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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定] 月明千里 BY 西伯利亚雪原 (点击:250次)

月明千里 BY 西伯利亚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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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千里 BY 西伯利亚雪原

我没有娘。我爹有一个男宠。我爹极为极为疼爱那个男宠。我爹从来不过问我的任何事。即使,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这些道理,是我六岁就明白了的。
六岁以前,听人说我有梦游的习惯。深更半夜地走在自家的後花园里,嘴里小声哭叫,娘,娘,我要找娘。还摔得一身伤。我没什麽明确的印象,只是记得,那时候似乎总是做梦,梦见我真的在一处什麽地方迷了路,找不到娘,哭得天崩地裂。然後,就会被捧入一个温暖无比的怀抱,柔软馨香,让人安心。
凭直觉,那是一个极美极美的人儿。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却又是那样的温柔。我始终的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觉得那美人很悲哀地看著我,不停地向我道歉,不停地用那柔软的唇亲吻我,不停地叫我,宝宝,宝宝,娘的好宝宝。娘怎麽会不要你,娘会永远永远守著你。泪垂到脸上,痒痒的,凉凉的。
醒来以後,就会看见余嬷嬷那忧伤的脸。余嬷嬷待我视如己出,疼爱备至。她的怀抱也很温暖,可就是没有梦里美人那种让人心醉的温馨。
“余嬷嬷余嬷嬷,我又梦到我娘了!”我兴奋地拉著她的手大叫:“我娘来看我了,她叫我好宝宝,还说要永远永远守著我。余嬷嬷,我有娘的。”
余嬷嬷的眼圈顿时就红了。她一把把我拉进怀里,哽咽著说:“好孩子,苦了你了,都是傻孩子啊……”
直到六岁的那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两个下人的对话。
真可怜,怎麽就那麽巧?有了小少爷就难产死了……
可怜?恐怕可怜的不是这个!咱萧瀚山庄是干什麽的?庄主可是天下第一医神尉迟云扬!当年是老庄主逼得急了,庄主又想和那个狐狸精长相厮守,什麽事干不出来?
诶?小少爷难道不是尉迟家的?
才怪!能瞒得过老庄主吗?小少爷的娘说起来也真倒霉,肯定是……
尉迟云扬是我爹。狐狸精是我爹的那个男宠,叫月柔。我记得相当清楚,那天天气好得不像话,我心平气和地走出房门,去吃饭。爹一如既往地端著俊脸不说话,那个月柔一如既往地往我的专用小碗里张罗饭菜。我垂著眼睛,慢慢地说:“爹爹,公子,雷焕给你们请安。”月柔忙著给我挑鱼刺,看到我来了,那对盖世无双的美丽大眼睛笑得月儿弯弯:“福儿来了吗?快来快来,今天有福儿最喜欢的鲫鱼汤哦,凉了就不好喝了!”说著要来抱我。我向後一躲,月柔的手扑了个空,有些尴尬地看著我。“福儿怎麽了?”那声音又柔又软,清澈甜美,在我听来却是乌鸦夜啼。爹瞟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走到座上,端详起那只用了许久的碗来。我要不要吃呢?有没有毒呢?正琢磨著,瞧见月柔用小汤匙轻轻搅动著一碗蒸腾著白汽的鲫鱼汤,撅著小嘴儿慢慢地吹。我一阵厌恶,筷子掉到了地上。我立刻站起来去捡,不偏不斜地撞上月柔的手,一碗滚烫的鱼汤正扣到他那纤纤玉指上。他惊叫一声,爹一把拉过他,顺手不忘甩了我一巴掌,把我甩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月柔又惊又怒,推开爹,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看我半边脸肿的泛紫,大眼睛里瞬间就有了水光:“你疯了你!这麽小的孩子,你,你,你倒真下得去手……”他倒不顾自己一身狼狈,手忙脚乱地解我的腰带:“福儿有没有烫到?烫到哪儿了?”我见他两手都是水泡,心里突然高兴不少。我拽住自己的腰带,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说:“尉迟雷焕有娘。娘会心疼雷焕。还有,福儿只有娘能叫,你,不行。”
月柔像是被什麽击中,突然木了。估计爹的巴掌又要招呼过来了,我冷笑一声,不顾他满手泡,握著他的手,暗暗下劲,拔出自己的腰带。我鞠了一躬,说:“爹爹,雷焕吃饱了。”转身出去的时候,听见月柔哭著说:“云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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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番外·微尘
有些男人是不能爱上的。这是每个女孩子都应该懂的道理。

她呢,以前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家闺秀,但却也是养在闺中的千金小姐。父母健在,衣食无忧,日日有贴身的丫鬟小厮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只等着以后觅得良人,然后相夫教子,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后来战争来了。大批的军队攻入城门,守军将领临阵脱逃,城中的百姓从偏门蜂拥而出,她亲眼见到有人不小心跌倒之后被后面涌来的惊慌的人群活活踩成肉泥。
她和家人走散了。
她竟然感觉不到惶恐。
因为已经绝望了么。
她踉踉跄跄地跟着人群溃逃,没有珠钗绫罗,没有仆从车马。她只是个难民而已。看不到希望,感觉不到疼痛。
后来人群顿住了。她茫然地张望,发现人群之前立着几匹马,赫然的山贼。战争时期山贼们只需专门在驿道边等着难民们送上门,把他们最后一点点积蓄榨干,方便得很。然后连刀子都不用动,这些绝望至极的人最后肯定会饿死,自尽,要么被别人吃掉。没吃的东西了只能吃同伴。吃了人肉之后再发疯疯死。反正不用山贼动手。疲乏的人们瘫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山贼们夺走手中的包袱,哭不出来,只能发出类似“哈哈”的奇怪声音。还有山贼的马踩到人的,一蹄子下去,骨头断的清脆异常。
她倒在路边。像她这种年轻又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山贼是决计不会浪费掉的,肯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想笑,但是嘴唇干裂,咧不开嘴。
她看见了他。就在这个时候。
阳光有些刺眼,她努力睁开眼睛看着那骑着马缓缓走来的人。
白衣轻裘,一身内敛凝重的贵气。她也算见过世面的,她被他那阴森森的张狂之气吓了一跳。
那是一位俊美到让人不敢直视的年轻男子。目光很冷,面无表情。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闹剧。跟他无关。
她看到了他,突然恐惧起来,非常恐惧。她刹那之间发疯一样想哭叫,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她曾经在梦中幻想过英俊温柔的良人,幻想过相夫教子温馨的生活,在他走来的时候突然让她全部记了起来。
马上的男子微微挑了一下眉。那几个马贼看见了他这只肥羊断没有放走的道理。挥舞着钢刀张牙舞爪地冲他围过来。她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他唇边一闪即逝的轻蔑的微笑。然后他抬手,一道白光从他袖中窜出,划过扇形的轨迹。等白光回到他的袖中,马上那几人正大了眼睛,然后头颅便滚了下来。
他略一垂眸,瞥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和瘫在地上的难民,目光一扫,然后抬眼,驾马不疾不徐地缓缓离去。
她眼看着他英挺的侧脸缓缓路过。
她从未见过如此英俊又如此强悍的男人。
他在马上,她仰着头,虔诚地望向他。
从头到尾,他压根就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她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她不知道他是谁,却记住了那个唇角浅勾的笑。想着了魔一样,恍恍惚惚,眼前都是那个男子,似笑,也非笑的脸。
他带来了她的恐惧。因为他让她看到了希望,她突然不想死,她开始怨恨,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应该怨恨谁。

她终究还是死于战乱。那个年月人命如微尘,被人随意地践踏,很多人和她一样,死得莫名其妙。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男子就是战乱的罪魁祸首之一,兰陵王。那个残暴无耻变态冷血的著名疯子。他害死了她,可是她不知道。他也不会知道,曾经有个一轻微若尘的女子,如痴如狂地恋上了他。至死方休。
她看见了他,然后,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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