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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谁是谁的鸡肋 下部 附番外 BY 小马疯跑 (点击:1207次)

谁是谁的鸡肋 下部 附番外 BY 小马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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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鸡肋 下部 BY 小马疯跑

关於“谁是谁的鸡肋”
已经快收尾了,我会快马加鞭,至少每日一更
这个故事从有想法,到开始写,非常的快,每天几千字似乎不成问题,眼看著要合了,却有点摸不著头续的感觉,但小声说一句,张宽可是我的大爱,有认为张宽弱的大大千万沈住气,他可是我的偶像。

谁是谁的鸡肋 下部 1
“妈的,到底还有多远?”
满坡满垄的黄沙,几个嵌在坡道上的窑洞,稀稀拉拉的几颗红柳树,一只黑狗大摇大摆地躺在路中间晒太阳,看到人走到身边都不舍得动一下。
走在路上的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大概185的样子,身後背了个大包,鼓鼓囊囊的,手上还拎个小包,一顶黑不黑灰不灰的运动帽扣在头上,黑色的T恤,破旧的牛仔裤,一双分不清是白还是灰的耐克鞋,听到问话,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不知怎麽回答,干脆低下头笑了笑。
矮的是个姑娘,牛仔裤,运动服,普普通通的衣服显得身高腿长,听到这声不知是鼓励还是歉意的笑声,再看看坡一旁那些最高两层的建筑物,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抬起腿用力地踢了旁边的男人一大脚。
“喂,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们的镇中心,张宽,你买这麽多鸡蛋,不会是想在这孵蛋吧。”
叫做张宽的男子呵呵笑了起来,“差不多吧,看到没那个小楼後面还有一些房子,再有一些集镇。学校就在那个後面,再翻过一个坡,差不多就是了。”
“通电没有?”
“通了。”
“强,妈的,这半年过得我都有点糊涂了,以为回到60年代。妈的,你别告诉我,你一直就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李娟,你怎麽变得这麽粗俗。”
“粗,让你在一个全是老爷们的地方待上半年,我看你不粗,天天喝著烧酒,说著黄段子,我看你不俗,甭在我面前假清高,就你以前那张臭嘴还好意思说我粗俗。”
张宽笑了一下,看了看走在前面,扎著大马尾辫的女孩。当年那个意气风发,个性十足的团支书现在依旧个性的有一套。
两人又走了半个多时辰,走过了路边两垄红薯苗,再穿过几片稀稀拉拉的棉花地,终於看到了两排红砖白墙的小院子。在这片灰不灰黄不黄的土地上绝对是凤凰落进了鸡窝里。
“到了。”
“还不错啊,不是窑洞,是平房。”
“当然,这差不多是这里的一道景点了,新人结婚旅游的必选之地,前脚进了夫家的门,後脚就得来这报道,每张结婚照片後面那块鲜豔的布景,就是我们美丽的学校,就快卖票放人参观了。”
“滚吧你。”
李娟逗得直乐,跟著张宽进了学校,走到院子後面的一排新盖的平房的最後一间,张宽掏出了钥匙开了门。
房子不大,东西不老少,乱得都下不了脚。里面一个木板床,一张木桌子,一个木凳,剩下的就是一堆破破烂烂堆得到处都是。几撂子书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角,旁边是一个锄头和一个铁锹,房间正中拉著铁丝,上面搭著春夏秋冬四季的衣物,都快挨著地了。
“你也太邋遢了,就这也能住下去。”李娟皱著眉头,四处看看,也没能找一块能坐下来的地方。
“这两天期中考试,我那些小跟班们没时间过来给我收拾。”张宽敢紧把凳子上一撂子脏衣服扔床上,又从里面抽出一件黑T恤,没想到带出只看不出来什麽颜色的臭袜子,面不改色地把袜子往褥子底下一掖,拿了T恤在凳子上胡乱抹几下。“凑和著坐吧,我给你找水去。”
水是院子里的一口窖井,张宽从窖井架上取下了一个手把很长的舀子,伸进去舀了几瓢倒进一个不锈钢的水壶里。
拿回来放在煤油炉上烧开,看到李娟不停地添著嘴唇,张宽抱歉地笑了下,“还得再淀淀,要不能喝一嘴沙子。早知道刚才就该买一箱水背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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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好,近期排得上前三甲的佳作.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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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看!

似乎近来没什么印象深刻的文章,这篇是我一气读完的,不错.值得一看!应该是属于别扭受的类型吧,好在我们的小攻一直坚持没放弃,结局H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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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很重要,不过想看主角去国外发生了什么事,被作者一笔带过了,感觉好像少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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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要看番外!!!!!!
怎见浮生不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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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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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修成正果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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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部真不待见张宽,可下半部从他支教到跟小叶子在一起,真让人挺感动的。难得一见的好文啊,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萌张保林啊……- -
这世上终究还是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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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别扭有点自私的苏桦,嚣张厚脸皮的张宽,很好看啊!!!意犹未尽,期待甜蜜番外。
不晓得作者的窝在哪里?晋江那个好像废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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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不错!看得我要迟到了都不管!嗯,同楼上的,意犹未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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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鲜网,已有七篇很甜蜜的番外(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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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番外来了,糊写,就凑和著看吧!!!
张宽不是一个记仇的人,说是心大的能漏出来石头一点也不为过。
苏桦的工作上了正轨,实验室的工作也进行的如火如荼。张宽没什麽事,总是趁著学校放学後人少的点跑去给苏桦送吃的,天天还不重样,简单的是鸭饼、火烧,炸鸡翅、小笼包,可都是张宽挑著老字号开著那辆破面包顶著B城恶劣的交通买来的。张宽的小面包没换,因为两个人去转了车场,苏桦看上了别克,黑色,庄重。张宽看上了宝马,还是红色,妖豔。
苏桦心痛腰包里的银子,再一想著要真的开著这辆红车进学校,那还不把自己弄成一景儿了,不把学校掀翻了去,怎麽想都让人透出股恶寒,後来两人吵著嘴出了车城,看到完全修缮一新的面包也不算难看,就勉为其难让面包继续发挥余热了。所以每天张宽开著那辆小面包无比幸福地为苏桦的一日三餐奔波著,简单的不简单,复杂的可真就是复杂,大盘小碟,汤煲一应俱全,甚至还支起实验室的酒精炉子涮火锅。把个实验室弄得是乌烟瘴气,高雅的殿堂成了小饭堂子,可那帮穷学生高兴哪,沾光顺嘴吃出瘾了,成天乐得屁颠屁颠。
除了小王一次一脸探究的目光被苏桦抓了现形,笑容满面地把小王发配到资料室给他查了一周的数据,指定还要手抄本,把小王查得一脸蜡黄,两眼呆滞。回来後,那可真是规规矩矩,端碗递碟大气也不敢乱喘一下,其它那些眼镜片一层摞一层的人才管不了这吃的是谁送来的,还每天不重样,有没有什麽猫腻。吃最大,有了吃的,眼也让眼屎蒙上了。
苏桦乐得跟著没事人一样在实验室里扮演著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其实这本来没有啥,真的没啥,谁没吃过好吃的,但天天在只叫外卖吃食堂一用钻在钱眼里的另外两个人面前大块朵荠就不怎麽地道了。
因为沾光没李衡的份,实验室里的每个人都知道。
李衡曾用自己的那把韩国钢筷子从苏桦精致的小饭盆里抢过烧麦,被张宽的木筷子狠狠地敲在了手腕上,李衡的手一抖,烧麦掉到了地上,张宽一伸腿,烧麦滚到了垃圾筒边。李衡滴著口水看著张宽一脸温存地对苏桦说:“吃不下了,我带回去,给咱们邻居家的那个卡卡。”然後恍若无人状把食盒一收,一脸老实农民勤俭置家的样儿走了。
“桦儿,我怎麽就不招你们家那口子的待见了,想我不是貌若潘安也至少是帅哥一枚,他不抬眼看我也就算了,怎麽能这麽无视同志们的阶级感情?”
苏桦从抽屉里掏出一包纸巾,前後左右,上上下下擦的仔仔细细,又端了水杯把嘴里漱干净了,弄清爽了,才对著一脸傻相的李衡说了声:“不知道,可能他没看见你。”
屁,没看见,那筷子是隔空取物呢。李衡算明白了,自从那两个狼狈为奸後,苏桦整个人就从过去的阴阳怪气变成了现在的目中无人。
李衡怎麽能服气。看到那边又支起了火锅滩子,忙打掉了巩青正吸溜进嘴里的泡面,一把拽起了巩青抱著他的那个超大号饭盆就赴了战场。
两支银筷子还没把锅里的煮到刚刚好的肚子捞出来,张宽夹著一撮子青菜就上来了,巧不巧地菜一下没夹住,刚出锅的汤菜正巧落在了李衡正忙碌的手腕上。
“噢”李衡一嗓子,手里的不锈钢大盆分阶段地飞到了窗户上,把窗户砸出了个白印子,再滴溜溜撞到了工具箱,上面李衡早准备好的比列都配好的一瓶万能胶做了个优美的侧身,一头扎进了大澡盆子。
巩青见状,忙放下了快要进嘴的鱼片,拉著烫得眼泪快出来的李衡:“走,咱不在这受气了,咱们吃海底捞去,让你捞个够。”
“捞个屁,我的盆,才刚买了没几天,那胶-----”
“没关系,反正胶倒进盆里了也可以用,正好你不还有盖子吗,先拿来盖上就不会干了,回来还能再用。”
苏桦看著那两个相扶著离去的人,把锅里的羊肉捞干净了,搁到张宽的碗里。
“你烫著他了?”
张宽咧嘴一笑。
“我哪敢,是菜烫著他了。”
“那就好。”苏桦抿嘴一笑,“知道吗,巩青这学期又给我加了一个班的课。”
张宽大手一挥“让李衡帮你带。”
把苏桦看得痴痴迷迷的。
隔一天,李衡一脸凄切地蹭到了苏桦的桌子旁。
“叶子,我确定我是得醉张宽了,当初,他要我帮忙追你,我没帮。他就变著法的来整我。可要不是我告诉他JOHN什麽时候回来,要不是我把你带过去找他,他能得偿心愿吗,他也太小人了,一点点事就记一辈子。”
苏桦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他就是个小人。”说著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东西挂李衡脖子上。
“听听。”
李衡不明所以,把耳机塞进了耳朵,没一分锺就拿下来。“唱得也太难听了,这麽个公鸭嗓子也敢出来献丑。听著到像张宽的声音,这麽多年的破东西,还留著呢,真不够酸牙倒醋的-------”正说著李衡眼都凸出来了“是张宽。”再一把抓住苏桦的胳膊,声音都变调了,“张宽?”
苏桦抿嘴一笑,“你们家还在那个老区的6楼住著吗?”
“你不是知道嘛,我早搬巩青那了。”
“幸好。张宽说那一年他蹲你家楼下听墙根子呢。”
李衡一惊,赶紧挤出了两滴眼泪,一把抱住苏桦的腿。
“苏桦,你不能这样,当年我都跪下给你认错了,这多久的事儿,要是个死人也早都腐烂了,怎麽又提起这一出了,你千万不能抛下我,再说了当时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逼你了吗,没逼,我强迫你了吗,没强迫,你可不能就把错全推我一人身上。”
苏桦踢开了李衡,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摺子,喝了一口水,才叹了一口气。
“不是我提,是张宽提出来的,昨天想到这一出,那愣小子还喝了整整一瓶子二锅头呢,干整什麽意思,懂吗?”
“他不会要找我决斗吧,就我这小身子骨,啊!”李衡张了大嘴,卡机了。
苏桦笑了笑,回了头招呼著那个埋著头干活的人:“主任,你们家李衡下巴掉下来了,快过来帮他扶上去。”
等到下午张宽提了一袋子打包好的川菜进门的时候。李衡吓得差点没钻到桌子底下去。好不容易等那两个吃得满脸红光,张宽出去到垃圾的时候。李衡一个小碎步跟在了後面。看著前面那个人弯下腰扔垃圾时,两个胳膊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李衡一壮胆子扑了上去。
“张宽,那个-------”
“怎麽了,我刚倒进垃圾筒,你要早一步,我还能给你留一个宫爆鸡丁。”
李衡的胆就快要爆掉了,还宫爆鸡丁呢,如果这事儿巩青知道了,还不知道怎麽把他拔皮拆骨呢,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就吃了他身边的,尽管过去了这麽多年,那也是罪过。
“张宽,就是那个-----”
张宽拍拍李衡的肩,差点没一巴掌把他拍地上去。
“苏桦说巩青又给他加了一个班 ,你知道的,苏桦身体一直没好透,还有那麽多实验室的工作,你能不能--------”
“能,我帮他带,没问题,今晚我就让巩青给我调课表,他要不给我调我跟他急。”李衡一拍胸脯,看著张宽四方大步迈了进去,真要哭出来了,没问题,没问题才怪,自己已经两个班了,再加一个,接了那麽多的私活可怎麽干得完,他的大别墅,他的高级车靠什麽挣回来。

番外2 回家-1

张宽一直念叨著要回去一躺,当初给张保林交待了实情,取得了谅解之後,张保林只给了他一句话。把苏桦带回来,我有话要说。
老爷子发话,张宽不敢不尊,更何况那是老爷子掉了十斤肉,头发白掉一半之後下的指令。
有话要说。张宽心里打了一次鼓後就明白老爷子能有什麽话说啊。对自己,他可能直接上拳头,拳手不过瘾,上刀子都有可能,对苏桦,用脚後跟也能想的出来,不会别的,那就是甜言蜜语再加上糖衣炮弹。
可苏桦不信。
给苏桦提了几次,只要一说到回家,苏桦就脸色发白,两眼发直,吃不下饭,睡不著觉,上课也会胡言乱语。说白了,就是吓的。
张宽觉得没啥啊,他老爹这一辈子就没对苏桦说过一句重话,比他这个正经儿子更上心,回去那还不是捧到手心里可劲的痛哪。
可苏桦不同意,张宽也没办法。
打了几次电话给疗养院,主管医生说苏桦爸爸还稳定著呢,想撒个谎把苏桦骗回去都不行,这边眼看力气也使不上了就到了年底,小伍打电话来说需要他回去一下,再不回去,他那张大班椅就轮不著他坐了,底下今年新来的一个研究生大刀阔斧搞改革,大有谋权篡位的意思。其实当初成立的那个基金会,说白了就是针对当初他和李娟支教的那两个小学,别的太深奥太复杂的东西他还不太想涉足,可新来的这个研究生不这麽想,他想让他把这个捐助范围在扩大一些,包括那两个地区考上大学後的助学费用,电话交流了两次,张宽也觉得挺有道理,当初他把一部分钱扔进了基金会,剩下的就扔进了股市,做了三家挺有实力公司里的小股东,如果可以他想和研究生商量一下,把这笔钱也合理的利用起来,感觉不错的话就放手了让研究生管,可小伍突然就这样被架空了,一肚子的不乐意,总得回去安抚安抚。
酒吧还一如既往的经营著,有了小K就基本上没张宽什麽事,当初给苏桦来了那麽一下,连小K都瞒著,别提张宽有多得意了,虽说後来小K联合著阿北那臭小子把他按进了沙发里揪下了他一大撮头发,可张宽还是觉得没有最後的痛下杀招,怎麽可能换得苏桦的彻底醒悟。但苏桦还是落了一毛病,就是绝不进他的酒吧,连李衡窜戳著也不去,一幅不和你们这帮渣子同流合污的假清高样。但酒吧逐渐步入了正轨打出了点名气到是事实,每周去酒吧盘一次帐,回来就把票子塞苏桦手里,大手一挥说:小管家,钱我可给你了,想吃什麽,想要什麽,可劲地糟蹋去吧。
苏桦对他这幅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老农民样实在找不出什麽评语,只能装看不见,心里倒真是喜滋滋的。
苏桦最近特别忙,前一阵是知道张宽要押他回去,装的,现在学生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还有他那个项目组英方派了个专家过来配合,想装也没功夫装了,每天忙得四脚朝天,回到家,饭都不想吃,就想瘫床上,睡一大觉可以不用明天醒过来,弄得好几次看到张宽兴致勃勃光溜溜地往身上蹭,只能耍赖装痛少一次是一次,把张宽气得天天喊叫,我就这麽点幸福了,你还要给我削减财政。可苏桦真没办法,张宽性致要来了,那可不是一次两次就完了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积得太多,张宽的性致还真是天天不拉,每次应了他之後都如狼似虎的使劲地折腾,苏桦真的有点吃不消。
日子美美的过著,因为嫌郊区的别墅太远,除了给那里简单置备了点家俱,他们还在学校附近张宽买的小两室住著,那个地方权当了一个渡假休闲的地方。
有一次李衡无意中看到苏桦手机里有一张宽躺在那个大露台上睡觉的照片,旁边花花草草还有一个小亭子,死赖著也要提前过一下住别墅的瘾。苏桦别不过李衡死缠活缠,他们两口和李衡两口一起去别墅来了一次室外烧烤。
李衡穿著腥嬗的羊肉串,看著张宽忙进忙出弄火洗案子,苏桦只是轻言轻语的指挥,拿了把青菜还没碰著凉水,张宽就冲上来把苏桦让到身後,“别动,这里不比城里,水特凉,我来。”
苏桦放了菜又去弄烤妒,手还没碰著锅沿,张宽又冲上来两手一抽把苏桦抱到一边,“太脏了而且烟大,我来。”
李衡看著自己手里的冻羊肉,再看看那个没事人样坐在一边欣赏风景的巩青,气的胃里直倒酸气,他张宽真是把苏桦当孕妇对待了,指著肚子里八个月了能给他添个後什麽的,像王母娘娘伺候著呢,再扭过头一脸哀怨地找巩青,巩青早不知道窜哪去了,最後只能看著张宽这套能让他掉下眼珠子的别墅,感叹著不同人不同命。後来好不容易瞅著张宽看不见的时候,李衡狠狠把苏桦抓到楼後面掐了一顿,“咱们GAY的运气是不是全跑你一人身上去了,怪不得那麽多人那麽倒霉,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旺的,好处全被你一个人捞著了,你也好意思。”
苏桦挣开李衡的禁固看著远处拿著一个纸牌子边扇风边烤肉的张宽但笑不语。
微笑著面对生活,生活也微笑著迎向你,以前他不懂,现在参透了。

番外2 回家-2

(此篇纯属YY )
很快进入新的一年,苏桦和张宽的同居生活已经两个月了。
虽说张宽的粗犷苏桦的细致难免有磕磕碰碰的时候,正如苏桦当初认为的两个人总得妥协一个。当然这种妥协是另一个人的潜移默化。
外面的天冷得下冰渣子,他们住的那栋楼烧得是汽暖,张宽体热觉得温度过高了,可苏桦体寒,总觉得不太暖和,看了几次苏桦晚上总爱往暖汽片上凑还不爱多穿一件衣服,张宽只能在每天苏桦回来前把空调再开上两个小时,等房间温度起来了再关掉,又怕太干燥,每间房子都弄了个加湿器。
所以苏桦每天回来都能看到张宽把房间里烘得暖洋洋的,自己顶著汗珠光著大屁股蛋子在屋子里擦桌子拖地,洗水果做饭,虽然拖了等於没拖,擦了等於没擦,地上该有的还有,桌上该剩的还剩著,自己还要重新返工一遍,苏桦就觉得自己快和张宽一样变成粗人了,要求低了,品味降了,回来也不整那些个丝绸睡衣了,大T恤运动裤套著一身没多少肉的小骨头在家里晃,偶而干得热了就和那粗人一样,光著也就光著了,对著另一个不穿衣服的家夥突然觉得生活就应该这样,不需要那麽多华而不实的东西。那些小资、情调到了张宽这里风向变了,气味变了,却踏踏实实。
既使工作再忙,苏桦晚上是很少把工作往回带的。因为张宽每天除了去酒吧三个小时,剩下时间就闲在家里,如果这时候再用工作把张宽撇在客厅实在太不通情理。两人现在最大的爱好是吃了晚饭收拾完房子就窝在沙发上看《越狱》。片子是张宽弄来的,他自己早看过,给苏桦说过几次,苏桦都不置可否说没兴趣。苏桦的确对这种又长又慢的电视剧没兴趣,又耗时间,又耗精力的,本身这些年他就很少看电视,以前和JOHN生活的时候,晚上都是一人一个房间各弄各的课题,互不干涉。後来张宽没办法硬把苏桦压在沙发上强!著他看了两集,没想到苏桦还真看了进去,每天的热情比张宽还大。
躺在张宽的腿上,吃著各色水果,偶尔和张宽打情骂俏一番,相互之间卡点油,浓情蜜意的像坐梦。有好几次苏桦半夜醒来,看著张宽睡著没形象的样子可一只手还牢牢地抓著自己的胳膊,苏桦幸福的都想哭。他是真的明白李衡说的那些酸词,的确,好处全被他一个人捞著了。看著张宽的睡颜,摸著张宽手上新起的薄茧,他明白自己为张宽做的太少了,一起生活後,甚至还没好好定下心来给张宽做顿饭。
其实对张宽来说,吃不吃苏桦做的饭跟本不是什麽大事,有吃的就行了,如果是苏桦做的就更好了,有利於两个人的身心健康,自己从菜谱上学来的那点手艺也就能对付得填饱两个人的肚子。
张宽学做饭说起来是被逼无奈。刚住在一起的时候,总想给苏桦补补,让他吃点好的,就天天挑著饭店给苏桦送吃的,觉得还挺美,时间长了就出岔子了,一次张宽给苏桦打包的饭菜不知道出了什麽毛病,别人吃了都没问题,苏桦吃了後拉了足足三天。苏桦的肠胃自大三那年胃出血後一直没怎麽调养好,後来去了英国口味不趁天天胡对付,弄下隐患了。这麽一来张宽也不敢再吃外面的,外面的东西吃著是好吃,里面的味精调料都是超量的,再看看电视里这个暴光那个暴料他也没胆再让苏桦吃了,虽说嘴让那些吃食喂叼了,谗得不行,可看著苏桦趴床上拉得腿都软了,脸上都凹下去一块,抱手上都觉得挌手了,张宽痛下决心,学做饭,当然是那种看著也不好看,吃著也不好吃的东西,不过苏桦从来不嫌,什麽吃到嘴里都说好,还稍带著给张宽一两个奖励什麽的。
所以张宽自是乐在其中。
张宽知道学校马上就考试了,考完了也就放假了,可苏桦还没有松口回家的意思,眼看著离过年没多少时日了,前两天听他口气,似乎放假了也会加班什麽的,张宽一下子急了,老爷子隔三差五的电话,让张宽把谎话差不多说尽了,信誓旦旦过年肯定回去,肯定让苏桦回去叫他一声爸。可苏桦神经紧张的一听电话铃响就钻到卫生间去小解,还回回不拉。吓得张宽以为苏桦年纪轻轻别那里出了什麽毛病,那可是要影响今後的性福生活的,硬拉著苏桦看了一次医生,医生说没事,心理作用。弄得张宽後来连电话都限制他老爷子打了,要打也得苏桦上班了再打。
张宽还从没见过苏桦上课什麽样,就只听李衡那个三八说苏桦在学校多红多红,男的女的都乱放电,电得一众少男少女都晕了菜,弄得张宽心里嫉恨却也痒痒的,再一想到苏桦站在台上让那麽多人看著心里就不舒服。
早晨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苏桦在脸上亲了一口,“宝贝儿,我上班去了。”再醒来就快十点半了,翻箱倒柜找来一件苏桦的运动服穿上,有点紧,再把脸刮了两遍,一不留神刮了道血口子,感叹了一句岁月不饶人,帅哥也成大叔了,就乐颠颠的带了顶棒球帽就冲苏桦而去了。
按照李衡的指引,好不容易等到苏桦三、四节大课中间休息,低著头窜进了教室,黑压压的一片,人还真挺齐,在最後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还没抬起头看看苏桦在哪儿,旁边一个女生就碰了碰他。
“你是成教部的吧。”
张宽脸跨了下来。成人教育部。我就老得这麽明显?脸一板,眉一挑,“我天生老相,今年刚二十。”
“二十?”女生一脸质疑的吃惊样。“好,且算你二十吧,你哪个专业的?”
张宽没了脾气,这小姑娘也太多事了,你们老师都不调查,你调查什麽?
“那你呢?”
“你不说凭什麽要我说。”
牙尖嘴利的小妮子。张宽蔫了,转了个头,看到学生陆陆续续回到座位上坐好,张宽眼睛一下亮了。
苏桦小老师进来了,穿著一件浅灰色的中短大衣,那还是张宽前几天没事和小K逛街的时候买的,多少钱他还真没敢跟苏桦说,只把小K嫉妒得直流口水。现在看来自己眼光真的不错,穿在苏桦身上要气质有气质,要线条有线条,正扒著眼一错不错地偷看,突然苏桦像有什麽感应似的,向张宽这边看过来,张宽吓得赶紧低了头。
“有书吗,借我一本。”张宽推推旁边的女生。
女生撇了撇嘴,一幅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扔过来一本书。
张宽接过来一看,《高等教育原理》。打开翻了翻,不由笑了,这不就是当年把自己折磨的要死要活的东西啊,这麽多年还在用这老课本啊,中国的教育还真会误人子弟。再瞥了一眼旁边的小妮子,直感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随便找了个位置坐,旁边竟然坐著个小师妹!再看看书页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柳元。忍了忍笑,拿过女生桌上放著的铅笔在中间添了个‘宗’字,又把书递了过去。
“是不是一家子?”
女生狠狠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想混课听就老实点,别连累了我,这老师狠著呢,上次点了一次名,轰出去了半教室,你再这麽闹腾,等他发现了,我可不饶你。”
张宽老老实实地坐端了,低著头,耳朵听著苏桦嘴里蹦出来的乱七八糟听也听不懂的东西,两只眼睛悄悄地在教室里乱转。
女生还真不少,干什麽的都有,手底下忙著,眼神倒还挺专注,男生没几个顺眼的,完全可以PASS。再转了转,又转了回来,突然发现旁边那个女生,手里拿著一本书挡著,手上正画著画儿,怎麽看都眼熟,凑过去,黑边眼睛,短头发,不是苏桦是谁。
“哎,谁让你画了?”张宽不乐意了,苏桦那可是他的专属,怎麽能随便画到纸上供人意淫。
“你还管得真宽啊,这还有让不让一说啊,他站那儿,我画又怎麽了,你要有那范儿,我还画你呢,可你?”女生斜了眼瞪张宽一下。“太平淡无奇了。”
张宽什麽时候受过这种打击,自己不是美男吧,也是帅哥一枚,怎麽到了这小妮子这里就成了平淡无奇了。
“那他就不平淡了?”说著指了指画上的苏桦:“我看也就一般般。”。
小女子切了一声,“你懂什麽?”说著身子一趴,把画拿过来。“看到没有,这眼睛,多像MEW ,MEW知道吗”张宽摇摇头。
“想你就不知道,知道什麽叫忧郁又带著点风情吗?”张宽心想这我可知道,不就苏桦躺床上还不想让他碰装痛的样子吗。
小女子又切了一声,很明显得就是把张宽归成二傻一类了。“看看这嘴,多性感,其实毒得呢,上次骂人的时候嘴里一套一套的,半个脏字不带,把第三排坐的那个男生骂的是两眼发直,似乎他要还混在魔兽里出不来,就是歁师灭祖,人生就算是到头了,听得那叫一个过瘾,你再看看这脸型,尤其是那个鼻子,我最喜欢这种鼻梁挺挺鼻头小小的了,太卡哇依了 ”
张宽听得一愣一愣,没明白里面的束语,指了指课本。“你不是这个班的,那你们来这干什麽来了?”
“当然是看他来的,还能真来听课啊。”
“你喜欢他啊?”
“太喜欢了。”说著指了指散落在各地的四个女生。“我们一个宿舍的,都喜欢,你来干嘛?”
“听,听课。”张宽指了指书。
“骗谁?混课听的都坐前面,就指望著给老师留一点好印象,下回还能继续混。你弄得跟个地下党似的,还整个帽子,没有书,东张西望,还听课呢,这专业多生僻,你听得懂吗?”
张宽没脾气了,指了指纸上的苏桦,“好,好,我跟你们一样,来看他的行不行?”
“真的?”女生两只眼睛差点没瞪出来。
“什麽真的假的,我和这个老师是同学,好久没见了,约了下课一起吃饭的,这不时间还早著,在外面等多没劲,就先混进来休息一会儿。”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能才二十,皱纹都爬了半张脸了。”
张宽差点没气死,撇过头不打算理这小妮子了,可小女子精神还大著呢,推了推他,“唉,那你们是同学,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张宽咧了嘴摇摇头。女朋友没有,男朋友倒有一下,说了只怕会吓死你。
柳元看了他好半天,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不吭一声转过去继续画她的画了。
张宽看到旁边这人总算消停了,把帽子拉低,正儿八经开始观察苏桦了。
苏桦的课讲的不错,这是做为有过一年半教师经历的张宽给苏桦的评价。生硬的东西能让85%的同学瞪著眼睛看著他就非常不错了。他哪知道其中那麽多不但瞪著心里还YY著。

番外2 回家-3

我爱YY,YY万岁-----
把几个上节课遗留的问题点讲完,看到所有同学都提起了精神,拿起了笔,苏桦知道按常规这最後一节课跑不了的得开始划考试范围了。苏桦把学生俯视了一周,笑了笑,把书合上了。
“你们一定忘了我刚带你们的时候就说过,我没有划考试范围的习惯----”话还没说话,底下就乱成了一团粥,哭喊成了一片,苏桦没有当回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的习惯是所有学的都是需要掌握的,那就是范围,由其是我们这个专业,差一点就差一截子,以後想跟都跟不上,考试不是应付差事,我也不需你们应付,好了,现在还有二十多分锺,这时间给你们自己复习吧,有问题的写纸条子上来,我们一起解决问题,没问题的相信你已经胜券在握了,值得表扬。”说完,又俯视教室一圈,在凳子上优雅地坐下了,一点也不管底下的学生吊丧著脸小声嘀咕。
张宽趴在桌子上撇了撇嘴。“心狠的小老师,也不知道体凉学生的难处,学生又要爱情,又要激情,还要跟得上潮流,又要打游戏,又要泡论坛,哪来的那麽多时间把这种枯燥的书从头看到尾,滩上这麽一个不通情达理的老师,真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不幸。”
“就是,知道你这同学的阴险之处了吧。”柳元也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张宽,继续作画。
看到陆陆续续有同学递纸条上去,苏桦刚开始还能下了讲台到同学身边面授,讲了几次後,可能问题有点雷同,干脆放到课堂上讲起课来。
张宽看到有纸条传,心想这准又是这家夥在英国留下的臭习惯,不由得一乐,问旁边的柳元借了纸笔,也写了一个,再看看柳元铅笔盒里竟然还有双面胶,一点不客气撕了一点,沾上,捅了捅前面的学生,指了指苏桦,让他传上去。
张宽刚得意地笑完,转头一看,柳元正一脸阴险地看著他。
“定个吃饭的地方。”张宽笑了笑。赶紧又挪开视线去抓苏桦去了。
回答了两个学生的提问,看了看表还有十几分锺下课,苏桦真有点累了,昨晚睡得晚和张宽就回家的事打了三个小时的嘴仗後不分胜负後来又打了一场真刀实枪的硬仗,现在腰还酸著呢,本想著剩二十分锺让他们自己复习,自己能坐下来休息一下,没想到这帮子学生太不成器,连最基本的问题都不会,看到又一个纸条子传上来,还用胶沾著,苏桦撕开一看:
小苏老师,我飞机票都订好了,放假那天晚上的,作为交换,一个星期禁欲怎麽样?
疯子。苏桦脸一下子胀得通红,视线慌乱的在教室里到处乱瞟,看到最後面那个带著棒球帽的痞子笑容,心里一紧,这兔崽子竟然敢跑到这里祸害他来了,真想冲下去一脚把他踹出去。
可这是公共场合,还有几十个勤奋好学的学生看著他。
苏桦揉掉了条子想扔又不敢扔,怕多事的学生捡到了,那才出大事了,快速地把条子揣进口袋里,故做镇定清了清嗓子,脑子里飞快的找了一个要点给同学说了一下,刚说完准备坐下来,又一个纸条又从刚才那个方向递上来了。
叶子,我硬了,现在想要,怎麽办?答应了,我就出去。
畜生!!
苏桦脸烧起来了,强压怒火,拼命不把刀子一样的目光射出去,强撑出一个笑脸,又挑了一个要点说了一遍,看到时间还剩下七八分锺,正後悔为什麽不把语速放慢点。又一个纸条传了上来。
叶子,你站上面太性感了,你是不是也硬了?快躲到讲桌後面去,我都看出来了。
苏桦快晕了,挪了两步真挪到了讲桌後面,死死地压下了往下面看一看是不是真有变化的欲望,瞪著张宽那个方向,真想扑上去把那张臭脸撕碎了,把那身烂肉嚼尽了,可张宽一脸什麽事也没发生的样子,拿了本书认真地看著。
而其它的学生都好奇地看著这个难得被问题难住的年轻海归,手扶著讲桌竟然微微地发抖。
这到底是个什麽问题,深奥成这个样子。
“老师,你怎麽了?”坐在第一排的一个男生小声地问了一句。
“没事。”苏桦这才反应过来,做了个头痛揉头状,恢复起精神装模做样地说後面这个同学问的问题很好,然後洋洋洒洒讲了一大通,讲得是口干舌燥,眉头到竖,还没停下来,又一个纸条传上来了。
这会连底下的学生都看出来不对了,问题怎麽全是一个方向传过来的,回过头看了看问问题的竟然不是自己班上的同学,可问的问题还挺刁钻,把老师都问得面红耳赤起来了。
柳元一下子接到这麽多目光,气得一个劲的踢张宽,把脸趴在桌子上,现在想不暴露也暴露了。
苏桦看著最後面的无耻之徒,一本正经地拿了支笔撑在下巴上,完全一幅好学生真心求教的臭模样,手里拿著条子,真想把这个东西摔张宽脸上去,可学生的注意力都调动起来了,容不得他再发愣生气了。
苏桦打开纸条,尽管知道不是什麽好话,硬著头皮也得看。
叶子,是不是传统体位最刺激,高潮也来的快?我还想举手发言当面请教,摇头我就举手了。另:头点三次就算答应了,众目睽睽之下,可不能反悔啊!
苏桦脸快充血了,好半天才从脑子里搜瓜出来一个问题,语无论次、结结巴巴地还没说完,只见那边又传上来一个纸条,而张宽的手已经半举不举杵在那儿了。
苏桦快疯了,这才想起了张宽的要求,对著那个方向用力点了几下头,可条子已经递到手上了,不看也只能看了。
我爱你宝贝。回家喽!!!
兔崽子。
苏桦哭笑不得,做了最後一分锺的考前总结,听到那悦耳的铃声一响,抱著教材都忘了和学生说下课,就如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般狼狈逃窜了。
张宽美的嘴都合不住,拿著柳元的书,一晃一晃,把自己佩服的十足十。
“公然的调戏,我算是见识了。”听到旁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张宽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这旁边的柳元可不是个善茬子。
“别乱胡说,我就确定一下吃饭的地方。”
“是吗?确定地方,你当我弱智啊,我现在没尖叫起来就算给你面子了,我是理智型的,要是那四个,现在能活拔了你。”
“你说的都是什麽乱七八糟的。”
“要不要我给你看看我画的画?”说完,柳元把那幅她创作了一节课的东西递过来。
画得还真不错,简简单单的铅笔画,像模像样的,尤其是神态,像绝了。
“能不能送给我。”张宽张嘴就要。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可以,不过有条件,把你刚刚写的那几个条子再写一遍。”
张宽脸青了,那东西能给小姑娘看?那不是腐蚀人家纯洁的心灵吗?
张宽不舍地把画推还过去。“算了,你留著吧。”我有真品,能说话,能做爱。这样一想也就觉得让她收著也不酸了。
柳元一脸的不耐敲了敲画稿,“看到重点了吗?”
“什麽?”
张宽莫名其妙又看了看画,不就是一幅画吗?要说重点,就是领口画得太上了,要再低一点更诱人。
“这儿。”柳元指了指画上苏桦的中指,又用铅笔敲了敲张宽的中指。“猫腻等於证据。”
两个一模一样的戒指。那是张宽专门定做的,苏桦原本不打算带手上的,觉得怪,可张宽眼一瞪说你要敢也给我挂脖子上,把我和JOHN同等对待,我可真跟你急,苏桦没办法就带手上了。
“这能说明什麽问题,谁还不带个戒指。”
“是,都带,可人家不带上面图案一样的,还是套戒。甭白话了,就你那花痴样全写脸上了。我说,你就不知道什麽叫含蓄,什麽叫保护,你得保护他明白吗,像你这样光明正大的唯恐别人不知道的样儿,要不了两天,这院里的人全知道了,知道了能有什麽好处,原来我还以为苏桦是和李衡呢,弄了半天是你。”
张宽不乐意了,是我怎麽了,听你那口气,好像我埋汰了你偶像似的,还教训我,你个小丫头片子教训得著吗你。
站起来把书往柳元桌子上一扔,张宽扭头走了,就你这小妮子,我浪费什麽功夫跟你玩啊。
“哎,别走啊,真生气了,我又没说你不好,只是那麽一说,哎,你别走啊,不给点什麽封口费吗你?”柳元追著。
张宽停下来,看著那一肚子鬼主意的小姑娘,没有什麽好脾气。
“封口费,挺好啊,要多少?”
柳元笑了笑又挤了挤眼,“就合个影怎麽样。”说完笑得一脸诡异。“你知道李衡吧,就是老了点,但穿得够品就补齐了,你呀就缺了他那点品味。”说著指了指那边隔了几张桌子的一个女生,“上次我有课没来,他们系搞个活动,CILY混进去了,还拍了一张他们俩的合影,一直以为他们是一对呢,真是太配了,没想到不是,”说著对张宽又挤了挤眼,“想不想看?”
张宽肺都快气炸了,太想看了他。这到底是一群什麽生物?天天琢磨什麽呢都?
“那你先跟我照一张,我保证就自己留著,不给你到处宣扬,连他们四个我都不说,你不知道,我们都护著苏桦老师呢?他可是我们心里的极品,不会让他吃一点亏的。”
张宽被她弄得晕了头,半推半就地照了像,然後看到了柳元手机里那张所谓的合影,李衡一幅妖精样,搂著苏桦,一个劲的往苏桦身上蹭,苏桦什麽表情都没有,冷著一张脸。
看来叶子的立场非常坚定。张宽下了结论。
一把抢过柳元的手机,飞速地把李衡的那张和自己刚照的那两张照片往自己手机里一发,然後再把柳元手机上那两张照片一删,也不管柳元怎麽跳著脚拍打他,怎麽哭天抢地,张宽依旧黑著一张脸,彻底删干净了才还给她。
“你怎麽能这样啊,太无赖了你。”柳元看著手机气急败坏。
无赖?张宽都走了两步了,一听这话突然想起了什麽又回了头。
“B大教育学院中文系三年级学生柳元,”看到柳元愣了一下,张宽点点头,“谢谢你今天向我提供的线索,以後还有什麽需要问的我会来找你的,我是校保卫科的,因为有人写了匿名信举报苏桦作风问题,据说在系里影响恶劣,波及到正常教学,我今天数了数除了这个班的学生,共有十七个外班的,具体是哪个班的为什麽要来听课,写匿名信的在不在里面,我们会逐一调查的,你知道苏桦老师可是我们学校重点陪养的对像。如果真有问题那就是大问题,所以学校是本著保护的态度让我来调查一下,至於你给我指的你们宿舍四个,我会回去给你们系主任李秋兰老师汇报一下,还有这个?”张宽指了指手上的戒指,“我刚刚在上课的时候,给他闪了一下,他脸立即白了,相信你也看到了,你说的不错,这就是别人给我提供的证据,关键的证据,还有今天最大的突破就是那四张纸条,你看出来他的异常了,非常慌乱,今天合作很愉快,如果李秋兰老师要找你谈话你应付不了的时候可以来找我。好了,谢谢。”说完,还毅然的握了握柳元几乎僵硬的手微笑了一下走了。
走到路上,张宽看著自己手机上的那两张照片,气还没消,没想到苏桦竟然被这帮不知好歹的女学生臆想成这个样子,还把李衡和苏桦拉郎配,那李衡他也配,就那麽个尖嘴猴腮的样,可天天涂脂抹粉的。至於柳元,管他吓著没吓著,反正那个小妮子得吓吓,幸亏前几天买菜的时候碰到了他当年的班主任李秋兰,李秋兰光拉著他的手就拉了半个小时,回忆过去展望未来的,看来也没白展望,得知人家已经荣升为系主任了。
柳元直到张宽走得没影了还站教室门口发愣。真的假的?是疯子耍著玩,还是真的保卫科的?柳元傻傻地站著,拿著自己的手机,没弄明白那一通灌在耳朵里的倒底是什麽,难不成自己穿越到哪个电影里的情节去了。
到底怎麽回事?要是真的怎麽办,要真的那就死弊了,那个李秋兰活生生的就是个老巫婆转世啊!
估计要把骤然变成一团浆糊的脑子理清,得花点功夫,还有要不要告诉那四个,以後还敢不敢偷看苏桦了,这可是真个大问题。

番外2 回家-4

C城的清晨被白茫茫的大雪覆盖著。
飞机没有如苏桦所愿延期或者延点而是准点到达。被张宽捂得像只大粽子式的苏桦小脸白白的,一件长长的羽绒服,围巾帽子手套样样不拉,肩上背了一个黑色随身小包跟在拉著两个箱子背了一个大包的张宽身後,估计要不是张宽眼疾手快,苏桦两次都能随便钻进一辆出租车里杀向疗养院了。
“张宽,咱们再商量商量----”苏桦扯了扯张宽的袖子。
“从前天到现在咱们商量了得有一百次,飞机从前天改期到昨天,从昨天又改期到今天,从头等仓改到了商务仓,从商务仓改到了经济仓,改到最後用头等仓的钱坐了经济仓,你张张小嘴撒撒娇,就能把我费尽了口舌跑断了腿,幸亏你不再改了,再改火车都没的坐,知道我去改签机票时火车站什麽样吗?能活活吓死你,要是你还变,咱们得自己长出翅膀飞回来,我爸说要接飞机推了,我爸说在家里吃饭推了,我爸说叫上你妈一起吃顿饭推了,再推你干脆把老头子推沟里得了,你说这还能有商量的余地吗?。”
苏桦撇了撇嘴。“可是-----”
“你可是了也有一百遍了,换词。”
“那个---”
“那个了也一百遍,再换词。”
“你来劲了是吧!”苏桦抬起脚就给了张宽小腿肚一下。
张宽装模作样地嚎了一声,随手捞住苏桦的手一拉,往机场门口的出租车里一塞,“东郊仪表厂。”再把自己连著大大小小东西塞进去走了。
苏桦一听急得大喊,“你这孙子不是说直接到饭店的吗,怎麽回家啊?”一想到自己要和张宽肩并肩一起进那个院子,大包小包的,还要进那个楼道,自己背上就先趴了上万只眼睛闪闪发光了。
作贼心虚就是这个道理。
“是饭店啊,这麽多东西拎上饭店,光给你妈买的补药就一大箱子还有这麽多土特产,更别提给惠惠买的书和那些音乐CD,我肩扛手提的,能用的地都用上了,就这样去,人家不把咱们当逃荒的给鄙视了,咱们回去放了东西後直接去饭店。”
“我又不是没长手,你提不了我提。”苏桦对著前面喊了声,“师傅,去正街,不去仪表厂了。”
师傅为难地转来脸来,“您二位到底去哪儿?”
“仪表厂”“正街。”
两个人异口同声。
“您俩行个好,我这每天有定额的,机场可不比别的地,光排这个队就得好半天。碰到出了机场就到的主,我冤死都没地去说,到底去哪?”
张宽见苏桦还要张口,手直接窜进了苏桦的身後,又捏又揉的,大有再别扭就死缠不放的劲头,苏桦哪敢张嘴,一张嘴就得笑出声来,光绷著劲都快把他累死了。
“仪表厂,谢谢,”张宽恭恭敬敬探了个身,就这麽一个动作,手又挪到苏桦屁股下面去了。
“找死。”苏桦小心地扭动著身体,生怕前面的司机发现後面有什麽不对,对张宽使了个口形。
张宽这边高兴的要死,苏桦早气得鼻子冒烟了。
仪表厂离机场不算近,五十分锺。到了目的地,苏桦刚等到车停下,就背著自己小包一溜烟窜了。
“你等等我。”张宽急得在身後喊,可付车费提箱子的功夫,苏桦已经走的飞快,进了大门都拐到最侧边的那条很少有人走的小道上去了。
“我看你能跑的了。”张宽笑了笑,施施然迈得方步从正道上向家走去。
苏桦走了几分锺,见张宽没有跟上来,心里放松了下来,先回家看看妈妈惠惠在不在家,等会该怎麽跟她们说还要出去吃饭的事呢,她们会不会起疑,会不会不高兴,刚进门呢,这屁股还没坐热,就出去是不是不太像话。
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看到了自己家的那栋楼,回头看看张宽还没跟上来,苏桦偷偷溜到楼门口,刚想往里探个头看看有没有什麽情况。
“小桦,你们到了。”黑黑的楼道口正站著人呢,苏桦吓得腿一软差点没一头扎进张保林怀里。
“叔------叔------张------叔------”苏桦面红耳赤,含混著,牙齿快咬著舌头了,也没把称呼叫清楚。
张保林指了指手上的一个黑塑料袋,“想著你们就快到了,我顺便下楼倒垃圾。”
苏桦噢了一声,努力了再努力,千方百计把那颗吓得快跳出来的心压下来,偷偷打量张保林。
张保林脸上看不出来生气、懊恼、沮丧的样子,一如即往的和善的笑容,嘴角都有一点抽搐了。
苏桦的脸青了,他记得李衡给他说他第一次上巩青家时,巩青他妈妈愣是让他站在门外站了整整二十分锺,老太太的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把他快烤熟了才放他进门,虽说巩青跟他妈妈出了柜,但老太太积怨多深哪,儿子为了个男人好好的婚都离了,孙子也整没了,虽说看在儿子折腾了近十年的份上同意了,那同意的可真是一嘴牙都咬碎了咽肚子里才同意的,指望老太太能高兴的拉著手说你可来了,都盼著呢,太阳都可以羞死不出来了。所以,李衡在巩青家待了一整天,老太太愣是没跟他说一句话,李衡腆著脸怎麽表现奉承都不行,把饭做了把碗洗了,把地拖了,把他们家两个浴室洗了擦了,还把那个都起了垢的马桶也捂著鼻子洗净了,都没能换来老太太一个字。对於那一次的经历,李衡每次一提,就一个字,惨!两个字就是,忒惨。三个字就是:我想死,四个字就是,还没法死。
苏桦想到了李衡那张脸,再看看张保林那原本就黑的脸,一下子心跳加速,手脚发麻。尽管张保林不是巩青的妈妈,可要是知道自己儿子不找女人改找男人了,就算这个男人是他看著长大的,就算现在勉强接受了,心里就能真正想通了?所以就算张宽再怎麽说他爸不会对他怎麽样,痛爱都来不及,他也没法相信,以张保林那麽要强的性格,那麽多年被人仰视的习惯,张宽让他都抬不起头做人了,还痛爱呢,这怎麽可能呢?
根本就不可能,这就是苏桦的想法。
苏桦脸白了,心开始乱跳了,看到张保林还笑迷迷的看著他,猛然就觉得这笑容里多了很多其它的东西。
“垃圾给我吧,我帮您倒。”苏桦上去就去抢张保林手上的垃圾袋。
“脏,脏,别拿,别拿,把你衣服弄脏了,就几步路,我扔就行了。”张保林忙伸手挡著。可苏桦哪能就那麽算了,伸手一抢把那袋垃圾像宝贝一样抢到手里,两腿发软地拿到垃圾筒那边扔掉了,刚回头就看到张宽背著大包,两手各拉一个箱子过来了。
苏桦赶紧偷眼看了看张保林,张保林脸早黑了,刚才还有的笑容也没了,吓得苏桦飞速地跑过去,一把抢过一个箱子拉上,又从张宽肩上往下拽那个大包。
“干什麽,干什麽?”张宽扭著身子不让他动。
“你爸在那站著呢,快给我,快给我。”苏桦拼命一拉,把包拽下来,往肩上一背,劲使得太大,脚下一趔趄,差点没栽一跤。
张宽吓得赶紧拽著苏桦,“你这是搞什麽名堂呢,地上都是冰,摔了怎麽办?快把包给我。”
苏桦摇摇头,肩背手提刚走到门口,张保林一看到苏桦吃力的样子,忙跑过来要接,苏桦死都不给,张保林一看抢不过来,瞪著张宽,“张宽你傻子啊,还不过来拿上。”最後苏桦死撑活拽硬留了一个箱子在手上,这才敢往楼上走。
张宽对著苏桦挤了挤眼,“真不够我费事的。”蹬蹬蹬地上楼了。
看到苏桦还在悄悄地往他们家楼门口挪,张保林拍拍苏桦的肩,“一起上去吧,你妈你妹一大早出去了,屋里没人。”

番外2 回家-5

苏桦满脸发烫的跟著张保林进了门,见到张宽的妈妈,舌头都快闪断了,愣没叫出来一个字,连阿姨都吓得不会叫了,只能嘴里咕咕哝哝也不知道咕哝个啥。
张宽妈妈一见苏桦的样子就乐得没了形,招呼苏桦坐沙发上,苏桦哪敢坐啊,脱了外套一步冲进厨房就要帮忙做饭,张宽妈妈连忙拦住,“都弄好了,都弄好了,这没你的事,出去坐著喝水吃东西休息休息。”
苏桦小步挪出来看到沙发上已经提前坐了个张保林,就跟本挪不到跟前去,一闪身从门口拿了个笤帚就要扫地。“干净著呢,干净著呢,我刚拖过。”又被张宽妈妈拦下了硬把他按进了沙发里。
苏桦四肢冰凉两眼发黑地坐在张宽家沙发上,就像重刑犯判决前的忐忑不安,张宽干什麽去了,他跟本没注意,自打进了这个屋,他的眼睛就不敢往张宽身上瞟,盯著桌子上洗的干干净净的苹果,两只耳朵竖得直直的,生怕一不留神就把一些细微的东西错过了。
“小桦 ,吃苹果,飞机上不累吧。”张宽妈妈笑著过来递给他一个苹果,苏桦慌手慌脚地站起来去接。
“谢谢阿姨。”
“你怎麽了,脸那麽红,出了那麽多汗,没发烧吧。”说著张宽妈妈用手在苏桦头上贴了一下,“宽子,快拿条毛巾出来。”
张宽从里屋出来了,换了一身很随意的家居服,拿了条毛巾看了看苏桦,一下子笑了出声来,“桦子,外面下雪呢,你这脸上倒是下雨呢,看来咱们过得还真是两个季节。”说著拿著毛巾就往苏桦脸上擦。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苏桦偷眼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的张保林,再看了看张宽的妈妈,脸涨成赤红,一把抢过毛巾在脸上胡乱擦了一下,。
“要不,你去把衣服换一下,是不是这个绒衣太厚了,我给你把衣服拿出来了,在我床上搁著呢,进去换一下。”
“我下楼换,我下楼换。”苏桦站起来慌不择路就要往外跑,“下什麽楼啊,楼下有衣服啊!”张宽一把拉住苏桦的胳膊就把他拖进自己的房子。
门一关,张宽的嘴就上来了,紧紧搂著苏桦的腰,把苏桦亲得气喘嘘嘘还不敢反抗。
外面坐了两个人,中间只隔著一块门板,还是现在他一见腿就软的两个人,再加上身上这个不知好歹的家夥,苏桦吓得跟本不敢动弹,耳朵依然灵敏异常,怕张宽胡说八道,又怕外面那两个猜测这里面在干什麽,狠狠地捅了张宽好几下,才把张宽从自己身上捅开,苏桦觉得要再这样下去,不要说李衡在巩青家撑了一天,他这要不了几个小时,这颗心脏估计就能交待了。
张宽笑的一脸如花,“叶子,你刚才的样子太好玩了。你没看我爸实在都不忍心看你。”
“好玩个屁,快滚开!”苏桦轻骂了一句,手忙脚乱地换了衣服,又拍了拍脸,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壮著胆子出来。
这一回明显好多了,该来的躲不掉。有了这个想法,苏桦真的镇定了很多。
重新坐在张保林对面的沙发上,苏桦抬头看了看对面那个慢慢步入老年的张保林,那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挥著手就把一切决定了的张保林,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父亲,头发花白了,眼袋更深了,端著杯子的手上都有老年斑了。
苏桦鼓起了勇气,他和张宽的事他不是旁观者,张宽先他一步做了斗士,他必须也只能做个斗士。
“张叔,”苏桦声音都抖了,端起面前的茶水来喝了一大口,才壮著胆子接著说,“如果您愿意,我想叫你一声爸爸,”看到张保林的眉毛一挑,苏桦吓了一跳,“当然,如果不愿意,我还是会叫你张叔。我知道我和张宽的事情您一定非常失望,张宽成了这个样子,其实都是我害了他,您要怪就怪我,千万别怪他,这麽多年您一直那麽照顾我,就像对自己亲儿子一样关心我,当初要不是你给我了一个新家,我真的不敢想我会变成什麽样,可我竟然忘恩负义,把你们家的生活搞的一团糟------”
“好了,好了,小桦你别说了-------”张保林截住了苏桦,“其实这两个月来我也看了些相关的书,活了这麽大,该见的也见过,这情况儿我多少了解了一些,刚开始的确想不通,後来看的多了,也明白了些,很多人会这样都是和家庭有关的,这怎麽能怪你呢,都怪我当年没好好-------”
苏桦一听急了,什麽和家庭有关,那不明摆著他苏桦成了这个样子都是他张保林害的,张保林的这种理解那还不得把他自己给内疚死,以为自己变成这样都是他当年的安排引起的,这怎麽能行。苏桦忙站起来打断了张保林,“不是,不是那样的,书上说的也不准确,我不是,我和家庭没有一点关系,其实很大一部分人是天生的,我就是天生的------真的是天-------”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张宽狠狠地踢了他一下。
张保林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低著头想了一会儿,然後转过头瞪著张宽,“天生的?苏桦说他是天生的,那你这臭小子说你在大二喝醉酒把苏桦给强迫------”
张保林说不下去了,脸变了几变,突然冲向阳台抓起一个晾衣服的杆子进来就朝张宽敲下去,“你骗你老子,我打死你这兔崽子,你竟敢骗你老子,你不是告诉我说苏桦被你那样了一气之下就跑到国外去了,然後就变不回来了,你得对他负责,你这死东西这种事也能骗的啊,这两个月你老子我每天跑到苏师傅的坟头忏悔去的时候就差一头撞死进去陪他了,你是真不想让你老子活啊!”张宽猛然挨了几下,吓得抱头鼠窜。“别打,别打,我都多大了,你怎麽还打-----”
“越大越不成器,你那嘴里还有实话吗?今儿非打死你不可------”
苏桦站在一边两手发抖地看著自己一句话就把本来好好的局面葬送了,关键在於他还没弄明白他哪里说错了,看到张保林手上的棍子又要抡上去,慌得飞快地冲上去护著张宽的後背就喊了起来,“叔叔,你打我,别打他,是我害了他,张宽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害的,别打他,打我。”
“你给我起开,你们俩到底谁在骗人,我非打死这个混小子不可,骗,什麽事你都给我骗。”说著张保林狠狠的一棍子朝张宽的背上敲去,苏桦吓得急忙把身体一挺头一歪死死地护著张宽的後背,那一棒子结结实实地敲在苏桦头上。
苏桦哼都没哼一声就软下去了。
这一下大家全愣住了。看著苏桦坐地上,手还捂著头,两眼茫茫的,张宽的魂就快吓飞了,手忙脚乱抱著苏桦看他头上,没出血,但起了好大的一个包,
“晕不晕。”张宽摇了摇苏桦,苏桦像被打傻了一样半天没反应,这一下张宽的妈妈,张保林都慌了,围了上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抚胸口,张宽看到他爸手里还拿著那根棒子,气得一把夺过来就想冲上去,棒子还没举起来,似乎才明白眼前的是他爸,他跟本打不得,一把把棒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爸,你怎麽能说话不算话呢?”
“我,我------”张保林我不出来了。
坐在地上的苏桦倒像突然清醒了似的伸出手紧紧的扣著张宽的手慢慢站起来,看著张保林,眼圈都红了。“叔叔,我不会和张宽分开的,怎麽样都不会?您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说著腿一曲就跪了下去,“对不起,我不会和张宽分开的 ,叔叔,我求求你-------”
本来看到苏桦挨了一棒子,张宽就心痛得快死了,苏桦这一下子,把张宽真给弄傻了,鼻子也酸了,“干什麽呀你叶子-------快起来,快起来------”张宽一把拽著苏桦,要把他拉起来,可苏桦低著头死挣著不起来。
“爸!”张宽扭头对著张保林就吼了一嗓子。
张宽妈妈见状不明白原本好好的事怎麽就闹成这样子了,冲上去和张宽硬把苏桦架起来,“死老头子,你傻了?”
张保林看看苏桦再看张宽,再看了看地上的棒子,是真傻了眼,觉得自己无比委屈还说不出来,自己不过就是生气张宽用那个理由骗他,那种理由也是敢编的,活活会害死人的,看著那两个还拉著手,一个眼里落泪,一个眼里喷火,全都是视死如归的样子,弄得自己倒成了罪大恶极的人,可他真的就只想教训一下张宽的。他们委屈,自己还觉得委屈呢! 好半天张保林才咽了口唾沫小声说,“小桦,我真不是要打你,我就是生气他骗了我,并没说不同意你俩在一起啊。”
张宽一听,更来气了,“同意就行了嘛,结果就是我要和苏桦一起生活就行了,你管他是什麽原因,先天的,後天的,不都是这麽一个结果,不回来,天天叫著往回带,回来了倒好,又是棒子又是下跪的,您到底想干什麽呀?玩散了大家都不活了算好是吧?”
苏桦擦了把眼泪打了一下张宽。“你怎麽说话的呢?叔叔就是失手,又不痛。”
“还不痛,刚才都没反应了,你不痛,我痛行了吧。”
张宽妈妈一见儿子护苏桦也不要老子了,老头子站在那里显得无比可怜,还找不出词来为自己辩护,不由的心痛起老头子了,狠狠捶了张宽一拳头,“行了啊。”又摸摸苏桦的头,“小桦 ,是不是真没事,恶心不恶心,如果晕就得去医院看看,别打成脑震荡了。”
苏桦摇摇头,“没事,刚才就是有点吓著了。”张宽眼一瞪,“什麽吓著了,明明就是被我爸打晕了。”
张宽妈妈‘啪’的一巴掌狠狠敲在张宽的脑袋上,“小桦都说没事了,就别再念了,上次你跟你爸说这事的时候,你爸打你把笤帚都打断了,也没见你跪地上吱个声,现在还叨叨个没完没了了。”
苏桦一听看了看张宽,张宽嘻皮笑脸作了个鬼脸,“我这皮糟肉厚的怎麽能跟叶子细皮嫩肉的比,是吧?”还伸手在苏桦头上又揉了几把。
儿子这幅献媚的嘴脸把张宽妈妈和张保林看的直翻白眼,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一个脸向西抓墙面去了,一个脸向下抓地面去了。
苏桦看到那俩老的可吃不住张宽这厚皮厚脸的劲,脸一红,捏了捏张宽的手心,然後走到张保林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又到张宽妈妈面前鞠了一躬“爸,妈,您们要是不嫌弃,今後我就是您另一个儿子了,谢谢你们成全我和张宽,今後我和张宽一定会加倍孝敬您们二老。”
张保林回过脸来高兴的想忍没能忍住,乐得嘎嘎嗄的,“老板娘,开酒,今儿我们爷三要好好庆祝一下。”

(昨天经人提醒,才发现我把苏晔(桦)的名字弄错了,我白痴我检讨,从第一章开始改就改吐血了,更何况还有已经转载了的,算了,将错就错吧。)

番外2 回家-6

似乎这一声爸妈叫完,苏桦的紧箍咒也卸掉了,一身轻快地摆盘子端饭,只是逮著张宽进卫生间洗手的空儿也挤了进去,“你不是说去饭店吗,合著就满嘴就没一句实话是吧?” 
张宽忙赔著笑脸,“一头是老爷子,一头是你,两边都不好对付,我容易吗我。”
苏桦笑了笑,敲了敲张宽的胸脯,“上次回来爸打你打哪儿了,痛不痛?”
“行了,早没事了,我你还不知道,让他打大的,早产生抗体了,叶子我说你书读哪去了,老爷子说那些和家庭有关的事就是後悔当初打我了,把我思想打扭曲了,你闭嘴静静地听就行了,想表态也不是你这种表法,你倒好曲解了不说还白挨一棒子,真的不痛?”
苏桦摇摇头一把抱著张宽的腰,把头埋进张宽的肩窝里,“一进你们家门,我就彻底晕菜了,肚子里一堆东西就是不知道怎麽倒出来,前几个晚上,我躺床上每天不知道练了多少遍,可完全不是这个事,爸那样一说,我就乱套了,宽子,今儿我是当真的吓著了,就想著你爸连我都下手打了,咱俩哪还有什麽戏唱啊!”
“我爸就是不同意,咱这戏也得好好唱下去,好了,今儿把老爷子也吓得够呛,出去吃饭去,老爷子等著发话肯定都等得不耐烦了。”推了苏桦出去,张宽跟在後面,看到他爸坐在桌前早准备好了,红酒都倒好了,就等著他俩上桌了。
苏桦刚想绕到张宽妈妈身边坐下,张宽用力一拉,他就挨著张宽坐下了。
“小桦,我和张宽妈妈都商量好了,这爸,妈的也就只能在这房子叫叫,这院子里都是熟脸熟面的人,你们经常回来总是不好,我想过上一两年,我们就去B城生活,也不给你添乱,你们住你们的,我们住我们的,早两年张宽就在那里给我们买了房子,至於你妈那边-----”
“我会想办法跟她说的。”苏桦赶紧接上,张宽这边全透明了,他那里还蒙著就太对不起张宽了。
“别,先别跟你妈说,你妈不比我们,她心思重,什麽事总爱往自己身上联想,唉,当初刚听张宽说完,那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们也别折腾她了,先高高兴兴把年过了,我们再慢慢开导她,她这几年也不容易,要是再添上这事,指不定得多难受呢。”
苏桦眼睛一下子红了,“我知道,年前我就跟她说过反正这边厂子也破产没事干了,干脆把爸爸转到B城疗养,让她和惠惠也搬过去,她不愿意,说已经在这里找了临时工。前些天,我同事说他的一个朋友在日本也得的这种病,现在已经能走路了能说话了,还能练习著开车,我给我妈一说去日本,她就拦著了,怎麽说她也不同意。”
“你妈也是要强的,不想给你增加负担,事儿慢慢来吧,等我们把她的工作做通,让她们娘儿俩也搬我们那去住,可能当初张宽这死小子买房就全想好了,房子不在城里,在郊区,是个小院子,以後我们还能做个伴,种种菜啥的。至於给你爸看病,有机会就得试一试。”
张保林端著手的酒,刚准备喝一口,看了看苏桦,苏桦赶紧端起了杯子凑上去,“爸,我敬您-----”张保林笑得舒心,一口干了,瞪了张宽一眼,“你小子就没个眼色。”
张宽只顾著欣赏苏桦去了,哪有功夫察颜观色,听他爸这麽一抱怨,端起了酒杯像征性的朝前伸了伸,直接把张保林的怒火勾起来了,“小桦,张宽就是个混小子,这几年要没有你给他撑著这股劲,他呀,也就是个窝囊废。”张宽一听,撇了撇嘴知道他爸不数落他就不会说话了,脚底下狠狠给了苏桦一下。苏桦吃痛也不敢表现出来,忙说,“张宽挺好的,上进,热情,善良。”
“好什麽呀,反正今後我就把张宽交给你了,你得把他管紧点,那小子花花肠子多,得经常敲打,他要敢歁负你,你就给我说。你在英国的时候,他可没少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得常说他------”
张宽一听他爸越说越没谱了,夹起一块鸭肉递过去,差点没直接塞进张保林的嘴里,“爸,您说点我好的行不,别人家老子对儿子生怕夸不成一朵花,您倒好,生怕我成了一朵花最好就是臭狗屎,有您这样的吗?”
张保林气得用筷子狠狠地把张宽的手打开,“反正我就给我说了,你要和苏桦一起生活,我同意,定下来的事就好好给我做下去,别玩什麽心血来潮像弄那个破公司似的变来变去的折腾你老爹,这条路不好走,以後碰到的事多著呢,你死皮赖脸什麽都不怕,苏桦可不一样,还上著班呢,要多为苏桦想一想明白吗?”
“我天天都在为苏桦著想。”张宽小声地嘟哝一句,转过头来对苏桦悄悄说,“想的夜不能寐。”推了推苏桦,“是吧。”
苏桦想骂也不敢太过造次,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原本应该比较拘束的一顿进门饭,因为张宽这个活宝插科打诨吃到後来倒也热热闹闹合乐融融。
吃完了饭,苏桦终於落著了洗碗能表现一番,张宽妈妈也不拦著著了,早上起了大早准备吃食,这会也累了和张保林进屋午休去了。
苏桦洗了碗,又把炉罩抽油烟机擦得干干净净,再把一屋子的地拖了,看到张宽靠在门边上吃苹果,“宽子,等会我去医院把我妈和我妹接回来。我妈知道我早上就到了,这半天都过去了还没照个面总是不太好。”
张宽把苹果递到苏桦嘴边看著苏桦咬了一口,“那我也去。”
“你去干什麽,医院又不是什麽好地方,平时你哪天不睡到十点的,今早赶飞机起得早,肯定没睡够,你就在家睡会补个眠,我一会就回来了。”
“睡什麽,不困,你都拜见公婆了,怎麽说我也得见见丈母娘吧,你那几声‘爸妈’叫得多好听哪,听得我心痒痒的,骨头都酥了,我也打算表现表现。”
苏桦脸一黑,扭头就甩了张宽一拖把,“找打是吧。”
张宽嘿嘿一笑,“叶子,就你爸看病那事我觉得我说比你说管用,你妈就爱听我这女婿的。”看到苏桦手里的拖把又要甩过来了,张宽一溜烟跑进屋里换衣服去了。
先把给苏桦妈妈妹妹带的东西整理出来拿到楼下,两人下了楼出了厂大门,苏桦正准备拦个车,就见张宽对自己招了招手然後走到路边拍了拍旁边停著的一辆黑色的帕萨特的窗户。不清楚张宽要干什麽,苏桦只能跟过去。
车门开了,里面下来一个男人,见著张宽就喊了起来。
“哥哥诶,你可出来了,你不知道我没吃午饭就等这了,差不多快三个小时了,你不是说带嫂子给我认识,嫂子呢?”正说著看到张宽旁边站著一个挺英俊的穿著挺时髦的男人异常面熟,原本微笑著看著他的脸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就青了,“这位是?”
张宽一巴掌抽过去,“小伍,擦亮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苏桦,不认识了。”
“苏,苏桦,”小伍指著苏桦又喊了一声,“是苏桦。”
然後扭了头看了张宽好半天,“唉呦喂,原来以前你天天在电脑上扒著看的就是苏桦呀,就说怎麽能这麽面熟,我当时怎麽能就没想到是苏桦呢。”说著看著苏桦激动地冲上去就要拥抱,“苏桦 你说说咱们多少年没见了,我是小伍啊,当年和宽子咱们一起玩的小伍啊”,手还没搭到苏桦肩上,就被张宽一拨拉差点没拨拉到地上去。
“检点著点啊,谁你都想抱啊,叶子现在可是俺------”俺後面还没说出来,苏桦眼睛里的刀子已经把他射伤了,“是俺们家领导。”
小伍一听愣了一下,领导?再看看苏桦的脸一会青一会红的,立刻顿悟了,“原来你说的媳妇是------”苏桦的刀子直接杀将过来,小伍吓得赶紧住了口,接著眼睛都乐没了。
“口误,口误,领导,领导好,张宽早就需要一个领导了,苏桦,你也甭不好意思,张宽是我恩人,当初我混街上没饭吃的时候,他把我收留了,要不我也没今天,咱三是从小过来的,也不来那些虚的,张宽的事他不说我多少知道点,以前他天天看著电脑屏幕上你的照片发呆,我也没少给他出馊主意,现在知道是你了,我也就正式的给你陪个罪,小时候的事没脑子,您大人有大量,也就甭跟我计较了成吗?”
苏桦一听小伍的腔调就是和张宽那混子学来的,不由笑了,“多久的事了,想那干嘛,小伍,你跟张宽还真是有样学样啊。”
小伍笑道“那是,他可是俺领导。”
张宽又一巴掌抽过去,“什麽词,拉来就敢贴你身上去。”
小伍嘻嘻一笑,“行了,老板,叫老板总行了吧,你俩去哪,我送你们。”
“要你这个大灯泡干什麽,人滚,车留下。”
小伍悻悻地掏出车钥匙,“我还没跟你领导好好说两句话呢?”
张宽直接把他踢一边去,“我还没说够呢,有你什麽事,走,叶子,上车。”
看著那俩土匪上了车,小伍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来,一只手扒著车窗子。“宽子,说正经的,那个研究生你究竟想怎麽办,虽说基金会是慈善,可他一直虎视眈眈,我太有压力了,你真打算让他替掉我呀?”
“你觉得你比他强?”
小伍摇摇头。
“那不就结了,你还坐你的位置。”小伍一下子乐得没形象了,他就知道张宽不会就这麽把他撇了。
“不过,研究生坐我的位置。”说毕一踩油门走了。剩了个傻小伍气得在路边直跺脚。

番外2 回家-7
苏桦等车一开,就往张宽身上擂了一拳头。“下次再敢说媳妇什麽的甭怪我跟你翻脸。”
“别气,别气,真没把你当媳妇,学个洋文,BF行了吧。回来之前,小伍问媳妇回来不,他问的是结婚的那个,结婚那会儿他正好不在C城,在下面有事,没见过那女的,我就随口应了,其实这些年他知道我,假结婚的时候他还打了好几个电话挡过我呢,问我暗恋的那个小男孩怎麽办,是不是不恋了,他哪知道小男孩早不是小男孩了,N年前就被我糟蹋过了。”
“屁,也不知道N年前谁糟蹋的谁。”说完苏桦凑到张宽脸旁,“没想我我旁边竟然坐了个痴情的老总,我这景仰之心如-------”
张宽嘿嘿一笑打断了苏桦,“从哪学的油嘴滑舌的,痴情是必须地,老总就算了吧,我早打算把这块扔给那个研究生了,以後我就好好经营我那个破酒吧,当然前提是,留出够咱俩挥霍的钱,我早想好了,一年去一个地方,等咱俩老的走不动了,你有劲就你扶我,我有劲就我扶你,两帅小老头也是一景啊,对了,叶子,过完年就把这第一次的旅游计划放泰国吧,前几天我在网上看了个旅游攻略,听说在那里有个地方完全有条件打野战------”
“你脑子里还有不这麽流氓的事情吗?”
“什麽叫流氓,你那里快流出来,我这就得忙开了,这就叫流氓------”
“兔崽子,我倒要看看谁要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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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松手,松手,我开车呢,翻了,翻了-------,”
“你给我把好舵,再晃我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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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叶子,要喷裤子上了,快停下-------”
“你找地停下,保证喷不到你裤子上-------”
“操,哪有地停啊,主干道上这是,叶子,那里再舔舔,就那里------妈的,停车,我要停车------”
“警察同志,您可千万别让我停红绿灯这里,要死人的-------”
“我看到位置了,叶子,你这会要敢停我可真跟你急,--------操-------”
苏桦从张宽腿上直起身来,揉了揉被自动档档位抵得有点痛的腰,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一包面巾纸,把嘴里的弄干净了,又翻出一瓶水来把嘴漱了吐到窗外,看著旁边一头汗水浑身虚脱的张宽,“知道什麽是流氓了?我忙起来了,你就流出来了,这才叫流氓。”
张宽好半天才深深喘了口粗气,“您真生猛------”
“吓住了?”
“没,就是,就是-------你能再流氓一次吗?”
“放屁,我的天,警察来了,快开车,快开,你停哪了,这是停车的地吗?踩油门啊,你往哪踩,裤子,先把裤链拉上,你猪啊,不把那东西塞进去,你拉狗屁拉链啊,不怕夹著啊?”
“叶子,我今天认清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什麽问题?”
“你比我流氓。”
“您老今儿才知道,我以为你大三那一年就领悟了呢。”
俩人打打闹闹进了病房,惠惠不在,只有苏桦妈妈一个人在旁边的小床上午睡。
苏桦给张宽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先到外面等一会,张宽还没等悄悄退出去,苏桦妈妈听到动静就醒过来了,一见是苏桦和张宽,赶紧起来笑著拉著苏桦和张宽坐下,又是倒水又是削水果。
“阿姨,你甭忙,苏桦和我刚在我们家吃了饭来的,您歇著。”
苏桦一听张宽叫阿姨,故意对张宽比了比小指头,笑著接过一个苹果削了起来。问妈妈:“惠惠呢?”
“刚走,她今天还有最後一节钢琴课。”
“那个护工呢?”
“快过年了,护工回乡下了。”
“那您一个人照顾爸怎麽能行?”
“有个小护士帮忙,再说,现在晚上也不需要陪护,也就喂饭洗澡麻烦点。”
“妈,要不让张宽先把您送回去,在这里也休息不好,有我在这陪爸洗澡喂饭什麽的我来就行了,您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惠惠下课回去还要吃饭呢?”
“就是,阿姨,我送您回去,等会再过来给苏桦帮忙。”
苏桦瞪了张宽一眼,“要你帮什麽忙,我一个人就行了。”
张宽一听气的狠狠地在苏桦背上掐了一把。
“行,那我们先回去了,我买了好多吃的还没弄好呢,小桦,早点回来啊,惠惠知道你今天回来,昨天就把你房子收拾了一遍,又是洗又是擦的,枕巾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
苏桦看了看张宽,张宽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让他找借口别答应,苏桦可不能拂了他妈和惠惠的好意。
“行,我一准儿早点回去。”
直接把张宽气了个半死。

番外-回家-完
等到张宽和他妈走了,苏桦随手找了本杂志静静地坐等著爸爸午睡醒来後,给他喂了点水,然後把他抱上轮椅戴上帽子搭上小被子推到小花园里转了一圈,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学校的,张宽的,妈妈的,惠惠的,看到爸爸依然歪著头笑著、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他明白失去的永远是失去了的,一刻的疏离也许就是一生的後悔。
珍惜。还有什麽词能比珍惜更让苏桦重视呢。珍惜身边的人,珍惜感情,珍惜现在的所拥有的一切。
能得到今天这种结果是苏桦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的事,真正的亲情,真正的爱情,他何其幸,上天给他一个张宽,能让他得到真正的救赎,对家庭,也对爱情。
因为天冷不敢多待,看著树上的积雪挂在枝头上,苏桦抓了一小捧雪放在爸爸手上,抓著爸爸的指尖体会著雪的冰凉和湿润。
“爸,下雪了,你摸摸,一摸就融化了,您一定能好起来,这里不行,咱们就去外面,巩青说他一个日本朋友也得了这种病,三年不会说话,後来他家里人都放弃了,可是现在他能说能笑还能开车了,咱们去日本好吧,我一定要让你能看到明年的雪、後年的雪,看著惠惠长大成了大姑娘。”
听到身後的脚步声,苏桦没有回头,也知道是张宽回来了,感觉到热度近了,呼吸打在了脖颈,身体微微向後一靠,那边已经有了支撑,一片宽厚的结实的永远会存在的胸膛。
“给我妈说了?”
身後的人点了点头,苏桦看不见却也明白,“我妈怎麽说?”
“她说会考虑一下,但我觉得她顾虑很多,第一肯定是费用问题,我给她说钱不是问题,她还是有点怕你承担不了,可能拿你的钱,她有负担,第二就是如果她去日本,惠惠放你这,她还是怕给你增加负担。”
“我一定要让爸爸去日本,就是没希望也要让他去试一试。”“相信我,你爸肯定会好起来的。”
“宽子,有个事我一直想给你说,又怕你说我见外,我知道你有钱,但我爸这次的费用肯定小不了,虽说我的钱不多但我还希望这次能由我来负担,我爸的病就像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挪不开我的气也透不出来。”
张宽轻轻笑了笑,“随你。最好把你的私房钱花的一干二净,以後你就得跟在我屁股後面讨糖吃。”
“光糖怎麽够吃的,我非得榨干了你不可。”
张宽悄悄地握了握苏桦的手,感觉到手指上两个指环的磨擦,还有什麽能比现在的这种帖合更让人心动呢,那个从不需要人帮助的苏桦已经学会了倚靠,不去设防,不去怀疑。苏桦已经完完全全把他刻在骨子里了。
两个人一起帮爸爸喂了饭,洗了澡,自己也简单地在医院里吃了点,看著爸爸像个小孩子一样沈沈地睡去。苏桦和张宽离开医院已经差不多快九点了。
“今晚你真要回你那小屋睡觉啊?”
“给我妈说好了的,不回去不行。”
看著苏桦毫不犹豫进了二楼的家,张宽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这种感觉还真有点恋爱的感觉。
恋爱。想到恋爱,张宽的嘴角不由的咧了起来,他和叶子还真的没有经过恋爱就直奔床上而去了,现在尝尝也不错。
进了家门,看到爸爸妈妈两个人一个坐沙发上,一个躺在长椅上看电视,就开了一个小灯,两个人也不说话,怎麽看都有种冷清的味道。
知道这两个月来他爸妈也没真正的舒心过,答应也只是因为他是他们的儿子,每天晚上还不知道在怎样的煎熬著。
张宽在他妈妈身边坐下,随手拿了张小毯搭在妈妈的肚子上。
“妈,要不我给你买条狗吧,有条小狗给你抱抱还能逗乐不是也挺不错的。”
“行,买吧。有的抱总比没的抱好。”
“妈,您是不是觉得委屈了,别人有孙子孙女抱您没有这心里就不舒坦了”。
“说舒坦那是硬撑的,哎,宽子,你爸说像你们这样的也可以收养个孩子的,手续什麽的我们想办法,带也不用你们带-------”
张宽一听急了,什麽你们这样的,我们怎麽样了,一听就好像不是正常人了,更别提孩子了,这考虑的也太远了点吧。
但看看他妈一脸的期盼,又不能一下子把话说死,“孩子过几年我们会考虑,等苏桦工作有点成绩了再说------”
张保林一听从躺椅上爬起来了,“你可别听你妈的,我们还能活几年啊,就为了这十几年的舒坦,弄个孩子,将来不还得你们带著,现在家庭关系对子女多重要,我算是看明白了,千万别为了我们舒坦不舒坦就勉强行事,当然,如果过个几年,条件成熟了,你们自己有什麽打算就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们无关。”
张宽一听他爸的话,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当官当惯了的人,想什麽不直接说,拐弯抹角还不想承担责任。
不过,孩子的事是个大事,张宽可不敢胡来,跟他妈这样说也就是说说而已,宽宽心罢了。收养,苏桦跟这个词别扭了差不多二十年,抵触是肯定的,他还真不敢拿这个事到苏桦面前说。
又听著俩老人又嘀嘀咕咕数落了他大半天,後来糟不住累进去睡了,张宽看看表都11点,去浴室洗了澡看到架子上没有苏桦惯常为他准备的毛巾内衣什麽的,还真有点不习惯,心里猜测著楼下苏桦不知道在干嘛呢,随便擦了擦躺到床上,拿起手机,就发了条短信过去。
“叶子,干嘛呢?”
“吃东西。”
“都多晚了还吃东西,你的胃能受得了啊?”
“没办法,我妈准备了好多吃的,不吃点不像话。”
“叶子,我今晚得失眠了。”
“滚屁吧,哪天晚上你不把呼噜打得震天响,还失眠呢,装文雅是吧。”
“那不都抱著你嘛。”
“找个枕头抱上。”
“那上面又没眯眯,又没棍棍,也没眼眼。”
“要死了,我妈在边上看著我呢,不说正经的就把手机关了。”
张宽憨笑了两声,真找了个枕头抱上,一条粗腿往上一搭枕头直接压扁了。这破东西怎麽能跟叶子滑腻软实的身体相比呢,叶子就是有点太瘦了,如果再长点肉,捏到手里,实实的一把肉什麽样,这越想越来劲了,身上热了,下面硬了,把枕头扔到一边,又拿起了手机。
“叶子,吃完了吗?”
隔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回过来。
“洗澡去了。”
“你妈你妹睡了没有?”
“睡了。”
“我给你放个软梯下去,你爬上来会情郎。”
“发什麽疯。”
“没发疯,把窗打开。”
“大冬天的,开什麽窗啊。”
“少废话。开窗。”
张宽裹了床被子把窗打开,探了头下去,不多一会儿,苏桦裹了个棉衣也抬起头往上看。
“叶子,上来。”张宽小声喊。
“发疯啊。”
“你不上来我下去。”
“别,你下来我妈看到了怎麽办。”
“我不管,三分锺啊,三分锺不上来,我下楼抢人去了。”
看到苏桦悻悻地关了窗,张宽赶紧进来把窗户也关上,这鬼天实在是太冷了,窗外面都是冰渣子,把被子扔床上敢紧找了一件厚衣服披上,轻手轻脚的出来,看到他爸妈房里已经没动静了,其实对张宽来说,看到就看到呗,他和苏桦是一对,一对睡一起,多天经地义啊,可他怕苏桦皮薄会臊。
开了门,等了没两分锺,果然听到楼下轻轻的关门声,然後苏桦蹑手蹑脚的上来了,穿著毛衣,手里还抱著羽绒服。张宽一见急忙抓起羽绒服裹到苏桦身上,赶紧把苏桦拉进了自己的屋子,“怎麽不把衣服穿了上来”。
“滚,三分锺够干个屁。”
“你真听话,来奖励一下。”
“少来,今晚你得安份点。”
“你别那麽心狠行不行,今儿可是你真正进门的第一天。”说完知道苏桦也不会真的反抗,把苏桦扔到床上就扑上去了。
“你丫的动静小一点,你爸妈就在隔壁听到了不得疯了。”
“疯什麽,以前老人新婚之夜都兴听墙根子什麽的-----”
“你死去吧-------”
“知道西门庆和潘金莲说的哪句话最勾人吗?”
“什麽话?”
“真想死在你身上-----”
“叶子,你发愣想什麽呢?”张宽靠在床头点了支烟吸上,一只手拔弄著苏桦刚刚又洗湿了的短发。
苏桦笑了笑,拉过张宽宽而薄的大手垫在脸下,感觉著那份温暖,两只手紧紧地抱著张宽的腰。“想你这床换过没有-------”
张宽看了看床,应该没换过。
那几年张宽不著家,她妈舍不得换,床留著也是一个纪念,後来想换又想著张宽也快到结婚的年龄了,要换统一换了,这床也就留著了。
“没有换。”
“那你记不记得以前我还在你床上睡了三晚上。”
“当然记得,那时候就觉得你这小子身上的奶味怎麽这麽大,恶心死人了。要是那时候就知道床上睡著我心爱的,当时就应该把握机会把你拿下,哪还会兜兜转转那麽多年。”
“发育了吗,能拿得下吗?”苏桦笑著打张宽。
张宽嘿嘿笑著躲苏桦的拳头,“为了拿下,拼死了也得发育成熟。”打闹笑完,张宽扔了烟头,看了苏桦半响,两手一夹把苏桦搂进怀里。“叶子,你不知道刚才你一问这床我就开始後悔?”
“後悔什麽?”
“後悔我那时候怎麽能那麽晕呢,要不怎麽能让你吃那麽多苦,现在想往回回忆点好的都拿不出来。”
“别傻了。”
苏桦抬起手在张宽的头发里摩擦著“对我来说,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没有那麽多年的兜兜转转,怎麽可能有今天。”
听著身边的男人原本不安的心终於踏实了下来沈沈的睡了,苏桦偎在张宽的怀里,闻著张宽身上的味道,心里被幸福溢得满满的。
开始是怎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张宽已经牢牢的刻了彼此在骨头里,任谁也没法把他们两个分开。
看著黑暗里似曾相识的景致,听著当年那个睡得没形象的脏小子扯著轻轻的呼噜,苏桦在想著当年医院里张保林那眩目的一挥,“这事就这麽定了,谁他妈在叽歪,别怪我巴掌呼他脸上去。”然後就把他往张宽床上一扔,‘张宽,你看著他。’ 
谁能想得到那一挥一扔就能挥出个这样的结果就能扔出了他和张宽死死纠缠不可能分开的一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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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不错的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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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桦小时候真的好惨,小张宽真可恶,大张宽一定要好好赎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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