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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 玫瑰不带刺,奇怪吗?(女穿男/np) BY 隋心 (点击:321次)

玫瑰不带刺,奇怪吗?(女穿男/np) BY 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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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绝美的容颜下是让人看不清的表情,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呢?一抹淡淡的笑容下是一付绝世风情,有谁懂,有谁怜。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阑干。 
手卷珠帘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春色暮,接天流。

凤凰浴火
我想死,因为活着很难
早上的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洒落一地的光辉,我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披上睡衣,缓步走上阳台,哗的一下子拉开窗户,让凉凉的山风吹来,我向后弯腰,然后看向楼下那满山遍野的玫瑰,瞧去,满眼的白,我微微的勾起嘴角,美的也太不真实了吧。
原本松散的神经,突然间绷着紧紧地,我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气,淡雅的玫瑰香味随着他的移动缓缓的进入我的鼻腔,我闭上眼,任一双修长的双手从背后把我拥住。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振动我的耳膜“安然,好几天没见,有没有想我啊。”说完,他一个使劲把我的身子给转了过来。我微微抬眼,那是一张年轻的脸,用帅字是不足以形容他的出众。精致的五官很容易便让人迷离。属于勾魂的那种。修长挺拔的身形,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仿佛随时会爆发一般。
他一下子就把我给抱了起来,然后向后一使劲便扔到了床上。我忍住微微的疼痛,轻轻地朝他微微一笑。
但是很显然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我的笑容而变得很好,他一手执起我的下巴,轻轻的吻了一下,随后一巴掌甩了过来。我的头一下子被甩到了一旁,血水轻轻地流了下来,我轻轻的舔了舔有点裂口的嘴角,仍是侧着头浅浅的笑着,不说话的看着他。
原本年轻帅气的脸,突然间变得有些狰狞,他咆哮着的向我甩起了他的皮带,我微微的缩了缩了身子,尽量让他的皮带抽在身上时,不那么的疼。
过了好一会儿,他显然也是累了,坐在一边呼呼的喘着气,然后为我伸手拉来丝被盖在我的身上,然后笑得看着我,轻轻的说到“几天没见,我可是真的好想你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想想我呢。为什么你就能不像她们一样的离不开我呢。”我仍是无语的看着他,眼神很平静。死一般的平静。
见我无法回答他,他先是呆呆的看着窗外那满眼的白玫瑰,然后回过头瞧着已经疼的起不来的我,然后悠悠的叹了口气。“今晚,我想他死。”
说完,他头也不回头的走出房间,随着关门声,我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瞬间疼痛便向我席卷而来。
待我醒来的时候,华灯已经初上,身上的伤口早有人为我上好了药,也不是很重,比起以前的伤,这只不过是一些皮肉伤罢了,根本不够瞧的。我缓缓的爬了起来。走到穿衣镜前,去换衣服。因为,今晚,有人等我呢。
当睡衣落到地上的那一刻,我朝镜子中的人淡淡的笑着,那是一个绝顶漂亮的女人,长及腰的头发微微的带着卷,虽然身上已布满伤痕,但是仍无损于她一丝一毫的美丽。我伸手捞起丝质的长裤,因为腿上的旧伤太过明显,一直没有好。我把轻薄的丝质短袖抽了出来。还好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微微的有些红印子,不仔细看,还真会在意就是了。把头发在后面轻轻的扎了一个马尾,既轻爽又艳丽。
迈步下楼,何姨把饭早已经摆在了桌子上,旁边还附有两片药,我微微的侧着身,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他早上留下的资料。
又是一个得罪他的人啊,看来他这个人心眼还真是小呢。
我简单的吃了几口菜,就着清水把药给吃了。否则到晚上,难受起来,会有点糟糕。
开着车子我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目地地。
...
................

TOP

祸起萧墙
江南寒家
以丝绸起家的江南寒家,不得不让人称奇,短短几年间。便手握大批量的蚕丝及货源。隐隐中拢络了大部分的市场。
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迎风而扬的寒家旗号,做到这种程度。不可谓不厉害啊。
跟在我身后的映雪从进城之后就更加的沉默了。
随便的挑了一家饭馆,就迈步走了进去。
见映雪仍愣愣的不言语,我拉着他就上了二楼。
唤来小二,叫了几碟小菜和一壶花雕,好像是从住在夺命楼里的那时起,我喜欢上饮酒的那种滋味。
虽不多饮,但是总是要来上一些。感觉像是在艳醉身边一样。有些酒气,有些迷醉。
看来,饭馆这地方,是仅次于花楼之下的另一个消息集散地。
八卦这种东西,永远是越来越多。
“嗨,听说没。寒家的六少爷,因为与别人暗中勾结,想谋取家业,被家主知道了,给废了。”
“不是,才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听说是被三少爷给算计了,才这样的。”
“你们说的都不对,是被老爷给放弃了,因为他是四姨太与外人野合的。所以老爷一个气极下,给赶出家门了。”
“怎么,我听到的,跟你们的又不一样呢。”
“那你说说,你听到的是什么样的。”
“我听一个知道内幕的下人说,是六少爷被人给绑架了,家里没有绑匪提出来的那些银子,所以绑匪把六少爷给撕票了。”
“呃,这也许有可能啊,谁都知道六少爷在寒府一点都不得宠,谁也不会为他去洒那些根本不值得洒的银子啊。”
嘴里喝着酒,我给他也倒了一杯。
他有些抖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带他来这里。难道是要把他交回寒家吗?可是既使他回去,他也是死路一条。
我轻轻的摸着他那张已经经过我易容的脸,柔声到“不要怕。一切有我。”他才十三岁啊,一如我当年,是多么的无助啊。
他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喝着酒,跟在我身边之后,我时常的饮酒,也时常的给他倒了一些。
将来变成酒鬼,我也许要付一些责任。但是现在,酒是安定他的,唯一的方法。
确实,喝了一杯酒之后的他,脸不再僵硬了,眼神也不在畏缩了,有些迷离,一如齐远。
见此,我又倒了一杯酒,这时旁边的椅子被人拉开坐了下来。
我颇有些不悦的抬头看去。什么人这么没有礼貌,不说一声,就随便的坐到别人的桌里的。
可是一见他,我心里不由得苦哭了一下。
他一手拿过我手中的酒杯,一声不响的仰头灌了下去。
如银的眸子里,是让我更加沉迷的迷醉。
艳醉,他怎么来的。
从他手中拿过杯子,我又倒了一杯之后,仰头灌了下去。
然后轻叹的说到“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想再见到你们。请离我远一点可不可以。”
他们四个,一个算计一个,一个再算计另外一个,最后都算计到我的头上了。
被他盯得受不了,我抬头问到,“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笑了,一抹我从未见过的笑在他的脸上浮了出来,就像是冰雪消融后的春水,洋溢些淡淡的温暖。
“不生我的气了。”
他居然会挑眉,我有些呆愣的看着那些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的神情,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好。跟齐远在一起时间长了,他居然都被同化了。这种俏皮的神情是齐远想吃一些我不让他吃的好吃的时候,常有的一种表情。
思及此,我不由得乐了。
一边坐着的映雪确是如同吓到一般的看着我,因为我在他的面前从未笑过。
一次也没有过。
我此时的笑,就越发的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从这个人坐在一旁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我的不同以往。
因为我的眼里泛着淡淡的相思与无奈。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扔进嘴里,眼向一旁的映雪,“怎么几个月没见,多了这么个小家伙啊。他是你的新欢吗?”
映雪手中拿着筷子,向他伸手就是一捅,可是连他的衣袖都没有碰到的时候,手中的筷子便从手上消失了。
不理会映雪眼里冒着的星星,我又饮了一口酒,“齐远是不是也来了。”
艳醉和齐远早在我之前就认识了,对于这一点,我始终有点无法释怀,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原来,早在齐远小的时候,他的伯伯就成天的带着他满天下的乱跑,这天下,几乎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
所以他认识艳醉我不奇怪,但是我心里有点难受的是,他们居然一起演戏给我看。
还一起装死。让我差点疯了。
还好,受到楚蒙的刺激,又正常了。
神经就是再粗,也需要有个限度啊。
他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他没来,他不敢见你,现在正天天的收拾楚蒙呢。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我又喝了口酒,眼儿微眯,“那你就敢来,不怕我生气,一死了之。”
他耸了耸肩,“我也怕啊,但是落无声说,你不会,因为你太善良了,不会气那么久的。不会舍得让我们那么痛苦的。”
单手支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这几个人吃得我死死的。
也许是见到他,心里的防备弱的许多,酒不知不觉间的喝过头了。
当我明白的时候,我早已躺在了他的怀里。
他习惯的揉着我的头发,抱我在怀中,为我拉好被。“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的死,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我摇了摇头,轻轻的感觉着他手心里的温度和他的手指搭在我的肚子上的轻柔。
以齐远的死相挟,逼我就范,再然后再与齐远同时以死相决,就为与我在一起。这对于当时对我来说,真的伤害太大了。
伤害,再所难免,但是我希望他能温柔以待。因为心为他塌了一角,再也支不起来了。
“安然,真的,我不想伤害你。”
“我知道。”
叹了口气,闭上眼,这是不是就所谓的祸起萧墙,家里乱啊。

云飘影逝
映雪有心结,我是知道的。
此次来江城,并非只是我的一时兴起。
我是想替他解开心结,因为心结一日不除,这对于他来说,始终是个折磨。
既然我救了他,也想让他开心一些不是。
也因为日子有些无聊。
举起茶杯,我抿了一口,思着该怎么跟他说才好。
一双惹人怜爱的眼睛里泛着不是他这个年龄里该有的纯真,只有惶恐与小心翼翼,让我叹了口气,这孩子该受过多大的伤害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映雪,我想为你出头?”我看向他,慢慢的问道。
他先是静静的看着茶杯上的花纹,闻听此言,一抹讶异的神色浮现。
我心里泛着淡淡的心伤,这孩子受过的伤害太重,他不相信我,我感觉到了。
放下茶杯,我抬眼远望,窗外的蓝天上云朵在不断的变幻着形状,很美,也很不真实。因为风一吹,一切都会变,甚至飘远,直至消失。我又何尝不是呢,相信越深,伤害越重。
“我此次前来江城,你该想得到是为什么。”
他的眼睛,猛然间的睁开。一丝轻轻的颤抖在他的眼里晕开。
我拉起他的手,声音是一种对他从未有过的柔和。
“既然买你下来,我就不会把你送回去,你要明白。”
既然他缺乏安全感,我来给吧。
我握着他手变得紧了一些,“你信我吗?”
茫然在他的眼里闪现。他垂下眼,让我看不见思绪,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我看着他身影,连想起那个躺在冰凉地板上的安然,浑身是伤的时候,也哭不得,也说不得。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忍着。
眼泪在腮边滑落,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让他再一次的投出信人之心,这对于他来说,是很难的一件事。
我一把把他拉起,抱在怀里。
“请试着相信人吧,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的。”
淡淡的喜悦在眼前闪现,我笑着拉起他,然后拍了拍他的头到。“走,我们去换新衣服。然后去寒家。”
听到去寒家,他一顿,然后不解在脸上闪现。
我一挑眉,“去收拾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让他后悔曾经那样的对过你。”眼里是淡淡的艳红。
闻言,他笑了,一如春花绽放,暖入心扉,其实他笑起来的样子也是蛮可爱的。
我到这里之后,虽说是遇到过一些所谓的亲人,但是却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人。齐远像弟弟,但有时,他却是情人。
而映雪,则是单纯的让我想拿来当弟弟,感觉感觉那种亲人的感觉。
换了衣服的映雪站在我的面前,有些微微的不安。
那些衣服是我托艳醉出去买的,不仅舒服,而且漂亮。看着仿如洋娃娃般的映雪,我笑了。
眼里满是赞赏,“很漂亮,很适合你。”
在寒家,他是从来不受重视的,有时甚至都吃不饭。从未有人如此的待过他,他那些所谓的哥哥,姐姐们也不过是当他是微不足道的,可有可无的老六而已,何曾有人对他如些关心过,如此的宠护过。有的,只是利用和无尽伤害。
他拉着衣袖,低低的说到,“公子,我只是一名下人,您实在不必对我如此的好。”
我刚要张口反驳,艳醉的声音便传来,“下人如何,就算是王爷想给安然当下人,安然还不希要呢。”
他偏过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艳醉,眼里闪着不解。
我白了白艳醉一眼,然后拉起他的手到“就算是下人,也该有自己的尊严,是不是。这是没人可以夺去的。他们夺去的只能是我们给他们的尊严。我们自己的尊严,他们是夺不去的。”
他看着我,眼里带着感激。“谢谢公子。”
艳醉走到我的身旁,一把抱起我,“你让我感觉,我有点吃醋了。”
闻言,我浮起笑,印上他的唇,见此,映雪红着脸说到“公子,我——我先出去了。”
看着他慌慌张张跑出去的样子,我笑了。
“你不专心啊。”艳醉握紧我的腰,眼里染上情焰。
随后,他的不等我张口说些什么,便抱着我走向床铺。
他把我轻轻的放到床上,然后俯下身子,“安然,你真的好美。”
我看着他,这个让我忍不住心动的人。
“你变了。”我最初认识的那个艳醉不见了,那个冷漠得仿佛月宫仙子的人不见了,那个让人惧怕不已的九幽夺命不见了。
他柔声的在耳后说到,“是,我变了,遇到你,我不能不变。”
他环着我卧在床上,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在心口漫延。
我喜欢轻轻的握着他的手,纤细修长的手指上仿佛带着魔力般的让我那样着迷。
他的手很巧,巧到杀人的时候,都无比的优雅与灵动。
他任我把完着他的手,然后问到“你真的要去寒家吗?”
“是啊,不去的话,映雪的心结会成病的。”
“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你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啊。”说实话,我有时其实挺冷情的,让人感觉很自私。
“看见他,有时感觉就好像看见自己小时候,那被人伤害着,却无法言语的痛苦,如果没有人帮助的话,要想走出来,很难的。”我走出来,是因为我来到这里,远离了那个让人恶梦的人。那个让我生不如死的人。他那冷如蛇的眼神,仍会令我颤抖,但是我知道,他再也伤害不到我了,因为那个时空太遥远了。
感觉到我的颤抖,艳醉紧紧的拥着我,“告诉我是谁。”难道是想帮我杀了他吗?
思及此,我笑了,柔柔的摇头到“不用了,他已离我很远了,伤害不到我了。”
他早已如天上白云,飘得远了。伤口仍在,但是可以慢慢愈合。
………………
看着寒家的大门,映雪仍是有些踌促。
我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走吧,有我们呢。”随后我看向旁边的艳醉。艳醉的武功可是厉害着呢,不会有人对我不利的。
看着我,然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朝前走去。
“啊,你们这是找谁。————六少爷,————天啊,————是六少爷回来了。”看门的下人,仿佛见了鬼般的朝里面跑去。
我嘴角勾起讽刺,还真是胆小。
迈步进了寒家。
守门的下人如见鬼一般的号叫让不少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瞧这边看了过来。
一路上所遇过的家丁,丫环,仆人们,个个莫不是见了鬼,便是心虚的不敢抬头的样子。
拍在映雪肩上的手给了他力量,他笑了,笑着有着讽刺的领着我们走进这个他所谓的家。
当寒家大公子看着走到面前不远处的映雪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眼里泛着让人不解的神色,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和艳醉。
然后走上前想抱着那让人心怜的身子时,映雪却向后退了一步。空开他的怀抱,有礼且生疏的说到,“映雪见过大哥。”
他看着空空的怀抱,然后皱起了眉,“映雪,这两位是。”他看着我们问到。
映雪,柔柔的笑了,然后拉着我的手说到,“这位是我的主子安公子,是他救了我的命,我已卖身为奴。”
闻言,原本平和的一张脸,此时已布满严霜,他冷声到“荒唐,你怎可如此糊涂。”卖身为奴,这事说出去,寒家的脸面往哪里摆。
按在映雪有些抖的肩上,我轻轻的叹到,“难道,要映雪为了你们寒家死吗?”太自私了。
他咬着牙看向我,却看不到我的脸,因为我的披帽早已拉下,他顶多能看到我的嘴以下的样子。
看着映雪受伤的眼神,他呆了一下,然后朝我抱拳到,“寒某,刚才确实有些急躁了,但是也是心之所急,映雪必竟是我六弟,还望安公子不要怪罪才是。”
我心里泛着冷笑,好一个心之所急,急的是面子吧。
“哪里,哪里,寒公子言重了。”
他看着四周外的下人,咬牙到,“安公子,里面请。”
我也微微抬头到“寒公子请。”
分宾主落座后,映雪就站在我的身后,这让寒仓月脸色无比的难看。
喝着下人奉上的茶水,我细细的抿了一口,并不着急说话,急的又不是我。

寒家五月
就当我细细品着茶的时候,寒仓月的心思在转动着。他思索着,我今日前来的目的。
他从我身上根本什么都看不出,他把视线转到与我同来的艳醉身上。一身清冷,一身寒寂,塞若谪仙的面脸上是波澜不惊,平稳优雅的神态中透着淡淡的疏离,让人忍不住倾目,这个人很优秀啊。
相较我而言,对于艳醉他更是多了些忌惮。
“安公子,这位是——。”看来是想探探底。
我看向艳醉,微勾唇角,“这是友人,艳醉。”
艳醉的大名,在江湖上还真没有几人知道。为什么,知道一个九幽夺命就行了呗。知道那么多做什么。不得留点神秘感啊。要是谁都知道艳醉就是夺命楼主,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是会出人命的。
“艳公子有礼了。”正当说话间。
门被一阵风也似的咣当一声给撞开了。
“大哥,我听说映雪回来了。”冒冒失失的撞进来一个人。
寒仓月放下手中的茶杯,喝斥到“老五,不得无礼。”
来人果然在他的喝斥声下,立住了脚步。
他稳住身子抬起头来,我心下一动,他和映雪长得很像,比起寒仓月,他与映雪几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只除了那双眼睛。
映雪有着一双圆圆的,闪着不屈神彩的眼眸,而他的眼里,则是一片清白,毫无神彩可言,他不能视物。
这时,随着他也走进来一位公子,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拉起他的手,走到一旁,直到他安然入座之后才朝我这边看来。
寒仓月看着他,然后微微有些不悦,说到“二弟,这位是安公子与他的朋友艳公子。”
他朝我抱了抱拳到“礼月见过安公子,艳公子。”
我微微欠身,回礼到,“二少爷客气了。”艳醉根本就当没看见,自顾自的把玩着,上回我和他在街上闲逛时买来的小玩意。
他自自然然的走到寒映月的身边走下后,丝毫不顾忌寒仓月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握着寒映月的小手,轻轻的哄着。安抚那个身子已有些抖得不得了的寒映月。
就在屋里气氛变得很微妙的时候,一道朗声又传了进来。我暗笑到,这家大,人是多啊,还一拨一拨的。
“大哥,我回来了。”
显然是走进门来的时候,被眼前的阵仗惊了下,他看看寒仓月,再看看寒礼月,然后又看了看我们几个生人。当他看到寒映雪的时候,明显的一顿,他把不解的目光又投向了寒仓月,显然是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寒仓月按了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叹到“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别走了,来,这位是安公子和他的朋友艳公子。”
寒灵月连忙抱拳施礼到“安公子,艳公子,寒灵月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我又欠了欠身,“客气了。”
艳醉仍旧是一付身在此,心在天外处的模样。
环视一周,寒仓月无奈的发现,自己原本想压下来的事情,现在根本就没有可能。
只差一人就都齐了。还瞒什么瞒啊。
无奈下,只得从落座的几人说到,“安公子,不知如何才能把映雪送回来呢。”他在向我要映雪,你要,我就给啊。真是的,映雪还是满得我喜欢的,说什么也不给。想着,我举起茶杯,又饮了一口。
只听得扑通一声,映雪在我的身前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可好,我倒是没吓到。那另外的几个到是吓得不得了,他们深知寒映雪的脾气,那可是宁死不求侥的性格,让人头疼的很。
不待他开口,我重重的放下茶杯,茶水洒了一桌子。“映雪,你在做什么,赶快给我起来。”
他眼里带着惶恐的站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了,我在生气。
确实我是在生气,但气得不是他。而是自己,我就这么的让人不信任吗?进来之前,不是还信任的一趟糊涂,怎么寒仓月一句话就把我的信任全给打没了。
艳醉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安抚我的怒气,朝向映雪,淡淡的说到“映雪,奉茶。”
见此,原本仿佛小鹿斑比的眼神中多了丝生气,他拿起常放在袖子中的棉巾擦好桌子后,端起一旁的茶壶为我重新倒上茶,然后站在一旁,垂下眼立着。
这一举动,让除了我和艳醉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深看了我一眼。
我喝着映雪重新倒好的茶,有些淡淡的不悦,但是声音仍是很悦耳的说到“寒公子,说笑了,映雪不是东西,我是不会送回的,我今日前来,只是陪他来取一些东西的。”
听到这里,寒灵月可不干了,怎么几个月没在家,映雪莫明奇妙的不是自家的。
“安公子,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映雪回来取东西,是什么意思啊。”他不解的看着我,又看向寒仓月。
就当我刚要张口说话的时候,又月一个人走了进来。
“什么意思,就是映雪现在不是我们寒家的人了,是安公子家的奴才。”声音里带着让人发颤的冷,他眼神中的冷茫让映雪忍不住的抖了下。
“三哥,你说的话,我不懂。”寒家老四,寒灵月立马站了起来高声问到。
“不懂,我来告诉你,映雪从现在开始已不是我寒家人了,这回你明白了吧。”他走到左边上唯一的空位上坐了起来。
伸手握着映雪的手,我笑了,“是啊,现在映雪是我的人了,自然不是你寒家的人了。”
寒仓月脸色越发的难看,此时早已不是什么面子的问题了,而是一团乱啊。
环视了四周,我眼里冷笑,兄弟,兄弟就这个样子吗?
不是漠不关心,就是冷潮热讽。
“够了,这么吵,很好看是吗?”寒仓月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闻言,寒冷月嘴角微讽中带着嘲弄的看着寒灵月,眼里满是冷讽。
寒灵月则是满含怒意的看着我,大有要活刮了我的打算。
而寒礼月则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寒映月,眼里再无其它。
顿了一会,屋里静的不得了,最后寒灵月忍不住又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大声的问到“要怎么样,你才把映雪还回来啊。”
“还,我为什么要还,难道让他回来再死一次吗?”我不答反问到,这五月中他是唯一看得出来对映雪还有些关心的样子。
他皱起眉,然后一双眼里带着火”你说什么,他回来会死。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向寒仓月,寒仓月的眼神不敢与他直视,避了开来,他又看向寒冷月,寒冷月眼里带着不屑和一丝可察觉的厌恶。
他再看向寒礼月,寒礼月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还在握着寒映月的手低低的说些什么,弄得寒映月的脸,有些微红。
他一把纠住我的衣领,眼里冒着火,“你到底想怎么样,说明白点。”
一个闪神间,他的手便垂落一旁,滴滴血珠顺着他的手腕处滑落,他呆愣不已的看着被拥在艳醉怀中的我,我朝他冷笑的说到“怎么,你想动武不成。”
不止他,就连对这边漠然无视的寒礼月都惊吸了一口气。艳醉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根本就没有让人看到他出手,只一个手指轻灵一转,寒灵月便负了伤。
我轻轻的拍了拍艳醉的手,然后无视脸色各异的寒家五月,抬头轻吻了下艳醉的唇,安抚他的怒气。我可不保准,他要再一抬手,寒灵月的小命就交待了。
抬眼看向寒灵月,“我今日来,只是陪映雪回来取些东西,顺便说明白一件事。”后面是说给寒家人听,前面的话是说给艳醉听。我还不想看见死人,既使在恶,但是我也不想出手。
他一手摁住手腕,咬着牙从寒礼月的手上接下白纱布,一边包着,一边不解的看着我。
我拉过一旁的寒映雪,朝着坐着的五个人说到。
“映雪,在你们寒家恐怕连条狗都不如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既不是正室,也不是妾室所生。要不,为何连名字都与你们不同呢,他并没有排在族谱之上吧。虽然与你们长得很像,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你们并不亲,否则,你————,”我指着寒仓月毫不客气的喝到“你————你也不会只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看寒冷月把他骗入清楼楚馆了。我说得没错吧。对了,还有你。”我向右看向右边坐着寒冷月,“你明明很不喜欢映雪,为何还要骗他呢。怎么,觉得骗他,很有成就感吗?我看不是吧,你不爱他,却要得到他,这只是你想把他压在你的身下,好满足你那种得不到却想吃的想法吧。然后,他百般拒绝,所以你在恼恨,既然得不到他,就让他受受被别人压的滋味,好让你的心情能变好。对了,我不得不说。”我看向寒礼月,“你一付体贴久微的样子,真的很假,你知道吗?就因为你得不到映雪,又不感上前对他表示关心,所以对寒映月百般呵护,想在映月的身上,寻着他的影子,别以为你偷看映雪的时候,我没有看到。”
举起茶杯,我抿了一口,头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口还真干。
我冷笑连起的看向寒灵月“你一付关心他到不讲理的样子,看了,让我觉得更加可笑,本来我还以为,你会对他多多少少有些感情呢。可是当我看到你手上受伤的时侯,眼里泛现的冷漠与不甘,让我觉得无比的可笑。好一付兄亲弟爱的戏码,可惜没有演好啊。”
我向后靠在艳醉的怀里,最后又看向了寒仓月的眼睛,“你一付想要回映雪的神情,可是我看未必吧,你烦他,都来不及吧,你的喜欢,只不过演给别人看的,想要回他,只不过丢不起面子。”
说完一甩袍袖,轻轻的抿去映雪眼角的泪珠,柔声说到“为他们哭,不值。走,我们回家去。这里的东西不要了。要什么,我回去给你买。这里东西脏,我们还不希罕呢。”
心里深处的毒瘤只有剜出来,才会有痊愈的可能性。
所以我毫不留情的把寒家人的心思给挖了出来,血淋淋的现在映雪的眼前。
瞧着他那泪痕布满的小脸,心里叹到,不得不这么做啊。

清水华宁
一江清水入深湾,半轮明月照华宁。
立在船前,迎着江上来风,顿觉无比的清爽,看着两岸青山缓缓后退。心中大叹,华宁湾确实漂亮。
完全天然的峭崖上,浮着幽幽白云。浅浅的江水中有时还可以看见条条鱼尾来回的潜游。
从寒家出来之后,夺命楼里传来一封信,说是近期从清水华宁里传来一道消息,说是前任夺命楼主的遗物在那里出现了。为了此事,也是出于无聊,我就带着映雪随着艳醉去了。
清水华宁,是江湖上最大的,也是最有名的以货易货,以消息易消易的地方。说得直白点,就是现代的拍卖场,只不过在这里,有时也可以没有钱,只用一些比较秘闻的消息,去换。
来这里的人,没钱不怕,怕的就是没有能耐,但是往往有钱的,都是用钱能砸死人的主。
船行江上,约有一个时辰,才到了华宁深湾。
待老船工拴好船绳时,艳醉早已抱着我飘到了岸上。
映雪自己也飘了上去,跟在艳醉的身边,虽然艳醉没有收他为徒,但是还是微微指点了他一下,顿时他的武功便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为此,其实我也是眼红的狠,但是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骨,我还是算了,从来这里之后,就一切都荒废了。虽然还是有些灵敏,但是我基本上可以算上不会武功的一族了,变得懒了,有艳醉让我靠,我也变得不那么的小心翼翼的,随性而自然,艳醉说,要有人想伤我,要先问问他同不同意,呵,伤我,还不是替自己去阎王那里报到提前预约吗?
环视一周,大大小小的船只几乎把泊口都挤满了。
船儿进进出出的,好一派忙忙碌碌的样子。
看看时间还早,所以走的也不急,慢慢的颀赏着这我以前没有见过的景貌。
三转两转后,艳醉领着我走到了这个湾里靠着峭崖边倚建的清水华宁。
门前的人,连忙迎了过来。
“公子爷,里面请。”礼貌很周全。
艳醉显然是来过不止一次两次,朝他们挥了挥手后,就熟门熟路的领着我们进了去。
庭院很深,连绵不断的木楼很是漂亮。抬眼看着,仿佛是一条延伸出去的长龙在云雾中闪现。
绕过香园小径朝着深处一个不太起眼的单独小楼迈了过去。
待走到楼前时,才从暗处闪现出一个人来。
他也是很有礼貌的微施一礼,“这里是不对外的,几位公子,我另行安排住的地方如何。”
艳醉立住脚,然后看向他,拧了下眉,“我以前来,怎么没有见过你。”
听到艳醉说这句话,他细细的打量着艳醉,然后,又打量了我和映雪,说到“对不起,失礼之处还望不要见怪。我确实来的时间不长。但是不知道你们此次前来,是为何。还望报上名字,我去询问下主人。”
“不用了,让他们进来吧。”淡淡的声音很轻,轻得仿如云。
“是,几位里面请。”话落之后,人消失在眼前。
小楼是完全是木头建的,并且经过上好的木匠打磨过。细看来,处处透着精致,虽然颜色有些偏旧。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薰香隐隐传来。
只见一个人,背对着我们,站在楼窗前,望着幽幽清江水。
闻听门被推开,他转过头看来,淡淡的笑了起来,然后幽幽的嗓音传来舒服到可以令人入睡的感觉。“艳醉,你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因为我有点震惊。
为何,因为那样的嗓音实在不该在这样的一个人身上。
他只披着一件白色的中衣,脚上没有穿鞋,就那样光着。一道交叉的剑伤很深很深的在脸上刻着,如果不敢仔细看他的脸的话,是会被吓到的,但是要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他的脸形很美,下巴比女子还要尖细,但是他的眼里冒着的冷光却让人不敢直视。手里还拿着一件匕首在轻巧的转动着。
原本,他正的削一个苹果,见到随着艳醉一同而来我的和映雪显然是很惊奇。
他一口咬在苹果上,然后看着我,笑着问到“可以把你的披帽拉下来吗?”
我嘴角微勾,“为什么?”
他看了看艳醉,然后仍笑着说到“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出现在艳醉身边的人,这个理由可不可以。”
不理会他的惊奇,我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理由很好,可是还不足以让我摘下来。”
“你要是不摘的话,我会杀了你啊。”
我仍是摇了摇头“理由很牵强。”
原本没有笑意的眼里突然间带了抹笑意,“你真的很特别,我现在明白了艳醉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了。”因为我根本就无视于他手里的匕首正指着我,可以随时取我命。
艳醉叹了口气,“宁旭,不要闹了。”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艳醉,你变了,不在是以前的冷得可以掉冰渣子的艳醉了,凡心大动啊,经不过挑衅了。”
我拍了拍艳醉的手,然后伸手拉下披帽,顿时他笑了,笑得有些飘远,如一抹孤云带着清越,带着清明。
“艳醉,我现在明白了。”
对于他的诚实,我笑了,很真诚的笑了。
他慢慢的飘到我的眼前,无视于艳醉眼里的冷茫,说到“我这时才明白,什么叫做美人一笑,倾国倾城。你把艳醉踹了吧,跟着我,我很喜欢你。”
话语间,一道亮光眼前划过。
如云流水,叮的一声,艳醉的小刀居然被他给架住了。
“宁旭,你不要太过分啊。”
“过分吗?我不觉得啊。呵呵。”他笑得是那样的优雅,在那样一张奇特的脸上,别有一番特别的味道。
转身收手,他耸耸肩,“好了,不闹你了,那是你的宝贝,我怎么会去抢呢,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你在乎的表情,觉得很有意思。”
然后他朝我轻施一礼到“在下,就是清水华宁的主事,宁旭。是艳醉的师兄。”
“你好,我是安然,能在这遇到您,是我的荣幸。”
我看出来了,他喜欢艳醉,但是艳醉却不知晓。
夜里的华宁深湾确实很美,晚饭吃的有些多了,趁着艳醉指点映雪武功的空档,我从安排好的木楼里钻了出来,一边走着,一边感叹着。
借着艳醉的光,我们三人也住到了后楼。
从白天遇到的人看,这里设有暗哨,所以我就放心的踱了出来。
也许是耳力极好,隐隐的笛声伴着若隐若现在水雾,让我顿觉得有些飘飘然。
月儿很圆,走在香径上,别有一种出尘的感觉。
循着笛声,我绕了过去。
草坪一般的庭院在另一侧,树后渐渐的显了出来。
清清的水可见底,华宁深湾的尽头显现在眼前。只见一个人坐在水旁一块大石上,侧身吹着笛子。
夜风轻轻的飘动着他的衣衫,像极了我第一次见到艳醉时的感觉。
仿佛人间留不住,只应天上才可现。
我不作声的走到他的旁边,也就着大石的一角坐了下来。
轻扯手边的小草,在水中轻轻的悠着,荡起幽幽的水纹,静溢而详和。
曲终时,他才回过头来看向我。
还是那张脸,那张让人忍不住称奇的脸。
“安公子,好雅兴啊。”
我手里的草仍旧划着,只是淡淡的叹了叹,“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时古难全,但愿人长久,长里共婵娟。”
晶莹的泪珠轻轻的落入水中,他低头掩脸。
他手中一支红玉笛子,在夜色的掩映下,更显红玉似血。
艳醉是我的,既使他再喜欢,我也不会放手。
过了一会儿,他才复又抬起头来。
“你会吹吗?”仍旧是清雅中带着淡柔的声音,被刀深深刻画的脸上,也显出一抹让我无法忘怀的哀伤。
“会啊,笛子借我一用如何。”
他把手中的笛子递了过来。
轻轻的抚着笛子,还保留他的温度的笛子上浸着一股淡淡的薰香。不重但却温柔,我想要不是他脸上的伤太深太重,他应该是很招人喜欢的。
横笛眼前,我闭上眼。
曾记得小时候在妈妈的琴房里弹着古老而精致的钢琴时,我偷偷映求爸爸买来的笛子。偷偷的学着那些妈妈认为一个有品味的人不应该学习的其它东西时的乐趣。
亲人的感觉很久远,久远到我只能偷偷的试着从最亲近的人身上,幻想着。但是终不是啊,思愁如锁,锁的不是我的心,而是我的念。
妈妈与爸爸的亲亲笑脸与无奈的眼泪。
放下横笛,轻声哼唱那首爸爸总是在夜里怀念已去的情人的歌声。
妈妈却总是装作不知道的流着泪。
我在风里呼喊你的声音可曾听见
风里喊你千百遍的声音能传多远
你能撕碎我的情撕毁我的意撕裂我身体
可是我呐喊的声音你不应该装听不见
我在风里呼喊你的声音可曾听见
成千上万的思念要呼喊多少年
我能喊你一百遍
求你一千遍
等你一万年
可是我反覆的思念
你不应该装听不见
让我的梦散成片片在风里飞
悲伤的夜一个人也喝不醉
而我终於明白没有爱
而我面对背叛的伤害
所以痛彻心扉也不奇怪
风中声声呼喊都是遗憾
他一把的抱住我,眼泪浸湿我的衣,温热我的心。
“我爱他啊,可是却不敢让他知道啊,我好痛苦啊。我爱得好痛苦啊。可是我还要装作一点也不喜欢他的样子,我好难啊。谁懂,谁能明白。”
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我幽幽的叹到“自古爱难全,放手吧。”也许我是太过自私吧。不想放手,那么也只能让他放手了。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我的怀中钻了出来。
笑得清雅极了,“他能喜欢你,不是没有道理的,看着这样一张脸,面对这样一个灵透的人儿啊,我也会忍不住心动的。”
“可惜,你早已失了心,怎么会为我心动呢。”他的感情都投在了艳醉的身上了吧。
我微侧着头,轻轻的摸着他脸上的伤痕,幽幽的叹到“当初划的时候,很绝决吧。”
笑轻敛,他挑起清眉看着我,“你怎知?”眼里满是讶异。
“我不知。”我笑着的看着他。
他抬起头来看着华宁深湾,眼神飘荡在夜雾中,阴冷中多了丝迷离。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当我父把他领到我眼前时,我就被他吸引了,楼里的人那时都不怕他,他像个误落凡尘的仙子一般的让所人的人忍不住侧目。他天赋极高,为了能与他站在同一个高度上,我不惜食幽冥天香,来学习楼里最高深的武功。为了能把他留下,我不惜毁坏容貌坏了他的情缘。他那时还不知,只知是我与他的情人暗通款曲,我是被人利用的。为了爱,我不择手段。为了他,我不惜一切。可是他仍是不爱我,只是有些愧对我罢了。可是这些都不是我要的,不是我要的,我只要他能爱我一点就足够了。”
爱到这种程度,我不知道,他是为爱疯了,还是为爱而狂了,一如来这里这前的那个魔鬼。
此时想来,我不恨了,只是有着淡淡的怜惜与感伤。
他的眼泪如深湾中的水,清而明,却也迷雾暗流。
他轻轻的抚着手中的红玉笛子,接着说到“这是红玉明蝉,是他送我唯一的一件礼物。送你了。”
我轻轻的拍在他的手上,眼也忍不住湿了,“他虽然不爱你,但是你在他的心里也很重要的。这是你的,我不能要。”
看着他眼里的迷离,我轻轻的上前抱住了他,“这是爱过的痕迹,不要抹去你的心。试着再爱一个人吧。因为还有人会来爱你的。”
他是那样的爱着一个人,爱到不悔。
红玉明蝉,爱到泣血的痕迹。
思了许久,他笑了,不再是那种冷冷的笑,而是由里而外的温暖,他横笛在眼前,闭上眼,幽幽笛声在夜空中轻扬。
红玉明蝉,声质很美,音色也很好。
心伤似乎也随着笛声而飘得远了。
爱不留的伤还在,但是他明白,他只能放下。
因为,他眼前的我。
比红玉明蝉更泣血。

49玫瑰敛刺
清晨的风吹着,淡淡的带着水的湿腥,让人忍不住顿觉凉意清透。
闲得无聊,在这里,艳醉就像是主人一样,连带着我也随意的不得了。
幽幽的逛着,比昨日里的人在多了一些。
也许是他心结已解,也或许是埋得更深了,但是我感觉到,他有些变了,竟然主动邀我一同游园。反正无聊,把映雪给艳醉扔下之后,我就随着他逛了起来了。
看着宁旭顶着一种吓人面却幽雅自得的走着的时候,我发觉他绝不是一个软弱的人,而昨夜的清池垂泪,只是镜花水月,梦中飞花。
莫思,莫想。
“宁当家的,今儿个好雅兴啊。可有几日没见你出屋了哟。”。
迎面走来,一个年轻公子。一脸笑意的和宁旭打着招呼,但是也对走在宁旭旁边的我起了一丝好奇。
我侧过身,看向不远处的林林绿柳,对他不感兴趣。
显然是我的举动,让他越发的好奇,忍不住的又问到“宁当家,这位是——。”
宁旭轻轻的抖了抖衣袖,他今日穿了一件降梅红色的锦袍,圆边立领,宽大的袍袖上圈着一枝银色青梅。有着说不出的潇洒和风流。
淡淡的说到“何少爷,今儿个不是来我这认朋友的吧。我记得好像是来取东西的吧。”
听到这话,何少青终于看出了宁旭眼里的不耐烦。
“森,——。”宁旭的声音不大,但是却从不远处跑来一个人。
他走到这边,福了福身子,“主子有何吩咐。”
“你陪何少爷去取他上回要买的东西。”说完,不理会何少青发青的脸色,拉着我的袖子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他低低的说到“不该出来啊,怎么一出来就遇到招人烦的主啊。”
看着我和宁旭一起回来,艳醉眼里闪现一抹光,快的让我都没来得及抓住的时候,他便一下抱起我,冲着宁旭说到,“我们有点事先处理一下,一会儿吃饭时再见。”说完就把呆愣愣的我给抱回屋了。
呃,怎么了。
抱着我一下子倒在床上,他像是要把我揉进身子里般的抱着我,一言不发。
发觉出他有些不太对劲,我想转过头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本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低哑,“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由最初的呆呃,我明白了,他吃醋了,而我就是想让他吃醋的,所以才会和宁旭走在一起。
看来,效果不错。
他轻轻的舔弄着我的耳垂,一股酥麻在身体里暴了开来。
他拉下我在外衫,手在我的身上不停游移着,他找到我的腰带,然后轻轻的解开,清冷的眸子里染上让人心醉的情焰。
他轻轻的挑逗着我,“我绝对不会放开你。”
我眯起眼,泪水轻轻的滑下,轻轻的抚着他的眉眼说到,“既使我很自私,也不放手吗?”
“不放。”
“既使,我已有了齐远。”
“不放。”
“既使,——————”
他打断换的话,“不要说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手了。”说完,吻住了我,吻住了我未说出口的叹息。
为了确定你的心意,我不惜使计诱宁旭掏心,因为当我知道宁旭也喜欢你的时候,我有点承受不了,那种随时怕失去的感觉让我忍不住了,忍不住想证明你的心是放在我的身上的。
吃饭的时候,宁旭一边吃着饭,一边细细的打量着艳醉的神色,然后又看向我,笑到“安然,我这园子里杂,什么人都有,我教你易容如何。”
正吃掉艳醉给我夹过来的一片鱼肉,我抬眼笑到“易容,这个可不好学啊。”
他挥了挥手到“我们夺命楼里出来的人,没有不会易容的。而夺命楼里的易容术最好的莫过于我了。”
我眼里闪过惊奇,易容这种东西,听说不难,但是确不好学。
“好啊,学会易容之后,我想会方便些。”我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说到。
坐在铜镜前,才发觉,我有好久都不曾照过镜子了。
朝镜子看去,映在镜子里的人,有着一张很美的脸,瘦削的双颊呈现出淡淡的苍白色,眉似远山青黛,不描而深,一双似水瞳眸里映着淡淡的清雾,尖挺圆润的鼻尖,轻咬着的唇边映着一抹似有还无的浅笑,确实很美,但是却不熟悉。
我垂下眼,心里翻腾不已,这张脸,让人不心动,都难。那他们喜欢我,是喜欢我的人,还是这张脸呢。
一口浊气轻吐,心里不由得纠紧了。
宁旭侧着身子在一旁调着水粉和易容的东西。
然后一边给我易容,一边讲解着那些让我看来都是怪怪的东西,什么底饰,什么粘药,什么勾画。
总之,听得不是很明白,只是略微懂了一些简单的易容而已。
过了好久,他才停下手,然后把我又推到铜镜前,顿时,我惊了,这就是易容,与齐远给我戴上人皮面具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感觉就像是现代人的化妆一样,可以把人由魔鬼变成天仙,而他则把我变成一个普能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宁旭轻如缓如风的声音在耳后叹到“如何,我第一次也是这样的。你的这张脸太美了,太招人了,平时还是易容下会更方便一些。”
我回过头看向他,不解的问到“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的好。”我可是对他一点都不好啊。为了艳醉我不惜深挖他的伤口。
他垂下眼,我看不到他眼里的神情,顿了顿,他抬起眼,拿起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手到“对你好吗?我怎么不知。”
我不明白他的想法,只是知道,他这么做也许是因为艳醉吧。
就在我想不明白的时候,他却俯身在耳后,说了一句,“好好待他,我喜欢看到他笑的样子。”艳醉在他的眼前,不曾笑过,所以艳醉的笑容就让他越发的觉得可贵。
我幽幽的叹到“你很傻知道吗?”
“很傻吗?也许吧,你不也一样,我真的就那么笨吗?和你在水边谈心,连他过来都不知道吗?”
我身子不由得一僵,他知道,可是为什么不揭穿我呢。
他轻轻的拥了我一下,继续在耳后说到,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的难过与酸涩,“埋在心底很久了,不敢对他说,就是怕他恨我,现在,既然即已说出来,才发觉,他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总比要愧对于我要好。”眼泪滴在我的脖子上,有些烫人。
我苦笑,真不知是我算计了他宁旭,还是他宁旭借我张口说出了秘密,都有吧。
“都过去了,在他的眼中,你还是师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只能这么说到。
他笑了,我感得到,笑中仍有抹不开的清幽“但愿吧。”然后放开我,笑着说到“这回明白了吧,易容其实很简单的,常用用,就好了。”
然后推着我,走了出去。
……………………
由清水华宁里传出的前夺命楼主的遗物,不过是他宁旭抛出来的一阵风而已,原本不过就是他想见见他的师弟艳醉而已。
而他作梦也没有想到,艳醉为因我而动情。
会在船头,我轻轻的倚着艳醉看着站在西侧楼里,朝着隐隐看来的宁旭低低的叹道“他也是一个痴心人啊。”痴得让人心疼。
艳醉,环在我身上的手加了一丝力道,在耳后轻叹到“怎么,动心了不成。”
我笑了,倒在他的怀里,他的醋吃的也未免有点歪吧。真当我是花心大萝卜不成。
虽然事实摆在那里,但是我却不想承认。
我回过头,看向他,“放心,我不会的。”
我轻轻的抚着脸问到“如果,我永远这么的平凡,没有那张绝世容颜了,你还会喜欢我吗?”有些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他思了片刻,然后缓缓的说到,“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的这张脸,虽说,第一次见面是有点被你的脸所吸引了,可是处得久了,才发觉,是你的性子让我喜欢,喜欢你那种淡淡的清冷,淡淡的柔软,淡淡的无欲求,最主要的是你不怕我。这对于我来说,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很奇特,也很让我心动。所以我为你动心了,我想,不止我,其实,齐远他们对你,也是一样的,也是被你那淡淡的玫瑰花香吸引了,你淡淡的清眸给拴住了。在你的眼前,他们很舒服,很平淡的那种舒服。”
他变得有些爱担心了。
我笑着看向远山清水,然后幽幽说到“玫瑰娇艳,刺伤人,但是,为爱,我愿敛刺,作一朵没有刺的玫瑰。”
醉人的笑在艳醉的脸上浮现。
映雪坐在一旁,轻轻的问到“公子,我们这是去哪啊。”
我笑了,放开心怀的笑到“回家,我带你回家。”
艳醉也轻轻的说到,“是啊,我们回家。”
齐远,你等着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让你们算计我………………。想到这里,不由得感觉幸福其实很简单的,只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会幸福了,抛去模样,抛去身份,抛去顾忌,爱会让人感觉苦中仍会有甜。

番外
安然绝笔的由来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大家想看番外,那我就不客气了,也把番外发上来了。
写得不好,不要生气啊。流香山庄,这是一个让我感觉到仿若牢笼一般的所在,让我时时感觉到自己有一种想要发疯的冲动。
那日,午后,我遇到了他。一个样貌简单却让我奇异的感觉到安稳的人。
自小,父亲对我就不是特别的亲热,自打他娶了二姨娘之后,对我更是不闻不问了。我知道他是在恨我,可是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恨我。下人们对我也是恭敬有余,淡漠有余。
我就像是一朵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玫瑰花一般,慢慢的变得枯萎,凋零。
他,柔柔的把躲在花下哭泣的我给拉了出来。
我想问他是谁,可是又不愿让他以为,我对他有所在意。
他的脸上从来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每当圆月高悬的时候总会来看我。
习惯的对人使出冷脸色的我,对他也是一样的,我脾气暴燥冷漠,毫不讲理,对他更是得理不让。
有一次,我竟然无意见看到他眼中的那抹深沉的恨与让我心颤的心动。
心不由自主的软了,想把月夜中孤单的他抱在怀中,可是我不敢,怕自己动心之后,得来的是更深的伤害。
但是再怎么防备,再怎么克制,我发现自己还是对他起了在意,起了贪念,起了眷恋。
终于花开天心月的时候,他又再一次的来看我了,我心里好高兴好高兴的。他乘着夜风,搂着我的身子飞过高高的庄院墙,带我去看外面的大千世界。
我从小到大,就一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蔷薇别院生活,只有一个小僮阿容还算贴心,但是阿容太过安静了,只有他会带着我出去游玩。
可是有一天,喝醉后的他突然对我说,他之所以叫暗香,是因为我是流香公子,而他只是一个不能出现在阳光下的人,所以才叫暗香,暗香,暗中的流香,他流泪了,想要掐死我一般的掐着我的脖子问到“老天对他为什么如此的不公平啊。同样的人,为什么不能同样的命运呢。”看到他摘下面具的容貌时,我震惊了,一种莫名的怒意自心头发起。
原本他接近我,亲近我,让我习惯的那种温暖只不过是一种假像,一种欺骗。
咬破食指,我不理会他伤心的眼眸写下了血书。
留人不住,醉解兰舟去。
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
渡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
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安然绝笔。
然后纵身跳下了他特意为我在栽种的玫瑰花丛。
思思念念
又是一年了,看着窗外的花花草草的,这身子却是一点长劲也没有了。
整日里,不断的喝着伯伯特意为我熬制的汤药,我想全部倒掉,我想不要再喝了,可是我不能。我不想再一次的醒来之后,任凭记忆中模糊的影像反复的折磨我。
他们都说他死了,要不,都已过去了七年的时候,为什么流香山庄里不见他的人影,江湖上也没有听闻到有关于他的风声。
我不想听,我捂住耳朵,一点都不想听到。
可是又忍不住去拉着怜香的袖子问到,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出去找他。
怜香不作声的看着我,眼里泛着心疼,我知道,打小,就与怜香玩在一起的我,总是让他很操心。
怜香总是惯着我,替我瞒着伯伯,然后领着我出去满江湖的跑,然后再一次的直到我发病在回家。
病发的痛苦,如万千蚁咬,如暴雨狂袭,可是我都忍得过去,只是一当我想起他那淡淡的,淡淡的平和中带着宠溺的笑容时,我就忍不住的想哭,想到发疯。
……………………
可是当我终于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我震惊了,我的心顿时如冰浇铁固的一般的疼痛,他的脸变了样子,他对我温柔宠溺也不在了,他的眼里只有让我心寒的冷漠,让我心酸的冷冽。
泪水滑下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因为我感觉浑身有一种像是要死了般的阴冷。
如剑般的只言片语在一刀一刀的刻着我的血,我的肉。
受不了的我,只能逃开,只能躲开,我找了他七年啊,不是想让他来伤害我的,只是想看到那淡淡的宠溺的眼神,平静的眼波深处所含的丝丝情思。
我知道自己喜欢他,他不一定非要对我有所表示。
我只是很简单的,想留在他的身边,逗他开心,陪着他,保护他。
他对楚蒙的柔情蜜意,让我嫉妒得想发疯,我哪里赶不上他,哪里比不过他。
难道是他在为那张脸而拒绝我吗?想到这里,连忙翻出好多年前从四川唐家兄妹那里骗来的解药,应该有用吧。
然后再翻出我做的那些易容面具,那些人都很像他,但是又不是他,我总是在找到以后,然后杀死那些人,制成易容面具。
我受不了那种,看到了那样相似的容貌却又不是他的那种痛苦。
为了与他在一起。所以我利用自己与楚家的关系,我让楚老太爷为楚蒙指了婚。以我对安然的了解,他决对不会再和楚蒙在一起了。他一定会离开他,只要离开他,安然就有可能回到我的身边来。
为了他,我不惜算计楚蒙。
可是我不曾想到的是,楚蒙他很快的便看明了事情是因我而起的。
所以当我得到容家遭到楚蒙的算计时,我忍不住想到去找艳醉,那个如仙一般的男子,也许他会给我带来一些帮助也说不定。
但是找他太难了,去信夺命楼,可惜他不在。
仙子果然难寻啊。
当我再次再到他的时候,我竟然看到安然站在一旁,心中不由得怒火如烈焰灼身般的让我像疯了一般的与艳醉斗在了一起。
但是我的武功还是没有恢复的太好,一个不留神之际,我们同时中招,同时坠身崖下。
看着面沉似水的伯伯,我们知道安然为我们的坠崖而傻了,心中泛着无以言明的疼痛,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眼看幸福就要到手了,为什么偏偏又生出了岔子了。
安然在楚蒙的刺激下又恢复过来了,我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可是他那绝决的话又让我重新落入冰窟中,忍不住的再一次的哭了起来。
最后看着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对不起的楚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究竟是作些什么。
看着那与安然一般无二的容貌时,我心里才发觉,我想他,已如呼吸一般的想他,望着窗外的绿柳青丝,只能暗暗的想到,但愿艳醉能找到他,我永远不在出现他的眼前也可以,只要他能快乐就行。
其它的就再也不敢奢求了。

[ 本帖最后由 啊酸 于 2008-5-2 13: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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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番外我们在一起

看着那站在后山上,抱膝坐着的齐远时,我发现自己的心情很平静,那是一种很幸福的平静。
我迎着山风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他仿佛不敢相信般的使劲闭了闭眼,然后才轻轻的睁了开来。一双泛着七彩琉璃光的眼睛,映着满目的白玫瑰,显得很是空洞,让我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他的眼泪顺着脸颊在流,小手使劲抓着裤子不放,然后就那样的看着我,一动也不动,像似要把我看入灵魂中的那种看着我。
我轻轻的走到他的面前,把他拥在自己的怀中,感觉着他那丝丝的颤抖。
支起他的下巴,我柔柔的笑了,“怎么吃了那么多,还不见你胖呢。”为何怀中的他让我感觉比以往更加的瘦了。
他的双眼陡然间神彩流转,灿若流星,然后小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脸到“安然,你回来看我了吗?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我使劲的再一次的拥了他一下到“生气,我当然还生气,但是却想看看你。”
他再一次的低下了头,眼泪烫伤了我的手,喃喃声中透着一种悲彻,“我真的不想让你生气的,我从未想过,你会如此的生气。我做错了,真的一切都错了,是不是。“
从未看到过他如此的低沉与颓败,我使劲的拍了拍他的背到“既然知道错了,就好办。”
他仍是低着头,但是我却笑勾了嘴角,然后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印上一记到“那从今往后,你都要听我的。”
“从今往后————”呃,他猛然间抬起头,差点撞到我的下巴,说到“你是说,你还会和我在一起。”
“是啊,我要好好的把你算计我的份给我找回来,不在一起,要我怎么找回来,你说是不是啊。”我的笑容中有着包容与宠溺。
齐远笑了,在我的怀中柔柔的点了点头,“只要安然你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任你。”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啊。”
“安然,能看到你,我就满足了。怎会反悔呢。。”他的眼儿笑弯得像一个月牙,很甜,也很幸福。
…………
清晨,阳光透过纱窗射了进来,我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不想动,只听见齐远像是炸翅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楚蒙,你还别气我,本少爷我今天还真就不怕你,放马过来便是。”一声还真是中气十足啊。
睁天眼,只见艳醉在一旁轻轻的拥着我,睡眼惺松的打了个呵欠,有谁能想到,一个可以塞过神仙的人什么时候会有这种睡不醒的可爱表情,这恐怕也只有我能看到了吧。
楚蒙的声音里也透着淡淡的薄怒,向来都是平稳如水的他今天也是吃了炸药不成。“死齐远,上回的帐,我还没有和你算呢,你到是想好了,你出去买吃食的钱,还是我垫付的,既然你翻脸,我也不怕你,翻脸可以,那先把拿我的钱,还来再说,其余免谈。”
齐远高八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还你,不可能,我买的东西,有一半进了你的肚子里了,要我还钱,那你先给我吐出来再说。”
“齐远,你别给我太过份了。”
“我就这样,认识我快三十年了,我什么样,你会不知道。你存心找抽是不是。”
“别仗着你的武功好,就随意欺负我啊。”怎么感觉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有点愕然的坐了起来。
“怎么好了伤疤,你就忘了疼啊。“齐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笑。
一阵杯碟碰撞的声音在外间传了过来,我跳下床打开门向外看去。
天啊,我要笑死了,这两人个居然扭在一起,像个孩子一般的抱在一起,互相怒目以对,我抱着肚子笑在一旁。
听见我的笑声,两人都住了手,然后双手搭双肩的同时笑着对我说到“哎呀,安然早啊,我们俩正在培养感情呢。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啊,你继续睡啊,我们俩先出去溜溜啊。”说完一溜烟的跑没影了,我看着地上的碎杯破碟,只能摇了摇头,刚要去捡的时候,艳醉从身后抱住了我,然后低低说到“一会儿自会有人收拾,我们再接着睡一会儿啊。”说完,一用力,就抱起了我,用脚勾上门,走回屋去,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天天早上都会来这么一段,这两人倒不觉得累,可是总是让我在懒床的时候听到,为此,我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追上去收拾收拾这两个人呢。
…………
午后,阳光很烈,我躺在竹椅上,一边吃着削好的西瓜,一边看着书。
齐远突然从远处向我跑来,然后一下子便跃到我的面前。然后转了一圈到,“怎么样,这件衣服不错吧,是艳醉给我买的。”
艳醉的品味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轻透的白纱上绣着一幅粉色青莲,袖口领边则是滚边的金线,腰带是一条同样绣着青莲的淡青色的丝带。
齐远本来就瘦,此时看来,更有一种临水而立的俏姿,看得我眼儿就笑弯了。
“好不好看嘛。”齐远穿衣服向来都是以邋遢为主,美观不足,可是自从艳醉对他说我不喜欢成天看到一个要饭的时候,就磨起艳醉为他布置衣服了,我暗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女为悦已者容啊。虽然齐远是男孩子,但是我还是喜欢看他穿得漂漂亮亮的。
坐在一旁的映雪一边为我递上切好的西瓜,一边赞到“齐少爷,确实好看。”
我放下书,对他到“来,让我仔细的看看。”说完朝他一伸手,齐脸脸儿通的一声变得通红通红的了,然后站到我的面前。
伸手一把拉住他的手,使劲一拉抱在怀中,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吹气“我们家齐远,真的很漂亮呢。”然后吻上他的唇。
琉璃似的眼里蒙上一屋淡淡的情焰,他倒在我的怀中轻轻的说到“安然,我们能在一起,真好。”
抱着他躺在躺椅上,我也淡淡的笑到“是啊,我们能在一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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