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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桃花别样红 附番外 BY 向随然 (点击:548次)

桃花别样红 附番外 BY 向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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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桃花别样红 BY 向随然

文案
他任桃花生来就不是给人压的!
什么?你从来不在下面?那老子也从来不在下面!
谁压谁?攻与攻?
他任桃花究竟是1还是0?

  第 1 章

  第 1 章
  时间:周六 凌晨1点56分。
  地点:本市著名同志酒吧“焰火”。
  任遥一推开酒吧厚重大门就被里面浓厚的烟雾迷了眼睛,靠!这到底是酒吧还是烟馆?以前来的早,任遥一直是烟雾制造人,这次晚了点竟然就差点被呛到,果然是制造者比参与者有优势啊。他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什么相熟角色。也罢,本来就是出来寻欢作乐,又何必给人看见?
  在吧台叫了杯酒踱到舞池旁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刺激着大脑皮层,前方不远处的舞池挤满了人,看到脑袋看不到脸,唯一的高处是一根钢管,而此刻正有个清瘦少年穿着几根皮绳做成的“衣服”围着钢管扭动腰肢。任遥慢慢喝着杯子里的酒,一双桃花眼四下打转,却是失望大过希望。
  “有没有兴趣419啊?”耳边响起一个陌生声音,任遥稍稍斜过视线瞥了一眼,喉咙口的酒差点喷出来。他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起身就往外走。搞什么飞机,这以高素质著称的“焰火”竟然会有猥琐大叔?
  任遥在外间吧台一坐,示意酒保倒酒,那酒吧一边倒酒一边研究任遥神情,笑道:“怎么了?没有挑到中意的?”
  “这年头高质素的是不是都给人藏家里了?”任遥托着下巴,眯着眼睛,视线涣散,不过是想找个床伴而已,就有那么难么?
  酒吧笑,重新给他的杯子中加入冰块,“是你要求太高了。”
  “我要求还高?”任遥一瞪眼,几乎拍案而起,酒吧笑得直往后退,“那不然你选我好了。”
  “咦?”任遥眼神一亮,身体前倾,几乎趴到了吧台上,大开的领口露出一大片细腻滑嫩的肌肤。“你几点下班?”
  酒吧看他那样,笑容尤盛,“我今天通宵啊……”焰火周五和周六都是通宵营业。
  一听这话,任遥顿时泄气,坐回椅子上身却是彻底趴在了吧台上,“我要性生活啊!我要性生活!我不要孤家寡人啊!”
  面对任遥孩子般的举动,酒吧摇了摇头,好在音乐够大声,吧台上只有他一个客人,不然给人听去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虽然来这里的单身男人几乎都是为了寻找419,但大家好歹都是光鲜亮丽的体面人,也不能老是性啊性的挂在嘴上是不?
  “一杯威士忌加冰。”一个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身边响起,任遥一惊,赶紧起身转头看去。
  都说声音好听的一定长的不好,这是谁说的?啊!任遥真想把那始作俑者揪出来暴打一顿,他身边这个不就是集美貌与嗓音于一色么?
  “你好……”任遥清清嗓子,摆出个完美的45度角,“以前没见过你啊,是第一次来么?”
  那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弯起嘴角轻轻笑了,“是啊。我是第一次来焰火。”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任遥算是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旁边那人虽然只是普通的休闲衬衣,但一点也掩盖不住贵族般的气质。(贵族般的气质?千万不要问任遥这个文盲怎么会这么形容,汗……)尤其是他捏着杯子喝酒的样子,哇靠……简直帅呆了酷毙了!不行,任遥眯起眼睛心下决定,他今天晚上(应该是今天凌晨)一定要吃掉他!不然太对不起自己了……
  嘿嘿!任遥露出奸淫笑容,完全忽略对方奇怪目光。
  “这位先生,你是哪里不舒服么?”不然为何笑得好似中风?
  “呃?”任遥一怔,这么快就开始关心我啦?感动哗啦啦从任遥心底涌出,他恨不得眼角含泪上前拉住那人手掌,用他自认极富魅力之嗓音,诱惑道:“不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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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柯书彦打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两个哥哥,一个是亲生的大哥,一个是舅舅的儿子。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似乎总是不对盘,大哥对着表哥总是脸红脖子粗,但表哥却从来都是气定神闲的样子,或者说,表哥根本不在意大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很久之后柯书彦才明白,也许是真的没有所谓,才能做到真正的镇定。
可是,在柯书彦小小的时候……还是走路蹒跚,四肢五短的时候,她就知道,表哥比大哥好看,比起大哥,自己更想跟表哥亲近。
很多年之后,她依旧会记得某年的某个场景,那时候自己多大?五岁,或者六岁?她只记得,表哥坐在沙发翻着手里的一本书,自己摇摆着走过去,停在他面前,努力的发声清晰,“哥哥……孝贤哥哥……”
她练习了很久,才可以把那两个字咬得清楚,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那个人那么好看,不由自主就想靠近,连自己最爱的巧克力糖都可以拿去跟他分享。可是那人却只是皱了皱眉头,抬头望着自己,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是厌恶。
即便是年纪很小,柯书彦也可以分辨什么人是真的对自己好喜欢自己,而什么人是厌恶是敷衍,这大概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性,所以她站在原地,眼睛眨巴眨巴几乎要哭出来。柯书彦看着那人叹了口气,一把抱起自己放在他膝盖,“别哭!”他说:“以后叫我表哥就可以了,我不姓陶,你记得,我是任遥,不是陶孝贤。”
当时的柯书彦哪里明白这其中缘由,但是她会照着办,只要那人不再露出厌恶眼神。
十年之后,或者更短,柯书彦才明白,那种感觉,叫做暗恋。
也有人劝说,书彦,你那不过是一是迷恋,就好像有人有恋父情结,有人有恋母情结,你这个就是恋兄情结,没什么的,等将来你遇到一个好男人也就不药而愈了。
是么?是吧!
柯书彦只是淡淡笑,她其实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也许就是因为那个人条件太好,以致自己遇见任何一个男人都下意识会拿出来跟那个人比较。
没有他好看……
没有他幽默……
没有他高……
没有他气质……
柯书彦也会气馁,难道自己会一辈子嫁不出去?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可是在无法预知的未来面前,即便只有零点零壹的概率,我们总会忍不住自欺欺人得去希望,去渴求,即便是在柯书彦知道表哥喜欢男人之后,她那种心思,仿佛童话书里的魔豆,一夜之间就能长成参天大树。柯书彦有时候也会恨,为什么表哥要这么优秀?
也许,当时的她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表哥十七岁的时候,自己不过十岁。十岁的孩子懂什么?可以说什么都不懂,但却似乎什么都能懂。所以那一场的家庭变故,她都能听到,因为她太小,因为她毫无存在感,使得大人毫无顾忌的在她面前谈论。
表哥为了一个男人连家都不要了。
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的柯书彦有些懵懂,可要不了两年她就明白,她的表哥,喜欢男人。
说实话,柯书彦已经忘记自己当时的感觉,有些认命,有些不甘,有些庆幸,有些惆怅……
喜欢男人也好,至少这样自己不必叫任何一个女人“表嫂”。
也许,这已经是上天对自己最大的仁慈。可是柯书彦马上又会唾弃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这算什么,幸灾乐祸还是落井下石?她开始厌恶自己,鄙视自己,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视线跟随那人的身影。
她亲眼看到外公打了表哥,那么长的一把尺子,她躲在沙发后头连看都不敢看,只能随着那“啪啪”得声响身体颤抖。她好怕,她怕痛,怕表哥会痛,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咬着牙,泣不成声。
外公是严厉的,是不苟言笑的,可那也是柯书彦第一次见到外公打人。
表哥被禁足,整整三个月。
那个暑假,柯书彦乖乖呆在祖屋,连父母要接她回家她都不肯,她哪里也不愿意去,就呆在屋子里,陪着表哥。
虽然那个人几乎不出房门一步。
可是柯书彦总觉得,自己在这里,表哥就不会那么孤独。
而当时的她并不知道,其实表哥并不怕孤独。仇恨的力量,可以让一个人坚定的活下去。
那个夏天,随着开学,一切都回归平静。柯书彦望着那个人,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同,却说不出是什么地方。只是好像觉得表哥似乎长大了。不再青涩,不再羞赧,取而代之的是眉梢眼角的风情。
柯书彦再大一些才明白,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一夜长大。
再然后,是什么时候?自己也念了大学,开始交往男孩子,可总是很快就会分手,那些男人说辞都差不多,书彦,你很好,可是你的心不在我身上。
柯书彦总是无话可说。他们说的都是实话不是么?
她的心,在他身上。
有时候她会想,为什么自己不生在古代,那她就有很大的希望,古代不都流行亲上加亲么?外公这样的脾气,一定会非常赞同自己嫁给表哥。可是……他们偏偏生在现代。
有时候她还会想,为什么表哥跟自己长的一点都不像?如果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去争取去追逐?
可是上天始终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不管是真相揭露之前,还是揭露之后。

柯书彦觉得自己要疯了。那无法言语的情感让她觉得煎熬,可是,这么多年了,她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么?
习惯了表妹的角色,她能够扮演的很好,偶尔打个电话,见个面吃个饭。表哥也从来没有交往过女孩子,甚至连男孩子也未曾见到,这不已经是最好的状态?可是什么,让自己落荒而逃?
柯书彦记得的,那个午间,表哥在沙发上睡着,她推开门走过去,弯下腰看了好半晌,鬼使神差般低下头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下去,那人却咕噜一声,“John……别闹……”
John是谁?柯书彦直起身,只觉得手脚冰凉,大脑当机。
难道自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么?
本来就不该抱这样的希望的,不是么?然后就逃跑了,连大学都没有读完,就灰溜溜的逃跑了……
其实本就该这么做了,在十年前,甚至更早。
可是柯书彦没有想到,时间和距离会让思念立体起来。她渴望他……
比任何时候更甚。
所以她想了办法,在MSN上找到了表哥,那些聊天的内容,让她明白,原来表哥跟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甚至,跟自己曾经二十多年的相处也完全不同。
网络跟现实是截然不同的。
柯书彦知道,只是看到表哥的凉薄和无谓,心里还是止不住的伤心。
原来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不过也罢,表哥这辈子也就自己一个表妹,这一点,也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知足才会常乐。
柯书彦安慰自己,知足吧。
圣诞节的假期,她跟教授请了假提前回去。不出预料的,闻到了大哥跟表哥之间的火药味。
柯书彦知道,外公把公司交给大哥,可是大哥经营的并不好。至少,没有达到外公的期望,而表哥还是那副样子,不屑,无谓。柯书彦常常会想,究竟有什么,会让他放在心上?
只是,在听到大哥说,表哥有男朋友的时候,心里还是咯愣了一下,对方会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英俊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表哥是外貌协会的,长的不好看的人,根本入不了他法眼。只是这个叫做司徒晋的男人,确实不太一样。
柯书彦似乎渐渐明白为什么表哥会喜欢他。
家世和能力固然是一个方面,更多的,大概是性子。
说难听些,表哥是个极其自我的人,他无法忍受任何人打扰他的生活,而这个司徒晋却知道保持距离,适时闭嘴,不压迫不紧逼,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表哥是个需要别人照顾情绪的人,他不会有那个精力与闲情照应别人情绪。他我行我素,他自私自利。
所以长久以来,柯书彦都是自己消化情绪,不会在表哥面前泄露一丝一毫。她本来以为,在这个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自己,却不知道,原来会有人做的比自己更好。
一个锅配一个盖,一个萝卜一个坑。
只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柯书彦无暇顾及自己感情,她隐隐觉得,家里要出大事了。果不其然,大哥绑架了表哥,而跟表哥一起的,还有自己新认识的朋友—白晶晶。
柯书彦是知道的,知道大哥的目的,知道大哥要绑架表哥。可是她能怎么办?那是自己亲生的哥哥,喊同样一对夫妇爸爸妈妈,她只求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是在得知大哥入狱消息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被骗了……
在一个假象中迷失自己。
所谓的家庭温暖,其乐融融,其实根本从来没有发生过。只是大家都很尽责得在表演,而酬劳就是外公的财产。虽然那还是个未知数。
柯书彦不是笨蛋,她知道大哥跟表哥在争权夺势,可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互相伤害,两败俱伤。
为什么呢?钱真的就这样重要么?
对,钱很重要,可是已经重要到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放弃的地步么?
她似懂非懂,但心里的哀伤却是真实。
她不想插手,也不想关心。那些东西太过复杂,不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她只想陪着他,哪怕一句话都不说。
哪怕表哥不是表哥。


番外
那一年,司徒晋焦头烂额忙碌不堪。他知道若是自己想跟任遥在一起,就必须拿下荣昌。可是计划与现实总是有很大的差距,但好在他有帮手。
“你怎么可以入驻蔺氏的董事会?”司徒忍不住要问高翔。明创做的是物流和地产,虽然也是家大业大,可蔺氏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为什么他这么轻易就可以得到蔺氏三分之一的股份?
高翔倒是笑了,“也没什么,弟弟的聘礼。”
司徒倒是愣住了,什么叫做弟弟的聘礼?蔺氏这一辈有女孩子招婿么?好像并没有听说啊……
而且,还是这么大手笔的聘礼,真是的闻所未闻。等于就是把整个蔺氏拱手送人了,那为何是高翔接手?按照正常的逻辑,不应该是他的弟弟么?
“我弟弟还在读书,所以我就暂时接管了,等他毕业了,就让他接手。”高翔倒是能看出司徒在想什么,解释道:“只希望他身体好一些,我顺带连明创也交给他,就能跟清远好好出去旅行了。”
司徒端着酒杯,晃着里面黄褐色的液体,高翔想着跟恋人出去旅行,自己却连那个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放心,三对一,我们赢面很大。”
“谢谢。”司徒晋很少提到这个词,所以高翔也是稍稍愣了一下,笑,“我帮的是任遥,不是你。”
“我知道。”司徒点头。
高翔静了一会才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毫无立场毫无原则?”
司徒想了一下,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是,”高翔点头,“所以我不惜代价让他自由。”高翔微微叹息,“任遥帮过我很多,没有他,就没有我。”
“你们感情很好。”司徒淡淡道。
“任遥以前不是这样的……”
司徒捏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那是什么样?但他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等着。
“留声”是个很不错的静吧。有味道有格调,灯光暧昧却不情色。任遥走了之后,司徒跟高翔都很喜欢到这里小坐,他甚至记得那次跟任遥在这里的不欢而散。
他告诉任遥,自己跟朋友在附近吃饭,正巧看到他的车在外头才进来。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不是跟朋友吃饭,也不是碰巧看到他的车。
他是一直跟着他的。那几天找不到他,司徒竟然发现自己心慌意乱,连工作效率都下降了。他没有办法,只能去任遥工作的写字楼下等着,看到他下班出来,径直来了“留声”。他在门外徘徊犹豫,但还是推门进去坐到了他身旁,却不知道,竟然会是那样的结果。

司徒总是觉得任遥对自己的不上心无所谓,是因为他们有个不好的开端。谁会对419的对象认真?你么?还是我?那人甚至把自己当成嫖客,只差没有付钱。司徒隐隐有些后悔,但既然已经走了下来,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他只能在今后的日子里想着弥补,想着挽回。
但也不是总是精神十足的,他也会累,也会情绪不好,也会生气。
那个人竟然毫不关心自己。即便是遇上了情敌,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还说出“剩者为王”这样的话。
司徒不是不生气的。
可是能怎么办?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他忍着,只在那人睡着的时候,去病房看看他。
早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为什么还不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司徒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那人平静睡颜总觉得心里隐隐刺痛。那时他忽然明白,任遥不是故意冷淡他不爱他不放自己在心上,而是这个人,连他自己都不爱。
他顿时就释然了,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任何事物,都需要学习,他不介意陪着他走过这个阶段。他甚至想着,他们可以一起学习一起进步。所以在自己说出“结婚吧”这样的话的时候,倒也没有意外很久,先结婚再恋爱也是屡见不鲜的。
司徒忽然觉得,能有跟人共度一生的想法,是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任遥以前不是这样什么都无所谓的……”高翔的声音打断了司徒的冥想,“他以前很倔强,认准了就不会放手,两眼放光,眼神犀利……”
司徒慢慢喝了口手里的酒,那个人竟然会有这样的时候?
“他不肯低头的,宁折不曲,我总是很担心……可他忽然有一天开窍了,懂得收敛自己,整个人懒懒散散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发生了什么事?”
“他曾经爱上过一个人,可是他爷爷把那人远远送走了。”
“所以他恨他爷爷?”
“也许不过是因为信仰被打破吧。那人拿了十万块就离开了任遥,那个年纪,总是相信爱情的……”游戏花丛难道真的是天性,还是因为曾经伤害?
“也许他气不过自己廉价。”
“呃?”高翔一愣,马上“哈哈”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了解他。”
司徒笑,默不作声。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吧?”
“呃?”司徒转头看他,眼神询问。
“你知道任遥为什么靠近你……”
哦……司徒微微笑了,“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很明白,后来就知道了。”
“那你……”
“他能选到我,也是我的荣幸啊。”
高翔倒是不说话了,但愿身旁那人说的就是心里想的。

司徒怎么会不知道。那次任遥胃出血住院,死活问自己要电脑,他就隐隐明白了。那人哪里是为着玩儿,他是要看股市,日夜颠倒也不过因为东西方时差。
司徒知道这个人表里不一,他在隐藏什么。一切似乎扑朔迷离,但总觉得呼之欲出。
后来再次住院,荣昌的就出了大事情,不知道记者哪里那么神通广大,竟然连他爷爷的检查报告都能拿到,一公布荣昌的股价就直线下滑,不出一个上午就跌停。
司徒隐隐知道是他做的,可是原因呢?难道只是为了夺权这么简单?
那时候开始,司徒就觉得这个人看不透。所以他拉开距离细细观察。
只是他想不到,这么快,柯泱这么快就会动手。绑架,是警告还是杀手?
可司徒不知道任遥竟然如此厉害,早早部署好了一切,甚至拖上了白晶晶,是巧合还是阴谋?他已经无暇论证。他只求那人平安。
可他幡然醒悟,任遥只不过是利用他。柯泱的罪证早有人呈了上去,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除了那人,还会有谁?
司徒这才真实明白,他是幌子,他是烟雾,他是假象。
他是笨蛋。
但自己却心甘情愿扮演笨蛋。只要他喜欢。
可那个人竟然要分手。
是因为自己再没有利用价值了?还是另有隐情?
不是不知道这人的凉薄,一贯的过河拆桥,一贯的心不在焉。可是爱了就是爱了,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只是后来的一切却已经在他意料之外了。
任遥竟然会为了自己,跪下求人?
司徒紧紧闭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心里却在打着小鼓,那么跪着,膝盖受不了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可也许在局中的,只有任遥。
司徒不知哪里来的信心,就认定了那人是爱着自己的。只是他们之间有障碍需要清扫。
所以他去了机场,告诉那人,自己会等着他。

番外
任遥坐在餐桌边接电话,对方说:“我不回来吃饭,你先吃吧,晚上大概会晚一点,你别等我,先睡吧。”
任遥看着桌上还在冒着蒸汽的菜肴,冷冷“哼”了一声,“知道了。”
任遥挂了电话,抿了抿唇,拨了个电话,“喂?吃饭没?过来吃饭!”
“干嘛啊?清远都做好饭了……”
“你跟他一起过来!”任遥不耐烦道。
“怎么?二人世界过习惯了,一个人吃饭都不成啦?”
对方戏谑的语气让任遥的怒气蹭蹭蹭往上窜,“滚蛋,高翔,我现在才知道你忒不仗义!”
“好啦好啦,”高翔安慰,“要不你过来吃吧,我去接你。”
“不用。”任遥说着就把电话掐了,他瞪着桌上的饭菜腾得站起身端起盘子就想往垃圾桶丢,末了,却还是放回了桌上。
好歹是自己第一次做饭。
第一次做这么丰盛的晚餐。
任遥忽然困惑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桌上的饭菜发呆,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直到门铃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
拉开门却是清远跟高翔站在外头,清远手里还抱着一束睡莲。不是包装精美的样子,只是用了最普通的包装纸隔开了水。
“你看你面子多大,我一挂电话清远就拉着我来了……”
任遥眉头一挑,“怎么?不服气啊?”
廖清远倒是习惯了,他径自进了门,熟门熟路找了花瓶把睡莲插了起来。
“任遥,饭菜要热一下么?”廖清远说话,但手里已经动了起来,高翔走过去一看露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你做的?”
任遥忽然有些心虚,一把推开他,虚张声势道:“不行啊?”
高翔笑了下,倒是不说话了。
等饭菜都弄好,又是大片时间过去。
任遥从酒柜里挑了支酒打开,“喝么?你们今天谁开车?”
廖清远看了高翔一眼,“我开吧,让他陪你喝。”
“行。”任遥点头,倒了酒,管他三七二十一,一口就喝了个干净。廖清远瞪着眼睛看他,高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这是干嘛啊……”
司徒晋的私人珍藏……
好在他不在家,不然看到了不知道会不会掐死任遥。
“你倒是喝啊……”任遥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自顾自又倒了一杯,眼看他就要往嘴里倒,高翔一把抢过来,“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
任遥抬头看了一眼高翔,“我能有什么不痛快?我好得很!”
高翔瞪着他,眼神不屑,却是忽然笑了出来,“你倒是也有这样的时候。”
“喂!我是找你来吃饭的,你废话少说!”
“你们这才一起住了几个月啊……不应该还是甜蜜的新婚生活么?你怎么就像个怨妇了?”
任遥恼羞成怒,但总算忍着没有发作出来。
“你总不至于跟他的工作吃醋吧……”
任遥顿了顿,道:“清远,尝尝这个汤,还是你教我的。”
“味道很好。”廖清远尝了一口,笑道:“你很有天赋啊。”
任遥“哼”得笑了一下,“你们多吃点,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廖清远低着头,吃得十分捧场,高翔跟任遥有一句没一句得闲聊,等他们吃完也着实不早了。
“喝茶么?”收拾了桌子和厨房,任遥甩着湿淋淋的手问。
“好啊。”廖清远点头。
“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高翔插嘴。
廖清远转头看着高翔,“我想留下来住一晚,”说着他转向任遥,“你这里有客房吧?”
任遥一怔,旋即笑了,“哪要什么客房,你跟我睡就行。”
“不行!”高翔立即高声阻止,眼前这个人可是有前科的,不得不提防。
“我就想跟任遥聊聊天。”廖清远安抚似的拍了拍高翔手背,“你先回去吧。”
高翔看了眼任遥,“那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来接你。”
“不用了,我送他就行。”任遥道。
“那也行。”高翔点头,“那……你们别聊太晚了。”

“泡茶么?”待得高翔离开,廖清远看着任遥问。
“哦……”任遥点头,“好。”
他没有司徒那么讲究,就在厨房找了茶叶泡了两杯茶,反正茶叶这个东西喝到任遥嘴里都差不多。
廖清远很安静,两人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都很专注的喝茶。
“晚饭很好吃……”廖清远忽然开口,“只是某个人没有口福了。”
“管他去死。”任遥咬牙切齿。
“他有工作么……”廖清远淡淡笑,“高翔也是这样的,不回来吃饭是家常便饭。”
“你们……”任遥似乎来了兴趣,转头看着廖清远,“怎么相处?”
“都是有工作的人,其实也没太多时间一起。”廖清远想了想道:“任遥,其实不必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有时候太在意,你会很辛苦。”
任遥微微蹙眉,听得廖清远继续往下说,“其实也没什么,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更洒脱不是么?”
任遥心里一怔,他跟司徒经历的不算少,在一起了不是应该更加珍惜么?
“平常心就好,不需要刻意去讨好他。日子还是自己在过的。”

没有新睡衣,任遥只好给清远找了自己的运动T恤和短裤,洗漱用品倒是有成套新的,随便挑一套就成。等任遥洗好澡出来,廖清远似乎已经睡着了。
任遥掀开被子躺进去,廖清远转过头看他,“这么早睡你习惯么?”
任遥看了看时间,“十二点都过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跟你睡……这样好么?”廖清远有些迟疑。
“没事,我锁了门的。”
“你倒是不怕他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任遥倒是不以为然,“最多以为我在生气,跟他示威来着。”
廖清远笑了一下,说:“原来你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倒是也蛮可爱的。”
“呃?”人任遥倒是愣了一下,笑了,“你在笑话我啊……”
“不是,”廖清远说:“恋爱中的人大概都差不多,智商情商都会下降。有些事情说出来就好了,自己憋着不仅难受,对方还不知道,你何必苦了自己。”
“哟,”任遥打趣,“你现在倒是懂得不少。”
“也不是,大概亲身经历了总能有些领悟。”
“嗯,”任遥轻轻应了,“睡觉吧。”

隔天一早,廖清远起来想弄点早饭,一开门却看到司徒晋站在客厅,看到自己笑了一下,“早!”
“早!”廖清远跟他不是很熟,这样见面倒是有些尴尬。
“我弄了早饭,一起吃点吧。”司徒倒是一派平静,没有任何不妥。
廖清远点头,“任遥在洗澡。”

等司徒把早饭端上桌摆好,任遥也全部弄好出了房门,“早上吃面条?”他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微微蹙眉。
“冰箱里有一锅鸡汤,下面条正好啊。”司徒说。
“哦,”任遥招呼清远坐下,“吃完我送你上班。”
“我送他吧。”司徒说:“反正也顺路。”
“那也行,”任遥没有推辞,神色淡然。
廖清远也没说什么,三个人吃完了饭,清远帮着收拾了就跟着司徒出门了。

“昨天……”廖清远坐在司徒车上,觉得有些话最好还是说一下,“任遥亲自下厨,请我们吃饭,还真有些受宠若惊。”
“他做饭了?”司徒好像有些惊讶,“平时他是烧个水都不愿意的。”
“可你错过了,真是没有口福……”廖清远惋惜道。
司徒倒是笑了,“何止是没有口福。”

晚上司徒回家特别早,一到家却是没人,他找了冰箱里的材料开始做饭,等一切都弄好任遥却来了电话,“我跟书彦去吃饭,你回家了么?”
“哦。”司徒愣了一下,“在家呢。”
“那你别做了吧,出来一起吃。”
“不用了,你们去吧……”
“那行,我挂了。”
司徒望着厨房里的成品半成品忽然笑了,他洗了手,穿衣出门。

任遥回来得不算晚,等他洗完澡也不过九点多,可司徒却还是没有回来。任遥寻思着要不要给他个电话,末了还是没打。在客厅的CD架上挑了张碟开始看,文艺片,看的任遥昏昏欲睡。
“任遥……”
“嗯……”
任遥是被唤醒的,司徒蹲在他身前,“怎么在这里睡,当心着凉。”
“嗯,”任遥翻身坐起,脑袋里还有些昏昏沉沉,“几点了?”
“十点多。”
“哦。”也不晚啊,任遥站起身,“我去上会网。”
“别去了。”司徒一把拉住他,拥着他坐下,“陪我坐一会。”
任遥不甚清醒,只觉得被他抱着很舒服,下意识就窝了进去,闭上眼睛。
“任遥……”
“呃?”
“抱歉……昨天没有回来吃饭。”
任遥一下睁开眼睛,“清远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司徒笑,“他只是说我没有口福。”
任遥“哈”得笑出来,“你真是亏大了。”
“是啊,”司徒搂着他,“我也这样觉得。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
“看你表现吧。”任遥打着哈哈,不以为然。
左手忽然被拉起,一个凉凉的事物套了上来,任遥一怔,一抬手,无名指就多了个戒指。他撇撇嘴,“老套。”
“这是传统,结婚当然要戒指。”
“谁要跟你结婚……”任遥嘴上这么说,但看着戒指却没有动作。
很普通的款式,铂金指环,亚光色泽,一点花纹都没有。
肯定是个便宜货。任遥心道。
而且……
“这个……怎么看上去那么旧?”
“本来就是旧的。”司徒道。
“啊?”任遥忽然满脸黑线,“这什么意思啊……”
“我奶奶的结婚戒指,一直想给你,可是指圈不对,我想着怎么能放大,就找了个朋友帮忙,倒也是费了点功夫,所以现在才给你。”
“哦……”
“不喜欢?”
“没……”任遥淡淡道,他忽然觉得困,“我想睡了。”
“好,我陪你。”司徒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任遥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觉得眼眶有些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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