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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一条名叫Krycek的鱼 作者:Bernice

Jung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条美人鱼，而女人心中则有条男性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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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到电话，Mulder就召集了整个小组；直升飞机，汽车——所有相关人员都在几分钟内动员起来。自他成年以后，或者说他的整个职业生涯都在等待着这个。
“拜托，拜托，要让它活着。”他急切地小声呢喃着。
那对年轻夫妇不肯定他们发现的是条美人鱼还是条selkie，但是他们说它被冲上海滩，伤势严重，也许是受到了鲨鱼的袭击，但更大的可能是被螺旋推进器割伤。Mulder工作的水族馆接到过许多发现因此受伤的海豚和其他大型海洋生物的通知，这类数据正不断上升。他们努力将碎裂的海龟躯体拼回去，或者是其他被卷进快艇尾部的生物。
两年以前他曾非常接近目标，在海滩上发现了一条男性人鱼的遗骸，虽然已经被撕碎了，躯干的一部分被小型鱼类吞食，几乎难以辨认。百余年里，人类只发现了4具这种神秘物种的尸骸，从那个标本的骨架和组织，他们知道了不少，可有什么能比得上一个活的实验体？这种哺乳动物几乎完美的模仿了鱼类的特征，就想古老牛类回到海洋变成了鲸，它们在外形上比海豚或鲸更像是鱼，至少是某些方面，可是和猿相比又更肖似人类——这真是科学上的大谜团。
Mulder在海滩上奔跑，他的凉鞋啪啪地打在沙子上，就快到的时候，他激动得绊了一跤。
打电话的那对夫妻正在那生物身边，用浸湿的T恤尝试着帮它保持湿润，同时小心不靠近它。在传说里，这一物种经常把人类拖下水中淹死，不过Mulder个人觉得比起他们对这种神奇的生物所作所为，那不过是活该罢了。
他知道该有所警惕，小心那些刺、爪子和牙齿，但是那生物溅在沙子上的大片血迹，加上它痛苦的呼吸声，把所有个人安全的考量都从Mulder头脑里赶跑了。他就这么跑到它身边，避过锋利的刺，把它的头搁到膝盖上，抚摸它，安慰它，在它耳边轻声嘀咕。
“嗨，你，”他好像在对着只受伤的小动物说话，“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这样呆在这里让我们来照顾你……”那生物举起一只手伸向他，抢在它抓到他之前，他把那坚硬、瘦削的手指握在手中，可以感到温暖的血液在那冰冷的皮肤下面流淌，脉搏正常但有些微弱的跳动着。“你会活下去的，对不对？坚持住，像你这样强壮家伙，我们把你修好你就会好起来……”他抚摸着那生物的脸庞和……啊，他没有头发。从外观上很像头发——实际是发丝和膜妆鱼鳍交错而成的——类似鸟类羽毛的构成物。它从他的指间穿过，像海藻一样环绕在他手上。它的眉毛和长长的黑色睫毛也是同样的物质，Mulder温柔地抚摸它们，在直升机到达的时候尽量使它平静下来。
“耶，你会活下来。让他们看看你，活着在水中自由游弋，他们会停止嘲笑我。他们全都笑我一心研究人鱼。他们说你们全都灭绝了，早就不再生存在这世上，但他们见到你的时候，你这美丽的生物，他们会把自己说的话撕碎吃掉。新发现的腔棘鱼类，或者动物园里一大群的狮鹫兽，成对的独角兽都比不上一条活着的人鱼！我们现在可以别再放Attenborough的电影了！”他努力使自己兴奋的长篇大论变成慰藉的低音，“丢掉那些关于你们物种的老电影，现在人们能亲眼瞧瞧活的生命！”
那只动物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咔哒声。Mulder停止了演说，担心这是一种死亡的信号。但它一直持续发出这样的声音，高高低低，Mulder避过那些锋利的牙齿，擦去它嘴角一缕粘液，“你没有窒息，对吗？”它的喉咙和胸口并没有受伤，他持续的按摩着，希望能让这生物重新安静下来。
“呆 ...
................

直到肌肉舒适的刺痛让Mulder又开始有了活着的感觉，他才赶在肋骨发疼之前停止了游泳。他踩着水，注意到自己已经离开海岸太远了，超过了防鲨音障的范围，于是反身游回岸边。一路上时不时的会有些东西擦过他的身体，那是好奇的鱼类柔软的探触的嘴吻。并没有什么能真的伤害到他，那些没有牙齿的轻轻的细咬只会逗他发笑，海草的轻拂，或一只触手呵痒般的触碰都令他留连不已，但他还是摆脱它们继续回游。现在是夏天，海水很温暖，也是鲨鱼活动频繁的季节。他头脑中理智的部分知道，被鲨鱼攻击的人数还不如被蜜蜂蜇死或被驴踢死的人数多，但头脑中挥之不去的巨大颔骨还是让他的动作不觉间越来越快。

    突然间一具光滑强壮的身躯直冲过来，把他撞得飞出了水面。落回水里之后Mulder发现他正用这辈子从没有过的速度疯狂的游着。这可不是什么研究自己领地里奇怪新生物的小鱼，这是大家伙。巨大的。大到足够撑起一个成年人的重量。被鲨鱼撕掉一条腿的感觉如何？那个女人是不是说她只感觉到“啵”的一下，然后骨头就分了家？不要用力摆动，不要拍水，不要……那他还能在被条鲨鱼攻击的时候做些什么？剜它的眼睛？揍它的鼻子？这时那东西又顶了他一下，然后他所有理智的念头都飞走了，他开始没命的扭动和拍水。要不是害怕得完全出不了声他一准儿会放声尖叫。

     等到他终于认出了那些紧紧攥住他手腕的强壮的手指时，一瞬间的放松差点没让他昏了过去。

    “嗷，混蛋！”他冲着那双明亮而好奇的眼睛大叫。“我的心脏要罢工了！”然后他抑制不住微笑，向他的朋友倾过身去印上一个热烈而幸福的吻。

    “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终于决定要离开那里了？还是说，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Krycek的脸上显现着无可辩驳的情感，Mulder十分的确信。宽慰？他是为见到Mulder而高兴，还是为Mulder乐于见到他而高兴呢？“你以为我不要你了？可怜的甜蜜的小东西，”Mulder不害臊地对他的宠物上下其手。谁会知道？“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不得不走，他们知道了我们的事。我知道这种事不会烦扰到你，但人类……我们会否认本性的一部分。好吧，是一些人会。这是关于自然本身的，我懂，你懂，海豚也懂。但……能长远的和你在一起的唯一方式就是暂时离开一阵子。真希望我能让你明白。”

    既然语言毫无效果，Mulder决定让想法付诸行动，他再一次吻了人鱼。Krycek没有回吻，但允许Mulder的舌头探索他口腔的内部。他在水里一动不动，由着Mulder舔过粗糙的上颚，鲨鱼状的牙齿和光滑的内腮。Mulder享受着Krycek的接纳和纵容，知道他可以对这头动物做几乎任何事而不会被视为反常，也不会被说“不”。他想对Krycek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疼，只要事后记得喂他，他甚至都不用善后。这个情人不会对他说‘别碰我那里’，也不会做什么道德审判。尤其，Krycek永远都不会抱怨他‘迟钝’。

    “嗨，美丽的东西，你会不会让我找个时候给你录像？我们？把我们录下来？”没有抗议，于是Mulder手脚并用的缠住他的人鱼，转动着沉入水里，直到视线被水波覆盖。陆地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以外，也没有任何其他人类的踪影，他几乎可以相信他们是在大洋的中心。他把全部的信任都交给了怀里的人鱼，去保证他不会沉没，保证他安全的远离那些生有利齿和长鳍的生物——其它生有利齿与长鳍的生物，除了他的人鱼以外的那些生物。

    “嘿，等一秒。”Mulder深吸一口气，滑到人鱼下方。当水波在他头顶闭合的时候他从未感觉到如此的脆弱——如果Krycek变得过于兴奋而抓住他不放，他会窒息。如果有任何别的什么玩意儿决定跑来咬他一口，尽管他注意到四周熙熙攘攘的小鱼儿们都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会在离岸边几英里以外的地方失血致死。

    屏着呼吸他用嘴去刺激生殖袋的外唇，舌头不时的探进，并舔吮着敏感的肌肤。Krycek开始在兴奋中摆动，最后Mulder对着微微发肿的组织吹出一连串的气泡，一到Krycek生殖器的尖端开始显现，Mulder就浮出了水面。

    “快来，跟我回岸上去，”他小声催促着，两腿缠着Krycek，手指勾进袋子保持着刺激。“快，跟我来。”Mulder难看的用一只胳膊把他们俩一块儿朝家的方向拉，一旦Krycek跟上，他们就游得很快了，修长的大尾巴轻快的推动他们，拨开水浪。

    没过几分钟Krycek已经把他们带回了私人海滩，Mulder怂恿他和自己一起躺在沙滩上。人鱼热切不已，性器几乎已经完全伸展开，他抓住Mulder 的髋骨，试图把他推到背躺的姿势。Mulder把他推开一小会儿，扭动到一边。“给我几分钟先，Krycek，”他一面劝哄着，一边打开防晒油。没做什么准备的，他把管嘴对准自己身体的入口，随着一小股权宜的润滑油进入他的直肠，椰子的香味儿飘散开，与性爱的味道混在了一起。

    他俯卧在沙地上，让阴茎碾进细软的白沙。过会儿他要为这个后悔，但现在他太过兴奋了。Krycek还在抓着他，想把Mulder翻转过来摆成他知道该怎么做的交合方式，可是Mulder连扭带转的摆弄着人鱼，直到钻进人鱼身子底下，翘起屁股贴上Krycek的腹股沟，Krycek茫然的弓起背，发出苦恼咳嗽一样的细小声响，依然试图把Mulder转过来。

    “来吧，Krycek，好好想想，我对你做过这个，你能明白我想要什么。”紧贴他大腿后侧摩擦着的鳞片，和爱人急促的喘息都让Mulder愈加兴奋，“来吧，我不是在逗你，现在就做。”他把一只手伸到后面，握住在他臀瓣间盲目摸索着的光滑的性器，试图引导它进入自己体内，当Krycek的阴茎毫无作为地挤压着Mulder过于紧窒的入口时，他咒骂着自己没有花时间打开自己一点儿。

    一边用力挺住身体，想鼓励Krycek动起来，Mulder一边使人鱼的性器顶住自己的入口向后推去，让灼热光滑的头端对准他小小的褶皱。就在这时Krycek猛然抽送向前，前端推进了Mulder为他敞开的身体。

    一开始Krycek整个僵住了，在这意料之外的伸展下一动不动——他等待着Mulder的反应，不知是想停止还是在期待着。

    Mulder呻吟出声，因为疼痛也因为渴望，他再一次向后推动，打开双腿向那野性的生物献出自己。随着Krycek滑动得更深他感到自己几乎被劈开，被撕裂了。他越过肩膀望着Krycek闪耀着微光的蓝绿交织的鳞片，当Krycek在他两腿之间的沙地上移动尾巴时他尽量固定住自己。Krycek的戳刺没有技巧，也毫无顾虑可言，Mulder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竭力不要紧张或逃开那无情的撞击。Krycek的爪子深深插进沙地，胯部凶猛地撞击着Mulder的屁股，从未有过的性交体验让他的呼吸变成了一阵阵急促的喘息。

    与椰子油混合在一起，Krycek天然的体液开始缓和他的抽送，龟头重重擦过Mulder的前列腺。全无人类爱人会有的慎重，性器一次又一次的充塞了他的体内。这当中没有为Mulder快感的考虑，毫不顾忌他也许会受伤，单纯只是一头发情的动物在凶猛的出击。

    而Mulder竟因之恣意沉迷了。剧烈的推拱让他的身体向前滑动了好几寸，而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兴奋、不成调的吱嘎声。他乞求更多，向后碾磨着胯部以迎接每一道撞击。Mulder用头抵住小臂保持着平衡，肘部掘入沙土好让身体不再继续被推向前，然后腾出一只手开始自己打手枪。沙砾的擦伤等会儿会疼得叫人发狂。但现在兴奋把疼痛植进了他的狂想，欲罢不能。直到眼看着自己的精液在沙子上泛起泡沫，他竟然没意到他已经高潮了。然后他的哭喊传进了自己的耳朵，肌肉收缩，抽搐着夹紧了人鱼，止不住地啜泣呻吟起来。

    Mulder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抬高臀部，承受Krycek猛烈的撞击，被大量前液和Mulder高潮的体液弄得湿润黏滑的性器深深刺入紧窒的甬道。Mulder有技巧地让身体方松，化开Krycek的力量。他用力夹紧体内抽送不停的热切的坚挺，扭动着屁股，榨出自己高潮中的最后一丝快感，同时也尽他所能让Krycek感觉更好。

    就在Krycek身体的重量把他碾进沙地的一瞬间，Mulder感觉到第一股浊烧的激流。那具压垮他的炽热结实的身体比任何人类身躯都来得沉重。柔韧锋利的鳞片刮蹭着他脆弱敏感的屁股，肛门里里外外都像着了火。Krycek的牙齿撕开了他的肩膀，Mulder看到自己的血滴落在海滩上——浓紫色的血珠撞击在象牙白沙里，散开一小层薄雾，之后汇成一股细流融进了他自己的精液。Mulder望着两种颜色混合在了一起，而Krycek的精液沿着他的大腿淌下来，抽插渐趋缓慢，最终停止了。

    Mulder累得一动也动不了，四脚伸开被沉重的身躯深深压进潮湿的沙子。

    Krycek动了动，但没有抽出来，冰凉的手指环绕住Mulder的上臂，温软的舌头道歉般地探出来，在Mulder的肩膀上抚慰地舔动着。他用鼻尖在Mulder一侧脸上亲昵地蹭了蹭，发出细小无意义的噪音和探询的咔嗒声纠缠着Mulder的注意，直到Mulder转过头也舔舔他的脸颊，让Krycek知道他没事儿。何止没事，简直妙不可言，被一条鱼干到妙不可言。

把头扭到180度，他开始轻咬Krycek的耳垂，用舌头沿着小小的精致的耳鳍卷绕，舌头探进声道里。Krycek剧烈地晃动脑袋，反应好像是被搔痒了一样。于是Mulder又做了一遍，对准细小的开口起轻柔地呵气。Krycek再一次甩动脑袋，还喷起了鼻息，但没有躲开，让Mulder获得一个清晰的印象，这是人鱼能做出的最近似于笑的反应了。

    “感觉如何？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想对你这么做了？很棒，哈？不是说你习惯的方式有任何问题，别误会，但我想你会愿意尝试一些新东西。”

    Mulder注意到Krycek根本没有变软，事实上，人鱼又开始动起来了，两手下滑握住了Mulder的髋骨，拇指按进他脊椎两侧的凹窝。

    “又来？”Mulder惊讶地说，但并不失望。“我明白了，你是真的喜欢这个，对不？”很了解自己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第二次勃起，Mulder满足于安卧在沙滩上，享受晴天温暖的阳光，享受紧贴他的多鳞而温暖的躯体，让Krycek自己去找到他的节奏。这一次慢得多，Krycek花足了时间，转动胯部去探索人类身体内部和一切新的体验。Mulder感觉自己的屁股几乎湿透了，随着Krycek每一次唧入抽出都有更多体液渗出，痒痒的淌下他的蛋蛋和大腿之间，加入沙子上已有的那片潮湿中去。

    伴随着Krycek兴奋的咕噜声他的速度开始加快，Mulder听见他发出了一种古怪的混合的噪声：类似那次悠深萦绕的悲吟，但更短，并掺杂着人鱼从前曾试着交流的呢喃和咔嗒声。

    “如果你是想往我耳朵里灌些枕边的甜言蜜语，那可别费心了。你的声带位置不对，又多少发育了些，可发挥不了太多作用。”

    “好男孩，”这次是Krycek那种独特的沙声低语。

    “是啊，真是非常，非常好的男孩儿。”
“哦，上帝啊，真是难以置信，”Mulder感慨着，依旧回味着这场他人生中最彻底的性爱。Krycek伏在他的身上，不断的重击把他推挤进海滩里， 直到他释放了四次。最后一次的时候，Mulder发现自己疲倦的身体差不多和人鱼一起达到顶点——因为情绪激昂，他依旧保持着半勃起的状态。
Krycek从他身上滚下，把自己抽了出来，趴在Mulder身边。一些椰子油和人鱼的精液混在一起，从Mulder的身体里淌了出来，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裂开的可乐罐子。“所以这就是Johny Cash唱那首‘Burning Ring of Fire’表达的意思吗？”
他用依旧发颤的手脚爬入水中，直到海水漫到他的腰际，感到盐水顺势涌入他的身体，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从未像现在这样被打开过。冷冷的海水填充着他，一种古怪奇异的体验。
Krycek摇晃着慢慢把自己拖向Mulder。用一种笨拙的，微微倾斜的姿势，像是不想让自己过于敏感的分身接触沙子。
“嗨，小子，你不用这样爬到水里，”Mulder提醒他利用自然的规律，“就这样呆上几分钟让海浪自己涨上来。”
无论是否听懂了，Krycek不再努力下水，而是在沙子上打了个滚儿，像只趴在火炉前，吃的饱饱的大猫，用背蹭着暖和的白色沙子，腹部朝着太阳，心满意足。一小股精液顺着他的臀部淌下来流入沙中。
Mulder对着这条懒鱼发笑，拽起身子，站到Krycek身边，把冷水洒到他发烫的皮肤上。
Krycek已经筋疲力尽，没办法做出强烈抗议，只是用蜷着的尾巴轻轻拍打Mulder，柔软的鳞片扫过Mulder的臀部，在Krycek落下之前微微刺着他。
Mulder跨骑在他身上，手抵着Krycek的胸膛。他发现自己很喜欢人鱼腰部的分界的部分，缎子一样美好的皮肤与羽丝般的蓝绿色鳞片在那里交汇，Mulder纵容自己，用大腿内侧摩擦着它们俩，弯下身舔着分界的地方，将舌头伸进Krycek的肚脐。
Krycek仰面躺着——完全放松自己，要么就是累得不想再动，Mulder无法确认到底是哪个——Krycek的手在他的头上温柔地抚摸着，用一种全然空白的表情凝视着Mulder，嘴巴张着，眼睛半闭。
“你看上去真的经历了一次很好的性交，我的漂亮朋友。”Mulder微笑着，舒舒服服地坐在Krycek身上。他用手指扶住自己的阴茎，将前端置于Krycek身上，那个部位像是正在期待第二次的高潮一样地微微抽动着，前端渗出液体。Mulder将那些液体涂在人鱼细小的粉色乳头上，觉得它们像在润色粉色的小樱桃。他又凑上去几英寸，“看，”Mulder握着他的阴茎，好让Krycek看见上面沙子摩擦出的红色印痕，“你发现它有多不舒服了吗？”   
一点点舌尖伸了出来，朝着他的方向舔动。Mulder将这看作一种表示，他将阴茎凑近Krycek的嘴唇，享受着人鱼舌头的光滑触感。整个舔过，划圈，在开口处探索，舔舐柔软的头部。
“要是能确信你不会咬下去，我就能把它放到你嘴里了，你这鲨鱼牙齿。”他说着，在Krycek的脸上移动着他的阴茎，沿着高高的漂亮脸颊，又回到酱果色的嘴唇，他的阴茎在那舌头每次小小的闪现中抽动着。经过这次他人生中最完美的性爱，他的直肠疼痛而疲倦，可他的阴茎渴望去探索下面缎子一样的肌肤。没有胡茬，比人类的更光滑，在它上面的盐水被舔去后，沙子留下的烧灼疼痛渐渐消退。
他握着他那在Krycek脸旁愈加坚硬的阴茎，在凉凉的皮肤上摩擦着，阴茎的头部擦过人鱼奇异柔顺的发丝，一直向下，到了Krycek下颚下面。Krycek转过头，将Mulder的阴茎夹在下巴和肩的中间，而Mulder开始在这柔软光滑，被他自己的体液和人鱼的唾液润滑了的通道中抽动。
他一边继续在那通道中抽动，一边抚摸着人鱼的脸庞，对着他的朋友温柔地呢喃着些鼓舞的句子，在每次Krycek的舌头伸出嘴唇的时候用手指碰碰它。
随着声叹息，他将一根手指伸进Krycek的嘴达到了高潮，他的精液洒下人鱼的脖子，淌到它横卧的鱼鳍上。那白色的精液镶银似的嵌在绿色的带子上。
Mulder带着粘湿的液体，躺回到Krycek的身边。“你看上去真累坏了，漂亮宝贝。”Krycek的鱼鳍在太阳下开始发暗。Mulder舔去他自己的混合液，心满意足地在Krycek的脸上、耳朵上，一直到尾鳍留下湿润的痕迹，在他的唾液蒸发前看它们反射着阳光。
“是时候搞湿自己了，来吧。”他拽住Krycek的手开始把他拖入水中。Krycek依旧仰面躺着，完全没有兴趣出点力。“噢，你这个大笨蛋，帮只鳍（lend a fin），成吗？”他总算把人鱼拖下几英寸深的水中，看着水滋润着干燥的鳞片。

“嗨，我不是计划跟你做爱再抛下你，可我想我得给中心去个电话。他们现在一定开始恐慌了。我不想等他们用追踪器找到你在这儿。我很快就回来。”
Mulder湿着脚艰难地走进房间，电话已经在响了。话机在一个旧扶手椅子下面的小沙丘上晃悠。他扯着电线把电话拽出来，提醒自己有时间要用吸尘器打扫打扫房间。不过他不记得为什么电话有些粘糊，Mulder打那个色情电话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嗨，Mulder，是我”
“有什么可以效劳吗，Scully？”他不带创意的回答。
“他走了，Mulder。他叫了好几天，然后就消失了，离开了中心。”
“他叫了？为什么你不早点给我电话？”
“我打电话给你不是只说这个的，你不在意他走的事吗？”
“那是我们装那个门的原因，Scully，记得吗？”
她安静了一会儿。
“你对这事太镇静了，Mulder。”
被逮住了。
“我们本来就希望他能离开，我为此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估计过我不呆在中心的时候他可能离开。你和我一起讨论过这个可能性。”这倒不是谎话。
“你觉得他会回来吗？”
“可能吧。”要是我……
“呃，Scully……”
“啊，Mulder？”
“我……要是他不回中心了，我想多休几天假。实际上，”Mulder努力地编故事，“我想在船上装点东西，出海一阵子。嗨，我可以去追踪他，要是你想要……”
“这恐怕不是个好主意，Mulder。现在可能是他回自己的族群的好机会。他以后也许会回来，不过眼下最好让他走。”
“当然，你大概是对的。不过我还是觉得我该出去逛逛，我需要时间，好把自己的头脑拨回正轨。”
“好的，Mulder。你的工作会保留到你回来为止，休假够你玩上好几年的。 你……你过得还好吧，嗯？”
“挺好的，嗯……谢谢。我们以后再联络。”这瞒不了她多久，她可能一挂上电话，就开始怀疑了。可她不是鱼类警察，在中心以外对他没有控制权，更何况一只野生动物。
Mulder开始打包东西，以前他就花过好几个月在这船上，把它装配成了个小型救生舱，以便搜寻homo－aquarius的信号，或者只是自行搜索。现在他只需装上新鲜的消耗品，以及一直放在这儿的追踪装置。

他正着手掏空冰箱，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巨大的撞击，门响得好像它被人从铰链上撕裂开来，砰然作响，玻璃碎裂，家具被推翻在地，浮木似的裂开，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地上拖拉着。
他抓起把切肉刀，慢慢逼进声音传来的地方，要是有什么人在跟踪人鱼，他会毫不犹豫地保卫自己和Krycek。
“呀啊！！！”他进了房间，摆出一个标准空手道的姿势，希望能用这个迷惑预期中闯入房间的小阿飞。
Krycek竖起所有的刺，致命的，危险的，嘴张着露出锋利凶猛的牙齿，爪子伸出，准备战斗。
“嗨，这里。”Mulder小心地把切肉刀放在地上，“是我啊，我没想吓着你吧。你可把我吓坏了。”Mulder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宽慰平和。最终人鱼平静下来，俯身趴回沾着沙土的地毯。
“上帝啊，Krycek，看你对我的房子做了什么！”门绕着铰链晃动，爪印清晰可见，尽管它显然是被尾巴用力砸开的，甚至电视机也破裂了，看来Krycek是直接用丢的法子对付那些挡了路的家具，才闯进这个杂乱的地方的。Mulder边从电视机里扯出把硬木靠背椅子边埋怨：“我还正计划着我们的蜜月呢！”
他使劲叹了口气，手叉着腰，可又没办法冲人鱼发火。它正用责备的眼神注视着他。Mulder准确的明白了他的感受，遗弃，两次。
“好吧好吧，我们可以应付这个。”Mulder把自己的办公椅拖出来。它的皮革有点裂开了，有些地方剥落下来，不过本身的质量很好，又大又结实。“你，过来。”他双臂绕着人鱼的腋下，把他推上椅子，他坐在上面，尾巴笨拙地伸向前方。“现在，我到哪儿，你就能跟我到哪。”于是当Mulder在房间里进进出出，找出跟踪设备和照相机，整理东西的时候，他拉着有轮子的椅子，把人鱼带在身边。Krycek对这样的移动几乎是恐慌的，每次移动就拼命拽住Mulder，眼睛瞪得大大的。可他依然允许Mulder这样做，甚至看上去有那么点高兴，因为这样可以随时见到Mulder。
“把你的手拿开。”Mulder斥责着想碰他的宠物金鱼的Krycek。“它们跟我们一道走，你别想吃掉它们。”Krycek抬头看他，脸上带着完美的“黄油不会融化在我嘴里”的表情。“嗯……只可以观赏它们，鱼嘴巴（fish breath），”Mulder严肃的说，声音里却带着点取笑的意味，轻轻戳戳Krycek有那么些上翘的鼻尖，“这不是点心，明白吗？不是，点心！”
Mulder把一些东西移到船那边，搬动箱子和设备，拖着一只带轮子的人鱼在身边增加了他的工作量，可却令他十分愉快。从走廊，经过停船的码头，再到船上。随着时间的推移，Krycek不那么害怕这种移动方式了，但依旧抓着Mulder的手臂不愿放开，尖锐的爪子在Mulder晒黑的皮肤上留下白色的印痕。
“好了，都搞定了，我的朋友。”Mulder回头望着房子，疑惑着是否应该就这样离开，留着那个在铰链边晃悠的门。如果有人想到这房子里偷东西，没有门挡着他们了，不过那里也没什么很有价值的东西，至少对Mulder如此。
人鱼、办公椅，还有自己，都是他最后放入船里的东西。他把椅子系在船的一边——揣摩着等离开外海后会需要一把办公椅。Mulder把无线电调整到自己的信号区，他不晓得自己会不会用上这个，但要是他完全不通知当局他的计划（编个假的或是别的什么），他们会在日期结束的时候开始找他。
“你是要跟我一起乘船呢，还是想自已游会儿？”
人鱼砰的落在甲板上，安静小心地探索新领域，直到Mulder开启引擎，他突然变成威胁的姿态，所有的鳍都像刺猬一样竖起来，爪子刮擦着磨光的甲板， 这让Mulder强烈责备起自己。
“对不起，甜心！”他努力道歉着，抚摸着朋友的背，“我忘了。上帝啊，我连想都没想到。” Krycek当然会对汽船引擎反应剧烈，早先的那只船差点把切开了，而且Mulder只能凭空猜测，Krycek在水下生活中可能见过多少起其他汽船引擎造成的事故。
“呃……我们现在有个问题，朋友。这船上有帆，可它们只是用来应急的，不适合长途旅行。我的意思是，我们的船没法很快的航行，要是……”
停顿。
鱼鳍竖立。
叹息。
“好的，我们启帆吧。”

可能都没人看了,,很经典的文,,

两天了。好吧，至少我在努力晒太阳，Mulder乐观（brightly）的想着——几乎像他披在身上防晒的那件可怕的夏威夷衬衫一样鲜艳夺目（brightly）。可他担心Krycek，这两天里这只动物拒不下海。每当Mulder开动引擎，他就切割甲板，要么就是把他拽到身边，探索小船。Mulder时不时的在他身上淋上一两桶海水，防止他脱水——他并不确定一定需要这么做，只是以防万一。还有些发现更令人烦恼，一旦自己下去游泳，人鱼就会过来把他拖出水面，通常都是拽住头发。

这里没有鲨鱼。Mulder仔细地检查过雷达，没有鲸，甚至没有大型的金枪鱼。他不知道为什么Krycek看上去这样惧怕大海。有可能……Mulder带着小小的负疚感猜测人鱼是不是觉得，只要自己离开船就会再次被Mulder抛弃。无论哪个想法，都不能帮Mulder解决问题。

他看着装上船的那些高档设备，本打算跟着Krycek回到他的族群，拍摄录像，这点子一开始感觉很不错，可要是Krycek只想在外海上乘船旅行，他们就什么也找不到。他简直有抓起这条鱼丢下大海的冲动，说不定在狂怒中，Krycek会发动起来游向一个代表着什么的地方，可Mulder骨子里就没法这样轻率行事……

他坐在船的后舷上，脚浸在水中微微晃动，不自觉的沉醉在这一片深邃的蓝色中。大海深不可测，没有人能下潜探索这样的深度，至少在缺乏特殊设备的条件下。他也怀疑人鱼是否能沉入这片黑暗中，阳光几百万年都没有照耀过那里，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可以理解的岁月。他让自己的思绪自由飞扬，进入那个如此黑暗的地方，那里鱼类制造着自己的光亮，斑斓的细菌仿佛圣诞彩灯般闪烁着。没有龙虾能下潜到这样的深……

他觉得眼前灵光一闪。没有龙虾，没有甲克类，至少没有他们见过的Krycek吃的那种。人鱼的耳朵展现出一些适应海底压力的模式，但没那么厉害——没那么特别……

他拍打着自己的前额，恼怒自己是如此的盲目，如此的放纵自己关于深水的想象，掩盖了真相。人鱼是热带海洋动物，生活在温暖的浅水中。

“你就是害怕深水，对不？是这样吗？或者只是你清楚自己不适应这样的深度？天啊，对不起。”他踏回甲板上，在一双好奇的绿眼睛的注视下，开始扬帆转向，驶回海岸。浪费时间，好在他有一个时间不限制的假期，而且人类等待新的人鱼消息已经那么久了，自然可以再等一阵子。他责备自己如此急于求成，愚蠢的错误，现在他必须把这天最好的时光花在返回浅海（礁石区）。不过这段时间里，他至少学会了不发动引擎驾船——这花了他不小的代价，事后他得去好好修补甲板——现在他知道了只要他想寻找其他的人鱼，就不能发出机器噪音。当然，他们也可能逃离一条帆船，可他之后可以再试，再一次，再一次。

他落下帆，在他们身后微风拂拂，这使他们没办法快速行进，但也让他不用时刻关注航行。船可以自己漂一阵子，Mulder可以玩上满长一段时间。

带着一脸的专注, Krycek跟着一只小寄居蟹在甲板上转来转去，Mulder不知道它是怎么来到这船上的，不过这两天Mulder在海洋中搜寻的时候Krycek就一直玩着它。

“我想把你的小朋友放到鱼缸里一会儿，怎样？”Mulder救出寄居蟹，把它丢到他的宠物鱼那边。他走到Krycek边上，躺倒甲板上：“别担心，Krycek，我不会让你太闲的。”

他拿出给船上漆的刷子，轻轻滑过Krycek的脸和嘴唇，人鱼在微痒的刺激下眨着眼睛。

Mulder让Krycek拿着刷子，研究它，舔它，试着咬咬，然后拿回来继续在他身上游弋。Krycek的尾巴蜷过来想裹住Mulder，而他用腿把它蹭回去。Mulder继续用刷子搔着Krycek痒，逗弄着他微微突起的乳头直到它们坚硬得可以切割玻璃，再用湿润温暖的舌头舔软它们。他顺势抚过雪花石般的肌肤，看着之下的肌肉收缩抽动。

Krycek喘息着做出威吓的样子，抓住Mulder的上臂——他的手握紧，嘴唇紧闭，掩着鲨鱼般锋利的牙齿。Mulder一边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咬上自己一口，一边拿着刷子在Krycek的肚脐边打着圈，再向下摩挲着皮肤和鳞片交界的腹股沟，那原本是腿开始的地方。当刷子的毛碰触到他生殖袋的边缘，Krycek拱起身子，眼睛半阖，粉色的舌头伸出嘴唇。

“感觉很好吧？”Mulder耳语着，“你自己会像这样玩吗？‘动物的智力越高，就越有玩乐的欲望’”Mulder引述道，“我认为你拥有智慧。从人类的标准看，无知，但确实有智力。我肯定你喜欢这个！”

现在Krycek的分身露出个小小的头，湿润粉红，一滴天然润滑剂出现的尖上。Mulder开始用刷子在头部画圈，上下抚弄从隐蔽所探出的柱身。

他迷恋地看着那上面柔软的皮肤渐渐充血变深，随着Krycek越来越兴奋渐渐变大。“所以说，我比寄居蟹有趣，是吧？”Mulder大笑，而后移开来。Krycek跟着他，喉咙深处发出嗒嗒声，疑惑Mulder为什么会突然停止这样美好的碰触。

“来啊，甜心，跟我一起到水里去。”Mulder走向尾舷，半路拿上呼吸面罩，“这里水很浅，周围也没有船。来吧，我可以再给你吹泡泡……”他调笑着。

水包裹着他，把他隔离到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像温暖而热情的舌头滑过他的身体。他沉入水中，在下潜中体味着盐水拖拉着他灼热的皮肤的奇特感受。他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

身边骤然出现的振动告诉他人鱼已经下来了。据他所知，附近水域只有很少的鱼类，当Krycek进入水中那些看来有些危险的种类就不再呆在这里了——如同鲨鱼的阴影，Krycek的出现把邻居们赶跑了。偶尔一些鱼在水中游过，穿着美丽多彩的衣裳，可比起人鱼绚烂的银色和翠绿色华彩又显得黯然失色。阳光透过水面洒下的粼粼波光，他的鳞片捕捉起它们，又反射回去，随着光线的流动闪烁着。
人鱼忽略了Mulder一会儿，在他的四周游荡，微微旋转着。阳光在他们身上和白色的沙子留下流动的斑点，让Mulder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是在迪斯科舞厅里。Krycek游到他上方的时候，Mulder凑过去伸出手指在他依旧勃起的柱体上滑过。粉色的肌肉颤动了一下，在他指尖颤动的感觉和海豚阴茎一样灵敏。它从他的指间滑开，人鱼游了开去，装作不感兴趣。

人鱼懒散的潜在水里，离海底的沙土只有几英寸，背鳍在他移动的路线上搅起小小的白色漩涡，当他游到Mulder下方，Mulder伸手抚摸过他的腹部。

哦，是的，你无动于衷的样子真的起作用了，Mulder咧开嘴对自己笑，完全没被骗倒。
唔……我想……

Mulder开始在水中翻转舞蹈，尽量模仿着Krycek求偶时的动作，他旋转的时候渴想着自己长有鱼鳍，可几乎被自己笨拙的转向搞得头晕目眩。他抓着衬衫的边缘，用色彩鲜艳的夏威夷衬衫代替人鱼眩目的背鳍。比起人鱼来他毫无技巧，但这笨拙的努力到底起了作用，转了几圈，现在Krycek直立着浮在水中，显然被Mulder的表演吸引住了，没有鳍，没有闪亮的鳞片，看来都不成问题，心意更为重要。

微微摇摆，Krycek用一种沉浸的态度追随着每一个动作，这让Mulder觉得只有在他产生活活把人类吃掉的想法时才会分心。Mulder加快了速度，用手臂代替他所不具备的尾巴让自己旋转，Krycek随着Mulder的每一个动作摇摆着，像是被催眠了一样，眼睛半闭着，狂喜的表情占据了脸庞。

Mulder渐渐感到精疲力竭，开始像小丑似的晃悠，这时一双强壮的手搂住了他的腰，不必继续跳舞了，他放松下来，伸手抱着人鱼的肩膀压向胸膛。Krycek摩挲着他的后背，抚摸着他的下颚——这是Mulder脸上朝着人鱼那边唯一没有被呼吸器覆盖的地方。现在Krycek完全勃起了，他的分身在温暖的水中显得又硬又烫，抵着Mulder的大腿。

他们一起旋转着，身体在海水中彼此缠在一起，往上望去，Mulder可以看到他们在水面的倒影，被一阵水泡打散，于是上千个人鱼和让千个人类拥抱着对方，一起翻滚着。当他滑入Krycek的身体里，那坚硬冰凉的肌肉和他自己的那部分互相抵着，他似乎能看到这水的国度崩裂成上百万的水泡，他们连接在一起的身影环绕着他们，在这片蓝色的永恒中折射成成千上万的影像。

Krycek强壮的手臂让他们的继续连在一起，直到他们发现彼此一起达到了高潮，随后他们的开始缓缓的沉下水底休息，Krycek内部柔软的肌肉继续地把Mulder留在那里。人鱼开始有节奏的快速摇动头部，那种上下点头的方式像是在传递给Mulder某种信息，Mulder无法分辨它们，不过看来这个并没有烦恼到人鱼，他心满意足的让柔和的潮汐推动着他俩。小船一直留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Mulder要确保他们没有走得太远。他的呼吸器可以无限期的运作，何况离海滩这么近，可Mulder还是享受不了困守在大海中央的感觉。他不知道如果人鱼一味向深海漂游，他能不能表达出需要再一次找到船的意思，因而始终对搁浅在沙滩上的船影留着一只眼睛。好在不用担心船会被偷走。自从有人发现这一带有Kraken被游艇伤害之后，整片海域都被辟为自然公园。那以后就只有傻子们，和那些爱上了人鱼的，才敢在附近游荡。

有什么动静吸引了人鱼的注意力，让他放开了Mulder。Mulder以为他会去巡猎，捕食那些小小的四散逃窜的东西。可相反的Krycek却滑向一边，整个儿紧张起来。他的鳍振颤不停，明显是在感应水波的振动或其他水里的什么。Krycek回头朝Mulder伸出手，Mulder刚一抓住就发现自己正以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急速被拖着穿过水波，就连有一回他从滑板上翻进了水里，因为太顽固不肯放手结果被足足拖了50米的那次也没有这么快。一艘摩托艇迅速被Krycek甩得远远的，他尾部的挥打几乎可以毫不费力的击开水波。尽管贴在Krycek的航迹之内多少隔开了冲击，Mulder还是被排水拍得晕头转向，他拼命捂住面罩，生怕一个突如其来的浪头会把它撕下去。很快他就放弃了继续游泳的企图，安心让Krycek拖着他走，只是当他们的小艇终于在身后没了踪影时，暗自咒骂起来。

尽管有几次小的方向改变，但不管他们是在往哪儿走，人鱼明显的目的地明确，他拖着Mulder的速度也从未改变过，直至他们迎面撞见一张漂网。

Mulder憋住了一连串怒骂。多少美丽的生物曾被它捉住过。死了的，快死的。他从脚踝护套里抽出一把匕首，释放出几只虚弱地移动着的动物。一条丑头鱼只被缠住了鳍，几下拍打就挣脱了绳索，冲进海里去了。Mulder惊讶于它的名字真是贴切，回头又为这种偏见自责了几句。

“这都是违法的，你知道。”当注意到人鱼正带着明显的烦扰忧伤注视着他的举动时，他忍不住道歉似的解释说。

再一次，Mulder为自己的种族感到羞愧。如果在这儿的是一头海豚，他们全都会付出代价。鲸类生物现在拥有强有力的联盟，他们会驱动沉重的身躯把拉网的人类都拖下水。可这里毫无海豚的踪影，目力所及，看不到任何成群的生物围绕着它们受困的群族成员。网子很明显是从船上割落了，也许已经是很多年以前。海菜和巨藻堵死了那些致命的网眼，把这里变得面目全非，成了天然的陷阱。Mulder暗暗悲叹那些因人类的贪欲而挣扎出最后一口气的无辜生灵。他一路放下顶网上的石头，希望能把网子坠下去，尽量避免过多的悲剧发生，并他提醒自己一旦重新获得无线通讯设备，就要找人把这东西除掉。

Krycek在催促他沿着漂网游动，想要他再动作快点。可Mulder时不时停下释放一些他认为救得了的东西，一边还要避免被咬到手指。

一个巨大的灰色身影突然自水中浮现，朝他直冲过来。Mulder大叫一声扭动着身体，刚刚避开想把他撕成碎片的爪子，又差点被短而锋利的鳍刺中。

好歹控制住膀胱，Mulder发现自己正望进另一条人鱼的眼睛。乍一眼望去，这条几乎有他自己那位两个那么大，肌肉强健，拥有和灰色护士鲨同样颜色的鳞片和鳍，而意图凶猛得像一头怀特猎犬。一时间Mulder同时感到了将死的恐怖，找到另一条的惊奇，和有一张网隔在他们中间的极度庆幸。一只巨大的钩爪般的手钻过网眼伸向他，Mulder急速在水中后退，勉强逃过被切成片的命运。

几秒钟功夫Krycek就已在他身边，挡在了Mulder身前。他激烈的振动着身体试图与新来者交流，但徒劳无功。新的人鱼露出一排排尖牙，杀意尽显，毫不在乎Mulder是朋友还是仇敌。人类等同于敌人。Krycek再次抓住Mulder，拉着他一路向下，愤怒的巨兽紧追不舍，猛烈摆动的身体翻搅着水波，而Mulder很快就意识到为什么了。

有一条人鱼被困在了网里。

比Krycek和灰色大个儿都小得多，这一条被彻彻底底的缠死了。并且很明显，试图挣脱只让它更无助地陷入尼龙陷阱里。这条人鱼鳍翼绚烂，比Krycek的更加丰盈，而和那灰色的大家伙相比，真是天差地别了。他的鳞片闪着金棕交错的光泽，夹杂着狮子鱼一样的白色斑点，卷曲缠绕出诡谲绮丽的花纹，这些从未见过的斑纹令Mulder着迷不已。而它的面孔被一层层了无生气地拖曳在水中的鳍翼遮掩住了。Mulder看得出它已经挣扎过很长一段时间，筋疲力尽之下，没对Mulder试图营救的举动做出任何抗议。但Mulder的努力还是被多多少少阻碍了，因为大块头的愤怒人鱼一刻不停地把爪子伸过网眼想要抓住他。它似乎确信Mulder一定是想要伤害小小的棕色人鱼，已飙升到顶点的暴怒中掺进了愈发强烈的忧痛之声。整个过程费了很长时间，遍布在网上的爪痕和咬痕证明了人鱼们自己必定奋力抗争过，但尼龙网打败了它们，就像曾打败过海豚，鲨和一切大洋中的生灵一样。

最终，人鱼终于脱困了，它疲惫地游离陷阱，脆弱的皮肤上满是绳索灼烧出的勒痕。现在暴露在Mulder眼前的是野蛮的大家伙用爪子在网上掏出的一个人鱼大小的洞。它严厉地审视着Mulder和Krycek，下巴宽阔，双眼就像两块坚钢。Mulder突然知道海神特里同的传说是从何而来的了，要完成这个形象，全部只差一根三叉戟而已。只轻轻一个拧身，人鱼就撇开了这一对儿。然后它展开熊抱把小个子人鱼紧紧挤进了自己宽广的胸膛。

Mulder暗暗“咻”了一声，整个放松了下来。他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但多少不像是立刻就会变成人肉串烧的架势。

被继续观察这两只，和找回他自己的船这两个念头同时煎熬着，Mulder决定，反正不受欢迎，便朝Krycek指出来时的方向，却发现他正恋恋不舍地望着那对慢慢离去的爱侣。Mulder立刻愧疚的意识到他仍然想把人鱼据为己有，远离人类也远离其他人鱼种群。但他的人鱼回到了他身边，温柔地递出双手，带他一起向小艇出发。

没过多久他们就回到了艇上。Mulder头件事就是呼叫网络。他留了个假名，可不想让任何人把他和这地方联系起来，包括在这片海域上巡逻的警卫。但那张网不能再继续留在那儿了。Krycek靠着船的尾舷，静静的，轻轻噘着嘴。Mulder实在不忍心看着，只好抢风转向，掉头向他们发现漂网的浅海区驶去。用船行驶花了他们三倍的时间，等驶过那片海时，天都黑了。Mulder把锚抛在距岸边只有短程泳距的地方。此时天地间万物都仿佛闪耀着微茫，紫罗兰夜光淘洗着象牙白砂海岸。一群海狮沿着海岸线彼相嬉戏，但Mulder注意的不是它们。

他的人鱼转过身，最后悲伤地望他一眼，随即滑向大海。Mulder忍受不了眼见他离去，便钻回船舱，开始填补他巨靡无废的繁芜的日志，直至深夜。绝然不曾思量他是否还能再见到Krycek一面。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好看的故事

我还以为又有续篇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