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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 [VIP][江湖]三十年一梦江湖 下部 BY 阴炽盛 (点击:365次)

[VIP][江湖]三十年一梦江湖 下部 BY 阴炽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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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西鎏重会(一)
所有的人都走 ,追的追,赶的赶,回阁的回阁,只碧华 人还留在榔柱边上,湖水早已恢复 平静无波的样子,可碧华的心却依旧无法再找回当年的 丝欢喜,六岁入教,十二岁入銎玉阁,十六岁才得以留在教主身边,原本他以为自己会 样过下去,然后到自己年老色衰的时候离开,可终究他还是低估 那人在教主心中的地位,也同时低估 那人,他下的药,他自己清楚,那个人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 样的 个人 其淫 乱成性,水性杨花?当真可笑。
想来以前自己听到的那些传言,或 其魅惑主上都是妄言 ,那人丑的要命哪有魅惑人的资本,想来不过是些猥亵流言亦或者有人心生妒意故意编排而已。
碧华 直盯着脚下,修剪的十分精致的指甲早已刮 下柱上红漆,他并不感到害怕,虽然下 刻他就可能因为欺上的罪名被赐死,他只恨,只恨自己——为何不如人
翠泪红烛相寮望,蹋乱床斜,罗衾儿早不复方才模样,春来秋往,花烛频跳,欲绣鸳鸯……
大睁 眼,纵使 千般想像却也想不到醒来时会见到 等模样——
白蔹依旧蒙着被子熟睡着,身上的青红紫痕在噼啪作响的红烛下被照的 丝不差,发丝儿如瀑般散在枕上,甚至还有 些缠在 的身上,雕玉的冠,金丝的袍早就散在地上,碎的碎坏的坏,就是那脚上的云纹底靴也少  只不知去向,屋子里亮堂堂的,除 轻微的呼吸声还有那烛火的劈啪声就再也没 人气, 环视着周围,雕梁画栋,翠碧屏风,虽然早换 不知几回摆设,却也还是被  眼识 出来——碧海潮升阁,东华山至高之处,也是幽冥教的至高之处,而此时躺在 身边昏死不知的人却是西华山幽冥教最至高无上的人上人,苦笑 声, 下麻烦算是彻底的大 。
怜惜的抚过白蔹紧蹙的眉, 小心的掀开那早就绞的不成样子的锦被,当看到那红白浑浊的液体交错在白生生的双腿,之间时,不由倒吸 口凉气,昨日 为药力所激,在没入冰凉的湖水里时,沉寂半年的内息突然暴涨,而在白蔹将 揪来此处之后二话不 就将人制住 穴道,直直甩到床上半强迫的撞 进去——
犹记得那时 人惊讶愕然不可置信甚至 是愤恨的眼神,可惜那时的 早就失去 该有的理智,只想将好不容易求得的解脱持续到底,碧华的药厉害,可 药对上  诡异的身子更是出人意料的效果奇佳,默默运起九火,看着慢慢变成赤红色的手掌, 茫然 笑,去的诡异,来的更是诡异,可 好似比以前更为强大的内力却不知道又是从何而来,突然 想到什么,转向面色不好的白蔹,伸手搭住露出锦被之外的半截玉臂,脉搏轻微显然身受重创但庆喜并无大碍可那残存的所剩无几的内息却让 大惊出声,良久 收回搭在白蔹腕络之上的手,想笑却全都变成 苦笑,良久叹息 声, 道 怎会强盛若此,却原来是吸走  人大半的内力。
想 人苦修经年,能令正道武林忌惮若此,武功之高自不必多 ,可现在 夜之间竟由于 的行为葬失泰半,也不知他昨日清醒之时是何等气愤不甘。
轻轻的抚摸着那英挺过人的面容,想起昨日绞缠不由生出 抹怜爱,想 终究是对他不起,更何况 幽冥教堂堂教主怎可没有武功,那不是摆着让正派那些假仁假义的人来围攻吗,更何况 人也着实对  的胃口,至于那些枝节末的小小不敬, 自然不会与他计较,何况人都被  么着那么着 ,计较起来也显的太过无力。
打定主意,  把扯掉白蔹身上碍事的被子,秉持着救人 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半命胜造三个半浮屠的心, 再次跨马上阵,将人狠狠疼爱起来, 边吻着那如玉肌肤 般思量着 武功是否对白蔹来 就当真如此重要,可看他先前不要命练功的模样,想来 武功大概也多少顶的上他半条命, 么 来 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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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魔王 录入币 +7 = 3 =亲亲蓝天 2009-7-29 20:21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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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一梦江湖
作者:阴炽盛
扫地出门(一)
愚人佩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无论是色泽还是工艺都只是普普通通平常的很,因为刻的是愚公移山的纹,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
可就是这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市集上一抓一大把的物事,竟然将整个江湖搅的暗涛汹涌,只因为这愚人佩原本是几十年前魔教教主合虚的配饰,而又不知道那位据说天下无敌唯恐天下不乱的魔头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将毕生所学全部藏在了这枚不起眼的愚人佩里,更不知道是谁放出了风声,弄的满江湖都知道了这么回事,这一下无论是武当还是少林,无论是华山还是恒山,无论是和尚还是尼姑,无论是小门派还是大门派,都有了那么几个刻着愚公移山的玉佩,供人参研。
自然没有人知道究竟自己手里握着的这个,枕头下压的那个,怀里揣着的这个,鞋底里藏的那个究竟是不是合虚放了武功密集的那个。
云定兴是华山掌门丁不兴的徒弟,本来这华山掌门之位是轮不到这丁不兴的,可八年前前任华山掌门,也就是丁不兴的师兄,在围剿魔教右使的时候壮烈牺牲了,于是乎这位丁兄总算是兴上了这么一回,这丁不兴因为以前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会当掌门,所以这收的徒弟也不多,冷不丁的就那么几个弟子,看在外人眼里要多寒碜有多寒碜,这华山派虽然名头还在,但也是一年不如一年,若不是丁不兴教导出一个颇令他引以为荣的弟子,只怕他到死也无颜面对华山派的师祖师爷们。
金秋十月,风光正好,云定兴带着几个师弟师妹前去参加四年一次的论剑大会,边走边想着丁不兴临行前交代的事情。
“定兴啊,据说那愚人佩里放的是那魔头从各家各派搜集而去的武功,只不定咱们的紫阳功就在里面,若是流传出去,为师九泉之下也没脸见你祖师爷了,你这次出去,记得好好打听一下愚人佩的事,即使不能到手,也莫叫别人得了去。”
云定兴自然知道紫阳功对华山派意义重大,可他这一路走下来消息是听了不少,可真正有用的却没几条,想到这里不由摇了摇头。
“大师兄,你说这次论剑大会都有谁会去?”红云儿是丁不兴的独女,这次也跟了出来。
“别的我不知道,离盟主却是绝对会去的,师妹,那离盟主据说长的好看的紧,你若去了,只不定就能给咱们华山派带回个女婿来。”旁边的明修开起玩笑。
“六师弟不可拿离盟主开玩笑,要让人听了去,显的我华山派没礼教。”
“是,大师兄”这次跟来的六个师弟数明修最是嘴滑,这时挨了教训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红云儿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哼了一声,指着前面的茶棚说道:“我们过去歇歇吧。”
茶棚建在道边上,显然是专供歇脚用的,云定兴等人还没进去,就听见了一声叹息,虽说不上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但其中的哀戚成分却是显而易见的。
云定兴顺着叹息看了过去,果然有一个青年愁眉苦脸的坐在桌前,这时候又是连着叹了两声,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不幸的事情,云定兴天生有个小毛病,就是见不得别人有事,说好听点是济人之难,说通俗点就是爱管闲事。
云定兴安置了几个师弟师妹,就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走了过去“这位兄台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那青年抬头看见云定兴,似乎愣了一愣,站起身来还了礼,就开始诉起苦来“哎,你……兄台……”
“在下姓云”
“哎,云兄,你有所不知,在下是有家归不得”青年脸上的愁色似乎又加深了一层——
一个月前——
合虚鬼鬼祟祟的从寒潭的书架上摸出一本画册来,又鬼鬼祟祟的小心的探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这才放心的打开画册,细细的观赏起来。
只见那画册之中,或三人或五人的缠在一起,竟是一本春宫册,而这册中画的也不是妖娆绝世的女子,竟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合虚看着看着,看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恨不能钻进里面去,这时候合虚又往后翻了几页,待看到第十八页的时候,合虚的眼睛再也挪不开了,只见那画上画的是青楼宴客的一段景,一副宾主尽欢的场面,这时候主人拍了拍手,招出几个男倌来,接着就是这几个男倌跳舞的情景,身上的纱极薄,动作大的时候连私密的地方都看的清楚,其中香艳就是用看的,也是□高涨,合虚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越发口干舌燥起来。
合上册子,那香艳的场景依旧在合虚脑子里绕个不停,最后披着黑纱白纱跳舞的人竟然变成了汉尧生等人的模样,合虚喉结滚的更快了。
小心的将画册塞进寒潭那一堆奇门盾甲医药绝技之中,合虚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门,并且作出从未来过的模样,要是让寒潭知道合虚竟将这些不正经的东西藏在他的房中,只怕会气的肝都炸掉。
合虚自看完画册心里就跟有只爪子在挠一样,神思不属的跟汉尧生等人吃过午饭,饱暖之后心思就更重了,晃荡晃荡的就晃荡到了汉尧生那里。
自那次从崖下上来以后,合虚就将西鎏宫重整一翻,六个人全都安置了地方,汉尧生等人忙完了各自的事,都会回到这里住。
合虚进去的时候,汉尧生正在研究一盘棋,见到合虚进来,笑了一笑“怎么想着过来?”顺手替合虚倒了杯茶。
合虚自然不敢直说来意,只左拉又扯的说了些有的没的,最后又和汉尧生下了会棋,自然是一败涂地。
“这茶不错,呵呵。”
“你喝了八年,这还是头一回听你这么说。”汉尧生一愣,笑着放了一个子。
“这棋盘也不错,哈哈”
“不过是些旧物,用着顺手罢了,说不上什么好还是不好。”汉尧生又放了一个子。
“这桌子……”
等到合虚将汉尧生房里的东西挨个夸了个遍之后——
“你究竟是来我这里干什么的?难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直说吗?”汉尧生收拾着棋盘上的剩子,玉石棋子将汉尧生衬的更加温润如玉。
合虚看着越活越俊俏的汉尧生,喉头又滚动起来“我、我想想看你舞剑。”
汉尧生一愣,随即眉开眼笑,取下挂在墙上的剑,说道:“这时候桃花已落,便在院子里将就吧。”
“不、不、不,就在这屋子里就好,不用出去,不用出去。”说完合虚更迅速的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只把他自己和汉尧生锁在了屋子里“这样,不怕打扰,哈哈呵呵”合虚傻笑了几声,小心的控制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小心的观察着汉尧生的神色。
扫地出门(二)
汉尧生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动,其实想到在汉尧生脸上知道他的真实情绪是非常不容易的,在外人看来汉尧生总是温文儒雅,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损失掉这种天然风韵.
汉尧生并没有反对合虚的提议,虽然他看的出眼前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甚至在思考,这一段时间眼前的人是不是被其他人冷落了,要不然为何大白天的竟然打起他的主意来了。
其实一般的闺房情趣汉尧生是不会太拒绝的,所以汉尧生只是笑笑,然后非常给面子的接受了合虚在密闭的房内舞剑的提议,当然他也知道,眼前的人肯定要看的不是他的舞剑。
合虚要看的当然不是什么舞剑,他上前打住汉尧生的动作“这样不行,这样不行”说着就把汉尧生的外袍扯了下来,当然只着小衣的汉尧生依旧很正经,合虚也依旧没有答到他想要的后果。所以当汉尧生舞了两下之后,合虚再次以审美的观点打断了汉尧生的动作。
“不行、不行”合虚一边摇头一边又把汉尧生的小衣也扯了下来,当第三次不行的时候汉尧生身上最后一条无裆裤也被去掉了,而当第五次的时候汉尧生身上多了一层薄纱。
合虚对眼前的一切是非常满意的,尤其是汉尧生身上那条他刚从梁上扯下来的薄纱,罩着薄纱的汉尧生,朦胧有致,实在是美的越发合合虚的胃口了。
“好了,好了,继续,继续”合虚不知好歹的催促着,他看着即将成功的计划,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鼻子,眼睛更是在汉尧生身上转个不停。
“好了?”汉尧生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温温的笑着。
合虚点头如捣蒜,显然对自己的杰作非常的满意。
“你先站到门外去”
合虚并不明白汉尧生要求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汉尧生不是反悔不给他舞剑,其他的一切要求他都是不会反对的。
是以,当合虚站在门口,等着汉尧生为他达成愿望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计划破产了。
汉尧生依旧笑的很文雅,就和刚才下棋的时候一个样,只不过这次汉尧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直接将门当着合虚的面关上了,门合的非常快,合虚反应不及,险些被夹到鼻子,等合虚意识到汉尧生已经将他赶出来的时候,不由有些沮丧,在汉尧生门前不死心的徘徊了一会,终于决定另寻他方。
合虚第二个去的地方是何麟生的住处,要说何麟生的刀舞的并不比汉尧生的剑差到哪里去,而且舞刀舞剑,都沾了一个舞字,至于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其实合虚并不是那么在意,在他看来,他的计划只要有一个舞字就可以了。
合虚去的时候何麟生正在午睡,大概是年纪大了,所以精神有些不足,合虚最近就觉得自己老了很多,更加奉行及时行乐这么一条道理,只不过合虚的及时行乐似乎并不怎么被六人赞同。
何麟生见合虚来,自然是很给面子的起了身,待知道合虚的来意,自然也笑着答应了,合虚这次吸取汉尧生那里得来的教训,很是隐忍了一会,当然再怎么隐忍也是绝对不能隐忍到最后的,所以合虚在将院子里的仆从赶个干净之后,就抓了一把刀配合着何麟生舞了起来,动作和何麟生的颇为一至,只不过几个起落之后,何麟生身上的衣服就少了那么几件,何麟生本来还很高兴,可这时候再不明白也明白过来了,这老家伙是找着自己变着花样的玩起来了。
何麟生老脸有些挂不住,你说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院子里就轻薄起来,此时如果在屋子里的话,只不定何麟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可偏偏是在院子里,头上还顶着偌大一个太阳,这亮煌煌的,即使是何麟生也受不住,羞耻心一下来,合虚又没有及时说换个地方,何麟生脸皮就有些挂不住了,这一挂不住合虚的计划自然也就宣告破产。
摸着何麟生门外的院墙,合虚和泪往肚子里滚。
此时除离傲生和寒潭以外众人都在西鎏宫里,所以合虚还没有太过绝望,合虚决定先去找白蔹,毕竟比起紫冥来,在合虚看来白蔹更好欺负一些。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吗?”白蔹放下手里的笔,桌子上是画了一半的墨菊花。
合虚支吾了两声,决定开门见山,先前证明委婉政策是不可取的。
所以合虚很是光明正大的将自己的要求说了,还非常无视外面的大太阳将此时当正了花前月下的好时候。
白蔹听了,面色有些怪异,随即恢复过来,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又看了看注视着他的合虚,白蔹有些头疼,他不明白这个活不死的老家伙,怎么越活越色心高涨呢,上回是将他们几个骗了去打算开无遮大会,上上回命人弄来条大船说要游湖赏灯,灯他是没见着,春宫图却拜读了一大叠,连夜将船开了回去,才没弄的更不像话,还有上上上回的上上上回……
这回怎么就又想起艳舞来了——
白蔹的头很疼,白蔹根本不给合虚说完的机会,非常客气却绝对不留余地的将人弄了出去,直接关上房门,继续画起他那副未完的画,也不知道是不是头疼的后遗症,这墨菊的几个花瓣着实有些扭捏了。
合虚最后去的紫冥的住处,过程大同小异,只不过这次他是被直接扔出来的,这么多年过去,紫冥还是保持着扔人的良好习惯——
“几位夫人当真是——咳咳,这个巾帼不让须眉,哈哈”云定兴尴尬的笑了两声,对于别人夫妻间的事情,他自然不好说什么。
合虚自然不会将他那些龌龊事说与人听,只含糊其词的将他如何得罪了夫人,被赶出来悲伤史找人倾诉了一下,也算是稍稍抚平了那些饱含憋屈的老心。
“那东西早就丢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们让我去找,却要我到哪里找。”
“咳咳,想来几位夫人只是有意为难于你,过一段日子等她们气消了,兄台再回去就是了。”
“哎,可怜我一大把年纪还要流落在外。”合虚叹了口气,他怎不知道汉尧生等人只是寻个借口把他弄下山,至于那愚人佩要找也用不着他老人家亲自去找啊。
“在下姓合单名一个虚字。”对方既然已经通报名号,他也应当以礼还之。
“原来是何兄,在下云定兴,华山弟子,不知道何兄有什么打算,可有地方落脚?”也不知道是不是合虚的名气太大了,凡是看见合虚的人都会自动将其转换正“何须”,这一点不能不说实在是有些无奈。
“哦,在下打算去岳阳离家小住几日。”
“岳阳离家,莫非是离傲生离盟主家?”
“正是,这次去也正巧看看离盟主近况如何”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离傲生了,合虚很是想念。
“想不到何兄竟然与离盟主相识,不过,何兄这时候前去离府只怕会扑个空。”
“这是为何?”莫非离傲生不在家里。
“四年一次的论剑大会在论剑山庄举行,离盟主身为武林盟主是必须要去露个面的,估计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去论剑山庄的路上了。”
“这样啊,真是不巧,看来在下少不得要跑一趟论剑山庄了。”合虚是冲着离傲生去的,既然离傲生不在离府,他也不好去离府讨扰的,毕竟还有一尊岳父大人隐在那里。
“这论剑山庄云兄可知道建在什么地方?”
云定兴愣了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合虚竟然连江湖第一大庄在哪都不知道,随即又想到这人连论剑大会都不知道,不知道论剑山庄也就不奇怪了。
“在下并不在江湖走动,所以对这些事情不大清楚”合虚笑着解释,他头二十七年一心武学,中间三十年睡的连身都没翻一个,近来八年更是一心都埋在了闺房之上,哪有闲心去理会什么论剑山庄什么论剑大会。
云定兴却将之理解成了另一种含义,不在江湖走动的人自然不是江湖人,不是江湖人不知道江湖事,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如果他知道他面前的这个何须正是愚人佩的主人合虚,不知道会有怎样一番感想。
“在下和师门中人正打算去论剑山庄,何兄不嫌弃的话,可与我等同行。”
论剑大会(一)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合虚和云定兴等人结伴一路往南,一路景色接连不断,众人吃吃喝喝道是没有半点疲累之感,这一日终于到达太湖,而论剑山庄便是建在这太湖之上,眼前波光万倾,岸上枇杷万树,走到这里众人就更是感叹了。
“怎么接我们的人还没来?”丁红看着茫茫倾倾的湖面,有些抱怨的说道。
“想是有事耽搁了,再等等,如果等不到的话,我们就先在这边住一晚再说,反正离论剑大会还有两天,不用着急。”
“师兄,你说这次论剑山庄拿出的愚人佩是真是假?”
“无论真假,怕这次我们也只能缠和进去了。”云定兴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走在半路上就听到消息,说是这次论剑大会的胜出者将得到愚人佩作为奖励,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不说将江湖整个翻了一翻,这翻了半边是一定的了,如此一来,原本就热闹的论剑大会,这下是更加的热闹了。
“来了来了,师兄你快看”丁红也就是红云儿,这时突然欢呼一声,指着江面的船不住的让众人看。
“各位可是华山派的英雄?”
“在下华山云定兴”
来人是留着三缕胡须的中年人,看模样似乎是管事一类,此时听云定兴报了名号,立即走下甲板迎了过来。
“原来是云大侠,小人论剑山庄总管王甘,奉庄主之命前来迎接,怠慢之处还望诸位见谅。”这王甘如此说着,却掩盖不住眉间愁色,看来论剑山庄是真出什么事了。
“王总管客气了”
云定兴又与那王甘寒暄几句,众人这才上船往论剑山庄行去。一路上有论剑山庄水旗开道,自然是畅通无阻。
“论剑大会尚有两日才会召开,这太湖虽不如洞庭湖秀气,但好在也有些看头,众位远道而来不妨到处走走,也不枉来这太湖一趟。”
“太湖如此壮阔,云某等人自是不会放过”云定兴与王甘聊了一会太湖周边风景,不过那王甘却似乎有什么心事,应答之间虽然没有怠慢之意,却有些恹恹的,无心交谈的样子。
“庄内是否出了什么事?”
王甘复杂的看了云定兴一眼,沉吟了一下,叹了一口气。
“原本云大侠不问,在下也应当如数告之的,云大侠既然问了,在下就更加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再者这件事怕是各位一到本庄立即就会知道,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王甘又是一声叹息,看着论剑山庄的方向说不出的忧愁。
“哦?可是和愚人佩有关?”
“除了那愚人佩,本庄还会有什么麻烦,本庄也不是第一次举办论剑大会。”
“本庄庄主无意间得到愚人佩,说是天大的好事,又何尝不是个烫手山芋,所以鄙庄庄主左右思量就将这愚人佩拿了出来,说是论剑大会中胜出的人可以得到这愚人佩,以求将这愚人佩脱手出去,可谁想——”
“莫非愚人佩出了什么问题?”云定兴的心跳了一下,急问道。
只见那王甘摇了摇头“云大侠可知道为何今日迎接诸位的船迟迟不到?”
“今日天玄宫和幽冥教各自带了一披人来鄙庄,这天玄宫也就罢了,庄主是递了请帖去的,可这魔教——”
“那魔教中人口口声声说那愚人佩乃是他们先教主的东西,如今不双手送还也就罢了,竟然连论剑大会也不让他们参加,而这论剑大会也意在邀请天下武林人士,倒也没有说邪道的人不能参加,庄主怕那些魔教的人不甘心,惹出什么事来,就答应了让他们进庄,可说来也巧,这幽冥教还没进庄子就和天玄宫的人碰上了,两面的是谁也不让谁,在下离开的时候还在门口僵着呢。”说到这里,王甘已经是苦笑连连,论剑山庄能屺立江湖百年而不倒,靠的就是他不偏不倚的态度,忠义为武林的名声,庄主也是不想挑起武林争端,却不想这风浪是拍个不停,这太湖怕是不安宁了。
“幽冥教和天玄宫来的都是何人?”合虚一听本家来人了,这心里打鼓的同时,却不由问了出来。
“这位是华山的——?”
“这位何兄并非我华山门人,因为同路,所以结伴而来。”云定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这位何兄并不懂武功,来这里只是来寻人的。”
“哦?寻人?不知所寻何人?在下忝居论剑山庄总管,或可帮上一二。”王甘早就注意到和合虚的存在了,毕竟在华山门中混着这么个看不出有武功的人,怎么也有些怪异,再加上一般看不出有武功的人,不是武功太高的高人,就是真的不会武功的平常人,虽然看这人的年纪不像是身怀绝世武功的人,可万一看走眼了也是有可能的,而这时候听云定兴说对方不会武功,王甘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王甘这么一说,倒提醒了云定兴“王总管,不知道离盟主到了没有?”
“离盟主好像有什么事耽搁了,昨日派了人来说,要在论剑大会开始的时候才能到。”王甘又苦笑着加了一句“若是离盟主到了,鄙庄也不至于这么为难了。”
合虚听到离傲生还没到,微有些失望,云定兴见此,安慰道:“何兄不妨再和我等处上两日,左右离盟主总会到的。”
“如此多谢了”合虚话音未落,就见一劲装打扮的大汉走上前来。
“总管”
“有什么事?”
“庄主派人传话,说是正门处多有不便,请总管带着各位华山的英雄直接从内院过去休息。”
说完又对云定兴等人行了一礼“庄主还说,请华山的各位英雄多有担待,到了晚间庄主会亲自前来赔罪。”
“客庄主太客气了”这时船已经到了论剑山庄附近,远远看去,岸上确实有两拨人剑拔弩张的站着,不用说一定就是幽冥教和天玄宫的人了。
王甘告罪了几声,就吩咐将船掉头,打算绕过正门,可远远就看见一条大船行了过来,这时候再掉头的话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为了给大船让路,他们这条船也只能跟着往前行,要不然就只能被大船给撞沉了。
王甘看着那插着黄蓝旗的座船,跺脚吩咐将船泊入正门码头,又慌忙和云定兴等人陪了不是,就匆匆下了船往庄内走去。
“那船上坐的是什么人?”红云儿好奇的看着缓缓行来的大船,明修在旁边接口道:“好大的面子”
“怕来的不是简单人物”云定兴摇摇头,苦笑一声,说来他们也是可怜,今天是被人忽略的着实透彻“我们下船吧,怕是这会也没人顾的上我们了。”
“何兄,这几日不妨和我等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等离盟主到了,何兄再过去也不迟。”云定兴冲合虚善意的笑笑。
“如此就多谢”合虚笑着还礼,虽然年纪差了一大截,但是这一路上相处下来,合虚对于眼前这个爱帮人的人还是很有好感的,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那愚人佩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就看见那大船上走下一个人来,这下合虚却是顾不上其他的了。
“何兄?”
“咦?”云定兴冲着合虚的目光看过去,不由惊疑一声“是天玄宫的人。”
论剑大会(二)
论剑山庄之前,庄主客衍快步向大船迎去,这时船上的人也下了来,当先一人一身白色青云袍,眉目端方,唇红齿白,衣袂于风中缓缓而动,就好似天上走下的神仙一般,让人不由发出赞叹,而这白袍淡雅之人不是月余前下山的寒潭还有谁。
其实对于寒潭,幽冥教的人是大多认识的,毕竟这位天玄宫的大公子,可是在幽冥教内当了不少年的左使,再加上幽冥教和天玄宫那些不尴不尬的关系,场面顿时更加僵硬起来。
合虚自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寒潭,大喜过望,遂向云定兴等人道别道:“云兄,在下看到一位故人,想云兄这几日也不会离开这论剑山庄,他日合虚定去拜会,今日就先别过了。”合虚说完便匆匆向寒潭而去。
而此时,原本对立中的天玄宫众已经自动自发的站到了寒潭身后,至于幽冥教的人则是剑拔弩张的立在原地,既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上前的打算。
“少潭,少潭,原来你也来了。”
论剑山庄庄主客衍正与寒潭寒暄,却猛然听到耳边多出来一道声音,而下一刻就见一二十七八左右的年青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径直拉了寒潭的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想来这少卿唤的就是寒潭了,只不知道这少潭是化名,还是寒潭的表字。
“料到你会来这里,所以我才赶了过来,这些日子可过的还好?”寒潭温柔的看着合虚,似乎想要打量出这一月间眼前这人是胖了还是瘦了,在外过的可好,可有受什么委屈。
“好,不用担心,难道我还能让人欺负了不成?”合虚说的确是实话,想他几十年前的丰功伟绩,确实不像是会给人欺负的样子。
“这位是?”客衍见寒潭对待那青年态度着实不一般,猜测两人关系匪浅,而他却从没在江湖上见过这人,不由有些好奇。
“客庄主见笑了,这位是在下内亲,月前因为某些原因出了家门,家中着实放心不下,这次寒潭来此,一是为了论剑大会,二便是为了寻他,刚才见面略有些激动,怠慢之处还望庄主见谅。”
这时候云定兴等人也过了来,听到合虚竟然是寒潭内亲,不由面面相觑,这人不是和离盟主有旧吗?怎么现在又和天玄宫扯上关系了?
合虚看到云定兴对其笑了笑,随即又对寒潭说了些什么,寒潭也跟着看向云定兴等人,与论剑山庄庄主道了个歉,就与合虚双双走了过来。
“云大侠”
云定兴赶忙回礼,看着合虚的目光却多是诧异和古怪,似乎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再路上遇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云大侠,这一路有劳云大侠照料内弟”寒潭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小玉牌递到云定兴手中“若以后有什么麻烦的话,可持此物,前来天玄宫,只要寒某能办到,定不推辞。”云定兴有些愣怔,看看手里的玉佩,再看看相携离去的两人,这承诺可不轻啊,看来自己遇到的这位何兄在寒潭心中分量不轻,不过何兄不是说他是被夫人赶出来的吗,啊,是了,想来这夫人应当是寒潭的亲妹子才是,这次出来寻他,怕就是受了妹子的请托。
只不过这寒潭,天玄宫只遮天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个不会武功的妹夫呢,而且也没听说寒潭有妹妹啊。
云定兴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些,收好玉牌,唤回还在惊讶中的师弟师妹,随着引路的人进了论剑山庄,现在愚人佩才是紧要,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魔教中人得到那记载天下武学的愚人佩——
幽冥教的到来,让原本还算平静的论剑大会平地掀起一层浪来,正邪不两立,在各家门派看来,即使这愚人佩落不到自己手里,那也绝对不能落到魔教手里。
而迟迟不到的离盟主也在论剑大会召开前夕抵达了论剑山庄,云定兴秉持着武林一脉的精神前去拜见这位武林盟主,只不过因为辈份的关系着实等了很长时间,眼见着华灯初上,门外却又匆匆来了一人。
“云兄”那人瞧见云定兴似乎十分高兴,立即就凑了过去。
“何兄也是来拜访离盟主的吗?”云定兴看到合虚也是惊讶,他原本以为合虚说与离傲生有旧是诓他的呢。
“正是,正是,我与傲生许久不见,想念的紧,想他这时候应当空闲下来了,就立即赶了过来。”合虚看看云定兴,问道“云兄也是来见傲生的吗?”
云定兴点头“在下代替家师前来参加论剑大会,离盟主是绝对要拜见一下的。”
“如此就一同进去吧”合虚也不见外,拉了云定兴就往里面走,奇怪的是那些守卫的人见到合虚竟然是毫不拦阻,反而恭恭敬敬的让到了一边,云定兴心里犯起糊涂来,难道这何须还是离盟主的内弟不成?
“怎么来了?”
“你到了,我能不来?”合虚见到离傲生,眼睛都笑的没了影。
“我听你离家,想着你会去找我,算了路程在府里候着,想着你快到了,却不想你直接跑到这边来了。”离傲生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合虚来“路上可还好?”
合虚见离傲生如此紧张他,自然是更开怀了“不用担心,我老人家一把身子骨还硬朗的很。”
“你这人——”离傲生无奈的摇摇头,看到合虚身旁的云定兴,于是出口问道:“这位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定兴总觉得这位离盟主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警觉,这和初次见到那位天玄宫寒潭时十分类似。
“在下华山云定兴见过离盟主”硬着头皮上前见了礼,匆匆将礼物交托了,又寒暄了几句,云定兴就告辞而去,出了院门才松下一口气,却也觉得莫名其妙,想这位离盟主自五年前继任盟主以来,所作所为无不是大丈夫行径,侠义仁厚更是好评不断,他虽与离盟主相差不了几岁,但自认为是赶着快马也是及不上对方的,却不知为何,这次见到这位离盟主竟然感觉对方并不似那般传言中的严肃,甚至还有些——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云定兴甩去脑中离傲生和合虚站在一起低头交语的画面,匆匆往论剑山庄为他们准备的休息之处走去,心里那份怪异的感觉也渐渐淡了去,但云定兴还是很好奇这何须到底和离傲生是什么关系。
“离老盟主那里——”
“父亲虽然没开口同意你我的事,但这八年来他也不一样没有插手你我之间的事?这样不已经是很好了吗。”
“我是怕你父亲,突然又要给你娶妻”
“那你再男扮女装一次就是”
提起以前旧事,合虚老脸一红,懦懦的讪笑一声“我那还不是为了你。”
“不说这些了,你这一路上就同那华山小徒在一起?”离傲生笑着将合虚的外袍放上屏风,突然转了话题。
“半路上遇到,而我又不知道这论剑山庄怎么走,就和他们搭了伙”合虚坐在床沿上,笑着将离傲生揽入怀中,细细的在那柔韧的腰身上抚摸着“要知道你在府里等我,我便直接去岳阳了。”说完将离傲生的头压低,抬头便吻了上去,一个多月不见,两人都有些急迫。
跌到床上,合虚立即解起离傲生的衣带来。
“你这人怎么什么时候都想着这事”
“分开这么久,难道你就不想我?”
想,怎么不想,若是不想,也不会在听到消息之后就巴巴的赶过来了,离傲生抬手揽住身上的人,满心离别后的甜蜜。
泛舟太湖(一)
论剑大会一开始,整个论剑山庄最闲的人就只有合虚了,广会天下好手,头二十七年的时候或许他还有兴趣,至于愚人佩,天玄宫和幽冥教来这么多人,哪还用的到他老人家出手,左右那愚人佩最后还是在自家手里,不用他操心。
不过这么闲的可以发霉酿酒的显然只有合虚一个,离傲生是从论剑大会开始就忙的脚不沾地,寒潭则是顶着天玄宫的名头总不出面不合情理,如此一来,合虚想不落单也难。
且说这一日秋高气爽,合虚本有意邀离傲生和寒潭去游湖,可事到临头两人却一个能脱身的都没有,孤苦无依中的合虚自然是垂头丧气。
也是上天眷顾,可巧就让他撞到了云定兴。
“云兄”远远就是一声高呼,合虚快步朝华亭走去。
云定兴本来是要去看比武的,却在半路上遇到几个常年不见的好友,这一聊下来自然就忘了时辰,这时候听见合虚高呼,不由回过身来。
“原来是何兄。”见是合虚,云定兴忙站起相迎。
“云兄真巧啊,这几位是?”合虚往云定兴身后的几人看去,一人青衫道袍,一人文人打扮,还有一个锦衣公子,生的唇红齿白,合虚也就跟着多看了两眼。
“这位是武当赵道友,这位是快剑林先生,这位是河南李家公子。”云定兴一一介绍道。
“在下合虚,今日得见三位也算不虚此行了”合虚笑笑对三人行了一礼。
赵清云、林兼道、李名堂对望一眼,齐齐站起身来还礼“何公子客气了”说话的同时却不由都开始不着痕迹的打量起合虚来,显然对于这位天玄宫寒潭的内弟众人还是颇为好奇的。
“说来在下与诸位也算颇有渊源,赵道友不知言卜子道长近来可好?”
“原来何公子竟然与家师叔祖相识”赵清云看合虚的眼神又正了一正,显然在他看来,对方虽然年轻,但若是和言卜子有交的话,他也是必须恭敬一、二的。
只不知道这赵清云,如果知道眼前的这位,是和他那早已作古的祖师爷天行子平辈论交的人,该会骇成什么样子。
不过赵清云还是有些疑惑的,毕竟言卜子下山的次数不多,也不知道怎么与眼前的这位认识的。
“对了,赵道友可知道武当一位叫清舟的小道长?我记得他还有两位师弟,叫清渠、清剑的。”
“何公子说的是清舟师弟和清渠、清剑两位师弟吗?”赵清云似乎没有想到合虚会认识清舟等人。
“原来是赵道友的师弟,不知他们可好,说来我与他们也是七八年未见了。”合虚颇为感慨的说道,想起当年种种,还真是啼笑皆非。
“清舟师弟是禾师叔门下,这几年一直在山上清修,这几年也算道法大成。”赵清云对清舟却不以为然的多“至于清渠和清剑两位师弟已经先后下山去了。”
“哦”合虚点了点头,便将视线转移到了林兼道身上。
林兼道见合虚看来,笑着捋了捋三髯美须“何公子怕是不认识林某,林某闲云野鹤没什么根基。”
合虚也跟着笑了,随即转向李名堂“李兄和河南李剑秋是何关系?”
那李名堂一愣“你认识我三叔?”
合虚跟着一愣,又将李名堂看了一圈,似乎有些感叹李剑秋竟然有这么大的侄子了,颇有些时不待我的意味。
“早些年有个几面之缘”许是还忌恨李剑秋当年趁他变小时多方戏弄,合虚对于李剑秋的态度是不怎么和蔼的。
李名堂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既然合虚跟他三叔扯上了关系,那在李名堂眼里也算半个长辈了,与合虚也就亲近了许多“三叔这些年一直在外,即便是我也很少见他了。”说这话的时候李名堂颇为惆怅,似乎与李剑秋这个三叔关系很不错。
“啊,对了,三叔说这几日就会到,到时候何公子就可以见到我三叔了。”
“你三叔要来?”
“嗯,三叔听说这次论剑大会是离盟主主持,他又与离盟主多年不见,十分想念,所以想趁机叙叙旧。”
“听说离盟主常年不在离府,令兄怕也是好不容易才逮到人。”林兼道在旁打笑道。
“离盟主日理万机,听说早年围攻魔教妖孽的时候受过伤,是该有个清静的地方调养。”
李名堂点头称是“我也曾问过三叔,三叔说离盟主的病根是八年前那一役落下的,四年前听说好了,但看离盟主半隐居式的生活,想来还是要调养几年才能完全消了。”
那日在崖下离傲生和紫冥伤的最重,尽心调养一年才彻底的好起来,又小心的保养了三年这才完全去了病根,不过对于合虚来说,离傲生这“病”最好一直病下去,这样一来,离傲生就能有大半的时间呆在西鎏宫里陪他了,此事不足为外人道,合虚也跟着他们点头。
“当年那魔教右使紫冥也算是厉害,折损了这么多人却还是被他逃了出去,真是可气可恨。”赵清云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似乎恨不能他武功再高些,直接手刃了紫冥。
“我听说当年魔教教主白蔹,先教主何麟生先后赶了过去,两大魔头一到,根本就毫无胜算。”
“不然,当日据说天玄宫宫主也闻讯赶了过去,有他在定然不会让那何麟生讨的了好去。”
几人议论一番,似乎对当年的事情颇为在意,只是这几人没有一个能说的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兄,你说那魔头白蔹武功有多高?”
合虚沉吟了一下,似乎在估算“离盟主应当胜不了他。”这几年他将九火如数传与白蔹,想来怎么着也是难有敌手。
众人沉吟,就在大家思考着魔教教主白蔹武功究竟高到何种程度的时候,就见远远走来一群身着白衣的人。
赵清云面色变了一变,说道:“幽冥教的人,大家小心。”
魔教以腰间佩带划□份,紫带为教主佩戴,黑带的是长老,红带的是左右二护法,五楼楼主是黄带,护法是蓝带,坛主是青带,其次为赭带、白带。
这群人里头竟然连白带都没几个,可见来者身份不低。
“不是说这次幽冥教来的不过是个护法吗?怎么这么多蓝带青带的,竟然还有黄带。”林兼道看着由远及近的人,面上阴晴不定“我们要不要避开?”
“来不及了,静观其变就是,想在这论剑山庄里,对方也不敢大动干戈。”云定兴压低声音匆匆交代几句,并把不会武功的合虚挡在了身后。
泛舟太湖(二)
幽冥教的人眨眼就到了跟前,只见当中一人紫衣华带,脚登白玉靴,头带金赤冠,飘带垂于耳后,流苏扫于青丝之间,五官精致,女子比之尚且少三分颜色,却绝无脂粉红香之气,众人看来无不暗道一声翩翩浊世,虽对魔教中人嗤之以鼻,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还是披着人皮的,只不过枉生了这般好皮囊,却装着蛇蝎一般的心肠。
且不说云定兴等人如何偷偷打量紫冥,又如何在猜测到紫冥身份的时候暗暗心惊,原本行着的一队人突然就止在了他们面前,几人心里都咯噔了那么一下,不知道这魔头打算怎样对付他们。
紫冥停的突然,别说是云定兴几个,就是老实小心的跟在紫冥身后的人都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不过既然紫冥已经住了脚,那自然不是能催着走的,谁敢啊,于是立即有随侍在后的人上前小心询问原因“右使可是有什么吩咐?”眼角斜了让到一旁的云定兴等人一眼,想莫不是右护法看这些正派的人不顺眼?哼这些人也当真是不长眼,见到他们过来还不知道滚的远远的,当真以为在这论剑山庄内就不敢动他们了吗?
紫冥看了一眼挡在合虚身前的云定兴,微不可察觉的蹙了一下眉头,随即直直对上合虚的视线,不满道:“你躲在他后面干什么?”
林兼道等人都是一愣,云定兴更是愣的厉害,这时候紫冥已经走上前来,想要将合虚从云定兴身后揪出来,可没想到他才刚抬起手来,云定兴就携着合虚跳出了一丈远。
“阁下息怒,此人与天玄宫寒潭大人有故,还请阁下手下留情。”
紫冥蹙眉,合虚忙回神,看看怒目而立的紫冥,再看看一心维护自己的云定兴,知道是误会了,赶紧上前打个哈哈“误会,误会。”
不过显然双方都没有因为这声误会而有所松懈。
幽冥教这边是有恃无恐,而李名堂等人则是警惕的跟竖了毛的猫一样,估计幽冥教这边稍微动一动爪子,他们就打算拔出兵器给人拼了。
眼见着事情越弄越僵,合虚转向一月未见的紫冥,说道:“今日天气晴朗,本打算去游湖的,一起去可好。”
说完也不理会惊讶莫名的幽冥教一众,冲着傻了半边明显还没消化过来的云定兴等四人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告别,直接拉了紫冥就往来路走了。
可最让这些人奇怪惊讶的是,这传闻中心狠手辣半点也忤逆不得的幽冥教右使,竟然没有拒绝。
咋舌之余,众人都感觉不可置信。
难道这幽冥教的右护法转了性子不成?
幽冥教的人此时也顾不得云定兴几个了,慌忙跟上前去,更有机灵的听是游湖,赶紧命人准备了座船,可谓是伺候的小心翼翼。
不过显然合虚对这些人的小心伺候并不满意,瞧了瞧停在木栈旁边雕龙画风的大骨船,直接拉着紫冥上了旁边的一艘小舟,这下幽冥教的人傻眼了,这小船左右也不过放两个人,说是一叶扁舟,还就真是一叶那般大小了,他们这一群人怎么上的去。
合虚自然也没有让他们上去的意思,直接载了紫冥扬长而去,至于呆在暗边的幽冥教众,却是根本没放在心上。
“夯护法,这——”眼见着小舟越飘越远,钱鸣不禁急的跳起脚来,万一这右使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人给教主剁了也赔不过来。
“船,船,我们赶紧跟上去。”
隐约猜到什么的夯护法,面上阴晴不定的拦住属下的动作,看着遥遥而去的两人,心里叫苦不迭,若是他想的那样只怕这趟差使更不好办,毕竟伺候一个紫冥就够他们心惊胆战了,万一再加上西鎏宫里的那位,这位夯护法已经有跳湖的心思了。
天帝何时遣六丁,凿开混沌见双青。
湖通南北澄冰鉴,山断东西列画屏。
掩雨龙归霄汉暝,网鱼船过水云腥。
乘风欲往终吾老,角里先生在洞庭。
太湖横跨江浙两地,更有湖石千万,依次算下来长春桥、澄澜堂、飞云阁、劲松楼、万浪桥、光福寺、陶朱阁、万方楼、光明亭无一不是美伦美焕的好去处,只不过合虚好似并不这么认为。
眼见着亭台楼阁尽皆远去,眼见着沿岸花柳全都没了踪迹,这一叶扁舟就这么飘啊飘的,飘到左右茫茫入目全是水的地方,也算是真个看太湖了。
紫冥瞅着那远在天边朦朦隐现的青山,又看了看小舟之上另一人,想这人邀他来游太湖却换成孤舟垂钓了不成?
“长春桥、澄澜堂你是一处也不去,偏偏将我拉来这里,莫不是想趁着左右无人,水上无援想要用强吧?”紫冥看着浩淼江水,斜依在船头,右手执杯,左手打拍,颇有些泛舟垂钓的意味,只不过这说出来的话却戏谑大于风雅。
合虚看着茫茫湖面,一叶孤舟泊在这太湖之上,确实有些孤立无援的架势,若当真有人想在这里行那强迫逼良为娼的事,却也当真是叫破喉咙也求不得救人的。
“怎么,让我说中了?”紫冥转回视线,笑看向合虚,此时湖面微有细风过耳,紫冥衣袂飘动,青丝掠过颊边,看的合虚着实愣了一愣。
“太湖三万六千顷,千顷波中求自然,此处只你我二人,便是神仙也不如,难道不比去那些花花绿绿的地方好?”掩盖的咳嗽一声,合虚忙将视线移开。
紫冥哂然一笑,沉默了一会也学着合虚拈出一句小诗来:“翡翠双飞不待呼,鸳鸯并宿几曾孤。你我这也算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说完还点点头,似乎对这鸳鸯的比喻颇为满意。
“非也,你我这绝对是鸳鸳相抱无时了”
紫冥也不接话,喝了口船上备着的果酒,从怀里掏出三封信来扔给合虚。
合虚看去,一封署名汉尧生,一封署名何麟生,还有一封自然是白蔹的了,笑了一笑,也不避讳径直打开来看,可看完之后却是苦笑连连。
这三封信大体内容都无外乎是些私密话,但大意却是告诉他,他们不日也会到这论剑山庄来,而算算日子,等这论剑大会结束的后,正巧就是中秋佳节了。
正邪不分
中秋佳节倍思亲,合虚自得到那几封信之后整日里就开始忙活起来,这既然是过节,自然是要多方准备的,比如赏月在何处赏,游湖必须游哪个地方,合虚也没见外,直接将论剑山庄当成了自家的地方,甚至还弄来一套水晶桌椅以供赏月的时候用,自然这水晶的杯盘碗盏也是不能少的,其实若不是时间紧促,合虚甚至还想在这论剑山庄建一座水晶亭出来,这样就更加的称心如意了。
云定兴再次见到合虚的时候,合虚正与紫冥在角落里拉拉扯扯,见合虚与魔教中的大人物竟然如此熟捻,云定兴心下隐隐担忧起来,于是在紫冥走后,云定兴立即找了个机会拉住合虚。
“云兄”合虚见是云定兴十分开心。
“何兄,正邪不两立,何兄与那魔教紫冥来往如此近,怕会连累何兄的那位内亲的。”这几年武林中最怕的就是天玄宫和幽冥教又并回一起去,听说八年前紫冥秘密上天玄宫就是为了此事,若当真让天玄宫这历来中立于两方之外的势力倒入魔教,武林只怕旦夕就要灭个干净。
云定兴说的语重心长,合虚却不以为意“云兄过滤了,在下的那位内亲与这幽冥教的右护法早就相识。”
云定兴暗道一声废话,他自然知道寒潭与紫冥早就相识,毕竟当年寒潭可是幽冥教内地位与紫冥可并驾齐驱的存在,若说不认识那才奇怪了,不过听说当年寒潭在幽冥教时就与紫冥斗的厉害,这身为寒潭内地的何须理应没有机会接触紫冥才是啊,即使接触了也不当如此亲热才对。
“不瞒云兄,其实在下也是幽冥教出身的,与教中人自然还有几分情面在。”
云定兴正想再劝什么,却见那原本离去的魔教右护法再次回了来,看了云定兴一眼,面无表情的揽住合虚的腰,状态之亲昵,就是云定兴再不通情事,也看的出两人是什么关系了,这一下打击,无异于九天霹下的一道玄雷,轰的云定兴三魂丢了六魄,七窍皆空——
不瞒云兄,其实在下也是幽冥教出身的,与教中人自然还有几分情面在……
不瞒云兄,其实在下也是幽冥教出身的……
不瞒云兄,在下……幽冥教……出身……
云定兴一头撞在门框上,满脑子都是合虚刚才对他所说的话,以及合虚和紫冥的亲昵形态,头重脚轻的进了门,云定兴狠狠的甩甩头,眉头蹙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大师兄,出什么事了吗?”明修正巧从后面出来,看到云定兴如此模样,不由吃惊问道。
云定兴摇了摇头“没事,我去拜访一下离盟主。”说完前脚刚跨进来的云定兴后脚又出了去,只留下呆在原地莫名所以的明修。
“这是出什么事了?”明修抓抓后脑勺,看着走远的云定兴喃喃道。
且说这边大受打击的云定兴心情不定的来找离傲生,却不巧离傲生正在后堂休息,说是不见客,云定兴左右一思量,他此来的目的不过是想告诉离傲生防范一二,再者他对合虚也是颇有好感,若让外人知道他与离傲生商谈的内容,无外乎是给合虚惹了个大麻烦,想到此处,云定兴便起了悄悄去见离傲生的心思,这样一来既可以让离盟主有个准备,也可以在事情未确定之前避免对合虚的伤害,最好离盟主能想个办法将合虚和魔教的关系断了,和魔教关系过密,实在不是是什么好事情,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合虚身败名裂,给武林人士追杀了。
云定兴此举一是为了武林正义,二也是为了合虚,否则他直接挑开将他看到的与别人一说,合虚就是有天玄宫在背后撑腰也定然讨不了便宜去,而且寒潭要知道合虚和紫冥那层关系之后,只怕根本就不会维护合虚,更甚者只怕会直接刀剑齐出。
云定兴心情矛盾非常的翻墙而入,径直摸到离傲生房外,隐约听到里面有水声传出,想是应该在沐浴了,云定兴也不忌讳,直接就从窗子翻了进去,毕竟大家都是男人,洗个澡实在没什么可避讳的。
云定兴的这种想法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成立的,但有些情况下,是如何也不能成立的,比如说现在——
合虚拿着巾布,嘴里叼着颗果子,正卖力的给离傲生搓背,这也没什么,问题是两人都呆在大木桶里,浑身光溜溜的不着一缕,好吧,这也不能确定什么,关键是,离傲生此时正扭了头打算接合虚口里的果子,这下就实在不能没什么了——
合虚愣了,离傲生僵了,云定兴直接傻了——
“我本来以为是换水的,谁想竟然是他。”显然从窗户里突然掉出个云定兴来,还是令合虚颇为懊恼的。
“将我们的事情告诉他好吗?”离傲生却没有太多懊恼之色,他既然选择和合虚在一起,早就将一切置之度外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早晚外面的人会知道的。
“云定兴此人看似愚固,却也不是不知变通,不通情理之人,想若我不同你在一起,势必幽冥教和天玄宫便没了顾忌,如此算下来,岂不是我们的关系存在对这武林更有好处?”
“他此来不过是撞见我与紫冥亲密,想来通知你一声,而他偷偷来找你,却也有维护我的意思,这份情我还是承的,难得有个看的顺眼的后辈。”
“还有就是——”合虚回头冲离傲生温温一笑“难道你离大盟主,会由着我将云定兴杀了吗?”
离傲生回以一笑,没有再答话,走到乘放衣物的黑漆梨木柜前,捧出个匣子来。
“愚人佩?那客老头竟然托付你保管?”合虚看着离傲生手里的物事惊讶道。
离傲生点了点头,将愚人佩递到合虚面前“我刚才看了看,这愚人佩确实制作巧妙,这东西究竟是怎么打开的?”离傲生好奇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如是问道。
合虚接过那愚人佩,脸上有些阴晴不定,更多的却是尴尬,离傲生见此,温柔笑道:“不说也没什么,我只是好奇罢了,不过——”离傲生蹙了一下眉头,从新审度愚人佩“如果此物十分重要的话,却是不能随便给了人了。”在离傲生看来,合虚既然不肯将打开愚人佩的方法告诉他,那这愚人佩里定然放了不得了的东西,即便是为了情人,也断不能让愚人佩落入其他人手中的。
看来要天玄宫和幽冥教再多出几分力了。
合虚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愚人佩的玉质并不是很好,当年巧匠将这玉佩给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当个新奇的玩物而已。
至于这愚人佩里面的东西——
合虚小心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离傲生,想他不过是想看场脱衣舞就让汉尧生等人赶下了山,若是将这玉佩里的东西给这几人知道了——
不过再看看眉头紧蹙为他谋思如何将愚人佩夺入手中的离傲生,合虚却有些愧疚心虚起来,毕竟人家为了他绞尽脑汁,他这里却瞒这瞒那,实在不是夫妻之间该有的。
又想到离傲生为了他不惜谋私,合虚心里更是不好意思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这里面放的东西——”合虚将愚人佩递了过去“你姑且看看就是了。”
将开启的方法说了一通,合虚摸摸鼻子,等着离傲生看到那些东西时的反应,心里却有些饶幸的想法,离傲生对他一向温柔体贴,应该不会为了这么点东西就生气。
且不说合虚在这边抱的怎样的小算盘,离傲生打开愚人佩之后就开始阴晴不定起来,愚人佩里藏着一卷薄娟,丝是上好的丝,放在手里根本就没半点分量,整个打开却能比的上铺床的被褥了,只见上面一个一个的小人,两两三三的,这个撅着臀儿,那个把着臂儿,这个叉着玉腿,那个扭着腰肢,一个个画的是活色生香,虽然时间久了点,有点生黄,可墨迹勾勒,从那笔调上来看,可不就是眼前这位合大教主的。
离傲生从来不知道原来合虚还如此善画春宫——
传言说愚人佩里是魔教教主合虚亲笔录的武功绝学,其中各门各派的武功都有涉及,传言说愚人佩设计巧妙,里面放的东西也是珍贵非常——
传言还说,得到愚人佩足以称霸武林,传言——
离傲生身子晃了晃,若是这愚人佩真个被别人得了去,并打了开来,整个幽冥教和天玄宫是不用再见人了,他们也不用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在论剑大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汉尧生和何麟生连带着白蔹如约到了论剑山庄,安顿好的第一个晚上,离傲生就将众人召到了一块——
“有什么事就说吧。”白蔹落座,看一眼深夜将众人召集而来的离傲生,第一个开了口。
“愚人佩里放的是春宫图”离傲生看着聚集起来的五人,面色有些不好的说了出来。
有那么一会的沉默,让人以为会有一个冲进里间将里面的合虚直接掐死。
“算了,明日由幽冥教出手抢夺,天玄宫跟着动手,借机毁了就是。”汉尧生面上阴晴不定了好一会。
“那老不死的东西在里头放什么不好,竟然放春宫图”紫冥恨恨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而隔壁里间的合虚于睡梦之中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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