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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轻声细语 BY 海羽 (点击:340次)

轻声细语 BY 海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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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细语 BY 海羽

第一次来到日本东京自助旅游,就把自己灌个烂醉,原因只是朋友对他说日本的啤酒超好喝!
朋友们都去别的夜店寻欢了。他只身一人一脚很阔步的踏进店面较小的酒吧,小虽小,里面形形色色的男女看的让他照样惊讶,划酒拳的声音此起彼落,要不就是火热煽情的画面一个个接著上演。
拜托...他不过只是想品尝一下朋友说过的啤酒罢了!为什麽日本的夜晚这麽让人胆战心惊啊?
一屁股坐在好不容易找到的空位子上,那是最直接贴近调酒吧台的座位。
「!@#$%^&*()*&^%?」
磁性著声音将他吸引,吧台里的男人笑的亲切,也很迷人,但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只是疑惑了一会儿。
...他听不懂这句的日文。
说也好笑,当初会想来日本自助旅游也是因为朋友说来这根本不需要跟团,因为他有看日剧的习惯。尤其是东京,简直就跟台北没有什麽差别!跟著旅游书上说的,绝对不会迷路。
话是这麽说啦!即使在东京这块土地上不会成瞎子,语言就已经成为障碍了!他听的懂的日文仅限於〝谢谢″、〝对不起″等日常比较简单的单字,就跟国外艺人去到台湾只会说〝谢谢″、〝对不起″是一样的道理。
不过,不管是踏进餐馆还是卖场,服务人员第一句会问的大概都脱离不了〝您好,欢迎光临″、〝有什麽需要为您服务的吗?″〝决定好要点餐了吗″之类的......
也许,对方是在问他要点什麽吧?因为他已经坐在吧台前啦!
他看著桌上的餐表,找到〝Beer″这个英文单字。
但是又因为〝Beer″这个单字遇到窘境...这里的啤酒有很多种类啊!这叫他要选哪个啤酒才是朋友推荐的那个?
价钱也都不一样,英文不是很好的他理所当然对於除了〝Beer″以外的单字其馀都看不懂。
选个比较便宜的吧!他在内心下了这个决定,反正都是啤酒,比较便宜的应该就代表是比较道地的日本啤酒吧...?
应该啦......
他用手指在菜单上指著他要点的啤酒,见到调酒师笑著点头示意,马上为他开始准备。
看著调酒师的动作,让他皱了眉。
为什麽啤酒需要倒进摇摇杯里面?还加进许多他没看过的酒?!
他点的不就是很单纯的啤酒而已吗?为什麽...?难道他指错项目了?!
疑惑的问题还没想完,调酒师已经为他调好酒,高脚杯边摆著装饰的柠檬片,杯中的酒因为上头的灯而闪著梦幻的颜色,完全夺去他的目光。
即使这里面不是便宜的啤酒,也会让他的手指蠢蠢欲动的想去碰杯子。
「请用。」调酒师还是笑脸的请他喝。
啊!这句他听的懂,意思就是〝请用″这杯酒。
唉...人家都调好酒摆在他眼前了,就当他把酒的项目指错吧!
他喝了一口後,意外的感觉到...真好喝!味道就跟酒的颜色一样,好梦幻啊......
一连喝了好几口,一次喝了好几杯......
他根本就不知道酒的种类中,最容易喝醉的就是调酒类的酒。就算是很会喝酒的人,也很难不会败给调酒。
不知不觉,他已经睡倒在吧台上头了。
「嗯......」
潜潜的意识里,他似乎听到了自己所发出的声音,有点暧昧......
「哈啊...!」
不会吧?!这真的是自己的声音吗?
而且他上面好像有东西压著,让他的身体想移动都有困难。
头好痛啊...想醒来可是眼皮又好重,他真的想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身体也好热,这地方太热了吧?好难受喔......
啊!他感觉到有人在亲他!
「!@##$%^&*()(*&......」
他听到左耳边有个声音,很小声,但是...他听不懂啦!
该死!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为什麽他的意识完全不清醒呢?
但...往往到最後才知道发生的事情,已经太迟了!
「啊--!」什麽东西?!
好痛!好痛!老天啊 ...
................

TOP

番外第一章
夏季,在乡下地方已经有充满古早味的虫鸣鸟叫声。日本的乡下其实跟台湾的乡下没有什麽差别。
沿路走过的都是独栋的房子,有院子、水池,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环境呢?
本乡御生长在北海道的东北地区,离市区比较偏远。他休了一段长假,带著黎臣秀一起回到他出生成长的地方。
回来的第一站,先是到本乡御父亲的墓园。
这趟回来也是要探望母亲过的好不好,自上次回来,已经一年半没有见到母亲了,跟同居人过的幸福吗?
「御,你怎麽了吗?」黎臣秀叫著他,一直把花束拿在手上,没有要放进花瓶里的後续动作。
「啊?」惊了一下回神。
「这一路上你发呆的频率很高喔!」黎臣秀淡笑著,回到这,想必本乡御有些触景伤情吧?
本乡御的父亲在他升国小时就因为意外去世,那时他还小,其实对父亲几乎没有什麽记忆。
之後就跟著母亲相依为命。但是他母亲不喜欢他爱的是男人,因此将他赶出家门,不得其门而入,他也只敢在远处默默的看著他母亲。
八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本乡御将手中的花束放进装水的花瓶里,跟著黎臣秀并肩站著,祭拜父亲的墓碑。
「爸爸,是我,御。你在那边一切都好吧?虽然我这麽问好像很蠢啦!在天堂怎麽会不好呢?」本乡御自嘲的笑著,但看在黎臣秀眼里,他似乎是在强颜欢笑。
不一会儿,本乡御牵起黎臣秀的手「咦?」
「爸爸,在我身旁的人,他叫黎臣秀,是要跟我一起共渡往後所有日子的人。你不会生气吧?虽然我对你不是很有印象,但是我知道你很疼我,你一定会成全我们。」
黎臣秀惊讶著!他说的可真有自信。
但是,却很感动。
「本乡伯父,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御,我...很爱他。」说著说著,脸也跟著红润起来。
本乡御笑笑的摸著黎臣秀的头「说的真好。」
黎臣秀笑著不语,虽然对本乡御的父亲说话只能简短表示,但是,他跟本乡御一样有信心,伯父一定可以懂的,一定会祝福他们的。
在墓碑上洒上清凉的水,扫墓的行程告一段落了。
两人走在路上,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本乡御的母亲。其实不只是本乡御会紧张,黎臣秀的心中也很忐忑不安。
这次不是要在远处观望,而是正面拜访。
黎臣秀感觉到本乡御的手握的他很紧,都流出手汗了。
一但见到面,最直接就两种可能;一是本乡伯母已经看开了,二是...再度被赶出门外。
他们当然都不希望是後者。
站在家门前,原本有些战战兢兢的情绪顿时因为眼前的不对劲而消失了。
家门前的院子里怎麽杂草丛生?感觉很久没有锄草了。即使现在是大白天,整栋房子也安静的像个没人住的空屋。
母亲和同居人搬家了吗?
「我问问看邻居。」
「嗯。」
按了隔壁邻居的门铃,本乡御认得眼前的妇人。当年他差点被母亲打死,是这位妇人不忍听到他的哭声,冲进家来阻止母亲继续打骂他,是他的救命恩人。
只是八年不见,妇人已经不认得他了「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本乡御。」
听到这名字,妇人惊讶著,接著欣喜「小御吗?埃呀!长这麽大了!你过的好吗?」
本乡御笑著点头「很好。只是,我想问...我妈呢?看家里的样子,好像不在这了。」
「啊......」妇人的神情变的哀伤,他母亲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状况吗?
见妇人的表情不对,本乡御的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我妈...她...?」
「孩子,你母亲人在医院,因为得了癌症,是末期......」
本乡御的心像是被泼了硫酸,癌症末期?!
「什麽时候的事了......?」本乡御强忍住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问著。
妇人看著他缓缓道出「一年半前的事了。」
那刚好是他前一次回来看母亲的时间!
当时,他明明看到母亲还好好的不是吗?在他离开後,母亲就倒下了?!
老天!为什麽那时没有鼓起勇气走进家门?为什麽...为什麽!
「御......」黎臣秀撑著本乡御摇摇欲坠的身躯,听到这消息他一样难过。没想到竟然发生超出他们意料的事情「请问...本乡伯母现在在哪家医院?哪间病房?」
「我写下来,你们到医院後再问问护理站人员。自从你母亲换病房後,会客时间都有限制,我已经很久没去探视她了。」
本乡御无力的轻点头「谢谢你,接下来的交给我吧。」
XX综合医院。
愈是接近病房就愈感到步伐阑珊,本乡御和黎臣秀走到十楼的护理站得知本乡佳代子现在正在做治疗,所以得等一段时间才能会面。
本乡御的脸色相当不好,他已经自责的不能自己了!
他恨过母亲,叛逆的想过就算没有母亲这个人也无所谓,她凭什麽当他的母亲?他才不希罕!
但是他完全错了。
等到他知道错了之後,他不但没有即时的弥补过错,上天反而给了他最残酷、最严厉的惩罚!
黎臣秀静静的陪在本乡御身旁,两人一样难过的说不出任何话,只能任凭时间流逝,等待本乡佳代子现阶段的治疗结束。
番外第二章
一位中年男子朝著他们的方向走过来,看他们坐在本乡佳代子的病房外头,他疑惑的问著:「请问,你们是......?」
本乡御抬起头,他对这位男性的印象很深刻,正是他母亲的同居人。他站了起来「你好,我是本乡佳代子的儿子,本乡御。」
听到是自己妻子和前夫的儿子来,男子不免感到惊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本乡御本人「原来是你......」
本乡御察觉到眼前男子的眉间纠结在一块,脸色不是很好。
这位男子应该知道他是被他母亲赶出家门的,也应该清楚是什麽原因让他被赶出来。
过了八年,他始终没有出现在母亲与同居人的面前,如今却选在母亲病倒的时间出现,也许不会被受到欢迎吧?
在对面的电梯『叮』了一声,电梯门打开时,他们看到三位医护人员将一名病患推出电梯,朝著他们的方向移动。
男子移动身躯,将病房打开做好让病患安全进入病房的准备。
当那病患的身影离的愈来愈近,本乡御的唇就愈咬愈紧。
原本有肉的身躯消瘦的产生皱纹,头戴著细毛线帽也许要掩饰做化疗而掉光的头发,睡颜相当疲惫可能是刚刚的治疗很辛苦。
即使样子非比昔日,但那是本乡佳代子,是母亲,错不了的!
黎臣秀紧握著本乡御的手,他没见过本乡御的母亲,对她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她是个无法接受儿子是同性恋的母亲。
但是现在见著了本乡佳代子,内心感到一鼓刺痛!鼻子也酸了起来。
癌症末期...会变成这样......
本乡御的心一定是比他痛上几万倍。
男子站在门前,望著他们「你们...也一起进来吧。」之後就先进去病房了。
原本以为会被挡在门外,但很意外的,男子准许让他们进去,感激之虞,他们也一起进入了病房。
病床边摆著一台台的医疗仪器,医护人员忙著把管线纷纷插回本乡佳代子的身体上。
她依旧熟睡著,很沉很沉的......
男子握著本乡佳代子摊在床上的手,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关爱以及担忧,本乡御无法想像,这样的日子,眼前的男子究竟替他们家承受了多少时间和苦?
这位男子,真的很爱他的母亲。
「你母亲...到最後,还是不愿跟我一起入籍,虽然跟我是夫妻关系。」男子看著本乡御「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
本乡御不解的摇摇头,他现在也才注意到,母亲的姓氏依旧姓『本乡』。
「她在等你,孩子。」
「咦?」
「这八年来,她一直很想念她唯一的儿子,嘴巴上虽然老是责骂『他丢了我们家的脸』,但是,她总会偷偷的看著她儿子的相簿掉眼泪,心疼的说著『我好想他』。」
男子的眼神有些不舍,看著爱妻如此折磨自己,却也不愿联络亲生儿子,长年下来,都把自己累坏了,病倒了还在等待。
本乡御自责的说不出话,他真的觉得母亲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了,所以迟迟不敢回家。结果...母亲早就原谅他了......
如果他能早点有勇气踏出一步,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他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儿子。
「说实在,我真的很不喜欢她的儿子,老是让她牵肠挂肚,无时无刻在心中都会有她儿子的存在。」男子失笑著「但是,那是她的儿子,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不时时刻刻挂心自己的孩子呢?还是个被她无情赶出家门的孩子。」
担心、挂念、懊悔,这是本乡佳代子这八年来的生活写照。
但这也是本乡御造成的,他知道...都是他这不肖儿子让母亲活的这麽痛苦!
男子走到本乡御的身边,拍著他的肩「好好陪著你母亲吧!这是我目前能做的了。」
本乡御眼泛泪光,即使有很多很多说不完的抱歉,他还是轻声的说道「谢谢你...一直守护著我母亲。」
男子淡笑的摇头,要本乡御别太在意。在他离开病房前,本乡御注意到了他的眉头已经松开了。
黎臣秀在外面买了些食物回到病房,从扫墓到现在,两人都没有吃东西。
「谢谢。」本乡御接过黎臣秀递过来饮料和便当,但下一步却放在一旁。
「你不饿?」其实,黎臣秀看的出来他是没有胃口。
「等一会儿我就会吃了。」本乡御看著他「秀,晚上我会留在这过夜,你如果累的话可以先回饭店休息。」
黎臣秀听了有些不悦「我才不要。」
「秀?」
「反正在饭店占个空房已经成习惯了,不差这次。而且......」黎臣秀握著本乡佳代子的手,如同本乡御握著他母亲一样「让我也陪著你母亲吧。我们一起轮流照顾你母亲。」
本乡御感动的难以言语。知道母亲得了癌症,如果没有黎臣秀在他身边,他一定会乱了阵脚,一定不知道该怎麽做。
他们手牵手,心连心,围绕在本乡佳代子的身边,他们相信,用真心绝对可以打动本乡佳代子,让她再也不感到失望,亦或是遗憾。
番外第三章
与本乡佳代子再婚的男子,名叫柴崎将生,他将家中的钥匙交给本乡御,告诉他,所有的东西,本乡佳代子都保存的很好,如果有需要就去拿回来。母亲的情况不是很好,如果有万一,这栋房子随时会转卖给其他人。
本乡御重新站在家门前,八年了,他曾这样看著这房子八次,只是这次比较近距离,而且,待会还会踏进去。
十九岁那年的记忆,似乎因为他的脚步愈来愈接近家门,而愈来愈鲜明。
母亲的愤怒、纵横的眼泪、挥鞭的力道,那是个狠狠刺痛他以及母亲的记忆。
用钥匙打开门,灰尘因为开门的举动掉了些下来,房子很暗,这几个月因为母亲都在医院,柴崎将生也在医院陪伴母亲,所以他们几乎没有再回来过,电力也都因为没有缴费所以停掉了。
靠著窗外探进来的阳光,本乡御来到二楼。那是他的房间,他离开後,母亲一直保留著原来的样子。
听柴崎将生说,母亲有时会在这睡著,大都是在看照片流泪,看倦了,哭累了,就会睡在这。
本乡御无不是一阵心痛,看著自己的房间,想像母亲当时的样子,他就难过的想哭。
他恨自己这麽的不成熟。
环视著房间,基本上他没有什麽东西可以拿走。十九岁的衣服...他现在也穿不下,课本...好几年没碰了,所以大概就是相簿可以拿吧。
他将三本相簿拿出来,意外的发现一本有厚度的褐色册子,他惊了一下!几乎忘了...这一本日记。
将日记拿出来拍掉上面的灰尘,本乡御紧握著它,虽然和那个人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但是,与那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全被他保存在这本日记里。
时间虽不长,却是很珍贵的。
之前曾和黎臣秀提起过一点,那是他的初恋,很刻苦铭心的恋爱......
将相本和日记一起装进袋子里,他走出房子准备回到医院去。
昏睡了一整天,病床上有了动静。
本乡佳代子缓缓的睁开眼,动了动眼珠子使视线变的清晰些,她才注意到旁边有个她不认识的人。
「你...你是......?」
知道病床上的人有动静,黎臣秀赶紧放下手边的工作,来到病床前「伯母,你要起来是吗?」
年轻人这一问,本乡佳代子才感觉到自己躺了很久,身体有些僵硬,她点点头。
「等我一下喔!」黎臣秀弯下身,找到病床的调整杆,将床头慢慢的抬高「好了!这样高度可以吗,伯母?」
「可以,谢谢你。」本乡佳代子一直凝视著他,这让黎臣秀才知道他还没自我介绍。
「我叫黎臣秀,是御的......」欸...该怎麽解释才好?
「御喜欢的人,对吧?」本乡佳代子静静的替黎臣秀回答了。
黎臣秀尴尬了一会儿,伯母怎麽一眼就猜出来了?
因为之前对伯母的印象不是很好,所以,黎臣秀还蛮害怕现在的状况,得跟伯母聊些什麽才好呢?
伯母已经知道了自己是本乡御喜欢的人了,这让他更紧张。
「你不用紧张...我现在也没力气去骂御了。」本乡佳代子的声音很微弱,几乎要用到全身的力气才能讲足一句话。
「咦?」骂御?难道伯母还没有原谅御吗?
「他让我很为难...巴不得...不承认那是我儿子。」本乡佳代子的眼角抽动,嘴上虽这麽说,但是呼之欲出的泪水却掩盖不了真正的心情「但是,他却是我儿子,我的爱子啊......咳!」
「伯母,你别太激动,身体重要......」黎臣秀赶紧递上一杯温水,但是被她拒绝了。
「你很贴心,就跟那孩子一样,难怪...御会喜欢你们。」
黎臣秀的表情一愣!『那孩子』?
是指...本乡御在十九岁那年爱上的人吗?
「那孩子长的眉清目秀,很建谈,时常会来我们家作客,我也很喜欢那孩子。但是...我怎麽没注意到,御会跟他这麽亲近...不是没有原因的呢?」本乡佳代子唤了口气,继续说「我真是个失败的母亲...,对他们俩,我很抱歉...是我不应该...咳!咳!」
「伯母!我去叫医生!」黎臣秀慌张的想出病房,但是却被本乡佳代子抓住手腕。
本乡佳代子摇著头「不了,我休息一下就好......」转过颜面「我惊扰到医生和护士的次数太多了......」
「话不是这麽说的。」但是本乡佳代子用眼神传递出哀求,让黎臣秀顺了她的意「你好好休息吧,我和御一直都会在这的。」替她盖好棉被,本乡佳代子又安稳的睡著了。
黎臣秀叹了口气,刚刚真的吓坏他了!
回过神来,其实,本乡佳代子真的已经原谅本乡御了,在言语之中,他听出了一个母亲对於儿子的思念以及忏悔,尽管有怒,那也都过去了。
亲情,毕竟是密不可分的。
过了一会儿,本乡御从家中回到了医院的病房。
「回来啦?」黎臣秀露出一抹微笑的转头望著他。
「嗯!我妈她还好吗?」本乡御轻轻的关上门,外面的太阳挺大的,让他流了不少汗水。
黎臣秀从行李袋中掏出毛巾递给本乡御「醒来了一下下,又睡了。刚刚也听到她说了些话。」
「啊?」本乡御愣住!「我妈她...说了什麽?」
黎臣秀转过身面对本乡御,笑颜渐渐淡开「伯母真的还是爱著你的,你们的等待,都没有白费。」
本乡御静静的没有说话,虽然柴崎将生也说过母亲还等著他,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那不相信是针对他自己,对自己没有信心。但是黎臣秀这麽告诉他,让他完全的豁然。
望著母亲安稳的睡颜,本乡御温柔的笑著,这一刻,因为有本乡佳代子当他的母亲而感到幸福。
「而且,他也对你之前喜欢的人感到抱歉......」
本乡御缓缓转过头,看著黎臣秀,母亲也提到『他』了?
感到抱歉...是吗?
「虽然迟了,却也还是来了。」黎臣秀淡笑著「我想伯母并不是真的想拆散你们吧?如果没有拆散你们,现在一定过的很好......」
「秀?!」本乡御心惊著!他怎麽会突然说这些?
「啊?」黎臣秀吓到似的看著本乡御「我......」叹气笑著「怎麽回事?说这些话的我好像在吃醋......」
本乡御将他抱入怀里,溺爱的摸著他的头发「不要去想那些假设的事了。现在我是爱著你,你是爱著我的,嗯?」
黎臣秀害羞的点点头,是他想太多了。
本乡御让他退出怀中,注视著他「秀,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黎臣秀歪著头,看著本乡御从袋子中拿出一本褐色的册子,想不透那个东西究竟是什麽?
知道黎臣秀对著东西有著疑问,本乡御拿著它「我的日记本,这里面,写了我和他在分开前的所有回忆。」
黎臣秀惊讶的看著本乡御和他手上的日记本,心不自觉的跳了一拍......
番外第四章
眼前的日记本就像是一团火,深怕碰了就会让自己燃烧殆尽。黎臣秀怔怔的看著那本日记,正在等待本乡御的下一个动作。
其实,他应该猜到了才对。
「之前跟你提过一点,但是没有完全的让你知道。」本乡御拉开笑颜「我并不想隐瞒你,跟他的那段感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御......」
「我想让你知道...跟他的这段过去。原谅我无法亲口跟你说完,就让这本日记代替我。」
有些机械式的接过日记本,黎臣秀还是不了解本乡御为什麽要让他知道过去的这些事?
本乡御不想对他隐瞒这点令他很感动,但是要去知道本乡御和过去交往对象的一切...让他的心有如天人交战般复杂。
他宁可不要去知道这些,但是本乡御却自己招了出来。
在日记本里...难道有本乡御想让他知道的事情吗?
本乡佳代子再度清醒了过来,眼里映入的,正是八年不见的唯一儿子,她有些激动著「御、御!」
「妈。」本乡御坐在病床边,紧握她的手「现在感觉怎麽样?」
「御...御啊......」她欲想伸出另外一只手,只可惜没有力气。
本乡御贴心挪了一下身躯,让自己更贴近病床可以握到母亲的另外一只手「我在这。」
感觉到本乡御从手掌心传来的温暖,本乡佳代子笑了笑,此时更察觉到了自己的冰冷体温「你回来了...?」
「是的,妈。」本乡御点头「我回来了。」
本乡佳代子环视著周围,怎麽只有他儿子一个人在这「那个...黎臣秀呢?」
「嗯?秀?」
「回去了?」
「没有,他在庭院那里看我的日记。」
原本半阖著的眼睫稍稍的张开,本乡佳代子语气提高了些「...日记?你让那孩子看了?」
言下之意,本乡御尴尬的笑著「原来妈你也看过。」他顿了一下「嗯,我亲手交给秀去看了。」
本乡佳代子静静的望著他,那本日记里写的都是他与喜欢的人的故事,如果不是看了日记,她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多爱那个人。
但是......「你让黎臣秀知道这些,如果是女人,早就忌妒死了吧?」
「秀又不是女人,他没这麽脆弱。」
本乡佳代子柔柔的笑著,而後收起笑容「御,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妈......」
「能够再见到你回来,对你说声对不起,妈已经没有遗憾了......」
「别这样,妈。」本乡御强忍住悲伤,虽然心里早已有底,但是他还是不希望母亲说这些「谢谢你的原谅。」
「我很喜欢秀这个孩子,你...你要好好的待人家,知道吗...?」
听到母亲这麽说,本乡御感动著,他最希冀的...就是母亲的祝福啊!他点点头「我会的,一定会给他幸福。」
微微的风吹过树下,黎臣秀远离了病房,独自一人坐在医院外的庭院椅子上。
看著平躺在自己大腿上的日记本,黎臣秀挤著眉弄著眼,而後用手敲头一下!「我在干麻呢?紧张什麽?怕看了日记後会对自己失去信心吗?」
是男人的话就别想这麽多了!他对著自己信心喊话。
本乡御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将日记交给他。
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不管过去本乡御爱过谁,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章节。
自己也一样。他也爱过几个女人,尽管现在不是在一起,那也是他生命中无法剪掉的一页。
本乡御相信他,将日记交给他,他也相信本乡御......
翻开日记本,在第一页上,有著用彩色笔画的红色爱心图案。黎臣秀笑著,画功真是笨拙的可以了,想像的到,这是初恋人的心情啊!就像个小孩子般。
〝这是一个我,以及一个他的故事......″
开头这麽写到,可想而知,他们有多们珍爱彼此?
一个我,一个他,彼此的唯一。
*******
二零零零年三月十二日--
今早在我们家隔壁搬来了新邻居,我好奇的跑到家门边,偷偷看著,是一对夫妻,还有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
那男生的皮肤很白皙,跟我比起来,我真是黑多了!也很瘦,跟班上的女生比,他的身材铁定会被忌妒!
欸?他会跟我同学校吗?
四月後,我就是大一的学生了,他也是吗?
*******
二零零零年三月十三日--
今天以『想认识新邻居』为由去找了隔壁的男孩。
他叫关侑熙,是个日韩混血儿,而且啊,的确是个跟我同校的......
但是...啥咪啊!原来那家伙大我一岁!我还得叫他『学长』勒!太惊讶了吧?那长相明明就比我小啊!还是...我自己长的太糙老?
跟他讲了很多话,想不到他还蛮建谈的!
*******
二零零零年三月十四日--
今天是白色情人节,这次情人节在高中毕业前夕,但也收到不少巧克力。於是跟那些女同学们约在高中母校,买了巧克力一一回送给她们。
不过数量好像算错了,多买了一个,老实说我不喜欢巧克力。刚好回家路上遇到关侑熙,问他喜不喜欢巧克力,他说喜欢,我就把巧克力送他了,他还笑的很开心对我说谢谢。
我第一次...打从心里觉得,他的笑容好好看,好像画中的天使......
番外第五章
「我爸爸在我升国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对我爸爸的记忆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
本乡御和关侑熙站在公园里的桥上,说著自己因为意外而破碎的家庭。
关侑熙突然啜泣起来,吓傻了本乡御「欸?你怎麽哭啦?」
「因...因为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他嚎啕大哭了!
这下让本乡御真够不知所措,一个年纪比他大的男生,竟然这麽容易落泪?!
难道是他刚刚讲的太过轻松直接了吗?
「我以为...你跟我一样,也是跟爸爸、妈妈住在一起。我没有想到你...会有这样的遭遇。」脸上仍是掉著两串泪,关侑熙发觉自己真的很天真。
本乡御失笑著「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想的到的啦!爸爸去世,我年纪还小,所以听我妈说我当时根本没有伤心难过,对一个小孩子而言,我这态度其实很幸福。真不知道是褒是贬呐!」
「可是我想小御心里还是很难过吧?」
本乡御的脸一沉,其实,他不曾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些过往。没有爸爸,让他在其他人眼中成了『异类』。但他没有因为这样讨厌那些人,亦或是泄气,因为他想到还有妈妈,他不能再增加妈妈的负担了。
他要难过...也只能偷偷的。
「如果小御觉得难过,一定要来找我喔!」关侑熙破涕为笑著说。
「嘎?」
「我会想办法让你不难过!」再附上一个比刚刚还要大的微笑。
本乡御挥挥手「别了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谁会要一个爱哭鬼来想办法让我不难过?再说我本来就没感觉到哪里会难过了。」
--其实,我很感动喔!
四月,本乡御成为大一新生;而关侑熙透过转学考,顺理成章的升为大二生。
「叫我声『学长』看看。」关侑熙将自己的耳朵贴近本乡御的脸旁,满怀期待的想听本乡御叫他『学长』。
本乡御斜眼撇了他「想的美!」而且,还靠自己这麽近...他挪了些身躯,就怕自己对他动了邪念......
但是关侑熙完全不知道本乡御之所以挪开身的用意,他也跟著他的挪步前进,这次,更贴近了。
「快点!叫一下又不会少你几大卡路里。」没听到他可是不罢休的喔!
但是,下一秒,关侑熙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黏黏的。
「哇!」关侑熙吓的跳开,刚刚...刚刚本乡御是在...亲他?!
见本乡御笑的一脸贼样的反方向跑开,大声说著「谁叫你靠我这麽近?白痴学长!」
脸红、害羞!没想到他竟然被吃豆腐了!还是被男生吃到......
「站住!你这个两性教学不及格的一年级新生!」
两人就在开学典礼结束没多久,在操场上跑了好几圈。
--两性教学不及格?
--拜托,至少我还知道男生跟女生的分别吧?
--只是
--你比较特别
「我们来比比看,看谁先交到女朋友。」男性荷尔蒙似乎是沉淀太久,关侑熙说的雄心腾腾。
本乡御吃笑了一声!
「笑什麽?」
本乡御用眼神打量著他「不用比也知道啊!」
「你那什麽眼神啊!瞧不起我吗?」就像个不服输的猫,关侑熙抬起拥有美丽弧线的下颚,对著坐在地上的本乡御居高临下的瞪著。
本乡御嘟著嘴,望著远方没有答腔。
关侑熙蹲下身,一双大眼直直盯著本乡御「你似乎有话要说喔!」
这时,本乡御的视线才和他对上,但他依然没说半句话,只是这样看著关侑熙。
这样对看太久的结果,连平时都承认自己少根筋关侑熙都觉得...不对劲!
他急忙的站起来转过身刻意不去看本乡御,摸著跳动异常的心跳,本乡御的眼神怎麽会这麽迷人?
老天!他竟然觉得本乡御很迷人?他疯了吧?
「你似乎有话要说喔!」看著关侑熙的背影,本乡御偷笑的用了他的话。
「什、什麽?」想转头又像弹簧般弹了回去,关侑熙极力掩饰自己刚刚突然蹦出来的奇怪想法。
心跳怎麽一直跳这麽快啊...?
--他跟我有一样的想法吗?
--他喜欢我,我喜欢他
--但是他很害羞
--我可以主动吧?
--这应该不会吓到他吧?
--不行!要对自己有自信!
开学不过一个礼拜,本乡御就被同班女生告白了。
在学校操场旁的树荫底下,那是个安静、气氛又良好的地方。
「我喜欢本乡同学,你愿意...跟我交往吗?」女同学露出羞涩的表情对本乡御告白。
本乡御面有难色。他不是个没礼貌的家伙,只是...他连同班同学的脸都没记起几个,更别说是眼前的女同学了,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而且,事情发生的还真像乡土电视剧会发生的那样。关侑熙他们班在这节是体育课!
关侑熙目睹了一切,本乡御也知道,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而後关侑熙不知道跑去跟老师说什麽,就自己离开了操场。
本乡御对女同学说了声「对不起」,只是说的很草率。但他现在已经管不了对那位女同学有没有失礼的地方,他只想找到关侑熙。
他没有跑到其他地方,很自然的,他来到时常与关侑熙会待的地方,而关侑熙也很有默契的待在这。
「翘课不好喔!关学长。」他很认真的叫他『学长』了。
关侑熙转过头,他没有意外本乡御会追过来,反而是早预料到了。
「你不也一样?跟女生躲在树荫下不知道在讲什麽甜言蜜语。」
啧啧!这句话好像在责备他为什麽在外面拈花惹草似的?
「我才没有哩!这节我没课好不好?」本乡御挑起眉,这是逮到机会的时候吗?「你在吃醋喔?」
关侑熙沉默不语,一付又是快要掉泪的样子。这时本乡御才觉得『糟了』,等一下关侑熙说不定真的会哭,他又要不知处理善後了。
「...好像...是在吃醋......」
关侑熙说的很小声,但是在这时间,连沙子滚动的声音都可以听的很清楚,更别说是刚刚关侑熙说的了。
虽然表面装的很正经,但是说内心不震惊是骗人的!
「侑...侑熙?」即使听到关侑熙所说的,本乡御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关侑熙红著脸,他知道他说了一个很不得了的话「其实...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才说好...看谁先交到女朋友吗?」
本乡御默默的听著他的话。
「可是...似乎没办法呐,怎麽办?小御......」
眼泪,从关侑熙的眼角流下,感觉是这麽的无助,需要有人去支撑。
本乡御走过去,伸出双手,将他紧紧的抱入怀里。
「那个办法,就是......」他把关侑熙拉出怀中「跟我在一起吧!」
关侑熙的神情很惊讶!几乎掉不出眼泪了「小御...?!」
想说的话,想表达的一切一切,全没入这个深吻之中了......
--这是我和他的初恋
--还有初吻
--这一切好像不真实
--但是
--他很真实
--我感觉的出来
番外尾声
知道彼此的心都是向著自己的时候,溺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了。
大学的课程很自由,如果本乡御这节没课,他就会偷偷跟著关侑熙到班上充当大二生;而关侑熙没课时,就会去本乡御的班上装年轻去当一年级新生。
如果都没课,就会待在他们平时最喜欢的校园一角那边纳凉。
真是既刺激又好玩。
「我们这样会不会很冲动?」关侑熙望著天。
「嗯?」
「都是男生,会不会很奇怪?」
本乡御迟疑的望著他。
「我...毕竟......」好没用,自己竟然说不出到底奇怪在哪?
本乡御的大手滑过关侑熙的脸颊,轻声问著「你爱我吗?」
「咦?」
「你爱我吗?」
被这麽问,关侑熙的泪水瞬间在眼框里打转。
「你爱我吗?」
这是多麽直接啊?
「爱,我好爱小御!」他扑进本乡御的怀里,自己问的问题...才奇怪呢!
「那就对啦!下次别问让我紧张的问题好不好?」本乡御宠溺的摸著他的发丝,欲想消除他的不安,也给自己打下一剂强心针。
--未来充满著不确定
--我明白,相信他也明白
--不管是什麽阻碍
--我都会跟著他一起跨越
「我有个问题!」关侑熙俏皮的学起小学生举手发问。
本乡御见样,『噗-!』的笑出来。
「我有问题啦!」关侑熙不悦的用手指搓他的脸颊。
「好好好,那,什麽问题?」本乡御固做认真的回应。
「我们两个谁是攻谁是受啊?」
沉默......
本乡御相信关侑熙自己一定没看到上空有乌鸦在盘旋。
「为什麽...这麽问?」老天!害他都不好意思了!
「因为我听说当受的人会比较辛苦,『那边』会很痛,如果太激烈,还会流血耶!」关侑熙打了冷颤「感觉怪恐怖的。」
「你听谁说啊?」
「网路上。」
本乡御笑著,眼前的可爱恋人真的很可爱,完全看不出来他还大自己一岁「听网路上在乱讲。那我温柔一点你就不会痛也不会流血啦!」
关侑熙点点头,但又觉得好像哪不对?
「欸!等等!言下之意...那个......」脸色一阵铁青,他是受?!
「论体型、长相、身高、身材,我都是当攻的第一人选。」语闭,本乡御把关侑熙抱紧在怀里落下了一记长吻。
「呜...!不...会吧?」要在这?!
「反正同学都放学回家了,老师也差不多闪人了,没人会来搅局的。」
面对本乡御的攻势,关侑熙只有乖乖服从的份......
--第一次的结合
--他哭的满脸都是泪水
--心里告诉自己不能伤到他
--却还是克制不了自己的欲望
--他累的摊在我怀里
--却依然可以笑著对我说:小御真的很温柔喔!
本乡御的母亲和关侑熙父母一起去仙台旅游,会有三天两夜不在家。
对两个相恋的人来说无不是个很美妙的三天。
但是,也许就是太幸福了......
关侑熙坐在床沿,让本乡御可以舒服的躺在他的大腿上。
「小御。」他用手轻轻的玩弄著本乡御的头发。
「嗯?」
「你想,你的母亲和我的父母,会支持我们在一起吗?」
听了问题,本乡御缓缓起身,他看见关侑熙的脸上刷了一层忧郁的颜色。
关侑熙的想法比较天真,却也很实际。关侑熙担心的问题,他怎麽可能没想过?也许他比较不愿去烦恼这些事,老是抱著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想法,想过就算了。但他都忘了关侑熙的心情......
「我好想跟小御在一起,好希望可以跟爸爸妈妈一样,可以结婚,生孩子倒是不可能啦,不过可以去领养小孩啊!然後一直到我们终老。」欣喜的说完一串计画,关侑熙顿了一下,笑里隐约藏著无奈「真的好希望可以这样......」
本乡御心疼的搂著他的肩,发觉他在颤抖。
「小御,如果他们不同意,那...?!」
本乡御猛然的一吻,制止住了关侑熙继续说下去。
「不是说好不问会让我紧张的问题吗?」本乡御的眼神露出哀伤,他知道这场爱恋会让他们胆战心惊,可是...「侑熙,你是相信我的吧?」
关侑熙点点头「我当然相信你!」他环住了本乡御「对不起......」
--如果这场爱恋得不到祝福
--我势必会带著他远走高飞
--人都会忧伤,也许笑笑就会没事了
--但是失去他,不可能笑笑就没事的
--我们
--会幸福快乐的......
日记,就写到此。黎臣秀低著头,泪水无法克制的滑落下来。
在那之後,本乡御已经提起过了,所以他知道,他们最後...是被迫分开了。
本乡御无法带关侑熙远走高飞,失去了关侑熙,他也没有笑笑就没事了。
「我母亲,还有他的父母,在第二天夜晚就因为天候不佳,提早从仙台回来。」不知何时,本乡御就站在黎臣秀的身後,中间隔了一棵大树「所以,那晚被我妈发现,就立刻把我和他给分开了。」
黎臣秀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啜泣。
本乡御对著蓝天吐了一口气「也许那时候还不到可以给任何人幸福的年纪吧?」
突然,本乡御注意到他的手被黎臣秀握著,黎臣秀抱著日记本,眼框中虽还有一点刚刚残馀的泪水,却还是笑的很美「不是这样的。御,我可以感觉的出来,侑熙当时很幸福,因为御你就是这麽温柔,让人无法挑剔。」
「秀......」
「日记里,我了解到了这份幸福。尽管你们分开了,但是这份幸福永远不会消失,因为,你们曾经一起走过。」
走过这段幸福,它会一直留在心中,不管过了多少时间,它依然是耀眼美丽的。
本乡御紧握著黎臣秀的手「秀,谢谢你。有了你的安慰,我真的...很感动。」
「御......」
「如果说给你看日记是为了得到你的安慰,我也承认了!这样,我才可以完全放下过去,」本乡御举起和他手指扣手指的手「全心全意的爱著你。」
黎臣秀失笑著「你真的很奸诈喔!」而後认真了起来「御,我可以...让你感到幸福吗?」
本乡御征了征!
「你爱我吗?」黎臣秀问著。
「你偷用我在日记里说过的话喔!」
「你爱我吗?」黎臣秀又问了一次,这次是带著顽皮的笑容。
本乡御吃笑著摇摇头「这是什麽蠢问题啊?」
换黎臣秀愣了愣!
之後,本乡御使力让黎臣秀跌进他怀里紧紧的拴住「不管是现在、以後、还是终老,只有你才可以让我幸福。」他举起手亲腻的摸著黎臣秀的头发「也只有我可以爱你。」
「御......」
「那你呢?秀,我可以让你感到幸福吗?你爱我吗?」
黎臣秀看了他一眼,学他摇摇头「这问题真的很蠢喔!」他靠在本乡御的胸前,笑著「幸福的不得了!好爱好爱你!」
也许,他们是很幸运的。
在他们来到北海道前,他们先一起回到台湾,本乡御第一次见到黎臣秀的父母。黎臣秀有对很开明的父母,他们虽然担心黎臣秀会遭受异样眼光看待,但是又知道本乡御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尽管两个都是男人,黎臣秀的父母却很安心的将他将给本乡御。并且也偷偷在心里感谢黎臣秀不是家中的独生子,不然,会不会这麽顺利还不知道呢!
本乡御的母亲经过八年的懊悔与思考,终於原谅本乡御,不再因为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而感到羞愧,替自己的内心放下了一个大石头。
与母亲相聚的好景不长,两个礼拜後,本乡佳代子不敌癌症去世了。
丧礼朴素简单,参与的亲人并不多,大家身著黑色衣服,随著司仪的口令对著本乡佳代子的棺木深深一鞠躬。
陪著本乡佳代子最後一程,直到火化,本乡御都是强忍悲痛,心中不舍母亲离去。如果说有遗憾,那就是对母亲的孝心吧?
「佳代子...她走的很安祥,脸上还挂著笑容。」柴崎将生默默的拭泪,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本乡佳代子的爱不会因为时间短而少。
本乡御淡笑著,在他心中,母亲永远都是他最爱的亲人,八年前的不懂事,就让它一起火化吧......
丧礼过後,本乡御和黎臣秀离开了墓园。
两人手牵著手走在乡下的街道上,黎臣秀笑著说:「这感觉真像两个已经退休的老人家在悠閒的散步。」
「不错啊!以後我们都退休了,就可以到这来像这样悠閒的手牵手悠閒的散步啦!」本乡御抬起头望著天空,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事。
「你在想什麽?」
本乡御笑著看他,接近了他的耳朵「不管何时,我都会这样牵著你的手。」
黎臣秀羞红著脸,比起深情款款的话,这麽贴近耳朵的悄悄话更甜蜜动听呢!
他掂起脚,对著本乡御的耳朵说著「我会一辈子都让亲爱的你牵著手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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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
虽然剧情不怎样(完了自己在写居然还说不怎样0口0)
因为没有火花....................
但还是谢谢有在看的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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