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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 情动深处(师生年下)附番外(11.9.12更新) BY 储薰莸 (点击:1518次)

情动深处(师生年下)附番外(11.9.12更新) BY 储薰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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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深处(师生年下)附番外 BY 储薰莸

进度:完结
属性分类:现代/校园生活/年下攻/正剧
因为一场事故,肖柏文从以升学率著称的名校,来到有钱和问题小孩集中营——千原高中。
他想做一名尽职的老师。所希望的,只是站在讲台的时候,教室里没有人员缺席。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你不会以为,就凭你两句话,我就会乖乖回去上课吧?
“你想怎样?!”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秦灏忽然低下头,手指挑起了肖柏文的下巴。“‘老师’!”

楔子
黑夜,校园围墙脚,两棵高大榕树阴影下,人影绰绰。
“砍他!”
“上啊!”
“废了他!”
……
狠话撂下不多久就是低低的哀嚎和闷哼,身体倒地的闷响紧接其後。
“喂~你们在做什麽?这麽晚还不回家,聚众干架吗?”一声严厉的呵斥忽然响起,一道强力光束接著扫过来,惊起几张脸回头,个个年轻气盛。
“前……前辈,这是千原的学生啦,不归我们管,还是赶紧走吧……”劝阻的声音抖抖索索的。
“虽然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可是这麽多人围殴一个,难道袖手旁观?”
“我的好前辈,你又不是不知道,千源的那帮小祖宗惹不起啊……”
“既然撞上了,就不能不管。”
“拜托,是我们走得太远,跑到人家地盘上来了,这是他们通常解决‘问题’的地方,我们不要自找麻烦……”
“要走你走吧!”执电筒的男人相当执著,不仅没退後,沿著光束就向墙脚走了过来。
“干!今天算你运气好!走~”一帮人约莫七八个的样子,瞬间鸟兽散。
长长的吐气声,“好了好了,前辈,咱们赶紧走吧。”
“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前辈,我们只是例行巡查,不是来救死扶伤的,你小心自己成了被救的那个!”刚刚心脏提起才重新安装到胸腔,这次是死活都不能让这位乱来了。死命拽著胳膊,将人半拉半扯著拉离是非之地。
被拉扯的人还是不死心地摇晃了一下手电,探照最里面,模糊间有个相当高大的身影,弯腰从地上捡起背包,随意拍打了两下。
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看样子应该没什麽大碍。
“好吧。”执拗的人放心地撤回手电光束,和同伴一起离开。

1
肖柏文再次检查了一下手里的书本笔记和花名册,确保没落下什麽东西,然後闭眼,呼气,吐气。
好吧……
他推开了二年E班的教室门,迈步走上讲台。放下讲义抬头,眼前的景象让他当场愣住。
偌大的教室,只有他自己,以及,落座後排的唯一的一名学生。
“嗨!老师好。”那位唯一的学生,一手撑著下巴,一手扬起,笑得牲畜无害。
“裴沐心?”
“呀,老师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看来之前有做过功课哦。”男生有著相当端正俊美的面容,若不是後脑勺上那条小辫子,大概就是家长和老师心目中的乖乖好学生典型。
“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我们校长……”肖柏文脸色一暗,“辉大附中校长曾经说过,你是他羡慕千原高中唯一的理由。”
“呀,承蒙夸奖,不敢当哟!”
“今天怎麽就你一个人?”
“不知道耶。”裴沐心两手一摊。
没有预期中的捣乱和喧哗当然是好事,毕竟,同办公室的老师们,三分锺前目送他离去背影的目光掺杂进的同情差点压垮他,可是,如这般安静又是怎麽回事?
给新老师的下马威?
“你是班级委员吧?”
“嗯,班长兼学习……”
“碰”地一声,教室门被一脚踢开,门撞上墙壁又发出巨响反弹回去,“啪”,一只大掌盖住门,总算制止了门继续暴走下去。
这门居然到现在还没坏,真是奇迹。
“阿心!你怎麽还在这里,赶紧走啊!”大掌的主人探头进来,见裴沐心朝他使眼色,回头转向讲台的方向,“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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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各个方面都好像HBL
天然卷发的家伙都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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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看完了,果然不喜欢这种风格的啊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误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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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看了一下,还不错啊,能看
除了契约的开始
跟HBL的整体文章构架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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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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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没看到储薰莸大人写文了。我还以为她早就退出耽美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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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有HBL跟日月光moon的影子
不過這類型的文我還是很喜歡看的
尤其是小攻的霸道
真是深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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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这个情节是我的菜啊~看完大家的评论,觉得要去看HBL,早就被推荐,一直没开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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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薰莸?好久沒寫文了,以前有一個系列文好像沒寫完?看到老作者總是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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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别
1
年轻貌美的女秘书微笑著对肖柏文说稍等,接通内线,随後挂断电话,起身引领他进入挂著总裁铭牌的办公室,没有狐疑和审问的目光,态度亲切而干练,肖柏文走进去,身後的门被轻轻带上。
将近五十平的空间,占满整个墙壁的落地窗,沙发茶几矮柜排列成单独的会客区域,以高大的绿色植物分隔,深色的巨大楠木桌椅嵌在整排书柜前面,陈有电脑、笔记本、长细架台灯,文件夹和堆砌成小山的资料,随意摆放。
肖柏文望深探去,里面还有一扇门,单独的休憩室,门里可见床缘和淋浴间的一角。
这间办公室,显然不是为一个普通实习生而配置。
“愣什麽?进来啊!”秦灏从巨大的皮椅起身,脸色不太好看。
“这是秦先生的办公室?!”
“现在是我的!其他地方都太小,这里最好!替他做事总要支付点酬劳吧,这点要求难道过分?!”
难道不过分?!肖柏文张嘴想说什麽又压下了,算了,既然秦光佑都同意了,他又何必多言?!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肖柏文的那间小公寓,加起来大概都没有这间办公室大,可从没听他抱怨过“小”!
心里划过一阵柔意,肖柏文舒展开眉头。
不若平日随性,办公室里的人穿了一身西装,剪裁细致贴合,包裹住他高大修长的身体,凶暴的气息收敛,散发出三分优雅两份知性。他本就宽肩长腿,天生衣架子,厚实的胸膛和手臂鼓出的强健肌肉微微隆起,架撑起黑色的外套,愈发显现出身材的挺拔,匀称有力。
“这身衣服最麻烦,动作都施展不开,啧!”秦灏被肖柏文盯著扯动领带,松开最上面的衬衫纽扣,内敛干练的整体形象顿时破坏掉,桀骜不驯流露。
“超帅的……”肖柏文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替他整理好衣扣和领带。
这是真心赞美,他向来知道他的恋人脾气有多坏,但这副皮囊总有加分效果。
“真的?”秦灏顺势揽住他的腰。
肖柏文捂住他凑过来的嘴巴,知道这绝不止是一个吻。
“你不是在电话里说工作餐难吃,我特意煲汤带过来!”
“如果不是我电话找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过来?!罚你喂我吃!”
肖柏文依言坐下,将保温瓶里的汤倒出来,端到他面前,汤匙送到他嘴边。
“坐这里!”秦灏指指自己坐著的大腿。
肖柏文犹豫了一下,挪动身子坐了过去。
“用嘴喂!”
“你……”肖柏文气结,胸口起伏著,两人视线胶,好似斗鸡一样谁都不肯认输,肖柏文垂下眼睑,喝了一口,将唇送到他眼皮底下。
秦灏皱起眉头,“你是不是有做亏心事?还是有所求?”今天怎麽这麽听话,太不寻常!
肖柏文一口咽下嘴里的汤,正想说什麽,小脸却皱成一团……好难喝……
“……暑假值班结束,所有英文老师要去外地培训一周,今年有改用新教材,是教育部门和出版社联合组织的新教材培训活动,我必须得去!”
“不准去!”培训一周?即代表要分开一周,交往大半年,从未分开这麽久,昨天因为一件并购案开会到凌晨三点半结束,就在办公室里过夜没有回他们的小窝,只是一日不见而已,却像少了什麽心里空荡无味,所以找了借口要他过来。如果要一周不见面……
秦灏眯眼,他不想去设想那种情况。
“这个是学校下发的任务,也是我的工作,我必须去!”肖柏文软声。
“我陪你去!”秦灏抱住他身子。
“不可以!你答应过你父亲暑期会在这边实习,你也对我保证过!”
“这是在给我下套吗?!我是为了谁才来这种地方天天报道?!”
“我明白……”肖柏文叹口气,“我……希望你能和你父亲相处好,不单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我从小是孤儿,不希望你明明有亲人,却比我感情还陌生。”
又来了!秦灏冷哼一声,却拿这样温言软语的人没有办法。
办公桌上闪起内线黄灯,秦灏不悦地起身接听。
“……会议提前?为什麽……哼,知道!”
秦灏走过来,把沙发里的人打横抱起来。
“你……你做什麽?”心里了然,还是忍不住问,肖柏文发窘。
“要你来是当摆设的吗?!还有四十分锺,勉强够做一次!”
“那汤……”
“你要我喝那种东西吗?看你刚才样子就知道了吧?!光闻味道也知道不对,没有一点香味,清水挂面,你煮了有超过一个小时吗?!”
肖柏文语塞,发梢都发烫,他不擅长厨艺彼此都知道,但被这样说还是让他尴尬。
“不过,有其他东西吃就好,我不挑!”秦灏挑眼,居高临下看他,抱著人大步跨向里面的休憩室。
2
秦灏用脚後跟踢上休憩室的门,把人丢在床上,解下西装的束缚,身体紧接著就覆盖了上去。
长指插入柔软的发际压住头颅,抬高下巴吻上去,唇舌交缠,不断变换角度深吻,挤压著胸腔里的空气,一如既往的霸道而热烈。
就一天没见而已……身体承受著男人的体重,熟悉的沈重的质感,肖柏文苦闷又难耐地扭曲身躯,心口火燎火烧般灼热疼痛。
“这个是你系好的吧?弄下来!”秦灏声音喑哑,抬颌示意,目光落在自己浅蓝色领口下的领带。
肖柏文伸手去解,几乎同时地仿佛给予奖赏似的唇又被彻底封住。
给手中的动作转圜的空间不多,肖柏文好不容易拆下他的领带,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被剥得精光,只剩上半身的衬衫左右分开,纽扣早不见踪迹。大掌游移在侧腹和胸口的樱红小点上,揉捏亵玩尽情玩弄,又痛又痒。
混蛋……呆会他怎麽回去?!穿一件没有纽扣的衬衫敞著胸口走吗?!
炽热的气息随逐渐攀升的体温燃烧,抗议的声音都发不出,只有无力的嘤咛喘息。
熟悉的触感带著凉意在後庭的穴口试探,长指挤进来,冰凉滑腻。
“你……这里怎麽会有这种东西?!”肖柏文挣扎著抬头,那感觉不会有错,是润滑剂。
“你没看到外面的人吗?三个秘书两个助理,当摆设用的吗?!”
肖柏文倒吸一口气,染红的脸颊一阵发白,他居然使唤他父亲的秘书去买这种东西……
“啊……”猛然贯入的灼热借由润滑剂的作用而直没到底,肖柏文眼前一黑,掐紧他的肩膀,咬住嘴唇防止声音倾泻。
“喊出来……”秦灏抬起他修长的腿弯折环绕在自己劲瘦的腰上,欺身划过他的唇,“这里隔音效果很好,不会有人听见……我想听!”
这个混蛋……整天在想什麽,他到底有没有好好工作……
“啊啊……啊……”腰部被扣著紧压往下,随失控的抽动内部被狠狠翻搅、摩擦、贯穿,胯部拍打著臀部的肉质的撞击声敲打耳膜,身体随节奏摇摆,肖柏文死死抓住他的胳膊,颈脖後仰起扯起绷紧的弧度。
情欲翻滚著涌动的热潮,当湿热滚烫的舌尖刷过耳垂深入耳朵的那一刹那,肖柏文不可遏制地浑身发颤,呜咽著释放出来。
“哼!”讥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越来越厉害了,我都还没碰那里就出来了……”
羞耻让全身每个细胞都膨胀炸裂,肖柏文伸腿胡乱挣扎,却被身上男人紧紧扣住,五指陷入大腿根部,白皙的皮肤立即增添新的红色痕迹。连接的地方传来突跳脉动的膨胀感,内壁被撑开的感觉如此清晰……肖柏文睁大眼睛……
“别刺激我!”秦灏目色泛红,汗水沿著湿发低落,“还有二十五分锺,你再乱动我不敢保证还会不会去会议室!”
氤氲著双眸,眼里雾气弥漫,肖柏文咬唇,欲望蒸腾滚烫的脸,双颊炫丽如霞。秦灏低咒一声,抽出火热的巨大,将身下人翻过来抬高臀部,扣住他的细腰从後面重新插入,粗暴地插绞到底。
“呜呜……啊……唔……啊啊啊……哈……”快融化的黏腻呻吟,细腰快折断在男人手里,急速猛烈的抽动,诉诸暴力般地蹂躏翻搅,眼泪扑扑而下,止都止不住。
“秦……秦灏……”不要了,快不行了……
苦闷的喘息低吼,所有动作忽然都静止,内部被迸射的滚烫液体灼伤般痉挛起来,一起攀往顶端後瘫软著身体纠缠在一起,嘴巴亲吻著,双手相互抚摸著彼此的身体,欢爱後的余韵,甜美得醉人。
“在这里睡一会!”秦灏恋恋不舍地起身,“不准擅自走开,等我回来!”
“嗯……”肖柏文咕哝著回应一声,确实倦了,翻身沈沈睡去。

半夜的顶楼会议室,灯火通明。
集结了世界三大知名投行,跨国商业并购案的顶级律所,专门负责商业审计会计事务所的诸多精英以及秦氏内部负责财务、法律和执行部门负责人的会议,已经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在全球市场化越发开放的今天,跨国并购在商业界比比皆是,通过并购扩充规模或者完整自身技术抑或行销系统的商业行为,以达到财务和品牌协同效应,完美的收购应是对双方都有利条件的追求,但很多时候收购与被收购双方矛盾大於协同也是不争的事实。
对美国M&T公司的收购案,是秦灏半路接手的CASE。
“对方是个有五十六年历史的公司,虽然品牌悠久,业界口碑良好,但是因此需要支付的退休工人养老金也是笔不小的开销,M&T希望我们收购之後这部分能全部承担。”
收购要约已经发出,具体落实到合约条款上就是双方谈判拉锯时候,负责合约起草拟定的罗天伟指出这一条希望大家能考虑,这对秦氏将是不小的负担。
“秦氏收购M&T关键是看中他们的技术和经年累积的销售渠道,退休金是笔负担,但位列其次,不要本末倒置,不分轻重缓急!”秦灏不爽地反驳,眉头紧蹙。
这样没完没了地瞎扯下去,这个会议要开到什麽时候?!一想到办公室里等著的人,就极度不耐烦,秦灏一点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那财务状况呢?诸位对对方提供的报表有何看法?”秦光佑扫视一周,眼睛在秦灏那里多留了一秒。
“就这份报表而言没有问题,财务、税务及利润清晰,进销账滴水不漏,毫无破绽,但是光看报表很难下结论,最好能实地考察一番。”
典型的公式回答,毫无营养价值!秦灏不屑地心忖!
“那是不是麻烦各位再对条款和报表仔细梳理一下?”
罗天伟一怔,这件事可不是一个晚上能解决好的,涉及庞大的数据和法律条款,他们不吃不喝一整天二十四小时也搞不定啊!这个常识秦总会不知道?!
“你开玩笑吧?!”秦灏倏地站起来。
“哦?你有更好的提议?!”秦光佑不紧不慢。
“这牵涉到财务法律报价各方面的问题,应该分门别列,让大家各司其职,最後汇总意见做实地调查再做定论!”
“不错!不管是财务状况,还是法律报告,最好都能实地考察之後再作定论,对方开的价码不低,还有养老社保和不小的债务要秦氏承担,好在对方也是家上市公司,很多资料都是透明的,那,派谁去?!”秦光佑虽然问的是众人,眼睛却盯著秦灏不放!
“哼,我去就我去!”秦灏现在非常肯定这老头子知道肖柏文来了,如果他不答应,大概这一整晚他都别想离开会议室!
反正他也要外出培训一周,一周时间,他绝对搞定!
“好!那就这麽定了!大家辛苦,散会!”
秦光佑一发话,众人立即鸟兽散,三个多小时,不累人是不可能的,但到此时很多人才醒悟,他们这晚上原来是陪太子读书了。
“天伟,”秦光佑待到会议室没人,把罗天伟叫回。
“秦总!”
“这件并购案你暗里多注意就可以,他有任何问题你回答一概不知,明白?!”
“可是……”
“收购失败也没关系,权且给他交学费!”
“是,我明白了!”
两亿美金做学费,绝对大手笔了,罗天伟忍不住暗叹。
3
”肖老师--肖老师……”
”……嗯?”肖柏文抬起头。
”帮我吃这个吧,我最讨厌吃这个了!”
肖柏文看著夹到自己餐盘里油腻的红色东坡肉,心里不由苦笑。
这个,自己也不喜欢吃啊!
”怎麽办好呢?想到暑假结束,一开学就要上讲堂就不免紧张,都说千原的学生很厉害,我好担心!”新来的英文老师,刚从师范学院毕业,圆圆的脸蛋,可爱有余,沈稳不足,眉间还有明显的社会新新人的稚嫩和生涩,林晓岳咬著筷子撑脑袋,一脸烦恼。
”不用紧张,千原的学生也是学生!你的试讲我去听过,基本功很扎实,教姿教态都很不错,对自己有信心点!”
”真的吗?”林晓岳露出小女生的腼腆,”都说肖老师对付学生很有办法,前辈你一定要多教我哦!”
”我哪有什麽办法,只是比较关注学生的个体情况罢了。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将心比心就是!”
”嗯,知己知彼!”
”初上讲台,通常新老师只能关注一件事,能将自己的授课内容照教学计划完成就很不错,想同时关注学生的反应,有所互动,因材施教,其实是比较高的要求,你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第一年只要能顺利讲完课就好!”
”嗯嗯!”林晓岳点头如捣蒜,”我现在最烦恼的就是这个,越是想做好越会紧张,肖老师第一年讲课也是这样吗?”
”是啊!”肖柏文淡淡点头,想到自己初上讲台时的岁月,不免微微扯起唇角。
原本就秀致俊美的脸孔,因那浅浅一笑生动,消散表情不多造成的距离感,刹那柔和起来,意蕴隽永。林晓岳居然看得一呆,心里不由漏跳一拍。
”肖老师有女朋友了吗?”林晓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出来又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脸一红,都不敢看对面坐著的人。
”……女朋友?”肖柏文一阵沈默,他在想这个问题该怎麽回答。
”我的意思是……肖老师有女朋友会不会也是老师呢?你知道的啦,我是女生嘛,千原男生多,而且都很会惹事,很怕管教不了调皮的男生啊……”什麽逻辑,乱七八糟的……林晓岳自己心里呻吟。
”凡事有两面,你是女性就该好好利用,这是你的性别优势,反而容易接近学生!不要把千原的孩子当洪水猛兽,青春期的孩子都很敏感,相由心生,你对他们有什麽感觉他们都知道!”
”嗯,我记住了!”林晓岳边点头边消化。
”还有……”肖柏文顿了下,”我有恋人,交往大半年了!”
”……哦……”林晓岳心里失望,却让自己笑出来,”能让肖老师喜欢的,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就长相来说,还不错吧!”眼前忽然就浮现那天看他穿西装打领带的摸样,他平时回去都换上自己的衣服,那是他第一次见他穿正装,不仅没有违和感,反而超级适合他,真的很帅……
”交往才半年,那还是在热恋期吧?这次出来培训一周,肖老师肯定很想对方吧?!”林晓岳狭促地眨眼。
肖柏文不说话了,筷子无意识地捣弄餐盘里的食物。
秦灏去纽约已经五天了,说好一周的出差,跟自己的培训时间吻合,两人同时出发,也会差不多时间回去。可就在刚才接到秦灏的短讯,那边的事情并不顺利,可能还需要再呆一周…
还有两天自己就回去了,剩下的一周怎麽打发呢?肖柏文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本身就很让他困扰,以前的暑假从没觉得漫长,自己竟然如此适应了他的存在,只是消失一周就会这麽不习惯吗?!
林晓岳一旁看著,细细观察对方每一个蹙眉抿唇的细微表情,哀叹自己的初恋出身未捷身先死,还未开花就扼杀於萌芽。
4
谭立波大婚,叫上了学校里熟识的老师,幸福的人都希望别人也幸福,他特意安排肖柏文坐在女宾席,一桌红花就他一片绿叶,美其名曰助他解决个人问题。大家不熟稍显拘谨,後来谭立波过来挑拨气氛,女孩们就围著肖柏文问东问西,夹菜喝酒,肖柏文开始还能沈著应对,被灌了几杯红酒之後也露出狼狈,完全招架不住,心里不由叫苦。
“我啊,当初立志做老师,就是看了《魔女的条件》,希望哪天也能拐个高中生当男友……”
“我也是我也是!”
“唉,可是现实总是很残酷,做了老师才知道累人累心,好辛苦啊~”
“是耶,压力好大!有这想法也没这心情!”
“肖老师呢?你为什麽想做老师?”
七八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肖柏文。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所以想做一样能决定别人命运的工作,当老师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职业,看著学生成长,日益成熟,陪同他们走过人生最重要的三年,很有成就感!”
酒席上有片刻的安静。
喜宴也接近尾声,肖柏文找了个理由离席,跟新郎新娘招呼了下就先回去。
果然不能喝酒,自己胡说八道什麽呢,若在平时,自己的回答定是“师范专业夥食好,学费少”吧,如果这些女老师知道他找了自己的学生当恋人,会露出什麽表情?
有些头晕,到家倒在沙发上,准备小憩一下再洗澡睡觉,谁知迷迷糊糊地居然睡著了。
有什麽声响持续著,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肖柏文掏出电话,眼睛还没睁开,“喂”了一声。
久久没有回音,肖柏文直觉不对,电话凑到眼前看了一下显示名字,顿时清醒过来。
“秦灏?是你吗?”肖柏文坐起身,“说话啊!”
“你在睡觉?”
“同事结婚,喝了点酒,不小心就睡著了。”
“哦──”拉长尾音,明显不快,肖柏文几乎能想象得出他眯眼沈色的样子。“你倒是很开心嘛!如果我不打电话,是不是都忘记我的存在?!”
带著明显怒意的声音刚落电话就挂断,肖柏文看下时间,晚上九点,他那边正是早上上班时间吧!他回拨过去,铃音一声一声响,在他几乎认为肯定要拨第二次的时候,电话通了。
“你在那边还好吗?”肖柏文问,也不确定他是否会回答,他听出他刚才的声音有些沙哑。
“秦灏……”肖柏文又出声。
“当然不好!你听不出来吗?!事情比原先设想的复杂,我不知道一周之内能不能解决回去!”电话里传来低声咒骂。
秦灏发泄过後安静下来,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我想你……快抓狂了……”
“秦灏……”
“我想抱你,吻你,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做,三天都不让你下床!”
肖柏文握住电话,窝在沙发一角蜷起身子,耳朵烫得通红。
“我……有签证,应该还没过期……”在辉大附中的时候办理的,交流学习签证,三年有效期,“……我去看你……”
“真的?!”话筒里传来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像是讨论今天行程的汇报,片刻之後又有催促的声音。“好,我帮你订机票,航班号我会短讯告诉你,我去机场接你!”
匆匆地挂断了,肖柏文怔怔地看著电话,立即动身收拾起行装。
他会为自己订最近的航班的。
一定是!
5
到达纽华克自由国际机场时是第三天的清晨,十五个小时的飞机,肖柏文没浪费头等舱的舒适座椅和宽敞空间,坐上飞机倒头就睡,期间享受了两顿空中美食,下飞机时倒也精神。
秦灏没来接他,代之以一位三十左右的年轻男子,戴著一副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的,看样子脾气就很好的那种,自称是秦灏的助理,名叫冯笑生。
“秦先生今天太忙了,实在抽不开身,特意交代让我跟您解释。”
“我明白,工作重要。”车子行驶在通往曼哈顿区的高速公路上,二十六公里的路程,肖柏文望著飞驰而过的景物,说完全不失望是自欺欺人。
下飞机等待过境检查时候还有些紧张,想著呆会见到他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好,没想到他居然没空来接他……
“秦先生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今天上午还在开会,他的精力真是超级好,不得不让人佩服!” 可怜的是做下属的……冯笑生咽下最後一句话没说。
“事情这麽棘手吗?”两天没合眼,他纵然精力再超人也吃不消这样折腾啊!
“唉,原本以为对方是家有信誉的企业,上市公司的资料都是对外公布透明的,却没想到在这里有问题,他们最近引进大笔投资做高股价,有心让秦氏做冤大头,帐目做得隐蔽又巧妙,如果不是秦先生坚持复核两次数据,差点就瞒天过海了。”
“他有这麽厉害吗?”肖柏文不免惊讶。
冯笑生竟笑出声来,“老实说,之前我们对这位小秦先生也诸多怀疑,但是这一周下来,大家倒是真不敢小瞧他了!也许这就是直觉吧,商场如战场,他欠缺的是经验,但看问题又狠又准,真不敢相信只是一名高中生!”
“如果脾气能收敛些,也许会更好!”肖柏文叹道。
冯笑生立即点头,似乎寻觅到知音一般苦笑出来,“是啦……如果可以再耐心点的话……” 冯笑生倏地住嘴,心里暗骂该死,怎麽随便对人抱怨老板的脾气,而且还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这人和老板什麽关系,一大早只让他来接人,万一不小心传到那位耳朵里……
“您是小秦先生的朋友吧?” 冯笑生偷偷打量後排座位的人,看模样挺年轻的,长相出类拔萃,相当秀致,但气质沈稳,内敛於心,又仿佛不像外表这麽年轻。
“我是……他学校老师。”
“欸?老师?” 冯笑生愣住了。那位秦大少爷怎麽看都不像尊师重道之人啊,三大投行,世界知名的会计事务所和律所里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更遑论要他放低身段求教,他怎麽跟自己的学校老师关系很好麽?否则也不会专门派他来接机,而且还是在他自己实在无法亲自来的情况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才让他代之!
“他还只是个孩子,很多地方需要你们多帮他!”肖柏文说著场面话,心里明白对方在想什麽。
只是暑期实习而已,秦光佑这麽做分明是让他扛重担,有心为难他了,而以秦灏的脾气,大概也只会执拗迎战,才不会服输!这对父子较劲,受苦的都是身边人,只是……劝说秦灏去秦氏的自己,是否也撇不开责任呢?!
肖柏文心里叹息,思索著晚些时见到秦灏,该怎麽说说他才好。

矗立云霄的高楼大厦,巨大的电子显示荧幕,行色匆忙的人群,每一个所谓超级城市的光怪陆离大致离不开这几条特色,肖柏文对这些没有太多好奇,但是仰头看到他即将入住的酒店的铭牌时,忍不住站定愣住。
这是一家专门接待国家元首、名人富豪的高级酒店,靠近中央公园,花费极为昂贵。这里面住一晚,势必要他半个月的薪水,虽然不必他出钱,可他还是不免为这次冲动的出行微微懊恼。
肖柏文还在发怔,内心天人交战,冯笑生已经把他的行李从车上拿下来,饭店的服务生过来,冯笑生正准备说什麽,忽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从酒店里迈著长腿大步走来:
“咦?小秦先生……”
冯笑生刚想问会议结束了吗,讨论是否有进展,就见秦大少爷下面的举动让他睁大眼睛,跌破眼镜,张口结舌。
他看到秦灏一把抱住了他从机场接到的人,然後……吻了下去……
他甚至能看到两人连接的地方绞缠的舌头。
一名戴著耳机慢跑的金发碧眼的帅哥经过之时特意看了他们一眼,笑著吹了声口哨,继续往前跑去;更多的人是见惯不怪,来来往往鲜少侧目。
冯笑生努力咽了咽口水,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不是说……是他的高中老师吗……
熟悉的味道让人眩晕,这种霸道蛮横的接吻方式,更像是无礼的掠夺和索取,嘴唇因为过力挤压摩擦而肿痛,肖柏文纵然再沈迷其中还是很快清醒过来,他们此时所处环境和所面对之人,可非常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秦灏!”肖柏文挣脱开,喘息著,眼里迷上雾气。
他看到冯笑生下巴快脱臼的表情,双颊不由飞上薄薄的红晕。
真是太丢脸了……
“你把行李先寄存在一楼,我会去取,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秦灏冷静地对冯笑生交代完,拉起肖柏文的手,几乎是拖著跌跌撞撞的人往酒店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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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秦灏拽得肖柏文的手生疼,如斧凿刀削的侧脸线条,紧绷如满弓之弦,肖柏文如提线木偶一般任他拉著进电梯,出电梯,走过不短的走廊,停驻在一间赭红色的房门门口。
秦灏掏出房卡开门,眼睛始终未曾看身边的人,门开了,他拉他进去,房门自己关上,发出“哢哒”地闭合声。
“秦……”声音被淹没,容不得他再吐露一个字,凶猛的吻在下颚被抬起的那一瞬间封住一切,後脑勺被大掌有力地拖住,肖柏文被迫抬起头颅迎合这个暌违许久的私密的浓吻。
牙关早被挑开,火热的舌钻入,齿列被一一细细照料,划过每一个敏感的区域,辗转吮吸,缠绕著他的舌迫使他回应。
大脑很快进入麻痹的眩晕,能夺走他所有呼吸的吻让人瘫软,全身重量都倚靠在腰间强健的手臂上。
大掌探入皮带下,将他的长裤连同内裤一起褪至脚踝处,长指急不可耐地循著两股间的缝隙摸索进去。
见面之後会有怎样的行为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情欲急切而汹涌翻滚,他的粗鲁和热烈让他心悸,大腿根部感受到对方胯部灼热的硬物抽动,来回摩擦,肖柏文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你进来,我……没关系……” 肖柏文主动转过身去,脸颊贴著墙壁。
“……忍著点。”秦灏的声音哑得犹如笔走磨砂纸,欲望一触即发。
“嗯……”
没有润滑剂的润滑,也没有手指的事前扩张,巨刃劈开紧闭的穴口,从尖端开始慢慢往狭窄的甬道深处推挤。
“痛吗?”秦灏吻著他耳朵,舔咬他耳垂,炽热的气息喷吐在细嫩的颈子上,另外一只手覆盖住他疲软的分身来回套弄,讨好著减缓他的痛楚。
肖柏文摇头,眼泪却掉了下来,尖窄的肩膀细细颤抖。
身体仿佛被巨物刺穿的尖利的疼,五脏六腑被压迫推挤的钝痛,随著男人进一步的深入动作蔓延,从下身一波波荡至全身,身体还未完全适应容纳如此巨物的存在,後面的人已经开始抽动起来。
“我在你身体里吗?”极沈、极重的缓慢挺动腰部,以期尽快让那里适应自己,他知道他很痛,自己又何尝不是忍得辛苦?!
“嗯……”
“真想把你一口吞下去……”剥皮噬骨,啃得一口不剩……
“唔……嗯嗯……啊……”肖柏文抬高臀部调整姿势,启口呻吟,抵抗摩擦的地方传来的撕扯感觉。
秦灏扣住他的细腰,深入浅出,速度渐渐失去控制,体温上升,细密的汗珠浮现额头,他忽然抽出灼热的硬挺,将贴著墙壁的人翻过来面对,将一条已经浮软的长腿挂至手肘处。
大敞的私秘处微微收缩著,穴口恢复紧密的模样引人凌虐,秦灏一口气插入到最底处,没有一丝停驻便开始狂乱地抽插起来,激越的动作,失速的节奏,不给人喘息的余裕和空间。
肖柏文猛然抽气,双眼间黑雾缭绕,疼痛和麻痹的快感排山倒海般淹没至顶,却已分不清哪种感觉更为强烈。
“秦灏……秦……”呻吟和抽泣一同被封住,唇舌胶著,肆虐游移的手掌抚摸著每一寸汗湿的皮肤,从大腿到臀部,从腰部到早已挺立的红色茱萸,充斥情欲和占有欲的亲密触感,比下半身被操弄更让人销魂蚀骨。
攀爬至焚烧的烈焰顶端,空气中涌动著炽热的情愫,每一下的粗暴撞击都让他几乎昏厥在男人怀里,意识朦胧间伸出手臂紧紧缠住了他的脖子,任他蹂躏索取,一起沈沦……

肖柏文淋浴出来,穿上房间里的浴袍,毛巾擦著头发。
他坐到床边的椅子,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上次这样看他睡觉的模样,似乎还是他受伤昏迷的时候,他从没想到这样强悍凶暴的人也会倒下,而且是那样可怕的枪伤,清晰地记得见到他安静无声地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间的感受,天都塌下来的感觉……他差点失去他……
均匀沈稳的呼吸声传来,肖柏文弯腰凑近他的脸孔,伸手拨开他额前的发丝,忍不住轻轻地抚摸上他睡梦中也蹙起的眉,欲抚平两眼之间的不平整,伸出的手却突然被抓住了。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光线不足的空间里,露出一双阒黑幽深的眸子,点点火亮闪烁其间,如穿透烟波浩渺的星光,深邃,明亮。
“我睡了多久?!”秦灏将那只手放到唇边。
“就半个小时,你再睡一会儿!”他记得冯笑生说过他两晚没睡觉了。
“那你呢?”
“我在飞机上睡了很久……”
“养精蓄锐吗?你倒识时务!”秦灏把手一根手指含入嘴里,用力咬了一口。
“我……只是适应时差……”肖柏文想抽回手,试了几下都遇到顽固的阻力便作罢。
这不算撒谎,但是,他说的也没错,自己多少……也有些觉悟。
“算你还有良心,知道过来看我!”
“我知道你很辛苦……”肖柏文低头看他,“不要太逞强,你只是个实习生,有不明白的地方很正常,试试多和人沟通,多利用身边的资源!”
秦灏冷哼一声,根本不是他逞强,老头子有心给他下马威,杀他锐气,他岂会不知?!他就是有心请教估计也没人愿意坦言相告!不过这样也好,太过容易的事情缺少乐趣,越是棘手,难以完成,倒让他觉得有些意思起来,不知不觉竟全身心投入其中了。
老头子既然愿意拿两亿美金做筹码,他倒也不能枉费他一片心意,这次并购案,他倒要看看到底谁能掂出谁的分量!
“我在做你希望我做的事,我之所以答应,就是想知道做这些到底有多难!我有底限,底限在哪里由我定,如果会影响到我认为重要的人或事,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不会重蹈老头子的覆辙,事业,家业,财产,这些到底有什麽可以留恋?什麽才是最重要,他自认为比他清楚,如果当年老头子能珍惜眼前人,又怎会为了那些垃圾冷落心爱之人?!事有因,果有由,那是血泪积累出的教训,悲剧发生一次已足够!
肖柏文知道他说的是什麽意思,心里不由一软。
他就是这样,从来不说喜欢之类的字眼,说出的话就像他的脾气一样粗暴直接,但却比认真的告白更加让人心悸……
“过来!”秦灏往里挪动了一下身子,掀开被单一角。
肖柏文坐到床沿,躺了下去。
腰上立即缠上了刚硬的长臂,背後一阵温暖,贴住了宽厚的胸膛。
“你没穿内裤?!”大手早已探入浴袍下面,在腹股沟处上下抚摸移动。
“行李还在楼下……”脸颊微微发热,肖柏文抓住那只乱动的手。换洗的衣物都没有,浴袍里面正是空空如也。“你再睡一会,我……会呆到你离开,和你一起走……”
颈脖上传来湿热的触感,伴随轻微的疼痛,他在咬自己,正欲开口,嘴唇离开了。
身後的人圈紧了手臂,把怀里的人扣紧,很快地发出轻微的呼声。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空隙。
肖柏文覆盖住腰上的手,手指轻轻来回抚摸,听著身後人的呼吸声,睡意来袭,他放松下身子,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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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那边有空位,可以坐哦!”穿着白衬衫黑长裤的店员把肖柏文找的书递给他,抬手指了指靠窗的座位。
这是家类似书吧的书店,距离肖柏文住的酒店步行二十分锺的距离,店面不大,里面也尽量利用上了每一寸空间,书架摆放得很拥挤,塞满琳琅满目的书籍,不过因为排列得整齐有序,即便这样狭窄,却也并不觉得杂乱,反而有种让人随意和放松的感觉,店门所在的那面墙有扇整墙的玻璃窗,充分利用自然光的照射,靠玻璃窗的一块二十平米的地方比书店其它地方高出一个台阶,摆放了三张小圆桌,客人可以坐下看看书,喝喝东西。
“不用了,谢谢,我还想找找其它的书。”肖柏文暗暗捶打一下腰部,委婉拒绝了对方的提议。腰部还有些酸痛,双腿也还有浮软的感觉,吃完午饭就来这里消磨时间,虽然平日站惯讲台,身体还是发出站不动的警讯,不想坐下的唯一理由,只是因为那个羞于启齿的地方还很痛……
“OK!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哦,这里书很多,有时候我们都搞不清楚塞哪里呢!”
特别热情的店员,在纽约这样的城市,亚洲面孔已不算新鲜,可这样一个年轻的青春活力的华人男孩还是让人格外感到亲近。他是个ABC,二十岁出头的摸样,中文说得还不错,就是发音有些奇怪,利用暑期在这家店打工赚零花钱,在肖柏文第一次踏进这家店的时候,就一直和他用中文沟通交流。
肖柏文点点头,向他道谢。
他这两天重点找寻的是美国中小学的英文教材,词条简单,情景设置合理有趣,版面设计很漂亮,千原的孩子学习成绩两极分化很严重,至少他带的那个班级就有天才如裴沐心,也有英文基础差不多为零的叶涛,这些教材特别适合后者,在此基础上做些适当调整即可。
肖柏文一直认为语言学习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简单重复,先不必注意词性、语时语态、语法,错了也没关系,在单词和积极词汇的大量积累之上再慢慢改正即可,分析词句、分解结构和研究语法属于高阶段的学习,也许适合学习习惯好的孩子,但肯定不适合叶涛那样的学生。
千原不是升学高中,没有辉大附中的耀眼光环,这让肖柏文没有太多束缚和压力,可以尽情按照自己的想法施展教学。
“我记得McGraw-Hill有出一套Midisaurus English,你这里有吗?”
“是这个吗?你是小学老师,还是家里有小孩?你找的好像都是小孩子看的书。”
“我是老师。”肖柏文不想解释太多,含糊回答。
“这个星期好像天天可以看到你,可是之前从没见你来过,你是刚搬过来的吗?”大男孩露出灿烂的笑容。
“不,我……来看一位朋友。”这样不算撒谎吧?!
“哦……很快就会离开吗?”大男孩不掩失望。他注意他好几天了,他来的第一天就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是他最喜欢的类型,漂亮,很清爽,在这个荷尔蒙气息浓烈的城市和圈子,他干净得就像清晨阳光下一株绿叶植物上的露珠。他直觉他是同类,但又觉得不像,他向来自负自己的分辨能力,从来不会弄错,可这一次,他真有些吃不准。
“我也不知道。”他的事情到底哪天能处理完,恐怕问秦灏也未必知道吧!自己来纽约也一周了,为见他而来,可是两人碰面的次数伸出两个指头就足够,除却他到达的第一天的见面,昨晚过了半夜到他入住的酒店就是剩下的一次,人来了却什么话也没说,倒头就睡,疲惫模样让他心里泛疼,肖柏文一边气他对自己太狠一边又检讨自己配合秦光佑的做法是否也有责任。迷糊间被浓烈的亲吻弄醒,冰凉的润滑剂和灼热粗壮的硬物几乎同时冲入身体,仅仅睡了两个小时的男人再也没有放过他,缠着他的身子索要到天亮,快到八点锺秦灏才起身冲澡,走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精神,神清气爽,精力十足,和昨晚判若两人。
只有自己因为睡眠不足和运动过度而精神不振,腰酸背痛不已。
不过算了,这也不全怪他,肖柏文承认自己也有些情难自禁,给他太多鼓励……
“那,晚上有空吗?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酒吧……呃,我的意思是,可以叫上你朋友一起去!”
“他应该没空吧……”
“这样吗?”大男孩眼里放光,“那你可以先去试试,你朋友是本地人吗?这家酒吧真的很特别,但是地方比较难找,我猜你朋友都不一定去过哦!”
“谢谢你,可我不太喜欢那种地方──这些书我都要了,请帮我结算一下!”
“好,请稍等,两佰八十五元……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他说了不去了吧?!你没听到吗?!”
这种嗓音,这种语气──
肖柏文转头,声音的主人已经近在咫尺,贴着他后背,大掌按住他的细腰,隔着柜台,大男孩看不到他背后的手掌,肖柏文还是不自然地动了下身子。
“今天怎么这么早?不用开会了吗?”肖柏文给酒店前台留了字条,所以意外的不是他找到这里,而是他居然有空过来。
“所有讨论和谈判都取消了。”秦灏替他拿起包好的书,拉起他的手离开,肖柏文有些尴尬地望了店员一眼,还是跟上男人的步子走了。
大男孩的双眼盯着那两只扣在一起的手,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以后不准来这家店!”秦灏的声音有些火大。
“为什么?”
“他对你有意思你看不出来吗?!看你的眼神根本不正常!哼,竟然明目张胆地约你!”
“哪有?!他是男的啊!”过分,他刚才故意在人前牵他手!
“难道早上和你做爱的是女人吗?!”
肖柏文面色泛起淡红。“那……不一样……”
他的暴戾和柔情带着惊人的气势冲撞进来,肆无忌惮地闯入他的领地,回过头来才发现已经是今天的状况,中间一路坎坷,跌跌撞撞,哪还管什么性别问题!
“你多少也要有些自觉!以前的教训都忘记了吗?下学期你会带新生吧?哼,你给我小心点,让我看到你和其它学生眉来眼去的,我非剁了他!”
“……你胡说八道什么?!”肖柏文气结。
“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秦灏忽然顿住脚步,手腕用力拉近他的身子,一手抱著书,一手揽住他的细腰。这样很勾人你不知道吗?这句话没说出口,因为嘴巴用来做了其它事。
秦灏结结实实地堵上了旁边人的嘴唇。
“换身衣服,晚上一起吃晚饭!”秦灏又拉起他的手。
8
镶嵌巨大水晶吊灯的穹顶至少三层楼高,布置犹如宫殿一般的壁画和摆设,穿梭来往的人,衣香云鬓,觥筹交错。
在穿上这身秦灏为他准备的西服时,肖柏文猜测是去一家高级餐厅吃晚餐,秦灏没多做解释,他也没多问。人到了这家大名如雷贯耳的饭店,他才知道他们来这里竟为赴晚宴。
很重的违和感,他不喜欢这里的气氛和场合,在人群中扫到秦光佑的身影时,他不由一愣。
“不用管他!先去吃点东西,这家饭店的红酒小羊排和橙汁鳕鱼还不错,之前特意交代改良过,应该符合你的口味!”
“秦灏,秦先生让你过去一下。”一个身材中等身材的男人穿过人群过来,对着秦灏说话,眼睛却瞟向他身旁的肖柏文。
“他没带腿出来吗?为什么他不过来?”
“那我请秦先生过来!”男人不露声色,作势就走。
“站住!”秦灏冷哼,转头对肖柏文,语气明显换了一个调子,“你乖乖地,就在这里等,我马上就过来。”
“……嗯!”肖柏文虽然嘴上应声,脸上却不太自然。什么乖乖地,他当他是小孩子吗?平日私下说说也就算了,在别人面前也这样讲,他到底有没有常识……
“您是秦灏的老师吧?”秦灏离开,男人却没跟着走。
“……是!”
“我是罗天伟,这次秦灏来谈的并购案,我是项目合约这块的负责人。”
肖柏文“嗯”一声,听着男人不冷不热的自我介绍,猜度对方用意,既然他知道自己是谁,大概也知道和秦灏的关系,他也用不着多此一举自我介绍了。
“今晚的酒宴,秦先生是主人,他三天前来纽约,专门筹办此事。”
“跟并购案有关?”
罗天伟点点头,“事情进展得不顺利,两位秦先生对并购案存在分歧。A&T在卖公司之前引入风投做高股价其实是正常的商业行为,秦先生觉得可以接受,但秦灏却坚持认为对方诚信有问题,不想继续下去。秦先生举办这次酒会,是想缓和一下和对方公司的气氛。”
“这次并购很重要吗?”
“A&T目前的技术和渠道对秦氏未来的发展很有助力。”
肖柏文又“嗯”了一声。
“肖老师怎么看?”
“这种商场上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接收到对方不依不饶的目光,肖柏文微微叹气,“如果A&T的做法真的符合普遍商业行为,他们两个,就不存在所谓的分歧了吧?!”
罗天伟忽然笑了,点点头。
“A&T的做法有没有问题,是否牵扯财务作假和关联交易,这些都该查清楚再说,但既然秦灏坚持收掉这件案子,作为这件事的负责人,我相信他肯定是掌握了一些确切证据,这些证据被秦先生知道,他却认为这是个机会,想以此作为谈判时压低价格的筹码,这才是两人真正的分歧吧?!”
罗天伟微微一愣,眼里不掩惊讶。他记得他是教英文而不是金融和工商管理,难道是自己记忆出错?!
“是,其实在我们出发之前,秦先生有交代让秦灏全权负责,只是,这样好的机会摆在眼前,秦先生很心动!”
“那么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想我劝说秦灏改变主意?!”
罗天伟倒也不觉尴尬,大方承认。“我知道你对秦灏来说是个特别的人!”
“秦先生告诉你的?”
罗天伟又笑,没回答。
“你让他自己来对我说!”说完就去拿盘子找吃的,不管后面男人注视的目光。这种地方的东西肯定贵到死,既然已经来了,索性就好好品尝一番,秦灏刚才有推荐鳕鱼,肖柏文正准备夹起一块,旁边有人撞了一下,他手里的东西没夹稳,又掉回盘子里。
“抱歉,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
两人抬头,忽然都噤声,一阵尴尬。
撞肖柏文的人,正是他初到纽约去机场接他的冯笑生。
“你……也来参加晚宴……”冯笑生尽量放松,自然地招呼,如果脸上肌肉不那么僵硬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些。
“我不知道是商业酒会,其实我不该来……”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反正就是聚会嘛,吃吃喝喝,聊聊天什么的,怎么不能来!你很会挑,这道菜是这家饭店的招牌,试试看!”
肖柏文向他道谢,心里舒出一口气,看来秦灏周围也不全都是罗天伟那样难应付的人。
灯光忽然变了,暗下来,现场演奏的音乐也换了曲子,空地变成了舞池。肖柏文望向秦灏所在的位置,似乎还在和秦光佑说着什么,两人面色都不太好看,一个穿深色小礼服的年轻女孩忽然笑着站到那对父子中间,拉起秦灏的手走进舞池。女孩生得明眸皓齿,秀致瑞丽,落落大方地将秦灏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搭上秦灏的肩膀,随音乐舞起。
肖柏文收回视线,发现盘子里的鳕鱼不知何时被自己用叉子快捣烂了。
“可惜了。”他喃喃自语。
“喔!那个女孩真漂亮,她是谁?和秦灏跳舞的那个?”
“哦,林简伊,船运大亨林士基的孙女,我知道她,脾气很倔的小女孩,但是很得林老爷子宠爱,你对她有意思?女孩已经有心上人了,她对熟悉的人都这么说,但是到底是谁就不知道了!”
“不用猜想了,看她笑得那么开心,难道还不明白?”
“哈哈,的确是!听说林家和秦家关系很好!”
“原来是这样,今天来的都是和并购案有关系的投行、律所,怪不得她会来!”
以上是一段中英文夹杂的对话,肖柏文听得一字不漏,周围都在窃窃私语,焦点都落在那对俊男美女身上,他背过身去,努力想为自己盘子里再添加点什么,搜寻一圈才发觉没一点食欲。
“你不要听他们乱说!我知道那女孩,他们家在加拿大和秦家是邻居,两家很早就认识,他们两人感情好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青梅竹马……”冯笑生倏地住嘴,表情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肖柏文放下盘子,彻底没了挑食物的欲望,酒水区五颜六色,每一杯都有鲜艳的搭配,他随便挑了一杯,喝下一口才知道味道没看上去那么好,辛辣浓烈,又很呛口,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在搞什么?!不会喝酒还挑这么刺激的口味!”一杯清水递到面前,肖柏文转身,看到秦灏皱着眉头的脸放大在眼前。
肖柏文接过水杯,喝下冰水,口中的辛辣感觉立即缓解不少。
“好点了?”
“……嗯。”
秦灏拉起他的手步入舞池,根本不管周围的侧目,握手揽腰,贴紧他的身子,轻步起舞。
“你……你在做什么?”大概是被那口酒呛蒙了,直到这个时候肖柏文才如梦初醒。“你不是和那个女孩在跳舞吗……” 他竟然在舞曲中间换舞伴!肖柏文接收到矗立人群中怨怼的视线,不意外是那个女孩的目光。
“这样做很失礼!”肖柏文叹气。
“嘴巴真硬!是谁露出像被丢掉的小狗一样的神情?以为我没看到吗?!”
“……我没有!”心里有点堵的感觉,他承认,可才没他说得那么夸张!
“你肯定在想我是不是和那个她上过床吧?”
“……”
“我们曾在同一家行为矫正所呆过半年,因为语言不通,我被罚最多,她帮过我,那时我八岁,她十岁,就这样!”
“你们不是邻居吗?”还青梅竹马!……
“你的脑子在想什么?!我十二岁就回国了,之后就很少碰面,不知道她今晚怎么突然冒出来!”秦灏哼一声,他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不能说的关系,明白?”似乎为了加重语气,秦灏在他腰上用力按了一下。
肖柏文侧过脸,轻轻点头。
“那现在可以专心点了吗?你要踩我多少下才解气?!”
肖柏文脸颊微微发烫,“我本来就不会跳什么舞!”
“跟好我的步子,这样都不会吗?!”秦灏搂紧他,低下头,“酒会结束之后不要回去,我在楼上订了房间!”
“……嗯!”肖柏文知道自己的脸颊又热了三分。
9
一曲舞毕,众人散开又聚起另一波跳舞的人,秦灏被罗天伟拉走谈事,肖柏文去找喝的,服务生送来新的品种,浅琥珀色泽看上去和周围的不太一样。
不时能感受到偷瞟或者无意扫射过来的目光,这种场合下,刚才两人的举动的确不合适宜,不过算了,就像他并未太抗拒秦灏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下的亲吻,反正以后也碰不到这些人,权当任性好了,这是暑假啊!
“你就任由他胡来吗?他不懂事,你也跟着瞎闹?别忘记你还是他老师吧?!”熟悉的声音和口吻,肖柏文一听就明白谁在身后。
“你指什么事?”肖柏文端起杯子,“工作上的事,还是刚才跳舞的事?”
“怎么?你好像认为都没问题?!”秦光佑瞥他一眼。
“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懂,也没资格指手画脚,但他已经很努力了不是吗?” 这杯饮料应该是特意调制过的,甘甜清冽,味道很特别,很入口,肖柏文不觉一口气喝光,顺手拿起另外一杯,“至于跳舞,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吧,我真不擅长这个!”味道意外地更好,略微苦涩,又甜甜的,很好喝。
“你平时就这样教导学生?”秦光佑轻声一哼。
“在不超过一定界限的前提下,我会绝对相信自己的学生,让他们去尝试!”肖柏文面对他,“既然你让秦灏负责这次并购案,就彻底放手,全权交给他,你这样半路插进来,别说秦灏,换成谁都不会开心!这些天他的表现你该比我清楚,为什么不对他更有信心点?!”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你也可以理解为虎父无犬子,如果这样说可以让你能接受一点的话!”肖柏文放下空杯子,又拿起另外一杯,秦光佑皱起眉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
“你是不打算劝他了?”
“你不能一边邀请那个女孩,一边又要我劝说秦灏,我还没那么大度!”话说出口,肖柏文自己也有些吃惊,头脑发昏了吧自己,怎么说出这么……这么直白的话……
“你以为是我请她过来?”秦光佑不悦地皱眉,“我还没无聊到那种程度!她不知哪里探听来秦灏的行程,得知这个酒会非要来,我只是没拒绝!”秦光佑忽然笑起来,表情没有太多变化的那种,“我原以为那个家伙脾气坏,性格暴躁,在你们两人的关系上,你多少有些被迫无奈,现在看来,这种事情果然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也许开始……后来……”呼,怎么开始热起来了,空调关了吗?
肖柏文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由吓一跳,怎么这么烫?!
“他怎么这个样子?!”秦灏怒气冲冲地大步过来,对着秦光佑冷言沈声,“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对他做了什么?”秦光佑面色一黑,不怒反笑,“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是我灌醉他想图谋不轨?!这种兴趣你有就好,我还没这种嗜好!”秦光佑转身离开,临走丢下一句,“他自己喝光了我放在这里的酒,烈度你该知道!”
“我喝了酒了吗?我喝的明明是饮料……”超级好喝的……
“出去透下气。”秦灏扶着他走到室外阳台,楼下喷水池哗哗的水声,夜风一吹,送来没有酒精和香水的清爽空气,夏夜的纽约,虽然没有空调的地方比室内温度高,但是人却舒服许多。
“怎样,头晕吗?”
“……还好,就是有些热……”
“他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有关并购案的事?!跟你说过离他远点吧?!”
“他应该对你更加信任一点!”肖柏文拉扯着领结。
“这种事你不用管!”秦灏帮他解开最上面的束缚,看着他酡红的脸颊和湿润的双眼,大掌抚上了他的腰身,眼神幽暗。“傍晚看你试穿这身衣服的时候,就想着晚上要亲手帮你脱下来!”
“你……脑子里到底都装的什么啊?!”
“装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秦灏哼一声,抚上他的脸。
“你不要动,晃来晃去的,我头晕……”
“整幢楼很快都会晃的!”秦灏搂住他,让他靠着自己,“苦艾酒加威士忌,这是他喜欢喝的东西,百分之六十二的酒精度,里面还会添加一点咖啡和百利甜,有茴香味的香甜口感,那是妈妈喜欢的味道。”
肖柏文从他肩膀上抬起头,这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他母亲。
“……有件事情,其实一直都想问你。”肖柏文暗吸一口气,抓住他胳膊稳住身形,“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这张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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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灏正眼睨他,视线停顿在肖柏文的眼里。
“……我……”肖柏文有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真的不能喝酒,脑子是清醒的,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似乎管不住嘴巴,上次在谭立波的婚礼上也是,被灌了几杯红酒就会胡言乱语,完全不像平日的自己。
“我随口乱问,你不用回答的,还是忘了吧……”
“当然有关系!”秦灏捏起他下巴,“在警察局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差点揍到你,当时就有注意到你!可是后来裴却告诉我你是新来的班导,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老师!管戒所,行为矫正中心,心理咨询室,哪里都有叫人恶心的专家和老师,可你却偏偏有一张我很在意的脸孔!我当时就想,怎样都好,不要像我之前遇到的老师那样来烦我就好,因为结果都一样,哼,不管开始多热心,踌躇满志想做救世主,最后都会放弃,像我这样的人,本来就该放任不管,自生自灭!”
“……所以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很生气?”又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以老师自居,自以为是地想拯救偏离正常人生轨道的失足少年,他当时定是这么想的吧?!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是你自己找上门的,明明紧张得不得了,还故作镇定地要我回去上课,做什么普通学生,笑死人了!”秦灏哼一声,“有我那么喜欢的那张脸,却做着我最厌恶的事!提出那样的要求本想让你知难而退,谁知你竟会答应!”
“……我以为你是想捉弄我而已……最多两回,就会厌倦……”
秦灏沈下脸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他会做到那种程度,主要是因为那名辉大附中学生的事故所致,说到这件事就让他火大,要不是他阻拦,天知道他一定真的会杀了那个家伙!
“秦灏……”
肖柏文见他不说话,歪着头颅看他,水色的双眸努力地聚焦在他脸上。
秦灏收紧环绕在他腰部的臂膀,防止他现在就瘫软倒下去,指腹轻轻刮过发烫的脸颊……丝滑如缎的触感。
算了……他终究是自己的了!
“于是,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人去做些不能放弃的事,否则,这名叫秦灏的学生,这个人,就真的只有放弃了……”
这段话他永远都记得,虽然之后他大发脾气,怒气冲冲地去骂人,可是那句话就像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一样,腾腾蔓蔓地绕上了五脏六腑,浸入血液流过四肢百骸,挖都挖不掉。
一个会用生命去换取一句“不放弃”的人,怎样都好,是他最讨厌的老师都无所谓了,他觉得此生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他才不管他口中的“放弃”是什么意思,总之自己没打算再放手,要定这个人一辈子!
“我永远都不会厌倦你,你最好也做到永远不厌倦我,要不然吃苦头的是你自己!”秦灏抱高他身体,俯首亲吻他的嘴巴,轻轻地吻,柔和地咬住他唇瓣来回摩擦,舌尖追逐到他口腔里慢慢吸舔。
肖柏文发出小小的鼻息声,伸臂缠上了他的脖子。
一声突然“!当”重响,缠绵的两人分开了,肖柏文看到秦灏脸色阴沈地皱眉,他回头,类似中世纪风格的门窗被推开,帷幔后面站着一个年轻女人,正是刚才拉着秦灏跳舞的那个女孩,林简伊。
肖柏文直觉地抓紧了秦灏胸口的衣料,也不管是否会弄皱他这身价值不菲的西装。
女孩抿着唇,扫了一眼肖柏文,昂起头把视线落在秦灏的脸上。
她开口了,一串长长的叽里呱啦的陌生语言,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表情还算正常冷静,可是能看得出来有伪装,瞟向肖柏文的眼神充满不屑。
秦灏忽然打断他,说了一句话,和女孩类似的语言,就一句话,女孩的眼睛睁得很大,脸色一下发白,咬住嘴唇不说话了。
“我们走!”秦灏拥着肖柏文离开,经过女孩面前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一眼。
女孩在两人的身后露出了快哭出来的表情。
11
复古的壁纸,带有异域风情图案的地毯,细长高脚的照明灯,房间非常宽敞,装潢极尽奢华,眼睛虽然已经迷蒙地快睁不开了,肖柏文却也立即明白秦灏为什么订了这个房间。
这根本,就是蜜月套房!
秦灏拥着他躺到床上,替他脱掉外套和鞋袜。“要不要喝水?”他拨掉他额头发丝,露出光洁的额头,左上方有条极浅极淡的痕迹,不凑近看根本不能发觉,那是他为了劝阻自己而被人划伤的地方。秦灏轻轻抚摸那条伤疤。
肖柏文摇头,蒙着水雾的眸子搜寻到他的脸,伸臂绕住了他的脖子。
“Nunc commodo!”
“原来你懂拉丁文!”秦灏觑他,眼里光芒闪动。
“只会一点,你说的那句,刚好我知道……”
“真狡猾!”秦灏拉起他皮带下的衬衫,大手伸了进去,“你说,怎么罚你?!”
“我……我又没做错什么……”最后一个字消失在贴合的唇瓣里,肖柏文想缩回的手臂也被紧紧抓住,被迫缠得更紧。
一个来势凶猛的吻,和阳台上的温柔追逐不同,这个吻粗暴而刚烈,气势汹汹,下颚被迫大张,唇瓣挤压,舌头缠搅,舌根都被吮吸得麻痹,男人的气息像悬崖顶倾泻而下的瀑布,绵绵不绝地倾灌进来,填满每个角落。
嘴巴很快肿起来。
肺里的气泡已经压榨干净,口腔里也没有残余空间,缠绵的鼻息间全是男人的味道,在彼此都需要呼吸的狭窄空间,两人抢夺着最后一点新鲜的空气。
头好晕,快窒息了……
唇上的重压忽然消失,秦灏离开他的唇转而攻向他的颈子和耳后,大掌在他腰侧和胸口的皮肤上一路逡巡,手指像被吸附住似的揉搓抚摸。肖柏文闭紧了眼睛,双颊绚丽如霞,大口喘息着,弓起身子抵抗一波波翻涌而上的情潮。
衣物不知何时已经被褪干净,赤裸的身体大大敞开着在暴露在男人眼前,酒精和情欲的双重作用,全身的皮肤都染着薄薄的红晕,秦灏双手开道,手掌抚摸到哪里,嘴唇就吻舔到哪里,又重又深的力道,绵密的吻布满柔嫩的皮肤,还未消失的吻痕上迭上新的痕迹。房间里的灯光大亮,犹如置身白昼,肖柏文并拢双腿想拒绝那只探入下身的手掌,却被巨力粗暴地分开,双腿被迫弯折着分置左右,压进绵软的床铺。
“嗯……啊啊……不要……别……”敏感脆弱的地方被包裹进灼热的口腔,吞吐舔弄着,这不是他第一次为自己做这种事,可是依然无法习惯,坦然接受。太过于羞耻的行为……肖柏文双手胡乱抓着,发出抗拒的声音,软绵的呻吟和嘤咛又背叛主人的意志,衍生甜蜜的喘息。
“啊……嗯嗯……哈啊……啊……嗯……”肖柏文的手紧紧插入秦灏的头发,头颅左右摇摆。
舌头抵着顶端的领口,用力一吸,肖柏文身子急剧颤抖起来,颈子折成绷紧的弧度,释放的快感源源不断冲击着大脑,眼前迸射出绚烂的白光,他像被抽干一样软下身子,无力地倒在床铺里。
秦灏舔干净嘴角的白浊,那淫靡的画面刺激得人发梢都热烫,肖柏文撇过头颅。
“每次都是我替你服务,这次该换你了吧?”
“……什……什么?”肖柏文睁大视线涣散的眼睛。
“这里,”秦灏探指深入他臀缝,在褶皱的入口停住,“早上干你那么久,还很痛对吧?”
“……”
“用手好不好?就试一下!”喝了酒的人比较直白,他刚才的反应也比平时诚实得多,以前让他做这个死活都不同意,每次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拒,或者干脆就是一个“不要”抗到底,也许今天是个好机会。
“……不……”肖柏文咬嘴唇。
“真搞不懂你,不管什么体位和姿势都可以,为什么这个不行?这比插进去简单多了吧,又不会痛!”
“你……”肖柏文的脸都快白了。
“就试一次!”秦灏抓住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胯间,抵抗不了男人的力气,手指被拉着抚摸上灼热发硬的东西,肖柏文倒吸一口气,脸颊如滴血般涌起红潮。
“……我……我不会……”细细的带着哀求的声音,大大的眼睛里浮现水汽,“我做不好……”
“试试看,想想我以前怎么做最让你舒服!”
秦灏“押”着他的手覆盖上去,感受到掌心血管的脉动,肖柏文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握紧,用点力……”秦灏声音喑哑,亲吻着他的嘴角和脸颊。
肖柏文有点认命地闭上眼睛,手指轻轻动了下,然后依言握紧,上下套弄起来,动作很小,幅度也不大,生怕弄痛了他。
“你在拔萝卜吗?”秦灏冷面讥诮。
肖柏文缩回手,咬牙怨怼地盯他一眼,真恨不得踢他一脚,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算了……”秦灏咕哝一声,抓回那只手重新覆盖在亢奋的中心,自己的手包裹住外面。
“握紧,开始可以慢点,不过力道要重一些……两面的球也要照顾到……还有这里,这是最敏感的地方,你也是男人,你该知道吧?”
肖柏文把脸埋入他肩窝,任由他带着自己的手边解说边示范,羞耻地说不出一句话。
耳边传来粗重的喘息,炽热的气息喷在颈间,秦灏的声音也消失了,手中的巨物又发热涨大几分,肖柏文的身体也开始热了起来。
下颚被抬高,嘴巴又绞缠在一起,湿润的舔吻和吮吸声,肖柏文情不自禁地回吻男人。
“呀……”手上的压迫感忽然消失,以为男人终于放弃,下一刻却发现自己的脆弱被男人握住,和他的粗壮摩擦在一起,上下搓动着。
自己的手又被拉回搅在一起,套弄着,揉搓,撸动,他的,自己的……快感席卷而上……无法消受这样的刺激,肖柏文几下拨弄就又抽泣着释放了出来。
秦灏沾着黏液的长指探入秘所,一根、两根……慢慢加注数字抽插扩充,肖柏文瘫软如水,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任他为所欲为,嫣红的嘴唇微张喘息着,双眼潋滟,泛着水汽的眸子没有威胁性地瞪着身上的男人。
“很痛?”秦灏的声音深沈低哑。
感受到男人紧绷硬如石块的肌肉,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他到现在还没释放过一次……肖柏文微微摇头。
秦灏支起他膝盖弯折处,拨开长腿狠命下压,将怒张的欲望尖端对准大敞的私密处,一口气插到底,胀痛到爆发边缘的滚烫欲望在松软湿润的甬道里狠狠翻搅,摩擦。
进入的霎那速度就失控,狂野脱序。
纤细的身体上下晃动着,呻吟破碎,他比自己都熟悉这具身子,轻而易举地施展技巧,内部像被切开地狠狠撞击着。
“唔……呜呜……秦……秦灏……”
“……是酒精的作用吗?”秦灏沈声喘息,“里面热得快化掉了……”
愈发凶猛的冲刺,那里快承受不住了的感觉如此强烈。肖柏文抓紧男人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皮肤里,头颅左右摇摆着。
“哈……啊哈……慢……慢点……啊啊……”眼泪夺眶而出,扑扑而下,哀求和呻吟换来男人凶残本性的脱缰失控,细腰被大掌用力扣住,臀部用力下拉迎向巨刃,每一下撞击都仿佛将五脏六腑撞离原位,深深置于最深最底处。
眼前黑雾缭绕,过于激烈的抽插让他几近晕厥。舌尖忽然一阵刺痛,男人欺身钻进他口腔又舔有咬,拉回快远离的神智。
“秦灏……秦灏……”肖柏文无意识地呼喊。
“舒服吗?嗯?”秦灏故意碰触拍打在腹部的欲望,只轻轻撩拨一下,顶端已经溢出白黏的液体。
“唔……呜呜……哈……啊哈……”胸口火烧火燎般疼痛,苦闷和酥麻,羞耻与快感在窄缝里乱窜,脑浆都快沸腾的感觉,全身都要爆炸。
好热……
好舒服……
“啊……”抽叫和闷吼,一切动作忽然停顿,内部被迸射翻涌的灼热填满,漫天盖地袭来,纤瘦的身子细细痉挛、颤抖,大脑散射出一片激烈的空白,肖柏文失神地望着上方因高潮到来而紧绷如弦的斧削线条,晕了过去。

[ 本帖最后由 20082001 于 2011-9-27 15:4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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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魔王 美型度 +1 &gt; 2011-9-16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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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HBL太像了吧。。。连中3枪昏迷不醒这桥段也照搬,⊙﹏⊙b汗
不过,最近文荒,H还算不错看吧。。。虽然我认为HBL的H描写算是巅峰了。。。
(⊙o⊙),HBL是偶DM入门文,所以在偶心中地位那是无比崇高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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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的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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