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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重生之撮合 BY 临水幽姿 (点击:987次)

重生之撮合 BY 临水幽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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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重生之撮合
作者:临水幽姿
文案
到底是谁撮合谁?
颜圣杰口口声声说爱的是崔子秋,可是关键时刻牵挂的是沈翔跃。崔子秋纠结又纠结,心痛又心痛,突如其来的一场事故中,崔子秋为了救沈翔跃,让自己烧成了炭状,一缕孤魂居然不灭,恍惚间附到了“盈易”旗下艺人莫迪身上,成了颜圣杰“环宸国际”下的一名二线艺员。
让一名雷厉风行、铁骨铮铮的刑警当艺员?还要唱情歌、跳艳舞?让他再死一次算了……
沈翔跃似乎觉察到什么,要莫迪(崔子秋)帮他追颜圣杰。为了能够跟“盈易”解除合约,垂涎那五百万的高额报酬,冒牌莫迪答应了,反正他们本来就是一对,撮合而已,小事一桩!
只是为什么事情发展到后来,一切都失控了?
算了,还是把身体还给莫迪,他崔子秋该去投胎的去投胎,消散的就消散,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谢谢稔子酒做的封面o(∩_∩)o...
呵呵,结局放出,大家慢慢看,明天还有一番外奉上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重生 情有独钟 灵魂转换
主角:崔子秋 ┃ 配角:沈翔跃,莫迪,展墨晨,楼向晚,颜圣杰 ┃ 其它:生活中有太多意外

三人行
世纪莲体育场
身穿笔挺警服的崔子秋冷冷地瞥了一眼舞台上跳得激动的当红歌星,掀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低俗!
这种维持秩序的活本来就不该由他们刑警队来干的,偏偏人家当红歌星说了,怕FANS太过疯狂,出现恶劣的情况,一定要刑警到场维持秩序。
想到这儿,崔子秋忍不住问候了那位歌星的妈妈。这叫什么理由?如果真的怕,就不要举办这样的演唱会,想要钱又担心这担心那,正他妈的虚伪!
一流的音响设备带出了震耳欲聋的效果,偏偏崔子秋恰好就走到音响的旁边,那位歌星的当场一吼震得他几乎跳了起来。
摸摸自己饱受摧残的耳朵,崔子秋只能摇头叹息,转到另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去。好不容易熬到尾声部分,就听到全场忽然轰动起来,不停的在喊着一个名字:“翔跃!翔跃!”
崔子秋听到如此熟悉的名字,两道英气昂然的剑眉就狠狠地拧了起来。那家伙居然也过来了?怎么事前一点儿风声也没有?不过行事飘忽向来是那人的作风,身为高层的他偶尔让红遍天的沈翔跃来热闹场面也无可厚非。
抬头看到舞台中央的俊美男子,崔子秋觉得有些胸闷,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可是又不能擅离职守,只得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很累吗?”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崔子秋浑身一僵,略呆愣了一会儿,立刻转身带笑,灿烂的笑容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显得有些斑驳:“哟,居然连环宸国际的总裁也过来了,你不是忙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天天泡面咖啡过日子的吗?今天居然亲自携红遍亚洲的三栖明星沈翔跃来捧场,看样子今晚这位歌星还真有分量。”
站在崔子秋身后的是一名身穿笔挺西服的年轻男子,他嘴角缀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一手搭在了崔子秋的肩膀上:“不,我是为你而来的,他只是顺便,在我眼中你才是主角,你比他更重要。”
聆听到如此暧昧的话,子秋脸有些发烫,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脱离了水的鱼,就被身后男子一句话就晾了起来,呼吸也困难起来了。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严重地鄙视自己,还说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名铁骨铮铮地刑警,上刀山下火海、枪林弹雨的眉头也不抖一下,可是在颜圣杰面前,却跟个娘们差不多!
“子秋?”前面的人出乎意料地沉默,环宸国际的总裁颜圣杰有些担忧地提高了声音。
“呃,没事。不好意思走神了。”崔子秋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颜总裁,我在执行任务,不能跟你聊太久,否则你就是妨碍公务了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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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一
以前过年,对苏子秋而言就意味着繁忙的工作及没完没了的值班执勤。今年过年,却是明显的不同。因为楼向晚说,要带他回家过年!
过年可是国人的头等大事,向来是一家大小团聚的美好日子,现在楼向晚带他回去过年,就等于是见家长了。
想到要面对楼向晚的家人,尤其是想起楼家老爷子三年前那个火爆的电话,苏子秋有些忐忑不安,犹豫了许久,又被楼向晚催促了将近一个星期才向中队长要了十五天的年假。幸亏前面两年里面苏子秋的年假都没有休完,否则这个年假能拿下来都是难题。
明天就要动身了,楼向晚正在收拾着一些随身用品,而崔子秋则坐在床上进行监督工作,享受着羽绒被的温暖拥抱。本来刚才也想帮忙收拾的,结果被楼向晚一脚就踹回了床上,说是不想让他生冻疮。
才一会儿功夫,楼向晚就拍拍手宣称大功告成:“行啦,就带这些东西好了。”
崔子秋狐疑地望着那小小的行李箱:“里面放了多少衣服?”难不成他有万能胶囊?把其他的东西都塞到胶囊里面了。
“我家的新衣服多得穿不完,其他东西都是现成的,不用那么麻烦从这里带回去。”楼向晚笑了笑,然后掀开被子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面,长手一伸就将子秋捞进了怀里,闭上眼睛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颊,舒服地叫了一声:“还是有子秋的地方好,温暖又香甜。”
子秋听到他的话挑了挑眉毛:“你小学语文肯定没学好,乱用词语!温暖我能理解,香甜是什么意思?我又不能吃。”
“嘿嘿嘿,谁说子秋不能吃。”温柔的情人顿时化身成为大灰狼,恶狠狠地扑向了名为子秋的“小绵羊”,自然拆骨入腹吃得干干净净。
一夜的折腾换来苏子秋上车就靠在楼向晚的身上呼呼大睡,而且还是那种昏天地暗、日月无光的程度。也幸亏楼向晚有先见之明,叫了休言充当司机,他才有机会静静地凝望着爱人恬静温和的睡容。等苏子秋一觉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入了一处风景优雅别致的地方,又大又圆的落日挂在不远处的山头,一条小河蜿蜒曲俯在群山前,流水潺潺,映着红通通的落日显得尤其宁静祥和。
子秋揉着眼睛望了望窗外及其陌生的景物,茫然地问:“这是什么地方?”楼向晚不是想着将他给卖了吧?
“我的家乡。”楼向晚吻了吻他的脸颊,柔声说道。
“我睡了五六个小时啊。”子秋望着那轮落日,惊讶地说。他们是中午十一点半出发的,看那太阳的位置,现在估计有五点了。
“是啊,像只猪,吃饱了睡。饿不饿?要不要下车吃点东西?”楼向晚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两指在腰间的肉上捏了捏,满意地感觉到腰身的肉有所增加。前段时间什么春运大检查,子秋晚晚都要上路执勤,瘦了不下五斤,为此楼向晚可是心痛了好几天,后来天天做大餐给他吃,才稍微有所起色。
苏子秋拍下他在腰间肆虐的手:“不饿!你不要到处乱摸好不?痒死啦!”
“我帮你按摩啊,昨天晚上我可把你累坏了……”
“闭嘴!”苏子秋狠狠地捶了他一下,这家伙说这种暧昧的话居然不分场合,也不想想前面还坐着两个人!
楼向晚当然知道他害羞什么,当下嘿嘿一笑,捉住他的手固定在身侧,欺身压了过去:“子秋,你对他们得有信心,炎阳盟的人都是调教过的,我保证他们懂得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话音刚落,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喂--”苏子秋仅来得及叫一个字,所有的气息就被楼向晚席卷了去。他的吻虽是温柔却是相当不留余地的,口腔里的每处都被他用舌头一一□过,腹腔里面所有的气息都被掠夺,身体又被他上下其手,所有的感觉都被他挑起,整个人就像被他剥开,从里到外表露无遗。在他刻意的挑逗下,身子早已软了,神智也有些许的涣散,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人原来如此霸道的!
苏子秋不满自己的软弱,鼓足精神想要把身上的人推开,腰间才稍稍用力,楼向晚的手已经直接按在他全身最为敏感的腰身,声音略带磁性地说道:“不要玩火,再这样乱动的话我可不介意在这里上演活春宫。”
即使隔着两条裤子,可是子秋还是能够感觉到对方那儿已经硬邦邦地鼓着,不由瞪了他一眼,无言控诉他的索求无度。
楼向晚被那充满娇嗔之意的一瞪弄得更是心痒难忍了,干脆拉着子秋的手放到下方面,凑近他的耳朵说道:“胀得难受死了,帮忙弄弄。”
“你这人--”明明昨晚已经那么疯狂,怎么到了第二天还如此饥渴?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啊?难道男人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楼向晚跑到什么地方了?他想要那个楼向晚--
前方传来了一个波澜不惊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缠绵:“少主,秋少,我们到了。老爷子握着枪正站在前面,几位夫人跟在他身后,大少和大少奶正拼命向我们摇手,还要不要前进?”
因为子秋跟楼向晚的关系,炎阳盟里的人都将其尊称为“秋少”。苏子秋刚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嘴角抽搐了大半天,他们以为这是在拍民国大戏吗?后来楼向晚另外提供两个称呼:楼少奶奶和楼少夫人,他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秋少”。毕竟跟后面两个称呼相比,“秋少”还在子秋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楼向晚从子秋身上起来,抬头看到车子前方鸡飞狗跳的人群,不紧不慢地笑了笑:“停车吧,我们走过去。”
苏子秋也坐直了身子,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能够清晰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端着一支轻型机关枪,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几乎要喷出火来。
不是吧?跟楼向晚回家居然要吃子弹?不愧是炎阳盟的老大,见面礼相当特别!早知道就不跟他回来了,就算回来也该带颗手榴弹,这下子可好,恐怕要把小命给搭上。
楼向晚却气定神闲地握了握子秋的手,安慰地拍了拍:“没事,老人家更年期到了,脾气有点阴晴不定。见惯了就好了。”
什么?难道炎阳盟的人没事就爱拉枪掼炮?还见惯了,难怪楼向晚说在枪林弹雨中长大。
正目瞪口呆之际,那边楼向晚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动作优雅大方地为子秋拉开了车门,然后拉起他的手:“亲爱的王子殿下,我们到家了。”
“真的没有关系吗?他手上那支可不是玩具枪。”子秋有些担忧地下了车,低声说道:“既然你的家人那么反对,我就不该跟你回来了。大过年的,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握住他的手一下子加大了力道,子秋有些吃痛,转头望向身边的人,轻易接收到:“再胡说你就死定”的目光。
“站住!不准你们再走近一步!”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伴随着一连串的枪声响起,惊得子秋浑身抖了抖。不能怪他胆小啊,毕竟是一个死过重生的人。
楼向晚皱眉,他冷冷地望着想要发飙的楼家老爷子:“老爸,你吓到我的爱人了。快把你的枪收起来。”
“混蛋小子!这个世界女人多得如蚂蚁,干嘛就挑上一个男人!”楼家老爷子大名楼振源,其实一点也不老,不过是五十出头,可脾气暴躁如雷,见风就是雨。
楼振源夫人娶了五房,膝下二子三女,大儿子楼向朝已经娶妻生子,三女儿楼如月、四女儿楼如星、五女儿楼如雾都已经出嫁,如今楼家上下统共就剩下二少楼向晚尚未娶妻。为此楼振源不知唠叨了多少遍,每次都被他一个冷冷地眼神给打发掉。如今听说他要带爱人回来过年,他本来挺高兴,可万万没想到他这个能够呼风唤雨的宝贝儿子居然给他带了一个男媳妇回来!
楼向晚一点儿也不紧张,微笑着伸手抚上子秋的脸庞:“老爸,你见过像子秋那样好看的男人吗?”
“再好看也是男人!”楼振源嘀咕,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家儿子带回来的男人身材修长,容貌端庄秀美,柔媚间不失男子的刚强,确实是很诱人--
“反正这一辈子我就爱他一个,就算你用枪把我扫成筛子也不能让我改变主意。啊,坐了一天的车,好累,没什么事我先带子秋回房休息了。老爸你要找活靶子请随便,明天我会带子秋给老妈上香的。”楼向晚搂住子秋的肩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微笑着跟楼振源身后的众人打招呼:“大妈、二妈、三妈、四妈、五妈好,大哥大嫂好,这是我的爱人苏子秋。”
苏子秋尴尬地向着众人微微一笑,没想到向晚的爸爸居然娶了这么多老婆,现在这个社会不是已经一夫一妻制了吗?
正在与众人微笑打招呼,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凌厉的风声,子秋下意识地闪避,却发现如果闪开的话受伤地恐怕就是他眼前的“X妈”(他没办法记住楼向晚的五个妈谁是排行第几),电光火石之间,他也无计可施,只好硬生生地挺直身子接下了来历不明的攻击。
一阵钝痛自头部传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竟然沾了一手的血!
回头一看,在他脚边静静地躺着一块拳头大小、有几个尖角的石头,十步开外,楼家老爷子的机关枪还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着,满脸怒色。
楼向晚看到子秋一手鲜血吓得脸一下子都白了,立刻按住他的头查看伤势。透过浓密的黑发,只见后脑上被砸出一道血口子,虽然没有大量的血流出,可仍让楼向晚触目惊心。楼家大夫人见状,立刻掏出一条手帕递过来,他不客气地接过然后按住了那个口子,凌厉的目光扫过他的亲亲老爸:“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
“哼!老子没有一枪崩了他已经很留面子给你!那个什么苏子秋的,从哪儿来滚回到哪儿去!楼家可一点儿也不欢迎你!”楼老爷子丝毫没有“偷袭者”的心虚,依旧中气十足地怒吼。
苏子秋皱眉,他一手推开了楼向晚,大步笔直地走向还在怒目圆睁的楼家老爷子,在距离三步的位置时停下,无所畏惧地看着他那双如猎豹那样散发慑人光芒的眼睛:“炎阳盟的盟主楼振源是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楼振源斜着眼睛望了这个突然面无表情的人一眼。
“什么态度?以牙还牙的态度!”苏子秋突然一拳挥了过去,楼振源吓了一跳,不过发射神经尚算发达,向左一闪避开了。
“过门都是客这个道理你懂不懂?才见面就开枪,接着扔石头,你不就是想逼我离开楼向晚吗?告诉你,没门!就冲你这样的态度,我死也要跟楼向晚在一起!”子秋毫不气馁,继续进攻。
所有人除了楼向晚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人你来我往拳脚交加,打到半路楼家老爷子干脆把机关枪扔到一边,怒吼着继续厮杀:“你个苏子秋!好大胆子,竟然敢勾引我家宝贝儿子!”
“那不叫勾引,那是互相吸引懂不懂?”子秋拦下他飞踢过来的脚,冷哼一声反驳。
“你以为我不知道?无事跑到木棉花下扮什么痴情,结果我那白痴儿子一见了就不可自拔,回来后把我花园的树都砍了只种木棉!可怜我那种了几十年的银杏树啊!好不容易几米高--你简直堪比褒姒再生西施再世,比那狐狸精还要诱惑人!”
“咦?”苏子秋愕然,一手架住楼家老爷子劈过来的拳头:“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呸,听力有问题吧,你!”楼老爷子不满地哼了一声,突然靠近眨眨眼暧昧地问道:“喂,你是在下面那个吧?”
子秋愕然,他怎么也想不到楼家老爷子的思维如此跳跃,上一刻还在打得热火朝天,下一刻却在谈及床上问题了。
“看就知道你是下面那个,那混小子三招就能把我撂倒,你跟他还差得远啦!嘿嘿嘿,你就一心一意当楼家的媳妇吧,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楼振源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晶莹通透的玉镯,塞到了子秋的手上:“来,这是楼家的传家之宝,只传媳妇不传儿子,你可要保管好。”
掌心的冰凉提醒了子秋,他有些纳闷地望着眼前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楼家老爷子,皱眉思量着什么。
一直等着机会切入的楼向晚瞧着这个空隙闪入两人之间,对着自家亲亲老爸说道:“老爸,考核及格了吧?子秋的伤得处理了。迟点我再找你算账!”
“楼向晚!那个什么木棉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老爸他在玩什么游戏?”苏子秋突然揪住了楼向晚的袖子追问。他心里有些明白,可是还是想要听楼向晚的亲口解释。
“嘿嘿,今晚告诉你。”楼向晚对着爱人微微一笑,然后趁他还晕乎之际,拉着他快乐地向着那座庞大的建筑物跑去。
被彻底无视的众人眼巴巴地望着两人一溜烟似的消失在眼底下,楼向晚的大哥楼向朝面带欣慰的笑意对着楼振源说道:“老爸,看样子我们得着手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了。”
楼振源点头:“阿朝,你去准备吧,记得把那些姨妈姑姐表叔表婶的都请过来。男儿媳妇啊,哇哈哈哈,我楼振源可是家族里面第一个有男儿媳的人!嘿嘿嘿,馋死他们!”
望着楼家老爷子一脸的得意,围观的人都是脸瘫状:老爷子,你知道不知道男儿媳是违反自然规律的?同性恋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别人不笑话也就是谢天谢地了,馋死他们?别笑死他们得了。不过也罢,反正只要向晚觉得幸福,什么都没有关系。谁不长眼睛敢笑,免费赠送他一颗子弹就是。
苏子秋被带到一座独立的庭院,小桥流水,古藤老树,倒别有一番古典的韵味。可惜现在是萧瑟的冬季,除了常青的松柏外所有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此外,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十几株高大笔直的木棉树了。
走过一道曲折的水面回廊,就是一座扇形的门,穿过那门是一栋三层的、古色古香的小楼。推开小楼的门,里面却是另外一番天地,地上铺着厚厚的纯白色羊毛地毯,玻璃茶几、液晶42寸大电视,还有中央空调什么的,所有的家具都是极具现代气息。
苏子秋刚想发表观后感,楼向晚就将他按在一张沙发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药箱,翻了一会儿掏出了绷带、碘酒之类的东西。
“向晚,那木棉是怎么一回事?”子秋低着脑袋让他处理伤口,嘴里却没有闲着。跟楼向晚在一起后,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他提及什么木棉的。
楼向晚笑了笑,用棉签将伤口上的血小心翼翼地擦干,然后上了点活血化瘀的药粉,再用纱布将伤口覆盖,抄起一条绷带绕了两圈后利落地绑了个结:“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不说也罢。”
苏子秋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绷带:“真夸张,我这样子真像那些要切腹的日本武士--不行!我要听!你怎么能私藏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呢?我什么都不记得,光你一个人记住,这不公平!”
“提起来的话……你会尴尬的。”楼向晚拍了拍他的大腿,然后抓住他要解下绷带的手放在掌心里细细地把玩,从大拇指到小拇指逐一地摩挲着。
“说!”什么尴尬不尴尬的,子秋就是想知道他们第一次在什么地方见面,跟那木棉树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说木棉为媒吧?
楼向晚淡淡地望了他一眼:“那个时候,你被颜圣杰伤了心,独自一个人在木棉树下徘徊,又凝望枝头的红棉。被我发现后对我一笑,那一刹那我就动了情,倾了心。后来我才知道,木棉的花语是珍惜。我想,那一瞬间,你想得是让颜圣杰珍惜你吧。”
“……木棉花的花语是珍惜吗?我可不知道。等等,你提到的那一天我似乎有丁点儿的印象--嘿,那天我不是在伤感啦!因为执勤实在太无聊了,又见到满树灿若烟霞的木棉,就在想,如果把所有的木棉花都摘下来晒干后,能煲多少次去湿粥。”子秋哈哈笑道:“我哪有那么文艺啊!还花语呢!笑死我了。”
“不准笑!”楼向晚有些哭笑不得,嘴角抽了抽又说道:“那为什么颜圣杰送你一百支天香百合,后来甚至为你包下了整个花场?你不是爱花的吗?还是你冒充文艺青年向颜圣杰邀宠?”
“吃醋了?”子秋扬扬眉说道:“那个时候确实很惊讶,我又不是女人,送我百合干什么。不过我真的喜欢白色的花,总觉得白色的话代表着纯洁高尚--哎,你去哪儿?”
楼向晚一边往外走一边咬牙:“叫人把会开红色花的木棉树全砍了!”
苏子秋连忙一把将他拽住:“别冲动啦!红色的木棉花就很好。”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说干就干啊?
“哪有颜圣杰的天香百合好!”楼向晚一脸的愤恨。
“傻瓜。”子秋好笑地抱住了他的腰,脸蛋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可现在是你陪在我身边,不是颜圣杰啊!”
被抱住的人一动不动,意外地沉默着。
子秋叹气,移步到他前面,微微抬眸望着他那双漂亮的眸子:“为陈年旧事而吃醋,大大有损楼家公子的优雅形象哦。”说完,他主动地吻上了那两片紧抿在一起的粉红唇瓣,温柔地吮吸缠绵。
楼向晚先是皱眉,后觉得子秋太过温柔了干脆反吻回去,火热而灵活的舌直接攻进他的口腔,勾起了对方的舌一起缠绕起舞。子秋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闭上眼感受着对方的迫切索要,一手攀上了他的肩膀,令一手则放到他的腰间,稍稍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紧贴在一起的躯体擦出了烫人的火花,楼向晚不满足现在这样的亲吻,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潜到了子秋的衣服底下,顺着完美的腰线游走着。
“阿晚,这是专门给你们订做的结婚礼服--啊,对不起,打扰了。”本来兴冲冲过来找弟弟试穿礼服的,没想到一进门就见到“少儿不宜”的亲热镜头,楼向朝立刻打着哈哈准备撤退。
苏子秋早就放开了向晚,脸色红润可爱。楼向晚挑眉,拉着他的手对准备离开的楼向朝说道:“大哥,你说什么?什么结婚礼服?”
“啊,是这样的,老爸他早就策划要为你举行一个盛大的中式婚礼,不过没想到你真的要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所以……这礼服里面有女式的。”楼家大少示意身后的佣人将装有大红结婚礼服的盒子送上前去。
楼向晚接过盒子打开,脸色立刻沉了下去:“怎么有凤冠霞帔?”
“老爸说了,如果你们想结婚就必须有一人穿女装。他还说了,子秋他--呃,子秋他有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配上这凤冠霞帔的话一定堪比妲己再世。”楼向朝很尽职地转述楼家老爷子的话。
躲在楼向晚身后遮掩自己尴尬的苏子秋突然叫了起来:“别拿我跟那祸水比!”
楼向朝的眼睛瞄了他几眼,心里想:你早就是祸水了,让我家阿晚茶饭不思,一整天就围着你转。
当然,这些话他不敢明目张胆说出来,反而凑近弟弟身边低声问道:“他不知道你回来就要结婚吗?”
楼向晚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想把他带回来给老头子看看,哪知他把结婚礼服都准备好了。迟点再找他算账,他可把我给祸害掉了。”
“你还没求婚?”终于知道郁结所在的楼向朝瞠目结舌,然后摇摇头:“你死定了,带人家回来见家长居然还没有求婚。”
“他会答应的。”楼向晚自信满满

苏子秋磨牙:“我不答应!”这两个人是在说悄悄话吗?声音大得连他这个十步之遥的人都听得见。
好你个楼向晚,居然来个先斩后奏?谁给你尚方宝剑呢?
楼向晚带着笑意一把将他拉过来,扬眉问道:“为什么?我们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嫁给我有什么好为难的?”
“谁要嫁给你?你嫁给我不行吗?我才不穿女人的裙子!”想到那薄薄的裙子下面晃荡两条□裸的大腿,他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子秋。”楼向晚拍着他的背:“有什么系呢?一天而已。”
“不行!你说得轻巧,要不你穿凤冠霞帔!”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子秋最不爽就是这样的人了。
楼向晚笑了:“好啊,只要子秋肯嫁给我的话,就算是穿比基尼都好。”
“那你就穿比基尼好了,反正也不差什么。”子秋不甘示弱。
听到楼向晚的话,楼向朝不由得捶桌:“哎呀,早知道让他们订低胸婚纱好了,阿晚你穿婚纱的话整个炎阳盟一定会轰动的!”
楼向晚突然露出诡异的笑意:“大哥,你想看星星粉碎的样子吗?”
“啊?不,不想。”楼向朝被自家弟弟那诡秘的笑意吓得倒退三步,星星粉碎的样子?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千万不要再出现啊!否则明天早上老爸肯定会找人剥皮的!
看着楼向朝落荒而逃,苏子秋很是诧异:“什么叫做星星粉碎的样子?”
“你想知道?”楼向晚笑得更加灿烂了,竟然令子秋心生寒意。
“那个--我还是不要知道好了。星星那么美好,如果碎掉的话就可悲了。”子秋很有先见之明地说。
“我的子秋嗅觉很灵敏,不过你到底嫁不嫁给我?”楼向晚拉他到自己的怀里,宠溺地在他额头上啄了一下,眼眸里面尽是可以醉死人的款款柔情。
苏子秋皱了皱鼻子,喃喃地说道:“哪有人这样求婚的,一点诚意也没有,你要我怎么答应啊?”
楼向晚张嘴轻咬着他的耳垂,低声说道:“你想要怎么样的诚意?戒指?玫瑰?我的单膝下跪?不如来这个比较直接。”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越过子秋劲瘦的腰身,握住了他的可爱,用大拇指搓了几下,然后就收到了满意的效果。
“喂,不许使诈--”被楼向晚的动作弄得浑身乏力,子秋难耐地用手肘顶着他的手臂,想要挣脱被人掌握的紧逼感。
“哪有嘛。”楼向晚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伸手按住他的后脑直接就吻了过去。另一只手却继续着刚才的搓弄,体验着子秋那可爱的地方由软变硬的全过程。
面对楼向晚的上下其手,子秋全身都变得酥软无力,只能将全身的重量交付到他身上,气息紊乱不堪。
“哪有人……用这种方式求婚的……啊!”子秋趁着头脑还清醒,刚想提出抗议,哪知楼向晚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用火热的唇堵住了他的话语,灵活的舌探入齿间,忘情地纠缠着那想要退缩的柔软;手更是直接扯开衣衫,向他胸前的敏感小豆进军,用指尖在淡粉色的顶端拨弄。
感觉到怀里的人开始投降,楼向晚才松开了唇舌的侵占,用饱含情 欲的眼眸凝望着他:“答应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子秋湿润的眼眸此时特别明亮,给出两个字后又低声呢喃:“我不要嫁给你,不过我答应跟你结婚……”
楼向晚不解地转了转漂亮的眸子,旋即就明白了,笑着吻了吻子秋高挺的鼻子:“傻瓜,如果你真的不想穿裙子,我穿也没有关系。你嫁我或者我嫁你,有什么区别呢?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说好了!不准反悔,如果真的要结婚,你就穿裙子。”子秋唯恐他后悔,连忙说道。
“好好,子秋跟我结婚就好。”楼向晚干脆利落地吻住了他,继续刚才的缠绵。所谓星星粉碎的样子--那就是楼向晚会把炎阳盟的弹药库轰了来玩!
结果,当一身新娘打扮艳丽非凡、仪态万千的楼向晚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楼家老爷子的血压当即飙升,机关枪宝贝再度被祭出来:“楼向晚!你到底是在上面还是下面啊?”
结果,当天的婚礼鸡飞狗跳热闹非常。
结果,一对新人在洞房花烛的时候,无数人在房外偷听,到底楼家的宝贝二少是在上还是在下。
结果,无数人被冻了一夜什么也听不到,吹了一夜冷风的后果就是集体感冒了!听说陈医生收钱收到手软了。
结果,那对引起轩然大波的新人在新婚之夜纯洁地相拥而眠,什么也没有做!
结果,日后某人经常长吁短叹,为什么不珍惜新婚之夜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每当他发表如此感叹的时候,就会被爱人狠敲一记:“你真的想当GV主角自个去!我可没这兴趣奉陪!”
结果,某人常常被要求补过新婚之夜,第二天要迟到甚至翘班,被交警中队的队长评判了N次。
而某人又不舍得爱人挨批,几次要扛家伙把交警中队给炸了,美其名曰让爱人免受“压迫”,当然很快作案工具被没收。
结果,某人因为要接爱人下班而当街飙车,接了多张的超速罚单,上了N节交通法规课。
结果,某人被规定,每天都要被一则交通法规才能上床睡觉,背两则才能亲吻,三则才能做 爱做的事情。
结果,某人的交通法规背得滚瓜烂熟,堪称熟读交通法规的黑道第一人。
当然,这全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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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沈真的很让人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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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二
是谁导演这场戏 在这孤单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 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 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 何苦给我美丽 演出相聚和别离 没有星星的夜里 我用泪光吸引你 既然爱你不能言语 只能微笑哭泣 让我从此忘了你 没有星星的夜里 我把往事留给你 如果一切只是演戏 要你好好看戏 心碎只是我自己
MP4里面反复播放着许茹芸的《独角戏》,也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可是莫迪就是不知疲倦地听着。他觉得,这带着伤感的乐曲很适合他此刻的心情。因为在展墨晨面前,他是在演一场独角戏,由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在自导自演。
头很痛,可是生活还得继续。莫迪抬眸望着舞台上积极排练的众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每个人都很努力的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展露自己最美的一面。
可是,他知道自己并不适合舞台,不适合娱乐圈。之所以进入这个圈子,完全是因为展墨晨的那句话:“哪天等你拿了影帝,我就爱你吧。”
为了得到你的爱,我会很努力。只希望,那个时候你能兑现你的诺言。
填报志愿的时候,莫迪选择了一所全国著名的演艺学校,放弃了他最爱的政法专业。当时所有的老师都大跌眼镜,要知道以莫迪的成绩,考清华北大都不是问题,为什么竟然报演艺学校?
可是,没人能够劝得动他,因为是孤儿,上学都是展家的展鹏实业公司基金赞助的,所以他作出的决定,没人能够左右。
只是莫迪的星途一点儿也不顺利。在演艺学校的四年里,他身边的同学大多都已经接了不少的通告,有一些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经纪人,离大红大紫只差一步之遥。而他,除了偶尔一次的跑龙套外,什么经验也没有。
没有演出的机会,想成为影帝,怎么可能?
莫迪心急如焚,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推销自己。一个巧合的机会让他被盈易影视传媒公司的星探看中,三言两语就签了三年的卖身契。兴奋异常的他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连忙打电话给展墨晨报喜,哪知对方只是冷哼一声:“别为这种小事找我!你今年毕业了吧?展鹏实业助学基金将不再为你提供任何的援助,好自为之。”
初夏那灿烂的阳光竟化成了冬日的片片冰花,冻得莫迪直打冷颤。还是不行吗?他都已经那么努力地朝着目标前行,为什么另外一个人却可以如此冷漠?
莫迪愣愣地望着传来忙音的电话,苦笑着。
无论心有多痛,生活还是在继续。
盈易影视传媒公司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造星工厂之一,其旗下签约的艺人数不胜数,有不少已经是亚洲乃至世界级的明星。里面的竞争,用残酷来形容不足为过。除来乍到的莫迪很不适应,幸亏公司安排了LINA做他的经纪人。
在莫迪眼中,LINA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精明能干、口齿伶俐,颇有女皇的架势。同时跟他在LINA手下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专职歌手高云,一个是各方面都出色的楼向晚。
对于楼向晚,莫迪觉得他很奇怪。明明自身条件好得不像话,无论样貌、才能、性格,都是一流的。可是他好像并不致力在娱乐圈发展,对LINA接回来的通告挑三拣四,很多时候都得让莫迪去救场,为此没少挨LINA的骂。
面对LINA的责备,他总是笑得云淡风轻,一句“没兴趣”就给打发了,简直是比大牌还要大牌。
  不过也多得楼向晚的挑剔,这让莫迪多了很多出境的机会,能够在一些小杂志上露露脸,也能在一些大型的选美活动中充当美女的舞伴。
每次的工作,莫迪都是全身心投入,可是收到的评价却是:缺乏灵性。一次如此他还能安慰自己是别人看错了,可是多次接触那些资深的经纪人、导演、制片人后,莫迪知道,自己真的缺乏灵气。
为此,莫迪很无奈。天生的气质根本就不能通过后天的努力去改变,他倍受打击,却又无从诉说。因为他只有展墨晨这么一个朋友,还是一个高不可攀的朋友。而此刻,展墨晨根本就没空理会莫迪。因为从大一开始他就被有计划地培养成展鹏实业的继承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
“你就不能争气一些吗?”又一次被客户拒签,LINA无奈地望着坐在身边的男孩。
“LINA姐,我尽力了。”莫迪苦笑。他想争气,却不知道怎么做。娱乐圈的潜规则他知道,能攀附一棵大树的最好的出路。只是以他的资质,能依附谁呢?
“迪迪,你——”LINA看着他,无奈地一叹:“如果你不能走出自己给自己的禁锢,你永远不能成功。一个出色的艺人,光有光鲜漂亮的外表是不行的,你得有些内涵。花瓶很美,可是也很容易碎。”
“这我都明白。”莫迪再次看着舞台上活力四射的众人:“LINA,轮到我了,待会儿再聊吧。”说完,他脱下了外套,走上了舞台。
LINA看着卖力演出的他,目光黯淡了许多。莫迪的努力她是知道的,可是他真的不属于这个地方。
进入盈易的第二个月,莫迪第一次见到了盈易的最大摇钱树:沈翔跃。那天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夏初,莫迪百无聊赖地在公司里闲逛,刚走到接待室就被一个好听的声音叫住:“喂,那个谁,过来冲茶。”
莫迪诧异地回头,那人已经转身回到了接待室。去不去?思虑了一会儿,莫迪还是走进了接待室。
接待室内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剪裁贴身的时尚衬衫,正笑着说道:“子秋哥,你先坐一坐,阿杰他刚刚出去了。”
另外一个人有着一张好看的脸,眉目间透出一股令人可以信服的气质。他抬头看到了莫迪,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这位是——”
“他是帮忙冲茶的。”沈翔跃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茶具:“快点!”
莫迪笑了笑,低头摆弄起茶具来。
“子秋哥,你想喝什么茶啊?我这儿有红茶、绿茶、普洱茶,还有各式花茶。”沈翔跃的声音里面带着讨好。这让莫迪很奇怪,什么时候见过沈大明星如此低声下气的了?
“麻烦,白开水也可以的啦。”那个叫子秋的人又坐了回去,却兴致勃勃地望着莫迪的手晃来晃去,看了一会儿又说道:“请问你如何称呼?”
“莫迪。”莫迪将已经烧开的热水倒入那个小小的紫砂壶里面,洗茶后又将水倒了,再注入沸水。
“你似乎很懂茶道。”子秋看着他熟练地拿起紫砂壶往旁边的玻璃圆杯里面倒水:“你是来这儿勤工俭学的吗?看样子你不到二十岁。”
莫迪抬眸一笑:“不是,我是这里的签约艺员。”
听到莫迪的话,子秋微微皱起眉头,对沈翔跃说道:“翔跃,你怎么乱使唤人?”
“子秋哥,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前辈,叫他做点倒茶的事又有什么不行的?”沈翔跃一脸的不甚在意。
子秋的脸色更是沉了沉,沈翔跃见状,连忙说道:“子秋哥,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不会再这样的了。”
看着翔跃眼眸中隐隐的惶恐,子秋心软了,脸色也缓和了许多:“翔跃,虽然说你现在是盈易的大红人,可是太过盛气凌人的话总会影响你的前途。圣杰他也不喜欢这样。”
“我知道。”沈翔跃连忙点头。
莫迪心中更是诧异,不由得多瞧了子秋几眼。沈翔跃又说道:“你是莫迪啊,快谢谢子秋哥。”
莫迪低眉顺目地递给子秋一杯泡好的茶:“请。”
“不用客气,叫我子秋就好。”崔子秋笑了起来,笑容灿烂而纯粹。莫迪有那么一瞬间的炫目,他奇怪,眼前这个人怎么有如此的魅力?
后来,莫迪才知道,这个叫子秋的人全名崔子秋,是市刑警队的刑警。他的另一个身份就是盈易最大老板——颜圣杰的同性恋人。为此,沈翔跃对他恭恭敬敬也是情理之中。
莫迪以为那只是一面之缘,以后不会再有牵涉,没想到突然有一天,他会收到沈翔跃的电话!
“莫迪,你现在马上赶去市一医院照顾子秋哥,只要伺候得他高兴了,《刺客》的男二号就是你的了。”一个秋风萧瑟的清晨,刚刚醒来的莫迪收到了这么一个电话。
“真的?”莫迪迟疑。
“你不信吗?莫迪,只要你听我的,阻止子秋哥给颜总打电话,陪他好好养伤,你的愿望我会帮事实现。”那边,沈翔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诱惑。
莫迪想了想,答应了。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刺客》是盈易本年度投资最大的商业片,前期的宣传攻势已经是气势汹汹,市场上对此已经给予了万分的关注。如果能够在《刺客》里面露脸,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匆匆忙忙赶到医院,莫迪见到了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崔子秋。他的麻醉还没有过,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脸色苍白而没有血色。
莫迪不好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跟医院交涉,安排了崔子秋到最高级的VIP病房,又询问医生子秋的麻醉什么时候过,然后就出去买粥了。
醒来之后的子秋很平静,当他提出要打电话的时候,莫迪吓了一跳,想起沈翔跃的嘱咐,连忙拿起了他的电话说:“崔警官,你的手不方便,我来帮你按电话号码吧。”
事实证明崔子秋真的是一个毫无城府的人,他很快就念出了一串电话号码。莫迪故意没有按最后一个号码,等了一会儿之后,他装着无奈的样子对子秋说:“对不起,崔警官,你要打的电话打不通。”
“是吗?算了。”崔子秋没有再说什么,躺下后又睡了过去。只是莫迪还是看出了他眼中的失落和寂寞。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很爱颜圣杰的,可惜他是一个纯粹的人,根本就不是沈翔跃的对手。
莫迪知道自己做了坏事,十分忐忑不安,对子秋的照顾更加用心了。
崔子秋的同事都不是省油的灯,来看望他时还留下了一本厚厚的法律知识读本,据说是要代表刑警队参加法律知识竞赛。理由是他在医院养伤多得是背书的时间。对此崔子秋很头痛,愁眉苦脸的盯着那本书,好像要把它盯出N个洞来。
莫迪知道了,二话不说就拿起笔给他整理重点。把脉络梳理一遍后子秋记起来容易了许多。他很高兴,连连追问莫迪为什么不去读重点大学,进入那个大染缸一样的娱乐圈干什么。
看着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睛,莫迪竟然一时大意说道:“还不是为了他——”
崔子秋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追问是谁,男的还是女的。莫迪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幸亏子秋也不是太三八的人,见问了两次莫迪都不回答就知道他不想提,也就放弃了刨根问底。
从医院出来后,莫迪觉得该给子秋食补,于是去了一趟超市。推着超市的购物车等待结账的时候,他居然见到了展墨晨!
展墨晨在他前方,隔着五六个人,在他身边站着一个清秀可人的男孩子,正仰着头带着微笑聆听着展墨晨说什么,忽而露出羞涩的神色。展墨晨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温和,虽然没有什么笑容,可是那脸庞并不是绷紧的。
莫迪愣了愣,心里猜测着两人的关系。一股酸涩由心底慢慢地腾升,压得他呼吸都觉得困难。
正彷徨间,突然展墨晨扭头不甚在意的往他这个方向扫了一眼,然后两道冷然的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之后又把目光放回到身边的男孩子身上,并且很亲热地搂过了他的肩膀。
莫迪的脑袋“轰”的一声,眼前突然一花,之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展墨晨他不是不是喜欢男人,他只是不爱莫迪而已。
很可笑,多年来的倾慕爱恋,原来只是一场笑话,是一幕独角戏,对白是自言自语,观众只是自己。什么当上了影帝就爱,其实那只是一个笑话。因为展墨晨很清楚,无论莫迪怎么努力,他都不会当上影帝的。
“先生,总共是二百七十三元。”收款员那甜美的声音唤回了莫迪飞离的神智,他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掏出了钱包结账。
提着购物袋走出超市,赫然发现展墨晨竟然站在门口那儿。
定了定神,莫迪很努力地笑着走了过去:“墨晨,好巧。”
“你都见到了吧?”展墨晨一贯的冷漠,眉眼里尽是嘲讽。
“见到什么?”莫迪干脆装傻。
“他,我最新床伴。模样和性子都不错,温顺又听话,从来不说爱不爱的,听着都烦人。”展墨晨语带嘲讽:“莫迪,你一贯的坚持和努力,都是白费的。”
莫迪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知道。”
“知道最好,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展墨晨不知为什么有些恼火,语气更是恶劣了。
听到熟悉的话,莫迪笑着点头:“放心,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永远也不会。”以后,不会对他再有任何的期盼,不会再有任何的奢望。爱情,从来都不曾属于过自己。
说完,他转身决绝地朝前走去。脸上有些凉,夜风吹来感觉很清爽。莫迪坐在公共汽车上,望着街边五彩的霓虹灯发呆。
回到医院后,崔子秋还在埋首那本法律知识读本,口中念念有词,加上他穿着病号的衣服,怎么看都像一个高中生。
听到声响,他抬头望着满脸泪痕的莫迪,吓了一跳,连忙合拢书本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莫迪伸手擦了擦脸,摸到了一片濡湿,知道原来自己还是哭了,还真懦弱,难怪从来都不招人喜欢。
子秋皱眉看着他,猜测着刚刚出去买东西的过程中他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瞧他此时的模样,不像被抢劫,多半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自己想劝他,又无从劝起。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自己没法隐藏,别人却无法分担。
“崔警官,你的法律知识复习得怎么样了?”莫迪勉强地笑了笑,从袋子里面掏出了在超市里买来的苹果。
提到那个让崔子秋头大的法律知识,他脸上全是苦相:“啊!别提了!那些字全都是会飞的!看得我眼花缭乱,火冒金星。”
“呵呵,崔警官,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不是还有十三天吗?你能行的。”莫迪拿起水果刀削着苹果。刀锋很锐利,莫迪盯着闪着寒光的刀子,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用这把刀子在手上一划,会不会就此结束一身呢?
嗅觉特别灵敏的崔子秋马上觉察到莫迪的异样,连忙说道:“莫迪,我现在不想吃苹果,你不要削了,把刀子放好。”
莫迪回神,对着崔子秋露出一个带着苦涩的微笑:“崔警官,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就算自杀我也不会选择割脉这个死亡率极低的方式。我今晚得早点回去,你要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会带早餐给你的。”
就在莫迪跨出病房的时候,崔子秋喊住了莫迪:“莫迪,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记住,人生中不如意十有八九,咬咬牙,一切都会过去的。”
听到崔子秋的话,莫迪淡淡地笑了。有多久没有人如此关心他了?崔子秋虽然说是个男人,不过心思倒是细腻的……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莫迪的故事,顺道为正文做些补充,有爱的就继续看吧。
番外之二
一个星期后,莫迪没有再出现在医院,因为LINA为他接了一个平面广告的活,这次的广告商挺喜欢莫迪这种气质的人, LINA让他一定要心无旁骛,全力以赴。为此莫迪只能带着歉意离开了医院,留下崔子秋一个人在医院面对那本厚厚的法律知识读本。
莫迪很心急,因为《刺客》的开机仪式在即,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通知他,剧本也没有送到他的手上。难道沈翔跃他胡言乱语?
就在他觉得彷徨无助的时候,竟然接到了展墨晨的电话。
“莫迪,你立刻过来横岸大酒店。”只是普通的一句话,却让莫迪心中不安,犹豫了近两个小时后,莫迪还是拦车去了本市著名五星级酒店之一的横岸大酒店。
刚走进大堂,一名穿着制服的女子带着灿烂的笑容迎了上来:“请问是莫迪先生吗?展先生他在总统套房等您,这边请。”
总统套房?展墨晨他想干什么!莫迪踏进电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展墨晨到底打什么主意,最后只好放弃。见一步走一步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女子将莫迪带到了48层,一出电梯就是一个漂亮的空中庭院,中央是一座假山,潺潺的流水自假山上缓缓落下,池中有各色锦鲤快活地游玩。
越过空中庭院,穿过一条紫藤缠绕的走廊,两人停在一扇雕花的大门前。那女子轻轻地按下了门铃,柔声说道:“展先生,莫迪先生已经来了。”
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让他自己进来。”
莫迪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一进门是设计精美的长廊,两边挂着色彩斑斓的油画,在廊灯的照射下显得尤为生动。
这个展墨晨到底想干什么?莫迪带着满脑子的猜测踏进了豪华的大厅,一眼就看到穿着白色休闲服的展墨晨。对于展墨晨这个人,莫迪不得不承认他极具魅力的。修长挺拔的身材,出色的相貌,冰冷却又高贵的气质,散发着深深的诱惑力,如同温暖的火光,引着莫迪这只飞蛾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为的只是想要摄取那丁点儿的暖意。可惜,被温暖冲昏了头脑的莫迪忘记了,展墨晨这个人是没有温暖可言的。
“终于来了啊,过来。”展墨晨一手捧着意大利原装进口的水晶酒杯,另一只手向着莫迪勾了勾手指,神色间是极其的不耐烦。
莫迪只好走近,疑问尚未出口,从身后就传来了一个低低的声音:“展先生,水已经放好,您可以洗澡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长得极其清俊的男孩子带着笑意说道,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特意往莫迪身上瞧了几眼。
听到男孩子的话,展墨晨把酒杯放下,一直僵着的唇微微翘起,经过莫迪身边的时候突然手臂一伸就搂住了他的肩膀:“莫迪,一块洗吧。”
莫迪一听,心脏猛地剧烈跳动起来,仰脸望着比他高一个头的展墨晨,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很蠢,因为展墨晨眼眸里的蔑视已经毫不掩饰地浮了出来。心里一阵刺痛,无论自己再怎样努力,这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是带着嘲讽的。不平等的地位,注定了不平等的爱。
展墨晨没有给莫迪犹豫的时间,轻而易举地将莫迪带进了宽大的浴室。那个男孩子也跟了进来,带着微笑小心地帮展墨晨脱下了所有的衣服。
窝在一旁的莫迪看到那具高大结实的身体,不由得一阵脸红,等那男孩子别有深意的目光扫过来时连忙垂下眼帘不敢再看第二眼。
莫迪低头望着脚下那漂亮的瓷砖,用目光细细地描绘那精致的花纹,直到水声响起才悄悄地抬眼,瞄到展墨晨已经迈进了浴缸里面,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他应该只是想看自己笑话而已,应该不会有其他动作的吧?
“莫迪,还杵在那儿干什么!过来把衣服脱了。”就在莫迪庆幸之时,耳边传来了展墨晨阴冷低沉的声音。
“啊?”莫迪猛然抬头,呆呆地看着惬意躺在浴缸里面的展墨晨。他还要玩什么把戏?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那名男孩子已经走进了他,伸手就解他的衣扣,笑着说道;“莫先生,不要辜负这良辰美景,快点脱衣服吧。”
“阿健,不准碰他!让他自己脱!”展墨晨冷冷地说着,成功地阻止了阿健的动作。
莫迪忽然觉得一股气直冲脑门,哼了一声迈开大步就往浴室的门口走去。为了爱展墨晨,为了能够站到与他对等的位置,他一直都在努力,可是并不代表连自尊都要作为筹码。虽然不知道展墨晨打什么主意,可是隐隐觉得他不怀好意,恐怕又有新的法子折磨自己。既然他早说了不要再见,那么就断得彻底一些!
“莫迪,你敢走?”下一刻,身上还湿漉漉地展墨晨已经拦在了他面前,黝黑深邃的眸子透出阴森的寒意,令莫迪忍不住心里发毛。按照以往的认知,展墨晨此刻是怒火冲天的了。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做,抱歉——”莫迪低头往左边走出,想要绕开他离开这窄小而暧昧的空间。
展墨晨的动作比他更快,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就用力将他扯到浴缸前,言语充满了讽刺:“怎么?你不是说爱我的吗?现在给机会你献身,反而临阵脱逃了?你这个星期都窝在医院照顾另外一个男人,是不是连心都丢给他了?”
如果是以前,莫迪会很高兴,因为展墨晨的话表面上带着浓郁的醋意。只是此刻,他很清楚,展墨晨只是单纯的不高兴。
“崔警官有爱人的了——”被展墨晨的力度弄得昏头转向,莫迪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去解释。
只不过这个解释无疑是火上加油,笼罩在展墨晨身上的气息更加寒冷了,他冷冷地望着被强行牵至自己怀中的莫迪,目光阴鸷可怕:“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那个警察没有爱人,你就贴上去了?莫迪,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饥渴?是个男人都可以吗?你还真贱得可以啊!”
到今时今日,莫迪才知道原来言语也能演变成锋利的刀刃。展墨晨的话就像杀人不见血的锋利刀剑,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剖开了所有的痛楚。
贱?是啊!自己还真贱,明知道展墨晨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是可望不可及的,为什么竟然以为在他身上有自己所贪图的温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以为是,自欺欺人!
莫迪是哀极反笑,抬眸望着与他紧密交缠的男人,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气息柔弱地往他耳根吹气,声音更是柔得可以滴出水来:“是啊,我是贱,那么展公子又准备怎么对我呢?”
展墨晨两道眉毛动了动,目光深沉,眸光泛着些些的邪魅。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说得很顺畅的吗?继续骂啊,骂我贱,骂我不自量力,骂我啊!”莫迪扭动着身体,媚眼如丝,甚至还特意地蹭了蹭展墨晨形状优美的雄根。
不管了,既然说他贱,他就一贱到底!过了今晚,就将这个男人埋进记忆深处,再无任何瓜葛!
  展墨晨的手动了起来,不消片刻,莫迪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滑落,那略显青涩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火热的指尖抚上了莫迪精致可人的脸庞,然后以唇代指,轻柔地吻着,从眉到下巴,无一遗漏。
莫迪出乎意料地配合,仰着脸任由展墨晨吻着,嘴角甚至带着一抹迷人的微笑,黑亮的眸子里荡漾着异样的光芒。
余光瞥到那个名为阿健的清秀男孩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莫迪干脆闭上眼睛,任由他看个痛快。看吧,看清楚吧,他就是这么一个人,爱上了展墨晨这个冷心冷情的人,败得一塌糊涂,永无翻身之日!
浴室内的温度在迅速攀升,展墨晨的吻愈加激烈,一双手肆虐地在莫迪身上游走,点燃了簇簇的火焰。
就在莫迪意乱情迷之际,忽然听到展墨晨冷喝了一声:“出去!”
是让自己出去吗?莫迪意外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这话是对那个叫阿健的男孩说的。
“莫迪,你今晚是属于我的。”展墨晨望着他邪魅地一笑,然后含着他的下巴细细地啃咬着,火热而柔软的舌不停地舔舐,引出了莫迪的低声呻吟。放弃了抵抗,放弃了理智,就这样沉沦好了。
进入的时候很痛,痛得整个人好像被硬生生地撕裂一般,浑身都在打颤,可是莫迪不在乎,因为这个时候,他的心更痛。
将身上的欲火发泄完毕之后,展墨晨毫不留恋地退出了莫迪的身体,粘稠的白浊液体混着殷红的血自莫迪的大腿根滑下,滴到了浴室的的地板上,充满了淫靡的味道。
莫迪半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整个身子挨在浴缸,脸上沾透明的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他现在浑身乏力,又痛又累,一动都不想动。心底一片悲凉,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过来洗洗。”已经跨进浴缸里的展墨晨发现水还是温热的,于是整个人都坐进了水里,懒洋洋地说。
莫迪转头望了他一眼,扶着浴缸努力地站起,身子还没有完全站直,两腿就一软,再次跪倒在地板上,膝盖传来了钻心般的痛。
展墨晨冷冷地看着他,拿着毛巾往自己身上擦了擦,嘴角一掀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怎么?这样就承受不起了?莫迪,你看你,做什么都是一事无成。连做 爱这种事也弄成这样,你还有什么值得我欣赏的?爱我?呵呵,可笑,莫迪,你拿什么来爱我?你自己一事无成百不堪,连□都不能取悦我,算了吧,你我之间的距离不是一般大,而是天与地之遥!”
面对展墨晨的话,莫迪垂下了眼睑,将那涌出的泪水拼命地忍住。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可能逾越,可是哪怕有一线的希望,莫迪都忍不住去抓住。可惜,这最后的希望都像晨曦下的朝露,不经意间已经蒸发干净!
他一步一步地想要靠近,可眼前这人可一次又一次地无情打击。直至今时今日,他莫迪献出了自己的身体,可惜得到了仍旧是残酷的嘲讽!
心里很悲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离得远远的,在没有展墨晨的地方痛快地哭一场……
迪咬咬牙,悄悄地积攒力气,然后一鼓作气站了起来!是的,他不能在展墨晨眼前掉泪,他有属于自己的最后尊严。默默地来,默默地走,不惊动任何人。走了几步后,莫迪看到自己穿来的衣服被扔在地下,已经湿淋淋的了。
他吃力地弯腰捡起衣服,像是慢动作一般一下一下地将衣服穿回到身上,带着湿重水汽的衣服接触到肌肤让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会儿。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莫迪转身看着那个泡在水里的人,露出了一个凄美之极的微笑,他缓缓地说:“展墨晨,我们再不相见。”
说完这句话后,莫迪仰着头强撑着酸痛的身体离开了浴室。从今以后,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令他留恋的了,唯一能够支撑他的,只有演艺事业。
刚刚走到奢华的大厅,莫迪听到那个叫小健的男子扬声说道:“莫迪,你不用等《刺客》剧组的通知了,展少他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绝对不会录用你。”
什么?莫迪瞪大了眼睛,身体僵硬地望着那个立于柔和灯光下的少年。
“展少说,不希望你通过不正当的渠道获得成功。”小健耸耸肩,又坐下看电视了。
不正当的渠道?莫迪忽然明白小健的意思,展墨晨知道以他莫迪的能力,绝对不可能被《刺客》剧组看中的,能够出演里面的男二号,绝对是私底下有什么不见得光的交易。所以,他出来阻止了。
什么也没有了——
莫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盈易的艺人宿舍的,等他回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客厅里,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下,只是下身还是火辣辣地痛着。
一切都结束了,自己所追随的那个身影,已经在今夜彻底消失。而自己的演艺事业,根本就没有未来。头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竟然毫无盼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他是孤儿,自小的生活费、学费都是展墨晨那家展鹏事业助学基金负担的。如今,他跟展墨晨走到了这一步,那么——死吧,一了百了。
莫迪很冷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翻出了那本自高中就开始陪伴他的日记本,一字一字地慢慢看过,看完一页撕下一页,折叠再折叠,然后撕得粉碎。末了,他自嘲地笑了笑,将那堆纸屑塞回到抽屉里面,然后慢慢地将自己的证件都翻了出来一一按顺序放好。最后拿出了两张银行卡、两本存折,细细地回想了一下上面的资金后,再拿了一支笔和一张A4白纸,细细地写下了自己的后事安排。
他知道自己很不可思议,居然能够如此冷静地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
一切准备完毕后,他才从下面的抽屉拿出了一瓶安眠药。现在对药品的管理很严格,大剂量的安眠药是很难买的。不过,因为从事演艺后他的睡眠质量不高,常常求助药物,后来训练量加大,莫迪身心疲累,倒睡得安稳,那些积攒下来的安眠药倒替他今日踏上黄泉路提供了最好的便利。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懦弱,没有选择其他的自杀方式,而是选用了安眠药。他还是怕痛的……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浴室啊!为什么我对浴室就那么念念不忘呢?
番外之二
展鹏实业总公司
“重做。”布置极其庄重华丽的董事长办公室响起了冷冷的声音,让策划部经理脑门上的那滴大汗终是滑了下来。早在上来办公室的时候,就有好心的同事告诉他,这几日董事长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小小的瑕疵都会被批得狗血淋头,让他一定要小心应付。
现在看来,同事的话简直就是真言!董事长心情似乎不好?那是太模糊了,董事长的心情是非常不好!脸色黑得跟电视剧里的包公有得一拼了,真不知道哪儿不对劲。
灰溜溜地从地上捡起费煞苦心做出来的策划书,策划部经理垂着头退出了办公室。看着合起的大门,展墨晨再度烦躁起来。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坐立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消失不见,可他自己一点儿也察觉不到。
闭上眼睛,左手五指曲起,随意地敲了敲桌面,脑子却转得飞快,思索着自己情绪不对劲的原因。公司遇到难题了?不是,这段时间公司蓬勃发展,已经超额完成了年初的计划,业绩提升极快。一个一个念头自脑海飞逝,电光火石间,一张柔美的脸庞闯了进来。是了!他找到令他郁闷烦躁的原因!莫迪那家伙已经足足四天没有联系自己了!
以前无论什么时候,一天一条短息是肯定的,可是这四天水静河飞,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难道那小子真的放弃了?
不可能啊!以前更重的话也说过,那小子不是照样粘上来吗?还是因为那天在浴室做了,他觉得难堪?
展墨晨睁开眼睛,有些懊恼地耙了耙一头黑发,那天他是过分了些,可他并不讨厌莫迪,甚至爱上那种消魂噬骨的感觉。看着莫迪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心底竟然腾升了异样的感觉,他想要好好地疼爱身下的人……
可马上他就被自己的感觉吓倒了,一时无措的他下意识地选择了恶语相向。莫迪脸上的绝望和哀伤他不是看不见,而是狠心选择了忽略。
向来冷情的他,一旦动了情,反而觉得很不安,很无措。更何况,让他动情的人竟然是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人!
展墨晨拿起放在抽屉里面的手机,翻到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毫不迟疑地按下了通话键。
可是很快就传来了关机的提示女声。这是从来不曾有的事!莫迪从来不关机的,他说是怕错过自己任何一个电话,可是为什么今天选择了关机?
正呆愣间,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令魂游不知何方的展墨晨回魂:“喂,你好。”
“你好,班长!”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个兴奋的声音:“还记得我吗?我是林立!周五我们高中的同学在佳宁娜酒店有场聚会,请你务必参加。”
“同学聚会?”展墨晨皱眉,虽然他曾经是班长,可是对这类事情从不上心。
“是啊,毕业后我们都没有好好地聚一聚,现在大部分同学都出来工作了,大家相互见见面也是好事。”林立拼命地游说着。
展墨晨兴趣缺缺:“我没空。”
“哎呀,一个晚上而已!用不了你多少时间。对了,莫迪也去的啊,上个星期我已经通知他了,他一口答应过来的。”林立不死心继续说着。
听到那个名字,展墨晨突然坐直了身子:“莫迪答应去参加同学聚会?”
“是啊,我还问他能不能联系你,他说可以,到时候给电话我。后来我见他太忙,可能忘记了这件事,所有干脆直接找你了。”
“好,我参加。”展墨晨毫不迟疑地说道。他得逮着那个人,免得自己陷入烦躁的状态。
在佳宁娜酒店的同学聚会热闹非凡,只有展墨晨一个人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入口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散发的气息越来越寒冷。
当午夜12点的钟声响起时,他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一把揪住了林立:“你又说莫迪会来?他呢?”
正在跟昔日好友划拳的林立莫名其妙地转头看着展墨晨:“莫迪他是亲口告诉我说今晚会来的啊,不过刚才打他的电话关机了。”
展墨晨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林立的衣领,迈开步子离开了佳宁娜酒店。他带着希翼而来,可收获失望而归。莫迪,根本就没有出现。
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还是盈易那边有临时的外景任务?可那也不用关机的吧?会不会是在躲自己?有这个可能。思及至此,展墨晨的心情稍稍有了起色,起码那样,莫迪是安全的。
第二天,展墨晨刚刚看完最新一期的年度报表,随手拿起了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这次竟然通了!展墨晨屏住呼吸,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小小的手机上。
电话许久才被接通,一把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喂,你好。”
不知为何,一股陌生的浪潮扑面而来。那句普通的问候礼貌而疏远,带着令人窒息的感觉。展墨晨突然不知该说什么,脑海里面有片刻的空白。
“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我认识你吗?”电话那端,传来了疑惑的问话。
该死的莫迪,居然装作毫不认识意的模样!展墨晨陡然捏紧了手中的电话,冷冷地说道:“别玩了。”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莫迪他,没出什么意外,只是想要撇清两人的关系而已。展墨晨放下电话,一抹嘲讽的微笑挂在唇角。莫迪,你跑不掉的。
第二天傍晚,展墨晨早早地离开了公司,开着他那辆爱车直奔盈易。哪知刚下车就看到人行道上演了“兵捉贼”的追逐游戏!而那个对抢劫嫌疑人穷追不舍的居然就是多日不见的莫迪!
一股莫名之火陡然自心头蹿起,烧得展墨晨全身火热。尤其是那个人竟然会对他大声呼喝,一张脸更是沉得铁青。
“喂!帮忙拦下他!”那个人离他越来越近,瞪着他叫道。
展墨晨心里那个气啊!他一个大步跨出去,沉声说道:“不要逞强——”
“别挡道!”莫迪原本希翼的眼神变得冰冷,干脆利落地将他推到了一边!展墨晨被他这么一推,整个人向后转了半圈,一个重心不稳摔向了车子。
好不容易站定后,展墨晨的脸黑得宛如包公,二话不说迈开长腿直接追了上去!该死的莫迪,居然敢这样对他!
然后他看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那个看似瘦弱的柔美男子干净利落地往前一跃,准确无误地将那名“抢劫嫌疑人”按倒在地,并狠狠地反剪了那人的双手。莫迪什么时候有如此敏捷的身手了?
展墨晨神色复杂地望着那个人,此刻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昔日的柔弱和纤细,反而有一种逼人的英姿。一个星期不见,他怎么能有如此大的变化!展墨晨沉声怒问:“莫迪,你什么时候转行当便衣警察的?”
“什么转行,我本来就是警——啊!”莫迪原本还说得很顺当,到后面却猛地停住,转头望了他一眼,眼神非常生疏。
“鬼叫什么。”展墨晨瞪着他,一双好看的眼睛里面带着怒火。
“呵呵,跟邪恶做斗争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莫迪打着哈哈,不过手中的力道并没有放轻。
展墨晨子闻言冷笑:“莫迪什么时候成了热血青年了?难怪昨晚同学聚会你没来,原来都去协助警察捉混蛋了。瞧你这胳膊细腿的,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上街捉贼见义勇为?这次是你好运,下次不扑到脸青鼻肿就怪了!”
面对展墨晨那冷嘲热讽,莫迪挑眉奇怪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啊?凭什么在一旁指手画脚的?我热血我见义勇为怎么了?有什么错?现在社会上就是有你们这种冷漠的市民,犯罪率才会居高不下的,亏你穿得像个成功人士,连瘪三也比不上。”
“你——”展墨晨气得不轻,脸上的颜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甚为壮观。莫迪没空理他,手法熟练地将地下的“抢劫犯罪嫌疑人”提了起来:“走,到西街派出所去!”
后面被抢了那名女孩已经追了上来,一个劲地想着莫迪道谢,看到莫迪美艳的笑容后立刻惊呆了,连忙掏出手机要给莫迪照相。莫迪推辞不过,只好任由她拍照,自己从容地把人送到了隔了两个街区的派出所。展墨晨跟在他们后面,一声不吭,显然还没有从怒火中走出来。
等莫迪进了派出所后,展墨晨才回头把自己的车也开到派出所的门口。他总是觉得,刚才见到了那个莫迪不是昔日他所熟悉的莫迪了。
一股莫名的恐慌将他紧紧地包围,让展墨晨有产生了已经失去的错觉。眼前的莫迪,对他冷漠而疏离,给他完全陌生的感觉。以前的莫迪,去了什么地方?还是莫迪已经被自己完全伤了心,所有刻意装着不认识!对,肯定是这样的!想到这里,展墨晨嘴角微翘,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莫迪,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不过,你休想以这种方式摆脱我!这一生、这一世,你我注定要纠缠到底!
接下来的日子,展墨晨每天都在期待莫迪的电话,可惜他没有等到过一次。莫迪完全把他当做透明不存在,将他从记忆里面完全拭去了。
等待是一种煎熬,让展墨晨每天都陷在患得患失之间,本来冷漠暴躁的他变得更加不可理喻。偶尔一两次的接触,只会令展墨晨处于失控的状态。在莫迪的眼里,再也找不到昔日依恋的痕迹,有的只是漠视。
巨大的反差令展墨晨十分难熬,可生性冷漠的他又不好捉住莫迪问清楚——如果就这么去问了,而被莫迪知道自己的心意,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这一天,他照常处理公文,无意间注意到公司旗下了一个产品准备邀请亚洲红星沈翔跃拍广告。思索了片刻,他让秘书打了一个电话,如果莫迪想要在娱乐圈做出点成绩,那么就让他来帮帮忙吧。
可放下电话后,他又迷茫了,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心里根本就不希望莫迪站在镁光灯下,让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的记挂,我终于回来了,不过存稿不多……
明天有子秋和向晚的番外,有雷,自备避雷针哦——
番外之二(完结了)
他以为莫迪在接到这个广告之后会如同往常一般打电话过来报喜,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莫迪那边还是毫无动静。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如他所言,从鬼门关回来一次之后就变心了吗?
展墨晨很是苦恼,下班后路过那条深窄的小巷,忽然想起很久不曾到那个神秘女子处占卜问卦了,这段时间莫迪行为那么反常,不如问问她吧。
昏暗的烛光下,苍白的女子微微叹息:“展,你问的那个人元气近乎熄灭,恐怕是凶多吉少。同样,我发觉他的灵魂有另外一个灵魂所牵绊,你还是把他直接带来,我才能作出最后的判断。”
意识不妙的展墨晨迅速回到了车上,不断回想起莫迪的种种异常——难道,莫迪已经不是莫迪?一股寒意由心底蹿出,连指尖都变得冰冷。他直接冲上了盈易的宿舍,敲开门后无视“莫迪”那诧异的眼神,直闯莫迪的卧室,在那里,他看到了属于莫迪的遗书。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伤他那么深……展墨晨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遗书上的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化身为一把锋利异常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莫迪就这样离开!他甚至还没有对他稍微好一点,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展墨晨一把扯起“莫迪”,来到了圣女灵樱的住处。果然,现在占据莫迪身体的是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展墨晨并不陌生。崔子秋,莫迪曾经费心照顾过的那个警察。
崔子秋是个正义感超强的家伙,居然一口就答应了会归还莫迪的身体,前提是莫迪能够回来。
慢慢地,展墨晨就发现,崔子秋表面上看是纯良,可是他身后却牵扯着很多丝丝缕缕的复杂关系。环宸国际的总裁颜圣杰、当红娱乐圈大腕沈翔跃,甚至他那个神秘冷漠的小舅舅楼向晚,都跟崔子秋牵扯不清。
他不能看着崔子秋用莫迪的身体在这些男人中辗转卖笑!只要想到莫迪那熟悉的身体被其他人虎视眈眈,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剧痛。
即使在这个身体里的崔子秋,他还是不能控制自己地吻他,抱他。不能触碰莫迪的灵魂,他只能抱紧这留下的躯壳,告诉自己,莫迪还会回来。
历尽艰辛,还被楼向晚揍得半死,莫迪终于在大年初一的清晨醒来。看到他那双清净漂亮的眼眸,展墨晨内心一阵激动,失而复得的喜悦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冲得他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莫迪给楼向晚唱了一首歌,旋律优美而伤感,他默默地听着,心却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莫迪如此投入的唱着,总让他觉得其实莫迪跟崔子秋一样,用这么一首歌来向自己告别。
直至楼向晚疯了一般冲出去,莫迪才缓缓地将注意力转到他的身上,扬起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笑容,淡淡地说道:“展墨晨,好久不见。”
展墨晨不顾满身的伤痛,上前要将他抱入坏内。莫迪轻巧地躲过,神色冷清疏远:“你我之间早已经两清,昔日的种种已经是昨日黄花。从此,你我形如陌路。”
“我不许!”展墨晨的怒吼,动作迅猛地朝着他伸出手臂,紧紧地按他入怀内,力度大得惊人,说出的话有些慌乱:“我千辛万苦地把你唤醒,不惜开罪楼向晚将崔子秋赶向死亡,为的都是你!你不能这样!”
“放开我。我不是你的玩具,想玩就紧紧地拽着,不想玩就扔到一边。崔警官他舍弃重获新生的机会让我回来,为的可不是你。”莫迪双手抵在展墨晨的胸膛,努力地分开两人的距离。
展墨晨不依不饶地抱着莫迪,丝毫不理会他的反抗,直到灵樱看不下去开口说道:“两位,这里是清净之地,能否离开后再缠绵?还有,展墨晨,欠你展家的人情我可是还清了。以后不要再来麻烦我,这一回不知道少主他气到什么时候,我要去面壁思过。”
面对逐客令,展墨晨也不生气,对着她感激点头:“放心,以后展家绝对不会再向你提出任何要求。谢谢你帮我这个忙,不过在这里我想问一声,崔子秋他真的重归死亡深渊了吗?”
“他的命运,我测不出来。你是知道的,事情如果关系到楼家的人,我都难以测出未来,这是炎阳盟的宿命。”灵樱无奈地说。
楼家的人?咦?难道说,崔子秋已经属于是楼家的人了?
从那条小巷出来后,展墨晨将属于莫迪的手机归还给他,轻声说道:“你已经跟盈易解约了,以后不用去那边上班,那边的宿舍也退了,你还是跟我一起住好了。”
“不用费心,崔警官已经帮我买了房子。”莫迪接过手机后向他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看到他丝毫不留恋的模样,展墨晨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像眼前这个人不是莫迪,而是崔子秋。
冷漠,疏远,客气,没有了往日的眷恋,清澈的眼底再也找不到那卑微的光芒。重新回归这个世界的莫迪,褪下了那层懦弱的外表,变得柔韧坚强起来。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展墨晨突然没有了追上去的勇气,只能呆呆地站在冷清的街头,看着那个清瘦的人出神。
一阵冷风吹来,终于让展墨晨回神。不行!绝对不可以再让他走出自己的视线!厌恶也好,冷漠也罢,如果莫迪爱他爱累了,那么这一回就让自己去追他,去爱他!他无法再忍受那种明明就在身边,感觉却在天际的悲惨日子!
身体的动作显然比大脑的念头更直接,两条腿已经飞交替前行,追着那个身影而去。
“莫迪!你站住!”正走向公共汽车站的莫迪听到这句喊叫愣了愣,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再度拥入怀内。
幸亏现在是大年初一的清晨,路上冷清得很,否则两个人注定要成为街头一景。
展墨晨的怀抱出乎意料的温暖,莫迪有那么一瞬间的昏眩,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他微微转头,抬眸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展董事长,请你放尊重一些。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太难看。”
“我……郑重请求你原谅。以前是我太过分了,为了那该死的莫名其妙的感觉而去迁怒于你,将你逼上了绝路。莫迪,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真的后悔了。”展墨晨没有松手,沉默半晌后才说道,脸上竟然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潮红。
莫迪心下一痛,就像那日自酒店离开后的撕心裂肺,身体在颤抖着。他很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咬牙说道:“展墨晨,你去各家药店问一问,后悔药研制出来了没有。后悔有什么用?我绝望过,挣扎过。本来一死之后根本就不打算回来。崔警官用我的身体,找到了真正属于他的挚爱,可是为什么你偏偏要扯我回来?我本来就是不想活了!”
第一次从莫迪嘴里听到这样绝望的话,比看到那份遗书更重地撞击着展墨晨的心。他对莫迪的伤害,比海壑还要深……
“展墨晨,我没办法再爱你。”莫迪使劲地掰着展墨晨放在他腰际的手:“崔警官他为了我,放弃了宝贵的重生机会,放弃了楼向晚的爱情,我绝对不能让他失望。我要以莫迪这个身份好好地活下去,我不会再为你迷失了自己。”
“莫迪——”即使手被莫迪掰得生痛,可是展墨晨就是不肯松开,反而加大了拥抱的力度,略带惶恐地吼叫道:“我不许你不爱我!我要你一直一直地爱着我!”
“晚了,已经太晚了。我们回不到从前,你也不要强求。就让昔日种种如风飘散吧。展墨晨,你那么的优秀,还愁没人爱吗?”莫迪挣不开展墨晨的钳制,只能哀求般地说道。
被莫迪语气中的悲伤所刺痛,展墨晨浑身一僵,松开了对莫迪的拥抱,在莫迪抬腿就要走的时候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莫迪,我会重新追求你的,无论如何,你只能属于我一个!”
后来,展墨晨以身体力行来践行他那日誓言般的决定,这让莫迪有些无措。
在跟崔子秋的灵魂接触时,莫迪就知道他为自己苏醒过来做了不少准备。当他用子秋留下的钥匙打开那套房子的时候,满眼的酸涩。他不知道崔子秋为什么要那么善良,居然事事都为他打点好。
以前照顾他时,只觉得他是一个正直纯真的人,没想到还善良至此。
为此,他更加不能过往日的生活,不能再以展墨晨为中心,他要重新活出自己的精彩。
莫迪从自考处询问了一些情况,又在网络上查阅了资料,决定参加自学考试。在此期间,展墨晨无时无刻地陪在他身边,完全无视他的冷漠对待。
因为“逼死”了崔子秋,展墨晨被楼向晚报复,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决策领导人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小公司职员,在那儿没人知道他就是昔日那个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董事长,日日承受别人的压榨,才半个月时间就消瘦不少。
不过即便如此,他对莫迪的骚扰却不曾间断过。三个月后的一天,莫迪要参加第一场的自学考试。才走出小区的大门,就见到展墨晨带着一脸“白痴”的笑意站在那巨大的盆栽前,见到莫迪连忙迎上去:“莫迪,你今天要考试对不对?我帮你叫车了。”
莫迪朝他身后一看,一辆红色的的士正停在那儿。
因为只是小职员,现在的展墨晨是“无车一族”,上下班都是挤公车的。为了惩罚他,楼向晚还向展墨晨的父母施加压力,让展墨晨搬出了展家那豪华的半山别墅,租了一套四十平方的公寓居住,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而莫迪也在附近的超市里找了一份防损员的工作,一边工作一边考试,工资不高倒也清闲。而那属于崔子秋的环宸国际股份他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楼向晚,刚开始楼向晚不肯收回,后来见莫迪态度坚决,思虑再三后还是接收。毕竟,这是属于子秋的东西。
而对于楼向晚提议给他安排更好的工作,莫迪也拒绝了,现在的他,要坚强,一个人勇敢地、快乐地活下去,这是他答应崔子秋的,一定要做到。
“谢谢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去考场就行,不用费心。”莫迪礼貌而疏远地朝他点头,转身往五十米开外的公交车站走去。
“哎!等一等!”展墨晨连忙急跑几步追上去:“迪迪,时间不早了,你过去考场后还要找试室,就不怕误时间吗?还是打车去好,上车吧。”
莫迪停住脚步,抬腕看看表上的时间,思付了片刻,回身走了过来。眼尖的展墨晨发现他戴着的那只表竟然就是当天随意扔给崔子秋的赠品,心里有些异样的微酸。
莫迪拉开的士的车门坐进去,展墨晨连忙跟上。
“你来干什么?不用上班吗?”看到展墨晨那高大的身躯塞进车里,莫迪奇怪地问。对于他的牛皮糖战术,他从开始的不适到冷漠,现在到转为平淡了。无论展墨晨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直接无视。
相信不出一年半载的,展墨晨他就会知难而退。
可惜,莫迪真的是小看了展墨晨的耐心和毅力。在清楚知道自己对莫迪的心意后,展墨晨对他还真的有了很大的变化。对待外人,他依旧是一副欠揍的模样,可是对待莫迪,却是殷勤之极。
“今天是星期六,我休息。”展墨晨对司机报出一个考场的名字后才微笑回答。
“那就好好休息,不用陪我。”休息日不休息,跑到别人这里干什么?莫迪知道这段时间展墨晨过得相当不好,从昔日高高的云端直接摔到地下,重新向上爬,那种云泥之别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得起的。
而事实证明,展墨晨有十分过硬的心理承受能力,对于这天差地别的待遇,居然依旧过得津津有味,每次见到他都是乐呵呵的。
很奇怪,以前的展墨晨高傲冷漠,说话偏又尖酸刻薄,对待别人总是残酷冷血,怎么自己一重新活过来,他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展墨晨不答,伸手从提着的袋子里掏出一个保温瓶,旋开盖子后递给莫迪:“这是海底椰雪梨瘦肉汤,最是清热滋补,你喝来尝尝。”
莫迪诧异的转头望着他,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到那双几处红肿的手上,不由得皱眉:“你自己煲的?”肯定是烫伤了,这个厨房白痴。
心里不是没有感动,只是那伤害太深,让莫迪不敢再对眼前的这个人抱有丝毫的希望。
可是现在看到他捧着汤水,一脸讨好的模样,莫迪觉得心里直发酸。为什么当时就不珍惜,失去后才懂得错过?虽然俗话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关键是回头的浪子能够找到栖息的岸。
莫迪没有信心能够成为让浪子栖息的岸。他怕,稍微再有风浪,就能将他冲得支离破碎。崔子秋的退让,不能辜负。
听到莫迪的询问,展墨晨点头:“是啊,在网上查了些资料,然后就按部就班的做了。我尝过,味道还是不错的,不咸不淡。”
“谢谢。”莫迪接过保温瓶,却没有喝,而是旋上了盖子放回到展墨晨的手上:“你的心意我领了,留下来给你自己喝吧。现在的太阳毒辣,多喝这种清凉的汤水比较好。还有,以后煲汤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再烫伤了。等一会儿到考场后你就去附近的药店买点烫伤膏涂抹,很快就会好。”
展墨晨有些泄气地捧着保温瓶,原本清亮锐利的眸子染上了点点黯淡,心里苦笑,还是不行。不过那有什么关系?以前自己对莫迪不是更无情更冷淡吗?听莫迪后面的话,知道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只要自己不放弃,继续努力,那么莫迪一样会回到自己的怀抱!加油,展墨晨!
到了考场后,展墨晨跑前跑后的帮忙找考场、检查考试用品,像准考证、身份证、2B铅笔、橡皮擦什么的,最后还亲自将莫迪送到试室后才在考场工作人员的驱赶下离开。
自学考试的考场设立在本市的一所高中,所以展墨晨走下学校后就在外面满路的树荫下等待。
莫迪坐在考场内,目光将整个试室扫视了一遍。一个试室三十个座位,可是前来考试的人不足二十个。因为这是自学考试,考场内设置的摄像头,全方位地监控全场,很多人虽然报了名,可是最后还是放弃不来考试了。
监考的老师很快就把试卷发了下来,莫迪在答题卡上细心地填写好准考证号、姓名等资料。然后开始阅卷,看到那些题目,他都能从脑海里一一找到答案。幸亏到现在,他的记忆力、整理归纳的能力都还蛮强的。
答题时间到,莫迪很认真的做着。同一试室的人有几个三十分钟一到就直接交卷离场了。
最后,考场内就剩下了莫迪一个人。而且,这一个试室,只有他一个人将整答题卷填满。
考完出来后,展墨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看你脸上的得意劲,考得不错吧?”
“嗯,还行,都会做。”顺利地完成第一科的考试,莫迪的心情相当好,也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喜悦。
“呵呵,我就知道,迪迪最聪明了,以前那些死记硬背的政治、历史什么的,你总是全班最高分。”展墨晨再一次将保温瓶递到莫迪手中:“来,喝一口汤,这保温瓶的质量不错,汤水还温热着。”
“谢谢。”这一次,莫迪不忍心再拒绝他的好意,旋开盖子喝了一口,微笑说道:“还不错。”
“真的?”展墨晨的笑意更深了,他在莫迪身前走了两步,又说道:“你下午一科考试,就不要回家了。我在附近的酒店订了间钟点房,等一会儿吃过午饭后就直接过去休息吧。你要好好休息,下午的考试才能得心应手。”
莫迪沉默了,眼睛往展墨晨的手上扫了扫:“买了烫伤膏没有?”
“啊?忘记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就好。”展墨晨伸手到嘴巴前吹了吹,一点儿也不在乎。
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都起水泡了!莫迪紧抿着唇,冷冷地说道:“不涂烫伤膏以后就不要来找我!”
说完,他将喝了一半的汤塞到展墨晨的手中,扭头转身就走。
气死他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会有心痛的感觉?
“哎!迪迪,不要走啊!我这就去买烫伤膏。”展墨晨急了,顾不上将保温瓶的盖子旋上,迈开步子就追,几步之后拦在莫迪身前,摇荡的汤水溅出几滴,弄得他那件衬衫斑斑点点的。
莫迪盯着他衬衫上的汤水,脸还是沉着。
“迪迪?”
“以后不要熬汤了,我想喝的话自己会弄。还有,我计划用四年的时间完成自学考试,如果四年后你对我还是这样,那么——”话说到这儿,莫迪却突然停住。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万一展墨晨真的做到了,那就真的会原谅他。可如果是展墨晨一时兴起玩的另类游戏呢?当自己再次投入身心,最后得到的却是更重的伤害,怎么办?
展墨晨一眼就看出了莫迪顾虑什么,叹了一口气,将保温瓶随手放在旁边的花基上,带着烫伤水泡的手轻轻地拉起莫迪的右手,覆盖到自己的脸上,一双眼睛紧紧地望着莫迪:“迪迪,我会用四年的时间让你明白,我是真的知错了。以前我是混蛋,光想着自己,怕面对自己,所以用了最残酷最笨拙的方式来伤害你。失去你的那些日子,我噩梦不断,一颗心好像被剖去了一半,空洞洞的难受。”
“迪迪,给一个机会我,就一个。我会证明,我对你的深情不亚于楼向晚对崔子秋的。”
“你能跟向晚比吗?”听了他的话,再看到他眼里的认真,鬼使神差的,莫迪居然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他。不过听到后来,他居然要跟楼向晚比,不由得挪揄他一下。
展墨晨一听,知道自己有戏了,笑嘻嘻地说道:“当然,这可是展家的优良传统,一旦爱上了就勇往直前,一生不变。迪迪,我好想你。”说完,他将莫迪的手用力一拉,将他整个人抱入怀中,用脸蹭了蹭他的鼻子:“我们先去吃饭吧。”
“先去买烫伤膏。”莫迪一把推开了他,迈开大步朝前走:“还有,现在考试刚结束,人来人往的,你想当布景自己当去。”
展墨晨连忙跟了上去,灿烂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耀眼。
吃过午饭后,两人来到了预订的钟点房,莫迪瞧了瞧展墨晨空空的两手,问道:“你熬的汤呢?”
“啊?糟糕了,忘记在学校外面的花基上,我马上去拿,你先看看书,然后睡觉,一点半的时候我再叫你。”展墨晨赶紧跑出去。
莫迪耸耸肩,坐在床上拿出下午要考的科目资料,认真地看了起来。
不到十五分钟,展墨晨一脸沮丧地回来了,手上依旧是空空的:“迪迪,那个——可能被环卫工人扫走了,对不起,让你下午没汤喝。啊,我马上回去再熬一次。”说完他就要往外走。
莫迪叹气,跳下床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算了,不用,你也累了,睡一觉吧。”
“不行,我还要叫你起床。”
“可以在手机上设置闹铃。”莫迪板起脸:“去不去?”
“去——”展墨晨很听话,立刻转身向后走几步然后爬到旁边的床上,躺下后又侧身,一手折起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认真背书的莫迪,心里一片满足。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在明亮的教室里面,莫迪也是这样安静地看书、背书,那情景温暖而美好。
这个人,曾经那么深爱着自己,却被自己逼得要去自杀,现在想起来自己还真是罪大恶极。
以后,不能再让他伤心了,就算拼尽自己所有,都要让他幸福、快乐。
四年后
  展墨晨终于用积蓄了四年的工资买了一辆锐志,新车刚下地他就迫不及待地开车到莫迪工作的超市前等候。今天是莫迪拿律师证的日子,无论如何他都要陪他一起去。
莫迪辞去了超市的工作,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来,意料中看到早就等在外面的展墨晨,微笑着就走了过来。
“哦,今天拿到车了?”莫迪看了看那辆崭新的车子,笑着问道。
“是啊,这可是我经济独立以后第一笔大款项支出。”展墨晨也有些兴奋,毕竟以前那些都不是真正意义上属于他的。
“值得奖励。”莫迪坐进车子里,迅速倾身在展墨晨脸上亲了亲,在那人反应过来之前就挪开了身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展墨晨大喜过望,这四年来,虽然他对莫迪也有不少小动作,可是莫迪主动的可是第一次!
  “迪迪——”
“快开车,我要迟到了。”莫迪不给他傻笑的时间,催促说道。
“迪迪,如果我能买房了,奖励会不会大一些?例如XXOO?”展墨晨一边开车一边流着口水。
莫迪瞪他一眼,两人间的第一次并不愉快。虽然这四年间展墨晨对他关怀备至,慢慢地抚平了心中的创伤,可是并不代表那恐惧就消失殆尽。
展墨晨心里窒了窒,莫迪眼眸里闪过的一丝恐惧让他知道,那还是天上的星辰,可望不可及。
于是立刻转移话题:“迪迪,你拿了律师证后有什么打算?我以前认识一个朋友,他开一家规模颇大的律师事务所,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想自己找。”展墨晨以前的朋友非富即贵,那位律师恐怕也是这一行的翘楚,对于刚刚起步的自己,不算太合适。
面对莫迪的再次拒绝,展墨晨沉默了下去,车子里面一下子静悄悄的。莫迪侧脸望着身边的男人,许久才轻轻地说道:“如果……如果我能够靠自己找到工作……你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真的?”展墨晨不敢相信地转头,一瞬间竟然忘记自己在开车。
莫迪急声大叫:“看车!”
“啊!”展墨晨反应极快,迅速轻扭方向盘,堪堪避过了前面的车辆,真险,再稍微迟钝一秒钟,他就要撞上去了。
莫迪被吓得脸色煞白,如果刚才就这么撞上去,展墨晨一定难以全身以退!心在狂跳,几乎要跳出禁锢的胸腔。
“没事了。”展墨晨低声安慰,他知道刚才自己大意失神了。
哪知莫迪却呆呆地望着他,眼角竟慢慢地渗出了晶莹的液体,吓得展墨晨手无足措。不过这回他学乖了,慢慢地转换车道然后在路旁的停车位将车停下,确定不会有危险才伸手拍拍莫迪的肩膀:“迪迪?你怎么了?”
“傻瓜……”莫迪干脆用手捂着脸,任由泪水从指缝里滑下:“我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你怎么就高兴成那模样?连命都不要了?”
“迪迪——”展墨晨心痛地将他抱住,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背,低声安慰道:“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能够答应我跟我一起住,我当然高兴。如果你真的回心转意,重新爱我,那么命我也能交给你。”
“不要你的命。”莫迪捂着脸的手突然放开,抵在展墨晨的胸膛上,用手心感受那怦怦的心跳,扬起脸认真地看着他:“我只要……只要你——”
狂喜席卷而来,将展墨晨冲得七荤八素的,他颤抖着声音问道:“迪迪,你真的回心转意了?你真的重新爱上我了?”
“嗯,其实……早在你为我熬汤的那个清晨,我就原谅你了。只不过,我不能逃过心里的障碍。后来两年前子秋哥回来,他跟我谈了很多,我想,如果你真的对我好,那么我就该给你一个机会。”莫迪低下头,轻声说道。
崔子秋!你是个好人!展墨晨心里大喊,手脚也不闲着,立刻将眼前的人紧紧地包在怀中,上天还是待他展墨晨不薄的,纠缠了怎么多年,他还是把心爱的人追到了。这一次,他一定会小心呵护他,不再让他受到丝毫的伤害!
置身在这个怀抱,莫迪也轻轻一笑,自己唱了多年的独角戏,终于在今天可以落下帷幕。这样的结局,还是挺美满的吧?展墨晨,不要怪我狠心,毕竟这场独角戏我唱了那么多年,让你唱四年已经是很轻很轻的惩罚了。
END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错啊!!!记得贴文忘记解锁!!我负荆请罪,我认错!!
刚刚出门看病去了,咽喉炎,打了一支屁股针,痛得坐下都难受得不行。还有一堆的药……
亲们,记得保重身体,一辈子除了生孩子都不要上医院啊!!
番外之三
苏子秋的存在对炎阳盟的众人而言是难得的福气,大伙平时被冷漠不近人情的少主压迫得有苦说不出,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自从少主的“夫君”秋少横空出世后,大家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少主对那位秋少的宠溺连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个叫柔情似水、情深意切,看得盟里的兄弟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偏偏又不敢表现,忍得那个内伤啊——苦不堪言。
而且这位秋少挺和蔼可亲的,虽然是个交通警察,不过从来不插手炎阳盟里的事务——替人求情除外。盟里的兄弟姐妹对他都是由心里喜欢,常常跟他“友好往来”。当然,如果违反交通规则的话,罚单还是得照收。
苏子秋的上班时间固定,有双休日,偶尔要加班,逢节日就会不见人影。如果某一天见到少主满脸冰霜,气压超低,不用问一定是秋少上路执勤去了。据说少主曾经多次提及要秋少辞去这份工作,不过被拒绝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朵朵棉花糖似的的白云在蓝蓝的天空飘啊飘,清凉的秋风吹啊吹,炎阳盟的秋少开着警车上路执勤,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他的同事洛遥。
巡了一圈,交通畅顺,人们安居乐业,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子秋和洛遥决定打道回交警中队准备吃午饭。
可惜天意难违,就在警车驶近一个著名的“交通事故多发路口”的时,一辆挂着“88888”车牌的进口大奔风驰电掣地超越警车,以F1赛车的速度直往前冲。子秋看得目瞪口呆,开口刚说:“那车超速了——”就听到“嘭”一声巨响,接着“哐啷、哐啷、轰”一连串声响,两人就亲眼目睹了一通交通事故的所有发生过程。
只见那辆大奔横冲直撞到路口,当道路上方那盏明晃晃的红灯完全透明,照样子闯过去。结果另一边正常通行的车辆避让不及,毫不客气地给撞上了!
突然受到外力冲撞的大奔宛如喝醉酒的人,摇晃着掉了个方向,直铲上了人行道,最后被一些消防栓给挡住了。可怜的消防栓被撞得七零八落,甚至来不及惨叫就光荣就义,“噗”的一声响,白花花的自来水就直冲半空。另外一辆银白色的花冠则呆愣愣地停在道路中央,显然被这突发的状况给弄懵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车祸弄得惊魂未定,子秋已经把警车靠边停好,跟洛遥一人挽了两个“雪糕桶”一道大步走向事发现场,同时打电话给120,叫他们立刻救护车过来。照刚才大奔那速度,车上的人一定有伤,希望不要有亡才好。
两人一起工作三年,对付这类交通事故颇有默契,将撞车现场保护好后,一个负责疏导交通,一个去察看事主的情况。
子秋先走向那辆花冠,透过车窗可以看到车里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想必是刚出社会工作不久的,脸色苍白的趴在驾驶座前弹出来的安全气囊浑身发抖,眼里尽是惊恐。
车子前面受损严重,车头盖都高高地翘了起来,散落的碎片到处都是。
子秋敲了敲车窗,让女孩子把车门打开。可敲了半天那女孩子还是毫无反应,就在子秋想用其他办法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该死的混蛋!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啊?敢撞老子!”
如此嚣张的话让子秋皱起眉头,转身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壮的男子。
“先生,请你冷静。”子秋知道这人就是大奔的车主,这次交通意外完全是他的责任,超速、闯红灯,现在居然还来恶人先告状,心里不由得一阵厌恶。
“呸!冷静!冷静能赔我那辆车吗?两百万的车子下地才几天,就被这不长眼的东西给撞坏了,老子绝对不轻饶!”西装男子双目圆睁,双手握拳,语气蛮横。说话的时候身子晃来晃去,脖子上的领带也跟着晃动着。
对于这类人所谓的有钱人,子秋最是厌恶,脸色不善冷声说道:“这位先生,是你不遵守交通规则,超速行使及闯红灯才导致这场事故的发生,你才是这场事故的主要过错方,请注意你自己的言行。”
子秋的话宛如当头一棒,让男子那嚣张的气焰稍稍下降,可是看到子秋警服上那警衔后,他又咧嘴骂了起来:“不过是一名二级警司,你们交警大队的大队长都得叫我一声哥,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帮外人说话!”
“对不起,请出示你的驾驶证和行驶证。”子秋也懒得跟他计较,直接问他拿相关的证件。
“喝!还上脸了啊!想要打肿脸充英雄救美?你给我听着了,明天我就有本事扒下你身上的这套警服!老子是谁?老子我在这座城市横行霸道十几年了,还没见过有哪个交警敢开我罚单!”男子完全无视子秋的话,目中无人地说道。
苏子秋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先生,我不管你是何人,总之你违反了交通规则,就必需照规章办事。请出示驾驶证和行驶证,否则我当你无证驾驶处理。”
“你敢!小宋,马上打个电话给市交警大队的大队长陈靖!告诉他要他好好管好手下那群王八羔子,别总来烦老子!”
真是看不惯这人的嘴脸,仗着认识几个人有几个钱,走路都像螃蟹般张牙舞爪的。子秋打从心里蔑视他,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先生,请出示驾驶证和行驶证。”
苏子秋眼里的蔑视激怒这个横行多年的人,他怒火冲天,一手高高扬起然后狠狠地冲着子秋打下来。以子秋的身手怎么可能让他碰到?反应及其迅捷的他身子轻轻一晃就躲过了这一拳,那人的拳头狠狠地敲到了那辆花冠上,“嘭”的一声轻响。那人只觉得钻心般地痛,转身指着子秋怒骂:“有种的不要躲!阿彪、阿勇,给我往死里揍!不就是一个小破警察吗?打死一个少一个!”
道路两旁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见到交通肇事者不但不接受处理,甚至出手打警察,都瞪大了眼睛注视事态的发展,有人还用手机拨打110。
在一旁疏导交通的洛遥眼见这边闹得慌,而车流又恢复通行,连忙跑过来,拦在子秋身前还没有说话,那两个高大男子的拳头已经招呼下来。
“小心!”子秋眼疾手快地将洛遥推到一边,硬生生地用肩膀接下了这么一拳,然后利落地出手还击!
一个回合还没有结束,就听到那个男人扯着嗓子在高声吼叫:“警察打人啦!你们快看着无法无天的路匪,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啊!”
真他妈的卑鄙!子秋眼神凌厉,却硬生生地收回了拳头。虽然此刻他们胡闹无理,可是万一被有心人拍了照片或视频上网,恐怕又要闹出一段难听的传闻了。
见子秋收手,那个男人更是得意,上前一手扯住子秋的衣襟:“怎么?不敢打了?你们这些人啊,就是软脚蟹,穿上警服就以为自己是老大!呸!”
“松手。”子秋冷冷地说道。
“哼!你的警号我记下了,明天你就等着开除吧!”男人松开了子秋,不屑地说道。
“就算要开除我,也请你交出驾驶证和行驶证,另外车子要扣留。”子秋一个闪身就拦住他的去路,语气坚定。
洛遥仔细地看了那个男人几眼,凑到子秋身旁低声说道:“子秋,这个人好像是主管治安的那个黄副市长的儿子,我看这事麻烦。”
“真的?”子秋瞄了那人一眼,心里想难怪会那样,仗着自己的老子是个当官的,所以才会在大街上横着走。
“是啊,算了,子秋,这事让我来处理,你去把那花冠的车主叫出来吧。”洛遥向来圆滑,所以自告奋勇地想要搞好关系。
子秋点头随他去了,继续刚才被打扰的工作。那边的洛遥又是陪笑又是道歉,外加好话一大箩才让副市长的儿子趾高气扬地留下了那辆车,可是驾驶证和行驶证还是没有留下来。
傍晚,楼向晚照例把车子停在隔交警中队两条街的公园旁,听着音乐等爱人下班。
比平时晚了十五分钟,换下便服的苏子秋才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抱歉,要处理一宗交通事故,所以晚了一些。”子秋一上车就先道歉,额头上还点缀着豆大的汗珠。
楼向晚看着他,抽出纸巾给他擦汗,目光温柔:“没关系,我也没什么事,就等一会儿罢了。这是我刚刚买来的鲜榨橙汁,你喝吧。” 说完,一杯酸甜可口的橙汁变戏法似的落入了子秋的手中。
这段时间楼向晚总是为他准备各种各样的新鲜果汁,所以子秋也习惯了,接过后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今天没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吧?”楼向晚并没有忽略刚刚他眼眸里的一丝愤怒,一边开车一边问。
子秋一口气把橙汁喝完,舒服地靠着椅子上,听到楼向晚的问话,摇了摇头:“天天都是那样的工作,哪有不顺心的?”
“又想糊弄我?”楼向晚两道好看的眉头蹙起,借等红灯的空隙扭头看着他,大有逼供的意思。
楼向晚你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控视频吧?子秋心虚地瞄了恋人一眼,发觉他的目光里带着丝丝怒火,连忙举手投降:“好,好,我招,我招,大人你不要大刑伺候。”
“说。”楼向晚这才回复了一贯的温柔模样。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遇到一个比较有权有势的交通肇事者而已。放心吧,这种事我遇到不少,知道该怎么处理。”子秋试图轻描淡抹地带过。
楼向晚哼了一声:“你还想隐瞒我?你知不知道,炎阳盟里面已经闹腾起来了,他们都要给你报仇。”
子秋瞪大了眼睛:“这事怎么——”
“今天烈火刚好经过那个路口,事情的经过他一清二楚,回来后就把这条消息发布到每一个头目的手机里,结果他们都义愤填膺,决定今晚就端了那个市长公子的窝,顺道教他韬光隐晦的道理。”楼向晚对此只眼开只眼闭,只要不闹大事就由他们去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炎阳盟的秋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不要聚众闹事……”子秋没想到这事居然闹到了炎阳盟里面,而那里的兄弟们竟然要为他抱不平。
楼向晚不说话,等车子驶入依云别墅的车库后,他才说道:“他们有分寸的,你放心。”
苏子秋很认真地看着楼向晚:“向晚,这是我的公事,我希望能够由我自己去解决。”
对于子秋眼内的执着,楼向晚一直都是无奈的,微微叹息后捉起了他的手,目光温柔如山涧清泉:“工作上的事我自然不会干涉你,不过同样,我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你,这一点我会坚持到底。子秋,你可是我心头的宝贝,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容忍你受到任何伤害。”
楼向晚你知不知道,听多了甜言蜜语会上瘾的?子秋觉得自己就快沉溺下去了,而自己还乐在其中:“向晚,我知道,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相信我,我会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这件事就不要插手好吗?马上打电话给烈火他们,让他们停手。”
“好,不过子秋,我们有言在先,如果那个混蛋还不知好歹,我会亲自解决他。”楼向晚淡淡地笑开,顺道吻了吻子秋的唇。
不过,当楼家公子看到苏子秋背上那块巴掌大的淤青后,他就什么都忘记了,就想把那个混蛋碎尸万段!
当时针走到晚上十点的时候,楼家公子就催促还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恋人睡觉。苏子秋从周星驰的西洋敲击乐里面抬头,张开双手抱住了楼向晚的腰,脸蛋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时间还早,迟点睡好不好?”
“不行。”楼向晚用手抚摸着他头短发,弯腰轻轻吻了吻,短短的发刺得他的唇有些痒:“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充足的睡眠是一个人精神百倍的保证。”
“就一会儿嘛,唐伯虎还没有点到秋香。”子秋昂起头,双唇微微地嘟起来,略带撒娇地说道。哪知他这模样看在楼向晚眼里确实极大的诱惑,毫不迟疑地欺身下去,用唇堵住他的媚惑。
“嗯……”面对楼向晚突然的发情,子秋已经习惯了,丝毫不造作地启开双唇,任他侵占,并主动与他唇舌交缠。双手环上了他的颈项,身体也自发地向他靠近,紧紧地贴住他。
两人间的温度迅速飙升,楼向晚的手已经解开了子秋的睡衣,让那片结实白皙的胸膛裸 露在空气中。火辣辣的唇沿着子秋形状优美的下巴向下滑动,在颤动的喉结吻了吻,继续向下到精致漂亮的锁骨,流连地吸吮着。
“向晚……不要……不要在这里……”子秋睁开眼睛,目光有些迷蒙,气息已经紊乱了。
楼向晚从他身上抬头,目光柔得可以直接滴出水来:“没关系,三楼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有我的允许,他们谁都不准上来。”
“可……啊……”子秋还想挣扎,可是楼向晚忽然含住了他胸前那淡淡粉色的小豆,酥麻酸痒的感觉令他禁不住叫了出来。另一边的红豆也被他用手轻轻地捏着,变得敏感而挺立起来。
这身体很敏感……子秋能够感受到楼向晚一下又一下地轻咬着自己胸前小巧精致的凸起,火热的舌尖不时顶出,带来了令人战栗的快感。
“向晚……向晚……”子秋迷乱地叫着,双手抱住他的头,修长的腿缩起然后再伸出,搁在了楼向晚的腰际,全身火热难耐地动了动。
楼向晚笑了,用手轻轻弹了弹已经精神抖擞地小家伙:“子秋,你等不及了?真是没耐心呢,该罚。”
对于恋人的调戏,子秋不满地哼了哼,伸手就捉住了对方勃发的昂挺,上下□了几下后扬眉笑道:“你不也一样?”
突来的紧握令到楼向晚到吸一口冷气,低头看到子秋那双因为含情而更加明亮的眼睛,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双唇凑到他耳边,吐出了温热湿润的气息:“你又勾引我了。”
自从楼家老爷子使用了那经典词“勾引”后,子秋常常能够听到某人把这个词反复地说着,几乎成了某人想做的奉旨了。子秋转头一把吻住了他的唇,半响放开笑道:“我就勾引你了,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啊。”
“子秋,撩拨一头发情的狮子是很危险的事。”楼向晚手脚灵活地脱下子秋身上的衣物,看到那结实而漂亮的身子,目光更是深沉了几分。
听到某人自诩是狮子,而且还是发情的,子秋不怀好意地笑了,修长的手指沿着楼向晚的腰线一路向上,腰身稍稍抬起轻声说道:“那好啊,发情的狮子,随时欢迎你来占有我,不过明晚我可是要吃红烧狮子头。”
“想吃就吃,不过……我想先吃掉你。”楼向晚吻着他的小腹,湿热的舌滑行轻咬,还恶劣地在肚脐反复画圈,让子秋忍不住低低喘息,双唇变得更加红润,眼眸里面盛满了氤氲的水雾,看上去颇为动人。
于是,两人一起滚床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把以下部分删除掉啦,不过有一个什么耽美小说网已经有了全文……
另外,今早留下电子邮箱的基本都发过去,除了有口口,不知道正确地址的以外——
莫迪的番外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写完,麻烦各位亲们有耐心等一等吧,反正收藏着又不占地方。
开学了——
番外之三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刚踏上二楼就见到交警中队的指导员在他办公室前面大声叫道:“苏子秋,你过来一下。”
大概是为了昨天的事吧?子秋伸手正了正头上的警帽,大步走了过去。
“子秋,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指导员董卿鸣一脸严肃地盯着扣好门的子秋,细长的眼眸里尽是责问。
“因为昨天的交通事故?”子秋也不兜圈,直接说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开门见山。黄总他说今晚请你到皇朝酒家去,商量怎么解决那件事。”指导员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阵烟雾:“子秋,这是给你一个机会。”
这是公开贿赂吧?子秋心里想着,不过倒没有说什么,这个社会总有一些不能见光的交易存在。而这个所谓的市长公子很明显就是冲着他苏子秋而来的,那么就积极迎接吧。应承下来后,子秋找了个空闲给 楼向晚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晚迟点回去。
傍晚七点的时候,天刚擦黑,街道上的灯刚刚亮起。子秋跟交警中队的指导员一起上了停在门口的那辆凌志轿车。
到达皇朝酒家的“大唐”包间时,里面坐了一桌子的人,昨日那不可一世的市长公子正端坐在内,点着一支烟惬意地吸着,见到两人也不站起来,仅是轻蔑地一瞥。在他左右分别坐着两名打扮“妩媚”的男子,脸上尽是献媚的笑意,一眼就能看出是从事某份职业的。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率先站了起来,迎向子秋和董卿鸣:“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快坐,苏子秋,趁现在马上给黄总倒茶赔礼道歉。”
苏子秋认出那人是交警大队里面的一个副队长,姓何,在他们交警中队里都将其称为“现代版岳不群”,心里一片了然。今晚这是鸿门宴,董指导员是押着自己来负荆请罪的。这个市长公子真是无聊,竟然想用大石压死蟹的招数。
轻轻地扬起嘴角,子秋伸手拿起搁置在玻璃转盘上精致的小茶壶,笑着给那个黄公子倒了一杯茶道:“何队长的吩咐作为属下不敢不从,黄总,昨天的事还真是抱歉,当街没给你面子,希望你雅量不多计较。不过公事还得公办,黄总违反了交通法规才酿成了昨日的事故,你能跟事主私了那没什么,如果要走程序,子秋我一定依足法规办事,绝不偏袒任何一方。”
“你——”原本笑意盈盈的一桌人都愣住了,尤其是何副队长和董卿鸣脸色更是铁青。
可是那个黄总却哈哈大笑起来:“好!不愧是南区优秀交警,刚正不阿,正义凛然!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何队和董导,你们也不要介意,我可是很喜欢苏警官这般模样,调教起来有趣得很。”
调教?子秋反应极快地捉住了某个字眼,狐疑的目光落在了黄总那张胖乎乎的脸蛋上,发现他眼里盛满了色迷迷的光芒,不由得心里直发毛。不是那么倒霉吧?自己被这个黄总看上了?他苏子秋的桃花按道理说没那么旺盛才对。
更何况他已经有了楼向晚这朵艳压群芳的奇葩了,不需要其他的野花来凑热闹。可这种场合底下,他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明显,只能一笑带过。
何副队长和董指导员听了他的话倒是松了一口气,开始说说笑笑起来。子秋坐在一旁,一直接受着他人的“视 奸”,一顿饭下来什么也没吃下肚,倒是收获不少X视线。
饭后,黄总又提议到五楼的夜总会继续玩乐,除子秋之外的一行人都立刻附和,行动迅速地转战到声色场合,快得让子秋拒绝的机会也没有。
也罢,就看看这个所谓的市长公子还能弄出什么花招。子秋隐隐觉得接下来要面对的事绝不纯良,只希望自己还能应付下来。
在一件装潢奢华的包间坐下后,何副队长和董指导员借口去按摩就玩人间蒸发了,子秋因为一直在思考黄总的花招导致后知后觉,等他察觉包间里只剩下黄总和两名“特殊职业从事者”时,就意识到今晚的“戏肉”即将上演了。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子秋倒也沉着,脸色平静地望着犹如帝王一般的黄总问道:“黄总,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直接说吧,省得让我费心思猜来想去的。”
市长公子显然整晚都在等这句话,看向子秋的目光更加猥 琐了:“苏警官,你还挺机灵的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乖乖地从了我,你的仕途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从了你?”子秋一双明亮的眸瞬间瞪大,片刻之后就冷静了下来:“黄总平日美女玩多了,想换换口味玩男人?这嗜好传出去可不大好。”
“我的事在本市还没人敢管。而你,苏子秋,不过是数万名警察中的一员,少了你一个,对本市的治安交通可没任何影响。怎么?本大爷看上你了,你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除非你不想在本市混!”
口气蛮大的,子秋耸耸肩,不打算搭理他,站起来准备走。
“你敢踏出这里一步,今年南区交警中队的年终评定会是全市最差,到时候你们的年终奖金就注定打秋风啦。”黄总不慌不忙地说道。
子秋停下脚步,转身皱眉:“你以权谋私。”
“是你不识好歹,连累他们。”黄总摇着高脚杯,一副闲适的模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子秋只得坐回到沙发上。
“坐过来。”黄总指了指身旁的空位,得意扬扬。
思量了片刻,子秋还是坐了过去。如果市长公子只是冲着他一个人来的,那没关系,可是连累到整个南区交警中队,那么就非常不好了。
黄总眯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子秋,嘿嘿地笑着说道:“不错,苏警官你可是极品受,四肢修长,腰身细柔,品尝起来一定令人欲死欲仙。”
这是赤 裸裸的调戏!子秋哭笑不得,难怪网络上面有人说,这年头男人也不安全,随时都有被窥视的危险。
那两名一直当壁花的男子终于发挥了他们的作用——游说:“其实跟黄总不错的。黄总他很懂情趣,无论我们有什么要求都会满足。苏警官,你也从了黄总吧。”
“是啊,你看,我们两人原本只是夜总会里的MB,自从跟了黄总,就有了属于自己的豪宅名车,多好。”
秋丝毫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是平静无波。名车?豪宅?他要那些来干什么?眼前这两个人还有羞耻心吗?身为一个男人,出卖色相谋得钱财也就罢了,干嘛还要扮演游说者!
“苏警官,这样吧,如果你给我一个吻,昨天的事我就一笔勾消,如何?”黄总笑眯眯地说道。
  子秋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休想。”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黄总的耐性终于用光了,怒气冲天地一把捉住了子秋的手,倾身就要压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水果送来了。”
正准备一脚踹过去的子秋听到这个声音愣了愣,眼看就要被扑到,也亏得他反应极快,身子一转,用手肘顶住了黄总的胸口,总算避过了“强吻”。
黄总见好事被打扰,抬头不客气地骂了出来:“谁他妈的不长眼睛——”可当他看清来人后,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并且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美人啊!
进来送水果的侍者有着一张漂亮优雅的脸孔,一双带着魅惑人间的明眸里含着淡淡地寒意,偏偏更为他增添了几分迷人的气息。
美色当前,黄总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在苏子秋和侍者之间来回几次,然后笑着说道:“这样吧,苏警官,你跟这个美人接吻,如果能够让我硬起来,我们就不计前嫌了!”
侍者冷哼了一声,对黄总视而不见,向着子秋伸手:“过来。”
子秋出乎意料地很听话站起来,有些小心地走到他身前,还没站定就被一把拽了过去,他的惊呼来不及出口,一个火辣辣的吻就直接落下来。
黄总看得两眼发直,太养眼了!眼前这两个漂亮的男人火热地吻着,在包厢柔和的光线下,这画面竟出乎意料的唯美。
“你就是这样处理的?”一吻毕,那侍者在子秋耳边轻声问道。
“我正准备揍他——”自知理亏,子秋的回答显得苍白无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家的爱人居然会跑到这里来逮人。那侍者,就是苏子秋的亲密爱人楼向晚!
对于子秋的理由楼向晚不置可否,手掌扣住他的手,然后望向目瞪口呆的市长公子,冷冷地说道:“黄总,你老爸正到处找你,不过,等他找到你的时候,你绝对不是完整的。”
“休言,下面的就交给你处理。记住,我要他一年都下不了床。”楼向晚拉着苏子秋准备离开,末了又加了一句:“黄总,你在夜总会玩弄的MB挺多的吧?据说有几个还被你玩残了,今晚我们就来玩一个现世报。我已经叫他们在外面排队,今晚把你加诸在他们身上的一一奉还。”
向晚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不漏地传入黄总耳中,那从容淡定却又不容侵犯的气势让见多识广的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混迹多年的他隐隐觉察出这个人绝对惹不起,心里立刻悔得要死,早就知道就不去招惹那个小交警。
“你……你到底是谁……”黄总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在楼向晚搂着子秋离开之前把话问出口。
“黄副市长会告诉你的。”楼向晚扔下这句话便带子秋走了,包厢内那残暴的状况还是不要让子秋看到才好,否则他绝对会心软。
包厢内,因为场面过于血腥而被屏蔽。
被带上车的子秋这才想起了什么,一把扯住了楼向晚的手:“向晚,别——”
“在为他人求情之前,先保自己安全。”楼向晚一把将他往怀里拖,带着几分怒意狠狠地吻住了他。
这个吻浓烈而霸道,两三下就让苏子秋举手投降,任由楼向晚将他吻得头晕脑胀欲死欲仙。他知错了,不该让其他男人意淫的……
第二天,苏子秋这个勤勤恳恳的交警同志因病请假,交警中队的指导员董卿鸣二话没说就批了假条,心里直嘀咕,市长公子可不要对他的手下爱将辣手摧花,下一个月的公安系统篮球赛还指望苏子秋这个MVP呢。
下午,黄副市长亲自到了交警中队,替他那个不肖子签下了交通事故认定书,还一叠声地说南区交警中队不徇私枉法,是全市所有公安系统的学习对象。脸上那大义灭亲的表情像足了电视里的优秀XX党员,看得办公室内的一众交警们纷纷想吐,可又不能太过明显,个个憋得脸红耳赤。
此事过后不久,黄副市长被调到了西部某个贫困县扶贫去了。至于他那个不肖子,因为某些不能外道的原因躺在床上足足一年时间,名下的资产不翼而飞,成了一穷二白的“三光”人员,跟着他的老爸到贫困县去,不敢再踏足本市。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晚秋的番外到此结束,此文已经大大超过我预计的字数了。
收到文的亲们可否说一声?因为我不知道有没有遗漏或者发不出去。
番外之四(捉虫)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了某位的番外,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等它完了就打上完结标签。
要三八节表演,天天练舞练得腰酸背痛——
  思量了好一阵子,子秋决定买车,自己开车上下班,免得楼向晚天天早上陪着他早起。自从楼向晚正式接手炎阳盟最大的那家集团后,他的空闲时间便少了很多,有时晚上要加班到凌晨,可第二天一大早还是一分不差地起床送子秋上班,眸子里微微的憔悴看得子秋心痛非常。
为了能够让他多睡一会儿,子秋决定自己开车上班。依云别墅里面的车库里停了三辆车,都是价值不菲的名车,那是绝对不能开去上班的,毕竟在他人眼里,子秋只是一名普通的交警而已。
对于子秋想买车,楼向晚是绝对支持的。他早就想好要送子秋一辆宝马X6,大气得来又方便。然而,子秋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他坚持要买一辆十五万左右的车,选来选去,最后看中了那辆本田CRV2.0,包牌价22万,虽然超出预算,不过尚在正常范围。
拿到车后,子秋决定策划一次短途旅行。自从跟楼向晚一起后,两人虽然都有一起外出旅行,不过都是楼向晚一手包办的,子秋只需要跟着他就行了,这次趁着自己买车,就去西部沿海自驾车两天游。
其实子秋的这个念头倒不是突然,他有一个同事的老家就在西部沿海地区,一整天在办公室里吹嘘那里的海鲜怎么甜美,海滩怎么迷人,再加上两年前子秋还在莫迪身体的时候曾经到茂港区那片海滩上拍广告,恰恰又是在那个时候明白了自己对楼向晚的情意。所以几处加起来,更加坚定了苏子秋策划这次短途旅行的念头。
子秋利用星期三、四两个晚上整理好要准备的东西,并且用笔记本细细的记录下来。
星期五傍晚下班的时候,子秋特意跑了趟超市,一次过将要买的东西都搬到了车上。因为要买的东西实在太多,子秋他来回了三趟才完成了这“浩大”的搬运工程。坐到车上后,他才打了个电话给楼向晚:“向晚,我们明天自驾车去第一滩旅游吧。”
电话那头的楼向晚淡淡地笑了:“难得今个星期你不用值班,那就去好了。我马上叫人订房间。”
“不用你操心,今次由我来全程做主,你跟着我玩就好了。”子秋很高兴,说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高亢起来。
“好。”楼向晚语调温柔,带着浓郁的宠溺意味:“那我就专心享受。”挂了电话后,他微微沉思了片刻,立刻拨打了内线:“杨涛,把星期六去日本的机票退了。”吩咐完毕之后,他又微微侧头对安静站在身后的休言说道:“跟那边联系一下,告诉他们我迟两天再过去。”
休言耸耸肩,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少主,例行的亚洲堂口巡视你已经推迟一个星期了,再推下去恐怕不妥。”
“我可不想让子秋失望。”楼向晚无所谓地笑了笑,眼睛里荡漾着甜丝丝的柔情:“反正迟两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六上午,两人起了个大早,悠哉游哉地喝了早茶后就出发了。因为子秋要求是二人世界,所以楼向晚干脆也放了休言两天假。反正以他们两人的身手,在这边都找不到对手。
茂港区的沙滩素有“中国第一滩”之称,不过子秋却没有把车开到那个专门划为旅游区的地方,反而驾车来到了虎头山西侧的小渔村。
把车子停在渔村靠海的坝子后,两人沿着一条小路走到了沙滩。刚刚转过那栋红砖小屋,一望无际的大海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们面前,更为壮观的是几百条小渔船停在海面上,有不少已经推到了沙滩上。
辽阔的沙滩上此时人来人往,渔民们将捕捞上来的海产即时就地出卖。那些目光犀利的鱼贩子来回走动购买新鲜的海产,有些甚至租船出去拦截抢购。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沙滩热闹非凡。
子秋和楼向晚一起走到了那一字排开的露天摊子前,兴致勃勃地打量着那些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海产,有两只拇指粗的海虾、肥嫩的濑尿虾,还有海蟹、鱿鱼等等,价格比超市里面的便宜很多。
“向晚,我们买些海鲜吧。”转了一圈后,子秋笑眯眯地提议。
“嗯,你喜欢吃什么?”楼向晚看到那些个大肥美的海产,又知道子秋对鱼虾之类的水产有所偏爱,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
“海虾、濑尿虾、鱿鱼、花蟹……一半用来白灼,一半用来烧烤。”子秋一边说一边去问价了。楼向晚自然地跟在他后面,顺便帮忙提那装好的海鲜。
把想要的海产买来后,两人各提着沉甸甸的袋子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发现在沙滩的东面有一片树林,于是迅速移师到那边去。
烧烤炉、烧烤叉、木炭、不锈钢汤煲、折叠的帆布凳、各色调味料、一大箱的矿泉水……楼向晚看着子秋不停地从车尾箱里面捞出各种各样的物品,乐呵呵地笑了:“子秋,你把整个超市都搬过来了啊?烧烤炉都有两个!啊,木炭来这边买就好了,你居然买了四箱十斤装的,太沉了。”
“嘿,四十斤的东西我还能搬得动。烧烤炉用两个是因为一个用来烧烤一个用来烧开水,别站着,快过来帮忙搬,我肚子饿了。”子秋手忙脚乱地继续从车子里“捞”东西。
楼向晚在子秋点燃木炭的时候拎着刚买来的海鲜到附近的渔村里,用淡水洗干净后就地买了一个泡沫箱子,又买了几大块冰塞进里底层后再将洗净的海鲜放进去储藏好。忙碌了一个小时后,两人总算可以坐下来烤东西吃了。
清澈的海水,蓝蓝的天空,翠绿的树木,与金色银白的沙滩相映成趣,真是一个休闲和放松的好地方。楼向晚看着对面子秋那双漂亮的眼睛,淡淡一笑,能够跟他一起享受着美好甜蜜的时光,一颗心就像泡进了蜜糖里,甜得不可思议。
“濑尿虾好了,你尝尝。”子秋小心翼翼地将濑尿虾那坚硬的外壳剥掉,蘸了些蒜茸辣椒酱后递给了向晚。
楼向晚就着他手里咬了一口那鲜美的虾肉,温柔地点点头:“挺好吃的。”
“真的?”子秋大喜,乐呵呵地继剥虾壳,然后都喂给了楼向晚:“我同事就说,这里的海产就是新鲜,刚从海里上来的,没有雪藏过。哎呀——”
正在翻着烤鱿鱼的楼向晚听到子秋的惊呼,连忙抬头,看到子秋皱起了眉头,略带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被濑尿虾的壳刺到而已。”子秋把受伤的手指伸进嘴里吮吸了一下,眉眼却看着楼向晚,眸子里带着幸福的微笑。
楼向晚手臂一伸将他的手拉到眼前,仔细地察看一遍拿到那道小小的伤口,心痛地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你来烤鱿鱼,我剥虾给你吃。”
辩驳无效,子秋只好跟他换了位置。
时值下午两三点,白花花的阳光洒在沙滩上,远处那临时的鱼市已经不复刚才的热闹,鱼贩、客人和渔民已经陆续散去,仅剩一些卖剩的海产。
子秋抬头看着远处的海平面,一艘艘渔船随着海浪起伏,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正在逐浪嬉戏。海风吹动着树林,带出了萧萧的声响——灿烂的阳光、湛蓝的天空、银白的沙滩、起伏不息的海浪,构成一副非常美丽的海景。
置身于此,身边陪伴的又是自己最爱的人,一股名为幸福的感觉弥漫全身,酥软而温暖。这日子,还真是美好。
“去走走吧,消消食。”将一大箱的海鲜解决掉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楼向晚对子秋。两人都吃了不少,肚子圆滚滚的。
子秋立刻答应了,脱掉鞋后拉着楼向晚的手沿着沙滩向东走。落日的余晖洒到两人身上,宁静而温馨。
海水在脚边冲刷着海岸,退落时也带走了脚下的细白沙子,那种感觉非常舒服。
“子秋,你还记得那年的日出吗?”楼向晚看了看子秋那漂亮的侧脸,温和地问道。
“记得。”子秋有些不好意思:“我拉着受伤的你一起看日出,现在想起来还真任性。明明你的身体那么虚弱,却不想放你离开,硬是要你陪在我身边。后来还弄到你的伤口裂开了,流了很多血——”提起那件往事,子秋就觉得懊恼不已,低头望着脚下涌动的海水。
楼向晚微侧身子,抬手揉了揉子秋那头短发,笑着说道:“什么任性不任性的,在那个时候你能够记得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在你最伤心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是我,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
子秋回眸看向他,触及到意料中那双布满了柔情的明亮眼眸,心底一片安宁平静,于是也淡淡地笑开了:“今生有你,不知我上几辈子修了多久的福分。”
两道视线交汇,然后静静地绞缠在一起,半响后,楼向晚将子秋抱入怀里,轻轻地留下了一个吻,然后在他耳边说道:“明天再看一次海上日出吧。”
“要在海边露营吗?可我已经订了椰涛小筑的客房——”子秋把头靠到他的肩膀上,呼吸间全是亲密爱人那淡淡而清新的味道。他近乎贪婪地嗅着,才轻轻地说道:“在这里露营的人很多,夜晚的话很不方便。”
“真可惜。”楼向晚的手在他腰间拿捏着,语气里是不可掩饰的失望。
“如果你真的想露营,我们可以在车子里面呆一夜。”子秋抬头,然后一把捉住那只准备下滑的手,脸上有些发烫。这家伙又发情了!
楼向晚的身子再度靠近,火热的唇贴住了他的耳垂,湿滑的舌描绘着他的耳廓:“本想跟子秋打场野战的,不过既然你订了房间,那我们还是转战床上。这露天的地方一不小心子秋你就会走光,我会妒忌发疯的。”
他说什么?野战?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夜色如约来临,楼向晚和苏子秋在椰涛小筑的餐厅吃罢晚饭后,就直接将人带入房间,利落上锁后就开始了今晚的肉 肉大餐——
一晚的缠绵后,子秋累得倒头就睡,以至于错过了第二天的日出。为此,清醒过来后的他有些不甘心,想再住多一晚。可是楼向晚他却微笑着说道:“星期一我要出差,今天下午就要回去。”
“出差?”子秋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暂时忘记了自己身上未着寸缕,急急忙忙地问:“真是突然,怎么前些日子没听你提及过?”
楼向晚没有回答,一双明亮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那带有昨晚激情痕迹的身子,一瞬间目光深沉。见到楼向晚赤 裸裸的带色目光,子秋立刻意识到自己完□露,动作神速地跳上床,扯过薄被盖住自己。
天啊,刚才楼向晚那眼神——太可怕了,好像又要把自己吃干抹净似的,危险!危险!
面对忽然变身为鸵鸟的子秋,楼向晚微笑着上前,不慌不忙地上了床,连人带被的抱入怀内,还特意地挺身,好让子秋感受他那如铁的坚硬:“点火不灭火这行为可非常不厚道,子秋,你要负责。”
“关我什么事——唔——”本想为自己推卸责任的子秋才露出头,就被毫不留情地压在身下,不一会儿,房间里再度响起了沉重的喘息和暧昧的呻吟。
我的腰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子秋再次哀叹着伸手揉揉自己酸痛的腰,略带委屈地瞥了专心开车的“凶手”一眼,什么要预支出差的份,用得着那样拼命地做吗?不过两个星期而已,回来再补也行的嘛。
“很酸吗?回去后我帮你按摩。”感觉到子秋的视线,正在开车的楼向晚微笑着说道,一只手甚至伸到子秋后腰揉了一下。
“用心开车。”子秋将他的手推了回去,略带不满地说道:“开车的时候不许分散精神!”
“谨遵子秋大人吩咐。”楼向晚开心地应着,不一会儿又说道:“我出差的两个星期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许熬夜,一日三餐要定时吃好,不许喝酒,不许夜不归宿。”
子秋轻轻皱眉,转头望了楼向晚一眼:“向晚,你什么时候被老妈子附身了?啰啰嗦嗦,一点儿也不爽快。我又不是小孩子,自然懂得怎么照顾自己。倒是你,一个人在外面,应酬什么的一定少不了,别喝那么多酒,更不准招蜂引蝶。你那张脸本来就是祸害,加上日本的风气又那么开放——”
“唱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来听听。”楼向晚低笑着,心情大好。
“混蛋——”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子秋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楼向晚出差后,子秋每晚还是回到依云别墅。武叔总会拿一些家里长短的事要他拿主意,如果稍微推搪,武叔就会振振有辞:“你是少主的人,也是依云别墅里的主人,不找你定夺找谁?”
出差后的楼向晚每天都固定有两个电话,一个是早上,一个是晚上,子秋将其戏称为“人肉闹钟”、“晚安铃声”。
思念不是说没有,尤其是半夜醒来,身边没有了那熟悉的怀抱,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可是子秋知道,这是楼向晚必须做的事情,他只能无条件地支持。
楼向晚出差后的一个晚上,子秋接到了莫迪的电话,约出去一起吃晚饭。
自从苏醒过来后,莫迪就决定重规划自己的人生。反正已经跟盈易节约,他也落得自由,短暂的歇息后他就参加了自考,奋斗四年后取得了律师资格,目前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
而展墨晨因为逼子秋归还身体,被怒火攻心的楼向晚踢下了董事长的位置,改到展鹏实业的基层奋斗。因为处于基层的众人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原来的身份,只当他是一个新人,奴役了他近半年时间,尝尽了各种苦头。那个时候,展墨晨终于体会到自己的高傲自大、目空一切是多么的愚蠢幼稚。
勤勤恳恳地努力工作,按部就班地升迁。三年后,展墨晨才爬到了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位置。事业上有所起色,可是情路却一如继往的坎坷。
清醒后的莫迪对他礼貌而生疏,完全没有了昔日的热切和爱恋。这让展墨晨颓废了一段时间,后来他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莫迪的追求就不曾停歇。
从鬼门关回来的莫迪对他的追求根本就不屑一顾,后来干脆将他划分为透明人,能避则避,不能避就熟视无睹。
为此,展墨晨不知捶胸多少次了。不过,他依旧是勇往直前,继续不懈努力地追求莫迪。
对于他们那档事,子秋不置可否。重生在苏子秋体内的两年里,他都没有去找他们,为的就是不想让莫迪尴尬。后来跟楼向晚相会后,才跟他们重新联络。
驱车来到一家西餐厅,莫迪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在他身边坐着的是展墨晨,莫迪下班后的“贴身”保镖。
“好久不见,子秋哥。”刚刚坐下,莫迪已经微笑着说话了。
“你还好意思说,找到工作也不说一声。怎么,工作还顺利吧?”子秋仔细地打量着莫迪的脸,略皱眉头:“比半个月前消瘦了,律师事务所的事很忙吗?”对于莫迪,子秋一直将他看作是自己的弟弟。
“没有啊,我的体重还有所增加,怎么会瘦了?倒是子秋哥你自己,有些憔悴。”莫迪看着略带寂寞的子秋,有些担心:“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一旁的展墨晨插话了:“子秋哪儿有什么事,不过是想向晚想出来的。莫迪,你子秋哥他现在是为得伊人憔悴,饱受相思之苦。”
“展墨晨,少在那儿说风凉话。”子秋不客气地瞪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这家伙天天守着莫迪,当然不会知道最苦是相思。
听到展墨晨的话,莫迪才松了一口气,双手交叠拖着下巴望向子秋:“向晚他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一个星期时间,昨天到马来西亚了。”想起今早的电话,子秋微微一笑。楼向晚这次出差,主要是到炎阳盟在亚洲的各个分堂巡视,随便跟当地的朋友会面交流,商讨合作的计划。
展墨晨哼了一声:“子秋,别怪我不提醒你,那些人为了讨好楼向晚,可是什么都会做得出来的。为了避免心碎一地,你做好盯紧一点他。”
莫迪不满地横了他一眼,忿然说道:“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点的吗?再胡说八道请你出去!”
挨骂的展墨晨有些委屈,他眨着眼睛望向莫迪:“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的子秋哥而已,哪儿来的胡说八道。常言道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我说的这些你们是不爱听,可是却是有可能发生的。我那小舅舅自小就是焦点所在,以前那些人为了讨好他,什么样的美女都会往他床上送。现在知道他喜欢男人,自然也会投其所好。”
子秋笑了:“没事,我相信向晚,他不是那种滥交无节操的人。展墨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展墨晨作为楼向晚的外甥,居然对自己的小舅舅一点儿也不了解。其实楼向晚在精神上面是有洁癖的,除非是他所爱的人,否则绝对不会任由他人碰他一下,更不会主动去要那些作为“贡品”似的男人、女人了。
后来三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所点的食物都上来,饱餐一顿后就各自回家。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就溜走。楼向晚是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子秋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跟同事调班,然后开车到机场接机了。
昨晚通电话的时候,楼向晚就不让他去接机,免得他来回奔走舟车劳顿。当时子秋是同意了的,不过今天思前想后了好久,还是决定自己驾车去接他。
在开车去机场的路上,恰好遇到了一宗车祸,堵了半个小时的车。好不容易等车龙移动的时候,楼向晚所乘坐的班机已经到了,随机的行李都已经被领完。子秋心急如焚地停下车直奔接机处,东张西望了半天都找不到人,正泄气时,耳边传来了低低的惊呼:“快看,那边的几个人,尤其那中间的两个,好漂亮。”
子秋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在那VIP出口处走出了几个十分引人注目的男子,正是他刚才在大厅找来找去都不见的人。
刚想走过去,忽然他的目光落在紧跟在楼向晚身后的那个人身上——好精致的男孩!一张脸漂亮得像是画家用笔精心勾画出来的,修长的四肢,白皙如玉的肌肤,时尚而不张扬的穿着,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更令子秋惊讶的是,那男孩清亮的眸子里面带着丝丝熟悉的情愫,而那目光的所在,竟然就是楼向晚!
反观楼向晚,脸上冷冷清清的,维持着一贯冷漠疏远的模样,恍若那漂亮的雕像,冰冷无情,面对前来接机的炎阳盟高层都没有一丝笑意。
楼向晚在出差的时候碰到什么了吗?子秋正想着,停下了前行的脚步,静静地望着那边的人。就在此时,那边的楼向晚仿佛是觉察到了什么,抬头朝子秋这边的方向望了一下,一瞬间就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哐啷——坚冰刹那融化,变成了一池春水。楼向晚的嘴角很快就翘了起来,刚刚还是漠然的脸上洋溢着醉人心扉的笑意,一双漂亮过火的眸子里盛满了浓郁的爱意。那些接机的炎阳盟高层被他们的少主玩变脸吓到了,连忙顺着他的目光瞧去。
见到某人后,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秋少来了——
子秋在眨眼之间就成了焦点,有些尴尬地垂了垂眼睑,将心底里的异样压到深处,然后迅速抬头扬起了笑容,快步走到楼向晚的身边:“向晚,欢迎回来。”
楼向晚一把抱住子秋,闭上眼感受着怀中爱人的熟悉气息,轻声说道:“我想你想得好苦,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把你也带上,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离开你那么久。”
“我也想你。”子秋侧着头,在向晚耳边呢喃着:“想得好心痛。”
小别胜新婚,两人都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正缠绵之际,一个舒服的男中音传入了子秋耳内:“向晚,他是谁啊?”
子秋立刻从那甜蜜的缠绵里面清醒过来,在炎阳盟里面,能够直呼楼向晚姓名的只有他苏子秋一个,其他人统统都要尊称其为少主的,这个精致得不像话的男孩到底是什么人?
转头望去,就见那男孩一眨不眨地盯着拥抱到一起的两人,脸上带有点点的幽怨。碰到子秋的目光后,更是幽怨得厉害了。
楼向晚没有理他,微微转头对休言吩咐说道:“我跟子秋一起回去,你们就在后面跟着吧。”说完,拉着子秋的手肆无忌惮地就往停车场那边走去。
“那个人……是谁?”等两人都上车后,子秋才略带疑惑地问道。刚才休言竟然会亲自带那个男孩子过去坐那辆加长林肯车,这待遇绝对不寻常。
楼向晚扣好安全带后整个人都瘫在座位上,听到子秋的问话,微微笑着主动交代说道:“没什么,别人送的礼物而已。我已经叫休言一回国就让他走,那个人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展墨晨说的是真的,果然有人为了讨好你而将美色送到你床上。”子秋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的床可没那么容易上。”楼向晚笑意盈盈地望着子秋,眼波柔得滴水:“到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能够上我的床,其他人不够资格。而且子秋你那么的甜美可口,我都吃上瘾了,绝对不会换别的。”
又来了,这人总是用优雅的面孔、温柔的语调说着充满色 情味道的话。子秋心里甜滋滋的,可表面上却挂着一丝不满:“这两个星期都是他陪着你?”
醋味真浓,楼向晚一手按住了子秋的大腿,眉眼里的笑意更盛了:“没有。他叫李臻煋,是马来西亚那边的老大送给我的。据说李臻煋是华侨,模样长得不错,不过他还比不上你。”
楼向晚掌心的热度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得到,子秋用余光瞥了瞥他的眼睛,看到那恨不得将自己拆骨入腹的目光,连忙说道:“你也累了,就在车上歇一会儿,到家后我再叫你。”
“嗯。”楼向晚倒从善如流,转身伸手调整了座椅,然后闭上了眼睛。他是很的累了,现在心爱的人就守在身侧,这份安心的感觉让他倍感舒服,一阵子就睡着了。
这条下午路经机场高速的司机都看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十几辆价值不菲的名车整齐地跟在一辆CR-V后面,遵章守法地行驶,没有超速,没有胡乱变线,规矩得令人咋舌。
别开玩笑了,你们也不看看前面那辆车上坐的是谁,那可是能够让炎阳盟少主背下厚厚一本交通规则的人!——当日跟在后面的某名炎阳盟高层语。
回到伊云别墅后,楼向晚跟武叔说了一会儿话,就带着子秋回到卧室,然后就钻进浴室洗刷一身的风尘。不久武叔就将他的行李送了上来,子秋接过后就帮忙整理那箱子。将那些专人缝制的衣服一件件挂好后,子秋在那箱子里发现了几盒金色包装的东西,随手打开一看,竟然是避孕套!
家里那些套子还没有用完……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楼向晚真的在外面偷食了?不对,这几盒套子都是未拆封的,可能是他买回来和自己用的——
心里刚刚释然,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已经缠上了他的腰际,下一刻他就落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火热而急切的吻如雨点一般落在他的脸上,一阵类似呢喃的话在耳边响起:“原来子秋你已经等不及了啊。”
“谁……谁等不及了?”子秋脸上一热,有些结巴地反问,但是手中那已经拆开的套子出卖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了某位的番外,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等它完了就打上完结标签。
要三八节表演,天天练舞练得腰酸背痛——
番外之四
楼向晚的手覆盖着子秋的手,拇指摩挲着那漂亮的包装,用那迷人的声线继续在他耳边蛊惑着:“这些小东西据说很好用,既有催 情作用又有润滑作用,款式还蛮多的,有浮点的、条纹的,还有各种口味,我们试一试,如果好的话多买一些。”
温热的气息自敏感的耳垂传来,子秋只觉得身子一阵酥麻,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神志清醒,一口气地说道:“我还没有洗澡。”
“我帮你洗。”楼向晚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一直就等着他这句话。
“不用,我自己来!”多次共浴最后都发展到令人脸红耳赤的“奸 情”,结果总要被搞得酸软无力后被人抱出来,所以子秋很坚决地拒绝。
不过即使如此,洗完澡后他还是很快乐地跟小别的爱人滚床单了。分离了半个月的时间,让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额外渴望,拥抱、亲吻、进入都显得迫不及待。
“子秋……”俯在子秋的身上,楼向晚迷恋地亲吻着他赤 裸的胸膛,虔诚得宛如一名圣徒。将他压在身下,让他紧 致而柔软的花 穴包裹着自己的昂挺,令到楼向晚几乎疯狂。分开的半个月里面,他无时无刻不思念着身下的这个人。
曾经的失去让他心底里有着不可磨灭的恐惧,所以他只想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分一秒都不愿分离。
“嗯?”被压在身下疯狂索取的子秋努力地睁开眼睛,用布满氤氲水汽的眸子费劲地望向自己上方的人。
随着楼向晚的动作,他身上的汗珠悠然滑落,一滴滴的跌落在子秋的身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混合了属于他的汗水。下身承受着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冲撞,浪潮般的快 感一波又一波地直冲脑际,让他几乎湮灭在这巨大的高 潮中。
那个什么浮点套子太过可恶了……子秋原本一片空白的脑袋忽然蹦出这个念头。那娇嫩的内壁被那些浮点毫不怜惜地摩擦着,掀起了体内那股窒息的热浪。
“子秋,我爱你。”楼向晚一边摆动腰杆一边说着,粗重的喘息中依旧能够说出如此清晰的话语,仿佛拼了命的想要子秋知道自己的心意。
“啊……轻点……向晚,向晚,我也……嗯,我也爱你……啊……”子秋的回应被连续的抽 插击得支零破碎,可是即使如此,楼向晚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满心欢愉,更加温柔地吻着子秋的唇,然后在他耳边低声又急切地说道:“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我也爱你……嗯……”子秋脸红耳赤地说道,弓起身子迎接楼向晚越来越快的抽 插。体内的快感四处乱窜,让他觉得这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能攀附在楼向晚的身上,祈求他发自内心的怜惜。
一阵激烈的冲刺过后,房间里剩下了两个略显沉重的喘息。子秋伸手抱紧身上的人,努力地调整了呼吸,轻笑说道:“向晚,你可真快——”
“半个月的时间将我憋坏了,不过等一会儿你就休想爬起来。”楼向晚的手轻轻地抚摸子秋的额头,笑得别有深意。
“啊,别再来了……”现在可是白天,两人窝在房内滚床单太过淫 靡了。
可惜子秋的抗议被直接判无效,楼向晚扬扬眉再度压了下来,双手沿着他那布满汗珠的身体游走,很快又再度点燃欲火。
可怜这天伊云别墅里的厨师,那些晚餐做了两三遍后才接到少主的命令:将晚餐送到三楼上面。
眼看就到国庆节,交警中队的工作量一下子就多了很多。子秋连续三天要夜间执勤至凌晨时分,都没有回依云别墅去。楼向晚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来了,这是第三天,子秋的眼睛有些酸涩,伸手揉了揉。今晚他们在一条省道上设流动检查岗,截获了两辆套牌车,还碰到了几个酒后驾驶的司机,都按照规章制度处理了。
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经是凌晨一点,此时路面上的车辆明显减少,于是领队的副中队长一声令下,准备收队下班。
就在子秋拉开警车的门准备上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哧”一声在警车前停下,让他微微愕然。
不过等他看到车上的人后就笑开了,对车上的副中队长说声再见就一路小跑过去。
“三晚让我独守空房,子秋你真狠心。”刚刚关上车门,子秋就被人扯了过去,火辣的吻直接就落了下来。
“别……我的同事还在外面……而且站了一晚,满脸都是灰尘——”子秋笑着要躲开,却被楼向晚用力地按在座位上,迫切而热烈地索要着深吻。
一吻毕,楼向晚才松开他,带着丝丝的委屈:“以后不许为了工作而冷落我。”
“知道了——”被他眼眸内的柔情所感染,子秋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地靠上前吻着他的脸颊:“我明天轮休,可以陪你一整天。”
“真的?”楼向晚大喜过望,把子秋抱得更紧了:“那太好了!明天我也要休息!”
“不会误了你的公事吗?我可以陪你上班的。”子秋早从休言口中知道,楼向晚上次为了能够跟自己自驾车游,竟然推迟出差的时间。这一次他可不能再耽误他的公事。
楼向晚静静地看着子秋,点头:“好,明天你要陪我。”
子秋看着楼向晚那张洋溢着欢乐的脸,开心地笑了。他真是很幸运,能够得到眼前这人毫无保留的爱恋。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退缩,他要把属于自己的幸福牢牢地握在手里,死也不放开。
沉浸在幸福里的两人双双把家还,依云别墅里静悄悄的。楼向晚和子秋并肩踏进一楼的大厅,就看见一名容貌精致的男孩子带着浅浅的笑意迎上来:“少主,秋少,欢迎回家。”
楼向晚脸上神色淡漠,右手却不着痕迹地向后紧紧地握住了子秋的手,语气平静地说道:“谁带你回来的,你就找谁去。明天再让我在依云别墅里面见到你的话,我不介意买一张去马来西亚的机票。”
“少主……”名唤李臻煋的精致男孩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一双原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更是弥漫了水汽,他双手无措地来回交握:“如果不把您伺候好,老大会杀了我的。”
“我不需要你的伺候。”楼向晚拉着子秋沿着旋转的楼梯向上走,看也没看李臻煋一眼,柔声对子秋说道:“饿不饿?我让武叔叫厨房做些宵夜给你们吃。”
子秋轻轻地扫了楼下那沮丧的李臻煋一眼:“真的不理他?”
“为什么要理他?”楼向晚放在子秋腰际的手忽的一紧,晶亮的眼睛盯着子秋:“你又想推开我?”
“你胡说些什么!我才不会再做那白痴的事,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我怎么会把你让出去?只不过觉得他挺可怜的,应该给他安排一条较好的出路。”子秋轻笑,心里却有些酸酸的,原来自己以前对他的伤害竟然那么深。
楼向晚松了一口气,将子秋往怀里带了带:“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听到子秋的话,提着的心终是放下了。
站在楼下的李臻煋抬头望着亲密无间的两人,咬咬牙后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其实子秋就知道这事不会就此完结的,所以当他见到李臻煋找到交警中队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意外,反而十分友好地带他到接待室,亲自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请坐,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臻煋撇撇嘴,精致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如刺般的嘲讽:“我还以为少主的男人有多厉害,不过是个普通的交通警察罢了。真弄不明白少主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普通得全大街都是。”
面对赤 裸裸的挑衅,子秋微微一笑,坦然地说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向晚他就是爱我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至于配不配这个问题,我们当事人都不介意,局外的人更加没有资格去发表评论。”
“少主是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占有?他可是宛如帝王一般的存在,不可能只有你一个爱人!”李臻煋的中文说得相当流利,一边说一边用那双娇媚入骨的眼眸冷冷地瞪视着子秋。实际上,子秋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那云淡风轻、成竹在胸的模样令到他发觉其实这个人不好对付。
“帝王也是人啊,耗费太多会肾亏。所以昔日的帝王都不长命,都是亏死的。如果你真的为向晚着想,就快点离他远远的吧。”子秋将那顶帽子摘下放到一边,笑意盈盈。
“你——”李臻煋有一丝的怒火,不过很快就将那抹火焰压了下去,莹亮的眼睛瞪着他:“你跟我们没得比。”
“我从来不跟你们比。”子秋悠闲地坐到他对面,微侧着头,神色间是令人炫目的自信:“因为我是最独特的存在。”
“哼!少在那儿自鸣得意。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少主而存在的。自小就接受特别训练的我们,比你更适合当少主一生的伴侣。”李臻煋脸色冷了下去。
还“我们” ?子秋有些微的愕然,难道在炎阳盟里面像李臻煋这样的人不止他一个?一股担忧如袅袅的青烟一般自心底腾升。
“不用诧异,炎阳盟里面一直有为少主培养最忠诚勇敢的心腹。我们总共有十人,五男五女,人人都是精通文武,是人中龙凤。少主未来的伴侣本来是在我们十人当中选出的,哪知你这个混蛋突然从什么鬼地方冒出来!抢走了本该属于我们的位置。告诉你,苏子秋,这不光是我一个人的战书,是我们被挑选出来的十个人都不服气。你,必须接受我们的挑战。”李臻煋眼眸里的温度完全褪下,露出了寒彻心扉的冷意。
“以一敌十?李先生,你太瞧得起我。干脆你们直接联手把我干掉好了,省事又省力。”子秋嘲讽地说道。现在他可没有那种逞英雄的冲动,既然这十个人是炎阳盟有计划培训出来的,身手自然不会比休言差。
一个休言已经够他头疼的了,现在加多九个,那直接投降好了。
李臻煋的怒火被完全挑起,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看似很纯净透明,没想到居然如此难以对付,言语间不亢不卑,也不受激将法,这样下去,他下一步的计划就难以实施了。
“真该叫少主来看看,他所珍爱如宝的秋少居然窝囊成这幅模样!”李臻煋几乎是拍案而起。
面对他的怒火,子秋还是那副微笑的模样:“你已经输了。”
“什么——”
“我们的交谈到此为止,相信你也不想让向晚知道你来过找我。”子秋伸手拿起那顶警帽,利落地戴上后才说道:“否则,你会过得很惨。”
“后天下午2:00,西郊野战俱乐部,我们一决高下。放心,就是你我。你赢,我们都心悦诚服,承认你是少主的人,炎阳盟的二当家,我赢,请你立刻离开少主,自动消失。”李臻煋好像被当头棒喝,一下子反倒冷静下来,清晰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刚刚旋开门把的子秋顿了顿,当即回答:“好,那就一决高下。不过,我一定会赢的。”说完,他不慌不忙地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被留下的李臻煋看着那个自信十足的背影,突然觉得底气被完全抽光。刚才跟他较量的这个男人,他居然完全无法摸透他的想法。这个对手,绝对不像某份资料所描述的那么简单。
“向晚,我明天要参加公安系统里面的封闭训练,为期两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运动” 过后的子秋窝在楼向晚汗水淋漓的怀里,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轻声说道。
楼向晚皱眉,垂下眼帘望着他:“什么训练要封闭那么严重?你是交警又不是刑警,需要那样的训练吗?”
“不是啦,只是普通的常规加强训练,据说是为了迎接下个月的全市警察散打比赛而准备的。这是工作上的事,向晚你放心啦。”子秋好笑地抬头,弯弯的眸子里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被爱人那“妩媚”的笑容所迷惑,楼向晚也不疑有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训练结束后早点回来。现在跟我一起去洗澡,然后睡觉!记住,子秋,我只等你四十八小时,如果四十八小时你还不能回来,那么我会直接去你们封闭训练的地方去要人。”
而实际上,楼向晚根本就等不了四十八小时。
第三天的清晨,也就是子秋离开楼向晚刚刚二十四小时,就接到一条令他心胆俱裂的消息:子秋的那辆新车在西郊的垃圾填埋场附近被发现,车身上布满了弹孔,车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别担心,没事。
番外之四
风驰电掣地一路狂飙,楼向晚赶到了现场,那离市区约百来公里,是一片丘陵地带,市区的生活垃圾多数是运来此处填埋处理的。
那辆黑色的CR-V惨烈地停在一座如山的垃圾旁,挡风玻璃上布满了小孔,蜘蛛网似的裂纹蔓延四周。楼向晚的眼睛扫过车牌,又疾走几步走进车身,透过已经破碎的车窗打量车内的装饰,心里的惧意更深了。
这的确是子秋的车!他不是去封闭训练了吗?难道他的车子被盗车贼给偷了……
楼向晚皱眉看着车内那斑斑暗红血迹,阴沉着脸。
“少主,交警中队那边说,他们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封闭训练,而秋少他向队里请了三天的假。由此可以推断,秋少他可能对你隐瞒了某些事情。”休言担忧地瞄了他那脸色铁青的少主一眼,从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家的少主就笼罩在阴霾当中了。
楼向晚眼眸中的寒意更深,他绝对不允许历史重演!沉默了片刻,他才问道:“有没有拿这些血去化验?”
“结果还没有出来,还要等两个小时。”休言低头,炎阳盟的人自从见到这辆车后都吓得心惊胆跳,当时就将车上的血采样后拿到盟里专属的医院化验。
楼向晚眸光微闪,又沉声吩咐:“立刻叫李臻煋来见我!”
“少主,李臻煋昨天早上就失去了行踪,我已经派人去查他的下落。”休言很老实地说道。
“子秋这次的事,一定跟他有关系!”楼向晚嘴角微微上翘,眸子里散发出嗜血的光芒:“如果他敢伤了子秋一根毫毛,我绝对会把他挫骨扬灰!”
两个小时后,血样的化验结果出来,那不是子秋的血。这时,楼向晚悬着的心才稍微放松。可疑点却又浮现,在子秋车上的血不是子秋的,会是谁的?
傍晚时分,距离子秋“失踪”刚好十二小时,楼向晚终于接到最新的报告:李臻煋和子秋在昨日中午曾一同出现在西郊占地颇广的野战俱乐部,之后两人就不再出现过。根据推测,他们应该还在野战俱乐部里面!
以这种方式一决高下吗?楼向晚扶额叹息,不知是感叹子秋的善良还是李臻煋的愚蠢。休言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轻轻地问道:“少主,要不要调派人手到野战俱乐部展开搜索?”
“调派魅影阁的人。”楼向晚放下手,目光森冷如电,一字一句地说道:“夜影和暗魂一定要到。”
听到这两个名字,休言心里一窒。魅影阁是炎阳盟里面专门负责暗杀的,高手多如云,而夜影和暗魂则是杀手们的头目,手段狠辣自然不在话下,现在少主要他们一起出现,那个所谓的李臻煋——
下场很惨。
战争总是跟人类的文明史紧紧相连,换句话而言有人类的地方就有战争。对此,子秋有着深刻的理解。此刻他正潜伏在一个小土堆后面,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身上还剩多少子弹。
熬到晨曦初露已经不成问题。
这场荷枪实弹的野战游戏其实一点儿也不好玩,只是他不得不来。李臻煋不是一个人在挑衅,而是代表炎阳盟在海外的势力在试探苏子秋的真正实力。
从昨天进入到这个野战场地后,子秋不知躲过了多少次冷枪暗箭,身上也受了伤,早带有急救包的他已经草草处理了伤口。说是一对一的决战,不过对方一定不止一个人,否则不可能可以从两个以上的角度射击。
明天清晨就是四十八小时,如果再不回去楼向晚一定会发飙。子秋低头笑了笑,今天晚上就是决一胜负的关键时刻,他可不能输!他要向炎阳盟上下所有人证明,他苏子秋有足够的能力站在楼向晚的身边,与他共同承担所有!
今晚的月色不错,银白色的月光温柔地洒落在树林间,带出一片朦胧而神秘的美感。夜里的山林相当寂静,甚至能够听到野鸟扇动翅膀的“啦啦”声。
子秋知道自己早就离开了野战俱乐部的范围,进入到更为广阔的丛林山涧。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他觉得自己很渺小。
凝神静听,四处并没有丝毫异样,他无声无息地借着月色再次检查手里的枪。刚推好子弹,一股无形的阴冷之气忽然袭来,子秋神色凛然,动作神速地闪开到一边。
“噗噗……”连续几声钝响,刚刚他隐身的地方激起一层淡淡的尘雾。
好险!
不过这个时候不适宜感叹,子秋很快就判断出子弹的方向,闪身到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树后,戒备地向那边望去。斑驳阴暗的树荫下隐隐有道如墨的黑影,当机力断举手开枪,惊起了一群夜栖的夜鸟,尖叫着扑棱着翅膀从冲天的树冠上四散。
夜鸟散尽,四周又恢复了刚才的死寂。
子秋轻轻抬头,望了一眼斜前方的圆月,心中估量着此刻的时间。现在大概是八点左右,离跟向晚约定的四十八小时还有十个小时。这一次,不能再爽约了。
夜里林间的气温比较低,子秋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向上攀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不能输,绝对不能输!他要活着走出这片树林,要跟楼向晚幸福快乐地活一辈子!
那边的李臻煋也在伺机而动,两人在这片柔和的月色下小心地对峙,谁都不敢大意。
打破这片平衡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刚刚还是清朗的夜空忽然乌云密布,圆月被墨色吞没,豆大的雨点不留情地打在子秋的身上。沙沙的雨声顿时掩盖了许多的声音。
子秋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是最佳的攻击机会,同样的,李臻煋也会捉紧这个天公赐予的机遇。现在,他们只能比谁的动作更快,谁的枪法更准,谁的的感觉最精!
哗哗的雨幕下,子秋凭着刚才的认知向那个方向开了几枪,然后又闪回到大树后,才站定就觉得手臂一阵刺痛。
中枪了。
他尝试着举手,发现只是擦伤。
不能再躲避,只能积极进攻!子秋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决定绕到李臻煋的身后去。
大雨倾盆,夜色如墨,却为子秋提供了最好的掩护。凭借刚才的记忆,他悄悄地向刚才李臻煋的方面摸去。
“苏子秋,我赢了。”才走了不到五步,额头忽然传来金属那冰冷的触感,紧接着就听到了一个阴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子秋有些微的失神,李臻煋竟然看得见!是了,他一定戴了夜视眼睛!没想到自己竟然输在装备上面。
“开枪。”子秋忽然很冷静地说。
李臻煋冷哼:“苏子秋,你打算出尔反尔吗?既然你已经输了,就得兑现承诺,永远离开少主。”
“死亡也不能将我们拉开,那几百几千里的距离又算什么?”面对死亡的阴影,子秋没有丝毫的畏惧:“而且,我还没有输!”
话音刚落,子秋的手已经闪电般地缠住了李臻煋的手。李臻煋的反应也相当快,觉察出子秋的意图后就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两人很快就在大雨里面厮打起来……
这一场雨下了一整夜,当雨停下的时候,东方阴沉沉的云雾被几道金光撕裂开,柔和的晨曦冲破了雾霭的围堵,将光明送到地面。
楼向晚站在野战俱乐部那宽阔的露天操场上,几缕顽皮的晨风逗弄着他柔软的黑发。只是,他的脸色难看之极。
昨夜,他让魅影阁的人大肆搜山,出动了近三百人,可一夜的搜索,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四十八小时之约,眼看就到。
子秋,为什么你还不回来?抑或是,你根本就回不来——
不!绝对不可以!楼向晚心脏猛得一阵紧缩,如果子秋真的不能回来,那留下他一个怎么办?
“少主,他们发现了这个。”休言将属下搜山时寻获的一个背囊提起:“可能是秋少的。”
楼向晚脸色一变,迅速地接过背囊,拉开铁链,飞快地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心里顿时冰凉一片。
“在哪儿找到的?”
“两公里外的一个山谷里,据说附近有打斗的痕迹,还有——弹壳。可是昨夜的一场大雨冲毁了大部分的痕迹,他们已经继续搜寻……”
“带我过去。”楼向晚将背囊抱入怀中,目光坚定。
“是。”休言本来想劝,不过看少主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是讲话塞回到肚子里面去了。
两人刚走几步,就听到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啊,秋少!”
子秋回来了?楼向晚大喜,脚下生风地直奔过去。
远远的,看到一个修长的人影自树林里缓步走出,当柔和的晨光照在他脸上,竟然泛出了异样瑰丽的神采。
尽管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露出了带有点点伤痕的伤口,两个黑眼圈也甚为壮观,可依旧无法掩饰那清亮如水的气质。
他对着楼向晚微笑:“向晚,我回来赴约了。刚好四十八小时,不多也不少。”
“子秋!”楼向晚将手里的背囊扔给了休言,然后一把将子秋抱入怀中:“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你终于回来了。”
“嗯……”回应他的,是子秋那轻不可闻的鼻音。绷紧了两日两夜的神经在见到楼向晚的一瞬间完全放松,竟在片刻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子秋!子秋!”一声声的呼唤传来,带着温柔的宠溺和无限的爱意,硬生生将子秋从甜蜜的梦境里拉醒。
眨眨眼,再眨眨眼,子秋勉强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人,刚刚睡醒的他声音有着慵懒:“让我再睡一会儿嘛——”
“不许撒娇。”楼向晚捏着他的鼻子,瞪着眼睛:“我要算账。”
“算账不是我的强项,请不要麻烦我。”嗅到危险气息的子秋打算充当乌龟,猛地拉高被子,将自己整个塞进去。
楼向晚哼了哼,伸手扯着被子:“出来!让我担惊受怕了两天两夜,这笔账无论如何也好好好算清楚。”
“啊!我只是想帮你收服人心而已,你看现在他们还敢说不字吗?我无功劳也有苦劳,你这账不能算我身上。”被抓住手臂的子秋只能任由楼向晚拖出来,知道自己避无可避,只能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爱人。
楼向晚挑眉冷笑:“你胆敢背着我承担腥风血雨,就要有被秋后算账的觉悟。说,你想怎么处罚?”
咦?能够由我自己决定啊!子秋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就罚我打扫依云别墅一个月时间。”
  “轻。”轻易就否决了。
“那——我当你一年的司机?”
“轻。”再次否决,唇角未扬。
“嗯……我……我……当你……一个月的性 奴……”后面的两个字轻不可闻。
“一个月时间哪里够?”这一回,楼家少主不仅嘴角带笑,连眉眼也乐了。
“一年?”好吧,他承认自己这一回过分了,子秋红着脸让步。
“一辈子。”楼向晚哪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划定时限后就直接动手:“现在,先收点定金。”
……
我恨情趣用品!再次被压倒在床上的苏警官欲哭无泪,心里暗暗咬牙,以后,一定要将日本划为禁忌,关于它的所有东西一律禁止进入依云别墅!
你问李臻煋去了哪儿?好像是回马来西亚了。他的下场怎么样?楼向晚没有让苏大警官知道。
男宠风波,以烧毁了子秋的一辆新车为最终结果。而令人吐血的是,子秋那辆车居然是被一名惯偷从俱乐部偷走的,后来那名惯偷被道上的仇家追杀,连人带车被干掉了,尸体被仇家就地掩埋。而那辆遗留下来的车结果给楼家少主造成了恐怖的错觉。
为此,有些人要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一切都完成了,o(∩_∩)o...哈哈。
其实很不舍得,不过借用俗语: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只要两主角幸福,那就好了。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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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把以下部分删除掉啦,不过有一个什么耽美小说网已经有了全文……
另外,今早留下电子邮箱的基本都发过去,除了有口口,不知道正确地址的以外--
莫迪的番外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写完,麻烦各位亲们有耐心等一等吧,反正收藏着又不占地方。
开学了--


“嗯……”面对楼向晚突然的发情,子秋已经习惯了,丝毫不造作地启开双唇,任他侵占,并主动与他唇舌交缠。双手环上了他的颈项,身体也自发地向他靠近,紧紧地贴住他。
两人间的温度迅速飙升,楼向晚的手已经解开了子秋的睡衣,让那片结实白皙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火辣辣的唇沿着子秋形状优美的下巴向下滑动,在颤动的喉结吻了吻,继续向下到精致漂亮的锁骨,流连地吸吮着。
“向晚……不要……不要在这里……”子秋睁开眼睛,目光有些迷蒙,气息已经紊乱了。
楼向晚从他身上抬头,目光柔得可以直接滴出水来:“没关系,三楼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有我的允许,他们谁都不准上来。”
“可……啊……”子秋还想挣扎,可是楼向晚忽然含住了他胸前那淡淡粉色的小豆,酥麻酸痒的感觉令他禁不住叫了出来。另一边的红豆也被他用手轻轻地捏着,变得敏感而挺立起来。
这身体很敏感……子秋能够感受到楼向晚一下又一下地轻咬着自己胸前小巧精致的凸起,火热的舌尖不时顶出,带来了令人战栗的快感。
“向晚……向晚……”子秋迷乱地叫着,双手抱住他的头,修长的腿缩起然后再伸出,搁在了楼向晚的腰际,全身火热难耐地动了动。
楼向晚笑了,用手轻轻弹了弹已经精神抖擞地小家伙:“子秋,你等不及了?真是没耐心呢,该罚。”
对于恋人的调戏,子秋不满地哼了哼,伸手就捉住了对方勃发的昂挺,上下□了几下后扬眉笑道:“你不也一样?”
突来的紧握令到楼向晚到吸一口冷气,低头看到子秋那双因为含情而更加明亮的眼睛,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双唇凑到他耳边,吐出了温热湿润的气息:“你又勾引我了。”
自从楼家老爷子使用了那经典词“勾引”后,子秋常常能够听到某人把这个词反复地说着,几乎成了某人想做的奉旨了。子秋转头一把吻住了他的唇,半响放开笑道:“我就勾引你了,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啊。”
“子秋,撩拨一头发情的狮子是很危险的事。”楼向晚手脚灵活地脱下子秋身上的衣物,看到那结实而漂亮的身子,目光更是深沉了几分。
听到某人自诩是狮子,而且还是发情的,子秋不怀好意地笑了,修长的手指沿着楼向晚的腰线一路向上,腰身稍稍抬起轻声说道:“那好啊,发情的狮子,随时欢迎你来占有我,不过明晚我可是要吃红烧狮子头。”
“想吃就吃,不过……我想先吃掉你。”楼向晚吻着他的小腹,湿热的舌滑行轻咬,还恶劣地在肚脐反复画圈,让子秋忍不住低低喘息,双唇变得更加红润,眼眸里面盛满了氤氲的水雾,看上去颇为动人。
虽然身下之人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人魅力,可是楼向晚还是很细致温柔地做足了前戏。子秋看着楼向晚憋出的满头大汗,于心不忍,轻轻扭动了一下腰身,用被情欲折磨得沙哑的声音说道:“进来--”
“你确定准备好了?”楼向晚的情况好不到哪儿去,随时处于失控的状态,下身的昂扬一刻不停地叫嚣着,想要得到紧致热情的包围。不过就算这样,他都不想伤害身下那个他最爱的人。
“我没事,你不用忍得那么辛苦,快点……”子秋感受到身上的人那厚重的心意,更是不想他难受,干脆伸手扶着他的昂扬,引到自己那早已经准备好的小穴前。
这个时候还忍的话那就不是人了,楼向晚双手分开了子秋的腿,热切而不失温柔地推进他体内,紧致而温润的穴道让他的理智陷入崩溃的边缘,偏偏子秋他不怕死地用修长的腿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身,手臂也抱住他的颈项,呼吸粗重而暧昧:“向晚……向晚……动一动……唔,涨得很难受……”
楼向晚仅存的理智一下子被冲到九霄云外,低头吻住了子秋的唇瓣,身子开始疯狂律动,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向心爱的人索取最深情的暖意。
子秋睁开眼睛,看着楼向晚那因为动情而变得格外好看的脸庞,心里冒起了阵阵甜蜜的涟漪,这个人是因为他才会变成这样。他想幸福地呻吟,可是嘴被楼向晚堵住,只能在喉间发出低低的呜鸣,鼻息愈加急促。
身体的紧贴让两人的心也紧紧地挨在一起,给予彼此最舒服的慰藉。
“子秋……我们从后面来好不好?”楼向晚双手撑在沙发上,微微喘息着询问身下人的意见。
其实子秋向来排斥那个背入式的姿势,感觉很别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跟楼向晚在一起的时候,无论用什么体位他都能轻易接受。因为子秋明白,在自己的心底里头,是对楼向晚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得到允许的楼向晚稍稍退出了子秋的体内,然后抬起子秋的一条腿,子秋配合地转动身体,火热的粗大在狭窄的甬道里扭转,内壁的磨擦更使他几乎尖叫出声,好不容易忍住了,气息却愈加粗重起来。楼向晚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紧致火热的内壁让他的昂扬差点把持不住。
两人及其默契地转换了体位。
可是,当楼向晚的目光触及到子秋背部那一巴掌大的淤青时,无名之火立刻“唰唰”地烧了起来。他俯下身子,双手交叠在子秋胸前将他紧紧抱住,修长的手指在他淡色的蓓蕾上画着圈,温热的唇贴近子秋的耳朵:“谁干的?”
“什么?”子秋听到他饱含阴森狠劲的问话,有些诧异。
“你背上的淤青,是谁打的?”楼向晚小心地吻着那片淤青的肌肤,心痛万分地问。
子秋愣了愣,旋即想起了中午那一拳,于是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中午那时候挨了一拳,一点儿不疼。”
面对子秋的漫不经心,楼向晚动了动嘴角没有说话,反而更加温柔地抽动起来……
“嗯……向晚……用力一点……啊……对……”对于楼向晚的温柔,子秋有些不满,强忍着羞涩大胆地索求,身子更是主动地迎向他。
“不急,等一会儿我会给你的。”楼向晚调整好了情绪,扶着子秋的腰开始用力。刚才他是火了,要苏子秋是谁?炎阳盟少主捧在手心呵护的宝贝,平日里爱得入心入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绑在身边,永远不准离开他的视线,如今竟然被人揍,还淤青一大块!这叫楼家公子如何能够无动于衷?
所以,心痛异常的他当然舍不得那么用力去冲,不过身下那人竟然主动要求,那就不必客气了。楼向晚的动作开始变得狂野,纵情地在爱人的身体里驰骋,淋漓尽致地释放着内心的爱意。
子秋的体内好热、好紧,加上他极力的配合,舒服得让他想狂烈抽动,可又怕伤到爱人。他火热的唇在子秋的身子游走,留下一个又一个深吻,子秋的身子很美,全身的肌肉相当均匀,无半点赘肉,光滑柔顺的肌肤,包裹着结实的肌肉,极富弹性,令人爱不释手。
“啊……”楼向晚略带狂野的抽插,带来难以言喻的摩擦快感,子秋吟哦声不断,抬高的臀部顺利迎接他深深的插入,身子随楼向晚的动作而摇摆,目光迷离,脑子内一片空白,只知道承受所有。
楼向晚逐渐加快聘驰的速度,煽情湿润的淫靡声,在两人连接处传出,如最浓郁、强烈的春药,催化两人狂热的情欲。
“啊……向晚,向晚,再快一点!”强烈的快感,使子秋想要求得更多,期待着更深更用力的摩擦,他不禁催促起来。
“别惹火……哦……”感官与悦耳的男中音,不断撩拨着他,更加刺激着楼向晚的欲火,挺腰的冲刺也越来越猛烈。
“你现在不是在泻火了吗?……嗯……啊……”子秋转头望着身后的人,带笑轻喘,激烈的性爱,让他不停地喘息,时不时发出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吟,身前的硬挺让人肆意揉搓,身后的小穴承受猛烈撞击,一阵一阵无法言喻的甜蜜快感,传遍全身。
“哦!子秋,我为你痴枉……你永远都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我爱你,子秋。”极致的快感,楼向晚忘情的低吼着,诉说内心的情感。
“我……也爱你……”欲仙欲死的快感,让子秋全身颤栗不已,如果不是腰间被楼向晚抱住,恐怕早就瘫在沙发上了。
“啊!”一声闷哼,听到子秋的告白,竟然使楼向晚在他体内溃堤,提早释放了自己的热情!
当激情稍退之后,两人一起到浴室冲洗干净,然后甜蜜地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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