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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宁弯勿折 BY 过敏季节/阿炮/一路走一路失去 (点击:3148次)

宁弯勿折 BY 过敏季节/阿炮/一路走一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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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折勿弯——一路走一路失去(过敏季节)
|郝春水出生的时候,他那个不着调的爸爸正在看温瑞安的小说。
“赫连春水真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爸爸啧啧地摇着头:“郝春水第二好听。”
多年以后他问妈妈,假若时光倒流,还会不会选爸爸做老公?此时爸爸已经去世,妈妈也已再婚,她抬头看了看天,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会。”
“怎么可能,爸爸就是个流氓啊。”
“世界上最好看的流氓。”妈妈恍惚地笑着,摸摸他的脸:“可惜你没有他一半好看。”
“好看能顶个屁用。”春水自己抽了半包烟,剩下的半包插在爸爸的坟头燃了。他高中毕业后在小城的政府招待所里干了三年,只攒下三千块钱,老实厚道的继父不放心,又偷偷塞给他两千。
“春水啊,选不上就赶紧回来,全当去旅游了。”继父是个高大健壮的卡车司机,春水觉得他比自己印象中白皙清秀的父亲要可亲多了。
“别担心,选不上我就在那找点活儿干,毕竟是大城市,机会肯定比这多。”春水搂了一下继父的肩膀,他比妈妈小了五岁,有时候春水觉得他也是妈妈的一个孩子。
说出来有点可笑,春水这次去X市,是去参加海选。这场选秀的名字后来他忘记了,只记得自己在火车站的厕所里被人偷了背包,于是钱,身份证,手机,换洗衣服,统统没了,只给他剩下了一把吉他。
坐在火车站前的台阶上想了好久,春水还是一筹莫展。举目无亲的城市,身无分文,还没有证件,应该算是一个盲流了。这样想着,春水不知愁的笑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背好吉他,他开始在X市的大街小巷闲逛。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办,就听从命运的安排好了,他会指引你去你该去的地方。”爸爸以前就是这样说的。
大城市的夜来的晚,春水意识到天黑了的时候,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饭喝水,但并未感觉到饥饿。X市好大,他混迹在行色匆匆的人群里,像一条小鱼忽然游进了大海,新奇,向往,渴望触摸和融入,后来却发现那只是个超大的生态鱼缸。
终于累的走不动了,春水在一条僻静的小街停下脚步,坐在路边休息。月亮很大,清凉的白月光。他下意识地打开琴盒,约摸着快十点了,在家的这个时候,他通常开始练琴。
有辆车开过来,靠在不远处的路边,春水抬起手臂遮挡住刺眼的灯光,默默等着那车熄火。看见车上的人向自己的方向走过来,春水赶紧低下头,大晚上的突兀地坐在这里,他怕引起人家的误会。
“卖唱的?”春水闻到一股酒气,抬起头,一个男人弯下腰双手支在膝盖上,对着他的琴盒抬了抬下巴。
春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有点尴尬地触碰了一下琴弦,心想真是好主意,明天一早就用这个法子去挣钱。男人直起腰,开始在裤兜里掏摸,在路灯白的发蓝的光线下,春水看到他拿出十块钱扔到琴盒里。
“给我唱五块钱的。”
春水哭笑不得,因为他没钱找给这个醉鬼。他抬起头,看见男人抱着肩膀靠在电线杆上,一双眼睛很亮,比月光和路灯都要亮------好像并没有喝醉。
“先生,就听十块钱的吧,我没钱找。”.一天没有喝水了,春水的嗓音干涩而艰难。“我嗓子唱不了了,给您弹一段可以吗?”
男人笑了,不置可否。春水心中一动,手指开始微微颤抖,他熟悉这张脸庞。
只要开始拨动琴弦,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春水的心情。DEPAPEPE的等待入睡的月亮,春水不知自己为何会选这只双吉他曲,只是,想弹。
小街一直没有人和车经过,春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简单柔和的音符雾一样弥漫在整条街道。一曲终了,那个男人收拢了笑容。
“这曲子应该由两把吉他合奏的,你一个人弹太单薄。不过,”他又从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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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还以为看不到结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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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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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爱情是春水自己争取的,是他应得。
这世上终究还是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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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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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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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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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大半夜沒睡就為了看這文
喜歡春水,喜歡他的堅持,所以才有了之後的幸福!
也很喜歡袁峰和簡捷這一對,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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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年底的时候乐坛各大颁奖礼上分猪肉,春水凭着一首原创得了个最佳创作歌手奖,把奖杯献宝一样送给了简捷。简捷很高兴,拉开大书橱的一扇玻璃门,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那是什么?”春水眼尖,指着里面一个奇形怪状的陶罐子问。那罐子浑身上下布满裂痕,明显是碎掉后粘起来的。
“哦,当年我也得过一个创作歌手奖的。”简捷轻轻抚`摸着那个罐子,修长的手指些微地颤动。春水正想问问为什么会摔成这样,却发现简捷的目光若即若离,早不知飘忽到哪里去了。
那是简捷获得的第一个奖项也是最后一个,他领完奖就偷偷地溜出会场,给袁琳发了条短信抱着奖杯上了一辆出租车。他已经有十多天没有见到袁峰了,对方很反常的没有主动打电话给他,自己打给他也只是说忙,语气淡淡的,这让简捷有些不安。
怎麽说呢?发现自己喜欢上袁峰以后他的内心一直很挣扎。袁小黑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但他同时也干着在简捷看起来很危险的勾当-----他带着几个人给娱乐场所看场子收保护费起家,现在拥有了自己的歌舞厅------毋庸置疑,不能算是好人。和这样的人交往也许会毁了自己的前途,但简捷慢慢发现自己其实最在乎的不是这个,他怕他受伤,怕他越过警方的底线被抓,而最怕的,是失去他。
给袁峰的手机和家里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简捷犹豫了一下,让司机开去袁峰经营的歌舞厅。他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但现在他太想把手里的奖杯送给那个人了,顾不上许多。袁峰的买卖做的挺大,迪厅、酒吧、卡拉OK包房、洗浴中心一应俱全,简捷感觉自己像是进了迷魂阵,正慌乱着,有穿旗袍的礼仪小姐过来询问。
“我找袁峰。”简捷愣头愣脑地说,使劲搂着怀里的奖杯缓解紧张的情绪。“麻烦你告诉他我叫简捷。”
礼仪小姐很暧昧地笑了,丝毫不加掩饰地上下打量他,招了招手,叫了一个小弟过来领他去见袁峰。简捷礼貌地道谢,那姑娘摆摆手,拿起对讲机叽叽嘎嘎一边笑一边说,简捷隐约听见“遥控器来了……”什么的,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弟在一个KTV包房的门口停下,探进头说了句什麽,微微躬身恭敬地请简捷进去。简捷忐忑不安地推门而入,却发现屋里一共有七八个人,乱哄哄的,此时一起停下来看他。包房里的灯光有些昏暗,适应了一下,简捷看见袁峰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沙发椅上,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手里端着杯酒,另一只手在扶手上漫不经心地敲打。
“你怎么来了?”袁峰开口,有点意外,也不是很惊讶。“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简捷还穿着出席颁奖礼时的黑西服白衬衫,打着银灰色暗纹的丝绸领巾。他不好意思地挪动了下双脚,稍稍举起手里的奖杯,“我刚参加……”他说到半路戛然而止,刚刚一个坐在袁峰身侧的人起身去关音响,简捷惊愕地发现一个穿露背裙装和短统靴的女子正跪在袁峰的腿间,低着头专注地替他系腰带。简捷眼前一黑,下意识地扶住了门口的衣帽架,等到他鼓起勇气抬起头,那女子已经站起身,开始弯着腰替袁峰扣衬衣的扣子,这时简捷突然回想起来,袁峰的衣襟刚才一直都是敞开的。
“混蛋!”简捷在心里痛骂,发现自己真的只会这个词。他气得浑身颤抖,抬手抹了把脸,明明很没骨气地哭了,居然没有眼泪,大概还没出来就被怒火烤干了。磕磕绊绊地冲到混蛋身边,他嘴唇哆嗦了半天只说出几个字:“你,你刚才在干什么?”
袁峰诧异地笑了,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没干什么呀?你都看到了。”他挥挥手,那女子乖巧地退到一边。“过来给我看看你手里拿的东西,是个醋罐子吗?”


简捷从小长大就是个软绵绵的温和性子,但越是这样越极少有人欺负他,尤其是像今天袁峰这样露骨的丝毫不加收敛的欺负。他举起手里的奖杯端详了一下,变`态的组委会,真的只是个,罐子。看着他的一副傻样子,屋里其他的人开始悉悉索索地交头接耳和窃笑,简捷终于忍不住了,举起奖杯搂头盖顶地就向袁峰砸了下去。
袁峰定定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简捷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虽然不是武林高手硬生生地收回内力,胸中还是一阵气血翻涌。他下不去手,这口气咽下去又会把自己憋死,于是转了身,把奖杯狠狠摔在了墙上,一地碎片。其中的一片崩起来弹到他的脸上,划破了他的眉角。
感觉到有细细的血线顺着脸侧淌下来,简捷没去管它。他俯下`身一手撑住扶手,用另一只手用力拍了拍袁峰的脸:“你他`妈的是个没福气的人袁小黑,会后悔一辈子!”
袁峰打了个愣怔,待明白了简捷话里的意思,对方早已夺过了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耳听得又是砰的一声响,空杯子这次砸在墙上的一副镜框玻璃上,两败俱伤。
屋里的人包括袁峰全部傻了眼,直勾勾看着身材高大挺拔的简捷衣冠楚楚昂首挺胸地向外走,一扫刚才的惊惶萎靡之气,颇有点发哥经典的慢镜感觉,要不是害怕袁峰,几个手下差点哼出声来:“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一只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有人扳住了简捷的肩膀,他回头一看,袁峰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呼吸声清晰可辨。
“你不要往歪处想。”他皱了下眉,欲言又止。“有话跟我回家说。”
袁峰的声音低沉温柔,简捷一下子想到了这个人在床上伏在他耳畔暗哑销`魂的一声声低语。被欺骗的感觉硫酸一样腐蚀了他的身心,他挣掉袁峰的手,狠狠一拳击在对方的小腹。
简捷没和人动过手,怎麽也没想到自己会一拳打得袁峰一声惨叫躺倒在地,身子弓起痛苦的像只被开水烫过的虾子。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看着人们慌乱地围了过去,那个替袁峰系腰带的女子更是高声尖叫:“去拿云南白药和纱布来,伤口还没长好呢肯定又裂了!”
简捷傻眼了,他有些粗暴地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跪倒在袁峰的身边,笨手笨脚地一下下摸袁峰的脸。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袁峰此时被平放在地毯上,巴拉开又要解他腰带的女子的手:“消停会儿吧妹子,让他来,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扯开了袁峰的衬衣,简捷一边哭一边解他的腰带,拉开拉链一看,腹部缠绕的雪白的绷带上果然渗出了鲜红。
“我真的不知道啊……”简捷扎着两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可怜巴巴地看一眼袁峰,又环视一下众人。
“别着急小捷,我没事。没告诉你是我的错……”袁峰看到简捷失魂落魄的样子,怪心疼的,赶紧抓住他的手安慰他。
“赶紧把药撒上啊!”那妹子特泼辣,不管三七二十一剪开了绷带,扒着袁峰的裤子连内裤一块儿向下拉,用力过猛,一下子露出了卷曲的黑色毛发和沉睡的小鸟。
“流氓!”辣妹子一下子跳了开去,照着袁峰的屁`股就是一脚。“让你不听医生的话!让你不到日子就出院!”
“都出去!”袁峰大吼了一声。“我离死远着呐,烦死人了!”
一群人吓得忙不迭地向外跑,简捷也听话的在后面跟着。袁峰抄起旁边的一个沙发垫子扔到了他的背上:“你他`妈的也滚了谁管我啊!”

关好门,房间里一下子安静许多。袁峰躺在地上没有动,手臂搭在额头上,看上去有些疲惫,甚至有些软弱,与刚才判若两人。简捷恍惚起来,如果不是满地的碎片,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刚刚走进这间屋子。迟疑地走到袁峰身旁跪下低头查看,伤口裂的不是很厉害,但狰狞的样子还是可以看出当初是被一刀狠狠捅了进去。上了药,将纱布重新缠好,简捷的动作温柔得像盲人在黑暗中摸索。吸了下鼻子,他在袁峰身边躺下,把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
“疼。”他喃喃地说。
袁峰扳过他的头,伸出舌尖舔去他眉角已经凝固的血迹:“还疼么?”
“不是这里。”他的脸在袁峰的肩头反复地蹭着,袁峰感到衬衫上湿湿的凉意。他小心地侧身,抬手解开了简捷的衣襟,手指抚在他心脏的部位。
“这里?”
简捷抓过他的手,用力地按在自己的胸前,袁峰发现自己的心不自觉地与他跳成一个节奏,杂乱而有力。
“你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躺在一个漆黑冰冷的地方,我舍不得你,所以你睡在哪里,我也会睡在哪里。”
袁峰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沉默许久他欠起身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按灭了大灯,房间里一下子变成了暗蓝色的夜空,无数大大小小的星星在天花板上旋转。他低头吻住简捷,解开他的腰带,把手伸进去开始套弄。简捷有些不安,一边轻轻呻`吟一边无力地挣扎。
“乖乖的。”袁峰咬住他的耳垂儿。“我永远不会下地狱的,因为你是我的天堂。”
天堂有一颗悲悯之心,所以选择跨坐在地狱身上。简捷的双手撑在袁峰的肩头,小心地动作却又无法控制地叫出声来。他微闭着双眼,汗珠的随着身体的起落滴在袁峰的脸上,袁峰忍得很辛苦,用力掐住了他的臀`部。
“大屁`股。”他调笑着说。“骚死了。”
“才不是!”简捷颤抖着声音抗议,恼怒地狠狠坐下,却把自己顶得一声大叫。“我和你穿一个码的内裤!你再瞎说,我,我马上再给你捅个窟窿!”
袁峰瞄了一眼简捷的家伙,正直愣愣地顶着自己的小腹。他用拇指肚轻轻抚过已经湿润的顶端,冲着简捷呲牙坏笑:“你不用捅,开一枪就可以了。”
简捷一向很听袁峰的话,这次也不例外。他伏在袁峰的胸膛剧烈地喘息,用脸颊不停地摩擦着对方下巴上硬硬的胡茬。袁峰感觉到电流从自己的下巴一路向下游走,最终火星乱溅,释放在简捷的体内。
“这一刀是我自己扎的。”袁峰抚`摸着简捷的头发低声说,简捷昏昏欲睡,这让他的话听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
陷的很深的人要想做个了断,总得付出代价。扎了自己一刀,给不愿意转行的合伙的兄弟们写了巨额欠条,袁峰决绝地斩断了自己的过去。
“我要做一个有福的人,简笨笨。”他低头狠狠亲了下简捷的脸。“这些都不算什么。”

END

番外2
这一年的春节戚宇尚和春水本来打算出国旅游的,不巧欣姨的老毛病犯了,两个人不放心离开。老女婿想了想,给春水的妈妈和继父报了个旅游团让他们去过二人世界,自己带着春水兄妹和欣姨准备热热闹闹过个团圆年。
大年初一,前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到了晚上,戚宇尚几个南方的朋友拖家带口来X市旅游,就住在他的别墅里。饭后大人们在客厅里喝着茶海阔天空地神聊,春水带着孩子们和春泥坐在客厅另一端玩儿。有两个十来岁的孩子凑在一起打游戏,剩下的小孩子们趴在地毯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动画片。春水最近在创作一首新歌儿,有点瓶颈,他抱着琴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时不时瞥一眼戚宇尚-----宇尚传媒最近接连两部大片在票房和口碑上都不尽如人意,此刻看到他轻松地和朋友调笑,春水暗自松了口气。
“嫁人要嫁灰太狼,电视上都这麽说!喜羊羊没意思!”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从地毯上爬了起来,指着另一个小女孩儿高声说。
“灰太狼丑死了,还没有能耐,我才不要嫁给他呢!”那个小姑娘也不示弱,和她面对面站着,像两只斗架的小母鸡。剩下几个都是男孩子,傻乎乎笑着看热闹,不敢搭茬儿。
很没营养地吵了几句,两个小姑娘谁也说服不了谁,开始寻找同盟军,于是一起冲到在一边玩芭比娃娃的春泥面前。
“你说,灰太狼和喜羊羊谁好?你要嫁给谁?”
春泥还小,有点被吓着了。她眨巴着大眼睛求救地看着哥哥,春水觉得有趣,微笑着没有过去。
“说灰太狼!给你这个!”一块儿包装漂亮的巧克力伸到妞妞面前。“巧克力有什么好,越吃越笨。给你这个!”另一个小姑娘解下了头上的小熊发饰:“拿着!”
春泥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终于怯怯地开口了:“都不好……”
“你说什么?”两个小姑娘异口同声地发问。
春泥向后退了两步,忽然转身迈开两条小腿儿就跑,几里骨碌地爬上戚宇尚的膝盖,两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都不好!”这次妞妞说话声音很大,底气十足。“戚宇尚最好看,我要嫁给戚宇尚!”
大人们全都笑得前仰后合,戚宇尚故作镇静,但脸无法掩饰的红了。他温柔地在妞妞同样红扑扑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过头看着春水,抿嘴一乐。

居然是,有点得意的笑。春水看到戚宇尚的衬衫松了三粒扣子,随意地露出结实的麦色胸膛。小妞妞板着苹果样的粉红小脸,正努力严肃的想要给他扣上。春水败了,扔下琴把脸埋在一个靠垫里,心说冤孽啊,妖孽啊,老小子你怎么这麽招人惦记啊……

春泥的年纪小,坐在戚宇尚的膝头玩儿了一小会就睡着了。客人们远道而来又滑了半天的雪也觉得累,各自带着孩子去休息。保姆早就准备好房间,把客人都安置妥当,有人来接戚宇尚怀里的春泥,谁想到小妞妞睡梦中还用力抱着戚宇尚的脖子,哼哼唧唧地不撒手。
“好了,今晚她就跟我们睡吧。”戚宇尚轻声说。保姆咧着嘴摇头:“不行,欣姨会拿鸡毛掸子抽您的。”
“去!你们不说她哪会知道?”戚宇尚瞪眼睛吓唬她:“谁说出去我就把谁过年的红包要回来!”
妞妞睡得太香了,没法儿给她洗澡。春水用温水拧湿了毛巾给她擦了脸和小脚丫,换上睡衣,放在两人中间。
“危险,半夜会被挤死。”戚宇尚皱了皱眉头说:“你去外间睡。”
“要去你去。”春水呲牙:“谁也不许单独和我老婆睡一起,妞妞不行,小猫小狗都不行!”
于是两个人一左一右侧着身支着脑袋看着中间的春泥,谁也不动地方。熟睡中的小姑娘嘟着小嘴儿,长长的睫毛颤巍巍的,可爱极了,戚宇尚叹了口气,忍不住俯下`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喂,喜欢孩子就出去找个代理孕母弄一个。”春水看着他,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
“说什么呢?女人生孩子是因为爱,为了钱生出的孩子和母鸡下蛋有什么区别?”他狠狠在春水的头上拍了一巴掌:“要弄你去弄。”
春水揉了揉脑袋:“你一大把年纪了,再不弄就弄不出来了……”
“嗯?我一大把年纪了?”戚宇尚冷笑着下了床,掐着春水的脖子把他从床上拉下来,连拖带拽扔到外间的床上。
“你的意思是我老了?干不动你了?”戚宇尚的眼神很危险,春水立马觉得屁`股疼,赶紧告饶:“我绝没那意思长官,您离干不动还有九千九百六十四年呢……”

戚宇尚不太擅长动这样的歪脑筋,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小混蛋在拐着弯儿骂他。长官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拉开架势卯足了劲开始烙春饼。
春水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一边放松了配合对方一边打商量:“明儿是初二,我还要回娘家呢,总不能让我爬着回去……”
“娘家?姥姥家也白搭!”戚宇尚才不管他,把十八班套路一丝不苟地演练一遍。开始的时候春水还惦记着怕吵醒里屋的妞妞,后来进入了迷乱状态,低吟浅唱的,等戚长官收势,几乎哑了。
戚宇尚洗完澡,蹑手蹑脚走进里屋一看,妞妞正睡得香甜,他放了心,上床躺下。不一会儿春水湿淋淋地也从浴室一路爬了上来。好在床够大,在妞妞的两侧放了长条的抱枕隔开,两个人几乎同时睡着了。
第二天两个人是被拍醒的,小妞妞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拍他们的脸:“快醒醒,太阳公公咬屁屁了!”
“太阳公公是谁?天上的大太监吗?”戚宇尚迷迷糊糊地嘟囔,突然想起是妞妞在说话,赶紧睁开眼睛心虚地说:“妞妞起的真早啊,昨晚睡的好不好?”
“不好。”小姑娘撅着嘴说,扯了扯还在熟睡中的春水的脸。“哥哥讨厌,老在我梦里唱歌……”
戚宇尚激灵一哆嗦,赶紧接着陪笑脸:“哥哥最近在创作新歌,练得太勤快了,妞妞乖,千万不要和奶奶说……”他低下头看见春水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气得伏在他耳边大叫一声:“郝春水!太阳公公出来了,起床回娘家了!”


过年的时候人来人往家里太乱了,大多数人春水又不熟,说是回娘家,他其实是想去简捷袁峰那里过两天清净日子。抱着小春泥,把两个人的换洗衣服背在身上,春水和戚宇尚打声招呼就要出门。

“就这麽空着手去?回娘家不都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吗?”戚宇尚拉下春水的背包扔到沙发上:“反了你,还想住几天?”
春水坐在沙发上不言语,心说这小心眼儿的毛病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正生闷气,后脑勺上挨了一巴掌:“起来!”抬头一看,戚宇尚穿戴整齐手里拎着个纸袋子,笑吟吟地看着他。

袁峰年前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两人于是也留在家里过年。本来以为只有春水兄妹俩过来,没怎么刻意准备,一开门发现戚宇尚衣冠楚楚地跟在后面,简捷立时慌了神,搓着手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钻石女婿来了!”

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好在小春泥很欢乐地楼上楼下地折腾,几个大人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出去吃饭吧?”袁峰客气地询问戚宇尚。“附近有家饭馆的菜很地道。”
“大过年的,就家里吃吧?”戚宇尚态度恭敬。大概没人知道,他也很紧张,天不怕地不怕的,袁峰却让他有点怵头,而简捷,啥也别说了,那是大魔星。

春水挽着袖子进厨房,简捷打下手,没多久热腾腾的饺子就上了桌儿。袁峰打量着春水笑着说:“你这没练吉他光练包饺子了吧?”
“他在家一直练烙饼来着。”戚宇尚一本正经地说,从纸袋子里掏出一瓶酒递给袁峰。“朋友自己酿的,祖传秘方,难得的好东西。”

袁峰打开瓶塞斟了一盅,琥珀色的酒液,闻起来醇香厚重。
“好酒。”他点点头,询问戚宇尚:“你也来一盅?”
“不了,这酒劲大,我还得开车呢,你也悠着点。”戚宇尚摆摆手喝了口啤酒,“简老师要不要来一杯?”
“要啊要啊!”简捷兴奋地站起来就要给自己斟酒,袁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于是老老实实坐下了。春水正在给妞妞喂饭,此时忍不住笑出声来。简捷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还笑,多久没作品了?你的新歌儿呢?”
春水一下子蔫了,还持续瓶颈中呢。没等他说出口,春泥嘴里鼓鼓囊囊地嚼着说:“哥哥有新歌儿,练了一晚上呢。”

“哦,我去下洗手间。”戚宇尚腾地站起来,擦了擦嘴镇定地向外走。春水觉得不妙,正想往妹妹的嘴里再塞只饺子,简捷很感兴趣的问:“真的?唱来听听。”
“没,其实还没成型呢,不好……”
“好听!”小春泥从椅子上出溜下来站在简捷和袁峰中间。“我会唱!”

春水懵了,也很想去卫生间。这时小春泥把小手背在身后,向左歪一下,再向右歪一下,标准的少儿合唱团的招牌动作。
“嗯…..嗯…..”这是催眠曲,简捷微笑着琢磨。“啊…..啊……”这,这大概是抒情的副歌部分。“啊!啊!”这应该是歌曲的高`潮了……
??? ! ! !

郝春水!你个小混蛋!

简捷冲过来抓住春水的两只胳膊拧到后面,一把把他按在沙发上,抬起膝盖压住他的小腿,腾出一只手噼噼啪啪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顿暴揍。春水不敢动,也不敢出声,脸上的温度能把沙发烧个大洞。他心里这个骂:老小子你他妈的太不够意思啦!提上裤子你就不管我了……

回家的路上戚宇尚一直目不斜视地开车,春水抱着熟睡的春泥,每隔一分钟就咬老小子一口,得哪儿咬哪儿。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叉烧肉……”戚宇尚转过头看到春水的脸仍旧涨的通红,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
“你不要生气了,这算甚么呀?有人比你惨多了。”戚宇尚认真地看路,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随着车身小小的颠簸,总感觉要溢出来。
“我本来要提醒袁峰,那酒一次只能喝一盅的。可是…..所以我就没告诉他,他喝了至少有七八盅呢。”
“那又怎样?”春水不解地问。
“不怎么样,只不过你简老师要唱上一宿的歌了------估计还是美声唱法。”





END

[ 本帖最后由 20082001 于 2011-2-15 16: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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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不知道春水这孩子是聪明还是傻~
小攻是个大脑残
总之结局挺温馨的
副CP更有爱

看炮姐的文停不下来,看了一篇又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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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下面副cp的形容,很像猫田米藏的成人经验值的那对。小受高高的,呆萌呆萌,还主动要求攻那个。小攻霸气又带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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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爱治愈系,眼神如梦如幻显得眼睛都小了,脑补春水的小萌脸,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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