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 回首阑珊处 下部 BY 任青钺 (点击：22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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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第一章杀人不见血
雪白的帐帘依次排开，高高悬起在靖川殿的围墙之上，发出隆隆的嗡鸣声，鬼魅一般的让人敬而远之。但是，靖川殿的大门外车马堆砌，一直排到了洛水殿的外延。任鬼，任神，无所畏惧的人们用样没有带着应该有的心情到来，参加一个人的葬礼。无非是一种礼数和更加混沌的政治斗争。一个人的逝去，真的可以终了一切吗？
祠堂正中央，停放着靖川奈德的棺椁。外棺内椁共七层，红木黑漆。公爵的丧葬规格，其实是更为复杂的，月彦却将之简化了。
“父亲”月彦跪在棺椁的前面，“拖延到今日才让您入土，儿有儿的苦衷。还会有其他的事端，也是不能避免的。您当做没有看见吧，安歇吧。儿，绝不再打扰您了，世间的一切纷争也与您无关了。儿，为您做一切尽孝之事……父亲，走……好。”
月彦俯身跪拜，许久，许久。是忏悔吧。让一个软弱的人承受了如此巨大的压力，终究是自己的无能。送走了一个又一个人，我真的是克星，命硬，硬的自己连渴求死亡的希望都没有。
祠堂外，有人在叫骂——
“刘冠月！瞒丧不报，你居心何在！”
叫骂的人是荀尚，靖川奈德同父异母的弟弟。
“刘冠月！你望了你是靖川家的人了吗？不忠不孝的逆子！”
“是谁让我靖川月彦姓了刘姓！”
月彦喝道，凌然地出现在祠堂石阶上，直视着荀尚的眼睛。
“殡之大礼还没有结束，叔叔，您随便该我的姓也就罢了，别惊了要入土的人呐。”
“你，你，你瞒丧不报！”
“谁说的？”
月彦高高昂起头，鄙夷地看着荀尚。
荀尚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看着月彦的怒色也不敢再做什么了。毕竟自己借着这样的机会才回到了京都，如果被月彦借此就打发了回去岂不是没有来的意义了吗！
“哼！”荀尚拂袖而去。
月彦刚要启口好好羞辱荀尚一番，一旁的陶唐孝宏即使制止了月彦的冲动：“不论他是真的知道瞒丧不报还是在诈您，这偌大的靖川公没有不透风的墙。完事都要仔细。让士人知道您等级分明的态度会失去人心的。”
月彦赞同的点了点头，现在自己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候。
胤萧邪这时匆忙的跑来，他现在是月彦新的羽：“主公，祁丕到了巷口。”
“他穿什么来的？”
“……麻衣，简单的麻衣。”胤萧邪奇怪月彦会问祁丕穿什么来。
“嗯，知道了。拦着他，挺到出殡的时辰就行了。”
月彦回到祠堂的偏室，替换丧服。
“头……陶唐大人。”胤萧邪一时还是改不过来对他前代的称呼。
“这个你不用介怀，主公她让我成为陶唐孝宏也就不怕外人议论我的出身。咱们害怕什么？你只要一心一意侍奉主公就是了，这就是羽的责任。”
“是！属下不会您和主公的厚望的，属下告退。”
“京都事变”已经过去三个月，表面上已经平复了政治的动荡，月彦消灭了旧有的敌人，同时也树立了新的敌人。这就是政治，永不停歇的战斗，即使全身而退都不能避免。只能如靖川奈德那样躺到棺椁中，才能休止吧？
木门发出吱吱的叫声，撕磨着人的耳膜。但更加震撼的是月彦的丧服。
所有人都呆住了，齐齐着看向月彦。出殡时辰已到，月彦双手合什，将靖川奈德的牌位端至胸前——靖川氏宏文公奈德。
月彦的身后，三十六人抬着奈德的棺木缓缓前行。人们这才地下头，但心中还是惊慌未定。屈怀，吕政勋，还有刘冠秋等等所有人都费解着月彦的丧服。
出靖川殿大门，月彦骑上血修罗，稳稳的将牌位端平。
没有司仪，没有礼乐。月彦轻勒缰绳，血修罗稳步向前。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走出了两殿街巷，没有喧闹与浮华，庄重肃穆。
本要夺取牌位，做孝子的祁丕也惊栗着让出了道路。他看着自己的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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