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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怪] 夜夜壁上鸣(补全) BY 黄大仙/留袖 (点击:722次)

夜夜壁上鸣(补全) BY 黄大仙/留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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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壁上鸣 BY 黄大仙

最近比较忙, 不定期更新
初八这天,雄起镇下了入冬第一场雪,岑放穿着薄薄的单衣,披着一件狗皮袄子,推开门便被迎面扑来的寒气冻的一缩脖子。
岑放立在门口呆了半晌,雪积得不是很厚,屋檐上的冰棱子,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各家各户自扫门前,孩童们欢声笑语,追逐打闹,一片和乐。
一阵凉风拂在脸上,他打个冷战,长长呼出口气,在地上扒了几下,抓了一把雪,抹了一把脸,凉彻心扉,直呼痛快。
岑放钻回铺里,赶忙升起炉子,屋里渐渐地暖和起来。
这天儿一冷,生意便冷清了,偶有几个订剪子磨菜刀的,他照旧天天升着炉子,镇上数他这儿最暖和,大伙儿有事没事最喜欢往他这儿跑,拉上长凳拉瓜,尤其是孩子们,最爱看他打铁,看的目眩神迷,连午饭时候都不愿归家。岑放是个和气的人,总是笑眯眯地再三叮嘱:可离远些,离远些,莫给溅着了。
有时闲得慌了,他便挑着担子出门,走街串巷,赚几个小钱。
岑放把手探到炉边烘的热乎乎的,想起他千里之外的老师傅,脱离师门自立门户也有四五载,不知他老人家过的可好?冬日如此清闲的日子里,是否还不知疲倦地铸剑?
伸手一摸,架在炉子上酒壶,热的差不离了,取下一瞧,竟然又是空的,他愣了愣,把酒壶放回,苦思冥想,昨儿分明还剩半壶烧酒的,怎的隔了一夜,又不见了?一连几日,皆是如此,岂不怪哉!
岑放喝不着酒,如百爪挠心,肚里空空,脑子僵硬,抓起炉上半块馍馍,硬的石头一般,无法入口,只得放回去热着,无奈口中干渴,便到门外抓了把地底的雪,咬了一口,冻得龇牙咧嘴,丝丝吸气。
他叉腰立在门口,日头渐高,雪地白的晃眼,他眯起眼,心头莫名恍惚起来,过了寒冬,便是春耕,到时又要忙碌起来,他望着两只麻雀唧唧喳喳叫着从光秃秃的树杈飞到另一个光秃秃的树杈,心里蓦地又想起师傅铸剑,他总说有灵性的铁器,能与主人互通心意,遇到危难时刻,嗡嗡振鸣,以示警报,岑放长这么大还不曾见过那样的神器,也不很向往,他并不想造出什么神器,只是学一门功夫,做些农具,买些酒喝,便满足了。
第一个上门的是王屠户,订两把菜刀,下了雪,各家各户便要开始宰杀生灵,老残弱幼,过不了冬,一概不留,岑放小时候喜欢看杀鹅,一刀子下去,脑袋落地,鹅残存着一丝生气,歪歪斜斜地向前走一段,才撞在门上或树上,一命呜呼。
王屠户坐在炉边猛搓手,与他说起双花巷新开坛的好酒,一直说到自家腊肉,又说起他岳母家的一窝子小鸡叫黄皮子咬死了,眨巴着小眼睛说:“说起这黄皮子啊,还是小雪时候的最值钱,又松又软,做什么都暖和,尾巴上的白毛越长越好,做毛笔人人都抢着要!”
王屠户说的眉飞色舞,岑放微微皱了下眉,他在田边见过人扒黄鼠狼皮,踩住尾巴按实了,从嘴巴那儿,空手撕开,活活地剥下整张皮,剩下奄奄一息的黄鼠狼,血淋淋丢在沟里,这功夫了得,然而手段也着实残忍。
岑放淡淡地说:“怎的你不卖肉,倒做起毛皮生意来了?”
“怎不卖肉?黄皮子臭是臭,洗好了炖着吃,肉香着哩!”
“那东西,不会好吃到哪里去吧......”岑放说着,紧了紧腰带,挑了挑炉里的火,火星溅在他手背上,浑然不觉。
2
岑放那徒弟,睡到日上三杆才来上工;拉风箱的小厮,忽地还乡告母去了,只得临时找了个。
天儿一冷,连猫狗都变得懒洋洋的,更何况是人?
三人锤锤打打,叮叮当当,好一阵功夫,凑合着把菜刀赶出来了,终于分了工钱。岑放提了烧酒回来,外头早黑漆漆一片,一日辛劳,人已疲惫,只餟了几口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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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壁上鸣番外+后记
番外一
媒婆说,这可是十里有名的胡桃西施!
岑放托着那张薄纸,却觉着它重如千金,压的他无法喘息。
要与不相识之人订下终生,岑放始终觉得忐忑不安,画上她粉面桃腮柳眉杏眼,其实半年前他路过核桃店是见过她一面的,其实眼睛未有画上那般大,比起天顺,差了不止一点点。
岑放抬手扶额,怎的又想起这妖精来?
一如黄仙记仇,一朝撂下狠话,十有八九是再不愿回来,即便回来,大概也是回来捣蛋的。
岑放幻想天顺是邻家染坊的女儿,手提竹篮笑吟吟自铺里来;又幻想天顺是姚记烧饼铺的姑娘,一面夹饼子一面含情脉脉地窥他......岑放想着想着,想出一身鸡皮疙瘩浑然不觉。
门外一阵犬吠将他从梦中唤醒,紧接着一声怒骂,犬吠转为哀鸣,被踹一脚的黄狗夹着尾巴,慌不择路窜进铺子里,钻到凳子下蜷着。
岑放瞥它一眼,暂时无意赶走,黄狗见他站起,先是一惊,随后冲他摇起了尾巴。
岑放盯住狗尾巴瞧了一阵,心血来潮伸手去摸,却是毛粗扎手,远不及天顺柔顺。
此时此刻,他忽然很想再摸摸天顺的尾巴。
他抬手扶额,怎的又想起这妖精来?
人生苦短,过日子么,不就图个高兴,成日这般想着,却也不是个滋味。
下回撞见他,可不晓得他还肯跟来么?
番外二
所谓腊肉,当买约四指厚,肥瘦兼并,连皮带骨的,砍作长条,约一掌宽,涂上腌料,防腐去腥,再挂至阴凉处晾晒,便等熏了。
岑放一进屋,便瞧见天顺站架子上伸长脖子舔那晾着的腊肉,顿时拉下脸来:“我说你既在我处,也该有个人样么!”
天顺舔的专注,叫他一出声,惊的差点从架子上滚落,拍拍衣裳道:“我只是看看晾够了没。”
“是么?”岑放微微一笑,伸手去抹他嘴边的油。
天顺舔舔唇:“究竟何时才能吃上腊肉?”
岑放拍拍他肩膀,“快了,到过年就能吃了。”
“啥?还要等忒久......”
岑放见他一脸失望,笑了笑,思量一阵道:“咱家就这么一块腊肉,自然要省着些,.......若你实在想吃的紧,今晚咱弄一小角,切片下饭,倒也无妨。”
天顺闻言咧嘴一笑,顿了顿又敛了笑说:“其实么,我也没那么馋,既然你都开口,咱就弄一小角么!”
“得,今晚既有肉吃,不如配些小酒如何?”
他大力点头:“甚好,我去买酒!”
岑放丢给他几个铜板,看着他一阵风样地奔出门去。
一块腊肉即能令他乐成这样,岑放笑着摇摇头。
谁知这一等,便是大半日。
岑放出门望天,已近申时,炊烟四起,他转身回屋,砍了二指厚的腊肉,切成薄片,置在案上。
想起他上回找狐仙讨酒,一走便是大半日,今儿个莫不是又上山串门,找妖怪讨酒吃了?
岑放思量一阵,又等一阵,转眼几个时辰过去,天色渐暗,行人渐稀。
又过了半个时辰,已是熄炉闭铺,万家灯火的时候,岑放踱来踱去,心想这厮野惯了,谁知又上哪儿野去?越想越恼,若是回来,定叫他好看!
正烦恼着,王屠户串门来了:“今儿个咱那有好东西,你拾缀拾缀上我家吃去!”
岑放见他笑的神秘,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啥药,只应道:“可我等那伙计今晚拿腊肉下酒哩!”
王屠户一摆手:“去!腊肉算啥?今儿个咱有山珍,可比那腊肉好上千百倍,来么来?”
岑放一思量,点头应道:“让我再等会儿吧?”
他伸手来拉:“伸个鬼哩!给边上留个话儿,就说你先去了,他随后就到,岂不轻巧?好东西要趁热!”
岑放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街道,再瞧一眼黑压压的天幕,心想让这厮野去,眼下罚他没好东西吃!如此这般,跟着王屠户走了。
去到他家,已有两个熟人等在桌边,一锅汤黑糊糊香喷喷,引的人食指大动,岑放等了大半日,早是腹中空空,王家娘子立即给他盛上热汤,岑放不顾烫口,一口喝了,姿态豪爽,好比喝酒。
王屠户夹块好肉在他碗里:“慢点喝!慢点喝!这腿儿给你尝尝!”
岑放只觉这汤香郁浓厚,汤一落肚,浑身舒爽,满口回甘,十分欣喜:“我那伙计去买酒,一会到了,一同喝上几杯!”
大家只说好,将肉分了,岑放咬那腿肉,只觉满口喷香,肉质细腻,只是有些酸味,类似野兔,满口赞道:“好吃!嫂子真真好手艺!”
王屠户笑眯眯地:“我早说好吃么!秋冬进补,此肉最宜,只有些骚味,处理起来,略是棘手。”
“这是什么肉?野兔儿么?”
“哎,好吃便行,管他甚肉?”
岑放点头称是,一干人有说有笑,一转眼,锅里所剩无几,他扭头看外头,乌漆抹!,天顺却还未归,本想给他留几块好肉,可人家还不够吃哩,怎好意思自个留?他正为难,回头一桌饭菜已扫的精光了。
岑放有些忐忑不安,喝多了汤,又去解手,绕过走廊,瞧见一块东西摊在院里,正在滴血,不知怎的,心里发慌。
他凑上前去,照着月色,看出那是一块小兽毛皮,白底黄斑,尾巴稍短,他又走近些,瞧了一阵,越看越眼熟。
蓦地,他愣住了。
岑放呆呆立在庭中,目不转睛盯住那块皮,盯了很久很久......
END
后记
Q1番外是嘛意思?
好了,要交代铁匠心理变化交代完了,想虐小仙的也满足了。
Q2写文的起因?
这个系列的起因还是因为我喜欢逛些个神神怪怪的论坛,看那些个01事件,期间就看到许多关于黄大仙的故事,狐仙倒是很少,觉着这小东西真是可爱极了,于是就想写关于黄鼠狼的故事,比起狐狸,黄鼠狼更加贴近人们的生活,有亲和力。
Q3为嘛这文如此白烂?
由于是黄鼠狼,性格上有所局限,我本来没想要些那么白烂的,但经过我的研究发现,黄鼠狼的性格大多是迷糊胆小又记仇,复仇生气会在人家屋顶揭瓦,炕上撒尿,把人家锅里水饺换成巴巴,但那些都是小捣蛋,再伤天害理祸国殃民的事,便做不出了,于是有了天顺这样的性子,我也是第一次写可爱型的小受,觉得挺有趣的哈!
Q4天顺怎么被煮了?
本来决定的结局就是天顺被煮了,但是前面铺垫实在太少,加上跟整个文基调不太合,便只好放番外去。
Q5铁匠和木匠感觉好像!
这便是此文的不足之处了,铁匠的性格塑造不够丰满,或许我对这类人物不太了解么,更喜欢在小仙身上多点笔墨,木匠跟铁匠不同之处在于,木匠是面摊老实型,铁匠更为开朗,更为正直。
Q6此文烂尾了......
本人一向不擅收尾,主要是感情戏甚为薄弱,稍写点粘腻的身上就起鸡皮,更喜欢写隐晦些,人物的感情请大家从人物的语言行动去揣摩吧,其实岑放看见小黄受伤就打算收留他了,他的犹豫只是看见小黄不鸟他有些黯然伤神加上羞于启齿(被殴)
Q7此文H太少了
本人不擅写H,写黄大仙系列,古文H可谓搅尽脑汁,写出来还不甚理想,反正既然两情相悦,床第之激烈,大家可想而知(《--简而言之,大家自己想象)
Q8何去何从
最近那啥,打算换新工作,写完文先歇息一阵,练练PS什么的,目前脑子里有两个坑,但都尚未成型,等我有了充足的灵感和细节构思,再来开坑吧。
Q9那附录是干啥?
么啥,升华一下主题,呼吁大家保护黄鼠狼,不要贪食野味,要对小动物有爱心!
附录:
两天20多只黄鼠狼被活体剥皮冒充貂皮
一家老小专以打黄鼠狼卖作皮草材料为生,打光了当地的黄鼠狼后,又跑到沈阳来下夹子,两天就打了20多只,这几人手法熟练,将黄鼠狼活活剥皮。苏家屯森林派出所抓获并处理了这伙不法分子。
100副夹子20多张皮
11月28日,苏家屯森林派出所民警开着警车经过林盛堡镇时,发现前面两名骑摩托车的男青年神色慌张,警车开得越快,摩托骑得越快,民警追上前去叫住两人。民警对两人进行搜查发现,两人的摩托车上装着几张血淋淋的黄鼠狼皮。
黄鼠狼皮被搜出来后,两人反倒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我们还以为你们无照驾驶摩托车呢,你们公安咋还管这事?”据两人称,他们是台安县人,亲属关系。两天前,他们分别带着自己的父亲来到沈阳,暂时在附近小旅店居住,目的是为了四处打黄鼠狼。苏家屯森林派出所张永权所长十分重视此事,立即派人前往旅店,将两位男青年的父亲分别抓获,还缴到20多只黄鼠狼皮和100多副夹子!
惨烈的活剥皮经过
随后,张永权所长带着四人进行现场指认,在一块田地里,找到了一只被扒光皮的黄鼠狼,样子十分凄惨,令人触目惊心。
据四人交代,他们对黄鼠狼捕捉、剥皮的过程更加卑鄙惨烈:他们在夜晚来到农田里或树林里,将夹子下在黄鼠狼的洞口,黄鼠狼只要从洞口出来,就会被夹子打住前爪。打到黄鼠狼后,他们立刻对其进行徒手剥皮!他们先是把夹子上向同伴求救的黄鼠狼按在地上,把它嘴边的皮肤掐破,一不用刀二不用剪,三四分钟就能徒手将皮撕掉,整个过程中黄鼠狼一直是活的,疼得“嗷嗷”直叫。得到皮后,他们就将还能动的无皮黄鼠狼丢在地上离去。
为了满足爱美女性
据四人讲,他们打黄鼠狼的目的是为了卖皮,当作皮大衣的材料。由于黄鼠狼成本低,因此,当地专门有人收黄鼠狼皮,染色加工后,冒充貂皮,卖给爱美女性。
市林业局野生动物保护站的工作人员刘小强说,黄鼠狼,又名黄鼬,分布全国大部分地区,体长25-40厘米,体重不足1千克,多在夜间活动。“黄鼠狼不安好心”的坏名声并不符实,其实它是老鼠的天敌,一只黄鼠狼每年能消灭三四百只老鼠,对保护庄稼起到重要作用,因此,它还在《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经济、科学研究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中榜上有名。
当地黄鼠狼已打绝
这四人对森林公安的行为十分不解,据他们说,几年来,他们村里一大半人都捕捉黄鼠狼赚钱,现在村里的黄鼠狼已经打光了,老鼠泛滥成灾。于是,很多人已将猎捕阵地转移到灯塔、黑山和沈阳等周边地区。
按照林业部门对黄鼠狼皮的作价,这批黄鼠狼皮价值一万多元。森林公安和野保站对四人进行了批评教育,并依法对其进行了行政拘留,处以案值8倍的高额罚款。按照《刑法》规定,非法猎捕黄鼠狼皮超过一定数量,可追究其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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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人鬼情未了
骗乃们的
岑放睁开眼来,惊出一身虚汗,四下一看,原来没活干,等的乏了,趴在桌子上作了个白日梦,他那徒弟站在门口,正勾搭卖花姑娘,有说有笑。他抹了把头上热汗,晃晃悠悠走去,劈头问道天顺哩?
“他不打酒去了麽?”
岑放喏了一声,再出门望天,已至申时,炊烟四起,他这一去也有个把时辰,纵是城西乱葬岗也该去一遭了麽?回想噩梦,不由心惊胆战起来,但此时去找,人海茫茫,谁知他去到何处?只心慌意乱,坐在铺门口呆呆等著,再无心干活。
这一等,果然又是大半日。
岑放在铺子里踱来踱去,绕的他徒弟眼花缭乱,岑放越想越恼,却没什麽法子,转念一想,又不是三岁孩童,能丢到哪里去,毕竟是上了道行的,哪能说被捉就被捉哩?那不过是黄梁一梦而已,岑放摇摇头,撩把头发干活去了。
腊月里,天说!就!,不一会儿,行人渐疏,寒风凛冽。
岑放!著个脸坐在铺里,活像被人欠了百两银,徒弟见势不对,话也没敢问,脖子一缩径自回去了。
岑放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进屋踱了一圈,一拍桌子怒道:“吃甚腊肉,叫你喝西北风去!”说著扭头出屋,关了铺子出门去。
回头正见王屠户兜著手缩著脖子迎著北风向这里走来,暗自吃了一惊,这情景一如梦中,连风刮进脖子的冰冷都一模一样,他愣在那儿,呆呆望著王屠户。
王屠户拍他一掌:“咋的?傻啦?我脸上有苍蝇麽?”
岑放揪住他:“今儿个炖的啥肉?”
他一脸莫名,甩开奇道:“你、你管我家炖啥肉?你咋啦?饿慌了不是?”
“那你来作甚?”
他搓搓手,讪笑道:“来借把快刀。”
岑放心里一惊:“借刀何用?”
“今儿剥皮,把刀弄钝了,借把明儿用。”
“什麽皮?”
王屠户见他咄咄逼人,终於不耐道:“得得得!瞧你那嘴脸,不就想分一杯羹麽?来麽来,老子也不缺你那一副碗筷!你快些拾缀拾缀,随我吃饭去!”
岑放面有难色:“可我等我那夥计哩!”
他一瞪眼:“喝!还携家带口了!一副变两副?不成不成,三个兔子又没几两肉,哪里够?让你那夥计坐角落乖乖喝口汤便成,话说你那夥计?”
“是兔子?”
“难不成你还想吃龙肝凤胆?”
岑放松了口气,摆手笑道:“也得看你有无能耐!得,我去边上留个话儿,一会我那夥计来了,让他上了酒,一边下去喝碗汤,成麽?”
两人笑著,并肩而行,岑放去到他家一看,果然来了俩熟人,场景与梦里无异,心头一紧,赶忙望锅里看,又搅了一搅,果然是野兔无疑,又谎称解手,屋前屋後转了一圈,未见到黄鼠狼一星半点残骸,只有三个血淋淋的兔儿皮,晾在院中,这才放下心头一口大石,回去喝汤吃肉,有说有笑,好不痛快。
岑放虽放了肚皮吃肉,心头还悬著一线,便是这厮迟迟未来,他本想留块肉,但越想越气人,同几个熟人,埋头吃的锅底朝天,连一滴汤汁都未留下,这才互相道别,打道回府。
岑放独自回到铺里,空荡荡冷清寂寥,不禁心头发闷,直想骂娘,抹了把脸一头扎进屋里,不料酒气熏天,愣了一愣,料想是这厮回来了,探头一看,桌上放著一小坛子酒,床上鼓著一大个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揭了被子劈头喝道:“混帐东西,你舍得回来了?!”
天顺扭身一看,又喜又怕,往里缩了缩:“嘿嘿,你回来了,桌上有酒。”
岑放见他脸上红扑扑的,醉眼朦胧,心里晓得几分,十分恼怒,但见他平安无事,心头又喜,依旧板著脸怒道:“滚哪儿鬼混去了?!”
天顺伸个懒腰,爬将起来:“嘿嘿,这会子上山,正赶上狐狸嫁女,百年一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自然要放开肚皮狂吃痛饮一番,顺手抄回一坛百年女儿红,这酒哇,可是自女儿出世起酿造,待到女儿出嫁时再开坛,若去的晚,早被喝光了!”
岑放听他说的眉飞色舞,瞪眼怒道:“你在那头快活,可想我在这等你不见,焦急的很?”
“焦急麽......?”天顺探头望望窗外:“这不还早的麽?你又还未睡下。”
岑放见他还不知错,恨的咬咬牙:“混帐!又不是在你那鼠窝,这都多少个时辰过去了?!还道你被人捉去剥了皮!”
他一抬下巴:“去去去!你也太小看我了!要捉住我,谈何容易?”
岑放一脸正色:“天顺,你既在我处,便该有个人样,按人的规矩行事,我们起早贪!,不就糊口饭吃?到了时辰便吃饭,又不如你,逮著什麽吃什麽,下回若要出门,几时回来,该打个招呼,莫叫我在此为你担心,你可明白?”
天顺听得担心二字,愣了一愣,似懂非懂,用力一点头,喏了一声。
“你这等行径,不教训教训,恐怕又是记不得的,活罪难逃,罚你明日练功两个时辰,念口诀一百遍!”
天顺一听慌了神,凑过去在他肩膀手臂乱蹭:“行行好饶了我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一面又巴上去舔岑放的脸:“不然你打我麽!别叫我练功!”
岑放被他舔的一脸湿漉漉,推他一把:“有个人样成不?!别乱舔乱蹭的!你当我下不了手打你不成?”
天顺坐在一旁,笑嘻嘻地。
“说,要打哪儿?手心还是屁股?”
天顺见他真要打人,敛了笑脖子一缩:“都不好。”
“既然如此,我帮你挑!”岑放说著,大手一伸将他拖来,按在膝上,扯了腰带,扒了裤子,露出两瓣白嫩屁股,煞是惹眼,岑放挑准肉多的地方,用指尖摩娑两下:“你可绷紧了!”话音刚落,巴掌便拍下来,一声清脆的击肉声,伴随一声凄惨的哀号。
岑放的手劲,可不是说著玩的,不愧为铁匠,天顺今日此时算是领教到了。
枉他修了五百年,今日竟然叫个二十又八的小铁匠按在床上打屁股,一时屈辱愤懑涌上心头,咬紧牙关揪紧被子憋住惨叫,却硬是憋不住眼泪,在泛红的眼眶里打著转儿,摇摇欲坠。
岑放打了十数下,见他两瓣屁股猴儿一般通红,还肿的老高,这才收手,扭过他脸来一瞧,眼里含泪奋力瞪著哩,再看他屁股上两个五指印清晰可见,顿时觉得这副模样可怜又有趣,嗤地笑了。
天顺闻声,怒不可揭:“还笑的出声!”
岑放将他抱至一边,他只扯被子蒙头,一声不吭,岑放见他这副模样,晓得他是恼了,摸摸他红肿的臀,柔声问道:“疼的紧麽?”
天顺咬牙切齿,低声应道:“如此重手,你真狠心!”
看来真是疼的紧了,岑放顺顺他背脊:“别气,明儿切腊肉你吃。”
他哼了一声,以示不屑。
岑放叹口气,摊手道:“不吃拉倒。”
他刷地丢开被头,跳将起来:“自然是要的!”
岑放微微一笑:“好好,明儿切腊肉你吃。”
天顺揪住他袖口瞪眼道:“你下手不分轻重,打的我好生疼痛,如何赔偿?”
“好哇!给你三分颜色,倒开起染坊来!......道来无妨,莫不是有了腊肉还瞅著鸭脖子?”
“自然不是。”天顺眯起眼,侧卧榻上:“你亲我一下,便原谅你。”
岑放闻言,凑过去吧嗒在他脸颊上便是一口,天顺舒坦的闭起眼。
岑放见他复又睁开,满脸不甘,心里觉得好笑,这才俯身啄了他脖子几下,痒的他缩起身子,伸手揽上了岑放脖子。
自此,两人一番云雨,相拥而眠,帐中旖旎,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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