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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转角 BY:凉雾 [177k] (点击:1077次)

转角 BY:凉雾 [17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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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转角 BY 凉雾

人与人之间,讲缘。
而缘,妙不可言。
正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可见缘亦有深有浅。深的,缠绕一生;浅的,擦肩而过。
那我和刑锋之间算什么呢?
……孽缘?
明明只是小时候在人生的道路上曾经同行过那么一小段而已。之后,大家不可避免地分开走向了不同的岔路。渐行渐远,春草横生,有人沿途风光无限,有人一路坎坎坷坷,为什么?为什么截然不同的两条路偏偏弯弯绕绕了一大圈后又撞到一起去了呢?!
……
亲爱的命运大神啊,如果我们的重逢真的是由你在操控,顺便带着愉悦的神情看好戏的话,那我要满怀深情地对你说出三个字:
干—你—娘!

——某年某月某日,乔慧臣不为人知的隐秘内心独白

“……那个人是谁?”
原本流畅的工作报告忽然被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给打断,郝大通‘呃’了一声,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那个坐在真皮转椅上的男人。
男人是刚从千里之外的另一分区调来的新老总,未婚、英俊、三高人士,于是这次人事调动赢得了分公司全体上下女职员的一致肯定和欢迎。
只是苦了他们这些男同胞。尤其,是他们这些需要和他打直接交道的部门头头们。
男人有一个很少见的姓:刑。刑锋。
这是个无情的名字,而他那形于外的气质则刚好证明了这一点:冷硬、锐利、毫不留情,象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
平心而论,男人的个性并不怪,也的确是让同性也叹服的美男子。只是,怎么说呢?和这样的上司相处给下属造成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他的眼睛实在是犀利得过了份,在那双寒星般眼睛的注视下,任何客观理由都会变成苍白无力的辩解之词,明明没做亏心事无端端都觉得心虚。
“找你的吧。”
男人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往后看。他的语气不是问话,而是肯定。也听不出他简短的话中是否带着不满。郝大通有点心惊,昏头昏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
整面的玻璃墙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办公大厅的动静。以前早就知道这一壁镜子的奥妙:从外面看里面是看不到的,但坐在房间里的人却可以对外面的情况一览无遗。职员们提到这个总会笑称‘我们是金鱼缸里的鱼’,郝大通这次算是亲身体验到了。
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但外面仍然灯火通明,没人敢在老板还没下班的情况下自己先走,有事的做事,没事的找也要找点事来做。在所有人都埋头工作的情况下,那站在他办公桌前四下张望的瘦削背影就显得相当醒目。
郝大通一眼就认出来人,暗暗松一口气。转过头笑容满面地解释:“他是资料查询室那边的职员。每个星期一会送数据上来。”虽说已是下班时间,但多年职场生涯告诉他,这个时候或是让老总误会这是私人事务的话,对日后的升迁是相当不利的。
男人哦了一声,眼睛却象钉子一样还是盯着外面。过了很久才把视线收回来,仿佛很随意地问了一句:“资料室现在是你在管?那边有几个职员?”
“两个。是临时工,没算在编制内。”
男人点了点头。
“好,把报告给我,我自己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郝大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乔慧臣正在翻阅当天的报纸。肩膀上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来了啊?”
出了总经理办公室郝大通就没那么拘谨了,和乔慧臣之间也没有那种特别明显的上下级观念,两个人就象朋友那样。“等很久了吧?怎么不打电话叫我。”
话虽如此说,但他也知道乔慧臣是个很懂事的人,每次上来看到他不在的话,只会静静等着,从来也没有打过他的电话。‘打扰到你不好,等一等没关系的。’乔慧臣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让郝大通很是感动了一下。必竟现在这个社会懂得为别人着想的人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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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老道的作者写的文看着就是舒服,还不错,不过不太喜欢受的过于矜持过于磨叽,尤其是番外,完全耐不下心来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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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贴一下番外

《转角》番外

  新的日子开始了。
  虽然已经有了生活将作出大变动的觉悟,但事实上,两个人的生活和以前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刑锋其实是相当希望能够同居而不是到了睡觉的时候就要回到对面。他希望和乔慧臣之间有爱有性,有家的感觉。不过心里也很清楚,虽然乔慧臣认可了他,但那种一经确定关系立刻打得火热,你侬我侬水乳交融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乔慧臣是个慢热型的人,又有洁癖,不给他时间适应是不行的。
  搞不好,又是一个漫长的五年计划吧。
  小柯对他非凡的耐心深表钦佩,竖起大姆指,眼中的神情仿佛在说‘老大,神人也……’。
  唉,他也不想步入无性婚姻,但实在是把他拐到手不容易,以前那种接近犯罪的事情是可一不可再,不然很容易就令他产生‘难道你说喜欢我就是成天想着做这种事’的反感。现在这种情形虽说不尽如人意,但,能够随时摸摸他、亲亲他,身体上有所接触,嗯,和以前比起来,已经是属于破格的待遇了。
  再进一步的接触嘛,那就需要乔慧臣自己有所觉悟才行。
  乔慧臣发现刑锋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每次他在厨房忙活的时候他就会跑到厨房门口来跟他聊天,本来这倒没什么,但只要他一转身,即使背后没有长眼睛,但也可以感觉得到那股炽热的视线。
  那种视线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是清楚的。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产生强烈的欲望,这对他来说很是匪疑所思。自己这个身子就这么……让他喜欢?
  好吧,他承认性生活是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理解男人对性的急切需求,在他答应了和刑锋试试的时候也已经有了要和他做爱的觉悟。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他心理上对这件事有一道坎,和刑锋在一起,不跨过这道坎是不行的——怎么能剥夺刑锋正常的性需要呢?所以还是很努力地去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
  这段时间,他即使上网也很少打游戏,多数时间是在浏览一些同志网站,想对此有个比较全面的认识和了解。国内同志的生存状况、性交的方式和体位、注意事项以及事后的清理和卫生、还有某些专用名词,他都已经了解得不少了。
  刑锋当然把他的努力都看在眼中,他建议他下载一些GV片来看。
  欧美的GV是兽性的,无情节无美感,看了说不定会令他反胃。所以刑锋很聪明地推荐了一些日本的片子。
  本来他是很想和乔慧臣一起看的,夫妻一起看这种片子会增添性趣,说不定还可以欣赏到他意乱情迷的样子,甚至,有可能在气氛合适的时候将性趣进行到底。
  但乔慧臣坚决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这种片子怎么好两个人一起看?太丢脸了啊。
  所以二话不说就把刑锋推出门,叫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悻悻地坐在客厅处理公务,一边心痒痒地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满脑子都转着色情念头的男人工作效率为零,发现自己根本看不进那些枯燥的数字时索性把文件丢开,一心一意幻想起里面乔慧臣的反应来。
  象他那种禁欲的人不知看那种片子时会不会也有冲动呢?把自己赶出来会不会是在自慰呢?那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迷醉吧……
  想到乔慧臣的反应,他反而硬起来了。
  大着胆子蹑手蹑足摸到门边,试探地轻轻摸上门把。
  ——这门锁有问题,没办法反锁,风大一点儿都会把它吹开。
  轻轻一扭——哈哈,开了!
  悄无声息地推开一道细缝,男人鬼祟地窥视里面的动静。屏幕上两个主角正干得如火如荼,小受仿佛享受到极点,啊啊啊啊不停叫着。男人急切地转动目光,想看看此时乔慧臣会有如何的反应。
  乔慧臣蜷着身子坐在床上,没有如想象中DIY,相反,他瞪着屏幕上欲仙欲死的两人,咬着手指,脸色有点发白。脸上表情复杂,集中了困惑、害怕、惶恐和不可思议等各种情绪。
  ——虽然对男男性交方式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但这样亲眼所见,到底还是有一定的心理冲击。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就把自己和刑锋代入到屏幕中:脱光衣服,裸裎相对,那么羞于见人的地方坦露在他面前,然后……用手指还不算,还要将他的XX放进到自己的OO……
  ——怎么装得下啊(惨嚎)?!
  乔慧臣最后出来的时候神思恍惚,脚步轻飘。
  刑锋看他一脸受了打击的样子,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一直到快要吃晚饭的时候,乔慧臣终于忍不住,带着一点颤音发问,“……会不会肛裂……?”
  “在做了润滑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的!”刑锋立刻抓住机会,首先就斩钉截铁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让他先吃一颗定心丸。然后,再以纯医学的角度灌输理论知识。“人的肛门入口大约有……勃起的阴茎大约有……所以只要做好放松润滑步骤……”
  这种冷静严谨理智的科学态度对乔慧臣那颗惶惶的心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有理论为基础,多少令他放心了一些。
  刑锋偷眼觑他,见他垂着头,大概仍在作激烈的内心挣扎。男人蹭过去,邪恶地在天平的一端添上对自己有利的法码。“……乔慧臣,其实那件事……滋味真的很不错喔——”
  乔慧臣抓起一个椅垫就拍到他脸上。
  男人抓下椅垫,不死心地继续引诱,“我会让你很舒服——”
  啪,又是一个。
  “真的——”
  乔慧臣气急败坏,伸手就去抓第三个,刑锋眼明手快,先他一步把它抢过来抱住。两人大眼瞪小眼,斗鸡似的互瞅了半晌,乔慧臣终于象缺了水的植物一样蔫下去,垂头丧气,“我觉得不好意思……”
  “……我理解,我理解。”刑锋就是看不得他低落的样子,马上就把椅垫往旁边一扔,然后坐到他身边。“你脸皮薄,开始的时候觉得不习惯也是正常的……不过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你也不要太介怀……”
  可是,自己的裸体实在是太凄惨了啊。
  乔慧臣有点自卑地想:又没有刑锋那么身材好,没有什么肌肉,皮肤也因为常年待在屋子里而稍嫌苍白,这样的身材要在刑锋面前宽衣解带?……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阅尽春色的,真的要做的话,只怕脱光衣服他就后悔了吧,根本一点看头都没有嘛。
  而且,自己在这方面经验又不丰富,什么棋逢对手大战三百回合这种事他可做不到!就算上了床肯定也是僵硬得象块木头一般,说不定还不如玩充气娃娃呢。
  半吞半吐地说出自己的顾虑,听得刑锋差点喷笑而出。
  唉,服了……
  乔慧臣的心思果然是很细腻啊……
  ……
  “咳!”男人咳嗽了一声,搂住他肩膀,尽量很正经很严肃地告诉他,“乔慧臣,你知道吗?有个作家把女人分为白玫瑰和红玫瑰两种。”
  “张爱玲嘛。”
  “嗯。有人说,最棒的女人呢,会身兼这两种特性。既有白玫瑰的贞静幽雅,也有红玫瑰的热情奔放。”
  “这就是出门是贵妇、床上是荡妇比较文雅的说法吧?”
  “……也算吧。”
  乔慧臣有点奇怪地看着他,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很有这方面的潜力。”男人仿佛为了加强他的信心似的,严肃地点了点头。
  “……”虽然是夸奖,但谁希罕这样的潜力啊?!
  再说……为什么这个身体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却知道这么清楚?!
  “呃……因为…曾经…有过…一个实践的机会……”偷眼觑他,发现乔慧臣嘴角微微抽搐,男人立刻聪明地不在这件事情继续打转,“总之,相信我!你敏感的绝对不止你的心。”还有你的身体。
  所以不用怕迷不住我。
  ……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极力赞美起了作用,两天之后,在刑锋又一次挨过来磨磨蹭蹭进行性骚扰的时候,不堪其扰的乔慧臣终于叹了口气,困惑地道:“你……真的这么想做?”
  “嗯!”男人立刻诚实地点了点头。
  “……”乔慧臣思索良久,终于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心情闭了闭眼睛,十分悲壮地道:“好吧!”豁出去了!
  男人静了片刻,象个孩子一般猛然欢呼一声,然后,二话不说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喂!”乔慧臣大惊,一手搂紧他的脖子,一手却握紧了炒菜的锅铲,“至少也要等吃完饭吧!”
  什么?还要吃饭?男人脸上顿时就露出很失望的表情。
  这次乔慧臣坚决不心软,挣扎着下地,把他推开三尺远,“色鬼。”一说完,自己脸孔先红起来。自己哪有一点让他贪图的美色啊?真是往脸上贴金。
  在男人一直说着‘我们两人吃不了多少,随便弄弄就好了’的要求声中,饭菜摆上了桌。而这顿饭,也成为两人重遇以来吃过的气氛最为诡异的一顿饭。
  刑锋匆勿扒完一碗,便坐在对面眼光炽热地看着他笑。直把乔慧臣看得骇异不已,头都几乎要低到桌子下面去,捧着饭碗一颗一颗的数饭粒。
  现在他的心情,就象死刑犯快要被持行枪决。虽然法庭判的时候豪气万丈‘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底气就越来越弱,不知道是谁说过的,‘人类最大的特点就是犹疑’——只要有多余的时间考虑,马上就忍不住要退缩。
  但这个时候说不行的话,也太那个了吧……所以只有硬着头皮上……
  ……
  “我洗碗……”
  “我来洗!”男人很痛快很主动地接过这个平时他最为痛恨的任务。那股急切劲儿,让乔慧臣实在是忍不住要怀疑为了节略时间他会选择把这些碗装成不小心的样子摔到地上然后直接扫进垃圾筒。
  “……还是我洗算了。”乔慧臣连忙追进厨房去,“我吃饱了正好站着消化一下。”
  “这样啊。”刑锋想了想,觉得一吃完饭就滚上床的确对肠胃不是太好。“好吧,那我先过去拿点东西。”上次没用上的杜蕾斯……
  乔慧臣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他会去拿什么东西。他对即将到来的夜晚深深觉得胆颤心惊。以刑锋这种急切爽快的热情,到了真正提枪上马的时候一定会把自己啃得一点儿渣都不剩吧?一定会是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夜晚……天啊,地啊……
  这种恐怖的想象让他实在很想马上冲出门坐上车,有多远跑多远。但如果真的那么做,刑锋怎么办呢?他一定会很生气……
  一边手脚发软地洗着碗,一边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左右徘徊。
  想着想着,左右为难,自己也忍不住对这种前怕狼后怕虎的个性生起气来。
  乔慧臣你怕个P呀!砍头不过碗大块疤!何况这还不是砍头呢!自己答应的事情还犹犹豫豫的,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狠狠骂了自己一通后,觉得胆气又壮了起来。自暴自弃地加快速度洗完了那本来就不多的几个碗,一边发狠地想:就算是受罪,老子咬咬牙也挺过去了!
  这么一种心理建设还是很有用的。刑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乔慧臣已经洗完了碗,仰着头以一种非正常的从容从他身边擦过,“我先去洗个澡。”走进浴室。
  ……
  以一种献祭般的悲壮心情认真地洗了澡,各种隐蔽的地方都搓了又搓,也打了两遍香皂,又忍不住好好刷了牙,然后在自己手背上呵了口气,细心闻闻会不会什么奇怪的异味。最后,站在镜子前,鼓起勇气看了看将要以身饲龙的苍白自己。
  这一看,勇气就消了大半。
  看一眼……
  再看一眼……
  再再看一眼……
  好吧,再作一分钟的心理建设就出去……
  ……
  十五分钟之后,门上响起剥啄的敲门声,然后是刑锋带着笑意的声音:“乔慧臣,你从下水道逃跑了吗?”
  ……
  ……
  啪嗒一声,门开了。
  乔慧臣穿着整整齐齐的睡衣面无表情走了出来。
  明明是那么舒适的衣服,却被他穿得象中山装一样,扣子扣得严严实实。几乎是迈着正步走到床边的,然后掀被、上床、躺下、盖好,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刑锋再盎然的性趣也被他这异于常人的反应给逗得笑起来,摸了摸鼻子,他点头道:“好,我去洗澡……很快就出来。”
  他果然出来得很快!
  乔慧臣本来正直挺挺地瞪着天花板发呆,一听到开门声,立刻闭紧了眼睛。
  虽然闭着眼,但可以感觉得到男人来到床前俯身看他时挡住光线的阴影,以及呼吸时隐隐的热气。乔慧臣薄被下的身体僵直发硬,双手握拳贴紧在腿边。他的长睫毛无意识地颤抖,这景向看在男人眼里,想起以前曾经有过嘴唇刷过他睫毛的幻想,实在是忍不住就想凑上去吻上他的眼皮。
  不过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时候,轻率地碰触更加会吓到他吧。
  男人按捺住碰他的欲望,想了想,在床前蹲下来,用一种诱哄的声音开口,“乔慧臣,你看看我。”
  ……
  床上的人半天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一线眼帘,睃了睃他。
  男人脸上有止不住的笑意,“我长得很象魔鬼吗?你怎么一脸‘我是祭品’似的表情?”
  乔慧臣忍不住嗤地一下笑了出来。
  男人松一口气,“好了,好了,笑了就好了。别那么紧张,我不会弄痛你的。”
  乔慧臣咽了口口水,有点委屈地道:“我……我要喝点酒。”
  喝酒?
  男人立刻想到那一晚他喝醉后的妩媚神情,“好!”
  男人想的是:酒可以助兴。
  乔慧臣想的是:酒可以壮胆。
  男人兴冲冲地过去拿了瓶苏格兰威士忌,倒了两杯,自己的还没触到唇边,乔慧臣接过去却已经一饮而尽。
  ……
  咂了咂嘴,意犹未尽,“再来点。”
  ……
  又一杯下肚,感觉仿佛还差那么点火候。
  “还要。”
  ……
  喝了第三杯,他困惑地皱起眉,“我怎么越喝越清醒?这不是假酒吧?”不是说洋酒的后劲很大吗?
  到了这个时候刑锋也看出他的意图了,“乔慧臣,”他迟疑地开口,“虽说是壮胆,但你不会象那个笑话里说的那样,喝到最后反而会握着酒瓶大吼‘谁敢动我’吧?”
  乔慧臣嘿嘿笑道:“有可能喔……”
  刑锋看了他半晌,忽然伸手把他手中的酒杯接了过去,“算了,不要喝了。”
  “咦?我还没喝够……”
  “你打算喝醉了让我奸尸?”
  “那,我……”
  男人扭头看了看四周,伸手取过自己解下的领带,刚做出往乔慧臣眼睛蒙去的动作,后者立刻惊慌地叫起来,“干、干嘛?我没有玩SM的癖好!”
  男人脸黑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拜托,我也没有!”
  “那……那……”
  “不是对我有百分之七十的信任度吗?那就全拿出来,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也提前预支,相信我好不好?”
  都到这个地步了,好象不信也不行了吧。何况,自己也的确没有在行事过程中一直盯着他看的胆量。
  细想起来,也觉得男人的耐心的确好得出奇,而自己,也实在是太麻烦了一点。简直都和女人差不多了。
  认命地让他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男人扶着他慢慢倒在床上。
  知道他虽然失去了视力,但全身每一个细胞却更加警觉敏感地在探测着四周的动静,所以男人很小心地控制自己,不让那种侵略感迫不及待地透出来。他每一个动作都放得极缓,每一句说话都说得极慢。
  “不要怕…有什么好怕的呢?你是在自己家里…很熟悉的地方…我也不会害你的对不对…?…所以你很安全……”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仿佛催眠一般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蛊惑却相当安抚人心。
  在这样反复的催眠下,体内的酒精仿佛也起了一定的作用,乔慧臣原本死抓着他手腕的手终于渐渐一点点放松力道,原本僵直的身子也慢慢放平放软下来。男人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知道这样做很有效果。
  “接下来…我会碰触你身体上的某些部位…例如眼睛、耳朵、手…你不要慌,我会很轻很慢,不会弄痛你的……”
  轻言细语的安抚着,男人很满意地看到乔慧臣微不可辨地点了点头。
  这个人平时满嘴谎言、口是心非、虽然不会说出来,但仗着自己知识丰富,常常在肚子里用刻薄的言辞腹诽看不顺眼的人。他的思想象风一样游移不定,心更难捕获。这样一个人,上了床却异常老实,实在让他又怜又爱。
  “那我先亲亲你的眼睛……”男人很温柔地说着,一边动作轻柔地慢慢将唇印了上去。感觉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底下的人眼皮在微微颤栗,男人停了一会儿,抬起来低低地笑,“这次我亲的自己的领带,下次我要真的碰到你哦。”
  这样暗示强烈的话令得乔慧臣面孔渐渐红起来,原本有点放松的心情忍不住又有点紧张。
  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力道又大了起来,男人轻声哄他,“嘘…放轻松…放轻松…还是象刚才那样轻轻亲一下就好……这次换耳朵好不好?”
  乔慧臣全身的血都往耳朵上涌了去,那上面仿佛生出无数的触手,张开探测的吸盘,紧张地感应即将到来的亲吻。
  男人低不可闻的轻笑了一下,小心地凑上前去,舌尖忽然在他的耳廓中快速一转。
  “呃——!”
  乔慧臣仿佛被电打了一下,整个身子痉孪地一抖,连脚趾都忍不住一下子蜷缩起来。
  “原来耳朵是你的性感带喔。”男人对这种探索游戏感觉颇有兴趣,“我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地方……”
  “你……”乔慧臣象是呜咽,又象是很费力,很有一点求饶意味的道:“……不要做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男人轻轻笑起来,“怎么算奇怪?这样,算不算?”语声稍落,已经温柔而敏捷地噙住他的嘴唇,似蝴蝶采花一般辗转吮吸起来。
  一边轻柔地使力止住他惊吓的挣扎,一边使出丰富的接吻技巧,尽可能地想让他领略到其中的美好滋味。
  乔慧臣嘴里有着威士忌的酒香,也有被酒掩盖了若有若无的牙膏清香。想到这个人在浴室里紧张地作着准备工作,男人就忍不住从心底散发出微笑来,越发温柔的对待他。
  大概是缺氧的问题,也可能酒精也开始发挥了作用,乔慧臣觉得被他这样长时间的亲吻着,脑子越来越晕了,不辨东南西北,也不知今夕何夕。不自觉地就发出动情的喘息声,听在男人耳中,更是要命的诱惑。
  加重了在他嘴上辗转的力道,舌头探入他嘴中尽情搜索纠缠。男人的手也没歇着,灵巧地挑开他睡衣上的扣子,一边探入衣中抚摸他发热发烫的身躯。
  很想听他的声音,男人放过了他的嘴,向下一路沿袭。努力地燃起他全身的大火,很卖力地挑逗他与自己一起奔赴欲海。
  体温越来越高,乔慧臣喘息着,语不成声。“刑…刑…”
  发现那炽热的嘴唇即使到了小腹也没有停下的打算,反而很有继续往下的趋势。乔慧臣被大大的惊吓住了。“不……”语声未落,一个温暖潮湿的口腔已经包含住他下体。
  “啊!”
  这一惊非同小可,乔慧臣立刻就吓得叫了起来,没命地扯开领带就想要翻身坐起。
  刑锋一把就把他按回去,惊惶地一抬头,一眼对上男人黑得见不到底的眼睛,乔慧臣就吓得不敢动了。那什么,命根子还在他手里握着呢。
  ——这情景令他羞愧异常,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乔慧臣,你觉得很脏?”男人俯身看着他,语调很温柔,却又别有一种魄力。“其实我也没做过这种事,但我不介意为你做。”
  刑锋的话听得乔慧臣脑子里象有千百只蜜蜂飞舞一般嗡嗡地响。忽然觉得嘴上被啾了一下,“好好享受。”
  很不卫生……
  ——这是乔慧臣脑中最后较为清醒的想法。因为他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立刻被下面传来的巨大快感给淹没了。一波波的快感如潮水般涌上来,简直要象把他溺毙其中。卫不卫生的问题他已经没办法想了,什么也想不到了,昏昏噩噩地,下意识就揪紧了床单。
  似欢愉,似沉沦,每一个细胞都分外敏感,每一处肌肤都张着嘴在渴望什么,在大叫着射出来的时候,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眩目的白光,整个身子似乎都在片刻之间分裂成亿万万个分子……
  射精后的身躯散发着毫无防备的脆弱和无力。
  看着他软绵绵地瘫在床上张着嘴喘息的迷失模样,男人眼中有着赤裸裸的爱意。俯身下来亲了他一下,取笑道:“感觉这么好吗?瞧你一脸失神的样子。”
  “呃……?”
  乔慧臣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好半晌,糊里糊涂的脑子里才慢慢反应过来刑锋话中的意思。
  然后,不可抑止地,面孔就又渐渐染上一层绯红。
  ——太丢脸了……自己竟然叫出来了…
  又羞又愧,看到男人还用那种含笑的眼光在看着自己,一时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既然床上没有地洞,那,抓个枕头过来死死盖住自己的脸……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男人看着他这种孩子气的反应,忍不住就呵呵笑起来。这人的脸皮竟然薄到这种程度,只不过是一次射精而已,就羞愧得恨不得让自己就这么憋死的样子。
  稍微用了一点力才把那只枕头从他脸上取下来,乔慧臣又别扭地用手肘挡在脸上。男人笑着拉下他的手,把他烧得透明的面孔扳过来,微笑着安慰他,“成年人欢爱是很正常的啊,乔慧臣。”
  不说这种话还好,说了更让他无地自容。
  刚才,自己竟然象个女人似的,那什么,叫床?
  明明一向很有自制力的,怎么就失去控制的叫出来了呢?
  乔慧臣暗暗咬紧牙关,决定待会儿不管他怎么弄也不能再发出声音来了。男人仿佛看出了他的打算,笑吟吟地又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别跟身体本能作对啊。”有一种恶劣的心态开始悄悄冒头,嗯,过会儿,他一定要让乔慧臣忘我的叫出来!
  不动声色地取过床头的润滑剂,男人开始进行下一步。
  那种冰凉滑滑的东西经由刑锋的手指一触到他的皮肤,乔慧臣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冷,而是心中清楚地知道甜头已经吃过,接下来就是受罪时刻了。
  一紧张,肌肉本能一阵收缩,刑锋手指的头一个指节立刻被紧紧吸住,那种紧窒感令男人的眉头顿时就痛苦的跳了一下。该死,他已经忍得很辛苦了,这种无意识的诱惑更是雪上加霜。
  那种从来都没被什么东西插入过的地方,此时忽然探入一节手指,虽然因为润滑剂的关系并不会觉得很干涩,但那种怪异的感觉还是令得乔慧臣忍不住就身子一缩,呜咽地求起饶来。
  “很…很怪啊…”
  “很快就会好的…别怕啊…”一边说着安抚的言辞,一边温柔地套弄他的前端转移他的注意力。“放松…别紧张…乖,放松一点就好…对,对,就这样……”
  尽量如他所愿的把身体放松,乔慧臣皱着眉,指尖微微地抖。虽然前面又传来刚才尝试过的快感,但后面那种鲜明的被手指按摩插入的感觉却仍然令他挂心。为什么他不晕过去呢,如果他晕了、醉了、睡了,不管怎样都好,刑锋再怎么为所欲为他也不知道,总比这样清醒白醒地明知道他在做什么来得要好啊。这种难耐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
  紧闭窄小的穴口经过不断的按摩扩张,包容力仿佛提高了那么一点。
  男人试探着再滑入一指,听到乔慧臣因为些微的涨痛感发出微不可及的一声轻哼。仿佛是为了躲避,他象蛇一样在床上扭动,喘息里带着隐隐的哭音,而全身又紧绷起来。
  ……
  男人向天翻了一个极度忍耐的白眼。看到他这样媚人的一面却还要强行按捺,这实在是一种自虐的行为。如果不是因为顾虑到乔慧臣是第一次一定要给他留下对性爱的美好印象,那他还真不会这样委屈自己。
  感觉到自己热腾欲爆的欲望,男人一边闭着眼咬着牙用尽全身力量才忍住不至于就这样泄出来,一边努力地加快了手上扩张的步伐。
  适应了最初的涨痛,渐渐也有了一点很舒服的感觉。大量的润滑剂起了极好的作用,手指插入其中游刃有余,不停地抽动按压摸索,令得敏感的内壁一阵阵地酥软发麻。而那种麻痹过后,一股异样的快感更是绵绵密密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再加上前面又一直被温柔的套弄着,乔慧臣这种生手怎么敌得过这种前后夹攻,很快就一阵抽搐,忍耐不住的又泄在刑锋的手上。
  脑子里完全是一团浆糊,身体也轻得象化作了一粒尘埃在宇宙间无主的飘浮,没有力气,连抬抬手指这种简单的动作都象是变得很费力。乔慧臣象一团棉花般虚软地瘫着不能动。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刑锋的手指忽然从体内抽了出去。然后,他把自己翻了个身,又塞了一个软软的枕头在自己腹下。很想问他干什么,但嘴唇蠕动了两下,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男人这样做的时候仿佛看出他眼中微弱的疑问,安抚地回答他,“乖,这样你会舒服一点。”边说边开始快速的脱去身上的衣服。
  悉悉碎碎的衣料摩擦声,然后自己的腿被掰了开来。知道他跪在自己双腿之间,也感觉到两人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的滚烫触感。隐隐约约已经清楚最担心的正戏即将开始,心提了起来,还是害怕,但实在是手脚发软拿不出逃跑的力气,只能那样虚软的卧着,任他作为。
  有一个火热的东西拨开了股缝,一点一点挤进自己的身体,那种粗大,远非几根手指可比拟。身体遇袭时的本能反应令他一下子就绷住,想失声痛叫,却因为怕丢脸而一口咬在自己嘴唇上。
  “放松……”男人粗重的喘息,锲而不舍地想要旋转着进入。
  事情还没有到来的时候人们常常会觉得很害怕,但真正事到临头,自己的反应却又往往比当初想象的要镇定得多。
  乔慧臣已经知道太紧张只会令自己受罪,所以也尽可能地放松肌肉。感觉到它一点一点的进入,所经之处粘膜被一点一点的绷开。这种缓慢的、被撑到极致的疼痛令得他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但他拼命咬着下唇,坚持不发出声音来。
  小时候去医院打针,别的孩子都痛得哇哇地大哭,只有他,就算是打那种青霉素的表皮测试也会极力忍着象没事人一样,只因为想听大人夸奖的那一句‘真勇敢’。如果他连这种隐忍的能力都没有,那又怎么可能度过小学时那段岁月而活到现在呢。
  在一阵昏眩当中,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已被刑锋填满,甚至那种筋络脉动在自己身体里微微抖动的感觉都相当鲜活。迷糊中,想到了过年时灌的香肠,那薄薄的肠套也是这样被一点点的填满终于变得饱满粗大起来的。
  这样苦中作乐的联想令他有点想笑,但嘴角微微地翘了一下又很快就被那股贯穿的疼痛给拉了回来。
  刑锋发出一声如入仙乡一般的感叹。
  太紧了,象被一个小两号的避孕套给箍住了似的,可是,又很舒服。
  乔慧臣身体内部紧热得不象话,正如他想象的那样,实在是让人蚀骨销魂。
  知道自己虽然耐心地做了扩张的步骤,但这种事仍然会带来不可避免的痛楚。因此,将身体覆盖在他之上,男人并没有迫不及待地急着律动,而是一点点的轻吻着他的后背和脖颈,温情的安慰他。
  吻到他颈侧时才发现身下的人一直紧咬着嘴唇在极力忍耐着,这样隐忍的乔慧臣令男人从心底里怜爱起来,伸手松开他的牙关,“别咬自己,嗯?”
  下唇已经留下了好几个深深的牙印,男人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原本只是温情的、绝无情色意味的动作,却在这样近距离地看到乔慧臣带着一点痛苦的表情哆哆嗦嗦开始吸气时而渐渐有了欲望的意味。
  手指探进了他嘴中,轻柔地爱抚着他每一颗牙齿,然后,更深的深入、搅动、逗弄着他的舌头。条件反射地分泌出很多的唾液,乔慧臣发出含义不明的唔唔声,听到这样的声音,男人的呼吸粗重,被挑拨得欲火焚身。
  “我要动了……”喘着粗气让他有所心理准备,先试探地摇摆一下腰身,立刻就听到身下的人发出一声忍耐的、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的低吟,身体也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似乎是已经比较适应了。
  男人于是不再迟疑,牵扯着银丝的手指取出来,双手穿过肋下固定住乔慧臣的双肩,他一下一下地顶撞起来。
  开始还只是小幅度的动作,频率也并不十分快。乔慧臣很想忍着不出声的,但是每一下用力的撞击还是将他的声音撞了出来,虽然很小声,但那种细小的满含着欲望痛楚和快感的呻吟还是令他觉得丢脸到极点,只好驼鸟地将脸埋在枕头里。
  但虽然如此,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闷闷的哼声。这种若有若无的隐忍呻吟,比起那种放肆张扬的尖叫还要令刑锋来得兴奋。最初的顾忌已经渐渐消退,他忘我地加重了撞击的力道和速度,发狠地在乔慧臣身上大力驰骋起来。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乔慧臣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却觉得他每撞一下,自己的脑袋就昏沉一分。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椿米用的石臼,而刑锋就象那杵一样,每杵一下都撞在了最深的地方。终于,他忍耐不住揪紧了床单,低低地哭起来。
  不知道这样猛烈地抽插了多久,刑锋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了一声,猛然挺身,精液汹涌而出的时候,也一口重重咬在了乔慧臣的脖子上。
  敏感柔软的内壁,感应到一股滚烫火热的液体,乔慧臣难耐地低呼了一声,也痉挛着射了出来。
  高潮之后,两个人都闭上眼彻底放松了身体,频率一致的深深喘息着。刑锋并没有马上就抽出来,而是颓然地就着连接的姿势放任自己覆在他身上,感觉着高潮的余味。这样的姿势,让他清楚地知道两个人的心脏在同一位置重合着跳动,如果在这个时候天外飞来一箭,将两人这样一箭穿心地钉死在床上,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死法。
  “……我弄痛你了吗……?”
  那种甜美微妙的恍惚过去之后,男人隐约回来的理智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实在是忘了情,明明知道应该要很温柔的对待他,怎么最后却越来越狠了呢。
  乔慧臣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样酣畅淋漓的经历于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也许是经历了三次高潮,也许是洋酒的后劲终于发作,他觉得很累,很想睡,就连迷迷糊糊中听到男人因为等不到他的回应而紧张地说‘我看看’然后感觉到他抽出来用手做出了拨开股缝的动作——虽然觉得被他那么认真的观察那里会觉得相当丢脸,但也实在是没有了多余的力气来回应男人的问话。
  “呼……还好没有流血,只是红肿了。”男人松了口气,有点得意起来。
  “我说了你很有潜力吧……?”爬上来倒在他身边一看,那人已经意识昏沉地睡过去了。
  ……
  男人失望地自语,“我才做了一次啊。”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恢复的下身,觉得就这么鸣锣收兵的话实在是有违天道和人道,很有把这个人摇醒的冲动。“乔慧臣!”
  被他呼唤的人半梦半醒地微微抬了抬手,含糊不清地低呓道:“别叫……”
  男人懊恼地撸了撸鼻子。知道他累坏了,但又很不甘心就此收场。看着那个人微张着嘴显得有点迷糊的睡相,男人威胁地告诫他:“再不醒我就这么做了哦。”
  乔慧臣如果是清醒的话,只怕抓起一个枕头就要向他丢过去。但是他的确是太累了,实在懒得再思想下去,随口就轻轻嗯了一声。
  ……
  虽然得到了事主的同意,但男人的脸反而更黑了。
  累到这种程度啊……
  真的有点想他睡他的,他做他的,但是想到这个人毕竟是第一次,如果没有节制的继续做下去,搞不好真的会流血也不一定。
  算了算了,就让他养精蓄锐,好好储存体力,反正来日方长。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乔慧臣骇异地发现自己竟然睡在男人的怀里。
  颈下枕着男人的左臂,右臂却搁在他的腰上。而两个人,都是赤裸着,未着片缕。
  这么亲密的接触,实在令他大吃一惊。尤其,是感觉到身后男人昨晚行凶的凶器就抵在自己臀部。
  虽说这个时候一点儿威胁感都没有,那个东西相当柔顺地潜伏着,但乔慧臣头皮还是一阵阵地发麻。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想离开他,但也许是动作太大,也或许是男人太惊醒,男人还未睁眼,立刻将他往回一搂,又抱回原位。
  ……!!
  “别动哦。”男人早上的声音特别低沉,有一种平常看不到的慵懒。但这样的音质,说出的话来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胁,“会走火的。”
  乔慧臣本来就觉得头皮发麻,听了这句话,立刻就僵得跟个木头人没区别。
  昨晚那一幕又在脑海里生动地浮了上来,现在睡醒了再来回想,简直不敢相信昨晚那个在男人身下呻吟高潮的人是自己。
  “乔慧臣…”男人从后面搂着他,原本是搁在他腰上的手,现在却渐渐不安份地移动起来,在他胸口缓缓摩梭。
  乔慧臣一把就抓住那只可恶的手,“你…不要乱摸……”发觉自己的身体又在开始发热,乔慧臣就羞愧得想要撞墙。以前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这么敏感啊,难道自己真有荡妇的潜质……?!
  男人把他翻过来,逼他跟他面对面。
  在这样明亮的天光和清醒的意识下,乔慧臣简直不敢与他对视,眼光闪闪缩缩盯着刑锋的喉结。
  “乔慧臣。”男人使了点力才把他下巴抬起来,“我有话要说,你看着我啦。”
  乔慧臣哼哼道:“说啊……”
  男人在他嘴上飞快地啾了一下,才很正经很温柔地这样告诉他:“昨晚我觉得很开心、很满意,很久没试过这么投入的做爱了……乔慧臣,你的魅力不小哦。”
  ……
  虽然是很想得到男人肯定,但真的听到他这样说,乔慧臣反而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他这是要他说什么呢?‘多承夸奖’?还是‘您受用就好?’
  男人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催促道:“该你了。”
  “什……什么?”
  “对我昨天的表现打分啊。”本来很想直白的问‘我有没有干得你很爽’,但考虑到真的这么说的话,以这个人比绢纸还薄的脸皮搞不好会直接晕过去,所以只好含蓄地问:“你到底喜不喜欢?”
  乔慧臣脑子里嗡地一声,一下子就大了一圈。昨晚那种意乱情迷,是综合了各种因素才造成的。黑夜、美酒、刑锋的技巧、还有这个人赤裸裸的爱意……现在要他在光天化日头脑清醒的情形下承认他对那种事很喜欢?套用那电影里的一句话——打死我我也不说!
  涨红了脸,乔慧臣一声不吭。
  刑锋皱了皱眉,“看来是我技术有待提高…也可能是契合度不够…好,那我们再磨合一下。”
  “啊!”乔慧臣立刻就吓得叫起来。
  “嗯?”
  “还……还行……”
  男人不满意地皱起眉。“这么勉强?”
  “不……不错……”
  “只是不错?”
  “可、可以啦!”
  男人笑起来。
  知道这人比许多女人脸皮还要薄,这样的说辞已经是极限,顶多也就是这样了。没关系,迟早他会拐出他说出喜欢两个字来的。
  把他的头扳过来亲了一下,男人看着他发红的面孔,不怀好意地笑了一笑。“既然觉得可以,那我们继续吧。”
  “呃?!”小白兔终于意识到自己上了大当,但是,太晚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已经成了菜的猎物会又长出毛来跑掉?
  另,关于那个牙齿印能否保留那么久的问题。
  咳咳,这个问题,只能这样说……凉雾是CJ滴,是比白雪公主还白滴,所有H描写,一律参照前文大人们,大人们说做爱后会有吻痕那就有吻痕;大人们说小受身体内有死穴那就有死穴……凉雾没有原则的人云亦云……
  (《转角》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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