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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VIP]重生之扫墓 第二卷 BY 吴沉水 (点击:1196次)

[VIP]重生之扫墓 第二卷 BY 吴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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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扫墓 BY 吴沉水 第一部 上

重生之扫墓 BY 吴沉水 第一部 下

第 51 章
夏兆柏所提出的赌约在逻辑上是混乱的,他要不要退出,和陈成涵会不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完全是两码事。更何况,陈成涵即便选择了我,我也未见得就要选择他,他不选择我,我也未见得就得跟夏兆柏在一起。把自己的生活与他人的选择挂钩,弄出来混淆视听,这种事情,也是夏兆柏这等发号施令惯了的人才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提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拿出谈判桌上的架势似笑非笑看着我,仿佛顷刻之间,他刚刚落入我眼底的挣扎痛苦,都是错觉,此时此刻,他眼中精光闪烁,满是志在必得的神色。
既然大家已经捅破那层窗户纸,那我在他面前,就没必要再装十七岁少年的懵懂无知。我淡淡地看了他好一会,才摇摇头,说:“对不起,我无法同意。”
“小逸,”他嘴角上勾,说:“你莫非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兆柏,你弄错了重点,”我说:“这件事的重点,对我来说只有一样,那就是我要做什么样的生活,我要选择走什么样的路子。你把陈三少扯进来,且不说我与他未必达到那等亲密阶段,便是有了情侣关系的身份,我与你之间的事,也与他无关。”
夏兆柏呵呵低笑起来,说:“你这么撇清关系,到底是在护着他,还是在害他?我看那个人可是非常迫切,恨不得昭告天下,你就是他的恋人,要不然为何专挑公众场合与你亲密无间?你难道就不好奇,这里面是魅力成分多一些,还是其他原因多一些?”
他总是能一下击中我心里的忧患之处,确实,陈成涵一介富家子弟,平素做事也滴水不漏,精明强干,确实不太像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小青年。我叹了口气,看着水池内盛开的深色睡莲,对七婆说:“姆妈,我想跟夏先生单独说几句话,您能回避吗?”
七婆到底当了林家三十几年的管家,与我心意相通,她虽然面有忧色,却仍然干脆地说:“好,姆妈去那边散步。”
随后,老人柱起拐杖,高昂着头,目不斜视从夏兆柏身边走开,冷冷地说:“夏先生,好自为之。”
夏兆柏风度绝佳地微笑颔首,待老人家走开后,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双臂环住我的轮椅,笑着摇头说:“你每次拒绝我,撩狠话,都是这种表情。说吧,这次又想骂我什么?”
“我很经常骂你?”我微微蹙眉。
“不经常,”夏兆柏解嘲地笑了笑,说:“只不过你两辈子加起来说的狠话,大概都搁我一人身上了。”
“可你做的那些事,也足够把我两辈子的涵养都毁掉。”我忽然觉得有些滑稽,微微一笑,低声说:“其实,刚刚醒来,发现自己没走,而是换了身体的时候,我有经常想怎么报仇。”
“哦?”夏兆柏挑起眉毛,感兴趣地说:“我真的让你那么恨?”
“是啊,”我垂下头,斟酌着说:“又恨,又怕。恨起来,就想不顾一切,做个炸药包把你的公司炸了,或者躲在你日常经过的地方,趁你不备操刀子捅死你。可是我毕竟不是,适合做这些的人。比起恨,我想我更怕你。”
“现在呢?”他柔声问我,身子前倾,身上的热量,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
“现在,我不怕你了。”我抬起头,解嘲一笑:“可能,知道这么多事后,我也不那么恨你。但是,我仍然无法跟你在一起。”我轻声说:“对不起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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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犹未尽啊~

一口气看完这篇文,倒有些不舍得它这么快完结了,希望能多写点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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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沉水的唉,一直眼巴巴的等她完结呢,这下子可以一口气看完了,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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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倒是一片经典好文,这位作者的两部书都很不错呀!!!!!!!!小受越来越有性格了。我喜欢!!!1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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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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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扫墓(一)

  又是一年清明时节,我跟夏兆柏一起去看我前世的墓地。
  这完全是一次临时的决定,近来我们很喜欢做这样的事,上一次临时起意,我决定自己晒萝卜干,和夏兆柏两个人带了帽子冒着大太阳在花园绿茵地上摊开许多萝卜,晒了十来天后便逢上阴雨天气,所有的萝卜全部发霉,交给佣人们拿去扔掉;再上一次,我缠着夏兆柏带我出海试试江天独一人的钓鱼翁情怀,结果鱼没钓上来,却结结实实一头栽到海里,吓得他什么也不顾就跳进海中捞我;再再上次,我看越王勾践剑的图片时心情激荡,决定自己也打造一把神器,夏兆柏这回没由着我胡来,命人找到国内工匠定制了一把仿制品,迄今还放在我书房中,闲暇时拿出来磨磨,倒也挺能吓吓不知情的人;再再再上次,我看古籍记载研墨方法时突发奇想,古人有“兰墨”、“梅墨”,那么我今天能不能配一款独一无二的“英格兰玫瑰墨”?夏兆柏听了,专门让人装了一间屋子配上蒸馏器等东西,购齐原料,让我自己鼓捣,结果我除了每天晚上把自己弄成一只腌臜猫外一无所获,不得不放弃我振兴文化的伟大事业。
  我的想象力和任性程度一起发育迟缓,但一旦打开那扇门扉,竟然如雨后野草般疯长。一切都因为,我无论多诡异多匪夷所思的想法,在夏兆柏这里都只分成两类,一类是对我有危险,一类是对我没危险,前者他坚决抵御,后者他听之任之,用他的话说,就是“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好好玩过,现在玩够本吧。”
  于是我就这样无后顾之忧,没心没肺地继续玩下去。去我前世的墓地上玩,也是这一系列突发奇想中的一个,对那一刻的我来说,只不过为了某种故地重游的好奇,并没有想过太多。但夏兆柏一向宠溺我的脸上,却难得迟疑了几秒钟,问:“为什么要去那里?”
  “清明祭祖嘛,我们俩没什么可祭拜的,去看看林世东不是挺好?”
  他略微想了想,终于叹了口气,无奈而宠爱地对我说:“那好吧。”
  于是我们挑了个日子,带上阿彪等几个人一起驱车前往那个豪华公墓。我一路上兴致很高,指点着那些排列整齐的墓碑对夏兆柏说:“我们死了也埋这吧,我觉得这里空气挺好。”
  “别胡说。”夏兆柏拉住我的手,轻轻打了两下,脸色出奇凝重说:“走吧。”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古怪之处,不禁狐疑问:“兆柏,怎么啦?”
  “没,”他对着我勉强一笑,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边走边说:“腿不痛吧?能爬上去吗?”
  “没问题,”我微笑着说:“你这段时间老帮我热敷按摩,我感觉好了很多。”
  “那就好。”他拥着我往上走。
  入口处有卖元宝香烛的小店,还供应鲜花。夏兆柏想了想,买了束洁白的百合花,命阿彪拿了跟着上来。我兴致勃勃,正要走到林世东的墓,却看见他的墓前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半跪着拿手绢擦拭墓碑,旁边放着好大一束白色玫瑰,朵朵含苞待放。我诧异地抬头看了夏兆柏一眼,却发现他低沉着脸,仿佛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酝酿狂风骤雨。我又疑惑又不安,忍不住握紧了我们交叉的双手,夏兆柏回过神来,冲我轻轻一笑,低声说:“是林俊清。”
  俊清的背影我曾经凝望了十来年,早就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他,我轻咳一声,他受惊一样缩回手,回头见是我们,愣了一愣,随即站起来,态度坦然地打了声招呼:“你们好,这么巧,你们也来看东哥?”
  夏兆柏过了几秒,才淡淡地回答:“是啊,没想到会撞见你。”
  林俊清垂下头,一缕过长的刘海盖上眼睑,阳光下只看到他长而直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后,他抬起头,眼眸清亮,笑了一笑说:“不是过清明吗?我以为没人会来看他,所以想过来陪陪他。”
  “也许,他已经不在这里了,也不需要谁来陪。”夏兆柏闷闷地说,接过阿彪递上来的百合花,挨着那束白玫瑰放在墓碑前。
  “说的也是,”林俊清目光柔和地看着墓碑上林世东的照片,自言自语一样说:“东哥人那么好,现在就算不在天堂,也肯定转世投胎,过得比以前好吧?”他垂下头讪笑了一下:“我不过来这里尽下活人的心意而已。”
  他的声音中有说不出的惆怅和黯然,我仔细打量林俊清,似乎黑瘦了不少,但身体却明显比从前壮实,以往飞扬跋扈的耀眼漂亮,渐渐沉淀成一种内敛温润的光芒。他看起来,似乎与照片上的林世东有某种相像之处,神态坦荡自然,眼眸中即便有哀伤,却更多的是平静自若。我看着他,心底忽然涌起类似于自家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和感慨,情不自禁微笑了起来,轻声道:“林医生,很久不见了,过得还好吗?”
  “我?很好,谢谢。”林俊清仿佛惊醒一样,飞快地答道,又看向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点头说:“简先生看起来身体应该有所好转了,恭喜你。”
  “谢谢。”我含笑看他:“无国界医生的任务完成了?”
  “啊,对。”他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去苏丹呆了八个月,差点死在动乱流弹下,不过现在回来了,先休息一段时间,迟点可能会去大陆西北地区帮他们展开妇女生育调查。”
  我一听有些担忧,忍不住道:“什么?那你有没有受伤?”
  “胳膊上中了一个,”他乐呵呵地说:“当时车子还陷入泥坑,以为要交待在那了,呵呵,没想到还是命大,被队友救了,于是又活了回来。”
  我心里感慨万千,想他从小被我精心呵护,当年林氏里的污垢我尚且不舍得让他面对,现在这孩子却能独立承担生死,而且豁达不惧。这样的成长,怕也经历着我难以想象的艰难吧?我踏前一步,关切地说:“这么危险,条件又差,你别去了好不好?想做医生,帮助病人在哪里都可以的,港岛这么多医院,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私家医院没意思的话,公家医院也行,能帮到更多的人啊。俊清,你真的没必要那么冒险……”
  林俊清深深地看着我,忽然温柔地笑了,他从未对我这样笑过,那笑容中有释然,有感激,有不以为然,也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然后,他挑高眉毛,戏谑地说:“简逸,你不怕我留在港岛跟你抢夏兆柏吗?我对他可一直没死心。”
  “啊?”我愕然了几秒,确实完全忘记他还有这层“情敌”身份,不觉尴尬了起来,夏兆柏在一旁轻笑出声,搂住我的身子,说:“行了林俊清,别逗他,他可是个实心眼的人,就跟以前世东一样。”
  林俊清呵呵低笑,伸出手真诚地说:“简逸,我们在东哥的墓前,重新认识一下吧。”
  我瞪了夏兆柏一眼,伸出手握住俊清的,点头说:“很高兴认识你林医生。”
  “我的荣幸,简逸。”他微微颔首,放开我的手。这个时候,在他敞开的衣襟中,我看到他脖子上的饰品,那是用一根简单的牛皮绳挂着一枚明晃晃的戒指。我一见之下不由一呆,那是很多年前,我特地从欧洲订制的戒指。
  林俊清注意到我的视线,低头看看,忽而一笑,拉出来晃了晃说:“这个是东哥的遗物,现在是我的护身符。好看吗?”
  我喉咙有些哽住,无言地点了点头。
  林俊清转头看着林世东的墓,缓缓地说:“我本来也有一个,但我当时很小不懂事,拿过来就随手扔掉,后来东哥去世了,我很难才在夏先生眼皮底下保留了这件东西。”他笑了笑,说:“我其实不信邪,但在苏丹性命垂危那次,我真的听到送我这个的人在我耳边说话。”
  “说,什么?”我问。
  “说让我要坚持下去,无论如何要坚持活下去。”林俊清悠悠地回答,脸上带着微笑,说:“我从小就在东哥的照顾下长大,他这个人,有时候很婆妈,又很感性,是会说这种话的人。所以我相信,他就算走了,可也一直在天上看着我。”
  夏兆柏冷笑道:“看个屁,他活着的时候关照了你十几年还不够?死了还要关照你?别做梦了。”
  “是吗?也许是我自私了。”林俊清笑了笑说:“但我真的觉得他没有走,我要做出一点成绩来,我不会再令他失望。”
  我长久地凝视他,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说:“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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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扫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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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俊清跟我们聊多几句闲话后便起身告辞,临走前独自在林世东墓前伫立良久,低着头沉默不语,然后仰起脸,冲我们笑了笑,轻巧地走开,不再回头。
  反倒是我凝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忽觉前世今生重叠一起,真是今夕何夕。
  
  等我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夏兆柏一个人站在林世东墓前,看着那张照片,微微蹙眉,似乎陷入沉思。
  他自进墓园以来情绪一直不高,仿佛陷入自己的思维中走不出来一般,这在跟我的相处里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如在平常,依着他爱吃醋好猜疑的性格,我这么目送林俊清早该按捺不住发了火,但今天却意外偃旗息鼓,全无动静。此时已是下午四五点钟,西斜太阳光将他的影子镀上一层金色光晕,柔和而遥远,仿佛一个模糊的影子,触手即碎。
  我心里一惊,来不及细想,已经踏上前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只有牢牢将这个男人健壮的身躯牢牢抱在臂膀之间,我的心才慢慢安定下来,他是我好不容易,越过冰冷的土石和生死界限方才确认的爱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从我手中夺走,我会与之拼命,任那是谁。
  
  “怎么啦?”他似是回过神来,含笑抓住我的手柔声问:“突然间这么黏糊?”
  我绕到他跟前,板过他的脸,认真说:“夏兆柏,你是我的。”
  夏兆柏一听乐了,眼底都是蕴藉的都是浓情蜜意,笑着捏捏我的鼻尖,说:“财产也过到你名下,人也给了你,还不是你的,难道你想反悔?对不起,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我微笑起来,贴近他的胸口环住他的腰,说:“售后服务怎么样?”
  他哼哼地说:“终生保修,有故障自动清除,放心了吧?”
  “那,”我仰起头,眨眼睛问他:“能不能投诉?”
  “没有。”夏兆柏断然拒绝,低头亲了我一口,像抱小孩那样将我环在胸前,又看着林世东墓上的照片愣愣出神。
  
  我不知为何不满起来,皱着眉头道:“兆柏——”
  “哦,”他匆忙低头,堆了笑问:“又怎么啦小祖宗?”
  我凝视着他,忽然一笑,柔声说:“我在这里。”
  “嗯?”他楞了一下,说:“你当然在这里……”
  “我的意思是,”我含笑看着他,放柔声音缓缓地说:“那里面躺着的只是一具失掉灵魂的骸骨,真正的我在你眼前,在这里。”
  夏兆柏哑然失笑,微微闭上眼,颔首道:“我知道。”
  “那你,”我有些困惑,小心地挑选词语问:“看起来好像很,迷惘?”
  夏兆柏揉揉我的头发,长长叹了口气,说:“那是因为,每次来这里,我都要想起当初下葬的情形。”
  
  他勉强一笑,眼神却黯然,转换话题说:“玩累了吧?咱们回去?”
  我环视这个豪华冰冷的墓穴,忽然一阵愧疚涌上心头,在我看来不过一次类似踏青的心血来潮,但我却忽略了夏兆柏的心情,对他来说,这里无异梦魇一般的所在。曾几何时,我变得如此不为他人着想?而且对象是一直爱惜我宠溺我的人?我惭愧难当,不觉拉住他的手,低头老实地说:“对不起。”
  夏兆柏什么也没说,却只是无言将我拥在胸前,眷恋地亲吻我的发间,用下巴摩挲流连,我乖乖伏在他怀里,伸手用力环住他的腰。过了很久,才听见夏兆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当时,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我知道他指的是为林世东举办葬礼的情形,再不敢冒然造次,便老老实实听着。夏兆柏叹了口气,说:“好像心里那个关键的内核,就像原子核那样产生能量的地方,一下子抽空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捱下去。每一天都太长了,一想到这一生的每一天都会变得这么长,我竟然开始觉得害怕。”
  我心里一颤,虽然知道他平安捱过来,但还是下意识更紧地抱住他。
  “现在没事了,”夏兆柏安抚地拍拍我,说:“那时候,我在这里,看着下葬封土,看着墓碑竖起,就觉着有生之年要年年来扫墓,不然都没人照应这。就为这个,我都会活下去。”
  “兆柏,别说了。”我打断他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议来这,我们回去吧。”
  
  “听我说完,”他微笑了,柔声说:“几年这么下来,我心里一直空洞洞的,有一天想你,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记不得你具体的模样。我慌了手脚,立即推掉那天所有的事,命司机开车送我来这里,就在这,”他的声音中带了暖意:“我一眼就看到你。”
  “越说越玄乎,”我笑着说:“你难道第一眼就认出我来?”
  “当然没有,只是觉得奇怪,”他看进我的眼睛,喟叹说:“你明明看起来从未见过,却为什么,眼神那么熟悉?”
  我呵呵低笑,说:“夏兆柏,你当年不会没事闲着偷窥我吧?竟然连眼神你都能辨认出熟悉陌生。”
  “哪里需要偷窥你,我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看。只是你迟钝,”夏兆柏跟着笑了起来,“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形吗?”
  “宴会上?”我点点头:“记得,我替你解围,你过来搭讪,于是就相熟了。”
  “你以为我在领你解围的情?”夏兆柏蹙眉不满地说:“我是一眼就相中了你,不然才懒得跟你搭讪。”
  “啊?”我愕然说:“你什么眼光?林世东的样子怎么算也是中等偏下吧?”
  
  夏兆柏揉揉我的头发,笑道:“跟你现在当然没法比,可你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长得多好,跟高原上的淡水湖一样,清澈到能倒映出人影来。”
  我有些赧颜,微笑说:“兆柏,你突然改走文艺路线,我可习惯不来。”
  夏兆柏哈哈大笑,贴着我的耳廓低声说:“好吧,换个说法,你的眼睛长得可真勾人,我一见你就想,操,这男人是谁,老子总有一天非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干上一次不可。”
  
  我大窘,反肘击去,喊道:“夏兆柏!”
  “哎呦,大实话你又不爱听,”夏兆柏狠狠圈紧我,暧昧地问:“那昨天晚上是谁勾着我的脖子求饶的?嗯?”
  “你!”不用照镜子,我此刻脸上燥热万分,定然面红耳赤,“混蛋,这么大白天的你胡扯什么,唔……”
  我话没说完,已经让夏兆柏勾起下巴,狠狠地吻了过来,比往常多了几分迫切和蹂躏的意味,我略略挣扎,便乖乖仰头,沉浸到这样凶狠而激烈的拥吻中。一直吻到双腿发软,他才意犹未尽地放过我,抱着我深深吸了口气,叹道:“你别说,我现在才算有了真实感。”
  “嗯?”我迷迷糊糊地问。
  “过去终于都过去了,你真的在我怀里。”他低低地说。
  我一愣,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慨和激荡,反手抱住他,拍拍他的肩膀肯定地说:“是的,过去都过去了。”
  
  我们相互偎依,看斜阳无限好,橘黄色的光辉中,上一世的我在墓碑正中似笑非笑看着我们,那些苦楚、仇恨、挣扎和无望终于都成了过去,从此以后,每一天的落日和每一天的朝阳都会令人不再彷徨和恐惧,我们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临下山的时候,我漫不经心地说:“夏兆柏,这一年你公司干得不错,好像替我挣了不少钱。”
  “怎么?”夏兆柏挑起眉毛道:“东家大发慈悲,要涨长工工钱了?”
  “想得美!”我恶狠狠地说:“你签的是卖身契,还是老老实实被我剥削吧。”
  “我都没想过翻身做主人。”他故意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看来只能甘当老黄牛,任劳任怨了。”
  “不过,”我咬着下唇,忍笑说:“也不是没有花红福利。”
  夏兆柏的眼睛立即亮了,问:“什么福利?”
  我咬着唇,犹豫着,万分艰难地说:“你,你上次不是说,那个,想看我,穿学士服,我预订了一件……”
  我还没说完,已经被夏兆柏拦腰抱起,健步如飞下山,说:“马上回去,妈的小妖精,你勾死我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这个,穿学士服……
好吧,我承认我有制服控的倾向。
这两天在准备新坑,呵呵,贴完番外,就开新坑了,到时候我会在扫墓的文案上公布地址,请大家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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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很好看,到结尾的时候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但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的,主角的性格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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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我终于把这篇雷文给看完了。
亲爱的爪机小贱受,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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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电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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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扫墓(三)

黑色的宽袍穿在身上,我忽然犹豫了,难为情了。
两辈子都没想过要玩这种制服诱惑,现在老了老了,竟然有了这种兴致?
我头大地打量自己在镜子里的模样,上身整齐,白衬衫领带全弄得笔挺干净,但下面却没有罩上长裤,黑色的长袍下露出雪一样白的小腿和脚踝,越发显得精致剔透,形状美好到令我忍不住想藏起来。
这样的欲盖弥彰的穿法,我怎么走得出去?
想了想,还是丢不起这个人,至于外面等得不耐烦的某人,难道平日做得还少吗?想做就做还不过瘾,非得为他那点恶趣味这么难为我,凭什么?我还就不乐意伺候了。
于是我愤愤然扒下学士服,脱下领带衬衫,正要换上正常的衣服,浴室的门忽然一下被推开。
我一惊,下意识将宽袍挡在身上,却见夏兆柏似笑非笑,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赤 裸的肩膀,犹如盯着势在必得的猎物一般,慢悠悠走过来,低沉着声音问:“弄这么久,还没弄好?”
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这个时候跟他说不玩了,估计会被他收拾得很惨,于是我慌乱中躲躲闪闪地说:“那个,不知道,怎么穿?”
“是吗?”夏兆柏邪笑着靠近我,伸手一把勾住我的腰紧紧贴着,暧昧地问:“是不知道里面要不要穿吧?”
我瞥见镜子里的自己已是面红耳赤,夏兆柏轻轻拉下我手里的宽袍,一边轻吻,一边低声说:“我替你穿,嗯?”
我愣愣地抬起头被他吻着,忽觉眼前一黑,已被他兜头罩下那身宽袍,他抬起我的胳膊,一边吻一面柔声说:“抬手。”
我乖乖地抬手,稀里糊涂穿上黑袍,赤裸的肌肤触碰到丝绸的柔软质地,不禁引起一阵颤栗,夏兆柏勾起我的下巴,极尽温柔之能事吻我,一直到我腿脚发软,靠在他身上微微喘息,忽然一只手深入袍下极其熟稔摩挲上每寸肌肤,我来不及惊呼,已经被他撩起长袍,抬起一条腿圈在他腰上。夏兆柏眼中燃烧着暗夜火焰,手下越发激烈,在腰臀处不住揉捏,另一只手环着我的腰,猛一下将我顶在镜墙上,随手一扯,松松垮垮的长袍前襟顿时被扯下大半,露出里面大片肌肤。夏兆柏简直红了眼一样,噬咬一样从颈项一路往下,狠狠含住胸前敏感的乳珠,用力一吮,我不能自己发出一声低呼,一阵酥麻立即从脊椎处升腾而上,片刻之间,已经在他的搓揉下气喘吁吁,几乎要站不住。
他的样子太急,我有些害怕,抱住他不断在我胸前起伏的头,哆哆嗦嗦喊他的名字,夏兆柏抬起头,眼里尽是欲火,一把含住我的唇,狠狠啃咬一番后喘着粗气骂:“操,今儿忍不了了,呆会疼你别怨我,都是你勾的。”
“胡,胡说,”我软弱地反驳着,明明我想不玩了的,我话未落音,腿间微微抬头的器官已经落入他粗糙的掌中被随意撸动,一阵阵快感涌上,我不能自已地扬起头,发出低吟,正心醉神迷间,股间忽然一凉,他的手指已经不知何时沾了润滑剂刺入我的体内。我浑身一哆嗦,随即放松自己,任他草草扩张几下后,一个滚烫的大家伙硬生生挤了进来。
果然很疼,但夏兆柏不管不顾,只一味冲锋陷阵,我被他疯狂地顶弄,在一阵阵剧烈的频率中只来得及低喊喘息。“睁开眼,”他忽然将我转了个个,变成脸贴着镜墙,从身后接受他的攻击,“睁开眼宝贝,看你被我操得多爽。”他沙哑着嗓门在我耳边说。
我勉力睁开眼睛,果然,镜子中的少年面含桃花,目含春水,氤氲柔媚,敞开的黑袍间袒露大半个胸膛肩膀,胸前两点茱萸被又啃又吮,早已红肿挺立,却仍逃不过他手指的摩挲。腰身被他粗壮的胳膊紧紧勒住,掀开的黑袍低下,光裸的双腿分得太开,已经在颤抖,却仍要承受他剧烈而刚猛的撞击。
“看你,小骚模样多美,”夏兆柏贴着我的耳廓含着耳垂,“来,叫大声点,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爽。”
“去,去你的。”我气喘吁吁地骂。
他猛地顶了一记,我“啊”的尖叫了一声,夏兆柏满意地笑:“这就对了,就这样,再来。”
他大加鞑伐,整根进出,无论从那一侧狠狠刺入,总能正中那点令我销魂的地方。我的呻吟声逐渐变成尖叫,过多的快感汹涌澎湃,已经让人掌控不了自己的反应。我们从浴室转战到卧房,做到后来,那件黑色宽袍已经皱成一团,沾满汗水和□。

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我病倒了。除了腰酸背痛,还出现发热畏寒等症状。请了宋医生来看,昏昏沉沉地打了一针后,我就陷入睡眠。
再次醒来身体总算恢复了些许力气,卧室里静悄悄,夏兆柏也不知上哪去,我咬牙自己下床,腿仍然虚弱无力,不得已扶着墙慢慢走进盥洗室。洗漱完毕后,我简直觉得又要瘫倒,只得扶着门喘息,试探着叫了一声:“外面有人吗?”
我的声音沙哑,但房门却在第一时间被推开,夏兆柏急冲冲跑了进来,看到我这个样子,忙一把抱起我,轻手轻脚放回床上,嘴里埋怨着:“小祖宗,你起来不会按铃吗?万一滑倒受伤可怎么办?”
“我以为,”我歇了口气才说:“我以为你去公司了。”
“你病了,我哪里有心情走开?”夏兆柏替我盖上被子,又在我身后垫了一个软垫,柔声问:“饿了吗?”
我不饿,但看到夏兆柏担忧的眼神,却不能拒绝,于是微笑说:“好,我想吃点东西。”
他眼里露出喜色,按铃让佣人将我的营养粥送上,又亲自喂我,好不容易吃完了,夏兆柏帮我擦擦嘴,慢慢把我环进怀里,低声说:“对不起。”
“嗯?”我抬头看他。
“你身体不好,我却还没有节制。”夏兆柏愧疚地说。
我微笑了起来,靠在他怀里说:“我们等了这么多年才在一起,不要说你,我都控制不了。”
夏兆柏笑了起来,吻吻我的脸,喟叹说:“宝贝儿,你这么为我开脱,我可要惭愧死了。”
“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要怪谁的道理。”我拍拍他的胸膛,说:“不过我确实觉得精力不行,大概真是纵欲了。”
“那咱们要想法子解决,”夏兆柏低声说:“这一辈子这么长,可不能将就。”
“怎么解决?”我睁大眼睛:“要节欲吗?”
“肯定不能再跟这阵子这么胡闹了。”夏兆柏吻吻我,说:“往后我要监督你好好调养身子,宋医生说了,你这样的,如果不好好注意,往后年纪一大,毛病就都来讨债了。”
我点点头,夏兆柏说:“还记得我以前跟你提过有一副中药养生的方子吗?专为你找的?”
“兆柏,”我苦着脸:“拜托,我不怕打针吞药丸,你别让我喝中药。”
“调理这种事,我还是相信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夏兆柏丝毫不松动:“明天开始就按方子吃药,对了,据说还要用软玉养着你下面那里,我们也试试?”
“没完了啊?”我跳了起来,又哎呦一声跌回他怀里,呲牙道:“你敢,夏兆柏,你要敢这么对我,我饶不了你。”
“宝贝,乖,”夏兆柏哄着:“我再心疼你,可也不能由着你性子来。你也不想只跟我相处几年就散伙是不是?还是说,你愿意过几年就卧床不起,当然我是会伺候你,但男人欲望一上来,你又不能满足我,我又不是什么有节操的,可不能保证,哎呦!”他惨叫一声,我怒气冲冲又狠狠掐他一把,大声道:“夏兆柏!我的底线是什么,你别来试探!行啊,现在就想找其他人暖床了,没关系,尽管找,你要有一回,我找律师团告到你一个仙都没得剩!”
夏兆柏笑嘻嘻地说:“你以什么名义告我?”
我怒道:“就凭我是你东家!”
“东家可不管这些,”夏兆柏贴了上来,热乎地说:“只有老婆对老公才有这权利。”
我恨道:“那还等什么,立即去登记结婚!”
夏兆柏呵呵低笑,说:“宝贝,你向我求婚?”
我这才发现上了他的当,扭头道:“我什么也没说。”
“我听见了,”夏兆柏乐呵呵地抱住我,亲了我一下说:“我答应你了,你可别耍赖。”
“没这么拉郎配的。”我白了他一眼。
“就知道你要耍赖,”夏兆柏抓起我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戒指套上我的无名指,口里飞快地念叨:“简逸先生你愿意嫁给夏兆柏先生做伴侣无论贫富贵贱都不离不弃吗?好愿意,ok,现在宣布你成为夏兆柏先生的合法伴侣。”他飞快吻了我一下,黑眼睛里尽是深情:“有人有异议吗?没有,你是我的了。”
我哭笑不得,哪有人自说自话来结婚的?但与此同时,我心里却涌上一层深深的感动,我看看手指上的指环,简约大方的设计,正是我喜欢的样式,不禁微笑起来,拉起夏兆柏的手,说:“拿来。”
“什么?”
“你的戒指!不要告诉我只买了一只!”我瞪他。
他笑着掏出另一只,递给我,我小心地替他戴上,学着他刚才的口吻念叨说:“夏兆柏先生你愿意嫁给简逸先生做伴侣从此当牛做马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好愿意,ok,现在宣布你成为简逸先生的合法伴侣。”我含笑着看向他,缓缓地说:“糟糕,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的眼睛蒙上一层水光,却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之际,已经一把将我牢牢抱住,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也没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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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扫墓
作者:吴沉水
番外——夏兆柏(新坑已开,地址在文案上)
番外——夏兆柏
夏兆柏先生最近有点烦。
但任谁看来,他活得都滋润得不得了,海外公司已经正式上了轨道,请来的CEO能力卓著,现在正野心勃勃要开拓大陆市场。港岛这边,原有的夏氏自陈成涵仓皇败北后便分崩离析,但其主要几条渠道却被他授意悄然收购,并改朝换代,目前也走向良性运营的状态。夏兆柏长期呆在港岛,隔月飞一次欧洲,比起以前,无疑要空闲很多。
有钱,有身份,有地位,还有闲,最最重要的,是他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这里面任一样拿出来,对许多人来说,几乎都是终其一生也未必能达到的目标,但夏兆柏却运气好到令人憎恶,居然摊开双手,尽拥所有。
可夏先生如此好的运气,他还是感到有点烦。
原因在于他的爱人越长越好看。
夏兆柏自认已经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不然上一世不会全心全意爱上名为林世东的长相平常的男子,他一直想着自己果然是有眼光的,能透过那肤浅的皮相,洞悉一个人灵魂的闪光。
但他没想过当这个灵魂转了一圈,换了个美少年皮囊后,事情会变得如此麻烦。
尤其是,当这个美少年随着年龄增长,在自己的精心呵护照顾下,一寸寸绽放出内里的光华时,即便摈弃所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因素,夏兆柏也不得不承认,简逸的外形,真的很勾人。
成熟的温润与青葱鲜嫩的外形奇迹般混合在一起,这样的简逸已经勾人到他恨不得将这个男人藏在家里,锁入保险柜,加上三重密码,再把钥匙吞进肚子里,谁也别想拿。
但这仅限于想想而已,夏兆柏知道,他舍不得。
于是他只能防范于未然。
但怎么防范?简逸在Z大穿梭,平白招惹了许多男女学生,年轻人求爱方式本就热烈而执着,那些成年人自认无法跨越的鸿沟,在年轻人看来根本不算什么。难怪有人说爱情和革命,总是最能激发年轻人热血的两样东西。
甚至有一天,有个年轻男人跑到夏兆柏面前,冲动而义无反顾地宣布他爱简逸,绝对不会放弃他,让夏兆柏不要仗着有钱就老牛吃嫩草。
夏兆柏大怒,虽然不至于对那莽撞的年轻人做什么,但心里却禁不住犯了嘀咕,难道我看起来老吗?与简逸鲜嫩青春的脸庞站一块,难道只能让人联想到威逼利诱,欺男霸女?
这些如果能归于笑谈,则某位故人的招数令他真正感到威胁。
那个人就是李世钦。
当年的二世祖在金融风暴压迫下毅然出面当起李氏重担,处事成熟游刃有余,历练出来的收放自如,令夏兆柏恍惚之间,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只是比自己更年轻,更有活力,在外形上,显然也更陪衬简逸一些。
而更重要的是,简逸与相处,看起来也颇愉快。
如果坐视不管,那就不是夏兆柏了。但这一次,他不想用手段迫使谁不得不如何,他想看简逸的态度,在两个人相处中,自己始终处于主动那一方,这样的角色扮演久了,任是谁也会累。
于是,在某次李世钦来访之时,夏兆柏没有如常那般虎视眈眈,而是避开出门,他也没有叫司机,只是自己驱车,开到港岛一家著名的西式餐厅。
夏兆柏要了临窗位置,静静打量这里,这个地方,是他当年第一次遇到林世东的地方。恍惚之间,似乎又能见到鬓影衣香,绅士名媛济济一堂,那个清瘦男子越过众人朝他走来,面目和善,目光清澈温柔。
夏兆柏闭上眼淡淡一笑,弹指间,多少年过去了。
他一个人难得清闲坐了许久,直到日暮西斜,直到华灯初上,餐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忽然,有个少年急急忙忙冲了进来,看到他,脸上如释重负,却又气急败坏,立即朝他快步走来。
这少年一出现,即吸引了许多人的眼光,剔透干净的容颜,颀长优雅的身段,夏兆柏靠在椅背上,笑了笑,心里有些自豪,这个少年是他的,但如此光彩夺目的人,却不是他一个人的。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想拉简逸的手,却被他一下甩开,咬牙切齿地问:“夏兆柏,为什么一声不响走开,为什么不开机?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夏兆柏淡淡一笑,坐了下来,柔声说:“宝贝,你先坐下。”
“坐什么啊?”他嗓门一提高,立即察觉不妥,又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坐下再说,”夏兆柏微微蹙眉:“大家都看着。”
简逸悻悻然坐下,却仍气鼓鼓地瞪他,口气不善问:“说,为什么走开?”
夏兆柏微笑着看他,轻声问:“你跟我在一起幸福吗?”
简逸白净的脸上微微泛红,说:“你,你不是都知道?还要我说什么?”
“我想听你说,”夏兆柏单手支着下颌:“如果你跟别人在一起,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效果?”
对面的男孩诧异地睁大眼,明亮璀璨的眼眸里掠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慢慢化为了然和温柔,微笑渐渐浮起来,然后,他伸出手握住夏兆柏的,轻声说:“你吃醋了。”
夏兆柏老脸涨红,立即说:“没有。”
简逸笑得眉眼弯弯,更紧地握住夏兆柏的手,说:“兆柏,你看我们的手。”
夏兆柏低下头,却见自己的手与简逸的十字交叉,两个同款的白金钻戒在各自指头上相映成辉,听见爱人含笑的温柔声音说:“兆柏,你知道,我以前绝不可能承认自己喜欢男人,也绝不可能跟男人戴同一款戒指,更加不可能在公众场合这样握手,但现在都可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兆柏微眯双眼,狡黠地说:“我不知道。”
简逸瞪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宠溺地摇摇头,说:“好吧,我说,都是因为你,这下满意了吧?”
夏兆柏笑了起来,说:“这还差不多。”
“满意了就给我马上回家,下次再耍脾气离家出走,就给我睡一个月客房!”简逸凶巴巴地说:“听到没有,快结账!”
他似乎还不解气,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水,骂道:“真是欠了你了,害我在同一家餐厅喝两次柠檬水。”
夏兆柏眼睛一亮:“你还记得?”
“废话,”简逸没好气地说:“不记得我怎么找到这的?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现代耽美文《如果没有昨天》已开,点击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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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新番外...竟然现在才知道...
这篇真是经典中的经典,想当初追文可追得苦...不过简逸跟夏兆柏这对CP真的很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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