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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 将军王妃(美攻肌肉受) BY 弄简 (点击:10967次)

将军王妃(美攻肌肉受) BY 弄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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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妃(美攻肌肉受) BY 弄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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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华丽的床上不断的呻吟将人吸引,一只生著茧子黑黝的大手逃一般的挣脱束缚,好不容易才将一只手伸出床前丝制的床帘,手上湿漉漉的仿佛被舔噬过一样滴著暧昧的津液,下一刻一双白皙纤细的手也跟随著布满青筋的大手伸出床帘,大手在躲避著那只美丽的玉手,但是这只纤纤玉手的主人似乎不想放弃追逐,暧昧的划著大手的手心,终於十指交握,白皙的手将粗黑的手握在手心,用力握著,关节泛著白色,粗糙的手的主人似乎也在激烈的运动的手的青筋微微的凸了起来,床剧烈的摇动著发出“吱呀”的声响,呻吟声一时间变成了类似於哭泣的哀求声,低低的很明显是一个强壮汉子的声音,轻笑声混杂进来,一时间混淆了视听….噗嗤噗哧…虐行仍在进行中。
一条细长的金链子被绑在床边的一柱上,顺著链子往下看,链子的尽头锁著一个男人,在金链子围成的圈的内部用铁圈铸了一圈又一圈,这样的链子圈著的不是狗不是猫,而是一个沈沈入睡的裸体男人。
男人结实精壮的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乳头上有一个银色的白银圈子,乳头被紧锁其中却没有丝毫的血迹,看来这个银圈子已经在乳头上有些年头了,那些红红粉粉的东西连续不断,甚至延续到了男子的大腿根部,男子蜜色的大腿内部流著白花花的液体,不,准确来说这是液体干掉後留下的痕迹。
眉头微锁,似乎是因为没有被子盖的关系男子被凉意惊醒,他有些困难的坐起身,发现了自己腿内的东西,男人没有丝毫的反应,他只是随手掀起床单一角擦了擦,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清晨,他挣扎著起身虽然有些摇摆但丝毫不影响他威武魁大的身材,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链子,竟然轻笑出声,一切的一切又回来了,他一味的以为只要自己能够能打仗就可以远离这样的噩梦没想到,笑容立刻暗了下来,还是这该死的爱…他伸出手想要捕捉窗外明媚的阳光,谈不上英气逼人却还算俊朗的脸上全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的脸上有些淡淡的忧郁,给人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他想要将窗子在开一些好更接近阳光无奈刚伸出手又缩了回去,他够不著,怎麽回忘了项上的链子呢,一脸的苦笑。
这链子是3年前铸的,这根链子是用来干什麽的呢?他不会跑,他也不想跑,这根链子绝对不是来预防他逃跑的,那麽是为了什麽呢?呵呵,他是要羞辱他吗?还是说..他想告诉他,他只是他的一只狗,不或许他连狗也不如,只是泄欲的工具罢了,工具而已。
“洛将军?”已经敲门进来的梅子再次叫唤著这个在窗前勉强站立的男人,“洛将军,你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你还是躺到床上去吧。”梅子十分熟练的收拾著有些零乱的床铺。
洛壮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轻笑,回去床上?不急不急,他抬起头享受著阳光,的确不急,因为,只要那个人有空他不就在床上了麽?

2
“洛将军…你别发呆了,该清理身体了。”梅子手脚麻利地将水都倒入了不大不小的木桶里。“不然…会生病的。”梅子似乎有些害羞不过还是说完了整句话。看著窗前高大身影的男人微微颤抖,梅子像对待大哥一样轻轻走上“洛将军…要梅子帮你吗?”洛壮的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梅子..你出去吧。”微微侧目看著眼前自己小了5、6岁的女孩,洛壮催促著,3年了,除去了出征在外的1年整整两年自己就被关在这个房间,呵呵,不是,是被链子绑在这个房里。望著桶里微微冒著热气的水,看著自己满身的欲痕,洛壮向前走动,链子被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在此时竟然觉得有些诡异,温热的水暖了洛壮赤裸著有些受凉的身子,背对著门,有些别扭的张开有著饱满肌肉的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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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酸 录入币 +1 2008-7-18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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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妃之消失的帝王

大宓王朝建朝一百零九年

大宓第三代君主景阳帝因病驾崩,享年二十有五。其在位期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无不为明主的英年早逝而痛惜。
因其膝下无子,将皇位传於和亲王。

“客官需要什麽?”在异乡忙碌全为生计,小二操著浓重的南方口音。
“拿一壶酒再来几个小菜。”长发、脸部却因刀伤变得狰狞不堪的男子摇扇回答著。
“酒?”在一边面像英朗的男子的声调上扬,“勿需上酒只需一壶好茶。”现在还未出京师,喝酒怕会乱事。
“翰!”长发男子表现出不悦,“你我压根不需掩掩藏藏。”痛恨这种感觉,在宫中遮著掩著也就罢了,在这宫外却也需要小心万分?简直是荒谬,和他公输月在一起就委屈这个从小出生在帝王之家的真龙天子?
没错,这两个人便是“驾崩”的景阳帝与一同消失的公输月。
“月…”感受到心上人强烈的不悦,想再出口解释,却别一边候著的小二打断,“这位公子,这酒还需上麽?”小二当然明白客官交谈不能插嘴的道理,但眼前的客人衣著平平也不像是什麽贵家公子,不需用贵客之礼相待。

“上酒。”知道公输月不是嗜酒之徒,会不高兴定是又联想到什麽事情,多说无益,不如就顺从著他。
公输月瞥见皇甫翰宠溺的笑容,发觉自己像个闹别扭的小媳妇也不好再说些什麽。
这一顿饭两人吃得气氛僵硬。
仰头饮尽杯中的瑶琼,在公输月看不见的暗处,露出一抹苦笑,二人尚未出京就有了矛盾,怕是这一路会走得相当辛苦。

小心地关上门窗,公输月拿下脸上恼人的皮囊,那张惊作天为的脸露出来,带上迷人的笑容,皇甫翰又一不小心看痴了,公输月回眸见皇甫翰略显黝黑的脸庞上的那抹红色,笑得更得意了。
“怎麽?是不是六宫粉黛无颜色了?”向皇甫翰坐的床走去。
“你就美吧。”撇过脸不承认自己刚刚看呆了。
“翰…”公输月单膝跪下,在爱人的手心里印下一吻,柔唇触碰到了粗糙的皮肤,稍作摩擦,皇甫翰因手心的微痒哼哼出声。
“别勾引我。”顺著手臂一路向上吻去,腹部的阵阵热潮显示公输月强烈地渴望眼前这个人。
“我….我哪有!”皇甫翰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亲吻吓到,耳根开始发红。
“屋里的椅子那麽多,你偏偏坐在床上,这便是在勾引我,我吻你的掌心,你却发出呻吟这分明是在邀请我。”公输月耍赖般的欺上皇甫翰。
“我…你….下流…”暗呼冤枉,却辩不过眼前的人儿,情急之下胡乱地喊出秽语。
公输月一愣,却在下刻释怀地笑了,“翰,没有男人在自己的爱人邀请自己的时候能表现得正人君子。”
“啊…”被公输月柔软的舌触及到敏感的耳後,皇甫翰轻轻地喊出声来,却很快地咬紧牙关,衣物已经脱了一半,古铜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轻车熟路地抚摸著皇甫翰所有的敏感点,破碎的呻吟就快出口,不能….不能…不能出声,十指与素色的床单缠绕在一起,关节泛白,不断扭动著身体,痛苦抑或是快乐,不能出声…
很快发现了身下人强忍快感的举动,有些责怪,却更多的是怜惜,这不是过去自己的要求麽,只要他在欢爱期间发出半点嘤咛,便不断加以羞辱,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现在可苦了自己,听不到爱人动听的声音。

见皇甫翰紧锁的眉,公输月开始痛恨过去的自己怎麽忍心将自己的宝贝折磨。
温柔地吻上皇甫翰的唇,双手游移到皇甫翰的鼠蹊部,以舌代手地撬开了紧锁的牙关。
舌与舌的挑逗,津液互渡,皇甫翰惊愕地睁大双眼,却更加引发公输月的罪恶感,这个男人到底为自己忍了多久、受了多少罪,这样简单的一吻就能让他感到惊讶。
从来没有过…不是没有亲吻过,而是在欢爱途中从未有过如此的亲吻,以往的交欢说是欢爱不如说是虐行,粗暴的交媾只是那人羞辱与发泄的方式与途径。而这个人如今….吻了自己,这样温柔…皇甫翰竟然很没骨气地想哭。
“翰…”爱怜地亲吻这爱人宽阔的胸膛,舔弄著皇甫翰胸前的乳头,恶意地咬弄著皇甫翰的乳首。“叫出声来…我要听…我爱听…”温柔的笑容让皇甫翰甘愿溺死其中。
“啊…”皇甫翰忍不住地喷发,满脸的红潮尚未从前刻的高潮中完全清醒。
公输月中指粘了些许乳白的液体,打开皇甫翰的腿,将指送入皇甫翰紧闭的幽穴之中。
“嗯…”反射性地绷起了身体。公输月在皇甫翰的小腹部落下零碎的轻吻。
在密穴中的手指变多了,皇甫翰的双腿被架在公输月的肩上,拔出手指,媚肉被夹出些许,还未来及感到空虚,已被公输月的凶器填满。
虽已有了前刻的润滑,但男人不像女子,没有天然的入口。
被插入的痛楚却还是让皇甫翰不由自主地想要挣脱。
“翰,疼吗?”忍住欲望的滋味并不好受,汗水滴落在皇甫翰宽大的後背上。
不说话,疼痛勾起了
“乖…”固定好皇甫翰的臀部,开始做简单的抽插动作。
“嗯…”皇甫翰英俊的的脸庞隐约了些许红晕,在公输月眼中秀色可餐。
房内风光无限….春意满堂。

“翰…你说我们现在要去哪?”公输月躺在皇甫翰胸前,长发随意地分散著,有一下没一下地戳著皇甫翰的乳首。
“别..别闹了。”握住恋人不安分的手,皇甫翰微微地叹了口气。自从把宫中的烂摊子丢给訾儿後,他便开始了不问时世的平凡生活,本来过得应该是甜甜蜜蜜,游山玩水的日子。可是身边的这个任性的恋人却时不时地惹些是非,吃些莫名其妙的醋。因此他们的行程被严重的打乱,以至於走了半个月,连京都都未走出。
“怎麽了?在想什麽?”抽出手,坏心眼地用力,见皇甫翰哼出声才松了手。这个笨蛋到底在想什麽。
“月,我们是不是该动身了?”作暗示或打马虎眼是绝对不会过关的,算了豁出去了,皇甫翰对上公输月纯黑色的眸子,不由一阵悸动。
“动身?”疑惑地歪了歪头。他怎麽不记得他们有要去哪。
“嗯,出宫前你不是说想去看看江南美景?”天哪眼前这个人该不会忘了吧。看他一脸迷惑的样子十有八九是忘了。皇甫翰有些生气了,撇过头不在言语。
“翰,谢谢你。”突然发现自己无心之语,这个原本日理万机的君主竟能这样放在心上,公输月认真地道著谢。

皇甫翰没想到公输月会道谢,怔怔地看著那人温柔的笑容。虽然两人早已互吐心迹,但此刻的温柔是皇甫翰从未敢奢求的。等了五年,他终於等到了…这种笑容。
不由自主地吻上对方的唇,第一次主动的吻,浅浅的不带任何欲望,是一种交付。
清晨的时光在两人的缠绵中旋踵即逝。
终於坐上马车赶往江南水镇的皇甫翰不禁感叹,一个时辰前两人仍在京中,而一个时辰後的现在两人正乘著南去的马车游山玩水,这不能不让人感叹世事的多变。本来皇甫翰自己也以为他会像前朝所有君王一样对著一堆的奏折兀兀穷年,然而事实证明公输月的出现不仅打乱了他的生活还救他逃离了那个由权力与人情构成的皇宫。看著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不禁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月。”轻轻地握住对方体温偏低的手,柔软的触感让一度感到高处不胜寒的皇甫翰感到安心。
“嗯。”听到恋人的呼喊,公输月侧过脸,车外的阳光洒在面颊上,那种朦胧的美感让皇甫翰心动,但更多的却是愉悦。这样优秀的男人此刻就在他身边,陪他一起赶赴江南,或许彼此相依便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太久没有依靠的皇甫翰不再说话,依著公输月的肩,闭上眼,呼吸著对方独特的体香,皇甫翰昏昏欲睡起来。
整晚的欢爱虽极大意义上地补充了他心灵的空虚但也不可避免地榨干了他的体力。他现在想做的只有靠在恋人的肩好好睡一觉。
见皇甫翰有了睡意,公输月微微一笑,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冰冻以久的心渐渐融化,阳光缓缓涌进他的世界。这样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从小便生活在仇恨中,身边的人只是一味地告诉他,当今掌政的皇甫家是他最大的敌人。他的父母、族人皆为其所杀。从小便受著这样的熏陶,不管那时的训练多麽痛苦多麽乏味,周围没有人安慰他,有的只是如同嘲讽的告诫: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因为皇甫家。
吃饭,训练,读书,睡觉。这种周而复始的日子他过了十六年。他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与压力,没有人为他疏解也没有人告诉他原因。从有记忆起他所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憎恶与承受。以至於在十六岁夺得新科状元进宫面圣时,第一眼见到年仅双十的年轻君主便开始疯狂地憎恨对方。他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踩著无数人往上爬,用了半年时间便如愿以偿地站在了君王身边,可笑的是,他的仇人竟在这种时刻对他说爱。嘲讽,快意,席卷了他的理智,以至於让他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放弃杀了帝王,而是在御书房冷笑著抱了对方。他明白这种耻辱对於那个万人之上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可他丝毫不觉得惭愧,从小所受的痛苦与教唆让他不由自主地将一切都怪罪到无辜的年轻君主身上。然而对方逆来顺受的反应,让他觉得疑惑,却又不禁更想疯快地掠夺以换取身心的满足。
在某次交欢中,无意间看到那个英俊的男人强忍痛苦与欲望的脸,他开始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接下来的日子是迷惘的,他不知该如何与对方相处,於是他开始选择逃避。他不想再伤害那个永远选择沈默的帝王。不得不承认,那是位英明的君主。可就在他想要远离的时候却见识了皇甫訾与洛壮的种种,皇甫一族确实残忍,但是他们对於爱情的执著让他动容。於是他选择背弃,背弃他十六年来的信仰,逝者已逝,这是不争的事实,冤冤相报何时了,若他固执地去报复,那只是徒增悲叹。上代帝王也已驾崩,作为活著的後代,他要做的是忘记而非纠缠。是为自己爱上敌对开脱也好,是真的有所觉悟也罢,总之他不想再去追究了。
在皇甫翰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看著恋人熟睡的俊颜,过去对於他似乎真的不那麽重要了。
撇脸向车外眺望,远处的山峦连绵,春光明媚动人。
他开始期待日後会发生的一切了。t

“别亲….”困难地躲避著那人难缠的厮磨,“月,求求你让我睡吧,再睡半个时辰….”嘟嘟囔囔地伸出手,赶苍蝇一般地驱赶著那人。
“不要!”爽快地回绝了皇甫翰的提议,开玩笑正挑逗到兴头上,怎麽能够说不玩就不玩。
“公输月!”皇甫翰来了气,猛地坐起身来,这个人就这麽想自己因为睡眠不足而猝死吗?
“翰翰…翰翰最好了….再亲..亲个。”高高地撅起嘴,孩子气地要亲亲。
“败给你了…..”上前印上那人的绛唇,模糊地给予了一吻,然後倒头就睡。t
“就这样?”公输月压上皇甫翰,耍著赖。
“嗯哼…”皇甫翰困得连眼皮都像是粘在一起的,不愿再搭理这个扰人清梦的恶魔。
不让亲亲。那就抱。公输月找到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的确自从上路的半月以来他都没有好好地疼爱下眼前这个人,每次快得手的时候那个天杀的车夫总是冒出来捣乱,真想宰了他去喂狗。
所有的抚摸都带上了暧昧的情愫,勾引与诱惑并肩,颈项与胸前,情欲膨胀,理智渐渐消失。
“别闹了…朕真的很困。”皇甫翰翻了个身,公输月无语起身,撩开帘布,望著暗蓝色的苍穹发呆。
爱人的听话让皇甫翰感到不安,才顿然醒悟自己又将那个习惯的自称说出口,困意消了大半。
坐起身子,看见公输月不再有动作,皇甫翰掰过他的头,“生气了?”语音未落那人便作出了回应。
“没有,只是我渐渐开始觉得…你我好像真的不适合…”他是帝王,就算离了宫,这骨子里的帝王风气犹存….光是一个称谓,就让他质疑,他们两个人会不会有以後。
“别乱想,你我是天生一对。”皇甫翰有点著急,这次公输月好像显得特别认真。
“是吗?”低头不语,眼底却显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为什麽我…总觉得吐露心迹後,你就变得冷淡…”莞尔一笑,苦涩之意却让皇甫翰觉得心疼,“我对於你或许只是玩物吧…生在帝王之家,太多的奉承与重视,而我却一再地漠视违背你。你偶尔想换换口味也是可以理解的,而我现在….也和那些阿谀奉承你的人一样了吧…”撇过脸却用余光偷偷地观察著皇甫翰。
“我就这麽下贱?”皇甫翰抬头冷眼看他,盯得公输月头皮发麻。
“呵…我皇甫翰就生得如此下贱,会为了一个玩物而放下男人的尊严?呵,公输月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挑高眼角看他,他以为两个人互吐心迹後那个人能够理解自己,谁知一切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心意,玩物?那种话亏他能说得出口。
“翰….”公输月转过身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用激将法….然後让你乖乖让我抱而已…..
“呵,那你是什麽意思?五年,公输月,老子整整等了五年….我是傻子麽?为了个玩物发贱?被你整整玩弄了五年….”皇甫翰的语气变得激动。
“我…翰…我开玩笑….我…”公输月只能语无伦次地解释,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恶乎,可悲哉。
“玩笑?哈哈….玩笑吗?”皇甫翰听了公输月的话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这种事情能用来开玩笑?
“翰…已经半个月没抱你了…”公输月露出讨好的笑容,安抚著自己的小亲亲。
“抱我?原本不是送上门去你都不理睬麽?现在把我当个宝了?”皇甫翰脾气上来也不是好惹的,爱人之间互相平等,那个恶魔欺负了他整整五年,不管怎样他也要在今天在他面前把自己的地位摆正了。
“你是宝…当然是宝。”公输月只能自认倒霉拔了老虎的胡子,“翰…我的宝,让我抱抱。”凑上前去,想用耍赖和讨好来结束这场战事。
“不用了,你是玩物,既然你是这麽认为的。那麽现在主人对你感到厌倦,你可以滚了。”看著公输月紧皱的脸,皇甫翰暗自发笑,临行前訾儿教的方法还挺管用。

“不用了,你是玩物,既然你是这麽认为的。那麽现在主人对你感到厌倦,你可以滚了。”看著公输月紧皱的脸,皇甫翰暗自发笑,临行前訾儿教的方法还挺管用。
公输月真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皇甫翰躺下,不想再搭理他,实际上思绪早就回到了出宫那日皇甫訾与他密谈之时。

“皇兄…”皇甫訾将洛壮与公输月留在御书房之外,握著皇甫翰的不断沁出冷汗的手,“昨个儿我和月商量过了,让你出宫,对外宣称你已驾崩即可。公输月为前朝叛臣的遗裔,你昭告天下说要下嫁於此人总是不妥当的,所以这著实为下策。你们出了宫,虽不能如宫内一般的锦衣玉食,但是总比宫内舒坦、自由些,每每到达一地请寄封书信给皇弟,我会派影守为你们带去足够的金银。”
在一旁缄默多时的皇甫翰看了一眼皇甫訾,回握了他的手表示自己心存感激“寄金银之举可以作罢,朕与月二者都为男儿身,能够自己养活自己。”
“皇兄,我知道你和公输月两人都有本事,但是你是我的哥!我皇甫訾的兄长绝不能吃半点苦头。”赌气似的加重了握的力量,皇甫訾本来便瘦,手上无肉,这一用力手骨硌得皇甫翰疼。
“谢..谢谢。”对於眼前人的执著皇甫翰有好气又好笑。
“皇兄,还有一点我很早便想说明,不知当说不当说。”皇甫訾可能也觉得自己前刻的举动很孩子气主动转移了话题。
“怎麽訾儿说话何时需要有所顾忌?”皇甫翰宠溺地笑著,招来皇甫訾不满的白眼。“但说无妨。”
皇甫訾压低了音调,“皇兄可曾觉得堂堂男子屈居他人身下,颜面说起来总觉挂不住?”这是男子尊严问题。
“呵呵…”如此私密的事情被拿上堂面谈论总免不了尴尬,“朕…朕倒不曾觉著…”将脸撇过,目光随意地落在御案,望见了一堆凌乱的奏章。
“难道皇兄就甘愿被这死小子吃得死死的,永无翻身之日?”他就不信如此霸气的皇兄会真的为爱让却到这种地步,论房事谁都想做上面那个吧。

“朕….”他又何尝没想过翻身?只是自己对公输月用的情怕是公输月对自己感情的千倍万倍,没有感情作为筹码,面对得又是自己视为珍宝无法抗拒的人,这翻身之说是没有任何胜算的,但是….尝试一次…有何不可?可是….只怕….
“皇兄?”见皇甫翰犹豫不决的模样,皇甫訾活像只偷了油的小老鼠笑得贼。“不如我来教你一招…”
这一句成功吸引了皇甫翰的注意,“有何良策?”话刚脱口他就後悔了,因为他对上了皇甫訾满盛笑意的眸子。
“呵呵,不必猴急,听我慢慢讲。”皇甫翰的脸立刻涨成了猪肝色,他没脸活了,此刻他最想做的事便是挖个洞将自己藏起来。
“这一路上,他那方面的要求你找些借口拒绝,我就不信他能够忍住,所谓欲火攻心,他总会做出些出格的事,到时候你就借题发挥。最後他总会求饶吧,你就趁机提出要求。”
“不….不太好吧。”他总觉得这样陷害月有些於心不忍。
“哪里不好了,公输月那小子没少欺负你,你这是追讨回些利息罢了。”皇甫訾说得十分在理终於皇甫翰动摇了,他点了点头却忽略了皇甫訾脸上得意的笑容,他知道公输月以後的日子不会太太平。
“翰….翰…”思绪被眼前人的声音打断,“我错了,但是你也有错….”公输月不愧是公输月,先承认错误却还不忘指出皇甫翰的错误,“你半月以来都不让我抱,且以朕自称…”
“呵,我确实有错,我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你,还傻傻地跟你出宫来。”这个家夥儿到现在还不忘给自己开脱。
“好好…翰宝贝没错,全是我的错。”看出了皇甫翰不吃硬这一套,公输月软了下来。

“呵,现在承认自己的错也不算太迟。”皇甫翰知道不能把公输月逼得太紧。
“是是…翰说得对,我坏我错。”看见事情有了转机,公输月聪明地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再扣了一次。
“那好,犯错之人总要做些补偿吧。”见时机已到,说话便直逼主题起来。
“补偿?”什麽补偿?总觉得事情不这麽简单,果然啊,公输月也不敢贸然答应。
“就是….”眼看著计划就要成功了,皇甫翰决定和公输月撕开脸皮谈,所谓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让我睡一次。”毕竟是皇族子弟皇甫翰说得极为含蓄。
“哦?你想上我?”公输月皮笑肉不笑,这个小坏蛋,竟然提出这种要求?
“嗯。”脸皮薄的那一方总是吃亏,这不光一个‘上’字,皇甫翰便脸红了。
“呵呵,原来这几天你就在策划这些东西?”公输月一边思量著对策,一边带笑望著皇甫翰。
“我…我没有。”被看穿了心事,皇甫翰只能随口瞎掰起来“是你今个儿犯错我才打定主意要抱你,你我同为男子,没理由总是我被你压在身下吧。”皇甫翰已经豁出去了,今天不说日後怕是再无机会将这个想法说出口了。
“呵,这样?”挑高了眼角,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悦,他的小亲亲竟然对他撒谎,怎麽想这都象是个早有预谋的陷阱,又想起临行前,皇甫訾与他进行的所谓‘密谈’,公输月已猜了个七七八八。
“嗯,是的。”别这麽看我,皇甫翰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是的他在说谎,但是他怎麽也不能把訾儿贡出来。
“翰,你还记得你前两次骗我麽?”这样的发问中不由地带上了些恫吓与威胁。
“嗯…”含糊地应著,其实早已如坐针毡。怎麽可能不记得…
第一次是骗他是说不打算立後,但是天子立後乃世人皆晓的事,等立後大典一办完,这一谎言便穿了帮。
第二次是骗他说边疆战事不急,不必御驾亲征,但是天子出征之事更为世人该晓,等他大败匈奴回来後,这谎自然被看破。
他对他说了两次谎,还扯了两个普天之下最难圆的谎。
“那还记得撒谎的代价麽。”公输月不不逼近,皇甫翰自然後退,无奈马车的空间比较下窄,不一会儿,皇甫翰便无路可退了,“嗯。”是的这种事情,他这辈子都很难忘记了。
谎言被拆穿後,他被迫为公输月用嘴做了大半夜,又被干得差点死去,最绝的便是在次日清晨竟然被要求夹著手臂粗的玉根上早朝。
望著皇甫翰愈发难看的脸色,公输月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事不过三哦,如果翰再撒谎的话,付出的代价…啧啧,反正我是不会像上两回一样轻易放过你了。”故意加重了轻易二字。
“呵呵…我当然不会..不会在骗你。”皇甫翰笑得极度不自然,公输月的话让他感到毛骨悚然,只求老天爷别让这回的谎被识破。
“哦…”公输月不再打算恐吓眼前的人了,他已想好法子。
“那你让不让我抱?”皇甫翰冒著极大的危险,再次提出想要翻身的要求。
“有何不可?”公输月笑得很温柔也很诡异,“不就是被捅两下又死不了。”故意将那男男欢爱之事挂在嘴边,想看那人羞愤的模样。
不过这次让公输月失望了,可能是沈浸在爱人肯被自己抱的欢愉中了,皇甫翰压根没主意到公输月的话有多麽出格。
小小的失望了一下,“那麽什麽时候抱我?”公输月捋了捋被晚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
“现在可以麽?”皇甫翰紧张地抓住下摆。
也别怪他没出息,整整被压了五年,如今能够翻身这能让他不感到兴奋与紧张嘛,对象可是那个处处高人一等、自私自利的公输月!

“嗯,可以。”公输月笑容中糅杂了一丝妩媚,解开了腰带,露出乳白色的衬衣,渐渐地公输月身上几乎再无遮拦,白皙的皮肤以及因长年练武而练出的好身材,比起那些後宫的娈童更令人热血沸腾。将衣物褪去後,才缓慢地撕下脸上令人作呕的伪装,一张令人惊为天人的脸孔暴露在空气中,或许因为有一层皮的遮挡,皮下的脸孔比身上又更白些,红润的唇、高挺的鼻子以及勾人的丹凤眼,皇甫翰蠢蠢欲动起来。
既然要演就演得逼真些,公输月含住自己的一指,粘上些津液,勾引似的揉上自己的乳头。
皇甫翰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曾拥有後宫佳丽三千的正常男人,如果面对这样的诱惑还能忍住,那他就不是男人而是圣人了。
“月。”终於再也忍不住了,想要占有这个男人,疯狂地占有,让他永远忘不了自己。
皇甫翰开始吻他,小心翼翼地,这个吻进行得极为缠绵,公输月多次想将皇甫翰掳过来,压在身下,贯穿他直到他哭著求饶为止,但是他没有。今夜他要让这个男人明白,想要翻身,绝!无!可!能!
公输月躺下了,“开始吧。”长发在锦缎上摸擦,美丽而勾人。
第一次如此主动地脱衣,皇甫翰竟兴奋地有些颤抖,他开始在公输月宽阔的胸膛上胡乱地亲吻,试图让这个人在自己身下呻吟,但是他失败了,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敏感点。只是他不死心,摸索著。
公输月当然知道皇甫翰打著什麽鬼主意,当皇甫翰啮吻至他的肚脐眼时,他扭了扭身子,发出了一声所谓的嘤咛,皇甫翰象是找到宝一般对著公输月的肚脐眼一阵舔弄,公输月看见爱人这般模样,更加剧烈地扭动起身子来,心底却暗自发笑,因为把这块地方选作“敏感”点不因为别的,只因为皇甫翰翘著臀舔弄著自己的脐眼的动作煞是好看,好看到让他不禁联想到狠狠插入他身後肉菊时他低泣求饶的样子,想到这里身前的肉楔又涨大了一圈,公输月这样的反应,让皇甫翰更加高兴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公输月的敏感,并暗记在心下次如果还有机会抱他一定会舔。
打开公输月修长的双腿,皇甫翰开始想著如何攻城,公输月是不会给机会他的,趁他发愣的时刻,坐起修长的手指握住了皇甫翰半勃的肉楔,捏了捏下面不安分的蛋蛋,圈过不知发生何事的皇甫翰,前端的肆意搓揉,还私自将一指塞入皇甫翰半闭的幽穴中,前後夹击,不一会儿皇甫翰便泄了,积淀半个月的欲望稠浊而浓厚。
“不是要抱我麽?”公输月做出一副可惜的表情,“怎麽帮你一撸,倒先射了?”
皇甫翰羞得快晕厥了,“你….你。”你了个半天才发现公输月的手指已经楔入自己的身体。
“我怎麽了?”装傻地眨了眨眼却开始捅入第二根手指,肉壁既紧又热,含住公输月纤长的手指不放,“小翰,你的那里…是不是很痒?”天真地提出这个问题。
“我…你..不..”已经知道自己中计的皇甫翰只能嘴硬地否认著。
坏心眼地抽出手指,却在将要脱离洞口的时候放慢动作。
“啵”的一声在夜深之际显得格外响亮,皇甫翰羞得有些手足无策。
“要我麽?”啮咬著皇甫翰的耳廓引得他一阵颤抖。
那诱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总会让人忘了羞耻,鬼使神差地点著头。

等等。他刚刚做了什麽?发现自己点头的皇甫翰立刻後悔了。咬了咬牙一把推开圈著他的公输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怎能反悔?”皇甫翰是有武功底子的,这一推让公输月狠狠地撞上了马车中的木梁。
吃痛地闷哼一声。公输月倒也不生气。揉著撞疼了的後脑勺,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上扬:“你想谋杀亲夫?”扯过发呆的皇甫翰献上一吻。
“你真的想要?”撇过头,赌气似地放低了音量。他是个男人,但面对他曾狠狠伤害的爱人,男性尊严显得不那麽重要了。
理了理衣物,几近半裸的身体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
“嗯。”如实吐露心中的想法。面对眼前这个曾经让他痛苦的男人,皇甫翰的眼神坚定而不带任何恐惧。不等公输月吱声,便欺上身去。抚摸著对方柔顺的发丝,舔著爱人胸前淡粉色的果实。这样的举动引来公输月的一阵颤抖。尽量压抑著反抗的情绪。调整著呼吸,一手轻抚著皇甫翰背。
“算了。”整整衣服,一副放弃了的表情让公输月疑惑。
“翰。”在对方额头上落下一吻。大概是想做又怕他会受伤吧。淡淡地一笑,为恋人的贴心而感到温暖。
“月,我们来约定好不好?”认真地看著对方的眼睛,得到默许後一字一顿地开口:“今生就保持现在这样。来世我上你下!”皇甫翰的眼中闪著光,这种清澈的眼神让公输月著迷。
“嗯。”一诺便许来世今生。他和皇甫翰永远都不要分开。
“睡吧。”拉著公输月躺下。
“咦?就这样?”不满地嘟起嘴,半个月没有欢爱这让公输月极度不满。
“嗯,今天我累了,明天吧。”淡淡地开著口,背对著恋人入睡。
“好。”圈住皇甫訾,公输月笑了。
帝王本多疑,而如今对方竟能完全放心地将最脆弱的背部交给他,公输月不禁笑出声来。
和衣而眠的两人。
一个是放弃仇恨的风流公子,另一个是抛弃江山的消失帝王。

他们的故事,永远在纸张之外,怎麽写都写不完。

一诺便许来世今生,虚则承诺实则缠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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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妃番外之王爷的婚礼

“你等等。”见洛壮一脸凝重的盯著他,然後立马转身便走,皇甫訾的心一下子掉入了冰窖。奶奶的,那句话怎麽说来的,对对,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在这等了那麽久,就为了让对方回府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居然不领情,还一脸鄙视,真是气煞他也!当然,皇甫訾是不会蠢到把这种话说出口的。万一说出来,那他的洞房八成是完了。一把拽过已到门槛的洛壮,眨巴著漂亮的眼睛:“王妃,你去哪?”整个人都贴了上来,一手放在胸前,可怜巴巴地瞅著对方。
哼哼,此招一出,天下无敌!
“呼。”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於这个孩子气的王爷,他真的是毫无招架之力。“好,我不走,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那是什麽吗?”指著从一开始皇甫訾就小心地捧在手中的瓷像。
“哦,这个啊,这个是送子观音。”绽出大大的笑脸,讨好地举起瓷像在洛壮面前晃悠。
青筋在额头隐约。
白痴!
他又不是瞎子当然知道那是送子观音,问题是…
这送子观音玉身上贴满了字条!
“你告诉我!这些字是怎麽回事?”压抑著想要把瓷像砸烂的情绪,揉了揉额角的青筋。这个混蛋最好能说出一个他爱听的理由。
“我想送子观音能送子,也一定能够求姻缘,能求姻缘呢,就必定能求幸福…所以,我就用它来求性福!”抬起头著迷地看著洛壮越来越黑的脸。
以前怎麽就没发现呢?
他的洛这麽好看。
微微抿起的红唇,高挺的鼻梁,紧拧的双眉。方才在日下晒出的汗水从下巴流至脖子然後融入淡蓝色的衣服中。这样的场景让皇甫訾喉头发干,却又情不自禁地自豪起来:
不愧是他皇甫訾的王妃连生起气都这麽好看。兀自想著,笑容更加灿烂。
“爹爹。”皇甫桐用刚握过糖葫芦粘粘的小手拉著洛壮的袖子。天真年幼的他压根不理解现在的状况。
“嗯。”一手抱一个孩子,温柔的回应著。暂时他不想去理那个任性的混蛋。
“爹爹,我还要吃糖葫芦。”小嘴趴在洛壮的耳边轻声说著话,甜甜的糖葫芦在嘴边留下的糖水,沾在洛壮的耳朵上,黏黏的,洛壮也不去擦,为孩子整了整衣服:“嗯,我们现在就去买。”摸了摸沈默著进入看戏状态的皇甫烨的头,洛壮拉著两个孩子的小手,向屋外走去。
有没有搞错!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比不过两个毛娃娃和几串糖葫芦!
他的王妃,居然要为了几串糖葫芦弃他一人在喜堂!还有没有王法了!
“蓝岳,你替本王把小王爷带下去,让府中做些糖葫芦给他们。”冷声命令著在一旁强忍笑意的侍卫,皇甫訾对糖葫芦的厌恶终於更上一层楼了。
“其余人出去!”屏退了旁人,皇甫訾的表情柔和起来。
拉住洛壮的手腕,紧紧地。眼中柔情似水,连声音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王妃,换装吧,吉时快到了,不能再耽搁了。”那个小毛头居然在他的大喜之日欲拐走他的王妃,昨晚的莲藕汤算是糟蹋了。牙痒痒地想著。
“你先把字条给我统统撕下来!”眸子里射出怒火。
你看看,那字条上写的都是些什么?
保佑性福?请求满足?想做就做?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粗言俗语!简直不堪入耳!
见到字条,刚平息的怒气一下子又窜上来。
这种事情,万一被传出去他大宓王朝皇族的脸都会被丢尽!
“别生气嘛,来亲亲。”凑上嘴,笑着在爱人颊上印上一吻。
“怎么能撕呢?撕了就不灵了!”皇甫訾将送子观音的瓷像放在案上,笑容灿烂得连屋外的太阳都显得黯淡了。
呵,看不出这人还挺迷信。
洛壮是个不信神仙的人。若真有神仙在天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平。
“你撕不撕?”
“不撕!”坚决不撕以后的性福,可全靠它了。
“不撕是吧,好,不撕我..我现在就走!”
事实证明,孕夫的脾气在怀孕是会变坏的。洛壮的脾气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别嘛。”意识到爱人生气了,皇甫訾的口气软下来,可抓着洛壮的手却丝毫没动。
“松开。”狠狠地甩手。
呼,看来又要用苦肉计了。
松手“砰”得撞上离他原本几尺原的木椅。
你一定会说这做得也太假了吧。
没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装的。
但是偏偏还就有人信了。
“訾,你没事吧。”见皇甫訾摔倒,连忙转身去搀扶。
“洛,你别走好不好。”
“可那个瓷像…”洛壮皱起眉,他从未想过妥协,即使对方是他深爱的皇甫訾。孕期的躁动让他的决心更加坚定。
“你就别管瓷像了嘛。”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灰,揽过洛壮,手指在他微微隆起的腹部打着圈。
“訾,把瓷像上的字条撕掉。”握住恋人的手,放低嗓音柔声地要求着。
可恶。洛怎么还没忘了那件事。不满地抿了抿嘴。
对于洛壮的执着,皇甫訾感到头痛。
“洛,这个瓷像我不拿到喜堂上去,就放在房里,好不好?”这是他的底线,绝对不能再让了。
“呜呜。”拒绝的话被皇甫訾突如其来的一吻堵在喉咙中。
“王妃,我们去拜堂。”轻松地横抱起洛壮,不顾怀里人的挣扎,也不顾桌上的瓷像,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成亲这件事上。
一刻不拜堂,洛壮就一刻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边。这样的感觉让他不安。
施展轻功迅速步入喜堂。
“放我下来。”洛壮的脸红得不象话。他堂堂七尺男儿,众目睽睽之下竟被看似纤弱的恋人横抱,这下真的糗大了。
抱着洛壮向公输月鞠了三次躬。
大声宣布礼成后,抱着体格高大的洛壮,旁若无人地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不是一般的任性的王爷大摇大摆离去的背影。
和亲王的婚礼估计是大宓开国来最简约的了。
不知情的百姓认为是王妃有贤,不愿意铺张浪费,看不惯繁文缛节。
因此民间迅速传言王妃之贤。
以至于数百年后,大宓的和硕王爷迎娶王妃时也沿用了“三鞠躬速成”的方法。
从此大宓上至帝王下至百姓都十分忌讳铺张,勤俭节约蔚然成风。
                              END

[ 本帖最后由 rachel-lan 于 2008-7-27 21: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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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妃之第三者(烨与桐的故事)

1
“别动…”皇甫訾温柔地为洛壮拿去头发上的枯叶。
洛壮正坐在御花园的树荫中浅眠,轻柔的语调和头顶突来的重量,洛壮吸了吸鼻子,将头摆正後继续睡眠。一旁的皇甫訾宠溺地笑了,爱人的小动作透露出俏皮的诱惑。在洛壮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吻毕皇甫訾才发现洛壮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他。
抱歉地开口:“我没想到会吵醒你,洛。”
“呵….最近我好像很嗜睡。”洛壮慢慢地回过神来,原本只是想在这看看风景的,谁曾料想又睡著了。
秋风吹过,洛壮下意识地用双臂环住自己意外发觉了身上的绒毛毯子,满脸幸福的模样看得皇甫訾心里也很温暖。
“让我听听。”皇甫訾蹲坐在洛壮的躺椅旁,没有嚣张拓跋的戾气,他只是一个平凡人,想听听自己孩子的声音。
“是朕!”好笑地为他纠正著,当皇帝当了大半天却还是整天以我自称。
“我…是我也只是我。”将耳朵贴在洛壮明显凸起的腹部,几乎无法察觉的轻小声音。“对於你来说,我一直是我,洛,你对我而言是特殊的。”宝宝在腹中扭动,洛是会疼的吧,抬头看洛壮的笑脸,想找出一些伪装。
“呵…”洛壮笑得自然无比,或许对他来说这是疼痛的喜悦吧。“特殊的存在麽?”只属於我一个人的温柔啊,等好久。真的太久了。

“皇!甫!桐!”皇甫烨一字一顿地念著,很用力以发泄他的不悦。
“烨,快点来听听弟弟的声音。”皇甫桐的笑颜出现在洛壮的视野中,他不由地向皇甫訾求救。
是的,皇甫桐对洛壮肚里的小宝贝表现的热衷令人乍舌,只要一看见洛壮就听个没完没,摸个没完没了,问个没完没了。
“爹!父皇。”没控制好奔跑的速度以至於一头撞上皇甫訾的怀抱。
“桐儿怎麽了?”皇甫訾站起身手中抱著兴冲冲的洛桐,面对著和洛壮有七八成相似的孩子语气也不由地放缓。
“爹,父皇。”随後而来的是面色的善的皇甫烨,“放桐下来。”挑高眼角看了一眼皇甫訾,顺带冷冷地瞪了一眼,正著迷地看著洛壮圆滚的肚皮发呆的皇甫桐,没好气地说著。
“嗯,桐儿下来。”似乎看出了什麽端倪,皇甫訾笑得像一只偷嘴吃的猫咪。
“爹!小弟弟什麽时候会出来?”皇甫桐果然不负众望,脚刚著地手便摸在了洛壮的肚皮上,每天必问的问题再次被提出。
“快了,还有几月。”面对生性天真的皇甫桐谁也无法不回答,既便是这个问题已被问烂。
“ 我说过,不要喊他弟弟!”皇甫烨的脸色越来越差。
“那喊他什麽,名字麽?”皇甫桐委屈地瘪了瘪嘴,为了这个问题,烨都没给他好脸色过。
“那更不行。”喊名字?开玩笑,喊他恰麽,做梦,能被桐喊单字名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被桐称为弟弟的人也只能是他一个人。
“那我喊什麽?”小声地报怨著,“宝贝蛋?宝贝蛋!烨!我…我喊…他…”被皇甫烨愈来不悦的眼神吓得缄口。
“喂,你喊他喂吧。”皇甫烨想了想,说出的称为让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看他还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皇甫訾开口了。
2
“烨儿,好歹爹肚子里的恰也是你的弟弟啊。”这个小家夥儿怎麽活象是在吃醋啊。
“哼。”不带丝毫感情地瞥了一眼洛壮的肚子,“那种东西,怎麽会是我的弟弟,他是个第三者。”不知在哪看来的词汇,总觉得用在那个还未出世的皇甫恰身上非常合适。
“第….”洛壮想端起身边的茶抿上一口,却在听见这一词时手一软,茶水大半泼到了绒毛毯子上,留下一些偏绿的污垢。
“洛,你没事吧。”立刻紧张起来。
“没…没事,只是毯子弄脏了。”洛壮笑了,这个人在紧张。
“桐,我们回去吧。”皇甫烨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这样,很不喜欢,他的哥哥──桐,很温柔地在抚摸著另一个人。
“可是,烨,宝贝蛋很可爱。”桐不明白皇甫烨到底在气愤些什麽,爹肚子里的弟弟很可爱,好想快些等到他出世。
“宝贝蛋麽?”皇甫烨语气中的火药味儿已经显而易“觉”,但是皇甫桐却还是一个劲地喊著。
“嗯,我们就叫他宝贝蛋好不好,烨。”征询著胞弟的意见,兴奋的桐小脸发红,在为自己想到这样一个可爱的称呼而自豪。
“随你。”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他已经阻止过,但是皇甫桐却执著地要喊那个该死的第三者宝贝蛋,他又要以怎样的立场去反对呢。弟弟?呵,那个在腹中尚未出世的人也是弟弟,怕是比我更重要的弟弟。
“父皇、爹,我先回殿。”皇甫烨转过身去,余光微微地瞥了一眼与腹中胎儿交流甚欢的皇甫桐,离开了,第一次一个人这样离开。

洛壮与皇甫訾很自然的对视,比起洛壮眼中突生的担忧来,皇甫訾却满眼笑意。
“烨他…”洛壮看著皇甫烨的背影喃喃。
“嗯,我知道。”皇甫訾打断了洛壮的话。眼神示意他不要说出来,因为桐儿在场。
没错,烨儿喜欢桐儿,是的,喜欢,不是对长兄的亲情,而是一种参杂了私欲强占的喜欢。
皇甫訾脸上带笑,就如洛壮初见他时一样,笑中含著算计与计谋。


“烨,烨!”喊了很多遍,但是皇甫烨还是没有回应,皇甫桐不由地有些著急。
皇甫烨最近很不正常,原本言语便不多的他,最近便得更加寡言,身上不同於同龄人的冷淡情绪也日益增长,原本很粘皇甫桐这个胞兄,但最近却不怎麽与他同行,甚至让人感觉──他在刻意地冷落桐。

皇甫桐并不愚笨,他只是单纯,所以如此明显的忽略行径他很容易察觉到自己最亲亲的弟弟正在疏离他。

在多次反复呼喊未有成效下,皇甫桐毫不犹豫地伸出小手拉住了皇甫烨,皇甫烨停住了脚。
没有意料中的缄默,而是回首,淡淡地问了句:“有事麽?”语气语调波澜不惊。

“烨,我们一起去看宝贝蛋好不好。”皇甫桐露出可爱的微笑。
皇甫烨纤长的呷子中充斥著嘲讽不甘与苦楚。
他微闭了双眸,“抱歉,我要练剑。”手指甲刺进手心柔嫩的部位,再睁眼,眼中已回归平静。

他要走,皇甫桐却反射性地加重手上的力度,他不要他走。

皇甫烨比皇甫桐稍矮些,所以当他看桐时需要微微地上扬头颅,但他看得很仔细,也看得皇甫桐心里发毛。

皇甫烨笑了,然後再开始掰皇甫桐的手,他掰得很慢,一根一根手指的掰开。
3
待皇甫桐缓过神来,烨已走出好远。
怎麽会呢?烨不要他了?
小小的鼻子一皱,眼泪就这样掉下来。他不懂为什麽要哭,可面对胞弟的冷漠与排斥。他小小的心脏猛地收缩,胸口的沈闷已超出了他的负荷。
烨,不要走。
泪水模糊了记忆也摸糊了皇甫烨的背影。
不知从何时起,弟弟这个称呼已被烨取代。年幼的桐不明白这种会让他心酸情感是什麽,他的愿望十分简单,他想和烨在一起。
或许,双生子间的确有感应什麽的吧。
皇甫烨的停下脚步。他似乎听见桐在喊他,身体比思想先做出反应,缓缓转身。
“烨。”见对方不走了,眼中透露出欣喜的神色。快步走到皇甫烨眼前。
“嗯。”瞥过脸,想表现得无所谓却不由自主地伸手拭去皇甫桐脸上的泪水:“就会哭,真没出息。”他控制住自己跳动得发痛的心脏,冷冷地嘲讽著。
“我才没有哭!我是哥哥!只有弟弟才哭的。”布满泪痕的小脸,声音中浓浓的鼻音使这句话完全没有说服力。生性天真却要强的皇甫桐非常看重自己的小男子汉气概,胡乱摸了把泪,梗著脖子想证明自己的坚强。
“是,你没哭。”皇甫烨冷漠的外墙在皇甫桐小男子汉的可爱面前轰然倒塌。
不动声色地隐去嘴角淡淡的弧度。转身欲走,却看到皇甫桐的小嘴一撇差点又哭出来。
无奈地笑笑,点起脚尖在对方嫩嫩的小脸上印下一吻:“走吧,爱哭鬼。”
“你才爱哭鬼呢。”虽然刚刚差点哭出声,但皇甫桐仍然在死鸭子嘴硬地捍卫自己的尊严。
“傻瓜。”任凭对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他笑出声来,直觉告诉他,对方在害怕失去。
或许,他并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轻轻地回握。
两个小男子汉相互倚偎渐行渐远。这一幕让坐在不远处树底下的两人尽收眼底。
“訾,这样好麽?”洛壮的表情很温柔,对於那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他不想阻挠,但却不禁有些担忧。这条路他走得很辛苦,而那对孩子还小他们又是有血缘的亲兄弟,即使真的相爱,也难免会被世俗所唾弃。他曾受到过那种鄙视的眼光和冷言冷语的对待,他不想他的孩子也承受这样的痛苦。可如果现在强迫他们分开那麽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别想那麽多,顺其自然吧。我们什麽都不需要做况且我们也不能做什麽,一切就由著他们去吧。”温柔地抚摸著恋人高高鼓起的腹部。突然想起成亲那天,那晚的洛壮耳朵上沾著糖水,甜甜的却不腻,那种感觉他回忆一辈子都不会觉得厌烦。那种幸福他想要再是一次。
“訾..你干什麽?”怕痒地侧著头,耳後的濡湿让他感到不适。
“别动。”小巧的舌头轻轻舔著洛壮的耳廓,描绘著美好的形状。
感受著恋人的温度心中滋生出幸福的感觉t。
是啊,他们能做什麽呢?除了祝福与祈祷他们什麽都作不了。
顺其自然吧。洛壮叹气。
4
待产的日子是枯燥而高度紧张的。可对於这种日子洛壮却并不盼著早日结束。或许是受洛壮的感染孩子赖皮似得在肚子里呆了整整十个月。
在他即将要诞生的那一夜,将积蓄了十个月的力量完全发挥了出来。
“啊…訾…啊…”洛壮不是个爱叫唤的人。他不是娇滴滴的女人,颇了点皮就嚷嚷。但下半身像是要把他劈开的痛让他忍无可忍。
这个孩子非常调皮,他的并没有用在从母体出来上,他在肚子里挣扎,却没有半点要出来面对世界的样子。
“皇後,你要用力啊。”接生了无数次的老嬷嬷擦了擦脸上的汗。替男人接生她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
“洛..洛你没事吧。”隔著帘与恋人对话的滋味不好受。
“訾..我..我…”没事二字还未出口,又一次剧痛再次袭击。疼,非常疼。这种感觉比第一次生产时更加痛苦,孩子的调皮几乎让他疼死。
“你们给朕让开。”丹凤眼微微眯起,流露出冷冽的气息。
“皇上,您是九五之尊不能进产房啊。”领头的宫女大著胆子劝阻著。皇上的冷眼让她一阵哆嗦全然忘了自己下句话要说什麽。
“你们都滚开。”见众人终於让出道来,皇甫訾心急火燎地冲进房。
“訾訾…我疼…”洛壮在疼痛中看见了皇甫訾宛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狠狠抓住。
“洛…不痛..”在恋人被汗浸透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除了这样的话他不知该说些什麽安慰痛极的洛壮。
“你,快给皇後接生啊!”见一旁的嬷嬷顶著自己发呆,皇甫訾的脸冰冷下来:“你还在发什麽呆?”
“是。”被皇上的容貌惊呆的嬷嬷回过神来,用力按著洛壮的腹部:“皇後,用力。”
鼓足了劲往下半身用力,撕裂的痛让他连呼痛的力气也没有。
“洛,用力孩子就快出来了。”温柔地安抚著恋人。洛壮痛得发青的脸让他感到心疼。
“皇後..娘娘..用力..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老嬷嬷别拗地称呼著。
半盏茶过後,调皮的三皇子终於在折腾了三个时辰後平安出生。

“爹爹。”躺在榻上休息的洛壮在看到两个孩子时虚弱地露出笑容。
“去去去,一边呆著没看到你爹正在休息吗?”挥著手赶苍蝇似地赶著升身为好奇宝宝的皇甫桐。
“桐。”一把抓住胞兄护宝似得护著生怕皇甫訾会弄伤了他的宝贝。
喂,有没有搞错。这个小鬼摆的是什麽表情,用不著用这种眼神看他吧。别忘了,是桐先骚扰他的洛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气死人了。
瞥了眼前这个一脸防备看著自己的小鬼,皇甫訾抛了个“不和你一般见识的眼神”过去,努了努嘴,注意力从拽得半死的小鬼头身上移开。
“洛,你很累了,别再说话了。”细心地为恋人掖好被角。
七月流夏,寒气来袭。产後身子极其虚弱的洛壮很可能因为著凉而落下病根,这是皇甫訾最不愿意见到的。
“宝贝蛋..你饿吗?睁开眼睛和我说说话好不好?”伸手戳著熟睡中婴儿的脸蛋。
皇甫烨的笑容凝固。还没有来得及品味新弟弟诞生的喜悦,他的心情就被那个傻瓜一句“宝贝蛋”弄得糟透了。
“烨,你也来看看宝贝蛋嘛。”皇甫桐是个什麽有想和皇甫烨分享的孩子。眨巴著明亮的眼睛,见皇甫烨站在原地不动,伸手扯扯他。
“哦。”没好气地回答著,凑上脸不悦地盯著新生儿猛瞧。
切,皱巴巴的第三者。心中暗骂著。可爱的小脸在现在皇甫烨的眼中显得碍眼得很。
“烨啊..你说第三者是什麽?”皇甫訾见皇甫烨的脸色发黑,唯恐天下不乱地挑逗著他亲儿子的怒火。
“第三者?”哼,瞟了笑得欢的父皇一眼:“第三者…他就是条狗。”发表著不够成熟却醋劲十足的言论。
皇甫訾一愣,随即捂上嘴,肩膀不停地耸动著,这群小鬼实在是太好笑了。
在皇甫烨不满的目光、皇甫烨不解的眼神以及洛壮无奈的注视下。
大宓王朝万人敬爱的孤高帝王发出爆笑。

第三者他就是条狗!

这样的言论即使是十年後,在两个孩子成长为少年时,皇甫訾再次提及仍然爆笑不断。
新添的弟弟,在他出生的第一天就让他人称孤高皇帝的父皇失声大笑。且在他出生以後的日子里,日後人称冷面皇子的小哥哥也被其逗得经常跺脚。
因此得名皇甫奇迹。
这个奇迹在以後的日子里的确创造了不少的奇迹。
比如让邻国的皇子盯著他不眨眼的情况持续了半个时辰等等。
当然..这些都是後话了。
                            本篇完

将军王妃之人物纪念

月翰篇

公输月

一个为了复仇而生的男人,他俊美的外表下却燃著仇恨的火光,他痛恨杀死他族人的皇甫家,所以他用了一切手段接近当今天子──皇甫翰,俊美的容颜,优雅的谈吐,都吸引著这个帝王,越喜欢的东西得不到手的感觉很煎熬,他打算利用皇甫翰对他的感情,让他煎熬让他痛哭,然後再用自己最残忍的手法让他死,让这天子的天下乱套,他狠狠地疼爱他,让他上不了早朝,目的是让其荒芜朝政,他更掺和进了皇甫訾和洛壮的感情中,制造悬疑,他难受他不想看见皇甫家的任何人幸福。黑色的童年造就了他喜好血 腥的性格,他采取了一切手段,甚至想要逼疯皇甫翰,但却机关算尽,栽在了自己的仇人的手中,他爱上了,恐惧与惊愕冲击著他,他选择了离开,但是却有丝不舍,放不下那个为他付出他太多的天之骄子。所以他回头了,他敞开怀抱去容纳了与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个被他伤得遍体鳞伤的男人。放下所有包袱,丢弃一切恩怨是非,在一起,只是单纯地在一起。

皇甫翰

皇甫家族的人,爱上了就会变疯变傻,傻到去执著地爱著一个注定只会作出伤害动作的人,将自己天子帝王的自尊踩在脚下,踏烂,还带著笑脸去迎合另一个男人,但是他把公私分的很清,所以很悲哀…他注定要一边接收伤害一边要装出君临天下的模样,早朝,无论在夜里被那个男人整得多惨,做得多疲倦他都去参加,因为这是他一出生一登位就不得不去承担的责任,他的命一钱不值,如果公输月真的要,他能够双手奉上,然後将龙位传给自己的弟弟。但是,公输月对他的命不屑,他要的是整个王朝的覆灭,他爱公输月没错,毋庸置疑,他多次问过自己,一个人到底能够喜欢另一个人到什麽程度,意料之中,找不到任何回答。爱情是自私而无私的,他既然公私分明就要分个彻底,爱是爱,责任是责任,如果一定要做个选择,他犹豫。那个人离开了,又回来了,所以他的决定也出来了,他要爱….生在帝王之家,没有真正被爱过的他,选择了不能果腹的爱情,江山或美人,他要美人。他成为了消失的帝王,他不求留名青史,只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余生。喜欢就是喜欢….

訾洛篇

皇甫訾

说到这个名字似乎就微微的颤抖,他做了太多事情来伤害洛壮,很多人讨厌他,很多人觉得他不配,不配有一个爱他爱到死(真死过一次)的洛壮陪伴在他身边。
但是就如公输月所说,皇甫家的人爱上後就会变疯变傻,傻到一个地步後就会误认为自己不爱。然後卖弄著自己的各种手段去给予伤害,然後再一脸轻松地告诉自己,看我不爱他。
我没有弱点,我完美无缺,我没有七情六欲…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但是他自以为把心能够封闭的。
从另一方面说,皇甫訾是人,不是神,他有不懂的,聪明的他不懂得爱情,所以当洛壮出现在他视线时,不要钱、不要名利,很单纯的只是对他好,他害怕,是的,他怕,他怕极了,所有在他身边对他好的人总有目的,所以他不由自主地避开洛壮的感情,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想让他知难而退。
皇甫訾真是一个可悲的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但是还好,最後面对哥哥的爱情和洛壮,他被感动了,他读懂了洛壮,最终迎来了自己的爱情季节。


洛壮

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嗓音中会不由地带上怜惜的情绪,他是一个男人,强健英气无比,用怜惜似乎不妥,但是喜欢他的人却觉得怜惜这词还不够,面对这样一个不柔弱的男子,你竟然会生出一种愿意为他顶替一切灾难的冲动。
他执著无私地去喜欢一个人,而且明知道那个人永远不可能喜欢上他,但是他还是执著,执著地等待著另一个伤害。
他天赋异禀有著常人不可能拥有的特殊体质,他能够孕子,他开始不知,所以他承受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给予的另类疼爱,一个大男人在纤弱男子身下承欢,为了给这个男子生下子嗣。他自己失去了引以为豪的武功,他甚至给自己开膛剖肚,只为了拿出腹中的两个孩子,他死了。是真的死去。但是命运还是不愿放过他,他又再次活过来,再忍受了一次别人连一次都无法承受的羞辱与疼痛。还好,命运在屡屡捉弄後似乎也开始觉醒,这样地对待他真的太过残忍,所以上苍给他了两个聪明的孩子与一个爱上他的恋人,够了…似乎吃的那些苦都值了。一个圆满的家….是他原本不敢奢望的。

烨桐篇

皇甫/洛烨

他是生父皇甫訾的翻版,高傲,贵气,成熟睿智,与生俱来的帝王气势,虽然年仅四岁,却能明白自己的感情,喜欢妒忌闹脾气,吃醋行径他做的毫不逊色於那些大人。头脑灵活在父父双亲的感情中他也出了一份力,对自己的胞兄有著感情,远远超出亲情的情愫,他也想不喜欢,但是感情那种东西无力控制,爱了,就没有退路了。偏偏他喜欢上的还是一个正常的孩童,榆木疙瘩,没有缜密的心思,没有明了的情感透露,四岁开始的暧昧…他还有没有进行下去的余力?大家都在心里支持他,单纯的精神恋爱。

皇甫/洛桐
他很单纯,并不愚蠢,孩童该有的天真与活泼他都有,虎头虎脑很是讨人喜欢,他不如胞弟皇甫烨一般天生聪慧成熟,但是他很可爱,所以大家都喜欢他,可是他对比自己小的弟弟却十分关心,他照顾皇甫烨,照顾皇甫恰,他尽力做一个哥哥该做的、能做的,但是胞弟皇甫烨却很不高兴,冷落他,避开他,他开始疑惑,难道对人好也有错?是的,他错了,错就错在有一个喜欢呷醋的胞弟,还不懂如何节制。我们都在心里祈祷,这块疙瘩,能够快速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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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妃之洞房1(訾洛篇)
呼,我整理了一下,汇报下情况。
有两篇番外
篇幅都比较长
一篇是关於皇甫訾与洛壮的洞房(正文里没有好好详细写呢,怀笑)
还有一篇是关於桐和烨的故事的(两人长大後会怎样呢?)
额,基於有读者大大想看的事实,我决定会贴番外。(啊,看了半天觉得好有爱)
但是因为番外篇幅比较长,而且还有未完结部分,所以会分章节发。又要开始连载将妃了呢,好兴奋啊。[ps,如果这次将妃反响好的话,我想赶时髦出将妃的个人志。当然。。。只是打算啊。如果成功,能够趁机送书宝宝给铭记於心和其他几位一直支持弄简的大人了呢。]
好了,现在开始让我们进入《将军王妃》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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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御书房
“皇兄,我想求你个事。”面色仍然红润有限。
皇甫翰速阅著折子,时而用朱笔在折子上打个圈。
“嗯。”大概已经知道自己弟弟的主意。
“你会同意吧。”皇甫訾笑得坏坏的。虽然看上去还未完全恢复,可昨天他可是有得到足够
滋润的。
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细审了皇甫訾的表情,“不答应。”迟疑後以绝对没商量的口气说著拒绝的话。
“皇兄…”似乎早知道会被这样拒绝,皇甫訾的脸色倏然又白了几分,“我觉得真的很不舒服…”轻靠在万人景仰的镀金座椅边,皇甫訾似乎丝毫不怕被指责僭越。“如果这是我的遗愿呢…你会不会…”他抓住了皇甫翰明黄的龙袍,用哀求的眼神瞅著他。
这家夥儿什麽时候变得这样缠人而爱撒娇?皇甫訾身上独特的淡香味钻入鼻孔。
自从兄弟两人有了自己的思想,就很少有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皇甫訾这样的撒娇让他想到小时候。
明媚的阳光顺著门被打开而形成的缝隙倾泻进屋,高挑颀长的身形映入皇甫翰眼帘深处。
“讨厌。”皇甫訾不悦地说出二字,只要有这个叫做公输月的人在,拜托皇兄的事情十有八九不会成功。
“月,你来啦。”皇甫翰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双眼中沁著笑。
“嗯。看来又有人在耍赖了呢。”一针见血的嘲讽听得原本就不痛快的皇甫訾一肚子气,又碍於昨日公输月的出手相助不好发作。昨天的胡闹已经丢过脸了,在心里盘算著,不如再更丢脸些吧,为了那个人,这样是值得的。
  “皇兄。”他正色双膝碰地实实在在地做了一个大礼。
 “訾儿!”惊愕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皇甫訾。
他们兄弟从小无间,除了有外人的时候表现出君臣有别,在自家人面前从不拘泥於君臣之礼。“你在做什麽?”
“求你。”他说得认真绝无半点玩笑之意。
“你要什麽?”虽然心疼这样跪著的訾,但他不是昏君绝不会因为自己一时地心软去答应荒谬的要求。
“我要洛。”要定他。
“他是你的了,很早前就属於你了,不是麽?”皇甫翰隐隐的知道皇甫訾的要求绝不会如此简单。
“我要娶他,让他只属於我。”皇甫訾说得异常坚定听得皇甫翰胆战心惊。
“你是要…”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对,我要你下道诏书,让洛同我奉旨成婚!”他绝不是一时兴起的任性,他也知道这件事会带来的影响与导致的後果。这样的决定是在再次见到洛的时候就开始就开始酝酿了,就在昨晚与那人再次紧密结合时他就决定了,要娶他为妻,让洛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荒…荒谬!”皇甫翰詈斥著,“你与他皆是男子,悖德相恋,逆天受孕这事已是荒唐至极,若还要成婚,那岂不是让天下百氓笑话?”说这话时,皇甫翰几已颤抖,不能…不能答应。
心中某处隐隐作痛起来,“天下?百氓?”皇甫訾将目光长久停留在皇甫翰握著朱笔关节泛白的手上。就是这双手麽?扛起了所谓的天下?就是这双手啊,掌控著万里乾坤。“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有违治国之道?”
-----明天中午也会更这篇呢,敬请期待^ ^---------

将军王妃之洞房2
打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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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久伫一旁的公输月反复地念叨著这句,“成婚。”
“朕,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何尝不想赐婚於訾和洛,可是百姓和那些政客会怎麽评议这件事?
如此荒谬的做法,传出去便是有损皇家体面的事,会成为众人口中的笑话。
“暖暖…”公输月倏然抬起头来,温柔地念出自己对翰曾经的称呼。“成婚,不正是我们的开始麽?”
在多年之前便许下的承诺,“我们正是为了结发所以才走到一起的吧。”公输月的脸庞带上了温暖的笑,仿佛驱散了所有的顾忌给予皇甫翰最暖的力量,他妥协了。
黄色的绸缎上用墨笔勾画著,成婚,奉旨成婚。寥寥几笔便叙完了这有史以来最荒诞却最完美的旨意。赤色的印记深深地印入上好的绸缎中。这是玉玺留下的永不反悔的诺言印记。
宫外
“快看,快看,有诏书。”爱凑热闹的人们,将新张贴的诏书团团围住。
  “我不识字啊。你们有人识字麽?”壮硕的汉子爽朗地笑起来,“李大伯,你盯著看什麽呢,反正看再多边还是看不懂啊。”
“兔崽子,我看得懂!”老者恼羞成怒地举手便要赏了汉子一下。
“老子看久了就看得懂了。”又是一阵哄笑。
“爹爹!”洛桐好奇地看著人群。“看那!好多人。”
“是啊,爹爹。”洛烨可爱地一笑。
“我们也去凑热闹吧。”洛桐兴奋地拉著洛壮。
“是啊,去看看吧。”万事都由著洛桐的性子来,看著他高兴的样子,洛烨也就忍不住地愉悦。
“桐和烨都想看啊。”虽然後身後有著不可告人的伤口,正传来阵阵的疼痛,但是还是将两个小人儿扛上肩,方便他们看见人群里的景观。
“啊,是皇榜呢。”洛桐的笑声让聒噪的人群稍稍的安静了,   “烨啊,我们来比赛好不好。”他转头看向胞弟,“我们来比比谁认识更多的字好不好?”
“嗯。”只要你高兴就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门之後洛壮天赋异禀相貌堂堂特发此诏,将其指婚於和亲王爷。赐其家属黄金百两,宅邸两座及上好波斯绸缎千匹…”两人同时停下,看了彼此一眼。
“爹爹…”他们异口同声地将视线转向洛壮,不出所料地看到一张涨红的脸。“这说的是你呢…和亲王爷,应该就是王爷爹爹了呢。”
“是弄错了吧。”他将全身地气力灌注於双腿,避免自己身形不稳而伤了孩子,慌忙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爹爹,我要吃糖葫芦。”红色的小糖珠吸引了洛桐。
“嗯,爹给你买。”在孩子看不见的另一面却另怀心事地思考著。
“喂喂,你们知不知道啊,听说和亲王府的王妃英明神勇是将门之後!”
“当然听说了,圣上钦点的将军王妃还能有假?”
“你们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啊。”
“你小子卖什麽关子?”
“听我说…据说啊这个王妃不仅能干万分还美若天仙,就连一向眼价甚高的和亲王都被迷得神魂颠倒耶!”
  “哦?有这事?”
当然没有!
在一旁买糖葫芦的洛壮满脸窘迫,他总算领教到什麽是三人成虎了。

将军王妃之洞房3
“爹爹,快走吧。”皇甫烨,皇甫桐拉著洛壮催促著。
“为什麽那麽急?”洛壮将手中两串糖葫芦分给两个孩子。
“王爷爹爹正到处找你,皇上伯伯下旨让你们即日完婚,现在王爷爹爹正等著你回去和他拜堂呢。”
“啊?”这两个小子怎麽突然变了副样子,像是早就知道似的。
“啊什麽啊,再慢就来不及了!”如果爹爹迟到了的话,那他们的银耳莲子汤就泡汤了,绝不能让这样的惨剧发生啊。
街头有个男子被两个看上去仅四五岁的小孩儿拉扯著。此番景象竟不让人觉得怪异,相反和谐异常。
“等一下。”洛壮弯腰。
越想越蹊跷,这两个小鬼绝对有问题。
“你们怎麽知道,他在等?”
“因为昨天,王爷爹爹说…哎哟…”天真的皇甫桐被皇甫烨狠狠地掐了一把,委屈得小脸通红。
“因为刚刚有皇榜嘛。”皇甫烨漂亮的小脸看上去很认真。
“桐儿乖,你告诉爹。”撇过脸不去看酷似皇甫訾的脸,洛壮开始哄骗天真地桐。
“我…我…”犹豫地看了看皇甫烨,最终还是低下头:“我不知道。”
“爹爹,走吧,让很多人等,不太好。”皇甫烨用天真的表情建议著。
轻轻叹了口气,任凭孩子拉著自己向王府方向走。
一定要拒绝。
这样告诉自己,可一种名为期待的情愫还是无法控制地蔓延开来。
果然。任性的家夥。
瞠目结舌地看著喜气洋洋的王府。
只过了几个时辰,居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两个小鬼,怕早被那人买通了,一大清早拉著自己出门。
“爹爹。”皇甫桐轻轻拉著洛壮。洛壮弯腰。
“爹爹,其实王爷爹爹昨天就和我们说好了,今天早上要拉著爹爹出去,说皇帝伯伯要赐婚,我们和爹爹在场会碍事的…所以…”害羞地低下小脸:“爹爹,对不起。”
皇甫烨在时,他不敢说,趁著胞弟去找王爷爹爹报信时,他才敢悄悄告诉洛壮。
“桐儿乖。”摸了摸皇甫桐的头,也不去在意孩子吃过糖葫芦的粘糊糊的小嘴把耳廓弄脏。洛壮温柔的一笑。
“洛。”满脸喜气的和亲王爷,抱著小王爷出来。
“你这是要干什麽?”洛壮的笑容隐去,瞋目看著来人。
“成亲嘛。”放下孩子搂过男人宽厚的肩头。
“你把小王爷带去休息。”向一边的奶妈示意。
“我们不走。”异口同声。
开玩笑,走了哪有好戏看。皇甫烨的表情不愿意得很。
走了爹爹怎麽办。皇甫桐的表情很担心。
各怀心事的两人做出同样的要求。
“乖。”和亲王爷的表情十分可爱,像是路上拍花子的犯人。
“不要。”再次的异口同声。
“还愣著干什麽?把小王爷带去休息!”软的不行,皇甫訾打算用硬的。
“孩子就在这,哪也不去!”洛壮的脾气上来了,抱起两个孩子。
“呵...呵呵…洛,今天我们成亲…孩子…先休息吧。”皇甫訾一愣,满脸是笑地转向洛壮。
“谁要成亲,你要,自己一个人去成!”抱著孩子就往门外走,却被一阵咳嗽声震得转身。
“訾?”放下孩子,焦急地替皇甫訾顺著气。“你没事吧?”
“和我成婚。”和亲王爷望向他的准王妃,目光炯炯。
“我们去吃莲子银耳汤。”扯了扯皇甫桐,皇甫烨看够了好戏,有了离开的心思。
“去吧。”和亲王爷抬头瞥了一眼皇甫烨。小鬼!算你识时务。

将军王妃之洞房4(end)
“我们去换衣服,拜堂。”
“别任性。你…你明明知道那不可能。”洛壮的手停顿了一下,旋即又轻轻地拍打著。
“为什麽?皇兄赐了婚不是吗?”
“你难道不怕天下人的耻笑吗?”轻声一笑,他为自己刚刚的莫名悸动感到自嘲。这个心高气傲的王爷只适合站在高处,而自己只是皇甫家的奴才,奴才和主子…从一开始就不会有将来。
“我不在乎!”皇甫訾的表情似笑非笑:“我只在乎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好好活著,你和孩子感到幸福…其余的…我顾不了那麽多。我不会在放开你,我不会再让你离开,绝对不会。”将脸埋在男人的胸膛,感受著男人强力的心跳。
“和我在一起。”和亲王爷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强健的男人一颤。
他能说什麽?还能说什麽?
男人都已经这样说。他还会怕吗?还有机会拒绝吗?还有力气拒绝吗?还有余地吗?
任凭那人环住自己。任凭那人为自己换衣。任凭那人拉著他稽首。
听著那声礼成。他的心,忽得平静下来。就像被风吹散的糠秕,找到了归途,再次落到了属於自己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那人的身边。
“洞房”恍惚间,听到了这个词。他一愣,转醒过来。
已在两人独处的房间,门外还喧闹著,各路宾朋都在为这皇帝最宠的小王爷祝贺。
“王妃啊,天色不早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凑上脸讨好地笑著,对上恋人微愠的眸子,立刻聪明地闭上了嘴。
“你啊,伤都没好就不安生!”也不能怪他心情不好,哪个大男人无缘无故被强迫凤冠霞披被人押著拜堂然後便莫名其妙地来洞房心情还能好得起来?若真有这样的人,那不是疯子也是个傻子。
“别气嘛。”微微一笑,凭藉著自己的外貌,将优势发挥到极致。
“訾,你不是孩子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这辈子算是栽了。
等等。皇甫訾总觉得有什麽不对劲,见门前有几个黑影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起身猛地打开门。
随著一阵惨叫。
门外的人全部趴倒。
“呵呵,呃…我们路过。”拉著满脸通红的皇甫翰,公输月露出柔和的微笑。
“哦呵呵…我们也路过。”皇甫烨拉著皇甫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溜烟地逃走。
幸亏他聪明,如若不然,他的新婚之夜不得遭人偷窥?
“洛。”转过男人的脸。
“什麽?”洛壮凝视著男人在红烛光辉下更显动人的面容。
“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
一愣,但最终仍没敌过那人温柔如水的目光,怔怔地说出个“好。”字。
男人环住他。他任凭男人的手顺著脸向下。
“好甜。”舔舐这男人的耳廓,吮吸著冰糖葫芦残留的甜味。
皇甫訾的味蕾得到了空前的满足。舌尖的温热与甜味昭告著眼前男人的真实存在。
洛终於也从局促不安的心情中恢复过来。
幸福?这真的就是幸福吗?
除了热闹的笑声和摇摆著的烛光,他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可他不需要答案。
那人的一个吻,让他…沦陷在唯一的答案里。
幸福,著实已经来了…
洞房。──他们正在只有彼此的房间里…共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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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桐和烨的那篇接下来会发

将军王妃之花烛1(烨桐)
夏日的蝉鸣,惊醒了蛰伏在内心深处已久的记忆。
那些曾经,在他的生命中扎根,挥之不去。
澄澈得闪光的眸子,再配上一声长长的“烨。”他觉得心脏就快要跳出来了。软软的小手向他伸过来:“烨。”
忍不住地踮脚在那人唇上印下一吻……可还没等触碰到,蝉鸣便铺天盖地地袭过来…
桐!
从书卷中迅速抬头。
刚刚读到哪?快速翻著手中的书页。
竟然走神了。
揉了揉高挺的鼻梁,侧过脸去“桐。”
少年特有的磁性嗓音让同埋头於书卷的胞兄吓了一跳。
“什麽?”俊逸的轮廓在夏日阳光的渲染下显得俊气逼人。这让皇甫烨不禁屏住了呼吸。
时间如流水匆逝,旋踵间,已过了十几年。
十余年前,那个什麽都不懂的笨蛋皇兄,俨然已成长为稳重持礼的少年。
皇甫烨的静静地注视著少年已悄然变化的外貌。英挺的剑眉,刚毅的下颚,厚度适中的唇瓣,紧绷的皮肤,透著柔和光芒的双瞳…一切都让他移不开眼。
“烨?”少年伸手,在愣神许久的胞弟面前晃悠:“你没事吧?”
“没…没事。”皇甫烨撇过脸,僵硬地避开皇甫桐莫名其妙的表情。
借书卷掩住恼怒尴尬的神情。
混蛋!暗骂著自己。
他现在该问‘你的书读到哪了’才对吧。然後再假意看书地环住桐的脖子,蹭两下,吃几口豆腐…
“桐,你的书读到哪了?”皇甫烨从愠怒中脱身,恢复至常态。起身漫步到桐的身後。
“没读多少。”
“这书读起来佶屈聱牙,拗口得很。”佯装抱怨,整个人都挂在了皇甫桐的肩上。
“的确晦涩了些。”翻过一页,皇甫桐向胞弟微微一笑,肩上传来的重量让他不由地勾起嘴角。
“桐。”
“什麽?”
“你将来…和我成亲好不好?”
“成亲啊…”瞥著书中“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这句。
心不在焉地回答著皇甫烨。
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话。
“啪”手中的书本应声落下。
南风不识时务地闯进书房,掠过书页,哗哗作响。
他说了什麽。
“嗡”得一声,脑中一片空白,任由烨把玩著发梢,皇甫桐的身体僵硬起来。
“烨…你刚刚,说什麽?”瞪大眼,努力维持著自己的冷静。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
成亲!烨刚刚就是这麽说的。
“我们成亲吧。”皇甫烨的眼中闪著微光,却无半点玩味。见皇甫桐没有反应。像是怕他听不到似地,低下头含住圆润的耳珠轻轻啃舐。
桐被温暖的气息惊得站起来。前所未有的尴尬在一向亲密无间的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烨,你应该是累了,看来这麽久的书,去御花园走走,或许父皇和爹在那也不一定…”慌忙转移这荒唐的话题…
“你也去吗?”站直了身子若无其事地望著少年因尴尬而泛红的双颊,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我?我还不累,再看会儿书。”拾起案板上的书,佯装认真地瞄了几行,眼角却仍忍不住瞥向胞弟。
“嗯,或许我真的累了。”掬起一抹淡笑,少年明丽的面容让皇甫桐心中腾升起一中怪异的感觉。他说不清那是怎样的感觉,只是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累了就歇息,书不是一天就能读好的,就如这江山也不是说治就能治的。若父皇不休息,日理万机地处理国事,身子也会被折腾坏,更别何况你?”对於这个自小身体就弱的弟弟,皇甫桐充满著怜惜,就算是忽说出了教人害怕的话。这个凤目红唇,皮肤细白,全身笼罩著至高光芒的弟弟仍是他最宠的宝贝。
“那我去外面走走。”少年自顾自地踱步至门前。
就在皇甫桐将松出一口气时,少年忽得回眸一笑:“桐,刚刚我不是开玩笑。”
灿若星辰的笑眸在夏日的炫彩下流出玻璃色的光。这次认真的莞尔,狠狠地攫住皇甫桐的心。以至在多年後的午後,在他想起时,仍心悸到打翻了茶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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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
明天期末考了。。

将军王妃之花烛2(兄弟 年下)
“怦怦”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如鹿撞的声音。门已经阖上可少年的话仍在耳边。
“我们成亲吧…”
“我不是开玩笑…”
“桐,桐,桐…”
啊!
退後几步,却意外撞上了木椅,无处可遁了。
怎麽会这样?本来还好端端的,到底是什麽时候?成亲?烨,烨怎麽会有这种想法?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
稳重的大皇子瞬间乱了阵脚,再也没心情看书了。什麽“君子必诚其意。”“贤其贤而亲其亲…”统统被少年的莞尔打乱,心绪像一蓬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成亲。两个男人?这在允许同性成婚的大宓自然算不上问题。毕竟父皇和爹也都是男儿身,可问题是…烨是他的孪生弟弟!成亲这…这有悖於常理…
等等他在想什麽?
这根本是少年一时好玩的想法,为什麽那麽在意?玩笑,仅仅是玩笑而已。狠狠掐著自己持著书本的右手。
以後怎麽办?怎麽面对烨?装作什麽也没发生?怎麽可能?
那…那该怎麽办?
烨的这种念头,父皇和爹知道吗?知道了会怎麽样?
他的心早成了一锅粥,读不下圣贤书。
将书搁在一边,人僵直地坐在红木椅上。
怎麽办?他彻底无力。
就当没听到…到头来最多也就是个玩笑罢了…
哈哈哈…对…就…就这麽办。
额头上已有冷汗渗出。皇甫桐决定装傻装个彻底。
“切”轻轻地吐出一声,皇甫烨侧了侧身子,让树丛掩住身影,书房里皇兄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那人释然的表情激起了他的不满。
“不会就这样结束的。”他告诉自己。
“就这麽结束吧。”皇甫桐按了按发酸的眉间。
日子就像从指缝中溜走的流沙,皇甫烨将沙中闪著光的部分好好地拾起,放进心里…而闪光的永远只是桐。
展平画卷,画上赫然是身著蓝衣的皇甫桐。
细心地勾描这那人厚度适中的唇。
以牡丹红为配色再加一点水调和,用素笔蘸墨,再做一番勾描,勾出那人棱角分明的轮廓…
完成了。
干净而俊逸的脸呈现在纸张上。皇甫烨勾起一抹淡笑,却被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了思路。
“咳咳。”
许是画了一夜,又吹了冷风。本就禁不住寒的身子著了凉。皇甫烨觉得眼前一阵明一阵暗,景象模糊不清起来。
“主子,您该歇息了。”贴身的太监拿来了锦被,想要替他盖上却被阻止。
“我哪有这麽羸弱。只是受了些寒。你退下吧。”
太监“喳”了一声欲走。却又被叫住。
“管住你的嘴,若谁知道我在这坐了一夜,我割了你的舌头。”
“喳,奴才遵命!”慌忙跪下。到主子的脸色稍微缓和,示意他退下才慌张地出了门,还不忘把门合上。
这小祖宗的脸向来是说变就变的,这一刻还受著宠,承著恩,下一刻,便身首异处的例子不在少数。做奴才的还是多看多听,少说少管得好。主子乐了,没准还能拿几个赏钱,若怒了,自己可没几个脑袋来赔。
拍著胸脯给自己压惊,小太监不敢在门外多做逗留,一会儿便离开了。
端详著卷上的人,渐渐地管不住自己的这颗心。皇甫烨冷若冰霜的样子慢慢崩塌。
轻笑从轻抿的薄唇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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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考完咯

将军王妃之花烛3(兄弟 年下)
“哥,你在画什麽?”十三岁的皇甫奇迹从桌底下露出了小脑袋,好奇地看著一向冷冰冰的二哥露出漂亮的微笑。
“和你无关。”拿起画,暗忖著估计是在自己走神时候溜进来的。冷下脸,无视三弟的存在。
“给我看看。”拉了拉皇甫烨的袖子,小手指了指桌上的画。
“你的书读完了?父皇会来看的。”转移开话题。
收起画,头也不回地出了书房。
碍事的小鬼。
暗暗骂道。他讨厌这个总是插在他和桐中间的弟弟。偏偏皇甫桐还疼他疼得像块宝。
皇甫奇迹。日後,他不火大到把这个臭小鬼丢出去,才是真正的奇迹吧。
“烨?”熟悉的声音让皇甫烨一惊。转头看向声源处──少年神情气爽地向书房方向赶。
“桐?”冰冷的外壳再次化开,笑容从嘴角溢出。细心地叠好画纸放入袖子。
“嗯。我来找三弟,刚听奶娘说他来了这。人呢?”摇了摇手中的糖葫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你出宫了?去集市上了?”皇甫烨的眼里放出光芒来。
“是啊。”
“怎麽不喊上我?”
“出宫转转,没多久就回来了,也没多大意思。”
“哦。”
尴尬的气氛。
久久的沈默最终还是由皇甫烨打破:
“我的呢?”伸出手,向皇甫桐要糖葫芦。
“我…我只买了一支。”t
“切,小气。”假装不满地想要离开,意外地与比自己高一点点的少年擦肩。
在擦过的瞬间,一直保持著愉悦笑靥的皇甫烨轻声道:“我们要成亲哦。”
“啪”
满意地听到什麽东西掉落的声音。
以及推开门的小鬼头“我的糖葫芦啊。”的惨叫。
愉悦地勾起嘴角。
“咳咳”喉咙有些痒,不自觉地咳了两声。
真的受寒了?
反正不严重,有空时喝碗姜汤好了。当务之急是去把画裱起来。
成亲?又来了!皇甫桐蹙额。如果只是开完笑,烨也太过分了!
“哥,我的糖葫芦。”不满地拉扯著走神的皇甫桐,眼泪汪汪地哭诉著。
“奇迹乖,下次再买给你。”拍了拍皇甫奇迹的头,报以抱歉的一笑。下定决心,尾随著皇甫烨一起去他的寝殿。
“咳咳,咳咳。”想忍住却咳得更厉害了。掏出帕子,捂住口。却堵不住喉咙口的咳嗽声。
“烨。”身後有人在喊他。忽的一慌,又止不住地咳了两声,身後的人愈益靠近。他忍不住地加快脚步。
“烨。”眼见著弟弟越走越快,皇甫桐再次出声喊他。那人却像没听见一般,仍然自顾自地往前疾步走。
“砰”
在他离房门还有几步时,房门狠狠地被合上。
这算什麽啊。
屋外的奴才们瞠目结舌地看著主子唱得不知是哪一出。
“你们都退下!”
一向温文儒雅的大皇子忽来了脾气,吓得众人齐齐散开。
“烨,你开门!”桐的声调升了许多。这两天他觉得自个儿快疯了。先是最宠爱的弟弟忽然说要和他成亲,再是想澄清时,遇到这种莫名的状况。
“我..我不要。”
捂著嘴,惊愕地看著帕上的血色。皇甫烨不住地发著抖。刚刚还好好的,只是觉得喉头发痒,轻咳了几声。才一盏茶地功夫,却咳出血来。
“开门!”
门外不住的敲门声,让他觉得愈加无助。
怎麽办?现在该怎麽办?
从来没有过的心情,就像被逼到悬崖而无退路的马。
恐慌,从皇甫烨如水般的双眸中流露出来。

将军王妃之花烛4(兄弟 年下)
“吱呀。”门忽被打开,一只纤长骨感的手将皇甫桐拉进屋子。
“你干什…”
天!
唇上覆著的温热让皇甫桐几乎忘记了思考。柔软的双唇在灵舌的舔抚下湿润而闪著光。熟悉的气息卷走他的呼吸,嘴被翘开,有柔软的东西在齿贝上打著转。
“桐。我们…”
被大力地推开。
皇甫烨难以置信地看著一向温柔的胞兄。
“你疯了麽?”皇甫桐的理智已化为一团浆糊。对於胞弟的所作所为,除了“荒谬”二字,他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
“我…”想说些什麽,却像是被皇甫桐恼怒的表情恫吓住,最终没有开口。落寞地站著不出声,像等待判决似的等待著皇甫桐的下一步行动。
“你…”想说些呵斥的话,可在看到烨的表情後,猛地噤声。许久才愤然地吐出一句:“你太顽皮了。”
只是简单的一句责备,既不太轻也不太重。只是点到为止的一句教训罢了。
可就是这样一句教训,让皇甫烨在大夏天里,如身置冰窖,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如果…如果他坚守了十余年的爱,只是一场恶作剧。
如果…如果他悸动了十余年的心,只换来一句“顽皮”的定义。
那麽,桐的珍惜守护算什麽?桐的体贴温柔又算什麽?
难道仅仅是兄弟之缘,手足之情麽?
不要!
他不要这样!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桐的温柔,他要的是爱。就像他爱桐一样的深爱。
他要的是桐的吻,而不是肩膀上的一记轻拍,他要的是桐的爱,而非那宠溺的温柔。
不对,不对!
他悲哀地发现过去的十余年中,桐对他除了兄弟之情真的再无其他。
可是皇甫烨不是这麽容易死心的人,他要再赌一把…
“桐,我们成亲吧。”抬起头,幽幽地凝眸,少年棱角分明的俊脸。
皇甫桐未曾料想到烨仍会突然提出荒谬的要求。
脸色一僵,又摆出兄长的严肃模样:“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麽?”
“桐,你在怕麽?”清秀至极的脸庞上缀著的深潭一般的双目倏得射出柔光。让皇甫桐一怔。
“我不会吃了你。”骇人的表情忽然消失,被柔和的微笑取代:“我怎麽会舍得吃了你?”
“烨,你累了,该休息了。”慌忙中,他缓缓地靠向门,很想没骨气地逃走。在他面前总是柔顺的弟弟,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瞅著他,让他心里发毛。
“是啊,我好累。”调皮地一笑,向皇甫桐一步步地靠近。
没有退路了。
後背已经抵上门。
“想逃吗?”
“不!烨,你清醒一点。”
“清醒?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清醒过,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麽,想干什麽,想拥有什麽?”皇甫烨攫住桐手压制在门板上。
“你…你干什麽?”
皇甫烨没有说话,他用行动,作了最好的回答。
“呜。”唇再次落入对方的掌控之中,他用力推拒著,却被桎梏。
舌像生了意识的水草,彼此缠住不肯松开。
“呼…呼…”终於得到一点自由的皇甫桐甚至没有喘息的余地。皇甫烨体温偏低的手探进了他的衣服。手指灵活地潜到胸口。
“啪”
耳膜被震得发颤,脸偏在一边久久没能转过来。
白皙的颊上泛出不自然的红。
匆忙拉拢衣襟,抬头正视被狠狠掴了一把掌的胞弟:“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麽样子!”
作为哥哥他不能这麽严厉。这一点他清楚,可此时此刻,除了大声地斥骂外,他找不到任何方式来排解心中脩然膨胀著的紧张。手还在发麻,刚刚那一掌想必很重,不知道烨…有没有痛。

“我…退下了。”沈默最终还是没能保持太久。皇甫烨推开门,背对著皇甫桐,没有回头。
半晌皇甫桐才缓过神来:“烨!”急切地喊著那个太过熟悉的名字。
在转身的一刹,只有半掩的门户,与散落了一地的阳光还静静地留在原地等他。
这是烨的寝宫。书房三弟在,父皇和爹那自然也去不得,那麽,那麽…烨能去哪?
皇甫桐这麽想著急忙出门去追,却连那人的背影都没能见著。

将军王妃之花烛5(兄弟 年下)

“我…退下了。”沈默最终还是没能保持太久。皇甫烨推开门,背对著皇甫桐,没有回头。
半晌皇甫桐才缓过神来:“烨!”急切地喊著那个太过熟悉的名字。
在转身的一刹,只有半掩的门户,与散落了一地的阳光还静静地留在原地等他。
这是烨的寝宫。书房三弟在,父皇和爹那自然也去不得,那麽,那麽…烨能去哪?
皇甫桐这麽想著急忙出门去追,却连那人的背影都没能见著。
“咳、咳…咳、咳”没完没了的咳嗽声让他自己都觉得心烦。有些事情总觉得现在不做就永远没机会再做了,可惜,天不垂怜,被那人狠狠掴的一掌,让他连再看桐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混账!”他躲在御花园的一隅不知是不是在骂他自己。
日头升得老高,却仍无法驱除内心的寒意。
以後怎麽办,他该怎麽面对桐?
胸中气闷,却不再咳嗽了。抬头看太阳,觉得嘴角湿润,才惊觉自己竟流下泪来。
又想起那年,他被人推下池子,皇甫桐满面泪痕的样子。时光荏苒,当时的他一定没想到,十几年後的今天,他也会在某个院子的一个角落,同样地、泪流满面。
“桐。”他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只要想到总有一天桐的生命中会出现另一个比他更亲近的人,他就不寒而栗。绝对不允许!除了他没有谁能够接近桐!没有!
“咳..咳。”
这没用的身体!
小时候受寒没能调理好的身子是他目前最大的障碍。虽然习武使身体强健了很多,但每逢流夏,旧疾就会像故人一般轻车熟路地找上门来。
掂了掂脚,越上屋顶,以最快地速度向药房方向去。
已值日央,药房里只剩下研究著药材的一位太医和几个奴才。
皇甫烨阴著脸的进入,让胆小的几个太监迅速地退避。
“你们都下去。”阴晴不定的二皇子是奴才们最怕的。太监们应了一声,逃似地退出房。
老太医不说话,他仍专注地盘弄著手里的硫磺。
“当归二两,芍药一钱…”嘴里嘟嘟囔囔的念著些什麽。见皇甫烨不开口,他也就自顾自地配药。
许久,才端详著皇甫烨的脸,忽然脸色凝重地扣住二皇子的脉门。
“您气色甚虚,莫非是著凉了?”捋著白须,老人的表情认真仔细。
烨不说话,他神色平静地瞅著宫里年龄最长,医术最高的老太医。
“许是吧,逢夏必来的旧疾了,能根治麽?”
扣著脉门的,老太医不说话,他的神色忽地紧张而凝重起来。一向自若的表情也僵硬得很。
沈重的气氛惹得皇甫烨心头一颤,却很快平静下来。
“不是普通的风寒麽?”
老人放下了手中的铜秤,示意皇甫烨坐下。
他的心慌得很,这麽年轻的皇子,怎会会上这要命的病?
“这寒气入了骨,您也不好生调养,如今已转为痨病。要根治…这、难了…怕是华佗在生也回天乏术。”老太医的声音平静得很,可心却颤得厉害。
他一辈子都效忠皇甫家,如今小主子染上恶疾,就算是冷酷无情,对死亡司空见惯的他,一时也无法接受。
“你再说一遍?”那淡瑾的眸中呈出浓浓的失落来,却不是恐惧。
“臣…”一向艺高胆大的老太医没了下文,不是因为害怕这年龄尚小却心计过人的二皇子。只是…这孩子流露出的落寞。让平静了多年的心忽得疼起来。
与皇甫訾不同,烨的美是从筋肉里透出的柔,掺上骨子里的刚,那种亦刚亦柔的秀美。就是这样一张总噙著令人害怕的冷笑的脸,现在,落寞得让年过花甲的太医几乎流下泪来。
“臣给您开个方子,吩咐宫女立刻煮,先调理著,没准能痊愈。”觉得自己过分残忍了,对於一个处於舞象之年的少年,死亡该是很远的事情。可他这把糊涂的老骨头竟让这变得如此之近。
“有劳。”淡淡地撇下一句。从老太医的表情来看,对自己的病,他也有所了解了。
就先喝著药、吊著命。
能看住桐多久就看多久,到时候若看不住了…
若看不住了…反正自己也见不著了,眼不见为净。
“别告诉父皇和我爹。”少年似乎想起什麽,离去的身影顿了顿。
“为什麽?”老太医不解。按理推算,二皇子的病大概拖不到冬天,不禀明圣上,可算是欺君。再言之,行将就木之人该早享尽天伦之乐,二皇子也不小了,总该娶个王妃冲冲喜。没准老天开眼,多给这孩子一年半载的…
“不为什麽。”皇甫烨背对著太医,他的表情谁也看不到。
“臣有责将此事禀明圣上…”
“不必了…就当…就当本殿求你。”搁下这句,单薄的身影摇晃了几下。太医忙伸手搀住,却被拒绝:“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又是一样惨淡绝然的笑靥。
心被悲哀团团绕住。等太医回神,那一抹影已跃上枝头向御花园方向去了…就像…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飘摇著远去。
~~~~

将军王妃之花烛6(兄弟 年下)
夏天这麽短暂,转眼就过了秋,飞快地入了冬。
被太医断定不能挨到冬天的皇甫烨,奇迹般地撑著。一点没有病入膏肓的样子。
隔阂让最亲近的两个人变得疏冷,互相避著不见面,就是在难得的家宴上,两人也只是自顾自地喝酒、夹菜,连眼神都很少交汇到一起。
洛壮看著桐和烨,他心里有些明白,可有些事情不能直说,人与人之间就隔著这麽层纸,一旦捅破就不可收拾。孩子的事情要由孩子自己解决。他不能多说什麽。最多也就是问问,为什麽烨最近的气色不是很好。
那个聪敏的孩子也不多说话,只是淡淡地一笑让他安心。
“大哥要娶福晋了?”皇甫奇迹不懂得看脸色,他高兴地吃著大哥夹的菜,问著逗笑了全场人的问题。
别人最多也就当这天真烂漫的小皇子童言无忌,可皇甫烨做不到。嫉妒像野草般疯长。
什麽娶福晋?娶什麽鬼福晋?他怎麽不知道?
宴刚散,便扯著数月没有讲过话的皇兄的手,拉向较为偏僻的御花园。
“烨,你放手,拉拉扯扯得成何体统?”皇甫桐的心隐隐地做著痛,可他仍然必须装出一副兄长的样子才行。
“你要娶妻?”皇甫烨不理会那些教训的话,他正视著皇甫桐的眼睛。
“嗯。”想到未过门的妻子,心里便泛上一阵甜。
那女子,是在数月前出宫时遇著的,当时便觉得面善,回了宫更是越想越是喜欢,巧合的是这女子竟是礼部尚书的女儿,还未婚配。觉得有缘便决定将婚事定下来。
“‘嗯’是什麽意思?父皇知道了?爹也同意了?”
深深地吸进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瞒得了他一时但瞒不了一世,到时候大婚那天,他总会知道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除了你。”
觉得这话太伤人,可这话不说将来会更伤。
“你…你…”一时不知如何做结,皇甫烨气闷得不能呼吸:“那女人是谁!”
“你想做什麽?”桐的眸中泛起前所未有的冷淡:“杀了她麽?杀了她,我也会活不下去。”说著违心的话,对那女子只是喜欢,要说真的为她去死也过於夸张了。可不知道为什麽,最伤人的话,抑制不住地从那两片皇甫烨锺爱的嘴唇中流出来:“你的爱只让我觉得荒谬,觉得害怕。我们是,也只是兄弟,仅此而已。”皇甫桐的心像被细针戳了一下,不痛却算得几乎让他掉下泪来。怕自己会心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的爱让我觉得荒谬,觉得害怕,我们是也只是兄弟,仅此而已。”
“杀了她,我也会活不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除了你”
“除了你…除了你…除了你…”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让他来不及吞咽口中的腥味,血一口接著一口不断地从淡粉色的唇中吐出来,落在草上,溅得到处都染上了殷红。
许久才控制住自己,掏出帕子,吃力地擦去太显眼的血迹。
皇甫桐的话,让他绝望,对於那个女子,他已经想都不敢想。
那个还没见过面却已经让他输了个彻底的女子…必定沈鱼落雁…闭月羞花…
用全身的力气压制住逆流的真气,步履虚浮地回了寝殿。不能放弃,他还没有输!不服输!
对这铜镜干坐了一夜,面对著日渐消瘦的自己,皇甫烨突然觉得死亡是真实的。
摸著细腻的皮肤,他嘲讽地一笑。好在…好在上天还留给他一副好皮囊。
推开门,阳光毫无保留地透过他的身体,筛得只剩下黑。
岁月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却也埋下了最甜的伤。那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给过他最美的记忆,可也正因为如此,那人不算过分的坦白,会让他输得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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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哈哈
暑假的感觉真不错啊
爬回去码字pppp

将军王妃之花烛7(兄弟 年下)
“该去向父皇请安了。”他告诉自己。一步一摇地出了门,又觉得自己太过憔悴,被那人看见不好。便折回来好好地梳洗一番。脸色惨白得骇人,就命人拿来了胭脂轻轻拍上一层,才总算像张活人的脸了。
“儿臣向父皇请安。”吃力地跪下,就像再也爬不起来了似的。皇甫訾的心一阵酸,站起身想扶他起来,却被推却。
“儿臣无碍,许是昨夜受了寒。”
皇甫桐的唇紧抿著,他起身假装没看到胞弟向皇甫訾一笑。
“你们都退下吧。烨,你今天不必去书房,在寝宫好好待著。”
“桐,你去趟礼部侍郎府上,朕知你的心意…”
“儿臣,先退下了。”听见最不愿听的事,皇甫烨轻轻打断,然後像轻尘一般地飘走。皇甫桐的心一慌,伸手,却没能抓住那清瘦极了的肩膀。
接下来皇甫訾说的话,他一句没听见。满脑子都装著那抹单薄的背影。
好容易皇甫訾才交待完毕,皇甫桐如获大赦地走出御书房。踯躅著,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向皇甫烨的寝宫方向去。
呆呆地凝眸於窗外的飞鸟,皇甫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将来会怎样,他真的无力也不敢再想。
再糟糕又有何妨?
反正剩下的日子也不会长了。
这令桐觉得荒谬的爱…迟早也会像断了根的野草,停止疯长,只是,桐或许…或许还要在他荒谬的爱中煎熬上一阵。上天待他不薄,还给他留了些日子可以回想。
“烨。”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皇甫烨迟迟地回头。
“爹爹。”
洛壮倚著门,一脸担忧地看著他。
“烨,你的气色看起来很糟,发生什麽了吗?和桐吵架了?”
桐?
那个熟悉的名字烫疼了心脏,泪水差点掉下来。
“没有。”勉强地做出一个笑脸。要真的只是吵架该多好?可惜那个人,连架都不想和他吵。
“烨。”不详的预感迫使洛壮靠近皇甫烨,捉住他的手。
“你怎麽了!”慌张从这张柔和刚毅的脸上流露出来。
这脉象…根本…根本是将死之象。
他的孩子。他和訾的孩子!
“烨,你老实告诉我,你怎麽了?生病了吗?旧疾又复发了?”
焦急的神色说不了慌。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在乎他的不是吗?
“没有大碍的。”轻轻地凝起一抹笑。
“找太医看过了吗?”
瞒不过去了吗?
烨蹙起纤细的眉,终於说了实话。
“ 太医说撑不过这个冬天。”
不知道为什麽,在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境意外的平静。甚至还带有一点解脱的快乐。
“烨,为什麽不说!”洛壮觉得自己快疯了。原本只是觉得他气色不好,可现在…这种情况让他歇斯底里:“为什麽不早说!”
“说了也没有用。”又是惨淡的笑靥。他还想说些宽慰的话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爹。”埋在洛的怀里,他觉得很安心。
“你父皇他…知道麽?”努力把持著不让自己哭出来。怀里瘦得硌人的儿子让他心疼得难以呼吸。
“没有人知道。”贪婪地汲取著洛的味道,安全感让几日未眠的皇甫烨昏昏欲睡。“爹…告诉谁…告诉谁都没有关系…千万别…告诉桐哦…这会让他…不能娶…”
还在等著皇甫烨的下文,低头才发现儿子已经睡去。
偷偷地小声哭出来。他的心,自十年前回到訾身边後,就在也没有这样痛过了。

将军王妃之花烛8(兄弟 年下)
还在等著皇甫烨的下文,低头才发现儿子已经睡去。
偷偷地小声哭出来。他的心,自十年前回到訾身边後,就在也没有这样痛过了。
“桐…我爱你…你不要走…不要和别人…”
禁不住地一颤。皇甫烨的梦呓,让洛壮如身承雷击,浑身抖得厉害。
烨刚刚说…爱桐?
不可置信地凝视著不算安稳的睡颜。
不安的表情让洛忽得做了决定。
爱又怎麽样?这不是人能控制的。若真的是爱,他绝不会阻止这孩子的。
心疼地拂去皇甫烨脸上被冷汗浸湿的发丝。
从他的表情来看…这一定…一定不是个令人愉快的梦。
我睡著了吗?睡了多久?
吃力地睁开眼,繁复华丽的天花板,让他一下子无法缓过神来。
天还亮著,大概没有深睡,只是小睡了一下。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试著下床。
撑著床柱勉强站直身子。慢慢地走几步,行动才不那麽迟钝。
恐怕再过几日…这脚,就不能著地了…
抿起嘴,似笑非笑。呵,皇甫烨,你可不能死啊,你还得看著桐大婚呢,你还要祝福他和他的福晋,早生贵子…永结同心呢…
咳…咳…
这个一点不好笑的笑话,让大宓的二皇子笑得喘不过气来。
“烨。”
熟悉的声线,让他一愣,瞪大眼难以置信地回头。
久久才调整了表情:“哥。”很久没有过的称呼从薄唇中溢出。
皇甫桐一怔旋即又恢复过来。
这样很好不是麽?这样就说明烨不再胡思乱想了。
可是心不知怎麽得就疼起来。
“昨晚的事…”他开口想要解释,却被那人运淡风清地截断:“昨夜的事,我都忘了,哥你也忘了吧。”
违心的话就像在他溃烂的心上,洒了一把盐。
“恭喜你、要娶福晋了,你不早告诉我,不然礼物我一定买好了。”
皇甫烨淡淡地勾起嘴角。
“呃…谢谢。”刚刚还在向该怎麽和烨开口,没料想他自己先说了。
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大家都尴尬。
“你放心,你成婚後,我一定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的。以前的话就当是烨一时糊涂说的梦话、醉话、浑话…”又是一记轻笑:“你就忘了吧。”他的确没有机会打扰桐的生活…因为他自己知道,他活不到那麽久…
或许谎话说多了,它所造成的痛就会减轻,就像向伤口上撒盐,撒一把和撒一筐没多大区别。心痛著痛著就会麻木了。
就让它趁还会痛的时候,多痛痛…以後就是想要有感觉…也没有机会了…
“烨,你这两天气色不是很好,自己注意身体。”犹豫了很久,终於还是把这句最平常的话说出了口。烨的脸色白得骇人,他的心忽得一酸。是什麽把永远都孤绝豔丽的烨弄得这般憔悴?
“嗯。”没想过这人还会关心自己,已经麻木的心又鲜活起来,疼得发涩。
“那我先走了。”
“嗯。”他能够猜到桐现在要干什麽,只是他不想点破。准王妃大概等得久了。
待那人远去,远得连背影都看不到了的时候,皇甫烨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日子无聊得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像在等死。
用寂寞为自己筑了座牢,又用尊严开了扇窗,结果只能是在牢中透窗看景,越快乐就越煎熬却逃不掉。
他想过要改变的。可是天意不可违。
他不想像那群自称不认命的傻瓜。
他很清楚命运是无法违抗的,那些口口声声要改变命运的人,难道不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命运的安排麽?
如果此生注定错过桐,那麽就不待此生,但求来世…来世不做兄弟…
喉头微痒,那吐血的毛病令人生厌,强抑住翻腾的血气,静静上了榻,又轻轻勾起嘴角。一切都会结束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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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妃之花烛9(兄弟 年下)
是入冬後的第一场雪。
凝视著窗外,许久没有移动。转身时,竟身形不稳起来。
“主子!”一边的奴才手脚还算麻利,适时地搀住他。
“天冷了,昨日皇後娘娘还吩咐奴才不能让您著了凉…”找来毯子轻轻地替他披上。见主子发颤抖得厉害又多燃了几个暖炉。
“什麽时辰了?”哑著嗓子,皇甫烨的声音很轻。这让多日没有听到他开口的太监吓了一跳。
不过这奴才也的确机灵得很,很快便转过神来轻声答:“巳时了。”
“明个儿大殿下就要成婚了,是麽?”
“是。”见主子不说话,便自作聪明起来:“奴才听见过准福晋的人说,福晋端庄可人…”
“啪。”
受了主子重重的一巴掌,大监急忙噤声。
“福晋的事怎是你们奴才嚼得的,福晋端庄可人怎容你评论?”
“主子说的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滚!”
像被触及了心底深处的伤,一直很平静的烨突然变得躁怒起来。
“奴才马上滚。”连滚带爬地跑出房,不敢再看二皇子比冰更冷的表情。
房内又只留下一人了。炭在炉子里发红发烫,可他却仍感到冷。
皇甫烨啊,皇甫烨。为什麽要把唯一能和你说说话的人都赶走呢?
一个人真的不寂寞吗?
窗外是铺天盖地的寒,纸糊的窗耐不住,在风中瑟瑟地发著颤。
“明天…明天…桐就不是我的了。”他从床上起来,活动著发麻的胳膊。
毯子从瘦削的肩上滑落,也不捡。摇摇晃晃地出了房。
再回来时,手上多了坛酒。
不是宫里那种醉不了人的、用白瓷瓶装的贡酒,而是民间酿的烈酒,散发著桂花的香气。
这种季节,桂花酿的酒著实已不常见,想必是从哪家酒店花大价钱买的。
皇甫烨沿著床边坐下,打开盖,倒一小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许是觉得好喝,又或许是觉得自己该醉一场,放下杯子。索性端著坛子大口地喝起来。
烈酒缓缓地流入食道,辣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一直痒著的喉咙忽然疼起来。
咳...咳..咳、咳…
咳嗽止不住,他也不管,拼了命地灌酒。
窗外的风吵得他心悸,“砰”得摔碎了坛子,又摇晃著出门去。
门口的奴才拦著他,被他狠狠地剜了一眼,便也不敢多说了。
桐。
他浑浑噩噩地出门,脑子里忽浮现出那人的脸。
“桐。”一脚深一脚浅地向那人的寝宫方向走。
可真的到了门口,又犹豫著不敢进去。
踯躅了一会儿,终没能抵住思念。
“你没听到本殿的话吗?退下。”
那人背对著门看起来心情不甚好。
听见门有响动,便以为是哪个没听他吩咐的胆大奴才私自闯了进来。
本来明日他就要大婚,那是件可喜的事,他该高兴的。
可今天和他的准王妃在一起时,却提不起半点兴致。满脑子都是那个单薄得令人心疼的身影。
就连身边女子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隐隐绰绰有著那人的影子。
见身後的人没有动静,皇甫桐的声音更大了些:“立刻滚…”
想要转身却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
“烨?”
胞弟身上独特的幽香让他忽得辨认出来。
“桐。”
受不了“哥”这种表明身份、划清界限的称呼,借著酒劲将心中的顾虑统统驱逐出境。
“烨,你怎麽来了?”触碰著自己的手实在凉得令人心惊,他忍不住转身,担心地看著那张过於清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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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妃之花烛10(兄弟 年下)
“三九之际,一人闲得寂寞便来你这逛逛。”烨不说谎,酒让他的感情被无限倍地大。譬如说那潜伏在内心的寂寞,蠢蠢欲动,在他的血液里生了根。
“桐,你不要成亲好不好?”见面前的人没有动静。他又小心翼翼地试探:“不要成亲…”
“你又说胡话了。”不知怎麽的桐忽得有些高兴,但又控制不住地冷下脸来。
“别成亲…我们也不成亲好不好?烨以後都会乖乖的…你别…”
“你喝酒了?”不悦地蹙额,推开浑身酒气的胞弟。皇甫桐向後退了几步,最终立住。
“这个天气喝酒暖身固然好,可也不能多喝…你身体不好就别出来走动,当心著凉。”莫名的情愫在眼底闪烁了几下,他极不自然地撇过脸去。
“桐,你不要成亲。”烨带著哭腔的声音让桐一惊,转头看向那张沾了泪的脸。
久久没有回答。
“烨,你已经十七了。”幽幽地吐出一口气。对皇甫烨如水的秋眸没有丝毫抵抗力的皇甫桐有些妥协:“有些事情一旦定下了就不容得改了。”
“那…那…那你会幸福吗?”烨像听了什麽责骂似的,那深不见底的堇色瞳孔里泛上一阵雾气。他像是想要确认什麽:“和那个女人结婚…你…你真的会幸福吗?”
“我…”少年灿若星辰的眸子忽得暗淡下来,他突然变得迟疑。
会幸福吗?他问自己。
“会吧?”皇甫烨像在期待些什麽,又像是在抗拒。
“嗯。”皇甫桐不敢多说话,他低头用刘海盖住不会说谎的眼睛。
真的会幸福吗?
一定不会…
如果烨永远用这种眼神看著他。那麽他的这颗心就永远不会宁。
他无法表述这种心情,就像被什麽缠住无法呼吸。
现在的桐还不懂,日後他会明白,这就是烨口中的爱情。
“那…你还会记得我吗?”烨环住那人的肩,将脸埋在肩窝里贪婪地呼吸著属於桐的气息。喉咙被干燥的气息弄得发涩,可他仍然不肯松手 。
“你在说什麽傻话?”轻轻地环住纤瘦极了的腰,柔声道:“什麽记得不记得,你是我弟弟,我怎麽会忘记你?”
仅是弟弟吗?
他好不甘心。
“如果不是弟弟呢?只是烨?桐会不会永远记得烨?”他闷声问。
可话一出口便後了悔。
如果桐说不会呢?那麽接下来为数不多的日子他要怎麽过?
皇甫烨啊,皇甫烨,你怎麽这麽愚钝,为什麽要问这种会令桐尴尬,令自己难堪的问题?
“会。”紧搂住胞弟的腰,桐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撒谎,可他觉得这是现在唯一的答案。
怀抱中的身子明显一颤,旋即又像许久未得疼爱而忽被亲吻的孩子紧紧地回抱住他。
皇甫桐忽然有些慌。
如果不是弟弟…
他会不会永远记得这个曾骄傲立在自己身畔,口口声声要看住他的少年?
如果不是弟弟…
他会不会永远记得这个对外孤绝清冷却对他温柔似水的少年?
会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如果不是弟弟…自己还会不会推开这个少年?
如果不是弟弟,他还会不会把少年的承诺当作玩笑?
如果不是弟弟…
够了。
扼制住自己的臆想。
什麽不是弟弟。明明是弟弟,怎麽可能不是弟弟?
尽管信誓旦旦、温柔似水可这个总是轻笑著的少年是弟弟,永远只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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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灭哈哈
今个有生日派对,好开心

将军王妃之花烛11H(兄弟 年下)
尽管信誓旦旦、温柔似水可这个总是轻笑著的少年是弟弟,永远只是弟弟。
“桐,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满足地窝在那人的怀里,酒精让他一时意志模糊。口无遮拦地重复著:“我爱你。”
“烨,你醉了。”倏然松开搂著那人的手。
“我没醉。”
“你醉了,正在说醉话,回去休息吧。明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也早些休息了。”
张著的菱唇在听到“大喜”二字时猛得颤动了几下,转而紧抿。
好久才用尽了气力咬住下唇轻声道:“我退下了。”
出了门,踉跄了几步才站住脚,倚著红漆漆成的木柱,他支持不住地瘫软。
确定皇甫桐没有跟上来,才用掌捂住嘴,幽幽地哭出声来。
他的桐…他真的看不住了…
雪不断地打在脸上,他却没有一点冷的感觉,风穿过长廊吹过来,撩起乌黑的发。让他头皮发麻。
回去吧,该回去了。
艰难地直起身,挺起脊梁,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地方。
过了明日,那个名为桐的少年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身躯摇晃了几下,他不得不扶著阑干稳住身形,冰冷的宫闱桎梏了两个少年的悸动。
情爱如同一场瘟疫,感染者,要麽痊愈,要麽死去。
他摊开一只手,让雪无声入侵身体深处。
或许桐从来都不只属於我一个人…
轻轻咧开嘴角,他的眼里已没有一丝亮光,活脱脱像具从棺木里爬出的尸体。可那漂亮的嘴角依然向上微翘。
明天是桐的好日子,他绝对不能现在就倒下,败了那人的兴致。
桐悄然透过窗凝视著那个孤单的身影。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他心疼不已。可他不敢出去。他怕…若此刻出去,他和烨就真的连兄弟都做不成。
明天就将娇娘在抱,可皇甫桐却看著摇曳的烛火心神不宁,怎麽都睡不著。
好容易入了浅眠,却被一连串的梦魇惊醒。
梦中少年细腻的皮肤紧贴著他,那勾人的红唇细细亲吻著飞入颞骨的眉梢。
微暖的气息喷吐在唇上,紧紧磨合著的四唇,无隙相接。
灵舌缠绕著,互相交换著津液。
衣衫尽褪,长裤被用力地扯下。
忽得涌进的冷空气,让他忍不住地战栗。
寒冷却迅速被少年覆下的一连串热吻驱走。
蜜色的皮肤泛起一阵红。少年轻笑著抚摸著这具由他掌控的躯体。轻柔地迤逦而下。
纤长的手指控制著最原始的欲望。
他不住地想要惊喘出声,不料却被缠人的红唇制住,从喉咙深处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被压制住的手脚不得动弹,在对方一系列强势的掠夺下,渐渐融化,迷失了自己。
桐,桐,桐。
那人忘情地喊著他的名字。
忍不住地回应。收拢的双腿紧紧盘在纤长的腰上。
酥痒让呻吟喘息从唇中泄露。
那种心头微痒的感觉让他不由地想要陷得更深,却在回眸中看清楚少年的颜容後猛然惊醒。
烨!
冷汗将黑檀木一般的发丝浸湿。心脏像被猫爪划了无数道痕,发痛发痒。瞳孔蓦地缩紧。
我到底在做什麽?
指甲深深卡紧被褥,留下浅浅的白道道。
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在抱的柔弱女子在这近乎疯狂的梦中没有半点戏份。
相反,那个被清醒的自己无数次推开的少年却俨然是梦中的主角。
轻柔地抚摸著自己。
天哪!一定是疯了。
惊恐地捂住嘴。大口喘著气。忽得又想起梦中少年的一抹淡笑。桐…
心痒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还有…伴之而来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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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烧- -被妈咪与电脑隔离。

将军王妃之花烛12(兄弟年下)
“主子。”门外的太监见屋内掌了灯,细著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五更了,您要起身吗?”
“嗯。”理顺了发丝,却理不顺心头杂乱的情绪。
“皇後娘娘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爹?
不知道为什麽,脑中忽得浮现出的洛壮的脸让他感到有些心安。
顾不得换衣裳就匆忙的开了门。
洛壮半倚在门框上,轻轻地一笑:“桐儿起身了?”
“爹。”
那种轻柔的微笑像极了某人,桐的心莫明其妙地一紧
“听他们说你很晚才睡下,怕扰了你就等了一会儿。”洛壮站直了身子,走进屋内。
见儿子一脸来不及收敛的慌张,施施露出一个浅笑:“我刚从烨那里过来。”眼前的人明显一颤,但还算平静地抑制住自己。“你准备好了吗?”
“我…”面对突如其来的发问,皇甫桐不知如何作答。他自己都不明白那种有些後悔的情绪从何而来。准备好了吗?或许好了,但或许又没有。
洛壮忽得有些心疼。不管怎麽说,面前的这个少年都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当年他和訾大概也就是这个年纪。
那时的自己懂什麽呢?不也一度对那错位的感情手忙脚乱吗?
不管这孩子无意识的举动伤烨多深,他都无可厚非。
面孔稍转,洛壮尽量轻和地问:“初逢喜事,难免有些紧张。我刚从烨那里过来,他也是为你紧张了一夜都没有睡好呢。”在暗处露出些苦涩。那个孩子,憔悴得让他几乎认不出来。
刚进门时,见他干坐在灯前,默默望著即将燃尽的蜡烛。心脏便疼得不听使唤。花了好大的劲,才止住泪。
那孩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出宫。然後就呆呆地凝眸於依稀的烛光,怎麽也不肯出声。
那时的洛壮甚至生了要取消婚礼的念头。
“整夜没睡?怎麽会整夜没睡呢?”皇甫桐猛得站起,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失礼了,黯然坐下。
那具看起来那麽单薄的身子,怎麽还许得这般折腾?
“想是为你紧张吧。”暗暗观察著桐紧张的表情,他有了八成的把握,这孩子也动了心。
“紧张,有…有什麽可紧张的。爹,你不知道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孱弱的很,怕是旧疾又发…”
“旧疾又发?”洛壮的表情仍是平静,心里却掀起一阵浪:“烨的身体自小就弱,不过学了武,有武功底子护著,应该没有大碍。”
“爹,我…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倚著红木椅,担心地转过脸:“最近烨的情况很不好,不仅是身体,还有…那种感觉…我说不出来,却能感受到…”
“烨,他应该很痛苦吧。”洛壮站起身子,他想要离开了,再呆下去他会忍不住把一切都说明白的。可那个孩子说过不能告诉桐。
“痛苦?为什麽?”
“或许有什麽东西失去了也不一定。”
失去,失去什麽?
皇甫桐心慌、心乱得很。想要开口问清楚却被洛壮笑著婉拒。
“我该回去了,你也好好准备。”
雪还在不停地下,较先前小了些,却仍然铺天盖地。
有些东西也命里注定似的被埋进雪里,化为白茫茫的一片空。
记忆。重重地摔进土里不见了踪影,最终它会死去,和雪一起融成水,变成过去。
“谁?”嗅到陌生人的气味,冷冷地发问。身子却仍没有转,仍然默默地望著即将殆尽的烛。
“我。”
是女子的声音。不像婢女战战兢兢的,那是更年轻,更飞扬跋扈的嗓音。
“你是谁?”少年仍然漫不经心,背对著门,不屑去望来人的模样。
“即将成为皇甫家阴错阳差的福晋。”女子无惧这传说中冷清得要人命的二皇子,胆大地回答。
背影僵了一下,但仍没有转过来的打算。
“你有何贵干?”虽疑深闺女子初晨出现的目的,但皇甫烨还是默认了对方的身份。
“本姑娘早有了心仪的对象不愿嫁皇甫家。”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妮子。
皇甫烨对女子的不知天高地厚嗤之以鼻。苍白的脸顿时又煞白了几分。
“我不愿让大皇子难堪,你是他胞弟便帮本姑娘把话传到,就说,我不嫁,他愿娶谁娶谁。”
“不知好歹。”薄唇轻轻抿住,猛然转身。犀利的目光慑得来者一愣。
才发现进屋的是两人。
都是女子的模样,只是一位似乎更偏阳些。
“什麽不知好歹,。莫名其妙,我不嫁,你看著办。”那姑娘气了,赖在同行女子的怀里不肯抬头。
“笙儿不愿嫁你们也不能强求,今个儿来不是商量的,只是告知。”那偏阳些的姑娘搂著心上人朝皇甫烨一笑:“既然二皇子知道了,我便带著笙儿走了,不必派人巡捕,我既能在皇宫来去自如,这偌大的天下自然无人能寻得我们的踪影。”女子自负的笑靥惹得怀中人一阵心动。
“劳烦通告了。”那女子轻松地一点脚,霎时便消失在渐渐小下来的雪中。
房中独剩的少年轻轻地勾起笑,用冰冷的手指又点起一枝烛。那如水的秋眸中久久摇曳著两道不愿熄去的烛光。
高傲的笑重新回到嘴角。淡淡的红晕染开,那数日未展开的眉头不再隆起。
少年吹灭了烛火。在暗中轻笑。
桐,永远只是他一人的。

将军王妃之花烛13(兄弟 年下)
红色缎带装点的正门显现出一派喜气。
皇室的婚礼简直有准备不完的事。
奴才们进进出出地忙著。
太监宫女们都低著头,有时不小心撞上,只埋怨地对上一眼便又散开了。
大皇子的好日子可没人有胆给弄砸了。
“挂偏了,左一些,唉,又太左了往右。”老嬷嬷踮著脚尖指挥著小太监挂彩灯。
婚礼是奉旨成婚,吉日就在当下。只有匆匆三天时间准备。以至於离行礼时间近了,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办好。
偏偏这个笨手笨脚的奴才连只彩灯都挂不好。
“手脚利索些!误了时辰,小心主子扒了你的皮!”老嬷嬷急了,叉著腰发怒。
那太监年纪还小,没见过大场面,今个儿皇子大婚,刚给调派过来,是个新手。本来就紧张眼下又被人训斥,手一抖彩灯没挂好,人也身形不稳地从梯子上摔下来。
宫女们惊恐地散开,却没见著意料之中的画面。
胆大的奴婢先睁了眼只见,一位一袭白衫的公子单手截住彩灯,顺带救下了小太监。
“桐的大喜日子不能就这麽被败坏了。”白衣公子扬起一抹轻笑,放下惊呆了的奴才。在众人的惊呼中越上墙头。
“月,去訾那瞧瞧吧。”墙头还立著一个人影。听声音是个男子。
“嗯。”白衣公子搂著男人的腰,一踮脚便不见了踪影。
“看什麽看?”嬷嬷第一个回神又大著嗓门催促众人干活:“动作快些!”
大喜之日,参加婚宴的皇亲国戚数不胜数,高手自然也是如云。刚刚那两位神仙般的公子。想必是迷了路的贵客。
珠花、耳环、如意、发簪尽是女子的用物,这让洛壮有些眩晕。
“你确定麽?”他的手里沁出了汗。要说他自己到不会反对这种决定,只是…桐被蒙在鼓里会不会…
“除了这个办法没有法子了。”皇甫訾一脸轻松地把玩著从皇冠上垂下的发丝。谜似的双眸紧盯著眼前的这张脸。
“穿上。”递过红色的喜袍,却被洛壮一把拦住。
“这样真的好吗?”他仍在担心大儿子的感觉…会不会受太大刺激?
越过洛壮的阻碍接过衣裳,噙著清冷的笑换上金绣凤的新娘装,又披上喜帕。
“咚”门被推开。
皇甫訾锐利的目光如锥般射向门外,却在看见来人後吃了一惊:“皇兄!”
理应出了京远走高飞的两人居然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洛壮也吓了一跳,急忙跪下行礼却被皇甫翰一把扶住。
“我出了宫便不是皇上,景帝已经驾崩,活著的是翰。”握住身边人的手莞尔一笑。洛壮一愣随即也笑了。
皇甫訾不甘示弱地上前一步,搂住洛壮的腰。
“訾。”很久没见弟弟的皇甫翰唤了一声。
皇甫訾蓦地抬头撞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眸。
轻轻勾动嘴角。
皇兄…也终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你们怎麽会回来的?你们不是出京向南去了吗?”
“我们走得慢,想现在京住上一年半载的,再去南方。可又被事耽搁了就决定在京都附近住下。每年去南方巡游一次。刚刚听说桐要成亲,便想著回来凑个热闹。”皇甫翰抿著唇解释。要不是身边这个醋坛子让他们的行程一再耽搁,恐怕这会儿他们抵达江南住了多年了。
“这位是?”公输月见皇甫訾身後站著位凤冠霞带新娘模样的人,觉得有些奇怪。“这不会是桐的新娘吧,不是礼部尚书的长女麽?怎麽会在宫内?”
洛壮不知怎麽回答,戳了戳一旁的皇甫訾:“你解释。”
“其实…”皇甫訾笑著开口,却被沈默了许久的人儿打断。
揭下喜帕,一张绝美的脸孔赫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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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妃之花烛(兄弟 年下)14
“你是?”翰已出宫十余年,这宫里的人自然不认得多少了。可这张脸和皇甫訾少年时有著太多的相似之处。含著凌厉之风的凤眸,飞入颞骨的柳眉,高挺的鼻梁,紧抿的淡粉色薄唇,形状美好的下巴……
一切都与红妆互相映衬,让少年动人的外貌,更溢射出琉璃色的光彩来。
和訾过分相像的一双瞳让公输月和翰都能一眼认出眼前人来,共同生活了十年的默契顿时发挥了作用,两人同时惊异地出声:“烨?”
离开时,两个孩子都还小,如今站在面前的已俨然是个少年了。翩然而立的优雅气质丝毫不逊皇甫訾当年,相反较訾当年的阴戾,眼前人更多出一份惹人怜爱的清柔。
作为长辈的两人不由地流露出宠溺的神色,可转念间便被这种奇怪的设定吓了一跳── 桐结婚,烨怎麽会穿成这样在訾的卧房?
“这个…这个说来话长日後在与你们解释。”皇甫烨看出了面前人的疑虑一句话摆平所有问题。
“什麽时辰了?”他连声音都含著隐隐的笑,仿佛世间最美的瞬间都被他如数捕捉。那上翘的唇角让呆立不解的两人更如雾里看花,始终不知所以。
“时辰快到了。我送你去尚书府,那不知道要到哪去找新娘送进宫,大概乱成一团了,你去了一定被当作救命稻草。”洛壮不再踯躅不定,揽住皇甫烨的肩想带著他偷偷潜入尚书府。
“我自己…咳咳…自己去便好。爹,你也要准备一下。迎亲的队伍接到了新人,就会立刻折回来。”皇甫烨太过投入,以致没有发觉喉咙已经不受控制地泄露出咳嗽声。
公输月皱起漂亮的眉,烨的咳嗽声让他觉得有些异常,迅速扣向少年的右手,却被轻易躲开。惊讶於少年动作的迅速,逆了掌风向内再次扣住脉门。
烨的神色一紧。他年纪尚小自然不是公输月的对手,眼下脉门落入人手,想要挣脱却是不可能的了,只好悬著心、屏住呼吸等著公输月开口。
“不必准备了。”公输月的语速不慢不紧,却带著不容推拒的气势。从他平静的表情中,众人什麽都看不出来。黑如曜石的眸底未曾起一丝波澜,可是牡丹色的绛唇却一直紧抿著。
许久他才再次开了口:“尚书府你不能去──确切地讲现在除了在床上躺著,你不能做任何事。”
皇甫烨冷冷地抽回右手,轻轻瞥了一眼这个传闻中医术过人的男人。“不要”简单的两字否定了公输月的全部提议。
消失在眼底多年的玩味充斥了整个瞳孔,这个孩子,唇尾高翘,骄傲地勾出一抹笑来。
回头看向皇甫訾,挑衅般开口,“你就是这样照顾你的儿子的?”
皇甫訾的凤眸微微眯起,目光流动,流露出不满与躁动,只要这个男人出现就总是没什麽好事情。
“月!”实在看不过去两个人碰头就杠上的场面,也不明白公输月突如其来的挑衅,皇甫翰拉拉公输月的下摆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啊,我成了恶人了?”看见皇甫翰皱起眉,摆出撒娇般尴尬求饶的表情,公输月宠溺地一笑,“这小子身体状况糟成这样,这个当阿玛的人却由著他这麽胡闹,我只是替你尽兄长之责,怎麽,有错?”
“身体状况?”皇甫訾漂亮的柳眉蹙起,洛壮的脸色骤然大变。
“呵,这小子现在能这样站在这里,上天已经对他不薄。”拂袖笑道:“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奢望著去经历一场需要花费气力与精力的婚宴,简直是笑话。”端起茶润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和皇甫訾简直是一模一样,看得他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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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妃之花烛(兄弟 年下)15
“烨。”大概是觉得公输月的话有理。许久的沈默後,皇甫訾抬起头,那属於父亲的严厉眼神中带著某种怜惜:“听话。”
这个孩子让他不舍得大声,倔强得令人心疼。
“我要去。”皇甫烨的声音很小,却带著不意外的决绝。
这个噙著淡笑的少年,只轻轻一转首、一回眸,就几乎让在场所有人都落下泪来。
那黑色凤眸中的期待太深太深,仿佛此行就是今生的目的,谁都无法阻止。即使努力只是毫无意义的执著,结果仍会让他绝望也绝对不会有一丝後悔。
“放弃吧,不管你怎麽做,桐都不可能有一个完美的婚礼。”大概了解了情况的公输月,声音依旧平静,可手中的白瓷茶杯却骤得破裂:“任性只会使你自己的境况更糟,何况你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你像现在这样站著。”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似乎没有荒废武功,可内力的厚实并不能成为他任意胡来的理由。
痨病。要治愈不是不可能,但必须要快。一计上心。
云淡风轻的一番话,让皇甫烨苍白的脸更白了几分。
“要不要打个赌?”擦拭著被溅湿的手,公输月无视众人的明示暗示径直走向僵站的皇甫烨。被茶水溅湿的手搭上皇甫烨的右肩。
“我们就来赌一睹──你能不能走出这扇门。”挪开手,公输月的嗓音变得极柔,微眯的眼中闪著不明的光芒:“如果你能,那麽你就可以去尚书府。”
皇甫烨一愣,随即笑了。
抬脚迈出一步,想要跨过门槛,却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那充满希冀的凤眸,在主人倒下的瞬间忽得失了光,蒙上了一层淡灰色的绝望。
伸手扶住软下来的身子,公输月紧绷的表情稍微放松。
“烨!”洛壮和皇甫訾担忧地冲上前却被月拦住。
“扶他去床上,我只是和著茶水下了一点轻微的麻药,他除了不能动弹外,没有任何问题。”
瞥了一眼门外:“你们去尚书府,阻止那该死的婚宴。”公输月转头对不知所措的两人道。并示意翰将随行携带的药箱拿过来。
“我和訾一起去。”皇甫翰递过药箱,也随著皇甫訾向尚书府匆匆去。
拔出针灸用的金针,公输月望向动弹不得的少年:“我会先用针封住你的几个大穴缓解麻药的药性,你别运气,放松。”
皇甫烨削瘦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任由公输月在手腕上扎下数根针。
“会痛麽?”在脉处行针会有很大的痛感,可少年并没有出声,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痛最好,接下来会很痛,难受的话可以喊出来。”
接下来,除了在脱下红色的外袍时稍微皱眉外,少年再也没有反应。
他能够想象沙漏中的流沙一点点流下来的样子,那个时辰大概永远都不会到了。
“这样会痛吗?”轻轻按著胸骨。半晌都没得到少年的回应。
抬头看向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却被那种神情…惊得忘了行针。
两行透明的泪从少年的眼眶中缓缓落下,滑过白皙的颊留下淡淡的水痕。泪珠滴落在锦缎制成的枕上,晕开两点淡色。
烨…在哭。

将军王妃之花烛(兄弟 年下)16
“喂…”除了这个音公输月发不出别的,许久才妥协般地侧过头:“想去麽?”
少年的眼珠滞碍地转动了一圈。
“你的身体很糟…不能去。”
皇甫烨眼里的光闪烁了两下。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
皇甫翰一行人抵达尚书府时,花轿已经折回了。
三人在惊愕中又匆匆返回宫。
一切都已布置妥当。
皇帝皇後并列坐在新人面前。
新娘被红色喜帕蒙著脸看不清表情,而皇甫翰,脸上除了伪装出的快意的笑容什麽都没有。
烨最终还是没有出现,听说是卧病在床无力参加。大概是胡乱找了个借口,只是不愿参加而已。烨虽从小身子不好,但武功底子深厚,还不至於一场小病便让他卧床不起。
在暗处紧紧攥住皇甫訾的手,洛壮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烨这会儿应该在公输月那儿。
翰已经过去了,一会儿,等一切结束後就会过来告诉他们烨状况。
可问题是,若真如烨所言。那麽尚书府的小姐已经与心上人私奔,而原本替代其位的皇甫烨又卧病在床。那眼下垂首敛姿站在他们面前的..到底是谁?
“一拜天地。”不知主子们心事的司仪吊起嗓子鼓著气,高声喊著。
皇甫桐扶住身边的新娘,稳稳地稽首。
身旁人的手很冰,握得很紧,骨头硌得他生疼。
“二拜高堂。”
洛壮不安地望了一眼假笑著的皇甫訾,随即也坐正了。
“夫妻对拜。”
牵起新娘的手,桐觉得有些後悔了。不知怎麽的,脑子里尽是那张浅笑著的俊脸。
“你要幸福哦。”
少年似乎这样说过…
那他的回答呢?他的回答是什麽?
努力回想著,却怎麽都忆不起自己的反应了。只记得当时,少年星目含泪,转身便走。
那个答案…不用想,便知伤人甚深。
半花半月半人间,玉屏烛扇掩华年。
醉忆此生一厢梦,但求来世两边天。
少年曾借醉赋诗,朱唇的若其丹,凤眸流转间便写下这深深的怨。
“我们成婚吧。”
一切似乎都是从少年任性的请求开始的,也势必要以他的“喜事”作结。
“夫妻对拜。”司仪的声音已带著微微的颤意,喜悦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笑著。
皇甫桐却面色突变,僵直地站立,迟迟不愿弯腰。
“夫妻对拜。”司仪咳了咳再次提醒道。
怔怔地望著他的新娘,被那双纤长而骨感的手一扯才转过身来,闷闷地弯腰。
抬头才发现自己竟落下泪来。
“礼──成。”司仪尖锐的嗓音让全场静了一瞬,随即都鼓起掌来。
宫娥们簇拥著新人,笑语盈盈地到了房门前。
按规矩,新娘该进房等待。
新郎则需向贵客敬酒,宫里和民间的习俗不同,是不需照床的。但新郎到了子时才能入房。
皇甫桐被欢笑著的宫娥簇拥著出房。
公输月和皇甫翰都到了,皇甫訾和洛壮看上去很不安地踱来踱去。
皇甫桐勉强扯起嘴角上前敬酒,却见皇甫訾对洛壮使了个眼色。
洛壮深深吸了口气,笑道:“桐,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还是回房陪妻子,酒你少喝。外面…父皇和爹替你应付。”
皇甫桐皱了皱眉:“这恐怕不妥吧。”
“什麽妥不妥的,让你去你就去。”公输月摆弄著及腰的发,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却在暗处攥著拳头满手皆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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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妃之花烛(兄弟 年下)17
转头看了有些熟悉的男人一眼。皇甫桐不再说话,向皇甫訾和洛壮投去疑问的眼神。
皇甫訾没有向他解释来人的身分,而是催促一般地让他进房。
虽然弄不清情况,但大批的来宾也确实让他穷於应付。
在洛壮的注视下,皇甫桐匆匆谢了席。回房去了。
t
红烛摇曳,瑞脑消弭。
他的新娘端坐在床上,六个喜娘分站两旁,捧著喜秤、交杯酒、红枣、花生、桂圆。
“都下去吧。”拿起喜秤,却迟迟没有挑开喜帕。
少年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扯著他的神经,让他在这种佳人在座的情况下,闷得无法呼吸。
少年的浅笑像极了罂粟,淡淡地开过,默默地谢,却在不经意间留下了深深的毒。
转头对一屋子的奴才下了命令。
奴才们虽有疑却没人敢提。
为首的喜娘胆子最大,沈吟了半晌,跨一步上前道:“主子,奴婢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新婚之夜,一切得按规矩办事,可想要劝阻主子,还是要得到准许才是。
皇甫桐目里含火,连声音都是压低的:“你觉得该说就说,不该说就免了。”
见大皇子面容愠怒,喜娘惊恐地行了礼,按照吩咐出房。
偌大的房间便只剩下皇甫桐与端坐著的新娘了。
皇甫桐没有揭开喜帕,而是径直走向床,坐下。
他想,有些话他必须要说。
“你叫笙是麽?”
新娘不作答。只是羞答答地低下头。
皇甫桐全当她默认了,继续说:“往後的日子你我便要同舟共济了。”他顿了顿:“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我心里有人,不是你。”那姑娘身子一僵,像坐不稳似的摇了几下,才伸出一手撑住床沿。
“那人离我很近,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对刚拜了堂的新娘说这个,皇甫桐觉得自己很残忍,可短暂的痛总比终生的遗憾要好。他在拜堂时已经後悔,那个少年早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他的心──左右著他的心跳、呼吸甚至思想。
可就在刚刚──他低头的瞬间…一切就都晚了。
不过这样也好,莫名其妙的感情会毁了烨也,会毁了他自己。
“我没办法和他在一起,更没办法忘了他。所以…我选择了你。”皇甫桐的心痛了,不是如拳擂胸的闷而是若被针砭的疼。他忽然明白了自己选择眼前女子的原因,不为别的,只是女子灿若星辰的笑眸与那个清冷少年,撒娇时的笑眼有著太多的相似。所以在茫茫人群中,这个姑娘才会将他深深吸引。
他不能不承认,新婚礼堂上拜堂的瞬间…他对那个任性的少年是有著期许的。
狠狠地推开对方,正是因为坚信他会更狠地抱住自己吧。
原来,比起少年,他是那麽的…口是心非。
苦笑著,皇甫桐低下头:“你不懂也好,不能理解也罢。我与那人一起长大,心里、脑子里,满是他的影子。你──我一直想要用你来做替身…让我忘了他,可是…我现在才发觉,你不是他。这世上也没人能替代他。我爱他。”眼眶涩涩的,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在说胡话,胸中却顿时开阔,舒服得很。
从来没有这样坦白,在心中压了许久的一片乌云渐渐飘走。
再抬头时,已是双目清明。
“所以,今後我会待你好,只是同房一事我办不到,如果我这麽做了,无论对你对他都不公平。”
那女子闻言,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摇晃著起身,走至桌前。
想要扯下喜帕,吃力的抬起手。
“你?”罪恶感让皇甫桐不由地走向新娘。
却见那人向後栽倒,眼疾手快地扶住软下的身子。
喜帕悠悠的飘落,新娘的发髻摹地散开,珍珠玛瑙落了一地,劈里啪啦地散开。煞演了一场“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戏。
抱住怀里的身子,急切地喊著女子的名。却在看清楚那人的容貌时,由“笙”硬生生地改成了“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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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妃之花烛(兄弟 年下)18-19
少年的眸子亮著,朝他一笑,便脱力地瘫软在宽阔的胸膛里,没有动静了。
“烨!”来不及多想抱著怀里的人,轻轻地放在床上。
把了把少年的脉,弱得吓人。
一时间六神无主。
烨怎麽会身著红装出现在房里。这麽说刚刚和他拜堂的人是烨?
那麽方才的一席话?少年岂不是全听了去?
“烨!”虽然心存疑惑,但当下把少年唤醒是最重要的。脉象甚虚,不知是否是中了毒。
“烨!”掐著少年的人中,想让少年清醒。
皇甫烨吃力地睁开眼,桐忙扶他起身,在其背後贴心地垫上一个软枕。
“你怎麽会在这。”见少年稍微缓过神皇甫桐忙问。
“我说过吧要和桐成亲…现在…当然要履行诺言。”
“什麽?”汗从额头渗出来,暖炉让整个房间都很温暖。“成亲!你到底在胡闹什麽?笙呢?笙去了哪里?”紧紧抓住那人的肩,也顾不得自己是否会弄疼了他。
被抓得很疼的烨楚起了眉,却很快笑开了:“笙?你刚刚说你心里没有她。”虚弱的笑靥上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你还说你爱的是我。”
“你…”被少年轻声却咄咄逼人的话呛得无法回绝。皇甫桐只好干瞪著眼睛:“告诉我!笙去了哪里?是不是你?你把她弄哪去了?”
“我?”皇甫烨像是怀疑起自己的听力来了,微眯的凤眼忽然睁大:“你是说我吗?”
“是不是你把她…”
“是!”扯起骄傲而不近人情的笑:“是我把她禁足了。对了,我不仅把她禁了足,还使了手段让她永远不能出现在你的面前!”
一场欢喜,一场空。
刚刚还满是蜜意的人,忽地冷下脸来,这让皇甫烨觉得可笑。
他的执著就换来这个结果麽?
“你把她怎麽了!”自知胞弟毒辣的手段,皇甫桐不由地放大了声音。若那女子真被烨所害,那麽自己就真的负了她。
“我把她杀了。”
皇甫桐的脸色更阴沈了。
烨却不顾这些,他想要挑逗对方的耐心轻笑出声来:“我不仅杀了她,还把她丢去了护城河,让她永远沈在河底,让她尸首无存…你哈哈哈哈哈…永远不可能再见她。”少年语末竟狂笑起来,笑得泪都出来了,一种莫名的疼痛侵袭著他,从心脏起散至四肢百骸。
望著少年,皇甫桐的心有些凉。“你…怎麽这样狠毒?”
“我狠毒?”少年被这种定位惊了一跳,抬头看著日日入梦的人恍惚道:“你说我狠毒?”
皇甫桐黑色的瞳猛地一紧:“你要怎麽对我…都无妨,何必、何必牵扯到无辜的姑娘身上?”
怎麽对我都无妨?
皇甫烨的表情僵住了…
他能怎麽对桐?除了爱他还有力气作别的事吗?怎麽对?他舍得怎麽做?又能怎麽做?
“你不该…她是无辜的。”皇甫桐後退了几步。
无辜?那女人是无辜的,那麽他呢?他就是死有余辜麽?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他在自己给自己掘的坟墓中躺了十七年…也是时候解脱了。
默默垂头
仍然不死心地喊那人的名:“桐,别离我那麽远…过来。”
皇甫桐痛看著少年憔悴的泪眼,犹豫了一刹,终於还是抵不住少年连续滴下的泪走到了床边。
“你坐下来,好不好?”皇甫烨的声音忽得轻了下去,仿佛说话是很吃力的事情一样。
“烨,你中毒了?”胞弟的脸寥白得吓人,又想起前刻虚弱的脉象。皇甫桐顾不得进一步追究,慌忙坐下,紧紧握住少年冰冷的手。
“毒?”迷茫地抬头,望进皇甫桐的眸里。那双瞳深得像要把魂吸进去一般。
他的确是中毒了。
“你的脉象很虚,像是中了什麽毒。”
“嗯。”少年艰难地侧过身贴著皇甫桐的耳朵:“我知道那是何毒。”
“什麽?”声音太轻,皇甫桐听不清。
少年一笑,瞥眼,不再看他,自言自语道:“那毒叫‘皇甫桐’。”这辈子都解不了了。”
“烨?”见皇甫烨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了,皇甫桐急了。
“你…我…我立刻传太医…你在这躺著…哪….哪都别去!”
倏然起身,慌慌张张地开门,刚出去就迎面撞上了怀抱著药箱的公输月。
头也不抬地继续往外冲,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扯进了房。
“放开!”
“闭嘴,否则我就毒死这小子。”
“毒是你下的?”
皇甫桐瞳中含火。
公输月目中凝霜。
剜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那门口呆立著急疯了的人,兀自除下皇甫烨的衣物。
“咳…咳咳…咳”皇甫烨抓住公输月的手,示意他慢些行针。让皇甫桐近床。
被点名的皇甫桐疾步走向烨,担心地望著少年苍白的双颊。
“桐,你离我近些。”
闻言忙俯下身子,任少年微热的呼吸扫过鼻尖。
少年不说话,只伸出手仔细地抚摸著眼前英俊的面容,久久凝眸,像是要把这人的影子刻入心里,随他一起走。
公输月看著少年近乎贪婪的眼神,一时间入了神。曾几何时,翰也是这样伸手绝望地抚著他。那种表情就像深陷黑暗而茫然不知所措的迷途人突然看见了一盏灯…
烨觉得悲哀,却在望到桐眼底的慌张时,意外地感到了幸福。
那个人会著急,是不是表明他还在意著自己?
这病入了骨,治愈的希望渺茫。虽然公输月不明讲,但就那拼死挽留,不让他参加婚宴的举动看──
无论天公如何垂怜,他此次都是凶多吉少了。
桐的心太远隔著纱,让他无力再去抓。可桐的模样、形容、笑貌他还抓得住。只要狠狠地看,拼命地想…总会带走些记忆的。
本以为自己听到了的桐的心声。
可一句“狠毒”,一词“无辜”就足够让他飘移不定,死上一万次了。
他守了十七年,等了十七年,争了十七年,爱了十七年。
到头来,即使失去了一切,至少还有一段记忆,一场梦。便也不枉此生了。
“桐,咳咳…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别说难听的…我狠毒…我已然知道…你说些夸我的好不好?像是…咳咳…咳咳…”喉头一阵腥甜急忙去压,却不料被涌上的血呛得连连咳嗽。
皇甫桐轻轻地拍著那瘦削的背。
“你…讲些哄他的话吧,此刻不讲,以後…没机会了。”默默地垂下眼,提醒著身边的皇甫桐。
这是什麽意思?震惊地转脸望了一眼公输月,在看到对方强抑的泪时才忽然醒悟。
“他怎麽了?”
公输月不说话。
“你到是说啊,烨到底怎麽了?不是中毒麽?”
“若只是中毒倒还好些。他害了痨病。看这情况应该是半年前的事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
虽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仍在听到实情後,忍不住一阵眩晕。
他开始明白为什麽从半年前起,烨便纠缠著他要求成亲。
他开始明白为什麽数月前的那晚,烨会那样伤心。
他开始明白为什麽烨会迅速消瘦,憔悴不堪。
他开始读懂烨的浅笑,烨的执著,烨的努力,还有烨的诗。
半花半月半人间,玉屏烛扇掩华年。
醉忆此生一厢梦,但求来世两边天。
很难想像一个舞象之年的少年是抱著怎样的心情写下这般绝望的诗。
此生有这一厢梦可忆夫复何求?
但求来世莫再相逢,各守一边,相隔两面天。
少年的心意这般真挚,少年的心愿苦楚婉凄。他皇甫桐竟这般顽固不化,迟迟不懂他的心。
是男儿身怎样?是弟弟又怎样?
浮生若梦,人生苦短。
若被伦理常德束缚怎能求得幸福?
从头到尾,他都在责怪烨异想天开,现在才发现真正执迷不悟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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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妃之花烛(兄弟 年下)20-21
“桐。”虽早已自知命不久矣,可从旁人口中听得又是一番打击,呼著那人的名却迟迟没得到回应。
皇甫烨觉得眼睛酸得很紧闭了一会儿,等再睁开时竟看不见光了,清澈如泉的瞳子迅速黯淡。
睁大眼却只模糊地看见挤进眼眦一抹惨淡的白。
“桐。”伸手摸索著,落入宽厚的掌心。
呼吸著熟悉的味道,少年的清美面容上有了笑,却仍带著怯弱和不安:“桐,和我说说话好不好?就像…小时候那样。”
“烨。”泪水已经占据了眼眶,强忍著不让它落下。
“烨,我爱你。”
“你…”少年像是听到了什麽骇人的消息,突地颤抖起来,转念又想,许是桐为了安慰他而说的假话,这才安了心,重新贴著梦寐以求的胸膛,静静地听著厚实的心跳。
皇甫桐的心猛地一酸。骄傲孤绝的烨从何时起变得这般不自信?
那总含著不可一世光芒的眸子竟含著这种脆弱。自己真的伤他至深。
“桐,你…”皇甫烨停顿了一下随即又笑了:“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桐再也把持不住地落下泪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苍白的双颊泛上淡粉,唇尾微翘露出幸福的笑。
即使是谎言…他也真的很满足了。
双手忽然有了力气,环住皇甫桐的脖子,回光返照般地坚定印上一吻,久久不愿松开。
这一吻惊了公输月,他忙封住少年的几个大穴,扭头对这皇甫桐道:“不要让他满足,要让他觉得还不够!”
若少年此刻昏厥那便真是回天乏术了。
皇甫桐闻言,忙推开少年:“从今往後我们便厮守在一起。不再管世俗伦理。等你好了,我们也有了夫妻之名,便求父皇准许,出宫游玩,除了你我再也不会看一眼其他人。”皇甫桐紧握著掌中的手,从未出口的山盟海誓脱口而出。
可少年仍像是没有听见这一番话,木木地盯著天花板,没有一点生气。
公输月甚急,一握脉一探息。才发觉少年已然昏死。脉象全无了。
抽出随行的金针猛刺少年的太阳穴,又命皇甫桐力掐人中。
却半晌不见动静。
怔怔地望了一会儿,深深吸了口气,长长舒出。
皇甫桐见公输月不再急救,猛地明白过来,把了把脉,又探了探呼吸。一时间如五雷轰顶,动弹不得,他的烨…不在了。
“烨,烨!”轻拍著少年的身子,却怎麽都得不到回应。
刚刚还在说话的,刚刚还对这他笑的少年,如今静卧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像个娃娃。
从小他便要烨听话,不要任性。
眼下烨安静得很,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乖巧。这却令他痛不欲生。
他宁愿少年睁开眼搂著他的脖子撒著娇,让他做著做那。他宁愿少年嚣张跋扈地赶走一切接近他的人,他宁愿少年任性而不听话…
如果可以,他多麽希望躺在这的,是他自己。
了无生气。这真的不适合这个清冷绝美的少年。
烨。桐失了魂般的两眼无神,只紧紧抱著怀里人。
门外的喧闹声已渐渐低下来。
已经过了子时,前来贺喜的宾客大都回去了。
偶尔的几声笑语,非但未能让这凉夜显得热闹,反倒平添了一份寂寞。
皇甫訾和洛壮应付过门外的来宾,携著心神不宁的皇甫翰匆匆赶到新房。
才推开门,便见皇甫桐紧拥著烨默默地坐在床边。
心中顿涌上不详之感。
“桐,烨他怎麽了?”
被叫的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望著前方。他的思绪早飘到十三年前的那夜。
两人并肩在皇甫訾与洛壮门口觇视,却因他的一时疏忽差点被发现。
争论之间
小小的烨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那时的自己什麽都不懂,更别说读懂烨埋於戏谑中的真心。
“你怎麽和哥哥亲亲?”
“弟弟本来就是要和哥哥亲亲的。”烨毫不含糊地侧脸又亲了他一口。
“是…是吗?”
“当然是。”
从那一刻起,他皇甫桐的一颗心大概已经乱了分寸了吧。
“桐。”
初次听到烨这样喊他也是在十几年前。
他曾因这个称呼而和烨争辩僵持,结果是以他的妥协为结。
其实,多少次的妥协,都是为了小小的烨那个骄傲而满足的眼神吧。
时间推移,少年的容貌依旧绝色,眼神却由满足变为宠溺与温柔。而他呢?早不是那个对少年百依百顺的天真幼子。
他的疾言令色让少年黯然,他的冷若冰霜让少年绝望。
然而,一个人的死亡并不能代表一段感情的结束。
少年用以自嘲的一厢梦从很久以前就已变了质。
他死死守著的从来不是一厢梦。
……
在一段感情中,最可怕的从来不是死亡。
而是在一方离开以後…倔强冷情的另一方才猛然发现,他爱他。
“桐!”
突如其来的呼喊如同在耳边炸响的惊雷,让皇甫桐生生地打了个激灵。
茫然地看著来人。
洛壮的心沈到了谷底,紧紧抱住失魂落魄的桐,轻声安慰著。
许久,才听到怀中的少年闷闷地哭出声来。
声音越来越大,终於化为凄厉尖锐的哭喊,盘绕在梁上,久久不愿散去。
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在落著雪的夜里,与洞房花烛的气氛格格不入。
爱情来得快,守得久,也走得匆忙。
一瞥眼、一转眸,便是一生了。
──────────────────
结果...烨烨就这样挂了...桐心痛欲绝...BE结局...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啪”
某简被弄用鞋砸中。
“咚”倒地。
爬起...委屈地揉了揉头上的包。嘟嘴,是你让我幽默的嘛。
只是想要和大家互动一下嘛(泪眼)
被弄拖走...
灰太狼状:“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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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V~

将军王妃之花烛(兄弟 年下)22-23
洛壮垂泪,抱著歇斯底里地哭喊著的桐,皇甫訾说不出话来,凤目含悲,撇过脸落起泪来,而皇甫翰则站不稳地扶住墙,咬著下唇…
房间充斥著生死离别的悲。所有人都沈浸在自己的痛苦中。
除了…
除了一脸不知所然的公输月。
“你们在干什麽?”公输月一头雾水。
他只是说难救,可不记得自己说过那小子归西了呀。
这一屋子的人,大大小小的都摆著一张哭丧的脸,是做给谁看的?
“月。”手脚发冷的皇甫翰紧握住公输月的手,不住地发著抖。人生苦短,世事无常,他忽觉得一切皆是空,竟有些庆幸当初所作的决定。
红尘之中的幸事,莫过於两厢情愿,厮守终生。
“你们哭什麽?”公输月的嗓音平静得很一点都不像是打击过度,神志不清。
“月,你的意思是?”皇甫翰相较之下,还算冷静,有些欣喜地看向身边人。见那人眼中含著认同的笑,便知事情有了转机。
“你们都让开。”
一家三口皆一愣,不约而同地止住哭泣望向发话人。
“你们还让不让我救人?”公输月佯装生气地蹙额。
他的话让沈重的气氛一下子明朗起来。
“你是说烨还有救?”
“现在他只是休克。要不是你们挡在床前哭,这会儿,说不定已经醒了。”
皇甫桐忙将烨放平,让出空位,让公输月坐下。
公输月从怀中掏出白色的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放进烨的口中。
不一会儿,床上人的胸膛便开始有了微小起伏。虽然不大,但也足以让绝望的桐欢喜万分。
拿出金针,刺向几个大穴。
少年惨白的脸色也渐渐好转。
适时地拿出深蓝色的药瓶倒出一颗白色药丸,让皇甫烨吞下去,又输了些真气。公输月松了口气。
“烨他好了麽?”
“刚刚吃的药丸只能吊命,不能治病。”拿出纸笔不慌不忙地写下一个方子。“痨病是沈屙,来势汹汹不是十天半月便能治好的,还需好好调养。按这方子抓药。一年後,给你们一个精神甚好的皇甫烨。”
“哦?你这麽肯定?”清朗的男声,却让一屋子的人都冷冷地打了个颤。
此刻人人双唇紧闭,这声音传自梁上。
屋内大有高手在,却无一人发觉。
想这来人若是刺客,那麽要取他们之中任一人的性命,定然也不是难事。
“请高人现身。”武功上乘的公输月与皇甫訾下意识地挡在爱人身前。
洛壮与皇甫翰则相视一笑,悠然地出列。
他们可不比身边人差。若当真动起手来也不一定吃亏。
梁上人一踮脚,像是落了地。
一会儿房门便被推开了。
公输月脸色一变。对这个敢於深夜闯宫的刺客的武功了的他已有了心理准备。可万没有想到此人竟敢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屋。
是低估了对手,还是…另有阴谋?
将种种情况罗列而出,飞快地想著对策。却在看到来人後,惊得瞪大了眼。
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美人他公输月见得多了。
如果说皇甫訾是妖豔,皇甫烨是清丽。
那麽眼前的这个人便真是媚到骨子里去了。若不是那凝霜的双目,恐怕有不少狂野之徒将打他的主意。
可偏偏来人全身上下最要命的就是这双眼,若真只是媚眼如丝那倒显得庸俗。只是媚中含威,柔中带刚,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可即使是远观也足够让人被这惊为天人的脸惹难以呼吸了。
美人不语只是轻笑,伸手拢了拢耳边的发丝,毫无杀意。
公输月一行人正想松口气,却又被美人身後缓缓走出的身影弄得警惕起来。
待那影走至光下,才教人看清了这张刚强英俊的脸。
公输月暗疑此人的身份,却见皇甫翰疾步上前猛然跪下,久久才喊出一句“父皇”。
心中顿时一凉。
皇甫翰的父皇那岂不是株他公输一族的元凶。
清冷的眸子顿时燃上了一层火。
皇甫訾也从震惊中转醒,扑上去问东问西。
按理说眼前人早该在十五年前的一场病中驾崩,可他面前的的确是活生生的皇甫旬。
且与他并列站著的美人是谁?
“儒麟余色 不归。”那美人受到了皇甫旬授意,悠悠地报出名号。
这下公输月更无法沈默了。
“师傅?”
与皇甫翰异口同声地喊出声。
想当年不归授武时一直带著铜制面具,只露出半边脸。
相隔十五年,他非但未老反更多了份神韵。
当年,月和翰都年纪尚幼,隔了十五年想要以前认出只看过一半脸的人自是不容易。
此一经点拨,觉得这人与师傅真有几分相像。
“父皇,儿臣不肖…”翰跪著转向皇甫旬。
“往事莫提。”皇甫旬宠爱地一笑。对皇甫翰的事,他有所耳闻,也知道翩然立於儿子身边的定是其爱。
想当年他自己不也是借病佯亡,随儒麟余色出京四处云游麽?这样的他又有什麽资格责怪儿子呢?
有的人属於皇宫,而有的人向往自由。
一切皆是命。
“訾儿,这是…”指了指洛壮。
“这是我的皇後。”皇甫訾扣住洛壮的手。有转头指了指桐和卧於榻上的烨:“这是我儿,由皇後所生。”
洛壮极为尴尬地红了脸。男人会产子,这是个笑话。
不料皇甫旬倒不觉奇。大概是随著不归见得多了,他只轻轻一笑便不再语。
趁著众人讲话的当儿,不归已替皇甫烨把了脉。
看过公输月的方子,执笔添了几味药材,又拿出黑色瓷瓶,倒出些药丸递给皇甫桐,吩咐了服用的时间。
一切皆妥,这才抬头看了看皇甫旬。
说是烨已无碍,他们这对成心来闹洞房却误打误撞的“老人家”也该告辞了。
临走,不归握住公输月的手,轻声道:“你若想要夺他的命,我绝不手下留情。”
月一愣,他的杀意竟明显到,令不归不安了麽?
想必那人也看出来了。
扫了一眼皇甫翰,见他垂著头不言语。心里有了数。
但仍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盯著那抹已飘然远去的身影,久久。
此时天已快亮,月和翰匆匆道了别也都回去了。
皇甫訾和洛壮折腾一天也都倦了,便出了房往寝宫去。
花烛摇曳。
映著烛光侧头望向少年的睡脸。
这张熟悉的脸令皇甫桐怎麽都看不够,不放心地凑上前试探了下少年的呼吸。感到手指被热呼呼的气息挠动才安了心,继续痴痴地注视著少年。
这夜的花烛,整晚未熄…
──────────────
未完待续

将军王妃之花烛(兄弟 年下)24 H章
一年後
“等等我。”皇甫奇迹的表情气鼓鼓的,施展轻功跟上却被那两人轻松甩开。
可恶!方及十五少年不服气又追上去。
“皇甫烨!你耍赖和大哥一起欺负我!”怒了,一踮脚又追出十几尺远。
“皇甫奇迹你别想赖,说好了追上我们就带你一起出宫,是你技不如人,还怨我?”少年狭长的美目中带著傲气的笑意,居高临下地看著气喘吁吁的弟弟,还想再嘲弄两句,被身旁人轻轻握了握手,心照不宣地一点头,转身不再搭理那黏人的小鬼。
一个月後
直愣愣地看著少年,皇甫桐紧张得不知手脚该往哪摆。外衣已经除去,少年直勾勾的眼神让他难以招架,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蹭”得脸红。
少年缠上他的脖子,顺势将其压倒在床上。
温热的呼吸喷吐在鼻间,有些痒。
“我们…”还是不要了…
拒绝的话被少年如数封入口,舌头被缠住,少年熟练的技巧让他沈溺於这个吻。津液顺著合不拢的嘴缓缓流下,蜿蜒成一道暧昧的银丝。
等到少年放过他的唇,桐的脸已经成了水煮虾。
扯著唯一的遮蔽物,少年的唇没有闲著,继续向下探索著这具身体。
“呜…”敏感处被少年偏低的体温撩拨著,呻吟不被控制地从最终泄露。
羞恼地咬住下唇,却被少年的手指阻挡。
那双含笑的眸子蛊惑著桐,让他不由自主地沦陷其中。
对於是双生兄弟一事仍心存芥蒂的两人之间情事甚少。
若是有,那便必然会做个昏天黑地。
你想,两人都正值青春年少,谁能忍个一年半载?若能,那人不是太监便是神仙。
“桐。”轻轻动著腰,亲吻著爱人皱起的双眉,抚摸著弯月半绷紧的双丘。皇甫桐的体内紧窒得很,让皇甫烨不敢轻举妄动唯恐伤了他。
“啊…”少年轻轻的抽动燃起了体内的一把火,酥麻让他忍不住喘息,雾气氤氲了双眼,脸颊爬上了不寻常的红色。
皇甫烨是个活生生的人!怎禁得起心爱动之人的这番挑逗。
少年白皙的脸颊一红,散下的发丝被汗水浸湿。
伸手调弄著已然坚立的两点,惹得身下人一阵禁不住地战栗。
“啊…啊…哈…不…慢…慢一点…”意乱情迷地喊出声,皇甫桐的理智逐渐崩塌,不由自主地环上少年的腰。
掠夺地速度愈快,喘息声便欲重。
受不了的紧握住被单,无奈手却被少年死死扣住,好容易挣脱开了左手,却又在少年新一番的掠夺下,只好攀上的那看似瘦削的肩。
“你…停…停…”
“你真的要我停?”少年因情欲而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格外诱人。
“啊…啊哈…”被那人猛得一顶而弄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的皇甫桐只能用那毫无杀伤力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少年。
懂了身下人的意思,彼此心照不宣。
少年加快了速度,又引来一连串喘息。
猛烈地战栗著,忘情地喊著烨的名字,皇甫桐觉得自己快死了。
一阵剧烈的痉挛之後…
拥抱著的两人同时达到了顶峰。
“桐。”拨弄著失神之人的发丝,皇甫烨的精神很好:“我们接下来去哪呢?”
“不是说好去苏州?”回过神的皇甫桐仍有著深深的不真实感。
“不去。”苏州那地方满地脂粉满地香,让这厮去了,那还不比那鸡入了黄鼠狼的窝?醋意萌生地眯起眼:“你想去那?”
“我只是想往南方走,难得出宫自是要去远地看看。听说江南处处有水,四季如春。”
“那我们就往南面去。”一抹笑染上了唇。
江南四季如春,美人如云。这勾栏院自然也不会少,到时候随便弄两服药…那温存的时刻便不会少得可怜了。
“何时启程?”
“明日便走。”皇甫烨像往常一样搔著皇甫桐的痒痒,不料身下的人却突然起身趴在床边呕起来。
“桐!你怎麽了?”
“我没…呕…呕…”
翻山倒海的恶心让皇甫桐无力安慰著急的烨,眩晕让他眼前顿时一黑。
“桐,我们…我们现在就回去。”慌张地替眼前干呕著的桐披上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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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妃之花烛(兄弟 年下)大结局
尾声
“怎麽了?”
见皇甫烨抱著衣衫不整的桐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洛壮弃了笔,猛站起来。
近日,眼皮跳得厉害,此刻出现这情景让洛壮捏了把冷汗。
“桐他突然呕起来,我我…不知道怎麽办…”
“怎麽会?太医看过了吗?得了什麽病?”
“我…没找太医…我…”一向冷静的皇甫烨语无伦次。
洛壮慌得很,便先试著把脉。
脉象紊乱,脉搏跳得厉害,干呕…
这不是…呕这不是妊娠所有的反应麽?
洛壮心中一紧忙问:“你们…你们可曾行过房事…是谁主动?”虽然尴尬,但这事必须要问清楚。
皇甫桐面露窘色,倒是烨愉快万分:“爹,您的意思该不是桐有了身孕吧?方才呕吐莫非是害喜之症?”
洛壮脸上一红,忽又像想起些什麽似的:“桐,把右手伸出来。”
一朵豔丽的紫色虞美人赫然冲撞入眼。
“怎麽样?”知道爱人无碍便饶有兴趣地发问,还凑过脸去看桐 的手腕。
“放我下来。”压低了嗓音。
完全无视,反倒抱得更紧。
“最近…最近少吃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绕了个弯。这种事让他亲口说出来真的很困难。
“还要注意什麽?”皇甫烨的笑脸让皇甫翰的头闷得更低。
“你…晚上注意些,别让他著凉。”
“放我下来!”皇甫桐的情绪突然不稳定,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身体微微地发著抖。
孩子…
虽然知道自己也是由男子诞下,对男人产子不觉为奇,但是…他和烨是双生,生下的孩子就是背德的结果。
“桐。”
双生子之间是存有心灵感应的,烨能轻易地够感到怀中人的不安。
“如果是在担心孩子,没有这种必要。”
知子莫若父。
洛壮的话让皇甫桐抬起了头。
“如果觉得他很可怜,那你就更要对他好一点。”安抚地一笑。
沈默席卷了三人。
“多休息,你们不是出宫巡游麽?好好散散心。”
洛壮的眼神变得很温柔。
“我会好好照顾他。”皇甫烨仍对怀里人“放下”的要求不闻不问。
向洛壮投去一抹笑代替告辞。
洛壮也抱以轻笑。
执笔却再也写不出文章,目光不由自主追随著两人离开的方向。
他们能走多远?
洛壮不知道。
一张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三月春生三月更,四情寥落四季真。
倘若一朝秋梦破,便教两人不离分。
这是谁的诗?
结合了“一二三四”,东拉西扯,还起了“桐”这与诗意毫不相干的诗题。
洛壮蹙额凝眸,半晌竟笑出声来。
这不是烨所交的功课麽?
前几天
桐、烨、奇迹三人赋诗,说是要带数。桐和奇迹迟迟未交,烨即兴挥毫,不出半盏茶便作了此诗。
诗名是桐想必是忆起与桐之间的一切,一时间产生莫名的感触。
“桐,你说孩子长得像谁?”
“桐,你说我们要起什麽名?”
“桐,你说孩子…”
听著烨一声声不怀好意的疑问,皇甫桐将头狠狠埋入床铺。
“桐…”
“你闭嘴!”细若蚊声,却仍透露出掩不住的羞愤。
“桐…”环住宽阔的肩膀,用下巴轻轻蹭著:“你说会不会也是双胞胎?”
“咚”
揉著额头上的包,皇甫烨仍然笑得很灿烂。
他的洞房花烛才要开始呢!
马车渐渐远去,他们的目的地是江南。
皇甫烨追寻了十八年的幸福…终於披著江南的柳絮,携著水乡的风,如那个午後的蝉鸣,带著天井里萱草般的锦绣香气,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花烛,就像一种经历,一个留念,一场梦,那将深深地镌刻在记忆中,永不褪色。
────────未完待续──────还有产卵篇勒~V~V~
谢谢支持~V~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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