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新话题

[奇幻] [VIP]灵魂深处闹革命[盗墓] 附番外 BY 非天夜翔 (点击:2970次)

[VIP]灵魂深处闹革命[盗墓] 附番外 BY 非天夜翔

←点击可下载保存txt~扣除钞票1

引用:
                 

                                欢迎来到☆地狱十九层☆=\(^o^)/


由于还木有注册到地狱,所以只能阅读部份内容哟,请注册或者登录,谢谢^-^


地狱小说文库立志推好文~不文荒~欢迎爱看BL的你加入哦>_<~



+部分预览+


灵魂深处闹革命[盗墓]
作者:非天夜翔
离家出走的脱线受展行一声“小师父”,把盗墓贼面瘫攻林景峰绑上了他的战车
并一路轰轰烈烈地碾压过无数古墓
海底的猫将军,西藏的无头佛,湘黔的悬棺尸,柳州的千年魃,长白的鬼童子……
林景峰悲剧而壮烈的人生从此开始
扫雷:无事实依据,考据与逻辑推断慎,少量小哥相关捏他
各种瞎掰各种鸡血各种雪莲花各种闯祸精麻烦制造机三观不正
反攻出没注意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天之骄子 灵异神怪 强强
主角:展行,林景峰 ┃ 配角:霍虎,张帅,唐悠等 ┃ 其它:悲剧的僵尸军团碰上这次的主角倒大霉了
Chapter1
西元二零六五,上海,虹桥火车站。
展行背着个运动袋,立于站台前,不住偷瞥身边的男人。
那人背着的旅行包足足是展行的三倍大,像名驴友,然而比起户外活动者,却又仿佛多了点什么气质。
男人高一米八,身材笔挺,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侧脸帅气瘦削,两道英气的眉毛衬着高挺的鼻梁,十分好看。
他穿着军服外套,越野长裤,军靴,两眼无神平视,一动不动。
他的双手戴着一副露指手套,拇指无所谓地挎着长裤口袋,无名指与小指勾着,恰到好处地现出食中二指。
展行从偷看到侧过头,借张望火车的动作明显地看;再到转过身,微张着嘴,光明正大地看,男人始终没有表现不耐烦。
仿佛他站在这里就是给展行看的,并十分享受被参观。
展行实在忍不住了,主动搭讪:“嗨!朋友!你好啊!”
男人翻了翻白眼,没有搭理展行。
展行又问:“你去哪?我们做个伴?”
男人依旧懒得理会的表情,展行小心翼翼地靠近半步,再靠近半步。他在那个男人的腰间,系钥匙的地方,发现了一枚白色的玉佩。
展行:“!!!!”
男人:“?”
展行:“这这这……这是……”
火车响着尖锐的汽笛进站,妇女彼此推搡,男人让开一步,让妇女们先上车,展行仍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人群的洪流呼啸着淹没了他,这才想起要上车。
展行神情恍惚,检票上车,换了硬卧牌子——下铺。他把包随手一扔,枕着背包,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太神奇了!
他从裤袋里抽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开机,把玉佩的事情告诉朋友,片刻后只见那男人也上了车,把硕大的旅行包朝床底一塞——下铺,展行对面。
展行:“……”
男人躺在铺上,两眼看着头顶床板,一副走神的表情。
展行心内有万匹羊驼咆哮着狂奔而过。
他实在忍不住了,问:“喂,哎?”
男人没有回答。
展行打开手机,开机十秒后,手机狂响,展行不由分说把它挂掉,举起手机,鬼鬼祟祟地朝着那男人打开照相功能。
手机来电再响,展行再挂,足足折腾了好几次,展行终于成功地按下快门,咔嚓一声,拍下了那男人枕着手臂,半躺在铺上的照片。
取证完毕,迅速关机。
展行收好手机,仔细端详那男人,好奇心简直要爆炸了,火车轰隆轰隆启行,展行在铺上翻来覆去,片刻后坐起来。
男人躺着,不住抻自己食中二指,似乎是想令它变得更长,眼角余光注意到展行在偷看他,于是不抻了。
展行朝他腰间指了指:“朋友,你这个坠饰挺稀罕。”
男人缓缓点头,展行终于得到了回应,登时找到楔机:“汉羊脂玉双龙云纹佩,传说高祖刘邦诛项羽后,从项羽私藏里搜出四枚玉佩,分发韩信、张良、萧何各一枚。”
男人眉毛动了动,展行又道:“当然拉,你这枚是假的,我等车的时候没留意,差点以为是真的,真货可是价值几十万美金……”
“这是清末民初时期的仿制品,民间藏品之一。”
男人:“怎么看出来的。”
展行心内狂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TOP

啊><
这篇不是同人啦,是原创
虽然有点点dmbj的neta
这个写得挺带感的, 我喜欢虎哥,哈哈

移回新文区了
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我在。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

TOP

完结的太快了,我每天中午十二点追文的乐趣没了啊

TOP

虽然不爱这个题材,不过就冲这个作者也要看

TOP

看完了,里面的张、唐两对兄弟也好暧昧的
不过有点小疑惑哈,虎哥和小咪是一对??在孙亮院子里的那只黄毛就是虎哥变的吧

TOP

应该吧~
小咪还把猫粮拿给虎哥吃耶,所以应该是吧
不过小咪是幼猫耶,汗....
这篇好好看喔,真希望他们一直盗下去,也太刺激了阿
帥哥是得人疼低

TOP

引用:
原帖由 分墨问 于 2011-4-5 18:11 发表
应该吧~
小咪还把猫粮拿给虎哥吃耶,所以应该是吧
不过小咪是幼猫耶,汗....
这篇好好看喔,真希望他们一直盗下去,也太刺激了阿
不过小咪是受吧,是受吧,为毛虎哥你个攻还要受来养啊,还有虎哥,你第一次是强上小咪的吧……是吧……一点都不温柔体贴,后来还要躲小咪

TOP

看了三天终于看完 再灵异点就更棒了

TOP

呵呵,这篇太有爱了~~~~虎哥好友意思啊》《
爱恨嗔痴,不过人间百年梦

TOP

http://fc.5sing.com/3488670.html

灵魂深处的主题曲哟~~~~
怎见浮生不若梦

TOP

引用:
原帖由 coola1321 于 2011-4-14 10:57 发表
http://fc.5sing.com/3488670.html

灵魂深处的主题曲哟~~~~
可惜是女生版的啊,等待男生版的

TOP

引用:
原帖由 yaoi 于 2011-4-5 20:06 发表


不过小咪是受吧,是受吧,为毛虎哥你个攻还要受来养啊,还有虎哥,你第一次是强上小咪的吧……是吧……一点都不温柔体贴,后来还要躲小咪
同感。。。看到小咪拖着猫粮来找虎哥--还是幼猫猫粮的时候  觉得虎哥真的好禽兽啊....感觉小咪太可爱了   当然了 虎哥也很萌 有个他俩的番外就好了

TOP

夏日清爽,林景峰小老板事业有成,回来没多久就在北京买了套两室一厅小户,装修简洁,一间自己和展行住,一间给霍虎住。
林景峰刚回来那段时间,只要有空,随时把展行推倒就做,有时从前面来,有时从后面来,变着花样反复来,展行两脚发软,实在顶不住了。
某日,展行拿着鼠标,在网上到处划拉,研究开店详情,看来看去没啥想法,买了个酸奶机给霍虎用。
酸奶机是唐悠设计制造的,唐悠同学在网上开了间小电器铺,设计并制造了多用型休闲食品一体机。
此酸奶机可不是普通的酸奶机,该机功能繁多,可做酸奶,制造乳酪,摇黄油,插电做冰淇淋,各种奶制品,可以磨咖啡,搅冰沙,做果酱,打忌廉……
林景峰随意瞥了一眼,说:“又在败家?短裤脱了,来做。”
电话响了,展行道:“买个酸奶机给虎哥玩,可以做冰淇淋什么的吃,等。”
展行起身去接电话,展扬打来的,林景峰接过鼠标,随便看了看,帮展行付完款,又点开一家情趣用品店。
同志奥特曼商城——花样繁多,款式彪悍,且不带重的,爱他就爽死他。
林景峰一边看一边想象把跳蛋,前列腺G点刺激器,细软管,触手小章鱼……把这些玩意用在展行身上的情景,或者自己用后面的,给展行用前面的,再在沙发上做爱,想到这里,马上就硬得忍不住。
林景峰合计了下,买了一大堆情趣内裤,性爱玩具,填地址,付款。
刚确认打款展行就回来了,林景峰马上关了网页,展行道:“你在看什么?”
林景峰打开另一个网页:“没做什么,你看,马尔代夫双人六天五夜海滨度假自由行……”
“喔喔喔!漂亮!”展行眼睛发直,夏天去冲浪游泳最舒服了。
“去吗?去吧。”
林景峰回头温柔地吻了吻展行的唇:“去度蜜月?”
展行:“我爸们度蜜月也是去的马尔代夫,走吧,报个名。”
于是林景峰完全忘了情趣用品的事,报完名,第二天让霍虎看家,自己与展行去马尔代夫玩了。
两天后:
霍虎人高马大,叼着根棒棒糖,穿着条裤衩,里面真空上阵,不穿内裤——夏天比较凉爽。
霍虎坐在沙发上吹空调,看电视。
新闻:“最近广东省发生的几起大规模食猫,救猫事件……”
霍虎一个哆嗦,赶紧换台。
“叮咚——”门铃响。
霍虎去开门,是送快递的。
霍虎:“?”
快递小哥别着个闪亮的耳钉,双眼炯炯有神:“大哥,是你买玩具?”
霍虎摸了摸头,答:“不是,我朋友买的吧。”旋即签收包裹。
快递小哥一副失望的表情,点头道:“朋友,我懂的。”转身走了。
霍虎关上门,看着那一大盒,开始给展行打电话。
阳光明媚的沙滩上,林景峰在玩冲浪,展行戴着墨镜喝饮料,接手机:“虎哥吗?对呀,快递到了?”
霍虎:“嗯,是什么?吃的吗?”
展行想起之前订购的酸奶机,没想到这么快就送到了,笑道:“是小电器,专门给你买的!”
霍虎打开盒子,一大排花花绿绿,整整齐齐。
霍虎额上三条黑线,展行道:“你试试吧!”
霍虎:“专门……买给我的?”
展行:“也不是啊,大家都可以用嘛,你先试着用用,研究出怎么用了再告诉我吧!里面有说明书的啊!仔细看,看得懂简体字吧!”
霍虎拎起一条双T内裤:“懂……懂……”
展行强调道:“一定要对着说明书用啊!别弄坏了!你一定会喜欢的!挂了,拜拜!”
霍虎:“……”
家里一只猫都没有,双T内裤没说明书,外盒上有模特儿臀形,霍虎想了一下,把空调关小点,免得着凉,开始试用。
“呼……”霍虎换上双T内裤,穿着件薄纱短袖背心。
他的身材高大,双腿也长,交叉倚在一处,脚踝晃了晃,横躺在沙发上翻玩具盒。
六件成套的情趣玩具,霍虎尚是首次见到这玩意,想了想,先看说明书。
1:皮带式臂环,戴在上臂,带上有附电池盒系槽,可装多个电池盒,随时调节电流大小。
“??”霍虎把它戴在粗壮的胳膊上,系紧扣带。
2:1号型专用前列腺刺激器。
【此刺激器切合男性体形制造,完全与您的直肠贴合,不会造成任何异物感。涂满润滑油后,从后庭轻轻探入,探入后会缓慢滑至直肠末端,接通电源内有平滑凹槽,橡胶头会隔着直肠缓慢按摩,反复刺激您的前列腺。
放入后请集中注意力,感受前列腺被挤压的酸麻快感,不宜碰触您的性器官,因为容易导致提前射精。
充分感受快意后可抚摸乳头,脖颈等处的上身敏感地带,阴茎流出大量前列腺液属正常现象。】
霍虎找了点牛奶乳液,涂在按摩器上,把电池盒装好附送的小电池,塞在臂上的皮带扣里固定好,抬起一腿,略带紧张地把按摩器对准后庭,轻轻塞了进去。
按摩器呈海豚型,进入后缓慢滑向直肠深处,尾部卡在后庭外,霍虎感觉小腹一阵酸,缓缓吁了口气,拧开电池盒上的旋钮。
按摩器开始缓慢震动,霍虎咽了下口水,侧过身,看着说明书发呆,那阵快感来得缓慢而不突兀,像是海潮在他体内不断堆积,继而一阵阵地冲刷着他,胯下阳具已硬得高涨,渗出的水沾湿内裤,令薄纱的丝质三角裤变得透明,纠结巨根朦胧可见。
霍虎一手拨弄自己乳头,把脸埋在沙发扶手上,断断续续地喘气,脖颈与胸膛浮现出一阵红色,手忙脚乱地取过另一个盒子。
3:可调节式尿道软管,合成硅胶制,引导轻微电流,建议做爱时交给零号用。
【软管使用合成硅胶制造,能轻微导电,如图所示,勃起后一手掰开龟头前断,令马眼张开,先将实心软管前段……】
霍虎粗壮的性具已满是湿腻阳水,三角裤包不住,探出大半个头来,霍虎深吸一口气,将后庭处阵阵震动的按摩器调小档,再把龟头捏开,马眼内流出一股前列腺液,湿了满手。
他把细小的软棍捻着旋探进尿道,登时感觉到一阵难言的异物感,停下片刻后习惯了,竟是觉得自硕大龟头至肉棒根部,有种难言的惬意。
他把整根十八公分长的软管插进了自己的尿道,几乎探到根,再按说明书上的方法,把软管尽头,柔软的伞状透明膜翻了过来,令它紧紧包着自己的龟头。
【再接上电源通电,第一次使用建议从最低电流开始,习惯后再逐步提升。会体验到极其强烈的阴茎快感。】
霍虎看着自己粗大的肉棒,软管刚捅入时还有点不适应,习惯后却觉得有种被禁锢的快感,尤其包在软膜中硕大的龟头,更是硬得发红。
“唔……”霍虎忍不住发出低沉的闷声。打开电流后一股强烈的快感从肉棒内传至全身,那刺激感受令他不自觉地屈起一膝,躺在沙发上阵阵痉挛。
后庭与龟头处传来的快感潮令他几乎射了出来,却被软管堵着,精潮阵阵难以宣泄,反复的高潮令他意识模糊,霍虎几次侧过身,躬背,再躺直,片刻后猛喘气摸下沙发,发着抖脱下背心与内裤,躺在地上摊开四肢,全身赤裸地瘫在地板上。
他的胸膛满是汗水,耳根至脖颈处,至锁骨上现出诱人的红晕,肉棒直挺挺地立着,在电击与按摩棒的双重刺激下昂挺并一颤一颤。
反复射精却又无法找到宣泄处的快感几番令霍虎想摘掉那该死的薄膜,他忍了一会,却觉舒服至极。
霍虎在茶几上摸了片刻,摸到又一个盒子。
4:震动小章鱼
霍虎:“……”
【使用说明,章鱼内置振动器,受温度热感驱动,男用。】
霍虎看了一会说明书,看不清楚字,只约略看出了图示,章鱼的脑袋是个类似跳蛋的装置,整只小章鱼不到两指大。
他把电流频率调低了些,掰开章鱼的八只触手。
【小章鱼用法:一手握直阳具,让龟头前端朝向章鱼,把章鱼贴紧在龟头下的外G点上(如图)】
图上是龟头外侧,朝阴囊方向的一条线。
【越靠近顶部,G点的敏感度就越强烈,阳筋处贴合震动章鱼,能令您反复体验快感。】
霍虎把小章鱼的脑袋贴着肉棒外侧按好,再按图把章鱼柔软的脚掰过来,让它勉强抱着自己近二十公分的大肉棒,滚烫硬涨的阳具一接触到震动,便开始阵阵振动。
“唔……”霍虎吞了下口水,他的阳根已被多重刺激到了顶峰,内有微弱电流在不住刺激尿道,外有柔软的震动器在反复震荡。章鱼触角更抱着他的龟头背部,将惬意感传达到整根肉棒上。
“呜——”霍虎开始喘气,满头大汉并脸上泛红。
他勉强拆开最后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对羽毛制的蝴蝶。
6:橡胶制乳头夹,建议1号用。
【贴合男性乳头设计的蝴蝶羽毛夹,夹面设有凸起橡胶颗粒,通电后夹在您爱人雄伟的胸膛上,橡胶微粒将反复摩擦乳头,羽毛随着震动频率拂动胸膛,带给您全身难言快感。】
那对羽毛蝴蝶下还有金属夹,霍虎看了一下说明书,把它胡乱夹铜豆粒般的发硬乳头上,接上电池盒,拧开电量。
那一下启动了全身的刺激装置,乳头上橡胶夹极紧,林景峰按自己身材与身高,选的是中号夹,而霍虎被夹时更添了一层紧梏的刺激滋味。
“唔唔——”霍虎终于忍不住喊道:“啊,啊!”
他低沉的男性声音性感,几次全身痉挛,翻身想躺到沙发上,却被快感冲袭得不住蜷身。后庭前列腺按摩器加大了力度,尿道内的电流阵阵袭来,伟岸男人全身在这快感中不住发抖。
霍虎肉棒已硬得胀痛,前列腺液与精液撑开薄膜,缓慢一股股流出,漫得整根雄伟的肉棒湿润发亮,霍虎忍不住伸手握着肉棒根部轻晃,这一下更添惬意,他几乎无法形容这感觉,把满是腻液的一手沿着健硕小腹缓缓摸上腹部,在胸前难受地揉搓,汗水与淫液混着,将他坚硬的肌肉抹得发亮而充满健美感。
霍虎终于撑不住了,支起身体,坐到厅边转移上,对着远处房内镜子,喘息着摘掉了龟头上的软膜。
一股白液射了出来,肉根阵阵颤动,又射出大量精液,霍虎看着镜子内自己射精的淫靡景象,艰难地吞了下口水,关掉电池盒。
电话响,展行兴奋地说:“虎哥!怎么样?能用吗?没坏吧!滋味不错?”
霍虎满意地抽盒里纸巾,抹自己身上的湿液:“唔,谢谢,滋味很不错。”
展行:“谢什么啊,回来咱们一起用。”
霍虎满脸通红,道:“什……什么?”
展行:“哦,不给?”
霍虎:“不不……那个,小林呢?”
展行:“一起用啊!小师父也一起,买来就是大家玩的。”
霍虎:“……”
展行:“还可以拌牛奶,做乳酪,做各种奶制品……”
霍虎怀疑地抬起手闻了闻,脸色十分精彩。
展行:“味道不错估计,你先试着全做一次。”
霍虎:“你要吃大哥做的……”
展行:“当然!先多做点放冰箱里等我们回来尝,一定很好吃,先这样了,我们去吃午饭,挂了啊!乖喔!”
霍虎挂了电话,满脸通红,赤着身子去洗澡。
三天后,展行和林景峰回来了。
“做了吗?”展行瘫在沙发上喘气:“北京一回来就好热,受不了拉,有冰镇的拿点出来喝喝。”
霍虎穿着薄纱紧身背心,一条短短的运动裤,露出结实健硕的大腿,站在厨房外,满脸通红,答:“那个……产量不多。”
“耶。”展行发现了霍虎和平时不一样的表情:“你有爱情滋润了?怎么看上去那么性感?比前几天英俊好多。”
林景峰背着包进来,关门:“哦,尝尝?虎哥做的味道怎么样?”
霍虎充满男人魅力地笑了笑,点头道:“嗯。”继而转身去开冰箱。
……
……
……
怎见浮生不若梦

TOP

很有爱~作者什么时候开新文啊

TOP

答:“那个……产量不多。”
“哦,尝尝?虎哥做的味道怎么样?”
霍虎充满男人魅力地笑了笑,点头道:“嗯。”继而转身去开冰箱。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TOP

噗 笑死 这个番外太搞了吧
而且还没完吧还没完吧 想看小咪和虎哥的番外啊

TOP

哈哈,这番外笑死我了
太强了~
帥哥是得人疼低

TOP

天啊!!!!!他们真是二到外太空去了哈哈哈哈哈~~~~每个都二得可爱

TOP

虎哥有爱各种萌啊~~~~~~

TOP

77、番外?罗布泊?起
阳春三月,又是一年。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展行摇头晃脑,对着峥嵘岁月外,满庭明媚春光,唏嘘个不停。
林景峰道:“想被你男人干死吗,皮里阳秋的,别以为背诗抱怨,老公就听不懂了。”
展行忙笑道:“没有没有……老公威武!”
想当初,帅哥那是成山成海的呐,现在整天上门来做生意的,都是些老头子。大多数时间生意寥寥,一年百来万利润,刚够吃喝。小夫夫两口子守着个店,霍虎四仰八叉,抱着个小恐龙抱枕在院里晒太阳,林景峰上网,展行看书,各得其乐。
还没大展宏图,就在过退休生活了,这可怎么办哟!展行把书一合,提议道:“咱们去旅游吧?”
林景峰盯着显示器屏幕,招了招手,展行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哎呀!哎呀,唔——”
椅子翻倒,乒乓摔了一地,展行被拖到柜台后,伸出一只手,又被林景峰抓了回去,按在地上。
“唔?”林景峰封着展行的唇,光天化日下开始扒他的衣服。
“唔唔!”展行象征性地挣扎几下,气也喘不过来了,抱着林景峰的脖颈啃得起劲。
二人都安静下来,专心接吻,数分钟后,柜台前铃声叮一响。
林景峰一身蓝马褂丝绸武裤,正撩开袍襟要解腰带,□那物硬邦邦地顶着,无可奈何地转头。
“什么事?”林景峰起身。
“哇啊——”柜台前那少年被吓了一跳,差点摔倒。
林景峰拉直衣领挡住脖侧的吻痕,脸上现出不自然的红晕:“小姐随便看看?”
那少年看模样只有十七八岁,皮肤白皙犹如女孩,头发墨黑,迟疑道:“展行……先生,是在这里么?”
男的?林景峰一怔,看到那少年的喉结,蹙眉答道:“是的……嗯,你认识他?”
展行衣衫凌乱,拉着林景峰裤子站起,少年又被下了一跳,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是……是这样的。”
“哇!美人!”展行两手捂着林景峰脑袋,把他推到一边去:“找小爷有什么贵‘干’?”
少年满脸通红:“我叫……嗯,狄清。”
狄清把身份证取出来让展行验过,说:“是这样的,张辉让我来找您,他说您是他很好的朋友……出了点事,需要您的帮助。”
展行登时知道事情有麻烦了,蹙眉问:“他哥呢?”
狄清无奈道:“张帅前些日子,他俩吵架了,张帅去秘鲁旅游散心,现在联系不上。”
展行傻眼道:“吵啥?”
狄清咬着唇,低头不做声,眼眶里有泪水在滚来滚去。展行尚是头一次碰上这等婆婆妈妈的小少年,认识的人里随便拣个都比他爽快,只得哄道:“不哭不哭哦,究竟出啥事了?你和张辉认识?”
“辉哥他……失踪了。”狄清掏出一个盒子,放在柜台上。
那是个空盒子,盒内花纹古朴,垫着发白的红纹布锦,锦上有个压出来白圈。
“我和辉哥在乌鲁木齐玩,嗯……”狄清犹豫道:“买了这个盒子。”
“这是装戒指的。”展行诧道,捡起盒子,把柜台旁的射灯拧开。
林景峰又晃过来,搭着展行的肩膀,二人凑在一处端详盒子。
林景峰去掏唐悠制造的单目鉴别镜:“来来,让专家来。”
“你知道个屁!”展行怒道:“不好意思啊朋友,外子让你见笑了。”
狄清那表情既想哭又想笑。
展行:“这是两千多年前的东西了,哪儿来的?真是买的?”
狄清道:“嗯……确实是买的,里面本来……”
“放着一枚戒指。”林景峰诧道:“只有一枚,是男戒?”
狄清道:“对,辉哥本想凑齐同款的古戒两枚,还没找着,他戴上其中一枚,就不见了。”
展行与林景峰同时道:“不见了?!”
狄清眼睛发红,说:“他……在宾馆里,戴上戒指,人就凭空……消失了。”
林景峰道:“消失前说了什么?”
狄清摇头,林景峰说:“这不合常理,他既然失踪了,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狄清道:“他……和我在甘肃玩的时候,提到过有个朋友……在北京潘家园开店……”
展行说:“所以你就找到这儿来了?”
狄清又掏出一物,赫然正是展行的手机,说:“我……我不知道该找谁……我……打不通他哥的电话,张帅也不喜欢我,后来看了他的手机……里面有你们的地址……”
狄清把手机号码本翻了一页,上面的“家庭联系人”栏目只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张帅,另一个则是展行。
展行有点感动,说:“这个盒子,有来历么?你详细给我说说。”
狄清摇头,显是一问三不知。
林景峰问:“你是哪的人?”
狄清茫然道:“我不知道……”
林景峰哭笑不得:“你连自己是哪来的都不知道?身份证我看看?”
狄清的身份证上,住址是西安的一条街,他解释道:“辉哥说,我上次去四川玩,摔在山涧里,头撞坏了,本来差点死的,后来辉哥救了我……我们……嗯,他带我回去西安,那里已经被拆迁了,去找派出所问户口本,我没有爸爸,只有一个妈妈在国外,我不敢和她联系……”
展行大概从这断断续续的叙述里猜出个始末,同情地说:“可怜,你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狄清摇了摇头,林景峰摸摸他的头,在他浓密的头发中发现一个伤口。
“多久的事?”展行问。
“三年。”狄清答。
林景峰点头道:“去休息一会,我们看看这盒子才能回答你。”
“这小子是张辉捡回来的?”展行咕哝道:“有这么好的事?”
林景峰看着屏幕,漫不经心道:“别叽叽歪歪的,小心被听见了,那孩子挺可怜的。”
展行又公帐私用,不客气地登录纽约世界博物馆文献资料库,开始用陆少容的账户翻资料,兀自摇头晃脑道:“这也太不公平了。”
林景峰附和道:“对哟,怎么我也没拣到个。”
展行掀桌道:“不是拣到个的问题!跳崖就能傍到僰人小王子啊!还是帅哥啊!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
林景峰:“……”
展行:“……”
展行继续查,林景峰手指头在媳妇脑袋上戳了戳,说:“你其实是暗恋张辉的对吧,你……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展行忙赔笑道:“没有的事儿,辉哥是我好兄弟么,只是嗯……你知道的,姑嫂向来是天敌……”
“小声点。”林景峰朝厅内看了一眼,狄清静静地坐着。
林景峰:“还不一定呢,别胡说八道的,待会把他吓着了。”
“楚楚可怜哟,梨花带雨哟……平胸受最大喔……”展行不爽道。
MSN上消息弹出来,来自联系人:陆少容。
【展小贱,你又在搞什么鬼东西?不能消停点?我写研究报告写到一半,文献库账户被你强行登录,挤下来了!(愤怒的表情)】
展行马上找到了救星,回:【啊哈哈,老爸你这么晚还不睡觉?来得正好,帮我看个东西。】
展行打开摄像头,与陆少容视频:【你看这个。】
陆少容看了一眼,视频正朝着林景峰的脖子,三秒后,消息叮咚回过来:【一个吻痕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在炫耀什么?证明你嘴巴的吸力很强大?】
展行:【不是让你看吻痕!是盒子!重点是盒子!】
林景峰满脸通红,拿着盒子朝向摄像机。
陆少容:【展扬脖子上也有,想看看么?】
展行:【饶了我吧老爸,看古董。】旋即把林景峰一股脑儿推开,举着盒子给陆少容看。
林景峰走到前厅,撩了前襟坐下,真是英俊潇洒得没边了。狄清抬眼一瞥林景峰,继续默不作声看地板。
“你们在甘肃做什么?”林景峰道:“内人向来说话不着调,让你见笑了。”
狄清感激地点了点头,答:“在旅游。”
林景峰手指摸了摸自己下巴,眯起眼道:“你得详细告诉我,我们才能帮你,你和张辉是什么关系?当时没有其他人?”
狄清道:“嗯……我是他的……爱人。”
林景峰心想,张辉这小子瞒得够紧了,怎也没通知声?
狄清说:“他想带我来北京看看你们的,但是……刚到甘肃没多久,就出了这事。”
林景峰点头道:“你们当时等于是在度蜜月?”
狄清小声道:“对。”
林景峰吁了口气,显也是头次遇见这类型的小GAY,只得当女孩安慰,随口道:“别太难过,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狄清点头,展行拿着盒子出来了:“这是楼兰的玩意,咱们得去罗布泊跑一趟,当时卖东西的摊主还在么?”
狄清起身道:“没有,你是说,戒指和罗布泊有关系?”
展行端详狄清片刻,忽然问:“你会放蛊么?”
狄清道:“辉哥他,有教过我一点。”
展行:“上次碰面那会儿,我记得他在找一个人,难道你是僰母?”
林景峰眉毛一动,暗道还是展行聪明,短短几句话就问出了真相,展行道:“不对啊,如果你是僰母,那按道理你不是张帅的媳妇么?而且你怎么是男的……”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狄清说:“他们俩兄弟吵架的时候,也说到什么母的,我真的不知道。”
“你你你……哎哟,受惊了受惊了,让我摸摸看,你其实是女的吧……”展行扔了盒子上前。
林景峰:“喂!你别对人动手动脚的,朋友妻不可戏不知道么?”
展行:“哪有这回事,人明明说的是朋友妻随便骑……”
狄清吓得不住跑,差点绊倒,展行越看越奇怪,最终道:“你真的是男的?”
狄清心有余悸,点头。
“他没有恶意。”林景峰按着展行,朝狄清解释道。
“哎,机器猫,告诉你个好玩的事儿。”
半刻钟后,展行站在峥嵘岁月门口,呱啦呱啦地打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少来!你能消停会儿不!”
“不能消停!这次事情可真是大条了……”展行有模有样,扔了烟头朝手机说。
手机里同样呱啦呱啦:“别再想把我骗去了!没空!劳资在读博呢!别以为你买了我的酸奶机我就得给你卖命了!”
展行:“哎酸奶机那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算了先不提新仇旧恨的,这次一定得你出马,咱们金牌搭档就少你,全到齐了……你知道吗,张辉他戴上戒指,忽然间白光一闪……”说到这处,展行霎时脸色铁青,对着手机夸张地扭曲表情:“然后就凭空消失拉——!估计没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林景峰马上附和道:“小贱说的确实是这样!这次你一定得过来,不然张辉有危险了!”
狄清惊疑不定地看着夫夫二人,半晌后哭了起来。
展行邪恶地举着手机凑近:“你听你听,张辉的媳妇都在哭了……”
电话里:“好吧现在过来,机票你包。”
“别哭了。”霍虎听到前厅一阵混乱,从后院过来,端详三人,看了狄清一会,莫名其妙道:“你好。”
狄清噙着泪水,勉强点头。
霍虎绅士般伸手,与他相握:“女人?”
狄清指了指喉结,示意男的,霍虎吓了一跳,安抚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坚强!”
当天深夜。
“好,现在人都齐了。”林景峰坐在前厅道。
唐悠:“人都齐了?”
林景峰:“齐了,我、小贱、你,应该足够……”
唐悠:“人都齐了你好歹让我先进去吧!飞了三个多小时到北京让我站你店铺门外听书呢这是!”
展行:“你就在外面站一会嘛!刚锁上店门,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啊!”
唐悠隔着大门的猫洞炸毛道:“起码给口水喝吧!晚饭也没吃!”
林景峰:“我们接下来先飞乌鲁木齐,然后去塔里木盆地,向塔克拉玛干沙漠走,这段时间,就劳烦你在这里看店了,虎哥……”
“这怎么行。”霍虎道:“哥好不容易盼到一次跟你们出去玩……”
展行:“你就在这守着嘛。”
接下来,展行与霍虎就“阿咪能不能看店”以及“会不会有人来偷东西”的问题争论了一个半小时。
唐悠在外头听得头晕眼花。
最终达成协议,霍虎跟着去,多叫几只猫来看店。
林景峰道:“那……出发吧。”
唐悠的脚都饿软了,趴在大门外,霍虎朝外喂牛肉干,展行道:“走拉走拉——”上前把唐悠的脑袋推出去,猫洞拍上,加锁,数人背起包,从后院翻出去,前往罗布泊。
78、番外?罗布泊?承
新疆,塔里木盆地南沿。距今2.5亿年前的中生代时期,一枚巨大的宇宙陨石带着火光与雷霆坠向蓝色星球,撞击于亚欧大陆天山山脉边缘,引发连环地壳运动,古老结晶岩沉下,现出一望无际的连绵沙漠。
环形山脉内形成封闭式盆地,最中间的沙漠称作“塔克拉玛干”,古突厥语中“埋在沙下的城堡”,又称“死亡之海”。
十九年前,华南之剑特别行动组曾经集体出动,在塔里木盆地破获一场大案。那会儿唐悠还未曾进组,展行还在家里嗷嗷待哺。
那次行动几乎没有任何技术支援以及考古资料,进行得异常艰辛,红蓝二人无计,只得朝远在纽约的陆少容远程求助。他们利用中国卫星定位系统,以及声波地底勘测仪器成功确认出了古罗布泊遗址,当场狙杀近百盗墓贼,并封上一座楼兰的地下宫殿。
唐悠接到展行电话后,便趁特种部队不察时接入资料库,调出十九年前的蓝印报告,获得一份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心处的地形图。
“这个地方只是干海的其中一个。”展行拉开地图,在阳光下端详:“罗布泊是移动湖,留下太多痕迹了。”
唐悠道:“按地图看,楼兰的一部分古地下遗迹就在湖底的流沙洞中间,但它已经封上了,你想进去做什么?”
展行说:“想调查这个盒子的来历,我爸说多半是从红叔他们发现的墓穴里带出来的。咱们先分头查查看,最近有没有人在小批量贩卖文物。”
他们在楼兰西南方的海头镇停下,给沙漠吉普车加油,并补充食水,自上世纪彭加木在库木库都克失踪后,中国加强了楼兰一带的地质考察,八十年后,从巴音郭勒到密兰,再到海头镇,已建起了一条民生路线。
偶有旅行者前往塔里木盆地勘测,落脚之处正是海头。
四月份,沙漠干旱季已开始,市集上并不热闹,午后展行与林景峰牵着手,在一间摊上翻检。
“你觉得张辉会去哪儿了?”林景峰始终想不明白,手指拈起一朵石花,与摊上充满沙漠风情的石雕反复对比。
展行懒洋洋的扒在林景峰身后,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他会放蛊不是么,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我倒是好奇那个戒指。”
根据狄清的叙事,整件事的突发过程显得十分匪夷所思,张辉戴上戒指后便凭空失踪了一般,难道是穿越了?
展行:“我听老爸说过,有些东西带着主人前世的记忆,倒是有可能……”
“嘘。”林景峰示意展行:“你看那小子。”
展行手搭凉棚,顺着林景峰所指之处望去,只见狄清站在沙漠边缘,身周孤零零地绕着一只飞虫。
那甲虫嗡嗡嗡地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却不离开。
唐悠说:“找不到人?”
狄清红着眼眶,摇了摇头。
“附近没有相似的盒子。”霍虎过来,众人再次集合。
展行灵机一动,问:“除了千山神虫,张辉有没有留给你什么引路蜂之类的东西?”
狄清站了很久很久,展行放弃了打算,说:“上车吧,先去可能的地方看看。地图上有标记,别太难过了。”
狄清忽道:“有小刀吗?借我一把。”
林景峰掏出瑞士军刀递过,狄清捋起衬衣袖子,用刀锋刺入了自己的胳膊。
“哎你做什么!”展行与唐悠一齐阻道。
狄清咬牙道:“没……没关系……不痛……”
血滴滴答答地朝下流,淌了满臂,依稀看见皮肉被划开的伤口深处,有一只青色的,指腹大小的蛊在缓慢蠕动。
展行想起了当初在十万大山深处看见的,僰母身上飞出的蛊,当即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狄清身上有僰母转世后的灵魂碎片。
数人看得十分不忍,只听狄清低声道:“能找到么?请你帮助我……”
蛊虫张开翅膀,嗡地一声带着血线飞离狄清身体,在空中一个盘旋,欲朝东去,狄清道:“不是张帅!是张辉!”
蛊虫缓缓在空中掉头,朝着沙漠的方向飞去。
“快追上!”
数人跑上吉普车,狄清倚在后座上,林景峰发动汽车,跟于月蛊后驰进荒漠地带。
狄清昏昏沉沉地倚着,霍虎取出绷带,为狄清包扎。
极目所望,一片苍凉,沙漠在烈日曝晒下犹如发亮的绸缎,湖泊干涸的盐晶壳地面中静静安躺着死去野兽的头骨、化石型的植物以及叫不出名的矿物结晶。
青蛊在前头飞,吉普车磕磕碰碰下了结晶段,紧随其后。
展行道:“看路,当心爆胎……”
所有人异口同声道:“别乌鸦嘴!”
展行举手投降,按开车窗朝外张望,一股热浪卷了进来,唐悠怒,把车窗关上,叫道:“热死了!”
唐悠关车窗,展行开车窗,二人闹得不亦乐乎,霍虎叫苦道:“又冷又热会掉毛的……”
最后唐悠死死按着开关,把展行的一只胳膊夹在窗外。
“这是什么地方?”林景峰展开地图:“和你标记的位置不对。”
“哎哎,让我把手抽出来……”展行抽出手,唐悠怕热,马上把四个车窗都锁死了。
展行答:“罗布泊经常改变位置,你看,那里是孔雀河的古河道,以前汇入低凹处,形成很大的湖泊,后来河水带来的沙石沉淀,填满湖位,整条河改道,湖就跟着走了……”
唐悠道:“楼兰就是因为这个才全城迁徙的?”
展行迟疑道:“说不定是……不太清楚,它停下来了?”
蛊虫飞到干涸河床尽头,一处足有上百平方公里的盐晶滩,停在古湖遗迹中央。
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动物尸骸,黑蝎从地底钻出,攀爬于沙漠羊,骆驼等食草动物的头骨上。
林景峰开车沿路碾过,驰向蛊虫停驻的地方。
“张辉会在这里?”展行摇了摇狄清:“醒醒,喂。”
狄清失血过多,仍睡着,霍虎戴上墨镜要下车,林景峰却道:“蝎子太多了,别乱跑。”
轮胎碾死一只沙漠蝎,乳白色的昆虫□四溅,吉普车缓缓接近在高处盘旋的蛊虫。
展行说:“我觉得最好别靠太近……”
林景峰:“你把天窗打开,朝上面看看。”
话音刚落,整座吉普车猛地一倾,所有人纵声大叫,狄清猛地睁眼。
“怎么了!”
林景峰:“流沙!这里地表不是硬壳的么?怎么会有流沙?!”
展行:“快开车门!”
唐悠:“被沙子压住了!打不开!”
吉普车飞速下陷,四周的流沙一起掩过来,填满车身与地表间的痕迹。
霍虎猛推猛摇,林景峰吼道:“开车窗出去!”
展行:“被唐悠锁死了!都是他的错!”
唐悠:“你……”
四周一片黑暗。
“哦很好。”展行说:“这下空调也没了。”
唐悠抓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林景峰试着按了按喇叭,闷在沙子里的声音很奇怪,这下都没辙了。
展行:“开底盘看看,朝下面放个炸弹,用反冲力把我们冲飞出去。”
霍虎:“……”
林景峰道:“等等,还在下陷。”
下陷速度变得十分缓慢,继而飞速加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展行心头一悬,整颗心提了起来。
“哇啊啊——”
吉普车头猛坠,拖着流沙摔下五米高的空间,砰一声玻璃粉碎,翻了个身,摔在漆黑的地下洞穴里。
十五分钟后。
“你……没事吗?醒醒。”黑暗中,狄清说。
周围悉悉索索的碎声静了,青蛊嗡嗡嗡地停在狄清头顶,绽放着安静的淡绿色光芒,照亮一小片地方。
“小贱!”林景峰警觉的声音。
展行躺在流沙上,不住喘气,吉普车坠落时把他甩了出来。
“还……还好。”展行扳着狄清的肩膀坐起:“小师父呢?虎哥?唐悠!”
展行拍亮一根冷光灯管,四周蝎子唰然退去,闪向岩石缝隙。
展行把林景峰从破碎的车前窗处拖了出来,开始翻找唐悠,唐悠趴在另一块柔软的沙地上,被摇醒后咳了一口沙。
“呜呜呜,虎哥,我会给你三炷香外加牛肉干和牛奶的……”展行拍了拍霍虎的脸,霍虎一动不动。
“真挂了,不会吧?”展行道,伸手去挠霍虎下巴。
“唔唔……别乱摸。”霍虎猥琐地醒了。
“什么情况?”霍虎抖掉一身沙。
林景峰确认队员们都没事后,举起冷光灯管,数人朝吉普车处集合。
展行抬起头,喃喃道:“这是什么地方?”摔下来后不及细看,现在赫然发现,他们处于一个广阔的地下溶洞之中,头顶偶有几阵流沙落下,四周俱是顶着高处,撑起整个空间的岩柱。
“以前湖泊的地底空间。”唐悠被撞得头顶起了个包,头昏脑胀:“怎么好像有水声?”
展行把耳朵贴在岩柱上,听到淙淙水流,附近该有地下河才对。
“你看这里。”林景峰说。
周围的岩柱根部摆放着整齐的骷髅头,十六个一圈,每根岩柱都有。
两旁并列的岩柱像是整齐的长廊,通向幽黯深邃的地底溶洞末端。
展行催促:“过去看看。”
林景峰:“车怎么办?”
展行:“不管了,待会回头再说。”
岩柱一根根排向远方,展行回头,发现狄清体弱,跟在众人最后面,忽道:“背你么?”
狄清感激地说:“不,我……自己能走的。”
石路的尽头是个深渊,悬崖上的石台像一个两端对称的天秤,天秤上各摆着一具直立的铜棺。
天秤中央竟是完全架空的,没有任何嵌接工艺,唯一根尖锐的铜柱,立于悬崖伸出的石梁边缘。
水声逾发清晰,百丈悬崖下,是滔滔奔流而过的地下河。
展行跃上祭坛中间,天秤两臂连接的中点处,有一个斜斜朝向自己的小祭坛。
“小心!”林景峰道。
展行站稳,天平缓缓朝着右边倾斜,展行忙歪过身子,令它恢复平衡。
林景峰吓出了一背冷汗,摔下去的话就麻烦了。
展行说:“我找到盒子原来的位置了。”他从腰包里掏出那枚装戒指的盒,放在祭坛中间,恰好与那处的灰尘嵌合。
林景峰道:“原来在这里的东西,怎么会流传到外头去?”
展行挠了挠头,狄清说:“卖东西的老板……说……是从河里拣到的。”
展行点了点头,猜测多半是因为祭坛的斜面角度,日久令盒子滑了下来,掉进地下河,被河水带走了。
青蛊飞向左边的铜棺,狄清迟疑片刻:“我可以……过去看看么?”
展行转身把他拉上来,说:“小心点,我们一起朝着两边挪动。”
林景峰:“你们太冒险了……”
展行:“你和唐悠也上来,虎哥太重了,在下面等。”
林景峰跃上祭坛,把唐悠也拉了上去,展行说:“我加小唐的体重,估计和你加上狄清的体重差不多,过那边看看去。”
四人开始缓慢地横过身子,朝天秤两侧挪动,霍虎抛出绳子,拴在岩柱上,各执一根,免得发生突发情况。
展行与唐悠缓缓挪到右边平台上,站在棺椁前,端详棺上的古文字。
“是楼兰语?”唐悠问。
展行侧着头看了一会,打开手机对照记忆卡里的资料库,翻找字型。
“应该是中亚的去卢文。”展行喃喃道:“意思是‘罪人’。里面关的是囚犯?”
棺盖没有封钉,展行稍一用力,打开木棺。
“哇。”唐悠说:“男的女的。”
棺中尸身是个长发的少年,展行躬身拿着冷光管晃了晃,说:“男的,还是个小孩儿,估计只有十四五岁。”
“你们看到什么了?”林景峰问:“我要开棺。”
展行:“这边是个男孩。”
唐悠疑道:“楼兰人都这么穿?”
展行缓缓摇头:“这不像古楼兰的服饰啊,他的野狐帽子,还有狼皮裹袄……倒像是哈萨克族人,怎么会在这里?”
哈萨克少年死去近两千年,干尸外貌却仍栩栩如生,可见生前清秀容貌,唐悠说:“看他的手。”
少年一手手指屈曲,保留着不自然的死时状况,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碧蓝色的戒指。
展行心中一动,拉起死尸的手,看着他的脸,轻轻褪出戒指。
戒指出乎意料地好褪,稍一动便扯了下来。
唐悠:“会不会就是这个?”
展行:“我去问狄清看看,你在这儿等着。”
对面平台上,砰一声响,林景峰把铜棺盖也卸了下来。
“这里也有具尸体。”林景峰蹙眉道:“是个男人,很高。”
展行道:“我过去看看,虎哥你上来。”
霍虎应声,跃上支点。展行螃蟹一样地横着走过去,与霍虎交换了位置,吩咐道:“你走慢点。”
霍虎唔唔地挪向唐悠,这下天秤上站了五个人,霍虎与唐悠站一边,展行,林景峰与狄清三人站另一边。
林景峰说:“你看他。”
展行深吸一口气,只见铜棺内以铁链捆缚,锁着另一具英俊的男尸,他的皮肤浑无腐朽,眼窝凹陷,面容瘦削,双手被交互着固定在肩前,低着头,短发垂于耳侧。
男尸比林景峰还高了半头,足有近一米九,修长漂亮的手指上,戴着四枚精致的戒指,唯独缺了无名指上那枚。
“你们在地摊上买到的,是一样的么?”展行问。
狄清缓缓点头,伸手摸了摸男尸手上戒指。
展行说:“按考古手册的还原,这应该就是楼兰的服饰了。”
男尸穿着一袭短布衣,□则是束身的短裤,皮靴,绑腿。腰间还挂着一把匕首。
“别乱动。”林景峰制止了展行去摸匕首的手,以拳托着自己的下巴,疑道:“这是个什么人?”
展行推断道:“这家伙是个刺客。楼兰人无一例外都佩长刀,他生前的武器是匕首,你看……”
展行轻轻扳起他僵硬的五指,关节竟然还能活动:“虎口不像握刀的人。”
林景峰点头道:“那边棺材里的是什么人?”
展行:“是个十来岁的小孩。”
林景峰:“虎哥!咱们换个位置。”
霍虎的唯一作用就是秤砣,当即小心地沿着天秤臂挪过来。
林景峰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
狄清看了一会,问:“辉哥戴上的,应该就是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是这样吗?”
展行点了点头:“一共有五枚,得先搞清楚这些戒指上的关系……”
狄清伸手去摘刺客尸体上,左手的戒指,同样出乎意料地好摘,展行说:“我刚在那个棺材里也发现了个,你看……”
狄清摘下男尸小指的尾戒,对着光管,与展行凑在一起,把两枚戒指比较端详,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霍虎与林景峰覷准位置,在中央偏右的秤臂上擦肩而过。
展行转身去摘男尸其余的戒指,狄清抿着唇看了一会,把尾戒戴在自己左手的小指上,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展行只觉自己不断升高,猛地转头:“哎!狄清人呢!”
那一下林景峰登时转头,唐悠所站之处不断下沉,喊道:“怎么回事!”
“他不见了!他把戒指戴上去了!”展行道:“怎么办?虎哥快过来!”
霍虎加快脚步,跑向天平尽头,唐悠开始大叫,林景峰张开双臂,伏身站在横梁上,喊道:“稳住!虎哥别冲太过!不然摔下去了!”
天秤陡然失重就像个跷跷板,林景峰与霍虎同时跑向横梁的另一端,霍虎来了个急刹车,天秤再次朝展行那一端下沉。
“欧,不好……”展行意识到霍虎冲太过了。
霍虎:“???”
“要滑下去了!”林景峰道:“虎哥过来!”
霍虎一头雾水,又朝林景峰的方向跑去。
展行道:“不不!你别动!我有办法了!”
展行戴上从哈萨克少年手上摘下的戒指,在三人的注视下倏然消失。
林景峰抓狂吼道:“你那叫办法吗?!”
霍虎彻底傻眼了,站在横梁半中间,林景峰一个箭步,冲向左侧,展行的消失令天秤再次短暂地平衡,继而缓缓朝着唐悠那一头沉下去。
林景峰飞速疾奔,冲到男尸面前,把剩余的三个戒指全摘了下来,拇指上最大的扣环抛给霍虎,喊道:“接住!小唐朝中间跑!”
唐悠顾不得再管跷跷板,朝林景峰奔来,抬手接住飞向自己的另一只食指戒。
“戴上!”林景峰喊道。
唐悠和林景峰一起戴上戒指,嗖一声消失了。
霍虎左右看看:“喂!那我怎么办?”
天秤即将坠向悬崖,霍虎只得把拇指戒戴好,面前黑暗一闪,继而是无穷无尽的光明,景象倏然改变,回到了两千年前的古楼兰。
所有人消失,天秤祭坛缓缓回归原位。
79、番外?罗布泊?转
两千年前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楼兰古国。
孔雀河犹如一条闪亮的丝带,蜿蜒淌过生机欣然的绿洲。
展行头戴野狐帽,脚踏狼皮靴,一身名贵丝绸,坐在帐篷里嘴角抽搐。
居然是魂穿!展行挠了挠腋下,这小少年的身板孱弱有如女子,唯一不同的是——胸部平的。天气灼热,他穿了四件丝绸外衣,胸膛前的两点小红晕仍若隐若现,丝裤是黑麻质的,总算起到遮羞的效果。
这些都不重要,最麻烦的事情是:
他听不懂旁人的话。
两名哈萨克武士手握刀柄,形貌狰狞入帐,哇啦哇啦地朝着展行说了一大通话,展行畏惧地朝兽皮座后稍让,哈萨克武士又指指外头,怒而勃然大吼。
展行频频点头微笑,这穿越得可真坑爹,不带给个翻译器的。
展行指指自己喉咙,礼貌示意嗓子不舒服,没法说话,又有模有样地挥了挥手,示意本宫\本座\哀家\朕(随便是什么),龙体欠安,你们可以退下了。
谁料那武士不买账,上前抱起展行就朝外走。
展行双脚乱蹦想喊非礼,又怕一吭声露了馅,转头时惊鸿一瞥,看见镜子内的自己,赫然正是在棺中见到的少年尸身。
展行被拖出帐篷,抓上马,一路叽里呱啦声不停,两名武士像是重要人物,展行回忆了一下,哈萨克族属于游牧民族?族长……这身体多半是哈萨克小王子?他们要做什么?
孔雀河的尽头,罗布泊犹如烈日下闪着瑰丽蓝光的宝石。
哇,真漂亮,展行心想,狄清在哪里?明明他先穿过来的,戴上戒指就能穿成对应的人?
那名刺客又在哪里?
孔雀河边排满哈萨克骑兵,远方则是沐浴在春日中的巍峨楼兰城。
展行点了点头,推测出个大概,他们想出兵攻打楼兰,应该是水源争夺战。
“随便!”展行:“各位随意好了!男的奸女的杀!有帅的贡上来!我先回去了!”
所有人惊愕地看着展行,嘴巴叽里咕噜,展行想了想,抻直了舌头发出一串无意义音节。
“噼哩啪啦男的奸女的杀哒哒哒……”
而后又卷着舌头,学着哈萨克人乱说了一通自己也听不懂的怪话。
上万人寂静。
展行夸张地横着倒了下去,栽在沙地里。
兵士们哗然,都以为哈萨克小王子中暑说胡话了,当即便有人上来慌张抱回帐内,点熏香求神,又有人取了水袋来喂下。
展行搞定麻烦,躺在帐里,外头喧哗走动,似在准备攻打楼兰城。
夜已深,十里静谧,这样不行,展行正等着入夜后逃脱,又等得片刻,蹑手蹑脚爬起来,朝外张望。
外头有个陌生的,身穿皮甲的少年将领在巡逻,看上去不比自己大几岁,先得想办法把他弄走。
展行缩回帐里翻东西,开始寻思挖地道从帐篷另一段逃走,片刻后帐外远处传来一声闷哼,黑色身影一阵风闪进帐内。
展行一转头,愣住了。
镜子中映出的景象:哈萨克小王子与高大的刺客彼此对望。
那刺客神情漠然,抬手摘下蒙面布巾,深邃的蓝眼浩瀚如同星海,面容英俊得令人屏息。
他赤着上身,只穿一条黑色紧束的丝裤,男子体形被衬得英伟且完美。
哈萨克小王子则颊带红晕,赤脚上箍着铃铛脚环,白皙的脚趾,手指如玉雕般漂亮。
二人对视许久,展行开口道:
“壮士手下留情,我是穿来的。”
刺客:“……”
刺客蹙眉道:“小贱?”
展行大喜道:“呀,太好了!你也是穿来的?你是谁?”
刺客整个人疲惫地吁了口气,收起匕首:“你怎么也来了?景峰呢?”
那黑衣刺客正是张辉,展行终于找到组织了,拍了拍身旁毯子让他坐下,把狄清到峥嵘岁月求助一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张辉愣住了,展行道:“你来这里多久了?戒指……”
他倏然发现张辉手上戴着一枚血红色的银戒,张辉道:“没有用,就算摘下来,还是回不去,你试试?”
展行摘戒指,无效,只得又戴上。
“我们先想想是什么原因……”展行喃喃道。
张辉道:“我来得早,在这里快三个月了,你先听我说详细经过。”
展行点头,张辉说:“咱们这两具身体的关系……是情人。但我是个杀手,而且是楼兰王的独生子,你是哈萨克族的继任酋长。这一族和楼兰正在争夺罗布泊的水源。”
展行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问:“你怎么知道的?”
张辉解释道:“我过来的时候,继承了原主人的一部分记忆,知道了很多事情……但他没有让我为他做任何事,三个月前,他抓走了你……这名小酋长,想把他带到楼兰国,俩人一起在沙漠里迷路了,小酋长中暑十分严重。”
展行:“那时候你来了么?”
张辉摇头:“没有,都是记忆,他把小酋长又背了回去,放在哈萨克族的绿洲外面,自己一个人逃了,追兵把他赶到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他晕倒在沙漠里,那时候我接替他的意识醒了,逃回楼兰。”
展行:“你听得懂他们的话?”
张辉说:“三个月里,我假装中暑失忆,慢慢学会他们的语言,可能本来就有这记忆,所以学得很快,现在哈萨克人来抢水,他们让我再抓一次这小子。”
展行:“于是……现在我该跟着你走。但我们得上哪去,不忙,先让我想想。”
张辉想了想,问:“你说怎么办?”
展行沉默思考,被张辉灵魂俯身的那刺客现在手上只有一枚戒指,也就是说,其余数枚戒指都是从别人处得到的,说不定每枚戒指的主人,都是在这时代,与刺客和小酋长这对恋人有关系的家伙。
张辉抱膝坐在展行身边,补充道:“我前些天就来过好几次,看到你这身体的主人快死了,临死前……还一直念着我的名字。”
展行:“他叫‘张辉,张辉’吗?”
张辉扑地一笑:“是‘雷克哈尔坦’。小狄和你一起过来了?他在哪里?”
展行摇了摇头:“小师父,虎哥,唐悠他们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张辉说:“这三个月里,我一直重复做一个梦。”
展行眉毛动了动,问:“梦见什么。”
张辉:“我梦见你死了……不,是他病死了,他在最后一刻,不愿意上阵督军。”他手指戳了戳哈萨克小王子的脑袋:“我在楼兰城前,抱着他回去治病,哈萨克人围城,国王不顾他的病,把他强行押上城头作为人质……后来哈萨克军当场一箭射死了他,他的哥哥率军攻陷楼兰,我把楼兰王给杀了,把他的尸体放在祭坛上,下了个诅咒……”
展行:“……”
张辉似乎完全代入了这具身躯的主人,出神道:“诅咒孔雀河枯竭,罗布泊的水干涸,两岸绿洲失去生机,楼兰成为废城。”
展行深吸一口气:“雷克哈尔坦说不定当年就是这么做的。”
帐外又喧哗起来,张辉警觉抽出匕首,把展行护在身后,低声道:“咱们走吧,想办法离开这里。”
展行道:“不,张辉,我觉得,既然戴上戒指会把咱们送回来,多半就是戒指主人的一个执念。”
张辉沉声道:“执念?”
展行点头道:“说不定他想让我们改变过去。”
张辉道:“不一定,这也可能只是一场梦境。而且退一万步来说,你就算想改变,要怎么做?”
展行也是茫无头绪,除去张辉,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张辉拉起展行的手:“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了,先出去看看。”
展行只得点了点头,跟着张辉出帐篷。
繁星漫天,张辉偶遇哈萨克人,便以匕首柄敲晕其后脑勺,不声不响沿路放倒数名巡逻兵,牵过一匹马,载着展行朝孔雀河疾驰。
到得河岸边,对岸大声以古楼兰语呵斥,张辉生硬断续地回了几句大喊,展行身体孱弱,被骑马载一段路就累得气喘,蹲在河岸边掬水洗脸。
张辉道:“先别过去,他们认出你了。”
展行端详自己在水里的倒影,那哈萨克小王子长得确实很漂亮,清秀温柔,身体还没长开。
他看着满河繁星,忽然触电般抬起头。
对岸站着另一名全身黑衣的赤足刺客,像与前来接应雷克哈尔坦的人是一伙的,却不扎堆,只站在孔雀河南岸的树下,静静望着展行。
那刺客身高与张辉相仿,脚踝上系着……
展行愕然打量,看到刺客脚踝上拴着的红绳,登时知道他是谁了,喊道:“小师父!”
刺客吓了一跳,喊道:“小贱!”
穿越人士成功大会师,展行顾不得旁的了,马上扑进河里,呛了几口水狗爬式扑过去,游到一半便上气不接下气,正要溺水那会被一只有力的手揽在怀里,抱着游上岸去。
那刺客手上戴着靛青色宝石戒指,正是林景峰摘下的中指戒。
展行满身是水,狼狈道:“你……你。”
林景峰如释重负:“我在河边转悠一天,终于找到你了。”
两岸楼兰刺客俱不知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间张辉已沉声道:“景峰?”
林景峰仓皇点头,张辉道:“你怎么不吭声?今天跟着我一下午,我还说怎么成了哑巴。”
林景峰哭笑不得道:“我根本不懂楼兰话,让我怎么吭声?”
对岸的人又喧哗起来,张辉大声说了几句,让他们先回去,背靠大树坐了下来,朝林景峰解释前因后果。
“这人又是谁?”展行一手按着林景峰脑袋不住晃。
林景峰嘲道:“小贱现在的身份是你情人了?”
张辉怒道:“别胡说!朋友妻不可戏……”
林景峰:“朋友妻随便骑,小贱自己说的。”
展行笑得东歪西倒。
张辉:“你饶了我吧……”旋又解释道:“你这具身体叫伊尔哈特,是雷克哈尔坦小时候的同伴,楼兰祭司的儿子……”
展行道:“你们关系不一般啊,俩杀手是竹马成双?”
林景峰怒道:“别胡说。”
张辉十分尴尬,说:“按楼兰的规矩,杀手们是成对训练,吃睡都在一起,原主人的关系……确实有点不一般,不过现在没牵扯了……”
林景峰道:“好了别说了,小贱过来,你累不,怎变成这模样了。”
展行小鸟依人地倚在林景峰怀里,实在是没法,随便怎么个倚法都是娇花一朵,也不计较这些了。
“我们试着理一下关系喔。”展行扳着手指道:“狄清小妹妹爱你,小娘受也爱上你了,小师父的身体原主人也喜欢你……”
话音未落,一队哈萨克骑兵发现战马被夺,王子逃跑,从营地远远追了过来,大声呵斥,张辉马上起身道:“你们到对岸去!”
林景峰反手拔匕,道:“小贱你到对岸去!”
展行:“我我我……游不过去。”
林景峰:“……”
张辉:“快走啊!”
林景峰抱着展行朝河里一跳,哈萨克骑兵追到张辉面前,登时一声马嘶。
二人在河里冒出头,不知发生何事。
只见星光下遍野如同白昼,一名哈萨克少年将军策马呼喝,横冲直撞,沿路撞飞不少己方人,那高大刺客的身体就地一个打滚,反手挥匕,将沿路骑兵拖下马来。
少年将军喊道:“上马!”
那一声喊用的汉语,展行马上明白过来了,喝道:“唐悠?是你么?”
哈萨克少年将军吼道:“你们先朝南跑!别管我们!”
骏马飞驰中那少年伸出一只手,与张辉猛地互握,把他拖上马背,张辉稳当落于少年身后,沿孔雀河一路朝上游疾奔。
动静越来越大,更多的哈萨克骑兵追了出来,少年一夹马腹,张辉自觉环过他的腰控缰绳,只见那少年矮身从张辉手臂的空当处探出胳膊,抽出鞍畔一柄小弓扯满弓弦,飞箭连珠射去,只射马不射人,成队追兵沿路七歪八倒,摔了一地。
“干得漂亮!”展行声音清脆悦耳。
林景峰把展行抱上岸,那骏马已绕了个圈,游过孔雀,哈萨克追兵止住脚步,大声喝骂。
展行说:“唐悠射箭啥时候变这么厉害了?”
林景峰问:“换了你,你能办到么?”
展行摇头道:“办不到,连珠箭太难了,还是在高速移动时放箭。”
骏马过河,进入楼兰地界,张辉与那少年下马,展行道:“唐……”
话音未落,只见那哈萨克少年将军转过身,紧紧抱着张辉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前。
张辉搂着他的肩膀,吻他的额头,继而朝脸庞上迷恋地蹭,最后低头与那少年的唇吻在一处,二人身影在璀璨星光下,形成一个漂亮的重叠剪影。
展行嘴角抽搐:“那是狄清!”
林景峰也明白过了,笑道:“怎么一路上,半点也看不出来。”
和风吹过郁郁葱葱的草原,深夜里四人都累得很了,张辉抱着狄清,林景峰搂着展行,各自倚在两棵十来步远的树下歇宿。
展行远远道:“怎么知道是我们?”
狄清答道:“昨天中午的时候,我远远看到你说胡话,栽下马,就想到可能是其中一个,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找了很久才到你帐篷外头,还有两位同伴呢?”
展行茫然道:“不清楚,现在咱们已经四个人了。”
张辉道:“明天回楼兰看看,找到虎哥和小唐再商量吧。”
展行点头道:“狄清穿成谁了?”
张辉道:“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林景峰兀自好笑:“张辉玩个魂穿都能成万人迷。”
“嗨。”展行一本正经道:“现在喜欢他的有三个了。”
当夜展行迷迷糊糊地睡着,翌日清晨却是被几个楼兰人叫醒的。
数名楼兰骑兵寻到孔雀河畔,林景峰警觉地护住展行,张辉断断续续与他们交涉,片刻后双方都不言语了。
“他说什么?”展行问。
张辉答:“他们说,楼兰王……呃,我父亲,前几天高烧说胡话,从王位上滚下来了,现在只能喝牛奶,旁的话都说不出。”
展行:“……”
林景峰:“……”
80、番外?罗布泊?合
楼兰王一定是被霍虎上了身,再没别的可能了。杀手雷克哈尔坦左手上戴着五枚戒指,分属五个不同的人,没有错。
“你杀了……不,你在梦里看到的情景,都杀了谁?”展行低声问张辉。
张辉与展行走在前头,林景峰与狄清走在队伍后面。
外人看上去,正是楼兰王子雷克哈尔坦带着哈萨克小酋长入城,身后另一名杀手——雷克哈尔坦的搭档,伊尔哈特抓回来另一名哈萨克将军。
张辉想了想,道:“他们俩都死在我手上。其中伊尔哈特在宫廷阻止我,你的哥哥……被狄清附体的那人追上来,都死在我手里。”
展行两相印证,登时十分清楚,说:“还有你父王也挂了。”
张辉:“嗯……是这人渣王子干的,不干我事。”
展行道:“所以小师父戴的戒指,狄清手上的戒指,还有他父王的戒指,全在雷克哈尔坦尸体的手上,我算是明白了。怎么还少一个?最后那个一定是唐悠……”
张辉想起来了:“还有王后!”
展行:“……”
张辉:“唐悠戴了哪个戒指?”
展行心想,这下唐悠彻底悲剧了。
“你什么时候拣了个小媳妇,也不告诉我们?”展行饶有趣味地打量楼兰四周建筑,楼兰城历史的原貌早在计算机建模上便看过,然而置身其中,却别有一番意味。轮台古城,且末遗址,高大挺拔的棕榈树与带有印度、中亚结合的风情建筑有种巧妙的调和感。
石塔受到吹袭,在此处呈现出温带的沙漠红,一层层的泥土黏合而成的圆形尖顶皇宫顶端雄伟充满古朴意味。
张辉低声答:“小狄胆子不大,你别把他吓着了,本来打算过几年再去看看你们,他的身世……也着实没头绪。我上回寻找僰母的月蛊,受星蛊指引一路北上,到黄龙去,发现海子边躺着他,月蛊就在他的身上。”
展行道:“还为这事和你哥吵了一架,对吧,小狄说的。”
张辉沉默不答,展行道:“这很明显不划算嘛,娶了媳妇忘了哥……”
张辉:“不是你想的这样,别听小狄胡说,他总喜欢什么事都朝自己身上揽。”
展行好奇道:“那你喜欢他啥?楚楚可怜,小鸟依人的模样?”
张辉道:“他……其实挺有主见,没攻击性不好么?都得像你这么爱折腾?”
张辉随手刮了刮展行的脖颈,展行自嘲地笑了笑。
过了一会,张辉说:“我喜欢他是因为有一天……嗯,我把他带回锦屏的时候,我哥不在家,有天早上,我睡过头了,起床的时候,发现他在我房间外的院子里……你记得院里有木桩不?我和我哥练武用的。”
展行同情地点头:“记得,我院子里也有呢,给小师父用的。”
张辉说:“我看到他蹲在木桩前面,给练武用的桩子画画,上色,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觉得他挺可爱的。于是就……喜欢上他了。”
展行:“……”
张辉摸了摸头,摆手道:“算了,这么说挺奇怪,别问了。”
展行决定买个几大桶油漆,回去把自家院里的木桩全画成林景峰模样——“漠然”的双眼,面瘫,碎发,让他每天起来自己揍自己。
狄清在队伍后面小声道:“你们……嗯,林哥。”
林景峰低声道:“叫我景峰。”
狄清忽道:“景峰,请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林景峰眯起眼想了一会,道:“快七年了。”
狄清抿着唇,点了点头。
林景峰:“怎?你想问七年之痒?”
狄清忙笑道:“没有的事,挺……羡慕你们的,嗯。”
林景峰只觉得这小孩颇有点不知所谓,或许是不擅于与人沟通交流,但再见到张辉,狄清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不再是欲语还休模样,遂揶揄道:“你箭法不错,比小贱还强了。”
狄清睁大眼道:“都是辉哥教的,展行……他很强吗?”
林景峰想了想,答:“也不算很强。”林景峰实在无法给展行下一个综合实力评价,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本事嘛,没有。然而要说他弱,又完全不是那回事。
“他就是一只……张牙舞爪,却……人畜无害的……”林景峰斟酌很久,下了定义:“白痴……哈士奇。敌友不分,精力旺盛。”
狄清笑得打跌,理解地点头。
张辉带着三人进入王宫,卫兵退下,一名手执权杖的祭司上前咕咕地说了长篇大论,张辉也听不太懂,反复重复几句话。
“我让他允许我们去看国王。”张辉小声道。
展行:“他们看不出你是冒牌的吗?”
张辉答:“暂时还没,不过我觉得快了……”
那祭司一脸不悦,转身走了,又愤怒地朝林景峰喝骂,用手杖敲打林景峰的头,林景峰蓦地火了,正要还手,展行连忙喊道:“他是你爸!”
林景峰反应过来,躬身点头,乖乖挨打。
四人被带进王宫侧边,一个大胖胡子,呼哧呼哧地瘫在大胡床上直喘气,中年妇人衣着华贵,直挺挺地躺在地毯上。
那胖胡子正是霍虎,皇后成了唐悠,二人终于等到救星来了,霍虎眼泪哗哗地:“你们可算来了——”
张辉吩咐几句,当惯少祭司的人自有种颐指气使之感,侍女们退了出去,数人围成一个圈,开始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
霍虎打了个奶嗝儿,胡须上沾满牛奶,听数人把事情经过分析完,问道:“你确定?”
林景峰无奈道:“八九不离十,我看外头快开战了,下一步得怎么做,你们有没有主意?”
霍虎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说:“哥以前听过,密宗传说中倒是有这么回事。”
“人死后若对生平不如意之事有所眷恋,会将怨念伏藏,交予下一位得到藏物的人。”霍虎比划道:“让人进入他所想的世界,改变他的做法,方能善终。”
张辉道:“你是说,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都是他灵魂里构造出来的世界?”
霍虎迟疑点头:“这不是过去,密宗将这个意识构造出的地方,叫做‘境’,你得完成他托付之事,再回到来处,方能离开这里。”
林景峰道:“你是怎么判断的?”
霍虎道:“喏,小唐。”
被唐悠俯身的王后拉开窗帘,说:“你看外头,看得出么?”他把一个东西交到展行手里,赫然是羊皮纸卷着的自制望远镜。
“你太彪悍了吧,才一天时间,连望远镜都磨出来了……”展行旋转镜筒,望向远方。
“什么也没有啊。”展行喃喃道。
唐悠:“对啊,本来应该有什么?”
展行:“不就是应该什么也没有的吗。”
唐悠炸毛道:“地平线呢?你再仔细看看?”
展行心里一惊,再次勘察远方,果然地平线不在,远处是一层灰蒙蒙的雾。
唐悠叉腰道:“很明显啊!这个世界有边界,他不知道在这外头发生过什么,思想只能抵达那么远……”
林景峰问:“我们要怎么离开?回到来处是什么意思。”
霍虎说:“那个地下洞穴,你记得么?”
唐悠把望远镜劈手夺过:“怎么可能记得?这连卫星定位器都没有……罗布泊那么多遗迹……”
展行啊的一声:“孔雀河的下游!就在城外!”
话音未落,楼兰城内喧哗起来,到处都是飞箭,哈萨克族已经开始全面攻打楼兰城。
皇宫内外响起卫兵们的大声呼喝,有人冲进皇宫,嚷嚷着架上国王朝外走。
林景峰当机立断道:“到城外去,这里不能呆,马上要打起来了!”
人齐了,所有人掉头跑出皇宫,张辉把守卫呵斥开,整座城内箭雨纷飞,百姓慌张哭叫,四处躲避。
楼兰城门大开,骑兵蜂拥而出,孔雀河北岸哈萨克军对天放箭,大部队开始渡河。
两岸一片混乱,一场谋划已久的大战终于拉开序幕。
展行跑得气喘,呼哧呼哧:“我……这身体太弱了,要死了要死了……”
林景峰转身不由分说,横抱起展行开始狂奔。
“现在去哪!”林景峰大喊道。
展行:“罗布泊!孔雀河的尽头!”
林景峰横抱着展行,回头道:“虎哥他们呢!被冲散了,糟了!”
张辉护着狄清,挥开匕首一路朝他们汇合,被数十骑兵围困住,展行道:“你去救他!”
展行拣了一张弓,勉强拉开箭,一箭射翻张辉身后偷袭骑兵。
哈萨克人认出了自己族的小酋长,各个手执长刀愤然大喊,上前接应,一人穷凶恶极捞起展行,上马就跑。
张辉奔至河边,展行一颠一颠被抓走了。
“不——”展行道。
“小贱!”林景峰吼道。
展行在那哈萨克骑兵大腿狠狠一咬。
“啊——”那忠心士兵登时惨叫,展行摔在地上,转身跑向河岸。
“等我!”林景峰喝道。
横里一根流箭飞来,射中展行肩膀,登时血花四溅。
“小心!”张辉吼道。
“辉哥——!”狄清叫道。
场中万军霎时停了交战,展行冲向孔雀河,咚一声跳下水。
张辉越过林景峰,一个猛子扎了下水。
紧接着扑通,扑通两声,张辉与狄清同时入水。
孔雀河的洪涛隆隆声不绝,从天的尽头而来,淹没了整个战场。
“儿子呐——!”霍虎动情吼道,气喘吁吁地跑到河边,一跃进水。
上万楼兰军:“……”
唐悠提着裙摆冲向孔雀河,凄怆尖叫道:“王上——!”
楼兰军&哈萨克军:“……”
又是扑通扑通两声,楼兰国王和王后一起跳孔雀河了。
刹那间水流铺天盖地,湍急冲刷,将六人带往下游尽头的罗布泊,展行连着咳了几口水,只觉眼前一片黑暗,被一股巨力扯进了深不见底的漩涡中。
轰一声,世界重归静谧。
再睁眼时,依旧是那个空旷寂静的山洞深处,水声散尽,展行轻轻喘息,从林景峰肩前抬起头。
“没事了?”霍虎站在天秤下,愕然问。
张辉紧紧搂着狄清,二人望向天秤。
“应该……没事了吧。”展行缓缓道:“和你做的梦不一样,张辉?”
张辉点了点头:“选择投河自尽,诅咒没有发生,应该就结束了。”
展行吁了口气,走上前去,张开双臂,摇摇晃晃地踏上秤臂。
林景峰道:“去哪?”
展行说:“把他们葬在一起吧,怪可怜的。”
林景峰小心地移动,二人各站一端,将雷克哈尔坦与哈萨克小王子的尸体从棺中抱了出来,放在一起。
霍虎又抛出绳圈,扯下铜棺,小心地将他们尸身并排放进棺里安置好。
展行侧头端详一会,说:“这样不好,抱着好。”
于是他们调整刺客与王子的动作,让他们抱在一起。
天秤祭坛缓缓倾斜,朝悬崖下摔去,发出一声巨响。
林景峰松了口气:“总算把张辉找到了,现在怎么上去?”
展行探头探脑地朝悬崖下看:“这条地下河通往塔里木河吗……哎小师父,怎么……这是幻觉?”
祭坛落下悬崖后哗哗声不绝,河水疯狂上涨,林景峰愕然转头,色变道:“快跑!”
“朝哪里跑啊!”唐悠刚喘得一口气,又被吓得够呛。
地下河于短短数秒内咆哮着淹没了整个洞穴,展行扑噜噜地吐着气泡,手腕被林景峰紧紧攥住,水压将他们挤上岩穴顶端。
三秒后,砰的一声巨响,星夜里,盐晶地层被冲开上百个喷泉,把他们甩了出来。
展行头昏眼花,刚爬起又脚下打滑,被林景峰抱着踉跄上岸。
水流越来越多,数人惊魂未定,纷纷爬上湖岸。
“我明白了……”张辉上气不接下气说:“诅咒……解除了,难怪,现在罗布泊又灌满水了……”
“终于完事。”展行直挺挺躺在地上。
众人一番有惊无险,总算完成任务,当即累得话也顾不上聊,脑袋挨着脑袋,脚朝不同的方向躺下,看着头顶璀璨星空。
“这里很快又将成为绿洲了。”林景峰喃喃道:“有水很好。”
展行嗯了声,转过身,枕着林景峰的胳膊闭上双眼。
狄清低声道:“辉哥终于回来了……”
张辉笑了笑:“当然得回来,怎能扔下你一个?”
狄清侧着身,温顺地倚在张辉肩前。
凉风习习之夜,罗布泊蔓延开去,方圆百里荒漠焕发生机,又一年春到花好,干旱离去,烟尘消散。
——番外?罗布泊?End——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TOP

赞一个,好文,不知道有没有小贱老爸们的故事…

TOP

非天的文就是有保障,虽是盗墓文但丝毫不落俗套,文笔又好,而且没有画蛇添足的心理描写看着很是舒坦,人物性格在对话和动作中就已很丰满,一如既往的好看~
很喜欢文里的攻,出场时真的很有小哥范儿~~他很有担当很强势也很专一,尤其是相对于受在二舅、虎哥、红毛等面前动不动就起反应,攻对受实在是专一的紧。。。展小贱开始就是叫嚣的厉害,老觉得自己喜欢对方而对方却不喜欢自己,实际上却是什么都闷在肚子里的师父才是深深爱的那一个~他们两个第一次居然就是在软卧包厢里直接上阵,万一其中一个像《北城天街》那样岂不铁定中招。。。毕竟才刚认识没多久。。。
二舅居然还是单身。。。祝愿路MM真的会成为二舅妈。。。然后虎哥的玩具番外太囧了。。。
美中不足的就是除了在生物学上同性伴侣后代孕育方面比较先进外,其它一点也没体现出年代的先进性←_←

TOP

感觉小攻太自私了

TOP

发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