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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 打死不说爱 BY 苍遥 (点击:226次)

打死不说爱 BY 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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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不说爱——苍遥
打死不说爱 一
当阿尔文接到请帖时,不可否认,他的脸黑了。
因为感兴趣而特地派人去追踪那两人的後续,传报回来的情况并不理想。亚伯虽然最後还是成功逃脱了那场婚姻,但是另外一位却是远走他乡去了。
而且那个「他乡」还是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基於对他产生的「性」致不多,所以阿尔文一开始便不打算去叨扰对方力求平静的生活。
後来,也感到无趣而把人叫回来了。又不是童话故事,现实就是现实,不会有奇迹发生的。
然後半年後的现在,他却收到了这麽一张请帖。简单的样式和香气,上头写著的人名端正而正确,反覆看了几次,阿尔文开始怀疑自己在做白日梦了。
所以他半信半疑地赴了约,地点是一座停在某个私人港口上的私人小型邮轮,据说是新人中的一位用自己赚来的钱买下的,并且恶俗的把所有权人登记在他的伴侣名下。
拖了点时间才上了船,阿尔文还没来得及遇上那对新人,船上的人不少,多半是交友广阔的新人母亲结交的友人,也不在乎参与友人儿子和同性情人见证的婚礼,当然有某部份的人则是来看好戏的。
正当他眯眼瞧见船头站著的两个穿著白色西装的男人,相貌也是一如他伪装成公司员工时那般模样,确实是帖上所印的两人名字没错。也因此,阿尔文可以说是非常不痛快的立刻臭下了一张稚嫩脸孔。
他还是坚信漂亮的童话总是会败给残酷现实的。
准备转身离去时却不巧撞上後头迎来的人,一脸埋进对方洒著劣质香水的胸膛,就算再结实也无法叫他感到好感,尤其是他心情正差时。抬起头时,对方在艳阳下背光的老实脸孔一映入眼中,憨厚地叫人一阵火大。
正想冷笑发火之际,老实男人身侧已经传来了呼天的喊声。
「你这人走路不看路的吗?撞上我男朋友不会道歉吗?真是没有家教!」对方似乎被阿尔文的外貌所欺,以为是初入社会的幼稚青年。
「……」正想嘲讽回去时,微张的唇还来不及发声,已被打断。
「艾利莎,别这麽说话,他不是故意的。」温声安抚著女友的老实男人轻声说著,即使在这种时候也带著一点手足无措,完全无法劝服人心情平复。
「亚力士!你这人就是这麽软弱,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吭声。」对他的隐忍感到嗤之以鼻的艾利莎忍不住对空翻了翻白眼,然後多疑地又瞪了回去,「还是你想让人以为我是个没有肚量的女人吗?我警告你亚力士,你再不好好表现的话,我可是很多人想追到手的。」
被莫名栽赃的亚力士摸了摸鼻子,只得再次软下声调,说道:「别生气了,艾利莎,你不是很期待上船来玩吗?回去之後我再带你去商场逛逛,看你想买什麽。」
「哼,别以为你这麽说我就会原谅你。」虽然是这麽说著,但也多少安抚了艾利莎的怒气,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引起骚动,她才露出兴奋的眼光望向四周,不经意和哪个人对视时一个微徵,但在亚力士察觉前巧妙地收妥了。
但她的神情却没被站在两人面前的阿尔文遗漏,他嘲讽地勾起唇角,却没打算好心告知即将戴绿帽的某人。
心里也满是不耐,被挡住了去路,还得看一对乏味情侣争吵,这对他来说真是无趣至极。也不理会两人心思各异,正想绕过他们离去时,耳边同时响起两道声音。
「先生,你还好吧?」
「邮轮即将启航,船身航动时会有巅波,请乘客们留心脚步。」
这麽一听,阿尔文立时铁青了脸,冲到登船口时,果然见登船踏板早就被收上船了。
瞪著空无一物的半空,阿尔文既不想跳海游回港口,但也更不想待在船上;然而若是此时要求船长再放下踏板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左思右想之下,阿尔文气得狠狠握住栏杆。
「先生,你没事吧?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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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一 阿尔文的烦恼
渔海镇里公认的天使青年近来变得烦躁恼怒,一改维持着疏离礼貌的姿态,火爆的连镇上人们也感觉到了。常常见他冷着脸对小熊医师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出口也是讥诮冷语。
却也没见一向温和好脾气的小熊医师有所动怒,反而是小心翼翼地在旁讨好,看得镇上的淳朴人民都有些不忍起来,本来还想私底下为亚力士介绍几个好对象,见状又迟疑了,小熊医师的弟弟如此霸道且阴阳怪气,
嫁给哥哥的女孩只怕也会被一同刁难吧?
本想劝上几句,
但见青年冷淡又紧黏着小熊医师不放,好不容易找着空档私下询问却只也得来几句谢绝和苦笑。镇上几个有身份和地位的镇长级人物摇着头,为身为哥哥的人暗暗感到不平,偏偏那是人家兄弟间的事,他们也实在不好再插嘴。
只得暗地的观察形势,为此,
步上轨道且生意不错的小诊所,
近来更是人满为患。一双双好奇打量的眼,
让青年更加火大了。
翻起了休息的牌子,
亚力士转身时,
迎面扑来的人快得让他闪躲不及。
「阿尔,别这样,也许会被人看见。」无可奈何的语气当下激得青年怒火中烧,非但没有乖巧放开,反而更用力抱住他了。
「不要!放开了亚力士就会跑去和别人相亲,我不要!」扁着唇的俊美青年明明早就过了装可爱的年纪,偏偏天生的本钱让他怎么看也适合。
「……我没有答应和人相亲,
你也别一直闹脾气,上次连威尔都来问我你是不是生理……」一顿,亚力士脸上多了几分尴尬。威尔是他们隔壁屋子的小孩,
今年才五岁,喜欢把电视机里学到的词汇拿出来现学现卖,
也弄不清楚阿尔文的性别,天真又老成地对着亚力士念了一顿,
还要他帮他去买卫生棉……
「我才没有闹脾气,是亚力士太过份了,
以为我没发现吗?你答应镇长要和他女儿约会,
我都听见了。」暂且忽略那可疑名词,
阿尔文注重的当然是自己的情人要被抢走这件事。
「所以你才故意摆臭脸给镇上的人看?阿尔,你实在是……」摇摇头,
又见死抱着自己不放的青年一脸倔强,只得叹口气径自走入诊间,缠在腰上胸前的家伙也理所当然跟着一起。
「我就是要让他们不准肖想我的亚力士,可恶的家伙,敢和我抢人,
我就把他揍的连他妈也认不出来。」语气愤慨,彷佛对手已经在眼前嚣张挑衅般。
「……镇长的女儿今年才上七年级,而且他是想请我为他的女儿补习功课,
是你想太多了。」投来的眼神也是无奈又好笑。
「但他还有个三十岁还没嫁出去的侄女,亚力士,
你也太天真了,
都看不出那个老家伙眼里的觑觎吗?」哼了声,阿尔文利眼又瞪来,「反正我不准你去,
亚力士太过份了,我才回来不到几天你就要放我一人在家,我才是那个虚弱到极需你照顾的人耶。」
闻言,
亚力士却是一阵脸色红白半掺,狠狠瞇眼瞪去时,又见青年一副比他更火大倔强的表情。
「虚弱?一回来就让我两天出不了门,
好不容易能出来开诊,这几天我的腰还……」再也说不下去,亚力士又瞪了他一眼。这还是好听话,事实上他是两天下不了床。
「既然这样,
我们现在就回家去,我帮你揉腰。」眼里闪过精光,难得一改怠惰的家伙自告奋勇显得更加可疑。
「不必了,再说我和史密斯镇长约的时间快到了,
就算不能帮他,我也得和他说一声吧?」硬扳开阿尔文缠绕的手臂,他脱下白袍,拿起钱包走了几步。
回头时就见站在原地垂着头的青年,
亚力士心一软,才说:「我会早点回来,
顺便帮你带些你喜欢吃的牛角面包。」
也没见对方有些特别的响应,亚力士也实在不想让人等太久,
匆匆的关门走了。
所以才没见到青年抬起的脸上那抹阴骛和冷笑。
「想讨好我也来不及了,亚力士。」
***
亚力士打开门时,一手提着装满面包的纸袋,正逢遇上出炉的时候,
他花了点时间才排队买到。另一手按向电灯开关时还疑惑,
想着阿尔文是不是又出门了?居然还没回来的样子。
然而反复开关几次,头顶上的灯管怎么也没反应,依旧是暗沉而一片死寂。
亚力士没办法,只得关上门,
一边摸黑走入屋内。还没放下纸袋时背后便扑来一道厉风,没等亚力士反应,捂上口鼻的布料刺鼻而紧密,不到两秒他就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因为冷。入冬的屋子里似乎忘了关窗,
吹拂的落地窗帘带进冰冷海风,冷得叫人牙齿发颤。亚力士无法睁眼,他的双眼罩住了一块布条,还恍惚的脑子甩了甩,终于有了几分清醒。
「是谁?」即使被掩盖视觉仍能敏锐感觉到屋子里的另一人,
亚力士暗暗挣扎着,
又同时发觉自身的所在和浑身赤裸的事实。身下是柔软惯躺的床铺,四肢却被束缚在四边床脚,亚力士感到背脊发寒。
他以为这是一场闯空门,
但对方洗劫屋舍后却没离去,
或者是来不及离去,一等主人回到家中,
便弄晕他。而亚力士更没想过自己竟会被丢在床上,不只被脱光衣物,连手脚也被绑住。对方想做什么?
除了亚力士之外的另一人却没说话,既然被察觉了存在,也就大方的走来,冰冷的气息像在夜里冰冻许久,
按下被缚住脚踝的部份皮肤,轻松地闪过狼狈狠踹。
亚力士被那道温度惊得低喘,
看不见让他的听觉和触觉更加敏感,
听见那些无声哼息,彷佛正在嘲笑他,越过了可以反抗的下方,
沿着双腿内侧轻轻勾划上来。就像被冰块划过般,刺痒而怪异。
被迫大开的腿根处也被一把握住了,微温平静的性征几乎被低温激得萎缩起来,
彷佛凉入骨髓般,亚力士弓起身子,却怎么也逃不开冰冷的把玩。
先是平静捏弄的手掌渐渐的染上温度,
随着亚力士低喘的气息中,缓慢爬上了床,跪坐在亚力士的两边大腿上,布质隐约摩擦。
「滚!」亚力士更慌张了,他左右闪避着抚上颈部下巴的手掌,胸口溢满怒气。
「给我滚,我会杀了你!」咬牙切齿,努力不显露的微微恐惧也被奋力压下,
他浑乱的脑中既愤怒却又有些庆幸,至少回到家的人是他,
不然的话……
却还是在对方几个动作下大腿被扳得更开,有个灼热异常的东西先是顶到了疲软的男性,冷和烫极端地让他又忍不住抖了抖,变得微凉的手掌用力掐按住他的双臀,扒开的举动中,
被缓慢又坚定地进入了。
亚力士无声张着唇,
鼻息沉重而痛苦,他被笼罩的眉眼苦闷瞪大,但谁也看不见。
也许是先前就用了润滑液扩张过,亚力士一开始未察觉,但扭动中也渐渐感到滑腻的身下,被阿尔文之外的人张狂触碰,这让他的心中产生些许怪异的怒意和绝望。
一直以为那种情事属于半推半就,毕竟亚力士对这方面的需求不高,
还是被进入的一方,还曾想过就算不是阿尔文,其实也没什么差别。但此时却有种背叛了那个高傲青年一样,心中有了恐慌和难过,
那不是被强迫的恨怼,好似更深的、会被嫌恶着推开的伤心。至少对正在衷情宠爱的青年来说,
他有种偏执的洁癖,绝不会容许和别人共享自己的伴侣,
那太过肮脏污秽,
他不会忍受。
压抑着嘶哑低吟,亚力士在黑暗中感觉不住进出的举动慢了下来,似乎是在弯身解开对他的束缚,喘息着,在自由的瞬间挥拳向前。
却又立刻被架着颈子用力抵在柔软下陷的床面,痛苦的窒息让他无法动弹,却还是勉强伸手抓向对方肩臂,
用力的在上头留下痕迹。颈部的窒息减轻了,但亚力士却也无力再做反击。
被解开了四肢,
翻身时双手又立刻被反绑在身后,柔韧的布条紧绷而难以挣脱,伴随落在背脊的热烫啃咬间,巨大的东西又狠狠顶到最深。
亚力士只能用肩膀抵着床面,歪着头,像个低下的奴隶被人恣意侵犯。他咬着床单,努力吞下喉头的软弱发声,不愿连心志也被征服。
心神散涣的时候,
手掌游移到亚力士下腹,
圈握住发硬的地方,沉沉低笑。
这让他再次回神,羞恨的不肯承认这具被制约的身体。果然就算不是青年也能有感觉,亚力士恨得几乎要咬断舌根。
但身后进犯的人却像有些得意,先是慢慢的在深处划圆,
找寻什么般,手也顺着浅浅撞入而揉捏滑动,直到身下的人背脊微弓,忍耐僵直。连连撞击着那些最敏感的地方,
感受掌中的男性颤抖着,润腻的液体随着骚动淌出滴落在床面,眼看就要射出。
「唔……」亚力士再也忍不住低喊,被用力抠弄的狭小出口根本不容残忍对待,勃发在疼痛中缩瑟,
疼得差点泄出另外一种液体。
被松开时也是,紧绷的身子几乎要缩成一团,
无法维持趴跪姿态转而吃力侧卧,然后又被拉开一腿抱住,撞击在臀间和底下囊袋的速律大起大落,
几乎让亚力士连连被顶出去。
「求你……不、不要再……」虚弱的、软弱的求饶最终自他的口中溢出,亚力士迷乱的脑中有着痛、些微快感和浓重羞耻,
他想逃开,但每每在挣动间又被强势拉回,持久的进出间,他只剩下本能的惧怕。
明明就不是甘愿或者无奈妥协,他不该对侵犯有任何情欲才对,苦闷的心思渐渐扭曲了,
却又不是绝对的臣服。亚力士拼命的否认,也无法解释下方又勃起的原因。
为此他只能出声讨饶,
嘶哑无法停下的声线颤抖着,妄想在一切成了定局前中断结束,只要此时停下,他就不算彻底背叛阿尔文,
他没有射精,没有在他人的进犯中得到快感。
但也许是他虚软的语气取悦或者惹恼了对方,原本还能游刃有余地抽彻玩弄,
一时间在整个没入后,
以几乎没有抽出的浅短节奏连续奋力撞击,
用侵入最深的角度狠狠磨蹭那处敏感,并在紧窒湿滑的包里间越发寸步难行。本能的收放中,贪婪地不肯让外来侵略退出,以主动吞吃的姿态意图将对方纳得更深、最后融入一体。
亚力士已经无法停下来了,在那具和脉络同步的勃发顶凑里,直立于下腹的男性也在抽搐喷间喷溅出浊液,不只是侧身床面,
就连胸腹都沾染些许。一边感受着体内深处还在辛苦动弹的巨大热椿正持续搜刮,下意识地扭动腰板,直到那道几乎烫伤内部的热液喷发在肠壁,才泄过的地方又吐出了些许精液。
尚未平息心跳,
亚力士又在浑身发麻的高潮中陷入昏迷,
遮住视线的布条早就松开了,
也更能看清眼角隐含的湿气,彷佛连失了意识也感到伤心般,紧皱的眉间不曾松懈。
「对不起,
阿尔……」绝望的口吻,似乎是在梦境里也感到万分抱歉。轻易背叛了青年,也再也无法持续会一辈子在他身边的保证。
注视着亚力士,
黑影在隐隐之间叹息,却又带了些许笑意。
***
隔日醒来时已是傍晚,
亚力士铁青着自床上爬起,身后和腰身酸疼得让他脸色更加灰黯。他用力翻开厚被时,又僵硬停顿。
原本赤裸被缚的身子已经换上睡衣,而他不认为会是那个该死的闯空门的歹徒好心所为,
看了看棉被床单,更恐慌地发现也换过了。
这只有一个可能,阿尔文他回到家中,察觉自己一身狼狈,也许是万分不愿也还是看在往日情面替他打理……
连基本的挣扎也不给,就这样直接被命运判定死刑,
亚力士除了感到绝望,再没有其它念头。他没想过自己给阿尔文保证的时候,其实自己也有希冀,
过怕了一个人独自生活,有个需要自己陪伴的人,会依赖他,但也不会让他过度困扰,
能和这么一个人一直相处下去,亚力士甚至有些暗自窃喜。
但是上天却把这么小小的窃喜给残忍夺去了,让阿尔文亲眼看见自己最不堪的模样,
对他一定是嫌恶到了极点,巴不得立刻离去。他有自己活下去的力量和资产,并不需要自己赚得微薄诊金,可笑的是,他那间小诊所还是阿尔文出资设立的。
所以青年应该早就厌恶着搬离了吧?一刻也不愿待下,
就像对待过往找上门来想要复合的上任伴侣一般,
冷淡疏离的道歉,说无法再和他在一起。亚力士对那人的印象很深,阳刚帅气的男人红了眼眶,仍是想挽回地对他解释不是故意在青年住院时不去探病,
被挡在医院外头,
连模特儿的工作也辞了就为了见他一面。
亚力士记得当时阿尔文厌烦的神情,扯着自己出来,对对方说他是目前的情人,不会再接受别人的。
当时只想到男人看起来有些可怜,明明该是自信率性的模样,被阿尔文拒绝之后颓废而沮丧难过。亚力士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面临同样的下场。
最惨的是他连挽回的资格也没有,阿尔文一定看见了,他身下那些不堪的痕迹,如同青年曾恣意对他人嘲笑的、不用伸手抚摸也能高潮射精。
越想,
摀着脸的姿态却溢出几许笑声,嘶哑的像是含着破碎的心脏,
还有同样残破不堪的自尊。他还是不够坚强,以为有了需要依靠自己的青年后而暗自决心,绝不让对方受半点委屈,所以他得更坚强些才能替他营造完美的避风港,小心守护依偎在背后的脆弱同伴。
结果还是半点长进也没有,只是一点小小挫折就再也爬不起来,连急忙去追人祈求原谅和接纳也不敢。
连亚力士都觉得自己软弱的不值得任何人看重,
他又得再一次面对独自一人生活,空荡的屋子、满室寂寥,这就是他未来的写照。
「亚力士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彷佛惊雷一般平淡的取笑响在耳边时,把亚力士吓得差点跌下床。
他放下手,也不管通红眼眶会惹来更多嘲笑,看向走进门口的青年时,
已经不是诧然可以解释。
「……你……怎么还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调,像是怀疑自己有了幻觉。
「我为什么不在?亚力士说话真奇怪,最近没有接到案子,
我也不用出门啊。」一副他大惊小怪的表情,
放下手中的餐盘,
还起身扠腰,「快点吃晚餐,你睡了整整一天了,还想继续赖床吗?」
「……你看见了对吧?」他抬起头,眼里有着赴死的决绝。
「看见?你是指把床射得一踏胡涂、淫荡的独自一人脱光衣服玩的亚力士吗?」皱了皱眉,青年又说:「居然不找我玩,
亚力士真是太小气啰。」
「……不是,
那是……」
「好了啦,我好不容易亲手做了晚餐耶,亚力士一直对我炫耀自己玩得多么愉快我可是会生气的,
快点把它吃完,不好吃也要吃下去。」硬是再次将餐盘端起推到亚力士面前,漂亮的面容也是佯装凶狠。
「我做得很辛苦哦,如果亚力士还是不满意的话,
我就一直做下去。」
「……我会吃光。」想了想,亚力士慎重的点头,
眼里有了侥幸和决心。
无论昨晚到底是哪个闯空门的恶徒,下次敢再来他绝对会拿刀捅死对方,但他会瞒着阿尔文,一辈子也不让他知道。
「对了,
我不生亚力士的气了。」快走出门口时,青年回头对着正拿起汤勺的亚力士说道。
「嗯?」
「因为啊,我知道亚力士最喜欢我了。」
「咦?」
青年却不准备回答他了,背过身时,只着浅色薄衣的左侧手臂上,似乎有些红色痕迹。
看起来真像是刚受伤不久的伤口。
好吧,至少这个事件总算是安全落幕了,不管开头或是过程,亚力士绝望担心的也没发生,只要大家觉得开心就好,
不是吗?
至于之后亚力士深思领悟后的大吼,也可以装做没听见了。
番外完结
番外──他们的男人
马里奥偶尔会想,如果自己和两个弟弟不是经过基因改造而生成三胞胎的话,集结而成的一个人,该是如何可怕而偏执。马里奥冷漠自制,他是三人中最有理智而沉稳谋略的一人;伦恩疯狂而放纵粗暴──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平时也是喜怒不分,三人中最为阴暗而狂暴;基思沉默,但情绪爆发时却也惊人,三人里他最爱憎分明。
而他们同时爱上了同一个人。
三人份的爱情如果能加在一起的话,可见那份爱有多么浓烈而阴暗,
全数投注在一个人身上,就会显得太过沉重且压迫了。
他们以报复为名占有了那个人,并且以此囚禁。但也许囚禁的不止是那个人,也包括他们的心。

赛薇亚拉.汤普森是个严厉的女人,与其说她是个母亲,不如说她是个严格的老师和监控者,她在他们出生后的十四年间私底下给了众多训练,
要他们能成功夺回汤普森这个姓氏,能安座在那张大位上。课程繁忙,
除了那些帮助他们能顺利掌控家业的学识,
还有一些难以说出口的低贱磨练。
马里奥知道他们的出生是场阴谋,他偷偷调查过,他们的生父是从精子银行精挑细选得来的,而他们出生的原因,是为了能自一个外来者手中夺回汤普森家族。
赛薇亚拉和温妮费得是同父异母的姊妹,因为身份低贱,赛薇亚拉从小就没有在汤普森老宅生活过,当然,
温妮费得不知道这件事,在她的爷爷刻意隐瞒之下,她到死都以为自己是个独生女。
为此,一直为了生计辛苦生活的赛薇亚拉当然感到不甘愿,但她无法可想,
她的母亲是个懦弱的女人,曾在汤普森宅里当仆人。貌美的外表让年轻主人疼宠过几次,但她还来不及宣布自己怀孕,汤普森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和妻子就死在车祸之中了。当她鼓起勇气去向汤普森老爷坦白时,
也只得来一张支票和扔出大门的行李。
无权无势,
她也不敢向任何人哭诉,
生前唯一做过最勇敢的事情就是生下了赛薇亚拉。她把女儿当成了未来依靠,一边为人帮佣,一边把她拉拔长大,只是还没来得及享受平静的年老日子,年纪轻轻就因为家族疾病而过逝。
赛薇亚拉到她的母亲亡去也从未感谢过她的勇敢,她恨她的母亲太过懦弱,居然不敢为自己或是她挣取应得的权利,
她和温妮费得相差不到一岁,也比她来得漂亮自信太多,为什么能占据汤普森的姓氏和权利的人却是温妮费得?年仅十来岁却得为了生活独自一人,
还得低贱地为人帮佣,不甘愿的赛薇亚拉一直暗中等待机会,而她也终于成功等到了。
那封信自汤普森宅里秘密送到她的手上,那是突然患上急病垂死的汤普森老爷写来的。信里的内容很简单,他要赛薇亚拉保护温妮费得。
时机太凑巧,孙女才结婚不到半年汤普森老爷的身体状况就开始下滑,
等他暗中做了检查,他被下了巧妙隐密的毒药,发现时已经回天乏术。唯一担心的就是心爱的孙女也遭遇不测,
偏偏那人太会伪装,就算告诉温妮费得真相她也不会相信。
于是他想起了一个可利用的人选。早就知道那个女人偷偷生下女儿,但也没其它动作,于是老人就难得慈悲地放了她们母女俩一马,十几年来只派人暗中跟着,有什么异状就私下解决掉。现在也正好派上用场。
信里告知,只要赛薇亚拉保护好温妮费得,
并把那个可恶的狠毒青年绳之以法,他可以容许赛薇亚拉回到汤普森大宅,并冠上他的姓,他会先立好遗嘱,只要赛薇亚拉乖乖行事即可。
她却有另外的打算,暗地和汤普森老爷的人联系上时,她同意了作法,而不等她有所行动,
已经收到了汤普森老爷的死讯。
太幸运了,赛薇亚拉兴奋地想着,
再次和暗地的人接触后,她告诉他更改的计划,
忠诚而一心为着汤普森老爷的老人为了替主人报仇而同意了。
她调查到那个男人结婚前的出轨,于是想出了一个恶毒的计谋。那个被抛弃的女人和三个孩子都死了,无父无母的孤女又没多少亲朋好友,死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造成太大悲伤。
赛薇亚拉强行更改了基因,
在短短六个月后便生下三胞胎。
早产的孩子们初生而脆弱,
但赛薇亚拉看在眼里,冷冷地笑了。
她不只要把那个鸠占鹊巢的可恶男人赶走,还要抢走温妮费得的一切。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径自改了姓,她的名字是赛薇亚拉.汤普森。
三人面对满心只有利益的母亲,繁重课业和无数低贱屈辱的对待下,他们从单纯的渴望渐渐变成了惧恨,他们为那个总是不看着自己的母亲伤心,但更多是不被疼爱的怨怼。幸好他们有三个人,
至少还可互相关怀取暖。当年三人之中养份吸收最少的伦恩出生时曾差点死去,被赛拉薇亚气急败坏的救回来后也一直维持着瀛弱身体,他喜爱向哥哥和弟弟撒娇,面对可怕的母亲时也第一个畏惧地躲在他们背后。
马里奥曾想,也许就是当初保护的太密切,
才会让伦恩更无法面对在汤普森宅里的待遇,
当时年纪尚幼的阿尔文聪颖而恶毒,有太多手段让他们自顾不暇,独自一人硬生生被当成了低贱犬类,
做着只有狗儿才做的事。
基思也是,在那十四年中为了逗弄伦恩开心而雀跃活泼的姿态不再,他变得阴郁沉默,并且为了保护哥哥们而暗地学了一些武术,那些背地的心酸旁人也许不清楚,但他全看在眼里。
马里奥可能是他们之中唯一没有变的人。他生为长子和大哥,赛薇亚拉给他的压力更大,她对他的严苛是三兄弟中最重的,只要有一点错误就会被狠狠鞭打,
但事后也会让人送来除疤的药膏──他们身上不能有无法解释的伤痕。
会在十四岁便进入汤普森是个意外,赛薇亚拉不知道自己患上血癌,那个曾让她的母亲惶恐惧怕地死去的家族疾病延伸到了她身上,
发觉时已是末期。更糟糕的是,她的儿子们的血液竟然也无法救她,在病榻上她还不住地诅咒,
不敢相信自己还未能回到汤普森族里,也未享受过半点奢华虚荣,她和她死去的母亲有了相同的下场,
也许还有相似的心境。
为此,她更为那个居然敢半点羞耻也无、任意欺骗与篡位就能得到荣华富贵的朱利安痛恨不已,稳座着大位的男人变成了她心头的刺,让她口出咒骂的次数最多。在当时,她的姊妹温妮费得在早就被送进疗养院,也许一辈子也出不来了。
计划仍得进行,虽然他们原本该出现时是三胞胎已达到十八岁成年。这是让他们更好掌控汤普森的年纪。
把他们接进汤普森大宅的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是个管家,曾服侍过汤普森老爷到死的人──也是唯一对他忠诚的人。他曾给过他们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抱着孩子,注视着镜头时仍不苟言笑,
但那双自信冷淡的浅瞳、纯洁的外貌让他们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使。
那个人就是朱利安.汤普森,原名是朱利安.莱恩。
初见那张脸时,马里奥为自己十四年来的黑暗光景感到一丝曙光,生命中不曾出现过美好而纯然的东西,马里奥还未深识这个人前便被那张漂亮脸孔给彻底吸引;当他转头时,他发觉两个弟弟的眼中也出现和他相同的憧憬。
即使被老管家警告不能看轻他和他的儿子,那两个如恶犬一样低俗卑贱的人把他们的荣耀给占据──对于至少拥有汤普森血缘的三人,
总是比鸠占鹊巢的下贱恶毒的青年来得有资格拿回汤普森家族──他们对此也感到不以为然。
马里奥冷漠的心底有了一丝柔软,他不觉得有如此纯真美好长相的人会可怕到哪里去。也第一次感到心软,想着也许有更好的办法,他会和弟弟们拿回汤普森的荣耀,但朱利安与他的孩子不一定要下场凄惨。
这个想法一直到和阿尔文.汤普森正式见面后几天彻底打碎,那个有着和朱利安相似且无比可爱的孩子,还不到自己的腹间高度,却能露出恶劣的笑容让一旁仆人将他们身上的衣物撕成破烂。
他说,狗是没资格穿衣服的。
只能勉强地扯住重点部位,
懂得羞耻的年轻孩子是无法任意裸露的。当马里奥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老管家时,对方只对他示意忍耐的眼神,而后便像见一个陌生人一样垂着眸,不再将眼光放在他们身上。
他们被迫当成了一只狗,
四肢撑在地上,行走间只能爬行。
被仆人压着背脊的马里奥注意到他的兄弟隐忍而委屈的神色,但他无法为他们出头,心中只绝望期待几天后回到家的朱利安也许会心生不忍而解救他们。
那几天,
也许是他们人生中最黑暗而丑恶日子的开始,
直到了后来阿尔文为那些手段感到有些乏味,坐在柔软沙发上支着手臂听取了下人凑进耳边讨好地献上意见,才又露出笑容。
阿尔文鄙夷地、居高临下地仰起下巴瞪着他们,要人从外头拿了馊水桶过来,倾倒在地面,并要他们趴下吃饭。
已经狠狈而浑身脏污的他们早看不出初时的干净整洁,那些非人对待和夜里无法入眠的睡处,
马里奥几乎感到面临极限,然而想要反抗的身子被重重踹了下,
摀住赤裸的腹间,他疼得冷汗直冒,眼角瞄见两个弟弟被压着后脑强迫要吞下那些发臭食物。马里奥大声制止了他们,他告诉阿尔文,他感到特别饿,那些食物给他吃就行了。
阿尔文愉快的拍着手,瞪着马里奥皱眉痛苦地趴在地上,舔食那些剩菜残渣。
马里奥一边忍着欲呕的冲动,他不能用手,
狗是不会用手拿东西吃的,他在几声咳嗽间微微起身,侧头的姿态正好对上伦恩发愣的眼神,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里曾经装满了天真和单纯依赖,但现在那些正从里头消退中。
他还没能回神,
大门在后方开启,夕阳洒落的入口,那道背光的身影就像是天使降临。马里奥和两个弟弟呆愣地回望,注意到男人冷酷的眼神只有落在迎上前的阿尔文时才会软化。他轻拍阿尔文的金色发顶,
又突然蹙眉。
那双浅色的、毫无情感的双眼移到了他们身上,先是为三人同样的长相和狼狈抿唇,而后在阿尔文怯懦地解释中得知异味骚扰的源头。
马里奥以为他会勃然大怒,或者是制止这些欺负,但他只是又重新揉了揉阿尔文的头顶,
要他别玩得太过份。
转身离去的背影没有半分迟疑,男人彷佛是颗美丽的宝石,太过漂亮却冷硬的缺了心。
阿尔文回到他们的面前时,露出的笑容,就像个准备恶作剧的天真顽童。
马里奥知道,
他们的恶梦正式降临了。
***(伦恩视角)
伦恩曾经想过,只是一闪而逝的想法而已,如果他从来也没有同胞兄弟、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就算身体虚弱也没关系,身在平凡普通的家庭,那就好了。那也只维持一两秒的时间,当伦恩这么想的时候,他的兄弟们正被压着背脊、跪在地板上,凌乱的衣着、脏污身躯,一反平日力持干爽整洁,
脸上愤恨而隐忍。
他想,
如果自己不是三人中身体最虚弱的一个,没办法在他们吃力的保护下挣脱,迎向那些可恨的拳头和眼光,最好能受到重伤或者死亡,这样一来就再也不会拖累他们了。早该死去的,为什么不呢?这样一来,
那个女人就没办法达成她的野心,
是他造成他们三人的困境,
并承受低贱待遇。
伦恩当然知道他们的「母亲」赛薇亚拉的想法,
太清楚了,
就算马里奥从来不说,他也能知晓,他们是兄弟,有同样的本能和手段,即使他拥有瀛弱的身体、喜于依赖。也因为知道自己的存在等于什么,才会更加痛恨为何自己会活下来,出生时就该虚弱地死去才对。
但他还是活下来了,
只得软弱地抓紧了生命,不让灵魂脱离。他的兄弟们是如此体贴而关怀,他也不愿让他们失望。他必须活下去,
但不是为了此时此刻,不是为了眼睁睁看他的兄长卑微地趴跪于地面,
伸舌舔食那些馊物,为了他的兄弟而委屈全求,
这是错误的,他不该、他们都不该。
伦恩在那一刻,
步入疯狂。恨,
极恨了,
为了太多、任何知名与不知名的人事和物,为了他该死也死了的母亲,
为了阿尔文.汤普森,为了那个见死不救的老管家,还有太多人了,他一下子无法一一记得。
他恨不能痛快撕裂他们,让他们惧怕地尿湿裤子,
让阿尔文跪在自己面前,涕泪不止,为了恐惧而扭曲。
直到那个人出现在大门时,
伦恩又忘了,遗忘了满腔愤怒,
愕然的眼光中彷佛得到救赎。站在门前一身合宜优雅的衣着,
干净的面目与浅透金发,朱利恩如同天神的姿态,看在伦恩的眼中,
就和他的兄弟们相同,曾有数秒感到万分羞愧与景仰。
直到那个男人,仅只是和蔼又慈祥地轻揉阿尔文的发顶,
再不分给他们一点眼神,将他们当成几只最肮脏低贱的垃圾。转身离开时,就像日照移动它温暖的步伐,
徒留一室冰冷晦暗。
伦恩感到那扇照入绝望窗边的日光被关在外头,感到浑身发冷。那不是失望,他无法抑止地发着颤,麻木的胸口再也不为任何人而发狂憎恨。他直直的注视着那座转角,
即使再也看不见如同天使那般美丽却冷酷的男人,即使走回来的阿尔文察觉了他的目光而厌恶地上前踢踹,他死瞪着那座转角,有些疯狂地勾起唇角。
他,
在爱上了朱利安的同时,也恨上了他。
是的,胸口痛苦的吶喊,要他得到朱利安,
亲手压在他的背脊并且生生拔下他的双翼,让他苦闷地跌落人间,
把他绑在床脚,一辈子也不准逃离。彷佛快要裂开的脑袋这么叫嚣着,
掩盖了耳边那道稚嫩声嗓夹来的恶意贬低。
也许是因为伦恩的异样实在太过明显,阿尔文更因此对他特别「照顾」,嫌弃那张执着扭曲的表情太过难看,微笑着命人将他的脸压入外头专门放置肥料用以施肥的水糟,
那是座充满恶臭且脏得彻底的容器。伦恩被拖着趴在前头时,
他看见他的兄弟们眼中不信和痛苦憎意,他们狂怒而再也无法隐忍,对着压制的仆人回以反击,妄想要救出他们的兄弟。
但是还是来不及了,
头颅淹进放满恶臭的水面时,伦恩却突然平静下来,他闭着眼,任口鼻侵入作呕的液体之中。他想,有一天他会让阿尔文有同样下场,
他会让那个有幸和朱利安拥有相同颜面的可悲人类做出他曾对其他人做的事情。
当伦恩被嫌恶地丢在水糟旁,尾随阿尔文远去的仆人失了讨好主人的机会也不再愿意留下,伦恩趴在溅满肥料的泥地闷声咳嗽,急忙上前拥抱的人也只会有他的兄弟,他是如此的肮脏,
脏得谁也不肯接近。
他的兄弟眼眶因为愤恨而布满血丝,
当然再利落的拳脚也比不过众人围攻,狼狈又伤痕累累的模样,并不比伦恩有好上几许。
一直沉默着的弟弟基思不知哪里找来了水管,
开启冰冷水柱打在他们身上,
渐渐退去的脏污淌流一地,却带不走已经坏掉的部份。那些美好仁慈的天真想法就像在嘲笑他们。
伦恩仰起头时,
嘴角勾勒着清丽笑意,对着担心着他的兄弟们,笑着道:「马里奥、基思,我没有疯唷,只是太恨了而已。」
是的,就连沉默的两人也心灵相通地有了同样的思绪,
在他们的心中,有着同样程度的恨意,
同时,
也有同样的悲伤。为他们心中那位天使的无情背弃。
只是伦恩终究会等到的,纾解他心中找不到出口的恨与伤心的方法,不管是对待朱利安或者阿尔文,
也不管那些纾发是否能使他得到解脱,伦恩总是会这么做的,他会把阿尔文加诸在他们身上的一切回溯给他,
也会把朱利安依照伦恩心里所催促的,如果朱利安没有翅膀,他就在他的背上纹上封印,
然后绑在床脚,一辈子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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