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 [博晴]阴阳寮野话 BY 重婴 (点击：38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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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阴阳寮野话(上)

苍色如火般跳跃着，在仲秋低湿的水际。
不是阴火，彼岸之火向来深蓝荧光隐隐，不曾有如此醒目的苍。
平安京，鸭川边，惨况依旧。
博雅不自觉蹙紧双眉，可以的话，他并不想继续向前。无名野尸几乎堆满了川岸，足以用寸步难移来形容。身为武士，生死场面自是习惯了的，但依博雅的个性，怎样也横不下心践踏死者。
反观晴明，倒是一派自在地在尸海中移动。
「晴明……」博雅为难地开口呼唤。
「博雅，怎么了？」
「我不能冒犯死者。」博雅正色。
晴明闻言像是因想起什么而失笑，「博雅就是博雅。」他轻引友人袖角，手中蝙蝠往前方微指了指，道：「瞧，仔细看，这里不有路？」
博雅凝神朝晴明所指一观，方才交迭的尸堆中，竟隐隐有条容人通过的空隙。
「走吧博雅，就快到了。」
心想定是晴明施了术法的博雅点头，应道：「走。」
－苍色似火非火，而是红身小妖顶上蓬乱发丝在阵阵腐风中轻扬。
晴明在数尺外停下身，静观小妖于尸首间忙碌来回。复，蝙蝠一开半掩面，似是要阻止笑意倾泄般「嗳」了一声。
「怎么？」博雅疑问。
「博雅你看，」未撤下蝙蝠，阴阳师以眼神意示方向道：「弄错背景的罗生门。」而红身小妖捧着的，正是满怀的亡者头发。
「晴明！」察觉友人语气有一丝戏谑的年轻武士低声斥责，手按刀柄，就想上前阻止小妖冒渎死者的行为。
嗳，就是知道这直肠子会不高兴他才急着掩饰的，没想到仍是让博雅给听了出来，嗯……下次笑意难掩时，他会记得保持沉默。
脑中尽是无关于此次任务想法的阴阳师至此终于正了色，伸手拦下博雅。「别急，或许人家有什么理由。」那个「人家」，自然是指苍发小妖。
「但是……」
「博雅，是柳树。」
突兀插入的闲语令博雅一楞无言，晴明捻下一叶柳，轻轻抹过朱色唇瓣。
随意一扔，又笑道：「柳絮纷飞，不见人。」
甫说完，风起、柳絮纷飞。无形之流窜经发梢颊侧，闻气味，竟是夏风。博雅恍然大悟，「又是咒。」
「是个冀求。」晴明答。
「所以不是咒？」博雅看向他的表情，有满满的怀疑。
「冀求，也还是咒。」阴阳师极为难得的，下了简单明了的结论。「走吧博雅，现在可以靠过去看了。」
只见小妖停伫在一名男尸腹上，满面惊奇地抓取柳絮。开心跳了跳后，把怀中毛发堆成堆，一面抽一面边绞着。就在此刻，晴明拧紧了秀眉喃喃自语，「风向变了……」而且，似乎掺杂了什么……
糟糕！「博雅，不要听！」
「不要听什么？」他根本什么也没听见。
「来不及了！」
晴明竖起二指飞快低诵，而博雅只是一头雾水。
风乍停，阴阳师放下手轻叹，「博雅，这次邀你同行是我的失误。」
「你还没说不要听什么。」
「祸歌。」晴明望向正工作着的小妖，续道：「接受了便无法停止，仔细听，现在应该听得见。」
博雅闻言侧耳倾听。
－采青丝……
采青丝，纺云纱
密密编织，重重环绕
是绞首的绳子呦！
采青丝，纺云纱
绞不断君首、断君命
君不见－
君不见妾身首既断，君不见妾身身已冷
不见君，绞不断妾身命一条
千千不断不见君，何方？无归。
身首异处却仍活着？猛然有股微寒，博雅问得认真：「听了祸歌会死吗？」
「也不见得。」晴明笑答。
「那会怎么样？」
「很简单，博雅，你会被诅咒。」
「是吗……」博雅想着想着，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可是晴明，你也听了祸歌，难道你也被诅咒了？」
「我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是狐女的孩子。」
「晴明！」博雅微愠。他想，应是他不喜自我嘲解的玩笑。
阴阳师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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