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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 X Online 附番外 BY 鸾鸢 (点击:372次)

X Online 附番外 BY 鸾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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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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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不知道自己属于哪种人,他也懒得将自己分门别类。
他并不喜欢孤独,但他似乎孤独成性。
直到那人出现——
10年之后,在开放的A国,和那人相互依偎,他其实还在怀疑自己选择的路。
只是那人的微笑告诉他,无论正确或错误,都会有人陪他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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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各位支持~小人在此一鞠躬~
重要通知ing:
稍稍修改了一个小BUG,忘记了项链的问题,具体修改章节:
part11-3
part15-3
不想看的同志们,某鸾就在这里说明一下,天一去图书馆真正的动机是看到了洛基带着的项链‘永恒回忆’,而那个项链是他和月影姐拼死拼活打出来的。
月影在临走之前,将项链给了洛基。
对于这个错误深感抱歉……非常对不起~~
鸾鸢
Nov.15th
我恨微软拼音输入法!!!
如果有错字……都是它的错~~与我无关~~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怅然若失
其它:网游,X
文章类型:原创-耽美-幻想未来-网游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记梦
XOnline
作者:鸾鸢

“作业大家都收齐了??一共六本啊……”
“收齐拉收齐拉~”
戴眼镜的男老师正说着,不知被哪个男生打断,只好一推眼镜,儒雅的一笑。
“就最后一句,别太沉迷网络了啊。”
老师看看四周,女生们一堆扎一堆得聊,男生要么迫不及待的准备冲出教室,要么背着包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没什么人理他这个办主任啊。
方要叹气,突然听见一个懒散的声音:“老师辛苦了~”
是坐窗边的学生。白色的短发有些乱,干净清秀的脸上还带着睡意,眼睛却格外有神——那是阳光的颜色。
像一只小猫。
老师浅笑着,推了推眼镜,“不辛苦,舒同学。”心里想着这孩子终于和周公吃完午饭,老师把目光放回到所有同学身上。
“行了,一帮小鬼,赶紧走人吧!!!”
“噢——”“老班万岁!”
学生们叫着,争先恐后跑出了教师。
刚睡醒得小猫一伸懒腰,背起挎包拿起拎包,跟着同样拿着大包小包的学生们勾肩搭背的慢悠悠走人。
临出门回望了一眼,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少年还跟那收拾东西,好像很不屑于跟着人们一起挤出去的样子,带着无边眼镜和老班有些神似,不过明显年轻了那么二十多岁。
是那个安静的优等生——刚这么想,那面颊白皙的,富有书卷气又不娘娘腔且帅气的脸庞就向他这边偏了一下,眼睛若有似无地扫过刚把一只左脚踏出教室门的少年。
那目光无疑是冰冷且鄙视的。
白发少年不着痕迹的低头一笑。他很习惯,成绩好于成绩差之间总是有那么一条沟,两拨人隔着山谷互相鄙视。正常,正常。
但少年身上明显不存在这些,因为他很中庸。不过,刚刚的优等生是个例外。
出了校门,褐色头发的高大男生提议:去网吧吧?
白发少年举双手投降状退后一步——我就算啦。家里老爸老妈等着。
是么?同情你。咱们去好了。明显把头发染红的少年说着,痞痞地拉着同伴道了别,分道扬镳。
太阳正大,蝉声了了,阳光在柏油的马路上反射出迷人眼睛的光。
=========
坐在通往三十层的电梯里,少年的眸子带着纯金的金属色,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
终于,暑假。
part1-1
part1-1
把钥匙掏出来,金属环上一晃一晃有只黑色的小木猫。钥匙入锁眼,一拧,开门。
进屋,脱下有些发黑的白NIKE。爸妈还在上班,姥爷好像出去下棋了。小区里的老头子都是姥爷的棋友,每天不杀个两三个小时姥爷浑身都不舒服。
走到自己房间,身上的包随便往地上一扔,他的目光在台式电脑和一个横放的白色大机器一样的东西之间犹豫一会,还是走向了白色机器。
按下机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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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为人
其实,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一开始相见的时候,是少年那层淡漠蒙住了自己的眼。
轻轻的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他竟然柔顺的没有多说一句,这感觉是那么的……怀念。
曾经和爱人也这么甜蜜,却只是曾经。
突然惊觉,自己和恋人早已平淡如水。
不用自己说,想必戴比自己清楚的早得多。
他只是不想说出分手而已。
对他,那是折磨。
好吧,戴。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充当恶魔。
而自己怀里的少年。
还没有理清,但不能现在就这么放手。他身上还有重要的东西要被我们用到。
而且至少,要看见少年真心的笑容才算是捞回了之前下的本。
那时,自己着了魔般这么想着.
--
契约,终究还是完成了。
原本还想找机会接少年,现在一切都顺理成章。
想起之前怀里倔强的小东西不肯接受新的名称,好笑的觉得他和他之前的主人拥有一模一样倔强的性子。
但再怎么相似,昼幼兽还是会忘却自己的主人。
夜幼兽也是一样。
他们成长,他们就是帝王。帝王不需要主人。
了解曾经的幼兽已经忘却自己的孩子露出了那样的眼神,我心上突然一痛。
他的表情高比他身后的大漠还要荒凉。
那时的我提出契约,心中什么东西飞速的运转,竟是没有一丝想着那个任务的。
没有欺诈没有阴谋,竟然只是单纯的紧张得悸动,和心痛的节奏。
只是觉得,如果这样,似乎可以让少年快乐一点。哪怕只有一点。
少年答应的那一刹我心头是一种难以抑制的狂喜,真诚而纯洁的欢愉。
但被我很快的忽略而过。
我总算清楚了不能投入太多的感情,这一点在刚刚我才意识到。
就像有什么东西突然闯入了大脑一般,这孩子,只能利用。
在心中重复着这样一句话,似乎才可以让那种陌生的情感就此消失,恢复成原来冷静的自己。
让自己的感情和大脑分开,是成为王必要条件。
我默念着,看着少年隐藏着悲哀的面孔。
计划,继续。
我开始强迫自己思考完成这个任务我能得到什么,而且似乎有了作用。仇恨可以让人保持冷酷的清醒。
有些迫不急待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些人那时刻会是什么表情。
悔恨?还是愤怒扭曲了面孔?
但是,有一种愧疚的感觉无法控制的生长,如同刚淋过春雨的野草。
少年无杂质的微笑,我顷刻间自觉愧不如人。
自己,的确很阴险。
当然,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人’。
=========
我用格洛的名义申请了一个银行户头,在里面存入了所有我赚到的钱。虽然在黑社会的眼皮底下打工让我有种再刀尖上工作的惊恐,但不得不说薪水倒是不少。三年下来我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积蓄。
这也是戴的功劳。当初和戴说好了,我的钱存着,他的钱生活。
我开始用这个户头炒股,一开始因为还不是很了解,亏了些,还好都是小钱。等到慢慢摸清了门路,就开始赚钱,但也是一点一点的赚,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若是一次性赚得太多,就会惹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戴说,咱们还是稳扎稳打,慢慢的好。
赚到的钱我七格洛三,毕竟在他的户头上,就当时租金了。刚开始格洛是不收的,后来我掏出他藏在腰间的手枪指着他脑袋的时候,他点了点头。
我向来不想欠人家什么。
那时候他说,莱恩,你的眼神越来越狠。
我一笑,要了杯白兰地。
=========
月影,不知那个女人现在如何。
看到手镯,总会想起那个女人。
被利用的可怜女人。知道一切却选择沉默的女人。
我不会忘记她悲愤怨恨的双眼。
她是不久前消失的。她自己做出的选择,我是侩子手……在知道一切之后,她给了自己这个项链。
永恒回忆。
她的意思,自己很清楚。
明明可以不戴,也有很多属性远远好于这个的饰品。
但还是没有换下来。
可能是自己那所剩无几的良知,让自己这么做的。
但是那份良知很快又泯灭在了我的思想之下。
月影是这任务的关键,这任务是我计划的关键。
我知道这少年,恐怕和月影有着什么千丝万缕联系。
--
少年就这么被沙石翼鸟掠走,消失在一片沙尘之中。
我痛恨自己的愚蠢。
那一刹我想不计一切代价找回少年,那怕是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因为我突然就这么明白了自己的心情。
这是喜欢。看到的时候心跳会加速,拥抱的时候甜蜜会泛滥,消失的时候痛苦会喷涌。
这是喜欢,强烈的,炙热的喜欢。
我发觉自己突然疯狂了。
我在干一件我决不能干的事。
而我能做的只是欺骗自己。
我不得不说想到只有我一个可以看到少年的坐标,那种感觉是多么美妙。
我们出发了,在广袤的土地上绕了一个大圈。一切都有进展,一切都让我心急。
若是少年再一次多出了哪一道伤痕,我发誓我会用自己的爱枪打死自己。
--
终于找到了。
看着那背影我终于安心。
少年穿着和服是那么好看,沉着的表情以及颇有内涵的语言,让我不禁在内心赞叹。
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
可为什么,收来的资料却说少年庸庸无为,资质平平?
隐约觉得事情不知是那么简单,他是那人的的儿子,仅这一点这层身份就不可以小觑。
或许自己需要换一个情报小组。
--
毫不犹豫地加了少年为贵宾,也和戴摊了牌。
戴是那么哀伤,但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安慰。
他是个喜欢自己舔伤的人,所以,只能让他自己,解开心中的结。
明明比自己更早的意识到了一切。
他就是太过心细。
但是戴的质疑让我不由慌神。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调查清楚。”
我这么说着,内心,头一次不确定了。
我是喜欢这个少年的,我知道。我喜欢到要焚化掉我自己了。
可我有同样是为了查找月影所带走的任务,以及自己的计划,而接近少年的。
我究竟在干什么。
=========
股票玩了一年,正心高气傲的自己也越来越张扬。我的确是赚了钱了,现在我户头上的钱足够我和戴过一段舒服的日子。
我当然知道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我心中有一个复仇的计划,但是还很不确定。
我怕我的复仇会破坏我们好不容易得道的新生。
所以我告诉我自己,放弃吧。
父母也是不喜欢复仇的人。他们看到自己好不容易生存下的儿子却一心一意心系着复仇,决不会安息。
所以我放弃了。
我打算在成年之后自己开个户头,把钱转进去。格洛说可以利用他的关系帮我搞到户口。
我在高兴不过。
戴现在回家的少了,似乎是得到了他打工的人家的赏识,说要送去一家相好的酒店试工。
他似乎是去当个小经理,那家人说他管人很有一套。
看着戴的笑脸,我也不由得开心起来。
未来越来越美好。
我已经知道蒲公英的孩子漫天飞舞的景象。我和戴说,等我们赚够了钱已经苍老,我们要在乡村盖一个农场,满山遍野种满了蒲公英。
他笑着说好。
那年我17岁了,戴16。但他只比我小几个月。
=========
天一不受工会里的人欢迎,也是意料之内。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与胜利失之交臂,愤怒是正常。
如果顺利,我依旧可以让少年混入这个圈子。少年的本性并不坏。
但看着少年虽在墙角纤细的臂膀如此脆弱,我内心在抽痛。
事实上,少年始终没有睡着。
我这么感觉着。
但没想到少年的身世会这么快曝光,那一瞬我不由得厌恶自己最欣赏的新人。
没有想到烈炎会比自己预料早三天回归,我也应该重新判定他的实力。
跟在我手下快两年了,怎么说都会有长进。
看他们那样子打闹,撇去那一点酸味,我却是快乐的。至少在自己的好友面前,他还可以略略轻松那么一点。
但事情很快就无法控制。
不知是烈炎的那句话触动了少年似乎异常脆弱的神经,少年那样说着那样喊着,就这么离开。我伸出的手臂还来不及收回,心中泛滥的并不只是悲伤。
他的脆弱他的哀伤都如同针刺入我心中。
我希望成为他的后背。
=========
我和戴在双休日偶尔会去城里的小公园陪孩子们玩耍。这些小鬼似乎也很高兴有两个大男孩和他们一起笑闹。
戴越来越忙碌,似乎工作的很顺利,即使面容有些疲惫,却也是快乐的。
我的好友的身形也越来越好看了。或许他未来会找一个满意的新娘。
至于我还对恋爱结婚没有想法。在酒吧里我招招手就可以找来美女,但最终还是没有。
心里有什么地方似乎还没有开窍。
小公园里有一片草丛,那里总会有各式各样的狗跑来跑去。到黄昏的时候人渐渐少了,就能看见蒲公英锯齿状的叶子在草皮中若隐若现。
我们每每去看这片草坪,都会惊喜地发现那些小小的花骨朵越来越多。
后来有一天,满地的嫩黄就这么展开来,迷了我和戴的双眼。
我们都在内心期盼着那一天快一点到来。
=========
为什么他又受伤了!
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如此的无能……
戴给了我调查结果,我不惊讶的看见那个名字。
圣战天罚……树……
然后一种恐惧遍布了全身。他在遭受危险。
还来不及和戴说些什么,捏了飞行符离开,所以我才错过了那时候戴黯淡的双眼。
我已无暇管那么多。
看到那剑拔弩张的形式以及少年生涩的战斗技巧,毫不犹豫地,我挡下了那一击。
心里已经有了掉级和挨骂的打算。
但绝不后悔。
天一摇着我大喊着哭泣着,我昏昏沉沉中,竟想要微笑。
值了。
--
醒来时看见少年如昏睡天使一样的面容,我想,我会记一辈子。
天一,天一……我或许放不开你了。
--
那个叫阿剑的少年,无论他是因为钱还是什么而想要加入菲尼克斯,这无所谓。但是为了天一,他必须留下来。
为了给天一一个安心。
或许自己所做,对天一来说,也是多余的……
可是,就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在看过那样的场景后……少年鲜血纷飞如红蝶……就觉得哪怕只是一点点事情也好……
白发人的姿势那样美艳,如同一团烈火。
但当他拖着残破的身躯用森然的手手刃敌人的时候,他没有愤怒。
只是心痛。
那样的痛苦,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天一,不,舒亦瞳,他究竟遇到过怎样的悲怆?
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那肩膀卸下一切的包袱,只要靠着我微笑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即使番外看的人数减少,某鸾我还是在很高兴得发文的^^~
番外一 为人
我不过刚刚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远远看见少年愤怒的表情我只能心痛。
那隐含的自嘲与轻蔑,是不是真的无法愈合。
娜娜这丫头就是嘴巴太毒不愿认输,对上天一那执着而强势的自尊心,矛盾在所难免。
少年和他父亲很像。那种流露于外却不张扬的自豪和浅浅的傲气,想必也是激怒娜娜口不择言的理由之一。
现在不能让天一留下来,我猛地意识到……他是个太过聪明的孩子——虽然他自己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这点——如果再呆下去,他也许会发现事实。
还不是时候。
并不是害怕少年会看穿,而是现在时机未到。
少年是那任务的关键,而那任务是计划的关键,自己决不会允许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自己的计划会出现任何的失误。
你在说谎!
内心似乎有个声音这么怒吼着。
其实,你不过是不想让少年再次受伤。
=========
有一次黄昏我们再去那个公园,那是快要秋天的夏末,我们惊讶的发现,那一片嫩黄的可爱的花朵们,全部顶上了雪白的毛绒绒的绒球,微凉的晚风吹来,一片小小的伞就这么飞散四去,如同蒲公英的雨。
宣突然大笑着跑进那一片蒲公英之中快乐的笑着叫着跳着,我仿佛看见了四年前的那个尽情大笑如同阳光的孩子。
宣越来越辛苦,他的笑容也越来越温柔。但我还喜欢他现在这样的咧着嘴,毫无顾忌的面孔。
我看着他,微笑着看蒲公英的孩子们缓缓旋转着升上天空,在一片金色的辉煌中轻轻的飘动着,如同梦境一般美好。
带着你们父母的期待,快乐的飞吧。
--
等我们乐够了时已经天黑了。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戴在酒店内适应的还算是不错的,只不过有些人看不惯他托关系进来,又长了张太年轻的脸,与人的交往间还有些摩擦。
但他是戴。我知道这难不倒我的好朋友,他的实力其实还没有发挥出来。
我依旧在股票上缓缓赚着小钱,不疾不徐,倒也是自得其乐。不过最近也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我正兴趣盎然地说着,戴突然停住了脚步,拉住我,说,去那里呆一会吧。
旁边是我近乎每天去的,格洛在的酒吧。
--
戴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打工的?我问他,他却只是温柔的笑。我知道我是问不出来了。
我们两个都没满19岁,但我毕竟跟这里算是熟识,门口的保镖看是我也并没有拦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带着还有些小孩稚气的戴进去了。
进去后我直接拉着戴去找了格洛。格洛和戴打了招呼,给了我们一人一杯橙汁。我瘪瘪嘴,不满的叹口气,戴却红了脸。
等到我不满到要啤酒的时候,格洛已经和戴混熟了,两个人似乎也聊的来。
他们在讲我刚来这里打工的丑事。
我也没拦着,让他们说去吧。
刚在这里打工的时候不懂得什么叫收敛,偶尔还会顶撞客人。一旦发生这种状况,伴随着的就是老板一顿毒打。黑社会的家伙们不会好声好气的教育你,除非你是他们老大的人。还好的是我扛打,打着打着也就明白了该怎么做。
最狠的一次是昨天刚因为低声骂了句个人却倒霉的被人听见而被教训,但第二天却笨手笨脚把刚倒好的红酒洒在了一位客人身上,老板还就在旁边。
后来我得到了什么可想而知。
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冲他轻松的笑。
创业嘛,总要受苦的。
后来他们也就开始说起我的笑话了。送错酒,把糖罐当成了胡椒罐……
他们那样开心的笑着,我轻轻啜饮经过了三杯啤酒后,格洛给我的第二杯橙汁。
或许这就是幸福。
我这么想着。
若未来的日子都是这样,那我还求些什么。
=========
至少现在自己是诚实的,我这么安慰着自己。这个地方的确是我作完任务后,闲来无聊才会来看,然后就发现了。
而舒懋远的事件,也是真实的。
不过那原因……原谅我现在无法说出口。
现在是关键的时刻。
等到一切过后……天一,我会告诉你一切。只要你想听,我就会全盘托出,毫无保留。
这么说来,自从这个孩子出现后,就再也没有那样的感觉了。
空虚,心灵中那种残缺感,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好像,离不开他了。
他就像是催化剂,让自己的生活不在那样平淡。
活在复仇中的自己终究是孤独的。
趁着少年沉迷在如画的风景之中,自己不由得苦笑。
着孩子让自己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什么叫孤独。
什么时候开始少年变得如此重要?
不知不觉就喜欢上,自然而然的。
就好像和戴一样,不知不觉就从朋友到了恋人。
他像往常一样为工作到深夜的自己送来一杯咖啡,当时自己因为缺觉而有些烦躁,那样一句抱怨的话,却伤了人。
自己很快就倒了歉。
然而戴受伤的表情却让自己无措。
神不知鬼不觉,就那么抱住他,吻他。
两唇相接的瞬间我知道我自己是喜欢他的,他亦然。
会有相同的结果么?
我想起了戴黯然神伤的面孔。
不。决不。我对自己说。
面前少年淡然的说出他心事的一角,那冷漠的神情刺痛了自己的心脏。
突然的意识到,天一和戴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是这个少年。
自己大概,会爱一辈子。
但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胆大妄为的莱恩. 马歇尔,在一个少年面前却步了。
=========
快要凌晨的时候我架着微微有些醉意的戴离开了酒吧。我想戴的酒量应该是不错的,作为第一次喝酒的他喝了三杯中度数鸡尾酒才开始神志不清。
他喜欢荔枝,我现在知道了。他点的酒里都掺了大量的荔枝酒。
临走的时候格洛对傻笑的戴说,亲爱的下次你一个人来我给你找出来最醇香的红酒,别再让莱恩这小瘪三过来撒野。
我笑骂,滚。
要是让戴一个人来说不定他就被谁给吃了。
戴根本就不知道格洛说了什么,只是跟那里点头傻笑。
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快乐,可又有一种每天都很快乐的感觉。
我在灯红酒绿中和戴一起傻笑。
我祈祷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
回家后我把戴放到床上给他换好睡衣,开始看看股市收盘情况,以及整理信件。现在又是月底了,网络费、水电费、手机话费、还有房租提醒……
光脑屏幕一亮,我先放下了手中的信件察看状况。
是炒汇窗口,我也算刚开始接触这个平台,有些事情还不大熟悉,所以也只是玩玩看。
炒汇的帐户也是格洛给我们开的。毫不保留的说,格洛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从那个地方逃出来,本来是没有户口的流民,给别人打工也不得不偷偷摸摸找些非法机构。后来多亏我摸进了酒吧,找到格洛帮我们弄了户口。
没有格洛,恐怕我们也不会有这种生活。
炒汇微微赚了点,但恐怕好景不长。
我把手头的A币兑了出去,果然一分钟后它的兑率又升上去了。
我摇摇头,就差那么一点。然后又拿起那些信件。
我注意到有一封信我从没见过,却无比熟悉。我百分之百确定那不是任何一种账单。收件人是戴。
那是漂亮的,奶黄色的厚纸信封有着百合花的暗纹,背面用鲜红的封蜡封住了开口,封蜡上的图章正中是严谨死板的十字架,缠绕着藤蔓和荆棘,十字架脚下踩满了蔷薇。
没有邮戳没有邮票,正中央有这工整漂亮的花体字母。
寄件人,圣蔷薇基督会。
我打开信封,突然手腕一阵疼痛。
要下雨了。
--
叛徒 戴文. J. 洛克佛德,
你因于五年前协助罪犯脱离神圣的仪式,基督会因此判定你为叛徒。即日起始任何会内教徒在任何地点发现 戴文. J. 洛克弗德 皆有义务处死叛徒,肃清教会。
叛徒之父母 戴文. 洛克弗德 及 莎塔娜. 洛克弗德 因管教有误、误导幼童及代子还罪 三项罪名处以火刑,其另一对子女被教会永久驱逐。
以天父之名,您卑微的子民,查理. 舒特曼。
--
整篇短信都是用那漂亮的花体字写出来,笔势稳而刚劲,甚至是最后那个我毫不熟悉的名字都是如此。
我的手在颤抖。
他们竟然连戴的家人都不放过!
戴引以为豪的哥哥和口中那个长着小雀斑的可爱妹妹……永久驱逐,我冷笑。他们恐怕是把他们驱逐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方。
我知道那里,我在那里呆了一个星期,但可笑的是被警察救了回来。
我本应死在那场火中,但火警竟拼死把握从火海中找了出来,却没有找到我的父母。我被他们送到了以为是我亲戚的马歇尔家中。那家人很快把我送到了所谓的放逐区——他们关押犯人的地方。
在那里呆三个月,如果你还活着,就会被扔到邻近城市的贫民窟。
但我没见过一个孩子活着出去。
在那里人们被拔光了衣服实施拷打和虐待,连小孩也是一样。当时我并不是那里惟一的一个孩子。
由于我仅仅在里面呆了一个星期,所以那些小刑罚还没有降临到我头上,我不过是受到了些鞭罚和殴打,就回到了那个让我生不如死的房子。警察发现我并不在那里生活后,命令那一家人将我接了回来。
可笑的是,掌握着国家三分之一矿脉的马歇尔公爵,竟然抵不过一对早已被烧死的夫妻的力量。
若不是我的父母,我现在早已被□致死,我相信。
但是戴的兄妹……我闭上眼,尽量不去幻想那两个孩子凄惨空洞的面孔。
五年前……想必是在我们逃脱的第二天,就为洛克弗德家招来了灾厄。洛克弗德不过是教会的附属品……可有可无的家庭……
愤怒让我的双手不住颤抖。
我不能让戴知道这些。我要烧了他们。
我决不能让戴因为我而失去脸上的笑颜。
起身,我一转头,却看见戴已泪流满面。
=========
原本打算带少年冲级,但敏感而善解人意的孩子却选择的自己行动。
也是正常。如果少年是那种心安理得蹭经验的家伙,自己反而看走了眼。
而且那孩子拥有如此的自尊,又怎么会甘心让别人带他?
不过,那时少年坚定的目光倒是让自己有些诧异。
不知道他决定了什么。
我微笑,那目光让自己觉得快乐。
那是很漂亮的眼神,如同夏天的艳阳一样。
当初自己也是迷恋上了好友阳光一样的眼神……
想到戴,我不得不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真是蠢蛋。自己居然把依赖,当成了恋爱。
=========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震惊让我呆立在那里。
耳边传来雷声阵阵,我的手腕和膝盖不受控制的因为疼痛而颤抖。
戴流着泪,从我手中拿走了信,再读了一遍,然后仰起头,问我,他们被流放到那里,你知道么?
我低下头,不说话。
戴的眼泪沾湿了睡衣的前襟。
耳边雷雨交加。
对不起。
我说,不敢抬头去看戴的眼神。我害怕那是悔恨是黑暗,我害怕我发现因为我而毁了一个人。
你说什么。
我听见戴用颤抖的声音说。
对不起。
第二遍,我的声音弱了下去。
啪。
异常清脆。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视线从地板突然的转移到了窗边。我看见了一道落雷。
再说一遍。
对不起。
第三遍,我的声音微弱,却坚定。
啪。
另一边的脸也疼痛起来。我听见戴爆发的声音。
你说对不起管屁用!我现在只剩你了,你居然在这里跟我说对不起?
戴疯狂的吼着,如同一只狂暴的老虎。我怔怔的看着他,他一拳挥向我面孔。
我跌倒在地上,或许鼻梁断了。
你到底懂不懂!他还在怒吼。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我们两个了!我不需要你的狗屁对不起!
那一刹我立即从地上跳起来,狠狠抱住他。他先是挣扎着,然后似乎是累了,在我肩膀上喘息。
答应我,不去报仇。他说。这是我的错,是他们的错,与你无关。
我没有说话。
泪水打湿了我肩膀。
=========
想念是这么奇妙的东西。
看不到少年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但只要想起少年一根雪白柔软的发丝都会打心底微笑。
真是陷进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就那么决定了,和所有的人都表了态,那孩子是我的人。
天一,我所邀请并承认的菲尼克斯贵宾,说闲话的人总要看我的面子。
很快就收到了在外二转的苍的密语。
[我听说了。他不过是舒懋远的儿子,对你的计划没什么用处。]
“你果然发现了。”
我笑着说,想起那一张和冷血类似却又不一样的冷冰冰的脸。
苍,自己手下的儿子。和他父亲相比,这孩子聪明的让人害怕。
他父亲脑袋里拿一点心思我是知道的,却不足为惧。但这个冷静的可怕的小鬼却是不得不防。这孩子眼睛里太少的情绪起伏让我觉得或许他不仅仅是表面上那么小,但他的确和舒亦瞳是同岁的。
“那孩子……舒亦瞳,在班级中的表现怎么样?”
那边有着片刻的静默。
他在思考什么?这是个值得玩味的话题。
[我没有过多的关注他,但我想和你所知道的没有多少出入。]
“你在那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他么?”
[他并不值得。]
那孩子回答。
他比冷血多了一分愤世嫉俗。仅仅这一分,他比冷血可怕的多。因为冷血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然而这少年在漠不关心的下面隐藏的东西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总有一天,他会是敌人。
[你想干什么?]
“天一……舒亦瞳的身份是一个奇特的妖精。既然我们上次失去了扩张领土的机会,这一次,就不会再放过了。”
[就那个人,你确定他可以么?]
“系统新开放的种族英雄系统……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那也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现在来说你的每1%的经验都至关重要,你没有必要为了他……]
“我自有分寸。”
我打断他的话。直觉来说,虽然他的每一个字都是有着充分的理由,但他不想让我接近舒亦瞳。
事情不是他说了算的。
[……]
那一边的无声让自己突然觉得空旷。
动机不纯的自己真的有资格带着少年的身边陪伴着他么?
[他还真是可怜。]
苍说,我苦笑。
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什么为什么。
那一刻我是多么想说,一切,因为我爱你。
=========
第二天我挂了上限去了酒吧,直奔格洛的吧台。格洛看见我一阵讶异,自从我离开酒吧炒股票后我就从来没有白天来过这里。
我坐下来,白天这里略微冷清,倒像一个纯洁浪漫的咖啡厅。
你知道圣蔷薇基督会么?
我开门见山的问,轻声地只让格洛一个人听见。
他看着我眼睛的双眼瞪大如同铜铃,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你什么时候惹到他们的?
格洛问,我耸肩,我出生之前就惹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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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我依旧认为这太冒险。没有必要赌上整个菲尼克斯……”
“亲爱的戴,想要得到什么,必须要有等量的付出。既然咱们想要得到整个圣战天罚,那也必须拿出整个菲尼克斯来做赌注。而且,戴,你什么时候见我打无准备之仗了?”
“现在。”
“……好吧,天一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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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严肃地说,圣蔷薇基督会是聚集周边几个国家及位高层人物的教会,不管有什么恩怨我都劝你不要和他们对抗。
贵族,政坛要员,商业大亨,近乎是把握这这个不大的洲的命脉的人们聚集在了一起。
狼狈为奸。我说道,格洛瞪了我一眼。
我要扳倒他们,我说,格洛看着我,无可救药的眼神。
给我开个新帐户。
格洛说,我知道了。
他突然又说,你知道刚才究竟是什么吓到我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说,圣蔷薇基督会?
不。他摇头。是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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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敌相见,分外眼红。
树,连我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会提前和你相见。
你依旧像神的宠儿一样万丈光芒,不过,现在那个女人似乎已经无法为你开天辟地。
对了,她早就已经毁在我的手心里。
很好,你终于学会读取我的眼神,你的愤怒,正是我想要得到的。
帕切里家族的报复,就要这么完成了。
如我所想的顺利。
脑海中闪现儿时,应该被遗忘的该死的过去。
自己是憎恨那些记忆的。
曾经那么的向往阳光和自由的自己,是要被遗忘的。
那么脆弱的孩子,不应该存活在我的大脑之中。
复仇的人只能比任何人都强大都无畏,否则输的只有他自己。
在那一刹我的军队突然出现,你的表情是我最想得到的结果。
用了多少年我才得到了这样的实力,那时不分白天黑夜的工作,用汗水和鲜血换来的……那些所受的苦,有多少是为了今天!
我想起了那个酒吧中,那个人虚弱的带着血水的微笑的脸。
一切的一切,你要承担,那个该死的基督会要承担。
但是让我无法置信的是,天使一样出现的天一。
我无法掌握的天一。
他在我的队伍里,然而我一无所知?
当初负责这个的,是暴风吧……然而暴风并不认识这个孩子。
他知道天一后的真实反应可以验证这一点。
那么,是月影。
那个傻女人。
本应该惆怅,但内心里却是一种让我心慌得猜忌。
天一和月影……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虽然觉得以少年的性格不可能和月影有太过超出的感情,但心——
在绞痛。
好吧,这个问题,暂时先放一放……
因为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那张脸是怎样都不能让自己移开视线的。
虽然不能表现出来的兴奋让自己的血管都在抗议,但那一刻期待和愉悦的心情,怎样都不能忽视。
终于,又见面了……
番外一 为人
那身装备,很适合少年。
我见过这身装备。暴风打出来的,他和月影组的队,去东方大陆做未央城副本,最终BOSS夜之王者掉出来的软甲。那双匕首一把是奥莉维亚雪山任务给的材料加上宝石打出来的,另一把是当时全服岩浆区庆典活动暴风得到的第二名奖品——我记得两把匕首都给他锻造过,加过属性。
原来全都给月影了。或者说,是月影让他帮忙弄到的——然后给了少年。
自己脑海中已经大致有了一个关系图。
月影和暴风都是一个国家一个大学来的学姐学弟关系,两个人家里似乎还有些渊源,所以暴风才认同月影。
同样也是月影让暴风进了古的公司,虽然月影在冷血的旗下。
这女人是绝对不可以小看的。然而她最大的缺点就是感情太丰富。
我苦笑了。我最擅长利用别人的弱点,不是么?
少年看上去那么瘦的身体让自己禁不住想要拥抱,但自己清楚地知道不可以。
我看见暴风的神情稀奇的怪异,他平日似乎永远没有表情。虽然好奇,但即使自己去问,想必也得不到答案。
看到自己为月影打的东西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少年身上,果然有些憋闷吧。他不认识少年,我确定。
不过那个血气方刚的小子,叫阿剑的那个,刚好和他的胃口么……
暴风也终于情窦初开了。
突然觉得,暴风看上去还是很亲切的。
大概是同病相怜吧。
那种性格的小子,掰弯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恩……也不一定。我突然改了想法,在看到那个小子看着暴风的目光之后。
似乎是好戏的味道。
自己也有了看好戏的心情啊。
或许该说最近,都是出乎意料的好心情。
我感觉到什么东西在内心悄悄的改变,破茧,发芽,而还在熟睡中的埋下这种子的始作俑者,还微笑着用那美丽的眼眸毫无意识的灌溉着危险而耀眼的幼苗。
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么……这些奇妙的中国古语,真是准确。
大门敞开,那两个人被带了上来,怎么处置,是少年的自由。
不过天一还没醒过来,所以要由自己先稍微惩戒一下。
这是必然的。
那个书生,树,以及没有看到的所谓美女军师,他们三个之间,似乎有些有些小故事。
我爱你,你爱他。
虽然俗套,但足以让人肝肠寸断。
也辛苦了呢,弟弟。
我冲我的弟弟微笑,换来的却是不理解的怒瞪。还没成长完全的小孩子让人头痛。
话说回来那个美人似乎是临阵脱逃了,在我们攻破了他们的城门之后。
你还不成熟,我的弟弟。
爱情是个麻烦的包袱,而你还没有肩负她的能力。
爱情。
甜美,而剧毒。就像伊甸的殷红苹果,吸引着纯洁的夏娃——
——犯下难以挽回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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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格洛给我新开了一个账户,然后转入了一小部分的资产,以防万一。虽然我有足够的信心我的第一笔投资不会失败。
我买下了一个小工作室,然后开始把他们的电子软件产品以合同的形式推销到更大的公司。这件工作室里大都是是怀才不遇的人,也没有具体的管理系统,由我来经手再好不过。
投资电子信息产业是我做好工作后才决定的。那个该死的教会有三成的部分是由电子信息支持的,也是最大的部分。看得出来他们一开始可能是做的机械产品较多,然后为了迎合新时代的到来,转型成为电子信息。
更重要的是,我亲爱的姨妈家是这个领域之内,而那个该死的舒特曼一家也是一样。
查理. 舒特曼。我想起了教堂中那个精致美丽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小孩子,那个扬言要买下我让我成为仆人的小鬼。
你必须承受我的愤怒,已经戴的悲伤。
那个工作室的前两个产品在几个月之内有了不多不少的盈利,口碑也还可以。我决定继续做下去。
刚刚好他们推出了一个不错的管理系统,可以用于大公司管理人员材料,员工向下班打卡之类的,可以省去不少时间。我看准了这个软件,决定推销到一间我很早就瞄准的公司去。
一间不大不小的公司,通过格洛的关系网我也知道了他们和教会偶有接触,虽然非常偶尔,但这也足够了。
我以推销员的姿态和他们的经理碰了面,几次三番后对方似乎很满意我们的产品,而且决定开会讨论,若是内部人员半数通过第二天便可以签订合同。我看了看合同书,没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笑着和那个大腹便便的经理握手。
天知道我为这个产品投入了多少,因为是要向上层进攻的利器,我账户里大部分的资金都用于这个产品之上。当然,如果它开始盈利,那我的资金也很容易会再次回到我手里。
那天晚上我正整理着我的资料,突然听见门口一声钝响。
这时候应该是戴下班的时候。
我冲了出去,看见那扇破旧的防盗门敞开着,一样大件的东西倒在门口。
那是戴。他的衣服脏乱的不成样子,还有带着血迹的裂口。身上肯定是受伤了。我跑过去把戴抱到浴室中,他昏迷着而且虚弱着。
帮他适当的清洗之后,我给他的伤口包扎了一下。是枪伤。戴昏迷的极深,连我把子弹去出来的时候都没有醒过来。
我感觉我们不能去医院,绝不能去,否则戴可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穿上大衣锁好门,然后去附近的药方买了些消炎药退烧药。
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想必很严重。
严重到危机戴的生命——
我头脑中什么一闪而过。
回家的时候戴已经醒了,正喝着我给他准备好的温水。他看见我,嘴唇蠕动着说不出话来,我放下药,抱住他,他在我怀里颤抖着,我听见啜泣的声音。
这天是收到信的三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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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做法让自己有些始料未及。
那一刀划下斩断的并不止是他对书生的仇恨,似乎随着刀光还有什么东西随之消逝。
他或许在书生的身上看到了什么,也许是自己。
那样的眼神,就像受到伤害的小鹿。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
那心中深藏的隐匿的梦魇,就让自己用甜美如糖果的记忆驱赶。
天一,我希望你知道,我是永远不会希望伤害你的人。
即使我会用谎言来掩饰真相,我也会是那个,最希望你真心微笑的人。
最理解你的人,是我啊……
你的每一个细微的皱眉,我都可以读出那弱小的信号。
你已经不知不觉占据了我的心智。
那让我恐惧的掠夺者,入侵了我的每一个细胞。就连指尖,都能感受到这令人幸福的颤抖。
所以,我至少,不会让你再因我而痛……待一切过去之后。
少年睡颜有着一种干净而剔透的美,仿佛仲夏夜的月光下,蛊惑人心的妖精一样。
亲吻少年纤细的手背,严肃而圣洁。
我向你发誓。
我莱恩?马歇尔,属于舒亦瞳。
每一滴血液,每一根头发,每一次脉搏,每一缕思绪。
从身体,到心灵。
完完全全属于舒亦瞳。
我终于拥有了一个信仰,一个执著。
在我的宗教中,我的神——
名曰舒亦瞳。
哪怕也许,我的神明终有一天会弃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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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是被袭击了,在回家的路上。他走着平常走的小道,因为他知道他背后有着格洛,基本上不会有人敢伤他。
但是那天小巷里传出了不寻常的枪声。
戴被打伤了左臂,他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开始向人多的地方逃跑。
人的速度快不过子弹,他又为了不让住所暴露故意绕着圈子,身上中了三弹,命大的是没有一发打在致命的地方。
我们两个都知道是谁干了这样的事。
圣蔷薇基督会。打着圣洁的旗号干出了罪恶的事。
那一晚我抱着戴入睡,梦里全是复仇的火焰燃烧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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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果然是那个人的儿子,说话尖锐得让人无地自容。
刚刚好扎在心尖。
自己卑鄙无耻,从未估计过戴的心情。
自己确实,禽兽不如。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用复仇当作借口欺骗了别人也欺骗了自己。
然后还心安理得享受毫无光彩的胜利。
我过去的阴暗无疑影响了戴,影响了这个千方百计想要逃脱过去的枷锁的男人。
我是有罪的。
我怀抱着过去,放不下,还要身边的人和我共同承担。
但是那些记忆,那些过去,都已经不重要了。
就在今天,我仿佛重生。
我知道了什么是最重要的。
现在我的目光,全部都在你的身上。
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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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依旧到了那家公司签订合同。
我们不会惧怕任何人。
拿起合同书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了伤痕累累的戴,还有那间伫立在而是记忆中的灰暗教堂。
教堂地下潮湿的密道、尽头恐怖黑暗的集中营,鞭打声,痛哭声。
慈祥的一对夫妇的笑容,婴孩纯洁的啼哭,阳光,美好,火焰,鲜血。
我微笑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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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任务因为手环的关系,有些不同。
说实话,很麻烦。
虽然当时预计到了会有改变,但没想到会将转生任务完全提升一个等级。
但整个过程我是享受而兴奋的,享受少年成为自己的后背,自己也是少年的盾的那种幸福。
我知道自己必须珍惜和少年在一起的每一秒。
我有种预感,这一缕阳光也会像以往一样,离开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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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女皇的神殿依旧灿烂,繁星依照轨道前进。
妖精信奉星,精灵信奉月,人信奉日。
自己,则信奉黑暗。
自己,隶属于一个堕落的种族。
而对这样的自己,给予一缕阳光的,先后两个人。
戴,天一。
还记得那时通过星海,那一片漆黑让自己不知何去何从。
仿佛置身幼时不见天日的牢笼。
那时,自己多么渴望去触碰夜晚冰冷的微风。
褐色头发的纯真的少年用一朵野花,驱逐了绝望。
嫩黄的,美丽花朵。看上去那么的柔弱,还带着草的清香。
随处可见的小野花,看上去是菊科的植物。
褐色头发的孩子笑着说,这个野花,等到凋零的时候,会把自己的孩子,用雪白的伞,送到世界的各个角落。
蒲公英。
那样一朵小小的花,却成为了那时自己的世界。
自己的晦暗扭曲的心中,开出了一朵黄色的小花,然后渐渐的,布满整个心房。
自己那时,看到一片雪白的海洋。
蒲公英骄傲的绽放。
风吹过,雪白的小伞飞扬如同一场雪暴。
[咱们逃跑吧!]
是的,我们逃跑了。
跑向那一片花田……
自己甚至认为,那心中的一片蒲公英之海,会是自己永远的避风港。
---
还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怎么走过那黑暗。
在那个地方,是不允许任何通信的。因为是神所定下的绝对领域。
所以能破坏的,只有神。
自己带着神器,是戴让自己带着,以防外一。
神器‘黄金角笛’,无论在哪里都可以自由通信,甚至传唤一个伙伴,不限条件叫到自己身边。
想着那可爱的花朵,自己吹动了那响亮的笛。
自己钻了个空隙。那条绝望之路,自己不是一人走过。
少年比自己要坚强,比这个熟悉黑暗却惧怕黑暗的人强大的多。
那一片花海,已经可以永远的珍藏了,成为自己最美丽的回忆,而不是居所。
它不再是自己的支柱了。
现在自己想要存在的地方,给予自己无与伦比的力量的地方,只有白发少年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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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骗了。
那合同出了问题——他们在签订的那天更换了合同书,然而我却没有发现。
他们骗走了我的软件,然后又在我的眼皮底下抢走了我的工作室,然而这一切我都只能看着,毫无办法。
我低估了这个公司,他们背后的某个我所不知道的谁,强大的让我消沉。
愤怒仇恨蒙蔽了我的眼睛,除了那个帐户中的一点点本钱,我近乎身无分文。给戴打了个电话,我烂醉在格洛的酒吧。
戴辞去了酒店的工作,到目前为止一直呆在家里。
格洛说,该给你个教训。
年轻狂傲,却没有经验的孩子,这样的结局还算好的。他说。
我一杯一杯的连着灌酒,格洛没拦着我。
酒精能够麻痹我的神经,我在不清醒中傻笑。
似乎有谁走了过来,有着漂亮的曲线,轻声说,一个人么?
格洛似乎瞪大了眼睛。
我轻轻抚摸着那柔顺的金发,呵呵的笑着。
格洛似乎要拦着我,但我推开了他,搂着不知是谁的细腰,离开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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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我□着上身,牛仔裤虽然穿着但拉链是拉开的。
这里并不是我那间破旧但温暖的房间。
身旁有一个不熟悉的温度,我转头,看见柔顺美丽,铺了半床的金发。
她是谁?
女人轻诺着转过头,还未清醒的双眼迷蒙而诱惑的看着我。我依稀想起了昨夜似乎有个女人走到我身边,然后……
我有印象了,微笑着低下头,在女人红艳的双唇上印下一吻,一手支着身体,另一只手不安分起来。
女人舒服的呻吟着,我的笑意更深。
---
她叫丽莎,找上我是因为无聊。没错,无聊。
而我会和她厮混在一起,同样是因为无聊。我们只是玩玩,随时可能分开。
只是性伴侣而已。
我白天和戴在一起,晚上泡在酒吧,然后等她也到达后,开房间。格洛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
管他呢。
但今天丽莎没有来。我持续的喝酒,酒精已经是我最好的朋友。
突然有人把我拉出酒馆,狠狠撞在墙上。疼痛让我清醒了些,我在酒吧后门,面前是格洛。
你知道那女人是谁么?格洛问,阴狠的。
我知道,我笑着回答。你们老大的女人。你闲到有时间收拾我了么,酒吧里最好的调酒师?
你他妈还敢碰!
格洛怒吼着,拉着我领子在冲着我脸就是一拳。
鼻子似乎被打破了,流出血来。格洛体格很好,手劲不一般人都要强。
是她来找我的,我也需要她,何不就这么成人之美?
我说,格洛的眼里写满了无可救药。
你不过失败了一次,你不会再爬起来么!格洛喊,你应该经历过比这还痛苦的!
我不敢。
我轻轻地说。
我怕伤害到戴。我不敢再一次失败了。
格洛愣了,然后他放开了我。
我顺着墙滑落,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抬起头看见满是繁星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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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昏死过去,是自己最想要的。
不想让他看见那样的结局。
这,就是神。
自私的,无情的。
他们所看见的只有少年皮囊下的斯塔莉兹,他们眼中没有那个曾经无微不至的爱护他们,和他们一起笑一起闹的少年。
付出却没有回报,这样的事情太多。
神的眼睛装下了整个世界,所以他们看不到人们的悲鸣。
所以,自己从不信仰。
怀中少年脸颊上带着尘土,自己却没有多余的力量为他掸去。
我必须更加强大。
即使少年很轻,轻到让自己萌生为他做饭将他喂成小猪的地步,但那个体重还是让自己的伤口倾诉着疼痛。
我只有你……
我努力的地头,颤抖着用自己的唇印上那没有血色的唇。
我,只相信你……
---
果然,你还是发觉了。
请不要摆出那样的表情,让我如此心痛。
这打击恐怕会让少年低落很长一段时间。
我轻轻抚摸着少年柔软的头发。打击同样会让人成长,或许这可以让少年发现,那些执著终有一天会让自己受伤。
虽然他可能早已遭受足够的打击。
你在打一场败仗。
在自己所设的迷宫中迷失,恶魔散发诱人的香气为你指引没有光明的未来。
不过,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会永远追随着你。
我明白了戴自始至终跟随着我的心情。
现在就算是地狱,也会和少年一起拥抱。
只要你愿意,我永不会阻拦你,永不会成为你的阻碍。
这是我的信仰。
=========
我终于还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我和丽莎在酒吧中当众热吻,然后就有人粗鲁的分开了我们两人,我看清楚了,是格洛的老大。
BOSS。
他是意料之外的瘦,但是精神。看得出黑色紧身T恤下的肌肉充满了力量。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很浅,几乎看不出来,但贯穿了整张面孔。
并不凶神恶煞,但让人恐惧压抑。
她来找我的。我说。我只是个在这里闲混的小子,我还以为她不过是个想要找人的女人。
我在女人的眼中看见了不可置信。
这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内,我对女人是很好的,做到了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一切。
但我心里清楚地提醒着自己,我们仅仅是玩玩而已。
女人尖叫,放过我们,我们是互相相爱的。
我笑了。丽莎,你当初跟我说玩玩的。
女人绝望了。
男人看了我一眼,格洛探过身替我求情,说,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老大,看他还小,饶了他吧。他再也不敢了。
老大说,你是几年前在我这里端过盘子的小鬼。
我笑着说,承蒙老大记得。
当然记得。那男人说。你是唯一一个敢把酒倒在我头上的人。
我笑得僵硬了。
而且倒下来还理直气壮。说到这里,那男人笑了。
我觉得或许我离死不远了。我下错了一步棋么?
男人冷下脸说,把他们两个都给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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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没有像平常一样上线,毕竟到了最后关头,一点错误都不能出现,所以自然把一整天的时间交给工作。
每一份公文的每一个细节,甚至一个标点,都要力求完美。
自己要赢得无可厚非,毫无缺点。
我突然觉得一阵寒冷,从纸堆中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
蓝天白云,平静非常。
自己似乎有些神经过敏,我自嘲的一笑。看来是最近太过紧绷,需要放松一下。
第六感也不过是种感觉,总有失误的时候。
如此美丽的阳光,怎会让人心痛?
那很像少年微妙笑容的阳光。
瞳,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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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了舒懋远,最后商榷晚上的谈判。
这件事,除了我和他,一共三个人知道。
戴,克里斯,和安静。
他们三个,我最好的左右手……没有他们,恐怕也没有我的今天。
尤其是戴。
对不起他,已经是最无力的话语。
只有祝福。
现在的自己,无法还他什么。
真是,没用……
我只能,将那一朵小小的黄色的花,现在,还给你。
戴看着自己手中那小小的花盆,笑得一如既往的温柔,刹那间自己仿佛看见了那拥有温暖的褐色头发的孩子,用稚嫩的笑容捧着奶黄色的花朵,绽放出安心的微笑。
如同一朵蒲公英,凝视天空中飞离的雪白的伞……
---
其实之前并没有想到舒懋远这样的人,会有和自己一起扳倒那家公司的念头。
后来我问他,舒懋远只是说,我感兴趣。
为了朋友家人,他甘心的默默无闻,或许现在年近所谓知天命的年纪了,他也想要干出一番什么。
在最后,给自己的孩子一个榜样。
听得出来,他在为自己的孩子烦恼。孩子的痛苦迷惘萎靡不振,会像一根刺一样扎在父母的心理。
舒懋远是一个特殊的人,他说他会让亦瞳支开没有必要的人。
也就是让这孩子参与其中。
他想让自己的孩子在这个阴谋之中学到什么?
我想不透,但我认为对少年,这是好事。
坐在办公室,自然而然从他,想到他的儿子。
不知现实中的天一会是什么样。
和游戏中肯定是不同的。
自己这么肯定。
那样的孩子,或许只有虚拟才是他真正能够放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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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真的可以看见。
现实中的舒亦瞳,很真实。
他是个有着端正精神脸孔的男生,想必继承了母亲的血统。
身上有股堕落的颓废的味道,很稀薄,但却能察觉的出来。
和游戏中的小男生截然不同。
他看上去和任何一个B市高中生一样,却又不一样。
平凡而不平凡。
他是个矛盾的存在。
低垂弯曲的睫翼下,能看到那被锁链所困住的少年,无助的空洞的目光注视着脚下的漆黑,蜷缩着□的身体想要守护体温零度的温暖。
他的内心是一颗没有人孵化的蛋。
就那么冰冷着,沉静着。
甚至不清楚自己一个用力就可以顶破那脆弱的蛋壳,不知道其实自己手握着捆缚自己的锁链的钥匙。
那一刹我希望自己会是黑暗中那一双手,给他温暖和力量,让他可以冲破那层障碍,让这个迷糊的孩子发现自由的美好。
请让我来温暖你……做那个你破壳而出后,所看到的第一个人。
做那个照顾你,知道你羽翼丰满的那一天的人。
而在那之后,是去是留,我听从你的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啊……觉得今天有很大的爆发的感觉……大概是看完了KAMUI的缘故。
没看过的亲们推荐哦 KAMUI 是漫画,非常好看的~~一共十一本~~去爱漫画就可以下到了。
从开始看到现在的亲们,经常给我留言的亲们,谢谢。
Tiby同志,末日的旋律同学,春风露华大人,还有很多(抱歉名字没有记得太清楚)……
虽然不是最后一章,但看到你们的回复之后,我真的莫名的很感动。
或许只是因为漫画看多了有点脑瘫……
但是,还是,非常感谢……
没有你们,某鸾是坚持不到今天的……
番外一 为人
舒懋远的到来成功的架空了所有异国人的说话权,形式变成了我们全部都在听他们拉家常的形式。古,皇家亲王的侄子古德拉,现在已经越来越不耐烦。
这正是我想要的。他们越恼羞成怒,我越开心。我不得不说舒懋远很清楚我想要什么,这样的奉承比任何行贿都有效果。
再把你的注意力多集中在舒懋远身上,亲爱的古,然后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最后一步棋就这样完成。
但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少年就这么突然的跑了出去,那一刹我听见其他人嘲笑的声音。
我的眼睛并没有白长,这和江家的女儿,有什么关系。
让人无奈的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无法探寻,只能听那只言片语求得一知半解。
听那些母亲们所说,以前的舒亦瞳,和现在不一样。
很不一样。
想看见少年之前顽皮的模样,和好友勾肩搭背眉眼挤成狐狸似的味道。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深不可测的金黄瞳仁中,究竟隐含了什么样的过去?
那一片隐忍的黑暗,如同阳光的阴影一样。
希望有一天,你可以亲口告诉我。
而显然古对他们的谈话丝毫不感兴趣,怒气又一次集中到和将家女儿聊天的克利斯身上。
总而言之,他已经完全被自己的情绪所控制。
---
亦瞳离开的时候,古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的手机响起了古板的声音,正如同他的名字。然而在他即将接听的一刹,舒懋远突然笑着说,没办法,有些人就是这样,装成冠冕堂皇的样子却没有丝毫礼教,无论他的身世多么显赫,都遮不住那一身的腥。
那男人微笑着,和自己的好友说着,冰冷的漆黑的双眼在白发下看着古的方向。古冷笑着回瞪,收回了手机。
主角还没有到,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开始游戏?
他可能会后悔终生——在那一刹没有接听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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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带我去了离格洛酒吧三条街的地方。他肆无忌惮的让我知道他们的老巢,我不由得发出内心的微笑。
我知道我成功了。
在我看见那妖艳的女人走来的一刹,我就知道她是谁。虽然共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我们的确是彼此都需要抚慰,然而当她第二次约我见面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酒吧地下室装潢的异常华丽,我怀疑这里是BOSS住的地方。
丽莎被带了过来,挣扎着,满怀希望的看着我。我扫她一眼便不再看他,看来可怜的丽莎在酒吧中还没有学会绝望。
我已经见过地狱,所以绝望是我的养料。
BOSS看了丽莎一眼便让下人带丽莎离开,然后他看着我。
小子,你的确是聪明。说说看,你为什么想要加入我们?
我需要历练。我说,看着那张具有压迫性的脸却出乎意料的并不胆怯。我需要历练的可以比任何人都狠心,比任何人都冷血,比任何人都残忍,但依旧怀有人类应有的感情。
你的确是来对了地方,然后你做到了。我欣赏你。BOSS说,扔给我一块废铁,上面刻着奇怪的纹章,或者更像是符号。拿着他,让他们给你纹个纹身,你就是我们的人了。
他的下巴指着不远处一个浑身纹身的黑人,我没有捡起它,只是看着BOSS。
怎么?BOSS挑眉。
我不需要。我说。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会加入你们。
BOSS身边的人突然抄着枪冲我走来。他用枪口对着我的太阳穴,威胁的瞪着我,我只是笑着挑衅着看他。
有意思。你什么条件?
如果我想退出,我必须随时可以退出。而且,我拒绝这丑陋的符号。
我用下巴示意我脚下的废铁,BOSS皱起了眉头。
如果我答应,你会是第一个在这里来去自如的家伙。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这种要求?
因为你需要我。我说,肯定的。
BOSS仰天大笑,说,我答应了。
---
BOSS肯定调查过丽莎的情夫,而我又偏偏从格洛所说的只言片语中明白,他们需要钱。
他们依旧没有从那次重创中恢复,就是我辞职的那次。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还是不知道的,但格洛说和当时的二把手有关系。
无论什么原因,我有机可乘。他们需要钱,而我是最好的生财工具。再加上他们甚至可以利用我入侵白色世界盈利,何乐而不为?
我也需要他们来锻炼我自己,交易成交,皆大欢喜。
最后BOSS站到我面前,离我仅仅几寸的距离,说,我们都看着你。
然后他狠狠给我一拳。
我讨厌你喜形于色的蠢样。
老大说着,把我分给了用枪指着我的白人。他说我想要留在这里,就先得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所以我从基层做起。
我很乐意。
用枪指着我的人叫伍兹,他给我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毒打。虽然对我来说并不算太重。然后我们晚上去隔壁街酒吧挑事。
我给戴打电话说,我晚上住酒店。
戴说,你再复仇。
我轻轻的笑了。
晚上小心。
然后他挂了电话。
=========
谈判,如此顺利。
冷血冲进来质问的那一刹古的表情是在是好看,他即刻打电话回公司确认,然而他所知道的是他们所接的合同中多半都已经被我们抢走。自从舒懋远的事件重创了他们的信誉,我早就有足够的能力趁虚而入。
而这一年将会是他们痛苦的一年。
因为除了X Online的业务,他们几乎赚不到一分钱。
古他早就野心勃勃,有意收购我们的公司好弥补自己的亏空。我让他买入了我们股票,看他一点点吸收散户的分额,然后在最后关头股票大跌,他不得不抛售。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股票起家。
在公司财务吃紧有没有收入的情况下,不知他还是否有能力回天。
我的菲尼克斯就算是复仇的工具,也是我辛辛苦苦一手栽培,怎么可能白白让出?
自己已经给足了面子,再有下次,就会是和冷血一样的下场。
只能说他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收。偏偏是他太过贪心,又恰好和那个受诅咒的教会有着不大不小的联系。
至于冷血的公司已经被我收入囊中,之前舒懋远的背叛不过障眼法而已。
就像游戏中秘密发展的军队,舒懋远所投靠的公司,以及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手镯任务奖励,是自己雪藏的利器。
声东击西。
被卷走的资产全部运用在舒懋远的扩展,然后和冷血明目张胆的抗争。
而自己,暗渡陈仓。
游戏中,利用任务得到的神令暗地更改工会属性,双管齐下。
在我的灌输下,他们仅仅认为做那个任务是为了一个奖励——神之领土,可以预先得到未开放的一块土地,却根本不知道神令的存在。
在任务结束的那天,菲尼克斯的三国鼎立,已经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化成了君主专制。
无论冷血如何精明,也无法同时抵抗明暗双方的吞并。
这么想着,嚣张的看着那人冰冷的脸。
回想起教堂中美丽的让人无法直视的孩子。
那种报复的快感让自己浑身舒爽。
我很好奇,古和冷血竟然如此的信任我,或许这都要感谢我过去那些日子。
让我有些略为诧异的是,冷血似乎对圣蔷薇的结局没有任何兴趣。古本身和圣蔷薇的关系不大,他的熟视无睹很是正常,但冷血——我绝不会忘记那封信上的签名。
或许有些东西我搞错了,但冷血的心情又和我有什么干系?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圣蔷薇基督会,在冷血的事败后,彻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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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该嘲笑他的无知还是称赞他的勇气,他胆敢碰触自己的死穴。
帕切里。
那个早就被自己抛弃的姓氏。
若是这么传了出去,恐怕对于亲爱的表弟家实在过意不去。
那一日那个可怜的神的孩子已经收到了足够的伤。
虽然自己是无所谓……报复成功了,其实自己,也等于自由了。
但我有我的原则,我已经不再属于帕切里。
我叫,莱恩?马歇尔。
这才是父亲的名字。
这才是我的名字。
那一刹我头脑中全都是——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差一点就要动怒,但安静那两个活宝一样的弟弟和妹妹打断了我的怒气。
我也终于意识到,过去就是过去。
那是两个聪明的小鬼,他们有着和安静一样的思维。
带着歉意看了眼意轩,我的双眼自然而然由捕手控制的瞟过那个白发的孩子。
他失望了么?
觉得自己,对我一无所知么?
傻孩子。
如果你想知道,我随时都可以告诉你。
全部。
我的一切都属于你,包括我那无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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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的做法是让人呕吐的血腥。我所参与的几场事件中,没有一件和人命没有干系。
但我知道我必须去习惯这些。因为人性比鲜血恐怖。
BOSS开始信任我,让我为他们盈利。由于帐户和注册信息都没有我的名字,我自然放开了手尽我所能得为他们盈利。
我突然觉得,或许是这个让他们找到了我们。
我已经小心的仅仅是赚些小钱,没想到还是被圣蔷薇的贱人发现。
或许是那两只和圣蔷薇有关系的股票。但我在操作他们的时候完全不知道那是圣蔷薇的产业。
我还曾天真地以为逃离了那里就和过去没有了丝毫的干系。
或许是低于5%的失手率让他们起疑。
无论如何,我们已经被发现,所以更要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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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在这里有了一席之地,而偶尔,很偶尔,BOSS会带着我和他一起出去。
每一次这样的出行都是一次经验,我已经充分的了解到喜形于色地代价。BOSS说,因为你还年轻,所以更需要伪装。
我管BOSS要了几个人,让他们去保护戴的安全。这同样是我加入黑社会的目的。对付那些杀手,需要更残忍的手下。
我和戴说,你可以出屋享受阳光和白雪了。戴轻轻的笑,没有问我原因。
我想他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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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BOSS出去前一天的晚上我有一次睡在了基地里。第二天BOSS要去见前二把手。
虽然对于这件事云里雾里,因为没有任何人被允许提起这个事件。
伍兹怕他。当他听到BOSS的命令,他的脸惨白。
晚上我趴在桌子上睡觉,醒来的时候眼前还有火焰纷飞的景象。
抹去冷汗,我坐在椅子上许久,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印象中父母早已模糊,只记得金黄的发和温柔的笑脸。
依稀记得父母是在我六岁左右的时候去世的。
他们都死在了那场大火里,但他们死得极其华丽,火舌如同它们的翅膀一样在他们身后张开着,火焰的声音如同凤凰的尖啸。所以我更相信他们不是死亡,而是如同凤凰一样涅磐。
在那个晚上他们的灵魂中与自由,重生着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父亲是小说家,暗地中因为兴趣作者恶魔研究。他认为那些古代的文献图画很有研究的价值,即使是关于恶魔的。
母亲看上去是普通的居家女人,再加无所事事照顾我的同时也用广泛的人脉帮父亲收集资料,看父亲写出来的文章。她是父亲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父亲对母亲也是一样。
因为研究者这样的东西他们被腐朽古板家族唾弃,但他们依然决然地抛弃了过去的一切,重新生活。
但基督会没有放过他们,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从事这恶魔研究,更因为他们——是兄妹。
而我这个不祥的孩子是在他们结婚前出生的,或许这也是他们称呼我为'恶魔'的原因之一。
我出来的时候做了一个决定,明天是我离开的日子——在见过那个二把手之后。
目前为止我在这里呆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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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意轩的短信,我悄悄跟在他们后面。通过手机的扬声器,他们的谈话,我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两个人在街上严肃的夜游,然后就是咆哮和疯狂。
我内心没有丝毫的不安或者愧疚。我应该知道这些,无论用何种方式。
只有知道了这些,我才知道怎么对待少年,才会让他快乐。
然而遗憾的是今天的线索依旧很少,不够解开扑朔迷离的秘密。
少年究竟受过什么伤害?
那神情,看上去竟然那么苍白可怖。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那个表情并不仅仅是因为内心的痛楚。
双手握紧。
疼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不会做出脱离理智的事情。
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早一点认识少年,如果这样可以让少年少经受一些痛苦。
十六七岁的年纪,应该正是活跃的年纪……
而少年,看上去,竟让人觉得绝望。
我突然明白过来少年眼中那看不清的究竟是什么。
他不是我,他不该是我。我悲哀的看着少年在雨中奔跑。他怎么可以和我一样活在绝望之中。
我的使命是让他的双眼重新染上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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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样把少年带到了家里,甚至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看着少年的样子克制自己不犯罪还真是辛苦,但实在是不想吓到少年。
我知道他其实对自己有感觉,我很清楚。少年需要一个强大的人作为目标去努力,他需要一个动力活下去,像正常人一样的活下去。
而我就是这个目标。
他虽然对我有感觉,但恐怕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因为近乎算不上喜欢,也不是依赖。
和我的感觉决不能放在同一个天平上。
少年不敢面对自己的情感,所以那份薄弱的好感也停滞不前。
要让他突破这一点,很难。
自己会带着他慢慢来,慢慢将那份感情引导成喜欢。
自己并不着急——虽然这句话有自欺欺人的味道。
纤弱的身躯就在眼前,天知道自己多么想将那身体嵌入怀中。
总有一天,少年,会接受自己吧……
现在,我只能这么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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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的直觉总是准确的,所以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我看见一种决绝。
在他要开枪的时候,站在一边充当小卒的我轻声说,这个人会后悔一辈子。
他听见了,我让他听见的。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做出了惊讶恐惧的表情。
然后我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充满热血情谊,努力开导敌人的角色。
无疑我是成功的,因为他对BOSS的友情比亲情还要深重,我看得出来。
至于他为什么叛变,大概是想让BOSS脱离这滩浑水。
我的情报网多亏格洛的关系,也是不容小觑的。
BOSS挑着眉看我演戏,却没有揭穿。然后那个人忏悔者交出了所有的毒品。
而最终像我预料的一样,二把手的新组织并不相信他们的头目,在他交出毒品的一刹那狙击手便开始行动,然后我推开了BOSS和他的弟兄,为他们挡住了那一枪,伤口刚好在死不了人却异常严重的地方。
我住院的时候BOSS来过,说,你小子早就计算好了吧?
我说,我要走了,算送你的礼物。
BOSS突然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你长大了。
我嗤笑着,虽然BOSS的年纪也的确足够当我父亲,但我不需要父亲。
我后来干干净净的离开了,给他们的大礼不仅仅是当下了一颗子弹,还有帐户中的一个1和数不清的零。我只是拿走了一小部分,给他们剩下的绝对超出他们的想象。
后来我带着戴去了格洛的酒吧庆祝胜利,一直闹到了凌晨。戴早就受不了睡在了沙发上,格洛满嘴吐着胡话,我依旧清醒。
格洛用手臂夹住我脖子,满嘴酒气喷在我脸上,口齿不清的说,你知道么,这两年,我都觉得你他妈真他妈绝了。
我笑着说,你喝多了,干劲给我上床睡你那该死的觉。
格洛胡乱的摇着头,说,你说,一个人怎么可以看上去什么都没变,但其实什么都变了?
你的眼神。他伸出手指指着我的耳朵。你的眼神——根本看不出是在道上混过的,但是却比谁都让人觉得寒冷。
然后格洛就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鼾声震天。
我拿来一张和戴身上盖得一模一样的毛毯盖在他身上,然后蹲下来弯着腰,轻声说。
至少对你们,我什么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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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听见心碎的声音,原来是这么清脆这么响亮。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奢望,少年连信任自己都做不到。
他去了图书馆,我想是为了月影。
聪明如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月影和菲尼克斯有关系?
不详的预感在我心中萌生。我问,那个怪物NPC,吃得消么?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愚蠢。如果没有那个问题我依然可以被欺骗的快乐。
少年说,没问题。
那一刻自己想哭泣。
没有什么怪物NPC——那个图书馆的任务,仅仅是从图书馆找一本书,再交给位于城堡中的贤者。
仅仅是那样而已。
原来,对于少年,自己根本没有去接近的资格。
少年恐怕再看见事实的那一刹那就会把自己放弃。
那天少见的,游戏里下雨了,微咸的雨水打湿了自己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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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那一天都没有音讯,然后,几天下来,发现了少年躲着自己。
我可以做的只有自嘲的微笑。
还天真地以为,少年对自己或多或少有些在意。
原来,是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或许老天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既然少年不属于自己,又何必让自己爱上。
所以,自己才不信神——
而我的信仰,真正的要离我而去,如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只不过这次更加痛苦,我终于感觉到了绝望的恐怖,因为我在他身上看见了希望。
希望是那么美好,所以绝望更加折磨。
看着那张干净的脸庞在好友栏闪烁,常常能想到那张脸后那完全不一样相貌的少年,嘴角钩起一样的微笑。
心尖疼痛,钝钝地疼,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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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自己已经没有了希望,但是,还想把那句话说出来……好让自己死的没有遗憾。
这么自嘲的想,惹来戴一阵同情的注视。
这么说来,戴已经没事了。
这恐怕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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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理所当然的顺利。我操起了老本行收购了一家电子信息公司的所有股份——当然就是让我受骗的那一家。
我拥有很强的报复心,我承认。
我将这家公司彻底改名——菲尼克斯。
她经历了重生后在我手中渐渐壮大,我意识到这个国家已经不再适合我去履行我的计划。
我和戴商量去A国。他后来又做了些兼职后,干脆投入到了我的旗下。由于他的出色管理,菲尼克斯有条不紊的前进着。
临走的时候去见了格洛。护照依旧是他帮我们办理的。
戴很不舍,然而格洛让我们不要再回来。
他说,BOSS那里又出了问题。二把手搞出来的余党并没有死绝,现在正疯狂的报复着,如果看见我我肯定会死得很惨。
那批毒品是他们最大的买卖,虽然是从我们手里抢走的。
格洛说他也准备走,但仅仅是逃到邻国,手机号什么的全部都要换。我留下了我们的联系方式,让他以后安定了再联系我们。
他答应了,然后调出了世界上最美味的鸡尾酒给我们送行。
我们最后一次三个人一起闹到凌晨。
之后的十年之后中,我们没有收到过来自格洛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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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国是一个充满着商机的国家。我们落脚之后立即着手把公司自产全部转移过来,在A国最繁华的地段定下楼址,旧公司的人事调动,裁员和新召聘。
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女人。这并不代表我对她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她或许是我最有力的武器之一。
她叫朱利亚.布莱曼,非常冷漠且安静的女人。刚刚在这里办好移民的事宜,家庭很大,有一个表弟和一个堂妹归她照顾,且三个人有着近乎完全不一样的长相及国际。
这些都是后来的后来,她的简历告诉我的。
我在公司旁的咖啡厅碰到这个女人,恰好这天戴有些感冒请假休息,我中午只能去咖啡厅随便吃一些东西。
那时朱利亚正在看报纸,在喧闹的咖啡厅里占据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因为是中午,咖啡厅人满为患,我拿着三明治走过去问她,可以坐在她的桌子上么?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坐了下来,看见她整齐的女式西装,手上价值不菲的戒指戴在小指,然后推测,她是个有钱的白领。
她看的报纸是财经版,正大肆宣传着最近经济繁荣,地产和矿业股票尤其上涨。
我突然说,千万不要去买地产和矿业的股票。
她放下报纸看着我,眼睛里闪现了一丝惊讶。我终于看见她的正脸,沉稳而端庄,我猜她要比我大上一两岁。
最近将会有一场危机,而我会从这危机中崛起。我说,自信的微笑着,我看见她冷么的面孔下由疑惑转变为欣赏。
要不要来我们公司?
我问,递上了名片。
一个星期之后,我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愿意在我们这里当一个部门经理以上的职位。
我说,你会是总公司总经理,拥有一名秘书两名助理,并且享有5%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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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如我所说,A国出现了经济危机,然而并不是我们的危机。这个时段,我要让菲尼克斯出名。
因为她将会是唯一一个在这个时期中蓬勃发展的公司。
我开始将目标放在了别的区域别的国家,经过选择后C国是最佳理想。
这个国家拥有强盛的经济实力,独特的政治体制让他们在经济危机中所受的危害几乎是最小的,再加上在我们所在的领域,这个国家拥有最先进的技术和最多的消费者。
这是朱利亚提出来的,我和戴一致赞同,只不过现在还时机未到。我要趁敌人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先削断他们的一只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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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有一次看见少年,但他的要求让我觉得出乎意料。一个任务,要让他卖了自己?
但我答应了。
心里那一点侥幸的苗头,驱使我前进。
并不是为了什么该死的要求,只是想跟在少年身旁,哪怕只接进一步也好。
自己是多么的,多么的渴望那目光。
原来,自己如此孤独。
一无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ms上次有一章没有发上去?
没关系,这回一次两章~~~
番外一 为人
在剧烈的爆炸后,在近乎是生死的一战后,少年就这么带着漆黑的羽翼飞离。
他才是堕天使,美丽,让人堕落,让人生不如死。
我又一次确信了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哪怕只是虚拟的外表,也不愿他承受一丝伤害,甚至不希望那干净的面孔上沾染一粒灰尘。
“真是笨蛋。”
懒散的,低沉的,带着嘲讽意味的声音。
“鲁沙么,我还以为你跟着天一。”
那声音轻轻的一笑,充满苦涩。
“现在他并不需要我。”
鲁沙道,在我面前化成人形。
不得不说,是个美男子。
他又需要谁呢?我想问他,但他也不会知道答案。
鲁沙坐在我旁边,我感到一阵暖风吹过疼痛的伤口。
在帮我疗伤么。
我一笑,他其实是朋友,因为我们二人同病相连。他比我更悲惨。
“谢谢。”
“你想怎么办?”
我啊……
“虽然很想说‘和我交往’这四个字……”
“但你是说不出来的。”
他打断我的话,我并不气恼。因为这是事实。
“鲁沙,你很聪明。”
鲁沙一边帮我疗伤,一边抬起头实现穿过破碎的天花板直达蔚蓝的天空。
“我啊,一直不敢显现人型。”
他,他,和自己,也都是可怜的人。
“天一是个特别的孩子……我第一次看到那样的人……但他只需要一个可以陪在他身边的宠物,能和他说话的宠物。”
我感觉自己笑了,虽然不知道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会显现出什么样,“所以,只要陪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笑容就好……”
自己这么说着,心里出乎意料的轻松。
这恐怕是自己,唯一可以做的。
“也只有你了。”
鲁沙说着,我不语,轻轻摇头。
我也没有这个资格。
但欺骗又怎样,不信任又怎样。
谁让自己,使依旧爱着的那个人。
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唾弃这种想法。
想要得到的,就必须争到手。
曾经是自己一贯的信仰。
但是,谁也无法,拥有一个可以温暖人心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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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那双金色的眼睛里的情绪阴晴不定,淡漠之后就像龙卷风肆虐的海洋。
我摸摸他柔软的,一如现实的白发。放心,我怎么会,让你为难。
“请你——照顾好你自己。”
我听到自己这么说,那一刹那阳光洒在少年身上,圣洁如同天使。微风穿过残垣断壁卷起沙石和少年的白发,少年惊诧表情在一瞬间凝结异常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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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和伴侣都不再重要,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搞垮圣蔷薇。
我亲爱的弟弟的家庭已经在愤怒我这个程咬金抢走了他们忙碌了几个月的合同,很快他们就会上门挑衅。
只要我再加一把火。
戴略为不安的看着我,我笑着告诉他没事的,放手去做。然后我说,我晚上出去。
又是那个女人?
他问,不满。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再感情的问题上吃亏,但我又怎么会吃亏?
我从来不投入感情。
我回答道,你说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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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异常顺利,我不知道现在姑姑的表情如何,但我知道破产一定会让他们身败名裂。
谁可以接受自家好好的公司突然被亏空,而且爆出了数十起侵权嫌疑?
当然这不是空穴来风,我不会去干栽赃的罪名。只不过把一些陈年旧事夸大重提,他们就不得不被流言蜚语击倒。
媒体是可怖的,更何况还有一个暗地里接连不断奉送新闻的最佳消息源?
他们决不会意识到在我刚刚踏到A国的土地时,已经开始在他们的公司中安插我的部下。而等他们意识到我的存在的时候,三年就这么过去了。
我和戴一起庆祝了我们的胜利,他微笑着为我做饭。平时我们都很忙,晚餐都是区附近的快餐简单带过。能吃到家乡的饭菜实在是让我们感动,虽然我们对家乡的好感都不大。
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收到格洛的消息,也不知他现在怎样。我偶尔派人去总公司时会让他们顺带帮我查一下它的踪迹,但都是无果。
希望他不会有事。
今天晚上我推掉了所有的约会,这是我们的假日,我们两人的。
酒足饭饱后,戴带着些微的酒气,笑着说,等一切都完了,咱们就回家,和格洛一起开个酒吧,你是老板,格洛调酒,我就负责吃饭。
我喝光手中的香槟,笑他二十多岁的人了思想还和小孩子一样。然后我说,等一切结束了,咱们两个就去C国,度晚年。
戴看着我,不可思议的。我笑着问他,你不是很想去么?
他当时在家乡打工的地方,就是C国的人开的。那对老夫妻时常跟她说一些C国的故事,让当时的戴喜欢的不得了。
我知道他现在还是想去看一看。
不过我不会说中文,到时候还要拜托你了。我一笑再倒下一杯,他当时和那个老太太学中文,天天说话都是奇怪的腔调。他把酒瓶抢过去给自己倒上,然后和我碰杯。
我才不会管你。他说。你自己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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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听到这个消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震惊。
直觉告诉自己,那不会是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送的倒更像临别赠礼。
让我想起了月影。月影临走前,她说,我不会让你如愿,我的手镯我的宠物你永远不会找到,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但命运是这么弄人。我找到了手镯完成了任务,但月影还是成功了。
因为她,我已经彻底改变。有时候想,自己做过的事情或许可笑。
如果可以,我希望将这几年的人生,全部换为早遇见舒亦瞳一天。
[莱,我到了。]
耳边传来少年的声音,刹那心跳如雷。
真是,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孩子一样……
等了片刻,注视着那扇大门缓缓打开。
慢动作一样的镜头每一秒都是煎熬。
紧张。感觉到自己攥紧了拳头。
黑色的柔软长发飘扬,美丽的东方女人踏入了房间。
那有些狭长的眼睛突然睁大,无助而慌张。
“天、天一?”
她声音不稳,转头询问身后的少年。然而,身后空无一物。
同时,自己听到了绝望。
[您的契约者已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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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礼物。
他把月影还了回来。
确实,自己是对不起月影的。不过是一个想要拥有爱情的女人,却被自己无情的利用。
当时的自己利用了女人的心情,让她不断不断地用伤害自己的技能为菲尼克斯窃取情报。
没错,就是那种每使用一次就会增加罪恶值的,禁忌的技能。
一次又一次用言语暗示女人发动读心,最后再让女人自己看穿我的思想。
在女人惊讶的那一刹那,也是全X的世界对她发动通缉的那一时刻。
所以女人离开了。她呆不下去。
是我逼她离开。
原来他去图书馆,就是为了这些。
恐怕自己在他心中,已经一文不值。
想起了那时那个女人知晓了一切之后空洞的眼神。
仿若没有了灵魂。
这让我根本不敢去看浴室中的镜子。哪怕是那些美丽的边框。
我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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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复仇有什么让我不满的,那就是我的舒曼表弟似乎对他们家所发生的一切都满不在乎,依旧在大学里猖狂。
我也许应该换一种方式打击他。虽然还没有想好是什么。
我们的第二个目标是一家背景和圣蔷薇没有关系的公司,但他们在很多案子上面都有密切的合作。我当然不会是想要吞并这个公司,这样风险太大,但我会开始让这个公司慢慢增加和我们的合作,然后逐渐侵蚀他的另一个大合作商。
公司董事长助理的名字叫克利斯.查尔斯,最开始接待朱丽亚的是他,这是朱丽亚后来向我汇报的。
她说,查尔斯虽然年轻,但决不可小看。
朱丽亚的话让我对这个人有了兴致。他会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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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让公司渐渐扩大经营领域,目前还经营了超市,专门开在富豪不密集住宅区,然后还有通讯公司和文具。
菲尼克斯已经家喻户晓,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而更让媒体好奇的是,他们从未见过菲尼克斯的董事长和副董事长。
让他们去猜测吧。我看着几十层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冷笑。他们炒得越大,我越开心。
能做到这个地步究竟是因为什么?答案就在我头脑中。
不择手段,残酷独行。没有这些,没有我现在的地位。
朱丽亚又一次打来的报道,和‘托亚’的谈判失败了。又是因为那个克利斯.查尔斯。
我想有必要去会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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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亚告诉我他们的停车场在哪里,我掐好了点等在他的车前。这个还有着孩子的倔强和傲气的人愤怒的敲我的车窗,让我让开。
我放下玻璃,用带着墨镜的脸微笑,能和你谈谈么?
他一愣,旋即打开车门坐了下来。
你是谁?他问,我说,你可以猜猜看。
菲尼克斯的老总。
他不假思索。现在想要找我的只有你。
你把我引出来的目的是什么?我问。我们开的条件足够优越,你们的拒绝实在是让我们难以置信。
因为我们无法信任你,我无法信任你。他说,瞪着我。帕切里集团是你们搞垮的不是么?
你们太过恐怖,居然可以让那样一个集团付出所有的资金来挽回仅仅是一个信息市场,可见你们的恐怖。
我不知道你究竟干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和帕切里有什么渊源。我们和圣蔷薇只是合作,没有其他。
我笑了。这人的确聪明。
他突然惊恐起来,因为我锁上了车门,然后驾车离开停车场,以绝对超出限速二倍的速度。
你想干什么?
他尖叫,我大笑。
---
我把他带到了我和戴的住所。我体现和戴打过招呼,而且他今天有事必须留在公司。
我和查尔斯说,要不要上来喝杯酒?
查尔斯拿着盛着上纪元的绝品红酒,不住赞叹。
我浅浅品了一口,说,你既然知道我们冲着圣蔷薇,也就决不会对你们出手。
这又有谁知道?
他幽幽的说,喝下一口酒。
我一笑,现在接下我们的委托对你们有益无害,更何况一旦你发现有对你们不利的苗头,及时撤出又有什么关系?
他冷冷一哼,不可置否。
还是说,贵公司但小到一点风险都不肯承担?我笑着说,没有承担风险的胆识的公司,决不会持久。
那个男人的表情如同吃下了一只青蛙。他狠狠灌下所有的红酒,转身离开。
啧,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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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谈判的时候,我们两家终于开始了合作的关系。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轻轻一笑,果然是个孩子,禁不起激。而且这更让我确定,‘托亚’的总裁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完全靠着他的小舅子的弟弟撑着台面——也就是克利斯.查尔斯。
但仅仅凭那一个人又怎么可能领导这样大的公司?他背后的智囊团,以及中层的员工一个个也都是人才。当然我确信,这些都是克利斯招收,或者允许进入的。
想必他早就对自己的上司感到烦躁了吧?这个克利斯。
和戴说出我的计划的时候,果不其然他反对了。他说,没有必要为了我们的复仇卷入更多的人。
我冷笑,更多的人?他只要和圣蔷薇沾上关系,也只能说他们倒霉。
戴皱着眉头看我不以为然,突然扔下手中的书摔门而去。
随他怎样。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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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和我最长的冷战就是这时,整整两个月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有时候执着的过分,我也不打算率先和好。
因为他知道公司为重,即使不和好,他也会照顾好公司。而再过一段时候,他自己就会回来。我了解他。
我们两个一起长大,谁也离不开谁。
果然第二天戴又进了我的办公室,带着一杯咖啡。他总是最了解我对咖啡的品味。
前两天是我的脾气太大。他说,歉意地笑笑,把咖啡放到了我的桌子上。我看了一眼,没有和,将椅子转过来看着他。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这件事咱们需要好好谈谈。
有什么可谈的?我双手交叠在腿上。你不要再摆出你那套什么不相干什么陷害。
我没有这么说!戴的生意扬了起来。克利斯那孩子的公司本来就和我们的目标没有关系,你要害多少的人流离失所?他们都是无辜的!
我又没有要克利斯的公司破产。我冷冷的说。我只是接管。克利斯和他的员工们需要一个称职的上司,我们又为何不去完成他们的意愿?
你……你和恶魔又有什么区别?
恶魔。
那一刹一股怒气直冲我大脑,我狠狠将那一杯咖啡打碎在戴得脚旁。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戴看着我,从不可置信然后转到后悔,和深受伤害。
对不起。我说,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我过分了。
不……戴颤颤巍巍的说。是我不应该提起来……
他受伤的表情让我无措。这几年来我第一次品尝到这样的情绪。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以我吻了他。
我才发现我喜欢他。不同如夜夜陪同我的女人,我喜欢他。
我不知道他的心情如何。
等我们两人分开的时候,戴红着脸,然后问,我算什么?
我低下头苦笑,恋人可不可以?
戴向我微笑了。
=========
少年果真没再上线,除了一次偷偷使用了药水,转移财产的所有权。
原先月影给他的,全部还了回去。
而其他自己拥有的,却给了我。
这算什么……
苍说他知道了一切。
然而一切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如果只是利用,为什么自己心里会疼痛到连感觉都没有。
17天没有见到他,心也就麻木了。
真是残忍的惩罚,连让自己微笑着看着他,都被剥夺。
---
渐渐更加繁忙,新吞并的工会和冷血的公司都需要处理,现在情况有些不可开交。
但还好,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偶尔闲下来看看克里斯和古斗嘴,或者暴风又一次对阿剑展现已经不希奇的诡异微笑,也是有趣的。
之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原来生活并不是这么无趣。
舒亦瞳。现在想起这个名字似乎也不在心痛如出。
或许我要感谢他,让我找回了青少年时快乐的感觉,虽然我已经快要奔三。
但这又如何?
生活中的乐趣是这么多。
可偏偏有人要打破这个平衡。
烈焰将自己叫到高塔,说出他的过去。
自己有权利知道……之类的。
那些被舒亦同尘封的痛苦,那些让我也痛苦的痛苦。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
自己好不容易才关闭装箱的心情,又一次被打开。
未愈合的伤口被撕裂的感觉,比受伤疼痛千百倍。
不仅仅是又一次想起了少念的面庞,更重要的是,只要一想起少年微笑起来的脸,就会心如刀割。
他是用怎样的心情堆积起那样的笑容?
然而自己又可以做什么?
少年,不信任自己,不需要自己。
自己,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算不算大放送?笑~=w=
番外一 为人
苍的意思,清楚不过,又难以捉摸。
他说亦瞳留学去学习管理。我不知道这些,完全。
学习管理……那是个好出路,只要稍稍刻苦一些,就会有一份好收入。
[小的时候……很喜欢小提琴。]
少年在美仑美奂的风景中,曾无限憧憬的说道。
忘了那些吧……
=========
我和戴成为了恋人,这是种奇妙而平常的感觉。我已经将过去的女人全部撇清,每天按时回家和戴一起温存。
这种幸福的感觉,多年前的感觉,轻松而愉快。
它又回来了。
只是这中间还掺杂着不甘,掺杂着愤怒,掺杂着仇恨。
它不再像过去一般纯净。
戴终究没有阻止我的计划,然而这不是我提出的。
我们关系确立的第二天,克利斯走进我的办公室,他说,吞并我的公司,请你。
我一笑,你不害怕了?
我宁愿在你手下工作。克利斯说。
我再见到他的那天起就预料到了未来。
一个拥有实力的年轻男人害怕的并不是登不上顶峰,而是害怕他所站立的是一座随时可能倒塌的比萨斜塔。
戴看着我,我冲他微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或许这是命运。
一个月后,如同风中残烛的‘托亚’被菲尼克斯所拯救,两家公司就此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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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是脆弱的,无论怎么假装坚强,他仍旧是脆弱的。
经历了那些,看上去随遇而安的性格,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纤细。
那些在自己记忆中的每一个表情,微笑的,痛苦的,哀伤的,无奈的,不屑的……像老照片一样的面孔,旧电影一样的话语,是那么的难以割舍。
他们已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一部分。
放不下。
就算自己逃开,恐怕他们也会成为自己永远的梦魇。
愣神之际,戴把泡好的咖啡从头浇到自己的衬衫上,泡坏了刚刚批好的文件。
我想起那个夜里比现在年轻了好几岁的大男孩一边流泪一边扇自己的巴掌。
[你这傻子为什么不会顺从自己的心呢?]
那液体烫的自己皮肤生疼,就像是沸水浇过了自己的心房。
[之前也是……你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家伙么!]
那一刻似乎积压了已久的什么东西猛然爆发,那一秒自己前所未有的想要跑出那狭小的办公室。
然而戴终于笑着拉住了自己。
思前想后,少年绝对是需要自己的。
少年适合的,是艺术,不是经商。
当身旁的戴说他已经买好了飞机票的时候,自己那个好友笑的好像多年的诡计终于得逞了一样。
不过是自己头发上还滴咖啡,急躁的表情看上去略微像一个恋爱中的傻瓜而已,在听到他的恶劣玩笑之后。
什么因为航班变更的关系飞机已经出发,事实上那次航班还因为天气的原因晚点。
当然,如果没有晚点,自己恐怕就真的要对着天边的浮云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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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就坐在隔两排的前方,因为是头等舱,这里并没有多少人,可以看得很清楚。
没有勇气去和少年见面。
要说什么?
对不起我还是来了?
扭头看着玻璃墙外的云海,阳光好的不得了。
自己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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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蔷薇已经解体了。
在我们的努力下,我们的奋斗下。
我举着酒杯对着没有繁星的天空冷笑。
戴说,一切都结束了。
还没有。
还有一个人,一个必须去找的人。
查理.舒特曼。
戴握着我的手摇头,我安抚的亲吻他光洁的额头。
现在,谁都无法阻止我的脚步。
我已经学会中文了。我轻轻地说。等一切都结束,我们不会再回来。
我们会在那里安家,度过余生。
恩。戴哼着点点头,眼睛里尽是担忧。
C国。对于我对于戴,都是未知的国度。
但我们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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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隐瞒了身份,作为新上任的C国分公司总经理何总经理助理,一起来到了C国。
朱丽亚和克利斯也会过来,但不是现在。A国的事务我全权交与两人进行,他们一旦找到了最合适的人选也要过来,连同我最精英的班底。
对付那个人,我要用我最强大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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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国如同想象中的人山人海,但接我们的人说,他很醒目。
同样的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等下飞机的那一刹我以为所有人都长成一个样子。
接机的人是我们在C国合作商的董事之一。
我很好奇,他亲自来接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们出了行李提取处,目光很快被一个人吸引而去。
那人上前,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一抹友善却没有温度的微笑,面庞上依稀还有年轻时的英俊,黑色的眼睛闪烁着让人难以忽视的睿智的光芒,那一头白发在一片人海中分外耀眼。
“马歇尔先生么?我是负责接机的舒懋远。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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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纠结了多久,还是连一步都没有踏出去,身体长了钉子一样钉在椅子上。
似乎平日里自己的自信和嚣张全部蒸发了一样。
该怎么办?
还是紧紧抱住他亲吻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这又一次证明了自己是个没用的人。
等一下……他……在颤抖?!
是在哭么?
都这种时候了,自己还在扭捏什么!
没有任何多余的思虑,没有意思犹疑,就那么走了过去轻轻抬起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拭去他脸上本不该存在的泪痕。
“对不起。”
我这么说,耳边似乎听见了蝉鸣的声音,如此美妙。
我再也不会放开着照耀我灵魂的温暖。
自己灵魂深处那空虚的,残破的地方,似乎终于可以停止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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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快要过去了。
蝉还在歌唱,全然不知金红秋日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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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A国,NYC。
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牢牢抱在怀里,这着实吓了少年一跳,尤其两个人都赤身裸体。
舒亦瞳偏白的脸上立即泛起了水蜜桃似的粉红色。
昨天发生了什么,不要想,不要想……
微微偏头看了看墙上的表,他差点想吃了自己。
OMG!这都什么时候了?!
手忙脚乱搬开男人的胳膊,刚准备坐起来却又跌回了床上。
妈的……腰痛死了……
一旁男人面冲枕头,却还是传来了闷笑,身体有些颤抖。
“笑什么笑!今天有演讲,都给你丫毁了!”
他红着脸说,语气虽然严厉但那表情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
“没关系啊,我替你请假了。”
男人大言不惭地说。
“第一次都回这样的,当然不能让你拖着这样的身体上课。”
“今天是那个有名的小提琴家……”
白头发少年还向强撑着起身,但试了几次都没有让有效的结果,只好半撑半卧想着歇会再试一次。
“那位先生刚好是我的一位旧识,我还在这里的时候时候聊得很开呢。”
少年愣住,然后将自己摔到柔软的床垫上。
“莱恩。”
“什么?”
男人优雅的微笑,修长的指骨分明的手指滑过少年的肩头、背脊……
“我是你的恋人,不是你的女人。”
“我知道。”
少年眉头倒竖狠狠瞪着他,一扬手再把另一个枕头摔倒他胸前。
“那你干吗还这么做!”
金发人无奈的笑了,一只手揉着那头柔软的白发,一手拿开他盖住眼睛的手臂。
“我不能看着你那么辛苦……瞳,只有这一件事,让我为你做,难道不可以么?大学申请,还有入学考试,甚至学费,都是你自己完成的。只有这一件事,让我帮你……好么?”
舒亦瞳冷静下来,然后他很明白,他在无理取闹。
他到现在还在迷茫。
两个人都是男性,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都还至少是曾经性向正常的男人,却走到了一起。
看着那么强大的人,自己曾经崇拜的人,就躺在身边,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这样,可以么?
“你自己不也一样?为了我你退了B城的工作,宁愿降职也要过来陪我……我……”
“这都是我自愿的……为了你,我怎样都可以。”
男人打断他的话,誓约一样肃穆。
虽然他的身份其实根本和原来没有区别。
但不如先暂时保持这个小秘密,等少年空闲下来有能力接受这个时事实的时候,他再告诉他。
他会全部说出来的,然后两人再也没有秘密。他的童年,他的人生,他的复仇,他的现在,他的未来。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为了他的神明,男人可以奉献一切。
拉过少年,轻轻用嘴唇碰触额头,然后是眼睑,鼻梁,脸颊,最后,相吻。
恋人依旧有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被吻到七荤八素的孩子迷迷糊糊的想,就算再怎么纠结,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篇番外……完结~~~撒花ing~
番外二 脉动
每一次将手掌搁置在粗糙而壮丽的树干上,都能感受都那强壮的脉动。
生命的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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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迪拉菲斯提亚……你的名字永远这么不好念……我说你真的打算这样下去?”
“这样,不是很好么?”
长发男人只手轻轻抚摸粗壮的树干,珍爱的表情就像那时自己的孩子。
“算了。我不管你了……旦那在等我呢……拜了。”
红发的忍者在一片黑雾中消失,剩下男人仅仅淡然一笑。
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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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大人,是自然之神领导了我们,并带给了我们生命之树,对不对?”
“是的。”
长发男人慈祥的笑,柔和的大手轻轻抚摸小孩子柔软的发,薄膜一样的耳朵颤动着可爱的很。
神领导了妖精,让被欺压的族群可见天日。
上千年传下来的神化。
真的么?
妖精王嘴角一丝被掩饰成慈祥的讽刺微笑,森林样的眼睛中泛出深不可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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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一如既往的明媚,长发的俊美男人悠闲坐在树下,手托一本神学修身养性。
天之界没有阴天。
他有一双和那树相同颜色的眼,让人觉得宁静。
“贾斯特。”
女人柔和的声音传来,淡金色的头发如同星光的波浪。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她优雅坐下,脚尖相对,少女般羞涩,面目却是雕塑,“你总是在这里呢,在世界树的顶端一定会找到你……”
“因为很美。”男人道,目光没有离开书本,“生命……真的很美。”
“贾斯特,是真的么?我是指你答应了婚约。”
美艳而纯洁的女神面不改色,只是那漂亮的眼睛没有直视树下俊朗的青年。
女人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不该直视那样静谧的双眼。
微笑,男人对着书页,笑容那样醇美,“是的。”
“太好了。”
女人看着远方无垠的草地和纯净的天空,冷凝的脸上突然显现了小小的微笑。
那笑颜,是三月春花都无法相比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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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你这么快就和那个疯女人结婚……”
“达克,那是你妹妹。”
黑发男人抓抓头,“那又怎么样。不过贾斯特,你真喜欢我妹?”
白发人一直飘渺的眼神转了过来,贾斯特总是觉得,这两个像连体婴一样的双胞胎,实在很有意思。
莽撞的黑暗之王达克帕基恩,犯愣的光明之帝布莱特里斯。这样两个家伙,却在这个世界占有主导的地位。
但这样的表情,或许也只是作为朋友的他可以看见。
他们两人,常常是威严的没有表情的伫立着的。他从未喜欢过兄弟而言严肃时的样子,因为那和他们的妹妹一样让人感觉不到生机。
“喜欢……吧。”
“吧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贾斯特自己也不清楚。
为什么会有犹豫呢。
神与神之间,就该是这样吧。
命运说我们应该结为夫妻,所以,我们就必须结为夫妻。
那一双命运的姐妹说,你们二人可以诞下改变世界的种子,那一刹丝塔丽姿焕发光彩的脸庞是那么美丽。
或许这是自己喜欢她的原因,虽然如此的站不住脚。
突然发现,自己对着未来宣示着美满的婚姻,毫不期待,毫不欢喜。
思考中,布莱特突然说出一句飘渺的话。
“神……有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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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喜欢在树下看着那个奇特的种族。
他们和精灵居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却又是那么的不同。
作为精灵的偏属,他们独特的出奇。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爱。
看着他们每一天每一天顽强的生存,总会觉得有一种活下去的动力。
但被奴役的族群,却似乎永无出头之日。他看着他们抗议过,反对过,却终究无果。
备受众神宠爱的精灵太过强大,似乎自古以来妖精就是他们的下属。
他也和那两个不管事的王说过,可惜他们的生活依旧没有改善。
至于他们所信奉的丽兹,则完全弃他们于不顾。
若不是自己没有这个权力,自己早就插手了吧……
他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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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斯特!为什么那么做?”
叹气,今天似乎无法逃脱新婚妻子的质问。
“我不过是给予了他们请神的能力。”
“你所负责的是自然,不是妖精!你要弃大平衡于不顾么?”
女神美丽的脸愤怒的扭曲,双手抓着自己丈夫的肩膀晃动。
“妖精……是你的臣民啊!你怎么可以放弃他们?”
贾斯特不理解的看着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希望自己的那怕一句话可以进入她冰冷如铁的内心。
“我的臣民成千上万,难道要我为每一个人负责!”女人盛怒中依旧美丽的脸像一朵暗红的扭曲的玫瑰,逼近长发男人的面庞,“贾斯特,我们是神!来吧,在还没有铸成大错之前,去向天地谢罪!这样我们还可以继续我们的婚姻!”
婚姻。贾斯特头脑中什么东西破裂。
“我无愧于天地。”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甩开女人的手,离开那依旧繁茂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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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树下阅读另一篇妖精的典籍,突然有人挡住本就被树荫遮档的的阳光。
抬头,看见黑发张狂的飞扬,如同地狱的火焰,吸收一切的黑。
“凯恩斯打大人?”他惊讶的看着男人微笑的表情,随即又恢复优雅的仪态,“不知大人为何来到这里……”
他没有必要起身对这位大人行礼,因为他们来自不同的世界。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平等的。所以贾斯特依旧坐在草地上,不卑不亢。
“你先下去,朗帕。”
男人道,对跟随的下属一笑,笑容即使在天界也是那样出众。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曾经的妻子——如果有一天,丽兹也可以这样微笑……
随即他近乎看不出的苦笑。
怎么可能……那可是,星之女皇。
顿了一会儿,邪神下属面无表情的点头,离开。
“自然之神,贾斯特。”
那位大人的话让他收回嘴边的苦笑,毕恭毕敬的起身弯腰。
“是,大人。”
凯恩斯——他和这样的大人物并不熟悉——相对于天界的三神共治,纯粹的黑暗则是邪神一手掌控。
那连月光都无法穿透的地方,连达克都毫无办法。
但是那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邪神,怎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上次见到他,还是那次共存合约的签订。已是多少百年前的事情?
“不用那么拘谨。听说,你帮助了妖精?”
“如果那时我不出手,妖精一族就会灭亡。”
他说,并没有犹豫。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种族,他所最钟爱的种族。
他们不能就这样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贾斯特翠绿的眼神暗淡了些。即使非常清楚的知道插手凡界的他将受到什么惩罚,但他并不后悔。他甚至为此而快乐。
“是么……”
英俊的男人伏下身,在他耳边道,“我很欣赏你。”
声音轻轻的,却动摇了贾斯特心中的什么。
回过神来,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已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番外第二弹~关于神的故事……
这篇不长,也不想写太长……虽然可以说他们的故事贯穿了整个剧情……
还有,这篇番外的CP是隐CP……可能大家会看着不爽吧……
话说……看咱文的人越来越少了……
那么,接下来~小剧场第二弹~
~没有人的房间(上)~
天一:哎,今天没有人呢。
……
天一:真好,这样的话,就可以睡觉了……昨天看书看到太晚……还要我一定要上线……神经病。
……
天一:对了……他让我上线干什么?人又不在……算了,睡
(1min过去……)
天一:靠,为什么睡不着……这么困的说……
(15min过去……)
天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失眠?
(30min过去……)
天一(扑地状):……无聊……死了……哈~下线好了……死东西又不在……可是……
洛基:哎,天一你果然在这里。
天一:洛基!你死到哪里去了!!
洛基:亲爱的想我了么?
天一:滚,谁想你啊。
洛基:今天难得没有人……他们都不再哦~
天一:……你想干什么?不对,先说你干什么去了。
洛基:啊……我不过是去办了点小事……
(遥远处的宣:他把我们支开真的很不容易哦)
天一:= =+
洛基:不要摆出这种表情嘛,亲爱的~来吧,让我们……
天一:滚!离我远点,不要抱住我!放开你的手,你在摸哪里啊啊啊啊……
洛基:=w=你就不要抵抗了……亲爱的……
天一(哆嗦):等等等等等一下!你、你刚才又没有感觉到什么?
洛基:没有啊……比起那个,还是……
天一(重拳):叫你等一下没听见啊,蠢才!
(某鸟:这俩人修成正果之后……怎么越来越有气管炎的症状……还有洛基同志……难道恋爱中的人果真都是傻子?洛基&天一:与你无关。)
洛基:好吧,Honey,你感觉到什么了。
天一:毛骨悚然的……我不大清楚……
洛基:是因为没有别人的关系你不习惯么?
天一:应该不是吧……
XXXX:咕呱呱咕呱呱咕呱呱咕呱呱咕呱呱……
天一(黑线):那是什么……
洛基:好像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去看看吧……
(某鸟: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下集揭晓~)
番外二 脉动
“贾斯特!汝逆天而为,罪不可赦!现在伏法,还可轻判!”
男人暗绿的眼睛忧伤的看着重重大军之中,那闪耀的美丽女人。
他以为,一日夫妻百日恩。
想到了妻子可能的冷眼旁观,却从没想到过星之女皇,亲自下手。
为了,那一袭可笑的自尊?还是为了未来她光辉的后代?
“丽兹,你,不是我的妻子么?”
贾斯特的眼神悲伤且痛苦。
他相信当初那个微笑是真实的。
“废话少说!从你逆天的那一刻起,从你折断宝贵的世界树之茎时,吾等与汝就已恩断义绝!”
远处另一军飞来,黑白两色,异常鲜明。
不行。
他们必然是来帮助自己的。
男人想道,不能让这样的事情,演变成神界三大主神的战争。
他闭上眼,沉静而忧郁。
自己错了么?
没有。
他不恨丽兹。
他为她悲哀。
女人从未感受过,什么是感情。
但至少,为那一瞬间的闪神,他将为她做最后一件事。
在黑白大军到来之前,世界树浓厚的叶子下散发出炫目的光芒,却不刺眼。
那是一种温柔的力量。
“达克,别去了。”
白发的男人悠悠道,停下了坐骑。
“命运,已成定局。”
命运的姐妹转动着轮盘,叙述着事实。
那声音飘渺如同神迹,在整个天界回响。
=========
睁眼时,坎迪拉菲斯提亚,妖精之王,发现自己安稳的躺在粗壮的树干根部,四周是浮在土面上的网一样树根。
那一刹他以为一切都是梦。
阳光依旧透过树荫在他身上打下斑斑点点,微风轻轻拂过旧书阅读那古老文字组成的赞歌。
那绿色厚重的惊艳。
苦笑。或者一切,真的就是梦。
[坎迪拉,你知道么?我们,是被人所创造的。]
[我知道。]
红发的忍者悲哀的说,自己却平静的承认了既定的事实。
自己的记忆,自己的追求,都是虚假的。
一切,都未发生过。
那样刻骨铭心的过去,都是假的……
=========
“凯恩斯大人,恭喜。”
刚刚恢复自由的男人面容有些憔悴,但依旧如同昨日般美艳。他披上黑色的披风盖住□的象牙样的身躯,微笑着看那明明相貌身材完全不同,却有一双神绿色眼睛的少年。
“贾斯特……好久不见。”
“大人,现在,在下是坎迪拉菲斯提亚,妖精一族之王。”
他不卑不亢,用自然的语气说道。
“是么?”男人不在意样得笑,闲话家常一样得聊,“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
少年不可置否的一笑。
“为什么你要救我?”
邪神微笑着询问,但他知道那是个命令。男人的微笑如同诱惑的野兽,致命的美好。
“为了感谢大人的恩惠。”贾斯特抱着双臂用沉稳如同森林的嗓音说道,“因为那一次谈话,让我下定了决心。”
“是么?”凯恩斯听罢似乎是没了兴趣,轻叹口气用惋惜的语气说到,“没想到朗帕会变成那样子。如果他想要这个位子,和我说一声的话,给他个三五十年也是无所谓的。”
男人虽这么说,脸上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大人,这样的话会毁坏这个世界的大平衡……”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么?”
少年一笑,似乎微风吹拂过树林。
“……没有。”
信步走向王位,邪神坐下跷起二郎腿,优雅的让人不敢直视。
“不过,这个大平衡,是真是假?”
“是真的。”
挑眉,邪神等待少年的下文。
“这个世界,是的的确确存在的,无论我们的记忆真实与否,这个世界,是我们唯一的家园。在下,是这么认为的。”
也是那个孩子告诉自己的。那双金色的眼眸清清楚楚地证明了他们与他们之间的共同,一切仿佛只是一道简单的几何,因为所以就可以说明。
因为拥有思想,所以我们也是生命。
凯恩斯满意地笑了。
“……都有谁知道这件事?”
“基本上,大神以上级别的都知道了。英灵之中也有几个了解的……”
“是你把他们的反抗压下去的?”
“不,是我们。在下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他恭敬的地头,说出事实。
没有佐助愤慨激昂的搏命,没有他那位大人的镇压,没有中原皇帝的命令,现在的这个世界一定是一片混乱。
“好吧……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我会去看你的,坎迪拉。”
男人这么说,让妖精不由一惊,定定看着高高在上的那个人,突然一笑,“恭候您的光临。”
“最后,感谢您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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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个少年拼出生命保全身后依靠的树。男人微笑……就因为有这样的人,才让自己值得为他们豁出一切维持那微弱的平衡。
虽然记忆是虚假的,但感情,却是真的。
虽然没有过去,但依旧可以创造未来。
他侧耳贴在粗糙的树皮上,听到了微弱的流水之声,伴随着那有力的脉搏,如同交响乐般悦耳。
他会守护这里,直到自己化为虚无。
守护手掌下,那强壮的,生命的脉搏。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没有人的房间(下)
洛基:谁能告诉我这个滑溜的绿色的蹦跳的疑似生物的东西这是什么……
天一:显而易见的,这是青蛙。
洛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一:= =+ 隐藏任务?
洛基:= =|||
某鸟:事实上……这是某鸟某个小说的重要道具~看,它是全自动的!可以叫可以跳看起来就和真的青蛙一样!
洛基&天一:囧……这种东西拿出来干什么使得?
某鸟:就是来吓吓你们。
洛基&天一:囧rz……
洛基:这个名字不是‘没有人的房间’么?你又是什么?
某鸟:我当然是鸟。
天一:今天,天气真好(望天ing~)
某鸟:儿子你秀逗了?这里只有天花板而已。啊,对了,你们继续……你们娘我长这么大了还没看过真人版呢,来吧来吧,刺激的都来吧~(鼻血ing~)
洛基:我们还什么都没开始呢你流什么鼻血,还有你是觉得小说里没有你的角色遗憾了所以跑到小剧场凑数来的吧?
某鸟:(⊙口⊙)这都被你发现了!
天一:我、我回去了……
洛基:你这个当妈的怎么那么不自觉,正文和番外里已经虐我们虐的差不多了,小剧场还不放过我们!
某鸟:哎呀,我是来祝福你们的幸福生活的呀……
天一:洛、洛基……
洛基:@#$%^**(*)()……
天一:靠……
洛基:#%$^%%%……¥……%#……*—……
某鸟:啊,儿子慢走~
洛基:哎?天一?等等,哎……
某鸟:都走了啊……
(静默三秒钟)
某鸟:那么,现在这里就是没有人的房间了的说~
青蛙:咕咕呱咕咕呱~
FIN
洛基,天一,携手鞠躬敬礼。某鸟,跪坐喝茶中……
番外三 蜂蜜
拉住你的手,请你甜蜜我,一辈子。
=========
阿剑很迷茫,真的很迷茫。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真的要纠结到很久很久以前……刚刚认识天一的时候?
好像久了一点……
那就纠结到三天前好了——
=========
0513,他倾注一切的乐团,终于在那一天,得到了足够的资金,在学校举办一场演出。
该死的学校,办个小演唱会要交那么多钱,贵族学校就是麻烦……
不过,感恩节演唱会,听起来确实是不错呢。
阿剑——现实中名字中也带一个剑——碎碎念着帮凌人把架子鼓搬到舞台上。
“阿~~剑~~你给我小心一点!”
“安拉……真是。”
自己不是贵族……还要陪着凌人他们受这种罪……真是痛苦。
他为了上这个学校,不得已的成为游戏中的打手赚学费,后来又不得不多打一份工,为了该死的活动经费……他娘的,仅仅五分之一就那么多……凌人那么多钱干吗不帮他出了?
说实在话这段孽缘是从初中开始的。凌人父母也许患了临时性精神病,把自己的宝贝儿子送到普高体验生活,然后结识了阿剑这一帮子人,在0513号宿舍危害世间……
好吧,仅仅是危害学校而已。
后来玩音乐的凌人看哥几个都有几下子,干脆拍案而起——组乐团!
他们六个人一宿舍。架子鼓凌人,一个主唱,两个贝斯,一个电子琴,一个电吉他。他是其中一贝斯,后来另一个不得不回老家上高中,他就形影单只了。
阿剑极为憎恶那个回家的同志——因为他,他不得不多承担一份资金……
事实上阿剑是被凌人拖过来的,另一个玩电子琴的三儿是打算好了上这个高中,而他自己这个特贫户则是凌人软硬兼施连骗带哄押过来的。
“因为阿剑的脸很好玩嘛。”
当时凌人这么说,让阿剑郁卒了约么有那么半年。
不过,在这里上学,的确比普高好很多,他有奖学金和补助金其实也不用交太多;而且如果能在这个贵族学校办演出,将来成名,真的很有可能。
其实凌人还是为自己好的吧……
“阿——剑——如果我的BASS有一点损失,你要赔双倍!啊,这个划痕哪里来的!!阿剑你中午要请客!”
“那个早就有了!= =+”
前言驳回……
他绝对是暂时脑瘫了一下才有那样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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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阿剑 给亲耐得阿剑同鞋:明天千万千万不要紧张哦~~ FROM: 盛气凌人]
这是演出前一天,正在菲尼克斯打下手阿剑小朋友受到的短讯。
正在流血流汗的阿剑满脸黑线,他突然发这个是啥意思?= =|||
“后面!”
些微一个愣神那怪已经不知不觉绕到他身后,巨大的蹄子就像要压碎他的头盖骨。他一个转身,用长枪架住怪的攻击,另一拨雷电将怪化为焦灰。
“暴风你干吗啊!知不知道那样强度的雷电我也是会感到电压的!”
转换成爆炸头版的阿剑跳脚。即使没有损血,但那麻痹的感觉却依旧很鲜明。
“你在发愣。”
俊美的男人淡定地说,冷冷瞟他一眼挥手引另一个怪。
“神经病。”
他低声说,长枪冲着怪刺去,脸上却因为男人漂亮的动作红了双颊。
一个男人,居然长那么美。
而且,每次活动都和他一组,怎么搞得?
他越来越觉得洛基是成心把这人调过来整他……理由,他用脚趾头想都了解。
=========
游戏时间一小时后。
“喂,时间到了吧?”
“嗯。”
“那我走了,和朋友还有约。”
“佣金会如常汇入你帐号。”
然后他们两个就没话了。其实这三个小时的打工时间之内,他们两人也没有什么话。不如说,他们两个都很清楚,一但说话吵起来的可能性高达1100%。
一开始两个人就互看不顺眼了吧……在战场上男人看到自己然后把他当作敌人看待的那一瞬间……阿剑略为悲哀的想。
其实,挺想做朋友的。
=========
阿剑之后不能甘没有直接下线,而是去见一个朋友。
菲尼克斯主城高塔上,现在属于非开放区域,只有菲尼克斯中等以上会员可以进入。
不过,作为贵宾的两人,自然是完全没有问题。
“天一,你真的要来?你不是在A国么?”
“A国假期很多啊,现在感恩节,正好也想回国看看。”
其实不是。舒亦瞳小朋友还不想和父母说这件事,只不过有些东西A国是在不是短缺就是不好使,还是中国的东西便宜又实用……
“太好了~洛基呢,他来么?”
天一这个朋友可以说不打不相识,他和天一很谈得来,但是现实中还没有见过面。
不知道真实的天一长什么样子呢?天一说过游戏中的外貌和现实并不一样。
“嗯……他啊……不来吧。”
天一眼睛看着别的方向,颇有逃避的样子。
“嗯?有问题~说,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啊……”
“如实招来!是不是他瞒着你搞外遇,嗯?”
白发的妖精一抖,脱力状扒着高塔古朴的窗台。
不是吧,给他猜中了?
“嗯,那个……我想……应该不会吧?”
“没事啦。”天一叹口气,又道,“你们学校是哪?”
“私立苑华。”
少年托着下巴骤起眉微微思考了下,然后抬头道:“哦,很有名那个……好像意轩……烈炎在那里上吧?”
对于你来说根本不有名吧= =|||阿剑这么想,当然没有说出来。
“烈炎?真的假的?他本名叫什么?”
“李意轩。”
阿剑仰头,脑海中似乎有这么个人,但是一下子想不起来,然后他突然一拍脑袋兴奋道,“啊,听说过听说过!高二的吧,还是高三……我记不清了,反正不是跟我一级。不过他不常在学校。对了,似乎貌似大概很多女生追他的样子。”
阿剑邪笑着,用胳膊肘杵一旁的少年。天一一躲,笑着说:“啊,他经常去他爸公司帮忙。还真不知道这小子挺有魅力。”
“富家公子真可怜……”
随时这么说,但阿剑内心也并没感觉到什么太多。他倒是觉得人格有人的路。
不过是陌路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可怜别人?
“对了,这回把你们家那位溜出来给我看看。”
阿剑一囧,他知道天一提的是凌人,“什么我们家那位,少扯淡……如果他老人家愿意,我就让你们认识……”
那位大少爷啊……阿剑想起他,只有头疼的份儿。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感恩节出来的产物……
话说,总觉得之前的风格有些沉重,所以这回想写轻松一点的感觉……虽然是不自觉就这么写的……不知道成不成功?
因为这边网络实在太不好,所以小剧场拖延……是校园版哦~
番外三 蜂蜜
“阿~~剑~~”
“你又干吗。= =+”
“帮我扣扣子。”
“知道了……= =||”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大少爷能连袖扣都扣不好!
“紧张不?”
凌人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不啊。还好。”
阿剑微微偏头,那家伙的气息喷到耳朵上让他有点不好受。他每天提心吊胆的跟在那个模特一样的暴风身边,早就练出了一种诡异的心理素质。不过说实在的,还真是有点不踏实。一点点而已。
“那就好,演出,必胜!”
凌人有活力叫着,阿剑兴奋地放开他的袖口,一齐举起了代表胜利的双手——
“那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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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剑想说,他的那个演出,昏昏噩噩的,就那么过来了……
但是结束后,那满满的人群,同伴脸上的汗水和笑声,主唱老头因卖力而沙哑的嗓子,凌人甩飞的外套——
那种满足和自豪,不是一般的让人觉得幸福。
所以在后台,啤酒和香槟简直就是在天上飞。
等一下……凌人的外套是自己出钱买的吧!
还有,哪里来的该死的香槟?你个败家子!
“剑指天下。”
清亮的没有听过的嗓音突然出现,不算很大却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因为那声音微微偏低,带着不可思议的影响力,仿佛有魔力一样,像是中提琴。
刚要冲上去结果了凌人的阿剑转头,入口处站一个清瘦的白发少年,金色的眼睛和慵懒的笑容,配上那偏白的皮肤很是养眼。
“天一……?”
少年点头,让阿剑大跌眼镜。
和游戏中的小男孩形象……完全不一样。
现实中的天一带了点颓废青年的味道,衣着搭配绝对隶属潮人范围,相貌也很漂亮,让阿剑人出来的只有那白发金眼,还有飘渺柔和的笑容而已。
不过,虽然有点颓废,但看上去却很健康呢……这算是一种气质吧?
很吸引人的气质……阿剑不自觉地就想起了艺术家一样的角色。
原来怎么没有发现天一这么迷人?
不过那双依旧漂亮的金色眼眸中,却有些什么不平常的东西暗暗流动,像是阳光的影子。
“阿剑?”
白发少年笑着问,阿剑才反应过来。“啊,这人天一,自己人,是我游戏里认识的哥儿们。他们几个是……”
“不用介绍了,刚刚演唱会不是说的很清楚么?”
凌人没好气道,引来阿剑一个白眼,“天一,他就这脾气。过来坐吧。”
“还是算了。”亦瞳看着那个架子鼓手气闷的脸,大概明白了局势,决定还是躲开比较好,“毕竟是你们的庆功会,我一个外人还是……”
“说什么呢,啥外人啊,过来坐。”
“呃……”
阿剑一脸期待的表情,另外一个则怒气冲冲看着他。
恩……很好玩的样子。
其实亦瞳还是挺腹黑的。
于是他就加入了。
那个凌人怒归怒,但碍于阿剑却只能怒瞪他的脸。
憋屈了那么久看到别人的憋屈脸真的好爽啊……
亦瞳一边暗爽一边和阿剑聊得惬意。
这样生活,才叫滋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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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舒亦瞳这一趟演唱会看的动机极为不纯——他是来借房子住的。
“原来你没和父母说啊。”
“呵呵,不想说啊。”
和父母说了,就增大了那个人知道的可能性。而且,他不想在没有什么成绩之前就见父母。
他也想让父母有为他而骄傲的地方。
“不说这些了。你们的演出,真精彩呢。”
“是吧是吧~跟你说,不是我吹,现在的高中生,只要玩音乐,没有不知道我们0513的!”
那自豪的颜色在阿剑年轻的脸上化开,亦瞳心里说不出的羡慕。
什么时候,自己失去了这样的执著?
他想起自己心爱的小提琴。
到现在,他的犹豫依旧没有终止。
舞台上手指飞速拨动琴弦的少年,身影和游戏中舞枪的侠客重叠。
那张平凡却显得生机勃勃的脸上,有一种让人忍不住心醉的魅力。
那是一种自信……属于少年的,特有的味道。青涩,而来势汹汹,无法抵挡。
“对啦,明天带你买东西去。我们这一区绝对有的是你逛的。”
阿剑说,铺好了亦瞳的床铺。
他租的房子大约有二十平米,除了一张单人床之外就没有可以睡得地方。亦瞳笑着说他还没有感觉过榻榻米的味道,于是就让阿剑打了地铺。
“那,晚安了。”
“你先睡吧,倒好时差。我还不困。”
“嗯。”
他上了自己的博客,大概又有那么两个星期没有上了,这回一定要把演唱会的日志发上去。
他的博客经常会有一个访客,但他从来不留言。可是,只要阿剑看到博客首页上,那空白的方框出现在来访列表的第一位,他就会开心。
没有名字,没有头像。
其实那可能是任何人,但阿剑固执的认为就是他。
一定是一个男人,热爱着什么的男人。
其实,他有时候很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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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没有上线。”
“啊……暴风。我和宣说过了,有一个朋友过来。”
暴风漆黑的长发在空中飞扬,伴随着四溅的血肉,残忍地美。
为什么一个男人会让自己如此着迷?
不同于刚开始见到天一本人时那一刹的惊艳,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让自己的心跳脱离轨道。
阿剑没有答案。
“专心。”
“知道了。”
阿剑撇撇嘴,如果不说话暴风简直就是完美的战神。
他刺倒另一只怪,头脑中没有来的想起一个人。
那个从不留言的访客。
这么说来,这点倒是很像。
话都不是一般的少。
“哎~这不是阿剑同学么?”
这个腔调……阿剑额头十字青筋跳跃出来,“凌人,真巧啊。”
“好久不见~”
貌似,昨天晚上才见过吧。阿剑看着一旁依旧奋勇杀敌的暴风,道,“我一朋友。”
“不行。”
什么就不行,他还没有说出他的要求好不好!
“为什么?”
声音高了一个八度,就是打工,也有中途休息吧。
自己不过想要和朋友聊一会儿而已。
“你在工作。”
“那~不耽误工作不就好了~”
凌人笑着说,坐到一边安全区的石头上。
阿剑无语,见暴风也没再说什么,只好随凌人去了。
但凌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那目光专注的极不自然,不像平常那个大少爷散漫但锐利的眼神。
看的阿剑毛骨悚然。
他心不在焉的工作着,过了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
“你究竟来干什么的……”
那人还是看着他,许久才问。
“阿剑,昨天那个,是什么人?”
“昨天……?噢,他啊,是我游戏里认识一朋友。我不是说过了么?”
“他也在B市?”
凌人半仰撑着身子,悠闲的看着少年挥汗如雨。
“不是,这回偶然过来一趟。”
只能说,原先是吧?后来就离开了。
“那以后……介绍认识一下?”
阿剑的动作顿住了。
“你……”
“别停。”
那一声叫得阿剑很是气闷,那种奴隶般的屈辱感终于差点不受控制的爆发。暴风每天这样冷酷不待温度的声音让他难以忍受。
我在打工。他这么向自己怒吼。
可他又不可能和暴风吵开。他最不擅长和漂亮的人吵架。
所以可怜的阿剑同学只好把怒气全部都放在怪身上。
“凌人你怎么突然想认识他?”
阿剑所认识的凌人,确实盛气凌人。一般都是别人主动贴他,因为人家有钱。
阿剑是他第一个主动结交的朋友,原因是两人初中同桌,他不得不向阿剑借作业外加借小抄。
“好奇而以。”
凌人这么说。
“好,你好奇我管不着。”阿剑火气也上来了。凌人那不文不厚的语气完全就是没说出真相。天一怎么着他了让他这么在意,“反正他现在住我家,你找他也方便。”
“他住你家?”
凌人的声音猛然高了一个八度,阿剑扫他一眼,一边打怪一边莫名其妙。
“他就回来几天,租房子也是浪费啊……”
凌人突然的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带打。阿剑不理解凌人表情中那些微怒气些微无奈的涵义,只能放着那人就这么走了。
他从来都没有能应付凌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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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过去的很快,但是阿剑和暴风没有达成目标。
“还差20个。”
暴风这么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怎么办?”
“是你没有完成任务,要付违约金。”
违约金。这三个大字压在阿剑身上,喘不过气来。
如果不是凌人在那里碍事……那二十个绝对没有问题的。
“有没有别的方法……”
“有。”
暴风干脆的说,引来阿剑好一阵的崇拜。
作者有话要说:恩……某鸟来发文了……
今天的小剧场可能没什么质量……受打击中……
~小剧场~ 某天某日的校园
part 1 开学与医务室
天一:哇……这里就是青城学院……好大……
阿剑:没错,这里就是同性恋数量和升学率成正比的一流私立学校——青城学院。好啊~我是今年的新生之一,我叫阿剑~
天一:同性恋数量和升学率成正比……
阿剑:这个无所谓啦……重要的是这里升学率高啊~你也是新生吧,走,咱们报道去。
天一:为什么……我觉得转来这里是个错误……璇璇,你在哪啊~~救我~~
洛基:你们两个学生,不许在走廊中跑!
阿剑(刹车,鞠躬):非常对不起!
洛基:哪个年级,几班的?
天一:那个……我们是新生,不大清楚……
洛基(挑眉):新生?跟我去教导处。
阿剑:多谢老师!
洛基:不客气。啊,暴风等一下,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阿剑:哎?
暴风:……
洛基:好好照顾新生啊。
暴风(盯着阿剑看):……
阿剑(脸红):……那个……
洛基:好了我们走吧。
天一:哎,老师等等……(被拉走)
洛基:放心吧,你朋友交给他没问题的。
天一(小声):……不是这个问题吧……还有我们也不是朋友啊……(大声)老师,你知道江璇璇么?
洛基:啊?……知道,江璇璇同学怎么了么?
天一(脸红):啊,那个……我们家长都认识,所以想知道她在哪个班……
洛基(挑眉):江璇璇同学啊,挺受欢迎的女生啊。很可爱,老师们也都很喜欢她呢。
天一:不是吧……啊不对,是啊,哈哈……
洛基(微笑):不过,她们办主任也确实很辛苦,那么受欢迎的学生对校规可是……啊,不好意思。
天一(沮丧):……
洛基:嗯,同学你脸色不好呢,去保健室看看吧。
天一:哎,不用了,我没事的。
洛基:有病就要看啊,走。
天一:真……真的不用……(又被拉走)
~保健室~
洛基:宣,你出去一下
宣:……我说洛基……我才是保健室老师吧。
洛基:主任叫你。
宣:这种时候冷血叫我干什么。
洛基:我又不知道。
天一:……
宣(看天一):你好歹也是个校长……真是。
天一:校校校校校长?
洛基: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冷血等你呢。
宣:好吧好吧(别有深意的看天一)
天一(毛骨悚然):为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感……
洛基:好了,新生,你叫什么?
天一:天一。
洛基:几年级的?
天一:高二的。几班不清楚。
洛基:身高体重三维?
天一:为什么要问这些。
洛基:我需要知道你的身体状况。
天一:我怎么没见过问这些的医生?我好歹也是要报医大的……
洛基: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天一:瞒得过就怪了……等等你说啥?
洛基:你惊呆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天一:变态……
洛基:你是第一个说我变态的。好了,你也知道来这个学校的大多是同性恋,也能理解现在的状况吧?
天一:我是那个小部分。
洛基:我会负责让你回归大众。
天一:靠!
洛基:骂脏话可不好,来,让我替你消毒……
天一:别,别靠过来……救命、恩……
(某鸾……限制画面,请勿观赏。天一:滚!)
番外三 蜂蜜
很好,镜头回到现在。
暴风所说的方法,就是现在的状况。
让阿剑迷茫的状况。
为什么不付违约金的方法,就是陪着暴风逛店呢?
原来美人的思维逻辑都是不可理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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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真的很小,在这条街上,他们又碰见了一个人的凌人。
“哟,阿剑。”
他笑着打招呼,完全没有方才的感觉。
什么感觉?阿剑也说不上来。
“好啊。”
凌人原本弯着的眼睛扫过暴风和阿剑,嘴角的度数从完美的27度折回了180度。
“阿剑。”
凌人的脸孔变得有些陌生,阿剑看不习惯他那张太认真的脸。演出的时候,都没见这个样子过。这个凌人,也是个让他不可理喻的家伙。
“什么?”
“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
少年睁大了眼睛看着好友,似乎在表达,我也在很认真地听你说。
阿剑的印象中,凌人好像似乎也许从来没有这样过。
不,也有。那一次为了0513的演出,和学校老师闹翻的那一次。
不知什么时候,暴风也站到了他们身后。
“我喜欢你。恋人的那种喜欢。”
凌人说,街上太过纷乱,但他依旧停的一清二楚。
那人的表情让他无法说出‘我没听清。’
“还有什么话么?”
他出奇的冷静,心跳声也听得清。
“没有了。”
“我不喜欢你。”
凌人笑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
沉默,喧嚣被屏蔽,风声依旧。
过了一阵,凌人又问,“还是朋友么?”
“如果你想要的话。”
“那就太好了。别忘了和我介绍你那个朋友,你说游戏力认识的那个、住在你家的那个。”
然后凌人走了,笑得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春光一片美好。
暴风突然拉着他跑,跑过嘈杂的人群和热闹的小巷,终于停在了城郊一片竹林,和他那一身战甲契合的出奇。
“他是我朋友……初中的铁哥们……一个宿舍的。”
他现在才开始脸红,开始口齿不清,开始心跳加速。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不知道凌人深埋了也许很久也许一会儿的感情,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哆哆嗦嗦和暴风说出这样类似于发泄的依靠的话语。
暴风不说话,只是将他轻轻抱在怀里。
温热的眼泪流了出来,他有种被背叛的痛苦。
只是那人的肩膀,还有触摸到的柔软长发,都是那么让他心动。
=========
“啊……那个人和你告白了,然后你就那么拒绝了?”
“是啊。”
在自己的小破屋里,阿剑将一切都告诉了亦瞳。
如果说在游戏中他对暴风的动作只是发泄之举,那么告诉亦瞳就是寻找一个能够倾诉的对象。
0513的哥们们不成。大家都那么熟,告诉谁都不合适。
只有亦瞳了。
“我该怎么办啊……”
“你问我我也不清楚……”
“毕竟你有经验……”
“那是洛基恬不知耻的倒追。”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分明闪过了一丝伤感。阿剑装作没看见,也只能装做没看见。
对于这两个人,他只能看着。外人无法插手,这谁都清楚得很。
“我觉得……既然当时都说做朋友了,那就继续做朋友不就好了。”
“可是以后该怎么相处?”阿剑看着自己的枕头,仿佛那是一张某人的脸,“我们真的还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么?”
“当然不能。既然谁都不能忽略既定的事实,那就应该抬起头来去面对。”
“是啊……你说话好哲学。”
“谢谢夸奖。”
“那么……到那时候再说吧。对了,我去找房东借酱油,忘记买了。”
亦瞳点点头,目送阿剑出屋。
他假设自己没注意到阿剑飞快地脚步和眼角液体的闪烁。
“其实,我最没有说这句话的资格。”
亦瞳把昨天买好的东西整理好放进箱子,声音微弱细不可闻。
“感恩节……快过去了吧?”
=========
后来,暴风和阿剑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片竹林改变了什么,至少改变了阿剑的心情。
但是别人并没有看出来,或许是装做没看出来。因为阿剑不会蠢到忽略宣那个暧昧的笑容。
阿剑只是个人认为,他们两人之间的气场出了问题。
当对视的时候,总会看见奇妙的火花。
然后自己被暴风寒星一样的眼睛电倒,浑身机能失常。
那男人绝对是罪过。
他撇着嘴想,突然怀念起那个白头发的少年。
当初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和现在的至交好友的关系。他永远忘不了当初那个看似脆弱的孩子的眼神。
天一有着他所没有的什么,那种经历过风雨后的沉静和淡然。他现在依旧是个毛头小子,什么破事也许都可以撼动他的执着。
所以很想再多呆一会儿,和亦瞳在一起总会觉得很舒畅。
可惜,明天亦瞳就要回去了,感恩节的假期就快要过去了。
在他家只有一台休闲床,亦瞳上不了线,而且好像也不想上线。
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他和洛基,出了什么问题。
回到梧桐城堡报道,手机好像长了身高,娜娜终于不再毒舌,而克利斯和古的关系似乎又进了一个台阶。
“我说过我讨厌猫!”
“可是它和你很配。”
古笑着抱着一只绿色的猫妖说,笑容里颇有耍赖的味道。
啊,人生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某天某日的校园
part 2 弱肉强食
天一:囧……
阿剑:早上好。
天一:囧……
烈炎:早上好啊。
天一:囧……
鱼渔&熊猫:早上好~~
天一:囧……
电动青蛙:咕呱呱
天一:早上好……囧……
烈炎(惊):他受什么刺激了?
克利斯:被吃了。
烈炎(大惊):啥!!
克利斯:好了,学生会长,你该回去了,苍同学还有事情要交给你办……
烈炎:等一下……喂……
古(面无表情):这么说来,克利斯老师,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没有谈完(昨晚?做完?)。
克利斯(脸红):你给我去死……
古(奸笑):那么就去我办公室吧……
熊猫&渔鱼:我们要去安静姐那里报到~88~
阿剑:天一,你真的……那个……被……
[广播:高二三班阿剑小朋友,请立即去教务处,暴风老师有任务。重复一遍,……]
阿剑(突然脸红):那、那个,我走了……
青蛙:呱咕咕?
天一:囧……
(一分钟过去)
天一:你**的才被吃了!!囧……
青蛙:咕呱!
(其实……那天只是亲嘴了而以——BY拿着望远镜,很失望的某鸟)
~教导处~(不是教务处啊~)
贾斯特(看书):天气不错。今天,学校也很平静呢。
凯恩斯:主任,还在看书?
贾斯特:难得看书的天气……
凯恩斯(微笑):是么?我倒觉得这么好的天气看书有一点浪费。
贾斯特(天然):那该干什么?睡午觉吗?
凯恩斯(再笑):对,是睡觉……
贾斯特(迷茫):凯恩斯先生,这是?
凯恩斯(继续笑+双手齐上):没什么……睡觉啊。
~校长办公室~(教导处隔壁)
洛基(黑线):明明隔音设备已经做到最好了……对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宣:我请求外出。
洛基(汗):又找他?算了你去吧,我拦不住你。
宣(笑):谢了。
洛基(没好气):你又干嘛?
树:表哥啊……铁扇他……
洛基:三个月了你还没得手?你真是没用。
树(撞墙):怎么办啊……
洛基(烦):这个给你,别再来烦我了。
树:这是……
洛基:你不会看标签啊。
树(惊):合合合……
洛基:你不用说出来了。
树:嘿嘿嘿……谢谢了啊,那我走了。
洛基:总算滚蛋了
某鸟:为什么你办公室里有这种东西?恩?合欢散?你还有没有一个作为校长的责任?
洛基(看窗外):你谁阿,来人,带走!
某鸟:居然这么对待你亲妈,啊啊啊……
洛基:这个世界清静了……不过还真是无聊,这样好了。
[广播:高二三班天一小朋友,请速去校长办公室。重复一遍……]
青蛙:咕呱咕呱……
番外三 蜂蜜
“嗯,机票在?护照在?脑袋在?”
“都在呢。”
“很好,上飞机去吧。”
他们感恩节的假期,只有五天呢。好短。
“放圣诞的时候还会回来么?”
“应该会吧。那个假期很长的。”
白发的少年温和的笑着,阿剑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永别。
“嗯,拜拜,游戏联系。”
“好。”
目送白发的少年转身离开,阿剑看到那人拉着笨重行李的的手突然被另一双大手握住。
手的主人有英俊的面容和一头耀眼的金发。
“啊……他们会和好吧。”
“……”
阿剑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长发的美艳男人不语。
“你真无聊……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吧。”
“任剑飞。”
男人低沉的嗓音如此诱人,阿剑不知不觉心跳就这么加了速。
“什么?”
男人从身后抱住他,轻声在他耳边说到,“我喜欢你。”
他红了耳朵但神色自然的不得了。
“嗯,我知道了。”
=========
“为什么你在这里?”
“来寻找失踪的公主。”
亦瞳把头扭开看向巨大的玻璃窗外。云层卷卷他百看不腻。
“好吧,对不起。”
“你哪里错了?”
“不该背着你去见利莎。”
亦瞳依旧不转过头来,莱恩看着恋人通红的耳朵微笑。
“好吧亲爱的,我那天不过是和利莎说清楚我无法和她订婚而已。”
“去你妈的亲爱的……”
亦瞳小声骂道,耳朵看起来就像要滴血一样。
“亲爱的……你好像质问丈夫外遇的老婆噢……”
“……滚。”
“你不知道你走这五天我有多想你。”
去死吧,估摸他舒亦瞳长了几根头发莱恩都一清二楚,会不知道他在哪里?
“知道你在哪,却不能见你的感觉……你知道有多痛苦么?”
他语气如此认真,让亦瞳只能听着,说不出一句话。
那一刹他的任性他的坚持他的愤怒,全部都烟消云散到了爪哇国。
好吧,我的确是,任性了。
明明知道对方去干什么了,明明应该信任对方的。
可自己就是不安。
“你知道么……我们的祖上,传说是那次大战存活的军人。”
男人抚摸着他柔软的发,少年不回头。
“为了贯彻他的意志,我们舒家深爱的人,如果背弃了自己,就一定会——”亦瞳微微的断了一刹,然后用叹息的语调轻声说道,“杀了他。”
“傻孩子……”
莱恩说,抱住了自己想念了五天等同于想念了五年的恋人。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少年流下无声的泪。
为什么你能如此了解我,甚至不用看我比哭还要难堪的表情。
舒家深爱的人,若是背叛了自己,那就放手让自己爱的人幸福。
那个自己追逐了十几年的可爱女生,还有现在身旁比自己灵魂还要重要的男人。
曾经是,和现在是,自己的,深爱之人。
舒家有一条不是家训的家训——不让恨从爱生。
如果有一天,莱恩离开了舒亦瞳,那舒亦瞳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只要记住,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就好。”
那比窗外的云还要轻还要淡的语气,却让亦瞳心中石沉大海样稳实。
亦瞳把重量全部放都身后人的臂弯里,心道——
我也想你。
这五天,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对你的思念,就是我感恩节收到的唯一贺礼。
这思念告诉我,我不孤单。
告诉我,我应该相信你。
终于回头,在那人微薄的唇上印下誓约一样的一吻。
飞往A国的客机头等舱中,蜜一样的馨香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感恩节出来的一篇……因为现在心情就是这样,所以写出来的东西也是这样。
大概是之前的文章有点沉重吧,所以这篇番外,想写的轻松一点,不知道是不是成功呢?
这就是这篇文章的三个番外了……如果大家不想再看别人的故事,我就发上后记标上完结。如果大家还有想看的故事,那么就请留言告诉我想看谁的,我还会继续写。
那么,多谢大家了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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