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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 玄武征战 下部 附番外 BY 锅子阿晴/疯子阿晴 (点击:1317次)

玄武征战 下部 附番外 BY 锅子阿晴/疯子阿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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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征战[下]——锅子阿晴
忽然打斗声响起,转过头去,禾鹰延等人已经与几个黑衣蒙面人对上,一时之间打个难分难舍。禾鹰睦抽剑上前,一手把雨零绊压在自己胸前护著,一招鹰落九式出手,利剑穿过偷袭的蒙面人腰部,为禾鹰延化解了一次危险。
黑衣人看到禾鹰睦怀中的小孩儿,全部朝著他一拥而上,这一个突变让众人差点儿反应不过来,让禾鹰睦挨了几刀。一个黑衣人趁乱伸手抓住了雨零绊的裙襬,一撕,那美丽的鱼尾就这样曝露在所有人面前。
「是他没错。」那黑衣人低喃,下一瞬被发狂的禾鹰睦给逼退几步,禾鹰延又砍了几个黑衣人,赶上来与禾鹰睦肩并肩击退敌人。
黑衣蒙面人看情势不好,口哨一声响起,所有黑衣人又退回了林子中,留下了一地的零乱。
「他们的目标是小绊。」禾鹰睦很肯定的这麽说,禾鹰延点头:「是月桂的人。」方才打斗,砍伤了几人,黑衣底下的制服,是月桂军的制服。
「糟了,若让别国人知道海仙在我们这儿…」禾鹰睦颤抖,「我们的计画就全盘覆灭了。」
「必须赶紧想个办法,先进城吧,这事让王上知道比较好。」隐瞒这种大事,光他们几个是做不来的。
雨零绊一边绑著已经被撕一半的裙子,心里有了别的计画,差不多是把那九只估计无聊到长菇的海兽叫出来运动运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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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小绊被发现了,
这下子他们之後可不轻松噜~~ =x=
嘿嘿,到底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情,请拭目以待喔呵呵呵--
玄武征战44 小绊的计画 (3p) (人鱼)
「王上,您的意思是利用小绊为诱饵,让月桂与天倵争个你死我活?」
王宫的御用书房内,禾鹰延满脸的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笑的奸诈的君王,他双手握紧颤抖,声音冷下了几十度,又问:「当初王上可答应了我们,不会动到小绊的。」
皓霁然悠閒的往後靠在椅背上,微笑:「当初孤确实如此答应你们,而孤也从没说过要将那孩子从你们身边夺走。不过是要求禾鹰将军率兵攻打天倵时,顺便带那孩子到月桂玩玩罢了。」
禾鹰延并不想答应,如此危险的地方,怎麽可以让那孩子去涉险?
看著禾鹰延一脸不愿,皓霁然继续道:「若非你们今日让月桂的人看见那孩子的尾巴,事情也不用到如此境地。现在能过这一关的,只有让那些人带走小绊,放风声给天倵,月桂私夺了海仙,并从旁推动,让两国成为战争中对方主要敌人。」
「可如此危险…小绊他才四岁啊!」禾鹰延也知这方法较为周全,可要他眼睁睁的看这可爱的孩子陷入战争的中心,他实在不忍。
「他去才是最安全的,毕竟这个世界上,就是孤也不会妄想害一位小海仙。只要不是活腻的人,都不会有这种念头,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这事就到此吧,孤累了,告诉禾鹰将军,後日出发。」皓霁然说完这话後,挥了挥手就将禾鹰延打发了。
禾鹰延满腔的怒火,可在一层层的王室护卫看管下,也无法发作,只好闷闷的踏步出去。禾鹰睦也在同时得到了消息,让他差点没把那御旨撕成碎片,只是以极为恐怖的神色吓走了那位使者。
半夜,禾鹰延以及禾鹰睦只好闷在房间中讨论著,雨零绊躺在床上装睡,听著他们讲话。其实,自己不介意去月桂国的,不过两位父亲的担忧他也懂得,想了想,雨零绊坐了起来,惊动了两位父亲。
「小绊,怎麽不睡?」禾鹰延走了过来,很担心这孩子听到了多少。雨零绊抬头,对著禾鹰延以及禾鹰睦笑了笑,说到:「延,睦,我有更好的方法喔,可以更快的把这场战事解决掉。」
「什麽方法?」禾鹰睦做到床边,把雨零绊抱到自己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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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睦的心思
(上)
禾鹰兄弟打自出生时,就几乎是寸步不离对方,尤其弟弟黏哥哥黏的跟像皮糖一样,拉都拉不开。不管走到何处,定会看到禾鹰睦捉着禾鹰延的袖子,一步一步跟的可紧了。
那是在他们七岁那年,禾鹰延与禾鹰睦跟家中小斯溜到市集去逛逛,尚年幼的孩子一看到外头缤纷艳丽的景色,自是迷了三分魂的,也不顾随纵跟不跟得上,乐的牵着手四处游玩着。东买玩冰糖葫芦,西看完杂耍表演,又冲冲跑去城南找新意。
禾鹰睦提着小钱袋,拉着哥哥的袖子,小小脸蛋儿左看看右看看,对一切都万分好奇。看到旁边张氏热包子,那热气腾腾,看起来就非常的美味。禾鹰睦踏出了脚步,手不知不觉之中放开了禾鹰延的衣角,一个不留神,马上就被人群冲散。
手中捧着刚买的热腾腾包子,禾鹰睦左看右看,却发现人群之中竟然看不见任何熟悉的人影,一丝慌张袭上了心头。「哥哥?」禾鹰睦轻声喊着,却无人回应,声音被冲散在人群的吵杂之中。
捧着包子,禾鹰睦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眼里泛了泪,连包子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在人群中穿梭着,沙哑着声音喊着:「哥哥!哥哥!」一路找着,却完全没看到人,直到太阳都西下了,天色也逐渐黯淡下来,人群少了,肚子饿了,依旧没看到亲人的身影。
「呜……呜……」也不知道自己走到那儿去了,禾鹰睦站立在路中央抽噎着,小手抹掉眼里不断掉落的大颗大颗泪珠,一双眼睛都揉的红通通了,我见犹怜的模样,惹来许多人的关注。
就在肚子第不知几次的抗议着被忽略的事实,禾鹰睦听见了一个雅嫩的声音:「小睦,别哭了,哥哥找到你了。」抬头一看,就见禾鹰延站在自己面前,让他一个安心下来,扑到哥哥怀里大哭。
「还记得那时候你好爱跟我撒娇,自那天起不管做什么一定要我在视线内才会行动。后来是什么时候,那黏人的小小鼻涕虫开始自立自强,到现在都这么大这么壮了。」坐在石桌边,禾鹰延喝着热茶,回味着曾经的美好,如此感叹。
禾鹰睦咬了口爱妻做的饼干,道:「我跟你才差那么一刻钟出生,那时怎会差距这么大。」看着自己的哥哥,他不敢说出来的是,当年那份依恋与爱慕,此刻依旧存在于心底。现在更糟的是,看到禾鹰延这潇洒俊美的模样,还会妄想……
「在聊以前的事?」清脆动听的声音传来,两人转头露出了温暖的笑容,雨零绊捧着一盘自制松饼,盘边放上了各种甜甜的酱料,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小绊。」禾鹰睦将爱人搂道怀里,闻着他身上自然散发的清香,感叹,这美人儿他也放不了啊。
想当初他以前那可爱的小小海仙模样,不论什么事情都得经由自己操弄,现在长大成这么美丽的娇妻,让他心填的满满的都是温情。两人他都放不了,当初还为此烦恼了好久,现在三人在一起,正是自己最幸福了。
这时,一位小斯走了进来,道:「二老爷,外头有人找,说是来自荷城的周家人。」禾鹰睦皱了眉,心中隐有不满。这周家自从上周自己在酒楼恰好救下被人骚扰的周小姐,他们就使劲的想巴结自已,让自己娶回那女子。
这事在不解决就麻烦了,因此禾鹰睦只得叹口气,起身到前厅去会会这些人。禾鹰延看禾鹰睦离开的愁眉苦脸样,拍了他的肩膀,禾鹰睦回以一笑:「很快就能解决。」
禾鹰睦离开后,禾鹰延将雨零绊抱到怀中,大掌摸着摸着就摸进了他的衣服里,逗弄着那两个小红点,惹的雨零绊娇喘连连,又往下爱抚,到那秀气的男根处打转,不久后,炽热的欲望升起,在温暖的春风中,化为一声一声的呻吟娇喘。
在前厅处,禾鹰睦第不知几次朝着周家小姐道:「谢谢姑娘的一片心意,可本侯已有妻室。」语气里颇不耐烦,只是骄纵的周家小姐怎听得出来,黏了上来道:「谁不知道禾鹰将军的威猛厉害,本小姐喜欢上你了,就算有妻室也无所谓的,本小姐甘愿坐二房。」
已经如此周转了一个时辰多,禾鹰睦也没了那的耐性跟她说下去,只好道:「本侯还有事,这就不送了。喜儿,送客!」说完,一个甩袖头也不回的走了。周小姐恨牙痒痒,看到前来送客的小斯就不住愤怒甩了他一巴掌,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了。
禾鹰睦心情很不好,闷闷的,一回到院内,就听到那熟悉的呻吟声。眼见自己的亲哥哥与自己的爱人正躺在草地上作活塞动作,一股热流从腹部升起,方才的种种又抛到脑后去了。
(下)
「呜……啊……延……太多了……啊……」雨零绊在草地上承受着禾鹰延的撞击,臀部被他抬起离地,漂亮的两条玉腿勾着禾鹰延的腰,随着那一波波的撞击而摇摆着。美丽洁白的身体舒展在那翠绿的草坪上,一头蓝色秀发散开,好像水一样,在太阳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小绊……啊……好紧……啊……嗯……」禾鹰延粗喘着气,身上的衣物早就半退了的,露出了结实的身体。比禾鹰睦要再单薄一些些,肌肉并不突出,但却隐含着极大的力量,充满了弹性与光泽,此刻因情欲而染上一层淡红。
两人交合之处,在禾鹰睦的角度看得清清楚楚,那粗大的深红铁柱不断的朝湿润的密穴抽抽插插,两人的私处已经沾满了剔透的液体,连着他们身下的草坪也一片湿润。
若是普通人,看到自己的亲哥哥与爱人这么翻云覆雨,该是醋意不断,愤怒至极,恨不得将两人扒开,闹个气氛僵硬低沉。但禾鹰睦却只觉得这景色赏心悦目,是自己太过变态吗?自己的下面也硬的难过了,便不在多想的往两人走了过去。
「啊啊……」这时,雨零绊一个打颤,身体拉紧拱起,一道道白液喷了满腹部都是。双眼迷蒙的摊在地上,禾鹰延趁机抽动了几下,就要泄在雨零绊的身体内时,却感觉背部一热,自己的弟弟不知何时已经贴了上来。
「睦?」禾鹰延暂时停了动作,这么轻喊,却讶异的发现禾鹰睦双手不知何时身到前面来,将他环在臂弯中,一手抚上两人交合之处,一手握上了雨零绊的玉根,开始抽动挑起雨零绊的欲火。
禾鹰延男根前端被雨零绊的小嫩穴吞吐着,双卵落入弟弟的手中揉捏着,喘气连连,腰不自觉的前后轻晃着,快感侵袭上来,让他一时失了神。但就在他再次回神时,感觉到后面有硬物正抵着他的臀间的私密处,尽管隔了一层布料,可还是让他惊了一下。
以前三人就算玩的再疯狂,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禾鹰延不由得慌了。他知道弟弟对自己的心思,只不过因为雨零绊,他猜着禾鹰睦该是放开了这种感情,可没想到现在竟然……
「啊!」禾鹰延一声惊叫,只因后面的人忽然的推动,感觉到硬物陷进了双瓣里,穴口被硬热的东西抵着,完全忽略不了。「呜嗯……」雨零绊也呻吟了一声,方才的推动让禾鹰延又进的更深了,也同时让他回神了过来。
看到禾鹰睦咬着禾鹰延的颈边,两人贴的很紧,禾鹰延脸上受到刺激而满脸通红的模样,就是雨零绊也忍不住一个兴奋,后穴一缩,禾鹰延又是淡淡的呻吟。
「睦?」雨零绊开口这么叫道,禾鹰睦手一捏那漂亮的玉根,雨零绊娇喘一声,又摊了身子。「别动,就让我这样……」禾鹰睦低哑的声音响起,忽然在另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大幅摇晃着自己的腰部,推着禾鹰延进出雨零绊的身体。
「呜……啊……啊……」两人的呻吟上下起伏着,在这炎热到让人快丧失理智的下午,回响在四周。
一直到好一阵子后,禾鹰睦才放开了禾鹰延,转而进攻雨零绊满是液体的后穴。胡闹完了,禾鹰睦整理着雨零绊湿漉漉的下体,拿着沾了热水的软巾擦拭着,低头不语。
禾鹰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拿过另一件干净的衣服给雨零绊换上,雨零绊迷蒙的揉揉眼,后面又开始生体液了,估计到隔天早上都甭出门了。
「你又受到什么刺激了?」禾鹰延没好气的问,禾鹰睦转头,不太感直视哥哥,方才他做了那么大胆的动作,还不知道禾鹰延有没有在生他的气。禾鹰延却不容他逃避,转过他的脸问:「碰到麻烦了?你每次一遇上困扰的事情就会特别依赖我,虽然……虽然方法有点变了。」
雨零绊也勾住了禾鹰睦的肩膀,问:「有麻烦就说出来吧,总是能解决的不是吗?闷在心理我们俩也帮不了你啊。」
说是这样,不过偶尔这样发发疯也不错,最少可以看到禾鹰延那既有点害羞又充满媚惑的表情,自己也算是赚到了。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会放在心理偶尔想想而已。
禾鹰睦只好叹了口气,坦承道:「还不是那周家小姐,快把我烦死了,可对方算得上颇为强大的世家,与朝廷也有密切关系,当面拒绝她又不接受。我还有感觉我若不行,她极有可能会将目标转到延的身上,更有可能想方法陷害小绊什么的。」一想到这一点,醋意又涌了上来,抱紧了雨零绊,又睁着眼望着禾鹰延,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占有欲。
两人对视一眼,禾鹰延苦笑了一下,「放心吧,那女人是闹不出太大的风波的。」拍拍禾鹰睦的肩膀,尽管他对自己做出如此越界的动作,不过自己也没阻止他是真的。反正终究只有点到为止,也没什么关系了。
雨零绊吻住了禾鹰睦,深吻过后问道:「你觉得一介凡人能够影响到本帝君吗?」
「心情问题。」禾鹰睦这么回答,抱起雨零绊就往房间走去,禾鹰延走在旁边,「那纾解过后心情好些了吧?」禾鹰睦红了脸,「嗯」了一声,让另两人笑了出来。
番外:孕夫烦恼?
(01)
在这朝代中,不过短短一年前,新生命的诞生还是极为稀有的。不管是对于人族、亦或是海仙,每一个孩子的降临都是直得庆祝的,而自然,身怀六甲的孕夫更是被呵护的无微不至。在多方看管下,不只有孩子的生父紧张,整个府邸上下都紧张,连探望的亲朋好友都无不小心翼翼。
雨零绊终于充分的体会到了这一点,不仅自己的孩儿可是未来的小侯爷,更是一位堂堂的海仙王子,惹来众人关注之馀,多少也被众人的关爱与保护给束缚着。挺着圆浑的肚子,雨零绊想进厨房做点甜点,身后也跟着一打下人,压根就不给自己动手的机会。
「你也是这样吗?」坐在房中,雨零绊边吃着酸甜的糕饼,朝着桌上的萤幕这么问。萤幕里的美人胚子苦笑,拍拍他的红色耳羽,拨了如火般红艳的头发,道:「对啊,我当初怀小霆时,所有人也都紧张的要命,连打个太极也要管东管西,尤其是宫里的太医,成天就是跟在我尾羽后面跑。」
雨零绊推了眼镜,「你都这样了,不难想像阿柳一定被管的更严。那家伙跟J一样乱来,整天到处闹事,我还真是可怜他老公了。」
萤幕另一边的吴冰映笑道:「他又不是你,算来我们几个中,最轻松的可能就是你家的那两个,毕竟大家都知道,雨零绊是个很会顾家又贤淑的好太太啊。」忽然他那边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儿边喊着:「母后,母后,抱,抱。」从边边冒出头来,挣扎着爬上吴冰映的腿。
吴冰映把均霆抱起,放在腿上,搔搔他的小鼻子问:「怎跑过来了?你父王呢?」均霆伸出肥肥的小手,捉着吴冰映的耳羽,没回答吴冰映的问题,挣扎着起来勾着吴冰映的颈子,头顶着吴冰映的胸前,喊着:「累累……」
「好好,累累就睡觉。」吴冰映轻拍着均霆的背,带着歉意朝雨零绊一笑,「我带宝宝去睡觉了,下次在聊吧。」雨零绊点了头,「对了,我家那两个说有机会想跟你切磋一番,什么时候有空?」
吴冰映促侠一笑:「等你把孩子生了再说吧,现在打估计他们俩也会打的很心不在焉,不然输的太惨别说我不给面子啊。」说完,怀里的孩儿不安分的扭动一下,抗议了。吴冰映只好站起身哄哄孩子,一句:「改天聊了。」就关了视频。
雨零绊身了个懒腰,起身朝外头走去散散步,就看到刚从练武场回来的禾鹰睦,招手道:「睦,陪我去市集一趟可好?」
禾鹰睦大步走来,一搂腰把雨零绊抱到怀里,亲了他粉嫩的唇一口,问:「去市集做什么?有想要的东西不能差人去买?」
「只是想去走走逛逛,在家久了也是无聊,且延不是去了衙门处理案件吗?正巧逛完后可以去接他回家的。」雨零绊这么说,禾鹰睦看他在家数日,想也是该被闷坏了,便道:「好吧,那就去逛逛,多带件衣服,晚上天气冷。」
下人递来了大衣后,禾鹰睦就一手环着雨零绊的腰,身后跟着几位海仙侍卫,一同出门了。
也是出了门,雨零绊才知道他们护卫自己的程度有多么的严重了,只见今天不知为何路上的人多了些,自己的几位侍卫就以圆围绕在他们身边,将路上的行人都挡了开来,谁也不让靠近一步。
这还怎能逛得起来?想买个小东西,也是禾鹰睦丢钱让跟随而来的小斯跑腿去,保护自己可紧了。雨零绊尽管没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不过心有灵犀的禾鹰睦解释道:「这阵子不太安全,据说有恶人专挑怀孕的海仙下手,已经有几人被伤了。」
这么一题,雨零绊也想起来了:「这事儿我听九水将他们说过了,所幸那些受害的海仙们没大碍,肚子里的宝宝也安全,他们说他们正在处理中。」最近已怀孕的理由,九水将很少让他操劳公事,顶多只是轻描淡写的蒙混过去,之后他们自己解决。
雨零绊也知道自己身体状况不宜操劳太多,九水将的能力他很信任,便也就安安分份的歇息养胎。
逛了一下午,黄昏晚霞洒落满街,人群稍减,但流动量便多,众人正赶着回家呢。半靠在禾鹰睦的手臂上,沉沉的肚子让他腰间有点儿疲累了,慢慢的沿着路走着,两人聊着一些闲话家常。
忽然之间,前方人群一阵吵闹,禾鹰睦停了下来,搂着雨零绊的手紧了些,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侍卫们上前探是怎一回事,异变却也在这时候出现!只见人群一阵推挤,有民众朝着雨零绊等人推过来。
因为是普通民众,海仙侍卫不好出手,一个慌乱之中,他们的队形被冲了散。说时迟那时快,刀光剑影忽然闪出,禾鹰睦第一个反应过来,手中剑已出鞘,迅速流利的档下所有攻击,并将雨零绊护在身后。
对方看禾鹰睦武功高强,趁着还没进入缠斗以前,带头的一喝:「撤!」,那群人便一哄而散。侍卫正要追上去,雨零绊道:「别追了。」
禾鹰睦紧张雨零绊,抱过他左摸摸右摸摸,确定完好无缺连根头发都没少,才严肃道:「是谁如此大胆,竟连我们都敢攻击?」雨零绊拍拍他的手臂,「没事,他们掀不起风浪。走吧,去接延回家去。」
爱人都这么说了,禾鹰睦这才点了头,但还是下了暗语让自己人去追踪那些突袭者。几人再次向前,这次气氛可大不相同了,总有带点肃杀之气,让路上的人看了都不自觉的避开。
(02)
天色渐晚,一家家灯笼点起,在黑夜中如萤火虫般再空中轻荡着。当雨零绊他们到达衙门的门口时,就见禾鹰延从里头走出,看到雨零绊跟禾鹰睦先是愣了一下,这才快步踏来,热热的大掌捧着雨零绊的脸蛋儿,暖烘烘的让雨零绊脸颊微红。
「怎来了?」禾鹰延这么问,雨零绊手覆上禾鹰延的手背,蹭了禾鹰延的掌心,回道:「在家里闷了,想着出来走走逛逛,就顺绕来接你回家了。」
禾鹰延这时注意到禾鹰睦严肃的神情,还未问起,禾鹰睦率先问道:「有什么关于那偷袭孕夫的消息吗?」
禾鹰延点了头:「说来有点儿复杂,天色也晚了,赶紧回家才是正事,这事儿我们边走边讲。」又转头朝着雨零绊问:「腿酸不酸?」
雨零绊摇头:「没事,方才在酒楼里休息够了,多走走对身体好,在让我多运动一下吧。」
「也好,别勉强自己就是了。」禾鹰延点了头,这才起步,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之下,三人漫步回府邸去,所幸家离这儿不算远,走个半个时辰就能到达。
这半个时辰内,禾鹰延稍稍讲解了目前所知道的状况。在城内,有三位怀有身孕的海仙莫名其妙的被这群人拿刀恐吓,但对方不似要杀人,又不是绑架勒索,却是伤了海仙后就逃逸。没人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毕竟海仙们定会有人保护着,没几下就被赶跑了。
对方来去如风,脸上也蒙了面,并无什么特征可认人,连衣服都不是黑衣,而是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袍,又怎能找得到人?但从他们行动迅速、队形乱中有序、以及每次出来都有一位首领看来,他们是先前密切策划过所有行动,因此他们后头应该是有更大的主使存在。
说到这儿时,他们三人已经安全回府。在府内有一座温泉池子,是禾鹰延与禾鹰睦吩咐人凿出来的,温泉池子里热气腾腾,雾气环绕,一旁又都是精心培养的花草景色,在月光之下如仙境般优美。
雨零绊幻化回鱼尾浸泡在水中休息,禾鹰延轻柔着他的尾巴处,按摩他因走了一天而显得有些疲累的下半身。禾鹰睦则拿了湿热的毛巾轻擦着雨零绊的背部,两人细心的伺候让雨零绊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睡吧,我们会抱你回房的。」禾鹰延在雨零绊额头一吻,雨零绊揉揉眼后点了点头,便放心的闭上眼睡去。禾鹰睦抱起雨零绊,擦干了后套上干净的上衣,下头因还是鱼尾就不穿了。
禾鹰延换上了单衣后,听到门口有骚动,这就绕过去看看怎回事。而禾鹰睦把睡着的雨零绊放在床上后,看到那有些透明的轻薄上衣被两粒朱红撑起,色心大起的抚了上去,注意到雨零绊的胸部好似又长大了点,心理满满的得意。
这时,门口开了,就见禾鹰延严肃的神情走了过来,低声道:「方才又有海仙被偷袭了,受了惊吓,所幸海葵大人就在附近,及时治疗保住了宝宝。他们的行动大约有了一点头绪,是想让海仙受惊流产吧。」
禾鹰睦一听,杀意渐起,又彷佛化为战场上人人胆战心惊的修罗,声音压抑着怒火:「恶极的东西,竟想伤害海仙与孩子,这事不能在拖下去了,得速速做个了结。」
禾鹰延听了也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两人在空中交换了一个眼神,禾鹰睦为雨零绊盖上了被子后,便起身跟禾鹰延一同悄悄的离开了府邸,打算两人单独去追踪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
左摸摸,空的,右摸摸,还是空的,雨零绊睁开了眼,天空尚是暗的,应该已是凌晨。坐了起来,拍拍尾巴,发现两位爱人都不在身边,念头一转,大约就猜得出他们跑那儿去了。以他们俩现在的实力,足以跟九水将一拼,凡人要伤到他们几乎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道也没太担心了。
一动,胸前的敏感让他暧昧的闷哼一声,乳首有点儿硬,也很敏感,一定是有人在出门前先玩过了。脸红了一下,但也不太在意,鱼尾化为了双腿,下了床,下身凉飕飕的,让他打了个寒颤。
随意找了一件裤子套上,撑着大大的肚子,雨零绊又在套上一件外袍,就往大厅走去,沏些热茶,做点小点心,等他的心爱丈夫们凯旋归来。没有他们,那床怎么睡怎么不习惯。
(03)
这一等,就见天色由黑转为深蓝,由深蓝转为浅蓝,太阳还未升起,不过后院的鸡已经兴奋的拍着翅膀等着放开歌喉啼叫。雨零绊坐在桌边,撑着头闭目养神,桌上的茶早就冷了,一旁跟着等了许久的小斯也耐不住睡意的频频打着哈欠。
拿下眼镜揉了眼,有点乾,但又不想回房去,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养出了这种习惯?没有那两人在身边睡着,怎么都觉得空,冷飕飕的。或许是因为长年来,自己一直是那个支撑着家里的人,一手把弟弟拉拔长大,很多事情都得自己一肩挑起,咬牙走下去。
现在,当自己学会了怎么依赖他们后,这种依赖心逐渐强大了起来,发现被关爱着是这么美好的事情,让他害怕失去这种关爱。摸摸肚子,是因为怀了孕,心理在坚强的同时,也被软化了吗?习惯了被保护,这是好还是坏呢?
雨零绊坐直了身体,开了一盒自制饼干,就听到门口一阵轰然作响,把整个府邸的人都吵了醒。默默的收起了饼干,看着那立在桌边的九位海仙,两个睡眠不足,一个还在揉腰,一个不动声色的坐在空中,但努力的不去动到臀部,其他几个则瞪着那盒饼干流口水。
「有查出什么了吗?」雨零绊问,不必说也知道他在问什么,海星率先说道:「已经查出来了,只不过是几个被蒙蔽了心的小女孩搞出来的把戏,那些蒙面人都是那些小女孩的忠实追求者,本就对海仙嗤之以鼻的。」
雨零绊往后靠,久坐让腰背有点酸了。「今晚他们又在闹事,你们没捉起来吗?」
海狮答:「我们去过那几个小女孩家里恐吓过了,估计他们不会敢在乱来。不过统领,这种女孩子还真不在少数,而支持女人反对海仙的男人也有,他们该怎么处理才好?」
「甭理了,他们最多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不过还是让人注意一点。估计现在的所有人都已经提高了警觉,他们想要再下手也难了。」雨零绊这么说完,又问:「你们知道延跟睦去了哪里吗?为何追几个小喽罗会花这么久的时间?」
九水将对看了几眼,回答:「不清楚,我们这就去找。」不过他们话一说完,门口就传来了低沉的声音道:「甭找了,我们回来了。」看过去,就见禾鹰延与禾鹰睦完好无缺的站在那理。
雨零绊正想起身,就被赶过来的禾鹰睦轻压在椅子上,禾鹰延带担忧问道:「你整晚都没睡?」雨零绊摇头:「有睡一会儿,不过你们不在就睡不着了。」
这一说,让两人既是窝心又是自责,禾鹰睦抱起雨零绊让他舒服的躺在怀理,道:「现在我们回来了,好好睡,宝宝才会长的快。」雨零绊被他哄的笑了出声来,嗯了一声就把头靠在禾鹰睦的颈肩,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延大人、睦大人。」九水将有礼貌的喊了一声,禾鹰延点了头,道:「你们先回去吧,事情我们处理好了。」话一说完,八位水将立即飞散开来,就除了海藻左看看右看看后,在慢慢走到府里的另一处去,甭想也知道是回去找初胧了。
禾鹰睦回房后就把熟睡的雨零绊放在床上,退去他的裤子,里头没穿亵裤,小巧可爱的玉茎软软的睡在腿间。雨零绊说过,因为海仙需时常变身,变身后男根会缩回体内,而自然的也比平常男人还要小一些。
退去裤子也是因为裤子的束绑在肚子上不舒服,反正晚上几乎都在跟两人胡闹,雨零绊也养成了睡觉不穿衣服的习惯。此时的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么半裸的躺在床上有多么的诱人,有翻云覆雨过后而满足的两人本就对他这模样蠢蠢欲动,不过因为平时被喂饱了所以还好,可现在他们才从外头回来,差一点就要被寮起欲火了。
雨零绊睡了一会儿,身测空空又让他迷迷糊糊的醒了,睁开了眼就看到禾鹰睦趴在桌子上睡,禾鹰延一看就知道是冲过澡才回来的,发尾还有一点湿着。雨零绊转头,问:「不睡?你们昨晚忙了一天不是吗?」
禾鹰延苦笑,禾鹰睦从桌上抬起头来,两人怎说得出口,看着雨零绊这样子他们还睡得着就奇了。雨零绊先是愣了好一会儿,掀开被子,看到大腿内侧跟乳首旁的一两颗红点,马上就知道有人悬崖勒马,睡得着才怪。
心想,这两人不满足绝对不会睡,他们不睡自己也甭睡了。拍拍床边,雨零绊道:「做完了就睡吧。」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两人露出了喜色,靠了过来吻上雨零绊,将他轻放在床上后,跟着一前一后跨上了床,好好的享受他们的宝贝甜美的味道。
(04)
一直到中午,雨零绊缓缓醒过来时,就见禾鹰延坐在自己身边看书,禾鹰睦不知跑去哪里了。拨了拨眼前散乱的头发,朝着禾鹰延伸过手,对方就将蓝色眼镜递到手中。戴上了眼镜,雨零绊坐了起来问:「睦呢?」
禾鹰延放下了手中的书,回答:「去处理点小事情。」又问:「饿了?」雨零绊点了点头,今早的荒唐让自己的腰又酸又麻,实在很懒得动,就决定将腿化为了尾巴。套上了一件上衣后,尾巴裹着一件薄被后,就被抱到充满热食的桌前坐下。
门口传来了下人的声音,道:「老爷,二爷请您过去。」禾鹰延起了身,亲吻了雨零绊一口说:「等等就回来。」说完,便出了门去。雨零绊快快将午饭吃了后,水鳞就前来拜访,肚子挺的比雨零绊还要大上一点,已经有八个月了。
在他身边,是对着水鳞一举一动极为关注紧张的严溯瑾,一手撑着他的腰,一手挡在前面作为保护。让水鳞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做下后,严溯瑾这才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去。
「他们可真是紧张。」雨零绊这么笑道,水鳞也点了头,「帝君,您知道最近海仙被攻击的事件吧?」
点了头,雨零绊担忧问:「怎么了?」水鳞回道:「其实,两天前我出门时,就差点儿遇上攻击,不过对方看到我方护卫多就不敢乱动。几位海仙友人也这么跟我说过,他们出门时常常有被恶意盯着的感觉,让他们觉得很不舒服。」
雨零绊道:「水将们已经去警告过始作俑者,好似一些反对海仙怀孕的女性在背后做手脚。昨夜应该都解决了问题,我也让其他人提高了警觉。」
水鳞微笑:「既然问题解决了,就太好了。其实我与几位朋友约好,今晚去湖边赏月,本想着或许要取消,不过现在应该无事了,帝君可愿意一起来?」
「也好。」雨零绊同意了。
不过他们俩决定了,他们俩的丈夫们可就反对了。「赏月不能在家中赏吗?夜色如此黑,遇上什么事情都不晓得。」禾鹰睦这么说,禾鹰延也劝:「尽管那问题已经算得上解决,可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说不一定,还是好好在家中休息,让我们也能安心。」
严溯瑾并无多说什么,但从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他的反对,雨零绊跟水鳞对视了一眼,两人苦笑了一下。「你们无法跟我们一同前去吗?」雨零绊问,禾鹰睦叹道:「昨夜被警告的女性家中是荷城内属一属二的大世家的小姐,这事还得压下来,但对方隐有不满,若至之不理,闹到朝廷上,又会是一阵动荡。」
「尽管王上会站在我们这儿,可这事能避免还是避免。睦与我今晚会受他们邀请前去他们的宴会露脸,算得上让他们赔罪,也能将事情压下来。我们不愿意你去,是因为不知道那位娇生惯养的小姐会不会对你下手。就怕万一,因此你还是好好待在家中休息吧。」禾鹰延这么解释,雨零绊无奈,他们很是害怕自己出事,束缚自己的行动越来越严重了。
严溯瑾也得与禾鹰延等人行动,因此今晚也不会在家。雨零绊微笑:「若我们不去,那么受到邀约的海仙们可也要曝露在危险之中,还不如让我去,我会带着九水将还有护卫,能伤害到我们的人这天底下,无。」
禾鹰延跟禾鹰睦叹气,雨零绊说的有理,不过他们还是会担心。若雨零半不小心绊倒了,压倒宝宝怎瓣?若是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伤到身体怎瓣?若是……千万个若是,让他们心安不下来。
水鳞也被严溯瑾看的难受,但最后,三位男人还是妥协了,不过下了命令要带上数位护卫,不得乱跑,并且规定了归家的时间。
当晚上来临时,禾鹰延与禾鹰睦再依依不舍之下出了府邸,而严溯瑾很是慎重的吩咐了水鳞许多要注意的事项,才跟着一起离开。雨零绊跟水鳞稍做了准备后,就带着一众侍卫离开,不过雨零绊并没有唤九水将的帮忙。
走了一阵子,到达了城中最有名的湖边,就见几位海仙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他们都是怀有身孕的,在水中轻轻游着,而在旁边的岸上,则有数名男人品茶谈话,边看守妻子,边与其他人做交流。
海仙喜爱水,这是众人皆知的。会提出夜游的聚会,也是因为海仙们在怀孕时,常常受到夫君的限制,不让他们入湖里游泳。这次机会,让许多同样是孕夫的海仙聚集起来,是比较安全的,也才能说服这些保护过度的男人,让他们放松一点限制。
(05)
雨零绊跟水鳞的到来,果然成了众人的焦点。男人们或许不清楚,可海仙们又怎会认不出他们的帝君?因此看见雨零绊都十分的兴奋,在水面上激起一波波的浪花。雨零绊淡淡的跟男人们打了招呼后,就脱了外衣潜入水中后,在水中脱了裤子幻化回鱼尾。
拍几下热了身子,夜晚的水凉凉的很舒服,且游久了甚至还会比在岸上还要温暖。因为肚子沉沉的,让他游不快也游不远,就只是泡在水中轻荡着。其他的海仙们游了过来,他们都有着身孕,有几个还小的看不出来,也有大的接近临盆的,人数还不少。
「好久不见了,帝君。」一位海仙靠过来这么的打招呼,雨零绊招了手,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以雨零绊为中心,或做或躺在水底的沙滩水藻旁聊着天。
「各位在陆上还适应的过来吗?」尽管答案很明显,不过雨零绊还是这么问了一句。一位海仙拿着贝壳在手中玩着,嘟嘴道:「陆地上好多规矩,且丈夫好严的,去那儿都要管东管西的,真是麻烦。」尽管这么说,不过他嘴角上扬,看起来颇为幸福。
另一位海仙点头:「是啊是啊,没想到人族男子管这么紧,我不过出门去找个朋友,他就硬是要跟着我来。」
一位淡蓝发的海仙说:「我想他们只是担心吧,毕竟陆地上还是比水中还要难平衡,而且有了孩子,水中感觉不到的重量,在陆地上可明显的很呢。我平时走路都有点儿不稳,每次都吓的我家那个心脏差点跳出来,到最近都被他关在家里不准出门呢!」
「有人连在家也能喀喀碰碰的,他当然看不安心了,又怎会让你出去走?」那位海仙的好有这么说,别人也同意的点头,让淡蓝发的海仙脸微微的红了,小小声抱怨:「我还没完全习惯双腿嘛,多少会跌撞也是自然不是吗?」
不过这倒是让其他海仙们起了共鸣,陆上是好,人多风景美,食物丰富可口,人族又很爱护他们,捧在手心当宝贝儿宠着,种种让他们是很满意。只不过人族规矩多,且因为海仙较人族男子稀少,又是传说的神仙,经常被骚扰也不奇怪,更导致了他们的伴侣看管程度无与伦比,跟以前在水界中大大不相同。
「帝君,您应该不会被管吧?毕竟您是帝君哪?有谁管得到。」一位年纪较小的海仙忽然这么问出口,众人看了过来,雨零绊才道:「也不是没有管,他们也管的很严的,不过我也没什么他们需要念的。自己的安危由自己承担,最重要的还是要自己管好自己。」
水鳞也道:「身子是自己的,不管他们保护自己多少,最重要的还是要自己懂得保护自己。」这是他靠过去的经历所学来的血淋淋的教训,尽管自己腿伤好许多,能稍稍走小段距离,不过他从不会免强自己去走更远的路,腿酸了就会请人帮忙或是休息,就是方才从禾鹰府走过来的路程,也是靠着其他人背了好一段距离才到达的。
其他人一副恍然大悟,一位海仙跟着说道:「确实,我们也该学着怎么依赖他们一点了。毕竟陆地上的事情,他们比我们懂多一些,他们的意见对我们帮助更大的,不是吗?」
「被管着也是一种幸福,最少我们知道他们很紧张着我们不是吗?」娇小的海仙这么一说,大家就笑了出声来。想到自家的爱人,每次那副紧张兮兮可又阻止不了自己时,那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就让他们觉得有趣。
又聊了好一阵子,在水里捉了几只虾玩玩,又搜集了许多漂亮的贝壳,众人这才有点倦意了。坐在沙滩上,感觉肚子里的宝宝也很兴奋的踢着自己,雨零绊深吐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海仙们嬉戏的景色,月光穿透了水面,洒在这些美丽精灵的身上,让他有回到水界的感觉,好不怀念。
忽然,水中的味道有点儿变了,雨零绊马上停了动作,众海仙们也感觉到了什么,水里一阵安静。水鳞吐了吐舌,不安问:「帝君,这个味道……有点奇怪……」雨零绊马上大声道:「回岸上,快!」
一喊完,众海仙们就朝着岸边游去。在陆地上的男人也都被惊动了,靠了过来一一将自己的妻子抱离水面,回到岸上。水鳞出了水面后,就被他的护卫抱起放在岸边,包上了暖烘烘的大毛巾。担忧的看着还在水里的雨零绊,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零绊在湖中绕了一圈,开始觉得头晕了,才回到了岸上。幻化回人腿后,拿过侍卫递过来的毛巾披着,众人正看着自己,雨零绊道:「有人在湖中下毒。」
(06)END
这话一出,众人抽了一气,附近的人都知道今夜海仙们会夜游,说是意外也太过勉强,因此下毒之人,十之八九定是不安好心的。看着男人们开始万分紧张爱妻,雨零绊接道:「先别紧张,这毒量少,且发现得早,对身体不会造成影响。只是这湖水短期内不能开放,封锁起来吧。」
说到这儿,海仙们可惜的叹了一声,这儿湖水最美最干净的,也最像水界,让他们特别喜爱。雨零绊靠近了那依旧清澈,却只可远观的湖水,研究了一阵后,在站起身来朝众人微笑说:「这毒不剧,也不会污染湖水,过个一两周,下个雨冲淡了水中毒素,就没有问题了,下次就能带着孩子来戏水了。」
这么说,海仙们松了一口气,一人兴致勃勃的说:「那么到时候,在来办个聚会吧,让孩子们熟悉彼此也是个好事。」其他人也同意了,这才约了孩子诞生后的某一日,再聚会。约好后,看天色也晚了,海仙们一个个被丈夫带回家呵护,雨零绊跟水鳞也准备启程回府中,就见不远处走来三人。
严溯瑾率先小跑几步上前,将水鳞拦腰抱起,水麟蹭着温暖的胸膛,将腿化回鱼尾,这样虚弱的双腿也比较不会酸痛。反正给严溯瑾抱着,无所谓的。
禾鹰延与禾鹰睦也走了过来,他们神色有点疲惫,可能是应付这种聚会实在很伤脑的缘故吧。禾鹰睦抱起了雨零绊,问道:「听说你们遇上了点小麻烦?」雨零绊心想可能是自己的侍卫传的话,问:「你们在宴会中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禾鹰延想了一会儿,说道:「确实,在被请师问罪过后,还频频献勤,实在有些怪意。且那小姐更是主动,我们怀疑酒中有参药,这才匆匆告辞离开。」禾鹰睦点头,跟着道:「这女人又有什么阴谋是否?」
雨零绊噗哧的笑出声来:「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小姐,任性的恶作剧罢了。湖水被下了毒,这毒并不会危害我们,可却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甭担心,我们离开湖水的早,不会有任何影响,且毒量不够,早就被湖水给稀释的差不多等于零了。」
「那阴险的混帐,竟然这么狠心。」禾鹰睦愤恨的一拳打在一旁的柳树上,柳树晃了晃,不堪力道的倒了下。禾鹰延也阴着脸:「因为是贵族,不得已给了一点薄面,就三分色开启染纺来了,这下不给教训是不行的。」
雨零绊在禾鹰睦怀里打了个小哈欠,玩到这么晚,也是累了,早过上床睡觉的时间了。拿下了眼镜放在怀里,雨零绊靠在禾鹰睦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道:「那心思单纯的女孩,不过就想着,我失去了孩子,她与你们欢爱得了孩子,自然会比我更受宠爱。所以我才说她可怜,被局限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了。」
禾鹰延叹口气:「我们太大意了,接下来必须小心点了。」禾鹰睦也点了头。毕竟雨零绊贵为水神玄武帝,本就是神族,他们会认为无人伤得到他是自然,但现在证实他们想的简单了。雨零绊有了身孕,能力大大的下降,尽管雨零绊还是能照顾得到自己,但他们俩也不会在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雨零绊睡前的念头就是,自己可能到生下孩子之前,都会被更加严谨的看管保护了。
事实证明,雨零绊的猜测是正确的,最少从隔一天的早晨开始,禾鹰延与禾鹰睦最少一人会留在雨零绊身边,另一人才出去办事。且门外门内,一定会有两位以上的侍卫,还有各方面饮食生活起居,都必须先经过重重手续的检验,才能让雨零绊食用使用。
更且,雨零绊很少再出门了,几乎都是在家中做自己的事情。所幸雨零绊还有能连接网路的随身电脑,日日窝在家中,到也不无聊。事后几月,雨零绊肚子也越来越大,除了上午散散步以外,几乎都是坐在床上休息的。
禾鹰睦先是勺了一口肉丝粥,品过味道后,才递给雨零绊。雨零绊在透明的萤幕上输入讯息,寻找资料,阅读书籍,张嘴吃下了粥。
禾鹰延进了门来,手中拿着外头买的张氏甜点,当然是试过无毒的。他放下了甜点,坐了过来亲吻雨零绊甜美的唇,又摸摸圆滚滚的肚子,脸上充满着幸福的微笑。雨零绊问:「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使毒的人已经被捉起,那主使也被处置了,有几个贵族世家开始没落,但也算得上他们罪有应得。大部分是本就不赞同海仙的狂妄人士,这次算得上杀鸡敬猴,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在出来闹事了。」禾鹰延这么说,雨零绊就点了头:「毕竟虔诚于水神的人尽管占大多数,但总有那些不信邪的人啊……」
「现在稳定下来后,我想之后海仙与人族的相处,应该会更加顺利的。更多宝宝也能出生,这对所有人最好的。」禾鹰延抚摸着雨零绊的肚子,禾鹰睦也搂住雨零绊的腰,在雨零绊颈边啃了一下,道:「当然,我们的宝宝会是最可爱的。」
雨零绊笑了一下,又闷哼了一声,禾鹰延感觉到手心传来的震动,是他们活泼的宝贝在母亲的肚子里运动着,过不久后,他们三人的宝贝儿就会降临这世上,率领新的一代,为这个世界开启更辽阔的天地。
番外:海藻
(上)
九水将,是水界众神中最为强大的,他们自世界之初,便以左右手护在水神玄武帝身边。在陆上人们的信仰中,除了膜拜水神玄武帝以外,还有水神的九位护法,各个代表一个领域。他们如水神,是望尘莫及的,是令人仰视尊敬的。
自己也曾拿着香,前往水神庙中,朝着九水将跪拜叩首。看着墙上的精致雕刻,威武磅礴的九水将,以栩栩如生、炯炯有神的目光,俯视着地上的一众凡人,内心升起崇敬之感,久久不散。
此刻,难以想像却是事实,堂堂九水将之一的海藻,那位神庙的壁画上一手握长枪,一手捧大地种子,象征生命繁华的神,就躺在他自家的床上,醉醺醺的蹭着被单。跟随主子久了,也认识了世上独一无二的水神,见过九水将许多次面,初胧还是觉得此时飘飘然的,没什么真实感。
「嗯……」床上的美人儿翻了身,忽然觉得不舒服似的,微微睁开了汪汪的双眼,但却彷佛还未醒,拉扯着身上的衣服。海仙们其实不怎么喜欢穿人族的衣服,在水中他们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短上衣,相对的,人族的衣服层次太多太厚太重。
尤其今夜又是宴会,正式的袍子更是繁复,束的透不过气,无法安心睡觉,也难怪海藻会反应这么大了。
「难过……」海藻迷迷糊糊的在床上打滚,那衣服越扯越紧,可惜他今晚已经喝到醉的不知天南地北,这么乱动,也只是让自己更加难受而已。初胧在旁边观察了好一阵子,看海藻都要把自己给闷坏了,才到床边,帮着海藻脱了衣服。
转身去将脱下的袍子放在椅子上,一转头回来,就看到让他血脉贲张的的景色。本来就剩下一件里衣跟亵裤的海藻,不知在何时已经将里衣脱下,正扯着亵裤。总算将身上最后一件的束缚退去后,才满意的蹭了被子,修长的腿大张着,私处坦露人前,小菊穴可口安静的在那儿,彷佛等着人来采摘。
一股热血冲上了脑,初胧连忙转头,正匆匆的要出门冷静一下,就听见床上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啊……嗯……痒……」海藻蹭着被单,纤纤玉手伸到小巧的分身上,下意识的轻碰着,转而握住柔捏着。
初胧看的满脸通红,原本要往外走的脚步止住了,受到蛊惑似的返回床边,由高处往下看着这诱人的景色。见那漂亮粉嫩的分身在海藻的自慰下逐渐抬起头来,初胧乾干的吞了口水,手伸下去,一碰到那分身,彷佛烧着似的又缩了回来。
「嗯啊……」海藻也感受到了敏感处的处碰,却在一瞬间又消失了。睁开了眼,海藻双眼迷蒙的伸手,碰到了初胧又热又大的手掌,高兴的猫哼了一声,拉了过来放在脸上,暖烘烘的好舒服。伸出了丁香小舌,舔着初胧的指尖。
初胧很确定海藻是醉了,不过这种醉态还是第一次见到,单纯又妩媚,就这么轻易的挑起了自己的欲火。指尖传来的湿润,化为一波波难忍的电流,直直往下身窜去,化为熊熊火焰,在差一点就要烧掉自己的理智之弦了。
彷佛挑战着初胧的自制力,海藻一手抚上自己胸前的乳珠,一边细细呻吟,一边牵着初胧的手掌,往自己的分身探去。初胧一碰上那又细又嫩的地方,那一个冲击,终于把脑子里的最后一根理智弦给冲断了,手一握,就把那火烫的地方禁固在手中。
「啊!嗯……」海藻呻吟着,双腿更是开了一些,小菊花也生动的一张一缩,让人就想揉虐一番。
初胧已经不顾太多,美人儿在眼前,不赶紧占有,等着别人占去吗?顺手脱了衣服,覆上海藻漂亮的身子,低头吻住了那可口的唇瓣,顺手拉开海藻的双腿,手指抵住紧张的小穴,一推,就听见海藻难过的呻吟。
抬头看了一下房中物,发现柜上的薰香油,拿了来后,就豪迈的开了盖,一瓶倒在海藻的腿间。
「啊……嗯啊……」冰凉的感觉从双腿处传来,海藻身体颤了一下,香气弥漫整个床榻。初胧俯下身啃咬海藻颈边,手在小菊穴处打转,轻压,这次能进去了。听着海藻的呻吟,两指插进去后抽动下,初胧便掏出自己的粗大男根,抵在小穴,往里面探去。
「嗯……嗯啊……啊啊……好棒……」喘气加重加快,海藻拱起了身子,未经人事的小穴撑开,很痛,可也很舒服,最少心理很舒服。不一会儿,初胧就将自己深深埋进海藻的体内,开始率动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海藻也呻吟着,情欲淹过了两人,床事也渐渐激烈了起来。
直到外头天已微微亮起,初胧才满足的搂着满身痕迹白液的海藻睡过去。
(下)
当天微微亮起时,海藻一睁开眼,就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在自己面前,吓了他好一大跳。身体反射性的往后一缩,就感觉到一阵痛麻传遍身体各处,尤其腰下私密处那儿,鲜明的异样感让他红了脸蛋。
他的双腿已经在早晨化回了鱼尾,且不管他怎么试,都变不回人腿了。种种迹象指出了唯一的结论,那就是他破身了,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夺去了初次。脑袋晕眩疼痛,海藻把头埋到被子里,努力的回想昨晚的事情。
不去想倒还好,但这一回想,让他满脸通红,心跳加速。昨夜喝多了,神智不清的趴在男人身上乱语,又被带回来胡天胡地,更不说有大半时候都是自己主动勾引的,让海藻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才好。
「醒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海藻装死不成,转过头来瞄了他一眼,怎觉得他很眼熟?忽然这才想起,这男人是他睦大人的属下之一,初胧。依稀记得自己完全喝醉时,看到众人成双成对实在心理不平衡,又见不远处这个男人也是独自坐在两对情侣间,神色无奈的模样,惹了自己的关注。
回想完毕,海藻又浑身发热的把自己埋道被单中,初胧看了笑了笑,掀开了被子把羞的不得了的海藻抱进怀中,在他耳边低语:「放心,我会负责的。」海藻靠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心理乱七八糟结成一团,坦白说,要他说爱这个男人,还太快,可又说不爱,也还不知道。
念头一转,自己算上九水将中最快开花的,这一种小小的优越感,让他也没急着去阻止初胧,甚至环上他的颈间,半撒娇似的「嗯」了一声。时间还有充裕,他还有很多的机会能多认识他,海仙们对「初次」很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大多数第一个男人就是他们一辈子的伴侣,这个男人,真的很有可能成为他这生唯一的爱侣,谁也说不准的。
想开了,海藻也就不那么的扭捏,昨夜的疯狂让他浑身懒洋洋的,挂在初胧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也不多想就闭上了眼睛继续补眠去。
初胧抱起海藻,发现床上一片湿润,正想怪异,毕竟都过了一个晚上,就算染了液体也该早干了才是。唤了下人来更换床单,这才发现海藻的尾巴竟是湿的有如从水中抱出来的,放在床上,鱼尾上私密处,那小穴口正吐出透明的密液,止也止不住,擦也擦不乾。
看着海藻熟睡的模样,有点儿憔悴,初胧忍不住慌了起来,这种症状他还是第一次遇上,应该说人族几乎没有这种现象,让他不知是否海藻身体出了问题。越想越是担心,又有点自责,昨夜不该就这么冲动的要了他。
慌忙了踏出门去找救兵,就见严溯瑾恰好往此方向过来。严溯瑾一见站在门口,一副还位打理梳洗好的初胧,不禁眉头一挑,走了过去道:「日上三竿,就算昨夜是宴会,今日也无工作,可这么晚起,也过于荒怠了。」
一见人就碎碎念,话语中依旧冰冷冷又硬梆梆,果然只有那个美人儿才能让这颗石头软化。初胧拍了自己的脑,想什么去了,急忙问道:「水鳞今日有空吗?唉,算了,就是有空你也不会让他过来,更别说昨晚一定是晚睡的。」
严溯瑾听着初胧的话,本就没什么的表情更僵硬了,初胧连忙回到正题:「你有可能会知道海仙在破处后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听了初胧的话,严溯瑾才搞懂了初胧此刻慌张是为何,回答:「你是问被褥乾不了,也变不回人腿的事吗?那是正常的,海仙在破了处后身体的自然反应,约过三日就好,这期间就拿个布裹了,并限制在家中即可。」
初胧一脸恍然大悟,连忙道谢后,又匆匆的回到屋内,那模样让严溯瑾不禁想到,当初水鳞变成海仙后,第一次破了处也是让自己如此慌张。这时他才想到,自己来是要跟初胧讨论一些事情的,不过看他现在恐怕没什么心思,在说这事也不急,便也不打扰的转身,回去陪他亲爱的妻子去了。
初胧回到房内后,看到海藻还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被褥又是一片湿,让下人拿了条宽大的布来,捞起海藻下身,细心的绑了一圈圈,又换了一套干净的被子,才将他放回床上去。
坐在床边傻傻的看着这美人胚子,初胧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从没有想过,竟然能让堂堂的九水将之一的神仙成为自己的妻子,这种感觉实在很复杂,可心理又总算是扎实了。接下来,就好好的计划,如何增进他们之间的情谊吧,反正不管如何,钓上的鱼,也没那个理由在放走了。
番外:大裕桶(小绊生子)
(上)
随着临盆的日子越来越接近,雨零绊与一众大夫开始着手准备生产的事宜,禾鹰延禾鹰睦两人说要帮忙,雨零伴只扫了他们一眼,问了一句:「你们确信看到我流血,就不会慌了手脚吗?」
一句话就打消了两人的念头,雨零绊说的是实话,就算他们会努力镇定自己,可还是会着急。雨零绊笑了笑,「你们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身为孩子的父亲,赐予孩子的母亲勇气与坚持下去的毅力,是只有你们才做得到的事情。」
这一说,两人就露出了微笑,握着雨零绊的手,「确实,抱歉,我们太紧张了。」雨零绊回以一笑,这才继续整理着所需的物品。这时,在通报过后,老总管走了进来,随后让人抬了一个巨型的木制浴桶,问道:「公子,请问这行吗?」
雨零绊称着又大又重的肚子坐了起来,打量了那宽足装下三个成年男子的浴桶,点了头,「可以,还麻烦你让人随时准备温水,不可太热,不可太冷。」
「浴桶这么大一个,是……」看着禾鹰睦不知是想到哪里去的模样,雨零绊道:「海仙们生产,都是在淡水之中生的,在暖流海域里,利用法术净化一部分的水池让海水从咸的变成淡的,在让受孕的海仙入内,诞出孩子。陆地上,则就不需要净化,只需引净水,加热温暖后,就可使用。」
禾鹰延听了点头,随后吩咐了下人拿更多的被单来,折叠起来,铺到浴桶之下才灌水。「这样才能舒服一点。」雨零绊微笑,确实自己没想到这一点的。
下午,禾鹰延让大夫来看看雨零绊的身子,大夫把了脉,脸上都是笑容的说:「很好,很好,身子很健康很问定,生宝宝会很顺利的。」对于这位孕夫,是众人公认最有孕夫意识的模范母亲,将身子养的很好很健康,让两位父亲很是得意自豪。
忽然之间,门被闯开了,禾鹰睦蹙眉正想开口,却见本是一脸硬梆梆的严溯瑾,此时竟是上气不接下气,神色慌乱的大喊:「大夫!请大夫快来!鳞儿他要生了!」这么一说,众人都抽了一气。
大夫赶快整理了自己的小医箱,急急忙忙的冲了过去,雨零绊也朝着下人道:「把这木桶搬过去,让水鳞躺进去!」外头的温泉太热,不适宜让水鳞生产,普通浴桶是可以,但现在有个现成的大浴桶,为何不用?
禾鹰睦抱起与零绊,与一众人急急忙忙前往水鳞所居住的院落,就见已经有一群下人跟医者在外头急忙打转着。进了屋子,就见水鳞一脸痛苦的躺在床上,尾巴抽畜般的颤抖着,身体拱成弧形,紧揪着床单,私处冒出了许多的浓浊液体。
当浴桶搬过来后,下人马上盛满了水,半热半冷,雨零绊伸手感应了温度,确定可行了,就道:「把水鳞带进来。」严溯瑾迅速行动,将水鳞从床上小心翼翼的抱起,在轻轻的放入水中,胸口以下都在水里,浴桶没有高到能让人完全浸泡在其中的。
「啊!」水鳞一阵激烈的反应,让严溯瑾是完全慌了手脚,但此刻没有人去管这难得一见的反应,都纷纷将目光聚集在水桶中的水鳞。就见水中开始冒出了浓白的液体,浮到水面上,雨零绊让人将那些液体捞出来,保持水中的清澈度。
水鳞开始了一声比一声更凄厉的惨叫,眼角都泛了泪珠,严溯瑾在他身边紧紧的抱着他的身子,轻声的哄着。他的肚子也开始扭曲变形,往下沉着,孩子正准备要出世的,往着那一张一缩的小穴口挣扎下去。
水越来越混浊,必须不断的捞,不断的加新水,一直到天色都黑了,才见到那小小的头从水鳞的尾中冒出。「哼啊……啊啊啊——」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叫,只见那小东西从尾中滑了出来,落在水鳞的尾巴上。
严溯瑾万分小心的把孩子抱了出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婴啼撤响云霄,很健康的孩子。宝宝是个小海仙,哭累了后,紧紧闭着眼睛,小小胖胖的手卷在胸前,胖胖短短的尾巴还软软的,很是可爱。他用布将小宝贝包了起来,露出了人见人爱的小脸,让他的爹爹一脸满足的傻笑着。
抱到水鳞面前给他看看孩子,在水鳞确认孩子平安后,疲惫的他马上就陷入了沉睡中,后头的事情就让别人去操劳了。
看天色已经很晚,禾鹰延催促道:「孩子安全生下来了,你也该去休息了。」雨零绊点了头,确实今天比普通都要晚了一些了。转头朝着严溯瑾吩咐:「小小海仙三不五时需要泡泡水,这个我想水鳞是知道的。还有,十日内尽量别去碰小海仙的尾巴,鳞还没长齐。」说完后,打了个哈欠就让禾鹰睦抱了自己回房去。
(中)
事隔几天,雨零绊肚子已经大的被勒令不得下床,大浴桶也随时准备好的放在一旁,以便到时不会手忙脚乱。禾鹰延与禾鹰睦也尽量守在雨零绊身边,无微不至的伺候着他们的宝贝,又是递茶,又是递水。
「水鳞的宝宝取名了?」雨零绊往嘴里塞了块豆沙糕,看着禾鹰睦放了些枕头在自己尾巴下面垫着,保持个弧度比较舒服。禾鹰延坐在床沿,手中端着一盘的点心,回道:「取了,跟父姓,就叫做严水晶。」
「水晶?不错的名子,是个高雅的宝石,清脆洁净。」雨零绊微笑,禾鹰睦靠了上来,抚上雨零绊的大肚子,将耳朵靠了上去,听得见宝宝的声音。「这孩子该取什么名子好?若是小海仙,那是要优美点的,若是跟我们一样的,那要威武点儿才好。」
雨零绊懒洋洋的说:「孩子的名儿啊……这你们俩去决定吧,等生出来后,在来取名儿也不迟。你们慢慢想,时间还很充裕的。」这么一说,就让这两个男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陷入了名字堆中,日日夜夜不断的写名,抄名,找名。
夜晚,吃过了晚饭休息一阵子后,让人满了浴桶,让雨零绊能舒舒服服的沐浴,是每日列行的必要程序。在肚子大了后,雨零绊就被禁止到后头的温泉去洗,一来水过热,宝宝属海,对高温不适,二来那儿也有点儿远,最少对现在的雨零绊来说,是少出房门的好。
禾鹰延卷了袖子,试了水温后,那头禾鹰睦已经熟练的把雨零绊剥个一干二净,漂亮的身子配上隆起的肚子,那有点儿慵懒的模样,每次都能让禾鹰睦欲念窜起,不过还是得硬着头皮压制下去,现在的雨零绊可经不起剧烈运动的。
禾鹰延到床边将雨零绊抱了起来,放入清澈的水中,在雨零绊的建议之下,他们几乎不在水中加任何的香皂花瓣,怀孕的人,身子可敏感着,尤其对属水的海仙来说,这些东西会不会有副作用谁也不晓得。
碰到了水,雨零绊轻吐了一口气,泡在暖烘烘的水中,昏昏欲睡,却在下一秒,眉头皱了一下。帮着雨零绊刷背的禾鹰睦注意到了,问:「怎么了?」雨零绊先是闭了眼,才又张开眼道:「明早,宝宝就会出世了。」这么一说,两位爹爹愣了好一阵子,手中的东西都掉了也不知道,眼睛瞪的圆圆的。
早已有心理准备,不过听到时,却还是很震撼的。「真……真的?」禾鹰睦还反应不过来,禾鹰延就率先一步,握住雨零绊的手,紧张问:「痛了?」
雨零绊点头,「开始了。」现在还不太难过,而且中间间隔比较长,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时间间隔会越来越短,并且疼痛感会越加剧烈的。闭上了眼,匆匆的洗过澡后,就被轻巧的放在床上。
换了下人换了大浴桶里的温水,并且必须一直保持着同样的温度,并唤的大夫前来帮忙,整个禾鹰俯顿时热闹纷纷,所有下人都兴致勃勃的在外头等着,众人都知道,这是个无眠夜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雨零绊所承受的痛越发难受,已经冷汗连连的揪着被单,身子紧绷着。禾鹰延与禾鹰睦在一旁看的着急,也只能握着雨零绊的手,在他不痛时与他说说话,在他痛时给他加油打气,除此之外也什么都做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头天色从暗慢慢转亮,天空也从深蓝变成浅蓝,床上的人儿汗湿被褥,已经阵痛许久,下半身的开口也撑的大了,液体不断的冒出来。忽然,雨零绊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就见肚子有了动静,看来已经差不多了。
「水……」听到雨零绊压抑的低喃,禾鹰延赶紧将人抱起,放到一旁充满温水的浴桶内,握紧着雨零绊的手,一群人紧盯着雨零绊的肚子,紧张着。
「哼……嗯……」雨零绊挺了挺身子,尾巴也紧绷了起来,腹部动的厉害,尾巴处也开始冒出液体。有了水鳞生产时的经验,众人不需要雨零绊的指示,也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几个人在桶边捞白液,另几人连忙加水,保持水温与水量,
「小绊,没事,你行的。」禾鹰睦捉着雨零绊的手,放在自己额间这么说,不仅给雨零绊打气,更多是说服着自己,让自己的心别那么慌乱。禾鹰延在另一边,牵着雨零绊的手:「小绊,很快就好的……」
雨零绊已经痛的晕头转向,哪听得见他们俩说什么,但他们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就是赐予自己最大的鼓励。咬着下唇,努力撑下去。
(下)
时间不断的流逝着,这孩子比众人预计的还要顽固,日上三竿,还在母亲肚皮里折磨着所有人的精神。禾鹰延跟禾鹰睦已经着急了,就捉着大夫要他把那孩子带出来,可大夫无奈,在水中总不能剖腹吧。
就在所有人已经慌的团团转,其他听闻消息的友人下属们也都聚集在门外着,就等着喜讯降下时,雨零绊又是剧痛的呻吟出声,手紧掐着禾鹰延与禾鹰睦,漂亮的小脸都皱成一团了,体力也越发弱了。
「哼嗯!」浑身一阵抽畜,雨零绊紧绷了全身的肌肉,微微拱起,尾巴处的穴口已经开了,液体不断冒出,水已经不知换了几桶,还是有淡淡的血色漂浮着。「呜,啊!」这次,雨零绊并没松懈下来,硬着头皮奋力一推,甚至用上了一点的水术,就在众人的惊呼中,孩子的头冒了出来。
「小绊,再差一点儿,再差一点儿!」看到了孩子,禾鹰睦兴奋的在雨零绊耳边这么念,禾鹰延也激动的浑身微颤,他们的孩子,快出世了!
听见了两人的声音,以及他们从手心传来的温暖,雨零绊忍着让自己快要昏厥的剧烈疼痛,肚子奋力的一缩,下一刻,自己的下体整个撕裂开来,痛得他仰头,喉间发出了令人心颤的嘶吼。
就在这瞬间,从雨零绊尾处,滑出了一个娇嫩的小婴孩。与水鳞那儿不同的是,这孩子并非海仙,而是个拥有双腿的人族。禾鹰延赶紧将孩子抱了出来,一破水面,孩子便发出了健康宏亮的啼哭,宣告着众人,小王子的出世。
门外的人也听见了这威力十足的婴啼,纷纷露出了喜色,恭喜道贺着,等了一个早晨,总算是等来了喜讯。而房内,总算升级为父亲的两人,也松了一口气,看着可爱的孩子,疲倦的妻子,他们心理暖烘烘的,说不出的感动与感激。
雨零绊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他爹怀抱里,总算是安分的熟睡了,才闭上了眼休息。禾鹰睦把雨零绊从水中抱出,放在床上仔细的擦干了后,那撕裂的伤口怵目惊心,心疼着爱人为他们承受的痛,又是感谢着他为他们的付出,一颗心暖暖的,这大男人也只得化为一摊柔水,发誓更爱护他们的宝贝。
一沾床,雨零绊马上昏睡过去,这第一胎真的是折磨他了。身体养的是很好,孩子也很健康,就是顽固了一点,晚了整整几个时辰才总算出来。一众人陪着他一整晚都没有睡,当事情都处理的妥当后,禾鹰延散了人让他们去休息去。
反到同样一夜无眠的两位父亲,却一点睡意也无,这孩子的降临,让他们舍不得放开一分一秒。儿子放在他母亲旁边,同样睡的香甜,让他们百看不厌,一脸的傻样,好在下人们都不在了,否则该是被吓着的。
尽管孩子不是他们盼望的海仙,心理不免得有一点可惜,但好歹也是与他们同样是人族,因此也不多在意。反正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生好多的海仙宝宝跟人族宝宝,他们也就放下了这个问题,专注于孩子的名子来了。
当雨零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艰难的坐起,尾巴抽痛抽痛的,轻微动一下也能让自己皱眉。左右看了一下,禾鹰延跟禾鹰睦两人都不在,自己的那个宝贝儿子也不在。一旁伺候的小斯见了,道:「公子,两位老爷带着小少爷到前厅去了,说是给人看看的。」
原来是被带去献宝了,难怪怎都看不着人。雨零绊闭上了眼,再稍稍的休息一下,等人来布置晚饭。自己身体浑身酸痛无比,尤其是下身又痛又麻,身子在长期紧绷下,肌肉叫嚣着酸疼,尤其胸前那里,还有一点怪异。
想到这里,雨零绊睁了眼,微微蹙了眉,掀开了衣摆,就见胸前两点又红又挺,明显一定是被使用过了……微微拢起的胸部,里面温藏着海仙特有的奶水,是从几个月前就开始长的,不过是到今天才被挤出……
定是自己昏睡时,他们挤出给儿子喝的,红红肿种的,恐怕是那两人还偷喝了一点。
宇宙系列番外:地狱之周
大学生,就如许多其他的职位一样,有一个固定的形象。并不是说所有的大学生皆是如此,只不过许多大学生都有着这么一个共同点。
介于成熟与不成熟之间,半只脚踏入了社会、另半只还在学校的保护之下,让大学生的生活可以是非常丰富有趣,也可以是令人不安的。其中最为明显的大学生特征,即便是那因课堂时间不似高中的固定,而导致的诡异生活作息,大多为日夜颠倒。
还有,自高中就开始培养起来的那美妙的一个习惯——「哎,功课学期末才交?这么早做做什么?留到那时后再说啦!」就是这种懒人思想以及好玩的态度,让每个学期末都是一场战争。
雨零绊一边坐在桌前,悠闲的在电脑上这么的打着。看着桌子另一头,那几个充份遵照这样的大学守则,在头上绑着一条黑字白底,写着:「拼!」的额带的几位死党,又在档案上加了几个字:「也有人纯粹只是有被虐症,确定的是他们未来两天都不必睡了。」
「你很悠哉嘛……」半死不活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雨零绊抬了头就看到顶着一对黑眼圈,貌似半死不活的柳箫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因为我与某人不同,早早便将功课给做完了。」雨零绊非常平静的这么说,让桌子前后左右东西南北的人,一脸忿恨的将目光扫了过来,然后在重重的叹一口气,低下头去跟这恶梦搏斗着。
这时,就见鸠走了进来,柳箫彷佛看到救星一般的,朝他伸出了双手,喊道:「鸠!借我抄你的功课!」吴冰映一听,马上一巴掌朝着柳箫的头上挥去,「什么抄!你想直接被教授当掉吗!?要说借看!」
柳箫摸摸头,「意思还不是都一样,反正你还不是看伟伟的作业在写的。」
坐在吴冰映旁边的童维伟腼腆一笑,再度低头回去打字。这时候,天泉莹一脸撞在桌面上,发出的巨大声响吓到了其他人,惹来李杰极为不满的喝声:「莹你没事别吓人行不行啊!我们现在没那个脑细胞给你吓死啊!」
天泉莹一脸睡样的抬起头来,神色迷茫了一下,才「喔」的一声,低头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他们几个都是读不一样科系的,只不过每逢这个时期为了不让自己的读得太寂寞,都是约着到某一个人家,大家一起做功课的。
其中,以雨零绊跟鸠最为悠哉,两人都是优等生类型,绝对不会将功课作业留道最后一秒才做。而其次是童维伟,因为他做功课的速度很慢,因此是常常开始了,却还是道最后期限才做完。而其他四人就是处于危险边缘型,也难快此时此刻会赶成这副德性。
时间又过了几个小时,精神疲累的一群人,已经差不多东倒西歪了。柳箫打完最后一行字,就趴到桌子上去,叹:「如果以后我能交一个可以帮我做功课的情人那该有多好?」
李杰冷笑几声:「就凭你这副模样啊?还早的很啦!」天泉莹撑着下巴,开始浪漫的幻想:「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话,既万能又对我很好,又很能干很温柔,就像是个强悍的女骑士,辅佐着自己的主子称霸天下之类的,在私抵下又是极微温柔的,处处设想周到,伺候着自己的主子满意,那一定很棒。」
已经陷入自己的白日梦的天泉莹,没发现现场没有人在听他讲话,依旧是幻想着自己心目中的完美伴侣。
「今晚又要熬夜了……」吴冰映看着手中的资料,这么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其他人也跟着沉默了,每个人都懒洋洋的或趴着或往后靠,一点动力也没有。
雨零绊看了,忽然站起身来,说道:「我来去做点吃的吧。」话一说完,众人马上就爆发出一阵欢呼,总算是又抬手开始写功课了。鸠跟着起身,对雨零绊道:「我也来帮忙,顺便学学。」
说完,所有人又禁声了。雨零绊先是犹豫了三秒钟,才回答:「好吧,做完给他们吃,搞不好他们会更有精神的。」
鸠微笑了。
番外:几日后
「统领,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海藻坐在床边,边看着雨零绊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哄着,一边这么问。
雨零绊哄睡了孩子,抬起头来看着海藻,回答:「你不早就得到答案了吗?」
海藻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歪头,想了想后,再问:「那,与人结为夫妻,为他生小孩,为他忍受这种痛苦,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亲自试试看不就知道了?」雨零绊回答,拉了拉胸前还有点儿松的衣襟。
海藻得到这样的答案,又晃头晃脑的,好似在想着什么,又好似没有在想什么,摊在椅子上面瞪着天花板瞧着。「统领,怎么确定自己愿意永远跟一个人在一起?」
雨零绊把孩子轻放在自己身边,拉上了小被子到娃娃腰间摆好,才问:「你不喜欢初胧了?」
听了雨零绊的问句,海藻连忙摇头,:「没,没不喜欢他,应该说,我觉得我好像有一点喜欢他了,目光都追着他跑,不过又不确定,毕竟也是因为我们发生了关系,我不能确定这种感情是不是真的。」
雨零绊说:「你觉得你的心会是假的?」
海藻又歪了头,夸张的身体都往一边倾斜了,一直到快要重心不稳的摔下去时,忽然才立起了身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统领是想要说,喜欢即便是喜欢,无分真假。既然喜欢了,想这么多做什么?是吗?」
还没等雨零绊回应,门口传来了人的声音,是禾鹰延跟禾鹰睦边谈论着什么,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跟着初胧,但他在房门外就停下了脚步,往着里面的海藻微笑。海藻马上跳了起来,道:「统领我先走了,改天在聊了!」语气非常轻快,雀跃的跳到门口,亲腻的挽住初胧,靠在他身上,两人便一起离开了。
雨零绊微笑,海藻分明就是极为喜欢初胧的,或许就因为如此,才会如此犹豫不决吧。
禾鹰延将从书房搬来的书放在床边,雨零绊伸手可及的地方,再将睡在内侧的宝宝轻轻抱起,放在一旁的婴儿睡床中,这是他们亲手制作的睡床,不比外头买的精致漂亮,可充满了温情与记忆。
「呵,枢儿睡的好满足。」禾应睦在床边看着小宝贝,胖胖的小脸粉粉嫩嫩的,还带着没全退掉的淡红,小手卷成一团,不时挥一下,再放回头边继续睡着。
枢儿,全名禾雨枢,是禾鹰延跟禾鹰睦在讨论了许久过后取的名子。枢字为天枢之意,又意中心、轴心,意思为这孩子将是这个家的中心点,也盼望他能以自身为中心,发展出一片如星空般耀眼的天下。
「他刚吃饱,是该满足的。」雨零绊这么回答,就见两个男人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到自己胸前,想装作没事的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却还是被雨零绊眼尖的注意到他们俩的心思。
雨零绊挑眉,招了手让两人到自己身边,问:「真有那么好吃吗?看你们日夜想念的,都怕给枢儿抢光的似的。」边说的,边退去自己本就松垮的上衣,露出漂亮白皙的胸膛。腹部结实有曲线,只是本该平板的胸膛,却是微微隆起着,挺着小巧可爱的乳珠,抚上去有点儿软,又附有弹性,也难怪这两个男子会如此爱不释手了。
禾应睦笑了几声,手覆上去揉着,回答:「不完全纯粹只为吃,你的东西,我们怎可能不爱?」
「嗯……」雨零绊敏感的胸被如此把玩着,连禾鹰延也开始弹着那硬挺的乳首,靠上去舔了一下,浓浓的奶味在嘴里散开来。味道老实说不是最好吃的,不过这充满情趣的感觉,更胜一切。
被放倒在床上,雨零绊挺出胸给这两人使用,后面伤口还没好,他们也做不了全套,只给他们挑挑火,也不是什么坏事。边这么想着,边承受的俩人在自己身上激出的苏麻快感,轻轻呻吟着,不敢太大声,怕吵醒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番外:神秘感
当雨零绊睁开眼时,已经是晚饭时候,布好的菜放置在桌上,香气弥漫空间,令人食指大动。睁开眼,禾鹰延坐在自己身边,批改公文,禾鹰睦则不见踪影。
坐起身来,揉了揉眼,雨零绊睡眼惺忪的问:「睦呢?」
禾鹰延帮着雨零绊盖回滑下的被子,回答:「下午出去会见友人,晚上不回来吃了。」雨零绊点了头,他们两个都是轮流在照顾着自己,若另一人有事情,其中一人一定会留下来的。
这时,婴儿床里的小枢儿开始哭着,已经饿了。禾鹰延下了床将孩子抱过来交给雨零绊。雨零绊翻开上衣前襟喂孩子,宝宝一接触到那乳香四溢的乳珠,张口就含了进去,吸吮了起来。
禾鹰延将桌上饭菜整理至一个碗内,捧着满满是菜的饭碗回来时,宝宝已经吃饱了的,正扫风打咯。吃饱后,才出声没多久的孩子,又睡了过去,小小的嘴巴还在啧啧做响,看来是吃的很满足。
把孩子放回睡床让他睡的香甜,雨零绊捧着碗就大口吃了起来,禾鹰延也吃几口,道:「还是没你做的好吃啊……」雨零绊吞了肉片后,提议:「以后我教你们怎么做饭吧?或许能做的比我好吃也说不一定?」
禾鹰延听了干笑了几声,不说他们俩到底能不能做的比雨零绊来的好吃,光是要他们下厨就是一大难度了。做做小点心还好,可真的让他们下厨做饭,他们这从小便活在富裕家庭中的少爷,曾经的大将军与军师,现任的侯爷,又怎可能拉得下面子?
没得到禾鹰延的回应,雨零绊也猜得出是禾鹰延的大男人特质在作祟,没多说什么,专注在咀嚼消化食物中。这时,宝宝又开始哭了起来,不过也不用雨零绊动,禾鹰延已经自动自发的站了起来,抱过孩子,秤了秤小尿布。
把孩子放在垫了布的平面桌上,拿过一旁干净的布条,迅速的解开小尿布,柔成一团放在一边,擦了小屁屁后,在将干净的尿布重新包回,抱起来轻摇几下,宝宝又睡了后放回睡床里。这整段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的就是身经百战的奶妈或是母亲也不得不点头。
雨零绊边咀嚼的菜,边看着禾鹰延英挺帅气的侧脸,要说他很大男人,奉信男人远离包厨这句话,对任何决定很果断固执,一手将家里撑起,在外人面前一点儿面子都不能少,种种特点让他很是符合这形容词。
可另一方面,却又对育婴非常的有经验,且熟练的可以出师了,不管是喂奶、扫风、换尿布、哄孩子,样样皆拿手,就这点来说,一个正常拥有大男人倾向的人是做不来的。也因为如此,雨零绊有趣的打量着禾鹰延,这一直是他对自己的爱人搞不清楚的谜题之一。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禾鹰延注意到了雨零绊的视线,这么的回问。雨零绊微笑:「没事,只觉得你更有趣了。」这么说完,就让禾鹰延摸不着头脑,只觉自己的爱人更是神秘了。
吃饱后两人休息了一下,禾鹰睦也在这时从外头归来,脚步有些不稳,他拿了些从外头买的点心回来让雨零绊品尝,又逗逗自己可爱的孩子,才醉醺醺的倒在床上拥着雨零绊的尾巴睡去了。
「又喝酒了?真是,说他这么多次不要喝这么多的,也不听进去。」禾鹰延没好气的这么说,一边把被单拉好,尽管是这么念着,但神色里并无怪罪或生气的模样。雨零绊微笑:「他在外人面前千杯不醉,一回来就马上倒床就睡,也算是很奇特的。」
禾鹰延笑了笑,确实,他弟弟就是这点特别,喝酒若有其他人在场,绝对是神奇的能保持理智,毫无醉意,但一旦无外人时,那醉态可就全涌上来的。这点从儿时便是如此,不过那时自制力还未如此成熟,也是自从军后,慢慢爬上了现在这个地位,才逐渐在这方便越发纯熟。
雨零绊也解释不过来为何如此,正常来说酒精发作是几乎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可这个人就是可以,或许是跟习武有关系?可若真的没事,也不用回来就马上醉倒的。这也是禾鹰睦神秘的其中一点,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去理解,挖掘更多的神秘。
身子给禾鹰延抱着,尾巴给禾鹰睦搂着,有这两个大暖炉,冬天也不怕冷了。看着爱人英俊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十分的幸运。或许一点神秘感便是爱情的辛香料,在浓浓的口味里加上一点特别的味道,更是可口的令人爱不释手。
番外:海葵
(上)
隐山派,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神秘门派,长年隐于山中,远离尘世,故而被如此命名。隐山派的人个个淡漠无情,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又难以亲近,有人还传言,他们在门派中,往往不需要一字一句,只靠一个眼神就能够传达讯息。
但就算是如此神秘的一个门派,遇上水神的力量,不得不派出人去查探查探,也算是破了以往的沉默而步入了红尘。而其所派出担任这重大责任的,则是掌门人风无的唯一儿子,下一代的掌门人——风隐。
风隐个性孤僻冷漠,不喜喧闹,身边有人时,顶多就是安静的打坐,一句话也不愿出口,以至除却云流,现在的浩清然以外,几乎是无人与他有交情的,更不说兄弟朋友。
可现在皓清然,与他的亲亲爱人钰儿分也分不开,又怎有那时间与他浩荡江湖?更且皓清然是王爷,尽管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可份内之物必定是要处理,也不似以前那么的自由。
父亲在自己离开派前有所吩咐,要自己在外头历练几年,学习何为心的平静,尚才能回到隐山派去。先前旅程中有皓清然,尽管他失意,可一些生活技能却没有忘记,也才让两人能顺利的游走四方。
平静为何?心的平静又为何?还在寻找着这个答案,风隐尚未自大到认为自己对任何事情的淡漠就是所谓的平静。不听、不看、不说,是不会得到平静的,这点他还懂得。
「不再留久些?」王爷府,皓清然站在门口这么对着已经一身旅者装束的风隐这么问。风隐并无回答,眼神看向了跟随在皓清然身后的钰儿,摇头,并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去。
钰儿紧搂着浩清然的手臂,看见风隐的反应,担忧问:「清然,是否我……」很担心对方如此失望的离去,是因为自己占据了身边这个人?但他不能放手,不会放手,心里却是不受控制的感到难受的。
浩清然清楚爱人想多了,拉过他的手将他搂进怀里,抬起了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道:「甭担心,不是你的问题,是他还必须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平静,这是他必踏上的旅程。」话说完,低头吻住钰儿柔软的唇瓣,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深深缠绵着,直到爱人气喘吁吁,才放了开来。
离开了王爷府的风隐,直径出城去,但却站在城门外头,失去了前往的方向。先前因为还有个目标,一条路能依循,现在,眼前却是一片雾黑,不清楚该先去哪儿好?
风隐一直都是个慎重的男人,他喜欢规律,脚踏实地,一旦这种飘渺之感升起,则会让他感到不适。尽管依旧冷漠、依旧不关心、依旧不多语,他的内心会失去平静,让他些微烦躁。
看了一会儿,风隐决定朝着仙海的方向走去,靠近神仙所曾居住的地方,或许他就能找得到属于他的安宁。这一走,就让他步行了整整一天,饿了就吃点乾粮,渴了就喝点随身带着的水,一直到太阳西下,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才让他停了脚步。
随意找了一棵树靠着坐下,闭目养神之际,忽然朝着那一丛树开口:「何人?」从他一出城开始,就不远不进的跟着自己,若说刺客却是毫无杀意,若说熟人他可认识不多,如此距离与时间,也不可能是偶然。
听见树丛的骚动,那人已经从暗处走了出来,风隐睁眼一看,是出乎意料的一顿。那月光之下所洒落的银白光芒,照映的是一位美人,一位拥有淡紫色双眼的人儿,如此特别的色彩,却不妖异,反而在那极淡之中透露出柔和,一丝高贵,很是特别,令人移不开眼。
(下)
海仙?风隐暗自吃惊着,但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毫无反应,盯着眼前的神仙,想看出他的意图来。
能有如此绝美的面容,如此特别的色彩,当今除了海仙以外,并无其他人能所拥有。这时代,海仙不再是神话,尽管还是于少数,但在路上碰见一位海仙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只不过一个海仙这么紧跟着自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这位海仙怎看得眼熟,却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就见那位海仙走了过来,然后很自然的坐在自己旁边,一句话不说。风隐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觉得他并无什么会伤害自己的意图,便继续闭目打坐。
海葵坐着,看着天上的明月,又看看在月光下散发着银光的森林,最后将目光转回这位让自己心动不已的男人。自从那次宴会过后,被海虾这么一说,自己就开始在意起这个男人,暗中跟着他,看着他的沉默、稳重、安静。
以往都是在空中,固定着一个距离的看着,因此他并没有发现,只不过今天发现他道别了王爷府,开始踏上旅程时,自己就暗暗的下了决心,回到了陆地上,在他发现得了的范围内跟住他。
别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反正身体很自然的就动了,他想,这应该是喜欢?
两人不发一语的坐着,尽管不说话,可气氛间有一种莫名的和谐感,安静,舒适,连风都很温柔。忽然间「哈哧!」的一声,有一点好玩的喷嚏声从旁响起,风隐睁开眼看过去,那紫发美人正揉着鼻子,又是一个喷嚏。
天色确实有点晚,风也微凉,不过海仙们不都是法力无边,也会染上风寒吗?不管如何,风隐脱了自己的披风,顺手披到美人的肩膀上去,然后继续沉静的打坐。不到一会儿,却感觉到旁边的人靠了过来,手臂碰手臂,自己肩膀上也多了一点重量。
睁眼,就见紫发美人满脸通红的紧靠在自己身侧,自己披到他身上去的披风,有一半现在在自己的肩膀上。这美人……该说大胆……但又迟迟不敢露面,该说害羞,此刻又显得大胆,让风隐摸不着头绪,却觉得有趣。
「葵……」随着风而来的,是一个小小的声音,风隐注意到了,来自那美人的嘴中的话语:「海葵。」
海葵……这名子,该在哪儿听过?
「风隐。」在自己能思考之前,自己的嘴第一次不受自己控制的,吐出了字句来。
「嗯。」海葵低头,垂下的头发盖住了自己的侧脸,但露出的那通红的耳朵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他这样害羞的模样,只让风隐觉得可爱,第一次,他对其他人有了兴趣。
海葵现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没想到自己会打喷嚏,自己可是九水将之一,若染上风寒那还真是一大笑话。恐怕是当时不分日夜的跟住风隐,躲在角落一个不留神,没控制好法力就被风冷到了,不过他又很感激自己的这个喷嚏,让他能得到如此好的机会。
他们就这样靠着树,休息了一个晚上。当天色逐渐转亮时,晨露让每片叶子晶莹剔透,也让空气清新,只是冷了一些。风隐一直保持在浅眠的状态下,当他醒来时,就见海葵已经怕冷的窝到了他的怀里去了。
本是想在太阳升起以前出发,只是怀里的人睡得很熟,那睡颜实在可爱天真,不论是谁都不会忍心将如此一个美人儿从睡梦中拖出来的。因此,风隐只好再靠回去,看着那天空从冰凉的篮,在逐渐升起的太阳下,化为温暖的蔚蓝。
露水也开始蒸发,树林开始响起了生命的乐曲,鸟儿们活跃的四处飞翔,虫子互相比斗谁的声音较悦耳,早上冻结的冷空气,也在温暖的阳光下化为柔和的微风,抚过两人的身侧。
这时,海葵才悠悠转醒,一睁眼还是一片迷茫,看着风隐好了一阵子后,一发现自己整个人是趴在他的怀里的,才吓一大跳的跳回了自己的位置,又是脸红的不知所措。
风隐站了起身,那英挺的模样让海葵看愣了,直到他朝着自己身出了手,那大掌上都是练武的茧子,但看起来好温暖好可靠。自己将较小的手覆了上去,他一收起,那热热的体温垄罩着自己的手,流到血液里传到心脏去了。
他一拉,自己就站了起来,跟着他的步伐,随着他展开了只有他们两个的旅行,一直道消失在森林的另一头时,他们俩的手还是牵在一起的。
番外:海獭
(上)
睁开眼帘时,四周是很安静的,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还有那被风吹起一飘一飘的沙帐,海獭还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只记得昨晚因吃太多的美食闹肚子,撑着腹痛走到走廊上想说吹吹风就好,可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倒了下去。
后来……后来只记得被人抱起来,晃啊晃的晃到睡梦中去了。
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腿也不知什么时候化回尾巴,被单下一片湿润,浑身又痛又麻,这种种迹象,只指向了一个事实,而这个事实让海獭是完全僵硬了。
「啊……唉……」僵硬了整整三秒钟,海獭忽然往后一倒,窝回棉被里去,直爽自言道:「算了,管他的。」对于海獭,这世间最重要的事情有两项,那就是吃,跟睡。
也因此,常常被别人笑,他跟海豚真的是反过来了。毕竟正常生物界中的水獭,是非常勤于工作的,日夜就在搬木材筑堤,只不过这只海仙海獭,真的只有名字一样而已,吃喝拉撒睡,优哉得不得了。
「还没醒吗?」浑厚的男人声音响起,海獭埋在被窝中,是醒了,却是懒得动。床沿陷了下去,有人坐了上来,透过被子,抚摸着自己的背部。
海獭动了动,对方并没有吓到,彷佛早已知道他本就是醒着的,只是缓缓抽回了手。男人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还想当缩头乌龟吗?」
「……」其实在男人说话的第一字,海獭就认出了人来。昨晚的宴会并非第一次与这个男人见面,其实早在更久以前,就曾见过了。捉着被子把自己包得更紧一些,或许以后九水将里将少一只海獭多一只海龟也不一定的。
「你啊……就那么讨厌我吗?」对方无奈的口气,让海獭沉默了好久,连个回应也不给。男人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毫不费力的掀开了海獭身上的被子,果然看到这美人已经熟睡了,还微微打鼾着。
男人脸上勾起了一个微笑:「还是老样子这么粗线条。」为他盖好被子,轻抚着他的背部让他睡得更熟,望着窗外,自嘲般的低语:「烦恼了这么久的我,也是个傻子。」
那是在四年前的时候,自己已出江湖几年,看过腥风血雨,看过阴谋计策,各派之间的斗殴,惹来一身的血腥。身为一大门派的掌门人,年纪轻轻的自己,就学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以冷酷的手腕行事,被自己所打垮的势力算也算不完。
不相信人,不能相信人。不爱人,不能去爱人。不偏袒人,不能偏袒人。自已没有感情,但更多是这个位置不容许自己有感情。这是个冰冷的位置,连心都冻结起来的位置。
就是伺候自己十年的小厮,也能在一夜之间被自己亲手摧毁,只因他的家人,有可能与刺杀自己的势力染上一点关系。那夜,他也只是盯着星空一晚,隔日,又是那无心修罗,继续镇坐寒风刺骨的雪源门。
原以为心就这么冰封下去,直到自己爱上了一个人。那人是天令派少主,与自己的死对头岚沙堡的长女订下婚约。自己深爱着他,可惜,对方不爱自己,他赠恨着自己。
不懂爱,也不懂情,他曾经深深的伤害了对方,就在自己寝殿内,强行占有了他。争执了好久,在那人泪流满面的吼声下,自己被箭矢射中,落入仙海中。
「为什么!既然深爱着我,为什么不听我的声音!?为什么禁锢我!?为什么伤害我所爱着的人!?你果真是冷血无情的修罗!你得不到所谓的爱情的!」
他的声音在自己脑中回响许久,自己朝着更深、更冰冷的海缓缓下沉着。可笑,深海的水,竟比起内心的刺痛,还来的温暖些。也是一直到这时候,自己才醒悟,自己到底在追求着什么,可惜,一切都晚了。
「哎?人族耶?从路上闯进来的吗?」隐约听见了声音,怪异,自己不是落入深海之中,又怎听得见……「哎?海兽大人来啦?海獭大人!海獭大人,这里有人族落海啦!」
海兽?海獭?
「还活着耶,好神奇,或许是因为这里是水界的关系吧?不过快缺氧了。」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一刻,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自己是被烟熏醒的,背部彷佛要被烤焦了,灼热的痛让自己难以忍受。这是地狱的练火吗?杀孽过多,终究还是下了地狱……
睁开了眼,眼前却不是地狱的一片火红,铁链、镰刀、刑具,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蔚蓝的天空,还有被风吹散的烟。烧焦的味道传入鼻腔,自己马上跳了起来,却浑身无力的掉到地上去。
看清了方才所躺的位置,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这也是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汗颜。只见一个足以一人躺的大石头下,垫了两颗半人高的石头,看起来就像是现成的石床,只不过石床下面还堆满了木材,泛着火光。
一位美人儿从另一侧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中间空着的竹筒,显然就是再吹火的。他天真无辜的笑道:「哎?你总算是醒了。你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好冰冷,我还担心火不够热呢。这是我自己搭建的喔,不错吧!我看大家都是用这个把鱼给热熟的,想说来暖暖你的身子应该不错用。」
美人笑得好灿烂,好洁白,好无辜,好似一点也不清楚,这东西不只可以把人给温暖了,更能把一个人烤熟的!
(中)
也是过了好久之后,他才跟这天然傻的小家伙解释,在陆地上不似水中,这样的火足够把人烤得香喷喷的。
「谢谢。」尽管自己不知为什么会被烤,不过被这人救的事实还是存在的,道谢是定然,回报今后再还。浑身酸疼无比,但他还是捉着旁边的树,撑着身体站起,想找个方法回到自己的山庄去。
忽然自己的衣袖被人捉住,往回一看,那个美人儿睁着大大汪汪的眼睛,眼里那一个兴奋的问:「哎,你叫什么?我是海獭,海獭的海,海獭的獭。」
「……」这种自介还真只听过传闻,没想到真能从一个人口中听到,让他很是无言。忽然,陷入昏迷前的记忆苏醒,海獭?海兽?那是仙海……「你是海仙?」
「嗯!」海獭很是诚实的点点头,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对海仙造成形象破灭的问题。海獭回完问题,注意到他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扯着他的袖子紧问:「你叫什么?」
「雪胤。」男人耐不过海獭睁得大大的眼,只好这么回答。这名字海獭听起来没什么,可这名字问江湖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雪胤、雪源派掌门,手段冷酷无情,在江湖上可是前五大门派中的佼佼者。
「好可爱的名字,叫你小雪行不行?」海獭充分的发挥自己的天然呆,其实九水将里的人怀疑过,海獭年幼时是不是当初跟九龙子们一起玩太久,完全被传染了他们那边的傻样。
「不行。」非常了当的拒绝,雪胤撑着疼痛的身子往前走着,海仙是奇特无错,可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哎,小雪,走错了,那边会到山里的,我们要去大城的啊!」海獭拉住了雪胤,揪着他就往反方向走去,雪胤无奈自己身子此刻因伤奇差无比,武功也使不上来,就这样被比矮他一个头的孩子拖着走。
「放开我。」低沉的声音里隐着怒火,自己可是何人,何曾被如此大胆妄为的人给牵着走。「哎?可是放开你你自己走得动吗?」海獭很是无辜的回问,就让雪胤答不上话来了。确实,自己已经半依靠在海獭身上了,内伤加外伤都还未好好处理,其实现在能保持清醒也算是神迹了。
好不容易拖拖拉拉的到了大城,海獭眼睛都亮了起来,「小雪,逛街!逛街!」听了他的话,雪胤都要吐血了:「先找家客栈把我放着,否则我真要失血过多死了。」话语虚弱无力,不过加起来却比他以往一个月说的话还要多。
「那就太可惜了,客栈是哪个?啊,是那个吧。」看到一栋装饰华丽的建筑物,外头还有漂亮的少年在打转着,海獭就想搬着雪胤走过去,雪胤捉着他:「不是那里,那是妓院,到另一边去。」
妓院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他现在去了,只会引来一堆麻烦而已。此刻他脆弱的有如婴孩,若遇上前来找仇的,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好不容易悠悠转转,转到了客栈,海獭把人放着,叫小斯打热水来,顺手帮雪胤处理了伤口后,就冲了出去探探人间趣事了。雪胤躺在床上,回想着种种,出乎意料,被扔到水里的痛比他想像中来的轻。
或许是那乐观可爱的人儿,暂时占据了他的心思,不过他们分离时,就是自己回到那冰冷的门主之位时了。不知为何,这种想法让他心里揪紧着,还只是淡淡的,还只是微微的。
海獭又跟着他许久,两人踏上了旅程,一直到他回到雪源门。海獭一路上就知道吃吃喝喝还有玩乐,但也闹出了许多的笑话,雪胤陪着他,却不得不说,这段日子是他过得最轻松最愉快的。
但当他们在雪源门前方止住脚部时,雪胤才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到底落在何方。那高高在上的门主之位,冰天雪地之处,少了那温暖。而这样的温暖,一直都是自己所在追求的。或许当初自己会喜欢上天令派的少主,也是因为他所散发出来的温暖也不一定。
一想到今后也得一人继续孤坐上位,独自承受寒风刺骨,心里从不曾有的抗拒感,忽然全涌了上来。
「哎,小雪,你家就在这里啊?」海獭捉着自己的衣服这么问,雪胤忽然觉得内心暖了起来,如果又他在,自己是不是不用继续这么孤寂下去?
「海獭,陪我。」雪胤下一刻就发现,话语不经大脑的从口中溜了出来。紧张看向海獭,当初记得自己这么说的时候,那人一脸的错愕与厌恶,悲愤落寞,是自己让自己失去了温暖。
「好啊。」不料海獭很爽快的就回答了答案,让雪胤先是愣了下,才抱紧了海獭。却不料海獭接下去道:「反正统领还没有要叫我们做什么,在那之前我可以陪你,啊,不过以后事情做完后,我会再回来找你的。」
雪胤心冷了半分,只不过从过去的教训,他知道不能强求对方。「答应我,若你离开,一定要回来找我。否则,我就会去找你,并且将你绑在我身边,懂吗?」霸道的性格改不了,但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海獭更是爽快的回答:「嗯,打勾勾约定。」反正到时候是谁绑谁,还不知道呢。
两人就在雪山上,定下了足以纠缠一生的约定。
(下)
「四年了,为何你没来找我?」雪胤坐在床边质问:「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他这四年等的如何的苦,日日夜夜担心自己是否又再一次被丢弃了。
海獭很想缩到被子里去,晚上肚子饿醒来就被抓着,还被要胁说不回答就不给晚饭的饭后甜点吃。「我这四年真的很忙嘛,统领回来后很多事情都要办的,就没有时间了呀。」
「不过目前一切都稳定了,统领也没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去办的,所以若你想要把这孩子绑走,就请赶紧吧。」一个声音从窗口传来,一条长长的绳子被丢到房间内,就见海虾笑的一脸灿烂,在那儿给海獭落井下石。
看到雪胤的脸色变冷了,海獭赶紧补充:「我本来最近就打算要去找你的,只不过怎么都没想到你先跑来了。」
「若不是挚友篱鞠邀约,我也没想到会在那里碰上你。但既然是碰上了,那么也算得上是我去找你的,你也休想再离开我身边了。」雪胤捉着海獭的手腕,捉出了一圈的红痕,可见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激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离开我的!」
「好好好,是是是,可不可以先给我吃晚餐?我好饿。」海獭看到桌上布置好的饭菜,什么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放到一边去了,吃饭皇帝大,先吃饭才有力气思考不是?
雪胤被海獭赖皮的模样给激到了,一个愤怒就将他压回了床上,「你不回答我,我就不会让你走。」海獭很是无辜的看回去,「我回答了啊。」
「你啊……」雪胤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有一种被击倒的感觉,只好放开他让他去吃晚餐。不料海獭还坐在床上与他乾瞪眼,一直到海獭指着自己的尾巴开口:「我走不过去。」
最后是雪胤抱着海獭到桌前让他吃个饱,看着他吃的高兴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一直到他吃饱了,正在尝着饭后甜点的时候,雪胤才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雪源派去?」
海獭咬着松饼,咀嚼了几下,就在雪胤心逐渐冷下的时候,才回答:「好啊,反正这事情之后我也没别的事情要做。」
雪胤这才露出了微笑,从后面抱住了海獭,低声在他耳边道:「谢谢。」
海獭「嗯」了一声,其实他不是不懂雪胤对他的感情,他是很清楚的。只不过自己都被他破身了,还需多说什么吗?自己又不是喝醉的不省人事,只是再装睡而以,自己就在等他发现这一点的。
一想到昨晚的风雨,就让海獭又脸红了起来,尽管从头到尾他都在装睡,不过那可激烈的,其实仔细想想,自己一直熟睡不醒也很奇怪吧?只是雪胤心乱的没注意道而已,估计今晚就会发觉了吧。
果不其然,在晚上要入眠前,雪胤就忽然醒悟的看着自己,忽然嘴边勾起了微笑,压下了海獭,爱抚他湿润的尾巴,就这样再度要了他几次。海獭并没有抗拒,反而很顺其自然的迎合了上去,将自己的身体交付到他手中。
「唉,真好,海獭也已经有爱人了啊。」坐在窗外正大光明的偷听,海虾撑着下巴这么哀怨的叹道。
「所以我就说,想要的话自己去找一个不就成了?看看,海藻都已经有爱人了,最小的海葵也付出行动跟踪自己的心上人,最白的海獭就在那里嗯啊嗯啊的叫,你自己坐在这里心酸,也没有用啊。」海蛇捧着一包梅子在那边啃着。
海虾瞄了他一眼,「那你呢?还不是跟我一样坐在这里偷听。」
海蛇啧啧了两声,「我跟你的心情是不一样的,你是没有爱人而心酸,我是还在等待我的爱人所以心酸啊……」
「有什么差别……」海虾顺手从海蛇手中的罐子里拿出一颗梅子丢到嘴里,马上脸色发青的吐了出来:「呸呸,我的天,这梅子怎么这么酸!亏你还吃得下去!」
海蛇朝他莫名一笑,继续吸吮着嘴里的梅子,忽然海虾一阵恍然大悟,把海蛇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最后把目光停在他的肚子上,摸了摸下巴,才道:「还想说最近你是不是吃统领的点心吃太多了,原来是已经有了。」
海蛇咬了咬酸梅,望着远处:「而且他还不知道,呵。」这话说的极酸,连海虾都听得出来语气中的难过,拍拍他的肩膀:「感情就是这样,看开一点吧,这孩子你还要吗?」
「当然要。」海蛇拍开了海虾的手,抱着酸梅罐子,继续咬酸梅去。
番外:海蛇
(上)
海蛇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却是让海虾更不知该说什么。海蛇对感情比他们其他人都还要纤细、都还要专注,一旦爱上了谁,一定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在其中。他此刻的模样,一定是将自己的伤口放在心底处,谁也碰不到,谁也摸不着。
海虾也不愿去询问对方是谁,毕竟他们是九水将、海中的九海兽,被规定不能对凡人下手,因此就算知道对方是谁,又有何用?只好摸摸鼻子,希望他赶紧踏出来了。
从里面传来的呻吟还在持续,可是海虾已经没有听着然后隔日调笑海獭的心情了。他站了起身,朝着海蛇问:「走了?」
「嗯。」海蛇起了身,步伐有些不稳,海虾吓一跳的扶助他,才想到,最近海蛇确实安静的有点令人担忧。不过因为大家都各自在做各自的事情,散着很少见面,也就没那个机会去注意海蛇的状况。
「你要去哪?」海虾看着海蛇往凌门的反方向走去,忍不住这么问。海蛇耸了耸肩:「去一个地方,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
「你小心一点,要记得我们的力量会因为怀孕而不稳,有事情的话不要自己逞强,叫我们过去就好。」海虾这么说道,海蛇也只是挥了挥手,就继续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
海虾叹口气,海蛇需要自己的空间独处,也不好跟着他打扰他的思绪。只不过这事情还是跟海星跟海豚讲一声好,其他人……就免了。转身踏入凌门,回到宇宙空间时,却发现里面是空的,没有人回来。
中央控制室很安静,只有些微的机器运转的声音回荡着,灯全是关着的,只有萤幕发着淡淡的光,就像萤火虫一样照着这片寂静的领域。海虾坐在桌上,脸上映着萤幕的光泽,轻声:「也是到时候了。」
他们九只一直以来都是在一起的,这个控制室,好像没有这么安静过。「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与爱人了啊……」往后倒,海虾瞪着天花板,渐渐的闭上眼:「我也该找一个了……」
另一处的湖水旁,海蛇一个人坐在月光之下,看着那安静的水面波光粼粼,连风也止息。空气凝结了,只剩下自己的呼吸,沉沉的吐纳。
记得是在这个湖边,自己遇上了他。那时候统领还是婴儿模样,给禾鹰兄弟照顾着,而他们九只海仙则就暂时在陆地上过生活。无所是事的时候,因自己很喜欢这湖的宁静,经常到这里就这样坐着发呆,让脑袋放空。
第一次见到他,他一身青衣,手握白扇,头发挽起束冠,典型的翩翩公子哥儿。他的笑容很灿烂,他调笑,美人儿湖边沉思,还真是诗情画意,他可饱了眼福了。
自己看他有趣,跟着与他聊起天来,他所说的无不就是那些琴棋诗画,自己一点儿也不懂,他就说他隔日带来教自己。
就这样那阵子的每一天、每一天,他都会带一些图、一些画来给自己读解观赏,有时候是一把琴,在湖边唱起诗歌,有时是棋,故意先让自己赢两把,再把自己的打败的落花流水。
后来的一天,他带了一坛酒,两人喝得醉醺醺的,就在月下,破了自己的初次。醒来时他已经不在,自己顺势潜入水中休息,一直到一周后自己尾巴能化回人腿,他都没有再来了。
四年以后,在一家酒馆内,自己又碰上了他。他显得很是闷闷不乐,又有点儿愤怒,看到自己二话不说的,拖了上客房,关上了门。
只记得那天他很粗爆,弄得自己很痛,很痛,痛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可却也没有想过要阻止他。乖乖的让他毫不留情的进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双眼被遮蔽了,但那天他很心甘情愿,不论对方是为什么这么做。
后来他知道了,因为隔日的早晨,一个少年讶异得站在门口,泪从眼眶涌出。男人很后悔,他低吼了好几声,然后就丢下了自己,夺门而出,追上了那个少年。
自己对海虾说,自己在等人,其实,已经没抱什么希望了。
方才,他路过一个酒楼,里面那个男人,正怀抱着当时的少年,把酒言欢。他受蛊惑的走了进去,少年看到他,敌视的看了一眼,撇过头去。
『所以说,我真的没跟他做过,上次你看到的只是因为我们俩喝醉了,就一起宿醉而已。』那个男人讨好的对少年这么哄着。
『真的?』少年回问。
男人点点头,『是啊,我跟他没什么关系的。』
我跟他没有关系的。
微风吹抚过来,海蛇继续看着空旷的湖水,身边已经没有了人。海蛇抱着腿,肚子比上周又长大了一点,摸着自己的腹部,最少自己不是一个人的。
夜景何等的美丽,今夜是个无云夜,天上的星星正闪烁着光芒。
「一个人晚上坐在这里,会着凉的。」一个陌生而低沉的声音从树的后面传来,听得见他踏着草坪走了过来。海蛇转过头去看,自己从没看过这个男人,但对方的微笑,很温暖。
「今夜无风,空气,很温暖。」比自己心里,还要温暖。
(中)
只听见草地沙沙声,出乎海蛇的意料之外,一转头,男人已经走远。这空灵的湖水更加的安静,安静的自己都快要受不了了,内心的冰冷,现在连外头也开始冷了起来,冻得自己不得不缩成一团。
忽然,肩膀上覆盖了什么,让自己身子暖了起来。抬头一看,方才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绕了回来。肩膀上的,是一件宽大的外袍,充满了书墨的香味,清清淡淡,就如这个人一般。
「你家就这附近?」否则怎能那么快的来回一趟。
男人坐了下来,指着远处灯火,那是湖岸的一座小亭子,「那儿,是在下经常休息的地方,这湖,很能静心。在下在那儿留下一两件外衣,以防天冷之用。」
海蛇一看,红了脸,那亭子被层层树丛给照着,从这角度看去,不细看是看不到的,可从对岸看过来,可是一片清明。「你在那儿多久了?」
「……他曾是在下的结拜兄弟。」男人并无回答问题,只是沉静的这么说,海蛇一震,很清楚他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原来,他已经在那儿观看了四年吗?
男人低了头,叹道:「对不起,无法及时的帮上忙。」
海蛇并没有回答,安静的让男人疑惑,转过头来,却见海蛇双颊已经湿透,剔透的泪珠不断的低落。男人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一直到海蛇哽咽的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曾经是那么的温柔的一个人。
「……四年前,当他意识到自己对你做了什么后,你可知道他为何离开?」男人这么问,海蛇就摇了摇头,当时他们两个交谈甚欢,但几乎没说到自己的背景,以至到现在那个男人还不知道自己是九水将。
「他怕扯上你,当时他家中产生巨变,他继承养父的家产,却引来一个神智尽失的疯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亲母,在他三岁时抛弃他,直到近日看上他所得的巨产,口口声声要他回去当她的儿子。那女人的独占欲太重,目前在下所知道的,已有五个与他交谈甚欢的男子被暗杀了。」
说到这里,让海蛇浑身一震,泪水又滴的更厉害了。男子叹口气:「四年,四年的时光让他完全被他母亲给逼疯了,直到一年前,当他亲手了结掉他母亲的生命,他就完全丧失了人性。」
「现在的他,已经不知道何为爱恋,只知道如何作乐,伤人。」
海蛇不知道该说什么,泪无法从眼眶止住,若自己当时能再他身边,那么一切事不是就不一样了?腹中的孩子,也不会一出生就无爹的……
感觉一个大掌抚上自己的头,很温暖,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不是你的错,这是他的命。」
「那个少年是?」海蛇还是忍不住的问,男子叹口气:「是他随便在路上勾搭来的小官儿,哄的对方以为他真的会给他赎身。」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男人望着远方,忽然道:「天转凉了,也近凌晨,你家何方?在下送你一程。」
海蛇并没有回应,却是往旁一靠,靠在男人身上:「借我……靠一下。」
「嗯。」低沉的嗓音,很是慰抚人心。海蛇并没有出声,只是让泪水一滴一滴的沾湿了男人的衣襟。男人保持着沉默,却是很温暖的沉默,一手轻拍着海蛇的背,缓缓的,轻轻的,一直到海蛇逐渐入睡。
「你……愿意相信我吗?」男人的声音很轻,这是海蛇在陷入沉眠以前,好似听见的模糊话语。
「我喜欢你……四年来……一直在那个亭台等着……」这句话,海蛇听不见了。
环抱着海蛇,他看向了无限的夜空,点满了闪烁的星星。心里充斥着罪恶感,感觉好像自己抢了兄弟的爱人一样,但他知道,他那个挚友已经不可能再给怀里的人儿任何幸福。
搂紧了熟睡的美人,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请让我陪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你再受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可他发现,怀里的美人,好像在微笑,是不是他的心意,已经传达过去了?
这夜,海蛇自四年来,做了最苦涩,可也是甜美的一场梦。
是该放开过去,向前踏了。
(下)
「海蛇,你还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吗?」海虾坐在床边这么问,海蛇挺着圆圆的大肚子坐在床上,没好气的咬着糕饼,回答:「当然,竟然就这样打碎了我的爱,非要他赔偿不可!」
「可现在不也好好的?也不必气这么久吧。消气,消气,气多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喔。」海虾看海蛇又激动起来了,连忙安抚着孕夫。
「那个混帐死小孩,打碎了我最心爱的琉璃球,还不给我老实道歉,你要我怎么消气!他陪我一个也无用!那是德生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怎可以这样就算了!」海蛇怒气冲冲的咬着糕饼,彷佛把糕饼当成那个人一样在泄愤。
海虾叹了一口气,「唉,海豹那小子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你也知道他跟海狮总是打打闹闹的,就不小心撞到柜子让你的琉璃球掉到地上去。他也已经悔过自省了,只是觉得没面子来见你而已啊。」
「哼。」海蛇不屑的扭头,恶狠狠的消灭着手中的糕点。
海虾不知道该怎么劝海蛇的时候,一个俊俏的男人从门口走过来,手中还捧着一个布包。海蛇看到来人,心情一下子就转好了,「德生!」
被唤为德生的男子,坐到床边把布包递到海蛇手里,「看看我拿了什么回来给你。」他低沉的嗓音,还是那么的让海蛇喜欢。海蛇蹭到他怀里去,打开了布包,发现是一颗雕刻栩栩如生、美如美奂的琉璃球,上头的图文,可不就是他们初见的那湖。
湖上嵌满了许多的小银片,那是代表着一片的星空,而星空之下,依偎着两个人影,静静的观看那波光粼粼的水面。
海蛇爱不释手,「你订做的?」德生微笑:「不,我亲手雕的。」一句话,让海蛇惊喜,一丝丝的甜意蔓延开来,让他笑的开心。
海虾看好了机会,趁机问:「那之前打破的那个琉璃球……」
这时候的海蛇怎舍得别人打扰,挥挥手道:「不管他了,海豹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叫他下次别再控制是打架,又打破东西的话我可不原谅他了。」
海虾面露喜色,马上就飞了开来,回控制室去报告海豹这么好消息了。
把玩了琉璃珠好一阵子,又看着这熟悉的湖影,海蛇忍不住低了声音,问:「德生,那个人还是老样子吗?」
德生叹了一口气,把海蛇抱进怀里,「别再去想他了,他已经不是我们曾经认识的那个人了。既然决定要跟着我,那就把目光都放到我身上来吧,别去想别人,我会吃味的。」
海蛇听了噗嗤的一笑:「知道了,放心,我也没那个精神跟精力了。」一次的伤害已经够了,既然已经捉住了这一个,过去的那一个就该完全放手了。心里当然会有挣扎、会难过,但在德生的陪伴之下,他已经走过了那段消极的时光,自己现在的未来,很耀眼。
「我们在一起也有五个月了呢,宝宝也快要出世了。」摸摸肚子,大夫说这几天临盆,双腿早早化回尾巴,成天待在床上,哪儿也去不了。
「是啊,好期待,不知是位海仙,还是人族?」德生将头靠在海蛇肚子上,闭着眼睛听着那头传来,微微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是生命的声音。
海蛇想了想,「我希望是人族,我还没有看过人族婴儿的模样呢,听说人族婴儿一生下来,球球就很大了。」说到这里还露出了一点羞涩的笑,又有一点坏心的笑:「我更想看德生婴儿模样,那里应该比普通人更大吧。」
忽然自己下面被掐了一下,让他吐出了暧昧又动听的呻吟:「嗯啊……」就见德生坐起来,一手搂住海蛇的背部,一手揉按海仙的私处,道:「不管如何,一定是比你们大多的。我也想看海蛇刚出生的模样,那里一定小的很可爱。」
他这么调笑,就让海蛇脸红了大半,身体被轻轻往后躺,躺平在床上后,就见德生将手伸进了上衣内,扣住那膨胀饱和的胸乳,不及一般女人的一半大,可却一样的柔软,乳首也硬挺着。
德生俯下身轻舔,慢慢挑逗起海蛇的欲火,海蛇放开身子也任他去了。德生很温柔,不管做什么都非常的温柔,在这点上与那人差异很大,但这也是他最喜欢德生的地方。
那个人的影子正在慢慢的淡去,或许,再过不久后,就会完全的消失吧。不过没关系,他已经有了更爱他的男人,他也渐渐爱上了这个男子,只要有他在,一切都没有问题的。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让德生拥抱自己,享受着他所给予自己的那份温暖。
番外:海虾
(上)
「唉……」
「店小二,再上一壶酒来!」
「唉……」
「海豹,不许喝太多。」
「唉……」
「不会喝到发酒疯啦,安心安心。」
「唉……」
当店小二将酒坛送上时,海豹抱着酒坛,咬开封盖,灌了好几口,满意的啧啧几声,这才终于把注意力转向那趴在桌上唉声叹气的海虾身上。「哎,你这样很烦耶,换个方式纾解不满行不行啊?」
海虾撇了海豹一眼,不理他的继续叹气,「啊……唉……唉唉唉唉唉……」
「海虾,有什么烦恼就说出来,我们也好帮你解决啊。」坐在对面的海星这么说,海虾瞄了他一眼。海星本就面如美玉,饱和的朱唇水嫩诱人,此刻更是容光焕发,一脸就是被滋润过的模样,让海虾看了更郁闷。
「海星,你就别再刺激海虾了,他只是欠男人压而已。」海狮这么调笑,却不料海虾还是没什么反应,反到是海星一脸要烧起来般的面红耳赤,微微低下头,这羞涩的模样充满了另所有雄性生物蠢蠢欲动的魅力。
海豹膝盖撑着桌沿,椅子往后倾,痞痞的晃着,嘴里嘎吱嘎吱的咬着下酒肉乾,看海虾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拿了块肉乾朝他头上丢去。肉乾在空中以优美的弧线,正中海虾的后脑勺,然后落到地上去。
海虾没动半分,海豹才咀嚼了肉乾吞进肚子,下了结论:「这小子病的不轻,啧,何必那么看不开?有个情人多麻烦?还会一天到晚管束着自己,闲来无事拉上床哼个几下,累的还不是我们?」
听他越说,海星头越低,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很不好意思的他就是昨夜跟情人哼了很多下,今早差点起不了床的人。
海虾还是没半点反应,海豹啧了一声:「唉,不过就是海葵跟男人跑了、海藻跟男人约会去了、海獭窝在床上下不来、海蛇待产中、海豚被男人追求、海星就坐在你面前一脸被宠爱过的幸福模样,又没什么了不起。」
忽然自己脑袋被什么打到,海豹瞪过去,海狮马上转头看向天花板,不承认自己碗里少了一块桂花糕。过了一会儿海狮才把目光放回桌上,「海虾啊,你看我跟海豹也没有情人啊,你就不用那么难过啦!」
「……不要拿我跟他比。」海虾把头埋在臂弯里,声音低的不仔细听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海狮看看海豹那副模样,一脚跨在桌上,一手捉着酒坛,嘴里吧喳吧喳的咬肉乾,要气质没气质,一脸的痞子模样,还真是跟他比污辱了自己。
这时,楼下的门口传来了骚动,他们四人却一动不动,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来了。沿着楼梯上来的,却出乎他们意料之外,除了海豚,连统领也来了,难得没在家里顾孩子。
「统领?怎么来了?」海星站起身,拉开椅子给雨零绊坐着,毕竟雨零绊前些日子才生产的,现在身子还有一点儿虚。
「听说有人很消极,来看看。」雨零绊看向好不容易才抬头的海虾,微笑的摸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海虾,你不用那么着急的,就算我们都有了夫君、爱人、情人,我们依旧还是一家子,这点是绝对不会变的。」
「喔,原来小虾子是寂寞了,没有我们的陪伴啊?」海豹这么坏笑,大家不约而同的瞪向他,他才继续灌他的酒去。
雨零绊的安慰,海虾只是嗯了一声,比方才好一点儿,可却还是郁郁寡欢的模样。海豚点了点自己的唇,想着什么,忽然说:「要不,我们帮海虾找适合的情人如何?就是那个……联谊?」
所有人看向他,又看向了雨零绊,雨零绊微微蹙眉,「联谊需要单身,我们多数都已经定下来了。」
海豚道:「那么,就约一些我们认识又觉得不错的男人,给海虾认识认识吧。或许,里面的其中一人就会是海虾的真命天子也不一定的?」
「这是个好建议。」海星这么说,其他人也都没有意见。雨零绊转头问海虾:「你觉得如何?要不要试试看?」
海虾看大家都这么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应道:「好。」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他们便坐了下来讨论点细节,倒是当事人海虾则反常的一直保持着沉默。其实雨零绊知道海虾只是因为大家都各分东西,很是寂寞而已,但已经不可能回到以往,就只好找方式让海虾转移注意力了。
当细节都谈妥了,禾鹰延已经来接雨零绊回去了,众人也散开了。海虾却是留在坐位上,看着空旷的桌子,心里酸酸涩涩的。
(中)
那日过后,三不五时,海星等人就会邀约几位认识的友人与海虾一同出游,有时是游湖、有时是踏青、活动排的满满的,让海虾没时间去胡思乱想。
盯着辽阔的平原,远方的山脉,蔚蓝的天空,感受着微风带来的生命气息,海虾坐在那儿,脑袋是没有在胡思乱想了,却是一片空白。
「海虾?海虾?」男人的声音耳边响起,海虾这才回神过来,看着身边陌生的男子,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位是初胧的友人,今早才认识的。
「抱歉,我走神了。」海虾微笑道歉,这已经是今天不知到第几次了,先前跟别的男人出来也是这样,感觉好像不管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了。男人好脾气的笑了笑,摸摸他的头:「没关系,慢慢来。」
看过了山、看过了湖、逛了市集,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与男人道别后,海虾拖着一身的疲惫,缓缓的往凌门设置点走去。
一日约会已经持续了一整周,海虾却悲惨的发现,这么下去不仅他依旧找不到爱人,更可怕的是搞不好还会对寻找爱人这事完全的失去兴趣,就这样继续的郁郁寡欢下去。
忽然,自己的衣服被扯了扯,原以为是勾到了什么,往后一看却见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正捉着自己的衣摆,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水汪汪的好似在说:「请给我点饭吃。」
那瘦小的模样,一副就是长期影养不良加上生活环境不好所导致的,这样的孩子,很难说是走失或是离家出走的。
「……孤儿?好稀有。」因为海仙的到来,让生育率提高了不少,但孩子还是稀少的,大多人都抢着要,因此在这种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的时代,一个孤儿可比仙海中最昂贵的金珍珠还要珍奇。
海虾弯了下腰来,问:「小家伙,你打哪来的啊?没有人领养你吗?你几岁了?」通常一个孩子如果不被他父母喜爱的话,下一刻就会有别人家马上要,而且大多待遇都很好的。
小男孩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喉咙,代表不能发声,又比了十二,代表自己十二岁。海虾把手放在他喉咙处,男孩往后一缩,本想躲开,下一刻却发现自己喉咙没有以前那样疼痛难耐,反而很顺畅。
「啊?」发出了个单音,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抬头看向海虾,一脸的崇拜。海虾微微一笑,「这样就可以说话了,虽然我治愈能力没有海葵那么的厉害,但这种简单的我还能应付。」
「好了,既然可以说话了,相信不会有人在嫌你,找个自己喜欢的家庭吧。虽然不知道你的过往事如何,但往前看才是最重要的。」海虾轻轻的拍了一下男孩的脸颊,给他打打精神,才站了起来继续迈向自己的道路。
但走没两步路,自己衣摆又被扯住,无奈转身,那个男孩无辜的看着自己,泪汪汪的,好像自己就是丢弃他的双亲之一一样。他张开了口,以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哽咽道:「不要……不要丢掉我……」
看他眼眶积水,就要涌出来的模样,让海虾嘴角抽蓄了一下,「唉,唉唉,等等,别哭啊。」
这时,他才注意到本来萧条的道路上,不知何时聚集了很多看戏的人,窃窃私语着:「哎哎,那是海仙吧?竟然会丢掉孩子,真是喔……」
「不是所有海仙都这样呀,只是那孩子真是可怜,那么瘦小。不知道衙门会不会受理这事儿,可怜喔……」
海虾越听越窘迫,这谣言要是流出去自己还要怎么在这儿过生活?连忙捉着小孩的手,往前跑着,冲过人群后,在巷子里找到了凌门的位置,带着男孩就跳了进去,也不管是否能将凡人带回控制室,一心就要从街上逃开。
回到控制室,靠在墙上松了一口气。控制室内依旧无人,只是那个男孩惊奇的看着这些他从未看过的「神器」,忍不住就想碰碰看。
「啊!不能碰!」海虾忽然大叫,男孩一吓,不小心压到了电灯的开关,只见四周开始亮起红色的光,男孩不知所措的含泪颤抖,海虾绕过去关了开关,叹气:「在这里不能乱动,懂吗?」
男孩眨着泛泪的双眼,哽咽的依旧道:「我会乖乖的,不要……不要丢掉我。」
海虾揉揉额,老实说他很不晓得该怎么应付小孩,只好放柔了声音道:「好好,不会丢掉你,只要你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
话一说完,男孩双眼就绽放出了光芒,冲过去抱住海虾,紧紧贴着他蹭了蹭,「我会乖乖的。」
「嗯……」海虾被这么一扑,控制不住的呻吟一声,马上掩住了嘴。看着那满脸幸福笑容的男孩,不断的说服着自己,男孩是因为身高的关系,抱着自己时,才会不小心的揉到自己臀部,蹭到自己私处,又嵌到自己双腿间……
(下)
「海虾,这山高地远之处,远离凡间尘烟,可让你心情有好些了?」今日一早就带着海虾前来踏青,选择了这充满如诗如画之景的山脉,德闲特意带上了好酒,把酒吟诗。
海虾勉强一笑,其实比起这种毫无人烟的隐山,他更爱人间的红尘,特别市集可好逛的。德闲是德生的弟弟,在海蛇的说服之下来与自己会一会,不料对方一眼就对自己有了好感,已经连着三日约着自己出来了。
握着手中的酒杯,海虾不知该怎接话,德闲正想将手伸过来,却在那霎那,被一个身到两人中间的小手打断了。就见一个玩得脏兮兮的小孩,笑得很是灿烂的举起手中猎物,完美的破坏了此刻的风情,乐道:「哥哥,看我捉了什么回来给你!」
看他膝盖上都是擦伤,露在外头的手臂也是被草割伤的痕迹,既是心痛又是好笑,咬牙轻骂:「铭心,你又给我乱跑!」捏着铭心的脸颊狠狠的捏了捏,让他唉唉叫痛。
德闲见这温馨一幕,悲惨的叹了一口气,默默抿了一口酒,这三天已经被这小鬼打断了许多次,害得他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看到那小鬼挑衅的对自己一笑,德闲一股闷气堵塞胸口,可惜这小鬼海虾可宝贝的,碰不得伤不得,只得打了牙肚里咽。海虾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天雷地火,摸着下巴想着该怎料理这兔子,最后决定带回去给统领去处理。
想到烤得香喷喷的兔肉,海虾就精神都来了,连铭心怎的从后面绕到前面,撒娇似的抱住自己,蹭着自己胸口,都没什么反应。或许该说是习惯了吗?从一开始频频逃避到现在完全无动于衷,海虾其实没发现自已正一点一滴的被改变着。
直到自己回神时,一身白净的袍子已经被蹭成灰的,脏脏皱皱的,难看。海虾只好对着德闲道歉:「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就先这样吧,我还得回去把这只脏小猫洗干净的。」
说着还做样子的提着铭心的后领,铭心也不挣扎,只在海虾看不到的地方,朝德闲得意的眉毛扬起,笑得好不令人牙痒痒。
海虾自己也是该换件衣服了,德闲也不好留人,只好道:「那便如此吧,我送你,改日再出来一游。」
因为控制室不方便由凡人进去,因此自收留了铭心后,海虾就在外头买下了一座小院落,并请了些人打理,就与铭心住了进去。回到家后,就让下人弄了一桶水,拎过铭心顺手脱掉他的衣服,就要往水里扔去。
「哥哥,你不一起洗吗?这样比较不浪费水的。」铭心揪着海虾的袖子,海虾正想拒绝,铭心已经兴致冲冲的跳到水里,溅起一波大水花,把海虾从头到尾淋个湿透。
「还说谁浪费水!这样乱蹦乱跳的,你才再浪费水。」海虾边碎碎念,边脱去了湿了的衣物,那漂亮的身子看在铭心眼里,可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快点儿长大。海虾踩进了浴桶里,所幸浴桶够大,容纳两人还不算窄。
铭心坐在水里拍拍海虾的大腿,迫不及待道:「尾巴,我想要看尾巴!」海虾拿他没办法,只好将双腿化回鱼尾,看得铭心很是兴奋,那鳞片在水中折射着光芒,好似会发光似的,让他情不自禁的抚上去。
海虾也累了一天,靠在浴桶边,尾巴就给铭心玩,自己则闭目养神。忽然,感觉那双小手越摸位置越不对,睁眼一看,就见他很好奇的伸手就要碰到自己最敏感之处,赶紧在水中捉住了他的手:「铭心,那边不行碰。」
「为什么?」铭心很是天真无辜的这么歪头问道。
海虾一顿,这问题……实在答不上来,「反正那边就是不准碰就是了。」总不能跟一个孩子解释那里的功用,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对,就干脆下了强制命令。
「那我还可以碰尾巴的其他地方吗?鳞片真的很好摸。」铭心这么问,海虾心就软了,反正尾巴除了那里以外也没什么不能碰的,因此回道:「可以。」
「那我可以碰这里吗?」铭心摸摸尾巴的鱼鳍,海虾往后靠,闭上眼道,回:「可以。」
「那这里呢?」海虾感觉到膝盖处被他轻拍着,懒懒的回答:「可以。」水的热度很舒服,让他昏昏欲睡了。
「那我长大以后还可以摸这里吗?」听见铭心的问题,海虾很是顺其自然的回答:「可以。」但闭目养神中的他,并没有发现铭心所指的地方,就是自己先前拒绝他所碰触的部位。
四年后,当铭心的手爱抚上那处,甚至侵略了进去时,海虾才被告知了这事,让他既是后悔又是庆幸。
番外:海星
(上)
海星一直都有个秘密恋人,他从来不让其他八位水将知道,只因他清楚,被他们知道的下场为有日日被调戏取乐。
远在统领还未回到这个时代之前,他们就已经偷偷的来往。但自从统领回来后,变得更加繁忙的海星,无法在自由出来活动,导致他们本已是难以见面,后来更是聚少离多。
但让海星感动的是,每次他溜回陆地上,那个男人一定是在那里等着自己的,他对自己的忠诚与爱护,任是谁都能清楚看得出来,那一定是非常深刻的感情的。
「啊……呜……」床帐之后传来了一声声的呻吟声,伴随着肉体撞击声,床榻以越发快速的频率,嘎吱嘎吱的摇晃着。月光之下,那薄薄的沙帐被风轻轻掀起,隐约能看见,床上的美人儿竟无双腿,取而代之是一条优美的鱼尾巴。
「啊……啊……啊啊……嗯啊……」美人儿身子紧绷的拱起,承受着剧烈的快感,他往后仰着,白皙的双手揪着被单,身子上尽是斑斑痕迹,搭配他如玉般的肌肤,更能引起男人的欲火。
男人在他身上奔驰着,一双大手扣着他的腰,下身的硬物在那销魂的地方抽插不断,挤出爱人体内的透明液体,让两人交合之处一片湿润。
「啊……啊啊啊……」海星先一步的射出了白液,随后感觉到男人的硬物挺的更深了,知道身上的人要准备释出爱液,喘着,轻轻推了他:「绛龙,别……别射在里面,出去。」
倵绛龙,天倵国曾经的太子,露出了难色,只好在发泄前一刻抽了出来,随后马上将白色种子喷洒在海星的腹部上。
双双都满足了后,两人才拥抱着,窝在床榻上互相慰抚彼此。倵绛龙爱抚着海星穴口敏感部位,把那里源源不绝的液体涂满海星的身体,将手放在海星脸颊边,让他舔着。
「什么时候,你才能真的属于我?」倵绛龙看着海星,他已经等待了许久许久,连天倵王位都能弃之,甘愿留在这偏僻小城,就等着从仙海上来的海星。从他们一开始认识到现在,已经七年的时光,他也在这里,待了五年以上了。
海星抚上倵绛龙的脸颊,叹道:「我也很想,很想,可最近仙海很不稳定,我恐怕连着好几月都无法再过来了。」仙海因外来的神鱼而动荡着,他们九水将更是忙碌至极,能这样的与爱人翻云覆雨,还是他偷偷溜过来的。
倵绛龙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海星也知道他让他的爱人等太久了,捧起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对不起,绛龙,我发誓这次事件结束后,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我会完全属于你,好吗?」
「嗯,一定要回来,我在这儿等你。」倵绛龙回吻着海星,反客为主的开始夺走他的气息,一直到两人都气喘嘘嘘了,才相拥着入眠。
隔日一早,倵绛龙看着空了的床榻,心里也跟着空了。往外看着仙海,他继续等待着他最挚爱的那人回来,等着与他结为连理,等着不必再如此等待。
当统领成功的将那神鱼遣送回他的世界后,他们九水将这才闲了下来。眼看自己的统领都已经定下来了,海星相信已经到时候了,想到爱人终于不必再等待自己,两人可以无时无刻、毫无避为畏的在一起,心里就无止尽的雀跃。
但当他冲刺到以往的住宅,却发现那儿是一片凌乱,心底一个不好的预感。「绛龙?绛龙?」海星走在曾经是他最爱的庭院中喊着,平时他回来时,绛龙一定是在这儿等着自己的。
可今天不仅没见到他人,府里该有的下人也都消失个无影无踪,让海星很是慌张。倵绛龙一定是出事了,他不可能不会在这儿等自己的,在加上这一片凌乱的景象,九成是被人窃走的。
最后,他是在一个墙边找到一个少年,他认得这个少年,是当时大厨的儿子。少年看到了海星,双眼睁大着,冲了过来揪着海星的袖子:「公子,请救救老爷,老爷他被王宫的人带走了!」
又是宫廷纷争吗?倵绛龙明明已经从当年太子之位退下了,他们难道还不放过他吗?海星一咬牙,拍拍少年的肩膀,随后就不管附近还有人,化为了海仙的姿态,以最快的速度往那金碧辉煌的天倵王宫冲去。
(下)
天倵王宫内,一整个乱哄哄的,海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很明显的一定是跟倵绛龙有关系。
他飘在王宫正上方,那可最为显眼的地方,不用一会儿就看到下头都聚集了人,就连天倵君王也到场了。海星降了下来,着陆后第一句便开口问:「倵绛龙在哪?」
他这问题一出,许多人窃窃私语了起来,那位君王眼里露出了冷厉之色,海星暗道不好,果然一位身着官吏袍服男子站出,待君王回答:「倵绛龙意图谋反,以压入水牢内,今日正午问斩。」
「一派胡言。」海星冷笑,他又怎不知倵绛龙的性格,更何况一位曾为爱抛弃江山的男人,会为了权力再谋反吗?里头定是有一片阴谋,但他并无兴趣了解,或插手解决,反正倵绛龙会跟自己走,这些凡间纷争就让凡人自己去解决吧。
尚未中午,海星庆幸自己来的早,否则就要去跟阎王要人去了,心里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水牢在哪?」海星这么问,却没有人敢回答,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来劫狱的。
「不说是吧?那我自己找。」海星这么一说出口,一批王军已经围绕住他,那锋利的长枪刀剑指着自己,但他并无畏惧,脸上无波澜,只是闭上了双眼,以水术扫瞄了整个王宫,再水元素聚集最多处,找出了爱人所在的位置。
他飞了起来,在空中,无人动得到他,箭矢也都被水屏障给挡了下来,众人也就这么毫无办法的看着海星飘到王宫一处竹园的上方。强大的水术一个向下劈过去,轰咙咙的土地下陷,震耳欲聋。
就见下方,那长年不见阳光的水牢,此刻曝露在蔚蓝的天空之下,里面的人眯着眼,有点儿不适应这样的光芒。海星落到被轰了一大半的牢里,那里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开,里头冰冷的水化为一个小溪流朝四周散去。
「绛龙,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海星抱住那个浑身被冻的颤抖的男人,对方已经剩下一口气,但还是呼着白气对自己微笑:「欢迎回来。」
海星断开了锁链,抱着倵绛龙给他暖活身子,也注入了他的法力,催动倵绛龙被封锁的内力,让他早些能活动身子。「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找我们的统领,让他给我们主婚,如何?」海星边这么说,边扶起倵绛龙。
「好。」倵绛龙坚难的吐出这一个字后,便昏睡了过去,完全的摊在海星身上。海星摸得出来,倵绛龙瘦了不少,身上又都是鞭痕,心里揪疼着。不再多看旁人一眼,海星使出了水术让附近的水包围住自己,一阵狂风后,便带着倵绛龙从原位消失。
回到了皓荷国,海星直奔禾鹰府邸,背着昏过去的男人冲进雨零绊的房中,在三人诧异的眼光下,急道:「统领,借个房。」不能把人带回控制室去,除了客栈以外就这里最方便了。
「到东厢客房去吧,那边还空着。」禾鹰延这么说,海星点了头,「谢。」说完,就冲到东厢去。踹开了门,把人放好在床上,并用简单的水术治愈了一些较为轻的鞭伤,伤口深一点的,就让大夫来包扎。
当一切都整理好时,海星帮倵绛龙盖好被子,就躺到床上去抱着爱人睡了。这几日因为仙海的动荡而忙碌不已的他,已经好几日都未阖上眼,而爱人已经在身边,他总算是能放下心来好好的睡一觉了。
在禾鹰府上打扰了几周后,海星在外头自己买了间庄院住,与倵绛龙过着甜密小俩口的日子。只不过仙海的修复还得稍微注意一下,还有海仙们在陆地上的种种也需要自己去处理,因此尽管是不必东南西北的到处乱跑,但还是有些忙着的。
一年之后,当他的伙伴一一都将感情都确认下来了,仙海的修复也已经很稳定了,海仙们也非常的适应陆地上的生活时,海星才算真正的闲了下来,更够好好的陪伴自己的爱人,专注再他们俩人的感情世界里。
「啊……呜……啊啊……嗯……哈啊……」暧昧的呻吟从后院传来,就见美人儿上身趴在石桌上,下身为人腿,是光溜溜的,后庭正被男人的粗大抽插着。
「星……我的星……哈啊……」倵绛龙粗气的喘着,摇晃的速度加快了,直到两人都快攀上高潮时,深深的埋进去,颤栗着。忽然他想到什么,习惯性的正想要抽出来,却被海星的小嫩穴夹紧了,差一点就泄了出来。
「啊……绛龙……进来……全部……射进来……」海星边喘着边这么说,倵绛龙几乎把持不住自己,奋力又往海星体内冲撞了几下,听见海星断断续续的呻吟:「啊……嗯啊……要……我要……要生你的宝宝……啊……」
倵绛龙一听,那一阵热血一冲,就这样泄在海星的身体深处。「星……可以吗?」他粗喘了几下,翻过海星这么问。
海星微笑,勾住了倵绛龙的颈子,张开了腿,再次容纳那粗大,「可以,几次都可以,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吧。」话一说完,就被倵绛龙热情的激吻着,又再次掀起一波的风浪。
隔几日,当他去探望极为消沉的海虾时,那天早上,就被大夫告知有喜了。不过他暂时还没说出来,他想等肚子大一点时,再给大家一个惊喜。
宇宙系列番外
(上)
当禾雨枢已经七个月大的时候,禾鹰延跟禾鹰睦总算是跟吴冰映定下了时间,打算在战斗组本部的练习场切磋一下。雨零绊自然是跟去的,顺便带禾雨枢去宇宙空间的幼儿医院做定期检查,以确保身体健康。
将事情都交给九水将后,这一家子跨越凌门,到达停在距离自己星球几百光年远的中心宇宙船舰。这中心宇宙船舰的大小可与一颗太阳星比较,贵为宇宙空间里最大的五个殖民地之一,他内部的设计可是极为壮观的。上亿人所居住的地方,连结着上亿个星球的凌门,这里便是大多未开发星球所形容的「神界」,所有开发星球的「中央」。
「小绊啊啊——」一踏入家门,一个又低又厚的男人声音赫然传来,雨零绊非常的冷静往旁边一小踏步,男人一个没扑上,脸就这样跟地板做华丽丽的接触了。
「爸,请您自重。」雨零绊非常的无奈这么说,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嘿嘿的笑了笑。男人有一张俊美的脸蛋,却跟雨零绊不太相像,其实,在这个宇宙空间,因为他们躯壳可以变换,因此看外貌认人是时常不准的。
「哥哥!我的小侄子呢?」雨伊缘听到声响,马上飞奔了过来。已经是国中生的他,成长了不少,身高已经到雨零绊的肩头了。雨零绊宠爱的摸摸弟弟的头,有点愧疚没办法在他成长最重要的时光里陪绊他。
雨伊缘很是充满好奇心的逗着雨零绊怀里的婴儿,逗着小宝宝咯咯的笑着。
「呀——啊——」小宝宝发出了可爱的声音,小胖手挥啊挥的,让雨伊缘眼睛都亮了起来,「哥哥,我可以抱抱他吗?」
「小心一点。」雨零绊将宝贝儿子递到雨伊缘的手中,看着他有点生疏的抱着小宝宝,晃啊晃的哄着,让他心生感慨,弟弟也已经长这么大了。
「父亲,许久不见了。」跟在雨零绊身后的禾鹰延禾鹰睦,朝着那位年轻的父亲拱手说道。雨摇树大笑了几声,两手拍拍禾鹰延跟禾鹰睦的肩膀:「儿婿看来又成长不少,应该快比我厉害了吧!」
「哪里。」禾鹰延礼貌一笑,禾鹰睦呵呵的不说话,反倒是抱着可爱小侄子的雨伊缘撇撇嘴:「老爸,你这个创造组的文人连个过肩摔都不会,怎么能跟他们比。」
「臭小子,你不说句话,给你老爸卖个面子又不回怎么样。唉,小时候你是那么可爱,说一不说二,说东不往西的,怎么现在变这个样子。」
作势就要捂面装悲惨,眼角却瞄到两个儿子已非常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连忙双手投降:「好好,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什么好不好?」这时,一个更为高大的男人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雨零绊等人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他金发金眼,背部如鱼鳍一般的翅膀也是金色的,是沙巴洛雷鱼一族。他很自然的走上前搂住了雨摇树的腰,把他带入自己怀里,咬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道:「不可以在我不在时做坏事。」
「知道知道,我什么都没做,真的。」雨摇树叹口气,怎大家都觉得他会做坏事?
「我们回来了,义父。」雨零绊朝着雷卡这么说,雷卡点了头:「累了吧?今天就先休息一下,你们预约儿科那儿是什么时候?」
「后天早上。」雨零绊这么说,从雨伊缘怀里抱过已经想睡的宝宝,轻晃了几下,宝宝就安安稳稳的睡过去了。
禾鹰睦这时道:「义父,明日若有时间,可否让我们向您学习武术?」雷卡摸摸下巴,笑道:「明日我有事,恐怕不方便。不过若两位不累的话,现在来点饭前运动我是不会介意。」
禾鹰延跟禾鹰睦两人眼都亮了起来,宏亮的异口同声:「我们很乐意!」
雨零绊朝着三人微笑:「慢走。」禾鹰延跟禾鹰睦各在雨零绊唇上吻了一口,这才跟雷卡一起出门去最近的练武场好好的舒展身子。
「我也去。」雨摇树正想跟在他们后面,就被雨伊缘捉住后领。
「老爸,晚饭还靠我们煮呢。」他皮笑肉不笑,让雨摇树打了个颤,直叹这是现世报,现世报啊!
「伊缘,别太欺负爸了,帮我把婴儿床拿出来,手里抱着宝宝我不能做事。」若家主雷卡不在,雨零绊就很自然的成为这个家发号施令的人,雨摇树的地位差不多比家里养的狗还要在上面一点点而已。
(下)
一家子团聚的时光总是过的快,被毫不留情的雷卡打的满身挂彩,禾鹰延与禾鹰睦就被迫在家中治疗一天,顺便养精蓄锐准备隔日与吴冰映的切磋。
早晨,用过早饭后,雨伊缘去上课,雷卡揪着雨摇树上班去,禾鹰延与禾鹰睦则前往战斗组专用的练武场去会会他们一直期待的对手,而雨零绊则抱着禾雨枢去给儿科医生做定期检查。
一个早上下来,健康检查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雨零绊就直接带宝宝去练武场去找宝宝的爹爹们了。路上,恰好看到那火红的身影从另一头走过来,手里牵着一个步伐还有些摇晃的小孩儿。
「阿映?怎在这儿?我以为你在跟禾鹰他们比武?」雨零绊打了招呼走了过去,吴冰映微笑,「他们正在跟瑑交手,我到托儿所接小霆。」
他蹲了下来,单手抱起了那个三四岁的娃儿,对着娃儿哄道:「小霆,叫雨叔叔。」
小小孩儿睁着大大汪汪的眼睛,害羞的轻喊一声:「雨叔叔。」又把头埋到自己亲亲母后的颈间。雨零绊看了笑出声来:「好害羞,跟你小时候差真多。」
吴冰映撇了撇嘴:「这孩子这点像他父王,都是内向派的。唉,能学我多点就好了,以后给他训练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可以全家去狩猎星球渡假了。」
听到这个,雨零绊嘴角抽蓄了一下,狩猎星球,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所有职业或业馀星际猎人最爱去的地方,那里的动植物各个都是宇宙间鼎鼎有名的残暴凶狠,实力强的没有一点真功夫,是有去无回的。
两人边走边聊,进入练武场时,就看到禾鹰睦跟均瑑正在交手,禾鹰延坐在旁边喝水稍做休息。他们几人早就入境随俗的抛弃又繁复又碍事的袍子,很是随意的运动衫跟短裤,脚上是一双符合人工学的球鞋,长发也束成马尾,垂在背部。
他们这个模样,又是很赏心悦目的。比起在星球上,他们这模样多了一些青年的活泼冲劲,满是阳光的味道,比较没那么多的压力。
「父王——」均霆一看到场中,自己的父王正帅气的跟人比画着,就兴奋的从吴冰映的怀抱中跳了下来,也不管会不会危险的冲了过去。
「啊!」
「唉?」
两个男人正打的欢,却忽然一个小身影闪了进来,吓的他们连忙收手。均瑑叹一气抱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板出一张严肃的脸:「不是说很多次了,看到有人比画打斗,不能冲进来的!」
「呜……」挨了骂的均霆鼓起腮帮子,眼眶里水雾堆积,吓的均瑑急忙轻柔的拍着他的背:「好乖好乖,不哭不哭。」
禾鹰睦好笑的看着他们父子俩,走下了场,接过禾鹰延丢过来的水瓶。水的味道很甘甜冰凉,尤其在一场运动以后,更是显得好喝。
「延、睦,打的如何?可有收获?」雨零绊抱着禾雨枢走过来这么问。
两人笑着靠了过去,禾鹰睦答道:「很不错,收获很多,均兄弟果然非常的厉害。」禾鹰延也道:「我们还待加把劲的,早上交手后,吴兄弟名不虚传,不愧是战斗组里第一把交椅。」
禾鹰睦逗逗宝宝,问:「小枢儿的检查如何?」雨零绊点头:「一切都很好,医生说很健康。」
彷佛在应着雨零绊的话,小雨枢咯咯的笑着,小胖手挥啊挥啊,「咿——呀——呀——」的,好像在说一件很快乐的事情。雨零绊拍拍禾雨枢,向两人道:「今天就这样吧,去冲个凉吧,你们看起来也够惨了。」
他这么说,也是因为禾鹰延禾鹰睦两人身上伤痕精彩万分,看得出来他们几个发起战斗魂来,都是不留情的拼斗,接下来这些伤口可能要痛他们痛上几天了。
「呜……呜……哇哇……」忽然,雨零绊怀里的小宝贝儿开始哭了起来,脸红通通的,雨零绊连忙轻拍他的背,慢慢哄着,让吵着要睡觉的小枢儿乖乖睡着。禾鹰延跟禾鹰睦早就闪去冲凉,均瑑哄完他家的小宝贝后也去洗了,就留下两人坐着等他们的夫君。
「没想到啊,竟然会有这样一天。」吴冰映靠在沙发上这么感叹,一手顺着均霆半长不短的头发,均霆兴奋过度体力消耗太快,一下就趴在吴冰映腿上睡着了。瞪着天花板,吴冰映回想着:「当初大学时候,我们几个都还是毛头小子,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我们几乎都有孩子了啊……」
「嗯,同感。」雨零绊拿下眼镜揉揉鼻梁,一手环着睡得香甜的禾雨枢。吴冰映笑:「不过这样也不错就是了,最少我们都有了自己的方向。」
雨零绊微微一笑,「不过偶尔回味过去也不错。」吴冰映看向他,雨零绊挤眉弄眼,忽然了然的大笑了出声,差点把均霆给吵醒。
「等阿柳他们都有空时,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疯一场。」吴冰映伸手这么道,雨零绊与击掌:「说定了。」
「说定了。」
番外:海豚
(上)
海豚一直都知道海星的秘密,从以前就有一个爱人的秘密。海蛇在怀孕一周时也被他识破,海葵暗自喜欢风隐的事他早早发现,海獭跟一个男人暧昧不清他清楚不过,就连海豹藏在自己床底下的那个破杯子是统领以前最喜欢的那只,他也知道。
或许该说,海豚很能掌握其他九水将企图隐藏的秘密,只是他从不说破,永远是捧着一盏茶在旁边微笑的作壁上观。
要说九水将里谁最符合凡人界所向往的仙人,清丽脱俗、洁白如莲而出淤泥而不染,那自然是非海豚莫属。但如果问九水将他们,谁是他们之中最奸诈狡猾又腹黑的,他们一致都会指向海豚,而海豚只会抿嘴一笑。
海豚自己也有秘密,但没有人知道,就算是统领雨零绊也只有隐隐约约的察觉,但却不清楚。
海豚喜欢白色,乳白色。若他化为人形,最常穿的必定是白色的素袍,站在风中真符合一位出尘的仙人该有的姿态,这才让凡人落下了清丽洁净印象。
若问他为什么会喜欢白色,他只会给你一个绝世笑容,迷个你七晕八素时,才带着光环般的消失在你眼前。这时,普通人只会更加崇拜着这位漂亮的神仙,既神秘又迷人,喜欢白色的理由一定更是来自某个绝美故事的错觉。
对于不会被迷个七晕八素的九水将,海豚往往只回答了一句:「因为牛奶很好喝呀。」但谁信呢?因为谁也没看过海豚喝牛奶,甚至请他喝杯鲜奶,他都会断然拒绝,并说:「我喝够了,谢谢。」
骗谁呢?冰箱里的鲜奶还那么一大罐,一滴不少,哪来的喝够了?
但每每质问海豚,他只会微微一笑,「因为我只喝一个品牌的。」一个品牌?问题是他们每个品牌的都买过了,也不见他喝过一次,因此每次他这么回答,问的人就有一种自己正在迷宫里绕的感觉,这是一道迷题,无人能破解的谜题。
一直到他们都有爱人时,才恍然大悟,并发现原来海豚禁欲的仙人模样,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那层水面反光,有如镜花水月,令人看得到却摸不透!
「啊……呼……嗯……嗯……」吞下了他所爱的「牛奶」,海豚,舔了舔那硬物,饱餐了一顿的他,被翻了过来双腿拉开,成为他身上的人的美味饭后茶点。
风雨过后,海豚懒懒的趴在男人的胸前,双腿是跨坐在他身上,后穴还被堵实着,里面也灌满满的爱液。他身上自然是痕迹斑斑,暧昧的令人双颊发红,连私处也都红点紫斑一片,看就知道走路会不好受的。
「若把你这样子画下来散拨出去,也没有人会信吧?」男人把玩着海豚的头发,惹来海豚一阵笑,如沐春风。
「你舍得?」海豚这么问,男人低低的呵了几声,喉结上下滚动着,让海豚就着自己的位置舔了上去。「别乱来,小心我让你明日走不得路,你就等着被你那伙同党揭发吧。」男人拍拍海豚圆翘的臀部,这么说着。
「不怕,他们也差不多,谁都笑不得谁。」海豚这么回答,反正明日的聚会又会有一群人翘掉,不是被爱的在床上动弹不得,就是怀了孩子不能乱跑,要不就是被爱人禁令不得出门。
「那你意思是说,能让我继续乱来了?」男人语气中隐隐带着惊奇,以往每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被海豚有意无意的转了话题,不再挑起欲火。海豚只是回以一个微笑,轻咬着他的喉结,「世界上能看得到我这模样的也只有你,你还舍得放开?」
「当然不。」男人低笑,又再一次的把海豚压下身去,举起他的腿一股劲儿的横冲直撞,让海豚又是喘又是喊的,好不忙碌。男人清楚海豚喜欢什么,就喜欢他自家出产的「牛奶」,不论是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每次吃进去就舍不得吐出来了。
一直到海豚已经被弄得晕过去了,小穴口还紧缩着。男人退出来后,故意塞住了小洞口不让任何东西流出来,在上面拍几下,惹来海豚无意识的呻吟,男人笑着的把海豚搂到自己怀中,爱怜的亲吻着。
(中)
隔日,海豚翘掉了他们的定期聚会。
九人聚会只有四人来,他们坐在桌边面面相对,无言。最不可能缺席的人竟然缺席了,这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推测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或许他遇上了麻烦?或许他只是忽然不想来?
但当他们看到门口的人儿,马上就知道是什么让他迟到了这么的久。
海豚轻巧的走了进来,坐上椅子时飘逸的更显得仙人之姿。只是他颈间露出的红痕出卖了他,他是臀部痛的不得不如此轻飘,否则一坐下去就要喊出声了。
海豹打趣的哼了几声,道:「原来海豚也已经有一个这么厉害的情人啊,怎都不跟我们说?」
海豚一惯的微笑,捧茶回答:「你现在知道了。」一样淡如轻风,只不过这风中又带了春意。
「是谁呢?」海藻好奇的倾向前,把海豚从头到尾打量过一次,眼神盯在那斑斑红痕上,彷佛这样就能看得出种下草莓的人是谁。
「是谁呢?」海豚逗着海藻,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看得出来他心情非常的好。
海星低头沉思了一下,忽然「啊!」的一声,惊讶的抬头看向海豚,颤抖着声音问:「不会……不会是他吧?」
眼看海豚微微笑的点了头,海星此时庆幸自己是坐在椅子上的,否则一定跌个四肢朝天。「为什么?那晚过后你们就好上了?」海星很有兴趣的继续追问下去,海豚呵呵的故作神秘,不语。
海藻推推海星,满是好奇心的问:「到底是谁?那天晚上?什么什么?」
海星看了一眼海豚,海豚只是微笑,没有作势要阻止,因此海星放心道:「那是在几个月前的时候了。」
那天晚上,海星因为爱人从商后需在青楼与客户谈生意,就满是好奇心的跟了过去,而恰巧在路上碰到海豚,便邀约一同上青楼见见世面。
当然这儿的青楼与他们心里知道的青楼些许不同,因为这儿的青楼可说是同等小官楼,都是些清秀漂亮的少年青年在服侍人的。
海豚当时是一身青袍,与现在不大一样。但相同的是那一惯的微笑、出尘的气质、绝美的面容,一下就拢络了楼里的小官儿,让他们个个眼神系在他身上放不开。其实不只小官儿,连那些镖客也看得直了双眼。
若不是倵绛龙极为保护的把海星挡在自己身后,再把所有瞄到海星的人给瞪个瑟瑟发抖,否则海星也能体会到那种被上百对双眼盯着的感觉。
上了楼,海星跟海豚自己要了隔壁的厢房,毕竟倵绛龙是去谈正事的,他们俩不好在旁边打扰。倵绛龙对海星又是抱又是搂又是吻的,到海星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时,才放他们到隔壁厢房去玩乐去。
招了几位卖艺不卖身的少年,欣赏了陆上的音乐舞蹈,用过了晚膳,忽然闻见外头吵闹着,好似某个标客醉了酒闹事。海星跟海豚好奇的走出去看看,就见廊上一个大汉捉着一个少年,威胁要最漂亮的头牌来伺候。
「别太靠近。」倵绛龙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搂过海星的腰,与人群保持着距离,以免心爱的人受了伤。海豚也保持距离的站在人群外,他也没太大的兴趣挤进去凑热闹。
只可惜酒坛不长眼,大汉手里的酒坛在打闹纷争中,飞了出来,眼见就要砸上海豚,一个人影快一步的接下。海豚撤了覆盖在自己面前的透明水幕,对着身前的男子拱手礼貌道:「多谢台兄相助。」
男子剑眉一扬,明显就是使剑的大手,托起了海豚的下巴,看了那角色容貌好一阵子,嘴角上钩:「绝品。」另一手已经抚上海豚背部,柔韧有力。滑到腰间,纤细有弧度。再往下揉了一下臀部,弹性十足。
满意的一拍,当然是拍在海豚的翘臀上,「个性也很好。」
海豚依然无动于衷的笑的舒心,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声音温和动听,道:「这位台兄误会了,在下不是这馆子里的人。」
海星在旁边看得冷汗直流,还第一次看到海豚被这么调戏着。平时海豚可是散发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圣人气质,将所有追求者挡在三步之外,怎这男子竟然能毫不受影响,实在令他佩服。
「这我知道,但你让我动心了。」男子捞起海豚的秀发,放在唇边一吻。这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风流人物,百花丛里过,片叶不沾身。他的一言一语,又怎能信得?
海星没来得及看下去,因为有个急迫的男人喝了沾春药的酒,需要发泄发泄,就把自己带进厢房中剥光了运动。
(下)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海豚只是抿嘴一笑,什么也不说,让海藻很是失望的乖乖坐好,默默的啃着桌上的饼,三不五时在投过一个哀怨的眼神。海豚视而不见,只道:「这茶味道不错。」
他当然不会说,当天晚上他是怎样抱着好玩的心态看着男人围着他转,最后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拐上了床恩爱了一整夜。当隔日早晨他在自己不受控制的状态下,将双腿换化回尾巴时,那个男子像是打霜的茄子一般的表情,就让海豚忍笑的难受。
后来得知,他姓天名扬,是武林盟主的大儿子,以第一绝的剑术横扫江湖,可说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他风流成性,逛过的妓院不计其数,玩弄过的心也算不过来。尽管如此,他也有个坚持,那就是绝不碰海仙。海仙为高高在上的神仙,绝不可以轻易处碰,不可污染,更不能玩弄。
这思想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因此那天早上当他知道海豚是一位海仙,甚至是那传说中的九水将,居第二位的海豚,不得不说他恨不得自己能马上昏过去,随后连自刎谢罪的心都有了。
他那日早上,在自己面前双膝下跪,请求自己嫁给他。那漆黑的双眼中所包含的真诚与直率,让海豚颇有好感,便点了头同意,两人就算是正式在一起了。海豚心理所想的是,若两人个性不合的话,在离也不迟,但现在就断绝关系的话,又怎知这人是否自己真命天子?
显然,到现在海豚是满意的。天扬武功高强、知识广泛、又颇有人缘,被人捧为下一代的武林盟主,因此追求者甚多。只是他的个性实在是风流惯了,日夜就想着怎把自己脱干净,摁住来回冲刺等,让海豚曾苦恼了一阵子。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海豚也被他同化了,他说喜欢看他穿白色衣服,因为能让他联想到他被他喷个一身白液的模样,从此以后,海豚只穿白色袍子。他有次笑话,自己那儿比任何牛奶还要甘甜好喝,让他多舔舔,海豚就习惯只喝一个品牌的牛奶了。
这些事情,海豚当然不会在别人面前说出来,因此还是保持神秘的笑容,让海藻去猜测到脑袋冒烟。海星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海豚,他从倵绛龙那儿得知那个男子的身分,只不过他却想不透为什么那个男子能捉得住海豚的心?
珠不知,天扬跟海豚在床上可是非常的契合的。若九水将们知道了海豚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一定是震惊讶异至极的。
当初胧来接海藻离开,海星也急着去跟倵绛龙会合,聚会也算是解散了。海豹跟海狮尽管默默在旁边看着,故着吃自己的饭菜喝自己的酒,但还是对海豚的神秘爱人非常的有兴趣,因此海豚一离开店家,海豹跟海狮就悄悄的跟在后面。
就见海豚东绕绕西晃晃,竟然踏入了城内最有名的小官馆,更神奇的是,那儿的人好似都认得海豚的,打了个招呼,指着楼上,又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海豹跟海狮都极为惊奇,毕竟那个神仙海豚竟然会踏入妓院,实在难以置信。
海豚纯熟的往最后一间厢房走去,那是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能进入的房间,一推开门,就见一个男子左拥右抱,畅怀的饮酒作乐。海豚微笑的走进去时,那些少年马上自觉的闪到一边去,留下那个男子尴尬的对着海豚笑。
「海豚儿宝贝,我什么都没做。」男人马上举起双手,显示自己的无辜,海豚微笑:「我知道,这儿的小官也不会傻的让你碰他们,你们说是吗?」
那些小官儿连忙点头:「小的怎敢让天爷碰?天爷不过就只是摸摸小的腰,没做什么坏事的。」
闻言,天扬真的是欲哭无泪,海豚本就在这城镇以天人之姿十分出名,先前成为自己的妻以后,所有少年、小官、脔童,任何自己以前经常勾搭的对象,通通对自己退避三舍,以礼相待,绝不越举。
连这一家最有胆量的头牌,也只让自己摸摸腰摸摸臀,除此之外只有吟诗弹琴下下棋,纯洁的很。想这也是为何海豚能放心的让自己逛妓院,深知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不能吃的。
这时小官们已经视趣的全部退的一干二净,天扬走个过来,搂过海豚的腰,低头吻上了他可口的纯瓣,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了,才低声在海豚耳边道:「等你许久了。」这话说出,还牵引海豚的手到他跨下,那傲人的东西已经直挺挺的,好似在抱怨着等太久了。
海豚噗哧一笑,敲了天扬的头,「谁让你一大早就跑来这儿的,活该。」说罢,就被带上床去,床帐放了下来,只剩呻吟喘息荡漾在房中。
番外:海豹
(上)
海豹崇尚自由,他最厌恶的就是被人束缚住。他自称是风的主宰者,奔驰于大草原的豹子,骄傲的俯视一片绿原。
他对自己的同僚一个接一个被爱情的细绳给缠绕蒙蔽,只觉不值,他要奔放的自由做自己,他不需要恋爱,他只爱自由的味道。
「这就是自由啊!」海豹坐在屋顶上,右手一坛酒,左手一包肉乾,边咀嚼着边跟身边的海狮这么感叹。看着下方海蛇抱着刚出生的儿子跟他的爱人说话着,海藻在旁边逗着小孩儿,他腰间被身后的初胧给紧紧搂着。
那边,海虾被又长高了一点的男孩捉着。这边,海獭身怀六甲,挺着肚子被爱人扶着走。
「啧啧啧,你看看他们,每一个都被一个男人给紧张着,这还有什么乐趣?还是当时傲游仙海的堂堂海兽吗!?」海豹咬肉乾咬的啧啧响,一个坐姿就那么一个痞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来的街头小混混呢。
海狮不以为然:「他们喜欢就好,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海豹这么接,就让海狮白了他一眼。只见他继续接道:「只是觉得不服气而已,这些男人什么魅力?为什么能一个接一个的拐走我们的海兽?」
海狮撑着头,懒懒的回答:「你想知道就自己去体验看看不就得了?」
「不要。」海豹紧接的这么回答,海狮眯了眯眼,道:「你真是个矛盾的家伙。」
「不用你管。」海豹撇头。
这时,一个人影落到了屋顶上,他着单色深蓝袍子,并没有理会海豹跟海狮,只是专注的看着地面上的人。海豹打量着这个男人,面容俊俏严谨,身手轻巧矫健,特别是那双眼,很拘谨、很严肃、可也很迷人。
他不做逗留的,马上又跃下屋顶,单膝跪在海獭的情人雪源门主的面前,应该是他的下属或是贴身护卫吧。只见他从衣襟中拿出了信,恭敬的递给雪源门主。
海豹打趣的看着,咬的肉乾吱喳响,微微倾向海狮道:「唉唉,就是不能理解那种不懂生活乐趣的人到底是怎活的?每天就版着一张脸,然后被自己主子使来唤去的,不累啊?」
海狮既是同意又是不同意,没有搭话。
这时,那位雪源掌门好似不高兴的皱了眉,对他冷言了几句,就挥手让他退下。蓝衣男子只好马上离开自己主子的视线,毕竟自己惹了主子不快,没什么好说的。他跳上了屋顶,正要离去,却感觉到有东西朝着自己脑门飞过来。
马上回身单手接住,发现只是肉乾削,踏在屋顶瓦砖上,他看向丢肉干的人。因为门主夫人的关系,他认得出海仙与人类的差异,马上就看得出那坐在屋顶上挑衅的看着自己的人是位海仙。
皱了皱眉,不太能理解这位海仙行动的意义,只好开口:「请问……」
海豹扬眉,他喜欢这家伙的声音,就如他人一样的沉稳,但又带点柔和,跟自己差了很多。「过来,坐。」海豹命令式的这么说,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
蓝衣男子很是不解,有点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动。海豹也不放弃,瞪着男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坚持,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下面的海獭注意到了屋顶上的动作,眼睛眨了眨,马上叫了其他人。
「海豹对人产生兴趣了。」海獭指着屋顶,所有人看上去,就见海豹跟那个蓝衣男子含情脉脉的彼此相望,一阵抽气讶异还有惊喜。「恭喜恭喜,快把他们配成一对,让天下安宁!」海藻拍拍手,一脸兴奋。
海虾也点头同意,问:「那人是谁?」
海獭望向雪胤,雪胤简短解释道:「我的暗卫。」海獭马上露出了水汪汪的表情,眨眼速度加快,不断的放射着爱情电波,雪胤马上被打败。
「乙影。」雪胤低声一唤,那个蓝衣男子马上消失于屋顶上,出现在雪胤的面前,依然低头单膝下跪。「今后你就听令于海獭吧。」他这么说,换来乙影不解,但还是毫不犹豫的道:「是。」
海獭满意的看着乙影恭敬的面对自己,清了清喉咙后,说:「屋顶上那只叫做海豹,嗯,我给你的任务就是……嗯……当海豹的保母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要不是海豹在屋顶上太远没听清楚,可能早就跳起来骂人了。乙影更是傻在那儿,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看着他们全都望向自己,才艰难的问:「是……照顾他的起居吗?」
海獭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好,听了他的话语才点了头:「对对,照顾他的起居,然后跟住他别让他乱来,努力把他培养成一位新世代的好青年!」越说后面越亢奋,差点就要跳起来了,还要雪胤捉着他的手臂安抚才没吓坏众人,毕竟他可怀着孩子呢。
「属下领命。」艰难的这么回答,乙影只得认命的接下这很是麻烦的任务。雪胤微微点了头,乙影便消失在他们面前,执行这令他永生难以忘怀的任务去了。
(中)
「你不要跟着我!」海豹已经快要被身后的男人给逼疯了,那日过后他就发现这个男人竟然伪装成自己的背后灵,已经附身在自己身上整整两周了!
「主子吩咐……」男人依旧正经的表情,开口道出那不下几百次的回答,熟练的闪过扔过来的花瓶、椅子、桌子,继续:「必须伴随在海豹大人身侧服侍您。」
「我管你主子珠子还煮食!煮食做成猪食!别来烦我!」海豹怒气冲天的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明白了,恨得房里没东西能丢了就开始拆墙丢砖。
这个蓝衣男人从上上周便开始对自己亦步亦趋,不论是自己吃饭睡觉上厕所,绝不离开自己一步距离。
睡醒不到一会儿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强迫套上自己不爱的素袍子,不到一刻钟就有一份充满自己最厌恶的蔬菜早点放在面前。随后自己上街找架打被他先抢了,上馆子找的美人儿被他吓坏了,上酒馆找酒喝被他阻止了,连随风狂奔那吼也被他以奔驰屋顶不安全挡住了,让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啊啊啊——」快要被逼疯的海豹一边仰天大吼,一边奋力的拆房子,朝着那个依然站的笔直的蓝色大木头丢瓦砖,可恨自己甩不掉他!明明朝天一飞就能飞个老远,可那群邪恶的同伙马上就会指出自己的位置,让他每每都能找到自己。
乙影默默的承受着海仙的怒气,其实他心里也很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会发下这样的命令。闪过一片瓦砖,接下另一片木块,再回身必过一颗大石,乙影心里所想的是,晚膳的时间也快到了,不能让大人饿肚子。
「大人,您晚膳时间快到了。」乙影依然平稳不带任何波动的话语传来,却是惹怒了海豹,就见海豹几乎要喷火的大吼:「不吃不吃不吃!你每次都准备那什么鬼食物!清淡的没有味道!把红烧肉还我!把炸酥鸡还我!还有烧饼油条,咸肉乾,麻辣鸭,麻婆豆腐,东坡肉……」
他的滔滔不绝,乙影非常习惯的左耳进右耳出,闭上眼,丝毫不动摇的继第四十二次冷静道:「大人,吃过多油炸重调味的食物对您身子不好,请多用水果蔬菜,勿酗酒。小的已经准备妥当,请大人移驾饭厅用食。」
海豹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双腿叉开,抬头挺胸,很是高傲的俯视乙影,吸一口气,宏亮回答:「不要。」
乙影并不回话,只是直直的看尽海豹的眼里,两人更是僵持不下,站在房里互瞪了一整下午。
外头,海獭捧着温热药茶感叹:「世界真和平……」
「玩弄海豹过头,小心他回来报复你喔。」海虾拈了一块饼儿,放到嘴里吃着。
「呀,那时候再说。」海獭做出了一副懒洋洋的表情,靠在扑的软绵绵的椅子上,很是无忧无虑。唯一的遗憾就是,早知道怀了孕就能这么轻松度日子,又能正大光明的不停的吃,怎么当初不早一点怀上孩子呢?
这时就听到里面的厅里传来又一阵的打闹声,两人都不以为然的继续坐着纳凉。海虾问:「你觉得他要多久被攻略?」
海獭咀嚼了梅干,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回答:「我也不知道,总有一天吧。」海虾听了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感叹:「果然是很有海獭本色的答案。」
当海豹已经没有力气再跟这个男人僵持下去,只好先妥协道:「这次有肉吧?」
乙影点了头,回答:「炖肉。」
海豹才叹一口:「没有鱼,虾也好。」晃到饭厅去吃迟来的晚餐了。他坐了下来,桌上满满的是菜,就是没一样他爱吃的,让他又是不满的咕哝了一下。
举了筷子,却看到乙影站在一边,招手:「过来,坐着吃。」乙影正想回话,海豹抢他一步道:「不来陪着我吃我可不吃了。」说着就要把筷子放下,乙影只好叹了口气,走了过来到海豹身旁坐下。
看着乙影已经拿筷了,海豹才使劲的夹肉塞到嘴里,没什么吃相。
乙影看着海豹本该是美丽的外表,在这样毫无形象的吃法下变的有点好笑,心里微微的松动了一点。一直以来只受过暗卫的残酷特训的他,从没有这样安心的坐下来吃饭过,这种感觉一开始是陌生恐惧的,现在渐渐习惯后,觉得其实也很美好。
海豹看乙影只顾着吃饭,夹了很多的蔬菜给他,堆的他饭碗满满的。乙影又怎不知道,这是海豹逃避吃蔬菜的手段之一,但这为他夹菜的举动,就足以让他受宠若惊了。
瞄向海豹一眼,乙影不多说什么,滴下来头来,慢慢享用这份特别的晚餐。
(下)
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渐渐成了一种定律,崇尚自由的海豹在一开始极度排斥到逐渐习惯,乙影也对这职责从生疏到熟练,现在众人都知道海豹身后多了一个跟班,还是个很尽责的跟班。
「呆子影,你就不能站远一点吗?这样我要怎么搭讪美人?」海豹不满的赶人,乙影却不动分毫,道:「请当小的不在。」
海豹翻白眼,能当他不在他早当了,可就这么一个冷面大冰箱亦步亦随跟在自己身后,不把美人冻坏不罢休,他还泡什么美人?
绕到酒馆去喝点酒,与以前不同的是他不能再无节制的给他喝到醉醺醺,因为有人一定会满是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再阻止小二上酒。
种种是让海豹很不愉快,只是他也没办法真的做什么,力量太强其实也是一种拘束,一不小心拍死人就惨了。
转头对上这个严谨过头的男人,海豹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到目前为止都还没尝过什么乐趣吧?」
乙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海豹已经自问自答的说:「绝对是没有。」摸摸下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拍了手,捉住了乙影的胳膊,说:「既然这样,我带你去找点乐子吧!」
乙影还没有回神过来,就被海豹拉着走了。
妓院、赌场、酒楼,这些都是凡夫俗子找乐子的地方,他喜欢,不代表他沉迷,也不希望乙影会被影响。因此海豹带他去的地方,竟然是城中最大的湖泊,四周环山,绿意盎然,又带些脱俗气息,这里是诗人的最爱。
海豹自认自己不是个诗人,但他的天性让他很喜欢这种充满灵性的大自然。乙影看着这一片的美景,心里深深的被动摇着,以往自己都是藏在主子的影子里,又怎么曾这样站在阳光下欣赏这片美好呢?
这时,忽然背后一个力量把自己推的踉跄一步,运气稳住脚步,没落到水中。转过身正想询问海豹到底想做什么,却又被往前踏的海豹捉住了胳膊,忽然海豹一跃,在笑声之中跳入水中。
乙影也不防泡了水,所幸岸边的水较浅,他站直了才到胸,只是身上的衣服都湿透的贴在身上,头发也贴着脸颊,不解的看着海豹。
海豹朝乙影裂嘴一笑,道:「天热,泡泡水很舒服!」又拉了他的衣服,说:「脱掉的感觉更好!」这话一出,让乙影脸微微热了,海豹却没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反而勤快的把自己剥的精光,湿透的衣服全扔回岸上去。
乙影不怎敢面对光裸的海豹,但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因为海豹那漂亮的鱼尾已经在阳光下闪闪耀动,令人难以移开目光。看着海豹一个欢呼就朝着水里游去,快速的在水中穿梭着,比天上的鸟儿还要快活的模样,让他心里也感染似的活跃了起来。
他就这样站在池边默默的看着海豹玩得高兴,一直到海豹累了绕回来,看到乙影还傻楞楞的站在水里,连忙推着他上岸,要他坐下,然后自己就着鱼尾在水中,上半身趴在乙影的腿上稍作休息。
再喜欢飘渺的云朵,总是会希望有一个能停靠的休息场所,一只逍遥的豹子,也一定有自己的归所,而以往自己的休息场所就是那个控制室,现在,则变了。其实他尽管不说,但那逐渐空旷的控制室,还是让他心里出现了失落感,但没有海虾那么明显就是。
也许,这也是为什么他最近越玩越疯吧,为了不让自己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他让自己更加忙碌着。
乙影看着这趴在他腿上渐渐睡着的海仙,老实说他不太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能僵坐着完全不动,以免打扰到了睡梦中的人儿。美人儿熟睡的模样很是安份,那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颊上,很可爱。
他彷佛受到了蛊惑般的,拨开了那缕头发,不着痕迹的摸了摸那细致的脸颊,不知不觉间,沉迷了。
海豹醒来时,已经傍晚。坐起身来,才发现有点僵硬,身了个懒腰,看乙影几乎半边身子都麻掉了,心里有一点好笑,又有点温暖。
其实乙影这段时间对他的好,他也不是不知道。刚开始怕是乙影只是听令行事,现在……只觉得他不过就是个没有感情经验的傻家伙,让海豹没办法讨厌。
「我再带你去个好地方吧。」换回人腿套上衣物,海豹拉起乙影的手,继续往下一个地点走去。海豹决定要让乙影体会什么叫做享受人生,这次的目的,就是小官馆。心里打算让这个很是禁欲的家伙体会什么叫做男人的快乐,顺带连晚餐在那里用了,就不必再去烦恼该吃哪间店。
他却忘了,小官馆里的酒菜,一定都是下了料的。而乙影是个洁身自爱的人,绝不碰不是真心所爱的人,所以就在迷糊中把海豹翻倒了。
恰好,隔壁厢房的客人,是海豹熟悉不过的人。海豚聆听着隔壁传来的暧昧声响,这么笑道:「如此一来海豹应该会收敛些了吧,省得又打坏东西。」
「这时候别去想别人,宝贝儿。」天扬挺了挺腰,把埋在海豚体内的硬物送的更进去一点,海豚轻轻呻吟,搂住身上的人。「别吃醋,海豹收敛是好事,我能减少要烦的事情,也就能跟你多点在一起的时间。」
「说的好听。」天扬在海豚唇上舔了舔,就加速的冲刺了起来,也让海豚没那个精神再去想别人的事情了。
隔壁厢房的海豹,万万没想到今夜的情事隔日就不知道为什么满城宣传了,酸着腰瞪着乙影一眼,海豹心里有种预感,以后可能一辈子都甩不掉他了,更可怕的是,自己不讨厌。
番外:海狮
(上)
「亲爱的,尝尝这个,是刚出炉的呢。」海藻拈着桃花糕喂进初胧的嘴里。
「铭心!说第几次了,不要乱摸!」海虾愤愤的把铭心的手从自己屁股上摘下。
「海獭,坐好别动,要什么我拿。」雪胤把身怀六甲的海獭压在坐位上,从桌上拿了几块梅子饼。
「绛龙,不用那么紧张,我无事的。」海星拍拍倵绛龙的手,自从他怀了孕的消息传了出去后,倵绛龙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方才只是手臂撞到桌角,就让倵绛龙吓了一跳的把他搂在怀里摸摸。
「嗯……」海豚坐在天扬的怀里,手伸进自己的裤中,捉住了在自己臀部乱来的大手,抽了出来,眼角含着委屈的看向天扬,天扬就乖乖的把手放在海豚腰间,不再动作。
「宝宝乖,不哭不哭。」海蛇在那儿哄孩子,德生拿摇鼓轻敲,忙了好一阵子,总算是让宝宝不哭了。
难得出游回来的海葵跟风隐坐在一边,身体贴的紧紧的,又手牵着手,尽管不发一言,可还是很甜蜜。
这难得的一个下午聚会,难得能在后花园里赏春意,难得大家都带了情人来,难得晴空万里天气凉爽微风徐徐,难得没有人闹事……很多个难得,却掩盖不住那已经快要把空气给染成粉红色的甜腻,出双入对的,他们只看得到眼里的爱人。
「大家都有情人了啊……」海豹撑着下颚,边朝着嘴里丢瓜子这么说。话说出却是让海狮白了他一眼,有乙影帮他剥瓜子,还这么感慨做什么?
「影,茶。」海豹伸手,马上一杯热腾腾的茶就递到他手里。当海獭正式把乙影丢给海豹后,乙影就完全效忠于海豹,成为他最称职的下属、护卫、也是情人。
海狮看海豹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再看他颈间已经三天没消掉的痕迹,忍不住暗笑。这家伙早上看起来风光,晚上一定是被摁在床上百般疼爱的,不然也不会使唤乙影使唤的这么勤。
再看看满庭院的恩爱情侣,海狮忽然一阵寂寞,感叹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啊。身为一头狮子,身为草原霸主的自己,对伴侣要细心慎选,也难怪会一直单身到现在了。
自恋一直是海狮的一大特点之一,对于这点,其他八位水将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因此都没去理会再那儿自艾自怜的家伙,顾着跟爱人打情骂俏着。
海狮看了无趣,丢下了众人往外走去,恰好在走廊上遇到姗姗而来的统领。朝着雨零绊一礼,雨零绊问:「海狮这就要走了?这么的快?」
海狮滚了滚眼珠,怎么回答好呢?不过不待他开口,雨零绊已经明了的莞尔点头,「没关系,不自在也是自然,去歇息吧。」目前还没开花的就只剩下海狮,在一群恩爱的情侣里打着单身的牌子,那还真是不好受。
「谢了。」海狮拱手,匆忙离开,不愿再此地多待一刻,难受。
雨零绊瞧了瞧他身后的两个男人,会心一笑。是啊,连他都结婚生子了,还是两个对象,海狮看了心里又怎会平衡?难为了海狮,祝他早日找到自己的归所。
海狮走在街道上,左边是一对对的爱侣,右边是一群追求者追逐着一个美人儿,前方是夫妻带着孩子游玩,后方是爷孙俩共乐,看得他心里越是郁闷。
不过没关系,这代表他眼光高,他抬头挺胸,毫不气馁的高傲的走过去。男人们停下了脚步,这么一个美人儿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一种只可远观的骄傲存在,让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
问谁是九水将里最为傲娇的,那就是非海狮莫属,但他会否认,他只道自己是充满王者之气的。走在繁忙的街上,就是没有庞大的阵容,人群还是识相的让出了一条路来,让海狮无阻的向前行去。
一个男人在酒楼上品着上等佳酿,一见那明显是海仙的美人儿走过去,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身边的贴身小斯看了,心知有个人要倒大楣了,被他家老爷相中,那下场还真没好过。
「越是高傲的人儿,在床上就越有调教的趣味,调教出来的,更是比普通人听话放浪。」男人仿若自言自语的这么说着,话语最后却风头一转,问:「你说是不是?」
小厮连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连连道是,老爷英明。心里想来,那几家的贵族少爷,江湖上的少侠侠士,被他老爷拐上床的,一开始尽管是固执的如牛,最后还不是翘的臀给老爷爽快爽快,这声「是」还真是应的很有道理。
男人打趣的看着海狮,那眼神有如见着了老鼠的猫。忽然,那只鼠儿却转过头来,抬头瞪向了男子,着实让男子一惊。
谁是鼠?谁是猫?这还不一定呢。
(中)
男人觉得有趣,这下乐子可找着了,挥了挥手,自己的贴身小厮连忙下了楼就把那位貌美海仙请上楼来。
海狮心情不太好,步伐踩得又急又重,站到男子桌前,低问:「你有什么贵事?没有的话我走了。」急急说完,又匆匆的作势要走。
小厮挡在海狮面前,不让他离开,随后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贵事倒是没有,不过是惊见美仙绝世容貌与不凡气度,想与其认识认识,不知美仙是否赏个脸?」
「……」海狮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对方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霸气,想来身分必然不低。他的笑容并不令人感到虚假,反而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气势与魅力,那俊美的外表足以迷惑人心,令人难以拒绝他的邀请。
「不要。」海狮高傲的吐出口,他不是凡人,对这种人没兴趣,要说俊美的话,自己那里随便一把抓都是,要说身分地位,他们自己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好稀奇?
男人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这么当面果断的拒绝。
「我走了,不用送。」说完摆手,就自顾自的下了楼去。
看着海狮的离开,男人的脸阴冷了下来,看的一边的小厮不断打颤,谁知道他的主子在极怒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男人压抑下心里的怒火,当手里的杯化为粉末随风散去时,他便站了起来,没好脸色的离开。
当晚,男人行动了。他让人跟踪海狮,在一条巷内打昏了他后,带回自己在此处暂居的别宛。
将昏迷的海狮放在床榻上,痴迷的看着海狮那美丽的睡颜,想像他那高傲的双眼,幻想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下身就点了一把火的,心痒难耐。
海狮是装昏迷的,他只是想看看哪个大胆的凡人竟敢对高高在上的九水将出手,其实那时就猜到七八分,现在一看,果然是今日在酒楼遇到的奇怪男子。在男人火热的视线下,睁开眼的海狮不慌张不愤怒,自顾自的坐了起来,悠闲的彷佛这才是他家一般。
「你的手段很不新鲜。」海狮只是下了这么一个评语,就让男人微笑了起来。对海狮的这种反应,他既是新奇又很是满意,更理解到眼前这人儿绝对跟以前的那些玩具不一样。
「那如何才能新鲜?」男人微笑的俯身上去,近的气息都吐在海狮脸上了。海狮不闪躲也不避畏,同样把气息吐回去道:「你自己想吧。把人强迫了,再花心思去调教,调教完后再丢掉,不觉得枯燥无味吗?」
稍稍被说中心事,让男子眼里深沉了起来。确实,他最近是开始对这种游戏感到无趣了,或许是看太多了,他想追求新意,却不知从哪里下手,不管怎么做,心里总是有一块是空的。
而当捉回来的少年臣服的为他打开双腿,看着他们无神又有点自暴自弃的双眼,那种感觉更是空虚,到底是缺少了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这时,却见海狮开始脱去外衣,内衬,露出了肌肉分明,线条优美的身体。
这让男人先是愣住了,竟傻傻的问:「你做什么?」或许是调教太多个宁死不屈又倔强的少年青年,让他对海狮这种行为忽然有了不解。
海狮脱裤子脱到一半,听见男人的问句,忍不住问回去:「你把我捉来不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别告诉我不是,我从你眼睛读得出来。」把裤子抛一边,他漂亮的身体曝露在男人眼下,充满了无尽的魅惑力。
男人先是失神了一会儿,这才马上反应过来,嘴角勾起一笑。「你不反抗?」边问,边覆上海狮的身体,感叹这漂亮的身子果然是上天的杰作,令人叹为观止。
「把我弄舒服了我就不会反抗。」海狮高傲的抬抬下巴,彷佛男人要做的事情是自己所施舍给他的,「不舒服的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海狮这么说的同时,手里一道水柱瞬间就把房中的桧木桌椅给毁成粉末。
男人沉沉一笑,海狮或许跟他是同类人也不一定的,看过海狮的实力,不得不说他知道这次真的捡了一只虎回来了。不过这句话给海狮听见,一定会抱怨自己不是软弱的虎类,是堂堂的狮子!
「不会让你不舒服的,定会让你飘飘欲仙……」男人边这么说,大手爱抚上海狮的身体,那细致如上等丝绸的触感,真的是令人陶醉。
「啊……呜……用力点儿……那儿……」海狮轻吟着,优美的声音,让男人更加卖力的伺候着他。海狮挺了身子,被人爱抚的感觉无限好,他也不知道今日为什么这么反常,可能是看太多爱侣心理不平衡吧。
反正今夜舒服了,明日就散了吧。海狮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料到,他们的命运从今夜开始纠缠,再也分不开。
(下)
隔日午时,海狮是被耀眼的阳光给晒的睡不下去,眯着眼睛坐了起来,腰酸背痛,私处也麻麻的。记得昨夜做到不知天南地北的时候,双腿不知何时化为尾巴,不知为何让男人更加兴奋,又奋斗到接近早晨,才昏睡过去。
左右不见男人身影,海狮起了床伸了懒腰,心想那家伙果然变态,技巧很好嘛。靠着水术浮了起来,拿了散落各地的袍子套上后,开了窗子直接飞了出去,一点也不留恋。
却是归来的男人见到海狮离开的身影,心底一慌,趁他飞远前大声问:「请问美仙大名!?」
海狮在空中转了个圈,高傲的抬了抬下巴:「海狮。」一说完,便迅速的离开,留下那个男人站立原处,像是痴迷又是欣赏的看着海狮漂亮的姿态,悠游在空中,一直到他消失在天际,才神志回笼。
原以为只是个一夜情,随着时间而淡化,最终消失在记忆中的那一种,但海狮发现自己错了。
隔不到几日,当自己正窝在树上闲得发慌,频频打瞌睡的时候,海蛇忽然抱着孩子找了上来。
「海狮,你认不认识一位叫做林泽的男人?」海蛇在树下问,海狮连动脑都懒,这名子也是生疏,没听过,便懒洋洋的回答:「不认识。」
海蛇蹙起眉头:「这可怪了,德生是说海狮没有错。」又抬头问:「那你可知道,有没有一个男人正在找你的?他是礼部尚书的二少爷。」因他的德生也是朝中官员,林泽急着打听海狮的消息,也很快的就传入他耳中了。
「不知道。」海狮懒懒的翻了个身,午后的阳光好舒服,眼皮重了,困了。
「他还说跟你有过很激烈的一夜情。」
「咚!」
从树上落下来撞到树根,海狮揉着发疼的后脑杓,龇牙裂嘴的抽气。
海蛇冷笑了一下,「果然是有,而且还不知道对方名字,海狮啊海狮,你堕落了。玩了对方就把人抛弃了啊,啧啧,负心汉啊。」
海狮咬牙,要不是海蛇怀里还抱着一个熟睡中的婴儿,他一定把他揪住拼斗个两三回合不可。
「好了,你有空就去看看吧。」海蛇转身,讯息传递到了,他也不用待着了。「宝宝,我们去看看亲亲爹爹在做什么,好不好?」逗着刚睡醒的小宝宝,海蛇笑呵呵的离开,去找公事中的德生去了。
海狮坐在地上好一阵子,四周安静的只剩下风的声音,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还是……去看看好了,反正很无聊。」海狮起了身,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什么如此反常,照理来说自己对那种男人应该是连搭理都不会搭理的。不能承认那天真的很舒服,也不能承认自己在过程中喜欢上了他的技巧,海狮说服自己,只是出于好奇心而已。
当海狮凭着记忆飞到当日的院落时,就见那个曾经有过关系的男人独坐在园中品酒赏春意。海狮从空中缓缓降下,坐在他对面的石椅上,拿了他的酒坛也不用杯子直接往嘴里灌。
「你来了。」他低语,海狮也不搭理他,很顺其自然的拿了桌上的茶点吃着。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海狮才不耐烦的把空酒坛一扔,当面直问:「所以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林泽苦笑,以拇指腹磨擦着杯沿,过好一阵子,才开口:「我想不是你的话我就不行了。」
海狮听到这个答案,完全的愣住,很烦恼的按摩太阳穴,「不要是我想像的那样。」
「恐怕就是你想像的那样。」林泽又是苦笑,既然话已经说了,后面也就没有那么的难以出口,便解释:「从那日与你交欢后,我发现再漂亮再顺从的男子也挑不起我的欲火,有去试着找新人,可却不知为什么,没了那个调教的心思了。」
海狮往后靠了靠,这就是所谓的尝过了草莓就讨厌了饼干吗?看着林泽苦恼的模样,海狮自认自己也要负起一点点责任,当初他在欢爱时,将自己最好的技巧都使了出来,极力的勾引并让眼前的男人迷上自己,这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当初他会这么做,也只是出于玩弄猎物的一种好玩心态而已,可现在对方真的恋上了自己的身子,他又该如何好?林泽消瘦的脸庞、有点发黑的眼眶、种种显示着这几天他真的很困扰。
海狮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忽然想到了个办法,反正自己很喜欢这家伙的技巧,不如就给他一个机会试试。海狮直视着林泽,绽放出令人心动的微笑,问:「哎,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我们可以先试试看,先彼此认识认识,也可以解决生理上的问题,若以后你渐渐对我失去兴趣,那么我们就可以散了。不过也有可能,我们非常的契合,你觉得呢?」海狮的提议,无疑让林泽两眼放光。
「那么,就请多多指教了,海狮。」
「你也是,泽。」
番外:小枢儿冒险记
(01)
自从事件后,人族与海仙共同生活已经迈入了第五年。大致上都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人族习惯了海仙的陪伴,海仙习惯了人族的追求,总而言之,可以算得上是皆大欢喜了。
「爸……爸……抱抱……」小枢儿伸出了手,今年四岁的他,还处于对父母撒娇的年纪。
雨零绊摸摸禾雨枢的头,微笑:「爸爸不方便,去找大爹或二爹陪你玩好不好?」
不说他能不能抱小孩,其实他连弯腰都有点困难。他已经怀上小老二有九个月了,这阵子比较辛苦些,因此除了在家里做做饭以外,几乎比较少出去的。
「大爹二爹出去了,抱不到。」奶声奶气的嘟着嘴抱怨,那模样可爱的令人心动不已,恨不得就抱起来蹭蹭。不过雨零绊日日夜夜面对的就是这可爱的小脸,早就麻木了,「那就去找九叔玩啊,听说海藻叔叔弄了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去看看?」
听到新奇这两个字,好骗的孩子马上两眼放光,拔腿就跑了出去。雨零绊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好笑的摇摇头,这孩子单纯的不知道像谁呢。
他有海仙护卫跟着,且小小年纪驱使水术的本领还不算弱,因此雨零绊很放心的让他出去四处玩,对他的教育健康都比较好。
小枢儿蹦蹦跳跳的,想像自己在跳高比赛,跳过了高高的门槛。往前冲啊冲啊,越过小桥流水,钻过草丛隧道,穿过蓬蓬花朵,看到小拱门就在眼前,更卖力的迈开脚步,往宽阔的世界跃去。
「咚!」
忽然小枢儿不知撞上什么,就要往后倒的时候,被人快一步的扶住,没让小屁股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枢儿要出去玩?小心走路,看好眼前,别跑太快。」听见一个又低又好听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小枢儿马上认出了,抬头一个灿烂的微笑,喊:「黄珊叔叔!」
黄珊带点严肃的漂亮面孔柔化了一些,轻轻揉了揉小枢儿撞红的额头,对于这么娇嫩的孩子,自己结实的大腿还是有点太硬了一些。
「小枢儿要去哪里玩?」另一个声音从黄珊身后传来,不必看其实也知道,一定是每次都与黄珊形影不离的白颢。
「白颢叔叔!」小枢儿笑的有如花朵,如此洁净可爱。他比了比外头,说:「爸爸在忙着做新的蛋糕,爹爹们又出去了,所以无聊的小枢儿想去找九水叔玩。」
「这样啊,出门记得小心一点儿,别又碰又撞的。」白颢微笑,这孩子有些迷糊的个性,真的不知道是遗传到谁的。
「好,叔叔再见。」小枢儿挥挥手,高高兴兴的跑了出去。两人微微一笑,这孩子总是那么活泼又讨人喜爱,令人心情也会变的舒畅愉快。
小枢儿沿着大路跑着,沿路跟认识的路人打招呼,这左转右转,就转到了海藻的住处。正门不在这个方向,但小枢儿有自己的门道,翻了一边的小树丛,钻了进去,就到主房旁边的院落里了。
这个时间初胧叔叔应该是不在,所以房里应该只有海藻叔叔跟小宝宝。
小枢儿轻手轻脚的溜进房内,前厅没人,就往里面的内房走去。里头看不到人,小枢儿走到里头,垫了脚尖往婴儿床里看,就见一个粉粉嫩嫩的可爱宝宝安稳的睡着,吸吮着大拇指,眼弯弯的好似在笑着。
「小枢儿来玩了?」海藻的声音响起,小枢儿转头,就见海藻拿着书本走了进来。
「海藻叔叔早安,爸爸说你做了新的玩意儿,小枢儿好奇就跑来看看了。」小枢儿说是这么说,不过眼睛却是不放开婴儿床里的小宝宝,彷佛这个比较有趣似的,看不腻。
「呵呵,你爸爸说的是这个吧。」海藻从柜子上拿了一个小木雕下来,是人鱼木雕,下面还有个转轮,转一转后就发出了音乐,人鱼的尾巴也开始动了起来。
这下子总把小枢儿的注意力转过来了,小枢儿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个小雕像,每次小雕像动的时候就会痴迷的看着他动,停下时,就转动齿轮,让他继续跑。
「小枢儿喜欢的话,就送你吧。」海藻坐在床沿这么说,看到小枢儿眼睛都亮起来了,忍不住莞尔。
「可以吗?」小枢儿抱着人鱼木雕,有点怯怯的这么问。海藻点点头,小枢儿才高兴的叫出来,马上又想到宝宝还在睡着,连忙捂住嘴,担心的看向婴儿床,宝宝还没醒的迹象,才松了一口气的放下手。
(02)
「当然可以。」海藻这么回答,小枢儿听了,满足的用脸颊蹭着人鱼木雕。听爸爸说,他的弟弟是个海仙呢。
海藻怜爱的摸摸小枢儿的头,深蓝色的发跟他爸爸一模一样,尽管他不是海仙,但他有最纯粹最强大的海仙血统,一定不会比他弟弟差到哪去的。
「对了,小枢儿帮叔叔一个忙好不好?」海藻忽然想到什么,转身从柜子中拿了个袋子出来,放到小枢儿手里。「帮叔叔把这个送到海星叔叔那边去,你会去吗?」
「会。」小枢儿点点头,握紧了带子,小小的脸蛋彷佛接过重大任务般的严肃,学着大人行了个军礼,然后就跑了出去。
海藻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淡笑。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宝贝儿子饿醒了,哭着要吃奶。海藻将他从婴儿床中抱出,脱了上衣给儿子喂奶时,初胧也恰好回来了。
「刚才枢儿来过?」初胧坐到海藻身边问,海藻点了头:「我让他去拿东西给海星了。」
初胧正专注的在海藻裸着的背部种草莓,双手伸到前面捧着柔软的胸揉揉,让宝宝更好喝些。「他会去吗?」
「别小看他了,以他现在的水术能力来看,长大后跟我们也能一拼的。」海藻这么笑着,初胧就忍不住往他唇上吻去,交换了一个长长的热吻。
这时在空中,小枢儿随风飞荡着,这是他到最近才学会的飞翔之术,还有点不稳,不过所谓熟能生巧,多练习一定能飞的跟爸爸一样好。
一路飞到海星叔叔的家里,小枢儿一降落,就听到院子传来的嘻笑声。跑了过去,不只是海星叔叔跟倵叔叔都在,连海豚叔叔跟天叔叔也在,当然还有那三个小弟弟。
「海星叔叔、倵叔叔、海豚叔叔、天叔叔,午安!」小枢儿一跑过来,就很有礼貌的先打招呼。
「啊——哥——」一个比小枢儿小上两岁的小小孩儿,说话还不流利,急着从地上爬起来,想扑到小枢儿怀里。
小枢儿一下就被扑倒,两个孩子咯咯的笑着打闹,在海豚怀里的小宝宝看的眼睛都圆了,挣扎着也想要下去玩。不过因为年纪太小,被海豚抱的紧紧的,怎么挣扎也无用,只好哀怨的嘟嘴。
「午安,小枢儿,今天怎么想来这儿玩?」海星坐在石凳上这么问,他怀里也抱着另一个更小的婴孩,脸红扑扑,睡的很熟,好似刚吃饱般的满足表情。
小枢儿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把手里的袋子交给海星,回答:「海藻叔叔要我带这个给你的,今天爸爸做蛋糕,大爹二爹出去了,所以小枢儿就跑出来玩了。」
海星接过袋子,因怀里还有孩子不好打开,便拿给倵绛龙。倵绛龙开了带子,道:「是上回订做的奶嘴。」海星点了头,因为他跟海藻的孩子年龄差不多,因此订做娃娃用品都是一起做的,一来比较快,二来也算得比较便宜。
「啊……爹——抱——」小小孩子看到自己大爹手里的新奇玩意儿,眼睛瞪大大的,捉着他的裤管就想往上爬。倵绛龙把袋子放到桌上,抱起脚边的小小孩儿,小小孩儿马上朝着袋子伸手,捉出一个小奶嘴来玩。
「别乱咬,那是给弟弟……唉……」话还没说完,小小孩儿比他更快一步的把奶嘴塞到嘴巴里吸吮,「啧啧」响着,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已经过了吸奶嘴的年龄,睁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大爹。
「算了算了,再买就有了。」海星好笑的捏捏自己大儿子的脸颊,「你啊,都几岁了,该学着不吸奶了。」小小孩儿一点反省的迹象也没有,吸奶嘴可吸的欢了。
海豚看着好笑,「没关系,年纪到了自然就不会再吸了。」倒是怀里的好动宝宝一下要下去,一下要爬到自己肩膀上,一下又对桌上的袋子起了兴趣,攀来攀去的,像个小猴儿似的。
海豚也不阻止,就任他爬到喘吁吁累了,自然就会乖乖停下,窝到自己胸前撒娇。天扬一直都觉的海豚的好脾气真的是很厉害,对付这样的孩子的手段非常高超,不打不骂不施压,从旁推敲也能让孩子乖乖听话。
(03)
小枢儿看了着实有趣,想来自己爸爸也是这样,只不过爸爸比较严一点点,相较之下大爹跟二爹就比较宠自己,尤其二爹每次都会买很多糖果回来。虽然大多数自己没办法全吃掉,因为爸爸说不行,不过出去玩的时候二爹还是会偷买些给自己吃的。
这个时候,海星家又迎来了贵客。
当海葵跟风隐牵着手在下人的接引下走进花园时,小枢儿仿若看到稀世珍宝似的,瞪大了眼睛,一个欢叫就扑了上去,以兴奋忘我的高亢童音大叫:「海葵叔叔!好久不见!!」
海葵蹲下身摸摸小枢儿的头,抱起来在脸颊边蹭蹭,小枢儿也乐呵呵的笑着。勾着海葵的肩膀,小枢儿问:「海葵叔叔这次又跟风隐叔叔去哪儿玩了?有什么有趣的故事?」
「这个……坐下来再慢慢说吧。」海葵柔声的对小枢儿这么说,小枢儿乖巧的点点头,从海葵身上下来,牵着海葵到石桌旁。
海葵与风隐先是与众人打了招呼,坐下来品茶谈天,之后才聊上他们这次的旅程。
原来海葵与风隐自从当年出外游历一阵子后,就喜欢上了这种飘邈生活。能够四处游走,看遍天下风俗,吃遍天下美食,识遍天下人物,种种乐趣,言而无尽。他们尔尔回来一次,每每回来,就会带回一篇篇充满趣味的故事。
小枢儿趴在桌边,听着海葵与风隐谈论着他们在外头所看见、所闻见、所碰见的事物,听得津津有味,更是努力努力的记起,为了能回去跟自己亲亲爸爸跟爹爹们分享。
海葵以轻而淡雅的声音说起故事来,虽然没有外头说书人那么情绪高亢、声音宏亮,但却多添加了更多的和平与温暖。理性的角度,以第三者个观点,往往能让故事能被解析更加透彻。
风隐会三不五时补上一些细节,让故事更是生动了起来,这么聆听着,就让他们坐了整整一个下午。若不是海豚跟海星怀里的宝宝们抗议了,饿了,他们几乎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小枢儿也频频打着瞌睡,早已经过了他的午睡时间了,趴在石板上,在加上海葵优雅的声调,让他差点儿就要阖上眼了。
「小枢儿,小枢儿,睡觉的话,室内比较舒服喔。」肩膀被人晃了晃,小枢儿这才迷糊的醒来,坐了起来,揉揉眼,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手还搭在小枢儿肩上的海葵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问:「到室内睡觉吧?晚点我们再请你爹爹来接你回家,可好?」
小枢儿睡意正浓着,也没拒绝的就点了点头。海葵将他抱回房内,放在客房床上,旁边再放几个小垫子,以防他睡一睡滚落到床下去。
蹭了蹭柔软的床单,小枢儿毫无防备的就陷入了睡梦之中,甜甜的跟周公学怎么下棋去了。
「哈!」
睡不到多久,一个重物有如泰山压顶,撞在自己趴睡的背部上。小枢儿马上被惊醒,睁眼一看,就见一个孩子睁着圆溜溜的紫色瞳孔压在自己身上,对着自己笑着。
「啊——德兰你下去,好重喔!」小枢儿不满的嘟起嘴,比他小上几个月的孩儿在床上坐了起来,摇着小枢儿,急迫道:「哎哎,枢枢陪我玩,陪我玩!」
「我要睡觉睡觉。」睡不满足的小枢儿把头闷在被子里,他才刚睡下去,又马上被吵醒,心情好不起来的。
「哎?不好玩儿,难得爸爸送我新的琉璃球,不玩就算了。」德兰下了床去,马上听到被子翻开的声音,小枢儿连忙问:「新的琉璃球儿?什么颜色?漂不漂亮?」
德兰回答:「是水色的,很漂亮,而且怎打都不会破的,爸爸他加咒语上去了,可好玩的!」这一句话,真的是让小枢儿动了心。
过不了多久,两个孩子就前后跑进了前厅里,果见海蛇跟德生也在。德兰跑上前去,捉着海蛇的袍子,「爸爸,那个琉璃球呢?琉璃球?」
海蛇无奈,把儿子额前的细发拨到耳后去,道:「别玩得太疯,哪,别乱丢了。」从不知哪儿拿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球,雕刻的美如美奂,外头以一个透明泡泡包围着,折射着光芒,带入些神秘的色彩。
拿了琉璃球,孩子们就兴冲冲的跑去院子中玩乐了。
(04)
一直到天色晚了,两个孩子回来时,一众大人苦笑的苦笑,扶额的扶额。
就见两个孩子不知跑到哪里去玩,回来时全身都是泥巴,手臂小腿上还全是擦伤,本来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孩儿,一下就成了一个个脏兮兮的泥娃娃。两个孩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令人想责备也狠不下心。
海蛇给了德生一个眼色,德生苦笑,知道海蛇不爱弄脏,只得上前去将那脏兮兮的德兰抱起。于同时,海星已经快一步的吩咐下人去准备澡桶。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德生一边给德兰擦脸,一边这么问。
德兰瘪了瘪小嘴,「球掉到水池旁,我们两个想要去捡,结果在旁边泥地滑倒了,然后……」
「然后就打起泥巴战……」后面接下去的是小枢儿,海豚擦完了脸正帮他擦着小手,就听小枢儿继续说:「结果就撞到树木,然后掉到水里,连琉璃球也沉到水池里面了。」
海蛇一叹,手一挥舞,水就彷佛有了生命般的,将琉璃球从池底送到他手中。「所以就叫你别乱丢了,这琉璃球我就先没收了。」他这说完,不理会两个哭丧着脸的小孩儿,催促着德生去给孩子洗洗澡。
德生个性本就和气,应付孩子也有一套功夫,孩子们也很爱跟他,因此由他一人带两个孩子去洗澡。
过好一阵子后,当两个孩子总算是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了新的衣服时,恰好禾鹰睦来接小枢儿了。听说了两个小家伙的丰功伟绩,禾鹰睦只得无奈笑笑,揉揉小不点的头,低声道:「下次别这么调皮了,擦伤还好,摔坏了可就不好了。」
小枢儿窝在自己亲亲二爹怀里蹭蹭,或许是精神紧绷,或许是玩太疯狂,又或许只是存粹因为午睡没睡饱,他一下子就趴在二爹肩膀上,睡的都流口水了。
禾鹰睦与其他人道谢并道别后,出了门,自己的白马疾风已经等着了。上了马后,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更深人静,耳边传来细细的虫鸣,有如铃声悦耳,马蹄声再宁静的夜里响着,踏着稳稳的节奏缓慢前进。禾鹰睦一手抱着小枢儿,另一手拉着马绳,细细聆听夜里的美好,感叹人在世,求的不就是这般和平?
这时,小枢儿却从梦中醒过来了,揉着眼睛,揪着禾鹰睦的衣服,奶声奶气的说道:「二爹,小枢儿尿急。」
禾鹰睦一僵,左看右看,都是房舍,哪来的草丛给他挡挡?
小枢儿有点忍不住的扭捏了一番,禾鹰睦惊了一下,他可不希望淋的一身童子尿,从这儿回到家还可有一段距离的。小枢儿点醒道:「二爹,海虾叔叔的家就在附近……」
禾鹰睦先是犹豫了一会儿,毕竟这时候……但看到自己儿子那快憋不住又水汪汪的大眼,最终天平还是呈现一面倒,他勒马转弯,急速朝着海虾的住处奔去。
到海虾家门前,飞快的下马后,禾鹰睦急着一连串又快又急的敲门声,不到一会儿,一个老管家睡眼惺忪的开了门,看到禾鹰睦,连忙惊奇道:「哎!这不可是二城主,请进请进,小的这就去唤主子。」
禾鹰睦连忙甩手,道:「甭麻烦了,只是来借个茅房。」老管家看禾鹰睦怀里那个一脸快哭出来的孩子,马上理解怎么回事的。禾鹰睦不是第一次来海虾的府邸,抱着小枢儿马上奔到茅房去。
此刻在主房内,被下人打断了好事的铭心脸色不太好,忍了四年,直到最近才成功攻陷海虾的心房,占领海虾的身体,恨不得日日夜夜就在床上度过。可惜家里还有商事要管,今早忙了一天,到方才才把海虾压倒在床上剥个干净溜溜,下人就来打扰了。
「哈啊……嗯……铭心……或许是重要事情……」海虾被挑逗得满脸通红,摊在床上底气不足的这么微弱的说道。看着这个在四年中迅速成长的男孩,不……在这儿过十六就成年了,这个男人正锁着眉,犹豫不决。
当铭心双手握住自己的膝盖,拉开自己的双腿,海虾就知道这家伙做了决定。合拢双腿是无望的,毕竟铭心不仅比自己高上半个头,力气也可恨得比自己大多了,便也认命的乖乖打开双腿,让他看个够。
铭心对海虾的配合很是满意,马上进入正戏,使用花香膏开拓了海虾的后穴,那漂亮的地方正紧张的一张一缩,很可爱。
「啊……嗯……啊……哈啊……铭心……慢点儿……」海虾边呻吟着,感觉铭心的手指正在自己身体里抽动着,直到自己的花穴都软了,他将他傲人的硬物底在自己穴口,缓缓的挺进。
「啊!啊……嗯……呜啊……啊啊啊……」海虾拱起身子,承受着铭心的进入,两人都快活着,快感也正堆积起来,身体更热了,更热了!
「叔叔,你们在做什么?」马上一盆冷水浇上头,海虾跟铭心僵着脖子朝着窗沿看去,就见一个小小人儿趴在窗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童言童语的,问:「叔叔,你们在玩什么?」
(05)END
「玩……玩……玩什么……」海虾完全石化,然后风化,恨不得下一秒能够完全昏厥过去。
「不好意思,打扰了。」禾鹰睦的声音传来后一秒,趴在窗口的小枢儿就被他二爹拦腰抱走了,小人儿是看不到了,只是他的声音还远远听得见。「哎,哎,二爹,他们在玩什么?」
「好孩子别问,回家去了。」
「哎?可是好好玩的样子,二爹跟大爹跟爸爸也会这样玩呀,为什么我就不能加入?」
「……咳,那个……等你长大就懂了。」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太见,海虾这才恢复,满脸通红的窝到被窝里面。铭心脸色这才由黑转白,揪了揪挡在他们之间的被子,却发现被子被海虾紧紧的拉住了。
「海虾,出来。」铭心急了,他下面都硬的受不了了,怎么扯,那被单还是文风不动。被里传来了海虾闷闷的声音,直接了当的拒绝:「不要。」
铭心快要失去耐心的使出了杀手锏,海虾能捉得住被单,不代表他能阻止自己。一双手沿着被单勾勒出海虾的曲线,然后一把狠狠的捉在海虾腿间,掐进去,海虾吃痛的一时失去力气,就趁这个机会铭心把被单扯开。
「啊!嗯……啊……」海虾来不及反应,早已开拓好的后穴就迎来了铭心大肆的侵略,比之前要来的狂暴很多,让一时平息的欲火又再次以惊人气势蔓延开来。
最后,只好弃甲投降,打开身体,打开心,迎合身上人的热情,将自己颠覆在滔滔大浪之中,一去不复返。
回到家中的小枢儿,一看到自己亲亲爸爸,与桌上的那个大蛋糕,眼睛都亮了起来。乖巧的坐在垫高的椅子上,拿着自制木叉吃得满嘴都是蛋糕屑屑,一边盯着自己的爸爸看。
「小枢儿怎么了?」雨零绊注意到自己儿子的异常,放下手中的书本,拿了手巾擦擦小枢儿的嘴。
「小枢儿发现啊,爸爸爹爹叔叔们,在晚上玩的游戏都一样喔!可是都不让我们一起玩,好不公平。」小枢儿天真的童言童语这么一出口,一旁的禾鹰睦就大事不妙的打了个颤。
禾鹰延跟雨零绊一开始还没意识过来,但禾鹰延看自己弟弟反应奇怪,念头一转,当下了然,马上黑了一张脸。
雨零绊却没想那么远,问:「什么晚上的游戏?」
小枢儿动动脑,想了想,道:「其实……也不是全部都在晚上啦。就像是……像是前几天,我跟德兰在湖边玩的时候,看到海獭叔叔跟雪叔叔在湖里呢,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的晃来晃去,激起好多的水浪呢!」
可爱的小枢儿还不太会读大人脸色,又歪了头继续道:「还有那天,去找海豹叔叔玩儿的时候,被乙叔叔挡在门外,然后里面就发出很奇怪的声音,好像跑了好远好远,好累的声音。」
雨零绊快听不下去的,脸都发白了,禾鹰延禾鹰睦看情势不妙,赶紧过来,小枢儿却依然没有停止,继续抛下更大的水雷弹,轰个他们一丝理智不留。
「小枢儿觉得呀,最好玩的可能是海狮叔叔跟林泽叔叔吧!我跟德兰溜进他们房间的时候呀,看到好多好多的玩具喔!有玉做的、木头做的、黑石做的、各种饰品,而且都长得跟……跟……跟小黄瓜儿很像喔!有很大的、有很小的,对了对了,还有很多皮绳子跟麻绳子,还有很多透明的薄纱,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拍拍手,小枢儿又打断了爸爸爹爹们,「我知道了!一定是他们用绳子去拔小黄瓜儿,像拔萝卜那样,然后做成雕像纪念,薄纱是用来装小黄瓜儿的!一定是这样!」
雨零绊双眼一翻,往后一倒,禾鹰睦恰好接住了他,抱起他匆匆回房内。禾鹰延抱起小枢儿,低声警告道:「小枢儿,以后晚上千万不可以接近叔叔所住的房间,也不能自己偷溜进去,懂吗?」
「哎?可是他们玩游戏……」小枢儿睁大眼,禾鹰延拍了拍小枢儿小屁屁,「他们的游戏不能玩!下次再发现,小心打屁股。」
小枢儿很无辜,但不想被打屁屁的他,只好含泪点头,窝在自己大爹怀里,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哪里错了。
从此以后,当小枢儿去叔叔家玩时,就发现叔叔们的主房都上了锁,窗户也加上了窗帘,还有水术做声音隔绝。尤其海狮叔叔的家,他在一个月内完全被禁止踏入那个地方,让他好难过了一阵子。
而且,也从来没看过叔叔在外面的哪里玩那件摇来摇去的游戏了。
可悲可叹,可喜可贺?
番外:双龙戏珠(高H、产乳、3P)
当禾雨枢的弟弟禾雨溪诞生后,小枢儿的专注力全被吸引在他新的弟弟上。弟弟有漂亮的鱼尾巴,跟爸爸一样的颜色,只是还要再淡一点点。
弟弟被抱在爸爸的怀里,睡得香甜。禾雨枢趴在爸爸的肩膀上看着弟弟的睡颜,只觉得弟弟好可爱,好脆弱,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弟弟才行。
「枢儿,德兰在前院等着,不是今天要去学捉山鸡的?」禾应睦这时走了进来,对着禾雨枢这么说。禾雨枢应了一声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转身对着弟弟说:「弟弟,哥哥去捉好吃的山鸡回来,所以弟弟要快快长大喔!」
童言童语让屋里的大人都笑了出来,禾鹰睦推了推禾雨枢,让他出门去玩。直到禾雨枢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禾鹰睦才关上了门,稍稍掩上了窗。
走到雨零绊身边,低头与他交换了一个炽热的舌吻后,舔了舔他的耳垂,吐气道:「时候差不多了吧?说好的。」
「随你。」雨零绊这么说,专注在怀里的孩子上,轻轻摇着,孩子睡的很香甜,那可爱的模样,让他微微笑了。
床榻上,禾鹰睦跨脚坐在雨零绊身后,让雨零绊被自己包围着,双手伸到前面,解开他前襟的扣子,然后将衣服往下拉。先是露出了满是吻痕的香肩,然后再往下,从后面能看到弹出的两颗饱满乳房,不大,一个成年人能扣住的大小。
这对漂亮的东西,一直都是禾鹰延跟禾鹰睦两人最喜欢的地方,也是他们玩最多的地方。这次雨零绊答应给他们帮忙喂孩子,真的是乐坏了两人,只不过禾鹰延忽然有事被叫出去了,所以就让禾鹰睦先来了。
禾鹰睦双手扣住了雨零绊的胸,轻轻搓揉挤压,前端已经开始分泌乳白的汁液了。
「哈啊……啊嗯……」雨零绊轻喘了起来,那里一直都是他的敏感部位之一,每次被这么搓揉玩弄,忍不住就会起反应的。
「好棒……」不管几次,禾鹰睦总是会这么赞叹着,那柔软的触感实在美妙,怎么摸都爱不释手。
不知是不是闻到了奶香味,宝宝醒过来了,看到食物就含了上去吸吮。
禾鹰睦毕竟是个爱子的好爹爹,他看宝宝喝的勤快了,就松开了手让宝宝去享用午餐。但也不代表他双手会闲着,就看他非常顺手的将雨零绊的衣服都解开了,一件一件的脱掉,直到怀里的宝贝一丝不挂,满意的环抱住雨零绊
「呃……嗯……睦,等等,宝宝还在……」感觉到一双大手往自己下体延伸过去,握住了自己的男根,轻轻缩揉着。雨零绊没手推开他,他抱着宝宝喝奶着,只得咬唇忍下来。
好巧不巧,门这时候竟然开了,不过雨零绊跟禾鹰睦却没去看来人,其实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禾鹰延外出归来,看两人早就玩起来了,不过孩子还在喂,自己应该是没错过太多。
阖上了门,房间又暗了一些。禾鹰延靠过来时,禾雨溪已经吃饱饱了,正让雨零绊给他扫风。禾鹰延跟禾鹰睦耐心的等到孩子打了嗝,禾鹰延才抱着宝宝带到外面去,唤了下人把宝宝带去隔壁房小心照顾。
当他回来时,禾鹰睦已经把雨零绊压在床上,把那双乳揉的由红又鼓。禾鹰延上前,手伸下去抚摸雨零绊的小穴口,笑道:「已经湿的一蹋糊涂了。」
「啊……嗯……要就……快点……啊……」雨零绊已经气喘吁吁的,满脸通红,那双深蓝的眼中水波盈盈,看得禾鹰延禾鹰睦下面又是一紧。
看两位爱人的眼神,就知道他们看自己的媚态看得很高兴,那炽热的眼已经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主动握住了自己的双乳,捏着乳首,挤出了一些浓浓的乳汁,喘着勾引:「来……含住他。」
宝贝的邀约,两人怎可能会拒绝,抱住了雨零绊,一左一右含上了他的乳珠,技巧性的舔逗,吸吮,惹来雨零绊更剧烈的喘息。味道不是怎么好,但雨零绊的喘息与呻吟,却让吃乳汁一直都是个很有趣的游戏,更是个美妙活动的开端。
「啊……嗯……啊啊……」雨零绊没抗拒的舒服呻吟,他知道两位爱人喜欢听,压抑反而自己不好受,就干脆放开享受。
禾鹰延放开雨零绊的乳首时,还牵了一道银丝。雨零绊的乳首上是晶莹剔透的水痕,还有一点点溢出的乳汁,禾鹰延忍不住以右手去揉捏,看着小乳房被自己捏的变形,倍感有趣,还流出了好多汁液,把他身体涂的滑滑的。
「睦,谁先?」禾鹰延问的同时,左手手指沾了润滑液,侵入了雨零绊的小穴里搅动着。
禾鹰睦这才吐出嘴里的红樱,舔了舔说:「你先吧」说完,便换了个姿势。将雨零绊因激情而软绵绵的上身举起,禾鹰睦靠躺在床头,把雨零绊抱到身前来,背靠在自己的胸口,双手伸到前面举起雨零绊的腿,让那漂亮的小穴完全呈现在禾鹰延面前。
「嗯……等等……」雨零绊手反转搭在禾鹰睦肩膀上,撑着自己,同时双腿成M字形打开,跨在禾鹰睦的大腿上。这样的姿势,让他挺出了胸,而敏感的小穴一张一缩,邀约着爱人来使用。
「好了……进来吧。」找到让自己舒服的姿势,雨零绊喘着气,水汪汪的眼勾引着眼前的男人。禾鹰延跟禾鹰睦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意相通,两人打定了主意,今天来玩点特别的。
禾鹰延转身去拿玉势,禾鹰睦则用手指继续开拓雨零绊的后穴,舔咬着雨零绊的颈子,问:「今天……让我们同时,可好?」
雨零绊已经被挑逗得浑身酥痒,闭着眼感受禾鹰睦的手指在体内抽动,猫哼着,自然没听清楚禾鹰睦问了什么,只应道:「随你们……啊……」
睁眼时,禾鹰延已经把粗大的玉势往自己的后洞里推去。「哼……啊……呼啊……」连日被疼爱的后穴,又湿又软,在加上方才以手指开拓,要吃掉这个大东西没问题,一下子就吞下去。
「宝贝儿,来,自己好好的抽动它,等会儿我们才不会伤到你。」禾鹰延拉过雨零绊的手,搭在玉势露出来的一点点底部。雨零绊媚眼一瞪,那风情万种,又让禾鹰延差点没把持住自己。
纤纤玉手握住了玉势,雨零绊抬了抬腰,先是缓慢的抽动了玉势几下,觉得差不多时,又开始加速捅着自己的小嫩穴,时不时旋转玉势的角度,让体内每个敏感地方都能被揉按。
「唔……嗯……啊……哈啊……」吐出了令人心痒难耐的呻吟,雨零绊完全投入在自己的欲望之内,利用玉势不仅把嫩壁给弄得更柔软,更是让自己一步步往高潮踏去,舒服的无法形容。
「啊……」忽然,玉势被强硬的抽出,雨零绊轻轻呻吟了一声,知道爱人忍不住了。打开腿,手指在禾鹰延跟禾鹰睦火热的眼光之下,放进小洞里搅了搅,拉出时,手指上的淫液跟润滑稠稠的。
两只被淫液给沾湿手将小洞撑开,能看得见里面的肠壁还在缓缓蠕动,雨零绊喘着道:「可以了,把你的肉柱……捅进来吧。」不知是不是受情境影响,雨零绊使用的语言,也开始湿黏了。
禾鹰延跟禾鹰睦都忍不住了,禾鹰睦捉着自己硬物抽动安慰一下,同时禾鹰延先把自己的大根靠道雨零绊穴口,慢慢的挺进去。发现湿润柔软的小嫩穴完全没有负担也不抗拒,加快了速度的探进去,直到连根部都埋在里头了,才满意一叹。
雨零绊呻吟出声,看禾鹰延暂时缓了缓,长年三方配合的性经验,让他一看就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主动抬了抬腰,握住下面禾鹰睦已经嚣张饱胀的男根,以手指沿着自己后穴跟禾鹰延肉棒的缝隙间,又开拓出了一个细缝。
「啊……嗯……嗯……」小穴在两个男人的努力调教之下,每日的保养与开拓,已经不会为两根硬物的同时进入而受伤。当然,进入时还是会撑到痛,雨零绊皱着眉,让禾鹰睦的男根紧靠着禾鹰延的,慢慢插进来。
「哼嗯……」当那巨大的顶端把小穴撑到最大时,雨零绊还是忍不住痛的哼了一声,禾鹰延吻着雨零绊的唇,手抚揉捏着他的臀部,而禾鹰睦则继续按摩那对胸,敏感的雨零绊喘气连连,又痛又舒服,慢慢的把第二根巨大给接纳进入自己的身体内。
直到完全进入后,雨零绊已经虚脱的靠在禾鹰睦身上。禾鹰延怜爱的吻着雨零绊的脸,「休息一下?」他的声音很沙哑很低沉,已经忍太久了。
「我可以的,动吧。」雨零绊轻轻吐出邀请,轻摇了腰部,惹来两个男人前后一阵抽气。
不再压抑自己,禾鹰睦率先抽动了起来,马上禾鹰延也跟着抽动,两人抓住了频率,一人进入时另一人就抽出,让雨零绊感受到的快感是平时的两倍,喘的急促,呻吟不断。
「啊……嗯……啊啊啊……好多……好胀……」雨零绊被捉住腰部,来回抽动,媚肉被两根大硬棒来回挤压着,舒服的不能自己,挺出腰想要更多。
禾鹰睦抽出,禾鹰延马上挺进,傲物被如此挤压,身体感觉快要烧起来般的火烫,两人也跟着低低呻吟出声。一小会儿后,两人就开始加速,不断的撞击着雨零绊的身体。
「唔……啊……啊啊……啊……」雨零绊晕眩,快感不断堆积在脑海里,化为激情的泪水往外流着。身体快要承受不住这滔天大浪,一波一波的侵袭着自己的神经,挑逗着自己的极限。
禾鹰睦率先加速了频率,每一击都撞在雨零绊的敏感点上,禾鹰延也不甘示弱,两人就像比赛一样的,不断在雨零绊嫩穴里冲撞,越来越大力,越来越快速。雨零绊的私处都被撞得红通通了,尤其双腿内侧,啪啪啪的声音带着黏腻的湿意,刺激着听觉。
三具身体交缠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房里的热度不断的提升,床榻已经湿的一蹋糊涂,连同三人的身上沾满了各种液体
「啊……啊啊……呜啊啊……」濒临极限,雨零绊没办法在撑下去,身体猛烈一颤,到达了高潮。白液洒到禾鹰延腹部上,两个男人更是加快了速度,雨零绊身体刚泄出还敏感着,后穴又被这么一扯,刺痛得差点没继续落泪。
所幸,过不久后,禾鹰延率先在雨零绊体内发泄出来,禾鹰睦紧追在后,两个男人的液体混合,火热滚烫着,让雨零绊轻吟。
「小绊……还好吗?」禾鹰延喘了几下,怜爱的拨开雨零绊沾在脸颊上的头发,这么问。
「呼……呼……可以……」喘气连连,雨零绊几乎是没有力气的靠着禾鹰睦的身体,全身酥软,动弹不得。
禾鹰延把软了的男根抽了出来,轻轻把雨零绊抱了起来,禾鹰睦的男根也顺其自然的离开了那红肿的小穴。禾鹰睦坐了起来,亲吻雨零绊的额头,低声哄道:「睡一下吧,你累了。」
「嗯。」雨零绊点头,确实,今天是激烈了一点,身子有点儿吃不消。靠在禾鹰延的怀里,雨零绊沉沉睡了过去,而两个男人则一起帮爱人清洁身子,当然还有吃吃豆腐。
唤了下人将床铺重新铺好,禾鹰延把雨零绊放到床上去让他好好睡,盖上了薄被,雨零绊蹭了蹭被子,睡得安稳。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两个男人坐在床边,为满足他们的爱人轻轻按摩着。
雨零绊这时翻了身,被单向下滑落了一些,懒懒的一声轻吟,又继续睡去。
禾鹰延跟禾鹰睦痴迷的看着这一幕,刚欢爱过的美人儿散发着慵懒的性感,被单下的身体是裸着的,滑嫩可口,而那深蓝色长发批散在肩膀上,更是衬托出发质的柔顺与肌肤的白皙。
美人儿是他们的,甚至还为他们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想到这点,两个男人每次都会忍不住得意,心里塞了满满的幸福。
「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后探出,说:「大爹,二爹,小枢儿好无聊,德兰回家了,弟弟又一直睡觉。」
禾鹰延走过去抱起了禾雨枢,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那爹爹带你去放纸鸢?」
「爸爸不去吗?」禾雨枢探头看像睡梦中的雨零绊,禾鹰睦道:「爸爸很累了,让他睡一下,晚点还要起来喂你弟弟的。」
「好。」禾雨枢乖乖应道,知道爸爸跟两位爹爹玩游戏,爸爸打不过爹爹们,所以每一次都是爸爸输的躺下。握拳,以后他要跟爹爹看齐,还有要保护弟弟不被别人打输!
禾鹰延跟禾鹰睦不知道自家宝贝儿子在想什么,就带着大儿子出去放纸鸢了。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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