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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 [绝代双骄同人]飞鸟与鱼 BY 吾栖碧山 (点击:541次)

[绝代双骄同人]飞鸟与鱼 BY 吾栖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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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同人]飞鸟与鱼 BY 吾栖碧山

文案
梦里不知身是客,原来早已变成了花无缺这么多年。
上辈子为着许多原因而隐忍,这一次是不是能活得恣意呢?
小鱼儿,我这一世唯一的血亲,待我暧昧不明;
江玉郎,这一世的仇人之子,也似乎另有隐情。
最大的问题是,我开始不想沿着古大侠设定的剧情发展呢。
作者不喜欢莫名其妙的猜忌,不喜欢动不动就虐身虐心,被标题吓到的亲可以放心鸟~~
另外,主角心软,不万能,想看完美型主角天下无敌人见人爱的也可以绕道了。
虽然是女穿男,但主角绝对不是人妖。
本文慢热,CP待定,攻受不明,而且最要命的是严重自言自语,其中不乏狗血情节,雷者请点叉。
网络有风险,看文需慎重,谢谢!
争取一日两更,RP爆发也许会更多,不存文,不弃坑,嗯~
亲亲们的留言就是我更新的动力,希望多提自己的看法。
另,表发空评呢,拜谢!呵呵~~

第一卷
前言+第一章
写在前面的话

作者第一次耽美文,也是第一次写长篇,所以有些结构把握不是很好,自认为开头写得很烂。大家多担待些。

本文的花无缺和原著中有很大不同,想看花无缺天之骄子人见人爱的亲真的可以马上掉头。

古龙大侠的原文我看过很多遍,其实我觉得花无缺最后爱上铁心兰的过程很叫人郁闷,他一开始正如小鱼儿所说看似温情实则冷情,但是铁小美人脱光光抱住他的时候,他心跳加剧了,我觉得这个情节很狗血很有损人物形象。——虽然古大侠很多小说里都有脱光光的美人,但是花无缺公子却不能像那些主角一般坐怀不乱,让我很是不平衡,果然绝代里小鱼儿才是主角。

所以,在这里,我只想写一个感情埋的比较深也很善良的现代女孩子穿越成花无缺的故事,她可能智商不低,但是不太通人情世故,喜欢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没有多少防备心,平时用微笑和平淡来隐藏心底的不安,基本上就是这样。

而且,作者向来觉得一见钟情是不可靠的,感情是需要呵护和包容的。
本来想写一对一,但是在过程中,NP的呼声太高,所以就从善如流了,雷这个的也可以绕道了。

文章慢热,前面和原著比较相似,甚至某些时候引用了原著的内容,看过原著的亲可以跳过去了。

君看文随意,我码字尽兴。
仅此而已!

--------------做好心理准备的亲可以开始看正文了----------------------

天空与深海的距离,是你我的宿命。
——题记

第一章 前尘·一九九七年初夏

微雨驱散了初夏的闷热,入学考试的当天,意外地是个让人心平气和的天气。
林源长长舒了一口气,上午考试的数学题很难,果然传说中的天才班不好进,看了看周围陌生的面孔,她撑开黑尼龙伞,慢慢地向校门走去,父亲在那里等着接她一起吃中午饭。门口人很多,但她还是轻易地找到了他。
饭馆选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
“这是我女儿林源,源源,这是谭叔叔,这是唐叔叔。”爸爸热络的和包厢里的另外两个中年男子打招呼。
“谭叔叔好,唐叔叔好。”
“老林,看你闺女多听话,哪像我家……”
“林伯伯好!我是唐致远。””唐叔叔话没说完,他旁边那个留着刺猬头麦色肌肤的男孩子就笑嘻嘻上来插话,又转过头对林源说“你考得怎么样?数学可难死了,我最后都没有做完……”
这种似乎对谁都自来熟的男孩子,林源不是没见过,但她向来对他们敬而远之,但出于礼貌,她还是答道:“我也有几道题没做出来。”
“没关系的,还有语文和英语呢。”另一个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是谭熙,初次见面。”
“嗯,你好。”林源偷偷打量他,和那个大嗓门唐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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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记当铺

上篇:有朋自远方来

前面的话:
此为我首次开始写文的天雷文《飞鸟与鱼》的番外,纯粹为了庆祝新年外加呼应我家荷花子笔下《归溪十二里——怀颖坊》中主角财神鱼的当铺。
~~~~~~~~正文如下~~~~~~~~
今儿是腊月二十九,明日里便是除夕,小镇年前最后一个市集也进了尾声,街上的摊子收拾得差不多,剩下些零星的菜叶子碎纸片之类,风卷起来,四下里跑,有粗使打扮的婆子拿着笤帚簸箕跟着收拾。
集市这条街拐过去是个巷子,里头有个卖酒的曲酒铺,再过去就是挂着木刻的鱼骨头招牌的小店,匾额上提着“鱼记当铺”四个字,一眼望去就知不是什么名家手笔,毫无章法,但是胜在笔力虬劲,收放自如。因为铺子位置并不当正街,里面也不够讲究,鱼记当铺的生意自开张以来一直不好不坏,集市过去后,更是门可罗雀。
说起这鱼记当铺,不得不说这铺子的怪东家,他年纪看上去并不很大,应当不及而立(三十岁),长相不算顶好,放人堆里指定找不着,而且他来怀颖坊也不过是这一年里的事情,平日也不乐意同人打交道,邻里之间不相熟,也越发的没有存在感,而他竟然也耐得住这份冷清,只是日复一日呆在这院子里,偶尔拎一壶酒架了梯子爬到屋顶独饮。起初三姑六婆八卦过后,这人也全无反应,那些人自然也就渐渐没了兴趣,不管怎么说,日子还的照过。
这天,花白头发的二掌柜吩咐伙计将柜面下的东西收拾进了库房,拍了拍身上根本没几粒的灰尘,掀起帘子走进里间。
“东家,快该过年了,您怎么还不张罗盘库算账?”二掌柜从壶里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端在手里暖着,一边念叨:“明天小三子就回乡下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担不了多少事儿,您还是早点准备着吧,好歹让他帮衬着点儿。”
坐在楠木椅里的东家不紧不慢抽了口水烟,抬起头道:“反正盘来盘去也就是那么些东西,丢不了也多不出来,就那么放着吧。”
“我说东家啊……”二掌柜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表面上懒散但是真正遇事儿却人精得不行的东家,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他的东家已经放下了水烟管,摆了摆手站起身来。
“好了好了,盘库是吧,我昨晚上已经清点完了,除了那个戌六位置放的唐三彩大马碰掉了蹄子,其他没半点问题。”东家拍了拍二掌柜的肩。
二掌柜琢磨着戌位放的都是死当的东西,那唐三彩大马虽然有些年头,但做工粗糙,也不算个贵重物件,也就点了点头。
东家又道:“陈老,你也收拾收拾手头上的事儿,明天和小三子一齐放了吧。”
二掌柜正要拒绝,只听那东家道:“听说你在外面做生意的儿子带着媳妇孙子一起回来了,陈老你还是多陪陪他们,享享天伦,其他的事情等出了十五再说。”
陈老喝了口热茶,摇摇头又出去了,他在这一行干了几十年,头一回看到这样惫殆的东家,不过他也知道越是这样儿的,越是藏的深。做典当生意的,从来都是偷儿眼里的肥羊,这当家却连个护院都没请,但开张这大半年里头,库房里连个碗碟都没短过,陈老就安了心,毕竟他年岁也大了,也不图什么别的,就只要个安稳。
东家又坐了回去,在怀里摸索了一番,掏出样东西,细细看起来,神情中竟有几分忧郁缅怀之色。
“东家,有人来当东西。”二掌柜出去不多时,又掀帘进了来,手里拿着样物事。
“要当东西那估个价给他就是了。”东家不动声色将手里的东西拢入怀里,似乎并不想让人看到,道:“还是老规矩,是真走投无路的人家就多给些,是那些个游手好闲的混帐那就随便打发点,弄完了就关门歇一阵子,好好过节吧。”
“可这东西,我从未见过,不知该当多少合适。”二掌柜道:“而且这当东西的主儿应当不是咱们归溪人,这东西来头也不知有什么古怪,东家,你看……”
一个人可以不相信自己的记忆,但是他最好不要怀疑一个当铺掌柜的眼力,所以东家站起了身,道:“那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让陈老您这样的行家都拿不定主意了。不过,刚刚外头那人都没出声吧,难不成是个哑巴?”
二掌柜将手中的绸布一层层揭开,一边道:“可不是吗,年纪轻轻相貌堂堂的,居然不会说话,真是可惜了。呃……东家,这东西有什么问题么?”
二掌柜眼见着他那个即使珍玉碎于眼前都不变色的东家劈手夺了他手中的东西过去,动作快得让他看不清楚,紧接着他眼前黑影一晃,他的东家已经不见了踪影,回过头只见隔着里间和柜台的布帘摇摆个不停,显然是人刚从这儿出去。二掌柜不由擦了擦额头,可是那儿哪里有汗。
二掌柜摇了摇头,不该他管的他权当没看到没听到好了,这么着盘算着,他站在原处,耳听得隔壁并没有任何动静,便也掀帘出去,哪里有那当东西的年轻人的踪影,而自己的东家就更别说,估计是追出去了。二掌柜眼瞅着天色渐暗,开始上门板准备打烊,此时巷子口又来了一人,眼见着是直冲鱼记当铺来的。
二掌柜见他厚厚的粗青布面的长棉衫,略旧,却洗得很是干净,长衫上头那张脸很瘦,但是可见其几分俊朗,但五官深邃,有些不似中土人士。归溪此地素来民风开放,各类商贾学子络绎不绝,但是在这过年时节还在此处的异乡人也不算多见,而看他的样子,并不像个武人,二掌柜估摸着多半是来游学,盘缠用尽的。对于这类人,二掌柜也有些怜惜,毕竟自家儿子也是常年在外没人照应的,于是,他停了手里的动作,待那个青衫的年轻人走近了,便主动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这位老人家,致远这厢有礼了。请问,您是这鱼记当铺的人吗?”年轻人微微欠身作了个揖。
“我是这里的掌柜,致远公子可是要当东西?”
“您是掌柜?”年轻人的样子看上去颇有些诧异,道:“这当铺是您开的?那……这牌匾上的字……”
二掌柜笑道:“致远公子误会了,我只是个略懂行的伙计,东家赏脸给了我个掌柜来当,这牌匾上的字便是我们东家亲自提的。致远公子难道不是来当东西而是来看字的?”
年轻人愣了一愣,也笑道:“来了当铺,自然是要当东西。”说罢,他从自己怀里取出一样物事,交到掌柜手中。
那东西显然是贴身放着的,到二掌柜手中之时,还带着些许热度,二掌柜接过来只一看,便变了脸色——这东西分明和刚刚自己拿给东家的是一个模样。但二掌柜毕竟是老把式,他很快恢复了常有的表情,清咳一声,道:“致远公子,我见识不多,您拿来的这物事我不怎么认得,还真看不出到底值多少银子,也没法儿给您估价开当票,您不如换一个别的。”
年轻人摇了摇头,道:“我身上也就这一样东西值得拿出来了,不如这样,您叫您的东家出来看看,他开多少我就当多少好了。”
二掌柜心里一阵寒噤,他再迟钝现在也看出来这些人只怕都是冲自己东家来的,但是,眼前这年轻人看上去并无恶意,只不过,俗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年轻人指不定心里踹着什么歹毒心思。二掌柜想着东家虽然惫殆,但好歹平素待他们不薄,他虽然不想惹麻烦上身,但也不想把自己东家推进险境,于是他道:“致远公子,可真是不巧,我们东家可巧就出远门去了,不如这样,您先回去,等东家回来,我让他到府上去找您,您要是着急呢,我这儿还有些碎银子,出门在外不容易,我看您也是个斯文人,学了孔孟之道的,这些就当是我借给您的,等您手头上宽裕了再还回来就成。”
年轻人吃了一惊,笑道:“掌柜还真是个好心人。不过您的银子我可不能要,不如这样,我把这东西留在这里,等您东家来了,可以告诉他,这东西的主人暂住在南柯巷,就是前些时候陈木匠的宅子,届时扫塌恭候他大驾光临。”
“我一定转告,请致远公子放心。”二掌柜将手里的烫手山芋小心包好收进袖子。
那年轻人又微微躬身作了一揖,像来时一般慢悠悠地走远了。
二掌柜看着他身影消失在巷子口,这才松了口气,赶紧上了门板关门,然后进了里屋,掏出袖子里的物事想要搁在桌上,又忍不住打开细细看了起来。
二掌柜看了半天,也还是分辨不出那东西不知道是何种质地,比最剔透的翡翠还要通透,却在表层有着斑斓的色泽,转换角度,那色泽还会随之变化,当真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它的形状是朵将绽未放的含苞玉兰,不同于玉石名家的雕笔,而是略有些古拙之意,外表也不够光滑,内部细看还有些白色的圆点,倒像是水晶之类,不过显然是内部有些杂物,不够纯净。而且这细看之下,他才发现这自称致远的年轻人拿来的和之前那一个并不全然相同,倒不是形状,而是在于色彩的细微之处。
正在细看间,里屋的后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把二掌柜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也险些掉到地上,好在他也算是个老把式,在东西脱手之时赶紧弯腰,但另一人却比他更快一步将东西捞了起来。

下篇:不亦说乎?

“东……东家,”二掌柜看清了来人模样,松了口气,心里暗骂自己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点儿场面就开始心惊肉跳。
东家只是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淡淡道:“陈老,这东西是不是一个瘦高个儿腿脚不是很利索的年轻公子拿来的?”
二掌柜心想,看这样子多半是东家的故人了,看东家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于是他松一口气,道:“那位公子是挺瘦,但是腿脚看上去并不不妥,只是走路有些慢。对了,他自称致远,说是暂住在南柯巷的陈木匠家中。”
“南柯巷?”东家忽然一笑,道:“看来倒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了,陈老,没什么事你就回家去吧,你屋里桌上有给你孙儿的红包,帮我捎给他。”
“多谢东家。”二掌柜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东家真的不需要个帮忙的?”
东家挥了挥手,道:“陈老尽可放心,那位公子是旧识,晚些我自会去拜访,不妨事的。”
待到二掌柜与伙计收拾停当离了当铺,东家这才打了盆热水,从抽屉里取出几样标着常用的甘草、陈皮、金银花的小药瓶子,将里头的药粉倒进盆里,然后拿毛巾蘸了水,在脸部边缘细细涂抹,然后一点一点揭下一层薄如蝉翼的东西来。
长期不见光的面孔十分苍白,脸颊的一边有道伤痕,只不过这伤痕非但不让人觉得可怕,反而让那张五官俊朗的脸呈现出独特的魅力来,这样的人,见过一面之后就不可能忘得掉——这默默无闻的小当铺东家分明就是两年前江湖传言与武林名宿失踪事件的幕后黑手同归于尽的小鱼儿江鱼。
小鱼儿卸了易容面具,重新束了发换上一身干净点儿的衣裳,临了却又将头发拨乱,重新穿上之前那一身,将那两朵一模一样的玉兰分别包好,连同自己怀里的那一个一同放进荷包揣到怀里。他从后院出门,绕了一圈到隔壁曲酒铺,拎了两坛,又向那个完全没认出自己来的酒铺老板打听了陈木匠的住处,这才悠哉游哉向南柯巷而去。
刚进南柯巷,小鱼儿远远的闻到一阵菜香,嗯,是加了孜然的羊肉萝卜汤,好像还放了几味药材,药材分量似乎还不轻。小鱼儿一时好奇,循味而往,然后轻轻一跃翻墙进去,只见穿着深色夹袄的男子正在廊下拿个火钳拨火,炭火上夹着个吊脚砂锅,那羊肉汤的香味儿正是从砂锅里飘出来的。
小鱼儿并没隐藏自己的意思,而那男子听得动静,“噌”地站起身来,架起火钳做了个迎的姿势,冷冷道:“你是何人?”
拙劣的架势,不趁手的兵器,看上去明明十分可笑,小鱼儿却有点笑不出来,因为这当口他明显感到身后有不寻常的视线和某种轻巧细微的动作,而他现在,根本分辨不出那视线又是友善还是恶意,而从那点成动静,根本分辨不出这人到底内力深浅如何,只听得吐吸之间悠长轻微,应当是个好手,至少他之前一点也没能分辨出此人到底何时接近的。而眼前这个熬汤的人站起身之后,小鱼儿才发现他分明少了一条胳膊,想来他也是有故事的人——难不成他小鱼儿为了锅羊肉汤,竟然误打误撞牵扯进了眼前这人的恩怨纠葛之中。
果不其然,身后那人忽然发动,迅猛无比地朝那男子的方向扑过去。
饶是小鱼儿定力再好,也有点忍俊不禁——身后的哪里是什么武林高手,竟是一只毛茸茸的大花猫,这花猫直奔那锅肉汤,又不敢近火堆,只在一旁喵喵叫唤。
小鱼儿这一笑之间,倒叫对面的独臂男子略有些讪讪,举着火钳的架势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依他的粗使武艺,决计猜不出来小鱼儿是为着自己长久以来属于武艺,竟错把花猫当成了高手的缘故发笑,见着小鱼儿样貌出众神情和气,又怕自己误会了好人,见个风吹草动就当是那人派来灭口的杀手。
“陈焉,该放黄耆了,三钱,只许多不许少。”屋里走出个白袍的男子,细长眉眼,姿容俊秀,但神情冷漠锋利,分明是个懂药的大夫,样子却像个催命的主儿。
那名为陈焉的独臂男子顺势收了火钳,紧两步走到那白袍的大夫身前,挡住他的视线,道:“皖回,外头冷,你别出来了。”
“你以为我出来是闲得慌吗,昨天集市上刚得的冬虫夏草还在那晾着呢,也该收了。”大夫伸手作势推开陈焉,看着他脚边不远处喵喵叫的花猫,又道,“这是谁家的馋猫,打主意打到我这里来了,还不赶紧扔出去。”
“放着我来吧,你先进去。”陈焉站着一动不动。
小鱼儿见着这两人,终于对上了号,这二人正是独臂木匠陈焉,以及冷面大夫谢皖回。他想起坊间的一些传闻,不由动了个心思:“陈大哥好没意思,小弟带酒来探望大哥,大哥竟然如此见外,竟然连门都不让进,茶都不给倒一杯。”
“……”陈焉一时之间愣住了,只呐呐没了言语。
大夫却显然没有这般好耐性,一把推开眼前的陈焉,只见眼前竟是个眉目足以入画的美貌青年,一双黑眸透着股子慧黠灵动,明明是不知疾苦的单纯模样,却在神情之间有几分埋怨嗔怪之意。
“陈焉,这人是谁?”大夫沉了脸色。
“皖回,我……我真不认识这人。”陈焉看了看不知为何生气起来的大夫,不由想拉住他的手安抚一番,却又碍于外人在场,不好动作,只能冲小鱼儿道:“这位兄弟,你我素昧平生……”
“陈大哥难道忘了,当年我还少不经事,独自离家,不料路遇歹人,险些遭人……遭人毒手,是陈大哥救了我,你我二人在山中独处三天三夜,彼此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秘密……”小鱼儿一边面带戚色说着这些话,一边不动声色的瞧那大夫的反应,只见那白袍的大夫起先是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料到了后来竟然容色稍霁,一把拉住陈焉的胳膊,道:“陈焉,跟我回屋去,这位公子认错人了。”
小鱼儿大吃一惊,只见那陈木匠脸红红地看着谢大夫的抓着自己的手,道:“那……那个……皖回,汤还没有煮好,药材也还没收,那个……”
“要你进去怎么那么多话!”谢大夫怒。
“那个……猫也还没扔出去……”陈焉显然不明白谢大夫为什么这么大火气。
“陈、焉。”谢大夫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皖回你别生气,我这就进屋。”陈焉说完又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大夫一眼,又看了看莫名其妙出现在院子里的小鱼儿,终究还是拖着大夫一起进去了。
这时只听得那花猫喵呜一声,又一团黑影应声而来,竟是只差不多的花猫,小鱼儿看着这两只围着砂锅转圈的家伙,有些哭笑不得,正在此时,身后破空之声,小鱼儿堪堪一躲,那发暗器之人却轻轻嗤笑,道:“你这只滑鱼也有吃鳖的时候啊。”
小鱼儿看那翩然立于墙头的秀美青年,蹙了一下眉头,道:“你这只狐狸怎么舍得现身了?”
那秀美青年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道:“还不是某条鱼儿在我家隔壁吵闹,吵醒了我的瞌睡。”
小鱼儿恨不能撕了那张作伪的嘴脸,但嘴上却嘲道:“看来某只狐狸是晚上出去活动大白天来补觉了。”
“你还真说对了,我晚上是活动来着……”秀美青年挑了下眉头,脸上尽是得色,别有深意道:“只不过不是外出,而是在自己家里,当真是叫人不忍睡去啊……”
小鱼儿脸色一黯,正要发作,就听得某人柔和中带着欣喜的语声:“是小鱼儿吗?”
话音未落,只见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轻轻巧巧跃了过来,姿态优雅宛若白鹤,而他的面孔竟与小鱼儿有八九分的相似,只是脸上神色恬淡温润,宛若最上等羊脂白玉。
“无缺……”小鱼儿平日里油嘴滑舌,此时却一个多余的字也说不出来,看着他,小鱼儿只想紧紧拥抱住他,想要抬手,却发现自己手上正一左一右拎着两坛酒,而他早已忘了这茬儿。
花无缺却像是没有看到小鱼儿眼中的尴尬和挣扎,只是施施然走上前去,一手接过小鱼儿左手中的酒坛,另一手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不要闹别扭了,回家一起过年吧。”
“是啊是啊,别扭鱼,你就别扑腾了,乖乖回去被煮吧。”那边的秀美青年一脸促狭的煽风点火。
小鱼儿脸色涨得通红,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言语。
花无缺淡淡一笑,似是抚慰般将小鱼儿的手握得更紧了些,道:“阿鸢,不要闹了,我们先回去再说,不要叨扰了谢大夫他们。”
“好啦好啦,回去再说。”秀美青年一跃而下,抄手拿过花无缺和小鱼儿手中的酒坛,道:“我先行一步。”随即他闪身消失,身法之快竟比花无缺还要强过几分。
“狐狸的轻功又精进了。”小鱼儿感慨。
“倒是你,似乎身法有些退步。”花无缺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我就是这么不求上进。”小鱼儿赌气一般抱住花无缺跃过墙头,嘴里嘟囔道:“但是我能抱紧你,这样就足够了。”
甫一落地,花无缺轻轻一笑,翻手扣住了小鱼儿的脉门,声音更是柔得让他酥了骨头:“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被你抱啊。”
“无缺,你……”小鱼儿显然没想到平素好好先生的花无缺来这么一招,但是他显然是在重逢的喜悦中忘记了自己当初离家的原因。
于是乎,一尾活鱼终于被人上下翻覆,煎得红嫩熟透,拆吃入腹。
那边厢,谢家医馆里的羊肉汤终究在喵喵叫中……煮糊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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