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 明月相照 BY 倒吊人 (点击：208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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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相照 BY 倒吊人

出征
小时候一直不待见父亲。
只因为母亲面上掠不去的愁容。
母亲不是父亲的正妻。当年母亲以一手好琴，曼妙舞姿名动江东。虽不至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却也是求之者甚众。母亲偏偏看中了轻侠有胆气的父亲，嫁入凌府。
父亲追随孙策大人南征北讨，自是顾不上家中。凌府主母当然不会放过才貌双绝的母亲，若非母亲谨慎有加，只怕我早已夭亡。
我是凌家的长子，虽然庶出，在父亲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也因此，凌府主母也不敢太过欺凌我们母子。
父亲不是专一之人，当初如获至宝，色衰之时已是弃之如敝履。于是，一个又一个美貌侍妾迎进府中，我的弟妹也愈来愈多。母亲虽不曾说出口，却独自黯然。

孙策大人亡故，略略不屑于大人的死因，还是崇敬他的。毕竟，是孙策大人将这片江东治理成为可与其他诸侯分庭抗礼的吴地。
继承孙策大人之位的是孙权大人。父亲并不看好孙权大人，暗地里说大人太过怀柔，不够一个枭雄的心境。但是都督周瑜大人，丞相张昭大人俱支持孙权大人，其他人虽不服却仍支持着孙权大人。父亲老了么？已然一切俱备的孙吴正需要这种领导者，怀柔又不失强硬，正适合于此时的江东，拉拢江东士族。
“公绩，”父亲看了我一眼，“十五岁了呢。”
“是，大人。”见到许久不见的父亲，母亲面上才会出现笑容，“大人可是……”
不理会母亲，父亲犹自说道：“想当初，我如公绩你这般大时，已然在战场上了呢……”
母亲脸色陡然一变，“大人”二字才出口，就被父亲打断：“如何，公绩可想如父亲一般上战场杀敌？”
“不要！”冷冷打开父亲的手。
父亲眉头微微一皱，望向母亲。总是如此，将一切责任都归咎于母亲身上，看着母亲低头不语，心下愈加不豫。母亲原是多么温婉美丽的女子，却因为父亲，苍白无力。
“这次战事回来，我会向都督提及，想我凌操的儿子必是悍将。”
不由一笑。悍将？就凭这副承自母亲的容貌，难道如那兰陵王一般，上战场还带一狰狞面具？手指抚上右眼眼角的一颗堕泪痣，和母亲的一模一样。曾有道士曰泪痣不吉，见了母亲，信了大半，只是不知我又是如何。

父亲没有听我的，他一向如此。于是，我见到了孙吴少女们的梦中情人，都督周瑜大人。
“你就是公绩？”周瑜果然生了一副好相貌，家中妹妹们一见都红了脸。只是神色略略倦怠，想必孙策大人的死对他的打击并不小。
“见过都督。”
“公绩不必多礼。”称呼如此亲近，反倒疏远了不少，“公瑾听凌操大人提及公绩想上战场为孙吴效力？”
“是，都督。”
“如此甚好。”周瑜大人微笑，如若春花，“孙吴之力大涨。公绩想加入何处？”
“都督，还是让犬子随着凌某吧。”父亲在一边说道。
“也好，”周瑜大人点头，重重一拍我的肩，“公绩，好好努力。”
于是我便出征了。

                  遇见
我被编入父亲的亲军中，任职一个从九品的百夫长。
这也是周瑜大人的想法，大人的理由是虎父无犬子。只是如此一来，父亲的威望倒下降不少。不少兵卒也对我这个突然冒出的百夫长颇不以为然，说什么的都有。
烈是凌家的家将，也是教我武艺的师父。“大少爷，”一日他入我营帐，“你就任你手下的兵卒胡言乱语么？”
“不任由他们还能如何？”心下不由好笑，烈是父亲的亲信，难道他们都看不出周瑜大人在压制凌家么。更何况，军中的事，岂是凭嘴皮子就能解决的，还是要靠军功，才能令他们心服。
烈一怔：“大少爷这话是何意？”
但笑不语。
“烈，你久随父亲征战，可知这附近有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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