呢,小爸爸?
我要把你嫁出去。我哥哥怎麽样。
我最爱的男人和我最爱哥哥,怎麽样。
你真他妈的是个疯子,你也真敢想。他狠狠给了我一下,敲得我头痛。

12月25日
这是我和天天第一个圣诞,相信也是最後一个。
我终於进了医院,出不来,被玻璃房子罩住,像一盘淹制的咸菜。
在里面清醒过来後,就想著怎麽出去。我的鞋放在了外面。只有无菌的软底拖鞋,我浑身都在痛,痛得每一个部位都要从骨架上脱离开来。
我忘不了天天昨天送我急救时,眼泪一串串落在我的手上。可今天是我们的圣诞,我有礼物要送给他,我有话要对他说,我不想罩在这个玻璃房子里面。
我听到了医生说像我这样恶化的这麽快的人不多。所以我没有时间了。我必须出去。
趁著护士换班吃饭的空,我溜了出来,穿著病服还有软底拖鞋,我开始跑。
一条条街,一个个巷,我跑的时候不知为什麽开始流鼻血,我只能昂著头,流下来的血很脏我怕掉在地上,流到我的嘴边时我敢紧一点点咽下去了,很恶心很想吐,可我停不下来,我知道如果停下来,就可能真的永远停下来了。
我上了楼,10楼,开始敲门,里面没人,我开始放声大哭,我怕我现在就要死掉,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我要给天天一个真正的爱情,找一个最好的肩膀能让他靠住 ,就像他给我的一样。
认识天天九个月,虽然遗憾,可是我幸福的像个疯子,我不能让他为我卖了房子,放下了工作,只能看到一付烂掉了的身体。
天天回来了,从医院刚刚赶回来。看到我一身是血的样子吓坏了,想过来抱我。
“别碰我,天天,别碰我,你要敢碰我我爬到楼上跳下去。”他吓住了,开了门让我进来,我找药止了血,就开始在房子里消毒。天天看了我半天才出去了,站在阳台上,我知道他在哭。
等到所有的弄完,我才敢走过去抱他。
“我不想死,天天,我真的不想死,救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哪怕就让我真正的活上一天也好,我要幸福的看著你也幸福,我要给你做饭,我要和你做爱,我甚至没有真正的得到你。可我真的快死了,去西藏吧,求求你陪我去西藏吧。也许到了那里,求佛转经,我的血我的肉就变成干净的了。”
“不,飞儿,你答应了我要坚持的。”
“可我坚持不下去了,那个玻璃房子就像我的棺材,一想到要躺到那里面去,我吓也能吓死了。”
这就是我的圣诞,我和天天第一个也必将是最後一个圣诞。
我没有送天天礼物,因为我藏的钱被他发现拿走了,他怕我会用那点钱自己跑到西藏去。
其实我想送他的东西很小,一条围巾。我想帮他围上的时候,知道保护他脖子的那一片温暖来自我心里。

1月1日
新年了,天天说我们再飞一次吧,为新来的一年祝福。
我同意了。
我更加的瘦,穿 ...
................

TOP

直线下坠 (番外)
原本不打算写直线的番外的, 有人说想看就凑点字上来,不长,用梁恺的角度写的。两天就完了。
“梁医生,你弟弟呢?”
老天爷,这死孩子又来了。
我睁开了一只眼看了看眼前这个脏孩子。
这孩子叫扎西,是我到西藏後认识的第五十八个扎西,蓝天给这些扎西都编了号,如果是同一个地名的就叫拉萨扎西一、二、三最多到六,其它的有当雄扎西,米林扎西,措美扎西,蓝天的目标是把西藏八十个地方的扎西都认全了,当然还有八十个地方的卓玛。谁叫这里男孩就爱叫扎西,女孩就爱叫卓玛。
我说蓝天你志向真远大。他就得意的说他将来老了要编一个扎西志和卓玛志,看看这些他认识的扎西卓玛以後都能干什麽,说不定真出个什麽能人来,他就立功了。
“他还睡著呢!”我从躺椅上爬起来。躺椅吱吱嘎嗄响了几声,这个老哥从美国寄给我的简易躺椅跟了我有两年了,现在真有点老迈的样子,前两天蓝天躺的时候,不知怎麽的它就自动收起来了,直接把蓝天夹在里面,包起来像个大粽子,腿还差点夹伤了,当时那模样真的逗死人。
早上我起得早,晚上再累,只要天一亮我就能醒来,不会赖床也是蓝天打击我不会生活的一个点。蓝天老说我已经老了,说人都是前三十年睡不醒,後三十年睡不著,我已经进入了後三十年的状态,而他正值青春年少体会著睡不醒来的幸福。所以我这老人只能醒来後跑完三千米,再做好早饭,躺在躺椅上等著里面的少年醒来开始我们新一天的生活。
伸了个懒腰,我看了看天,这天气还真的好,整整27天的蓝天白云,让人懒得哪都不想动。
收了躺椅,把它靠在墙边上,我一回头,见扎西还站在那儿呢。
“又有什麽事,昨天你不是已经跟蓝天换过东西了。”
扎西抹了把鼻涕,我看了看他的藏袍袖口那里,油光发亮的,真不知道这是他几年的积攒。
“今天我又拿来了,还想换。”说著扎西从藏袍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老天爷,我一把捂著扎西的嘴,也不管他的鼻涕是不是还挂著,就把他扛一边去了。
“蓝天不换了,他什麽东西都没了,全换完了,你再也不要来了。”
这我可真没骗他,蓝天真的什麽东西都没了。
自从去年八月我们俩千辛万苦来到墨脱,两个人同时被这个地方迷住了,这里海拔低,山多、水多,瀑布也多,风景绝美,空气好的出奇,简直不像是在西藏,这种环境对蓝天有好处,蓝天的哮喘在西藏生活真叫一个遭罪,不能感冒,不能受寒,一点点不舒服就能引发哮喘,每次一来动静大的惊人,要死要活的,可人老先生还不安份,明明弱不经风非要把西藏走一圈不可,光路上那两个多月的行程差点没把我吓死,蓝天原本没多少肉的身体整整瘦了六七斤,再瘦下去,他真可以称称斤两当排骨卖了。好在最终来了墨脱,这小子气也顺畅了,心也安定了,大吼一声,这就是是我梦想的地方,我就得在这待著了。其实在那里待我都没意见,我现在是个赤脚医生,停哪,哪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计划是在这生活一至两年,再往下个地方走。
我当医生,蓝天当老师是这一年来我们的生活。原本平平静静,可两个月前蓝天闲得没事干无意中用他的一个MP4跟当地的一个藏民换了幅手工挂毯,这一下子就收不住了,但凡这里有点模样的东西都被男男女女抱著过来了,换掉了我们两个相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电脑,两个PSP,以及大大小小的电子产品,就是没有信号的手机都被他们拿走了,接下来就是四个墨镜,四顶遮阳帽,好几条围巾,以及蓝天身上的大小饰物,最後是衣服,给他们钱,他们不要,说用钱买不到这些东西。
前天这个扎西用一个巨难看脸谱换走了蓝天最後一条裤子,还顺手摸走了蓝天晾在绳子上的内裤,那可是蓝天剩的最後一条内裤了。昨天蓝天没裤子穿出不了门偷了我的一条裤子又差点被人换掉了,让我好好在床上把他收拾了一顿,现在还晕睡不醒呢,没想到这扎西又拿破东西来诱惑他了。
“那你也可以换。”扎西还不死心,挥了挥他手上的不知道什麽编的东西。
一听他的话,我的头都木了。在这里,有理也说不清,他们的东西全是手工的,很多还是祭祀用的东西,没法估价,他们认为珍贵,传了好几辈,就觉得没有什麽换不来,就大大方方的上门,看上那个就要哪个你若不换,他们还不走。
“我真的不换,我也什麽东西都没有了,等会我还要到县城去买药,蓝天也感冒了,你能不能先回去。”
好说歹说把一脸沮丧的扎西打发了,我长出一口气进了我和蓝天木板房,这屋子是向县里申请的,说我要在这个小村子开个免费诊所,他们就给我配了这间小屋子。
屋子里又小又黑,一进去就能看到墙角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藏民的帽子,腰带,头饰,结婚穿的衣服,各种脸谱还有连名称都说不出来的破东西,当初我们爬雪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找了人力背著带进来的两大包行李全变成了这些东西,蓝天还说走的时候还要把它们背出去,想一想就能让人发疯。
“哎,哎,起来了,起来了,不是说今天要去县里买裤子嘛。”我抬脚就伸进蓝天捂著严严实实的被窝里朝他关键部位用脚丫子拔弄了两下。
“讨厌,再让我睡一会。”蓝天扭了扭身子,转了个头又睡过去了。
“好,你睡吧,好好睡吧。”蓝天听了满意地哼了哼。我悄悄走到他的脚那块,把被子猛的一揭,蓝天整个人就晾外面了。
“找死啊,快,快被子,冻死我了。”蓝天缩著身子,身上就一件小背心,光著屁股蹬著腿。
“起来,再晚从县城回来天黑了真碰到老虎,我看你能往哪逃。”
蓝天估计是冻得清醒了点,睁开眼睛嘿嘿一笑,“老虎碰到咱俩,那也得先吃你吧,瞧你身上的腱子肉,多有嚼头啊。”
我没客气朝著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赶紧的,我可没吓唬你,昨天我看病的那个女的,就说她以前在山上看到老虎了,好大的一只。”
“那梁恺咱们赶紧上山发财去,现在老虎不比什麽值钱,虎牙,虎皮,虎胆,虎骨,光牵出来吓吓人,也能收不少参观费。”
“滚吧你。就算你有本事抓著,你能有本事把它扛出墨脱。”拎著蓝天的耳朵把他揪起来,看著他身上那些昨天晚上咬的那些痕迹,先凑过去在他乳头上又啃了一下,蓝天‘嗷’一嗓子又叫开了。
“你丫的不会就是从山上跑下来的,换了身人皮就来祸害我了。”说著一只手往下三路攻,另一只手摁著我的脖子就把我的头压在了床上,抓著他那根每天早上倍精神的东西就塞进了我嘴里。
“来尝尝,它想你了,给它SAY GOOD MORNING。”
这死小子,昨晚弄得还不够,一大早的发什麽骚。用力地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才把他那根东西弄出去。
“还GOOD MORNING呢,现在快11点了,晚上回来看我不弄死你。”伸手在蓝天的脸上捏了捏,在床边放著的包里翻出条我的内裤扔给他,“最後一条了,再不看好点,以後就光屁股见人吧。”
“见就见,我有这个自信。”
“就这个小毛毛虫。”伸手在蓝天那儿拔拉了一下,“见的时候千万甭说认识我。”
蓝天嘿嘿笑著,拿著内裤挥舞著,“梁恺。”
“怎麽了,昨晚被我干傻了。”
“知不知道明天是什麽日子。”
“屁,就你那点小心思,也值得往外晾。”
“从现在开始,我要禁欲,今天到县城我得吃两份羊肉,最後再吃块羊肾,还有那天我用手表还换了一块生地黄,哈哈------”蓝天一脸狞笑的凑过来,色迷迷地把手伸进我的裤子,“等明天,你相公我要好好的痛痛你。”
“死去吧。”一把把蓝天推天床上,没理他吱哇乱叫,我把小炕桌端到床上,开始列去县城要采买的药。
我知道蓝天一直盼著明天这个日子。明天是我和蓝天注册两周年的纪念日,那次在美国注册的当晚,蓝天不停地缠著我求我给他一次,说新婚之夜怎麽也得让他有新郎的感觉,当时脑袋一热再加上激动就答应了,没想到那死家夥瘦得一把骨头还挺猛,差点没把我折腾死,後来蓝天说他也不多要求,每年的这一天,他得行使他男人的权利。
所以这个月刚开始,蓝天就眉飞色舞,精虫上脑就把脑子里的那点东西冲没了,楞是把衣服裤子全叫人换完了,再换下去,我们只能也变身成藏民了。
等蓝天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我抬起头看看他,肤色不错,唇红齿白,一脸的滋养过度的淫糜样。穿著我的冲锋衣,我的迷彩裤,我的袜子,我的鞋子。我拿手上的笔狠狠地敲了蓝天脑袋一下。
“你这一身都是我的,敢要把我的东西也拿去换那些破烂,我直接把你扔後山给那个老寡妇当姑爷去,就她那个饥渴样子,三天不到你就只剩渣子了。”
“你怎麽能说那是破烂呢,”蓝天又不满意了,他最见不得我说他的那些东西,“那都是文化,文化懂不懂,跟你这美国鬼子说一千遍,你也不懂。”
蓝天跺了跺了脚出去洗脸刷牙吃早饭去了,我收拾完东西,找了一个空包,看到蓝天帅帅地杵在门口等著锁门跟我去县城。
从我们这个村子到县城得走差不多三个小时,中间还要过一条江,路上到处是青青的草和各种小花,远处四周环绕皑皑的雪山把这片土地显得神密而宁静,这片空旷的地方总共生活了几百人,现在他们都在各自的家里干活呢,等一走到山路上,我就放心地拉著蓝天的手,玩弄著蓝天细长的手指头,看到蓝天转过脸来对我微笑,我觉得我和蓝天身上也被赋予了某种神圣的力量。这种力量让我沈迷而沈醉。
走了还没多久,蓝天突然惊叫一声,扔开了我的手。
“怎麽了?”
“我的裤子。”
我低下头看蓝天的裤子好好的,没破没脏的,“神精病呀你,裤子怎麽了。”
“在那个人身上。”顺著蓝天的手指,我看到前面那个背著一个筐子的男人腿上正是蓝天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换走的一条牛仔裤,裤子太瘦,大腿处都崩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红线裤,裤腿还挽得老高,再配上他身上半长的袍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现在知道你有多祸害当地人民群众了吧,说不定等会还能看到你的衣服在一个女人身上,你的手机成了特务的接头工具,你的墨镜、你的围巾武装著这里最时髦的姑娘,在往前走,有人小解,一脱裤子,你的内裤也可以出山透透气了--------”

直线下坠- 番外续
等我们过了那个长长的吊桥,看著不到五百米远山坡顶上那个县城特有的标志性建筑-----两层高的县政府大楼的时候,我和蓝天都舒了口气,总算是走到了,我看了看表,还有一刻锺三点,整整走了三个小时二十分锺,都怪蓝天路上太折腾,成精做怪的,又是采花,又是玩水,还间或偷袭我两把,也不知道这小子岁数活哪里去了,都三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咱们分头行动,我先去买药,要不那儿要下班了,你去买生活用品,最後咱们汇合给你买裤子。”从口袋掏出一张单子递给蓝天,那上面都是要采买的生活用品,看著蓝天不情愿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可是我饿了,我要吃羊肉,我还想吃猪肉,我还想吃鸡,我都两星期没沾过荤腥了,你看我营养不良都起口疮了。”说著蓝天把嘴张开,让我看他嘴里的小白泡。
“好了,好了,我很快的,最多半个小时,医药站不会有什麽人,我定的药也不多,一去就能拿著,乖,就等半个小时啊。”拍拍蓝天的脸,我拉著他向前冲了好几百米,听到蓝天的呼吸都急促了才放开他,对他挤了挤眼,快速地向医药站跑去。
小小的医药站还真没什麽人,这个一万多人口的小县城, 一间十平方不到的小屋子就把全县的药品装完了,我把单子递给里面的工作人员小李,小李给我说我上个月定的药已经送进来了,让我放心不少,除了给当地老乡用的常用药,那里还有给蓝天用的缓解哮喘的喷雾剂和一些中药,是我找朋友找来的偏方,蓝天吃了三个疗程了效果还真的不错。
医药站的小李是汉人,怎麽来墨脱的我不清楚,但人生得壮壮的脾气很好,似乎也是好久不说汉语了,一张嘴就透著兴奋的劲儿。
“梁大夫,今天怎麽是你一个人,那个回回和你一起来漂亮的小夥子呢。”小李边给我配药边问。
这里的人大都见过蓝天,我把墨脱这个县城快跑遍了,最偏远的村子我都去过,当然蓝天也跟著,这里不比拉萨,人烟稀少,有的路非常危险,塌方泥石流都非常普遍,我再拦著,蓝天也要吵著跟我一起去,所以见过我的人也都见过蓝天。这里的人从没有人质疑过我和蓝天的关系,我说蓝天是我弟弟,他们都相信了。估计真说了我和蓝天这种注册关系他们也搞不懂,吓住倒很有可能。他们都很喜欢蓝天,蓝天不像我有时候比较沈闷,他爱说爱笑,能和这里的人打成一片。每回只要我身边没了蓝天,我倒没觉什麽,他们先会奇怪了,问我也都是一样问法,‘那个漂亮的小夥子呢?’听得我回回特别舒爽。
其实在西藏这两年,我晒得黑红,蓝天倒没什麽变化,每每得意的标榜自己天生丽质,就算黑了,只要回到内地,不出一个月就能打回原形。其实蓝天漂亮真说不上,皮肤好倒是真的,除了鼻子好看挺挺的别的部位真的不太有特色,可凑一块了就不一样,特有味,有味在哪里,具体说又说不出来,蓝天对於我从不夸他帅非常有意见,说我的眼睛被猪屎蒙上了,白白捡了个上等货陪吃陪睡陪玩还不知感谢。
我从箱子里拆了一瓶喷雾剂装在我的裤子的侧面口袋里,这里面一空我就特别慌,在没来墨脱之前有一次蓝天犯了哮喘,那时我们才刚在西藏适应下来,看著蓝天难受的气上不来,撕心裂肺的咳嗽,我手里一点药都没有,那个晚上真的快让我崩溃了。
我笑著看著小李,“漂亮小夥子去买点东西,我怕时间来不及,天黑了路不好走,所以我们分开行动。”
“今晚怕是要下雨,你们最好早点做些准备。”听小李一说,我倒有点紧张,回去全是羊肠小路还是山路下了雨就更难走了。
嘱咐小李快点取药,我站在门外不停地看天,这天真的是没有一点要下雨的征兆,蓝天白云要多洁净有多洁净。不过,这些当地人说得往往很准,也不由得我不信。
把药一盒盒在我包里码好,那些针剂什麽的让小李找了小纸箱子封好装进包里,看了看那个空空的包一下撑起了小半人高的模样,我付了钱把包一背就往县中心去了。
蓝天很好找,墨脱县城比不上别的地方的一个镇,总共就那麽几个小店,找到第三家就看到蓝天抱著一瓶可乐喝著,脚底下是已经买好的一大堆日用品。
“你可算来了,看到没有,这里竟然有可乐,你喝不喝,很好喝的。”看著蓝天像小孩一样的满足样,我笑著偷偷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想喝就买点回去吧。”
“别介,往回背这种一分锺就能喝完的东西,我宁愿背一桶油,再说,你以为这真有卖的,老板说是前两天来这的驴友留下的,我算捡了个便宜,哎,梁恺这里现在还有这种色拉油,看来要通公路了就是不一样,咱们买一筒色拉油吧,咱们那村民用肉油炒菜那味实在太怪了。”
“行。”我蹲下来快速清点了一下蓝天买的东西,他有点马大哈,照著单子买也能漏了东西。
两条牙膏五块香皂,一小箱电池,两包蜡烛,一打本子,一打笔,然後就是七零八碎的副食品,清点完了,我看到货架上竟然罕见的摆了一包大白兔奶糖,趁著蓝天没注意,抓起来扔进箱子里,打好包,我们两人一人背著一个出了门去给蓝天买裤子。
卖衣服的就三五个店,有两个因为没有到过节的旺季干脆关著门,没得选我们只能进了那家小店,蓝天只扫了一眼就拉著我出来了。
“让我穿那种裤子我宁愿光屁股。”
“怎麽了?”
我走进去一看就明白了,这架子上摆的全是早期的那种绿军裤,还是那种大裆的,我就说这里的人怎麽那麽喜欢穿军裤,敢情这只卖这一种裤子。
“有总比没的好吧。”我拿了一条递给蓝天让他试试,知道蓝天在穿的上面最讲究了,真要让他穿这东西,估计他会躲著不出门了。
“我可以穿你的啊,梁恺,你把你这裤子送我得了,反正你不还有一条裤子嘛。”
我拍拍蓝天屁股,“你以为你穿我裤子就不难看,不说长了,这肥的,还能看到屁股吗?”
蓝天生气的瘪嘴,我招呼老板,“行了,老板,拿上三条。”
蓝天还在犹豫,“有迷彩的也行啊?”
“迷彩,他们也得听过才行,这里东西全部是人背牲口驮进来的,那麽高的山必需品都弄不进来,哪来的那些奢侈货。”
“要不,梁恺我扯上几尺土布你回去给我做,你手最巧了。”蓝天又开始捉弄我了,自打有一次蓝天的登山鞋脱帮了被我缝好了,後来夏天天太热我用我的一条膝盖磨烂牛仔裤给蓝天改了条牛仔短裤,这小子回回拿那两件事来取笑我。
“行,扯点红的,回去我给你做裙子。还不快点,你不是还要吃肉吗?”
看著蓝天不情不愿地把那三条裤子装进背包里,我还买了一打内裤,当然是那种最普通不过的东西,看的蓝天都不忍心看了,脚底下不停地踢著我的腿。
“你穿这个怎麽能让我有性欲。”
“我有就行了,你不需要。”
“切。”
采买结束,蓝天早巴巴的赶到我们每次来县城都会进的最大的馆子,霹雳啪拉地点了一桌子菜,说是一桌子,也就是三样,炖羊肉,烧牛肉,还有一种蓝天上次吃过就忘不了的野鸭模样的东西,然後把我扔在饭馆就到县政府打电话去了。
他比我有能耐,让我借用县政府的办公电话打长途,我可做不来,蓝天去了一次被人拒绝了,第二次还去,去了不说,还攀上一个办公室的小姑娘,把人家女孩弄得回回都送君送到大门口,他真不知道自己早就是有家室的人了,还四处沾花惹草的不要脸!
等炖羊肉都上来了,蓝天这死小子还没回来,每次给他妈妈给蓝翔还有那个向雷打电话,他就没完没了,也不知道有什麽好说的,这每天的生活全一个样,重复的话说一遍就行了,他是抱著不掏钱的电话就不想撒手。
啃了一块羊肉,看著那块蓝天钦点的羊肾躺在最上面,再想想这麽多热血的东西填进蓝天的肚子里能把他那个东西臊成什麽样,心里不由的也有了几分期盼。
果真一个小时後,蓝天少爷在那位姑娘的陪同下终於舍得出来了。
听著蓝天哼著小曲扭著花步进来,我就没给他好脸色。
“把人家花季少女摧残完了?”
“那哪叫摧残,用你的一句专业术语,那叫心理疏导。我在给她疏导我的爱情观。”
“你还有爱情观?”
“当然,我的爱情观就是看到好的就上,上不去爬著也得上,爬不上去倒著爬也得上。”
“结果呢?”我白了他一眼。
“结果就是她屈服了,让我打了三个电话,45分54秒。”说著蓝天还装模做样地看了看胳膊上并不存在的手表。“然後她说,明天正好她父母都在家,让你去她们家帮你这个弟弟提提亲。”
“她没要什麽聘礼?”
“哪能不要,她说能不能买一送一,把你也搭上去做做饭暖暖床什麽的-------”
“蓝天!”
“我说没问题,我哥别的不行,暖床是最在行了,想怎麽暖就怎麽暖,最暖的就是那儿,烫得能灼伤人-----”
“蓝天!!”
“然後她就一脸羞涩地说,那我没有经验怎麽办,我就说你需要什麽经验呀,我和我哥的经验管够了,我们都是老色鬼了,经验用火车拉都装不下。”
“蓝天!!!”
我看著站在蓝天身後的姑娘一脸黑红,我估计我的脸比她还灿烂。
“喊什麽,这羊肾还真他妈的难吃,为了你,是毒药我也得吃下去,你就等著我明天晚上生龙活虎吧,到时候你可别叫的太惨烈------你怎麽了,打我干嘛啊------”
蓝天顺著我的眼神回过头一看脸一下涨得通红“你----你---你怎麽来了?”
那个脸也红得像滴了血的小姑娘把一个小本子往桌子上一放,“你的电话本子拉我桌上了。”低了头就往外跑。
“还骚不骚了。”我咬著牙看著蓝天。
“梁恺,你害我,你为什麽不提前叫我一声,以後我再怎麽好意思问人家借电话。”
“这个小姑娘不行,还有别的小姑娘,你再去疏导去啊!”
“吃醋也没你这种吃法,这丢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咱俩的人都丢了。”
“你哪只眼睛看我吃醋了,再说了,早点让你现出原形,也省得人家小姑娘心念念了。”
“念什麽啊,唱一支歌才能打一个电话,你以为我容易啊,我赔著呢?”
看著蓝天那死乞白赖样子,我揉揉他的头发以示安慰,“快点吃,听药站的小李说可能要下雨,咱们最好早点往回赶。”
蓝天答应了要快,可跟本快不了,吃了两块羊肉不想吃了,到後院上厕所,看人家後院养的鸡,非说要吃土鸡,想一想我们在村子里的确什麽也吃不著,就随了他,等鸡做上来,吃完,再把剩下的打包,时间一点不早了,都快七点了。这个季节天黑的早,七点天已经半黑了。
我拉著蓝天赶紧上路,一人背上一个大包,这墨脱人少动物多,动物的危害不小,山路的危害更不小,常常就有摔死砸死或平白无故失踪的人,这点我和蓝天可是领教好几次了。
刚走出县城本来还好好的天就开始变颜色了起风了,我拉著蓝天快走,蓝天还呱噪的说个不停,小嘴兴奋地关不了门。
晃晃悠悠过了最危险的藤网桥,蓝天还耍宝做了个他以前学的跳舞的姿式,差点没把我的胆吓破,脚下就是雅鲁藏布江,这网可不是捕鱼用的网,眼大了去了,掉下去就别想活著。
又骂又打把蓝天收拾老实了,终於进了山路,我拿出节能电筒给蓝天脖子上挂了一个,自己胸口也挂了一个,这条路我们走得太熟了,一个月来一趟,补充一点给养,也改善一下夥食,听起来挺轻松,危险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尤其还是这麽晚走。
我进林子里扯了两根粗木棍,给了蓝天一根,然後让蓝天走在我前面。
看著风越来越大,树叶子沙沙响个不停,越往林子里走林子里越热闹,鸟叫虫鸣到处都是,偶而头顶上传出来一声不知是鸟还是猫头鹰的叫声真的非常挺吓人。我看了看表,走了一个半小时了,只要天不下雨就没事。
过了那个最危险的绕坡,我听到前面的蓝天长出了一口气,我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那块地方只要下雨肯定踏方。
“梁恺,你知道向雷今天给我说了什麽吗?”
“什麽?”
“他说,我上次给他做的那三首民乐,其中一首被一个纪录片采用了,还拿了一个音乐奖。”
“那你得请我吃饭。”我伸手过去捏了捏蓝天的手,那手心里真是一手的汗。
“想吃什麽?”
“浇汁牛排、红焖大虾、清炒河蟹、再来点红酒。”
“小哥得勒,浇汁牛排来了,您请用吧。”
“你那是店小二,牛排变成了牛肉汤。”
“牛肉汤多好,陆小凤里的牛肉汤不但有肉有汤还有人还有欲,什麽时候我也能来那麽一碗就美了。”
“美不死你。”
我仔细地听了听林子里,然後摸出了裤子口袋放著的瑞士军刀轻轻的弹开了刃,另一只手捏紧了棍子。
“梁恺,你一直没告诉我你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想了想,什麽时候,蓝翔带SIDA来和蓝天见面,那个晚上蓝天悲痛的不成样子,然後我们做爱了,蓝天就像是个溺水的人一样知道手里抱著的是块石头却当浮木一样牢牢的抱著,我的心开始酸了,是那个时候吗?或许再早一点,那天晚上蓝天中暑了,等我进来看到他嘴里插著温度计捂著被子嘴里却喃喃地叫著妈妈,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就伸出去握住了一只不安的手,是那个时候吗?
心是一点点被打软,再一点点填满的,早就具体不到什麽时候。
“很早,至少比你想像的要早。”
蓝天在前面嘿嘿的笑了。“我就知道凡是被我迷住的人绝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没错。”
我慢下了步子,轻轻举起了棍子,头还没有转过去,我一下子被一股大力甩到一边去了,接著就是蓝天扯著嗓子的吼叫,棍子凌厉的击打声,动物尖锐的惨叫慌不择路的逃窜,然後我眼前伸过来一只手,“这次我赢了,那是头野猪。”
我静静地看著蓝天,看著那双惊慌的却兴奋的眼睛,慢慢伸出手握住蓝天那只还有些颤抖的手,我知道我的後背早就汗湿了,从听到身侧那种四蹄动物轻巧的踏在树叶上的声音开始我就不停的冒汗了,等那股熏人的气息越来越近,我还想著怎麽样才能让蓝天逃掉。
看著蓝天不停起伏的胸口,我猛的一把把他拉过来按在地上,死死地吻住了他,我的舌头拼命地撕扯著他的舌头,手用力地掐著他的手,我听到我的心像皮球砸在场子里,咚咚作响,蓝天的也一样。
“宝贝,别在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一个人冒险,我害怕。”蓝天的声音碎在我的亲吻中,和他颤抖的声音相反是他异常坚硬的下身用力地顶著我。
知道现在激动不是时候,我放开了蓝天,“傻子,下回咱俩一起上,听到了没有。”
“那你为什麽悄悄的提棍子,你不知道手电筒的那点光也能有影子,每次都是你心提在嗓子眼里保护我,上次被那只猴子撕了块肉,还有你的腿被石头砸的半个月不能下地,梁恺,我今天特高兴,我也能保护你,我特高兴。”
看著蓝天眼睛里亮亮的一片,我紧紧地把他揽在怀里抱著紧紧的,我知道这两年来蓝天一直对我的感情有疑惑,但他从不说,只是付出了他所有能付出的感情跟著我,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我和他一样,我爱蓝天,时间每过了一天,这种感情就重了一分,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他在我心里重成什麽样子,我算不清相信他也算不清。
“我想要你,梁恺,我羊肉吃多了,生地黄喝多了,我受不了。”蓝天抓著我的手伸进他的裤子在他那根强壮的东西上磨擦。
我用尽全力才能把我的手从他的手中挣出来,“回家,回家你想怎麽来就怎麽来。”贴著他的嘴用力的在上面蹂躏一番,才把蓝天推开,这地方不能久待,野猪勉强能对付,要来只真老虎,我们俩可能立马都会成了祭品。
“跑吧。”
我拉著蓝天跑起来,蓝天不停地扯著他高分贝的嗓子喊著,又吼又叫,估计能把林子里的动物耳朵都给震聋了。
雨终於下下来了,等我们跑在平坦的田地里的时候,雨终於下了下来,手电筒微弱的光线里,蓝天瘦瘦的身影在雨线中奔跑著,看著不远处一小片黑影子,我知道我和蓝天的家终於到了。
打著哆嗦开了门,蓝天把身上东西一放,先找了蜡烛点起来,等六只微弱的光芒在这间小屋子里亮起来,我放了身後的东西,从蓝天包里翻出那包大白兔奶糖,拿了一颗含了一半在嘴里,迎著蓝天赤裸裸的目光,我慢慢地开始脱衣服,尽管离他的节日还有二个小时,我们早就不是尊规守纪的人,没有那麽多的教条可尊守,没有那麽多的规矩可约束,那些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
就像蓝天每次激动时常常说的‘这一刻我真想死在你身下,’那麽现在我也想说这句话,‘蓝天,这一刻我真想死在你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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