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老花镜
番外老花镜
周重一直以来都有些远视,所以他从念书的时候开始,就随身揣着一把老花镜,读书的时候拿出来戴上。文革时期周家上下逃到美国去避难,周重爸爸客死他乡,周重妈妈就守着爱人,定居在美国了。后来周重决定回国,周重妈妈便陪他回国。老花镜是他回国之前周重妈妈给他买的,黑框,有些笨重,但很结实。
在国内读了几年书,周重妈妈突然患了病,便催着周重结婚。亲眼见到他完婚,周重妈妈才回到美国,不久就离开了,葬在爱人身旁。
周重并不觉得十分伤心,事实上无论是亲人的离去或是他遭遇的种种挫伤,都很难令他伤心。他只是十分宝贝妈妈送的老花镜,一直不舍得换。人总是在走着,也许会在你身边停停,但终究还是会走的。也许只有那个一心一意爱你的人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你走得快他就追上两步,你走得慢了他就停下来等等。
周重曾经想过也许孙仁是一路人,毕竟他们同样冷情,不会要求太多。但她也还是走了,她找到了她愿意同路的人。
但东西不一样,像周重的老花镜,它没有脚,他可以永远地拥有它。周重拿府绸布仔细地擦拭,被三岁的周子知胡噜到地上,踩断了腿。周重头疼地想,有了这个小祖宗,估计家里就没有什么留得住的东西了。
周重把老花镜拿去修了。周子知六岁的时候,把它扔到洗衣机里,试验眼睛是否能像衣物一样清洗。结果实验失败,老花镜被强力的洗衣机缴了个粉身碎骨。
周重又拿去修,这次眼镜店的人拒绝给他修。他自己把眼睛拿回家,U胶粘了铁丝缠着总算又恢复了完整。
后来突然有一天周子知拿了把新的老花镜献宝似的递给周重,“你那个破破烂烂的眼睛就不要用啦!我给你买了个新的!”周重接过他的做工有些粗糙的老花镜,从此把旧的尘封。他喜欢,子知给他的东西他都喜欢。周重曾经想过,哪天孩子长大了离开自己,留着他的东西,也能怀念他。
周重一直知道他会离开,但他能拥有子知十几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他就已经满足。那个时候他已经四十多岁,老了,就算寂寞点也没关系。
但从收到周子知送的老花镜的那一刻起,周重突然觉得,他已经拥有了子知的太多东西,也许他会舍不得他的离去。
有那么一天,夏日的午后,周重一边随意地翻着书,一边思考他的宝宝离开,和他的宝宝在身边的问题。夏日蝉鸣吵得他有些焦躁,他拉开窗点了根烟,而蝉声更大了。烟气随着微风飘到了室内,周子知咳了一声,周重忙掐灭烟,去看周子知有没有被吵醒。
那一刹那,他的子知美得叫人难以直视。阳光勾勒出他柔和的轮廓,他的眉,他睫毛下的投影,他红润的嘴。他修长的脖颈,他的肩,他的臂膀,他的小腹,他的臀,他的腿,他的脚趾。每一寸,每一毫厘,周重目不转睛地一一扫视。
够了!
不能再看了!
他对自己说,但目光丝毫无法离开。
他的下身变得硬挺。以前不是没有过,他的子知总是喜欢在他的身上乱抓,给他洗澡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安分,拿浴缸里的泡泡孜孜不倦地在他的身上摸,有的时候抱着他,他还带着奶香的软软的身体在怀里扭动,碰到不该碰的东西,那个东西也会精神起来。但他不馋杂质,只是单纯生理上对刺激的回应。
没有那次像这一刻一样!他发现了他的美,他在三步之外看着他,用眼神猥-亵他,他甚至没有触碰自己,他就已经变成这样。而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呢。他甚至开始想象,他细嫩的皮肤,只有轻轻地一掐,就会留下青紫的痕迹。他一定一声抱怨似的轻吟,然后红着眼眶嗔怒地看着自己,说:“爸爸,你干什么?”他想在他的全身布满这样青紫的痕迹,用手,用唇,用齿。他恨不得将他食之下肚,一边揉捏着他一边把他撕碎,让他在他的怀里哭泣挣扎,声嘶力竭。
毁了他!把他变成你的奴隶,让他再也离不开你!
他从来没发现自己原来如此龌龊。他去卧室拿了张毯子给他盖上,遮盖住他□在外的身体。这个时候,他只想把手放在他的身体上,感受他的柔软。
周重一声叹息,起身。颤抖地点了一颗烟。就这样站在周子知面前抽了起来,甚至忘了会熏到他。果真周子知很快被他熏醒,他支起身子,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轻轻地问:“爸爸?”毯子从他的肩头滑落。
让他渴望得无可抑制的肌肤再次呈现在他面前。
周重突然发现,他的体内一直沉睡着一只禽兽。蛰伏了数十年,突然有那么一天,就在今日此刻,凶猛地苏醒了。
一定是他爱得太深,给得太多,一不小心,眼睛里就再也没有别人了。一定是他寂寞得太久,才会突然爆发。周重知道这些都不是原因,都不足以构成他如此强烈的渴望。而他还是需要证实。
他转身离开。
他在各处寻找,慰藉,或是对他的惩治。他幻想街角突然冲出来一个警察,一枪了结了他,让他再也不会去伤害他的子知。
而就算他拥抱着别人,他也无法受到慰藉。老花镜从他的衣兜中滑落,BP机同时响了起来。他暂且放下怀中的人,去读,“8888”。就像听到他的子知,低声地哭喊着:“爸爸,爸爸……”
周重放下BP机,颓然地想:我不是爸爸,我不是你的爸爸。
浴室有大面的镜子,周重在镜子前审视自己。他正值壮年,体型正好。然后总有一天他的肌肉会变得松弛,他的脊柱开始弯曲,身体变得佝偻。皮肤松弛下来,甚至会长出大肚子。等周子知长大了,或许他就变成这样了。
那个时候,那样丑陋的人,以那种肮脏的姿态渴望着他,周子知一定会觉得恶心可怕。所以……他不会让他知道,他不能让他知道。
他回到家,周子知抱着他哭。十二岁的孩子竟然如此敏锐,对他说:“爸爸,你不要找女人,我不要你和别人在一起……”
周重推开他,擦干了他眼角的眼泪,“你还小,你不懂。”
周子知说:“我已经不小了,爸爸,只有你还把我当小孩子。爸爸,答应我好吗爸爸?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你有子知,你有子知就够了。”
他突然想,好吧,就这样吧,也未尝不可。他暂时拥有他,就这样爱他,无论怎样都是爱,总不能因为他的过错,而让子知失去了应有的宠爱。反正他有足够的自信,相信自己能够克制住。一边渴望着一边呆在他的身边,他不能伤害他。一边把他搂在怀里,体内的猛兽一边叫嚣着翻腾着,他的身体一边兴奋得抽痛,他的灵魂一边沉默着悲哀。
周重拍拍他的头,“好,我答应你。”
就在这一刻,他爱他,他渴望他,但不向他索求任何东西,格局已定。
等哪天他离开,等他离开……
这些感情也会继续陪伴着他。
老花镜就放在胸口前的衣兜里,拥抱的时候有些咯,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空隙。
作者有话要说:崩溃的一周,去恭王府测绘,非常崩溃,什么都没写……
准备新文,买了书,收集好资料就开始写哈~
终于写了周爸的闷骚心事……唉,但我觉得周爸只能比我写的更闷骚!
番外 长针眼
番外长针眼
某日暑假里合唱团练习过后休息的时候,余诺叹了一口气,放下曲谱,“谁能暂时充当一下男友啊……”
立马有三五个男生冲了上来,举手说:“我我我!”
余诺一一扫视过去,最终摇摇头说:“不像……”
旁边的人问她:“什么不像?”
“不像我的男友,别人可不信。”
那几个男生立马捂着小心肝儿,“哦!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的心都哗啦哗啦碎了!”还是用美声唱的。
“我像不像?”刚刚一直在一旁练唱低音的董华突然问了一句。
余诺看看他,高高大大,浓眉大眼的一脸憨厚。
“你最不像。不过……”嘴角微微上扬,“才最像。”
当晚,余诺决定带他去见人,董华问:“你突然找男友做什么?”
“假男友……”余诺说,“给人做媒去。”
结果半路上先遇见了余诺姐姐,姐姐冲了过来,“小诺诺,他是谁!你说!他是谁!”
“我男友……”余诺向后退了两步,“叫董……”
“董华。”
姐姐扑了上来使劲摇晃余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小诺诺我太伤心了!是不是因为我不够专一?我立马就把我的后宫三千都休掉!”
余诺很认真地说:“你还是别让你的后宫佳丽伤心了。”
姐姐讲矛头指向董华,“你,那个董……”
“董华。”
“你去死吧我讨厌你我讨厌你!”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人儿,拿记号笔在额头上写上董华两字,董还写错了。手中又变出一根粗针,开始扎。
董华瞬间觉得脑袋疼。
“我们走吧。”余诺拉起他的手。
姐姐“唔!”了一声,扔掉小布人儿,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余诺的照片,撕了个粉碎,“我讨厌你!”
余诺说:“晚上别再管我要照片。”
余诺把董华带到周子知家,周子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疑有诈。抓着他教育了足足半个小时有余。
两人离开周家之后,董华问:“这就……完了?”
余诺说:“恩。”而后想了想,这样是不是有点冷酷无情,于是又说:“我请你吃点心。”
带他到附近的一家面包店,要了两块儿小蛋糕,面对面地坐着吃。
董华见到平日里冰冷冷艳冷酷的余诺竟然拿着个小勺子吃蛋糕,突然觉得场面违和,偷偷地笑了。清了清嗓子说:“以后有什么事儿也可以找我。”
余诺很快消灭掉一块蛋糕,点点头说:“恩,谢谢你。”
结果过了两天之后余诺家厨房的老旧的水管崩裂,物业比较远,余诺给董华打了个电话。结果他过了五分钟就背着工具箱来了。钻进厨房拉闸停水,换了节管子。又五分钟解决了问题,不过身子已经湿透了。
余诺说:“你先洗个澡吧,我给你找身衣服换。”
董华摆摆手憨笑,“没事儿没事儿,多不合适啊!”又说:“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先拉闸,赶明儿我找人来把旧的管子都换一遍,以后有事儿再找我。”
余诺留不住他,就让他湿淋淋地回去了。
余诺姐姐回来,“我刚刚看到董华了浑身是水哈哈果真是我的诅咒灵验了么!”看到了家中的惨状,下巴落地。
余诺从冰箱里拿出块布丁坐在餐桌上吃,“管子坏了,我解决的,所以你收拾屋子。”
姐姐大呼:“你耍赖!你借助外力!”又拿出小布人儿扎了两下,然后乖乖去打扫。
余诺突然看到董华放在冰箱上面的工具箱,淡淡地笑了。
第二天董华真的带了两个工人把厕所和厨房的管道都换了一遍。余诺姐姐都反常地留他吃饭,他摆摆手,就和工人一起走了。
余诺姐姐眯着眼叹气,一边偷偷观察余诺,“唉,家里有个男人就是不一样!”
余诺笑笑,对她说:“今天该你做饭了。”
有一次在超市偶遇,余诺和他说了两句话。一个路人把旁边货架上的食品哗啦啦地全碰了下来。董华一边和她说话,一边蹲下起来地把东西全都捡起来摆好。
还有一次余诺买菜回来,看到董华一个人在社区的小篮球场里打球。一个小女孩突然跑了上去,董华急忙把扔出去的球捞住,平放在地上。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想去碰篮筐,董华就把她抱了起来,高高地举起,小女孩扒着篮筐一个劲儿地笑。
余诺后来想起来,才发现她就是被这些小细节打动的。
假长无聊,余诺想去海边玩。叫上了周子知和胡落,顺便给董华挂了个电话,“我们过几天去威海,你要一起来玩吗?”那边高高兴兴地同意了。余诺挂了电话开始反思:我为什么要叫上他?很快就得出了答案:我有点喜欢他,想要假戏真做了。
于是又打了个电话问:“董华,你有没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啊?”
董华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
“哦,没事儿,我就是问问。”说完挂了电话。余诺喜欢开朗乐观总是给人使坏的周子知,喜欢执着倔脾气一根筋儿的胡落。但她设想过,她爱的人,应当有一点点忧郁,有一点点艺术家的颓然,像一本深奥的诗集,总是翻而不尽。
而董华完全是另一种人,热情实在,她却也喜欢。
余诺姐姐这些日子照着董华的样子缝了个小布人儿,圆眼睛粗眉毛,咧着嘴大笑,还缝了红脸蛋儿上去,十分生动形象。余诺给顺了出来。挂在书桌的台灯上,像个冒着傻气的晴天娃娃。
到了海边,余诺的脚被贝壳划破,董华背着他回旅馆。狐狸很有眼力见走得远远的。
董华走了一半突然回了下头,余光里看到留在沙滩上的两个人的身影交叠在了一起。他不着痕迹地一悸,低声问:“他们……真的是?”
余诺点头说是。
董华沉默着背着余诺一步步地走着,终于说:“我不能接受。”
余诺说:“你不能接受他们,我就不能接受你。”
“为什么?”董华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余诺说:“我和胡落和周子知从小就在一起,对我来说,除了妈妈和姐姐,就没有比他们更重要的人了。周子知的爸爸也是,从我小的时候就很照顾我。我接纳他们,祝福他们。如果你连这个都否定了,就等于否定了很大一部分的我。”
董华说:“让我想想。”
余诺的心已经凉了一截。
回到旅馆,余诺拿董华带的小药箱自己收拾好脚上的伤,就靠着床看电视。随身带了两张盘,塞到旅店的DVD机里。电视里传出阵阵尖叫,胡落和董华看看余诺,只见她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逼人的寒气。
周子知和周重买了晚饭回来。有一块蛋糕,董华本以为周子知是买个余诺吃的,结果他是给自己买的,还被胡落抢去吃了。董华见余诺眉角一跳,然后非常自然地去吃晚饭。
半夜里董华睡不着,自己偷偷起身去海边散步。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他大叫一声跑出两步,才缓缓回过头,见是余诺。忙问:“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出来,多不安全。”
余诺说:“睡不着出来走走。你想的怎么样了?”
“我想试着接受,但你得给我机会。”
余诺想想说好。
董华还是想不太清楚,他觉得这事怎么都透着一股诡异。像这黑夜的海,风平浪静悄无声息,但你永远不知道在黑暗中还蕴含着什么,更加黑暗,埋藏得更深的东西。撇去性别不说,他们有很多地方长得很像,毫无疑问是一对父子。一个活泼爱笑,一个深沉严肃。如果单纯只是父子,那一定是一副非常和谐的光景。但他们不是,他们会在黑夜中彼此依偎,他们会在无人的海岸上拥吻。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两人,私下里却抱着个这么大的秘密,在无人的角落里相互缠绵。董华觉得真的无法解释。
余诺在董华身边慢慢地走。董华看她,微红圆润的指肚扣在被风吹开的衣领上。他突然觉得她像静静地燃烧着的小小的一簇火焰,像暗穴里的长明灯,微弱,不灭,但是形只影单。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平时和大家一起说笑,但总是像是站得很高很远,摸不到踪迹。安静,坚强,没有什么缺点或弱点。没有太多的光明,没有什么温暖,但不灭。
她在周子知身上搭上很多心思,董华突然明白,那次余诺带他去见周子知和周重,说是给人做媒,是什么意思。
董华说:“天冷,回去吧。”
两人一同转身,看到远处一个身影,十分像胡落,董华上前叫住他。
胡落有些尴尬地回过头,“那个……我看你一个人出来不太放心,就跟了出来……”
“哦,”余诺说,“那看到董华在这,你就该放心回去了啊。”
胡落说:“看到他我更不放心了。”董华郁闷。
三人一同回旅馆,这才安然睡下。
第二天准备下海,董华胡落和余诺都换好了衣服,隔壁房间还是没动静。
董华说:“我去看看。”
他伸手去敲门,手指刚碰到门,门就悠然打开。浴室亮着灯,磨砂玻璃看不清里边,但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高一点的一个人站在那里,另一个人跪在他的身前。
他忙退了出来,还顺便把门给锁上了。
出来之后他仍旧心跳如鼓。
正好胡落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到他,问:“这么慢,叫他们没有?”说着去敲门,“周子知你好了没有!”过了很久才听到里面喊:“好了好了,来了!”
董华尤处在震惊中。他不能接受的理由又多了一条。姑且不去想他们在干什么。董华有些大男子主义,他一直觉得男儿膝下有黄金。所以周子知跪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那卑微的仰视的姿态就让他受不了。像是一种深度的服从。
余诺收拾好东西,走出来锁上房间的门。
恰好周子知和周重也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周子知脸颊有些微红,嘴唇异常红润。
董华见状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在海里游泳的时候,董华远远地就看到周子知拉着胡落打闹。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能这样毫无芥蒂地接受他。游了过去,周子知向他泼水,董华刚要反击,就见他直直地盯着岸上,然后突然迅速地向岸边游去,连滚带爬地跑到周重身边,扎到他怀里,两三句话把一边的美女说走了。
两人又交头接耳地说了几句话,董华连忙转过头,向着深海游去。
不想过了一会儿,身边有人追了上来。董华游慢下来,转头一看是周子知。两人已经游出很远了,连岸也看不太清楚。
周子知保持离他四五步的距离,大声地说了声:“喂!”
董华说:“啊?”
周子知沉默着随着海浪一起一伏,最后终于摇摇头,“没什么。”又指指岸边,“太远了,回去吧。”
“哦……”董华跟了上去。看到周子知光滑的背,没有一丝瑕疵的细长的腿,没有哪里不是美丽耀眼的。
然而,然而……
回程的火车上,董华提议说玩国王游戏。但自始至终最倒霉的总是他。好不容易自己当了次国王,结果受惩罚的还是自己。
结果他得背着周子知在车厢里走一圈。
周子知毫不犹豫地跳了上来。
他比余诺沉多了……长手长脚的放在哪里都别扭。
董华迈开了脚。
余诺虽然很瘦,但背在背上还是软软的,背着周子知却是浑身膈,十分不舒服。比起背余诺来,董华更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周子知在他的背上也不安分,挥舞着手脚不让他好好走路。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他的皮肤,董华突然想到,这个人整个人,是属于一个名为父亲的男人的。
一路上不少人向他们行注目礼,董华觉得尴尬。到了半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拉住董华的衣角,“你们是情人吗?”董华连忙摇头说不是。那之后别人的注目更让他倍感煎熬。
到了车厢的尽头,周子知突然沉在他耳边说:“谢谢你。”
“什么?”
“我知道你讨厌我,觉得很恶心吧?”
“我并不讨厌你。”董华避重就轻。
“没关系,”周子知说,“只有你对余诺好,你怎么看我都没关系,我会支持你的。”
“什么叫我怎么看你都没关系……”董华刚要辩解两句,被周子知打断,“你可以骂我恶心骂我脏,骂我不要脸,我会尽量不在你面前出现恶心你。但你得对余诺好,只要你对她好,你让我以后再也不见她也成。”
董华突然停住脚步,把周子知放下,转过身来看他。见他微微地笑着,但眼中尽是落寞。董华没有被他征服,但被打动了。信誓旦旦地说:“我会对她好,我也会对你好的!”然后转过身去,拍拍自己的腰背,“喏,赶紧上来。被他们发现,又得重新走一圈。”
周子知跳了上去,把他的脖子肋得紧紧的。
回家第二天,董华右眼突然红了。被余诺看到,微笑着指着他,“长针眼了。”
“什么?”董华伸手去揉。
余诺打下他的手,“别揉,去看医生。”
董华退了一步,表情惊悚地说:“你离我远点,离我远点,传染的!”一只眼睛还是通红的,像极了被逼上悬崖的亡命徒。
余诺挥挥手,“赶紧去看看吧。”又突然问道:“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会长针眼,你那天到底看到什么了?”
董华顿了顿,说:“那个时候我本来觉得自己眼睛要瞎掉了,结果只是长了针眼……”突然想到什么,惊呼:“你姐姐那个诅咒娃娃扔了没有!还是每天都扎吗?”
余诺耸肩,“我偷走了一个,结果她又做了好几个,挂在墙上挨个扎。”
董华捂着眼睛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失控了……本来想两笔带过的东西写了很多……
番外 奶油拌肉末儿
番外奶油拌肉末儿
除了出国那两年,周子知的生日从他生下来起就没落下过。但周重的生日却极少过。有一天下了班周子知去学校接周重,见周重从教学楼出来就被几个人围着说话,周子知倚在车子上等。几个人散了,但还是有三两个围着周重说话。他们走得近了,周子知才听清有什么周老师五十大寿的字眼。
周子知站直了身子,跟来的几个人打招呼:“卫老师,王老师,爸爸。”
卫进现在当上了副的系主任,找了把眼睛在鼻梁上顶着,一派斯文。推推眼睛说:“子知啊,我们几个商量着给周老师半个寿宴呢,你一块来?”
周子知问周重:“啊?我还想单独给您过呢。”
周重说:“我还是和儿子回家过了,改天再大家一起聚聚。”
寿星发话,就算卫进再纠缠不休的一个人,也只好放行。
周子知开着车在半路上停了,解开安全带,“爸爸,我先去买点东西,您先在车里等一会儿。”
见周子知火急火燎地跑完面包房又跑向超市,周重摇下玻璃,“子知,慢点,别着急。”
周子知很快拎着一堆食物和一块大蛋糕回来,放好了之后有些抱歉地说:“爸爸,我都忘了今天是您生日了。不然早就该准备好。”
“没关系,”周重说,“不是从来都不过的吗。”
“那不一样,”周子知发动车子,“今年是您五十大寿了,不过怎么行。”
周子知从小没大没小惯了,除了开口讽刺没听他说过几个“您”。不过这几年周子知突然改了口,对周重一律以“您”称之,对卫进态度也恭敬了许多。周重听着别扭,但周子知执着得很,他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到家之后两人冲了个澡,周子知给周重洗了个苹果,“先填填肚子吧,蛋糕最后再吃,空腹吃甜的对胃不好。”帮周重打开了电视,然后便跑到厨房忙活起来。
周重吃着苹果看电视,多半时间眼睛还是随着跑前跑后的周子知在走。
最终周子知端了大碗长寿面出来,擦擦额头的汗,“做这个可真麻烦!”
周重又拿了双筷子,“一起吃吧。”
周子知说:“那不行,吃长寿面讲究一根不断,两个人吃算什么。”
周重在面里拨了拨,笑道:“你可以从另一头吃。”
两人埋头一起吸溜吸溜地吃,周子知怕面条断了,特意把一根面擀得特别粗,吃了三五大口就觉得饱了,但还是奋斗到底。最后一个面条弯弯地垂在汤水里,周子知吸了一下,周重吸了一下,面就绷直了。
周子知僵着不动,等周重咬过来,周重只是叼着面条笑着看他。周子知等不及了,把面条吸了进去,又全都推到了周重嘴里。退了开来,又嚼着剩下的,说:“多吃点,您得比我活得长。”
没等周重回应就转过身去拆蛋糕的盒子,白花花的蛋糕上缀满了玫瑰,右下挥挥洒洒几个猩红的大字:“爸爸生日快乐”一看就知道是周子知写的。
一大碗面吃得已经很饱了,两人都没什么心情吃蛋糕,但周子知还是插上无根拉住点了,关上了灯。对周重说:“爸爸,许个愿吧。”
周重点点头说:“许好了。”
“那吹蜡烛吧。”
周重一口气只吹灭了四根,周子知忙把剩下的一个吹灭了,拔了蜡烛。
周子知要起身去开灯,被周重一把揽在怀里。周子知坐在他的腿上,扭着脖子和他接吻。周重一颗颗解开了周子知的纽扣,脱下了他的衬衫,接着又解开了他的皮带。周重想要把周子知抱起来,周子知一个重心不稳,扑在了桌子上,正巧把蛋糕砸了个稀巴烂。
周重扶起周子知问:“没事吧?”然后伸手去开了灯。
周子知一身狼籍,半裸着站在那里,裤子也滑落到了膝盖。胸口上和小腹上沾满了奶油和蛋糕渣,还在啪啪地往下落。
周重伸手抹了把他身上的奶油,放在嘴里尝尝,说:“可惜了。”
“不可惜,”周子知说,“这样也可以吃啊。”
周重笑笑,把他压倒了桌子上。周子知想要反抗,“桌子……后背上也……”后背上也沾上奶油了。这话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因为周重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让他有一种即将被享用的错觉。
周重低下头,去舔他身上的奶油。厚厚的奶油被周重的舌头刮掉一层,周子知只觉得有些痒。但再一下,奶油下面已经露出了皮肤,舌尖轻轻滑过,让周子知触电般战栗。周子知紧紧搂着周重的脖子,想对他说:您别这样。但怎么都说不出口,就这样让周重在他胸前舔,舔又变成了吮。
这样仍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周重有些不耐烦了,扒下周子知的内裤,用双手将上面的奶油往下抹去。
滑软绸腻的触感遍及了他的下身,腿的内侧,周重的双手又转移到周子知的双臀上,一边吻他,一边就着奶油揉捏。周重手大,又用力,好在就着奶油的滑,并不是很疼。很快周子知就激动起来,一边挺起下身向前蹭去,一边轻吟:“爸爸,哦爸爸……”
周重的手指探了进去,周子知缩紧,有些排斥。太滑,他不太喜欢。他更喜欢未经润滑的,虽然痛,但周重的每一下进出都十分鲜明。他更喜欢没有什么开场,不是那么温存,较为原始的性。看到周重丧失理智地在他身上肆虐,他才能知道爸爸有多爱他,而不是为了他能隐忍多少。虽然时候周重会后悔,但周子知也知道那个时候他才最快乐。
所以每逢这个时候,周子知也顾不得害羞了,豁出去了地勾引。
配合着周重的手指,周子知微微地张开了双腿,将开敞的下身送上前去。等第二根手指进来又夹紧了,哑声说:“爸爸,您快点,进来……”
周重修炼多年,涵养十分好。惹火的是他,事后疼得起不了身的也是他,周重有责任保持理智。况且他真的心疼。
手指换成了三根,周子知觉得满涨,浑身又滑腻腻的十分不舒服。只能别过头去等着。周重抽出了手,换成自己推入进去。
周子知夹紧了腿向后躲了一下,而后马上松开,双腿勾到周重身后,慢慢地配合着他将自己往前推。
周重捏了一朵还算完整的粉红色的奶油玫瑰,放在周子知的左胸口上。敏感的地方又被滑腻的感觉包围,周子知扭了扭,挥之不去。周重低下头来,将奶油一点点啄掉。最后终于露出了别的颜色的点点,放在牙齿间轻轻地磨。周子知咽了下口水,大气不敢喘。
终于没顶。周重的动作依旧温柔,但他把他的宝宝压在餐桌上,用奶油将他装点得旖旎,而后又侵占他。这本身就是行凶。
精疲力竭,周重把周子知扶了起来,问他:“桌子膈不膈?”
周子知脸一红,使劲摇头说:“不膈!”
周重用手把他背上的奶油都刮了下去,见他的背上已经被装蛋糕的底座膈出了红印子,有些心疼地用拇指揉了揉。对他说:“下次不舒服了,要说。”
周子知仍是摇头,“很……舒服。”
周重叹了口气,“我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有的时候没有顾及到你,你哪里不合适,一定要说。”
“真的没有,”周子知说,“爸爸,您别想太多了。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哪里磕碰两下就会碎掉。真不舒服,我会告诉您的。而且……我很喜欢。”
周重带着周子知去清理,周子知突然说:“唉,蛋糕!我一口都没吃到!”
周重亲亲他的额头,“明天补。”
晚上在卧室的床上相拥而眠,周重看着他的睡脸,也渐渐地步入梦乡。而周子知突然睁开了双眼,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周重马上清醒了过来,忙问他:“子知,怎么了?”
周子知抱紧了周重,“做噩梦了……”
“什么梦?”周重也搂紧他,轻拍他的背。已经有多少年没看过他哭了,周重甚至已经忘了他的眼泪,能让他多么的心痛。
周子知把眼泪摸了,可根本止不住。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将脸埋进了周重胸口,棉质的睡衣很快就被浸湿。
“子知,别怕,我就在这。”周重一边捋他的头发,一边想要把他的脑袋搬起来,“梦到什么了,跟我说说。”
周子知倔得很,就是埋着头什么都不肯说。过一会儿终于好了,才自己抬起头来,湿润的眼睛使劲盯着周重,片刻都不离开。
周重发现他的眼神悲哀又绝望,心脏骤然一缩。
周子知发现周重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才恍然收回了视线,又躺回周重的怀里,小声说:“对不起,真没什么事儿。”
周重又安抚了他一阵,终于还是问:“能和我说说吗?我不放心。”
周子知想了想,才缓缓地说:“刚刚吹蜡烛的时候,不是有一根没有吹灭吗?那个……不太吉利。”
“恩,然后呢?”
“然后我就梦到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真的没什么的,我不太想说。”
“没关系。”周重拉起被子,将两个人盖上。“子知,别迷信,别为了这点小事儿就……”
周子知用食指盖住了他的嘴,“爸爸,别说了,我都知道。”
但是脑袋他怎么转,我管不了。晚上闭上眼之后一片黑暗,就算在您的身边,还是会做各种各样的梦。那些小事儿在您来说是小,但对我来说,件件巨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不这么在乎了。爸爸,我怕……
具体怕什么,周子知最后没有想出来,就又陷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好像从昨天就在发烧唉!不太清醒……又一千多字啊竟然……
带病更文,还是双更,还不奖赏一个~
应求,有肉,小两口甜蜜蜜,恩!真甜!
唉?结尾怎么变味儿了?翻留言,看,有来源的!我这是被催眠了!
惊!竟然没找到方块!是不是我眼晕了……
番外 奔跑的狐狸 上
番外 奔跑的狐狸上
胡落小的时候被带去见外婆,外婆想要摸摸他的头被他躲开,同他说话也不理。外婆面上无光,私底下逼问他,他说:“因为你对我妈妈不好!”外婆把胡落带到爸妈面前,说:“这孩子倔,太倔!”所以待他也很不好,之后胡落爸爸就不再带他去看外婆了。
胡落爸妈都是新闻工作者很少回家,胡落哥哥暴力成性只会用拳头说话,导致胡落性格越来越孤僻,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间也总是受欺负。还在念小学的胡落哥哥告诉他:“别人打你一拳,你就要十拳招呼回来。让他以后走路都躲着你,你一抬手他就捂着头跑。”
胡落知道这话说得不对,但还是忍不住实践了一下。结果给人家孩子打得够呛进了医院,胡落爸妈好说歹说赔了些钱才把事情平了下来,不得已只得给胡落转了个幼儿园。换到新幼儿园前,胡落妈妈匆忙教导他:“以后遇到事情能忍则忍,忍不了就私底下阴回来,别学你哥哥动手动脚的没出息。”胡落爸爸带着他绕着小区花园跑了两圈,跑得胡落精疲力竭。然后对他说:“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如果不想对人说,就自己跑跑。”
到了新的幼儿园,幼儿园的小老师拉着他站在班里还没开始介绍,就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儿飞速向他扑了过来,“美人儿!”
老师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伸出一只手来手掌抵着小男孩儿的额头。小男孩儿在距他半米的地方使劲挥舞着手脚,难以上前。
胡落握紧了拳头,他最恨别人说他长相。
老师把他的座位安排在离小男孩儿最远的地方,不过没过几分钟,小男孩儿就出现在他身边的座位上。胡落瞪大眼睛扫视,见别的小朋友都低下头去,无一不屈于他的淫威。
小男孩儿拉着他的手,被他甩开。
“唉!你怎么不让我拉你的手呢!我拉你的手是表示友好,见证我们纯洁的友谊。你不想建立一段纯洁的友谊吗?”说着又要去拉他的手。
胡落一圈打在面前的小桌子上。一筐插片玩具散落一地。
老师托着额头走了过来,“周子知,胡落,你们去那边罚站十分钟。”指了指墙角。
周子知怡然自得地站在墙角处,“唉?你叫胡落啊,哈哈,不就是狐狸么!恩!你的眼睛长得真漂亮,也像狐狸!”
胡落说:“闭嘴!”
“你终于肯说话啦!声音很好听嘛!再多说两句啊,我还没听够呢。”
胡落的拳头颤抖着举到面前。周子知抱着胡落的拳头,吧唧就是一口,亲了上去。
胡落脑袋罢工两秒,继而大吼:“你神经病吧!”
周子知捂住他的嘴:“嘘!小声,小声!罚站要是还不老实,那个凶婆娘就该让咱们去扫厕所啦!”
胡落喘着粗气瞪他。
周子知说:“好啦好啦,别这么别扭,我是喜欢你才亲你的。你看小牛,”指了指一个扎着两个牛角辫的女孩儿,“她长得那么丑,想让我亲她我也不会亲她!”
就这样聒噪了大半节课,胡落脑袋里就念了一个字:忍!
第一天幼儿园上完,胡落绕着小花园跑了五圈。
第二天胡落自己上幼儿园,却看到那个讨厌的小孩子有爸爸送。他兴奋地隔着人群指着他,他的爸爸也转过头来看他,眼神不太友好。但两人的视线都没有停留太久,说了两句话,他的爸爸半跪在他的面前,给他整理领子。
胡落只觉得心中一紧。凭什么这么讨厌的小孩儿有对他这么好的爸爸!转过身去,愤愤地向教室走去。
不一会儿周子知也到了教室里,见到自己一人坐在那里的胡落眼睛一亮,扑了上来。扒住胡落的脖子,照着他的脸,吧唧又是一口,亲了上去。
胡落狠狠地推开他,伸出手来指着他,“你!你!你!”指尖还在颤抖。
周子知双手包住他的手,“乖,被我亲过,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胡落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去不去理他。
室外活动的时候,周子知追着狐狸问:“那么讨厌被我亲?还是说你是不好意思了在闹别扭?”
胡落说:“我讨厌你!”
周子知说:“我要是打了你一拳,你应该打回来解气。我要是亲了你一口,你是不是也应该报复我,然后亲回来啊?”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蛋。
胡落大吼:“鬼才亲你!”
周子知上前两步:“那你当一回鬼吧!来吧来吧!”
胡落见状拔腿就跑,周子知穷追不舍。围观的小朋友指着他们大笑,还有人敲锣打鼓地开了赌局:“赌追不到的请举手!赌追到了亲个够的请举手!”听到第二句话所有人都举了手。
遗憾的是,室外活动的时间过去,周子知追着胡落跑了五六圈,也还是没追到。
周子知感到了很沉重的挫败感,整整两节课都趴着没说话。引得他们班的小老师笑语盈盈地对胡落说:“以后你每天都拉着他跑几圈,这样他没劲儿折腾了,我也省心了。”说完戳戳周子知的脑瓜顶:“怎么,蔫儿啦?蔫儿啦?哈哈哈……”
午睡之后周子知恢复精神,又开始骚扰胡落。
放学之后,因为今天上午跑过了,胡落象征性地跑了三圈。
上幼儿园第三天,课件休息的时候狐狸看到周子知抱着隔壁坦克班一个长得水灵灵的小男孩的脑袋,找着他的脸蛋亲了一口。之后不管周子知怎么骚扰胡落,胡落就是不理他,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晚上回家撒丫子跑了十圈。
有一天胡落妈妈难得抽出时间来去接胡落,跟老师聊了聊。
“他适应得还好吗?这孩子性格太孤僻,脾气也不好,跟以前的幼儿园两年多了都没怎么说过话。”
“挺好的挺好的,关键是我们班有个活宝。”指了指叉着腰眉飞色舞地对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的周子知,“拜他所赐,新来我们班的小朋友没一个认生的。”
“呵呵,那就好。”
就在此时,周子知拉起一个女生的小手亲了一下。
老师依旧笑着说:“不过初吻恐怕就保不住了。”
胡落妈妈挥挥手,“没关系没关系,能改改这孩子的毛病就好!”
拉着千万个不愿意的胡落去找周子知说话,“周子知吗?”
周子知干干脆脆地叫了声:“阿姨好!”
胡落妈妈把胡落推了出来,“我们家胡落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
周子知拍拍胸脯,“阿姨放心,我一定把他照顾得好好的!”
回家之后胡落饭都没吃,狂奔了十五圈。
胡落讨厌他!讨厌他张口闭口地叫自己狐狸,讨厌他口口声声地说他好看,讨厌他一天不亲上两口就纠缠不休,讨厌他左右逢源,讨厌他没节操没原则,讨厌他有个爸爸天天接送,讨厌他,有不知道多少个理由。
有一阵治安不好,胡落哥哥每天去胡落的幼儿园接他。有一天正看到周子知和胡落拉扯不清,胡落哥哥扬拳向着周子知挥了过去。胡落看到,竟然想都没想地挡在了周子知前边。
胡落哥哥半路收了拳头,还是重重地打在了胡落的胸口上。
胡落哥哥说:“他欺负你,你干什么还替他挡?”
胡落赶紧给他拉走,“他跟我闹着玩的。”
胡落后来也在自我反思那个时候为什么挡在了他面前,他已经无数次想要揍他一拳了,让哥哥揍了不是正好。结论是:我是怕他爸爸报复我哥哥!
幼儿园的毕业演出,胡落演玫瑰,周子知演小王子。周子知绕着他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百般呵护。胡落突然觉得,如果他就是玫瑰,周子知就是他的小王子,他不再到处左拥右抱,那他就原谅他。
可最后演出的那一幕,念最后一句台词的时候,周子知看的不是他。
周子知是他的小王子,可他不是他的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狠下心来写小狐狸了……
一不小心把幼儿园写多了,我果真有恋童癖……
明天开始还要去和珅老宅测绘,要是这几天太累我就不更了哈哈请假~
番外 奔跑的狐狸 中
番外 奔跑的狐狸中
上了小学,幼儿园那的那些小朋友基本上还在一个学校。胡落没有和周子知分到一个班,暗自里庆幸过后,还有一点点失落。但那个讨厌的家伙每天竟然特意跑到他们班上调戏他,行为可耻较幼儿园时有过之而不及。由于经常来打扰,周子知很快和胡落班上的小同学打成一片,快于胡落本人。
另外胡落听说周子知在他们班当了班长。不禁气愤,竟然!竟然!这种人!
周子知曾经在午休的时候搂着胡落的腰对全班发表声明:“狐狸是我夫人,谁都不能欺负他!当然更不能染指!”于是之后每当周子知踏入他们班,班上的同学就会阴阳怪气地对胡落说:“你夫君来看你了!”
终于有一天,胡落忍无可忍,向着周子知的鼻梁一拳挥了上去。
周子知将将躲开了,胡落又是一拳,其速迅猛地打在周子知的眼眶上。周子知不恼,却没空隙说话,只得步步躲开。
这更加热闹了胡落:你怎么不还手,你躲个什么!有本事咱俩堂堂正正地干一架,看看谁是夫人,谁才是夫君!
胡落用的是他哥哥教的小混混专用的野路数干架拳法,招招迅猛狠毒,就是让你吃了一拳疼得不行。周子知只躲是不力的,见胡落打红了眼,为了自保,开始接招。
胡落一拳一拳接连不断,我叫你占我便宜,我叫你到处招人!长得好看了不起啊!性格开朗惹人喜欢了不起啊!有个好爸爸了不起啊!周子知先是用胳膊挡,后来也终于开始出手。
周子知打架是周爸爸教的,那是有套路有技巧的,招招攻要害。胡落中了他两拳一脚,就缩在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了。
竟然打架也打不过他!
当老师跑来战场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围观的人散去,周子知去扶胡落起来。
两人被训斥了一顿,等着家长来接。
周子知那边来的当然是周爸爸,胡落这边来的依然是他哥哥。
周爸爸周重见到周子知,蹲在他的面前,揉了揉他的被打红已经开始淤血的眼眶,碰了碰有点出血的嘴角。之前一直笑嘻嘻面对老师的训斥的周子知眼眶哗地就红了。
胡落看得有些怔,默默地想:以后不能再打他了。
胡落哥哥把胡落拎回家,开始教育。一下狠狠地敲在胡落脑袋上:“我叫你打架!”紧接着又是一下,“我叫你打架还打输了!”把胡落拉到客厅中间,“来,我们再比划比划!下回再输给他,别说你是我弟弟!”
结果胡落旧伤没人照料,又添了新伤。
第二天周子知依旧如往日一样来他们班骚扰,胡落不能打他,骂也骂不过他。突然想起他妈妈说过的话:“遇到事情能忍则忍,忍不了就私底下阴回来……”周子知!你就等我私底下阴死你吧!
当然周子知缠功一流,脸皮又够厚,胡落始终找不到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得知周子知运动会报了八百米,胡落跟着也报名了。这家伙,从幼儿园起就跑不过他,而且禁不起一点挑衅,等他先到了终点,再好好地羞辱他!
胡落能跑,胡落很能跑。这还是拜周子知所赐。
运动会当天,胡落跑最内道,周子知最外道,操场又小,所以两人的起点就差了半圈。枪一响,八人同时跑了出去。胡落远远地看到周子知跑得不紧不慢,一咬牙,追了上去。胡落跑步从来不讲节奏,跑得就是一个痛快。况且对于被周子知逼得每天狂奔二十圈的狐狸来说,八百米根本算不上什么。
很快超过了跑在最前边的周子知,回头瞟了他一眼,微微地有点笑意。周子知,论跑步,你可跑不过我。
结果就为了这一眼,周子知方寸大乱。呼吸也乱了,步伐也乱了。追着狐狸一路狂奔。
两圈之后周子知就明显不行了,胡落听到周爸爸在场边喊他,叫他慢下来。胡落突然想停下来等等他,可他的双脚只要扎根于操场上,就绝不听他的使唤。
首先撞线,胡落哥哥给他接风。胡落望着向着终点挣扎的周子知,早就把报复他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胡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拼命。他在看他的爸爸。他拼命一定不是因为自己。到了最后,他也是倒在他爸爸的怀里,有什么话,只对他说。
胡落突然觉得,虽然周子知每天要找他七八次,搂着亲他,说无比亲昵的话,可他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同。他对胡落来说是唯一的一个讨厌的人。可他对周子知来说,就像周子知平日里调戏的其他人没什么不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胡落的眼睛里只有周子知。但从一开始,周子知的眼睛里就只有周重。
升了初中,周子知拉胡落坐了同桌,后面是周子知小学同班的女生,余诺。
周子知收敛了许多,基本上只进行语言上的调戏,胡落也习以为常,张一只耳朵,耷拉一只耳朵就过去了。况且多了余诺这个中间人,胡落对周子知的行为反应不再那么过激,反而时而顶上两句。再加上胡落哥哥考上了军校不再天天回家了,现在家中就他一人,正失落着,身边有周子知聒噪个不停,也不显得那么讨厌了。
胡落趴在桌子上休息,听到余诺在给周子知念诗,便支棱起耳朵听。“当你老了……”胡落想:当我老了,我要用最后的力气,跑遍所有的高山,跑遍每一条路,跑到力竭。那个时候,在我的身边……胡落微微地抬起头,从缝儿里看了看周子知。
他有一种奔跑的欲望。
夏日的午后,在弥漫着模糊了地平的热气的橡胶操场上,胡落一圈一圈地奔跑,像是疯了。阳光灼烧着皮肤,带走从毛孔中流淌而出的水分,高温使他陷入一种恍惚的精神状态。疯狂,却淋漓尽致。
他看到操场的一边,周子知扒着栏杆在看,然后突然扭身跑开了。胡落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看到翻出了校园,他也跟着翻了出去。落稳了脚,看见周子知已经狂奔起来,以他没有见识过的速度。
他,也为了一个人奔跑……
胡落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无聊,于是又翻回了学校。返回到操场上跑步,久久心中难安,于是又翻墙出来。恰好撞上精神恍惚的周子知。
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聊行径,胡落装作不良少年,带周子知去了网吧。胡落哥哥带他来过几次,但他并不是很喜欢。
胡落意识不清,关于那个午后的很多回忆都模糊了,但他清晰地记得周子知趾高气昂地对着堵他们抢钱的四个高年级学生说:“不给!”记得他两三下解决了个混混,抽空还要对他笑。记得自己拉着他的手,跑了很远很远,手心潮热。他们一起坐在马路牙子上喘着粗气,每出一口气,都会有对方微热的余波卷着小圈打到脸上。周子知神情关切地摸摸他的嘴角,“没事吧?”双眼中只有真挚,而无其他杂质。
胡落突然发现,他没那么讨厌。
便默许了他叫自己狐狸,但只有他能叫。也默许了他时不时的调戏,当做无聊时候的消遣。
上生理卫生课的时候,周子知对余诺说他觉得自己脏。胡落眯着眼睛打量他,觉得这世上没有比他还干净的人了。
后来周子知开始和余诺交往,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收到的都是正面的评价。胡落并不觉得奇怪。余诺长得漂亮,可周子知从来没戏弄过她,那她自然是不一样的。
但还是不对,周子知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哀伤。
胡落远远地看着,猜不出个所以然。
周子知对他说:“你是我觉得唯一干净的东西。”
胡落不明白,只得对他笑笑,继续奔跑。
周子知如何改变,周子知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无关。胡落知道一定有一个人,在牵动着他的一切。
中考填报志愿,胡落比着周子知的填了。他跟余诺之间像是隔了层纱,跟周子知才是毫无芥蒂的感觉,因此还是更想要跟他在一起。虽然学校离家很远,但至少每天都能见面。路上的时间很好消磨,总强过每天独自在家面对空空如也的大屋子。
军训的时候周子知宝贝着他的手机,每晚都偷偷地跑去充电。胡落发现,拿来看看他到底急着联系谁。翻开通话记录,整整五页,都是“爸爸”。却没有一个拨通。
课上胡落看到周子知在书上随手勾勒,一朵朵漂亮的玫瑰。
突然想到很多很多年前,他们一同站在一个舞台上。胡落分明是他的玫瑰,而周子知却在台下寻,对台下的人说爱你。台下的那人……
得到证实,胡落只觉得有一点点失落。
突然有一晚,周子知怎么都睡不着,神色焦虑地趴在窗台上对他说:“我要好好想想。”之后便从宿舍楼中消失。
胡落坐在宿舍的床上想了一夜,想周子知说的好好想想,想的到底是什么。
他想不出来。但也许是想出来了的。
不自觉地对周子知有些冷淡疏远,因为他想不明白,他有点怕。
周子知却因为这个和他闹起了别扭,胡落把他一路拉到非常隐蔽的小花园,“我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周子知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说:“你关心我做什么?其实你是很嫌弃的吧?”
“嫌弃什么?”胡落不解。
“嫌弃我是个同性恋,而且我喜欢的人还是我爸爸。”
“果真……是这样吗?”
周子知说:“是这样,所以,你放弃我也没关系。”说完转身要走。
“可你不能……”
周子知转过身来,“什么?”
“可你不能放弃我啊。”
“我放弃你什么?”
“没什么,你走吧。”胡落颓然地挥挥手。
他需要的他拥有了,他想要的他找到了。胡落想从他身上要点什么,他给不出。
胡落想:我想要点什么呢?
等发觉过来的时候,胡落已经跑了起来。手脚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规律地摆动。
算了,他想,反正周子知不会与他同路,他也追不上他。但他的确是因为周子知才开始奔跑,也会因为他停下。
周子知追着他,拽着他的衬衫把他拉倒在地。
他问:“狐狸,你要是不嫌我恶心,可不可以继续拿我当朋友?”
胡落很想笑,但是忍住了。
把妈妈在他出生的时候替他求的玉观音送给了他——愿它保你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开窍慢……
但是嗅觉灵敏……
刚发现,我正文里原来写了这么多关于狐狸的事情,果真是偏爱他……
昨天干的囧事:
KFC里,我:“饮料不加辣。”
宠物店里,我:“我比较喜欢吃喜悦的……”
测绘的时候,我:“今天上床吗?”(其实想问的是上房……)
淋着雨劳累一下午结果发烧好了……什么破体质可恶我还想多林黛玉两天呢!
番外 奔跑的狐狸 下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点这里:
这张图叶子说很像小子知跟小狐狸哈哈!
番外 奔跑的狐狸下
胡落小的时候,家旁边有个珠宝首饰店。橱窗里挂着一个小玉兔的吊坠。狐狸每天路过都要看上两三遍,久而久之也有些喜欢。有次店主出来和他闲聊,胡落知道了他的价钱。之后依旧是每天路过的时候看看,仍旧喜欢。但后来珠宝店经营不下去,就搬走了。
周子知生日前一天,胡落去礼品店给周子知挑生日礼物。看上了一个青蛙形状的闹钟,老板说:“送礼的话不要送表啊闹钟啊什么的,有‘送终’的意思。”
“没关系,”胡落笑笑,“我就送钟。”
第二天周子知生日,放学的时候胡落把礼物送给他,周子知突然冲上来拉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就像小时候那样。之后谢过他,礼物拆都没拆,就跑到了周重那里。
胡落愣在那里,习惯性地用袖口擦了擦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可越是擦,越是灼烫。胡落突然发现他并不讨厌周子知的接触,从来都不讨厌。周子知柔软而温暖,他的种种亲昵的举动,代替了母亲的爱抚,伴随着他长大。
生日过后的第二天,周子知并不十分开心。晚上叫上余诺一起去吃饭。两人难得一起坐公车回家。周子知脚下虚浮重心不稳,拉着扶手都总是会跌到胡落身上。胡落不厌其烦地扶住他,刹车的时候抵着他的肩,突然加速的时候揽着他的腰。周子知的腰非常细,轻易就可以环实。胡落觉得这种姿势过于暧昧,便一只手挽住他的胳膊,周子知终于站稳了。
他的每一点不稳都会直接传达到胡落身上,再由他化解。轻轻的远离被拉进,轻轻的倚靠被接纳。胡落十分喜欢这种感觉,像是一张柔软的鼓面被轻敲。
下车之后仍挽着手,余诺见两人亲昵,周子知还有些不自在,便也上前揽住了周子知的胳膊。周子知大笑,“左拥右抱,现在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胡落甩开他,独自前行。
那天之后,周子知和余诺突然走得很近。胡落在一旁看不明白,他这么做,是让周重怎么想?但或许,如果余诺能走进去,那在他身边的人,也可能是他……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好笑。无论是余诺还是他,都取代不了周子知的周重,他的爸爸,他最爱的人,他就算失去一切,被所有人厌恶,也要在一起的人。想要取代周重……胡落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了。
他以前从未想过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彻底拥有。如果周子知喜欢他,一心一意想的都是他……
一旦开始想,就停不下来了。
高考过后一起去海边,余诺带了家属,周子知带了周重。胡落依旧是自己一人。
周重和周子知之间的气氛和谐,谁也插不进去。(……这话眼熟不)
五人走在海滩上,周子知欲言又止。余诺扎破了脚,被董华背回去。余诺向胡落勾勾手,示意他一起走。胡落的确不想走。在这片无人的海滩,面对着广阔的大海。胡落想要陪在周子知的身边,而周重不在。
回程的时候玩游戏,周子知受罚,握着胡落的手温柔地笑着,双眼中似有化不开的深情。他说:“我爱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胡落手抖。
他突然觉得如果这样就好了。
他爱他,就算不能在一起,但是他爱他,他的心中有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们在一起,而他只想着别人。
胡落觉得他不该再这样呆在他的身边,但又想要呆在他身边。
上了大学专业不同离得远了,周子知还是会隔三差五地来找他。就像小学的时候两人不同班,周子知仍旧会去胡落的班上骚扰。
但周重受伤之后,周子知将自己彻底地剥离。余诺和胡落安慰他,去看他,他都是草草敷衍。直到周重的伤转好,周子知才转好。但始终,牵动他的只有周重。
周子知准备出国,三人最后聚聚。
胡落自己喝闷酒,周子知不停地问他:“怎么了?”
胡落不禁想:你不知道么?你真的不知道么!
突然低下头来,亲了周子知的嘴。
无辜的柔软的双唇,微微地有些颤抖,温柔地接纳了他。胡落没有想象过他的味道,但总算尝到了。两人像是天生契合,一吻让人沉醉。
周子知推开他。
胡落说:“你就带着我的心离开吧……”
他喜欢上了不可能属于他的东西……然后又目送着他离去。
那个会叫他:“狐狸,狐狸!”笑着扑上来的人走了。
然后,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胡落在梦中笑了。他们还小的时候,周子知总是缠上来又搂又亲,狐狸讨厌他,一个跑一个追。如果时间能够在那里永驻。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想这篇文的番外应该是没了……
鼓掌!我去打完结戳了!
唉?有点烂尾……小狐狸这里有点淡了,我不太喜欢唔……写写过的东西感觉真是痛苦……我错了……以后坚决不写了呜呜……囧……有的事情不同视角都写了三遍了……看过有的文,两个人的视角,同样的事一人写一遍。现在想想还真是膜拜。
小子知也真是的,给不起还到处招人~
果真轮不到师兄出场了哈哈哈哈!大家自行脑补吧……
说说设定吧,大师兄是狐狸同专业的,校田径队。狐狸被挖去田径队,跑不过大师兄,拼了一条小命。大师兄心疼他,带他跑步,纠正他错误的跑步方法……然后自然而然地对他好,每天给他买早餐,陪他上课,给他找复习资料等等。总之就是……巨细靡遗地对他好。狐狸从小缺乏关爱,所以会被感动。
周子知是缠着他能让他停下脚步的人,而大师兄是能让他继续奔跑一直追逐的人,这种感觉……
另外有设定,大师兄情绪激动就会满口跑古文,某天喝醉酒拉着狐狸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诗句真情告白了一遍,狐狸被洗脑了整整一个小时。大师兄醒来之后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如既往地对他,但是小狐狸不淡定了,大师兄一说古文他就浑身发麻……
然后,发生了一些事,证明了大师兄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和周子知比较,BALABALA。
然后然后,狐狸使劲跑使劲跑,终于有一天追上了大师兄,就真情告白了~~~
恩,大致就是这样!我剧透成这样了,也没人想看了吧~那我就不写了嗷~总之小狐狸最后是又欢乐又幸福滴~~~
另外,新文在收集资料中,准备这两天忙完了周末开坑。
文案大概是这样的:
失眠症患者:宁古,房东。自由科学工作者,天文学家。
梦游症患者:白极,房客。大作家。平时写不高雅言情小册子为生。
一个失眠,一个梦游,于是失眠的晚上有的干了。
观察、实验、记录,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实验并非一帆风顺——叫你洗袜子你洗的好好的,干嘛突然往我身上扑?吃果酱就吃果酱你……靠过期了!叫你擦仪器,怎么擦着擦着就擦到我身上来了?
答曰:宁先生,您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什么时候醒着?
( ̄口 ̄b)凸!
这是个大课题……
是比较欢闹的轻松搞笑文,我想要双宅男加双腹黑的设定……不过还是写着再看吧……
想要掺杂一些天文方面的东西,目前在努力学习中……
有没有懂天文的啊过来勾搭勾搭~~~不然就得去勾搭陌生人了感觉很不好意思啊……
标题还没想好,有没有什么好提议啊……
啊对了……
恩!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总觉得这话以前说过……)
有十九的长评,还有X的推文,还有大家的捧场,我很惶恐,生怕哪里就写得不好了……之后先改改错字(好像有很多),有空再调整调整改一下。
呃……我先去打戳了啊哈哈~很有成就感的那个!
十九建的Q群,欢迎前来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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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文中出现比较违和的部分,在群内部解决……
敲门请大骂河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