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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海阔天空 上部 BY 晓渠 (点击:968次)

海阔天空 上部 BY 晓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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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阔天空 上部 BY 晓渠

文案
海洋和天空,是两个没有交集的世界,只是我们以为,在遥远的地平线,他们也会相逢.

因此这算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故事吧!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于海洋,游畅,石磊,范洪章 ┃ 配角: ┃ 其它:

1

“新年快乐!”是于海洋听游畅说的第一句话。
那是跨世纪的夜晚,一切都很凑巧。当天范洪章在广电中心参加一个节目,非要他过去凑热闹,他到了一楼大厅,等范洪章助理下来接他,正好做跨年节目的高校学生代表也到了,都在那里登记,因为接近午夜,大家一边互相寒暄问好,估计在学校都是做电台的,虽然叽叽喳喳,却是一把一把的好声音。
“新年快乐!”于海洋听见背后传来一句,在众多动听声音里,显得格外清澈的男声。因为近得象在耳边,以为是在和他说话,心里想着是谁,边侧身转头,却发现说话的人原来是在他背后讲手机,那句轻柔的“新年快乐”明显不是跟自己说的。于海洋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人的嘴长得特别好看,细细的嘴角,说话的时候微微上扬。
“游畅,过来签名!”
于海洋见他匆忙收了电话,转身走了。这时范洪章的磨蹭助理终于现身,领着他直接上楼。电梯门合上之前的短暂瞬间,他的眼睛竟然也能准确地,把那个男孩子从人群里拎出来,他支着两条长腿,揣着双手,身边的女生眉飞色舞地说笑,他只是安静站着。
范洪章在广电的关系很多,刚从北京回来,还在忙,一张嘴同时应付几个人,还兼顾接听手机……百忙之中,照样抽空打手势,让他坐着稍等。于海洋其实在电话上就已经警告他,石磊最近心情很不爽,既然回来,就先回家,好歹安抚一下,结果这人果然是没往心里去。
石磊的电话很快来了,直接问他:“你和他在一块儿呢?”
“是,诶,不对,他忙呢,没空搭理我,你干吗呢?”于海洋觉得头疼,这两人的事儿一般人掺和不了。
“没干什么。”石磊不多说,电话啪地挂了。于海洋跟石磊并不怎么太对付,但也说不上讨厌,他就是弄不明白,石磊又臭又硬的脾气,怎么还能让人把他当个宝的?就说长得俊俏,范洪章哪只“小狼狗”不都有模有样?但范洪章似乎就喜欢石磊牙尖嘴利摆臭脸,贱的。
于海洋收起电话,四处溜达,正碰上彬亚。彬亚算是个小有名气电台音乐主持人,对于海洋一直不错。两人顺便聊了几句。
“这里都是领导,”彬亚小声对他说,“你呆得烦不烦?去楼下吧,午夜直播的节目一结束就清静了。”
于海洋知道范洪章今天死活非让他上来的原因,肯定是要给他文化部门的领导认识。他在范洪章的演出公司投了钱,但他不爱管事,范洪章总是千方百计地拖他下水。所以彬亚这么一说,他倒挺乐,去楼下躲躲也好。
电台的直播间在一面巨大的玻璃墙后,彬亚说:“先去我办公室吧,等他们录完,这一层楼就清场了。”彬亚说的他们,正是刚刚在楼下等候的那几个大学生。于海洋透过玻璃墙,几乎立刻看见了那个叫游畅的男孩子。
范洪章果然设了无聊饭局,浪费了于海洋珍贵的跨世纪之夜。回去的路上,于海洋借着酒劲,把范洪章骂了狗血淋头,并诅咒他:“今晚石磊就不给你开门,冻死你,削成羊肉片儿,涮了吃!”
这想法和石磊不谋而合。不过石磊“良知未泯”,只锁了卧室的门,因此范洪章不至于在新年之夜,凄惨地流落街头。但是这段时间,范洪章一直在北京忙,今晚又借着酒劲儿,欲望高涨,脑海里都是石磊年轻匀称的身体……他用力拍了拍门,叫了两声“石磊”。
“睡着了!”里面传来石磊清醒的回答。
“操,你这个妖精!”范洪章骂一句,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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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吧,为了放心 BY 晓渠
(上)
“说好打球,怎么反悔了呀?”石磊一开门,外头的游畅就问他,“我运动服都带着呢。”
“进来再说,”石磊给他找了拖鞋,“你不是病了吗?我以为你还没好。”
“那也不耽误打球啊。”游畅进了屋,将书包放在鞋柜上头。
“我也不能欺负老弱病残不是!”
“你才老弱病残呢!”游畅从背后给了他一拳。
“游畅来了啊!”石鑫从厨房里露出头,“坐一会儿,我给你们包三鲜馅儿的饺子吃,就快好了。”
“石鑫在啊!”游畅挤进厨房洗了手,“我帮你包吧,俩人干能快点儿。”
“不用不用,”石鑫往外推他,“这里多个人就挤得慌了。”
“让他自己个儿忙活吧!他就是受累的命,”石磊说,“我也要帮,他都不让,信不过咱的技术。”
石鑫从冰箱里给游畅拿了饮料,反驳他哥:“你包的饺子,煮完都成片儿汤了。”
“那你就能者多劳吧!我们就爱吃现成儿的。”石磊从饮水机里接了温水,换走了游畅手里的饮料:“冬天喝凉的,别闹肚子。你家那个唧唧歪歪的,我可受不了。”
冬天阳光稀落,加上前几天生病,游畅显得更白净了,坐在客厅明亮的光线里,象是要透明了一样。毛衣袖子里露出的一小截手腕,细瘦得让人难以置信。难怪于海洋整天恨不得把他叼在嘴里保护着。
“这墙刷的颜色真漂亮,”游畅朝四周看,“显得这厅挺宽敞的。”
那是上个月范洪章跟石磊一起刷的,选了个淡淡的灰绿色。石磊现在收入也算不错,添了几件家具,小公寓布置得象模象样,住起来很舒服。
“还成,比以前是强了。”
游畅打量着石磊的小窝,这里真比几个月前好太多,可见石磊的“心理重建”进展得很乐观,整个人精神很爽朗,眼光亮晶晶的,清澈明净。他们在客厅说着话,游畅听说石磊空闲时间在少年宫教弹吉它,挺吃惊的。
“你没跟祖国的花朵发脾气吧?”
“怎么不发?一个个的笨死了,这事儿要不是你撺掇的,我才不干呢。”
游畅以前有时间的时候,都会去少年宫教小孩子乐器,是近来身体差,于海洋不准他到处跑了,才辞掉。因为那是义务的,不给钱,所以找不到什么人顶替,他就想到石磊。但只是稍微提过而已,没想到他真的会去。他这么没耐心,气起来又很凶,游畅想想他坐在小孩儿中间忍耐的样子,简直要笑抽了。
“哥,我出去买点熟食啊,你们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给我带包烟吧!”石磊说。
“好,游畅呢?”
“我不用。”
“行,那我一会儿就回来。”
石鑫刚出门,敲门声响起。石磊以为他弟忘了带钥匙,开门一看,却是于海洋。
“哎哟,什么闻起来这么香?”这家伙一进门就耸鼻子闻,“韭菜,我闻出韭菜味儿了,三鲜饺子啊?”
“你这狗鼻子,没你闻不出来的。”石磊嘟囔。
“谁包的啊?你不会把游畅找来干活吧?”

(中)
“谁用得起他啊?”石磊进厨房,看着炉子上烧的是,“我弟给包的。”
“哦,石鑫在?”于海洋搜了一圈儿,没看见,“人呢?”
“下去买熟食了,”游畅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问他:“你怎么来啦?”
“想你了呗。”说这话,他拿起手机,迅速地发了个短信。
游畅见他使了眼色,就知道那短信是发给范哥报信的,他跟石鑫还是不怎么处得来,能躲就躲了。石鑫这时候回来,买了熟食和几份凉拌的小菜。将饺子下熟了,装盘,端上桌。石磊和游畅他们帮着,把桌放好了,什么都端齐全,坐下来准备吃呢,石鑫却要走了。
“店里没人,‘娘娘’这几天有事,我得看着,你们吃吧!”
石磊没留他,给他装了一饭盒,要他带着。
“弄得我白使唤你似的。”他送石鑫出门,“晚上我去找你。”
“谁让你是我哥,我乐意啊,”石鑫出门前,又回头跟游畅他们再见:“多吃点儿啊,我包了两百多个呢,够你们吃的。”
石磊关了门,却没锁,对于海洋说:“他在哪儿猫着呢?”
于海洋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两声:“明察秋毫哈!”
“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就你那点儿小聪明。”
“真粗鲁,真粗鲁,”于海洋笑嘻嘻地发了个短信,“香喷喷的饺子摆着,你非说拉屎放屁的事儿,多影响我家游畅的食欲啊。”
没过几分钟,门开了,范洪章走进来。一手提着大包小包,一手捧着个箱子,哈腰都放在门口。他换好鞋,来到石磊身后,双手自然地按在石磊肩膀上:“吃上啦?”
他的大衣上带着冬天的气味,又冷又新鲜。
“不吃还等你啊?赶紧吃吧!一会儿凉了。”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他的碗筷,范洪章坐下来,小桌子正好够四个人用,他们边吃,边一路说着话儿。石磊简直给于海洋的保姆工作给逗得快笑傻了,平时看起来挺正经严肃的某成功人士,在家里竟然偷偷数着爱人吃了几个饺子。
“你怎么才吃八个?再添俩,凑整儿。”于海洋说着,又给游畅夹了两个。
“你干嘛数我吃几个啊?我连这点儿隐私都没了!”游畅不可思议地瞪他,“你吃几个?”
“光帮你数,忘自己吃多少了。多吃点儿,三鲜馅儿的饺子再热就腥了,不好吃。”
范洪章见于海洋殷勤地劝游畅吃饭,忍不住含笑地看了看身边的石磊。石磊精神不错,脸色比前段时间红润些,眼睛里神采奕奕,格外地帅气。
“看什么看啊?还不赶紧吃?要不都给他俩包圆儿了。”石磊瞪着他,却显着一股亲昵。
游畅执意帮忙把碗刷了,石磊也没拦着他,说到做家务,他不如游畅,更不能指望那两个大少爷。都弄好了,厨房井井有条地,游畅才心满意足地跟于海洋走了。吃饱饭,加上太阳照进小客厅,屋子里热气融融的,让人昏昏欲睡。石磊和范洪章肩靠肩地坐在沙发上,本来各干各的事,中途石磊耷拉着脑袋,困了,范洪章靠边儿挪了挪,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下)
自从给高南升打伤,石磊的一直留的短发,范洪章的手指插在他的黑头发里,磨梭着他的头顶,在左边的发际之处,伤疤还是摸得出来。弯弯的一条,象只月初的小月牙儿。石磊在他的抚摸这下,困意犹浓,渐渐有些睁不开眼。但他睡得并不长,好似只打了个盹儿,不知怎的忽然就醒了。
“怎么醒了?”范洪章姿势没变地坐在他旁边,低下头,凑近他的脸,“要不去床上睡吧,你腿那么长,沙发总是蜷的慌。”
“不用,睡不着了。”石磊翻了个身,才这一会儿,脖子就落枕了,转不动,酸溜溜地疼,他不禁抱怨:“你的破腿也太不尽职了,枕一会儿脖子都歪了。”
“白借你用,你还嫌弃啊?”
范洪章伸手帮他捏,力道大了点儿,疼得石磊直叫唤:“你跟我有仇啊?不能轻点儿?”
“毛病真多,”范洪章正了正姿势,“躺下,我好好给你捏捏,不然,挺好一小伙儿,成歪脖儿了,多可惜啊!”
“我脖子歪了,你再去找个正的呗!反正队伍排得长着呢,货源充足,应有尽有,你就是想找长俩脖子的,都没问题。”石磊老实躺着,享受范洪章的按摩,嘴上也不能消停。
范洪章只能笑笑,没接这茬儿,只问他:“你今晚上休息吧?打算干点儿什么啊?”
“约了我弟他们唱歌。”
“哦,别喝酒啊!大夫说吃这药的时候得忌酒,你别一时唱得高兴,跟人对瓶吹。”
“我知道。别跟老太太似的墨迹我,”石磊枕着范洪章的大腿,一抬眼,别有用心地问他:“干嘛问我晚上的安排?有什么坏事儿非得晚上做啊?”
范洪章楞了一下,继而笑了:“操,你今儿怎这么骚?”
“你才骚呢!”石磊坐起来,起身就要走,“他妈的真不好伺候。”
范洪章从后面一把搂住他,钳在怀里,往沙发上一撂,压了上去:“咱俩谁不好伺候啊?我主动点儿,你说我成天净想那些个破事儿;我含蓄点儿,你说我在外头灭过火了。都是你有理,我不带对的。”
“本来就我有理。”
“是,以后管你叫常有理得了。”范洪章贴近石磊的嘴唇,亲了两口,“那咱搞搞床上运动?”
“你轻点儿折腾啊,我晚上还出去玩儿呢!”
石磊这小窝 面积不大,冬天取暖还行,一点也不冷。两人亲热过后,裹在被子里,倒是嫌热了,但俩人都没动窝儿,搂在一起,范洪章仔细地摸索着他播种在石磊肩头和胸前的吻痕。石磊晚上要出去玩,不准他亲这儿,不准亲那儿的。
“你下回划好线,告诉咱可以亲哪儿,真是费劲。”
每次铺开石磊的年轻而匀称的身体,他都觉得惊讶,这人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好,简直找不出一个地方不漂亮的,只要他闭着嘴。
“让你亲,你还嫌费劲,滚一边儿去。”他连勾引都显得不满和不忿。
此刻,修长的身体蜷在自己的怀里,温顺得失常。
“想抽烟,想喝水。”石磊小声嘀咕着,身体上的快乐,有时候让人疲倦。
“行,等着。”
范洪章下了地,光着屁股到客厅拿了烟,倒了杯水,回来递给他。石磊看见他的家伙软趴趴地垂在自己面前,一时有些不解,刚刚生龙活虎地折腾他的,就是这么一驼看起来挺老实挺无辜的东西?
“看什么看?还没玩够?”范洪章朝他一挺身,“再来?”
“去你的!”石磊朝他肚子扇一巴掌,“你他妈就一种马。”
他们在床上躺着抽烟,身体上的欢愉,被尼古丁又升华到更高的层次。
“诶?你欲望怎老那么强?不是真吃药吧?”石磊挑着眉,斜着嘴角,坏坏地挑弄。
“那得跟自己喜欢的,才会格外想,这叫情不自禁。”
“别在这恶心人啊!”石磊捅他一下,“我看你‘情不自禁’得频繁了点儿,快失禁了吧你!”说完,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范洪章已经习惯石磊拿这些事儿掂量他,并不懊恼,却突然欺身过去,吸血鬼一样,在石磊脖子上狠狠地吸吻了一口,草莓印儿立刻活灵活现地跳出来,气得石磊大叫:“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跟你说了……”
“自找的,活该。”范洪章幸灾乐祸地瞅着,“再说了,带个吻痕你能死啊?包厢里黑漆吗黑的,谁看你啊!”
石磊没搭理他,自己跑去卫生间,好顿收拾补救也没用,这家伙简直就一变种大蚊子!回到卧室的时候,范洪章已经坐在床上穿裤子呢,见石磊闷闷不乐地,哄他说:“别那样儿的,穿上衣服,我有事给你说。”
“不穿,”石磊赌气地往床上一躺,四仰八叉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范洪章穿戴整齐,去客厅那了点东西回来,放在石磊的手心里,是一把钥匙。石磊立刻明白什么意思,扬手就要扔,被范洪章给摁住了。他手劲儿大得很,石磊挣两下,没挣过。于海洋和游畅都旁敲侧击地跟他提过这事儿,那是中国银行的保险箱,里面是范洪章给他的“慰安费”。
“你听我说,石磊,”范洪章眼带柔情,“我知道你烦这个,我知道。”
他衣冠楚楚地压在自己身上,石磊有些后悔刚刚怎不把衣服 穿上,现在连光溜溜地给他压着,连说话的气势都没了!
“于海洋让我亲自跟你说,这事儿我不该老这么拖着。保险箱里都是转到你名下的东西,你要是不稀罕,就扔那儿放着,不用动。你现在收入也不错,吃穿不愁的,我也不担心。但是将来的事儿谁说得好呢?我也希望,你一辈子都不需要动这笔钱,但如果需要,我不想你再为钱发愁,石磊,钥匙留下吧,好不?”
石磊梗着脖,瞪着眼,冷冷地问他:“你什么意思啊?又玩腻了,想买单?”
“腻歪?”范洪章色迷迷地笑了,“你想得美!”
他俯身就亲,爪子象石磊胯下袭去。石磊弓身躲避他的上下夹击,奋力挣扎,两个人在床上扭打半天,累得气喘吁吁。石磊枕着范洪章的肚子,仰面躺着,大喘气地说;“钥匙我留着,可你别以为咱俩扯平了。”
“知道,”范洪章抚摸着他的头发,“我这辈子都欠着你。”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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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一意一辈子 by 晓渠

《海阔天空》番外系列。
写给2008七夕情人节。

(本故事发生在喜来登不堪之夜前夕,故两人还未曾分手,且石磊依旧保留着奢侈成性的传统。但是不要追究到底是哪个时间段儿的,架空,架空哈!)
从威尼斯回来,长途飞行让范洪章和石磊双双累到脱核,回到家里,蒙头就睡,昏昏沉沉,不知外面黑夜白天。范洪章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被子凌乱翻着,空了。他起床关了空调,开窗放些新鲜空气,迎面吹来带着湿气的海风,让他身心一爽。
客厅里,石磊一边抽烟,抱着笔记本上网,电视开着,晨间报道的记者正说着:“祝观众朋友们,七夕情人节快乐!”
“今天七夕啊?”他边倒水边问。
“恩,”石磊的眼睛依旧盯着电脑,说了句:“七夕到底是什么啊?”
“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么!”
“哦,不喜欢织女,”石磊摸着肚子说,“要是田螺姑娘,就欢迎了。”
范洪章在他身边坐下来,换着频道:“怎的,饿了啊?饿了穿衣服,出门吃早茶去。”
“不爱动弹,”石磊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早上起来,稀饭小菜,油条煎饼什么的都摆在桌子上,那多好!哪天是田螺姑娘节啊?”
范洪章笑了:“田螺姑娘没有,有田螺小伙啊!”
这才抬起头,石磊看着他,表情似乎要吐了:“你都快当小伙他爹了,别恶心人了啊!”
范洪章突然进攻,眨眼就把他压在身下,腿别住他,手朝下一摸:“你再说一遍试试!”
石磊的柔软被他握在手里,就象蛇被击中七寸一样:“你怎么大白天耍流氓啊!”
“我让你嘴硬。”
范洪章稍一用力,石磊夸张地嚎起来:“操你妈的,捏坏了,给我赔!”
他们在沙发打到地上,滚来滚去,上了床……
石磊洗完澡,光着身子走到他跟前,递给他一条大毛巾。范洪章连忙把烟叼在嘴上,腾出手接过来,给他擦拭背后的水珠,末了,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你他妈没完啦?”石磊瞪他,“情人节怎么没主动送花,还好意思求偶啊你?”
“这就出门给你买。”
“哦,临时抱佛脚啊?”石磊开始翻内裤,“别买红的啊!俗气。”
“行。记住了。”
“也别买黄的,弄得要分手似的。”
“哦。”
“白的也不好,那是送死人的。”
“你想要什么色儿的?”
“你自己看着来呗,我说出来,多没意思啊?”
范洪章一脸无可奈何。
吃早茶的酒店门口就是个花店。他俩走进去,卖花的小姐猴儿精的,就知道这花不是送女人的。石磊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自己个儿踅摸着。看到最后,橘黄的,粉绿的,和淡紫色的,他都喜欢。
“最喜欢哪个啊?”范洪章问他。
“都喜欢。”石磊逗趣儿地问:“都买行不行啊?”
“那不就没意义了?”范洪章心想,谁送花还送好几束啊?那不成老土的暴发户了!
没想到石磊却说:“哦,也是,照顾你小情儿比较多的情况,帮你省钱得了。”
“都买了吧!”范洪章立刻撇清,“这仨我们都要了,小姐,来,帮包一下。”
石磊见他紧张的样儿,笑出声:“你买我还不要呢!谁啊,抱三束花出门,跟傻冒似的。”
小姐见他俩打情骂俏地,偷偷地笑,问他们要多少支。
“十二支粉绿的吧!”石磊抢先说。
“怎么要十二支啊?”范洪章问。
“这都不知道?真是没文化。”石磊挑着眉毛笑话他:“一心二用么!”
范洪章再次无可奈何。
趁他付钱的时候,石磊抱着玫瑰花去取车,他们打算回家换衣服,约了于海洋和游畅打高尔夫球。中途,范洪章非要去逛友谊商场,那地方不好停车,石磊骂骂叽叽地,成天就爱逛商店,跟老娘们儿似的。
买了两双鳄鱼的鞋,打高尔夫的时候穿的,石磊试试还挺喜欢的,合脚,确实舒服。
“好东西吧?”范洪章用话掂他,“以后‘老娘们’说什么,你他妈就听着,别叽叽歪歪的。”
等回到家,时间已经差不多,于海洋都打电话催两遍了。石磊出了电梯,就赶忙掏钥匙,却赫然发现门口放了两大束玫瑰花,一束是橘黄的,一束淡紫,把整个门道儿都堵住了。
“操,你……”石磊这才意识到,这人为什么非得拖他去逛街。
“反正不用抱着跑,买多少也没人笑话。”范洪章凑到他耳边:“一百一十一朵,知道什么意思吗?”
一心一意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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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于海洋听见门铃一声一声响个不停,就知道肯定是彬亚那个没教养的大小姐。他开门就说:“我家门铃和你有仇,你按个没完呀?”
“我就怕你磨蹭!”彬亚进门,脱了她的平底靴子,她个子修长,不需要高跟鞋提高度,“你说我这么个美女在门外等,你家邻居还不误会啊?”
“我家邻居是港姐!”
“哼?港姐有什么,胸大无脑。”彬亚嘟囔着,看见游畅在放麻将桌,立刻转移注意力,冲小游帅哥奔过去,亲昵地搂着他,问:“哎,你比我还早啊?这么有积极性,肯定也是高手!”
“我不行的……”游畅有点脸红,他其实并不怎么会玩,只是他们三缺一,被捉来凑数而已,“就是入门水平,还不及格。”
“没关系,今天有姐姐我罩着你。”彬亚故意叉腿坐在桌前,一副女侠风范。
“好好坐着,别跟个女土匪似的。”于海洋训了她一句。
石磊很快也来了,进门看见游畅吓一跳,游畅打扑克的水平,他历历在目。转身问于海洋:“你找他来成全局,他输了算你的啊?”
“都是朋友,又没大输赢。”于海洋扯了石磊一把,他怕石磊话多,把游畅吓跑了。
“我可不跟你玩小的啊!百八十块的多没意思?这几天手气好,还打算刮刮你的油水呢!”石磊换拖鞋进屋。
“你们玩很大?”游畅瞪眼睛询问,他本来以为打麻将不就是打发时间吗?这会他看了看财势雄厚的三位选手,才意识到自己的现金恐怕显得单薄了,“玩多大的啊?”
“不大,你别听他们叫唤,你搜他俩钱包,现金都没多少。”
“谁说的?”石磊真的就去掏钱包,“不是说好每人带五千?”
“多少?!!!”游畅激动地问。
]“别怕,既然是于海洋捉你来凑局,自然是赢了算你的,输了算他的!”彬亚安慰地拍了拍游畅的肩膀,“这里是他家,他卧室里有个小金库,都是美金。来,来,大家快坐啊!”
彬亚咋呼着,开始安排座位:“我是肯定不坐于海洋下家儿,他这人特抠门,吃不到牌,我坐游畅下家儿。”
彬亚聪明地选了个最安全的放在自己上首。石磊连忙抢剩下的:“那我坐你上首,让游畅坐于海洋下家儿。”
“不行!”彬亚连忙阻止他:“游畅输了,于海洋买单,你让他俩坐一起,肯定放水!你坐他下家儿。”
“为啥呀?”人人都知道于海洋打牌很厉害,他几乎能看出你要什么牌,坏起来一口也不给你吃。
彬亚连忙糖衣炮弹:“我们三个里,就你水平能跟他抗衡,再说,你财力也雄厚啊!”说着,她捞起石磊的手腕,“啧啧,这块表就二十多万吧?范哥可真大方哦!”
“少来,这块表还不够你吃一个月燕窝的。”
“咱天生丽质的,才不用吃那个呢!”彬亚横了石磊一眼,“你别扯远了啊!这里就我一个女人,当然是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别唧唧歪歪,拿出点儿男人的胸怀来!”
彬亚架势十足,边说边挽长发,然后顺手拿了支铅笔,一别,就成了。
“你家是不是破产了呀?连个发夹都买不起。”于海洋不挑位置,只是有点担心游畅的水平怕是要便宜彬亚,“输了别赖帐啊!”
“我有那么寒酸吗?真是,你总是小看我。”
大家不再废话,辟哩啪啦开始理牌,游畅看着他们专业的手势和速度,开始胆战心惊。
一开局,还没打上几手,于海洋就已经嗅出危险。游畅这人看不出牌,有什么打什么,彬亚在他下家儿,吃得一口接一口,这叫个香哦!果然第一把牌,她赢得轻而易举。石磊和于海洋都看出彬亚是占游畅的便宜,只有游畅这小纯情,还单纯地以为彬亚牌打的好。
“这么快就胡了?彬亚你真厉害。”
气得其他两位男士差点吐血。
第二局。
游畅依旧随心所欲,我行我素,彬亚照样吃得痛快滋润。
石磊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话多了:
“吃两口,意思意思得了啊!”
“你还吃上瘾了,是不是?”
“吃不多不怕撑着啊?”
彬亚也不反驳,反正赢着牌,就让石磊嘴上痛快痛快去吧!石磊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旁敲侧击地点彬亚,其实是为了游畅能明白小心出牌,结果游畅这人脑袋里是不是缺跟弦儿啊?怎么好像没听懂?
石磊直肠子,索性说:“哎,游畅,你看着彬亚的牌啊!别她想什么,你给她什么。你是不是有事儿求她啊?我们可是真枪实弹赢钱的啊!”
游畅顿时脸红了,他抬头看了看于海洋。于海洋立刻奋不顾身地救驾:“石磊,你怎么回事,人游畅爱出什么出什么,你输不起啦?”
“对呀对呀,”彬亚接着于海洋的茬儿,攻击石磊:“没见哪个戴劳力士的,象你这么小气!”
“好好,我不说了。”石磊闷头看牌,他算看明白,今天他给人算计了。于海洋摆明了要讨好游畅,游畅就要讨好彬亚,一个为感情,一个为工作,人俩输钱都心甘情愿,就他一个人,介于傻A和傻C之间。反正今天输的,都跟于海洋报帐,按感情投资报销吧!
于海洋其实并不介意输赢,他这么和游畅对面坐着,偷看午后阳光里,游畅润泽白净的脸颊,他心里就格外舒服,有朋友有爱人,一同打桌麻将,耍耍嘴皮子,人间至乐,不过于此。可是,当彬亚在游畅烂技术的催化助长下,连赢到第四局,于海洋坐不住了,不是钱的问题,是面子。
麻将桌上,他还没有被彬亚这么惨痛地修理过。
就在游畅拿起一张牌,准备扔下桌的时候,于海洋意识到,这种局面之下,沉默没金,于是大声问道:“游畅,你看得出彬亚要的是‘万’吧?”
“恩?”游畅无辜地瞧了瞧彬亚吃碰的几口牌,那个表情应该就是“我没看出来呀!”的意思。
于海洋眼前一黑,继续说:“她这是要大胡的牌,搞不好就是六九万,你确定你要打那张牌吗?”
“于海洋!”还不待游畅反应,彬亚尖声叫起来:“不带这样儿的!干嘛?搅局啊你?凭什么把我牌说给游畅听?他那张牌肯定是我要胡的,”彬亚说着转向游畅,厉声道:“游畅,你那牌一定要打!不准收回去!”
游畅的手指头紧紧攥着那张牌,出也不是,收也不是,他俩都没错,他手里的就是一张九万。
“彬亚,你不用这样吧?”于海洋连翻白眼:“你还以为你水平高才赢啊?你不过是仗着游畅不会玩儿,给你吃牌而已。你好意思大胡?”
“笑话,怎么不好意思?我大胡怎么了?老娘今天就是有牌有运气!”彬亚不理会于海洋转移她的注意力,继续坚持:“游畅你把那牌交出来,看是不是我要的!”
“不给她看,游畅!她就是欺负你不会玩儿!”
“不给看不行!于海洋你怎这么没品啊?”
彬亚本来就是靠嗓子吃饭的,声音越来越高,简直不用麦克风。于海洋还跟她杠上了,就是不让游畅亮那张牌。正当两人争执不休,不分高下的时候,石磊将手里的牌一推。
“不玩儿了!”
“不玩儿就不玩儿,不过,游畅你手里那牌一定要亮出来,我从学会打麻将到现在,从来没有大胡过!你亮出来,是不是九万?还是六万?”
游畅觉得如果今天不给彬亚看底牌,她就得当场哭了。他将手伸过去,说:“哦,九万。”
彬亚立刻疯一样蹦起来,恨不得将那颗九万吞下去,又亲又吻的。果然再不去计较赢钱输钱的事儿,甚至掏出相机要拍照留念,她麻将生涯里第一次大胡的牌,是一张九万。九是吉祥的数字,表示长久。
彬亚长长久久的好运,掌握在游畅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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