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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醒不来 BY 道道岭 (点击:814次)

醒不来 BY 道道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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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不来BY道道岭
文案
爱上直男的梦。
若是当真碰巧遇到一个好结局,只希望醒不来,继续好梦酣然吧。
小剧场而已,随意看看:p
郑重声明:
1、此小受很平胸。
2、此小攻很小受。
3、此故事没逻辑。

宁远
1、
“圆圆。”
夏林站在门口,深深地看着他,“我等你了好久,荷包蛋都凉了。你什么时候才起?这样吧,我帮你计数,你晚一分钟,我就多帮你煎一个蛋,好不好?”
——不好、相当不好。
“你喜欢加盐还是加糖?其实我还比较喜欢加点葱花。”
——管你加什么,通通滴不要。老子讨厌荷包蛋!
宁远大吼一声,甩开被子从床上蹦起来,果然闻到空气里传来一阵烧焦的煎蛋味道。
难怪会害老子做恶梦。他愤愤骂道,懒得穿衣服,光溜溜地跳下去,扯开门往厨房走,不敢进去,只伸长手点了点夏林的背:“荷包蛋是违禁物品,请尽快处理。”
夏林正在和锅铲奋斗,“免谈,你本来就瘦,不能挑食。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我不吃。”宁远踢了一脚门。
夏林严肃地转过头来想要教训他,一看,锅铲掉了,“圆、圆圆……你是光的。”
宁远捏住鼻子说:“光的怎么了?快点弄掉你的蛋!”
夏林走上去把他整个包住,“不行不行,要赶快穿衣服,不然会感冒。”
“……我说的是蛋。”
“人不能懒到这种地步!你必须好好接受教育。”夏林呼啦一下把他扛起来,往卧室走,“不过,今天算了,我帮你穿。”
“……蛋。”宁远的头在夏林背上一磕一磕,微弱地吐出最后一个音节,终于光荣昏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好长,梦里又是蛋山蛋海,让他欲死不能。接着,那些油乎乎的煎蛋翻了个面,他赫然发现——每个蛋上都长着夏林那张邪乎的脸。
操!宁远蹦起来,一巴掌抽过去。
“啪。”
居然还真有声音,还挺清脆。
宁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头红迹未消。再往前看,夏林趴在床头捂着脸颊,脸色阴晴不定,沉默半晌,才沉声说:“圆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晕车晕船晕血的见多了,老子还真没想到有晕蛋的……你要不爽,就再打。”
宁远赶紧把手藏起来,嘿嘿笑道:“误伤、误伤。”
夏林揉着脸说:“误得真精确。”
“……不不,是您面子大,您看,这不占地面积也大了。”
“行了,别找着机会就寒碜我。”夏林把他压回床上,“不晕了吧?”
宁远摇头,有点不好意思,小脸蛋红红地。
夏林站起来,拍拍屁股往外走,“蛋我都丢了,等着,给你弄碗稀饭。”
“哎——别。”宁远扒开被子喊。
夏林停下脚步,一转身,又看到宁远那光溜溜的身子,像条小白蛇,从被窝里滑出来。夏林边研究他的蜡笔小新内裤图案,边问:“怎么了?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不晕白米饭。”
宁远速度极快地套好衣服,朝他翻白眼,“不好意思,我就晕糊了的荷包蛋,不晕别的。”
“有意思,这体质,堪称生物界的奇葩啊。”
宁远十分悲愤,“瞎扯。你就没听过心理创伤?”
夏林摸下巴,还来不及答话,宁远已经跳过来,扯着他往外走,边走边念叨:“赶紧走吧。今天上午灭绝师太的课,再缺一次就不让考试了,这老太太最不好对付。”
夏林温柔的拉住他:
“圆圆,不用去了。”
宁远欣喜地问:“你请假了?”
夏林摇了摇头,指着窗外叫他看:“你看见太阳了吗。”
“您当我瞎子呢。当然见着了,得快点,看这日头该有八九点了。”
夏林说:“圆圆,那是西边。”
“……”
他们互相对视着,目光里充满难兄难弟的革命爱意,终于,宁远打了个呵欠,开始往客厅地毯上甩衣服,套头衫、T恤、牛仔裤。动作利索,衣服脱完,人也钻进了被子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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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别怕爱。
进医院这件事其实也不是宁远乐意的。
周瞳又在电话里骂:“谁他妈叫你去挡酒了!你也不看看,人那么大肚子他能被灌倒?再说了旁边跟那么多人还轮得到你?拎谁来都比你中用!……”
“行啦行啦,挂点滴啦。”
宁远当机立断地挂了电话,把人窝进被子里。护士姐姐过来了,提着盐水瓶对他笑。
宁远自发自觉地伸出手来等她扎。今天护士小姐的心情似乎不错,一针定了江山,接着哼了一句小调。
昨晚吊了一瓶,宁远已经从脱水的软趴状态里恢复过来,这会儿兴致正好,笑眯眯地撑着下巴打听:“有喜事呀?”
护士小姐也笑眯眯,“当然。今天顾院长下来视察,刚在我们护士站夸了好一阵,还分了一个红包,那叫一个大方。”
宁远怔怔地摸着下巴,“……怎么姓顾的都去当医生了……”
护士小姐瞪眼睛:“我们顾院长可再没第二个。”
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护士小姐就飘然而去。宁远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却也不敢乱动。毕竟来时吐得满胸口是血的场景太震撼,只有他一蹦下床,隔壁的病友就会急忙友情提醒,“有事?等等啊我帮你叫个护士……想上厕所?没事儿这里还有男护士,等等啊我叫他陪你上……”
来回两趟之后宁远就安分不少。再无聊,也就撑着下巴搭窗户上看看蓝天浮云,间或数数飞过了几只鸟。
数到第十只,盐水吊完了。
远远地从对门外科大楼走过来一群白大褂,那天风大,一群人衣袂飘飘,风采斐然。当中一人走得更是潇洒,宁远色迷迷地欣赏着,等他们走近来,还低低吹了声口哨,嘴里流氓气地嘟哝:“抬头、抬头。”
结果那人真的抬了头,春风里一张笑脸明晃晃呀明晃晃。
宁远几乎是同时把头缩了回去,接着迅速盖好被子,人蜷成团,标准的乌龟姿势。
过不久门“砰”地一声响了,宁远从被缝里看到一双熟悉的鞋停在床前。附近有些吵闹,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些什么。接着有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单人病房还有空位吗?”
“有的,院长。”
“把这张床推过去。”
急诊的活动床太好推了,仿佛只是一眨眼,地板的花纹就变了样子。
宁远冷静地掀开被单,跳起来光着脚往外跑,“男护士呢?我要上厕所!”
背后伸来一只手把他押回床上,力道精确毫不留情。
“跑呀,你跑呀。”
宁远苦着脸叫:“顾……”
话没说完,嘴已经被堵上。宁远吓了一跳,一吸气,顾七嘴里熟悉的烟草味就传了过来,几乎把他呛住。下巴上还有胡渣,扎起来疼。
旁边跟来的几个护士小姐已经吓呆了。
嘴被松开,宁远就骂“妈的”。顾七嘿地笑了一声,按着他的脑袋唰唰剥下他的病服,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衣,他二话不说继续往下剥,宁远手忙脚乱地抓住他,“哥!”
小护士们更加呆滞,显然顾院长的形象太过高大,这种流氓行径一时无法令她们接受。
顾院长刚好转过头来,云淡风轻地对她们说:“你们先出去吧,这是家庭教育。”
************
“我申请出院。”
经历了一次惨烈的家庭暴力之后,宁远严肃地说。
顾七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来的牙签剔牙,温和地回答他:“不准。”
宁远还要说话,他已经拎起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果篮,挑出一个苹果丢给他,“帮我削削。”
宁远于是边叹气边削苹果。
这个年纪的男人,因为喝酒喝到胃溃疡住院。没有哪位亲爱的来看看他照顾他也就罢了,居然还沦落到拖着病体给人削皮的地步。
这真是男人的悲哀。
在他灰心丧气的时候,顾七突然拍了拍他的头。
宁远忽然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只狗。顾七摸着他新剪头发后可算得上毛绒绒的后脑勺,似乎在等着他摇尾巴。
“好久不见啦。”
……这声招呼实在打得太迟。三年过去,宁远似乎已经跟不上顾七颠三倒四的风格了。
一时默然,顾七倒也不在意,慢条斯理地等着他削苹果。
最后一截皮掉落时,宁远说:“你房子的钥匙还在我这里,我等了一阵,没等到你回去。”
“啊,那本来就是留给你的。”顾七接过去咬了一口,“想走就走了,没想过回去,在哪儿不都是一样呢。倒是你做了件傻事,等我做什么,你看,现在不是又见面了。”
宁远忽然想笑,当初郁闷的心思莫名就淡了。看顾七似乎也没有要听他道歉的意思,那句欠着的“对不起”也就跟着散了。
能再见面是个难得的惊喜,顾七叫他削几个苹果他都是愿意的。
想着又拿起一个苹果来削,顾七咬着半个说:“别别,已经吃不下了。”
宁远说:“你误会了,是给我自己吃的。”
……
以往多次对战,这是第一次在嘴上叫顾七吃瘪,宁远心里不由得吹了一声口哨。可还没乐完,顾七就把苹果往旁边一丢,抓着他的脑袋咬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唔……”
门口传来一阵轻微响动,顾七松开他问:“想吃桔子、香蕉,还是葡萄?前两样你都不能吃。”
“……葡萄。”
“好。”
顾七笑着拿起一颗葡萄,拿惯手术刀的手很快把皮剥了个干净。果肉晶莹剔透,顾七神情温柔地喂进他嘴里,两人看来真是亲密极了。
门嘭地一声被踢开,躲在外边偷听的某个人显然是再也听不下去了。
顾七假惺惺地“哎呀”了声,友善地同他打了个招呼:“居然还能见到你,真是缘分。”
西装革履的男人黑着脸,小护士从他身后伸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看着顾七,提醒他休息时间已经超标。
顾七潇洒地站起身,把宁远按回床上休息,“走了。”
宁远踌躇着问:“还能见吗?”
顾七一笑,故意语调暧昧地抚上他的额头,“别急,我晚上就来找你。”
旁边的人脸上又如愿黑了一层,顾七面色愉快地越过他往外走。
快到门口时,突然听见宁远在身后喊他的名字。顾七回过头,见他有些踟蹰地思索着,略带不安地问,“你……找到你的病人了吗?”
顾七微微笑着点头。
“那、那本书,我可不可以知道名字……对不起,我一直想去看一看。”
“那是骗你的。”顾七笑眯眯地说。
*****************
坐在椅子上的人换做了夏林。
宁远仍陷在顾七刚才的话里,想了许久,眼里才慢慢清朗。转头向夏林问话:“你怎么来了?”
“顺路。”夏林熟练地削起完工一半的苹果,一张黑脸慢慢转晴。
宁远看着他仍是上班途中的打扮,笑一笑,也就不再多说。
来到这个城市一年多,他和夏林的关系也慢慢缓和。说是平淡,也不为过。可宁远觉得这样很不错,至少说起话来,要比从前轻松许多。
他早已说不清楚自己对夏林的感觉到底什么。但夏林陪着他的时候,他总还是开心的。
夏林把苹果切开了放在手心,削下一片递到他嘴边。动作轻柔,问起话来却有些语气不善。
“怎么又搞出这种事?”
宁远只能打哈哈,“应酬嘛,难免的。”
“喝一次进一次医院,你这应酬还真是大动作。下够大本儿了啊。”
“……也没那么次。”
夏林灼灼地盯着他。宁远一时窘迫,只好打了个呵欠,眼睛慢慢眯起来,拿装睡来应付。
哪知装着装着,竟真有些困了。
夏林的动作渐渐模糊,听着衣料摩擦的声音,好像是离自己近了些。宁远迷迷糊糊地听见他在耳边低声喃喃。
“你哪次醉酒进医院不是我守着……大一开始的迎新聚餐,那么多人,都喝得好好的。就你一个人躺下了,你说你次不次。”
“那时候你还挺乖的,醒过来见到我,第一句话就说了声谢谢,还向党和人民保证再也不喝醉了。结果呢?酒量不好,就会逞强。”
“第二次就不乖了,躺了一天才醒,醒了又一句话都不会说。”
“还有第三次,你竟然敢叫我王八蛋。妈的,要是你醒全了这么叫,我早揍你。”
宁远突然就醒了。
“……毕业的时候,换成我喝醉了。可你早不见了……我醒过来,就我一个人孤零零躺着。守过你那么多回,也没等到你在边上陪我一次。当时还想着,真他妈亏啊。”
宁远转过头,夏林的脸近在眼前。再贴近一点,嘴巴就碰上鼻子。夏林说:“老子不想再到病房守你啦,所以,我刚去周瞳那儿帮你辞了职。这么一天到晚喝酒,哪成回事。之前没有告诉你,我和老五老六开了一家小公司,都是老朋友了,你要是愿意,就来帮帮忙吧。我替你喝酒,你也知道我的能耐,多少都不怕。周瞳叫我带话给你,你去哪儿他都同意,只要你干得痛快。”
事实上,在他破口大骂四个小时之后,周瞳最后的话是:“服了你了!小远你拿走,求求你放过我行么……”
他就这样欣然带走了宁远的归属权,可惜决定权并不在他手上。
宁远清清亮亮地看着他,夏林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眉角一蹙,就有了些皱纹,像是紧张一般。
宁远只好笑了,“你还是这么自私啊。”
*******************
视察的最后一站,仍旧是脑外科病房。
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从普通病房又转到康复病房,怎么说日子都是渐渐在光明起来。
然而,病房里的空气却一天比一天安静,有时甚至静得叫人难耐。
叶梵越来越喜欢坐在窗前,也越来越不喜欢说话。复健难免令人疲倦,若是迟迟没有效果,也总是会让人产生一些抵触心理的。
顾七把白大褂脱下来,挂在墙边,拉过一张椅子在他身旁坐下。
叶梵转头来看他,眼睛弯弯地笑。
顾七伸手碰了碰他的嘴角,也跟着笑起来:“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叶梵点了点头,见顾七一直笑咪咪地等着,只好又加了一个字,“嗯。”
顾七满意地笑了,这才继续同他说:“今天碰到一个旧情人,几年没有见过,居然一眼就认了出来,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以前他老像一直可怜兮兮的小狗崽,今天一看,倒是长大不少,还会学着咬人了。”
顾七说着,似乎回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嘴角又慢慢扬起,带着迷人的、温柔的弧度。叶梵细细看着他,突然也学着他的动作,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
他觉得,那里面好像是有一点儿寂寞在的。
顾七抓住了他的手,“今天呢,我又送走了一个病人,除了你,就再没有人叫我挂心啦。”
“昨天我开车去了香泉湖,哪里的花展已经要结束了,不过花还开着。湖边上一大片都是,漫开了,很漂亮,下次有空我就带你去看看。回来之前,我开车去那里的山巅上看了一场日落。坐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一睁眼,哪儿都是红的,太阳就落在湖中央。我觉得那里挺不错,花啊,草啊,看落日啊,过日子啊,都不错。可惜只有我一个人,我想着找个人陪我,下次再去看一回,好像也不错。你觉得呢?”
安静一如往常,他于是像往常一样笑着,等着。
仿佛很久很久以后,叶梵说:
“我陪你。”
End。
好像隔了很久,不知还有没有人记得==b
正文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于是找不到了删了……但昨晚突然想起来,还是写了这个我自己比较憧憬的结局。
随便看看。*^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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