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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VIP]穿越种田之棠梨叶落胭脂色 附番外 BY 南枝 (点击:1736次)

[VIP]穿越种田之棠梨叶落胭脂色 附番外 BY 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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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董武二十五岁上才娶妻,小娘子是一个从外面买回来的水灵灵的漂亮“姑娘”。
没想到新婚第一晚,“小娘子”就不堪受辱撞墙明志了,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
宋篱被歹徒刺杀推入海中而死,醒来后发现身在了古代,
而且还已经嫁为“人妇”,他的身体明明是个男人,居然给人做娘子。
原来是他的夫君本身是个gay,买了个少年回家做“娘子”,也算是个比较有头脑的了。
本文种田文,看宋篱如何在古代变得“贤惠”起来。。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种田文
主角:宋篱,董武 ┃ 配角: ┃ 其它:穿越,种田,宠爱,美食,HE
【第一卷 尝记江村事事幽】
第一章 重生
大垗村里董武前些年父母相继去世,本要和小时候的娃娃亲——隔壁村的和萍完婚的,他坚持要守孝三年再完婚,对方家里于是不同意了,把女儿嫁给了同村的小地主里正家的小儿子,村里许多人为他鸣不平,但董武当时什么也没说,还包了礼钱让同村过去喝嫁女酒的李四嫂带去送礼,说是毕竟和萍他爹和他爹原是好友,对方家里嫁女总要有个表示。
村里的人都叹董武老实,好好的媳妇嫁别人了,他不去闹闹事,还要送礼,也真是好欺负。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
董武父亲原是个小秀才,但不是那种迂腐秀才,长得孔武有力,在村里干农活上也是一把手,他自认自己不是考得上举人做官老爷的料,中了秀才后也去考过两次乡试,无奈每次都没上,于是他也就完全失了考状元的心,只好好伺弄家里的田地,有时也去乡里的私塾里兼职教几天书,家里有十几亩田地,有一片果园和竹林,最重要的是,家里有一位贤妻,然后贤妻给生了一位好儿子,只是生产时伤了身子,之后董武母亲身子就不好,家里虽然有两丫鬟,董武母亲也有意让这两丫鬟中的一位给董武父亲做小妾,不过董武父亲是难得的情痴,没有答允,还把丫鬟都给嫁人了,买了两仆妇回家接替丫鬟的事务。
如此一直过了十年,董武家里家境殷实,父母恩爱,生活幸福美满,但董武母亲却在这一年因染上风寒从此卧病在床,第二年就去了,他父亲从此也没有再娶,在董武十五岁上,他父亲也因思念妻子过重,一病不起去了,从此家里就只剩了董武和一个仆妇。
那仆妇是卖给董家的,但看董武年纪不大,把董家的东西偷偷拿到县上去卖,然后被董武给发现了,那仆妇哭天抢地的,之后还是被董武给转卖掉了。
从此董武就过起了一个人的生活。
村里的人原来都还想着董武这么个孤儿一个人过日子定然会败光家,甚至还有邻村的混混一群人专门来勾引董武去县上赌博,不过董武虽然年龄小,但已经心性沉稳意志坚定如大人了,说父亲过世,他要守孝,不能玩乐,以此把那些混混都拒绝了。
董武之后一直勤俭持家,劳作勤恳,家里不仅没有被他败了,他日子过得很不错。
只是一个人过着未免不好,当他娃娃亲的和萍嫁给了里正的小儿子,他又到了十九岁,过了守孝之期,村里不少婆姨便很热衷给他做起媒来。大家都认为他是个很能过日子的,虽然他无父母,家里亲戚也只得县上一舅舅,但依然有不少女孩子愿意嫁给他。
不过,董武都没有心动,他似乎很热衷做事情而对妻子无所求,他此时已经发展了两个大鱼塘养鱼,还收乡里的鸭蛋做咸蛋生意,家里的田产也打理地很顺,家里的房子也修得颇好,但他已经二十四五岁还没有成亲,不免就让外人闲话起来,甚至还有人背后说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一向不怎么管董武,只在董武需要帮助时才出手的舅舅此时也在他舅母的要求下来关心董武的终身大事了。
于是,董武二十五岁上。
前些日子,他买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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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的开头太写实了点……而且看着挺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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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等番外,好讨厌,等连载文痛苦,等连载文完结后的番外也很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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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压抑喔~
我还以为是温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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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女变男还不如…还想说一直很看好这个作者,结果文风居然扭曲成这样…后来发现记错了,那个作者是写南渡的巫羽,不是南枝,翻了一下,这个是惯于写平胸圣母受的…只能说各花入各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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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夸张了~
小攻这么烂,小受竟然还原谅他
真是太生气了.......超火大
干麻硬要HE阿
帥哥是得人疼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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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1、第 1 章 ...
虽然开了这个番外,但是我不是故意上来骗点击和回帖的。
因为精神比较累,所以番外估计要过两天才能够开,对此我很抱歉。
如果你是喜欢这篇文的,我很高兴你能够看这个番外,如果你本身就不喜欢这篇文,也不喜欢我,或者里面的人物,那么,你没有必要来这里找罪受。
谢谢那些给予我支持和鼓励的人,我会继续努力的!!
2
2、书院一日 (上) ...
书院一日
思文书院坐落于京郊文仪山下,是魏家长孙魏归真出资修建,用来收养京城附近孤儿的孤儿院。
最开始只有前后两个院落,现在已经扩大数倍,成了文仪山下最大的一个庄院。
里面有专门照顾孤儿起居生活的人,并且给予很好的生活物资。
里面的孩子从五岁开始入学,有从京城里请来的夫子给上课,按一旬为一周期,每旬休息两天。
宋篱也在里面兼任老师,教授算学。
他每天都有两节课,还要修改作业,所以总是忙忙碌碌的,即使旬休,也没见他放松过。不过,这样忙碌的日子并不坏,看到教出来的孩子一天天成长,就是一种欢喜。
万宇是六岁被带进思文书院的,现在已经十二岁。
这是阳春三月的上午,他坐在教室里靠窗户的位置,窗外是一片草地,草地上几株高大的桃树正好开花,桃花灼灼如同火烧的云霞,花瓣随着风飘落下来,有些落在草地上,有些飘出了围墙,他知道,围墙外面是一条小溪,这些花瓣若是落到水里,就能够随着水流飘向远方……
也有花瓣会飘进教室里来,万宇从窗外回过神,就看到自己桌子上已经落下了几瓣粉色的花瓣。
他把花瓣夹进书页里,正抬头看讲台,就被老师点名了。
“万宇,你来算一算这一题,每只篮子里有七十九只鸡蛋,一共有三十六只篮子,一共有多少鸡蛋?”
万宇有些懒洋洋地站起身来,看着讲台上的老师,魏老师是所有夫子里脾气最好的,即使有人打瞌睡,或者有人偷偷说话,或者传小纸条,或者如他一般望着窗外发呆……他也不会如其他夫子一样用戒尺打人,也不会让人出门去站着,他只会这样让他起来回答问题。
万宇在他这个阶段的所有学生里是最骄傲而且不羁的,他的成绩在所有同伴里当然不是最好,只马马虎虎而已,不过,他的功夫课是所有人里最好的,他拳头硬,自然没有人敢惹他。
不过,此时在宋篱的目光注视下,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把本来懒洋洋站着的身体站直,精神也打了起来,然后再问了一句,“魏老师,你再说一次问题吧?”
他这样一问,班上同学都偷偷笑了起来。
宋篱拿他没办法,目光把教室扫了一眼,又问了一遍,“就是七十九乘上三十六,是多少?”
万宇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苦思了一番,然后又捏着笔动摇了一下,最后只好抬起头来望向宋篱,宋篱叹口气,道,“既然心算不行,那就用笔算吧,你自己做不出来,望着我有什么用。”
万宇无法,只好用笔算了一算,好半天才答道,“是不是二千八百四十四?”
宋篱走过去看他在纸上算出来的东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对的。既然笔算可以,你刚才怎么就不愿意算一算呢。坐下吧!”
宋篱说完,就又走上讲台去了。
万宇慢吞吞坐下,望着宋篱的背影,三月的阳光在窗外明媚地照耀着,教室里也浮着一层最温柔的光芒,他看着那个站在讲台上的人一身淡蓝衣衫,就如同窗外天空一般地澄净而美好。
他知道,书院里不只是他,很多人都很喜欢魏老师,因为魏老师好看,而且温柔,最重要是他收养了他们,给了他们房子住,衣穿,食物吃,让他们不用挨饿,不用受冻,有人照顾,还能够每天坐在明净的教室里学习,长大了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他对他们说,要做一个对人们有益的人,这就是对他们的要求,并不要求他们多么优秀,只希望他们有益于别人而已。
万宇心想自己已经长大了,他的梦想是男儿志在四方,他想去踏遍山川大地,他想像落入小溪里的桃花一样能够走远,不过,他觉得自己应该继续待在书院里,为书院出一分力,也许可以做这个书院的护院,做里面的功夫老师。
下课后,万宇被老师叫到了外面。
宋篱在桃树下站着,他看着万宇,问道,“你最近怎么总是望着外面发呆,晚上没有睡好吗?打不起精神来?”
万宇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道,“不是。我在想,我是应该离开这里,还是应该留下来。”
宋篱有些吃惊,对他温柔地笑了,道,“现在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了吗?你还小呢,到十五岁才离开,还有三年啊。”
万宇摇头,“我已经长大了。已经能够做事了。魏老师,我希望留下来在书院里做护卫,但是,我又想在外面去闯荡,能够踏遍山川河流。”
宋篱没想到他这么小已经想了这么多问题,对他很是慈爱,说道,“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好好学习。等你长到十五岁了,到时候先出门去走走,到处看看,会明白更多事情,如果那时候你还想回书院里做护院,那么,你再回来就是,如此,不是很好。你何必去烦恼思索。”
万宇被他说得脸上露出顿悟表情,道,“原来可以这样吗?”
宋篱道,“当然可以这样。没有走出门去看外面的人,心里向往着外面,便会慢慢厌恶起束缚住他的笼子,这样,是不会开心的。只有走出去看了,明白了,选择自己喜欢的,才能够让心平静下来,无论做什么,也就不要再后悔了。”
万宇站在那里看着宋篱拿着书往歇息室走去,心想,能够被老师捡回来,在这个书院里长大,是一件多么有幸的事情。
宋篱走了两步,和迎面过来的任夫子遇上,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严谨的人,对着主家宋篱点了点头,就走过去了,走过去一段,又停下来,叫宋篱道,“魏公子,董先生又在前面等你。”
宋篱愣了一下才向他道了谢,往前面走去。
任夫子看着宋篱加快的步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也算有一定名气的士人,因为一些事情与仕途无缘,但还不至于落得来这么一个书院里教书,是宋篱去他那里请了多次,他才来的。
说实在的,他开始对宋篱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而且很瞧不上他。
原因无他,是魏家的名声已然不好,虽然当官的都要巴结魏家人,但清高的文人才不屑于对魏家人谄媚。且不说魏家的魏子琦实实在在是皇帝的男宠,就说魏归真,一度有人谣传说他也被皇上看上了,总之,那些言语实在不堪,而任夫子原来也是相信的,即使不信,也总觉得是有点影子才有人捕风捉影,但后来被宋篱的诚意所感动,来这书院里教书,看宋篱为人端正温柔,待人诚恳,而且没有和皇帝有任何接触,才明白,世上事多是三人成虎,去听信那些侮辱人的言语,实在是有辱他自己的声名,之后便愿意用正眼多看宋篱了,但是说话的时候依然少,今天这样招呼,也算是关系好起来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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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书院一日(中) ...
书院一日(中)
宋篱走过一座木桥,前面的桃花树后面是一座凉亭,三个才几岁的孩子在里面玩耍,看到宋篱,其中一个就从栏杆上翻了下来,跌跌撞撞跑过来,往宋篱怀里扑,笑着唤他,“爹爹,爹爹……”
宋篱手里还拿着书,手指上沾着粉笔灰,虽然用手帕擦过了,但还是带着白粉的颜色,孩子扑过来,他也只得蹲□来一手将他搂了,道,“小翼,今天有没有听话?”
孩子盯着宋篱看,脸上是无瑕又欢快的笑容,“有听话。诚哥哥有教我读书,”比出手指来,“这是一,这是二……”
从凉亭里跑出来的另外一个孩子要大一些,估计六七岁,略微别扭地接近宋篱,道,“爹爹。”
宋篱微笑着伸手摸摸他的头,道,“教弟弟读书,是很好的事情。你是大哥,年纪最大,最懂事,关爱弟妹们,是好样的。”
魏诚点点头,黑黑的眼眸晶亮,他从一边将二妹拉过来,那个小姑娘很羞涩,宋篱笑着问她,“小鸣今天有学什么吗?”
小姑娘赶紧点头,“我会写天和人字了。”
这三个孩子都是宋篱的养子,因为抱回来的时候太小,他们都没有名字,宋篱就干脆收了他们做养子,都是很乖的孩子,魏诚虽然才六岁,却已经颇有做大哥的稳重,经常带着弟弟妹妹们。
只是,魏锦翼身体是有毛病的,抱回来的时候才几个月大,但是已经被诊出来心脉受损,也就是心脏有问题,这个孩子从出生就注定活不了多久,宋篱对他很是疼爱,给他起了“锦翼”这个名字,希望他能够有双美丽的翅膀,飞得高远。
因为宋篱对魏锦翼的特别疼爱,这个孩子便也是最粘他,最不怕他的。
虽然这三个孩子都是宋篱的养子,但是魏诚和魏思鸣已经大些了,明白不少事情,知道自己是宋篱的养子,虽然他们叫宋篱爹爹,但是,宋篱似乎对于他们也并没有比对书院里的那些孤儿们关爱更多,甚至有书院里的大哥哥们直接说他们不过是因为本身没有名字才被收为养子的,并没有什么可倚仗,把自己当成少爷小姐。
虽然魏诚想说自己对于爹爹是特别的,但是每次也只是在心里嘀咕而已,并不能反驳出声来。
宋篱想把魏锦翼给抱起来,无奈魏锦翼已经长大了,他一只胳膊抱他还真是吃力,只得让魏诚给拿了自己的书,然后两只胳膊抱着魏锦翼往前面走,道,“你们董叔叔来了,你们可看到了。”
魏诚闷声应了一句,“看到了,他从前面去了你的书房里。”
然后再也不说话。
魏诚是个非常早慧的孩子,三岁就开始记事了,现在实岁近七岁,对于一些事情,他小小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和自己的一些小心思。
他不大喜欢爹爹嘴里的董叔叔。
这个董叔叔是他们魏府上的管家,做了很多年了的样子,魏诚觉得从自己记事开始,他就是管家,有时候要出门去巡查魏府的铺子很长时间,但在府里的时候就总是和爹爹在一起把爹爹占着。
以前董叔叔时常抱他,每次出门回来给他带玩的小玩意儿和吃的东西,虽然现在依然,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要说原因,也许是他几个月前因为躲在爹爹的园子里,看到了董叔叔抓着爹爹的手欺负爹爹吧。
当时他觉得自己应该闯进屋子里去把董叔叔打一顿,把爹爹救下来,但不知怎么心里又想着不能这么干,于是只是偷偷摸摸地从园子里的树丛里爬出去了,因为院门关着,他只得从排水沟里出去,外面有狗守着,还害得他被狗追,脸上身上都被沾了泥和草汁,被嬷嬷训了一顿。
现在想来,也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从那以后,他就觉得自己不喜欢董叔叔了。
而且对于董叔叔和爹爹的关系有一种忌讳感,他知道这不是好事,故而也没有给任何人说过,甚至照顾他的嬷嬷也没说。
宋篱抱着魏锦翼,带着魏诚和魏思鸣去后面他的书房,这个书房其实是他在这书院里的院长办公室,书房附带着一个小休息间,旁边的阁楼是书院里的图书楼,他走过两株绿叶葱茏的木槿,看到书房门果真是开着的,窗户也开着,从窗户看进去,董武坐在里面,在帮他批改作业。
因为宋篱是教算学,故而作业答案不像任夫子的文化课那样具有灵活性,董武自学能力一流,看了宋篱编写的教材,也就学得非常好了,怕宋篱改作业累着,他在家的时候,而且有时间,就会来帮着宋篱把作业改了,还照着宋篱的样子给写评语,颇像那么回事。
宋篱走进书房里去,朝董武笑道,“你来了。”
董武放下手里的笔,过来把赖在宋篱怀里的魏锦翼抱到自己怀里去,道,“今早上回来的,刚才你在教课,我就过来看这里有没有要帮忙的。”
董武比起抱着怀里的孩子,他多想能够给宋篱一个拥抱和一个亲吻,他出门去查看临近京城这一圈几个城里的商铺生意和账目,虽然走得不远,但也是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宋篱了,急急地赶回家来,却也只能这样两眼看着他,虽然心里那般渴望能够拥抱他,在有孩子在的情况下,也只能这般努力压抑自己,和他守礼地说话。
宋篱看到董武脸上还带着风尘疲惫,挺心疼他,就说道,“既然早上才赶回来,怎么不在家里好好歇着,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董武望着他没有说话,但那温柔而温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表达着他对宋篱的感情。
宋篱又哪里不知道他为什么跑来这里。
于是说道,“今天没有课了,我们回去吧!”
董武背上背着魏锦翼,宋篱手里牵着魏思鸣,魏诚走在旁边,几个人一起往外走出了书院,书院门口的护卫和门房都对宋篱笑着打招呼,“魏夫子回去了?”
宋篱笑着回应,又见他们和董武打招呼。
宋篱他在文仪山上有一座别院,除了冬天里书院放寒假,他不住回京城里去外,别的时间都住在这座别院里。
这座别院距离思文书院不远,走路二十分钟,而且还有马车道上去,而且也是夏天避暑之所在。
夏天炎热的时候,魏颐不想去皇家避暑山庄,还会来宋篱这个别庄里和他一起住。
里面并不大,但是,却真正像一个家的温暖又细致,里面的一景一物都是宋篱亲自设计的,因为他设计了这个别院,还有达官贵人慕名来请他给设计自家别院的,不过,宋篱从来没有应过罢了,给予一定参考意见的忙会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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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书院一日(下) ...
书院一日(下)
三月天气,接近午时,阳光正是明媚的时候,照在人身上,异常温暖。
几人没有走上山的马车道,而是从石阶小路走,路旁是枫树,还有松柏,树木并不密集,阳光能从树叶缝隙里落到地上,星星点点的光点。
枫树叶还是嫩绿色的,那种鲜嫩的颜色,带着初生的生机与美丽,随着风吹过,听到沙沙的树叶声响,还有地面上晃动的斑驳的光点。
青石阶上还有嫩嫩的草芽从石缝里冒出来,显示出它们的勃勃生机。
魏锦翼不要董武背他了,小手在董武肩膀上拍了拍,嫩嫩的声音道,“董叔,我下,下……”
宋篱只得从董武背上把魏锦翼抱着放下来,魏锦翼被放下地,就高兴地往山上爬,脚故意去踩石阶上跳动的光点,欢快地笑着。
宋篱看他那么欢快,也跟着笑起来,又道,“慢点,别摔到了。”又赶紧交代魏诚,“小诚,去把小翼护着点,别摔跤了。”
魏诚走到弟弟身边去,牵着他的手,魏思鸣也跑了上去,跟着哥哥弟弟一起走。
孩子心思总是单纯的,即使只是天上的阳光,还有翠绿的树叶,也足够他们高兴不已,卖力地往上爬。
宋篱和董武渐渐地就走到了后面,说起话来,宋篱问了几句他出门路上的事情,董武回答,“铺子里都好。路上也遇上了些新鲜事,回去了正好说给你听。在景阳城里恰好遇到了几块白狐皮,质量上乘,正好用来给你做一件狐裘,我已经让陆师傅拿去做了。”
宋篱听他这般说,就道,“皇上去年不是赏赐了一件下来,而且还有前两年你给我做的几件旧的,我冬天何至于要那么多狐裘,你让陆师傅来给小诚他们量量,给他们做吧。而且,你自己做一件怎么了,你总是把这些给我,我哪里穿得过来。”
前面孩子已经跑远了,山路上只剩下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两人走在这阳光缀满的石阶上,董武无法压制心中的渴望,伸手将宋篱的手握在了手里,牵着他走,宋篱手缩了一下,又反握住董武的,董武的手依然宽大有力,因为再不做以前的那些粗活,手上的厚茧变成了一层薄茧,但是一如以前的温暖而富于力量。
董武脸上是温柔的笑意,看着前方向前不断延伸的石阶,道,“你那么怕冷,总担心你冷,有多少件狐裘都不觉得多。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不惧寒,穿棉衣就行。”
他说着,宋篱将他的手捏紧了。
董武接着又道,“小家伙们的冬衣之后再找材料做,他们正长身体,即使现在做了,到冬天穿,怕是又小了。”
宋篱想着这倒对,但还是心疼董武不知道爱惜自己,就说道,“我是不要什么白狐裘了,让陆师傅做给你。要是你不这么干,就不要把那东西拿来让我看到了。”
听宋篱这是在生气了,董武只好道,“我又不是没有冬衣穿,唉……”
宋篱抬眼瞪着董武,也不是真生气,但沉着脸道,“叹气做什么,又觉得我霸道了。”
董武笑起来,真想在宋篱那如玉般的脸蛋上亲一口,道,“娘子这么说,我真不敢领受。”
听董武这老实人又不老实地调戏自己,宋篱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自己往前走去,董武赶紧上前两步,伸手去拉他,道,“真生气了?”
宋篱只是觉得羞窘罢了,生气还不至于,但是依然不理董武,董武伸手来拉,他就赶紧躲,只是这是石阶山道上,不适合情人打闹,宋篱一不小心就踩在石阶边沿,差点摔跤了,被董武赶紧上前把他抱住,但脚踝还是崴到了,一时间非常疼,宋篱眉毛都揪在了一起,倒吸着冷气,董武赶紧把他放在石阶上坐着,着急又心疼地问道,“脚崴到了吗?”
宋篱点头,皱着眉吸气,确认了是左脚崴到了,董武蹲□脱了他的鞋子,又把袜子脱掉,露出一只白皙的漂亮的脚,触到空气,宋篱的脚还是有些冷,被董武把脚握在手心里又痒地缩了缩。
董武仔细看了脚踝,却并没有多大异样,既没有红,也没有肿,跟没事一样。
他的手指轻轻摸上去,宋篱过了最开始的那阵疼,此时又不疼了,即使董武摸上去,也没觉得疼,他只觉得脚掌痒,又缩了缩,道,“不疼了,痒。”
董武还是道,“要让大夫来看看,若是有事,一定要好好调养,不要不当大事来看。你骨头脆着呢,上次撑着桌子也能把手腕伤了……”
董武说着,就满是心疼忧虑,总觉得宋篱全身没有一处不是脆弱的,需要人好好呵护的。
宋篱倒是真不以为意,道,“上次手腕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都过多久了,你越来越唠叨。”
董武看宋篱这样,只得在心里叹口气,他在宋篱面前也许果真比以前唠叨了,但他觉得要说就是要说,不然宋篱不当回事,他不爱惜自己,但是董武却是心疼不已的。
董武给宋篱把鞋袜穿上,虽然宋篱说脚只痛了一下就不痛了,但董武依然坚持背他回去。
董武固执起来,无人能够争锋,宋篱只得趴在他背上让他背着自己回去。
宋篱将头靠在董武的肩膀上,只能看到董武的一点侧脸,还有他的耳朵。
往前望去,是往上的石阶路,并不陡,一步一步往上,通往他们的家里。
宋篱看着透过稀疏的树叶落在山道上的阳光,道,“天气真好啊。”
董武应道,“是啊。你下午正好把头发洗了,在阳光下晒干,不要再晚上洗头,不容易干,又得头疼。”
宋篱低声应了,心想也只董武如此周到而且细心地想着他的一切。心中暖暖的,就像是这被阳光抚慰着的翠绿的新叶一样,因为有春日这样的阳光,即使之后要遭遇夏日的风雨雷电,秋天的萧瑟,那时候,也该是不后悔的吧。
宋篱不由得凑过去在董武的脖颈上亲了一口,董武向前走的身体不由一愣,然后又侧过头来看宋篱,宋篱已经把脸看向另一边了,董武低头笑着,背着背上的这个人,就像是背着他的一切一样,有背上的人在,无论到哪里,无论失去其他什么,都不会感到伤怀和不舍。
只要还有这个人在,一起走过这一辈子,就没什么可以惧怕的。
人心里有了所爱,有了依托,有了无法舍弃的东西,那么,才可以真正地对名利视为浮云,对未来不惧怕,更加坚强,而且勇往直前吧!
董武把宋篱背回去,家里的家仆们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两人暗地里的关系,家仆们怎么也知道了些,但是不会到处乱说罢了。
宋篱回去的时候脚不痛了,便硬是没让去叫大夫来。
吃了午饭,董武还给他洗了头,把头发擦得半干了,在阳光下放了躺椅,宋篱躺在上面睡觉,董武也在他旁边睡着了,过一会儿又起来给宋篱拉一拉搭在他身上的披风。
一觉睡起来,宋篱身上还懒洋洋的,准备进书房里去写还没完成的书,这才发现自己的脚痛起来了,不察之下走一步路,马上痛得一声低吟,董武赶紧过来扶住他,“这是怎么了?”
宋篱只得坐回躺椅上去,指着脚,“痛。”
董武赶紧给他脱了鞋袜看脚,发现左脚脚弓处已经有点红肿了,在白玉般的脚上特别明显。
原来刚才宋篱脚痛,并不是脚踝崴了痛,而是不知怎么伤了脚弓处。
这下魏家别院里可就忙起来了,马上有人去请大夫,又端水之类,董武把宋篱抱进屋里去,让他坐在床上,三个孩子也午睡起来知道爹爹脚伤了,跑过来看。
5
5、脚伤(上) ...
脚伤(上)
宋篱的脚伤开始所见并不严重,之后却是连走路都不行了,一踏地上就痛,而且左脚掌肿得厉害,估计是刚才宋篱从躺椅上下来时没有注意,走那几步将左脚弓处骨头伤到了。
大夫被请来给看了,说是骨头有些错位,要重新扭正才行。
大夫这样说,董武和宋篱都惊讶了,完全没有想到只是在石梯上崴了一下就伤得这样严重。
将骨头扭正,可不是一点疼痛,怕孩子们看到难过,就让嬷嬷和丫鬟们把几个孩子都带出去了,董武坐在宋篱身边,把他的身子揽到怀里,脸也让埋在自己怀里,不让他看正骨。
又怕宋篱太痛,而要求大夫用麻沸散给宋篱喝了再正骨,但大夫说喝了麻沸散,要是骨头没有正好,大夫并不能很好地判断,一定要宋篱清醒着自己来感受才行,又说不是很疼,不用担心。
虽然大夫说不是很疼,但董武还是将宋篱的手紧紧抓住,似乎他比宋篱还紧张。
宋篱虽然脚痛,但还是能够忍受,对大夫说道,“陆大夫,你开始吧。我没关系。”
陆大夫坐在矮凳上,将宋篱的脚握在手心里,先是四周都好好摸了摸,这才决定如何用力。
宋篱的脚比一般女人的大一些,但是,形状却好似女子的漂亮,美好地如粉雕玉琢,握在手里,就像是最精美的玩物。
陆大夫又抬眼看了趴在董武身上,半边脸露出来看着他的宋篱,不得不感叹,这位魏家长孙的容貌也绝对是世间少见的漂亮,他没见过魏家那位把皇帝迷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恩宠稍弛的子琦公子,但是据说两叔侄长相上是极相似的,那么,从面前的这位魏家长孙身上,也能够明白,为什么皇帝那么宠着那位子琦公子了。
不过,陆大夫心里还是有些唏嘘的,已经年过六旬的他也是听着京城的各种说道过来的,当年魏家的尚书大人是多么地清正廉明,声名极好,魏家的大公子当年年仅十六岁高中榜首,也极是风光,惹来多少人的赞叹羡慕,没想到后来居然出了那样的事情,到现在,虽然魏家此时比当年还风光,但也要看看这风光到底是什么风光啊,幺子给皇帝当男宠,现在的当家是长孙魏归真,却极是好做生意,还开了收容孤儿的书院,不过,陆大夫从好几年前起给魏归真瞧病开始,到现在这么几年来,早看明白了,魏家这长孙和他家的管家董先生定然也是关系不清楚的,这么多年也没有娶妻,难怪外面因他不娶妻而传言这魏家长孙也是皇帝的榻上之臣。
不过,陆大夫倒看出来魏归真和皇帝该是没什么关系,只是,和他家管家定然是以契兄弟的关系在过日子的。
而且,这魏归真容貌若此,该也是没有哪位女子容貌能出其右,来嫁给他。
陆大夫心里叹了一阵,就说道,“魏公子,我这就用力正骨了,要是痛,你还忍着点。”
宋篱点点头。
要把自己的脚看着,董武却伸手将他的眼睛捂住了,另一手环住他的腰,将他上半身固定住,即使过会儿痛,他怕也不能挣扎。
正骨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宋篱自己似乎都听到了自己骨头一下子契合上去的声响,然后才是钻心的疼痛传来,他几乎要痛呼出来,扣住董武的胳膊的手用力地抓紧了。
虽然当时极痛,宋篱额头上甚至冒了冷汗,心脏也紧紧缩了起来,但是一会儿疼痛就散了很多。
董武将捂着他眼的手放开,手指抹了抹他额头上的冷汗,问道,“很疼吗?”
宋篱摇摇头,然后有些脱力地靠在董武身上。
陆大夫又摸了摸宋篱的脚,问道,“这疼痛是不是好多了。”
宋篱经过刚才的疼痛,声音里也带着虚弱,道,“不太痛了,骨头是不是掰正了。”
陆大夫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又问宋篱的感觉,这才说道,“接回去了。”
董武松了口气,将宋篱往上抱着坐进榻里去。
陆大夫又开了药,让用来泡脚,又说宋篱是身子虚所以才那么容易崴了脚,于是又要开药给调理身子。
宋篱听说又要喝药调理身体,眉毛都要揪到一起了,也许是胎里带来的毛病,魏颐说过他打小身体都不好,到现在,也是总是要喝药调理身体,而宋篱喝药早喝厌恶了,且认为是药三分毒,多数时候不乐意吃药。
但董武却认为身体不好,总是要吃药的,而且宋篱坚持体育运动,他也很支持,他在家,早上就总是陪着他一起跑步爬山,如此,宋篱身体倒好些了,但生病的时候依然有。
董武看宋篱不爱喝药,就对陆大夫说道,“调理身子的药就先不开了,他脚上好了再说吧!”
虽然已经被正骨了,但宋篱还是不被允许走路,用药水泡脚后,还把左脚给包了起来,因为需要消肿。
不能走路了,宋篱只好坐在榻上看书,董武在他旁边书桌上看帐本,又和宋篱说几句话。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并不烈,暖洋洋的。
渐渐地,阳光又从窗户处转走了。
似乎时间很快就过了,到了晚饭时候。
因为宋篱脚不方便,便在他院子里卧室外的外间用饭,三个孩子也过来了,以前魏锦翼总是要黏在宋篱身上的,今天得知宋篱的脚伤了,他便也不敢造次,被董武抱着坐在宋篱旁边的椅子上,董武坐在宋篱的另一边吃饭,也不用丫鬟们伺候,一家人开始吃饭。
董武会很周到地先给宋篱夹菜,然后家里小孩儿都要夹,魏锦翼不喜欢吃一切味道有些冲的菜,桌上有獐子肉,他就不要吃,说有别的味道。
宋篱看一看他,道,“不吃就算了。那多吃蔬菜。”给他夹了一筷子炒黄菜。
魏锦翼也不喜欢吃黄菜,就把碗里的饭菜搅来搅去。
董武看着就生气了,但没发作,而是说道,“须知盘中之餐,粒粒皆来之不易。”
魏思鸣不知道董武在说魏锦翼,发现自己掉了米粒在桌子上,就羞愧起来,道,“董叔,对不起,我以后不会把米粒洒在桌子上了。”
宋篱自然知道董武是在说魏锦翼,他不会去拆董武的台,于是就说道,“以后多多注意就是。饭桌之上,总是要有些规矩才行的。”又看向魏锦翼,道,“黄菜吃了骨头好,你多吃,才能长得高啊。”
魏锦翼其实已经知道董武和宋篱都是在批评他了,不由得垂下头,“嗯”了一声,开始吃起饭来。把不喜欢吃的黄菜也吃下去了。
而宋篱依然说道,“下次收稻子的时候,我们到村里去住,你们也去看看庄稼种出来有多不易。”
三个小孩儿只好赶紧应是。
吃了晚饭,宋篱又把三个孩子留下来给他们讲故事,多是孟母三迁,孔融让梨这一类的让孩子懂事理的故事。
天色晚了,三个孩子才回他们的院子里去休息。
魏锦翼和哥哥一起睡,他被丫鬟抱着放到床上,等丫鬟嬷嬷们都出内室去了,就拉着哥哥的手道,“董叔回来了,又不能和爹爹一起睡了。”
魏诚听后眉头一皱,但也没有多说,只是交代他道,“不要把这些话乱在嬷嬷丫头他们面前说,到时候会被笑话的,知道吗?你都这么大了,还要和爹爹一起睡。”
魏锦翼嘟嘟嘴巴表示不满,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魏诚则是想到董叔回来,爹爹就不会花那么多时间和他们在一起了,不由得小小年纪,轻叹口气。
宋篱洗了澡,被董武抱上床去,他坐在垫着厚厚的褥子而异常柔软的床上,穿着单薄的里衣,董武把被子拉过来让他盖上,他只是随意盖了一下,又去看自己的脚,道,“这药味可真大。”
董武握着他的脚仔细看了看,道,“红肿消下去一些了。”
然后又拿药来给他抹上,包上纱布,“过几天该就能够好了。”
宋篱叹道,“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走路,不然教课可怎么办?”
董武道,“明天不能去教课,多养几天才好。这么几天课,你不去又能如何。我看,现在书院里学生越来越多,你教课越来越累,应该再延请一位夫子才对,你也可轻松一些。”
宋篱想想,道,“的确是该再请一位夫子。”
董武看他答应,也就放心了。
等他去洗澡再进内室里来,宋篱已经在床上躺下要睡了,听到董武进屋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向他,眼里是温柔的笑意,将被子掀开一点,道,“进来吧!”
董武上床将他拥住,又怕会碰到他的伤脚,就问道,“你脚伤了,睡熟碰了你的脚就不好了,我去睡榻上吧。”
宋篱伸手环住他,道,“你走这么久才回来,这下又要去睡榻上,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吗?”
董武听得宋篱怪罪,赶紧解释,“我是怕伤了你的脚,你知道,我……”声音已经低哑了下去。
一个多月不见,回来拥着离别时日日思念渴望的爱人,如何能够无动于衷。
宋篱已经倾过去在董武嘴角上亲了一下,又移去他的耳廓亲吻,低声道,“小心一些就好了,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说件不好的事,明天这里不更新哦,后天也不更新,有重要事情做。
《流光印记》发存稿,会按时发。
6
6、脚伤(中) ...
脚伤(中)
宽大柔软的床上,床帐已经放下来。
房中的烛火却依然摇曳着,散发一室暖黄光晕。
董武怕将宋篱的伤脚伤到了,用手抓着他的小腿将腿抬起来,淡淡光晕里,宋篱的腿如同最精致的玉雕,握在手里却柔软温暖细腻,董武止不住心中的浓烈爱意,从脚踝往上一寸寸亲吻,宋篱微微喘着气,伸手去抓他的手臂,微嗔道,“都是药味,你别……”
“有药味,我也喜欢。”董武含糊答着,舔/吻渐渐往上。
董武的灼热呼吸呼在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上,宋篱动/情地伸手去抚摸董武的头发,董武被宋篱柔软细嫩的手指拂过脸颊又插入头发,也激动起来,看着宋篱那已经些微抬头的欲/望,还是嫩红的颜色,一如他的人一样的漂亮,不由得十分动/情,慢慢地含进嘴里,挑/逗吞吐,手指也在周围抚摸揉弄。
宋篱本还摸着董武的头发,此时一时太激动,手控制不住握紧,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之后怕把董武的头发抓疼了,只好把手放开,抓在被褥上面,腰却软了,腿弓起来也止不住汹涌如潮的快/感,嘴里溢出带着情/欲媚意的声音,似泣似羞,“董武,董武……,你……你先放开……”
却没等到董武放开,便已经达到高/潮。
宋篱软在那里,脑子还在一片高/潮的余韵快/感里回不过神,腰部被垫了软枕,后面也被沾着药膏的微凉的手指入侵,他喘着气,动了动头,如缎的黑发散开在床上,随着动作流动着微微光晕。
董武将他搂起来,手从背上划过,将他的发丝都握着手里,那种柔软又顺滑的感觉,直让他更加激动,把他头发顺在一边,就握着他的腰慢慢插/入进去……
宋篱抬眼望着董武,董武低下头抱着他亲他,宋篱手攀上他的肩膀,又去抚摸他的脸颊,微微喘着气,低低的呻吟声间或响起,面前的整个世界都摇晃着,却像是水波晃动,他漂浮其上,却并不感觉惊慌,只沉迷其中,安心,温暖,又激动,情/欲癫狂。
等一切回归平静,董武将他抱在怀里,将被子紧紧裹紧,亲吻他微微汗湿的额头,低哑的声音里还带着情/事的余韵,声线性感,问道,“还好吗?”
宋篱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回过气来,才红着脸道,“好像脚有点痛起来。”
他这一说,董武赶紧起来给他看脚,宋篱看董武那自责的样子,赶紧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刚才在床上踹了一下,然后就有点痛。”
董武起床披了衣服,拿了药再来给宋篱上药,又用手轻轻地揉,似乎手里捧着的是个婴儿的脚一样,生怕力气稍微大一点就揉坏了。
宋篱在床上踹的那一脚可不轻,但他不想让董武太担心,就说没什么,董武给他揉了揉,上药包扎好后,才去弄了热水来给宋篱擦身,收拾一番后,才上床相拥而眠。
宋篱真没想过脚上的伤会加重,第二天早上,宋篱还没醒过来,董武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他的脚,发现经过一晚不仅没有好多少,反而肿得比原来还厉害,这才知道昨天晚上的床事的时候,宋篱是真把脚伤到了。
宋篱睡梦里并不觉得脚痛,他睡醒时,董武已经让下人又去请了大夫,而且怕陆大夫并不好,就让下人去了魏颐府上,请一直给魏颐看病的金大夫来给宋篱看看。
宋篱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肿得厉害的左脚,只在心里叹口气,心说只贪欢一次,居然就把脚给伤成这样了。
想到昨晚床上滋味,不由得心中痒痒,似乎又有些动情,便觉得其实还是蛮划算的。只是这段时间不免不能去给学生们上课,只能请病假。
董武拿着梳子给他梳头发,黑亮的丝缎般的长发,如瀑般披在身后,董武握在手心里,心中就升起无限柔软和情意绵绵之感。
不由得趁着宋篱没在意,低头在发丝上亲吻了一下。
给宋篱梳好头发,又亲自拿了洗漱用品来伺候他洗漱,宋篱怪他道,“让丫鬟进来做就是了,你何至于来做这些。”
董武脸上是笑容,从他手里接过用完的巾帕,道,“不是还有侍执巾栉这个词,日日这般做也是应该。”
宋篱听他这么说,噗哧一声笑出来,道,“以前我也没这么伺候你,你倒是拿这个词来揶揄我。”
宋篱因为笑容而脸上如同晕着一层光一般地明亮,眉眼异常清丽,董武看得心痒痒,伸出手指在他脸颊上抚过,又抬起他下巴,俯□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低声道,“你知道我怎么忍心让你做。”
宋篱伸手握住董武的手,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是说真的。我知你待我的情意,所以才做这些。我心里感动,但是,你每日也忙碌,你也该体谅我是不是忍心看你这般忙里忙外。”
董武赶紧说道,“哪里有多忙,都是力所能及之事。我在你身边时,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做后心满意足,别说端茶倒水这些事,任何事情我都想亲历亲为,不想让别的人沾手。再说,朝起为妻挽发窗前,侍弄巾帕抚娇颜,不是每一个做夫君的荣幸之至之事。”
宋篱就知道董武决计不会吃亏的,这个人就是假老实,宋篱佯装生气地道,“刚才还说侍执巾栉呢,现在就这样了。你这人,大早上起来就故意气我。我脚还疼着呢。”
董武只得赶紧去看他的脚,宋篱因为脚受伤,一直坐在椅子上,脚上穿了袜子还没有穿鞋,他抬起没伤的右脚就去踢董武,董武一把把他的脚抓住了,袜子滑下来,还能够看到脚腕上面有几点昨晚留下来的吻痕,董武看着就又在他脚腕上亲了两下,宋篱脸一下子红了,踢着脚让他把自己的脚放开,道,“你也不嫌脏。”
董武笑着看他,“是你的都不脏。”
宋篱被他深深的黑眸看得心跳加速,为了掩盖自己的魂不守舍,赶紧要把脚抽出来,没想到一挣扎,就这么把椅子给挣翻过去了,因为董武及时把他的腰抱住,他才免于跟着椅子一起倒在地上。
被董武抱着放在榻上,他还一脸讶异,问道,“董武啊,你说我这两天是不是犯了冲,你看有我这么倒霉的吗?坐个椅子都能翻下去。”
董武道,“下次坐椅子上不要再乱来,就不会倒下去了。”
虽然董武嘴里这样说,但心里的确担心宋篱,用过早餐之后,就去找了辟邪的佛珠手链来给宋篱戴着,还去找了好几块玉佩来,挂在腰间的也有,戴在颈上的也有。
宋篱还不想戴,董武才不由着他,硬是要求他不准取下来。
又去检查孩子们脖子上的玉佩是不是一直戴着的,还要求他们把佛珠也给带着。
宋篱不想自己一句话引来董武一系列行动,之后不由得叹着问董武,“你难道还要去请高僧来做法不成?”
董武点头,“这要我亲自去请才行,让别人去请显得不庄重。”
宋篱于是只得无语了。
正准备劝一劝董武,就有下人进来说魏公子的马车上山来了,不时就到。
董武听闻,才对宋篱道,“我让人去魏公子府上说你脚伤,想请金太医来给你看看脚。”
宋篱怪罪他道,“你这样去一请,小叔必定也会来看看的。就是脚上一点小伤,如此小题大做,唉……,你呀……”
董武一下子脸色变得非常严肃而郑重,他在宋篱少有这种面目,以至于让宋篱愣了一下,心想董武生气了么?
董武板着脸道,“这哪里是一点小伤,伤筋动骨之事,你自己不上心,别人还上心不得。”
宋篱看董武生气,只好拉了他的手一下,而且,孩子们也从一边廊上过来,董武只好缓和了脸色。
董武是真担心宋篱,宋篱以前骨头不像现在这么脆,至少不会在台阶上崴一下就伤了脚弓。他真担心宋篱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昨天没让陆大夫给宋篱开调理身体的药方,就是想着让有天朝第一神医之称的金太医来给宋篱看看。但是既然金太医贵为太医,又有天朝第一神医之称,即使是宋篱,也不是想请他就能请到的,必定通过魏颐才行,所以董武才一大早就让人去魏颐府上说宋篱脚伤得严重,希望请一个太医来帮着看看,魏颐心里将宋篱看得极重,听闻他脚受伤,一定会带金太医来的。
董武心里就打着这个算盘呢。
宋篱脚受伤,自然不能出门去迎接魏颐,董武就赶紧带着魏诚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久没写H,手生得厉害啊。
大家尽快看吧,如果被河蟹掉了,我就只好把这一段删了。
PS.魏颐的文,会在这个番外写完后开。
7
7、脚伤(下) ...
脚伤(下)
董武到大门口,魏颐的马车已经到了,从一边无门槛的马车道进到院子里来。
跟他一起来的不仅有金太医,还有贴身便衣侍卫四名,伺候他的小厮一人,丫鬟一人,然后还有马车夫,两辆马车。
他被小厮从马车里扶下来,董武上前问了礼,魏颐对他露出个和气的笑容,道,“宋篱他脚受伤,这段日子怕是要劳烦董先生的照顾。”
已经八九年过去了,魏颐对董武的态度都是客气的,态度倒不至于疏远,但绝对也没有稍微亲近一些。
他心里还是对以前董武对宋篱做过的事情有些芥蒂,即使愿意为了宋篱的幸福而让这个男人继续和宋篱在一起,但他还是一直站在外人的角度冷静地注视着董武,不会让他再做出伤害宋篱的事情来。
而董武对魏颐呢,是态度带着恭敬的,且不说他是宋篱的长辈,就说他是皇朝别人背地里戏说的皇后,皇帝枕边唯一人,枕边风一吹,别说一个一般人,就是丞相尚书之类的大人物也能够让你栽下去爬不起来。
董武能够不对他恭敬吗?
而亲近,是不敢的,也没有想过。
虽如此,董武和魏颐的关系并不差,话语虽客气恭敬,但家庭小事也都能够在一起细说,毕竟是关于宋篱的。
魏颐问了两句宋篱脚伤的事,董武赶紧应到,“昨天上午,我去书院里接宋篱回来,太阳好,正好从山路走回来晒晒太阳,没想到不小心就在石阶上崴了一下,开始疼了一阵,之后又好了,但下午他午睡醒来,脚就肿了,昨天叫过陆大夫来看,说是脚弓骨头有伤到,做了正骨,宋篱说好些了,昨晚上却又不小心碰到了,没想到今早上又严重了,已经肿得不忍看,想着金太医医术高明,无人能敌,要是他能来给宋篱看看,宋篱也能够少受些痛,而且脚不比别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我照看不周,大罪过了。”
魏颐听他如此说,就叹道,“宋篱这身体怎么就差成这样,崴一下脚就伤得如此严重了。”
董武接着道,“是啊。昨日陆大夫也说了,宋篱这估计是身子上有些弱,所以才崴脚伤得如此重,若是金太医还能够给宋篱开开调理身子的药方,那就更好了。”
魏颐心想董武让他带金太医来估计这才是目的吧,不由得又感概于董武对宋篱的一番心意,这么多年下来,对于董武,无论宋篱,还是他这个做小叔的眼看着,也没有任何可挑剔的了。
如此对宋篱好的人,魏颐想,出了董武,也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个。
于是说道,“宋篱的身子哪里出了问题,都是要紧事。”说着,又对身后年近花甲的圣手金铎道,“金老,估计最近就要麻烦您了,我也就这么一个侄儿,您还得好好给他调一调身子。”
金铎是皇帝指给魏颐专门看病的,听魏颐这么一吩咐,马上答道,“魏公子还请放心吧,老朽不敢不尽心。”
金铎并不是第一次来给宋篱看病,之前还有好些次,每次都是魏颐让他来的,对于医治宋篱,他也没觉得憋屈,且不说宋篱是魏颐最上心的而且唯一一个亲人;而且,虽然金铎一把年纪,但金太医还是有点见色眼开的,此人曾经因为好色差点被杀,要不是皇帝看他医术高明,要留着用,他早就去阎王那里报到去了,所以,给宋篱看病,他心里高兴着呢。不过,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一副恭敬地神色对着魏颐。
因为魏颐到来,宋篱府上的下人们都跪着迎接,万万不敢乱打量乱看的,这倒不是宋篱或者魏颐他们不体谅下人,其实,让他们按照规矩来就是最体谅的了,以免出了什么事,还不是没有规矩的下人受罪。
魏颐进到宋篱的院子里去,宋篱还在厅里坐着,魏思鸣和魏锦翼陪在他身边,两个嬷嬷和几个丫鬟也在。
看到魏颐进来,两个孩子就过去像模像样地问了好,下人们则行了跪拜礼。
魏颐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发,又给了见面礼,才过去宋篱身边坐下,看到宋篱那包起来的肿着的左脚,道,“你这脚怎么就伤成这样了,昨天下午就该直接让人去我府上给我说,要是那时候让金老来,说不得不会如现在这般严重。”
宋篱只得对他笑笑,道,“就是肿了,不是特别痛,不用太担心。”
魏颐看着那肿得跟个馒头一比的脚,眉头直皱,“还说没什么。你呀,你这脚我看着就瘆得慌。”
说着,就叹口气,又瞪宋篱。
宋篱只好安慰他道,“真没什么,会好的,会好的。”
董武在旁边看着宋篱的脚,心痛得不得了,却一句话也没法说。
下人端上来的茶水魏颐也不吃,就让金太医赶紧来给宋篱看脚。
为了安静,董武把宋篱抱进了里间里去,孩子们也被带出去玩去了,金太医让端水来把宋篱脚上抹的药洗掉,他本是要自己来洗的,但董武赶紧过去亲自动手了。
别怪董武不让金太医上手,董武的自我领土意识是很重的,虽然金太医总是一副杏林圣手的派头,但他每次给宋篱把脉时间总是捏得太久,摸过去又抚过来,董武就觉得这老头心思龌龊,虽然要求助于他给宋篱看病,但从来不肯让他多碰宋篱一下。
董武轻柔地给宋篱洗脚,宋篱倒没觉得疼,不过,等之后金太医上手摸上去,他就痛得差点叫出来,但又只好忍着,抓着椅子把手的手指都捏得关节青了。
金太医检查了一番,就说他脚伤很严重,骨头倒是正的,但是伤了筋,所以才肿得这样严重。
于是又是开药方,又是揉捏针灸,一番折腾下来,宋篱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只把董武看得心疼不已,就想把金老头踢到一边去,不让他给宋篱治病了。
之后弄好了,上了药包扎起来了,董武给宋篱擦了额上的汗,又抱他到榻上去坐好,腿上搭上毯子,魏颐坐他旁边和他说话。
金太医叫董武和他一起出去,在外间站着,金太医用巾帕擦了擦手,又让伺候的丫鬟出去了,才对董武道,“董管家,老夫不得不交代你两句话,魏小公子这个脚不方便,最近还是不要有房事地好,他本就气虚,出精不宜于养气,脚不容易好,而且,还有可能不小心又伤了,脚不就更严重了。”
董武只好赶紧应了。
金大夫又说自己还没吃早饭就被魏颐拖来了,让董武赶紧让人给他准备饭食。
董武也赶紧吩咐了人去干。
宋篱的脚被扎了针,之后果真消肿很快,疼痛也减轻了。
加上有魏颐和他聊天,两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而董武时常还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但看两人关系亲密,宋篱高兴,心里也就同样高兴。
金大夫吃饱喝足了,就又才去给宋篱诊脉查看身体,在手腕处把脉了大半天,又沿着整条胳膊把脉上去,宋篱一只雪白漂亮的手臂上还有一两点可疑的痕迹,魏颐看到了,也只当没看见,但金大夫却只把脉更久,久到连魏颐都烦了,道,“金老,您老还没看好吗?”
金铎这才收回手,开始说宋篱的身体状况,经他一说,宋篱毛病多得很,肝上不行胃上不行肺上也有问题,要慢慢调理,然后开始开药。
虽然说有问题,但魏颐一听,就知也不是大毛病,慢慢养着就该没事。
金铎,虽然年近花甲,但是面相并不老,矮瘦矮瘦的一个老头,喜好装深沉,曾经因为摸魏颐的手臂久了点,差点被皇帝一剑杀了,后来就再不敢多摸魏颐。
但魏颐其实一点也不讨厌他,反而挺喜欢的,觉得这人虽然面上喜好装深沉,但心里却是个老小孩儿,有点色心,但没色胆,而且心地好,两人暗地里还有点忘年交的意思在。
魏颐来了宋篱这里就不想走了,说要住几天,让人回自己府上去拿一些他需要的东西来,又让带话给容琛说自己不回去了。
宋篱是高兴的,孩子们却并不是特别高兴,因为魏颐来了,宋篱晚上就不给他们讲故事了。
下午,宋篱和魏颐两人在阳光里下围棋,宋篱棋艺全是魏颐教的,而且没多高明,魏颐却棋艺高段,所幸魏颐不嫌弃宋篱棋臭,愿意陪他练习。
下了一阵,魏颐突然说道,“今年秋天,我想出门去走走,你到时候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宋篱手里的棋子顿了一下才放下,道,“你给我说了,自然是要去的。只是,皇上他允许你去。”
魏颐下了一个棋子,道,“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又不吃他的俸禄。再说,也不离开多久,冬天前就回来吧!”
宋篱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从一边廊下传来脚步,而且不是一人,回头去看,即见一身便装的皇帝陛下正走过来,于是心想魏颐才到自己这里来这么一会儿,皇帝就追过来了,到秋天,他真会放魏颐出门去旅行一番吗?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最近不会更新了,开了魏颐的文,若是大家想看这边的番外,你们可以在下面写上你们想看的方面,我再写。谢谢
新文《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魏颐与容琛的故事,穿越,古代宫廷,父子。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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