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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度同人][徐衍/颜可]延长线 BY 云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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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度同人][徐衍/颜可]延长线 BY 云野

        
      颜可坐在地板上倚著沙发听碟。清瘦的侧脸在晨光中朦朦胧胧的,但又能隐约看得出肌肤上很细微的绒毛。
      CD是他自己的OST,就几首曲子。可是颜可在这里面花了几乎半年的时间,反反复复练,反反复复寻找最美好的感觉。
      不仅仅是弟弟曾经的张扬的梦想,也是自己的宝贝,积聚了多少心血和眼泪,多少等待和失落,多少决然和绝望......力气似乎瞬间用尽,苍白著脸色,心里认命地终於放下可耻的"还可能会更好"的期待,敲定了,录下了。
      当时觉得自己若有一天不得不抛下所有的东西,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这里,那他可以带走和唯一想带走的,就是这面CD了。
      效果出奇的好。起码无意中翻出来时被徐衍听到了,他脸上赞赏和欣喜的表情,让自己很感激,也很感动。
      依徐衍的音乐造诣,他说好,那真的可能就是不错了。颜可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的缺乏自信的笑。
      早上闹锺没能尽职服务,因为徐衍竟然很乖地自动醒来了,出现在颜可後面。颜可不怎麽灵活地起身,去帮他挤薄荷味的牙膏,然後准备毛巾和洗面奶。俊美高大的青年站在盥洗室门边,定定地看著他,低声说谢谢。
      谢谢他的眼睛这样子,还要去照顾他......?
      徐衍自己当然懂得做这些。可是两个人最後都安静地,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对方做的事情。
      一个温柔得似乎怕把他碰碎的亲吻之後,徐衍说:"昨晚答应了我的,今天要好好休息哦。"然後万分不舍地去公司了。颜可站在窗帘旁看楼下年轻矫健的身影不情不愿上了公司小车。
      一行眼泪自颜可清瘦的脸上,迅速流了下来。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过气歌手被不知名歌迷袭击,造成一只眼睛伤残,在别人看来只是一个新闻事件。起码对娱乐圈的人来讲,只是唏嘘几声,转身就会忘得一干二净的故事。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是绝大多数人的保身原则。
      只有颜可自己,还有徐衍,知道这是一个影响他们两人一生的事故。
      身体健全的人,一瞬间失去了一只眼睛。即便另外一只眼睛是完好无损的,即便日後都会得到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爱,保证他的生活不会有太多改变,他的世界里,终是失去了一半的光明。
      而且有部分单眼失明的案例表明,剩下的的那一半光明,也会有可能逐渐倾向绝望的那一半黑暗,一起同灭。颜可对著镜子,定定凝视著那一半丑陋的黑暗。
      接下来的那段日子里徐衍发狂一般寻找著那个肇事者。他要那个歌迷给颜可下跪,给这个无辜的男人赔礼道歉。甚至在记者招待会里,冷冷地说,他绝对轻易不会放过这个人,不管是男是女。
      几乎从未如此这般高调说话的明星,在无数闪光灯和诧异莫名的目光里,眼神是冰冻的暴戾。
      找到了那个人,又能怎样?颜可若有若无地苦笑。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的错。
      那是谁的错?
      徐衍的眼里是狂暴的怒气,还有满溢的悲痛。
      不管是谁的错,都不会是颜可的错。
      这个温纯良顺的男人。这个向来逆来顺受的男人。这个满嘴鲜血都会自己吞咽到肚子的男人。这个自己曾经一度自私松手,让他坠入无名地狱的男人。
      杜悠予热心帮忙联系上了国外一位知名的眼科医师。医生的确有很好的医德和技术,万分谨慎,给颜可做了非常详细的检查,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小组,为颜可研究可行的手术。虽然徐衍初次就对这个金发碧眼,举止优雅的35岁高大男人怀著莫名警戒,但在颜可一段时间的疗养後,看著他身体和精神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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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我在。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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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番外1 【夜】

“非常谢谢两位老总能参与我们的采访……”
一身简洁套裙的女记者和两位高大的男子握手道谢,翩翩离去。总经理李盛拿起名片,对罗瑞居说:“挺不错的。”
本著对GDP的贡献,房地产企业的高层们愈成了社会各界眼中的大红人,但事实上不是每个人都那麽风光舒坦的。罗瑞居笑笑,能够体贴关怀他们风光背後的心酸苦辣,作为一个刚当上记者的年轻女子来说,措辞态度方面的确恰到好处,给人留下良好印象。
刚过了四十岁生日不久的李盛碰碰他的肩膀:“她对你很有意思啊,看你的时候,啧啧,眼睛会发光。”罗瑞居不由失笑。“盛哥,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有八卦的潜质呢。”彼此相识四五年的交情,两人讲话也随便,李盛逮住他不以为意的表情:
“年轻有为、又帅、又单身,谁会不喜欢啊?你也真是的,现在也不交个女朋友……”李盛褪下老总严肃本色,开始以大哥身份唠叨起他的私事,罗瑞居只是笑而不语。李盛的太太曾是罗瑞居的学姐,两人经他介绍相识相爱,後来李盛邀请了他一起共事,对他的精明干练也极其器重和喜爱。
不过有时因太关照他了,好像也蛮麻烦的。
“你嫂子做了好多菜,过来我家一起吃饭吧。”
罗瑞居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点事情……”
李盛拍拍他肩膀,露出理解的表情:“别担心,你嫂子不会再把她的漂亮表妹带到我家给你做媒人了,只是她一段时间没见你,想请你吃个便饭而已。”罗瑞居笑著摇头:“我知道……不过我今晚约了人,下次吧。”
“喔?难道是约了哪位红粉佳人?交往了多长时间?”这是什麽时代的形容词?李盛却不依不饶,要他透露对方的状况,就差没要他说生辰八字。罗瑞居轻轻摇了摇头,想起了什麽一样,微微苦笑了。
“很特别的人……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是没有开始就已结束吧。”
李盛怔了一下,想不到还有陌生女子可以令他如此黯然,对罗瑞居立即给予安抚,说了一通“好的女人多著呢,以後她说不定会哭著回来找你”的话,罗瑞居倒是平和地很,整理完手头的工作就离去。
落座时颜可有点惊诧地看了好几眼饭店周边的布置。假山小桥,流水潺潺,还围上了矮矮的米黄色栅栏,但这惬意舒服如处乡间的环境似乎与对面淡笑著的男人不太相宜。罗瑞居问了一句:“不喜欢这样的店?”颜可摇摇头。
是很喜欢才对。连菜单上面列著的家常菜,看上去也很合胃口,竟然还有几款好久没吃过的菜名,服务员躬身离去後,颜可还有点压抑不住小小的惊喜:“怎麽找到这麽远的地方?不过真的很不错。”罗瑞居笑笑:“听说这里的东西都很正宗,就找你做个伴咯。”颜可点点头:“我好几年没进过这种饭馆了。”连茶壶都是很怀旧的式样,罗瑞居动手帮他加了一点热茶:“喔,这样啊。”
用了疑问的口气,而心里是清楚答案的。这个人没有细说过去的经历也好,就相识的这段时间,也猜得到他过去的挫折和灰败。过了那麽多年十分黯淡拮据的生活,去风味菜馆用餐的闲情逸致都不会有。
……若不是那些纷扰和意外,以他的才华和干劲,现在却起码也是拥有众多歌迷的明星---但一直觉得没必要对男人说明自己怀著的想法。
无数令人困窘和疲惫的打击过後,光是同情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吧?
即使自己想给他更多东西……现在的他还会想要吗?
短暂的静默之後,气氛莫名地尴尬起来。颜可把眼别开,肩膀下意识地瑟缩了。忽然想起罗瑞居把自己叫出来的理由。还有自己用了整整一个多星期,竭力灌输“我不会逃去乡下”意念的某人。面前淡定的男人,和徐衍的影像重叠。又慢慢挺起了胸膛。
“你要离开国内一段时间?”
不知是不是话题引开得太快,罗瑞居唇角的笑容很快消失。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饭菜很快摆了上来,味道确实很不错,颜可一口气吃了半碗饭,对面很少动筷子的罗瑞居看他吃得开怀的模样,眼睛慢慢浮现一点笑意,之前带著的几丝无奈似乎又消散无踪影了。
偷眼瞧他的颜可反倒开始有点惴惴不安。妹妹要结婚,回去帮忙安排婚礼的事情,应该也没什麽吧。可为什麽直到迈出店门,罗瑞居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呢。
跟在後头,看罗瑞居开了车门先坐了进去,颜可犹豫地开口:“那个,我还顺便去买点东西,自己回去就行了。”车内的男人抬眼:“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只是去超市买点日用品。”
罗瑞居沈默了一会。颜可看著男人乌黑的发顶和轮廓流畅的侧脸,心跳忽然加快。有一种未知的预感……男人再要坚持送的话,自己就不敢再拒绝。而且,那之後可能会发生其他一些不希望发生的事情。他还没忘记上次两人在那小屋里的冲突。
不出所料地,罗瑞居很快开口:“不如来我家坐坐,我再送你去买东西吧---我过两天也要出远门了。”
颜可心里立即“咯!”了一下。
到了罗瑞居的住所,可能是一段时间没来,感觉有点陌生,视线对上宽大舒服的沙发,颜可不知怎麽的有点惶恐,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对走进厨房的男人说什麽。
门边的罗瑞居手上拿了一瓶牛奶,朝他温和地说:“等下回去休息会睡得舒服点。”
颜可连忙应了一下。端著玻璃杯,两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坐在柔软的地毡上,罗瑞居开了音响,优雅轻灵的纯音乐徐徐流淌在室内,颜可顿时张大了嘴巴。
“你有这个专辑?”他不由得又惊又喜,全身都瞬间自然地放松下来。旁边的罗瑞居眨了眨眼睛。“你也喜欢?”
全球闻名的演奏家、作曲家,两度被格莱美奖提名,其作品一直是奥林匹克运动会广播音乐的最爱,出生在希腊一个沿海小镇的男人,Yanni。颜可拿起看来还十分新的CD盒,轻轻念著自己熟记於心,Yanni曾说的一段话:“你不必在高山之巅俯瞰风景,也无需在草地上久坐……”
“……说真的,我最锺情於黑暗。我有很多作品都是在地下室完成的。那里没有窗户,很暗,也很静。灵感总能到来……”
罗瑞居沈稳磁性的声音响起,顺利接著念了上去,让颜可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从未和别人透露过自己热爱这个希腊作曲家的作品,却在相识的朋友家里发现对方有共同的爱好。
罗瑞居笑笑:“希腊的浪漫诗意与年轻美国的奔放现代的融合……也不知道这评价现在是庸俗还是高雅了。”
短暂的尴尬完全消失了,只觉得无尽的欢喜和雀跃。颜可觉得入口的温热牛奶十分香甜。以前怎麽就没发现,这个男人和自己有的共通点呢?外表是商务精英的干练强悍,内里锺情於清净、简洁,与宁和。这个人好像有种让人摸不透的感觉。
刚好一首曲子放完,到了颜可曾经很喜欢的《Almost a whisper》。颜可整个身心都投入到久逢知音和重闻天籁的喜悦里,并没太在意罗瑞居贴近自己肩膀的举动。
男人忽然开口,嗓音有点暗沈。
“刚才是《 one man’s dream》……现在就是这一首了,蛮深涵义的。”
颜可“啊”了一声。本能地回头:“什麽涵义……?!”
鼻尖与男人的相碰。瞳孔被定住般的震撼。一手支著地毡,罗瑞居微偏头,深深攫住了颜可的嘴唇。
好几秒里没反应过来,唇舌交缠,口腔里温暖湿润的感觉首先就让颜可头皮都发麻了。等到猛地醒悟是正在被深吻著,混乱中手臂慌忙去推挡紧紧抓著自己的男人,却未能撼动半分。对方修长有力的左手插进颜可後脑勺的头发里,将他按向自己,纵情持续著让人措手不及的粗暴激烈的吻。
等到气都喘不上来,还突然被推倒在地毡上,颜可便什麽都顾不上了,被钳制著定在胸前的双手手腕奋力举著,胡乱扯住了压在自己身上,还开始有其他动作的高大男人的衣领:“放开我……瑞居!”
室内曼妙的轻音乐戛然而止。头顶上方男人深邃乌黑的眼眸让他几乎忘了肩膀撞上遥控器的疼痛,两人都在呼呼喘著粗气。目光对视上,颜可又尴尬又紧张,还隐约有些生气。
为什麽又要向上次那样出其不意?而虽然有点自觉,却又乖乖和他一起过来,缺少防备的自己也很可笑!可是,“颜可”这个人,什麽时候变成了人见人爱的角色了?在自己的认知里,真的没有这一回事。
对方要强行继续下去,也不是太难的事情,两个人的体格和力气虽算不上悬殊,但就之前那次和刚才被勒住手腕的力道,颜可知道罗瑞居不会是缺乏锻炼,偶然只去打打Golf、上上健身房的男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一定得被迫屈服,去接受对方。
“瑞居,我们之间真的没可能……”
罗瑞居伸出的手并没有因颜可调整呼吸,斟酌著说出的一句话而停止,手指停在他的唇角边,轻柔地游移。颜可猛然想到……他是在擦拭因两人唇舌相交而溢出来的唾液。
在这样的状况下,脸还是“轰”地几乎冒烟了。嘴里还带著牛奶的味道。
罗瑞居沈默地凝视了他好半晌。在颜可心脏不争气地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时,他终於开口,附送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
“对不起,我只是想留一个纪念吧。”回复温和平稳的态度。
颜可松了一口气。动了动依然被压住的膝盖,惶惶然抬眼看他,罗瑞居仿佛一下子回过神来,立刻站起了身。
“真的很抱歉,吓到你了。”又重复了一次,颜可连忙摇摇头。
“没关系”差点就脱口而出了,转念想到不可能没关系吧。确实有被吓到了。
接下来欣赏Yanni的心情完全没有了,浑身都感觉十分不对劲,特别是男人变得沈默起来,客厅里的气氛诡异非常,颜可坐了五分锺左右,还是忍不住开口告辞。这次罗瑞居没再说什麽,也没说送他,开了门,目送他离去。
一直到了楼下转角的地方,抬头看到今晚分外皎洁的月色。颜可才大口喘了一口气。今晚,该说对不起的人,究竟是谁呢?男人瞬间露出的受伤的眼神让他迷惘了。甩了甩头,颜可坐上停在路边的Taxi。
手上的遥控器按了重播键,一遍一遍重听刚才中断的音乐。
One man’s dream……almost a whisper……
你不懂吗?你真的不懂吗?……唇角泛起浅笑的男人看起来却像是在哭一样。
如果爱上一个人,就会如在黑夜般沈没、迷失,那他也希望自己完全投入黑暗,不再复生。
如果这是一个夜晚的誓言……
满室流淌著优雅的声音,男人缓缓倒向身後的沙发,闭上了眼睛。
End

番外之番外2 【小岛季节】

锺表滴滴答答细微的响动中,徐衍缓缓睁开了眼睛。
已经踏入二月份的季节,春节也即将到来的欢庆时刻,而所处的居室如此安静。露出几分陈旧铁色的墙面,外头爬满不少青藤,周边则是大片的花草和高大茁壮的树。晨光从树叶间渗透下来,有些炫目的宜人。一条绿色草地,从围栏的门口旁延展,一直到了转角尽头。清爽凉风从垂著厚重布帘的窗户边隙灌入,徐衍悄悄爬起身,走向窗边。
顺手把窗户完全关上,一手环住望著窗外风景的男人,将他拉进了怀里。
“这麽早醒了?”细碎的呢喃轻不可闻,比晨风还要柔和地,贴近了颜可的耳边。
“嗯。”身著浅蓝色睡袍的颜可转身,向他点了点头。两人都赤著足,踩在地板碎花瓷砖上有种沁心的冰凉。徐衍左脚蹭上了颜可同样光裸的足踝,不动声色地开始上下摩擦。颜可移了一下膝盖,要躲开他的骚扰,徐衍立即不放弃地低头,做出招牌式动作,咬住他的耳朵。在颜可缩著脖子,被颈项後的气息纠缠地觉出几分发痒,尽力忍著笑时,徐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外面有什麽好看的吗,这麽入迷。”
颜可抿了一下嘴唇。
“看小孩子啊,开始去上课了。”
附近居民生活的节奏相当缓慢悠闲,7点多锺了才开始一日之计,金发碧眼的小男孩戴著帅气的头盔,在父母的目光中扬起笑脸,歪七扭八地坐著脚踏车去上学。阳光在小小的肩膀上不停跃动著,是青春活泼的喜悦。徐衍倒弄不明白,美国的学生上课时间不是很晚的嘛,干嘛要这麽早离家?
杜悠予曾交代他:“去了那边做治疗,医生方面安排好了,公司的工作也暂时放下了,那就什麽都不用去考虑,好好和颜可在一起吧。”
左手潜入颜可睡袍里,手指大幅度上下抚弄,看似有意无意地擦过胸前那小小的两点,脸上是人畜无害的表情,伏在颜可耳畔很君子地说著“小孩子而已,没什麽看头”,食指和大麽指已经恶作剧地用劲揉按著了。被触碰的地方几乎是敏感得立即起了疙瘩。颜可终是很难习惯一大早就被这般挑逗戏弄,弓著腰躲避不客气地摸来摸去的手,还要一边辛苦地与他抢著快被剥下来的睡袍。
“……九点要去见医生!”
气喘吁吁憋红了脸在某人身下挣扎,颜可终於想起了脱身之法。重新倒回床上的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情色,他扭转了上身想爬起来,徐衍就又一次黏了上去。脸颊相贴他的,像孩子一样磨蹭。
对著胸膛和大腿都露得差不多的男人,只能看不能吃,这可如何忍耐。
“那回来再继续吧。”
颜可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耳朵不知是不是被啃得厉害,耳垂还是诱人的浅红。徐衍呼了口气,勉强缓和体内的欲望,把嘴唇轻轻印上他的右眼。上面覆盖著雪白柔软的纱布。“拆掉了就要庆贺一下,不是吗,嗯?”
Feehily抬眼,再次确定了不远处俊美青年的视线确实是一直凝固在自己身上的。或者说,是盯著自己抬起病人的下巴,戴著白手套的手上。高大稳重的医生又一次感到些许疑惑。
今天是“MR颜”眼睛拆纱布的日子。上次小型的手术虽不能帮他取回大部分的健康视力,但比起之前来讲,到了能大概看到人影的程度已足够令人感到安慰。病人自己也觉得欣喜,配合著繁琐精密的仪器检查,在他仔细的询问下,一直是淡淡的微笑,脸上的小酒窝都没有退下去。
不过被另外一个年轻男人虎视眈眈地监视著,让今年35岁,家里有太太一名,女儿两个的Feehily医生萌生了啼笑皆非的感觉。对,他能百分之百认定,这个形容没有bug,是监视没错。
等到大大小小护理事项都交代完毕,Feehily站起身子,吩咐旁边的助手去整理桌上的一叠检查报告,然後转向徐衍,碧蓝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徐先生,我有一些私人的事需要和颜先生沟通一下,可以麻烦你回避一下吗?”徐衍和颜可两个人同时愣了。後者稍有点困惑,瞥了一眼双臂抱胸的年轻男人。
“什麽事情我不可以听?我们是……”徐衍有点不爽的话,後半句被颜可及时打断:“徐衍,没关系的,你等我出去就好。”
就算是因颜可眼睛有好转而心情灿烂,被这样子不客气地“请”出去,徐大少爷还是相当不乐意,又费解又不耐,恶狠狠打开了门,大跨步地一脚踏出去。关上门的动作却又轻柔多了。Feehily医生嘴角难以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车子快速平稳地穿过繁华商业区,徐衍终於对旁边正扭头看窗外的颜可开口了。
“医生跟你说了什麽?”
“……没有什麽。”
“那干嘛要让我出去?”
颜可沈默了一下。徐衍盯著他两秒,目光转回前方。“究竟有什麽事就是不能让我知道?这样很过分耶,故意把我排除在外!”
开始带著哀怨的口气了。把鼻梁上的墨镜推了推,颜可有点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下。
“真的没有什麽。医生只是说这三个月内要注意休息,少看电视少看书,按时滴眼药水,还要记得复查……”他把之前两个人都在时Feehily嘱咐的事项又重复了一次,徐衍皱起了眉头。猛地加快车速,把颜可没讲完的话吓跑在车顶上忽灌进来的风里,完全是豪华敞篷车当越野车使用,狂野飞飙的速度让路人的口哨声只剩下飘渺余音。
在一间招牌过分显眼的店停下来,颜可还有点一惊一乍的,看著徐衍双手把略微凌乱的短发向後一拂,直接从车门上跃过,对他呵呵一笑,说了两个字:“等我。”
对於那过分温柔的笑意和兴奋的背影,留在车上的颜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很诡异,很危险。
验证这种诡异危险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是非常快的,具体说来,是在晚餐时间刚过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锺二十五秒的时刻。从热气蒸腾的浴室走出来,颜可把换洗的衣服放在衣篮中,正寻思著本来以不太优雅的姿势蹲著,一脸无聊看卫星电视的徐衍去了哪儿,腰就被从背
後一把抱住。
年轻男人身上也穿著浴袍,紧贴上来的脖子和手臂还有点潮湿,颜可惊讶於他怎麽会愿意跑上二楼使用据徐衍本人形容“窄小简陋”的浴室。
“不是说不想这麽早洗澡吗?”
“谁让你不肯和我一起洗?两人都洗完,也方便多了啊。”
徐衍“嘿嘿”地笑著,把热乎乎的胸膛用力压向颜可的後背。
迟钝的男人被压在沙发上的前一秒还後知後觉地想著“方便”是否有其他特别涵义,等到反应过来,徐衍一只手已抓住他挣扎的双手,很快张开另外一只手,让他看掌心上躺著的东西。颜可瞪大了眼睛。下一刻附在耳边的的解释让他耳朵“轰”地一声,立刻动都不会动
了。
那间外墙装修感觉异常粉红闷骚,挂著一行难辨字义的英文字母,旁边还有一胸肌勃发的壮男摆出大力士水手姿态的店,是情趣用品店。徐衍还继续十分“好心”地说著诸如“这个对身体没副作用啦,偶尔试一下,很刺激的”、“现在还早,我们可以一直试到半夜哦”,颜可已经陷入石化状态。
年轻男人像得到了有趣的玩具一般跃跃欲试的表情让颜可哭笑不得,手脚如被八爪鱼牢牢粘住,只好尽力扭头,想避开他手上要塞过来的红色胶囊:“我绝对不吃这东西的!”
“喔?”徐衍挑眉,俊脸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不吃的话就我吃吧,效果应该会更好的。”
“……”
两人纠缠了片刻,金黄色的沙发布一大半都垂到地上了,徐衍一手要控制颜可挣扎的身体,又不舍得放下另外一只手上的东西,一时半会倒也没占到多大便宜。而在体力上更吃亏的是颜可,被迫面朝上地做出无助的姿势,眼前的男人眼神又足够邪恶。
这充其量对徐衍来说也许仅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他却觉得实施的对象是自己的话,实在十分难以适应。
虽然Feehily医生对於“你们的关系是?”的回答并不十分感到诧异,可……
回想自己冲口而出的“Lovers”,颜可感觉到脖子有点开始发热。
高大温和的医师很快为自己显得有点突兀的问题做了道歉,并告诉他之所以有这样的疑问,是因为一般做了眼睛手术的病人,医生都会要求他们避免“剧烈运动,以防对眼的震动”。当时有几分愕然及不解的颜可随著Feehily手指朝著门口说的一句话而窘迫得差点要夺门而出。
“你的情人对你身体需索似乎没有得到充分满足,应该告诫他要适量---为了眼睛康复著想。”
……他不可能就这样直接了当地告诉压在自己身上,眼冒绿光多时的男人吧?!
回神的当儿猛地就发现徐衍修长的两根手指已放进了口里,看样子是想强迫他吞下放到舌头上的药丸,颜可一时大惊,曲起膝盖不停扭动,却完全无济於事,嘴里的胶囊在情急之下已经被咬破了一点,渗出淡淡的酸味。徐衍对他徒劳的抗拒并没有表现出往常的郁闷不满,反而相当乐在其中,低下头去亲吻他的嘴唇,舌头也老实不客气地探进去,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不要急,我们慢慢来。”
男人抵住颜可想要把药丸推出去的舌头,缠住,甚至啧啧有声地吮吸起来,颜可被这些可耻的声音弄得不知怎麽办好,只能辛苦仰著头,就著双手被制的姿势,和著两人口里津液的药丸已经融化了一部分,嘴里很快满是酸涩难闻的味道。徐衍满意地离开他的嘴唇,举起右手,让他看大麽指和食指夹著的东西:“还有一粒喔 ~~”
颜可呼吸急促,抿了一下微肿的嘴唇,张了张口想说句什麽,但最後还是没有出声。徐衍继续欺身而上,把手里的药丸放进去,狡猾的舌头也尽情纠缠著。
乖顺而带著几分无奈的态度,不知怎的,看起来特别让人心痒难耐。将颜可一把拦腰抱起,徐衍轻松迈进两人的卧室里。一放在床上,温柔的轻吻就印在了刚重现光明不久的右眼,年轻的男人低语:
“怎麽眼角都红了?不愿意的话就开口啊。”
微微别开头的颜可闻言终於扭过脸,默默地看他。
不是的。即使医生说现在两人不适宜进行床事,因为那样会对眼睛的康复有负面影响,平和年长的男人也觉得,没什麽关系。徐衍的眼神如此火热、激烈,属於情人间的砰然心动和兴奋,两人都是共有的。
在这灯光柔和,没有其他人在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的心跳声。仿佛一座隔绝了外界的,唯存两人的小岛。
---还会有什麽放不开,还会有什麽不愿意呢?
颜可下意识里抗拒的,却是“用药”。不太明白这种感觉从哪里而来,但脑海里很自然地就排斥起来,仿佛之前也遇上过这种被用药,事後自己没有印象的事情……但“实际上”应该是没有的。那种莫名袭来的、强烈鲜明的厌恶感连自己也很诧异。
似乎在倾诉,又隐隐有些迷惘脆弱的眼神让徐衍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年轻男人咳了两声,把身体的全部体重放在了颜可身上。“我发现有时真的对你很没辄。”
“啊?”颜可回过神来,惶急地挣动了几下。徐衍的双手伸到他背後搂住瘦实的腰部,在他耳边叹了一口气。
“等你以後好了,一定要好好试那些东西。”
---以後?
颜可一时消化不了他的意思,疑惑地抬眼。两人四目相对,徐衍忍不住用手心去蒙住他的眼睛:“不许看我。”再看就真的忍不住了,现在身体已自然而然进入了备战状态。
颜可模糊猜到今晚是“逃”过了,心里立刻浮上大大的问号:“你给我吃的是什麽?”
等待了半晌,像大型猎犬趴在他身上的某人老大不乐意,鼻梁往他肩膀蹭了蹭,懒懒回答:“……宁心安神,健脾和胃,用於身体虚弱,失眠健忘……”颜可立即啼笑皆非。
“我不会身体虚弱啊。”
“会。”
“呃,我也不会失眠健忘啊。”
“……会!”
颜可要辩解:“不会,所以我不用吃那些啦……”徐衍恶狠狠抬头:“我说会就会!医生肯定是说你身体不好,然後不适合上床,是不是!?”
---说中了一大半的原因,颜可好笑地看他:“所以你是想把我养好?”还真是这个人会做的事情。
男人却“哼”了一声,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一句不知称之为威胁还是承诺的话。
……情趣用品确实是买了,等回国的时候再慢慢试……
异国晚风从窗边拂入,柔和抚慰脸颊发烫的男人,还有身边不愿挪开爪子的徐大野狼。
宁静平和(?)的夜晚,道不尽情人的呢喃蜜语。
幸福的恋人季节,不管在将来的何时消逝,起码,现在就刻在两人的唇角边,在对视的视线里……
番外2【小岛季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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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是不错,原作感觉没有完,这下心里有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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