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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 劣云头(3P) 附番外(12.3.22更) BY 旧弦 (点击:958次)

劣云头(3P) 附番外(12.3.22更) BY 旧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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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纯粹为了满足看文时候WS的恶趣味而码的orz 3P,生子,受还莫名其妙地万人迷了,只有狗血,没啥逻辑,宫廷方面的情节很囧很幼稚,雷的姑娘请千万慎入orz
主角是不要脸的王爷,青春期的少侠,以及一个万人迷的侍郎大人。
补一句,肉已咔嚓,扫兴!慎入!留E索文就不回复了,抱歉,度娘万能orz
内容标签:生子 年下 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雪臣,萧图,秦攸 ┃ 配角:赵珋秦子荀 ┃ 其它:
古风◇劣云头  by   旧弦
1.
三月暮,牡丹极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阮雪臣丢了缰绳,抬头看见这号称观花佳绝之地的酒楼上也不过二三食客,就知道自己确实错过了花时,不由得暗暗懊恼。
挑了个临窗位子坐下,店伴送上来一钟不知道什么酒。阮雪臣“嗯?”了一声,那伙计嘿嘿道:“这是小店自家酿的浮玉春。客官来得正巧,昨夜我们大掌柜老来得子,说只要今日进店坐一坐的都是有缘人,得敬一杯喜酒。”
“哦。那就向你们掌柜的贺喜了。”
不防另一桌有个人慢条斯理地笑道:“这位兄台,听口音可是平江府人氏?自古江南出才子,兄台又是通身的风流气派,不如就在这壁上题诗相贺嘛。”
这阮雪臣生得白嫩秀致,在学塾时就免不了受些半真半假的调笑,因此最厌恶生人搭讪。伙计也算个人精,见他脸色沉下来,立刻将布巾往肩上一甩,赔笑道:“哎呀承蒙几位客官好意,小店要是能得墨宝,那是求都求不来的光彩。只是真正不巧,柜上的墨刚刚用尽了,若不是怕耽搁了这位客官,小的便去这附近借借看?”
阮雪臣自然道:“不必麻烦了。”向水牌上随意要了几样清淡小菜。他有意不去看那一桌多事的人,卷帘向外张望。一园子牡丹,果然都已经开到熟烂了。
这一来,实在是兴致缺缺。阮雪臣略尝几样菜,正要起身,肩上却被一把乌骨折扇轻轻压住了。
那扇子的主人眉目俊朗,几可入画,笑微微地居高临下望着他,也不说话。
阮雪臣极是不耐烦,只是心里还惦记着明日的殿试,也不愿意多生事端,就勉强道:“这位兄台有事?”
那人一笑:“没事啊,就是想请兄台喝一杯。”袍子一掀,在他对面坐下,倒了酒,不容推辞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看这人的气度举止,八成是碰到任性的公子哥儿了。前面已经给了个软钉子,若是这回再不给他个台阶下,只怕不肯善罢甘休。
雪臣想了想,举杯草草敬了一敬,道声多谢,起身就走。
那人却望着自己杯中的酒道:“我说怎么今日牡丹都败了,原来是美人更胜一筹,可见这‘羞花’之说,还真不是古人瞎扯。”笑微微抿了一口。
阮雪臣一愣,等回过神来,气得脸色发白,就要拣些刻薄话还击,那一桌忽有人道:“萧兄,别闹了。”
姓萧的看也不看那相劝的人,依旧向阮雪臣举了举杯,津津有味地喝干了。
原来他那桌上还有两人。开口的那一个着一身玄色衣衫,向阮雪臣抱歉一笑:“他喝多了,见谅。”另一人也附和地劝道:“小萧。”
那玄衣人长相温厚,目正神清,教人一眼便觉得亲切。阮雪臣便狠狠瞪了姓萧的一眼,拂袖而去。
下楼上了马,犹能听见身后那登徒子朗朗的笑声。他抽了一马鞭,实在有些后悔出来这一趟。
马不停蹄回到京城,已是初更时分。阮雪臣回了客栈,在大堂要了些汤饭坐定。这里住的都是些举子,用餐之时还有书呆子拿了书本摇头晃脑。雪臣见了便摇头,微笑里隐隐带出一分自得的神色。
墙角原本靠着一个老汉,一足微跛,穿得倒颇干净齐整,捧了一盒蓍草铜钱。见他独自坐着,凑上来涎着脸笑道:“公子也是明日要上殿的罢?”
阮雪臣看了他一眼,喝茶道:“在下不信这些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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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虽然这篇的受万人迷了= =
但作者的文笔真是好
up起来~
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我在。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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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60
60、番外 葡萄误 ...
番外葡萄误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殷照。”
“你救驾有功,朕自当重重赏你。”
“属下分内之事。”
赵珋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长长台阶下跪着的那人,左臂上缠着绷带。赵珋放下茶盏的时候瞥见了,不免多瞧了他一眼。
昨夜浓烟初起,这名暗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拽了他便跑;逃到门口时分,恰好一条带火的木棂砸下来,被这人生生替他挡去了。
赵珋垂了眼帘,喃喃自语道:“那尊三清真神,放哪儿哪儿烧。朕方才叫他们请到景灵宫去,景灵宫居然不肯收。”说罢叹了口气。
阶下的人略一迟疑,道:“属下以为,圣上可将三清真神请到水殿中去。”
赵珋想了一想,眼睛便亮了:“有道理,有道理。”看看他,又道,“你叫殷照?这名字不行,万一将来立了大功,朕赐姓与你,难道叫赵照不成?不好听,改了罢。”
全恩凑到赵珋耳边:“圣上,您忘啦?此人是端……萧图留下的。恐怕……不宜过于重用。”
赵珋一怔,这才想起,似乎确实有这么回事。
萧图临去,十二暗卫带走了十一个,却留了这一个给他。据姓萧的说,此人最是忠勇沉稳,是头一个机警出挑的;送了给他,算是最后尽一点兄弟情分。那一夜,张达率人直闯佛堂,赵珋被人从水漫金山的殿中背出来,一场大梦初醒,昏昏噩噩,竟不置可否,之后更是再没想起来这桩事,也再没见过这个人。
如今忆起这一出,赵珋不禁皱眉:“你的名字,该不是萧图起的吧?”
下头跪着的那人敛眉垂目道:“回圣上,正是。”
赵珋不快道:“那更要改了。朕赐你一个大气百倍的名字,殷,殷……殷浪。”
“……”
全恩微微有些嫉妒,道:“谢恩呀。”
“……谢圣上。”
赵珋点点头:“朕乏了,你下去吧……等等,抬起头来,朕认认。”
全恩轻呼一声,随即按住了自己的嘴。
赵珋一动不动,面无表情道:“再抬一点。”
那人平静地抬起了下巴。
赵珋缓缓站起身来,往阶下走了两步。
“眼睛也瞧着朕。朕赦你无罪。”
四目相对。隔了一会儿,赵珋伸指捏住他的下巴,细细看着他的轮廓。半晌,忽然嗤笑了一声:“也并没多像。”撂开了手,转身登阶回了龙椅。
“秦攸,秦攸……秦攸不许这样,听话!嗯……”
萧图歪在枕边,惟有腰间随随便便搭了条布巾,抱了一小篮葡萄,挑挑拣拣地找了一个,咬在齿间喂给他。
阮雪臣原本就连喘息都顾不过来,萧图硬塞进口中,他哪里咽得下去,数次险些咬了舌头,唇边弯弯扭扭地淌下一道碧绿的汁液来。
他被秦攸逼得病急乱投医,胡乱扯住了萧图,口齿不清地急道:“萧图你,你管管他……”
萧图撇嘴道:“你自己勾回来的小崽子,我哪里管得了?”俯身过去,用舌尖将阮雪臣唇间的果肉挑回来吃了,顺势含住他的舌头,津津有味地咂摸,硬是将他的呻吟堵回喉中去。
雪臣上下受制无处发泄,气得挥手便打,极清脆的一记巴掌着肉的声响,也不晓得是打到了谁。
双手立刻就被不轻不重地扭住了,动弹不得。
萧图放过了他的唇舌,笑眯眯摊手给他看:“不是我干的。”
秦攸面色沉静如水,腰上并不停歇。单手扣住了雪臣的手腕,另一手摸了摸他的长睫,只觉指间潮漉漉的。
“真的不行……秦攸,攸儿……”被秦攸毫不动容地一记抵到深处,阮雪臣抽泣着再度求救道,“萧图……”
萧图听他叫得凄惨,皱着眉瞧了瞧他二人连接的地方。
那里黏答答一片,并没有受伤的迹象;先前自己射进去的东西,似乎都被秦攸没完没了的动作弄得挤了出来,溅湿了席子;况且阮雪臣嘴上可怜,那处却毫不争气,腰肢乱摆,分明吞得快活得很。
萧图看得邪火乱窜,喉头咽了一咽,按了按妒意,道:“我是不替你做这个恶人。”
重又在雪臣身边躺下,捏破了一颗葡萄,故意按在他乳珠上,乱揉一气,有心撺掇道,“你若不要他,就自己告诉他。快。”
秦攸几乎一直没有开口,此时忽然握住他腰杆,停了动作。
他的额发已然湿透了,落下来半遮住眼睛。
“雪臣哥哥,你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不高兴?”
赵珋下了朝,一回寝殿便道:“倒茶倒茶。”
“圣上路上便渴了么?怎不和他们说,难道就一直忍到这儿?”
赵珋撇嘴:“朕瞧了好几回,也没见谁带着水壶,和他们说,也是白说,还要累他们挨罚——渴坏我了,你快些。”
全恩忙催宫娥去取。
赵珋瞧了一眼白气腾腾的酽茶,却也不如何感兴趣。一错眼,见一边高脚莲台果盘里摆了一大串葡萄,一颗颗大如龙眼,红如玛瑙。他先还以为是玉石琢成的玩器,伸手取了一颗,才发觉是真的。
“这个倒不错,哪来的?”
全恩嘶了一声,小心道:“回圣上,是萧图打江南送来的。拿冰镇着,送到的时候,上头还连着蔓。”
赵珋顿觉无趣,丢回去,擦了擦手。
“虽然叫他们验过了没毒,可是……奴婢斗胆说一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摆着瞧瞧就罢了。您可万万别吃。”
“嗯。下去吧。”
弄这么大个阵仗千里迢迢送东西来的缘由,也没什么难想的,不过就是向他炫耀他如今过得滋润又阔气罢了。
赵珋又瞥了一眼果盘。紫红发亮的果子上头,蒙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正是口干舌燥时候,才煮好的滚茶,如何喝得下去。宫娥也不晓得早些准备,一点也不懂得体恤圣心。
这时节本来没有葡萄。上一回吃到,还是去年夏天的事,算来,都八个月过去了。
……一定是全恩这狗头挑的时候不仔细,有一颗居然裂了一条缝。像一张豁开的小嘴,露着里头碧生生的葡萄肉,看着软嫩软嫩的。
反正……验过毒了。
“我明白……攸儿,你先解开。”
秦攸凝神望着阮雪臣颤巍巍挺立的东西,它被一条红丝绳束住了根部,已经是熟透了的颜色,没羞没臊地冒着清液,却始终不得解脱。
他轻轻揉了揉底下鼓鼓涨涨的双丸,听到雪臣忍耐不住的啜泣,叹了口气道:“哥哥都明白什么了?”
被小了他好几岁的秦攸这般责问,阮雪臣难堪得不肯抬眼,低声道:“就为了,为了那根木头。”
秦攸忽然不打招呼地猛捅了进去,故意不断侧转着腰身,去顶雪臣最要命的地方。
“啊!别……这样……嗯……”
秦攸本来便已到了紧要关头,仿佛驯烈马似的癫狂挺动了一阵,握紧了他的腰,低头闷哼一声,散发忽地都披到脸颊上。
身下的人被这一波漫长而滚烫的注入激得微微抽搐起来,咬紧了牙关,只觉得浑身的血奔涌到了一个地方。然而毫厘之差,便是山高水远;求而不得,只能滋滋逆流。阮雪臣焦渴地喘着气,全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一幅什么模样,被束缚住的地方,仿佛已经麻木了。
秦攸很快抽了出去,手上迅速地动作一番,俯身含住了他。
那是酸到骨髓的快意,连同魂魄都像冲溃了堤防的洪水,再也收束不住地喷涌着离开他的神志。
这就是他要爱护看管训诫教导视如幼弟的人的口唇吗……然而身体已然管不了了,顾不得了,不想管了,不想顾了。
全然的空白过后,却另有一种甘美却又恐怖的滋味。阮雪臣猛睁开眼睛,哑声呻吟道:“不能!……别再吸了,别再……”
“嗯?”
“真不能……会,会出来……秦攸!”
秦攸听着他已经全是耳语般的气声,吊起眼睛瞧了瞧雪臣,见一边的萧图向他缓缓摇了摇头。
他乖觉地松了口,伏到雪臣身上,抱住他,贴住他湿红的脸颊,道:“这样好么?好不好?”
雪臣软软地喘着,偏过头去不理。
“……我好,还是那根木头好?”
隔了半晌,见他不答,秦攸难得执拗道:“嗯?”
雪臣低声道:“我只是……想不明白它为什么那么贵,拿出来,擦擦灰。”
萧图懒洋洋道:“还比大小了。”
“……没!”
“我都瞧见啦。”
殷浪在梁上默然看了一会儿,低低骂了一句,一跃而下。
全不明白端州王在想什么。且不说大业未成便撂挑子走人,他居然带了余人走,却将他拨给这温吞庸碌的皇帝使唤。
就仿佛杀鸡用牛刀,他有的是一身从龙从虎的本事,却不得不来护着一只羊。
殷浪无声无息地落在赵珋跟前,道:“属下替圣上去叫人。”
赵珋本是烧红着脸伏在桌上,听见屋里还有第二人的声音,怪叫一声:“谁?”
“属下是您的暗卫。”
“……哦,下去。”
“圣上可是不适?”
赵珋掩了掩下腹,有气无力道:“你下去。把全恩叫进来。”
“是。”
“慢着!别,别叫全恩。”
全恩千叮万嘱,他却依旧抵不住嘴馋。出了眼下这事,叫那小奴才知道了,他还有何颜面?
殷浪略一迟疑,道:“您若是吃坏了肚子,属下便去取些痧药来。”
赵珋丧气道:“那个没用……你过来,扶朕去躺一躺。”
“是。”
赵珋毫不客气地将分量都压在殷浪臂上,弓着背,一手捧着肚子,遮遮掩掩地往内殿走。路上偶有几个宫娥太监,赵珋统统道:“朕无事,干你们的活。”
龙袍虽宽大,然他心虚,总怕被人瞧出来,于是躲躲闪闪的,人也越缩越矮。殷浪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开口道:“圣上,属下背您快些。”
伏到殷浪背上的时候,赵珋忽然发现铸成了大错。下头那蠢蠢欲动不能自制的东西,随着这暗卫脚不沾尘的跑动,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背,顿时无所遁形。
那人略微一僵:“圣上?”
他们正跑到廊上,身侧立着两排面无表情的宫娥。赵珋恼道:“闭嘴,说一个字,便便便便诛你九族。”
那人再没开过口,闷声不响地径直往卧房去。
他的脖颈贴着他滚烫的脸颊,他的发丝挠得他腮上发痒。也不晓得这人先前都猫在什么地方,身上是一股积年尘土的气息。
还有暖薰薰的汗味儿。
一时越发燥热,好在,明黄的床帏已经近在眼前了。
殷浪将他放倒在龙床上,看他蜷成一团,也不好立刻就走,皱眉道:“可要属下去请哪位妃嫔?”
赵珋无力地瞪了他一眼,微弱道:“叫了妃嫔便要入册,入册便要被御史们念叨朕白日宣淫……罢了罢了,你快下去——喂,先替朕将帐子放下来……”
秦攸忽然偏头听了一听,狐疑道:“孩子哭了?”
萧图嗤笑道:“那是春猫叫。”
阮雪臣犹自浑浑噩噩的,听不真切,稀里糊涂道:“哭了?别是饿了。”
萧图俯身去舔他胸口的葡萄汁,笑道:“怎么会饿。买了那么些奶羊,还不够他吃的么?”
秦攸侧耳听了一阵,果然只是远处的猫叫,便微微一笑,放心地趴□来,小声道:“雪臣哥哥,再生一个罢……”
雪臣方才被他弄到几乎失态,犹然压着一口气未平,立刻踹他道:“要生你生!”
萧图正叼住他一边乳珠吮弄,笑眯眯道:“哟,再生一个?那明日叫他们再买几头羊备着。”
秦攸却认真道:“我生不出来,也没有奶水。”
阮雪臣怒道:“什么混话,难道我有么!”
秦攸顿了一顿,忽然无赖道:“说不准有。”萧图点头道:“说不准真有。”两人对视一眼,当机立断地嘬了上去。
一小篮葡萄,也分不清是哪个的手碰翻了,又不留神碾碎了几颗。席上溅污了的白液,渐渐又染作了淡胭脂的颜色。
赵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翻了个身,一条光腿便伸到了帐外,又懒洋洋地缩了回去。
“圣上若果然已经无事,属下就归位去了。”
赵珋一怔,将床帐掀了一道缝,不快道:“你怎么还在!”
殷浪不再多言,低头道:“属下告退。”
“……等等,你叫什么来着……殷照?”
殷浪面无表情道:“圣上已赐名殷浪了。”
“对,殷浪……朕记得你。”
“属下告退。”
“……你就是脸孔生得讨人嫌。”
殷浪垂目不语。
赵珋悄悄叹了口气。望着帐顶想了一会儿,道:“你其实不是萧图的人,是跟着太师的吧?”
殷浪平静道:“回圣上,属下幼年遭弃,是太师捡了我。”
赵珋冷笑一声:“朕就知道……”“老东西没安好心”几个字,却是只敢腹诽。斜了他一眼,又道,“太师其实是想将你养做萧图的替身吧。”
“小时候像些。越长大越不像了,便做了侍卫。”
见赵珋半晌再无言语,殷浪低声道:“……属下告退。”
赵珋长长吁了口气,翻身滚到床里,道:“嗯,朕记住你了。”
番外葡萄误完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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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黄历错
中秋过了两日,天气反倒愈见闷热。过午时候,香烛店杨小官还在柜上打盹,见有客人进来,忙忙地把贪凉解散的衣裳系好了,出来招呼。
来人是个玄衣青年,肩上骑着粉团似的一个小娃娃,还不会说话,只睁大了黑溜溜的眼睛四下里看,倒是不吵不闹。
杨小官殷勤道:“公子是要请香是要买蜡?要么是替这小公子求个小观音娘娘像戴?不是小的夸口,寒山寺里开过光的也尽有的。”
“哦,那些都不必,烦劳你拿本黄历来。”
杨小官替他寻了一本出来,一面裁纸包裹,又瞧那娃娃玲珑乖巧,便冲他做了两个怪样逗乐。青年看孩子欢喜,也笑微微的,抬手握住两只软软的小脚丫子。
他怎么看也只好十八九岁年纪,又同肩上的娃娃很是亲昵,杨小官随口道:“这是令弟么?好讨人喜欢。”
青年一顿,似笑非笑地觑了他一眼,道:“你看呢?”
听话听音,这声调一出口,杨小官一拍脑袋,笑嘻嘻道:“想来是令郎了!公子年纪轻轻,便养得这样齐整的一个儿子,真是好大福气。喏,请拿好了。”
青年扬眉一笑,也不讨价,道声谢放下钱便走了;临出门时,将娃娃颠了一颠,柔声道:“你爹爹要的东西买在这里了,爹再带你逛一圈儿?”
杨小官在里头听见,着实摸不着头脑,抓了抓痒,自顾转回去继续瞌睡。
秦攸怀中揣着纸包,两手各提一扎果子,颈上骑了孩儿,一路逗弄,引得他咯咯笑个不住。到了家门前,萧图正套马车出去,停下来笑道:“买回来了?你小子真会躲风头,我可听他骂了足足半日的无耻。”
秦攸嘴角抽了一抽,正色道:“那一本你抢下来了?没塞灶里烧了吧?”
萧图挑眉道:“我能让他烧?贴身藏着呢。嗯,小宝给我抱抱。”
一处住了两年,毕竟不能终日乌眼鸡似的。斗嘴较劲挑拨使绊虽说是家常便饭,明里却向来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才好两下相安。秦攸不大情愿,可也就放了手。萧图接来怀里,拿下巴上微青的一点胡髭扎他一扎,笑盈盈道,“爹带你上钱塘看潮去好么?”
秦攸惊道:“诶?”
“说笑的,紧张什么。我带小宝去铺子里玩玩。”
秦攸略一迟疑,皱眉道:“去便去,可别太久了。”
萧图笑道:“我也带带他么。总不成等他会叫爹了,倒漏了我一个?……再说了,把你雪臣哥哥留给你独个儿窝伴,还不够好?”
又探手摸摸尿布底下,瞥了眼秦攸,自言自语道,“啧,那天尿我一脖子,今日偏又装乖……小混球。”在柔嫩的屁股蛋上拍了一拍,紫丝缰一抖便去了。
秦攸一直望到孩子随车辘辘地远了,撇了撇嘴,就去推门。
阮雪臣在自己房中,握了一卷书坐在桌后,眼梢刮见他进来,长睫一颤,挪了个方向不去看他,只将书翻过了一页。
秦攸摸了摸后脑,小声唤道:“雪臣哥哥?”
那人眉头微蹙,飞快地抬眼瞧了瞧他,依旧垂目看书。
秦攸见这模样,知道没有大碍,凑上去俯在书桌上,伸手将纸上文字按住了,柔声道:“雪臣哥哥——”
阮雪臣着意冷淡道:“做什么?”
“哦,买回来了,你看。”
雪臣拆了纸包略略一翻,往屉中收好了,才瞪他道:“不许再!”
秦攸连连点头,隔了一会儿,又道,“其实吧,几个墨圈圈,就是外人看见,也瞧不出名堂……”
阮雪臣拿书在桌上一拍:“胡闹。那等事……也是可以记下来的么?”
秦攸想了一想,认真问:“嗯,为什么不可以?……”
雪臣深吸了几口气,起身便走。秦攸慌忙把他按回座上,趴过来揽住他肩:“好了好了,我保证不在新的上头乱画了,好不好?”
“旧的那本也要烧掉。”
“烧掉烧掉。”
“对了,小宝呢?”
“萧图带着。”
“噢。……还有,你,不许跟他不学好。”
原来他两个起初总觉分配不均,疑心对方比自己多得了甜头。然而若是开个单子严格照着办事,不止萧秦二人时有杂务须出远门,光是阮雪臣那一关就过不了。最后偷偷结了个约定,每次做过一回,取家中黄历,你执朱笔,我执墨笔,自觉在日子上画一个圈,若是那日一起行事,便两圈相叠。月末清点,谁若吃了亏,下月竭力多补。
今日庆儿打扫得格外仔细,从个大花瓶底里拎出本涂得不成样子的旧黄历来,十分希奇地捧给雪臣看。萧图恰坐在边上,一瞅见就呛了口茶。
雪臣不免越发狐疑,从头翻过两遍,猛然面红耳赤地回过味来,冲着萧图一顿劈头盖脸。还是秦攸机灵,练完一套剑法回来发现苗头不好,连房门都没进就说要带小宝上街,脚底抹油溜了个干净。
此时秦攸弓着腰,趴在雪臣肩上腻道:“哪里。我只跟你不学好。”
阮雪臣皱着眉横来一眼。秦攸却瞧出他唇角隐隐无奈的笑意,便大着胆子搂紧他肩,小了几岁似的娇痴道:“雪臣哥哥,今天小宝和萧图都不在。”
阮雪臣被他揉搓着,忽然反应过来:“啊,今天不行。”
“唔,为什么……”
雪臣轻轻按住他往下探去的手,摇头道:“听话。”
秦攸咬住他耳垂,低声道:“那告诉我,为什么……朔日总是不行?”
雪臣如闻惊雷,悚然道:“没,哪有这事!”
秦攸的鼻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挨擦。
“雪臣哥哥,我发现,那本黄历上头所有的朔日——都没被圈到。”
阮雪臣只沉默了一瞬,忽然按住扶手猛地起身。秦攸慌忙追出几步,赶在房门口钳住了他,扳回来脸朝着自己。
雪臣最是受不了他这样沉默的凝视。又是那种小兽一样的眼神,质询起来莽莽撞撞却不肯妥协。
“为什么?”
雪臣冷淡道:“我不想。”
“不想就说不想,为什么方才吓成那样。”
雪臣扯不出谎,只得默然僵持。他背靠着门,被秦攸困在双臂间;昔日的少年已经比他还略高了些,这种被挟制的姿势着实叫他很不自在。
雪臣皱眉推他:“成何体统。”
秦攸这回出奇的顺从,被他一碰就放开了手,由着他脱出桎梏;顿了片刻,忽然在他背后轻道:“哥哥骗人。”
阮雪臣刚来得及呆了一刹那,就被大步走上去的秦攸搂住肩一路带到床上,一下子跌进还未及拉开的帐子里。
“……说了不想!”
秦攸淡淡道:“骗人。”
“秦攸!”
阮雪臣蜷了起来,被秦攸利索地拉开了,神情严肃地盯着他的长袍下面:那儿不大明显地隆起了一小块。
“你看,我都没碰,为什么就这样了。”
“刚刚在书桌那边碰了!”
秦攸认真道:“刚刚就想做了?”
雪臣噎得接不上话,愤愤地咽了口口水。
秦攸望着那颗上下滚动的喉结,眸色忽然就不对劲了;当即伸手去解他的护领,仿佛想看清楚那修长的脖颈被遮住的部分是如何往下延伸。
心火一起,见风就长,人家衣领没扯开,自己这边已成了焚身之势。
秦攸焦急地解了一会儿,二话不说,先把他按倒下去,小豹似的伏在上方,专注地眯起眼,似乎琢磨哪里好下口。
阮雪臣情知这样下去事情要糟,趁着秦攸抬起一只手的时机,骤然往那个空当里钻过去,爬起身就往床下跑。
秦攸有些无奈地吐了口气,翻身坐起来,跳下床擒住他坐回床上。
这一回,索性抱着不放,叫他背靠着自己坐在身前。年轻的唇贴住颈上勃勃跳动的一处,半吮半咬,沉默地威胁。
阮雪臣微微仰着脖子,不肯让气息凌乱,直到被手指触碰到尾椎,顿时漏出一声惊喘;秦攸立刻知道他误会了,噗哧一笑,只把自己的亵裤解开,便把手抽了出来,仍旧环住他。
阮雪臣觉出了身后人兴致盎然的部分,才挣了一下,颈上的犬牙便微微加重了力道,只得勉强道:“秦攸,别犯浑。”
秦攸舔了舔那一小圈暗红的齿印,有些委屈道:“边上就是他咬的,比我咬得深。”
雪臣气结道:“萧图属狗,你也属么?”
秦攸撇撇嘴,不敢再说什么,专心控制住他双腕,腾出一只手来,道:“我都解了衣裳了……你也解一点,好不好?”
想也得不到自己要的答复,秦攸自顾动手摸索了一番,让他自脐以下都袒露出来;阮雪臣的喘息顿时粗重了些,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情动。
秦攸略一思索,用食指的指甲盖在他小腹上斜斜地挠了一道。
并不比呵气重多少,只似一片蝶翼在脐下软绵绵划过。阮雪臣却明显地打了个冷战,牙关狠狠咬紧了。
秦攸低头看着那苍白的小腹上瞬间浮现的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翘了翘嘴角,侧过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然后便握住了他。
掌心轻轻揉弄着,刁钻的指尖沿着脆弱的筋脉慢慢描画。秦攸真心喜欢他连这里都臣服于自己的模样,愈发竭尽所学,使出花巧来,然后喜滋滋品味着双臂间的身体因为这点小小的诱惑而不能自已的颤抖。
“别忍着,雪臣哥哥。”他小心翼翼道,“你这里,已经不行了,真的。”
阮雪臣脸色一变,原本还顽强撑住的地方骤然失了管束,顶端嫩红的小孔居然胡乱地翕张几下,透明的黏液顿时四下里流溢。
秦攸连忙停下了拨雨撩云的手势,温暖的指腹探到他双丸下方,按住某个穴道:“呃……那还是忍一忍吧。”
阮雪臣听出了话音里微微的诧异和笑意,这份儿体贴着实叫人尴尬,他突如其来恼羞成怒道:“我,我就不该……”
一句话未完,被身后硬硬抵住的东西唬得咽了回去,惟有呼哧呼哧愤然喘气。
秦攸在他耳边道:“坐上来。”又柔声引诱道,“我保证不弄在里面,好么?”
雪臣恨声道:“谁信!”
秦攸又道:“唔……若是我自己进去,只怕肯定要弄在里面。”咬着他耳朵道,“真的,我说真的。好不好?”
阮雪臣混乱地咽着口水摇头。
秦攸光是听到他压抑住的气息,就忍不住缓缓挺动腰身,无耻地在要害处左近磨蹭,被他身体细微的抽搐撩得愈发大胆,抱住他轻轻摇晃道,“上来,好么?我保证。”
雪臣虽则依旧微微摇着头,大腿内侧的肌肉一阵阵地发紧,到底还是闭着眼,略微抬起了一点身子。秦攸又惊又喜,悄悄偷看他汗涔涔的侧脸,又盯着他下身忍气吞声的动作。
两相交接之前的片刻辰光,漫长且焦渴,直如大旱之望云霓。
阮雪臣发着抖垂下头去,不肯叫他看见早已水光迷离的眼睛。忽然全身一震,颓然坐了下去,仰起颈项,喉间轻不可闻地“啊”了一声。
这一入港,秦攸喉头一动,脑中便是一声轰然,疯了似的握紧他腰,即刻便不管不顾。
阮雪臣顿时明白先前所说大约是守不住的,一面颠动,一面欲哭无泪道:“够了……够了!”
秦攸挺过最要命的一阵,大喘着气,耐心道:“……嗯?”
“不行的,秦攸,听话,啊?”
“为什么……这日子会怀上么?”
“不是!”
“那有什么不行……”秦攸双臂勒紧了他,像要把他衣衫都湿透了的后背按进自己胸膛里去。
“就是……不行……啊!”
“嗯……细想起来,咱们头一夜,是不是五月初一?”
“我,我,我不记得!”
“可是,我却记得真切。”
“那又,那又怎样……啊……”
“你算算小宝出生的日子,嗯?”
雾气弥漫的眼睛猛然睁大了:“攸儿,我求你……很疼的,真的疼……我不要再……”
秦攸的气息愈来愈热,几乎灼痛了他的颈侧。
“所以……到底是不是?雪臣哥哥,悄悄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萧图。”
阮雪臣放弃似的发出哭泣般的鼻音,又似酣畅甘美,又似痛苦不胜:“是!是!出去!……”
被彻底捣弄过的地方又紧又黏,痉挛般箍住了青年的东西,简直不堪入目,而挺立的下身如同要反驳他嘴上的话,欢天喜地地一泻再泻。他在秦攸怀里一溃千里,再不可收拾。
秦攸皱着眉头,舔了舔嘴唇便癫狂般大动起来,忽然搂住他想说些什么,却已经来不及说——一时玩火,已成燎原之势,秦攸将头紧紧压在他肩上,僵住不动了,随即魂魄出窍似的长吁了一口气。
所有的阵地都已沦陷,所有的防备也已失守。
一败涂地的人是秦攸。
在怀里人失控之前,他在恍恍惚惚中抽离了。然而被滚烫的体液喷到下体肌肤之时,阮雪臣大开的双腿还是下意识地惊弹了一下。
继而战栗,继而瘫软,雪臣一片空白地仰倒在身后的秦攸肩上,却发现他这回居然没有用内力调息,潮湿的喘气声与自己的落在同一个失神的节拍上。
秦攸轻轻软软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抱着他酣然躺倒下去。
良久,秦攸用自己的衣裳把弄在雪臣身上的浊液细细擦干净了,团成一团抛到床下,重又抱住他,小声道:“谁能有我这样乖。”
雪臣没有理会这句欠抽的话,呆呆地望着空茫处,微弱道:“什么时候猜出来的……不是今天,对么。”
秦攸搔了搔脸,含糊道:“不记得了,有几天了吧。”索性把一臂一腿都搁在阮雪臣身上,雪臣虚推了推,反被扣得更牢了,连毛茸茸的脑袋都埋在他颈窝里。
他晓得雪臣这会儿准又蹙着眉想瞪他,只是这姿势压根瞪不着他。秦攸偷偷一乐,胡乱把脸在他肩上蹭了蹭,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纱帐里扣着一小方金黄的日色,恰好是半扇窗的模样,里面淡淡的影着外头萧图亲手栽的两株芭蕉;上面栖了许久的一只小雀忽然扑啦啦地飞去,雪臣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帐子上的芭蕉叶犹然摇个不停。
仿佛听见秦攸哼声道:“……可猜出来了也不敢问。若不趁今天审你,你才不肯说实话。”
晴秋时节,洗晒过的褥子是云朵样的软暖。庆儿抱着它走回廊下,见萧图倚在房门边上,笑眯眯地向里头道:
“说来,我又细细翻了翻那本东西,总觉得有一点不大对头……耶!小阮你关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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