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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门掩黄昏 BY 唐尸 (点击:274次)

门掩黄昏 BY 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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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掩黄昏 BY 唐尸

南方的春季总是少不了雨的。
颜振棠有些狼狈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虽说落雨如线,倒也湿了满身。觉著有些不自在,他伸手遮了遮衣襟上被生生扯出的两个洞,可这也是掩耳盗铃,破了还是破了,遮也徒劳。
怀中的纸包因他的动作沾了一滴雨水,水渍迅速晕成一个圈,他忙收了回手。
一抬头,远远的看到被浸得水灵灵的两个桃树,树体在雨中尽情伸展著枝桠,饱食春雨。他紧走了几步来到檐下,自己在门口叹了口气,才推门而入。
屋内满是墨香,桌前的人正在专心写字,腕间提顿自然,字也行云流水,隽永非常。见颜振棠回来,冲他淡淡一笑,那人年纪不过二十上下,相貌俊雅,眉眼却是比他那字更赏心悦目,舒心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那人见颜振棠跨进屋却是满身湿漉,忙收起了笑,帮他把破了的衣服换下来,问道:“你这是怎麽了?”
颜振棠苦笑一声,把怀中护的药包放在桌上,任对方将自己拉坐到椅子上,把头发散开来擦拭。感觉到对方的动作细致,他舒服地闭上眼,道:“前街的王仙姑,连雨天也不放过我,我不好跟她一个妇人动手,伞也落到河里冲走了。”说著又去搂身前人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腰间,“洛桥,我遇上女人就倒霉,还是你好。”
洛桥手间的动作顿了顿,猜道:“你又抢了人家的生意了罢?”
“哎,她那跳大神本就是欺人的玩意,总抵不过吃药治病。” 颜振棠将他搂得更紧,手指在他身上摩挲,“再说安州城里的医馆又不止济恩堂一家,大夫也不止我一个,还是嫉妒我医术高明罢了……恩?你怎麽又瘦了?”话题一转,在对方腰间捏了一把。
洛桥推开他,笑道:“别胡说了,快去煎药吧。”
颜振棠这才不情愿地起身,刚抬脚忽然又想起了什麽,犹豫了半晌才沈声道:“孙老头刚从北边运药材回来,听说阜国的军队已经逼近京城了。”
洛桥闻言身体一僵,低下头喃喃道:“是麽……”一手撑住了桌子,不自觉去抠桌角,手上越来越紧。
颜振棠知道他的心事,看著修长的手指因用力而泛出发白的指骨,站在一边想去扶住他,攥了攥拳还是忍住了。又不忍心看他现在的模样,抓起了身旁的药草进了厨房。
迟早有这一天,若不是阜国的王位之争,三年就前就该开始了……
阜国新帝刚即位就攻打襄国,可见其早迫不及待。
雨还在下,越下越大,颜振棠站在院子里,他仰望著天,雨水不断打在脸上,然後沿著面颊划落到地上,在青石板上漫成蜿蜒水虫,汇成水流渗进土里。
那天晚上洛桥做了一夜的梦,也像是在醒著,意识却一直模糊,颜振棠将他身上的被子盖了两层,又将屋内点满了灯烛,照得有如白昼,见他还是瑟瑟发抖,又抱著他不停地说话,说了什麽自己都不知道。
直到天明洛桥才因为疲惫而渐渐睡下,颜振棠打了个哈欠,帮身旁的人掖了掖被角,想起要给知府家的三夫人诊脉,虽说不想出去,但再怎麽样日子还要活。

安州张知府倒也算个好官,为百姓办了不少实事,但手上免不了不忒干净,府邸也是安州顶气派的地方。颜振棠在小厮的引领下绕过回廊花园这才到了三夫人的住处,还未进门就听见女子欢笑声传了出来,厅内一名少妇一名女子两人正聊的起兴,见颜振棠来了,那女子忙起身躲进了内室。
张知府算来没有六十也差不多了,他的三夫人却是个貌美佳人,笑道:“颜大夫请坐。”又偷偷将颜振棠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暗称:怪不得,原来是个少见的美男子。
颜振棠看她气色正常,又仔细询问了病情,如此望闻问切一番,最後诊罢心中早已经明了,这三夫人的病是颜振棠再熟悉不过的──富贵病,於是照常开了个清顺的方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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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掩黄昏HE番外
应读者大人的要求交出HE番外,我真是有求必应啊,自我陶醉下。其实这个番外早就想好了,是懒得动笔。
鉴於小秦被骂的狗血淋头,拉出来遛遛,这里不是《何人半倚楼》的结局,当然也不是小秦一干人等的结局。
另,王仙姑一直暗恋棠棠,想必大家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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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阜国安州城外的山上住著位神医,他医术精湛能令人起死回生,但这位神医是轻易不给人看病的,即使千里迢迢慕名而去,若是不对他的脾气也会被拒之门外,即使死在他门前,他都不会理上一理,但治病的人存著一念希望还是从阜国各地,从邻国不停的奔往这里。
山底下是个村子,因为来看病的人常到这里落脚,所以多数人家也相应开了客栈。
韩静帮背著自己的人擦了额上的汗,见对方也很疲惫,指著一块石头让人把他放下来。天已经晚了,有的人家开始亮上烛火,韩静道:“我们今天住这里吧,明天再上山。”
对方是穿著一件青色旧长衫的青年,听他这话摇头:“还是早点见到神医,早些医治,你这病是耽误不得的。”
山路崎岖,两人在路上开始是快马加鞭,到了山里只有弃了马由他把韩静背到这里。韩静看对方喘气歇息,问:“你的武功真的一点都没了?”
“是。”对方也坦然承认,否则这山间林木只须几掠就能到达神医住处。
“你这是何必……”
两人歇了一刻刚要上路,一个孩子咬著糕饼走过来,冲两个人打量了一番,指著青衫人道:“你是来看病的?”
那人没料到孩子居然指他,笑著转想韩静:“不是我,是他。”
“哦,跟我来吧。”孩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下,领著他们向前走。
“去哪里?”韩静奇怪,这孩子怎麽问也不问。
“你们是来找我爹的吧?”那孩子见他们不信,往半山腰指了指,得意的说:“神医是我爹,不过他说了,最烦别人打搅他,所以还是让我娘给你们治病吧。”
“那你娘是?”青衫人问。
“我娘就是远近闻名的王仙姑啊。”孩子一副自豪模样。
他这话使得听者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是没听过王仙姑,只是知道阜国有个颜神医。
“小兄弟,多谢你,我们只是来寻你爹的。”青衫人不敢耽搁,背起韩静就要往山上走。
“哎哎哎,你们去了也没用,我爹是不会给你们医病的。”小孩没揽著生意,急的跺脚。
那两人却走的远了,渐渐隐没在山林里。
林里路途更是难走,路也是前人踩出来的小径,曲折泥泞,青衫人背著韩静深一脚浅一脚,到达木屋前已经是半夜。月光照在木屋周围,耳边都是草虫鸣叫,一片安适。
叩了半天门,也没听到里面有什麽动静,青衫人又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回答,想是颜神医已经听到了,只是不愿开门。
韩静道:“我们不要打扰神医休息,等到明早吧。”
青衫人也只好坐在门边,现在回到村子已经晚了,只能在这里等到黎明。青衫人把外衣脱了罩住两人,依靠在一起等待时间过去。
过了半夜是最冷的时候,韩静又身上有病,明显抗不住冷,把手环胸缩成了一团。身边的人知道他冷,索性把他抱在怀里包了个严实。
韩静被对方的温暖包裹,笑道:“你不怕照水会吃醋麽?”
“不会……”对方苦笑,话中带著若有若无的落寞。
韩静这才在对方身上寻求温暖,抬头看了看静谧的天空,那上面挂著一轮圆圆的月亮。
“你们那时候也是这样取暖的吧?”
“是。”
“比现在冷很多?”
“没有,很暖和。”
韩静不明白,对方也没有解释。
最後还是韩静由此思及自己,把对方的衣裳打湿了,埋在他身上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咬著牙颤声道:“我再原谅他最後一回!若是他不来找我,我就……就……”话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只有接连不断的泪水泉水一样涌出。
“他会来的。”对方轻轻拍著他的背安慰他,动作异常温柔。
“他迟早会来的,所以你要等著他,不然他找不见你了会很难过……”
等他走进你的世界,别让他找不到你了……
韩静在对方的安慰中睡著了,梦中扬起了笑,那是没有泯灭的希望。
早晨的时候,门冷不丁一开,相依而眠的人随之倒在了地上,颜振棠胡子拉茬的在门口一站,身上的衣服也松松垮垮,比地上那两人看起来还狼狈。他皱著眉头对其中一个道:“我不治白发!”门还没关,那满头白发的人阻止了他,再次尴尬解释:“不是我,是他。”说著把韩静推到颜振棠面前。
颜振棠不耐烦的瞅了一眼,这个像女孩子的青年显然是中了毒,但他不想医治,甩手让他们离开。
那白发青年显然不甘心,硬是挤在门板间道:“颜神医,救死扶伤不是您的职责麽?”
“不是,我不是什麽神医,是别人给我冠上的名号,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写我的医书,所以你们谁也别来烦我!”颜振棠一番解释,砰关紧了门。
两人吃了闭门羹,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白发青年想了想,背起韩静下了山。
那孩子还在村子里转悠,见他俩不出所料又回来了,一副小大人样子:“我就说了我爹不给人瞧病,你偏就不信,白跑了一趟吧?”
白发青年无奈笑道:“是。小兄弟你能告诉我们些你爹的事吗?”
那小孩一提他爹就滔滔不绝,甚至把他爹的老底都抖出来,韩静一边听一边笑,想不到颜神医的孩子与乃父大大不同。
“我爹上次看病是半年前了,那个病人拿了枝桃花,我爹看见那花又笑又哭,就帮那人治了。”
“你爹喜欢桃花?”
“以前在安州那会,我爹家门前面种了两棵桃树,後来一打仗就枯死啦,我爹念旧,看到桃花就想起他以前种的桃树来了……”
韩静还在那边逗他:“你爹家?你不是和你爹住一起啊?”
“那时候他还不是我爹那……”
……
白发青年大概知道了怎麽回事,但是现在是秋天,这个季节没有桃花,他思索了半晌,有了主意。
把韩静安排到一家客栈住下,青年又一次上了山。
颜振棠正在屋里写他那总也写不完的医书,耳朵听到外面有些动静,想是又来了打扰他的,也懒得理会,写到午後外面的声音还是没有断,声音是从墙外发出来的,他跑到院子里扒著墙向外望,这一看把他气的够戗。
早晨那白发青年在自己院子四周刨了一个个土坑,正在往里面放东西。
“你干什麽?”颜振棠大喝一声跳过墙去。
那白发青年见神医气急败坏的模样,擦著汗给他解释:“我来帮神医种树。”
种树?颜振棠摸不到头绪。
青年把手里的种子递给他看:“这是从村民那讨来的桃核,种上之後不久就会长出苗来,过两年您这就是桃花林了。”
“我不需要!”颜振棠一把将他手里的种子打掉,拽著青年的领子道:“你别多管闲事!我心里有道疤,你不能碰,一碰我就会疼!你知道不知道?!”
青年被他这样对待,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笑著看著他。等颜振棠把他甩开,他又去拣地上的种子,把那种子郑重地埋在土里:“你放心,我以前垦过荒地,知道怎麽种,这些桃核都会成活。”
“不管怎麽样,只要活著就不要断了希望,为了那些珍惜我们的人,也不能自暴自弃。”
“你废话怎麽这麽多!”
青年站起身,手触到对方的心脏位置:“这里不是疤,是有一个人,他时刻和你在一起,你不想让他看到这片桃林麽?”
“不管他去了哪里,他一直没从这里离开,一直在你这里面,每天都在陪著你,所以你并不孤单,更应该让他看著你坚强的过著每时每刻……”
振棠,你会好好活著吧?
会好好活著吧?
颜振棠转过身去,不想让这比自己年轻的青年看到脸上的狼狈,骂道:“这都是你内人教你的?”
“是。”
“你小子好福气。”
青年还是带著笑,眼睛里是汪幽深的潭水。
“亏你还垦过荒,不知道桃树要种树苗麽?”颜振棠说著却也去种那一粒粒种子,脸上坠下的水珠滋润了种子。
“我只种过萝卜。”青年颇有些不好意思。
太阳下山的时候,村子里几乎炸了锅,颜神医竟然下山了,那些等了多日甚至几年的病人都从窗子里探出头来,嘴里来回招呼著:“神医,可算盼到您了……”
颜振棠也不缓不急,道:“别著急,一个个来。”
一个孩子跑到他面前抱了他大腿,甜甜的叫了声:“爹!”
颜振棠甩不开他,直嫌他烦:“不是跟你说了,我不是你爹!”
“可是我娘让我跟你喊爹啊。”
“你娘跳大神跳神道了……”
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颜振棠身後的青年朝山那边看去,太阳落山的时候是人最脆弱的时刻,熬过这一刻就好了。
──能看到日落,是件很幸福的事。
你是要告诉我这个道理吧?
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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